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是什么虫吗,玉米第一次用虫药在啥时用发现在晚上在衣服上发现,第二次在买西瓜上面有附着。求懂虫子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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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进入7月末8月初的时候,天气就开始从炎热转往闷热了。老天一个不开心就雷阵雨伺候,整个天地都是潮湿的。房间里要不是我打扫换洗得勤,那股子潮味儿肯定是经久不散的。  这天上午我抱了许诺的被子去楼下晒,走道真的是一步一蹒跚,那个艰难啊!  心里嘀咕,晒罗女士跟许叔叔的被子都没有这么吃力。  其实一早我就观察过了,许诺的被子最大,最不好晒。于是我就把他的被子放到最后去晒,反正他又不经常回来睡觉,可被子并不会因为放到最后晒就会好晒。  当我好不容易一步一挪将他的大被子抱下去,勉强直起脖子看着距离我头顶三十公分左右的晾衣杆,再看看怀里抱着的大被子,估计了一下我就这样把它扔上去的概率,最终放弃。  只能乖乖后退一步,将被子折叠成两块,一块搭在前面,一块搭在后面,然后使劲儿往上扔,这样应该能行。  但,被子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就直挺挺往前面栽倒,我赶紧抢前去搂被子,再乘机往后一托,得,被子顺着我的力道就把我自己整个儿从头到脚包成了一个木乃伊。  天气这么闷,如果我就这样热死了,那么S市明天新闻标题就该是这么具有沉痛领悟意义的:大热天儿的,一高中女生被一床被子给活活闷死了,且这被子还是一个男孩子的!  我摇摇头,我不要这么死,太没美感了,太丢人了。  于是,我在被子里满头大汗手舞足蹈,期望自己的两只胳膊能伸出来,就是伸出来一个手指也行啊。  我听见不远处有俩老太太在议论,“那边蠕动的那个是什么?”  我听见有小孩子在兴奋地尖叫:“妈妈快来,那边有个木乃伊!”  我一咬牙,开始剧烈挣扎,一个踉跄,朝前跑了几步,刚才还好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的小男孩“哇”地一声就哭了。  我心好累,家长这么早让小孩子知道木乃伊好吗?  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就在我再次鼓起全身力气奋力挣扎的时候,头顶的一座大山突然不见了,身上一轻,然后有新鲜空气窜了进来,天也亮了。  我听见那个小男孩立即止住了哭声。  “梁一念?你大白天绑个被子干吗?”  许诺将手里的食品袋放到地上,抓着自己的被子愣愣地看着我,  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来那是他自己的被子。  我抹一把眼睛上的汗,“我帮你晒被子啊!你被子那么长干什么?差点儿闷死我了!”  我看他一眼,好吧,那被子搭在他身上并没有很长。  许诺这才打量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被子,然后看了看身后的晾衣杆,似乎明白了,转身轻轻一扔,那被子就很服帖地爬上了杆子。他再一搭,一揪,一拍,被子就平平整整了!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太不公平了!  这样坐着看他,我才注意到他的腿真的好长。  转眼扫到了地上他刚放下的食品袋,伸手指着那一堆花红柳绿,有点儿惊讶,“这些蔬菜水果都是你买的?”  我其实是想说,你会挑吗?不过看了一下,挑得还不错。粗略扫了一眼,买了好多:有西红柿、葡萄、小香瓜、西瓜,还有茄子、土豆、尖椒、小香菜和小嫩葱。  他长腿一伸,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道,“不是,奶奶家种的,我摘了一些,纯天然的。”  我再看一眼那些水果蔬菜,长得可真好。我转头看他,所以他老是那么累,老是一回来就找饭吃,衣服老是尘土飞扬原来是有原因的。  我一早给他洗衣服的时候还纳闷,许叔叔和罗女士天天上班的人衣服都没有他的尘土飞扬得厉害,他的衣服只要一往洗衣机里扔,那些尘埃粒子就在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下欢脱地跳舞。  “你帮忙干农活啊?”  “嗯。奶奶在郊区有地,种了一些蔬菜水果供自己吃。以前家里不开火,也用不着这些。这是奶奶让拿来的。哦,对了,还有黄瓜和玉米,黄瓜得过几天,玉米得过些日子。”  他好像头一次说这么多话。  我侧过头看着他,他的侧脸也很漂亮,真正的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子高挺,嘴唇红润,眉毛浓黑,眼睛灼灼有神,睫毛卷长。  他脸上的任何一部分拿出来都很好看,五官组合在一起更是惊人得帅气。每次我鄙视罗女士花痴的时候其实都有点儿言不由衷。  他双腿蜷起,一只手搭在膝盖上,就这样坐在我身边,他似乎十分喜欢这个坐姿。  我好像看他看得时间有点儿久,好一会儿没听见我说话,他转过头,我猝不及防,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于是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慌乱道:“你谈恋爱了没?”  说完这句话我就想撞死自己。我为毛要问这个?为毛?为毛?  他眉眼里突然添了一层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问这个?”  不为什么?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只有我没有谈恋爱,所以你那天晚上才会用那种眼神看我!  但,我说不出口哇。  我看了下地上真的是没有可供我撞死的凶器,于是硬着头皮把话题掰回来。  “我其实是想问,你能不能带我去……奶奶家啊?”说实话,我从小到大真的是吃过不少水果蔬菜,也亲手制作过许多美味可口的饭菜和水果拼盘,但从没见过它们是怎样生长成这样的。  他将我从头到尾仔细打量了一遍,眼睛里露出你确定要去吗的疑问。好吧,我知道自己确实有点儿细皮嫩肉了。但这也不能怪我啊,又没有机会让我皮粗肉糙,那我肯定就顺其自然了。  “奶奶脾气不太好,去了是要干活的,你行吗?”  他在劝说我。  “没关系啊,反正我又不是没干过活,你也见识过了。”  哼,瞧不起谁呢?  他眉头耸了耸,“好吧!”然后又加了一句,“没有。”  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没有?  我心里这么想着就这么问了。  “我没有谈恋爱。”  呃,让我去死,刚才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问题?  决定要去许诺奶奶家,罗女士建议我带点儿礼物过去,空手去不太好。  “嗯,是个雷厉风行的老太太,八十多岁了身子骨还很硬朗。”  “那我该买点儿什么呢?许诺也说不上来老人家喜欢什么,男孩子真的是很粗线条啊。我又没有跟老人相处的经验。”  罗女士笑,“我上次去也很紧张,可你许叔叔也说不上来他妈妈喜欢什么,父子俩真的是一样一样的。”  这件事情我知道。我记得罗女士在去拜访许诺奶奶时真的很紧张,我就笑话她,都已经结过三次婚的人了,就是攒经验升级也该升好几级了,怎么还能这么慌乱呢?  罗女士瞥我一眼,“你亲爹和你崔叔叔、韩叔叔的老妈都在你妈出现前过世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倒是想攒经验呢,我上哪儿去攒?”  哦,好像是这个样子。  上次罗女士是带着保暖衣和保健品去的。  那我还能买什么呢?  能买的都让她买了,我还买什么啊?  陪我想了一会儿也没好想法,罗女士很没义气地撤退了。  后来我就买了一根拐杖去了。  蔬菜水果人家自家有,还是纯天然无污染的,衣服我妈买了,保健品?人老人家身体还硬朗!再说了一个天天下地干活的人会信保健品?  于是我就买了一根拐杖。  人老了总会用得上的,老太太果然很喜欢,不枉我接受了一路公交车上众人目光的洗礼。  只是……  “哦嘘哦嘘。”  我随着声音回头一看,老太太正拿着那根新拐杖驱赶鸡鸭……囧。见我看她,精神矍铄地冲我一笑,“丫头啊,真好使!”  “……奶奶喜欢就好。”  奶奶身形高大,跟一般矮小的老太太很不一样,看到她我就明白许叔叔和许诺为什么那么高了,家族优良遗传基因啊!老人家整天在院子里转来转去,赶赶鸡鸭,浇浇水,松松土,锄锄草。要不就去周围自己的菜园子果园子里各处转转,一会儿神情柔和,一会儿面容严肃。  她兴致勃勃地传授我西红柿、黄瓜、香瓜和西瓜怎么养才能长得好,告诉我土豆是从地里挖出来的,葡萄是打树上摘下来的,我第一次见难免有点儿新奇。  许诺就跟在我们身边,偶尔插几句话,手里提着洒水壶,给那一地绿油油喂喂水。  奶奶回头指着不远处低头认真干活儿的许诺道,“诺诺一早就跟我说起你,说了好多哇,从小话少,这会儿像是突然打开了话匣子。”  老人家哈哈笑,我其实有点儿惊讶,他说我?还说很多?怎么听都感觉不真实。  “奶奶他都说什么呀?平常他跟我都不怎么说话的。”  “说你勤快,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做的碎土豆好吃。”  奶奶眯眼笑,阳光随风穿过身后的一大片绿色的海洋一块儿跳过来捣蛋,老人家的眉眼看上去那么慈祥。她微微侧过身子,在我耳边悄悄道,“他漏了一句,你长得很顺眼啊丫头。”  顺眼,就是漂亮呗。  我笑,从小到大这句话听太多了,但奶奶的这一句让我很开心,于是也甜甜地道,“奶奶也很顺眼!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  谁说老人家脾气不好?  傍晚的时候我和许诺去给黄瓜浇水,浇着浇着我就觉得不对劲,总感觉额头上有什么东西爬过,于是我直起腰不在意地摸了一下,然而就是这一摸,差点儿把我的七魂六魄吓掉。  “许诺!”  我就如同被点穴了一般呆呆站在那儿,发出了极其惨烈的呼喊。  不远处的许诺一听我这凄惨的叫声也被吓了一跳,那张俊脸没几分钟就到了我眼前。  他低头审视着快要哭了的我。  “这儿,这是什么啊!”  我感觉自己眼睛里有泪花,真的快要吓死了。  “一只虫子。”他如实回答,这口气很淡定啊。  只是,我不淡定了。一早摸到我就猜测应该是一只蠕动的胖虫子,而现在被证实确实是,这只肉虫子还继续在我额头上爬,想要往我头发里钻去。汗,是把我这儿当成你家绿荫大道了么?爬得很自在呀!  “你快给我拿掉拿掉!”  他一怔,似乎被我的举动惊到了,伸手一下子就拿了下来,然后端详了一下手指间的那只胖虫子,用那双俊美的眸子看一眼双腿打颤的我,“你怕它?”  他似乎有点儿不解,再次端详手里的那只胖虫子,想弄明白它到底哪里可怕。  我一下子瘫在了地上。  从小到大我最害怕的生物就是虫子,应该这样说,我害怕所有一切会蠕动的东西!一动一动的多恶心啊!就在刚才,一只巨型肉虫子竟然在我的额头上蠕动,想想我就恶心地发抖。  许诺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肉虫子究竟哪里可怕。然后就一个人默默地把活儿全干完了,等他回头,见我还站在原地,愣了下,提着洒水壶走到我身边,“你还要站多久?”  “你过来。”  “怎么了?”他不明所以,但还是靠了过来。  “我腿软。”我一下子就歪倒了,他慌忙伸手,我歪在了他的臂弯里。  这辈子长这么大就没有这么丢人过,竟然因为一条肉虫子腿软到这种地步,真是可恨!  晚饭当然又是……碎土豆!不过这回不是许诺要求的。奶奶说了,她要看看她孙子最喜欢吃的“碎土豆”究竟有多好吃,于是乎,我就撸起袖子闭着眼睛做了碎土豆。  老人家尝了一口,向我竖起大拇指,果然连口味喜好都是遗传的。  奶奶家是小平房,两间,平常许诺和奶奶一人一间。早年间许叔叔不忙也经常回来住,所以许诺房间就多备了一张单人床。不过近几年许叔叔极少回来住,偶尔回来打算跟奶奶多住几天,也会被医院电话匆匆叫回去。现在那单人床上放置了许多储物箱,上面附着一层浅浅的灰尘。  许诺将储物箱全部挪到旁边地上垒好,奶奶抱来了新被褥,刚从柜子里拿出来的。被子看上去有点儿厚,但郊区不同于市区,入夜有点儿冷。  我扫了一眼旁边许诺的大床,再看看这边的小床,可怜兮兮地抬头,“许诺……”  他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转头不明所以地看我。  “我们能不能换一下床位啊?我睡那个大的,你睡这个?”  他那双漂亮的眸子在两张床之间扫了一下,然后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这个床太小了,我真的会掉!”也许是今天相处了一整天,我觉得我们之间关系又近了一点儿,所以这会儿才敢明目张胆地讨价还价。  他狐疑地上下扫了扫我,实在难以理解我为什么会掉。  “这个床虽然是单人的,但也够大,睡你绰绰有余。”  什么话,怎么能是床睡我呢?我瘪瘪嘴,看他转身走了出去,知道多说无用。只能心里感叹,这要是双胞胎兄弟啊,我肯定一早就占床为王了。还跟你打商量,门儿都没有!  累了一天,我俩基本上没怎么说话就都睡着了。只是,我的担忧果然成真了。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扑通”一声巨响……  哎呦,我摸摸自己的脑袋,梦里还在想,这是哪家的倒霉孩子落地了啊?刚想完就觉得好像天亮了,我觉得自己还想再睡一会儿,于是侧个身去抓被子想蒙头,然而,任我怎么抓都抓不住,结果把自己给抓醒了。  一睁眼,满室亮堂,头顶上两只黑黢黢的眼睛。往窗外一望,天还黑着。拉近焦距,许诺正坐在他的床沿睡眼惺忪地俯视着我。  我突然意识到不对,为什么他坐在床沿俯视我?再一看,果然,我欲哭无泪,那个落地的倒霉孩子可不就是我自己么?  “你看,我就说了我要掉。这个床真的不够我睡的。”  我站了起来,拉起被子拍拍打打,视线里感觉一个人高马大的身影从身边过去了,再一回头,许诺躺到了我的单人床上,揪过了我手里的被子,“大床给你睡!”  我楞了一下,哎呦,小鬼还不错嘛!于是很狗腿地继续帮忙拍拍被子上的灰,然后奔向大床。揪过被子关了灯,我却死活睡不着了。  翻了十八个身还是没有一丁点儿困意,对面单人床上许诺也没一丁点儿动静。我试探性地叫了一声,“许诺?”  没想他还醒着,黑暗中传来一声淡淡的“嗯”。  “你也睡不着?要不……我们聊会儿天吧?”  对面没应答,我清了清嗓子,想了个话题,觉得也许能套个近乎,就问道:“你为什么叫许诺?许诺,许诺,哈哈。是不是你妈妈许诺给你爸爸生个儿子,然后果真生了个儿子就叫许诺了?”  我越想越觉得好笑。  其实从我一开始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好玩,哪有人叫许诺的?许叔叔也太草率了,想占许姓便宜也不是这么个占法啊!  对面床上无应答,光我自己一个人的笑声在屋子里孤独地回荡。笑着笑着我就觉得好尴尬,突然又想起他自幼失母,我似乎不应该开这个玩笑。于是急急补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觉得这个名字好玩。你看,就像我,为什么叫梁一念呢,因为我妈妈一念之差生下了我!”  这回,对面有应答了。  “一念之差?”  虽然仍旧是一副惜字如金的模样,不过有应答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对啊,我是遗腹子,爸爸车祸妈妈晕倒了才知道怀了我。然后好长一段时间她就一个劲儿在思考,究竟该不该生下我?后来差点儿在姥姥的劝说中把我给打掉了,不过还好,她心软了。但是,姥姥不理她了。原本我姥就不同意我妈嫁给我爸,觉得我爸一个孤儿没有依靠,后来我爸车祸去世,我姥更是主张将我打掉,我妈妈没有听她的话,姥姥一气之下就跟我妈妈断绝了关系!”末了,我感叹一句,“哎呀,你真的是差一点儿就遇不到我了呢!”  “你很乐观啊!”许诺侧转身,面向我,虽然黑暗中我看不见,但我知道他那双墨黑的眼眸在看着我。  “这得感谢罗女士。她辛辛苦苦把我生下,你想啊,别人生孩子老公、公婆和爸妈都在外面等,她生孩子就她自己孤零零一个人,然后又孤零零一个人把我养大,你说我要是再哭丧着个脸,那我岂不是太对不起罗女士了?”  “罗女士?你怎么这么称呼她?”  “有意思吧?其实一开始不是这样的,在住到崔娅礼家里后,她总是叫罗妈妈,我偶尔听多了一不小心也跟着叫。罗女士罗妈妈,挺好玩,她也不介意。反正我妈什么都跟我说,在她心里,我就是她闺蜜,我们是朋友。”  这话我真的没有说假。从我还什么都听不懂时起,罗女士就叨叨地在我耳边说一堆话,后来我懂事了罗女士就把她的恋情啊心得啊体验啊一箩筐都告诉了我。等她跟崔叔叔分手,她就抱着我睡觉,天天早上我的脖子上都是湿湿的一片。不过因为被她抱着,我睡觉老实了许多,早上醒来肯定睡得四平八稳。  我就摸摸她的头发:“罗妈妈,要不然你就复婚吧!”那段时间真的心疼她啊。  她摇摇头,“不合适。”  然后就是韩叔叔,这回她抱着我睡了一个月。我就从上次的老实了一周到这次老实了一个月。明显跟韩叔叔的情伤比较严重,她勒令我不许跟韩叔叔有关的人接触,连双胞胎兄弟都不行!  “梁一念,你是我亲闺蜜吗?”她泪眼婆娑。  我重重点头。  “那你就听我的。”  我再次重重点头,然后默默掀开睡裙胸口布料晾晾,真的太湿了啊啊!  至于什么时候解禁,她说等他们冷静下来之后。一等就等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双胞胎兄弟真急眼儿了跳墙起义。  我之所以告诉许诺这么多,其实是想让他对我敞开心扉,这样我们相处起来也不至于太累。只是这家伙的心防太难打开,最终也没说什么。  最后我实在熬不住,决定放弃,断断续续地道,“许诺……你……困……困了没?”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梦境。  旁边传来一道清醒的声音:“没。”  我特没义气地翻了个身,“那……那你……待会儿……再再……”连“睡”字都没说完我就完全沉入了梦境中。  早上一觉醒来,满室亮堂,扫视了一圈,旁边许诺已经起床了,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我仰躺着呆呆地盯着门口发呆,我在想,我是怎么掉了个个儿的?  听到门边响动,接着门开了,许诺走了进来,他站在我头顶很不客气地俯视我,眉毛挑了挑,悠悠然说了一句:“梁一念,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会掉下床了。”  我也明白了,可我控制不了哇!  从小到大我的吃相差,睡相也差。这真的要怪罗女士,她美其名曰“自由生长”,不人为抑制我的发展,任由我顺风顺路地奔向彪悍的道路,她还觉得自己做得特别好!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我看见周围小伙伴们睡得规规矩矩,吃饭斯文有礼就觉得他们真是不正常啊,当我长大后终于意识到不正常的那个人其实是我时,当时心都要碎了。罗女士就是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我把不雅观当理所当然还那么自信!  长大后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励志要当淑女,然效果甚微。吃饭还好点儿,我终于能斯斯文文吃饭,但嘴巴周围不能斯文就是了。记得初中同学跟我一块儿吃饭很惊讶,“看你吃饭安安静静的,为什么能吃得满嘴都是渣渣?”  为什么?为什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我也很崩溃啊!  吃饭能改一点点,但睡觉是一丁点儿都改不了。人家换房子都会挑地理位置,我跟着罗女士这些年换了不少房子,首先挑的是床!床!只要床够大,其他的我都OK!  吃过早饭,我扫视了一圈房间,问,“怎么没看见洗衣机呢?”  “你要洗衣服啊?”说话的是奶奶。  许诺闻言看了我一眼,准确地说,应该是看了我衣服一眼,在我还没回答之前就道,“你的衣服脏了?”口气很明显表达了他的意思,他认为我的衣服并没有脏。  “洗洗床单被罩吧,然后晒晒被子,感觉有点儿潮潮的,可能是前几天下雨闹的。”  老太太笑了,“奶奶家里没有洗衣机,都是自己手洗,用不来那玩意儿的。”  我眨了眨眼,就见许诺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就等着看我自己如何收场。小样儿,难不成还以为姐姐我没手洗过衣服?  “啊,哦,这样啊。那我手洗吧,有大盆吧?”  一听我说这话,不止许诺,连奶奶似乎也很意外,但随即老人家笑了笑连声道,“有的有的。”  奶奶将许诺派给我帮忙,给拿来了两个大铝盆,一个搓板还有一袋子洗衣粉。不用问我也知道肯定是没有洗衣液的,我也不挑剔了,有啥用啥。  “奶奶,你备用的被子在哪儿?”  听我这么问,奶奶抖了抖手上的洗洁精沫,回头冲我一脸不好意思,“你呀,就洗洗自己的就行,奶奶的就别管了。这丫头,从昨天来了就没闲着,洗完被罩让诺诺带着你四处转转去!”  “怎么能只洗我自己的呢!奶奶呀,您就别客气了,我年轻,这点儿活儿真的不累。再说了我自己没奶奶,姥姥也不待见我,您可是我生命中出现的第一位最亲近的老人家呢!您就把我当亲孙女吧!”  说话间我已经将奶奶屋子里的被套拆了下来,老人家还要过来阻止我,见我执意要洗拗不过就从柜子里抱了一床浅灰色的被子出来,一直站在一边看着的许诺忙上前接过来。听我这样说,老太太就没再阻止了,只看着我连声应着:“从今往后奶奶就是你亲奶奶啊,丫头!”  我应了一声好嘞,就把新被子的被罩三下五除二也给拆了,吩咐许诺将被子晾出去,我拿了被罩床单去隔壁拆我和许诺的被罩。  我的好拆,几下完事儿,只许诺的,我看着那床被子就犯了愁。实在是不懂啊,为啥他的被子总是那么大,那么长?我一度怀疑,外面有卖这个规格的被子么?想到自己昨晚搂着这大被子睡了一晚,没有被闷死还真是要感谢老天爷厚爱!  许诺晾完我的被子回来看我盯着他的被子发呆,就道,“我的没味,真不知道你鼻子怎么长的。”  我腹诽,你们男孩子都没嗅觉,这我懂!每次双胞胎兄弟都觉得自己的被子很干净,等换了真正干净的被罩就很认真地跟我说,“咦,姐姐,这个被罩味道好香。”  我不容分说将他的被罩扯下来,然后将大被子推给他,“晾出去。”   他一声不吭过去抓起来就走,我有时候就纳闷,为什么在我眼里一大坨的被子,在他怀抱里就感觉不到分量了?  “喂,你还有别的备用被子吗?”我冲着一人一坨喊。  他转过头来,大概30度侧面,早上八点多的阳光暖暖地打在他的脸庞上,我看见他的眼睫毛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十分耀眼。  他说,没有了已经,你昨晚盖的那床就是我备用的。  他早已大踏步走了出去,我却还在为刚才那个30度侧面发呆,已然忘记我应该在意一下盖的那床备用被子。然而那个时候我压根都没想到这回事。  为了避免洗被罩将水洒得到处都是,我就将两个大铝盆拿到了院子里,抓过来一个小马扎,开始干活。  奶奶家里接了自来水管,但院子里没有,许诺就负责从屋子里接水。夏天自来水也是暖暖的,我找了个阴凉地儿,抬头看了下太阳,思忖我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这些都洗完,否则一会儿这最后的一小块儿阴凉地儿就要被阳光吞没了。  我将堆在地上的床单、被罩、枕巾枕套全部放入大铝盆里,撒入洗衣粉,泡了十分钟,开始搓洗,好久没用搓衣板了,一开始是有点儿手生了,不过一会儿就找回了感觉。许诺上好水就蹲在一边看,见我洗得很费劲,伸手道:“让我试试?”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他应该从来没有干过这活儿,果然跟双胞胎兄弟小疯子崔娅礼一样都是养尊处优的孩子们啊!  我抬头看看又挪动了一下底盘的太阳,拍掉他的手掌:“别捣乱,太阳马上就要侵占这最后一丁点儿阴凉地了。你,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  许诺并没有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他起身坐在我旁边的小台阶上,看着被我拍了一巴掌的洗衣粉沫发愣,那些小沫沫不一会儿就被阳光给晒掉了。  其实被罩床单枕套枕巾只是有点儿灰尘,靠近郊区么,尘土多了什么东西上都得沾点儿,所以洗起来很快的。许诺后来嫌弃一小盆一小盆端水过来太慢,就直接端着我的大铝盆回去接水然后再端来,我见他端着走挺长一段距离很轻松嘛,于是乘着他起身接水我就想把脏水给倒掉,节省时间。  于是,我悲剧了!  我忽略了一个最根本性的问题,他是男生,而我是女生!我想那一刻我之所以那么勇猛地想“嘿呦”一下就端起那一大铝盆脏水其实就是无形之中把自己当汉子使了。  我站在那儿憋得满脸通红,刚离地面还不到五公分,就感觉遭受到了大铝盆的王之蔑视,我清晰地看见大铝盆嘴角吊起45度,邪恶地道:“小样儿,就你还想端起我?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我正在跟大铝盆较劲儿,然后就觉得自己的手里一轻,咦,我怎么端起来了?直起腰再一抬头,就听见许诺嫌弃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还要抓多久?”  我立即讪讪地松手,然后很不甘心地看着他端着大铝盆轻轻松松地走了,而大铝盆在他手里真的是乖得不要不要的。  你妹,这也太狗腿了吧!  枕套枕巾全部都晾晒好了,原有的两根晾衣杆是肯定不够用的。许诺就在我清洗衣服的空档把奶奶挂衣服的两个大架子也腾了出来。奶奶家的床单面料是老粗布,夏天睡着很舒服,但没有洗衣机的话清洗和拧干都很费劲。清洗倒也罢了,就是拧干,我一个人确实干不来。  于是将许诺叫了过来,把床单的一头递给他,“喏,抓着这一头,然后我朝右边拧,你朝左边拧,我们要保证不同方向。懂?”  他点点头。  于是我们就开始拧床单了,我自认为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这件事其实也是挺简单的一件事儿。但事实是,拧了不到三秒钟,我手里的被单“呼啦”一路转着螺旋圈挣脱了我的手,然后随着离心力甩出一堆水滴,我下意识闭眼,捂脸,往后躲,但还是被洒了一身。  “啊,对不起对不起,哈。”  对不起就算了,为什么最后还要带个哈?你开心什么啊?我被淋了你很开心啊!我抬头想瞪他一眼,入眼的一张俊脸让我怎么都瞪不下去。哎呦,这颜控的秉性,真想自戳双目。  许诺大概也觉得自己笑了很不厚道,于是使劲儿忍着,我看见他嘴角要翘不翘的,哎呦,算了,他小孩子不跟他计较了。再说了,人家大少爷呢,以前也没干过这活儿,我得包容着点儿!  我重新从盆里捞起床单攥住,“你力气稍微小点儿,速度慢点儿。”我很耐心地教他。  他憋着嘴角频频点头,我真不知这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被雨淋啊?笑点低!不过这家伙笑起来真的是太太太好看了,干嘛成天木着一张脸啊。  第二次,我刚一上手,还没转两圈,就感觉到从对面传过来一股巨大的力道,哎呦我去,都说了让你力气小点儿了,你干吗?造反吗要?  我大叫,许诺你故意的吧!  “没啊!我已经小很多了!”他一脸无辜,脸上表情好认真好努力的。  我咬紧嘴唇,使劲儿去拧,不对,怎么对面这力道还随着我的力道节节攀升呢?我再一抬头,果然,这家伙正憋着坏呢,来不及收敛嘴角的那一抹笑意就被我逮了个正着。  我就不信邪!我“唰”一下站起身,然后□□身,本以为能多使点儿力气,结果悲剧了,在他再一次加重力道的时候我手里的床单飞了出去,然后我整个人一个趔趄向前倾去,我下意识一抓,整个人就跪在了大铝盆里,两只脚还孤苦伶仃地挂在外面,两只手抓到了盆沿,溅起的水从我胸口冲了上来。  显然许诺一时间也没想到会出现这个结果,愣了,一只手抓着床单,另一只手向前伸着,明显是想扶我来着。我睁开眼,就与他四目相对,呼吸可闻。只不过我姿势有点儿不雅观,人家倒是蹲得好好的,我跪着像要给人家磕头,再喊一声“吾皇万岁”,一套动作就齐全了,这意思也到位了。  我一时间有点儿气恼,退后一步蹲起身解救了双腿,然后双手掬起水就冲他脖子灌了下去,其实原本他就被我刚才溅起的水花打到了,衣服也湿了。我见他愣着,就一连灌了好几捧水,全冲他胸口灌下去。  我怎么知道我那个时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思维已经完全跟不上我一气呵成的行动了。  他愣了几秒后扔了手里的床单就开始反击,也捧起水冲我胸口洒。妈蛋,气死我了,原本就是你的错,你还敢还手!我气得胸口都要炸了,更加凶猛地往他身体上灌水。  然后我就感觉不对劲儿,起先还还手还得起劲儿的人突然不动了,愣愣地任由我灌他。  世界一瞬间迷之安静。  我觉得很不对劲,顺着他的视线往我胸口看去,这一瞧,浑身一颤,哎呦我去,胸口已经全部湿透,衣服全军覆没!夏□□服本来就单薄,我只穿了一件T恤,被水一灌,那衣服就紧紧贴在了我身上,原本因为宽大而遮挡出来的一马平川的假象立即玲珑有致。  我伸手一戳他脑门儿,“许诺你看哪儿呢?”  你们问矜持?那个时候矜持这个词已经跳海了,我脑海!  “胸!”他抬起有点儿湿的眼眸看我,这应答十足响亮。不是,我撒你眼睛里水了?你眼湿漉漉的算怎么回事?  “谁的?”  “你的!”声音依旧响亮,且中气十足。  “知道是我的你还看!”我凶神恶煞。  “就是看你的啊,我又没有!”他嘴角微微一勾。  哎呦我去,对话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最正常的反应难道不该是大喊一声流氓然后捂胸掩面遁走吗?  现在这么做还来不来得及?是不是有点儿太没面子了?  “看我的是要交钱的!”到这个时候,我已在强装镇定了,就看谁先崩溃吧!  然……  “多少钱?”他继续笑,嘴角浅浅勾起,眼睛眯了一下,我心一跳,这话题不能继续下去了。  这表情,这动作,我觉得我真不该把他跟双胞胎兄弟归为同一类。  最终的结局是我很没骨气地掩面遁走了。臭小子,算你厉害!  至于为什么不是捂胸掩面,那是因为手不够了。那为什么不是捂胸而是掩面,这太心机婊了吧?我要解释,那是因为比起胸,我的脸更加难堪,红得简直没法儿见人了。想我梁一念自诩有一颗强悍如男人的心,可竟然被一个小两岁的臭小子给调戏了,直觉无颜面见江东父老,实在羞愧得很呐!  “许诺!”我一声大叫。什么鬼?到了屋子里才想起来自己没带多余的衣服。  “嗯?”罪魁祸首笑意盈盈,眼睛弯弯地自觉站在窗外。  哎呦我去,这什么情况,感觉这一会儿他比过去一个月来加起来笑得次数都多。  “给我一套你的衣服。”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要干净的!”  “我也要换的!”他揪了揪贴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冲我笑。  哎呦,臭小子,你以为我想穿你的衣服啊?还不是因为我自己现在没有啊。不过,我顺着他揪着的手看上去,这家伙身材不错嘛。晕,眼神怎么乱跑?我眨眨眼,赶紧将视线调回来,恶声恶气道,“别废话,快去找!”  中午吃饭的时候,奶奶盯着我瞧了半天,最后道,“我就说哪儿不对劲儿,丫头,你怎么穿诺诺的衣服呢?”  闻言许诺低了头,我明显瞧见他嘴角弧线上扬了好几度。  我默了一秒,“上午洗床单把衣服不小心打湿了,我又没带多余的衣服,就借穿了他的衣服。”我揪揪快要把自己埋了的宽大的T恤和松松垮垮的牛仔短裤,“是有点儿丑哈。”  “不丑不丑,底子在,穿什么都显眼!”奶奶咧嘴笑。  等衣服干了之后我逃也似地奔回了家,匆匆结束了我的郊区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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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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