在一座看不见的城市隐忍是隐忍以行什么意思思

《看不见的城市》作  者: (西) 著, 译出 版 社: 出版时间:
字  数:版  次: 1 页  数: 261印刷时间: 开  本: 大32开印  次: 纸  张:I S B N : 5 包  装: 平装 所属分类: 图书 && 小说 &&//
《看不见的城市》 -
童年时在海边城郊废墟中嬉戏玩耍的男孩罗塞伊,如今成了巴塞罗那小有名气的画廊老板。一天,有人匿名寄来一部十八的书稿《看不见的城市回忆录》,勾起他童年故乡的回忆:那时候,家中长辈禁止任何孩子提起那座“看不见的城市”。神秘的书稿召唤着他去揭开传说中那座看不见的城市的重重。然而,所有线索都指向罗塞利隐藏的一个秘密:巴洛克时代壁画大师提埃坡罗从未面世的古画。罗塞伊与童年的玩伴一起,历经千辛万苦寻找这幅失踪的古画,而名画的背后,正是一个发生在两百年前西班牙宫廷中、政治与艺术纠缠交织的传奇。两百年前,统治西班牙的波旁王朝国王卡洛斯三世,雄心勃勃要仿效彼得大帝兴建的,在海边开凿运河,建造一座梦想之城“圣卡洛斯”。然而,这一充满理想与激情的宏伟计划,因为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因为一个人的妒嫉与仇恨而摧毁殆尽,它永远只是一座看不见的城市……
《看不见的城市》 -
埃米利·罗萨莱斯,西班牙极受瞩目的新生代小说家、诗人。1968年生于西班牙加泰罗尼亚自治区的拉皮塔湾圣卡莱斯城,21岁即出版第一本诗集《城市与大海》,23岁时出版的诗集获得重要诗歌奖萨尔瓦多·埃斯普里乌奖。此后以创作小说为主,《看不见的城市》是他第四部也是迄今最著名的长篇小说,2004年出版后荣获加泰罗尼亚文学最高奖——圣乔治奖,也为他打开国际知名度,该书至今已经售出二十种文字版本,其中,法文版《看不见的城市》入围2007年法国美第奇奖。 埃米利·罗萨莱斯也是西班牙著名出版人,现任西班牙行星出版集团命运出版社出版总监,风行世界的小说《风之影》是他最为人称道的编辑代表作。创作、编务之余,也定期为西班牙和撰写专栏。
《看不见的城市》 -
致读者第一章 看不见的城市第二章 那不勒斯第三章 海湾上的灯光第四章 第五章 他真的爱她第六章 马德里第七章 老路第八章 圣版得堡第九章 你不要忘了阿里亚德娜第十章 圣彼得堡第十一章 想象中的监狱第十二章 马德里第十三章 秘密已经结束,抑或是刚刚开始第十四章 沿着未知的道路第十五章 尾声译后记
《看不见的城市》 -
西班牙文学大奖获奖作品、法国美第奇文学奖提名作品! 我早已不再去想那座看不见的城市,或许只在梦中想到它…… 《看不见的城市》宛如一杯融合了阴谋、艺术与欧洲神秘史的诱人鸡尾酒,更是一场激荡人心的自我探索之旅。 ——《风之影》作者萨丰 《看不见的城市》是一部结构严谨的作品,作者灵活运用各种文学技巧,小说中两位主人翁交叉叙述情节,搭配完美,不断抛出令人好奇的谜团,让人忍不住要往下读…… ——西班牙《国家报》
《看不见的城市》 -
看不见的城市我早已不再去想那座看不见的城市。或许只是在梦中想到它。可是,几周前我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里面装了一篇手写的、长长的文件复印件,字体呈波浪形,连绵起伏,倒也优雅。这立刻引起我的注意。当我开始慢慢地阅读时——因为我不习惯那种书写法——我发现那是一位十八世纪的建筑师写的回忆录,建筑师的名字叫安德烈亚·罗塞利。回忆录是用意大利文写成的,题目叫《看不见的城市回忆录》,我不敢肯定是否与正文出自同一人之手。天哪,看不见的城市!顿时一团火焰燃起,照亮了我的记忆,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讲出这样的话语。那时,我们经常去石崖那儿玩耍。石崖是小山上的一块巨石,其形似张开的爪子,它从蒙特西亚山悬空伸向大海,伸向那个海湾。在那些岩石和地面泥泞的引水渠之间,我们跑来跑去地嬉戏,显得特别渺小。我们在潮湿的、浅绿色的、肮脏不堪的片片水洼的地方停下来,伸手从地上挖起粘泥,把它捏成一个个动物的怪相鬼脸。有时候,我们那伙人有的会在烂泥地上滑倒,摔个四仰八叉,那时,即使不摔断脊椎骨,至少他的外套也像是被涂上了一层氧化物。“我们发现了看不见的城市的另一个进口。”一个人跳跃着说道。“不!当时人们肯定是用这些看不见的城市,但是最后他们把岩石抛向了大海,建成了港口。”“瞎说!看不见的城市是存在的。我哥哥告诉我,他的一些朋友的朋友发现了看不见的城市:它在镇子底下,有一条地道从运河宫通向广场,而另一条地道……”“这全是撒谎!”“笨蛋!”一块未成形的粘泥飞向那个质疑者,这样他就老老实实地顺从了玩耍的队伍,没敢再说个不字捣蛋。“老师让我看了那座看不见的城市的平面图。”药剂师的儿子低声说道,他戴一副油腻腻的、难以保持平衡的眼镜,就像是每年摆在集市上的天平秤。回到家,我把我们的结论复述给外公听,他马上从足球上抬起眼睛对我说道:“如果你再提看不见的城市,那就甭想再跟你那伙小狐朋狗友一起玩。你们在运河上的事闹腾得还不够吗!”这样,尽管我跟我们那伙人又找到了看不见的城市的存在或者说消失的迹象,在家中却再也没有提过这座城市。随着时光流逝,我慢慢地明白了,只有存在的东西才有消失,不管是城市,爱情,还是父母。  一日,我们违背家规离开海滩,朝南面怪石林立、岩洞密布的地方走去。在一棵迎风舞蹈的无花果树后面,我们扒开棕榈树林间的枯枝败叶寻找着,真的发现一个洞口,只是我们只能深入到洞中十二米。这足以证明我们进入看不见的城市另一个入口的判断是对的。那是一个通道入口,通道从海滩直通国王的果园别墅。而这座别墅要么根本没修建,要么是修建后被破坏了,谁知道呢!这一切都发生在国王时代,当今无人知晓。那条通道大概也通向运河宫,就是我跟赫纳斯实现那项伟大的发现——找到看不见的城市的地方。我们穿过把稻田和海员区分开的运河,沿着白色的石灰石和浅橘黄色的砖混合垒成的大墙前进。墙体的巨石是如此高大,在它下面我们似乎都成了侏儒。我们沿着运河一直走到一个地方,在那儿,地面弯弯曲曲地隐没进了荆棘丛和芦苇丛的腹地。从道道裂缝的洼陷处,冒出无花果树、棕榈树和龙舌兰的枝叶。我们躲开那些枝叶,深入到那个世界的中心。那儿有一个隐藏在植物间的、走向与运河平行的仓库,由拱顶遮盖着。我们沿着拱顶的裂缝往下走,有的地方阴暗,有的地方漆黑漆黑,几公尺几公尺的距离间,只有从大树枝叶缝隙间透进的光线。那些大树的枝杈是拱破一片片的拱顶钻出来的。这一发现带着神秘的回声在我们的同伴间传播开来,继而一座看不见的城市的传言便不胫而走。我和赫纳斯陪着一个个选定的人去见识那个规模宏大的隐蔽所,那座壮观的、被遗弃的大殿。于是事情越传越像神话:有人说那地方是战争期间建造起来隐藏飞机的;也有人说,这不清楚,但他认为那儿是建造航行去美洲的大船的。还有人说那儿有许多通道,连接着看不见的城市的各个重要地点。几乎是处于地下的画廊躺卧在高雅的海关大楼的脚下。海关大楼为新古典主义风格,是那儿的主要建筑,同样成了废墟而被遗忘,那是一个在变成被打破了的梦幻的美妙影像。我们是在一个梦幻的遗迹上玩耍。在落雨的日子里,每当不能在街上玩足球的时候,我们就集合起选手,跑到看不见的城市那儿去。在那儿,我们的叫喊声和足球在墙上及上的撞击声,在暗影中砰砰地不停回响,有如那是一个动物的舞台。有时候,下午一结束,为了争取时间回家,我们解开一个渔夫拴在附近的平底船,所有人都坐上去,然后让它沿运河而下,由于累了,大家在船上都沉默不语。到达海岸,也就是海湾水比较浅的地方,我们就把船藏在芦苇丛中,我想说不定什么时候水手最终会找到它。但是,一天船主人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他发现了我们。家里人都吓坏了,他们打听清楚了一切,从此再也不准我们去运河宫。结果我们哥们儿失去了统一身份的标志,失去了自己的领地,尽管包围了他们的神秘光环犹存。相反,只要说出一些神秘的话语,在我们的脑海中就会勾画出一幅充满希望的、威力无穷的图景:运河宫、看不见的城市。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呢?为什么药剂师的儿子说的他看到的那张地图或者平面图,老师没拿给我们看呢?为什么大人们对此只字不提,或者强迫我们保持沉默呢?最后,岁月又悄悄完成了它的使命,它一代代地行动着,终于到了一个时代,在这个时代,那种以恐惧或者以焦虑不安,或者以愉悦占据了你的时日的东西慢慢消失,倾斜,倒向了梦幻的领土,在那儿残存下来。在青少年时代,我只是在大海中潜水时,才会想起看不见的城市。迎着海浪,我一边挥臂击水,一边会又想起再去寻找看不见的城市的痕迹。但是,当游完泳离开大海的时候,我就把这事忘在了脑后,或者可以说是把它搁到了一边,因为我对继续玩那种孩童的游戏感到羞愧。有时候,我自己的外公,或者我的母亲和姨妈们,或者一位老师,他们在提醒我们不要老到石崖或运河宫被埋起的地窖那种地方去玩,也不要去远一点的海湾去玩之后,会低声嘟哝着补充说:“当然,可以去国。”“对,可以去国王海滩。”“国王别墅那儿也可以。”这些话像是一种应答祈祷,像是连他们自己也不懂的话,在很多年以前就没有人再关心它的意思了。在一个充满生机,却没有昔日的印记,与历史上的重大事件无关的海边小镇,谈什么国王?谈什么城市?我们更像是没有国王、一无所有的人。  过了几年,当我毫无意义地开始跟阿曼德·科利谈起看不见的城市时,他在明亮的学校过道中只是笑而不笑。寒风在青少年的叫嚷声中呼啸穿过过道,像鞭子一样抽打着我们的脸庞。  我认识阿曼德是在我进入寄宿学校的那一天。当时我十二岁,外公和妈妈把我送到一幢庄严的大楼前就回镇上去了。那座大楼是模仿埃尔埃斯科里亚尔埃尔埃斯科里亚尔是西班牙历代王室行宫和先王祠所在地,距离马德里五十公里。建造的。学校坐落在环绕地区首府和主教区托尔托萨是西班牙加泰罗尼亚地区城市,位于埃布罗河东岸,近地中海岸。的群山中的一座小山上。我远离了家乡圣卡莱斯熟悉的街道,从现在起,只有周末才能回到那儿去;离看不见的城市就更远了,在我童年的心目中,它是一个矜持的巨人。在那寂静无声的下午,在那令人向往的天空下,我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但是,幸好我还不知道一个小男孩尚不可能知道的东西:他将慢慢长大,有新朋友,他将踢足球,他将学会周期表和变格,他还会恋爱。不过,尽管这一切,他还是要冒永远孤独一人的风险,会有一个骚乱的晚上在一座陌生的城市醒来、身旁仅隔几厘米躺着一个年轻躯体的危险。但是,他将依然感到孤独,只有在那个已经逝去的下午,在学校的门前,他才会记起自己。  但是,在九月的那一天,长长的红云预示着山上暴风雪的到来。此时,我站在壮观的大楼门前,对一切都佯装视而不见,竭力不去探问自己还不应该知道的东西。阿曼德一边拍打着篮球一边从门前通过,像是没看到我的存在。当他几乎就要走出我的视野的时候,却猛地站住了。他抓住篮球停了片刻,接着又拍了一下,然后使劲地抛给了我,并且指了指一个篮筐。  “喂,我向你挑战二十一球!”他不容拒绝地喊道。他的行动同样不可理解,因为当时篮球刚刚在村镇上兴起,我还不懂得什么叫二十一球呢。  科利将变成我在那座笛卡儿派风格的建筑大厦中的向导,因为大厦中有许多既高大又宽阔的大厅,这些大厅空空荡荡,却十分威严。科利比我年龄大,由于他属于初级神学院——一个同我们学校在同一座楼上叫这个名字的机构,有一定的能力保护我免受一些集体恶行的伤害;那些恶行在寄宿学校里是司空见惯的。  有一次,我们年级的同学爬上一间双坡屋顶的阁楼。这间阁楼恰恰在一个大厅的上方。大厅里睡着三十个粗野的孩子,好像他们一醒来就把所有的灯关掉来做一次纵火实验。其操作方法是点燃一种杀虫剂喷出来的液体。燃起的火焰照亮了我们的面孔,我们都被惊呆了。大家眼前像是罩上了一层丝织物,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结果一个小无赖踩空了。他的脚没有踩到应该踩的屋梁上,而是踩到下层假屋顶的苇箔上,结果就直接重重地跌了下去。这可闹出了大乱子。我记得老师把我们叫到他们的大房间里,一个一个地审我们,让我们把那次调皮捣蛋的行为交代清楚。  这还不是我们最严重的恶作剧。我们还在一层楼的窗户里,抓住同级一个最优秀的同学的双腿,让他头朝下,把他晃来晃去。他是巴伦西亚人,对迦太基的汉尼拔和他的群如何穿过阿尔卑斯山一直攻打到罗马国门的全部路线了如指掌;对在莫斯科附近的难以描述的博罗季诺战役后的军队为什么已是溃不成军分析得头头是道;更不要说他对我们卡洛斯战争中那些最惨不忍睹的遭遇战的精辟见解了。也许就是因为最后这一条,我们给他取了个外号叫“马埃斯特拉斯戈山虎”,尽管他举止文雅,待人和蔼可亲。但是,那一天这只倒霉的“老虎”被头朝下吊了起来,他的嘴巴和胳膊从下一层楼的教室里都看得见,而校长此刻正在那个教室里检查化学课。“老虎”的胳膊在空中难以控制地甩来甩去,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粗话,并发出威胁,直至突然沉默无声了。原来,尽管他处于劣势,但他跟校长脸对脸了,校长的目光既凶狠又恐惧。“老虎”的脸色已变得青紫,骂人的气力也没有了,正当我们要把他拉上来放进房间的时候,校长在门口出现了。首先他怒不可遏地气红了眼,继而险些昏厥,这位学校的最高负责人大嚷大叫着浑身发抖。  如果不是神学院的学生阿曼德来说情,我们很难逃脱那一灾难。那大概也正是我不合时宜地跟他提起我们儿时游玩中的看不见的城市的时候。  “你们的看不见的城市,或者说你们还没发明的城市,就藏在卡洛斯三世皇城所存无几的遗迹后面。就是说,是圣卡莱斯。或者像你说得那样,叫拉皮塔湾。完整的说法是:拉皮塔湾圣卡莱斯。”阿曼德·科利一边笑着一边喊道。  “国王,当然。但是国王与看不见的城市有什么关系呢?”  “这是一种历史的神秘:剩下的东西有如来自一个巨大无比的镶嵌物,我们只能看到它的一些嵌面石,而且是东一块,西一块,其余的我们就只好去猜想了。那就展开你想象的翅膀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但可能跟看不见的城市有点关系。”  像每次一样,阿曼德嘲笑我的傲慢。我对他讲的那些符合事实的话语装作一概不懂,而他则自认为比自己的实际情况更为高明。就这样,我们慢慢地离开了喧嚷的人群。他兴致勃勃地讲解着,我们不知不觉地已经走进了神学院区,那儿是禁止像我这样的学生进入的。但是阿曼德好像没有意识到,尽管其他的神学院学生一边向他打招呼,一边用惊讶的神色看着我。我们就这样走进了他的房间。室内有一个火炉取暖,炉子上的牛奶就要热好了,或者是正在烧沏茶的开水。  我们喝了一点饮料,接着我的朋友开始翻阅一卷卷的百科全书。那些百科全书涉及的内容为十八世纪、十八世纪的启蒙运动、卡洛斯三世王朝、卡洛斯三世的大臣弗罗里达布兰卡伯爵以及意大利出身的西班牙建筑师、工程师萨瓦蒂尼。他找到一页就高声读给我听,或者把打开的书交给我让我读那一页,他再去翻另一卷。最后,他谈起那些书的内容来就像是背得滚瓜烂熟了。  “总之,两百年前卡洛斯三世到了那不勒斯,在那儿,由于对母亲伊莎贝尔·德法内西奥的继承权而取得了统治地位。而在他哥哥费尔南多六世去世后,他成了西班牙,于是制订了一个西班牙领土上的雄心勃勃的公共工程计划,构成他远见卓识的理想的又一个方面。一些工程顺利完成,另一些工程却半途而废,其中包括在埃布罗河下游建设一座新城市。这座城市将有利于埃布罗河灌溉的半岛内地的发展,推动一个直到那时被排挤在那类贸易之外的国家重要地区同美洲的贸易往来……但是,为了这一切,此外还需要开凿一条运河有控制地把埃布罗河同大海连接起来……”  “结果怎样?”  “正如我对你说的,拉皮塔湾圣卡莱斯成了这项远见卓识的计划夭折的一桩神秘之事。按照原来的设计,它是一座新建的大城市。但不知为什么,在某个时候这个计划停止了。城市还没有建成就很快变成了废墟。就是你和你的小朋友们玩耍和展开你们想象的翅膀的那片废墟。但是,留下来的东西不多:镇子一部分地面上的城市设计轮廓;阿兰胡埃斯阿兰胡埃斯位于马德里东南方向约30公里,是西班牙历代国王行宫所在地。帝王行宫风格的带门廊的大广场,这个广场会使人清楚地想到整个工程的设计规模;还有那条运河,似乎也是没有最后建成投入使用;再就是港口建设;新教堂是一座壮丽的新古典主义的神殿,同样没有完工……”  “就是说,看不见的城市是存在的,不是我们故弄玄虚编造出来的……”我断言道。我意识到,我或者是受到激励振奋起来,或者是从着魔中得到解脱,反正像是从一种巫术中清醒过来。  “在所有的事情中,最令人惊讶的是人们对发生的一切几乎没有留下任何记忆。”阿曼德摆出一副经过刻苦钻研的神气,“你想想,我们现在谈起话来就只是你的曾祖父们的曾祖父们,跟镇上没有永久保留下来的东西根本不搭界,哪怕事情被篡改扭曲得面目全非。”  就在这个时候,我跟他讲起了大人们在提醒我们离开看不见的城市的那些地方之后,低声嘟哝的那几个去处:国王果园、国王别墅、运河宫和国王海滩。  “这也许是一种迹象,我不清楚。工程中断之后,留下来的是那些最不知情的人:工人。而建筑师、负责人、特派代表、工程师等等,全走了。至今,这件事只是变成了一种神话式的回声,或者连回声都不是,而只是似乎缺乏任何意义的一些话语和传言的余音。  尽管我们寄宿生一周之间只能在特殊的情况下离开学校,阿曼德还是设法让我得到允许每月两次陪他去城里的一个集邮店。他去那儿是为了买最新的邮票,以便完善他的集邮;他搜集的那些邮票已开始有了相当的影响。那一天,当我们不约而同地推门时,像每次一样,小铃铛便丁零丁零地响了起来。我们走进热烘烘的店铺,店铺地上铺着粗麻地毯,四壁明晃晃的,靠墙放着木柜子。老板把眼镜架到鼻子尖上,与此同时,他女儿那轻盈而美丽动人的身影像一只小鹿一般从他的身后溜进了后店。空气像是带了电,弥漫开这个女孩的香气,给人以期待。老板用一个精美的小钳子把我朋友要的邮票放进一个洋小信封。就在此时,这位邮票经营者用狡黠的目光看了我一眼,说道:  “知道吗,我有一张看不见的城市的平面图?”  我也看了他一眼,不知他是何意。    “你的朋友告诉我,你们把圣卡莱斯的废墟叫这个名字,你想看看平面图吗?”  他没等我回答就消失了。过了片刻,他拿着一个大卷宗走回来,解开带子,放在柜台上打开。在他让我们看的平面图上,我立刻认出了的海湾,认出了班亚角。集邮老板一边指划着一边给我们解释其他地方:从埃布罗河到计划建设的城市的运河航道、靠近港口的设防炮位、建成完工的马蹄形大广场……在这当儿,姑娘又从后店里走出来了。这次她把秀发扎了个马尾辫,肤如凝脂,双目潮润,宽厚的嘴唇呈玫瑰色却带一丝淡白色的格调,步履高傲。随着一阵丁零丁零的门铃响,瞬间她便消失在大街上,只留给我们一股扑鼻的柠檬芳香。我感到很痛苦,因为我甚至没有来得及问她的名字,没有让她看到我,仿佛所有人都在我面前不慌不忙地鱼贯而过,却没有一个人半点儿表示看到我。  当我重新控制了感情恢复平静的时候,店主先生已经又戴好眼镜把那个放着梦幻的、不可能实现的平面图的卷宗合上了。他有点不悦地瞟了我一眼。对于他跟阿曼德讲的话,我仅仅听出了一个词。那是我头一次听到的一个名字,阿曼德这个神学院的学生大概觉得它对我们的调查无关紧要,因为他后来再也未提起过它:提埃坡罗。詹巴蒂斯塔·提埃坡罗。  这就是一切。后来我再也没去过那家集邮店,许多年前它已经不存在了。我也再没看到过那个姑娘。兴许她在某个地方,可能依然保持她那让我受到伤害的惊人之美。当时阿里亚德娜还没有出现。……
《看不见的城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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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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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事的奇观——论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
&&&&&1985年初,法国巴黎图书沙龙曾通过法国驻外使馆及外报记者邀请世界各国著名作家笔谈“您为什么写作?”在意大利作家伊塔洛.卡尔维诺的回答中有这么一句话:“我想,必然有这么一本书,从来还没有被其他人写过,那么,它就有可能成为我的作品。”(1)
&&&&卡尔维诺1985年9月辞世,他被认为是意大利当代最优秀的小说家,“欧洲当代文学的旷世奇才”。(2)1984年以来在中国内地陆续有了一些卡尔维诺作品中译本,但远非系统,还不到他创作的三分之一。(3)
卡尔维诺七十年代有三部小说问世:《看不见的城市》(1972)、《交叉命运的城堡》(1973),以及《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1979),这些作品承接他六十年代宇宙幻想小说思绪,发展出更精粹的表达形式。《看不见的城市》在西方被看作后现代的经典,(4)在香港台湾一些学者作家中亦倍受推崇,香港实验小说的重要作家西西写过一组介绍卡尔维诺作品的文章,她说:“《看不见的城市》是卡尔维诺写得最抒情的一本书,美丽而带哀伤。”(5)她还说:卡尔维诺和博尔赫斯“这两位幻想力十分丰富的小说大师应是对年轻人最好的一种文学教育。”(6)《看不见的城市》台湾版的译者王志弘说:在卡尔维诺的作品中,“‘城市’一直是个重要的主题,其中又以《看不见的城市》最为富丽璀璨”。他以《城市、文学和历史》为题,在都市研究的脉络里介绍了这本小说对都市书写的启发。(7)另一位台湾作家南方朔在文中感叹说:卡尔维诺的“最让人喜爱,充满了语意符号学奥义的乃是《看不见的城市》与《巴罗马先生》。”“在这两本小书里,想象和智慧凝结成深刻的历史洞识,至少对个人而言,不曾读过那么耐咀嚼的文学作品。”“卡尔维诺的作品是好看至极的寓言,想象力游移且丰富,什么样的脑袋才写得出这样的作品!”(8)香港舞蹈家黎海华还曾把这部作品编成现代舞剧《隐形城市》,1995年我在香港作访问学者时曾看过香港现代舞团的首场演出。从香港小说家也斯的小说《记忆的城市.虚构的城市》、西西的小说《飞毡》等都能看出这部作品的影响。
但是《看不见的城市》在内地读书界的反响甚微,除了阅读英文版图书的条件有限之外,研究的薄弱也是重要原因。吕同六先生在研究介绍意大利当代文学方面做了许多工作,他的两部评论专集都有介绍卡尔维诺的文章,但其中都没有提到《看不见的城市》。(9)在中国学者撰写的意大利文学史著作里,一位学者把《树上的男爵》误译成《跃立的骑士》,把《宇宙奇趣》误译为《大型喜剧》,书中重点介绍的仅仅是卡尔维诺五十年代以前的作品。(10)而在另一部专著中,著者对《看不见的城市》有所评述,但关于其章节和艺术特点的概述过于简化,不得要领。例如说:叙述者实际上只描写了十一个城市,因为每个城市他都视察了五次。最莫名其妙的论断是:“作品所塑造的人物都是各个层面的普通人”,(11)对照小说来看,此论近乎臆测。上述现象只是要说明,撇开我的个人爱好不论,就研究需要而言,卡尔维诺这部小说值得详加讨论。我相信,这不仅有助于认识卡尔维诺对新世纪小说的开拓之功,更在于对中国新一代小说家确定自己的艺术方向有着重要的启示。
一、 文本与改写
&&&&《看不见的城市》的框架故事是马可.波罗给忽必烈汗讲述城市故事,它一共有九章,每章前面和后面是马可·波罗和忽必烈汗的对话,用斜体字印出,正文是作为叙述者马可·波罗的讲述。
&&&&它的开头是这样:
&&&&当马可·波罗描述他在探险历程里造访过的城市时,忽必烈汗不见得相信他说的每件事情,但是这位鞑靼皇帝确实一直全神贯注、满怀好奇地听着这个威尼斯青年的故事,比听他派遣的信差或探子的报告还有专注。在皇帝的生涯里,在我们征服了无垠疆域的荣耀之后,总有某个时刻,皇帝知道我们很快就会放弃探知和了解他们的念头,因而深感忧虑,却又觉得欣慰。有一种空虚的感觉,在夜间朝我们欺身而上,带着大雨后大象的气味,以及火盆中渐渐冷却的檀香余烬的味道,一种晕眩,使得绘在平面球形的图上的江河与山陵,在黄褐色的曲线上震颤不已,收卷起来,一个接着一个,传来最后一支敌军溃散的快报,一场又一场的胜利,还有拆着那些卑微的国王的蜡封密件,他们愿意年年进贡贵重金属,鞣制的兽皮和海龟壳,恳求交换我军的保护。终究,我们会发觉,这个在我们看来是奇迹之总和的帝国,其实是无尽的、不成形的废墟,腐败的坏疽已经蔓延太广,连我们的王权也无法治疗。战胜敌国只不过是让我们继承了他们长久以来的百废待举,此后,绝望沮丧的时刻便降临了。只有在马可.波罗的故事里,忽必烈汗才能在注定倾颓的城墙与高塔里,辨别出那幸免于白蚁啃噬的精细雕花窗饰。(12)
&&&&在这个开头极大地转变了古老文本的语境,给全书的故事以一个华丽的舞台空间,一种伤感的叙述氛围。游记中的城市不是作为真实的存在,而是以记忆和虚构的形式出现,君王成为享受故事的读者,而马可·波罗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作家。从这里,可以看到卡尔维诺利用了古老文本,却做了根本性的改写。
&&&&《马可·波罗游记》诞生于十三世纪,1298年,威尼斯和热那亚因为商业冲突爆发战争,战败后,马可·波罗作为战俘被关进了热那亚的监狱。为了消磨时光,马可·波罗给他的难友讲述他的东方见闻。这位难友,比萨人鲁斯蒂谦(Rustigielo
),有记载说他是一位小说家、语法学家。由他记录而成的最初稿本现已佚失,以后有大约一百四十多种抄本。马可.波罗获释后还曾将此书的一个法文抄本赠给一位法国贵族。
&&&&马可·波罗的叙述令人难以置信,他1324年去世,在他临终以前,他的朋友们曾要求他取消书中的说法,而他回答说:我还没有说出我亲眼看见的事物的一半呢。
&&&&《马可·波罗游记》举世闻名,历来也有人质疑其真实性。褒扬者称马可·波罗为“横跨亚洲大陆,并按照国家和省份连续的次序而列其名称的第一位旅行家”,(13)贬抑者甚至怀疑马可·波罗是否到过中国。而我感兴趣的则在于,它如何赋予卡尔维诺灵感。我认为启发至少是在这样几点:第一,在旅行纪游文字中,马可·波罗的书是一本最早的城市叙述,其中描写了各种形态的城市,有巴格达等宏伟的大城,有小市镇和城堡,有大汗的豪华宫殿,有市场、街道和家居的庭园。第二,在他的叙述中,东方,遥远的城市一个接一个展现魅力,它们的魅力是在于各个城市都有不同的风俗、物产、逸闻和奇人。第三,马可·波罗的叙述是细致的,其中关于奇异事物的记叙使游记引人入胜。例如他说到那精通幻术的民族,能使白天变成黑夜;幽灵积聚的荒原,用阵阵呼唤误导商旅;还有吃人部族以及手臂厚的红宝石……我相信,旅行家对青年时代怀想,监狱的黑暗以及小说家的手笔都加强了这本书的文学性。
&&&&有论者注意到,通过对属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文学传统的文本进行改写,使卡尔维诺小说的独特手法之一。它是一种文学转换,卡尔维诺认为:文学一方面要表达一种“在语言层面上毫无参照可循的”属于神话和无意识领域的意义,另一方面,文学又是“一种挖掘利用文学自身的素材所固有的可能性的组合游戏”,“我相信,全部文学都被包裹在语言之中,文学本身只不过是一组数量有限的成分和功能的反复转换变化而已。”(14)
&&&&这位论者认为,古老文本的启发与卡尔维诺的转换是在于,卡尔维诺在经典文本所运用的基本手法里找到了自己下笔的起始点:
&&&&主干故事,旅行路线,固定的基本时空参照系统以及主人公在异国现实里一再碰到的另人叹为观止的奇异事物。但是,卡尔维诺没有涉及《世界奇异书》里所描述的区域性的具体现实,而是描述了一大批只存在于马可·波罗的想象、记忆、梦幻和憧憬里的、“看不见的城市”。通过旅行所表现出来的小说情节的时空逻辑被打破了。(15)
&&&&我认为,转换的根本性质是在于,卡尔维诺的叙述是纯粹的诗性叙述,它是在想象和隐喻的空间里展开的城市景象,它所有的故事是有关城市的象征、寓言、隐喻和转喻。马可·波罗的游记中一直强调的是其叙述的真实性;而卡尔维诺仅仅借用了人物和表层的形式,例如那种时间和空间上的语气模仿:启程,经过几天几夜之后,你就到达了某个城市……其中,诗性的城市本身,正是卡尔维诺所说的在语言层面上毫无参照可循的故事。
二、晶体与网络
&&&&在每章首篇和末篇的马可·波罗与忽必烈汗的对话之中,是马可.波罗讲述的城市故事,全书九章中共有五十五个城市故事,归属于十一个主题,也就是说每个主题有五个故事。这十一个主题是:
1、 城市与记忆
2、 城市与欲望
3、 城市与符号
4、 轻盈的城市
5、 贸易的城市
6、 城市与眼睛
7、 城市与名字
8、 城市与死亡
9、 城市与天空
10、 连绵的城市
11、 隐匿的城市
&&&&&卡尔维诺把这些章节安排成这样的结构,第一章和第九章分别为九节,包含四个主题,中间每章各五节,包括五个主题。好象电脑上同时打开几个文档一样,每章中的不同主题在前后各章中依次出现,但由强渐弱,逐步消失。十一个主题在各章节中的跨度最少两章,最多五章。前一章里的新主题和下一章构成绵延不断的链接:
如第一章中含有:
城市与记忆 之一
城市与记忆 之二
城市与欲望 之一
城市与记忆 之三
城市与欲望 之二
城市与符号 之一
城市与记忆 之四
城市与欲望 之三
城市与符号 之二
轻盈的城市 之一
&&&&十一个主题在这里出现了四个,还有七个主题,以下依次在每章里出现,而秩序都是五四三二一:
&&&&例如:
&&&&第二章:
城市与记忆 之五
城市与欲望 之四
城市与符号 之三
轻盈的城市 之二
贸易的城市 之一
&&&&最后一个是新出现的城市,在后面继续以五四三二一的形式呈现。
&&&&卡尔维诺这种章节安排在形式上严谨对称,不仅反映出他和法国哲学家一样对事物秩序的兴趣,更是他对一种文学品质——确切性(Exactitude)的追求。卡尔维诺对语言被滥用的情形非常警惕,他认为文学需要品味模糊与不确定事物的美,但它要求“确切地、细致地注意每一个形象的布局、细节的微细限定、物体的选择、光照和大气”,“朦胧诗人只能是提倡准确性的诗人”。他用“晶体”派比喻他自己以及像博尔赫斯这样一群热衷于逻辑的、几何的以及形而上学的秩序的诗人和作家,他说“因为具有精确的小平面和能够折射光线,晶体是完美性的模型,我一向珍视它,视它为一种象征”,(16)晶体是由各自不同的小平面组合成的多面体。多年以后,卡尔维诺如此回顾自己的这部小说,他说:“给我更大机会来表现几何理性与人生莫测变幻之间的张力的、更为复杂的形象是城市的形象。我极力多加叙述我的思想的书依然是《看不见的城市》,因为我在书中聚集了我对一个单一象征全部的思考、实验和猜想;还因为我建构了一个多面的结构物,在其中每篇短文都十分接近其他短文,组成一个不表现逻辑序列或者等级关系的系列;它要表现的是一个网络,在这个网络中可以采纳多重的途径,得出多重的、派生的结论。”(17)
&&&&卡尔维诺的这种城市分类和数字模式是这部著作的论者有分歧的地方,有人认为,其绵延性并没有美或趣味的价值。“在索引上出现的精确结构本身就是对一种矛盾性的简明论断,它指明了任何赋予现实的迷宫以意义的企图所包含的矛盾。”(18)例如,《城市与眼睛》并非能和《城市与名字》区分开来,如果把《连绵的城市》与《隐匿的城市》中的故事互换也不会影响阅读效果。但另有论者认为:这种安排是有意义的,它把读者导入一座迷宫。就此而言,叙述成为卡尔维诺对由他自己造就的迷宫的穿越。
&&&&我希望由此形式分析进入卡尔维诺的城市故事,我认为,形式的严谨呈现了卡尔维诺想象的方式。正如凯瑟林·休姆指出的:“卡尔维诺当然没有给我们任何关于中国地理的教义,他也没有描述中国的首府都会,他呈现于我们眼前的是看不见的城市,他的小说就像大汗本人一样,组成了一部魔幻的地图集。”(19)
三、记忆与虚构
&&&&应该承认的是,要从标题来判断故事是困难的,因为“城市与天空”并非讲的就是天空,“城市与贸易”也并非是贸易。几乎在每一个故事中出现的都是主题的转喻和换喻形式,它从记忆和欲望,空间的量度和过去事件的关系开始,不过,记忆和追怀不是整部作品的叙事线索。从理性的角度考察,卡尔维诺的故事隐含了现代人对城市的起源、矛盾和衰颓的观感。白色之城卓贝地(Zobeide)“全城在月光笼罩之下,街道宛若一束纱”,这个城市有这样的创建传说:不同国家的人,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他们梦见一个女人,为了捕捉她,他们按自己的梦境建造了这个城市。在失去女人的地点,他们安排了不同于梦的空间和墙。新人不断来到,他们改变了骑楼和阶梯的位置,以防梦中女人逃脱。因此,这个城市变成了丑陋之城,一个陷阱(《城市与欲望之五》)。李奥里亚(Leonia)城每天更新,这个城市的垃圾不断扩张,进占世界;整个世界正在变成各个城市的垃圾山将对方抹除的火山口(《连绵的城市之一》)。在普洛柯比亚(Procopia),旅舍窗外的风景年年变化,第一年,还看不到人,年复一年,树叶丛中露出的人脸按几何级数增长,到后来,桥上的人已经习惯于跨坐在别人肩上,水沟、树叶和天空都消失了,窗框里所见到的全是和善的人脸(《连绵的城市之三》)。
&&&&卡尔维诺的人文关怀是不言而喻的,在城市的种种荒芜、异化和梦魇的终结,两个人物的对话探询了可能的出路。
&&&&上述理性的梳理接触到小说意义的部分层面,可能还是最浅表的层面,卡尔维诺转换叙事焦点和他的幻想能力才是真正令读者眼花缭乱之处。《城市与符号》这组作品涉及形象的表意功能,它同时是对人们的观察方式的描写,“当你自以为在探访塔马拉(Tamara)的时候,你只不过是记录了她用来界定自身以及她的各个部分的名号。”从姬尔玛(Zirma)回来的旅人,他们记住的形象各有不同。佐依(Zoe)这个城市没有差异、形貌和样式,在它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吃喝拉撒、寻求神喻;令人满心疑惑。卡尔维诺的这些带有任意性和派生性的发挥,可以用他的朋友罗兰.巴尔特《艾菲尔铁塔》里的观点来解释。(20)巴尔特考察这个代表巴黎的建筑符号说:“随着我们想象的推移,它依次成为如下事物的象征:巴黎、现代、通讯、科学或十九世纪、火箭、树干、起重机、阴茎、避雷针或萤火虫,随着我们梦想的遨游,它必然总是一个记号。”“人们可以不断地把意义纳入这种形式中(他们可以任意地从自己的知识、梦想和历史中抽引出这些意义,而意义不会因此被限定和固定。”“艾菲尔把他的铁塔看成一件严肃的、合理的、有用的东西,而人们却还给它一个伟大的、奇异的梦想,这个梦想极其自然地达到了非理性的边缘。”(21)
&&&&卡尔维诺想象了完全垂直悬挂的城市,那是一座水管森林(《轻盈的城市之三》);由紧绷的细绳和支柱构成的迷宫(《贸易的城市之四》);还有有细长的高跷撑起的天空中的城市,那里的居民避免与大地接触,只愿意用望远镜来凝神俯瞰。有三种假说解释此种行径:1、他们痛恨大地,2、他们崇敬大地,3、他们喜欢大地没有他们存在的样子。
&&&&卡尔维诺写到城市里隐形神祗的争辩(《城市与名字之二》),城市里居民世代更迭和角色的交换——对话和功能却不改变(《城市与死亡之一》),与逝者和幽灵遭遇的城市(《城市与死亡之二》),字词和事物分裂的城市(《城市与名字之三》),人们像老鼠一样互相噬咬、像燕子一样俯冲的城市(《隐匿的城市之三》)……
&&&&这些奇异景观,就像超现实主义画家马格里特和德尔沃的画作。马格里特长于“分离事物间的传统关系,重新置换组合以产生奇遇”,(22)他的画调侃人们的理智,对语词与映像的关系提出质疑。卡尔维诺和他相象之处是在,他把城市从地理空间的具体性中分离出来,与中古风格的物品、与现代建筑或都市的局部搭配,加以变形、夸张和引申,使之成为人的意识和潜意识的画像。卡尔维诺像德尔沃的地方是那种梦境的氛围,德尔沃的画作有好多就是月光下的宁静街道,裸女在无叶的树木下,穿制服的男人突兀地穿行其间;还有正在交谈的骷髅……
&&&卡尔维诺的尝试的还在于短篇小说的形式,卡尔维诺偏爱短篇形式,他说道:“作为一名作家,我从一开始就力求探索那捕捉时间相距遥远的点并将其连接起来的心智线路的闪光。”(23)为此,还需要寻找恰如其分的词语、每个字都不可更替的句子、字音与概念的配合。他认为,只有在短篇中可以保持这种张力和特殊的叙事的密度,这也是意大利文学的优秀传统。他说他要大声疾呼,为短小的文学体裁的丰富和这种体裁的风格和内容的精炼辩护。他推崇博尔赫斯那种极其明快地接近无限的方法,并把这种迅速(Quickness)作为应该从本世纪延伸到未来前年的文学品质之一。他说:“我常常梦想那些篇幅浩繁的宇宙论式著作、英雄叙事诗和史诗能够压缩到警句的篇幅。”(24)《看不见的城市》里五十五个城市故事都是短篇和极短篇,最短的译成英文只有一百三十六个单词,译成中文不超过二百五十个字,最长的也不过一千六百字。
&&&&下面这个故事就是这样,它在这么少的文字中聚集了好几个时间段,有清晰的中古风格,有人生场景的对比,每一个句子都精粹完美,耐人回味:
&&&&一个人在荒野里驰骋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他会渴望一座城市。终于,他来到了伊希多拉。城中有镶饰了海螺壳的螺旋楼梯,出产上好的望远镜和小提琴。在两个女人之间犹豫难决的异乡客,总是会在这里遇到第三个女人。而此地的斗鸡,已经沦为下注者之间的血腥争吵。当他渴望一座城市时,总是想到这一切。因此,伊希多拉是他梦想中的城市,只有一点不同:在梦想的城市中,他正逢青春年少;抵达伊希多拉时,却已经是个老人。在广场那头,老人群坐墙边,看着年轻人来来去去;他和这些老人并坐在一起。欲望已经成为记忆。(25)
(《城市与记忆之二》)
&&&&凝炼的艺术是以无限小的形式透视宇宙,荷马史诗里有一段关于神为阿基琉斯重造盾牌的描写,这面盾上的装饰囊括人间万象。博尔赫斯在小说里描写过直径两公分的小园球“阿莱夫”,它映照万物,应有尽有。这面盾牌和这个小球,都是微小和巨大的集合。《看不见的城市》呼应着这种想象,城市的形象时而被缩微到针尖那么大,时而与无限的时间重叠。其中,形象之间的组合关系十分奇特,它们在可能性和不可能性、在意境与哲理、在博学和幻想两极跳跃,有着外延的精密和内部的深奥。欧林达(Olinda)是一个以同心圆方式成长的城市,在它的中心,永远有一个全新的欧林达正在长出来。劳多米亚(Laudomia)包含了过去、现在和未来三重性质,假定未出生的人口是无限的,他们的模样被想象为无限小,数目却是无限多。在这个推理之下,出现的画面是拥挤在时间的漏斗通道里无数等待出生的人;他们要伸长脖子,以免窒息。悲伤之城瑞萨(Raissa)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接起快乐,这个快乐的因果关系不在两个对象之间的交流,而在甲与乙、乙与丙、丙与丁之间的传递。快乐在不快乐之中,未来在此刻出现,一切正义中生长着不义,环环相扣,没有止境。
&&&&我认为,二十世纪那些真正能够成为大师们的大师、作家们的作家的人,如福克纳、博尔赫斯、卡夫卡等,他们都是语言的魔法师,而以童话寓言方式创造城市,变化繁复,这是卡尔维诺的幻想小说不同于其他那些作家的地方。1970年8月在关于文学幻想的学术研讨会上,卡尔维诺发言谈到,“十九世纪的幻想是浪漫精神的优雅产物,很快它就成为了通俗文学的一部分。而在二十世纪,智力性(不再是情感的)幻想成为至高无上的,它包括:游戏、反讽、眨眼示意,以及对现代人隐蔽的欲望和噩梦的沉思。”(26)两年后完成的这部著作,是这种智力性幻想的卓越例证。
四、叙述是什么?
&&&&回到本文开头的问题——《看不见的城市》中的人物,他们是马可·波罗和忽必烈汗,在每章的开头和结尾是关于他们对话的情境。这是在黄昏的御花园,年老的帝王和年轻的旅行者,他们的身份和经验全然不同,这产生了听与说之间的张力,不仅如此,帝王亦不是被动的听众。在聆听的过程中,他会反诘、责难、并且取而代之,成为一个新故事的叙事人。这种听与说、沟通与误解、由此及彼以及互相移动、甚至对抗的叙述关系,推出小说的真正主角——叙事行为;这种行为,我觉得仍可以用巴尔特的见解来解释:
&&&&按照科学的话语(或按照科学的某一话语)来看,知识是一种陈述,在写作中它却是一种陈述行为。作为语言学一般对象的陈述乃是陈述者不在的一种产物。陈述行为在显示主体的位置和能量、甚至主体的欠缺(它不同于不在)的同时,专注于语言的现实本身。它认识到语言是由含义、效果、回响、曲折、返回、分阶等组成的巨大光晕。陈述行为的职责是使一个主体被理解,这个主体既坚定存在着又不可言传,由于其令人不安的熟悉性,既不被认识又被认识。语言不再被虚幻地看作是一种简单的工具,语言字词是被作为投射、爆发、震动、机件、趣味而表达的。写作使知识成为一种欢乐。(27)&
&&&&小说里写到叙述者可能的方式和对这种行为的回应:马可·波罗刚刚抵达,语言不通,他“只能运用姿势、跳跃、惊奇与恐惧的呼喊、动物的咆哮或枭叫,以及他从背包里拿出来的东西来表达自己,”他即席创作了必须由君王自己来诠释的哑剧。以后,马可.波罗掌握了鞑靼语言,他能够做最精确详细的报道,但皇帝却时时回忆起他过去的姿势和物品,皇帝的理解是通过过去的象征折射完成的,而过去的象征增加了新的意义。
&&&&卡尔维诺在叙述中,始终不依赖传统小说中要求的读者对叙事内容的信任,他赋予作品新的强度和纯粹性,那就是叙事如何产生,叙事者的角度和位置。因此,我们可以看到几个层次以上的叙述,第一是马可·波罗在讲述(或者在想象),第二是他的讲述内容。在这两者外面,是卡尔维诺的描述:“这个时候,忽必烈大汗打断了他,或者在想象中打断了他,或者马可.波罗想象自己被打断……”由这样的假设,故事继续着,而读者可以体会到,故事是通过语言还是通过沉默来进行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完全可以不依赖说出而独立,它的独立发展是建立在想象行为里。
&&&&也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马可·波罗和忽必烈汗是不断从角色性人物向功能性人物转换,作为角色,他们有固定的身份位置;但作为功能,他们成为两个分歧的叙事者,他们操演故事如何建构。“忽必烈汗大帝注意到马可·波罗的城市,彼此之间和类似,似乎从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的转移,不是旅程,而是元素的变换。现在忽必烈大汗的心灵从马可·波罗描述的城市自行出发,在一点一点地拆解了这座城市之后,他以另一种方式重新构筑,掉换组成部分,移动或推翻它们。”这样,皇帝描述出自己想到的城市,并且要求马可·波罗出发去寻找。由这种反向的推理,引出美妙的类比和隐喻。忽必烈汗说他梦见一座城市:港口朝向北方,小船等待旅客,告别无声,但有泪水。马可·波罗回答说,我迟早会从那个码头出发,但我不会回来告诉你它的故事。这个城市是存在的,它的秘密很简单:“它只知道离去,不知道归来。”
&&&&通过他们两人关于城市的思辩,卡尔维诺探询着语言的创造性和它的限制。他说过,没有不带欺骗性的语言。他也说过,谎言不是在文字,而是在事物之中。语言表达事物,它和事物的关系依然是若即若离的。字词作为叙事的基本元素,是产生意义的条件之一,但意义的还取决于别的。马可·波罗描述一座桥,一块石头一块石头地诉说,而君王说:我所关心的只有支撑桥梁的桥拱。马可·波罗回答:没有石头就没有桥拱了。作为读者,我们也可以反过来说:没有桥拱的组合,石头依然是石头。语言的意义在它的功能里。
&&&&再者,语言的意义还在于交流中的互动关系。讲述者在时空中旅行,这是心灵的时空。听与说的不同语境产生不同映像,它或许是破坏性的再创造。这时,“主控故事的,不是声音,而是耳朵。”所以,听与说之间,有相当多的不确定性。这就是写作内部的哲学,是卡尔维诺探求的东西。天当破晓,马可·波罗说,陛下,我已经讲完所有的故事了。
&&&&大汗说:还有一个城市你从来没有提到过──威尼斯。
&&&&马可·波罗答说:你以为我一直讲的是什么呢?当我描述某个城市时,我所说的就是威尼斯。
&&&&大汗说:你应该如实道来。
&&&&马可·波罗说:记忆中的形象,一但在字词中固定下来,就被抹掉了。也许我害怕,我如果提到的话,就会失去威尼斯。或许,当我提到其它城市时,我已经一点一点的失去了它。(28)
&&&&作者也让这两个人物呈现两种文学表达的方法,多年以后,他把这个实验纳入他对视觉形象确切性的思考之中。他说到:“我对于确切性的寻求走上了两个方向:一方面,把次要情节降低成为抽象的类型,可以根据这些类型来进行运算并且展现原理;另一方面,通过选词造句的努力尽可能确切地展现物体可感的面貌。”(29)前者近于归纳法,后者近于演绎法。在《未来千年备忘录》中,他用这一场景来说明作为哲学和文学想象的方式:大汗企图集中精力下棋,但他困惑于下棋的理由。每盘棋都有输赢,但真正的赌注是什么呢?把他的征讨简化,这不过是棋盘上的一个方格。马可.波罗却提示他注意所有可观的细节:
&&&&……“您的棋盘镶了两种木料:黑檀木和枫木。您领悟的目光所凝视的方格,是从在旱年生长的树干上切下来的;您见到它的纤维是怎么排列的吗?这里有一个几乎看不见的节瘤;有一个芽包试图在一个早临的春日发芽,但是夜里的霜寒阻止了它。”
&&&&“这里有一个较深的细孔;也许那曾是一只幼虫的巢穴;这不是一只蛀虫,因为若是蛀虫,一长大就会开始啃了,所以它应该是啃噬树叶的一只毛毛虫,那也正是这棵树被选定砍伐的原因……这个边缘曾被木雕师用他的半圆凿刻挖过,才能和旁边比较突出的方格合拢……”
&&&&从一小块平滑且空乏的木块,能读出那么多的东西,令忽必烈汗兴起难以抗拒的感动;马可.波罗已经开始谈黑檀木森林,谈论载满圆木的木筏顺流而下,谈论船坞,谈论窗边的女人……(30)
&&&&马可·波罗代表了文学中细致入微的观察,忽必烈汗则舍弃细节以抽象推理;卡尔维诺希望在小说的运思包括这两者。因此,他既不认为字词是获取世界的手段——“词汇只认识它自身,提供不了关于世界的其他知识”(31),也不主张说字词就仅仅是接近事物的表层,不涉及深层。他说:“词汇把可见的踪迹和不可见物、不在场的物、欲求或者惧怕的物联系了起来,像深渊上架起的一道紧急时刻使用的细弱的桥一样。”“正因为如此,至少对我个人来说,恰当地使用语言就能使我们稳妥、专注、谨慎地接近万物(可见的或者不可见的),同时器重万物(可见的或者不可见的)不通过语言向我们发出的信息。”(32)
五、致未来
&&&&我在前面多次引用了卡尔维诺自己的意见来解释他的小说《看不见的城市》,目的在于引起对卡尔维诺创作的重视,这个重视不应该局限在研究意大利文学的专家之内,而实在应该普及到我们的文学教学和关于新世纪中国文学创作发展的对话里。卡尔维诺的作品,还有他留下的文学遗嘱,都应该成为我们从这个世纪里继承下来的传统,乃至成为我们的文学常识。我还希望把他的《未来千年备忘录》作为文学批评必读书推荐给读者,这部未完成的遗稿,原是作为八个专题的演讲,实际上只完成了五篇。在英译前言中,作者说:
&&&&即将结束的这一千年曾经目击了西方诸现代语言的诞生和发展,目击了业已探索这些语言的表现力、认知力和想象力的诸文学的诞生和发展。这是书籍的一千年,因为这一千年看到了我们称之为书籍的这一对象逐渐具备了我们如今所熟悉的形式。这一千年终结的表征也许就是:我们常常感到茫然,不知道在所谓的后工业化的技术时代文学和书籍会呈现什么面貌。我不想做太多推测。我对于文学的前途是有信心的,因为我知道世界上存在着只有文学才能以其特殊手段给予我们的感受。因此,在这几次讲演中,我要谈谈对我倍感亲切的文学的某些价值、特质和品格,把这一切纳入新的一千年的远景之中。
&&&&世纪之交,中国的年轻作家再次发起文学“断裂”行动,(33)这次断裂,涉及到对中国二十世纪的文学传统和秩序的再评价,是一次自觉的挑战。我不禁想起世纪之初,另一批同样年轻的人们发起的与古典文学的断裂。一而再、再而三的断裂,几乎贯穿了一个世纪中国文学的历史。这个记录表明,每一场断裂都曾以失败告终,我们始终没有建立起一个连贯的传统。今天,新一代的作家不能不考虑,如何为新世纪的文学清出场地;但是,问题还在于,也许更重要的是在于,在世界范围内,文学的生命力却是如何保存下来,并且如何经由个人的创造伸延向未来的?而这种已有的文学传统和价值,它是否被我们了解?是否得到了思索呢?回顾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一次次濒临绝境之途,我们需要更谨慎的抉择,尤其需要承接已有的文学艺术资源。有鉴于此,我愿意援引《看不见的城市》的结尾作为一个可以参考的思路:
&&&&大汗说:如果最后的着陆地点只能是地狱,一切都是徒劳无功的,而且,当前的潮流,正是以越来越小的旋绕,推动我们走向那里。那怎么办呢?
&&&&马可·波罗说:“生灵的地狱,不是一个即将来临的地方;如果真有一个地狱,它已经在那里存在着了,那是我们每天生活其间的地狱,是我们聚在一起形成的地狱。有两种方法可以逃离,不再受痛苦折磨。对大多数人而言,第一种方法比较容易:接受地狱,成为它的一部分,直到你再也看不见它。第二种方法比较危险,而且需要时时戒慎忧虑:在地狱里头,寻找并学习辨认什么人以及什么东西不是地狱,然后,让它们继续存活,给它们空间。”(34)
1、 王歌、郑欣译,林辰编选:《世界100位作家谈写作》,上海文化出版社,1987年1月第1版,第81页。
2、 袁华清译:《白天的猫头鹰──意大利当代中篇小说选》,北京出版社,1984年9月第1版,第2页。
3、 卡尔维诺作品的中文译本主要有:
《意大利童话》,刘宪之译,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9月第1版。
《我们的祖先》,吴正仪、蔡国忠译,中国工人出版社,1989年3月
《隐形的城市》,陈实译,花城出版社,1991年1月第1版。
《帕洛马尔》,肖天佑等译,花城出版社,1992年9月第1版。
《寒冬夜行人》,萧天佑译,安徽文艺出版社,1993年2月第1版。
《看不见的城市》,王志弘译,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93年。
《马可瓦多》,倪安宇译,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94年。
《未来千年备忘录》,杨德友译,香港,社会思想出版社,1994年8
《未来千年文学备忘录》,杨德友译,辽宁教育出版社,1997年3月
其中,《我们的祖先》中的三部小说在中国内地有不同版本的单行本。
卡尔维诺作品的英文译本主要有:
Cosmicomics
The Watcher and Other Stories
The Path to the Nest of Spiders
The Baron in the Trees
The Nonexistent Knight & The Cloven Viscount
The Castle of Crossed Destinies
Italian Folktales
If on a winter’s night a traveler
Marcovaldo
Difficult Loves
Mr.Palomar
The Uses of Literature
Six Memos for the Next Millennium
Under the Jaguar Sun
The Road to San Giovanni
4、 厄勒·缪萨拉:《重复与增殖:伊塔落·卡尔维诺小说中的后现代手法》,见佛克马、伯顿斯编《走向后现代主义》,王宁等译,北京大学出版社,1991年5月第1版,第159页。
5、 西西:《读一些卡尔维诺》,见《像我这样的一个读者》,台北,洪范书店,1986年9月第1版,第205页。
6、 西西、何福仁:《人物:博赫斯、卡尔维诺、巴特》,见西西、何福仁:《时间的话题──对话集》,香港,素叶出版社,1995年10月第1版,第78页。
7、 王志弘:《城市、文学和历史──阅读〈看不见的城市〉》,见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台北,时报文化出版企业有限公司,1993年11月第1版,第1页。
8、 南方朔:《寓言魔法师铸造后现代乾坤──翱翔卡尔维诺的绮丽世界》,同上,第30页。
9、 吕同六:《历史·童话·现实──卡尔维诺小说剖示》,收入吕同六:《地中海的灵魂──意大利文学透视》,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年6月第1版;其中主要介绍了《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和卡尔维诺早期作品《通向蜘蛛巢的小路》、《意大利童话》、《我们的祖先》三部曲。《卡尔维诺小说的神奇世界》,收入《多元化
多声部──意大利二十世纪文学扫描》,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3年11月第1版;其中主要介绍了卡尔维诺的短篇集《宇宙奇趣》。
10、 张世华:《意大利文学史》,上海外语出版社,1986年10月第1版。
11、 沈萼梅、刘锡荣编著:《意大利当代文学史》,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6年10月第1版,第360页。
12、 卡尔维诺:《看不见的城市》,王志弘译,台北,时报出版公司,1993年11月第1版,第13-14页。本文引文均见这一译本。另参见Italo Calvino
:Invisible Cities ,Translated from the Italian by William Weaver,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Inc., Florida 1974 , pp. 5-6.
13、 梁生智:《译者序》,见马可·波罗:《马可·波罗游记》,梁生智译,中国文史出版社,1998年9月第1版,第19页。有关资料另可见杨志玖为该书的英文版所写的序言,Marco
Polo : The Travel of Marco Polo ,Translated by William Marsden,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98年4月第1版。
14、 同4,第166页。
15、 同上,第167页。
16、 卡尔维诺:《确切》,见《未来千年备忘录》,杨德友译,香港,社会思想出版社,1994年8月第1版,第63、64、73页。
17、 同上,第74-75页。
18、 Kathryn Hume: Calvino’s Fictions: Cogito and Cosmos, Clarendon Press,Oxford,
1992, p.135.
19、 同上,第144页。
20、 卡尔维诺曾在巴黎居住了十五年,和巴尔特有过密切交往,并非常欣赏他的理论。见“ By Way of an Autobiography,” in The
Uses of Literature , Translated by Patrick Creagh,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Inc., Florida,1986, P.341.“In Memory of Roland Barthes”, see the same book,pp.300-306.
21、 罗兰·巴尔特:《艾菲尔铁塔》,见罗兰·巴尔特:《符号学原理——结构主义文学理论文选》,李幼蒸译,三联书店,1988年11月第1版,第37、39页。
22、 刘世龙:《谜的玄奥 美的神奇 诗的创意》,见周小兰、刘朴、王林编:《马格里特、德尔沃画风》,重庆出版社,1992年1月第1版,第1页。
23、 卡尔维诺:《迅速》,同16,第50页。
24、 同上,第54页。
25、 同12,第16页。
26、 “Definitions of Territories: Fantasy” ,同20,PP.72-73.
27、 罗兰.巴尔特:《法兰西学院文学符号学讲座就职讲演》,同21,第8页。
28、 同12,第112-113页。
29、 同16,第77页。
30、 同12,第163-164页。
31、 同16,第79页。
32、 同16,第80页。
33、 详见朱文:《断裂:一份问卷和五十六份答卷》,《北京文学》,1998年第10期,第19-40页;韩东:《备忘:有关“断裂”行为的问题回答》,同上,第41-47页。有关讨论见《羊城晚报》“花地”版以《在新的“断裂”面前》为题发表的一组文章,见该报日,第14版。
34、 同12,第20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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