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怎样培养自己的共情能力孩子的共情能力?

“家里到处都是噪音”、“不要碰到我”……有了弟弟的殷敏(化名)浑身都不对劲。孩子是生理上病了,还是心理上病了?心理专家表示,出现所谓“二胎问题”,其实是父母在对老大的教育过程中就存在问题,有了二胎弟妹只是一个诱发因素。不仅是二胎家庭,任何家庭关系中,最基本也是往往被忽视的一点,就是共情能力。

有了弟弟后,十岁的姐姐突然病了

“你们好吵好吵啊。”殷敏的爸爸妈妈最近发现一向乖巧的女儿像是变了个人儿,只要跟她讲话,她就觉得很吵,非常吵,连碰她一下都不行,不知道为什么就情绪激动,甚至在地上打滚。到医院做了各项检查,身体各项指标一切都正常。“我孩子这是怎么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来到南京脑科医院,求助《精神医学杂志》编辑部主任、南京医科大学应用心理学硕士生导师陈图农。陈主任日常出儿童心理门诊,经过了解后发现,女孩这种类似歇斯底里的发作,主要是为了获取父母的关注。

“女孩十岁,性格比较内向,有个年纪还很小的弟弟。从独生女到成为姐姐,在生活中,从父母那里获得的关注难免会变少。当想要而不得的时候,无意识中,她会要把内心的渴望转变成所谓的‘发作性’的躯体表现。而此时,父母担心她身体出了问题,开始特别关注她。”陈主任表示,很多孩子这不舒服那不舒服,实际上就是引起关注的一个表现。就像有的小孩一上学就头痛肚子疼,一考试就生病,都跟父母的关注度有关系。

父母不恰当的关注易致情绪问题

近年来,老大各种激烈反抗妈妈生二胎的新闻不绝报端,未孕前坚决不允,孕后态度冷漠排斥,有人感慨,“独生子女怎么这么自私!”对此,陈主任表示,出现所谓“二胎问题”,其实是父母在对老大的教育过程中就存在问题,有了二胎弟妹只是一个诱发因素,将问题爆发出来,二胎不是决定因素。

首先,是界限不清晰。父母与孩子都是独立的个体,父母往往将孩子当成自己的一部分,父母与孩子的亲密,形成了“你包括我我包括你”过度的包含关系。父母将自己的愿望、期望等投射到孩子身上,孩子成了实现自己愿望的代理者。很多出现问题的二胎家庭,会出现这种亲子关系的界限不清晰。没有准备生二胎之前,父母把所有的愿望都投射在第一个孩子身上,孩子按照父母想象的样子在成长,其实第一个孩子已经出现问题。出现二孩后,第一个孩子的问题就表现出来了。如果没有二孩的出现,孩子发育过程可能会矫正不良倾向。孩子上学,接受了初中高中教育以后,和更多的同学、老师的交往等,不断社会化后,他可能会慢慢地把原有的一些问题调整过来。一般来说老大年龄在11岁以下,自我意识发展尚未充分发展,社会化发展未完善,更容易出心理问题。因为认知水平所限,他们对外界信息认识可能产生偏差。譬如,对父母照顾二胎弟妹的行为,会解读为不喜欢自己了,自己很孤单啊等等。

其次,在二胎家庭中,父母的教育理念一定要有一致性,有统一的规则。规则不清,孩子容易出现问题。比如,妈妈不同意吃冰淇淋,爸爸讨好孩子偷偷给孩子吃;老大不可以看电视,老二整天看动画片;今天妈妈情绪好,孩子想干啥都行,妈妈情绪不好,孩子哪里都别想去。这些就是规则不一致,孩子就无所适从。有了二胎后,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帮忙带孩子,更容易出现这种问题。

父母规则不一致,易导致行为问题。而父母不恰当的关注,会导致情绪问题。

过度关注孩子,什么要求都满足,孩子什么样的表现都是“好得不得了”,孩子自己无法对自己的感受进行正确理解与表达,无法正常表述喜怒哀乐,容易出现情绪问题。

父母对孩子关注不足也容易出问题。孩子缺乏安全感,一旦父母离开身边,就会感到莫名的焦虑,甚至转换成躯体表现。殷敏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其实,不仅是二胎家庭,任何家庭关系中,最基本也是往往被忽视的一点,就是共情能力。所谓的共情能力,简单地说,就是父母能从孩子角度理解和感受,父母能够理解孩子,孩子也就能理解父母,理解其他人。在诊室日常碰到的问题当中,很多家庭都不具备共情能力,孩子要表达的意思、内心的需求,父母不懂。一次又一次的无效沟通之后,孩子就会拒绝跟父母交流,也没有办法交流,同样孩子也没法表达自己的情绪。

曾有一位妈妈苦恼地表示,从一年级开始就管儿子学习,每天陪着他写作业,孩子遇到不会就问妈妈。现在孩子马上初三了,这两年,学业上妈妈渐渐辅导不了了,请了专门的老师;说话孩子也不听了,叫他做作业也不愿意,听老师说在学校没有主动性,不仅体现在学业上,和同学交往也不积极。“问题是什么?从小孩子的学习生活妈妈就一手包办,用意是好的,想培养出良好的习惯,实际上没培养出来,只是在包办代替,一切都在这位妈妈的控制和管理之下。孩子当时有什么感受,家长没有注意。比如这道题目不会做,他需要的是引导他自己去思考,而不是代替他思考直接给他指导叫他怎么做。孩子学的一切都是被动的,孩子没有办法从学习中获得一种成就感。这种父母就不具备共情能力,孩子不需要的东西父母强加给他,他没办法自己学着去理解世界,更不要谈主动性。”

共情能力很重要,有了这种能力,父母才能够听懂孩子语言背后真正想表达的意思。比如父母一听小孩说“唉呀,我真想死”就紧张得不得了,实际上可能他只是想说最近有点累,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跟你聊聊在学校里同学相处之间出现的小矛盾,不是给你教育她“要跟同学好好相处搞好关系,不能任性胡来”的机会。如果你读懂孩子了,交流起来就很通畅。

生活中,对于父母来说,共情需要敏感地观察,理解孩子的言行所表达的含义,然后做出比较恰当的反应,让孩子在心理上获得安全感,慢慢具备共情能力。孩子成长有一个从幼稚到成熟的过程,很多家长希望孩子一开始就很成熟,将自己的主观想法投射到孩子身上,这都是不恰当的。时代变化,每一代人都有不同的成长规律,父母不能简单套用自己或是上一代人的经验来教育孩子。出现问题之后,在孩子比较小的时候,父母及时作出调整,对亲子关系的改善、孩子性格的培养效果很明显;孩子初高中以后,就可能需要咨询师的介入,通过另外新的关系的建立,才能慢慢矫正和改正孩子的人际交往能力。

但无论何时,开始尝试了解孩子,并让孩子了解你,都为时不晚,加油!(扬子晚报记者王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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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父母的共情能力是营造良好亲子关系的核心能力,初中生父母的共情能力直接影响到能否帮助孩子平稳度过青春期。采用中文版人际反应指针量表(IRI-C)对福建省厦门市五所中学1369名初一至初三的学生父母的共情能力现状进行调查。结果发现,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略呈正偏态分布,初二年级学生父母的观点采择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年级和初三年级学生的父母,共情关心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年级学生的父母;母亲的共情能力显著高于父亲;父母为非独生子女的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为独生子女的父母;家庭结构为三代同堂的父母,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属于核心家庭的父母。共情能力、共情能力的自我评价、共情对孩子情商发展影响的评价和参与提升课程的意愿存在显著正相关。

〔关键词〕共情能力;亲子关系;初中生

〔中圖分类号〕G4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2021)14-0008-05

在新的时代下,许多家长发现自己对如何教育好子女感到不知所措、有心无力,不少家长因为缺乏家庭教育的正确理念和方法而产生了育人的误区和社会问题。家长作为家庭教育的主要执行者,决定着家庭教育质量的好坏,家庭教育指导的根本任务就是提高父母的教育素质,良好的亲子关系能够促进家长的教育素质得到充分发挥,而父母的共情能力是良好亲子关系的核心能力。边玉芳、田微微[1]认为,正确的家庭教育背后蕴含着其内在逻辑和科学规律,需要家长合理、有效地运用这些内容来帮助自己,才能更好地教育子女。由此,家长教育就显得尤为重要。《中小学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2012 年修订)》中也提出:“密切联系家长共同实施心理健康教育。建立学校和家庭心理健康教育沟通的渠道,帮助家长提高自身心理素质,指导家长重视孩子的心理健康,以良好的行为、正确的方式去影响和教育子女;以积极、健康、和谐的家庭环境影响孩子,配合学校对孩子进行全方位的教育,促进孩子健康、全面发展。”因此,调查家长共情能力符合当代家庭心理健康教育的发展方向。

当前关于共情能力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教师、护士、儿童及青少年共情现状的关注,而很少有学者关注父母共情现状,有少量对家长共情能力的研究,范围主要局限在婴幼儿阶段。目前,尚未有针对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量化研究。但对父母共情能力的研究在近两年得到了关注,如刘少迁[2]对幼儿父母共情能力的现状及影响因素进行了探讨与分析;王慧、杨印和席丽丽等[3]基于中国儿童中心早期儿童发展研究,通过行动研究探讨如何提升 0~3 岁儿童家长的共情能力。

本研究对父母共情的操作性定义为:在实际的教育情境中,父母首先接纳孩子,然后客观观察孩子,与他们对话,深入孩子内心,去体验他们正在经历什么,进而给予他们需要的帮助的一种能力。

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对福建省厦门双十中学、厦门第六中学、厦门一中集美分校、厦门市音乐学校和厦门实验中学共5所学校的初中生父母进行问卷调查,发放1445份,收回有效问卷1369份,问卷有效率为95%。其中,男生790人,女生579人;独生子女329人,非独生子女1040人;初一、初二、初三的学生分别为529人、483人、357人 ;父母为独生子女的有41人,为非独生子女的有1328人;父亲485人,母亲884人;家庭结构为核心家庭的为504人,三代同堂的为787人,单亲家庭为58人,其他为20人。

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调查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为人口基本资料,第二部分采用中文版人际反应指针量表(Interpersonal Reactivity Index-C,IRI-C)。IRI-C共22个项目,分为4个维度,分别为观点采择、个人忧伤、想象、共情关心,采用李克特5点量表形式计分,各项目均采用0~4评分。张凤凤、董毅、汪凯等[4]对中文版人际反应指针量表的信度及效度研究发现,该量表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750,分半信度为0.734,表明各项目达到了良好的内部同质性水平;各因子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532~0.758,与台湾研究的结果(0.53~0.78)基本一致。量表总分的重测信度为0.737,各因子重测系数在0.625~0.735之间,与台湾研究结果(0.56~0.82)一致,表明量表得分具有较好的跨时空稳定性。

研究使用SPSS 19.0进行统计分析,主要使用了独立样本t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的方法。

(一)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描述性分析

为了解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状况,对其最小值、最大值、均分和标准差进行描述性统计(见图1、表1)。从统计结果来看,共情总分88分,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略呈正偏态分布,总体情况较好,平均分为48.52分,标准差为9.69,最低21分,最高84分。进一步的描述性分析发现(见表2),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得分达到或超过中值2分约占70%,得分集中在 2~3 分之间约占65%,表明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总体状况是比较乐观的。IRI-C项目得分在 0~4 分,标准平均值为 2 分,高于 2 分则表示个体的共情能力较好。将初中生父母在共情四个维度以及共情总分的条目得分,并将条目平均分与理论均值 2 分做单样本 t 检验,发现初中生父母在共情整体及四个维度上的条目均分与理论均值 2 分之间的差异非常显著(p

(二)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差异性分析与相关分析

1.不同性别和是否独生子女初中生父母的共情能力差异比较

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对不同性别、独生子女和非独生子女初中生的父母在量表和维度上得分的平均数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发现均不存在显著差异。

2.不同年级初中生的父母共情能力差异比较

在共情总分和其他各维度的得分上,初二年级父母的得分均低于初一和初三年级。在观点采择维度(F=3.39,p

3.不同性别和是否独生子女父母的共情能力差异比较

对父亲和母亲共情能力采用独立样本t检验进行差异显著性检验,结果发现,母亲的共情能力显著高于父亲(t=3.04,p

4.不同文化程度父母的共情能力差异比较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对不同文化程度的父母共情能力进行差异性分析,结果发现,在想象维度上差异极其显著(F=5.526,p

5.家庭结构变量的共情能力差异比较

采用单因素方差分析进行差异比较,结果发现,不同家庭结构的父母的共情关心能力差异显著(F=3.70,p

6.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相关分析

研究将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自我评价,父母共情对孩子情商的影响和参与学校的针对性课程的意愿与量表测得的共情总分做pearson相关性分析。结果发现(见表3),三道题与共情总分和各题目之间均存在显著差异(p

(一)初中生背景变量相关的差异讨论

初中生背景变量包括初中生的性别、年级和是否独生子女。研究发现,父母共情能力在初中生的性别和是否独生子女这两个变量上不存在显著差异。在初中生的年级变量上,父母共情能力差异在观点采择和共情关心两个维度上差异显著,具体表现为初二年级父母的观点采择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和初三年级父母,其共情关心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年级。结果表明,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不随初中生的性别、是否独生子女变量的不同而变化。共情能力对于初中生父母而言,是一种比較稳定的个体内在特质。初二年级学生基本进入或者处于青春期,经历了心理学家霍尔所谓的疾风怒涛期,这个阶段的学生出现了第二个自我中心现象,他们往往更关心自己的内心体验而忽略他人感受,同时他们出现多重矛盾性心态,反抗性与依赖性的矛盾、闭锁性与开放性的矛盾、否定童年又眷念童年的矛盾等需要通过心理整合才能达到心态平衡[5]。初二年级学生家长在面对孩子青春期的剧烈变化时,家长自身也面临着巨大的变化,此时接受孩子意见的能力和关注与理解孩子的情绪状态的能力都面临着挑战,因此家长在孩子读初二年级时自身的观点采择和共情关心能力较低。

家庭教育指导的根本任务是提高父母的教育素质,良好的亲子关系能够促使家长的教育素质得到充分发挥,而父母的共情能力就是良好亲子关系的核心能力[6]。本调查结果提示我们,一方面,学校和教师往往对起始年级(初一)和毕业班级(初三)的学生和家长有更多的关注和支持,对初二年级学生和家长的关注度较低;另一方面,青春期生理和心理的剧烈变化对初二年级的学生及家长带来了正面冲击,但又尚未习得有效应对的方法。因此,学校、教师要对初二年级学生的家长重点关注,家长自身也要有意识地提高共情能力,尤其是观点采择和共情关心的能力。

本研究中年级差异是通过分析调查样本的数据得出,如果增加年龄范围,调查延伸至更高年龄,可能共情总体发展趋势会更明朗。在横向研究的基础上开展纵向研究,即第二年对相同样本再进行一次测量,对比前后变化,这样能够更深入了解这些变化的原因。

(二)父母背景变量相关的差异讨论

1.父母性别变量相关的共情能力差异讨论

总体上,母亲的共情能力显著高于父亲,尤其体现在想象、个人忧伤维度上。在平均数水平上,母亲的共情关心略高于父亲,但父亲的观点采择能力略高于母亲。这与前人的研究有吻合之处,也有不同之处。刘少迁[2]对幼儿父母共情能力及影响因素研究发现,幼儿母亲的共情总分显著高于幼儿父亲,但幼儿父亲观点采择能力显著高于幼儿母亲。陈武英、卢家楣和刘连启等[7]对共情的性别差异进行研究发现,一方面,催产素与情绪共情有正相关,而睾酮与认知共情有负相关;另一方面,共情的性别差异与社会性别角色倾向有关,两性习得各自的性别角色以后在情绪共情方面出现较为突出的差异。有研究认为,男性与女性的性别角色差异影响了共情的发展,男性更多地关注工作和养家糊口,而女性更多地关注表达情绪情感并乐意与他人沟通[8]。由于性别特征与性别角色社会化的影响,母亲的情感细腻,发散思维更强,更愿意表达感受,而父亲相对比较理性,情绪情感比较内隐,较少关注个体情绪情感的细微变化。这可能导致初中生母亲的共情能力显著高于父亲,尤其体现在想象、个人忧伤维度上。而父亲在观点采择维度上的分数相对高于母亲,表明父亲有更容易自发地采纳他人观点的心理倾向。Minzi和Cristina[9]的研究发现,父母对孩子共情能力的影响是分离的,母亲更多地影响孩子的情感部分,比如共情关心和个人忧伤;而父亲更多地影响孩子的认知部分,如想象和观点采择。

调查结果提示我们,家长需要认识父亲和母亲对初中生共情能力影响的差异,在教育实践中进一步做好分工和配合。同时,家长和教育者应思考这种差异,在培养孩子共情能力时努力做到“取长补短”,如父亲可以有意训练孩子的认知共情能力,母亲可以有意培养情感共情的能力。

2.父母独生子女变量相关的共情能力差异讨论

对父母共情能力在独生子女变量上进行差异检验,结果发现,父母为非独生子的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为独生子女的父母。这可能因为共情能力形成于与他人的交往中,非独生子女的父母在家庭中有与更多的相近年龄的兄弟姐妹相处的机会,同时他们的父母在每个孩子身上共情的时间和精力有限,因此这些非独生子女的父母更懂得察言观色,在实际的生活中不断提升自身关注与理解他人的情绪状态的能力。

调查结果提示我们,对于父母为独生子女的家长,在与孩子的沟通中,需要关注并提升自身共情关心的能力。当孩子处于负面情绪时,需要父母有意识地提醒自己先理解孩子的情绪,接纳孩子的情绪,而不急着讲道理或帮忙想办法,更不是采用批评指责的方式。

3.父母文化程度变量相关的共情能力差异讨论

对不同父母文化程度的差异性比较发现,在想象维度上差异显著,本科显著高于高中及中专、初中及以下水平,大专显著高于高中及中专、初中及以下水平,这与刘少迁[2]对不同学历幼儿父母的调查结果一致。这可能因为随着文化水平的升高,父母的接触面更加广阔,因此想象自己进入他人所处情境中产生的情感体验更加丰富。有研究发现,教育程度较低的女性在惩罚孩子时更容易选择体罚,而教育程度较高的女性则更注重采用心理约束的方法。

调查提示,学校、社区在引导文化程度较低的父母教育孩子时,指导他们要尽可能避免因为不会设身处地想象孩子所在处境而采用简单粗暴的方式。学校和社区可以通过开展活动,让文化程度较高的家长示范如何共情孩子,为文化程度较低的家长提供“搭脚手架”学习模仿的机会。

(三)家庭结构变量相关的差异讨论

三代同堂父母的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核心家庭。这可能因为随着家庭成员的增多,为了更融洽地与家人相处,他们需要关注与理解更多家庭成员的情绪状态。这可能还与他们的社会角色相关,在三代同堂中,他们在为人父母、孩子、媳妇、女婿、丈夫和妻子等各种角色中切换,有更多的关注与理解他人情绪状态的机会。因此,核心家庭的父母在与孩子沟通中要更加关注孩子的情绪状态,也可以主动创造机会参与家族活动,在与家人的互动体验中提升共情关心的能力。

(四)对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相关分析的讨论

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的自我评价、父母共情对孩子情商培养影响的认识、参与学校的针对性课程的意愿和量表测得的共情总分两两之间均有显著差异。因此共情能力越好的父母,越能够客观地评价自己的共情能力,也会更加重视自己的共情能力对孩子情商培养的积极影响,同时也有更强烈的意愿参与共情力提升的课程;而共情能力低的家长由于重视度较低,参与提升的意愿也比较低,这容易造成家长共情能力的两极分化现象。因此,学校或社区在调查了解父母共情能力现状的基础上,需要激发共情能力较低的家长的兴趣,提高其参与课程的兴趣,进而进行进一步的干预和改善。

本研究的调查方法主要是自陈式问卷网络填写,家长存在掩饰或不认真填答现象,这样增加了剔除无效数据的工作量。今后可以采用开年级家长会的时候让父母当面填答的方式,确保被试可以认真填答。本研究只探讨了初中生的共情能力的現状,没有进一步对初中生父母的共情能力进行干预研究。今后如果有机会对初中生父母的共情能力做进一步的干预实验,可以设计系列课程,通过实验前后测对比,总结实践层面提高共情能力的方法。

(1)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略呈正偏态分布,总体情况较好。

(2)初中生母亲的共情能力显著高于父亲。

(3)初中生父母为非独生子女的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为独生子女的父母。

(4)三代同堂的初中生父母共情关心能力显著高于核心家庭。

(5)初中生父母共情能力文化程度在本科水平的显著高于高中及中专、初中及以下的水平,大专显著高于高中及中专、初中及以下的水平。

(6)初二年级学生父母的观点采择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和初三学生的父母,共情关心能力显著低于初一学生的父母。

(7)共情能力、共情能力的自我评价、共情对孩子情商发展影响的评价和参与提升课程的意愿存在显著正相关。

注:本文系全国教育科学“十三五”2017年度课题“教育精准扶贫与巩固教育精准扶贫成果的研究”(FHB170578)和厦门市教育科学“十三五”2019年度课题“家长共情对初中生情绪智力的影响和干预研究”(编号:1943)的阶段性成果。同时获得第35届福建省青少年科技创新大赛青少年科技创新项目二等奖。

[1] 边玉芳,田微微. 对家长教育问题的思考与对策——基于《全国家庭教育状况调查报告(2018)》部分结果解读[J]. 中国德育,2019,23(3):37-41.

[2]刘少迁.幼儿父母共情能力及影响因素研究[D]. 石家庄:河北师范大学,2018.

[3] 王慧,杨印, 席丽丽,等.以家长工作坊提升0~3岁儿童家长的共情能力——基于中国儿童中心早期儿童发展部的行动研究[J]. 世界教育信息,2019,32(6):62-67.

[4] 张凤凤,董毅, 汪凯,等. 中文版人际反应指针量表(IRI-C)的信度及效度研究[J]. 中国临床心理学杂志,2010(2):25-27.

[5] 林崇德. 发展心理学[M].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8.

[6] 孙云晓.孩子,你有无限可能[M].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2017.

[7] 陈武英,卢家楣,刘连启,等.共情的性别差异[J].心理科学进展, 2014,22(9):.

(作者单位:福建省厦门实验中学,厦门,361116)

编辑/张国宪 终校/卫 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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