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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蝙蝠侠这辈子都没想过有一天会被他的机车抱怨。

预警：蝙蝠侠中心，究极OOC产物，一发完，慎入。

“我要诅咒你！蝙蝠侠！！”小个子的魔法师扒着传送门的边缘厉声尖叫，一点金光从他的指尖流出，在空中逐渐凝结成一道细线，并赶在扎塔娜彻底关闭传送门之前击了出去，像长眼睛似的直奔蝙蝠侠而去。

黑暗骑士用一个矫健的后腾翻躲开了它，但那光芒撞在地上后立刻像玻璃球一样四分五裂，其中一块碎片溅在了蝙蝠侠的披风角上，他皱起眉，拎起披风用力抖了抖，没能发现任何不对劲。

“我检查不出魔法的痕迹。”匆匆赶到他身边的扎塔娜皱着眉，她挥舞了两下魔法棒，点点荧光围着蝙蝠侠来回转圈，却始终找不到目标，最后只能悻悻回到魔术师那里，“也许他并没有击中你。”

蝙蝠侠沉吟片刻，对她点了点头，随即扬手射出一道钩爪，勾住呼啸而过的蝙蝠飞机，很快消失在云层中。

三天之后，扎塔娜受到了他的联讯。

“他击中我了。”蝙蝠侠说，他听起来十分恼火，语气却有点迟疑，“我的——装备，它们……活了，我需要让它们闭嘴，立刻。”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布鲁斯。”魔术师将电话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翻着手里厚厚的魔法书向他道歉，“我查到了那个魔法，它是一种针对生命力的反转魔咒，且一旦生效就无法被打断。很抱歉我不能帮你消除它，但别担心，持续时间不会太长的。”

听筒里立刻传来了不悦的低吼：“但它们很吵！”

“——顺带一提，你和你信任的人都能够听到那些声音，哦，我还有工作，得挂断了，就这样！”

回应蝙蝠侠的只有一串忙音。黑暗骑士按灭屏幕，将手机用力拍在桌面上，他捏了捏眉心，头疼地转过身看向他的蝙蝠洞——哪怕是所有小鸟都在家的时候，它也从未如此吵闹过。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蝙蝠侠？蝙蝠？布鲁斯？嘿，这样真的很没礼貌！”停在角落的蝙蝠机车大声嚷嚷着，它听起来像个十几岁的青少年，精力充沛、情绪旺盛，“你每一次玩漂移的时候都会挂花我的侧护杆，你知道吗？每！一！次！老天，那超疼的，也很不美观！你真的该提升一下驾驶技术！”

还没等蝙蝠侠出声，缓冲跑道上的蝙蝠车就打断了它的抱怨。

“别那么娇贵，'小王子'。”它冷冷地讽刺道，声调平淡却沉稳，一位派头十足的冷酷成熟系美人，“义警的工作很危险，牺牲是无法避免的风险要素。”

倒挂在蝙蝠洞顶、利用仿生科技完美折叠着双翼的蝙蝠机赞同了蝙蝠车的话：“的确。如果连这点觉悟都没有，你就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它咬字利落清晰，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浓浓的军士风格，让蝙蝠侠联想到部队里那些训练新兵的魔鬼教官。

而蝙蝠机车立刻抗议：“别把我跟你们相提并论好吗？我还是个孩子，我投入使用还不到四个月，才没你们那么皮糙肉厚！”

“皮糙肉厚？！你真该学学面对女士的礼仪！”蝙蝠车不满地说。

“稻草人的手下有动静了。”一直很安静的蝙蝠电脑突然冒出了声，将正坐在它前面喝咖啡的蝙蝠侠吓得一怔。然后它自顾自调出几份资料罗列在大屏幕上，又从里面挑出了标记最多、浏览频率最高的那一个放大，提醒道：“主人，你该去夜巡了。”

蝙蝠侠差点捏碎了手里的咖啡杯。

“不想被蝙蝠怪找到头上就闭嘴，快点卸货，蠢蛋们！”

蝙蝠侠蹲踞在工厂上方的钢筋横梁上，居高临下将他们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他耐心地等着几个人将车上所有的木箱全部搬下来、挨个打开确认货物的安全，并在谈话中捕捉到了接头人的姓名，接着他展开披风悄无声息一跃而下，将梦魇笼罩在罪犯们头顶。

“飞——呀！”一道声音他身后欢快地响起。

整场战斗甚至没有超过四十秒，蝙蝠侠将昏厥的罪犯绑在一起，向GCPD发送了实时坐标。他下手有点重，因为随身的装备们在被使用时没有给他留出半点清静——

“啊哈，区区手枪子弹也想击穿我？做什么白日梦！”蝙蝠披风得意洋洋。

“目标在哪，目标在哪？哦，我看到了，我抓住了，芜湖——！咕噜咕噜咕噜嘶嘶嘶嘶嘶……”蝙蝠钩爪枪胡言乱语。

蝙蝠侠慢慢地、深深地呼吸了几次，强压下烦躁回到他的座驾，将需要车辆追逐的目标输入了导航系统，蝙蝠车的引擎发出一阵低鸣，迅速驶上预设道路，它和蝙蝠飞机是唯二在工作时和驾驶者一样严肃寡言的交通工具，黑暗骑士为此感到庆幸。

“发现目标，Sir。”蝙蝠车道，“是否需要弹射牵引装置？”

“不。拉近距离，进入自动驾驶模式，打开驾驶舱。”

蝙蝠车很快靠近了那辆面包车，它将车距保持在一个合理且稳定的数值内，方便蝙蝠侠跳上对方的车顶。面包车的司机很快从后视镜内发现了异常，他大声提醒同伙，几支机枪很快从窗口伸出，对着后面一顿胡乱扫射，乱枪之中有一颗子弹击中了蝙蝠车的左前轮，它发出一声闷哼，方向立刻向两旁飘晃起来。与此同时，蝙蝠侠像只幽灵一样突然出现在车前盖上，他戴着指虎，一拳将挡风玻璃砸了个粉碎。司机连一声惊恐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从车窗里直接揪了出去。剩下的几个人阵脚大乱，一边慌忙控制方向盘一边调转枪口向蝙蝠侠开枪，面包车的轮胎在地面上发出一阵刺耳的摩擦声，最终彻底失控，撞向道路尽头的墙壁。

蝙蝠侠看了一眼身后，腾出功夫在腰带上飞快点了一下。

“我……我没事，I'm on my way，Sir。”蝙蝠车的声音很快从他的耳麦中穿出，带着一点电流的杂音，它已经自动更换了被击毁的轮胎并重新追上了面包车。一条牵引索从蝙蝠车前方弹出，稳稳扎进了面包车的保险杠，然后它猛地打弯刹车，将面包车从距墙不到三米的地方硬生生甩开，拖拽着缓冲了十几米，终于顺利停了下来。

“Sir，你还好吗？Sir？”蝙蝠车焦虑地发问，对主人的担忧打破了它冷酷的表象。蝙蝠侠从面包车顶跃下，检查了一下驾驶室七扭八歪吓昏过去的几个人，缴掉了他们所有的武器，接着在后备箱里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取样过后顺利将它们摧毁。

“我没事。”他回答，尽管心里依旧觉得与一辆车对话多少有点微妙，但犹豫了片刻还是补充道，“……做得好。”

“……！”蝙蝠车停顿了一下，而当黑暗骑士回到车里扶上方向盘时，却愣是从它紧绷的语调中听出了一丝兴奋和高兴，“我——我很高兴能帮上你的忙。”

他们回到蝙蝠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家的夜翼正靠在蝙蝠机车身上和它聊天，你一言我一语聊的不亦乐乎。见蝙蝠侠夜巡归来，迪克立刻兴致勃勃地凑了过去：“布鲁斯，你可没告诉我那个所谓的'魔咒'是这么好玩的事！”

“这个魔法很危险。”蝙蝠侠皱着眉纠正他，“如果生命体被它命中，会即刻死亡，没有任何抢救余地。”

“但它击中了你的装备，所以它们活了过来？老天，这太神奇了。”迪克无视了导师不赞同的目光，视线绕过蝙蝠侠，落在他从罗宾时期就已经垂涎三尺的蝙蝠车身上。布鲁德海文的年轻义警自信地撩了一下头发，走到它跟前将手搭在蝙蝠车还微微发热的引擎上，拿出自己在面对女生时老套却百试百灵的搭讪开场白：“嗨，美人，还记得我吗？”

而蝙蝠车狠狠泼了他一盆冷水。

“初代罗宾，现任夜翼——理查德·格雷森，把你的手从我身上拿开，现在，立刻，马上。”蝙蝠车冷淡漠然地说，它的抗拒与不屑几乎要从每一个单词的间隙中溢出来，与面对布鲁斯时简直判若两车，“别痴心妄想，小屁孩，这个世界上只有Sir有资格驾驶我——不得不让你代班蝙蝠侠时是例外。”

迪克僵了一下，悻悻收回了手。“嘿，你还真是够无情的！”他愤愤不平地咕哝着，“好歹我也在副驾驶坐过那么多次！Well，布鲁斯在你那里的地位就是无可撼动，是吧？”

摘下了蝙蝠侠面具的布鲁斯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换来了年轻人更加饱含怨念的眼神：“别这样——不能连你也嘲笑我，布鲁斯！”

超人降落在蝙蝠侠面前，联盟顾问又一次在战斗中伤痕累累，人间之神忧心地皱着眉，向他的好友伸出一只手。

“需要我送你回蝙蝠洞吗，B？”

蝙蝠侠看了他一眼：“不用，超人。你还有其他任务，去做自己的工作。”

“别逞强，我看到你肋骨和右腿骨的裂痕了，你不应该独自回去。”

“听着，B，你不需要这么固执的，我只是想……”

“——立即停止你的纠缠行为。”

超人愣了一下，很显然刚才的声音并不是来自于蝙蝠侠，他抬起头，看到漆黑的蝙蝠飞机正缓缓降落下来。

“载长官回去是我的工作。”这次克拉克货真价实的听清了，那声音的的确确是蝙蝠飞机的，却和蝙蝠侠有着同样的冷硬、干脆、不容置疑，“长官将命令下达给我，我将会不惜一切代价完成它。而你，超人，作为一名战士，你不该总想着抢占属于别人的任务，这是一种耻辱。”

“呃……B？”超人难以置信地看着蝙蝠侠像没受伤一样灵活麻利地跃进了蝙蝠飞机的驾驶舱，“拉奥啊，是我幻听了吗？”

“你没有。现在，去帮闪电侠清理战场。”

蝙蝠飞机调转方向迅速离开，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雪白的云线。

“Sir，请输入目的地。”

布鲁斯皱了皱眉，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坐在蝙蝠车的副驾驶上。他立刻清醒过来，扭头看去，一个女人坐在驾驶座，双手稳稳把着方向盘，正认真地看着前方。

蝙蝠侠警惕起来：“你是什么人？”

女人愣了一下，随即摘下墨镜，转脸用疑惑而担忧的眼神看向他：“你还好吗，Sir？我是蝙蝠车。”

她五官清冷，眉眼带傲，穿着短吊带和黑色皮衣，下身是工装裤和机车靴，脖颈上戴了一个皮制铆钉项圈，缀着蝙蝠形状的金属牌。布鲁斯仔细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刻着蝙蝠车的出厂日期和自己的名字，他睁大眼，感到有些张口结舌。

“等等——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蝙蝠车好像更加疑惑了：“变……？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是这样。”

布鲁斯几乎是匆忙地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抬头环视周围，环境还是熟悉的蝙蝠洞，但里面多出了好几张从未见过却充满熟悉感的面孔。

“怎么了，长官？”有人询问道，布鲁斯顺着声音寻到了源头，发现那是一个穿着空军飞行制服的军人，身材高大，长相和哈尔·乔丹有点相似，但面部线条更加锋利，神情也沉稳而严肃。

“——你是蝙蝠飞机。”他猜测着。

“是我。有什么任务要下达吗？”

“……不，暂时没有。”

蝙蝠侠闭上眼，他按住增增直跳的太阳穴，绞尽脑汁拼命回忆，却也只能勉强记起自己似乎是中了什么魔法，然后不得不和装备们进行对话，剩下的事情他一概毫无印象。

“唔，最近太疲倦了吗，蝙蝠侠？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他听到蝙蝠电脑关切的声音，紧接着是蝙蝠座椅：“坐过来，坐过来！”他欢快地呼唤，像只咋咋呼呼的小麻雀，“快过来，布鲁斯！我很软，我很宽敞，阿福给我加了新的颈枕，我保证我坐起来超级舒服！”

黑暗骑士向他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帅气的蓝眼睛年轻人，穿着毛茸茸的厚实睡衣，正两眼放光地拍着自己的大腿；在他面前是位带着眼镜，穿了一身家居服的女孩儿，她顶着明显的黑眼圈，抱着电脑戴着耳机，除了性别以外基本和提姆如出一辙。

“啧，你们好吵。”他们旁边的蝙蝠枪吐槽道，布鲁斯记得它一般是用来发射EMP冲击器的，但这个青年却穿着和他原本的配色很不搭调的棕色皮夹克。他发现布鲁斯在看他，动作微微僵了一下，然后猛地撇过头去：“看什么看，老东西！”

蝙蝠侠猛地惊醒，他睁开眼，发现自己只不过是趴在蝙蝠电脑上睡了过去——距离那个反转生命力的魔法失效过去已经半个月了，一切早已恢复了正常。黑暗骑士松了口气，慢慢坐起身，一件衣服随着动作从他肩上滑了下去，它很显然是有人在他睡着时悄悄帮忙披上的。

布鲁斯把它捡起来看了看，一件很眼熟的皮夹克，他拿起手边还温热着的咖啡杯，发现上面印着红罗宾的logo。

然后他听到身后传来夜翼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