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必看的拳头电影总是平时总是握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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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提要】:一个北漂男人与五个女人的悲情浪漫,真实折射出北漂草根一族的生活层面。因“父亲”出轨,在一个大学飞舞的雪天,起走母亲,娶来了寡妇玉米花。剑波对父亲的怨恨背离家庭,毕业后滞留北京,先邂逅了顶头上司叶一飞,后在一个同学生日聚会中认识了即将奔赴美国寻找跨国恋情的亚利桑那,间或回想起豫东北黄河滩一神秘女子眉子,最后在一家情欲迪厅里遇到少年青梅竹马的梦中情人麦花,他和纯情的北京女孩宣儿的爱情故事是不是有个完美的结尾,几段光斑陆离般的爱情非但没有让他感到欣慰,而是促使他居无定所的生活凭空多了一份自责和罪赎。故事跌宕起伏,情节引人入胜,给在旅途中跋涉的旅人以心灵的慰藉。
  五个燕京啤酒瓶子摆在桌子上时,剑波适时看见马路对面一个人,具体地说是一个女人熟悉的身影晃过他被酒精刺激的逐渐恍惚的视线里。他隐隐约约觉得这女人的身影有些眼熟,应该在哪里见过的,而且这个女人似乎跟某一件事情有直接的联系。在惊眸一瞥的刹那间,剑波萎靡的精神为之一振。在汗流浃背的夏季,除了啤酒,还有什么比在熙攘的街头遇到熟悉的女人更让人激动的呢?
  喝下去的啤酒把胃撑得膨胀起伏,在嗓子眼洋溢着往外翻腾跌宕,摩挲着会厌软骨,带着啤酒和胃酸中和后腐蚀的酒气,飘散在暑气渐渐藏匿的暮色时分。燕京啤酒造成的腹压提醒剑波,今晚已经喝得差不多了。独自一人喝,又没有人在旁边劝酒,何必喝那么多啊,就是真与口袋的钱有仇,也不能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啊。
  这条管庄东路本来挺宽绰的,加上被狭窄的通惠桥一收腰,过了通惠桥就成了模特的杨柳细腰了。早晚期间堵得一塌糊涂,汽车走得比人还慢,一辆接着一辆像被竹签串起的烤串,司机坐在车里寸步难行,只是心烦地摁着喇叭。完全就像一个游泳池,交通规则在这里疲软了,所有的行动都因为水而变得缓慢而慵懒。
  剑波经常光顾的啤酒摊就摆放在双惠苑小区的门口右拐角,紧挨着管庄东路和八通地铁线的红绿灯处。被一铁栏栅圈起来,围成四五十平方的面积,规模虽小,但五脏俱全,五六张小方桌,几箱啤酒,夜间生意便水声风气。加上路边栽种着一溜法桐绿荫如盖,夏日黄昏里端一杯醇艳的燕京啤酒,迎着过道的微风拂面,一大口清凉入肚,才真的沁人心脾;磕一粒花生,送入口中,自是一番好滋味。来回路过,总能看到满座。不想做饭的时候,剑波就来这里独饮几杯,再来一些花生毛豆,肚子就能糊弄过去。
  矮小的饭桌上散落着酒足饭饱的满目狼藉。堆在盘子上的是一份五香水煮花生米和一份麻辣小田螺,散落在盘子周边的是五香水煮花生米壳和麻辣小田螺壳,凌乱而没有规则。花生和田螺都是时令新收,小田螺是带着土腥的肉味儿,花生是带着土腥的草味儿。
  剑波初来北京时,是不喜食小田螺的,虽说老家豫东北平原的河沟渠道里也盛产田螺,但都是被乡亲们淘来喂食鸭子白鹅等家禽的,压根没有上饭桌的份。当他在北京生活了几年,在南方朋友的丛恿下,居然也把麻辣小田螺吃得津津有味。如果盘子里还有剩余的个头微小的田螺和白生生的嫩花生,杯子里还有啤酒的话,他的手就不由自主地剥食小田螺。吮食时先用最将已敲去田螺尖壳的螺尖吮一下,然后用针或牙签挑开螺盖再吮一下,伴着吮吸田螺“咝咝”的声响,细嫩的田螺肉便吮到嘴里。勉强分出来田螺壳和田螺肉,已经分不出田螺肉足和不能吃的田螺内脏。田螺内脏吃到嘴里,不是肉味,也不是土味,全是黄河回潮般的腥味。
  燕京啤酒是刚从冰柜里取出来的,周体散发着薄雾般被泠凝后的雾气。刚穿过咽喉时隐约带有冰凌,夹杂着冬天的严寒轻轻划过食管。低温处理过的瓶子不久就覆上一层细密的水珠,依附在瓶体上的商标被泡软了,粘贴不牢的边角翻卷起来。如果说剑波喜欢啤酒,倒不如说他喜欢看啤酒开瓶时迅速冒出来气泡的感觉,那些气泡经常使他感到了海边向岸上翻涌的泡沫,而更重要的是泡沫使他的思维和记忆一度停顿,多铭刻的场景都会在这一瞬间变得模糊不清。
  夜摊上摆放的是圆角的方桌,折叠镀鉻钢管腿,聚合板的桌面上贴着木纹贴面,瓦蓝色的像湖水碧波荡漾。贴面和桌面的黏合程度有限,加上食客手贱,举杯的空隙少不了扣和揭揭,不经意间,靠边的贴面就翻卷起来了,露出聚合板纹理错乱的原色来。
  和方桌配对的是小马扎,油脂麻花的已看不清本来面目,两脚叉开,没有靠背。刚开始进餐时,他还能撅起屁股,弓着腰背,猛吃海喝,等几瓶燕京啤酒下肚后,便改变了原来的架势,双腿叉开,上身倾斜,让膀胱和肾的物理承受压力相应减小。
  几杯啤酒下肚后,他望了望八通地铁线附近的百乐迪夜总会,门头上霓虹闪烁,字体变幻多端,生意正酽。夜色笼罩的管庄东路上,除了这家夜店,还有另外几家小吃店依稀透出些微光,整个街道热闹劲过后,基本上黯然下来了。邻桌几个姑娘都穿着超短裙和厚底鞋,细白的大腿包裹着黑色尼龙网眼丝袜,发出闪亮的磷光,在昏暗的灯光下,在矮小的桌子底下如同小孩子手上拎着的罩纱灯笼,细白的大腿就是摇曳的蜡烛。这些应该是上夜班前吃战饭的可疑职业者。
  过往的风把她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强加给夜色和她们身边的行人,二十世纪的香水统治了全球的男人和女人,女人们却是让香水弥漫的罪魁祸首。她们用香水每天弥漫着城市和城市的街道,弥漫着每一个精神不集中的男人的嗅觉、味觉、听觉甚至躯体。
  她们衣着暴露,大胆前卫,油光水滑,猛踩时代脚尖。她们通过视觉和嗅觉调节男人的内分泌激素,她们等待在这附近行走的火爆腰花。她们随着街上的车灯闪烁,像一只只叵测难料的鱼潜伏在夜的深处。
  她们的打扮像是一种默认的标志,在寒风凛冽的冬天也不例外,只是加上了厚厚的长筒毛袜而已。
  她们两人一盘火爆腰花,一口腰花就一口米饭,赌气似地恶狠狠地吃。旁边的剑波无法判断,贡献腰花的猪是公的还是母的。等吃过晚饭,她们飘荡在地铁八通线附近的空气里。或走向夜总会,或走向街头,去占卜一下今晚的牌运。
  剑波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了,五瓶啤酒灌到肚子里,感觉头像一个吹到极限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说话不经过大脑,更加的心直口快。渐渐把烦恼抛到九霄云外,幻想自己仰卧在一个水清沙白的海滩上,沙细而柔软,浑身暖洋洋的,耳畔响起一阵美妙的涛声,闭上双眸,只让碧海蓝天洗涤疲惫的心灵。
  就在剑波思忖要不要第六瓶啤酒时,那个女人熟悉的身影在路灯的映衬下,像一只出行规律不合时宜的蝴蝶,在他眼前倏尔远逝。离他大概有两条马路远的距离,唤醒了他被酒精麻醉的灵魂,擦亮了被夜色迷蒙的眼睛。女人黑衣打扮,黑衫黑裤,卓尔不群,像一支在夜色中绽放的黑牡丹。和黑色形成强烈反差的是她洁白如雪的皮肤,白的温润、白的发光、白的梦幻。她身高在168里面到172里面(把鞋跟的可疑高度都计算在内),年龄大概在20岁到25之间,当然,这都是剑波的目测结果,有一定的误差。
  她上身穿着一件类似披风的蝙蝠衫,紫藤图案镶领边,胸部以上开的很大,显示出她丰润完美的双肩和半抹起伏的乳房。泪滴形的紫晶耳坠隐约可现,意象中似明朝成化年间的青花瓷器。她的长发披散开来,被过往的夜风轻轻地撩拨着,灵动飘逸,像一两行云飞雪落的字句却会让他魂飞魄散,就像五瓶啤酒下肚带来翻江倒海的后果。自然的气质和飘然如仙的蝙蝠衫这绝妙的组合,像一轮雨后绚丽多姿的虹横亘在剑波的眼前,把堆积在心中的激情瞬间点燃。
  女人身穿披风的身影在浊黄路灯的照射下,状似一只蝙蝠,这就是剑波在瞬间冒出来的比喻。“君王的车辇和梦幻将再次光临大地”,这诗句也随着比喻掠过他的脑际。美丽的人,美丽的物,总是牵动着他的目光,为灰白的视觉增添一抹诱人的色彩。
  把杯子里残余的燕京啤酒一喝而光后,他开始把心思放在视线里出现的女人身上。琢磨她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她什么职业,又有什么神秘莫测的经历,而后,她又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这些看似徒劳无功的瞎琢磨,不会有什么明确答案。那个女人就离他十几米的街心,却不容分辩地让他心神不宁,莫名其妙,继而惶恐不安起来。
  此刻,置身于街心的黑衣女人手拿着幼细金属环链接而成背带的坤包,深陷在滚滚车流的漩涡里,像一座固执而孤立的袖珍岛屿,无援无助地接受车水马龙的冲击。好像她有什么急事在身,无视呼啸而过的车流剥夺生命权利的危险。她试图把坤包当成足球场裁判手里的黄牌,让紧咬车尾环环相扣的车辆停滞下来,给她让开一条通往路对面的路。她焦灼地看看快已跳到五十的红绿灯,又看看烤串般的车辆喘急的水流般在她身旁一晃而过,根本不给她留下穿梭插行的机会和罅隙。
  她看起来像一个女人,至少在衣着容颜或动作举止上与剑波有过肌肤相亲的女人有相似的地方。上帝造得人多了,人体某个零件或动作上难免有相同之处。
  剑波总觉得她像一个人。他盯着她扭动的腰肢和弹性十足的臀部,为她凹凸有致的身体曲线所迷惑,还有那轻轻抬起又放下的裸露修长的手臂。他有些晕眩起来,下体的东西正在酒精的催化下像一条不怀好意的蛇,悄然抬起了头。相呼应似的,身体里也有什么东西在流动,不可遏制地流动,在充满欲望的漩涡里流动不已。一种生理的饥渴,促使他再端起啤酒杯时,里面已空空如也。
  剑波想看清楚置身于街心车流中的女人究竟长的什么样子。面部是一个人的名片,只要看清面部了,诡秘莫测的答案便自然而然浮上水面。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离开啤酒摊,向那女人走去。
  啤酒摊的胖大嫂把一盘花生毛豆放在邻桌上,车过身来对剑波的背影说:“大兄弟,你还没结账呢?”
  “多少钱?”剑波停止脚步。
  “我看看单子,大概四十多吧。”
  剑波迅速掏出一张五十的拍在桌子上,转身走了。
  胖大嫂冲他喊:“要找零的。”
  剑波回头说:“以后再说。”
  她究竟是谁呢?是像白百合般的宣儿,纯洁如水;是像玫瑰般的叶一飞,热情如火;是像野葵花的麦花,淡雅清香;是像风信子般的亚利桑那,飘逸忧郁;或是像昙花般的眉子,神秘莫测。
  眼看着绿灯变黄灯时,手持坤包当黄牌的女人,终于在一辆停止下来的汽车前把车流甩在身后,顺利地走到马路的对面。然后,她又往北的八通地铁高架桥走去。眼看着绿灯变成了黄灯,女人一手护着坤包,一手前后摆动,发足力紧走几步,就到了高架桥底下。正当剑波想紧随其后时,红灯亮了,像王母娘娘用银簪划下一道遥不可及的天河,把他和女人隔阻一方,急不可耐地望其项背。
  东边被红灯等急了的汽车迅猛无比地迎头开来,把欲强行穿越的剑波往后逼退了几步。一声尖锐的急刹车声使剑波抬起头来,一位满脸疙瘩的中年男人从落下的车窗里探出一颗肥硕的头来,大声骂道:“妈的,找死啊,活腻了是吧?”
  剑波觉得这位中年司机骂得好,因为他差点撞到中年司机驾驶的标志汽车上去了,也许为了那个倏尔飘逝的女人,他真的有点活腻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人飘逸的身影消失在黑夜的深处,像一只幸运的蝶儿,躲避过追捕者的圈套,幸福地逃遁。
  站在由东向西的车流中,他呆立在那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心疼,像丢失了世上最贵重的东西一样。
作者: 回复日期: 08:28:04 &
  贰:  被宣儿恼羞成怒地推了一下后,离开床的剑波趿拉着一双红色女士拖鞋跌跌撞撞地去客厅接听电话。他用左手胡乱地抓挠着发紧的头皮,想借此来缓解被酒精和噩梦折腾得昏昏沉沉的神经,想把此刻的精力集中到要接听的电话上来。他把倒扣在桌面上的话筒拿起来放在耳畔前,随口问了宣儿一句,“谁啊,大清早的就来电话,男的女的?”  跟随剑波出来肩膀靠着卧室门框上的宣儿没好气地说道,“谁啊,谁啊的,你接起来听听不就知道了。”  剑波朝宣儿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后,问道:“喂,哪位?”  “剑波吧,我是叶一飞。”电话那端传来叶一飞甜美的声音。  一听叶一飞,萎靡不振的剑波像在凉水里洗过脸一样,精神顿时抖擞起来,他心怀鬼胎地扭头打量了一下依在门框上,正虎视眈眈关注他一举一动的宣儿,很不情愿地转过身去,把身体靠在卧室的门,两眼望着窗外,佯装看风景。  剑波怎么认识叶一飞的?这说来话长,以后有时间了再细细交代。  “哦,是叶姐啊,有什么事吗?”  “不好意思,这么早就打电话,打搅你休息了吧。不过,我有件事想让你帮一下忙。”  “什么事啊,叶姐?”  “我要去打胎,事不宜迟,越早越好。”  “怎么回事啊?别着急,把事情的起因高潮结尾说说,我心里好有底。”  “怎么说呢,这次,我想,肯定怀孕了,我不能要这个无辜的东西,只好忍痛割爱去医院把它拿掉。”  “你怎么肯定是怀孕呢?谁的子弹那么准啊,直中靶心,简直百发百中啊。我身边很多朋友婚后两年了都怀不上孩子,看大夫无数,吃药无数,经期还从不爽约,真要像你这样弹无虚发的,那老军医妇科专家岂不是要喝西北风去了。”和叶一飞熟悉了,剑波不管旁边宣儿的醋意打翻,还有心和心怀鬼胎的叶一飞开着玩笑。  “你真坏啊,我现在连上吊的心思都有,你还有心开姐的玩笑。”叶一飞埋怨道。  “好了,说正经的,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剑波收起顽劣的态度,一本正经地问叶一飞。  “我三年前不是认识一个男人嘛,当然了,是在一起睡觉的男人。跟你讲这些,我真不好意思,其实这次根本不应该来找你,我也认识一些在医院里上班的朋友,要不,我挂了吧,你继续睡你的觉。”把自己的秘密讲给剑波后,叶一飞想改变自己的初衷。  “反正我已经醒了,你还是把原因给我说了吧,今天你要是不说,我以后就日寝难眠的。我也相信叶姐在社会上混了那么久了,肯定朋友遍布在各行各业。找朋友有找朋友的弊端,有些事情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为妙。叶姐在单位是我的顶头上司,相信我的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我陪你去医院还是比较牢靠的。”剑波把利弊得失给叶一飞说了,让她自己去权衡得失吧。  “那就有劳弟弟了,记得听你说过,你有个老乡是妇科医生。”叶一飞取消了自己的悔意,打心眼里想让剑波陪她去医院。  “是的,我们去民航医院就行。那里有个医生,我跟他是老乡,关系牢靠,叶姐放心就行了。毕业后在老乡会上认识的,他平时也喜欢舞文弄墨的,我们慢慢就熟悉了。”  “哦,那人叫什么名字?”  “汪五,据说生在名医之家。那人心肠好,嗜酒如命,一两杯下去就把你当成失散多年的兄弟了。他在二楼妇产科大楼第二诊断室,戴副眼镜,皮肤洁白如玉,保你满意。”  “那好吧。就有劳弟弟了。”  “那么客气干什么啊,说说你简单的孕育之路吧。”  “五年前我刚毕业时,正茫然失措找工作时,在一个小型朋友聚会上,邂逅了那个男人,两人聊的很投机。时隔不久,他动用关系帮我找了份现在的工作,并且在生活中也给了我不少帮助。日久生情,后来,我就爱上了他,可那男人有家室,我也不管那么多,心甘情愿做他的情人,一做就是三年。我和那男人结婚无望,可随着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也就失去了结婚的冲动。”  “你们认识两年后才做他的情人的吗?”  “是的,认识他的两年后,我主动投怀送抱的。他是公务员,平时做什么事都循规蹈矩的。而且我们在一起的次数也不多,十天大概有一两次吧,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不抽烟不喝酒,假如不认识我,算是一个难觅的好男人。做之前要喝中药补补身体,之后打坐,弄得行房事像某种仪式一样。”  “这样的男人真稀少,叶姐幸福啊,被你遇到了,给你讲个笑话吧。一光棍洞房花烛夜后,新娘艰难地扶着墙出来,骂到:‘骗子,他说他有三十年的积蓄,我还以为是钱呢!’”  “别开玩笑了,我心里正烦呢。知道他是个细心的人,时间久了,就放松了警惕。昨晚,打电话过来,说他升了正县级,是个不错的位置,官听起来可能不大可比一方诸侯,责任重大,万民瞩目。他心仪这个位置很久了,能爬上这个位置,不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耗费了多少银两呢。唉,人有目标是好事,但要靠投机倒把去实现目标,那就适得其反了,好事就会变成坏事。”作者: 回复日期: 08:28:45 &
  “我怎么听着,你和一个贪官污吏在一起苟合偷生呢?”  “可能是吧,人在江湖并不是身不由己,而是心不由己。如果你步入了江湖,就表明你进了一个铁牢笼,很多问题就缠绕在你的身边,诸如:你单位的同事是不是出卖了你?领导要提拔的下一任是谁?给你说这些,你可能不明白,其实,我不该和你说这些的,怕误导你。”  “我看的书多了,能理解叶姐的肺腑之言的。”  “反正和他相处了三年,也没出过什么事。上个月,他从朋友给他摆的庆功宴上,募到心仪的位置,心里高兴吧,就被朋友灌多了。来我这里时,一看就喝高了,醉醺醺的,一身酒气。进门就大呼小叫,说自己没喝醉,让我再拿出酒来,陪他喝交杯酒。以前他喝酒很理智的,等喝的差不多了,任谁劝也不喝。”  “男人常在酒场走的,偶尔喝高一次也很正常。叶姐,你这一步棋走得也不错,其实找个有实权的男人相伴也不错,一纸婚书那只是一个形式。被法律牵在一起的男女,同床异梦的多了去了。人这一辈子关键要找的另一半和自己心心相印。他有孩子了吧。”  婚外情的外纱被捅破之后,总有人后悔的,而且说后悔的女人要比男人多。剑波忽然感觉和自己有过几次肌肤之亲的叶一飞讨论伦理方面的事,心里还是很别扭。  “他女儿都是一岁了。”  “哦,估计晚婚吧。以前那么小心,这次怎么会怀孕呢?”  “还不是喝高惹的祸,做的时候,在紧要关头我没忘提醒他要戴那个,为时已晚,他已经把持不住,喷薄而出了。事后,他跑到洗手间里呕吐了大半天,回来坐在沙发上直发呆。他说想办法把那东西做掉,千万不要生出来。我故意调他的口味说,我偏要生下来呢,是不是你要雇凶杀人啊。他没言语,两眼瞪得手电筒般在我身上扫来射去,有点恐怖。我想了想,按我和他现在的现状,确实不能要腹中的孩子。就找你来了,看能不能陪我去医院做掉。”  “上个月的事儿。”  “嗯,上个月的事儿。”  “事不宜迟,那要不这样,今天等民航医院上班了,我和你一起去拿些避孕药吃了,估计就没啥问题了。就是往地里播种还有几个不发芽的种子呢,何况造人啊,哪有那么容易的。”  “怀孕也没那么难啊,我那个这月没上岗。”  “哦,那估计真怀孕了。”  “肯定怀孕了,不怀孕吃饱撑的才去引产呢。”叶一飞又顿了顿,忽然想起什么,语气中有种不安,像是个被医生建议借助拐杖走路的患者,担忧地问:“去医院不会像坐老虎凳那样的酷刑吧,估计电视剧打胎的镜头太多了,想起自己的事来,就感觉下体凉飕飕的冷风不断。”  “虽说我不懂医学知识,但小说我看多了,引产流产打胎结扎的程序也略知一二,引产不会那么麻烦的,顶多吃点药就把它扼杀在萌芽状态里。”  “你肯定?有那么简单。”  “我肯定。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去301医院进行一个全身检查,花个好几万,你心里就踏实了。”  “那就好,听你一席话,我心头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我们八点在民航医院门口见。”  “那好,就在那里,八点,不见不散。”  剑波放下电话后,没想到大清早的叶一飞给他打电话是让她陪着去流产的,愤懑的同时,有点哑然失笑。一下子说了那么多话,加上昨晚喝酒太多了,此刻口干舌燥的有种想喝水的冲动。他走到沙发旁,倒了两杯水,一口气喝光了,才缓解了自己的旱情。剑波感觉那个转身去面对宣儿的举动对他来说是件困难的事,一只手把玩着杯子,当陀螺转来转去。  “谁来的电话?”宣儿问。  “我单位的顶头上司。”  “哦,叶一飞吗?”  “是的。”  “你们约好见面的时间了。”  “是的,她让我陪她去医院办点事。”  “哦,风流成性了,就会有讨债的登门造访的。”  “嘁,你乱说什么呢?没影的事。”  “没影的事,难道她认识的男人都死绝了,让你陪她去。他们去偷的驴,让你去拔桩,你还像喝了蜜般幸福呢,你这个冤大头被她刷了。大清早就听到这事,真败兴。”看到剑波还为叶一飞放烟雾弹,宣儿不耐烦地嘀咕着。  “她既然开口让我帮忙了,我不能见死不救吧。”剑波坦然着实情。  “哼哼,还真看不出来,你还装有一副菩萨心肠。哪一天她想让男人陪她睡觉了,点你的卯了,你估计也不好意思推辞的。”心直口快的宣儿有点怒不择言了,一句话击中了剑波的七寸。  对剑波进行口罚的同时,他听见宣儿拉开门下楼的声音,宣儿的脚步声很重,那是纯粹二十出头的女孩子富有朝气和活力的脚步声。剑波想从沙发上站起来,阻止她的过激行为时,但直到她的脚步顺着楼梯一路响下去,他也没站起来,一直保持着喝完水的状态。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谁她去吧。  他听到宣儿下楼的脚步声渐渐离去,这种声音总是给他留下颤抖、恐惧和不详的感觉。  防盗门被嘭地一声带上时,在沙发上做沉思状的剑波没有什么反应,倒是电话再想起来时,剑波雷击般的浑身一颤,夸张般失口吼叫一声,站起来接电话。  “你好,哪位。”  “我不好!我已经下楼了,也不会再登你的门半步。剑波,就当我们谁也不认识谁!嘟……嘟……”  剑波想解释一下时,对方不等他说话,就狠狠地挂断了电话。  剑波轻叹一声把话筒放好,忽然想起什么,急忙跑到卧室,推开北向的窗户,把头探到窗外。看见宣儿扭着身子从楼道里出来。她碎步交错,走的很快,单薄的身体后面拖着一个长长的,更加单薄的影子带着茫然和不安。等走到双惠苑小区大门口时,回头幽怨地瞪了剑波一眼,然后,手足舞蹈地拦了一辆停泊在八通地铁管庄站东南口的私家车,朝建国路上的中国传媒大学绝尘而去。作者: 回复日期: 16:09:06 &
  @杨杨-08-18 12:36:38  欣赏!  -----------------------------  谢谢朋友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21:34:30 &
  @鬼谷玉虚子
13:11:33  等艳遇。  -----------------------------  一起等,多谢朋友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1:51:16 &
  @扁舟湖上行
18:34:57  兆庆,你开新篇了?  -----------------------------  谢谢舟舟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1:52:04 &
  叁:  叶一飞在报社是剑波的顶头上司,她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在公共场合称她为主任,私下里称她为叶姐。  剑波和叶一飞的故事,一开始就落入俗套,城市里每天都有类似的故事发生,男人遇到女人,从陌生到熟悉,然后男女两人相互拉起手来,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从物理变化转变成化学变化。河流般的故事最终的流向都跟一张床有关,当然了,他和叶一飞也不例外。  他到报社去应聘的原因之一是报社记者不坐班,可以领着工资到处乱跑。剑波刚从北京师范大学毕业,去报社应聘时,接待他的就是叶一飞。记得叶一飞见到剑波的第一眼,她的脸就红了,估计是患了赤面恐惧症。剑波有些慌乱。是的,当然,她是如此的美丽。他们先握握手,稍微犹豫一下,叶一飞象征性地提问了几个问题,剑波陈述了一下力争来报社上班的决心和理由。剑波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就轻而易举地找到了。  按规定,他们要招收有几年工作经验的记者,可却破格录用了剑波,真有点匪夷所思。后来才获悉,是因为叶一飞看他是个人才,或者青春的帅气,才在社长面前据理力争,把他挽留下来。再说了,叶一飞也没看走眼,剑波也的确精明能干,人长得憨厚帅气,净站在对方的角度去说话。往往一看叶一飞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这么精明能干的年轻人,作为一个女性不喜欢他,是没有理由的。  和叶一飞的关系好的如火如荼时,剑波在想,自己第一次见她的慌乱有多少是与叶一飞的美貌有关呢?  报社里有几个资深女记者,她们特别喜欢叫剑波跟她们接受采访任务。他客气地谢绝了,他只是很专一地跟着叶一飞去跑。尽管他刚毕业没有工作经验,但做人的基本常识是懂得。该跟谁就跟谁,朝三暮四的话,会把自己推到“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尴尬境地。剑波也知道投桃报李,每次出去采访前,叶一飞都要教他把采访的提纲列好,告诉他该问哪些问题,遇到冷场时要采取什么方式应对。他采访后的书面稿子,总是第一个交给叶一飞“指正”。劳烦她逐字逐句地修改润色。  可以这么说,她把剑波从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引领到一个合格的记者上来。为答谢叶一飞的提携,他经常请她吃饭,但每次都是叶一飞抢着买单。心底实诚的剑波跟她争得几乎面红耳赤,她总是给他找台阶下,下次你请。可是到了下次,买单的依然是叶一飞。  叶一飞抢着买单是有理由的,剑波家在外地,一个人租房住,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也许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这是叶一飞心里一个秘不示人的小九九,那就是她多想和他在一起。  剑波刚进入报社工作后,总是尊称她叶主任。后来,随着关系的日渐加深,称谓由叶主任变成叶姐了。不是大姐(太老气),也不是姐姐(太暧昧),而是干脆一个姐字(既尊重又亲切)。  剑波之所以称她为姐,是因为有一次她在帮他改稿子时,顺口说了一句“姐告诉你”。  而不怎么说剑波精明呢,他一下子就知道叶一飞喜欢他称她为姐,而且他马上回应说“姐知识渊博,姐说得对”。从此,只要私下里的场合,他就称她为叶姐。  不可否认,叶一飞在单位里的一堆女人中,也称得上翘楚。身材挺拔,没有一米七也一米六九,卷发,大波浪,黑得晶莹,像乌鸦的翅羽。淡淡妆,显得妩媚。面孔白皙如雪,不知道是皮肤本身好,还是化妆品的作用。浅蓝色的眼影,淡淡的腮红,无处不透着成熟的女性风情。剑波看着她,就像一只误入歧途的彩蝶落在江南水墨画上,那只五彩斑斓的蝴蝶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眼神里带着暖暖的暧昧。剑波也回应般地笑了笑,脸上挂着青春的落寞。  他们晚上经常在一起加班,对于稍微有点想象力的读者来说,接下来要发生点什么事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果然,有一天,叶一飞加夜班,他们的关系就超出了姐弟情谊,加班加到办公室的沙发上。这种加班除了感激叶一飞赏赐他工作的恩惠心理在作祟外,还和她美丽有关,剑波毫不犹豫地钻进她的阴谋里。  后来他们配合着结伴去采访时,他们常常半路开个房间也趁机加一会儿班。当然,剑波和叶一飞在一起的时候,情景十分荒诞:一个是人家婚姻中的过客,另外一个也是男人家庭之外的附属。他们加班时各怀鬼胎,她觉得对不起那个公务员,他觉得对不起宣儿。  “我们现在有一些相似之处,”剑波苦笑着说,“姐是别人的情人,我是一根别人的救命稻草,救了人家的命之后,就会被扔掉。你呢,永远也是秘密存在的,不可能出现在你的男人的现实生活当中。”  “其实,你的命运当然比我的命运要好的多,说到底,你不过是要经历一次看起来不大成功的恋爱,你即使不能和她生活在一起,以后你可以选择的女人还很多,我的直觉告诉我,等你以后成熟了,很对女人会青睐你的,恋爱的时机也会很多的,而我,现在还算年轻漂亮,被一个已婚男人霸占着,但是几年后成昨日黄花了,估计降价处理都没人要。”  他在报社上班没多久,报社的好事者就要给他介绍女朋友。他一听,脑袋都大了。要女朋友是要结婚的,为何结婚呢?再说,男人必须要结婚吗?结婚是要满足人的情欲和繁衍后代吗?情欲,天之所赐,是该废还是该张扬?繁衍后代,乃生命之天职,然而人之成为生命界的天地时,繁衍后代是不是可以废弃?  或许我们只是这平凡的世界上一个渺小的卒子而已,有着属于自己的喜怒哀乐。爱着自己的爱情,享受着自己的寂寞,感受着工作里那小小成绩的快乐,过着平凡的生活。每个人都想把自己的足印深深地烙印在这个社会上,被历史所铭记。可是翻开历史,能被历史所记住的人却寥寥可数。伟大的人和罄竹难书的奸佞之人在创造历,而平凡的人只有繁衍后代。可是我们被这个社会压榨的连繁衍后代的工作都显得那么艰巨而困难。  后来他结识了宣儿,再后来,他听到有人骂叶一飞,她是跟社长睡觉后才由一名普通编辑升至主任位置上的。他在心里对她产生厌烦,对她逐渐疏远了。  想不到她今天早晨给自己打电话,要他陪着她去医院流产。尽管关系渐渐疏远了,但她还是一直把剑波当成值得信赖的人。作者: 回复日期: 11:53:48 &
  现在北京处于炎夏的高温天气,一出门,一股热浪迎面扑来。强烈的阳光刺得剑波的眼都睁不开,他只好眯着双眼走向公交站。那么热的天气使他有点后悔答应跟着叶一飞去民航医院引产的事了,不仅自己受汗流浃背之苦,还把宣儿给气跑了,得不偿失啊。  平时那些喧嚣而轰鸣的汽车好像一下子消失不见了,也不知都藏匿在城市的哪个角落,大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都无精打采的样子,城市好像一下子变得显得空荡荡起来。  心想着,太阳还没到晒死人的地步,他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那些刺眼的阳光,眼睛勉强能够睁开了,视野变得开阔起来。剑波望着眼前这座生活了好几年的城市,竟突然变得有些陌生起来,他使劲闭了闭眼睁开眼后眼前的一切又变得清晰起来,想象刚才的感觉不禁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剑波在杨闸南公交站乘坐731路公交车到达民航医院时,叶一飞一改昔日和剑波约会总是故意迟到的矜持,已经谦卑守时地在医院门口等候他了。她手搭凉棚在等候着剑波,脑门上也溢出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来。正值仲夏,医院门口人流匆匆,熙来攘往。他右手轻轻拥了叶一飞,一起向妇产科大楼方向走去。叶一飞身材高挑,穿平底鞋,都跟他差不多高。他一句话也没问,她一句话也没说,默契的就像有十几年生活经历的夫妻。  他们刚走进门口,一股冷风吹拂过来,夹杂着医院特有的苏来水怪里怪气的味道,叶一飞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是冷啊,还是害怕啊?”剑波关切地问。  “冷吧。”叶一飞身体微微颤抖着,双手抱紧了肩膀。  他把外衣脱下来,披在她身上,她依然发抖,人本来就瘦小,现在人显得更小,像一只淋了雨的麻雀。  现在估计是精子着床高发期,妇产科门口人满为患。门口醒目的地方张贴着电脑魏碑体“男宾请勿入内”,字条是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笔画冷漠的像护士的表情一样循规蹈矩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余地。门外走廊两侧各放一排长椅,不能入内的男士就坐在长椅上枯等,表情不一,像接受审讯的作奸犯科的不法者。他们当中有无照驾驶的,也有霸王硬上弓的老公,偶尔目光交流,相互尴尬地笑笑借此来掩饰自己肇事行为。  一眼能览悲喜的地方莫过于医院妇产科了,在这里你能看到有老公陪伴的孕妇,间或有亲戚或朋友陪伴女人来的,为了和真正的肇事者划清界限,走廊两边长椅是不敢贸然坐的,他们远远地站在楼道的窗户前,眺望着车水马龙热闹非凡的朝阳路。  怀孕让女人变得慵懒,导致的后果就是不修边幅。而且,孕期的女人脸色变得蜡黄,有的孕妇脸颊上会生出许多孕妇斑来。所以,美女这个词,肯定与孕妇无关,因而坐在一堆怀孕的女人中间,还就数叶一飞养眼。他发现不时有男女的目光好奇地朝他们张望。他知道他们看的是光彩照人的叶一飞。剑波的虚荣心在这些目光中获得极大的满足。他有意找些话茬跟她说,以显示他们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  脸悲悲喜喜的女人大小不同的肚子里,都藏匿着一个弱小的生命。有人到妇产科是为了迎接新生命的到来,有人却是为了终止一个新生命而来,悲喜尽在妇产科。面对他们,剑波倍感落寞寡欢。  怀孕必定是件很辛苦的事,不管你们为它添加了多少神圣的光环,但它无疑是以牺牲女人的青春和身体为代价。随之而来的是痛苦,将会伴随她们漫长或短暂的一生。  扫楼的中年妇女,是个身穿黄色外套带红袖章的中老年妇女,对此事早已熟视无睹了,在她年迈昏花的眼里,走廊里或站或立的各色男女都是形态各异的垃圾。谁要是抽烟被她敏锐的目光捕捉到,她会立马威严地吼叫:“抽一颗烟,罚款两百。”她伸出手来,指甲很长,而且指甲缝里充塞着油污泥垢。  用假名来就医的,嘴里不停地嘀咕,反复重复,生怕大夫叫道自己时一时反应不过来。平时再怎么心高气傲的女人,坐在妇产科诊断室的候诊椅上,总是有些形迹可疑的。剑波轻拥着的叶一飞走到妇产科诊断室的走廊里时,候诊椅上的大小女人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能猜测到什么呢?你们的想象力走不了多远,只能爬行。  在妇产科二楼第二诊断室,汪五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坐在走廊两排长椅上排队的女患者对他们走后门的行为表示轻微的不满。看到剑波领着一个面带愁容的绝色女人走进自己的诊断室,汪五面带复杂的目光朝叶一飞瞟了瞟,嘴角冲他一笑。笑容里什么内容都有了,一切都在不言中。作者: 回复日期: 11:55:45 &
  汪五的皮肤确实很白,头发黑而浓密,带一副细边金丝眼镜,一件笔挺合体的白大衣更衬托出他不凡的气度,整个外形无可挑剔的,应该是小女生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他的眼睛像泉水一样清澈,从没看哪个男人的眼睛这么透明,像个未经世事污染的孩子。可能和女患者的身体各部位打交道太多的缘故吧,妇科男医都或多或少带着些女气,否则难以承受那些向他毫无遮拦地敞开的子宫和女人其他的私密部位。一个正常的男人过多重复地面对这种机械得令人生畏的女性生殖系统的工作,雄性激素分泌再多的人也一点点枯萎下去。剑波心里为汪五堪忧,对他产生了怜香惜玉般的同情。  汪五不仅皮肤白皙,而且手也与男人的手有很大的区别。剑波和汪五喝过几次酒,对他的手也仔细欣赏过,纤细修长,小而丰腴,柔弱无骨,血管在白皙的手上像蚯蚓蜿蜒,天生是做妇科医生的料。记得在某个杂志上曾经读过一篇文章,那里对一位钢琴家的手有这样的描述:“这是一双艺术家——钢琴艺术家的手,匀称、修长”,那时,不知道钢琴家的手究竟应该具备什么条件,却是把那个描述记住了。而今,看到这双手,竟然想起了那个描述——尽管仍然没有见过钢琴家的手,但不影响他这样概念性地判断。  剑波永远忘不了那么一个个美好而富有诗意的黄昏,西边的晚霞红得赛过猴屁股时,在燕京凉啤和五香花生米的大力鼓动下,喝的脸红脖子粗的汪五,嘴皮上下翻滚,大讲他同班女生,都渴望摸一摸汪五小手的破事儿。  最后嫁给他的女生是他班的班花。班花私下坦诚,嫁给汪五的主要原因就是能天天摸着那双传奇的手,或者被那双传奇的手抚摸。  其实女人一生遇到的事要比男人多得多,初遇时感觉是事儿,遇到的多了,事儿也就不成了事儿。坐门里面长椅上的女人当中也许有的已经是妇产科的常客了,跑一趟医院对她们而言,就像闲庭信步那样镇定从容。每天都有生命被踢出生命的圈子,他们在世界边缘睁着眼睛,看着每一个过往的人。  剑波会意,连忙把轻拥着的叶一飞向汪五介绍:“我表姐,叶一飞。这是我老乡,汪五。”介绍完,他就后悔不已。叶一飞上大学期间肯定在女生宿舍下让传达室的老太太找过不少的女生,知道掩人耳目的称呼就是带“表”字头的近亲。  汪五曾经向剑波坦诚说自己喜欢妇科工作,工作之余得窥美色,确实香艳无比,这是个令无数男人艳羡的职业,却历来为女人所诟病。当一个女患者赤裸下身躺在他面前的时侯,他到底做何感想?圣洁的外衣下医生的心灵真的是那么纯净么?当他的手开始检查的时侯,腹腔里装的只是一颗治病救人的心么?  见到汪五,剑波将来意说明了。剑波讲完叶一飞的简单情况后,问他需不需要找个名医诊断一下,以及需要做的各项准备。  “不用找名医了吧。这点事不大,拿些探亲避孕药吃点,抗着床的,就是防止受精卵依附在子宫壁上。再拿个早孕试剂盒。过十天半个月的,你要是还没倒霉,就用试剂盒检查一下看看,阳性了就再来找我。我保准百分之百不会是阳性的。真要是倒了霉,或者试剂盒显示阴性,也就万事大吉了。”  听完汪五轻描淡写的一席话,叶一飞脸上笼罩的一层愁容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盈盈笑意。当汪五热情地把她邀请到布帘后面的钢制检查床上的时候,她没有丝毫的胆怯心理了。趁叶一飞走进里面的机会,汪五坏笑着让剑波给自己交代清楚,叶一飞到底怀的是谁的种。剑波摇了摇头,说真不知道。汪五把嘴贴在剑波的耳边悄声说,叶一飞长得不错,但是寡相,带戾气,不吉利,麻衣神相里说这种女人常常给男人带来灾祸,你最好离她远点。  剑波嘴里感谢汪五的好言相劝,心里骂他多管闲事。说得多好听,让我离她远点,是不是计划把她留给他自己呢。寡相不寡相与自己何干呢,只是暧昧的朋友而已,自己打心里也没想着和她结婚啊。  吸袋烟的工夫,叶一飞从布帘子后面出来了,面色很自然,估计在检查床上没受伤筋动骨的大刑伺候。她把单子递给汪五,他从医生体龙飞凤舞地开了药方。哪一样药饭后吃,哪一样药一天吃几顿,都交代的很清楚,像是一个态度温和的幼儿园阿姨叮嘱刚进入校门的幼儿一样。  叶一飞估计很招男人喜欢,汪五很愿意和她说话,置门外排队的一脸愁容的女人而不顾,而不停地找话题和叶一飞说话,最后甚至搬出来一个新出炉的劫机笑话。飞机上,一男子站起来大喊一声:“不许动,我要劫机!”周围旅客脸都笑烂了,仿佛看到劫匪头顶上金光闪闪一堆大字:亲,300万的房子哦,100万现金哦,亲,还带宝马奥迪专车哦,终生免费乘机哦……估计劫匪要被活活亲死!每一个航班乘客都像等待初恋一样等待劫匪的出现。  最后告辞时,汪五有点不舍,想说那句分别的惯用语“欢迎你下次再来”,想想用在这里不妥,咽回去了。叶一飞很感激地对他笑着挥手告别,说:“谢谢了汪大夫,听剑波说你海量,什么时候有空了一起喝上几杯,我请客,怎么样?”  汪五点点头,说:“好的,期待我们一起举杯。”  下妇产楼的时候,剑波一把挽着叶一飞的细腰,她的腰很细,他的胳膊正好绕一周。下到第二个台阶时,叶一飞突然车转身一把抱住剑波。  “抱紧我,我想哭!”说着,叶一飞的泪落纷飞,在他的肩膀上不管不顾的摩擦着泪水。  剑波轻轻拍拍颤动着身体的叶一飞,嗅着她身上散发着的一袭暗香,心里柔情万千地说:“叶姐,没事了,咱们走吧。”作者: 回复日期: 22:42:26 &
  @扁舟湖上行
18:35:22  恭喜兆庆开新文哦。  -----------------------------  谢舟舟:)作者: 回复日期: 08:45:16 &
  肆:  在民航医院和叶一飞作别后,看她的银灰色的捷达车鱼一样缓缓滑入朝阳路的车水马龙之间不见了,他才乘坐上731,去中国传媒大学找宣儿。  依稀听宣儿说起过,她们的宿舍楼在传媒大学西边定福庄东街的临墙隔壁,为了方便女生出入,中间架有一座普通的过街天桥,把宿舍和学校沟通起来。天桥西侧直接连到中蓝女生公寓和生活区院内,另外这条逼仄的小街两边林立着小超市、理发馆、门诊等生活设施;而天桥东侧,则是学校的教学区,天桥跨越的是定福庄东街,这条街是公共道路。  剑波从二外公交站下来,向东穿过中国传媒大学的门口,就到了定福庄东街。时值中午学生下课期间,路上花团锦簇,人潮如涌,满眼便是撑着彩虹般太阳伞女生、她们穿着色彩斑斓的夏装、挂上一副棕色的太阳镜而漫不经心的走着。尤其是那般扭着杨柳腰、挺着丰满的胸部、踏着高跟鞋的节奏感、对身边的男人们不屑一顾,芙蓉如面柳若眉,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她们的富有、华丽、学识、高贵和雅典。这里,人群中美女含量是比较高的,因此定福庄东街被称为美女一条街,真是名符其实。  厌烦了学校宿舍的规章制度,在外面租房子同居的大学生们也来来往往于其间,恋人们手挽着手大大方方地和小商小贩讨价还价,摆出一副居家过日子克勤克俭的态度来。  路边摆摊设点的商贩,自然不会错过了出售商品的大好时机,叫喊声连绵不绝,逼仄街道上过往汽车的喇叭声,音像制品店里高分贝的音乐声,夹杂着烤羊肉串的胡椒味,构成了定福庄东街卖艺贩货的热辣场面。  当剑波从这些美女身边经过时,不由地想,同样都是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人家怎么长得就这么美?上帝造人,也忒不公平了吧。有人夸大其词地说:网上美女一开口,布什握着拉登手,网上美女二开口,全球土匪全自首,网上美女三开口,月亮地球横着走!这也许就是都市的白领丽人们独领风骚所在吧。  看着街头满目的美女,气走宣儿的不快和落寞,现在立即被眼前走动的美女带给他的感觉所驱散殆尽了。  剑波在路边的小超市里买了一箱嘎嘣脆来到过街天桥上,桥头赫然立着一个牌子,用触目的黑体字写着:“23点后禁止男士通行。”这个牌子是保卫处立在天桥下的,就是要告诫男生,很晚了就自觉点,不要再在天桥上和女生宿舍里乱走动了,以免影响他人休息。  记得宣儿说,天桥修建前,从中蓝宿舍楼去教学区,需要绕路多走几百米。由于定福庄东街为校外公共道路,加上人员混杂,女生晚上回宿舍时会担惊受怕。为保障女生安全方便出行,学校才修了天桥。但因此,引起一些男生的不满,认为校方规定的太死,有点小题大做的意思。  他穿过天桥南边的一间由保安看守的小铝合金门卫室,进入中国传媒大学的中蓝女生宿舍区,在里面鬼画符般绕了一个大圈,也没找到宣儿所在的5号楼。便拦住了一个怀里抱着一摞书的眼镜女生,问5号楼的位置。眼镜女生把树脂眼镜片后的眼睛定格在剑波肩头扛着的纸箱子上,一下子放出幽幽的光芒来,估计她也是嘎嘣脆的铁杆粉丝。眼镜女生说话带着江西口音,语速比较快,给剑波指明了5号楼的具体方位后,又把路线说了一遍,从那里往右拐,再从那里往左拐,见剑波还是茫然无措,一副不明就里的样子。她急的一跺脚,说,那好吧,现在正好没到上课时间,干脆我带你去吧。  在中蓝女生宿舍楼下传达室里,一位袖子上缠有红袖章的老太太接待了他。把他从头打量到脚,又从脚打量到头,前前后后观瞻了一番,才一脸狐疑地问他宣儿和他什么关系。剑波临危不乱地信口说着在路上编好的台词,她是我表妹。来这里的人不是表弟就是表哥,这理由太牵强了吧。老太太随口嘟噜着,手里习惯性的拎着一大串钥匙,说话时,习惯性的把手里的一大串钥匙扬起来,她显得威风凛凛的,像地主的老管家。走起路来,钥匙相互碰撞,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像个脖子上挂着铃铛的老猫。老猫估计不抓耗子了,但喜欢和耗子玩做迷藏的游戏。  剑波正想张口问问老太太是不是经常有冒充表哥表弟的男人来找宣儿啊,他嘴翕动了几下还没说出话来时,精神抖擞的老太太已经利落地迈着大脚出去了,仰头掐腰朝女生宿舍楼上喊,宣儿,宣儿,501的宣儿,在不在,有人找。  可着沙哑的嗓子一连喊了几遍,501宿舍的门才打开,一个长发女生的头探出来,紧接着声音传下来,宣儿不在,谁在找她。  剑波也随后走出传达室,想看看从门口探出头来的女生长得什么摸样。  “谁找宣儿啊?”楼上的女生又随口问道,从宿舍门里闪出来,身子探在栏杆上。  “她表哥。”老太太心不在焉地答道。  “她表哥呢?”楼上的长发女生摇晃着身子,东张西望地在探寻所谓“宣儿的表哥”。  老太太转过身来,手持着钥匙圈朝站在一旁的剑波晃了两晃。剑波像在课堂上被老师点了名的学生一样,连忙乖巧地举起一只手来。  “你好,我找宣儿,她在不在啊?”  “宣儿可能身体不舒服,回家了,你找她有事么?”长发女生的回答让剑波大失所望,自己今天白跑一趟。  “也没什么事,我有东西要交给她,你能下来帮她拿上去吗?”  “东西重不重,要是重的话,我再调兵遣将。”长发女生说话的时候,笑意连连,与其是在说话,倒不如说雅兴很浓地在和剑波调侃。  长发女生的话音刚落,从宿舍里又走出两名女生来。  “东西也不轻也不重,你们下来两个人吧。”  没过多大会儿,三个女生说说笑笑着从五楼走了下来,估计说笑的内容与剑波和宣儿有关。三个人,两前一后,落在后面的戴眼镜的女生相对而言,动作举止矜持一些,对任何事都具有戒备心理。当两个女生走到剑波跟前时,她站在后面一个台阶上,手扶着楼梯停了下来,观望着事态的发展。  “箱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说话的是首先从宿舍门口里探出头来的长发女生。  “嘎嘣脆。”  “哦,嘎嘣脆是什么东西?”  “是一种极薄的玉米面饼,吃起来香脆、可口。”剑波介绍自己所带来的食品时,恨不得破箱拿出嘎嘣脆,放进自己嘴里示范给他们看。  站在楼梯上的那个眼镜女生不动声色地冷眼看着另外两个女生和剑波的交接仪式。  “我也喜欢吃,不知道表哥舍不舍得?”说话的是和长发女生一起下来抬箱子的另外一个女生,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在一个青年人面前,任何一个女生都有适时展现自己的表演欲。  “姑娘肯赏光,是我剑波的荣幸。”  “剑波?”两位女生几乎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声调很合拍,像背后彩排过一样。两位女生激动的表情,把楼梯口那位矜持的女生也吸引了过来,走到两个女生中间,一手扶着长发女生的肩膀,头朝前探着,做出一种感兴趣的表情来。  “其实,当传达室的老太太一说宣儿的表哥,我们就猜出来是你了。”  “宣儿差点被你迷惑的走火入魔了,在宿舍里谈话的内容十有八九和你有关。”  “其中包括梦话。”另一个女生又适时补充了一句。  “对,包括梦话。看来宣儿的魂魄被你带走了,嘎嘎,为情所困的梦中人啊。”  “今天上午看着宣儿脸色不对,连课都没上,就回家了,不是你欺负她了吧。”长发女生忽然话题一转,来声讨剑波。  “就是,就是,她脸色真的不对劲。”另外两个女生也附和道。  “哪里啊,她不欺负我,就算烧了高香了,现在社会男人平等了不是,我哪敢欺负她啊。”面对三个伶牙俐齿的女生,剑波赶紧为自己开脱。  “没欺负就好,宣儿可在我们班级,甚至全校都是炙手可热的美女,追她的人,一抓就一把。”  “走吧,走吧,把东西交给她们,你就撤吧,在女生宿舍区逗留的时间太长了影响不好。”站在旁边的传达室老太太似乎看不惯三个女生和剑波打情骂俏的谈话方式,忍不住催促道。同时也无形中解了剑波的围。作者: 回复日期: 08:45:59 &
  没找到宣儿,剑波从中蓝宿舍区怏然走在定福庄东街熙攘的人流中时,心情黯然了下来。本来前几天宣儿邀请他去她家做客的。剑波听后愣了一下,没有立即回答宣儿是去还是不去。因为中国传统使然,一个姑娘家郑重邀请你去她家做客,那说明她把你当成自己的一家子人了。因为在异性之间,外人是不会被贸然把你邀请到她家里做客的。如果请到家里来,那就是她把你当成男朋友对待了。  宣儿是北京人,爸爸是一所高校校长,妈妈是《人民日报》副总编辑,家庭熏陶的缘故,宣儿举止间弥漫着一种知识氛围。宣儿个子不是很高,瓜子脸上带有一种学生稚气,但是身体成熟了,胸部显得特别饱满,臀部微微上翘,走路的样子很好看。  宣儿邀请后剑波,似乎看出他的顾虑,继续给他打气:“没事的,你不要以为你是河南来的就不能到我家去玩,我把你的情况给我妈说了,她对你孤身一人在北京闯荡的勇气很佩服呢。自卑什么呢,英雄不问出处,好好混,给身边朋友一个惊喜看看。”  闻听此言,剑波倒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不自卑。那好吧,有机会了我一定去你家做客。”  今天叶一飞一个电话,把剑波去宣儿家的计划给搁浅了,不知道要推迟到猴年马月呢。快走到朝阳路时,一个穿黑色套裙的女孩子,斜刺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沓双色印刷的传单。她用培训过的语速很专业地说:“先生,这是我们近期开的英语培训教程,有兴趣了解一下吧。”剑波尽管心情不爽,面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孩子,还是脸上堆满笑意,摆摆手自嘲道:“谢谢不用了,我小学毕业,再培训也当不了外交部长。”  那女孩子可能一心要完成今天的任务,却不肯罢休,喋喋不休地说:“先生底子薄没问题,现在经济危机,正是自我增值的大好机会,我们整个课程是由……”  剑波向前紧走两步,离开女孩子的拦截范围,随后扔下一句:“但我真不需要什么英语培训,谢谢你。”  对方依然死缠烂打地紧跟上来说:“我们这个课程,是专门为您这样的文化水平低的人士设计的,我们开设了电气焊工……”  剑波见这姑娘脸皮真够厚的,她滔滔不绝起来,没有一两个小时是讲不完的。他索性停下来,打断道:“小姑娘,我对你课程不感兴趣,我对你感兴趣,我现在正好没女朋友呢,要不你跟我回去当压寨夫人。”  她愣了一下,愤懑地说:“流氓。”  剑波说:“我是流氓我怕谁。”  她刷一下转身走了,年轻人,火气有点大,脸皮有点厚,在当今社会上可不是一件好事。年纪轻轻的,去掌握一门技术多好啊,在大街上围追堵截行人,怎么看都像是个职业可疑的站街女孩。  刚才面对面说话时,视线都被她脸上满天星给吸引了,现在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才发现她有一头漂亮的头发,就像眉子留的发型。  突然间,他很想给她打个电话。  暂且把宣儿的事抛到脑后,找一个僻静的地方。他拿出手机拨出一连串熟悉的号码,他相信,只要听到她的声音,那个带有浓郁河南风情的口音,就会赋予他力量,赋予他战胜悲观情绪的魔力。随着电话嘟嘟地响了几声,电话接通了。  “喂,谁啊?”电话里一个男人质疑的声音,他知道他是谁。他拿着手机不说话,呆愣地望着街头有点纷乱的街景。  “喂,说话啊。”电话那边的男人被剑波片刻的沉默折磨的失去了耐性,变得不耐烦起来。  “我想挂号……”剑波随口编了个瞎话。  “这是私人电话,不是医院,神经病。”那男人说完,愤愤地收了线。作者: 回复日期: 09:15:57 &
  @莫叹-21 09:52:20  看望,,,,,,,,,,,,,,,,,  支  持  大  作!  -----------------------------  谢谢老朋友:)作者: 回复日期: 21:09:41 &
  @扁舟湖上行
11:04:53  兆庆都玩长篇开了。嘻嘻  -----------------------------  谢舟舟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3:47:39 &
  @我来了我是王大海
12:04:29  支持兆庆兄!  -----------------------------  谢谢兄弟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6:40:30 &
  作者:@莫叹2012 回复日期: 09:52:20  回复
  作者:@扁舟湖上行 回复日期: 11:04:53  回复
  作者:@我来了我是王大海 回复日期: 12:04:29  回复
  作者:@园田梦人 回复日期: 12:19:57  回复
  作者:@爱在南方的猪 回复日期: 13:18:31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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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远处的山影 回复日期: 11:00:57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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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刘少言 回复日期: 12:50:21  回复
  作者:@风流蚂蚁 回复日期: 14:23:04  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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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二勃 回复日期: 09:42:13  回复
  作者:@园田梦人 回复日期: 10:39:06  回复
  作者:@扁舟湖上行 回复日期: 15:26:44  回复
  作者:@南北 回复日期: 18:32:00  回复
  作者:@扁舟湖上行 回复日期: 11:19:18  回复
  作者:@南北 回复日期: 14:08:16  回复
  作者:@飞白 回复日期: 15:01:10  回复
  作者:@这两个招投 回复日期: 15:04:48    +++++++++++++++++++++++++++++++++++++++++++++++++++++++  一并感谢朋友们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6:41:24 &
  伍:  两周前,剑波从紧挨建国路的绿洲家园小区搬到杨闸环岛附近的双惠苑小区。以前是和男房东一起居住的两居一室,现在独居一居一室。为了躲开那个对他充满渴望而他深恶痛绝的同志中年房东,为了从一种天使折翅般堕落的快感、同时也让他越来越厌恶的情结中逃离出来。迫不得已,剑波是不想搬家的,拉着自己破破烂烂的物件像难民一样招摇过市,简直是自取其辱。  绿洲家园小区的房东四十左右,身体强壮,留着艺术家飘然的长发,自己独居一室,租给剑波一室。离异或者没结婚,剑波搬进去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的妻子儿女,心里狐疑不已,关系不熟的缘故,也就把疑惑压在心里,没敢打探。有时下班早了,碰到几个一身肥膘的男人,色迷迷地瞟他一眼,然后鬼鬼祟祟地从房东家溜出来,在楼梯里消失了。  剑波和宣儿激情被房东偷窥后一周的某天晚上,剑波中途上了一次厕所,忘了倒插上卧室的房门。正当他在昏沉熟睡,突然感到有个东西沉甸甸地压着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惊恐地苏醒后,才发现有个人趴在他身上,自己的内裤已经被褪去了一半。定睛一看,是房东。剑波刚想尖叫,房东用嘴吧堵住他的嘴,把舌头强行伸进来搅动着,硬硬的下体在他的两腿间上下摩挲不已。此刻,剑波的脑袋翁翁作响,强烈的耳鸣让他什么也不能思考。房东的手在他身上乱摸着,像男人和女人做爱前的热身运动。  “我来教你,男人和男人怎么做爱!”房东低声说着。剑波能感到下体的疼痛,惊恐之余,一手薅住房东的长发,另一只拳头就狠狠地打在他的脸上。  挨过一击重拳的房东惨叫一声,从他的身上很不情愿地滑落到床下。想男人想疯了的房东,像一块猪肉一样平铺在地板上,身体和瓷砖来了个亲密接触。在欲望膨胀的时候,下体直挺充血,房东这时候直接从床上滑落下来直接爬在瓷砖上,受损程度可想而知。  剑波爬离开被窝,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心脏带动全身在跳动着。房东一手捂着下体,嘴里吸着凉气,哎哟哎哟地用另一只手扶着床帮从地上费力站起来。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抬脚踢了剑波一下,他耳鸣又一次充满脑袋。剑波也不示弱,对着他的脸又狠狠地还击了一拳。  “你以为你是谁?圣男?”受伤的房东狠狠地说道,捂着下体,哈着腰推门离去了。那一夜,剑波整个人退缩到床靠墙的角落,哆嗦了一夜没敢合眼,脑子一片空白。现在他明白那些往来去期间那些满身肥膘的男人来找房东所干的事了,原来是同志。以前感觉恶心龌龊的词汇,想不到今晚发生在自己身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剑波便果断地起身收拾东西,坚决离开,一分钟也不想在这个居所里停留。好在东西不多,来这里居住的时间也不长,很多东西都没有开封。合并同类项,该扔的扔,该收起来的收起来,转眼,刚才凌乱的东西变成几个箱子整齐地码放在他的面前。  等他想下楼找面包车时,发现身体微微蜷曲的房东站在他卧室的门口。看到房东那架势,估计受伤的下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在房东的协助下,把东西搬到楼下的面包车上的时候,他返身到楼上去洗手时,房东把他以前交纳的押金和剩余的房租悉数退还,这是剑波没想到的。再说自己对房东下手也太重,房东随便找一个由头都可以把压在他手里为数不多的钱给克扣殆尽。  剩余的这些钱,剑波本来不想要的,可固执的房东硬是塞到他手里,并且一把搂住他的腰说来一个吻别。没等剑波反应过来,房东的舌头已经伸进了他的嘴里。奇怪的是,剑波这次并没有反抗,也不再反感,也没有昨晚的厌恶感,只是全身过电般的酥麻难耐。房东有点过激的动作已经暗示,这是他们最后的诀别了。东西搬到面包车上的时候,他就想到了那个让他刻骨铭心、让他绝望、让他在京都漂泊的女人——眉子。  等白色的面包车驶出绿洲花园小区的门口,操着北京口音的司机问他去哪啊。剑波一下子给问懵了,自己还没预定好下家呢,就心急火燎地搬出来,眼下真不知道去哪里好。  “沿着建国路往东开吧,我还没想好去哪里,你开慢点,等我想好了去哪里再告诉你。”剑波说完把头放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  司机明显的有点不高兴了,可能以为碰到一个神经病吧。他虎着脸,一踩油门,面包车朝通州方向窜过去。上了路,司机一边从后视镜里打量剑波,一边试探地问他:“看你刚搬了家,是不是先找个栖身的地方啊?看来,今天消遣的心思是没有吧。”  剑波睁开眼一边往外看着八通地铁线上一辆红灰交错的地铁列车从四惠东疾驰而来,缓缓进入传媒大学站,一边说:“大哥阅人无数,看得很准,让兄弟佩服,我是刚从绿洲小区搬出来,正在为找房子的事闹心呢。今天真没有去玩的心思。”  “哦,这事巧了,我朋友手头有一套空房,以前居住的小伙子考上公务员了,回家去政府上班了,就把房子给腾出来了,现在还一直空着。”  “多大面积的?”剑波一听司机能为自己提供房源,精神立即振作起来。  “那小伙子搬家也是用我的车,我上去看过,好像是一室一厅,大约五六十平方。”司机放慢了车速,眉头紧锁地回忆说。  “那太好了,我自己一个人住很合适。周边设施怎么样?”剑波感觉世上的事巧的很,那套房子好像故意空着等他去居住的。  “那套房子所在双惠苑小区,紧挨着管庄地铁站,无论公交还是地铁,出行都很方便。”司机的业务地盘估计离那里很近,管庄地铁站周边的一切像一张活地图,脉络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脑海里。  “那好,就这么定了。”剑波想不到让自己发愁的事情,被司机三言两语给轻易解决掉了,不禁高兴起来,拍手相庆。  目的地明确后,司机脚踩油门,面包车悄然提速,沿着建国路一路东行,一刻钟的功夫,穿过双桥红绿灯后,面包车就轻车熟路地停泊在双惠苑小区的北门口了。  双惠苑小区的交通真的像面包车司机说得那样很便利,看来司机是个实诚人,说话里没夹带着水分。小区的门前是管庄地铁西南口,从早到晚停泊着候人的私家汽车。往西走就是刚刚休憩一新的西会公园,那里绿树成荫,小路用水泥砖铺就的,小桥和亭子遍布其间,适合周边的人群早晚散步健身。  这个地方是朝阳的边界线了,再往东走一站地就是通州地盘,周围依稀可见农舍和田野。剑波初来咋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回到河南老家。这一幕一幕,曾经不断重复出现在剑波思乡的梦中,这不是风景,是埋藏在心中久违的故乡情。  小区北面一百米处就是一条闻名遐迩的通惠河,据说通惠河是明朝郭守敬主持修建,承载着北京水上经济命脉运输工作,上面修建有控制水流的闸门,不知道杨闸这个地名是不是由此而来。作者: 回复日期: 16:42:17 &
  隋唐时期开掘的京杭大运河,是中国古代伟大工程之一。在北京段,为了使京杭大运河来京漕运比较便利,通惠河也应运而生。至少在清末之前,通惠河漕运还十分兴盛,往来船只不断。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通惠河虽然失去了漕运价值,但是河水依然清澈,生态系统十分完整健康。然后到了21世纪的今天,通惠河经受不起人为的肆意破坏和污染,终于成为名符其实的臭水沟。一年四季漂浮着矿泉水瓶子、废弃的衣物、小型家畜的尸体、遗弃的软塌塌的安全套、方便袋诸如其类的东西。河水浅时,能看到长满茂盛植物的河床,偶尔有拾荒的老人在河边手持一个竹竿做的抓钩寻宝。  紧挨着地铁的北边,有一座废旧的清真寺,它没有剑波想象中的气势恢宏,与中原地区很多宏大、簇新的佛教寺庙相比,它的规模算是小的,也显得陈旧不堪。清真寺是典型的伊斯兰教建筑,方型的大门上面是洋葱样的大圆拱,上面镶嵌着一轮新月。每当黄昏来临时,外省人的孩子放学后,周围传来孩子的嬉闹声,清真寺斑驳的墙壁上映射着淡黄色的残阳余晖。有时,还能看见鸽子展翅飞翔。它们扇动翅羽,星星点点地划破长空,把靓丽如水的鸽哨撒向杨闸的高空。低飞的鸽子和高耸的一轮新月,映衬成了一副带有异域风情的精致来。鸽子是往来于天地间的信使,把生者的祈祷带到天国,又把逝者的祝福捎回大地。  这个小区正好在航线下面,每隔几分钟,头顶上就会有飞机轰隆隆飞过,宣儿说吵死了,剑波感觉还好,算不上讨厌。没有十全十美的人,对小区也如此,不能要求太过苛刻。  房子虽然不大,但厨卫独立,这就比在绿洲花园小区居住要舒适方便多了。房东看在司机朋友的面子上,在房子租金上给剑波稍微优惠了点。听到这房子的价格,剑波像在逛商场看到铭牌打一折一样眼睛闪着绿光,交通便利,一室一厅家具水电全包每月才一千二。房子已经有点旧了,带着时间与灰尘的痕迹。那些房子雾色蒙蒙的,就像永远置身在黄昏的光影之中。在这套逼仄的房子里,剑波过着一个单身男人孤独而杂乱的生活。  为了节约开支,他置办了全套的厨房用品,倘若下班早的话,自己便去紧挨着通惠河的菜市场买点蔬菜。小区东门往北走,有个小市场,货品还是比较齐全的。看着热闹的市场和摆在地上的各种新鲜的蔬菜,剑波恍如又置身在豫东北老家逛菜市时的那种朴实自然的感受来。称了几根黄瓜,买了一袋子小菠菜,还买了葱、干辣椒、橘子、瓜子等,大袋小袋提回去好几袋子。一回到住处,把东西往厨房一放,心里忽然有了一种居家过日子的感觉。  每次路过那个菜市场,剑波总是有衣食丰足之感,讨价还价的人们,新鲜的菜蔬,吃不完的鸡鸭鱼肉,朝阳区到此结束。沿着通惠河再往东走一站地,就是通州区的重兴寺了。  剑波一般早晨七点起床,到外面的早摊上吃完早点,就乘坐728去国贸报社上班。中午一般与朋友一起吃饭,或者在公司吃盒饭。公司下午没多少事情,他就提前回来看书、睡觉。快到晚饭的钟点时,想做饭时自己就动手做饭,如果懒得做饭,他就光临杨闸红绿灯附近的啤酒摊。要上两个小菜,再饮一瓶燕京啤酒。看着从地铁口不断冒出来下晚班的人群,那是一些在市内上班,而住在郊区为节省房租的打工一族。看着穿着新潮服装的红男绿女,就像欣赏一道美丽的风景。再听着街头音响店里飘来的舒曼的音乐,再看看身边有说有笑的喝酒吃饭的男男女女,清爽的啤酒里充满着一种悠闲舒意的韵味。  酒足饭饱之后,他有时沿着通惠河散步,看着夕阳由黄变黑,路旁的朝阳旺角和远洋一方的楼盘,一寸寸被黑暗吞噬。剑波突然觉得自己是集体郊游的小学生,在外面玩一整天累了,正走在回去的乡间小路上。脖子上系着红领巾,路边炊烟袅袅,还有秸秆燃烧过后,那一种温暖的乡下的味道。  剑波没来多久,就一下子喜欢上北京东郊这个叫杨闸的小地方。作者: 回复日期: 07:58:30 &
  @拾荒1号
16:56:44  我也来欣赏!   -----------------------------  多谢朋友的支持:)作者: 回复日期: 11:03:07 &
  @扁舟湖上行
09:24:12  每天来支持。  -----------------------------  心里记着舟舟呢:)作者: 回复日期: 18:40:42 &
  @扁舟湖上行
11:05:11  @李兆庆
11:03:07  @扁舟湖上行
09:24:12  每天来支持。  -----------------------------  心里记着舟舟呢:)......  -----------------------------  特此感谢舟舟。作者: 回复日期: 19:20:49 &
  @扁舟湖上行 73  你不是成稿吗,咋不舍得多发点儿啊。  -----------------------------  不舍得发,呵呵作者: 回复日期: 19:21:59 &
  陆:  他与宣儿相识的时间很短暂,她原是他的读者。在都市里长大的宣儿,喜欢读剑波富有黄河气息的散文,也对他老家豫东北的风土人情生活习俗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继而便对这些文章的作者剑波产生了结识的兴趣。他们相互留了电话后,相互通通电话或发发短息,以后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了。  说实话,从剑波的内心来说,他倒是很想把她接纳为自己女朋友的用意,毕竟年轻男人男未婚女未嫁,资源不优化组合就意味着浪费,他敢肯定她也有这样的心思。不过剑波一直没把话挑明,因为他怕自己说话唐突了,最后,他们连朋友也做不成。他可不想冒这个险,要知道,现在要想找个知心的女朋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那天晴好,蓝蓝的天幕仿佛一块巨大透明的玻璃悬浮在空中,大朵大朵棉絮般的白云在北京的上空慢慢游走,和煦微热的风轻轻拂试着行人的脸庞,让人感觉微微发痒的舒爽感。  这种天气暗合了剑波的心情,宣儿处女般的纯净使他十分清爽,这是和叶一飞在一起体验不到的感觉,和宣儿聊天聊到无话不说的地步时,和她静静地坐在一起,他的心情都十分愉悦。  剑波和宣儿认识了两个月后,相约着去游泳的。刚进入夏季,这个季节虽说有点热,但还没有热到要去游泳的程度。剑波约宣儿去游泳是不坏好意的,首先是为一堵宣儿的娇媚身材创造机会;其次看看宣儿喜欢自己的程度(设想一下,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孩子,是断然不会相随着结伴去游泳的)。幸好,心底单纯的宣儿想都没想就答应了,“那就去游泳吧,反正学校里功课不多,整天读书把我都累死了”。想看心爱女孩曼妙的身材,你总不能明目张胆地让人家在你面前脱了衣服去欣赏吧,女孩不骂你耍流氓才怪呢,除此之外,只有去游泳了。游泳一来增进两人的感情,二来就是能光明正大地一饱眼福了。  想起和宣儿一起去游泳,剑波的脑海里情不自禁地想到了碧波荡漾的游泳池中,仿佛看到宣儿这个妙龄少女穿着性感的泳衣在游泳池中恣意地伸展着她身体四肢的姿态!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一副让人浮想联翩的情景啊,一个淡雅美丽到了极致而又成熟欲滴的,穿着性感的泳衣的女孩,在那碧蓝澄清的泳池中畅游着,那景致只消让剑波想一想,就会让他周身热血澎湃!  好不容易熬到周日下午,他们去了一家很高档的游泳馆,那里平时游泳的人不多。和很多游泳馆一样,门口摆放着销售游泳用品的小摊,宣儿在购买泳衣时举棋不定,征求剑波的意见,问他哪种样式的泳衣适合自己。对待这个简单的问题,他动用了很复杂的心思,被那点私心掺杂着,一时之间也犹豫不决。如果宣儿不是他的女朋友,他当然希望她穿的越暴露越好,要是时兴裸泳的话,他就建议宣儿裸泳,其次首当其冲地选择三点式的泳衣,可宣儿是他的女朋友啊,他不能让她光艳的身体去满足别的男人的眼福,他希望她把自己曲线玲珑的身体包裹得尽量严实的同时展现出身体的峥嵘和一点点风情。在剑波犹豫再三时,宣儿选择了一款露脐但不能划分为三点式的泳衣。正中他的心意。  剑波和宣儿手持着门票,分别进入男女更衣室。男人相较女人,身上零零碎碎的衣服少,穿戴都比较方便。剑波很快换好了泳裤,坐在池边的太阳椅上等候宣儿粉墨登场。  刚进入夏季,游泳池里的游泳的人并不多,有几个意志不坚决的男人正蹲在泳池边往身上不断地撩水,做下水前的热身动作。浅水区稀稀拉拉地游动着几个身戴泳圈的女人和孩子,深水区的男人也屈指可数。完全没有高温期,游泳池人满为患的景象,对于喜静的剑波来说,今天游客的稀薄,使他遗憾中略微带点欣慰。  宣儿的出现,一度成为泳池内外的人们关注的焦点,他们停止了入水前的热身动作,将目光投向从女更衣室里缓缓走出来的宣儿身上,剑波的眼前也突然为之一亮。  身着新买的泳衣的宣儿向剑波走过来,虽说她年龄尚小,可体态轻盈,高挑曼妙,青春的身体被泳衣衬托的曲线曼妙起来,映衬着雪白泛红的细嫩肌肤,更是烘托出来一个粉雕玉砌的美少女的形象。泳衣衬托着宣儿的美,宣儿展示出泳衣的魅力,两者配合的天衣无缝,美轮美奂。见剑波看着她直发愣,宣儿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地方不合适吗?”  “挺靓的,没什么。”他说这话,眼睛依然没离开宣儿。  “从你提议来游泳,我就知道你的小九九,可不许图谋不轨,要是犯上作乱,有你好果子吃的。”宣儿说着看了剑波一眼,这一眼,使剑波感到自己心迹败露后稍微的尴尬来。他们沉默了一会儿。  宣儿把手伸进游泳池了,因为水温过低了,她像被烫了一下又缩回来,说:“没想到,这么凉啊。”  “凉什么呢。一个猛子扎下去,就感觉不到凉了。”看着宣儿被泳衣衬托的凹凸有致的身体,剑波有种想拥抱的冲动,漫不经心地搂着她消瘦的肩膀,有身体的温暖沿着裸露的皮肤传导过来。  “告诉你一个不怕水凉的办法?”  “说说看,什么办法?”作者: 回复日期: 19:23:15 &
  剑波探下身来,从泳池了捧了一大捧水,趁其不备泼到宣儿的身上,宣儿前胸的泳衣湿透了,呈现出乳房圆圆的模印来。她被凉水激的触电般嗷叫了一下,说:“你坏人一个。”一把把剑波推入池中。  剑波像从岸上起跳的青蛙,顺势一个猛子扎入池底,憋足气游到池对面,当他从绿莹莹的池水中探出头时,见站在原地的宣儿两手合拢在嘴边做喊救命状,见他出现在对面,嗔怪地用手指了指剑波。  剑波朝宣儿招了招手,示意她游过来,她心领神会,沿着泳池边的扶梯缓缓滑入池水中来。池水先淹没她的双腿,然后是腰部,接着是胸部,最后被游客搅动起来微波的水面上只留下一个美丽的面孔,朝剑波游来。宣儿的游姿很好看,像一条美人鱼,不见有如何大的动作,身体却游得很快,小的时候,显然受过专门的游泳训练。  在水里,剑波抓住宣儿的手,除此之外,不敢再有近一步大胆的举动了。宣儿那双被池水久泡的小手泛着刺目的白,都是21岁了,手还是那么小,她的手掌单薄的可怜,骨头软软的,肌肉也没有力量,各种组织和血管被埋没在透明的皮肤下,一不小心可以捏碎。  正持手相看时,有个游客可能认错人了,在剑波的身后猛地一推,一下子把他推了过去,正好跌在宣儿身上。剑波在水里站立不稳,跌倒了,扑到宣儿的怀里。宣儿也不备,随着他的惯性也跌倒了。她很快站稳了,把他扶起来。他站起来挥动了一下拳头,想和肇事者翻脸动武,那游客见激怒了剑波,满口的歉意:“对不起,我看错人了。”  宣儿怕他惹是生非,搅乱了今天的游兴,便把他拉离开来。剑波也想在她面前表露出一种大度的姿态来,想想也没大碍,再说别人又不是故意而为,得饶人处且饶人,脸上的怒意渐渐消失了,朝宣儿笑了笑,笑着笑着就觉得有点眩晕。宣儿真得是太美了。她也看着他,息事宁人地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他又不是故意的。”  剑波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宣儿温柔地伸出手来把他脸上的水珠轻轻地抹去。那一刻,他简直快激动的傻掉了。他们就是在那一天的那一刻开始坠入情网的。在整个游泳池中唯独宣儿的身体是最具诱惑力的,就是周围的女人在某个间隙也总是把沾满妒意的目光滞留在宣儿的身上;而那些男人们总是把带有无限想象力的目光试探着宣儿身体零部件的奥妙,然而,对于这无关的一切,宣儿似乎漠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有水中的剑波。游了一会儿,他们去岸上去喝冷饮。他们看着彼此,心里都有一种亲近的渴望。  冷饮喝了一半,宣儿去了一趟洗手间,剑波望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走进泳池西北角的洗手间里,暗自思忖,宣儿穿着连体泳衣怎么方便啊?从上面把肩部的带子拉至两旁,然后把泳衣往下褪直至膝处然后方便;或者把下面往旁边拉开直接方便,真是不得而知。等宣儿一身轻松的回来,剑波还没把这个缺乏实践理论的问题想透彻。  宣儿看到剑波一脸坏笑的,又知道他脑子里又出现什么坏点子。“又想起什么坏心思了,说出来听听。”  “嘿嘿,不敢说啊,怕你骂我。”剑波欲擒故纵地答道。  “不骂你,说吧。”宣儿的胃口被他调的高高的,循循诱导。  “你过来,我给你一人说。”剑波摆摆手,示意宣儿把耳朵贴过来。  等宣儿一脸狐疑地把耳朵贴过来,剑波把醉凑上前去,才说了半截。宣儿羞得脸上乱云飞渡地拉开一段距离,挥拳就朝剑波乱打一气。边打边骂:“死小子,你坏死了,怎么一天天地净动坏心思啊,有没有一点正事啊。”  惨遭宣儿攻击的剑波双手抱紧头部,一边晃动着身体躲避着宣儿的粉拳,一边虚张声势地叫嚷着,连连失声求饶:“小姑奶奶,饶了我吧,奴才下次不敢了。”  “什么,还有下次?”对剑波的回答不甚满意,宣儿又扭着他的耳朵狠劲扯拉了一番,才住手。  “小姑奶奶,住手吧,别谋杀亲夫了,我给你买嘎嘣脆吃。”  “这还差不多,多买点。”  等他们闹够了,喝完冷饮,他拉着宣儿的手,再返回泳池的途中,剑波又一本正经地重申刚才没闹明白的问题。“快说吧,你有丰富的临床经验,你不说,我会被憋死的。”  “真想知道啊,”看剑波被问题折磨的一脸衰相,宣儿有点于心不忍了,“不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好,你说条件吧。不要说一个条件,就是十个条件我也答应。”  “背着我走几步。”  “在这里啊?”  “是的,就在这里。”  在游泳馆这个公共场合要背一个身着泳衣的女孩子走几步,对天生腼腆的剑波而言,绝对是一个考验。尽管此时游客不多,也算是众目睽睽的。为了想知道确切答案,剑波豁出去了,管他们呢,谁也不认识谁。想到这里,剑波蹲下身体,把双手放在后面,拍了几下自己的背部。宣儿会意走近,乖巧地伏在他结实匀称的身体上,剑波用手托着她微翘的屁股,手上传来温柔的触感让他麦色的脸颊有点微微酡红。  脚下瓷砖打滑的缘故,加上剑波身体负重前行,就是脚下小心翼翼,碎步前移也走的不是很稳当,有几次趔趄着险些摔倒,自己跌跤没问题,就怕背上的玻璃女孩子有什么闪失。背着宣儿向前走的大约五六米远吧,剑波感觉漫长的好像过了一个世纪。  “可以了吗?”剑波扭头问在自己背上笑嘻嘻的宣儿。  “继续走,再走几步。”  宣儿趴伏在剑波的背上,高出海拔一米左右,完全站在一个新的视角俯瞰泳池内的环境,有点乐不思蜀了,想在剑波的背上多赖一会儿。估计以前宣儿没体会过在男人背上行走观望的新鲜感,   他耐着性子,又向前迈了两步,停滞不前了,回头气喘吁吁地向宣儿求饶,“这下可以了吧,我的小姑奶奶!”  宣儿没言语,紧紧贴着剑波的头,爱意连连地碰了两下,搂着剑波脖子的手有松动的感觉。终于可以放下来了,如释负重的剑波终于可以喘息一下了。生怕宣儿翻悔,忙蹲下身子,把宣儿放在泳池边的瓷砖上。  剑波不适地扭动着卸去负重的身体,靠近一脸陶醉的宣儿说,“这下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宣儿没有食言,把嘴靠近他的耳畔,低语了片刻,听后茫然失措的剑波释然了。  宣儿低语内容如下:一般是去卫生间马桶时,把泳衣整个褪下,到膝盖,坐着解决。另外一种就是把下面拉到一边解决。不过一般都是第一种,因为都有单间,要是简陋的就用第二种。  授意完毕,宣儿没忘用手指头在剑波头上敲击了几下,警告道:“记住,以后不要问这样龌龊的问题。再问,我就不理你了。”剑波连忙点头称是,“下次不敢了。其实和我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啊!”  “好啊,告诉你了,你非但不领情,还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看我怎么收拾你。”宣儿说着哑然失笑,做愤怒状,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剑波一个猛子扎入池水中,宣儿也紧随其后,跳入池水中。而这一次,在池水中,剑波竟然敢抓住宣儿的手了。她顺着他,一直多情地看着他。把她搂在怀里,她搂着他的脖子,双脚交缠在他的腰部,脚尖不是浮出水面,像一段洁白如玉的莲藕。被清凉的池水包围着是一件惬意的事,怀抱着心爱的人,两人难得享受这片刻的静寂,一时不知今夕何夕。他开心极了,似乎正昂首阔步地走在恋爱的大道上。作者: 回复日期: 12:18:24 &
  @园田梦人
11:34:42  支持兆庆。祝周末愉快!  -----------------------------  多谢园田朋友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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