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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那些哈佛剑桥清华北大毕业的名校生,最后都怎么样了?
国外名校毕业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高薪,好工作和成功吗?事实可能并非如此。今天为你带来两个拒绝了剑桥大学的“傻子”的故事。他们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他们宁可放弃名校的光环?实际上,学历有时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你想要什么样的人生和未来。有几个玩的不错的英国G5的好朋友,经常发邮件谈谈人生谈谈理想,交流一下学习的心得和体会,偶尔一同吐槽一下美帝 make money 的那些名校生。今天就从2个剑桥大学的傻瓜说起吧:一个不想进去,一个想要离开。傻瓜1号同学,高中退学去英国考了A-level,上的是 swansea 大学。 他跟我说高中时代他很凄惨的,他家邻居是跟他一个小学中学的,从来都是第一,后来还去了北大,于是他常年被人跟那个青年比较学业,很痛苦。后来我在他空间里看过他一段日志:快开学了,竟突然收到剑桥大学通知书了,去不去? 在内心挣扎了很久,毕竟在swansea待了5年了,所做的课题也刚上手,还有2~3年博士就毕业了,现在去剑桥还得花4年,值不值得?我想这个问题没有人能够回答我,只能由我自己做决定。 这个世界上的同龄人中,很少有人能拒绝剑桥大学的通知书吧,但我很多次想告诫自己,不要贪慕剑桥大学的名声,而要真才实学,现在光有好文凭是不够的。但是,每次看到剑桥大学通知书上的校标,我就很激动,一种朝圣的感觉油然而生,92个诺贝尔奖,牛顿、拜伦、麦克斯韦、达尔文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徐志摩、梁思成、林徽因浪漫的校园,我已经触手可及,转念一想又觉得离我遥远,不禁问自己:你真的能达到剑桥的水平吗?去读博士就能顺利毕业吗? &我不能立即回答这些问题,因为我真的不知道答案,我所能做的,就是发奋图强,我相信勤能补拙。如果进入剑桥,我相信我是剑桥最差的学生之一,但我会立志做到最好。如果离开swansea,就要放弃很多东西,刚刚看完林毅夫的访谈录,他说:人生总有取舍,没有不付出代价的追求。林先生追求了,他成功了;很多人一辈子没有追求,便默默无闻一辈子;当然更多的是,去追求了,但失败了。无论哪一种选择都没有对错,只是不同的人生态度,或许我留在这里读书或是去剑桥也是一样,无所谓对错,因为是两条不同的道路。&我已经下定决心了,不管前面有多艰难,我坚信自己一定能成功,我一定要搞出一番事业,而不光是一个头衔。我将把这个读书经历作为一个里程碑式的站,它仅仅是一站,而不是终点。我希望,将来我回过头来看这段经历,我不会后悔。后来果然不出我所料,他没有去剑桥。你说他是不是傻,放着世界 top5 不去,在神马 swansea 这种排名靠后的学校里读博士?你怎么赢你的邻居? 你怎么一雪前耻光耀门楣,弄一个含金量高的文凭然后去剑桥校友会抱团取暖。傻瓜2号同学,本科就在剑桥数学系,毕业之后他跟我说他要来鄙校,我以为我听错了。你傻吗?贵校诺贝尔奖是我们的7倍,底子这么好,要读研你不去牛津哈佛,来我们这儿干啥,我们世界排名年年往后掉,连校长都放弃治疗不怎么提国际化,要“三自信”地走日本特色高校道路了。他人笑我也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1号同学真正看透了很多追求浮名的人看不清的东西。2号同学告诉我,他去过美国, 待过英国, 来过日本, 他对别的地方无爱, 他喜欢日本, 就这么简单。&我们不是都喜欢弹琴嘛,都喜欢 Mr.Children 乐队,就可以一起排练了呢。为什么非要去哈佛耶鲁呢? Times 和 QS 的世界大学排名榜再好,不喜欢,又有什么意思呢?或许每个人都有过名校情结,而大部分人在拿到通知书之后不久或者即将毕业时,就逐渐消耗殆尽。相信我,能被你用名校光环唬住的人,没有一个是实力能跟你分庭抗礼的,你更需要的是一两个势均力敌的伙伴携手共进,而不是在一两百学弟学妹用光环圈粉。学校再牛(声誉来自校友)跟你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诺奖不是你的,只是你校友的,奥巴马是你校友,so what?写到这里突然想到好多人辛苦考到北京,这个城市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如果你是弱势群体,这座城市在吸干你满腔的热血之后会无情地将你唾弃,它得到的是繁华,你逝去的是青春。经常在论坛、贴吧等地方看到我是如何考上名校的心路历程贴。未来想考的同学得到了激励,已经考上的同学输出经验的同时也满足了show快感。知乎似乎更苛刻一些,月薪2万以下或者只是国内985而不是国外名校的一般不太好意思出来写生活体验贴。在知乎也至少被邀请过十几次回答在东京大学就读是怎样一种体验,连我都开始思考是否这个问题真的就是给我其他励志派校友准备的,但迟迟无法下笔,因为这只是普通生活。是否在一些人眼中,发一贴的背后,一定要有:“你吃过东京这个那个吗?你参加过这么有趣的校园活动吗?你见过凌晨四点东京大学图书馆的太阳吗?”突然心生怜悯,有些帖子的陈述,仿佛在问:“你吃过麦当劳吗?你坐过奔驰吗?你有iPhone吗?”一样令人尴尬症发作。没错,对他而言,这已经很隆重、很能体现人生成就而又值得谈体验的了。但对一些人来说,so what?只是普通生活。 Life Is Elsewhere.在东京读书这几年也通过上课或者参加早庆的联谊结识一些名门,现任议员校友跑回来跟你谈笑风生,外务省的官二代归国子女,三菱住友等财阀的公子哥,还有民间大神动不动告诉你美国那某500强公司他家有股份。&在美国读书的朋友给我提过他遇到的中东土豪或者某国首富,换跑车很容易,买个庄园也分分钟可以的。他们跟你一起上课,打球,放学还请你一起吃饭。 恍惚间你觉得自己是了不起的比尔盖茨了,过后发现还是盖茨比。&毕业将至,这些浮华跟你不再有关系,盛宴散场,你还是你。你不能怪名校给了你幻觉,或者他们最终不跟你玩,不是谁的错,只因你是凤凰男。或许老家的爷爷奶奶认为考上清华将来还不得当县长啊,考上剑桥至少不得是市长。爸妈看着那些一将功成万骨枯的成功人士案例,以你为荣,期待你的乌鸦反哺、鸡犬升天。&高中同学一半人盼着你真牛起来稳固交情将来帮点忙,还一半人看你走运上名校咸鱼翻身羡慕嫉妒等着看你毕业后“并没有那么成功”的笑话,于是所有人同学会上打听着你的近况和打算。根据《2016中国海归就业调查报告》,多数海归从事基层工作,薪酬普遍不足1万,海归不再是高薪人才的代名词。中国阶层流动逐渐停滞,当然欧美日本的阶层流动早已停止,不再有美国梦。随着毕业的临近和对真相的逐渐了解,会感到恐慌吧,很多机遇凤凰男连见都见不到更别提去把握,国内外都是如此。 又有一丝庆幸,好在自己是一个名校的凤凰男,可以去应聘那些独角兽公司或者大投行,总比一个二本凤凰男连面试机会都拿不到要好得多。进公司之后可以体面的在学弟学妹的群里分享心路历程,但你有没有发现,即使是在Goldman Sachs、Facebook,你再也没看到自己的同事里有当年你在名校时候那么多的名门望族和大家闺秀。我们最终没有改变潮水的方向,曾经的那些大牛校友再也不必和你在同一片海滩冲浪。你能来剑桥是因为你过了剑桥最低录取标准,而他们是因为英国最好的学校就是津桥了,你让他们去哪。同样是蓝翔技校的学生可能大家实力差距不会太大,而在哈佛、北大里面,人跟人的差距大到让你惊愕,从个人素质到家庭让你见识到外面的世界这么大。&更可气的是顶级名校千军万马面试成功进来的你,一个二本的白人可以轻松入职跟你平起平坐。偶尔碰到一个白人校友让你眼前一亮,然后一聊天发现他也是个白人凤凰男,双亲工薪阶层。也庆幸自己赶上了这波考上了名校,再过十年国外的名校里的国人会越来越少(现在清北里的乡下学生也急剧下降),从小的教育环境水准、社会活动、推荐信力度,甚至聪明基因勤奋程度专注力都要输在起跑线上了。现在的自己虽然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为了一份工作,有背景的人轻松拿项目拿 offer ,至少你有机会在那个平台稍微追回一点点起跑线的差距。我们还是像我2个剑桥傻瓜朋友一样多思考一下,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我希望大家都能过自己喜欢的人生,不惧怕亲朋好友和很多陌路人对你的 judge&。每个学生不比算计着成绩,学位,前途,迷失在崇拜感、存在感以及虚荣之中。青春如此短暂,切记沉迷功利教育。假设你突然死掉,世界会怎样呢?地球如往常运转,潮落潮涨,爱你的人落泪然后又找到了替代,更多的人没到半年就把你忘掉,尘世仿佛你从未来过,而你却又曾经那么在乎外界的看法。抑或寿终正寝,回顾年轻时候的慌张、纷争,显得可笑而无意义。名校的孩子其实更容易焦虑呢。少年不知愁滋味,你在烦恼什么啊?没有不会谢的花,没有不会退的浪,没有不会暗的光。我们生命里的能有这些烦恼,其实已经太幸福,这个世界上太多的人光是活着就竭尽全力了。我每年暑假去非洲做志愿者,见过饿的偷东西然后被抓住,先是全村人打到奄奄一息,然后盖上树枝烧死,见过愿意以1美金出卖自己身体一次的女孩子。没有机会考虑体面和尊严,生存是最大的挑战。对我来说只是生活条件艰苦一点的暑假,却又是地球上数亿人口的一辈子。 难道不足够幸运而感激吗?I have a dream~that one day~我们能够因为只是喜欢,而做我们做的一切。&因为喜欢而住在一个地方,因为喜欢而睡在一个人身旁。-END-第38届启德国际教育展-武汉站展会亮点&&现场优势聚焦&面向人群&&青春与梦想不可辜负欢迎访问启德留学 欢迎咨询启德教育&&&&&免费获取留学规划方案,您可以通过以下3种方式联络我们:&1、欢迎致电启德教育客户服务中心400-;&2、欢迎&&进行网络咨询;&3、填写表单,我们会在1-3天内为您提供专业的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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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机前加区号:如xxxx网友吵翻:拉黑父母10年不回家!北大毕业美国留学生发万字长文“痛诉”父母
高考状元、北大本科、留美研究生
却“拉黑”父母、10年不回家!
最近,已12年没回家过春节的他
更是写下一封万字长信
“控诉”父母对他的伤害……
▲万字长信的开头部分文字
王猛(化名),80后男性,从小成绩数一数二,四川某地级市高考理科状元,被北大录取,本科后又成为美国排名前50的大学研究生……
近日他完成了一封15000余字的长信,前后发给二三十个朋友及同学,回顾了自己与家人的过往。行文间言辞激烈,满是父母的“肆意操控”、“冲突”和“炫耀”,父母的过度关爱以及缺乏亲情,让他没能树立足够的信心。
被控制的爱——
单纯环境限制了社交能力
王猛不避讳自己性格的“弱点”:“内向,敏感,不善交际”。他认为,这正与父母有关,“我母亲一直倾向于把我关在家里,按自己的喜好包办事情。”
王猛至今记忆深刻的一件事发生在小学一二年级——班里文艺演出要求穿齐膝短裤。“母亲却不由分说让我穿长裤,我提出带上短裤备用也没被准许。”王猛说,从小到大几乎所有的衣服都是按照父母的意愿和审美来置办的,几乎没有一次是按照自己的意愿来进行选择的。
王猛五六年级时,对奥数很有感觉,一开始母亲并不乐意让他去。有次参加奥数考试,携带的文件夹不见了,找回后发现被划坏并涂抹,“回到家后,母亲不但没有安慰我,反而说‘这下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了吧’!”
高中毕业前,所有的社交圈子几乎都在生活的大院里,“朋友,都是父母认识、了解或者听过的”。高中时,王猛曾强烈要求到外面的学校上学,但遭到父母的拒绝。尽管后来考上北大,也因社交障碍很难与人交往。
原本以为,考上北大,就能远离家乡,逃离父母的“控制”,但依然没有。“在离家前,父母要求我跟北京的大姨打电话,请她之后多多照顾”。大姨不断给他打电话,甚至悄悄联系他同学了解他的情况。
在王猛看来,这不是照顾,而是一种控制。
情感的孤儿——
向父母求助从未得到支持
在王猛看来,父母并没有关心自己的成长环境和心理健康,自己成长过程中的数次“救助”都没有得到家人的尊重和支持。
小学时,因为不会剥鸡蛋,他遭到同学的取笑,后来传到家里亲戚耳里,又一次遭到了亲戚多次的取笑。
在大院学校上高中时,一次向父母反映自己调座位后身边环境变得糟糕时,也遭到了父亲的打骂,“你凭什么要学校优待你?凭成绩好?”高二时,再向父母反映学校的处境,提出想跟校方谈谈时,父亲依然没有支持,而是说“你必须学会跟任何人相处”。
发生在大学前的一次旅行,让王猛至今难以接受。大学前,自己“被迫”参加父母“邀请”的一次毕业旅行,旅行团由单位里的几家人组成。“一路上,母亲都在不停讲述着我如何优秀和培养我的体验,让人很不舒服,尤其是她的表情却是愁眉苦脸。”
中途,导游当着全团的面拿王猛开了个过分的玩笑。王猛瞬间僵住,不知所措。而父母也没有帮他说话。回房间后,王猛问父母导游为什么这么说,却遭到了父亲的一阵教育责骂,“你马上要出去读书了,别人乱说话这类事会很常见的。”“但实际上,我需要的是他们的一个反应,哪怕哈哈一笑呢?”王猛说,“他们什么都没有做。”
2005年春节成了王猛在家度过的最后一个春节。曾取笑他不会剥鸡蛋的亲戚来到家里,“她见我正在做一件塑料模型就瞟了我一眼,笑道‘原来你只有玩模型时,动手能力才不那么差’。”
因为剥鸡蛋的事,多年来频繁遭到嘲笑,王猛没有忍住,猛地站起来怒视相对。“这次,父母依然没保护我,也没对亲戚说不”。
自那以后,王猛便没在家过春节。
出国留学——
“仍无法摆脱父母控制”
北大毕业后,王猛进入对口专业机构上班,但因动手能力跟不上,交流也出现问题,自卑的心理导致很多事情跟不上,只好离开,此后的几个工作也都不顺利。
经历了几年不太顺利的工作后,王猛借着英语优势决定出国读研。然而父母的“关爱”如影随行,随后就找了一位在美国的“老朋友”照顾他。在与家人的通信中,王猛讲述了与这位朋友并无共同话题,父亲却依然要求他学会跟有问题的人交往。
王猛意识到自己性格中的“弱点”,并强烈认为这与家庭教育有直接关系。所以他在美国读的是心理学研究生。他希望心理学能够帮他与过去抗争,“搞清楚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在美国,王猛曾有一段时间不由自主的会想起从前沮丧的事情,注意力难以集中。他找到学校的心理咨询中心,第一次做咨询他足足讲述了6个多小时,“咨询师说我几乎有了创伤性应激障碍的所有症状”,但父母依旧不以为然。
拉黑父母——
“他们原本有很多机会挽回”
2012年前后,一封长长的决裂信发出,王猛拉黑了与父母所有的联系方式,与“家”彻底告别。他不再主动联系家人,也几乎不回复任何信息。这一步,充满无奈,“这期间有太多的机会,但凡有一次他们抓住了,就不至于此。”
研究生毕业后,王猛回国在一所高校做起了心理学相关的项目研究。至今父母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最多的信息莫过于“在北京”。
最近10年,王猛仅回过一次家,是2015年为了更换过期身份证,整个行程仅在老家呆了6个小时,只因需要向父母拿户口本,在家中停留了不到10分钟。
2017年国庆,王猛收到父亲的邮件。家人转变了语气,希望聊一些王猛自己感兴趣的话题,王猛没有多说,只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喜欢的话题有人聊”。
这些年来,母亲都会在春节前给儿子发去短信,询问其是否回家过春节。仅有的两次回复还是在几年前,而回复也极为简洁,“有事,不回” 和 “不”。
父母搞不懂
儿子为何老揪着过去不放
“父母就你一个孩子,把你抚养大,送进了令众人向往的高等学府,就这样决裂,你有想过他们的感受吗?”记者问。“那是他们自作自受。”王猛回答得很干脆。
儿子12年不回家过春节,彻底决裂也已6年,电话拉黑了,短信不回,也没有什么微信。在老俩口看来,“搞不懂他是啥原因”。儿子从小到大,到上大学都是正常的。“有什么问题想法都会给我们说,回家也会说学校里的情况。初到美国时,还主动给家里说自己的情况。”
父亲老王认为,在美国做了心理咨询后,加上和“老朋友”的相处不愉快,他就开始不和家里联系了。“这是一个转折事件,总认为我们给他推荐的人不行,是要控制他”。“国外是完全陌生的环境,我们介绍一个朋友,必要时有个照管,我们错了吗?”母亲老刘说。
人生一半都在外边——
“问题难道不是出在后面?”
难道真如儿子所言,是父母从小的掌控和过度保护导致的?“他17岁以后就不在我们身边,现在34岁了,人生一半都在外边,如果前半程我们在掌控他,可问题出在这后面啊。”老王说。
母亲老刘也承认,的确对孩子说了很多“不”,但这些也都是原则上的管束。至于选择衣服上,老王则称父母的确会帮其做选择,“但也不是所有”。
小白(化名)是王猛的初高中同学,在小白看来,王猛父母的确在对王猛的保护上有些过度了。当时王猛上学到回家实际上仅有几分钟的距离,但只要下雨天,王猛的父母都会出现在教室的后门接他下晚自习。
寻因反思——
忽略了儿子的心理问题
最近,老王仔细地分析了儿子与家人断绝关系前后的几次转折点,他得出结论,儿子强烈的情绪爆发点往往都在其经历不顺的时候。
“他是状元,到了北大肯定会有比他更好的人,在大学的后期出现情绪异常。之后毕业工作又遭遇不顺,再次出现了情绪问题。到美国学业出现困难,同时在看了心理医生后,把所有的问题归结到了他从小到大的经历上,迁怒于家人。”老王说。
这一点上,小白有同样的观点。“他是当年的理科状元,上了当年北大最好的生物专业,他一直孤僻,不善言语,抗挫折的能力要差一些。”
老王也反思了,自己曾在处理儿子的“求助”上的确存在方式方法的问题,忽略了儿子的心理感受。“不管怎么样,我们爱儿子,希望跟他重新联系起来。”母亲老刘说。
老俩口内心期待着儿子的回归,家的大门是永远打开的。
(网络配图、与文无关)
——为何在一个父母受过良好教育、从小成绩优异、似乎没有任何缺憾的家庭中,父母和孩子的关系却偏偏脱离了轨道呢?
■ 觉得父母的错导致了今天这个局面
中国家长式的教育极端化的产物。人自小都是在周围人的种种行为和对待中潜移默化的不断成长,所以没有什么结果是巧合的。一个人在长大之后仍然对父母抱有这么大的偏见,可见其父母的教育方式有多么的失败。这自己种的因结的果,那么就请自己吃下去,至少我不同情这对父母。
@东方幻想:
这对父母到现在都还不懂前十七年的过度控制对小孩造成了一辈子的心理创伤,他的性格都形成了,后十七年你要让他改变可能性太小了。而且明显这父母不尊重孩子的想法,总觉得成绩好听话就行,但孩子不是你炫耀的工具,那是个人,你在他小时候需要保护的时候没有站出来,那他长大了凭什么要和你亲近。
@Winston-Han:
很多父母就是自己这辈子技能树点错了,开个小号(生个孩子)想重练,这种父母一般控制欲极强,想让下一辈完成自己理想的。
@Mel_chou:
不能说父母全错。但确实大多数父母世界观狭隘,总以自己的想法臆断事情还让孩子服从他们的臆断,压根不想听孩子的想法。矛盾最主要原因是孩子不愿说,父母压根不愿意听,总觉得孩子的那些事都是小孩玩笑,没啥影响,但是父母们请站在孩子的角度去想,那些都是大事!这些小事不断积累是可能影响一生的!
■ 小伙子自身难道没有问题吗?
我觉得有些地方他父母做得也没错啊。比如调座位什么的,他怪父母没有去给老师反映,在这些事情上就不怪父母控制他了?他不希望父母管的时候,就说父母“过度关爱”;他没有得到父母帮忙的时候,就说父母拒绝求助……双重标准啊
@小杨做翻译:他举的例子,比如别人嘲笑他,学校座位不好的问题,与父母推荐的人关系不好,这些父母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的父亲觉得他应该学会适应环境适应不同的人,但这些都成了他现在怨恨父母的理由,感觉是把自己的遭遇归结到了父母在他小时候太管着他上,也许有联系,到最多还是他自己性格的问题
我觉得这不单单是他父母的问题,特别是上了大学,即使父母过分关注,一个成年男孩子就不能学着融入社会吗。把责任都推给父母,本身就不成熟理智。
@海森堡的狗:
本来很理解他的,但是看了内容,我只能说,这完全就是父母溺爱出来的玻璃心,他选择的不是改变这种幼稚的玻璃心,而是通过与父母决裂继续维持下去
■ 心理问题真的需要引起重视
@离家三千里:
这孩子有心理缺陷,但父母没有发现也没有意识到,孩子长大后意识到了,但我觉得他的医生没有给他正确有效的治疗,他现在的状态仍然是病态。
@桃之夭夭0228:
这样的心理创伤你没有经历,不要轻易否定别人。尽管我们不能否认父母对孩子的感情,但很多成年人的心理真的不够健康。
@TakeMyBoombox:
请大家不要拿父母生你养你之类的道德绑架,你不是他你永远不知道他的真实感受,如果有的选没有人会想要跟自己父母决裂。
■ 很多网友谈到自己的成长经历
@Zhouni1013:
我觉得我能感同身受,我和家人还有联系,但每次我都不会主动打电话。小的时候真的很痛苦,一致都想到死,什么都管我,包括我交朋友,穿衣服,头发,现在大了回家每次穿衣服都要管着我,在同学门前不给面子,反正读书的时候根本不想回家,过年回家讲他们这样不对的,也不听,说我白眼狼,算了,随便他们
@七月-sweetheart:
对!我的父母就是这样。但是还好我及时发现了我的性格缺陷,并不断改正,现在和父母的关系还不错。其实,父母不是圣人,哪能不犯错?父母是不懂如何教育孩子,但他们对孩子也并无恶意啊。想开就好了,自己发现问题时慢慢地改变自己就好了,何必要深陷在“埋怨父母”的泥潭里无法自拔呢?
@LOUIS-BANG:
还是心态问题和在成长的中三观塑造 我父母也是这样的教育的方式 从小要去最好的学校 想尽办法给我送去江苏的私立学校 高中毕业后一定要出国 当然我我没有这个人取得那么高的成绩 但是我依旧还记得父母的幸苦和望子成龙的心切 我觉得可以不恋家 但也得要知道有个家
@Cheapter1:
讲真,谁的父母没有一点小问题,只不过是你要采取什么态度去看待这件事情,我从小家教超严格,总是被父母锤,导致我性格内向,但是这玩意是可以练出来的。如果你父母不供你读书,你现在去打个工试试?你应该反思一下自个。
@小涵涵小小赵:
这个东西没法评判 因为我也有一个同学类似这样父母 她也考上不错的大学 凭着自己的努力出国留学 不过留学的目的也是避开父母 在国内她因为抑郁已经自杀过几次了
■ 有人替父母鸣不平,他们的心声谁来听?
等你们有了孩子,就知道为人父母,到底要放弃多少,背负多少,付出多少。父母那最灿烂青春的年华,奉献给了谁。那是用一生来养育的。还什么没有孩子愿意跟父母决裂,好像父母付出这么多就是为了把孩子养残一样。父母为了养孩子而付出的一切都应该无视,只有父母犯的错无法原谅系列。
@战略高手V:
新媒体是年轻人的阵地,所以网上都是年轻人的思想和主张。父母在这里没有话语权,一群年轻人在这里数落父母的种种不是,只字不提自己的不是。如果永远只关注自己的感受和权益,这个社会是不是都要为你让路?人生本就是和别人的宽容磨合,有驰有张,才能走得更远。
网上的争论还在持续……
王猛说他写这篇万字书,是为了年轻父母一个参考:哪些事情是不能做的。
那么作为子女,是否也有哪些行为是不可取的?
将心比心,换位思考,不管父母还是子女,都该从自身的角度好好反思吧。
文章来源:新闻晨报、红星新闻
编辑:熊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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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拉黑父母6年!12年不回家!北大毕业留学生:他们控制了我30年!-米学网拉黑父母6年!12年不回家!北大毕业留学生:他们控制了我30年!作者:米学网 / 公众号:mexue2017发表时间 :
米学君说在外面,他们是最好的父母、养出最争气的孩子。在家里,孩子是父母手中的提线木偶,只能听父母的话,做着父母认为正确的事。“王猛”是父母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他从小成绩优异,是四川一所高中唯一考上北大的学生;他天资聪颖,曾留学美国转行研究心理学。最近,王猛在一封引起网络热议的“万言书”里不留情面地控诉成长过程中父母对他的“控制”和对情感的漠视,让王猛在长大后遇到一系列的问题。“万言书”(原文见下)里,他透露自己已经与家人决裂,12年没有回家过春节,也已经拉黑了父母的所有联系方式。“王猛”的万言书(来源:红星新闻)◆男孩子我是80后,男性,来自小城清阳(化名),在一个驻当地的上级直属事业单位成长。父母都是体制内普通人,文化程度在同龄人里较高。我最早经历的、但很晚才意识到的危机之一是我家人尤其是我母亲并没有完全接纳我。她以前多次陶醉地给我讲我两三岁时她把我打扮成女孩,并给我看过一张我的裙装照片。大约我上学前班时,我母亲当着我的面对着她想像中的女儿“芽芽”说话(我是独生子)。事后来看,我认为我母亲并非完全不能接纳我的生理性别,更不是一定要二胎,而是不能接纳男孩子的刚强、自主等气质。有一事可为佐证:小学时我反复受到欺凌,我母亲叫我去给老师讲,而且要哭着讲。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我记事以后的性别意识和取向,但这种拒绝接纳孩子现状的偏执和以自身意志肆意操控孩子的欲望却在后面的几乎每一件事中以不同形式重演。我读研时咨询的心理咨询师也认为此事反映我的原生家庭有重大缺陷。我没有上过幼儿园,五岁半被送进单位自办的小学。我母亲一直倾向把我关在家里,喜欢包办事情,做得太过分时甚至和我父亲多次争执。虽然清阳不冷,但和很多家长一样,我母亲喜欢让我穿很多,而且喜欢按自己的审美指定我的衣服(衣服这个词在“离开之前”一段还会出现)。一年级或二年级初秋的一天全班文艺表演,前一天班主任让大家穿及膝短裤来,而我母亲不由分说地让我穿长裤,我提出带上短裤备用也不准许。结果班主任看见我穿长裤到场很不满。我抱着最后的希望提出把裤腿卷起来,被当众怒斥。我母亲和班主任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我没有告诉班主任穿长裤是我母亲的要求,也不知道两人后来是否交流过此事。我只能说,孩子有时注定是弱者。◆剥鸡蛋小学一年级时一个同学基于我动手能力较差的事实,开玩笑说我“很聪明但不会剥鸡蛋”。这句话传到了我母亲的二姐、我的二姨(后文还会几次提到此人)耳里,她总以此取笑我。我父母拒绝保护我。这时我已经出现了无法控制的抠指甲行为(我后来明白是焦虑症状),并因此受到父母训斥。而动手能力的确一直在困扰着我。小学六年级的一次科学课上,我正巧和上述同学一起做实验,打算把电池、灯泡、导线和开关串联成一条回路,七手八脚做好后却发现开关合上灯灭,断开灯亮。我们觉得奇怪,老师发现我们连了两条并联线路:一边是导线和开关与电池短接,一边是灯泡直连电池。我们尴尬不已。◆奥数班的意外我五年级时开始在离家四五公里的市里上奥数班,周末我父亲带着我坐车过去,而当时我母亲很不乐意我去。我当时学起来很有感觉,虽然一开始摸不着节奏,但后来进步相当快。六年级时一次奥数班考试,我带去的一个很普通的人造革文件夹丢失,找回后发现被人划坏并涂抹。我回家后我母亲既不痛惜物质损失(确实没必要),也没有用积极的态度安慰我(这一点不妨和下文毕业旅行一起看),而是表现出一种混合了得意和癫狂的怪异情绪,歇斯底里地说:“这下你知道,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了吧。”此事和穿衣服都是过度保护的例子。当然这起意外在我看来只是而且应该只是一声稍纵即逝的噪音。我在奥数班小组作业中和一个外校同年级的队友小欣很聊得来,长期记得他瘦小机灵的形象。小欣从市里顶尖的清阳中学保送到清华。他留校读硕的一年暑假我们又见了面,那时他的体型和脸型已经十分圆润了。之后他出国读博,我们偶有书信来往。再说这边,我不久后就要上初中。家人毫无商量余地,让我上了单位自办的子女学校。从初一和初二,年级一直不到十个人,其中有几人是教师子女,其他的孩子们都去市里了。从初中开始家人再没有允许我去单位外面上课外班。◆清阳第二百五十一中学初二末,单位系统内几所子女学校合并,在我家附近成立了第二百五十一中学(化名)。我父母以“你太小不能骑车”“你受不了当地名校的竞争”“二五一中会重点培养你”等理由安排我初三去这里,中考前又违反之前让我自己选择高中的约定,强迫我高中留在二百五十一中。于是我中考应付了事。后来我成了该校唯一考上北大本部的学生——我丝毫没有自夸的意思,因为这是一段充斥着谎言、暴力和控制的沉重历史。二百五十一中是一所烂校。看数字,清阳的教育与规模和发展水平相当的城市比算是顶尖,01年至少10人上清北本部,09年上升到30多人,而二五一在近百万人口的市区却平均五年出不了一个清北,从未有人奥赛成绩达到省一等奖——仅凭此说它是烂校也许流于应试主义,但以下一些事实能进一步反映全貌。小事直击素质:高三时(保持士气有多重要不用多说)我班上至少有一节英语课和一节数学课因为单位内部学生挑事,教师处理无效,离席抗议。大事则论人心:大部分家长和学生的选择是理智的,01年二百五十一中空前绝后的风光成绩也没能阻止内部子女纷纷去读市里的学校。于是这所彻底失去了生源的“名校”在成立十年出头后就黯然停招,再两年后解散。教师多数转岗,少数应聘到市里。◆绝境家人逼迫我上二百五十一中的真实目的只有他们自己完全清楚,而他们一直对我隐瞒和搪塞,所以他们的目的可能永远是个谜。不过,有三点是明确的:我是几年内二百五十一中出成绩的少数希望之一;我父母的工作单位和二百五十一中是利益共同体;我在中学持续受到排挤和欺凌。所以他们这样做的原因很可能包括追求自己的眼前利益。“你太小不能骑车”(我五岁半上小学)则可能反映了过度保护,而这种过度保护的根本目的是为了保证控制对象的基本安全以便持续控制,至于成长环境和心理健康自然不在考虑之列。二百五十一中的首要宣传点是“助普通生升优”,而校内“普通生”的资质和学习动机整体上相当不乐观,其中很多“普通生”身为内部子弟再不争气也会被学校留下,最后学校也不可能把少数优等生单独分班——这些因素决定了要“升优”就只能靠优等生输血。年级成绩最好的几个学生,除了我之外,家长非单位领导即校内教师,于是厄运降临到我头上。决定性的因素却是我家人,他们软硬兼施让我留在二百五十一中,而且对我的处境毫不关心。他们可以对我说出“某师兄(同事的孩子)去读领头羊清中最后也不过考了省会某大学”这种话,而不提师兄体弱多病的事实。高一国庆后的一天,我向我父母反映我被调座位后身边环境糟糕,我父亲做迷茫状说“李校长怎么会打压你?他在以前那所子弟校时跟我可是老朋友”。我过几天再次跟他说,被他大骂到凌晨一点多。他吼道:“同桌有什么影响?”“最卑贱的狗才想要什么公平!”“你凭什么要学校优待你?凭成绩好?哼。”而我母亲在干什么呢?睡觉。我一个人在夜里落了泪,主要并不是被我父亲的歇斯底里吓坏,而是担心中学的不良环境在我的成长中留下深深的伤痕,更是担心如果不能考到远离家的大学就会无法拥有自己的生活。从那之后无论校方、班上的不良学生和家人怎么对待我,我都不哭,因为哭了就会更被看不起。我并不爱哭。回忆起这段残酷的经历,我虽气愤和伤感,但也不哭。直到多年后,我给带我做本科毕设的博士生学姐写信,写到感谢姐肯定和帮助我、尊重和关注我的内心,已经而立的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我并没有放弃改善处境的努力。高二上我给家人说我想找校方谈谈,我父亲不耐烦地说“人皆有好恶的对象,校方不喜欢你很正常”“你必须学会跟任何人相处,听着,任何人”“卢刚(震惊中美的枪杀案嫌疑人)就是对校方不满才杀人的”,我母亲皱着眉说“你对李校长意见有点大,我怕你说话过分。”后来他们甚至拿在北京科研单位、据说参选过院士的大姨夫来说事,说:“人家的学生管他一口一个先生地叫,你怎么对校方这么大意见?”我没有得到跟校方谈的机会,也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些颠三倒四的话。家人对我的控制是全方位的,他们甚至如同对待“叛徒、内奸、工贼”一样,不准我提任何从二百五十一中学转走的人,包括一个高三转去清中考上了北大的单位外孩子。他们的做法不能单纯用身处小城市、在体制内工作来解释,有几个对比的例子说明我父母的决策和言行更多归咎于他们自身的缺陷。一个在中部县城当警察的亲戚的孩子比我晚几届考上了上海的寄宿高中,从那里考了一所不错的大学,再后来平静地就业和生活;我大学同班有四个同一大系统内的子女,都毕业于顶级中学。“太小”的孩子们并不都就近读书。我的单位里一位高工的外孙刚满5岁半上小学,后来凭实力考取全省排前三的省会文行高中(化名)。诚然,文行本身也不外乎一个名号,但背后却反映出家长给了孩子一条自由发展的坦途。很多人说我父母对我期望很高。实际上他们除了期望凭借我出名外,根本没有期望。同时他们对认识的人总是谎称我很喜欢二百五十一中学。结果就是我直到高二末都一直被迫用大量时间帮助没有合作精神和自主意识甚至没有基本道德的学生,换来的是意料之中、变本加厉的排挤和轻侮。本就内向的我彻底不再期盼人际交往能带给我什么益处。学校没有充足的动手实验机会,没有实质运行的兴趣社团,我没有时间来系统地准备我知道十分重要的学科竞赛,也几乎没有机会与水平相当的同学讨论和合作——生源决定了我的班虽然按成绩分,但本身水平仍然参差不齐。而最严重的是,缺乏亲情等原因导致我没能树立高而稳定的自信心——北大招生面谈时老师看见了我的腼腆和忧郁,但我的外表和我父亲的表现也许还没有充分反映这些问题。我不在乎自己在这里能排到第几名,而是想找到自己的特长和兴趣,想有一群真正的朋友,想有安全感,但我没能得到机会。高一到高二近两年,我的学校生活经历的事情很多,也很少,因为除了偶尔去外校参加竞赛外,每天都可以概括如下:完全按校方的统一课表上课;课上抵抗周边学生的骚扰和闲话;课间遭受欺凌,被打耳光、抱摔、掐、言语羞辱;中午回去和家人争执;晚自习再次抵抗周边学生的骚扰和闲话;晚上回去再次和家人争执。我说二五一中学不是最适合我的,而我父亲用阴冷的语气说”但也不是最不适合的“,并批判我认为周边环境会影响学习成绩的“同桌影响论”——而我后来才意识到,比起学习成绩,社交能力和自我意象的损害才是更严重的。可能就在那段时间我形成了习得性无助。我没有成为卢刚,而一个同学却在高二期末被单位内部的不良学生用椅子打伤头部住院一周,全班人人自危——去外面上学的同级同学们无一出事,留在内部的却遭横祸,这足以说明“你太小不能骑车”的说法即使不是托辞,也是严重片面化的。高三时换了校长和班主任,他们觉得以前那样“打一派拉一派不行”(高考后校长原话),我的处境得到改善,下学期学校又单独给了我一间自习室,但我的焦虑始终没有好过。二诊我感觉数学没考好,考完就当众大喊,因为我实在不敢想像,如果我的成绩不足以考到远离家的大学,我在成年的门槛上会受到怎样的操控。我压着情绪撑到了高考,其间也和家人吵过,他们带着歇斯底里的心态批评我心态不好。这段时间也谈不上什么学习方法了,整天就是随手拿出一套套题做到昏天黑地。偶尔的空闲时自习室里没人可以交流。我报了当时很热门的一个实验科学专业,几年后我才意识到自己这个错误。◆杂记从这段经历可以看出,我父母在我读中学的事情上采用了“三步走”策略:粉饰——将中学描述得很理想(但“你受不了当地名校的竞争”的说法足以证明他们自己都不认为二百五十一中水平高。自己都不信的宣传语,别人自然不会信);否认——在我对学校的恶劣环境已经明确了解的情况下,否认我接触的事实;强迫——表面上承认我反映的事实,逼迫我忍耐中学的恶劣环境并与不喜欢的人交往。多年后,他们逼我与后文提到的姚奉献交往时,则是一开始粉饰,后来跳过否认直接强迫。中学一事将家人的偏激、狭隘、冷酷、自私暴露无遗。初三开学前的暑假,我和他们在路上偶遇教了我初中两年英语、准备在二五一继续教完初中的班主任陈老师。老师是个清醒的人,她说,这孩子还是尽早出去读,二五一是什么档次大家心照不宣。很快我父亲就一改他之前两年每次见到陈老师时“把孩子交给你我们放心”的说法,三天两头说陈老师课教得不好。而同样令我绝望的是他们并不了解我想要什么。高考之后,他们说:“你觉得学校整你,可是庆祝成绩的横幅上写的是你的名字。”我懒得回答。多年后,已和家人决裂的我在绍兴三味书屋看到鲁迅为了免受门外学童玩闹干扰而请求换座位一事,想起我生物学意义上的父亲批判的“同桌影响论”,一声叹息。以先生之才,求学都须寻一幽静之处,何况我这个普通人。虽然我没有机会直接反驳“你受不了当地名校的竞争”,但我上大学后逐渐知道:好的高中里还有很多比竞争重要得多的东西,比如友谊和关爱——我们能适应近乎残酷的竞争,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这些人性的光明面。至于“清中这些好学校都是贵族学校”之类的话,根本没有反驳的价值,这里仅引以为鉴。◆疯狂的暑假世外桃源毕业旅行(题记:我个人认为这是至今对我影响最大的单一事件,不仅是因为这件事情对我在大学初期甚至后来的心理状况冲击太大,而且因为这件事情反映了我父母的教育方式和交流方式拙劣到何种程度。)一场不能输的高考,北大录取。接着似乎应该有北大学子家庭的一段快乐和奋进的时光,但来北大前十天,我遇到了前半生最匪夷所思的事件之一。先说一些背景。暑假中家人和学校无所不用其极地宣传我的成绩,但那段时间我家里的气氛一直很怪异,尤其是我母亲时而无比兴奋时而莫名奇妙地发火或悲伤。我家人的一些同事都有点看不过去,劝我母亲说她伤心什么。没用,他们走到哪里,哪里的空气就充满狂躁和沉闷。一天下午我去学校找几个老师,过了一会我母亲也去找校长。我离开学校前,一个同学告诉我:我母亲把我小时候的事情讲了两个小时。同学对我母亲的表现感到奇怪和略有不安,这表情和语气立即让我预感这个暑假要出事,只是没想到会在一个最不可能出事的时候出下面这么荒唐的事。8月下旬我父母“请”我(实际上是强迫)进行了一次毕业旅行,和单位里的好几家人一起去世外桃源旅游区,有个年轻男导游跟团。一路上我母亲不停地讲我如何优秀和“培养”我的体验。我没完全听清,但她的声音和表情都十分焦虑(愁眉苦脸地用紧张的声音赞颂自己的孩子如何优秀是多么滑稽的一幕)。这次旅行组织得很乱,到达的当天晚上住宿没安排好,晚餐时大家集体拒绝动筷子。最后到了旅馆,同去的人(我父母的同事)里,有两家各带了一个小学毕业的女孩。大家在前厅焦急地商量怎么住宿。这时导游指着我,当着我父母及两个女孩的父母等二三十人来了一句:考上北大的尖子生秋岸和两位小姑娘一起住,如何?气氛一下僵住。我不知所措,什么也没有说。我父母也什么都没说。当时没配手机——就算有,也捕捉不住如此突然的事件。我也没想到去投诉,再说已经很晚了。最后住宿还是解决了。进客房以后,我很不平地对我父母说:导游为什么这么说?然后我父亲不耐烦地说了我几句我已经记不清的话,我母亲歇斯底里语无伦次地大骂了我一顿。我父亲第二天还给我说了一句:你马上要出去读书了,(别人乱说话)这类事会常见……我清楚记得当时我在带着情绪沿石板路上坡,我父亲从我后面赶上来到我身边。此时我自然对这次旅行已经毫无兴趣了。返程中的一张照片上,我沉重的表情、迷乱的目光和紧张的姿势完全看不出考上北大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向往。事件的一些细节无法还原,比如两个女孩家长的反应、导游在路上听见我母亲拿我炫耀时的心理活动。可以确定的是,导游的话固然不合适,但我父母的处理方式造成了更严重的后果,极大冲击了我对“家庭”的认知以及对自己作为一个准成年人的社会价值的评估。自然,我也再没和他们一起长途旅行过。我的家人一直拒绝我提世外桃源的事,一提就骂,朋友和咨询师都想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做出如此反应却没有答案。那么,如果我父母换一种方式处理,比如哈哈大笑,后果会不同吗?一定会,但这是一个不可能的架空,因为从之前他们歇斯底里地宣传我、莫名发火或悲伤等表现来看,他们已经疯了,在疯狂状态下只会有疯狂的反应。这样说虽然失之宽泛和通俗,但可能是对于他们当时心态的唯一没有争议的描述。另一方面,世外桃源事件对我造成这么大的压力,跟我一直缺乏安全感和对周边事物的掌控感可能有关。就是说,一个在安全的家庭中成长,有权决定自己考哪所高中、高中学什么、跟什么人来往等等的孩子,因为知道自己有能力拒绝伤害,所以在此事发生后应该不像我这么担忧。这个假设难以验证,因为后一个孩子的父母根本不会大骂无辜的孩子,根本不会在旅游车上愁眉苦脸地拿自己的孩子显摆,甚至根本不会强迫孩子去旅行。即使假设成立,未成年人缺乏安全感和掌控感,也是父母的责任。如果以上讲述的事件不够清晰,那么我长话短说:一个刚从如前所述的学校环境中脱身的孩子在公众场合被开不适当的玩笑,父母不帮反骂。那么,他对父母还能有多少信任?他对参与社交活动还能有多少勇气?他会因求助不得而何等自卑?……比以上这些答案更紧要的是现实:我马上就要去上大学,必须在开始这段新生活之前尽可能修复已经危机四伏的内心。不过留给我的时间只有十天了,而这十天与世外桃源之旅并无本质区别,仍然狂躁、闭塞,甚至加上了一些怪诞,令人窒息。◆离开之前我父亲的一个表兄弟或是堂兄弟当时在清阳经营酒店,给我父亲说他想虚构我临考前在他管理的酒店住过的故事,用“北大学子”的名头来招揽生意。我父亲似乎并不反感这种营销,而我不喜欢跟这种商人来往,这次只是焦头烂额到了没有精力去厌恶他,也不知道后来他们怎么操作的。我耳朵里充斥着家人“北大都是人精……你不行的……”之类的话。我赴北大前,我母亲执意带我去当地的批发市场给我买质量差、样式怪异的挎包、衣服和鞋。她苦着脸要我试穿。世外桃源的事情刚过去,我不愿和她出去。我几乎没有离开家,无法做任何事情来改变处境。自己出去旅行放松自然免谈,我也没有机会跟朋友交流减压。如果说有什么交往,那就是按家人的要求跟北京的大姨多次打电话,请她之后多多照顾。和我父母点头之交的一个家庭的孩子和我考上了同一个系,他们在第一次见到这个同学前、连这个同学的名字都没念流利的时候,便以一种如获至宝的语气告诉我:xx喜欢告密,你在大学里老实点。◆生存:To be or not to be?我相当清楚自己上大学前积累的种种缺陷。凭我的情况,在本科学习初期的压力本已肯定不小,而世外桃源事件及其后的一些事又带来了大量无意义的、无法转化为动力的压力,这一切很快造成了无情的后果。专业的实验课比重较高,我开学初的一次实验没做好,瘫在寝室床上脸朝墙不跟任何人说话。我担心父母说的“你不行”这么快就应验了。北大人的荣耀和我不甘平庸的心理决定了我不能接受这个想法,不过我渴望找到弥补缺陷的方法并行之有效地完善自己。于是与过去的抗争便成了我大学四年的主题。开学前两天我见到了大姨。她开场便冷冰冰地说:“你妈——那个人,对孩子总是管得太死,不愿放手。”我心里有了疙瘩。这不是因为我不同意大姨的话——事实上可能没人比我更了解细节,而是因为既然大姨对她妹妹有意见,那么无论表面文章如何,内心也不会对妹妹的孩子好到哪里去。后来,她一次次地摆架子和玩权术让我越发反感,而父母反复要我去找她。我以忙为借口提出不想再去她家,我父亲看出我和大姨之间有些“不和谐”(我预料到他能看出),但劝我忍受她的态度:“有位大师说过,壮年好说教。”我没有和大姨翻脸,但自行停止了来往。多年后我才知道我父亲这是曲解了钟书先生的《谈教训》,先生本主张戒随意教训人。他记错了原文,是否还有故意曲解的动机则不得而知。总之我大学毕业前,父母也和大姨闹翻了,原因据说是大姨编造外婆的话,想让弟妹们都唯她马首是瞻,结果穿了帮。细节不清楚,权当野史。那个时候我嘴很笨,有一次给某个表亲打电话,最后想找点话说就说“祝你正常”。对方转告给我父母,他们提醒我这是句不礼貌的话。我向表亲道了歉,多年后我父母却用了这句话。大一我是班上唯一配了传呼机的人。于是有一次我一边听着大姨数落我家人,一边收到他们发来的信息。大一下学期在焦虑极为严重、课业形势严峻的时候我找了系里辅导员。我说父母给我打电话太多,甚至悄悄联系我的同学了解我的情况。辅导员说他们或许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辅导员并不了解我大学前的经历。我一边渴望自救一边在焦虑中挣扎,紧锁着眉头咬着牙背书、做题,一次次力不从心地做砸实验。成长环境的局限、国内心理咨询起步晚等因素导致我一度不信任心理咨询师,直到我自己转行心理学后。我高三时很胖,大一一年体重下降了12千克,至毕业时下降了16千克。我后来想到,之前体重失控的一个重要原因可能是过大的压力导致内分泌失调,而北大至少有完全的安全感和相当的自主性,所以压力减轻,内分泌逐渐得到调整。与过去的抗争并不容易。少年时我的诉求被反复无理忽视的经历挥之不去,我父亲说”凭成绩好?哼”时的狰狞表情一次次烧灼我的视网膜和内心。努力真的会为自己赢得尊重吗?我究竟是否值得爱,是否配得上成功?……To be or not to be? 我时而陷入悲观与迷茫——我来自一个封闭和情绪化的家庭,我不容易合群,我的动手能力被从小嘲笑到大,时而拾起勇气与理想——我是北大人,我身边有许多值得学习的优秀同学,我理应找到自己的价值。很多人都会经历形形色色的内心斗争,所以我对那时自己的挣扎并不感到奇怪。成长过程就是光明与黑暗较量的过程。只是当时如果有足够的外部力量帮我解决心理问题,我后面的路可能会更顺利些。最后的结果是:我并没有融入这个专业,不过没有挂科;英语成绩不错。也正是英语不错让我有了出国的想法,虽然对我来说这难度不小。大约是大三升大四时,我父母不失时机地向我介绍了他们的另一个“老朋友”——姚奉献。姚是我外婆的干女儿、大舅的大学同学,曾在省委工作,据说见过一些大人物。从80年代起,姚长期在美国生活。我父母说她“特别坚强”、上班“打飞的”(生活体面)、“思想已经完全美国化”等,甚至特别提及姚奉献和我大姨不和。他们以这些牵强的理由一直劝我多和姚交流,但对于姚出国的原因及出国后的行为遮遮掩掩,被问及时很不耐烦。我也知道他们是在不顾一切地寻找以后控制我的代理人,但当时我想姚奉献毕竟是我能联系的第一个在美华人,在美十多年的她起码英语应该很好。而且至少表面上,至少在这个时候,姚奉献的确做出了一点长辈的样子,既不像大姨那样盛气凌人,也不像二姨那样尖酸刻薄,更不像我父母那样僵化保守。基于以上原因,我并没有拒绝与她用电话和邮件交流——后来我为自己的见识和决心不足付出了惨痛代价。最后的春节05年大四的除夕正是二姨的生日。那几年我还是年年春节回家的,但这一次我担心二姨借生日的机会惹事,就在04年底给我家人打了个电话,委婉地说我不希望在毕业季与二姨冲突。我父亲以无可辩驳的语气说:“你这孩子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今天的二姨和昨天的二姨不一样。”最后我同意春节回家。二姨来了。她看见我在做一件塑料模型,用三角眼瞟着我,讪笑:”原来你只有玩模型时动手能力才不那么差。“我从5岁开始就被她戏弄过,再加上后来多年频繁被她借上文所述剥鸡蛋等事嘲笑,对她向来没好感。大学几年我在专业学习中相当被动也有动手能力的原因,于是我猛地站起来怒视她。我父母在场,但他们以前从不保护我,这次自然也没敢对二姨说不。一场小吵后,我父亲可怜兮兮地说:“你和二姨之间有一件东西是不能不要的,那就是亲情。”我没理他。过了这个已经没有意义的春节,我逃回学校。至今,我没有再回家度过春节。一个快要大学毕业的男孩子无法在自己家里保护自己,我对自己十分失望。我对努力考学、做研究的意义产生了明显的怀疑,同时又担心毕业课题的进度。往远看,有动手能力的问题在,我做这个学科有多少前景,我又有多大资格换专业?我的毕业学期一开始便陷入了一片混乱。我要感谢很多人在毕业季中帮助我,尤其是带我做毕设的博士生学姐,姐对我的肯定和关心大大缓解了除夕闹剧的冲击。我父母却多次说“你整天那副气哼哼的样子,你瞧你认可过谁,你觉得谁对你好过?”、“你二姨、二百五十一中学、我们介绍给你的人,你都觉得他们对你不好,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虽然我写给学姐的信足以证明这些问题都是无理的,但我清楚我自己、我父母以及他们认可的人、我认可的人都是什么样的人,所以这些问题没有反驳的价值。◆命运与冒险一线希望大学毕业后我去了一家专业相关的研究机构做实验。冷静下来看,当时这个选择其实说明我并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和适合干什么,直接层面上则基于两种负面心理:因为自卑而不相信自己有能力学好别的专业,抱着赌徒心态固执地相信自己玩命就能回本。我碰得鼻青脸肿,不断地思考自己的方向,一年多后决定换专业,去了一个心理学课题组跟组学习。事实证明换专业是明智的,我第一次申请出国便拿到了美国一所排名前50大学的半奖硕士录取。一个小硕的确没什么可炫耀的,只不过这已经是凭我背景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意气风发的我为面前的冒险之路而兴奋,而在光荣与梦想的背后,一场由旧事和新事共同造成的惨烈动荡正在初露端倪。◆“老朋友”我开始申请时,家人把我的出国计划告诉了姚奉献,姚通过家人以动人的语气提出帮我改英语个人陈述,我就寄给了她,结果她马上把材料转交给她丈夫的一个拐弯抹角的亲戚、同样在美国工作的贾庶炬。此人先找我要了材料的中译稿。一个在美国工作的中国人看不懂一个英语尚可的中国学生写的稿子——可以想像我看到贾来信时的心情,不过我还是把中文给他了。接着贾在我那篇肯定需要很多改动的陈述中只改了无关紧要的一句,加了一个无关紧要的短语。我对姚说她找的人专业不合、英语也不好,她支支吾吾不愿承认。我向父母反映此事,他们也支支吾吾。姚自己揽下的事情自己总得了结,她只好答应帮我看稿子,但总是说自己要上飞机了没空云云,最后在我反复恳求下看了一遍材料,改了一点。我担心误事,就请课题组同事们帮我改,他们完全读懂了我写的东西并给出了重要的修改意见。这时候我知道,姚奉献可给面子但不可深交。那个夏天我去美国报到前和姚通话。她得知我准备从清阳经北京转机去美国,便让我开学后一周再去学校,因为那时有一班北京直飞西海岸的飞机,方便我去看她(当然,我看了她还得再飞到离西海岸不近的学校去)。我很震惊,向她说明我的学业不能耽误,她马上用慷慨激昂的语气说“哎,缺课算什么,美国是一个非——常——自——由——的地方”,我匆匆应付几句便挂断了电话(这里和“未完的路”一段结合看,颇能说明姚奉献其人如何)。11月,贾庶炬学术造假一事曝光。我告诉姚,她在电话里用最难听的话大骂此人。我皱眉。后来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不仅发现与姚无共同语言,而且愈发感觉此人心术不正,例如像大姨一样喜欢玩权术整人,而同时我家人几乎每次联系我时都要求我多和姚说话,有空去找她。我顶着压力一直没见她。一年多以后,我不得不告诉家人我与姚交流困难,他们不以为然,并替姚找借口,说她为了自己孩子的前途奔忙,没时间了解我、记住我学的什么专业。我虽然感觉不对,但还是立即认真地提醒他们:我刚上大学时也按照他们的要求对大姨“三天一电话七天一拜访”,结果没几年我和他们先后跟大姨疏远,所以我还是和姚这个老朋友保持距离好些。我家人回了我一大段鸡汤。我感到和家人的关系前景不妙,因为我意识到,他们到这时还让我与姚交往,说明他们想讨好姚奉献、炫耀自己有个读研的孩子,以及通过姚奉献监控我的决心从来没有死过;尽管他们至今没有承认自己有这些目的,而是一直声称要给我找个大朋友或者人生导师。他们对我的回答,与其说是随口做出的,不如说反映了他们事先就铁了心维护姚奉献——但几年后终于维护不下去了。◆隐患爆发初步做到了扬长避短,课程学习确实比以前得心应手多了。但是,出国第二年的春季,我发现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回想沮丧的事情”(当时给人写的求助信),后来发展到了只要拿起文献就会想起中学、二姨和世外桃源的旅行。虽然我是学心理的,但方向与临床相去甚远,所以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秋季,注意力等方面的情况已经恶化到了必须果断采取措施的程度,我就决定去学校的咨询中心(这是我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咨询)。这一步非常正确,只是晚了。在和咨询师的交谈中,纯粹计算我说话的时间,我花了大约六小时用还算不错的英语(至少咨询师全听懂了)讲了上述内容中大约四分之三以及其他一些类似的事,没有讲我认为相对不重要的大姨和姚奉献。讲到大四除夕二姨惹事时,我为了说明模型是什么,特意带去一盒舰船模型给咨询师看。咨询师说我几乎有PTSD(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所有症状,但按当时标准没有经历过严格意义上的“创伤”(可能新版的DSM手册会扩展定义,或者加入“发展性障碍”的分类),所以诊断报告是按广泛性焦虑障碍写的。也是在那里,我时隔多年第一次向别人回忆了世外桃源旅行事件。一位与学校咨询中心合作,在当地儿童医院任职的中年女精神科医生听了我的陈述后郑重告诉我:以后我的孩子不能让二姨接触。我感到专家的确和我父母不一样。我选了一个时间发信告诉家人我被诊断出焦虑障碍,后来又寄回了诊断报告(这一步现在看来极不明智)。他们起初不为所动,后来虽承认事实,但一有机会就把责任推给我。隐患的集中爆发,社交和适应能力的早期缺陷,加上我选择研究具体方向等等失误,使我的学业异常艰难,不过终于一步步走了下去。我趁病情较轻的时候选修和自学了一些高级统计课,觉得总会有用。写硕士论文的时候我对姚奉献已经彻底绝望,但为了给他们一辈人基本面子,还是答应偶尔给她打电话。我说了也做了,但只在4月我硕士毕业前打了一个电话。这次谈话本来波澜不惊,我告诉姚我要毕业了、感谢她,但她最后来了一句“你们那些人,用什么药,什么仪器啊机器啊做实验……可要注意安……”我没等她说完就挂了,因为我知道再说下去肯定吵架。我意识到,这个一直声称想和我做朋友、曾经主动请求帮我改申请文书的人,不仅完全不了解我的过去和现在,也完全不想了解这一切。她也从未学过任何要用药和仪器做实验的专业,因此她的话并非出于职业习惯。紧接着姚给我的电话留了一段听不太清楚的语音,我则立即给她写了一封简短、明确,不带任何感情的信说明我的专业已经和我本科时完全不同,并提醒她:她曾经主动要求看我的陈述。她没回信。我继续赶论文。刚毕业,我以写给姚奉献的口吻写了一封近4000字长信,寄给我的家人,列举了姚为人的各方面问题,向他们解释我为什么与姚已无可能再交流,但没有发给姚。我希望一方面对姚奉献疏远但避免对抗,一方面保持和修复与家人的关系。我想,他们一向要求我多交流、勤讲理(且不管是否真心如此),那么如此翔实的事实和严密的论证(至少在我看来如此),应该可以不困难地让他们明白我的想法,明白该怎样处理我和姚的关系。他们一向要求我遇事“内紧外松”(自己充分重视事件,但不刺激对方),我现在是在完全照做。我预想了他们的四种反应:其一是他们授权我全权处理与姚交往一事,这种情况最顺利,但可能性最小;其二是他们还可能向我说明,虽然理解我与姚谈不到一块,但他们与姚多年的感情难于割舍,希望我还是尽量与她混个脸熟——那么我坚持不理会姚就行了;其三,对我最不利的情况,也不外乎是他们难以改变年轻时对姚的良好印象,质疑我讲的事情——即使这样,我想时间也会证明一切(果真如此,只不过这一来就是几年);最后,他们也可能说“事情重大,我们考虑一下”,然后一拖了之——这也不坏,我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直接去忙自己的事就行。我并没有想到第五种可能:他们把粉饰、袒护二百五十一中学的故事重演一次。我觉得有基本良心的人都不会这么干——这么想是因为毕竟我还是个学生。回信一天后就来了,虽然开头承认我的“愤怒是真实而强烈的”,但之后的阴狠超出了我的想像:称我的信“有狂呼乱叫的味道”,“不过,本没什么交往却又非要绝交不可,未免太狭隘甚至无礼了。”最刺眼的则是“要学会跟有问题的人交往”——在我离开二百五十一中好几年后,“你必须学会跟任何人相处,听着,任何人”的胡言乱语突然回响——图穷匕见!最后竟然还有一句他们多年前曾经提醒我不要说的“祝正常”……我目瞪口呆,浑身发冷,接着一拳砸在桌子上!血全涌进了脑袋,最后我瘫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回过神来,我终于意识到这么多年有一个基本假设是错的:我父母是讲道理的人。大概我和很多人一样,被他们从不对我动手、从不冒脏字(这是我当时的想法,我那时没想起前文所述“最卑贱的狗”)的表象骗了。我读研期间从二年级上学期到最后毕业一直在接受心理咨询,最近又拿到了学位,心情一度好转,结果这一切都毁于一封信。拿到硕士学位的第十天我住了院。情感的孤儿过去无数的悲凉和伤痛像电影一样闪过。我跟很多人谈了这次和家人的冲突及相关的事,唯独没有再和家人谈。我慨叹:如果教育的目的就是控制孩子,那我父母真的是出类拔萃的模范!我面临一道二选一的题:认为我过去经历的那些事情叫爱,或者承认自己缺少爱。我选了后者,因为前者无法与我的认知调和。从那时开始,我用“情感的孤儿”来描述自己。我给姚奉献写了一封简短的绝交信,并直截了当地指责我父母没有骨气。但到了这时,我还没打算跟他们彻底闹翻,毕竟没感情也有交情,尽量好聚好散。可是事态仿佛循着定数一般,沿着残酷而简单的轨道迅速恶化。我毕业那年年底,05年除夕挑事的二姨开始发表大量“黑色段子”和谣言,最后竟然连散发这些言论的敌对势力媒体的名字也不再遮掩——某种意义上,的确“今天的二姨和昨天的二姨不一样”了。如果说这些言论本身对我影响不大,那么有一点我不得不担心:在大家庭里如果认同敌对势力都可以不受谴责,就没什么事情不能做了。我立即给家人说了我对二姨这些行为的不满,因为我觉得他们就算不讲道理,总还得讲原则。结果我遭到一阵无端指责,我也明白了不讲道理的人必然也不讲原则。这时,我清楚这段延续了二十多年的病态关系已经到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时刻。其一,二姨肆无忌惮的言行也许是偶然,但我这时已经明白,自半年前我和姚奉献绝交时,我和家人的决裂就只是迟早——他们对姚奉献言听计从,而我不过是他们眼里一件随意使唤的工具,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区区工具挑战自己死心塌地伺候的人?其二,通过劝我与姚奉献交往时写的那段鸡汤里漂的两句干话,他们的为人已经昭然若揭:“为人交往的基本原则是趋利避害。”“只要有必要,可以跟任何人搞好关系。”——平时宣扬的什么道义、科学、信仰、原则,当然还有我,都可以弃如敝履。我知道以我原生家庭为中心的圈子已经变得危机四伏,但我要求生,要争取或有或无的未来,于是摊牌成了唯一选择。大四除夕二姨挑事后我已经有了决裂的想法,但没能下决心。经过这几年,姚奉献推波助澜,父母执迷不悟,而我以我自己的方式成长和觉醒,一切终于无可挽回。第二年春节前几天,我正式写信与他们决裂,把“人皆有好恶的对象”一句送还给他们,最后咬牙切齿地写道:记住,在世界的一角,有一个伤痕累累的灵魂在恨着他的教育者们。我没有用感叹号,因为字词已经足够了。我父亲回信说我“病得不轻”,并建议我“回家休养”。我没理他。六、为将来而记下的过去未完的路从“起源”算起,三十年的时光,文中的几个重要角色将在历史中留下怎样的形象,都已经或者即将论定。生活本身有时就是一部不可思议的剧作。二五一中是清阳80年代至今唯一解散的普通高中。它的倒下是任何上得或上不得台面的手段都无法改变的必然。顺势者昌,逆势者亡,一国之大事如此,一校之小事也如此。我父母鼓吹“学会和有问题的人交往”,却没有和老朋友姚奉献继续交往下去。我在美国期间,姚奉献有一次回国走访了清阳等地,任务包括为涉外非政府组织“树才乡土阅读联盟”(化名)在中小学筹建图书馆。她在清阳停留时住在我原来的家,并由我父亲带路与当地志愿者会合前往学校考察。几年前的秋季,该组织因存在政治问题而被查。次年初,随着清阳有关部门在排查工作中发现姚奉献作为该组织关联人员,企图拉拢当地退休干部,我父母不管与人断交是否“狭隘甚至无礼”,立即与她断绝了一切交流。不久,我错开春节回了一趟清阳办事,顺便和他们对质了一些事情。我问家人,为什么要逼我和姚奉献来往。他们托辞“我们不了解美国才犯这个错误”。不了解美国不要紧,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才是致命的——我想着,却没说,因为和不敢正视问题的人没什么好谈的。鉴于姚奉献的事已经曝光,我家人承认逼我和姚奉献来往的做法不对究竟是不是因为他们明白了自由发展的意义,就不言自明了。那年除夕二姨挑事后我再没见过她。这次对质,我父母不再像以前那样替她的胡说八道找理由,不再像那个除夕一样劝我顾及和她的“亲情”,而是——用发泄式的语调——告诉我她“疯了”——无法无天的她惹怒了已经卧床不起的外婆。听到他们声称已经不记得那年除夕的事情,我虽没再说什么,但我知道被忘记的过去都可能重演。而我的路还要继续,或者说重新开始。最晚从高中开始,我便一直在上进和厌学间挣扎,而我硕士毕业前后和家人争吵、住院后,更一度严重怀疑过努力的意义。亲和力和动手能力的弱点对找工作十分不利。硕士毕业后最初两三年,我已经谈不上什么斗志和规划了,有一搭没一搭地到处工作,多次旅行也没有治愈自己。其间偶尔得到过认可,但没能一直做下去(有研究说这是欺凌受害者的普遍问题)。后来,出国前带我做心理学科研的老师和其他几个朋友都鼓励我继续做研究。我决定坚持下去,至少为了那些关心和肯定我的人。去年我合署发表了目前专业的第一篇英语论文。另一方面,自身心理的修复则是个必然极其漫长而且很可能曲折的过程。结语时过境迁。在欺凌事件两分钟就能用智能手机发上微博的今天,教育者及被教育者的错误和恶行也会付出更高的代价。我的成长经历决不能被效仿,更不能被遗忘。这沉重的一切必须被钉在教育的耻辱柱顶端。我的遭遇有一定的必然因素。时代大背景权且不谈,我的父亲在一个缺乏情感交流的家庭长大,极端自卑,而我的母亲作为老幺从小受宠。这两人在一起本就有风险,而社会支持的不完善进一步导致教育实践中的错误没能得到预防和纠正。另外,我肯定是亲生的。我的感情经历写不出多少,所以放在最后。我有过喜欢的对象,也用自己的方式付出过和努力过,但我的经历决定了我建立亲密关系是非常困难的。这篇文字里的部分内容,我以“为将来而记下的过去”为题发给过很多同辈朋友,希望他们“平等友善地和娃们沟通与交流”(一个朋友的回复)。我们和我们的子女大部分是普通人,然而,再普通的生命,也应当身为人而得到尊重,也有资格追求安宁或精彩的生活。谨以此文献给重拾梦想的时刻,并纪念我所有的成就、努力、幸运、错误、迷茫和伤痛。1“无微不至”的父母为何变成了仇人?万言书里,他是这么看待父母的:有“拒绝接纳孩子现状的偏执”和“以自身意志肆意操控孩子的欲望”。当他在学校受到伤害,他的父母是这么安慰的:“同桌有什么影响?”“最卑贱的狗才想要什么公平!”“凭什么要学校优待你?”胆小和自卑导致了他在学校受到这样的霸凌:“课上抵抗周边学生的骚扰和闲话;课间遭受欺凌,被打耳光、抱摔、掐、言语羞辱”“万言书”里,王猛控诉了父母的几种罪:“从小的生活和学习都被父母控制”“如果教育的目的是控制孩子,那我父母真的是出类拔萃的模范!”王猛对红星新闻记者说。王猛在“万言书”里列举了他从小学开始被父母干涉选择自由的事例。比如,他从小都是被父母安排穿衣服,自己没有选择权。上小学时,有一次文艺演出班里要求他穿齐膝短裤,但他父母执意让他穿长裤,结果让他在老师和同学面前出丑。除了生活上的小事,王猛说自己读高中也受到了父母的干涉。以他从小优异的成绩,他希望去名校“清中”读高中。但是,父母执意让他留在单位的子弟学校。他曾多次要求转校,但都被父母“冷言”拒绝。尽管王猛上大学后就不常回家,但他依然能感到父母对他的“控制”:在北大念书时,父母嘱咐在北京生活的“大姨”照顾他,但大姨却不断地给他打电话,甚至从别人口中了解他的情况;王猛远赴美国念研究生,父亲又把他介绍了一个“姚阿姨”,嘱咐这位阿姨在美国帮助他。结果,这位姚阿姨没能给他什么帮助,反而十分自大。2. 冷言相对、忽视情感的需要王猛认为自己成年后出现的“安全感缺乏”、自卑和焦虑都与父母从小对自己冷言相对,忽视他情感上的需要有关。王猛说,每当他跟父母抱怨自己遇到了什么问题,甚至是自己在学校受到霸凌。父母不仅将所有问题推卸在王猛自己身上,有时还会冷言嘲笑他。他还抱怨,当父母目击他被亲戚或他人取笑时,父母从来没有保护过他,只是冷眼旁观。2缺乏边界感和情感关怀的传统父母根据红星新闻报道,王猛的父亲和母亲到现在都搞不懂儿子为什么要跟自己决裂。王猛的父母对儿子的抱怨,甚至“决裂书”已经习以为常,但不觉得自己在教育中出现了什么重大问题。但是,父母说他们都在期待一个契机,给他时间和空间,等他回家。王猛和父母之间的矛盾在现在的社会中是普遍的。年轻人或多或少能从王猛的经历中找到自己的影子,也能在轻而易举地在身边发现王猛“大姨”“二姨”这样的亲戚。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在本质上父母的角色是抚育,而不是塑造或者构建。”与建立了“个人边界意识”的新一代不同,很多传统父母的观念中,无论孩子多大,都是自己的“私人物品”。他们误以为物质上事无巨细的安排是关心孩子的表现,而且认为在自己羽翼下长大的孩子不会遇到心理和情感的问题。不善于表达情感、不善于处理孩子的情绪问题,是传统父母的另一个特点。父母喜欢以一种“教育者”的姿态面对孩子的抱怨,还不是一种“倾听者”的角色。于是,就有了王猛信中所说的“凡事都是你的责任”的父母。上一辈的家长很少会抱着教育学和儿童心理学的书籍教育孩子,他们都是学着他们的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他们也不是将自己在社会中遇到的问题与“原生家庭”和“早期经历”联系在一起。3虐心式教育拿爱来勒索孩子,是世上最可怕的行为。打着爱的幌子,就可以随便操控,打和骂,都成了合理的。我都是为你好,这是几乎所有父母在教育孩子失败之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失败,而强迫孩子顺从自己意志的最佳理由。似乎只要这么一说,失败的父母就瞬间占领了道德的制高点,然后可以双手叉腰,对孩子颐气指使:中学阶段,不能谈恋爱,这都是为你好。大学期间不能谈恋爱,这都是为你好。等上班了,立马就催你结婚生子,这也是为你好。小时候,让你努力学习,奋勇拼搏,是为你好。等长大后,让你回家考个公务员的铁饭碗,也是为你好。父母认为的好和孩子认为的好,可能差了半个世纪。为什么父母总是无法平等的对待子女,一部分是观念作祟。他们甚至再往上的祖祖辈辈似乎都觉得,孩子是父母的附属品。“我是你爹”、“我是你妈”代表权威。不听,就是不孝。而当你想要反抗,父母回答最多的,除了那句“我为了你好”,恐怕就是“等你有了小孩,你就知道了”。他们等着你再次复制这个模式,以证明自己没错。这句话像是万能回答,你所有的争辩都会被堵回来。现代教育的误区是,体罚教育减少了,语言暴力却增加了。很多父母都不知道,那些脱口而出的话,可能对孩子造成难以弥补的伤害。4控制型父母控制型父母教育出的孩子大概有两种:一是乖巧懂事到没有自己,一是激烈反抗到断绝关系。有网友讲自己的故事:“小时候想买好吃的东西都不会撒娇去要,妈妈如果说不给买,就说自己不喜欢了。长大后自己赚钱了可以买很多好吃的东西,可是少年时的期待和欣喜却再也找不回来了。小时候一直被夸奖懂事听话,长大之后却发现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蔡康永曾说:爸爸妈妈对小孩来讲,最珍贵的是什么?是给他一个理想的环境,让他变成他自己,而不是变成我们要他变成的人?教育好孩子的前提是把他当个人看,他是独立的,有思想的,有脾气的,而非被父母控制的机器人。可能很多人都有过这种历,每逢家里来客,父母总让孩子表演个节目。顺从的孩子,就在吃饭的间隙站起来,对着酒足饭饱的食客,在餐桌旁边翩翩起舞。能炫耀的东西很多,财富、美貌、成绩,可是孩子不行。他们不是一件物品,不是一个为父母争面子的工具。王猛称在决裂之前,父母是有很多机会的。他曾埋怨,母亲用怪异的情绪来炫耀自己,但是母亲却说“我能怎么说,别人要问,我说什么,说儿子不行吗?”儿子不回家,母亲依然选择在外人面前粉饰太平,说儿子忙,没时间。也许相对于修复亲子关系,保持自己面子才是最重要的。在重建亲子关系的问题上,父母的意见仅仅是,“你走近,我不会反手推开。”母亲终究没有理解儿子的心,也从来没有正视自己的问题。父母爱炫耀、喜攀比背后的心理不难理解,他们把孩子当成自己的附属品,孩子即面子。“现在父母的问题出在一开始:还没想好就生了孩子,自己人生都没过明白被社会催促开始养育下一代,又把自己人生的遗憾放到自己下一代上,自己已经输在起跑线上了拼进全力去给孩子争靠前,最后反过来觉得自己付出了那么多,孩子欠了自己一个顺从和美好前程。”5去和昨天和解吧年轻人与父母一辈的矛盾是一个永久的话题。小时候,父母希望改变我们;等我们掌握了话语权后,又希望能改变父母。“王猛”说父母控制自己,造成了现在的后果。但他如今与父母绝交,也是因为控制不了父母,无法让父母适应自己——这就是一个循环。“父母的爱其实是伤害,过去的经历无法与我的认知调和。” 王猛在信中这么说。如今,年轻一代开始掌握了解读内心、解读父母的知识了。我们将心理学当作兴趣,有条件的会就像王猛一样,出国念心理学。打开心理学世界的大门后,我们发现了与父母一辈的传统教育和为人处事理念格格不入的新世界。西方文化带有“弑父”的情结,而中国传统文化则长久地带着“尊父”的情结。且不论文化的好坏,中国年轻人在网上学到“弑父”的文化,需要面对和和解的现实却是“尊父”的文化。“王猛”们学习了“弑父”的文化,却一直纠结在这一点上,无法接纳与自己格格不入的父母。不要再纠结于“原生家庭”,去和昨天和解吧。如果你有机会成为了父母,千万不要让这种悲剧延续下去。请记住,你是在培养一个人,而不是在驯化动物。相关文章猜你喜欢吃喝玩乐IN拉萨NewEastWest空山野语连云港广电国旅连云港广电国旅#统计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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