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痒痒越挠越痒和手不知道起得什么挠完就咧口子还疼

手裂口子,还硬双手都一样,还痒,一上手挠就裂口子疼_百度拇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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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裂口子,还硬双手都一样,还痒,一上手挠就裂口子疼
男58岁|科室:皮肤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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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营村卫生室
你好。这属于手癣。属于真菌感染引起的。 主要表现为;局部发扬发红、蜕皮疼痛、可伴有渗出水泡及干裂。建议外用足光散泡手、然后外用硝酸咪康唑乳膏和复方土槿皮酊交替使用进行治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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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药好买吗
一般药店都是有销售的
还有别的药吗
克霉唑软膏也是可以使用的
现在身上也有了一片
外用硝酸咪康唑乳膏和复方土槿皮酊交替使用进行治疗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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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种情况是由于皮肤失润干燥缺乏维生素引起的,可以吃点复合维生素B和维生素C ,外...
你好,以上情况,属于过敏性反应造成的,不脱离接触水泥浆,病情是不会恢复的,药物没...
您好,在没有明确病因的情况下,建议你不要自行用药。您现在会阴骚痒、疼痛,如果伴有...
你好,出现了上述症状我考虑你是由于局部的过敏性皮炎所导致的上述症状,所以这种情况...
你好,现在的情况,考虑为过敏或真菌感染引起的,现在不能面见患者,不好说,可以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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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提问大拇指老裂口子怎么办啊?_百度拇指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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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拇指老裂口子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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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手的大拇指的口子老好不了,不知道怎么了,是缺哪种维生素了啊?或者用什么就能弄好啊?大家告告我。谢谢各位亲了哦o(∩_∩)o
如何防治冬季手脚干裂 ▽冬季一到,有些人足跟、足侧等处常易发生皲裂(欲称裂子),裂子周围皮肤干燥、粗糙、增厚、发硬,裂得深时甚至出血,行走时足跟着地疼痛难忍,甚为不便。前些年,我的足跟皲裂严重时也常苦于此而一筹莫展,后想起&创可贴&止血膏布有止血护创之功能,就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先用温水将脚洗净擦干,然后用&创可贴&止血膏市对准裂口贴上,数天后果然见效,裂口和疼痛逐渐消失,随之恢复正常。待皲裂再次发生时,继续以此法治之。数年来,白觉用此法治足部皲裂效果不错。不妨一试。 ▽每逢冬季,因寒冷干燥,我的手脚便发生裂口,疼痛,多是在足底跟后及手拇指两侧的甲缘部位。我的治法是于晚裂口拉紧粘贴,次日便见愈合,效果灵验。 ▽秋冬时节,许多中年老年人手足皮肤干燥,皲裂,十分难受。本人曾用过多种方法治疗,效果均不理想。今冬,找根据&洗面奶&的润肤原理,试用擦洗手足,收到意外疗效,方法是每大早晨穿袜子前,用洗面奶少许擦双足并用手轻轻揉搓,待稍干,后穿上鞋袜,晚上睡觉前用温水洗脚,每天坚持必收显效, ▽一本杂志上介绍:美国俄亥俄州53岁的谢费克·巴斯,20多年来,每到夏天,便用自己的额头汗为那些要他医治手脚厚茧的人治病,经他用额头汗医治好厚茧的已有20多人。笔者近一几年来,每年冬季脚后跟干裂,痛疼难忍,只有贴胶布暂防裂口。去年夏天,我决定试一试,用自己的额头汗擦抹两脚后跟二三十次,去年冬天干裂程度大减;今年夏天又用额头汗擦抹易干裂处三四十次,目前尚未出现一个裂口;看来已基本治愈了。 ▽入冬以米,手上经常裂口,擦了多少擦手油也不管用,后来我用牙膏试试,没想到,只擦了一次,裂口就不疼了,不妨试试。 ▽冬季气候寒冷干燥是造成手脚干裂的一个原因,同时冬季新鲜蔬菜水果摄取量相对减少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我有一个方法推荐给手脚一裂的朋友们--每天喝一杯果汁水。我爹爹以前一直手脚干裂、脱皮、裂血口,十分疼痛,后来他每天喝一杯果汁,坚持一段时间后,发现手脚干裂有明显好转,并巳不再脱皮。现在他每天都喝一杯果汁水,不再受手脚干裂之苦。 ▽将用过的8厘米大小的干净塑料袋(如奶袋),对角剪开,取带底部的一半(呈三角形的一个兜儿)。晚上洗完脚或第二天早晨,将塑料兜儿套在脚后跟处,穿上袜了,一天下来,脚后跟湿润润的,一点儿干裂都没有,每隔2~3天(视干裂程度)套一天即可,效果极佳。 芥末治脚袈口 我的双脚多年来每到冬春秋季节裂口,脚后跟干燥裂纹最为严重,血拉拉的,有时竟然脚趾头也裂口。抹甘油、清凉油等都不管用,贴裂口膏效果也不大,后来偶然抹上芥末,两天就基本上好了。方法是:用40C左右的温水洗脚,泡10分钟左右,然后擦干;用温水调好芥末,浆糊状,不要太稀,用手抹在患处;穿上袜子,以保清洁;第二天再用温水洗脚,再抹,2一3次即愈, 醋治好我多年的手脚裂 前几年,每到入冬前我的手脚裂口,疼痛难忍,曾多次去医院诊治都不见效。有一年回老家,母亲说:买一斤醋,放在铁锅里煮,开锅后五分钟,把醋倒在盆里,待温后把手脚泡在醋里10分钟,每天泡两三次,7天一疗程。果然两个疗程后,我的病彻底好了,至今已有10多年不裂口了。 足光粉治脚裂效果好 我是60多岁的老年人,过去每到冬天脚上长硬皮,裂很多口,虽贴胶布,好了又裂,很是疼痛,去年冬天我用足光粉洗了4次,脚上的老皮全部脱落。现在,一个冬天过去,脚上再没有生又厚又硬的皮,也没裂口,脚癣也好了, 面块能治脚干裂 前几天刮大风,我的脚后跟干裂了好几道深深的纹,十分疼痛,睡觉也疼。听一朋友说用面粉合成面块往脚跟上搓能治干裂,当晚便试,我把面块在脚跟上搓后又把面块薄薄也糊在脚跟上一层,用塑料膜包上,穿上袜子,果然一夜末疼,白天也未疼。 薛世芬 治疗脚裂一法 我的脚跟曾干裂,疼痛难忍。姐姐让我用热水泡一下脚,然后拿酒精消毒过的刀片,将脚跟的硬皮和干皮一层层削掉,一直到露出软皮部分为止,将凡士林油纱布裹在脚跟上,再用绷带固定好。隔3天换2次油纱布,一周后就彻底治愈了。我原在301医院当护士,也用这种方法为脚裂病人解除了痛苦。 剩茶水可治手足裂 每逢冬天,我的足后跟因裂口影响行走,过去用防裂霜擦患处,始终没有解决皮肤的粗裂。今年入冬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将白天喝过的剩茶水,在睡觉前对些热水泡洗手足约十分钟,坚持了一周后,手足皮肤渐渐光滑了,裂口也渐渐愈合。后来,我叫老伴试试,十来天后,效果真的很明显。 维生素E可治手脚干裂 我手脚每年入秋开始裂口,中西药膏治一段好了,但着水(洗衣服、洗菜)就犯。后来,我试着用维生素E丸涂抹患处,效果很好。方法是:把维生素E丸,用针扎一个眼,把油挤患处涂抹(一个丸可用多次),每次洗过手抹,愈合后也要常抹,不再犯。 用蜂蜜揉搓可治手皲裂 每日早饭后,双手洗净擦干,将蜂蜜涂于手心手背指甲缝,并用小毛巾揉搓5一10分钟,双手暖乎乎的。晚间睡觉前洗完手,再用上述办法双手涂蜂蜜揉搓一次。我的双手指甲缝裂的如刀割痛,用此法已治好。 枣糊可治手脚裂 我爱人冬天手脚裂口,用热水泡、贴橡皮膏、足跟套柔软套效果都不理想。西城区阜内大街的陈平稳介绍她自创的偏方,刚用5天就好了。方法是把数枚大枣去掉皮核,温水洗净后,加水煮成糊状,像抹脸油一样,涂抹于裂口处,轻的一般2一3次即愈。 苹果皮治足跟干裂 每年冬季我足跟都干裂出现一道道伤口,其痛痒难忍。最近,我用削苹果剩下的果皮来搓擦足跟患病处,只搓擦了三次足跟干裂处就愈合光滑了。 香荡治皮肤皲裂 选熟透的、皮发黑的香蕉一个,放火炉旁烤热、涂于患处,并摩擦一会儿,可以促使皲裂皮肤很快愈合。 香蕉皮治手足皲裂 我患脚底皲裂多年,曾用胶布贴、生猪油擦效果都不理想。后听别人介绍改用香蕉皮内皮擦的方法,坚持3一5天,每天擦一、二次,果然见效。 桔子皮治手脚干裂 将新鲜的桔子皮汁,涂擦在手脚裂口处,可使裂口处的硬皮渐渐变软,裂口愈合,另外,还可将晾干的桔子皮泡水洗手洗脚,也可收到同样的效果。但要经常使用,最好连续两周。 蔬菜水洗脚可治干裂 将莱帮菜叶及水果皮煮沸,晾到适温后洗脚,每次洗30分钟左右,每天1次,1个月左右,脚光滑无痛。这些年我多次使用效果很好。 牛奶治脚裂 我的双脚跟常年干燥皮厚,多处龟裂出血。偶然间,我想起牛奶营养成分丰富,擦皮肤有润肤保健作用,于是便利用鲜牛奶在洗过的脚跟处擦抹,果然见效,脚跟皮肤柔软、光滑了,脚垫柔软了,裂口也愈合了。 米醋泡蒜瓣治手脚裂口 我是南方人,到北方生活后,每年春、秋、冬手脚裂口,刮风更甚,曾用各种防裂膏,效果不明显)从去年起,我坚持用醋泡蒜瓣擦手脚,手脚逐渐不裂口,皮肤也光滑了。 &双甘液&治皲裂 甘草二两,甘油半瓶,酒精半瓶(点滴用空药瓶),将甘草装空瓶中,然后将酒精倒入甘草瓶中,酒精将甘草埋上用盖封好,一星期之后,用纱布过滤液体,再将等量的甘油倒在同一个瓶中混合后即可使用。脚皲裂每天晚用温热水洗脚泡20分钟,擦干后用药棉花蘸双甘液擦在皲裂处,早晨起床后再擦一遍,3至、4天即可痊愈。 药皂治好裂趾甲 我的右脚大脚趾趾甲裂了十几年。经朋友介绍用药皂洗脚能治裂趾甲,我就买了两块西湖药浴皂(杭州东南化工总厂出品的),一块药皂没用完,裂趾甲便完全好了。 软柿子冰可治手皴 我小时候,每到冬季手被冻破之后,晚上睡觉前老人就叫先用温水洗手,然后把软柿子水挤在手上,来回反复用力搓一搓,连续几个晚上就能见效。至今我家还有用软柿子水治手披的习惯。 治疗脚裂一法 我的脚跟曾干裂,疼痛难忍。姐姐让我用热水泡一下脚,然后拿酒精消毒过的刀片,将脚跟的硬皮和干皮一层层削掉,一直到露出软皮部分为止,将凡士林油纱布裹在脚跟上,再用绷带固定好。隔3天换2次油纱布,一周后就彻底治愈了。我原在301医院当护士,也用这种方法为脚裂病人解除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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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手足干裂的六个偏方 1、韭菜汁治疗手脱皮 取鲜韭菜一把,洗净捣烂成泥,用纱布包好,拧出其汁,加入适量的红白糖,每日服一次,一般连服四次可愈。 2、黄蜡油治手脚裂 其法:香油100g、黄蜡(中药店可买到)20至30g,用火将香油热熬放黄蜡,待黄蜡熔化即成。 用法:先用温热水泡洗手(脚)部10至15分钟,待手(脚)泡透擦干,擦蜡油于患处,用火烤干当时就有舒适感,每日两次,一周即愈。 3、麦秸根治手脚干裂 取麦秸切成十厘米长的小段,清晨取一把,用清水浸泡一天,晚上在火上煮约十分钟后浸泡手或脚,三天换一次水和麦秸,一周见效。 4、柏树枝叶治指掌拖皮 用鲜柏树枝叶加水煮沸,浸泡患掌疗效很好。 5、黑云豆煮食医治手裂脱皮 将70克纯黑云豆用火煮烂,连汤带豆食用,每日二次,食用五千克为一个疗程。一个疗程后停食此方半个月,共三个疗程后即可治好手裂脱皮病症。 6、橘皮可治手足干裂 桔子皮二三个或更多,放入锅或盆里加水煎二至五分钟后,先洗手再泡脚至水不热为止,每天最少要洗一次,连洗多天,就有明显的效果。 希望对你有帮助
手干裂俗称手裂子,是由于(手)皮肤表面的油膜损坏,皮肤干燥,失去弹性所产生的皮肤组织断裂。属皲裂的一种。原因:身体缺少水分,天气干燥等。特别是冬天,要特别注意手的养护,注意保暖,平常洗完手要记得涂擦藓 _ 萶 _ 霜。
为什么手会开裂呢?引起手开裂的原因又有哪些呢?下面我们不妨一起来看一下外界天气越干燥,手部皮肤的水分就流失得越快,所以如果天气干燥的时候不注意手部的保养,那么手部肌肤就会逐渐的从干燥变为干裂,因为已经没有足够的水分可以维持皮肤的润滑和弹性了。平时洗澡时最好用沐浴液,不要用肥皂洗。使用沐浴液可能会感到不如肥皂干净,但可以保持水分,避免皮肤干燥。家庭生活中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都会刺激皮肤发生皲裂,因此建议在进行任何干燥的工作时戴上简单的白棉手套。这包括读报纸,甚至只是打开购物包裹。对于已经干燥、脱屑、发红的皮肤来说,任何轻微的摩擦都会加重这些损伤。棉手套具有透气性,并且可以吸收积聚的水分,因此可以保护皮肤不受刺激。解决方法用廯 | 萶 | 霜涂手,手干裂的情况修复以后,就坚持涂护手霜保湿
病情分析:手干裂的原因主要是手的皮肤干燥,缺乏水分所致。这和体质,工作环境,体内缺乏维生素等因素有关系。指导意见:治疗的原则是使干燥的皮肤湿润,促进裂口的愈合,干裂的伤口出现可在伤口处涂上一点廯 | 萶 | 霜,伤口2天-3天就会愈合。这可是我多年总结出的经验,效果很好的。
病情分析: 你好这种情况有可能是皲裂症 皲裂是手、足部皮肤由于各种原因所致的皮肤干燥和线状裂隙的一种疾病。意见建议:建议平时要多注意:1、手足皲裂是冬季较为常见的一种皮肤病,在干燥寒冷的季节宜多吃油脂。2、病程较长或年老患者应该增加营养,适当多吃一些猪肝、猪皮、羊肉、阿胶、鱼肝油丸之类食品。3、由于冬季气候寒冷干燥,出汗较少,皮肤易干裂起皱,因此应特别注意手和足部的防寒保暖,经常用温热水泡洗,外搽一些油脂性的廯 春 霜,以免发生冻疮而加剧手足皲裂。4、平时生活中还应注意饮食多样化,多吃水果和蔬菜,多饮水,适量摄入富含蛋白质的食物,保持皮肤的水分和弹性,这样就可预防手足皲裂的发生
手指皲裂其实是由脱皮和气候干燥共同造成的,在秋冬季节来临时,止皮肤干裂。对于手部已经干裂的患者,可以去药店买一些含有弱效皮质类固醇激素的软膏,如果脱皮严重并伴有干燥疼痛者,可用低浓度的藓 _ 萶 _ 霜中药膏,起到软化痂皮润滑保护的作用,也可以润肌止痒的中药膏晚上睡觉前,将双手放在热水中浸泡15-20分钟,加速手部血液循环,还能去除手上堆积了一周的角质。擦上富含亲水性甘油的护手霜,给每个指节做细致的按摩,有时间还可以为手覆上一层手膜,让手得到最充分的营养与休息。
病情分析:如果经常手脚皲裂,那是缺乏维生素,多补充点维生素,擦的护肤的软膏! 还有就是记得防冻,千万不要经常接触冷水,经常接触冷水是皲裂的一个很大的原因指导意见:用廯 春 霜涂于手心手背指甲缝,并用小毛巾揉搓5一10分钟另外注意天干的时候要注意防风保暖
手干裂俗称皮肤裂口,是由于皮肤表面的角质层失去弹性所产生的断裂.患者在日常生活中要注意洗手足时尽望避免用太多碱性过强的肥皂,碱水及其它洗涤剂.维生素A有促时上皮生长,保扩皮肤的作用,多吃富含维生素A有胡萝卜,豆类,绿叶蔬菜,鱼肝牛奶等,脂肪类,糖类食物,可使皮脂腺分泌量增加,减少皮肤干燥及皲裂.时手部要保温.另外,还可以适用:廯 | 萶 | 霜外涂患处,效果不错
你好朋友,你这情况我们分析可能是存在皲裂了,关于皲裂的治疗,一般可选择藓 _ 萶 _ 霜来治疗的。平时多吃些水果蔬菜也是有帮助的啊。营养和饮食:饮食要清淡多食水果、蔬菜、豆类及高纤维素类食物避免易致敏和刺激性食物,如鱼、虾辣椒、浓茶、咖啡 酒类等。湿疹的治疗注意事项:(1)剪短指甲避免挠抓或烫洗,以免手藓泛发加重病情。
病情分析:你好,手上裂口子一般是由于冬季寒冷出汗少,经常摩擦,皮肤失润干燥缺乏维生素或者手藓引起的。指导意见:你可以吃点复合维生素B和维生素E,外用藓 _ 萶 _ 霜涂抹,期间多饮水,多吃新鲜水果蔬菜,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尤其是辣椒一类的,祝你早日康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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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提问口子周围特别疼
也不能用力
全部答案(共25个回答)
业主过世,该房屋继承人还没有商定
这样的疼痛考虑和肠痉挛有关系.建议服用整肠生胶囊和颠茄片治疗.注意避免生冷食物.
我也是,而且发木得感觉,里面刀口可能没恢复好哪
喂的方法不对吧,一定要让宝宝含住整个乳晕,这样才不容易疼的,喂完后挤点奶图上面
去医院问问医生,应该没事。不过问问心里踏实。
躺下起来时慢慢侧身起,别叫肚子吃太大力。
可以擦药,但是不了解情况,你得去医院检查,也有可能是阴道炎引起,不用不好意思,女人一辈子哪有不得妇科病的。
答: 会转阴的,建议通过中医中药有针对性地对潜在的hpv病毒做治疗,合理组方用药是可以转阴的。临床上很多医院或医生发现病毒感染时并不会马上做治疗,只是建议患者禁止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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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我是不是得了末梢神经炎啊 胳膊和手指皮肤刺痛,手_百度拇指医生
&&&普通咨询
?我是不是得了末梢神经炎啊
胳膊和手指皮肤刺痛,手指有麻木感,但是做过手臂神经传导检测没事,颈椎除了生理曲度有点变直外无问题 胳膊和手指皮肤刺痛,手指有麻木感,但是做过手臂神经传导检测没事,颈椎除了生理曲度有点变直外无问题,没有压迫,我是在大医院检查的,请问我这到底是什么问题呢?检查结果如下图,请医者帮忙解释下
女24岁|科室:神经内科|患病时长:70天
图片仅提问者本人可见
河南省辉县市第二人民医院
你说的情况除了神经性因素引起的,颈椎的问题外,还要考虑的主要是由于精神因素引起的。可以考虑配合口服阿普唑仑,谷维素,或者甲钴胺,羟苯磺酸钙等口服调理的,要避免过于紧张,放松心情,多吃维生素丰富的食物,有助于改善和恢复的。
拇指医生提醒您:医生建议仅供参考。
可是我每天都在受它折磨啊,尤其是大拇指下边的手掌 里面跟有根筋一激灵一激灵似的疼
手腕附近也疼 胳膊差着点了
从开始有症状到现在都两个月零一个礼拜了吧
吃过颈复康,甲钴胺,还有舒筋活血片,最近两天在吃维生素B1 和B12 没感觉减轻
可以口服筋骨疼消丸,或者配合羟苯磺酸钙等口服的。
我不是骨头疼,也不是肉疼。感觉就是神经或者皮肤的疼
如果这个药物效果不好,可以考虑服用卡马西平之类的药物的。
卡马西平是管什么的
是一种治疗神经疼的药物,可以在当地医生指导下应用的。
那我如何确诊自己是不是神经炎 检查肌电图也检查不出来 医生就说没啥事
就告诉吃点维生素B族
可是我这还是疼啊
还带着刺挠的感觉
可以配合口服调节神经药物治疗的。避免过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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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你好,这种情况一般来说是可以由于有骨关节炎或有类风湿疾病的情况是比较常见的疾病的....
你好,就你上述所描述的情况,通过检查确诊为所致多发性末梢神经炎的患者,非临床上引...
您好!手指,脚趾有刺痛感,是末梢神经炎的症状,建议营养神经治疗。
你好,可能是由于维生素缺乏或微量元素缺乏引起的,可以采用复合维生素片或21金维他效...
考虑是出现了末梢神经炎,平时尽量避免熬夜,休息为主,尽量避免受凉,中医认为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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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医生提问罪恶骨手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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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山的路非常难走,越是往下,草木便越是茂密,月光被那枝叶挡去,起初浅浅淡淡,最后干脆消失无踪,单单只能靠着手电筒在照明,好在凭借着上山时所存下的粗略的记忆,刘守权在前头带着路,一路走得也颇为顺畅,他按着脑海深处中的记忆,强行分拨开了阻止他们继续前行的,一根长着许多没有灯光时显黑,有灯光时显绿的叶子的树枝。  枝繁叶茂,当他抓着树枝往上按的时候,树叶间碰撞着沙沙沙地响,为了确保不会伤到少天,从树枝底下穿过后又走了几步路,他的手才缓缓松开,哗哗的声音顿时传来,树枝弹回到了原位,些许半黑半绿的叶子水一样地泻了下来。  之后的路就好走多了,这是他上山时所走的路,两旁的树与树之间留出了一条小道,宛若在迎接他们的仆人一样,静站两旁,毕恭毕敬。  刘守权轻叹口气,托着少天,往上抖了抖,恰巧看见山脚下不远处的平地上,一个被拉长的不规则的光圈,并没多想,但当他身后传来沙沙的叶子跳动的声音后,愣住了,那是刘守才抬高那根挡路树枝的声音,身上直冒冷汗,刘守权一脸的不敢置信,看着斜坡小道上后来出现的同样被拉长了的光圈,一时间停住了步伐。  刘守才察觉到不对劲,张口发出一股粗糙的声音,刘守权回过神来,再次抖了抖背上的少天,平复了情绪,开步往山脚走去。  他们踩得地上的断枝残叶嗒嗒啦啦地响,脑袋擦着树叶,叶子晃动起来,清冷月光从缝隙里洒落,忽的起风了,凉飕飕的,刘守才打了个哆嗦,树枝与叶子一齐抖动,搞不清是风带动了枝,枝再带动叶:还是风带动了叶,叶再带动了枝。  一大团乌黑的云朵,飘动着挡住了月,不远处平地上的光圈变得更加明亮,刘守权看见那束因被他和刘少天挡去许多光亮而残缺了的,刻着他们投影的不规则的光圈,渐渐的由小道移向平地,与那个完整的光圈,先是挨在一起,随后互相靠近,重合的部分,黑色的投影变得淡了一些。  在他后脚踏离小道,落到平地上后,一直被他背着的,昏睡不醒人事的少天,眼皮子动了动,缓缓张开,他半睁着眼,轻轻移动脑袋,睡眼惺忪,仍有些迷糊,但他看见,不远处竖立着一团团的黑影,黑影之中有着一块发着光的椭圆状的东西。  半梦半醒的他,有些诧异,想看清楚些,但那东西却陡然发生了变化,虽然只是一瞬间,但他看到,那发光的东西,似是变大了,紧接着,一片刺眼的光芒令他急忙闭上了眼,光亮穿过眼皮,仍旧感到耀眼,少天本能地将脑袋藏到刘守权的背上,刘守权以为是他滑落,连忙又将他抖上来。  之后,直视着那灯光,刘守权缓缓迈开了步伐,朝前走去,静悄悄的,刘守权沉默着,后面跟着的刘守才,同样的沉默着,只听见鞋子踩着沙石嚓嚓拉拉的声音,在到达黑影近前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僵持一会儿,黑影散开了,从正中间的位置,像裂开的黑布一样,分拨成了两团,一左一右,给他们三人让出条路。  刘守权几乎没有迟疑的,开步朝前走去,月光的一角从云团中露出,淡淡的银辉洒落,刘少天挣扎着张开了眼,那光亮扔向着他,但似乎是习惯了,不再认为特别刺眼。  凭借着丝丝月光,他发现那些竖立着的黑影原来是一个个人,纷纷紧绷着脸,脸上面无表情,但可以感到明显的怒意,有些奇怪,但很快的,刘守权背着他走远了。  不知走了多久,刘守权突然慌张地跑了起来,背上有些颠簸,但刘少天仍然睡得安稳,身后传来断断续续而又急促的木棍捅地的沉闷的嗒嗒的声音,还有与之混杂在一起的,杂乱的脚步声。  那夜月光正好,一户人家院内,一只黄狗对着月亮嚎叫,朦胧中,少天感到刘守权似乎将他带回了一趟家,焦急连续的敲门声,突然却拉了长音的开门声,之后又是一阵颠簸,进去之后,他被丢在了一旁,安静的房子里顿时吵闹起来,乱哄哄的,脚步声不断。  刘守权急匆匆找了点东西后,重新背上少天,身后跟着刘守才,他们火烧火燎地跑到了村外,穿过那些黑乎乎的田地,耳边虫鸣声水一样地灌了进来。  后来,他们直到跑到停在路边的一辆车灯大开的小轿车前才停了下来,将睡意正盛的少天放到了后座上,二人这才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话,后座的刘守才伯侄两昏昏睡去,副驾驶座上刘守权两眼睁的有神,毫无倦意,默不作声盯着窗外流动的景物,脸上浓浓的满是愁意。  后来刘少天醒来的时候,回想起这事,有些不解,当时他和三伯刘守才确实是很累了,与其连夜赶往县城,还不如留在农村里睡一宿,天亮后再走,但那时他又确凿太累了,根本没有精力去思考,而且,大伯刘守权之所以会这么着急送走他们,也是有原因的,只是当少天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已经过了很久了。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去,等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上,已是橙黄一片,晚霞像熊熊燃烧着的大火一样,包裹着飘浮在天边的几团黑得像炭又像浓烟的云朵,屋内有些昏暗,只有从窗外斜射进来的残喘的光,在做着最后的支撑。  少天躺在床上,缓慢睁开双眼,盯着天花板,神志有些恍惚,看了一会儿后,他困难地移开目光,偏头看向左右,先是左边,愣愣地看了好久后,他又看向右边,好久他才回过神来,这是自己的房间,双手支撑着坐了起来,静坐片刻,他揉揉惺忪的眼,在床边找到一双拖鞋,踩着拖鞋,他慢悠悠地出了房间。  走到客厅时,客厅里一片敞亮,墙壁上一根灯管无时无刻吐着乳白色的光芒。  一个肩膀宽阔,脸上胡子与头上头发同样剃得干净的,穿着白色衬衫和黑色宽脚长裤的中年男人,坐在客厅的座椅上,手里拿着张报纸,正入神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爸。”刘少天说,这个看着报纸的男人,是他的父亲刘守能。  刘守能一怔,目光随即离开报纸,看着少天,他说“嗯,醒了?”  手中报纸一低,合起来,折成小块,放到了茶几上,刘守能站起身子,说“饿了吧,我去给你把饭菜热热。”  “坐着等会。”他说,转身进了厨房。  “嗯。”少天仍有些犯迷糊,说完他坐到椅子上,背靠着椅子,不知不觉合上了眼,再次昏昏沉沉地睡去。  睡梦中他感到有人喊着他的名字,并时不时地碰碰他的肩膀,睁开眼睛,往旁边一看,发现是父亲,父亲见他醒来,问道“还很困吗?”  刘少天摇了摇头,道“不困。”  “饭菜热好了,快去吃吧。”父亲道。  走到厨房里的时候,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饭桌上冒着一团团的热气,闻着空气里弥漫着温暖的香味,肚子忽的咕噜咕噜叫了一声,少天手捂着肚子,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  饱餐一顿,再算上自然醒的充足的睡眠,他的疲倦的身体,再次恢复过来,走回客厅的时候,目光炯炯有神,刘守能问他“已经没事了吗?”  “嗯。”少天点了点头,说“没事了。”  正不知该做什么好时,父亲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说“我得出门了,今晚你妈和我都要很晚才回来。”  “这样,你去你三伯家吧,正好可以帮他整理东西。”刘守能站了起来,说道。  少天感到奇怪,三伯刘守才不是住在农村里吗?难道父亲要他现在打车过去?诧异间,刘守能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纸条,说“上面就是地址,离这不算远,今晚你就在那住一晚上吧。”  少天点了点头,看着手里头的纸条,刘守能径直走到门边,开了门,正要往外走,突然脚步一顿,转过头来,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红色的百元大钞,递给少天,说“差点忘了,这个你就替我拿给你三伯吧。”  说完,门轻轻合上,人走远了。  少天小心翼翼的将钱放到了口袋里,锁好门窗后,出了房子,他拿出纸条,抓在手里,开始在道路上左顾右盼起来,思索间,他回想起了那几日在坑洞里的遭遇,仍有些后怕,但脑海中像走马灯一样闪烁着的画面里,却少了许多的记忆,譬如是如何掉进坑洞里去的,又是如何上的山,他通通都忘了,但许久前的却还记得,不过那也只是他暑假期间住在乡下的平淡无奇的生活而已,接下来便是掉进坑洞后的经历了。  不知不觉来到了楼下,看着眼前三层楼高的房子,好一会后,少天看向手中的纸条,又抬头看看左右,再三确认之后,他将纸条塞回到口袋里,径直走向房子左侧的楼梯。  远处的天边,残阳挣扎着吐出最后的光芒,金黄色的阳光像被人拽着的倔强的马一样,马蹄紧靠地面,死死抓着不肯离去。  楼道里有些阴暗,唯一的一颗灯泡暗淡无光,宛若夜幕降临一样,但只要拐过拐角,到达更高一层,便能见到远处的天空上,橙黄色的火焰,以及火焰中的,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残缺了的太阳。  三楼最里头的房间,少天提醒自己,又下意识地去数“一、二、三、四……”  当数到第四间时,已然来到了尽头,看着紧闭着的房门,刘少天莫名的有些紧张,虽然他知道这并没有什么,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  犹豫了一会儿,他最终按下了门铃,“叮咚”一声,与从楼下开过的汽车的鸣笛声混杂在了一起,他摸了摸喉咙,感到喉咙里堵塞得厉害,下意识地干咳一声。  刘家四兄弟中,老大刘守权,据说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曾孤身一人前往县城打拼,多年以后,他赚了些钱,就在他的事业逐渐步入上升阶段的时候,由于爷爷奶奶突然的卧病不起,在许多人的叹息声中,他毅然回到了农村,照顾二老,直到前几年二老相继病逝,也再没见他有过离开农村的念头;老二刘守命,一个少天从未见过的男人,就连照片都没留下,甚至刘少天的父亲刘守能也不曾见到过他,只是从大伯口中模模糊糊的了解到,在他七八岁那年,刚满五岁的二伯得了一种怪病,找遍村里的医生也治不好,因为距今几十年前的当时,交通异常不便,经济条件又极差,根本无法把他带到县城里去接受更好的治疗。  二伯的名字刘守命,是得病许久后,爷爷奶奶听了别人意见给他改的名字,本名是叫刘守势的,但令人失望的是,病情并没有因此而好转,死时是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天空偶有雷响,轰隆隆的雷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天空撕裂,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的二伯,躺在床上,闭着眼,奶奶跪在床边,泪流不止,死死抓着他的手,旁边是两眼泛红的爷爷,泣不成声,年幼的大伯,以及刚学会走路的,不明原因却嚎啕大哭的三伯。  屋外是灌满了的,雨水的声音,因为有着窗户的阻拦,它无法倾泻进来,但就在一会儿漆黑得可怕,一会儿白得胜过日出的天空里,四处都是雨珠砸落了破碎的声音,偶有狂风呼啸而过,雨丝便跟着摇摆起来。  一声雷响,天花板上吊着的小灯泡,似乎吓了一跳,灯光闪烁起来,房间内忽明忽暗,一家人守在床边,守了一夜,也哭了一夜,只有年纪最小的三伯,哭累了,昏昏睡去,其余的三人,伤心了一夜,也期待了一夜,他们企盼着,奢求着,不久之后,二伯的病情会好转起来……奇迹会到来的,他们坚信着。  但当乌云散去,鱼肚白的天空降下第一道桔黄色的光芒,一切的幻想,都随之破灭了,天还是蓝天,云还是白云,鸟儿飞上枝头,一如既往的欢快鸣唱着,可树旁的刘家小屋里,却再没了往日里的生气。  每当想到已故的二伯时,少天总是不可避免的要想到自己的大伯,在他的心里,是十分尊敬大伯的,虽然少天未曾开口问过,而大伯也未曾亲口说过,但少天猜想,大伯之所以会在那么小的年纪外出打拼,其中必定与二伯的死脱不了干系,这时个伟大的男人,为了刘家人他走了出去,又是为了刘家人,他放弃了许多,义无反顾地回来。  而老三刘守才,是继老大刘守权之后,第二个前往县城打拼的刘家的男人,但令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个带着许多人期望的男人,竟在前往县城后的不久,逃了回来,虽然之后在众人半强半劝的轮番轰炸下,他又去到了县城,但没过几天,他又跑了回来,从此像只不怕开水的死猪一样,任人如何劝说,他就是不听。  这样的三伯,又怎么会留下来呢?少天不解,但思考间,紧闭着的铁门缓缓与门框分出条缝来,丝丝光亮漏出,他立即回过了神,在心里演练着如何与三伯打招呼。  但当门敞开后,他却愣住了,与想象中的不同,站在门后的,是一个勉强可辨得清是男人的人,一手抓着门把,一手攥着鸡毛掸子,头上蒙着一块灰白的布,将脑门与头顶尽数掩去,嘴上戴着沾染许多灰尘的白色的口罩,正面看去,整张脸就只剩两旁的耳朵与上下布块间漏出的眉毛和眼睛。  这个身上围着长长围裙的男人,两眼看着少天,似乎正在笑,他的笑体现在他微眯着的眼里,体现在他突然弯曲了的眼角深深的皱纹里,体现在他被口罩遮住了的嘴中吐出的话里,他说“少天,你怎么来啦?”  “啊……”少天吃了一惊,恍然大悟,说“三伯。”  “嗯。”三伯拉下口罩,说“进屋里吧。”  少天进来后,关上门,他说“你等会,屋里有些乱,我给你腾出块位置来。”  整间屋子的结构很简单,进了门后是条小小的走廊,走廊的两边,两扇紧闭着的木门,是厕所和厨房,而走廊的尽头,是间不大的卧室。  “不用了……”少天急忙说“我爸让我来帮忙。”  “这样啊。”刘守才隔着布块挠了挠头,一副想通了的模样,跑到卧室里拿了些东西出来,递给少天,少天接过一看,总共四样东西,一双黄色的橡胶手套和一双黑色的拖鞋,以及一件围裙与一条毛巾。  刘守才又拿来一个装满清水的塑料盆子,说道“你帮我擦擦桌子吧。”  少天点了点头,逐一穿戴好后,扯了扯围裙,心中却也感到些许无奈,擦擦桌子而已,除了毛巾和拖鞋其它的哪里用得到啊,而且看三伯的打扮,也太夸张了些吧。  但当他端着水盆来到卧室,见到那张破败不堪,蒙着一层厚厚灰尘的木桌子后,明白了三伯的用意,他把盆子放下,伸出一根手指往桌面上一按,一擦,拿到眼前一看,原本鲜亮的黄色上立即出现了一团黑不溜秋的污垢。  天呐,竟然这么脏!他吓一跳地想,外头的走廊,地面与墙壁,以及卧室的地面与墙壁,是那样的干净,在灯光的照样下,贴着瓷砖的地板与雪白的墙壁甚至一同反射着光。  他想起刚才进来时看见的墙角里那个同样布满灰尘的衣橱,往旁边一看,恰好与站在衣橱前的三伯投过来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  刘守才不好意思地笑,说道“除了厕所外,就这两大家伙没打扫了。”  少天有些尴尬,不知说什么好,急忙转过头去,浸湿了毛巾,拧干些后,按到桌子上,刷刷地擦起来,木头桌上很快湿了一片,有潮湿的味道扑鼻而来,说不上好不好闻,他感到戴着手套有些别扭,便脱掉了,丢到地上,将袖口往上一拉,也顾不上脏,赤手抓着黑糊糊的毛巾,浸到干净的水里,搓了搓,黑色的污垢落到水里,四散开来,原本透明无色水,立即黑了一片,将毛巾拿到水面上,拧干了些,按到桌面,又卖力地擦拭起来。  他将桌子的里里外外擦洗得十分干净,一共换了五次水,在清水变黑的过程中,木桌的颜色也在逐渐加深,看着焕然一新的桌子,他挺直了腰板,手腕抹了把虚无的汗,嘴里吐出口气,感到做了不一般的大事,脸上只是傻笑,不由自主的有些欢喜。  双手按到桌面上,晃了晃,木桌要动起来,碰着墙壁,笃笃地响,这时他擦洗过程中发现的,这桌子不知表面上破那么简单,不过这他就没有办法了,还有后面和桌底,他想,一把拉住桌角,刚要把它拽出来,身后的刘守才制止了他,说道“后面擦干净了的。”  少天一愣,本能地往桌子与墙壁间分开来的小缝看去,地上果然没有灰尘,他将桌子推回原位,蹲下来,正准备擦洗桌底,刘守才又制止了他,说“下面也擦干净了。”  少****桌底探去的手突然一滞,莫名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手缩回来,身体却仍旧蹲着,刘守才望向窗外,看到繁星点点的夜空,还有近处远处乳白的灯光,停歇下来,心中扩散出一种悠闲自在的感觉,耳边是阵阵嘹亮的虫鸣,街上行人们的对话,还有时不时汽车开过的声音,宁静的夜啊,真好,他想。  摘下头上的布块,身体朝后倒去,他说“少天,肚子饿了吗?”  还没等少天回答,嘭的一声,刘守才靠在了衣橱上,一脸等待少天回答的表情,少天转过头,看到衣橱上的一个不知装满什么东西的黑色的塑料袋子,从衣橱的边沿滑落。  “小心!”他惊叫着喊。  刘守才怔了怔,显然没反应过来,那个黑色的袋子,迅速落在了他的头顶上,没有声响,袋子如同一滩烂泥似的,静悄悄地躺在了他的头上。  还好……少天松了口气,但刘守才却呆住了,纹丝不动,像块木头一样,那是面对未知事物时心中本能产生出的恐惧,这软趴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心中直打鼓,刘守才慌了。  那袋子显然绑得不够紧,要不就是岁月这双大手松开了它,伴随着那袋子液体一样地流动,袋口透出缝条来,里边的东西顺势漏了出来,水一样地流淌着,流过刘守才的头发,从他锃亮的额头滑落,有些流向眼皮,从睫毛滑落,有些流向鼻梁,从鼻尖滑落。  “靠,是灰。”刘守才骂了一句,就要动起来。  少天急忙阻止了他,说“三伯,别动。”  迅速抓起盛着些许污水的塑料盆子,刘少天快步走到三伯身旁,左手单手抓着盆沿,右手朝三伯头顶伸去。  刘守才配合起他,像雕塑一样呆站着,刘少天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提了起来,放到盆里,污水升高了,些许灰在水里化开,他感到左手吃力了些,咬牙支撑着,右手再次抬高,想要将三伯头顶的白灰扫落。  但当他的手心刚触碰到三伯的头发,将要把那些灰尘扫落时,奇怪的一幕发生了,刘守才的脑袋如同生了磁铁一样,少天忽的感到有一股力量在吸引着他的手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的手掌就好像扎了根一样,死死地粘在三伯的头顶上。  吓一跳,少天不安起来,手臂一弯,尝试着把它拽下来,却失败了,三伯一动不动,眼睛望向一旁,似乎没有发现,少天手掌纹丝不动,好像本来就长在头顶一样,反倒是他自己前进了一步。  他急了,拼命将手往下拉,但无论他如何使劲,三伯的大脑袋和手掌就是动也不动,反而是他的左手,抓着盆沿的那只手,哆哆嗦嗦的不停打起了颤,宛若疾风中的烛火,不断摇摆着,盆里的污水,黑色的塑料袋子,以及化了和没化的灰,在不大的盆子里,一个劲地晃悠起来。  少天咬着牙,感到手上十分吃劲,他即将坚持不住了,一颗两颗浑浊的水珠从盆里跳出来,无可奈何之下,他将身体倾斜成一个角度,膝盖弯曲着,做出一个十分古怪滑稽的姿势,勉强让盆子落到了地面,“嗒嗒”两声传来,是盆底碰到地板所发出的声音。  看向一侧的刘守才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头和身体不动,眼珠子转了过来,一脸的诧异,他怔怔地看着正做着古怪姿势的少天,嘴巴干张着,心里五味杂陈,有说不出的滋味。  一下子忘了要不动如山的,他的大脑袋微微转了过来,少天身体跟着转动,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踩到盆子,迟疑一会,刘守才问他“少天……你这是……干什么呢?”  少天苦着脸,是着急到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表情,说“我的手黏住了……”  刘守才一怔,下意识朝他身体另一侧探去,却见他似乎动了一下,恰巧看到那另一只手是悬空着的,一时没反应过来,刚在想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时候,不经意间看见落在衣橱一侧,身体几乎贴着墙壁的少天,另一条胳膊仍旧伸向自己的脑袋。  大脑顿时高速运转起来,脑内天马行空,浮想联翩,细细琢磨着少天那番话,一个个想法,像一幅幅的画面,缓缓在脑中浮现。  怎么可能……他想,不可能的……他为自己脑中忽然冒出的一种不切实际的猜测感到荒唐,因为他确实是没感觉到头顶上有什么东西,那会不会是黏到衣橱上了呢?刘守才仰面看向头顶,却听少天惊叫了一声,连忙停了下来,半仰着面看到少天胳膊和身体一同往前进了一些,而且少天仿佛被什么东西拽着的胳膊似乎伸的有些难受,吓出了一身冷汗,刘守才小心翼翼垂下面庞,果然看到少天的胳膊动了。  仍然不能相信,他又尝试了几次,但那效果就像固定在旗杆上的旗帜一样,旗杆动了,旗帜便跟着动起来,但因为出于小心谨慎的缘故,他头摆动的幅度一直很小,所以到后来,他还是难以信服,认为这只是少天的恶作剧而已。  琢磨一会儿,他将脑袋抬得水平,看着已经放弃了挣扎,身体笔直贴着墙壁,胳膊却无力弯曲着的少天,说“真的……弄不下来了?”  少天心灰意冷地点了点头。  “你再使劲拉一次,试试看。”刘守才道。  少天感到困惑,但还是照做了,他的身体倾斜着往后倒,手臂抻直,两脚轮流踩踏地板,嘭嘭地响,一旁地板上的塑料盆里,一圈圈的涟漪出现。  三伯最终相信了他,短暂的无言,窗缝里吹进一股凉爽的风,风里夹杂着不远处树叶清冷的气息,还混杂着远处汽车的鸣笛声,以及各种各样的,难以一一辨清的声音。  三伯思考许久,仍旧没有好办法,这事情已经打破了他存在世上四五十年所得到的对万事万物的认知,深吸口气后,从鼻孔里吐出来,他不由得感到有些伤感,在心中忏悔,难道……难道……我这几十年都白活了吗?想破头皮都想不透究竟是什么东西粘住之后不止拉不下来,还能把力道给消除了的。  真怪,不会是,中邪了吧,他随即摇头晃脑的否定了自己的猜想,两手抓住少天手腕,往下拉,不动,往上推,也不动,巴掌真的就生了根,不走了。  暗自叹了口气,三伯两脚开立,扎了个马步,拍打着膝盖,他低下头来,眼睛看着地板,说“少天,拉吧。”  少天落寞地看着他,心中想着:不可能了……拉不下来的,但实际上他还是卯足了劲头,感受着三伯大脑袋上繁密的短小头发扎着手指的感觉,他先是身动手不动,身体朝后倾斜,将全身的力气转移到背后,然后为了这力道更大些,增大点成功的几率,他几乎只是让脚后跟着地而已,然而,就在他刚刚失去着力点的这一瞬间,手心突然离开了脑袋,身体向后倒飞出去,他啊啊啊的乱叫起来,嘭的一声后,砸在了坚硬的地板上。  直到眼冒金星的少天,昏昏沉沉地仰起脑袋,刘守才这才急忙跑去将他搀扶起来。  少天微微弓着腰,手捂着屁股,脸上器官拧成一团,无声地叫唤着,又用手撑着腰,仰面拉直了背,刘守才担忧地问“没摔伤吧?”  少天摇了摇头,说“没事。”  将双臂缓缓往外舒张,刘少天垂下面庞,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你看。”  没想到三伯竟真的仔细观察起来,皱着眉毛,捏着下巴,大脑袋朝少天贴近,从他的头发一直看到他的脚底,又从他的脚底一直看到他的头发,短暂的沉思,三伯口中不自主地嘀咕“怪了……怪了……”  “怎么老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说,说完,穿着拖鞋的大脚掌动了动,那双拖鞋已经要穿不下,紧紧箍他的大脚,明显的有些拥挤,他猛然抬起头,目光炯炯地看向少天,惊呼道“对了……是身高!”  两手啪的搭在少天肩上,他激动地道“少天,你比三伯高的对吧!”  “啊?”少天怔怔地说,想了想觉得确实如此,虽然他只有一米七高,但比起一米六几的三伯来说,肯定是高一点的,错愕地点点头,他说“应该是……”  “那么,现在你看,我是不是比你要高些?”三伯笑道。  “哈?”少天感到莫名其妙,又突然看见三伯的脑袋确实是高过他的脑袋,下意识地低头,说“可是……”  三伯脚底没有任何垫高的东西,只是踩着一双尺寸稍小的普通的拖鞋而已。  不可能……少天难以置信地想,又重新抬起了头,看向三伯,但事实摆在眼前,他慌乱地说“可是……您都这个岁数了,怎么还能够……”  三伯难以按捺住心中狂喜,哈哈大笑,说道“少天啊,你还没明白吗?我是这会儿才变高的。”  弯腰抓起一把水盆里黑袋中的白灰,如获珍宝,心中喜浪一潮一潮,汹涌地袭来,脑中被它占据,却又感到一片空白,刘守才大笑道“就是你搞的鬼吧。”  手往上抬,猛然张开,大片呛鼻的白灰洒落,纷纷扬扬的如同雪花一样,但这确乎更像是被风刮起的一团尘埃。  乱纷纷地铺在三伯的头发上,如同蒙上灰白的布,又散落在他的脸上,脸上顿时变得肮脏不堪,少天直挥手拍打着灰尘,但三伯却把它当作仙露琼浆,一脸享受的表情,大笑途中,不断的有烟尘落入他的嘴里。  在少天诧异的目光下,在急雨般粉尘的倒落里,刘守才猛地抬起了巴掌,啪的一声,拍在了头顶上,嘎巴脆的声响,如天上雷击一样,在静谧的夜里,沉寂的小房中,显得震耳欲聋。  一声闷哼,刘守才只觉眼前一黑,周身忽的摇晃起来,好似地震一样,脑袋昏昏沉沉的,突然两腿一软,身体支撑不住了,烂泥一样即将倒地。  少天急忙扶住了他,虽然被他的举动搞懵了,但可以肯定刚才那下绝对不轻,三伯不会是中邪了吧,吓出一身冷汗,他想。  刘守才逐渐缓过口气,哎哟哎哟地哀嚎几声,虽然仍旧觉得天旋地转,但脑子大致清醒了些,大手摸着脑门,顺着目光望向墙壁上耀眼的壁灯,他悲恸地说“竟然……不是灰。”  少天稀里糊涂的,以为他在说什么疯癫的话,正琢磨着应不应该打给父亲的时候,刘守才从他的搀扶中挣脱,颤抖抖地站起来,晃了晃笨重的脑袋,像刚睡醒还有些犯迷糊的人,样子有点滑稽,他说“既然不是这个,那又是什么东西?”  脑中猛的闪过一个念头,他迅速看向少天,少天不自觉打了个哆嗦,心中莫名有些恐慌。  刘守才问“少天,你刚才黏住的是哪只手?”  少天困惑,举起右手,说道“好像是……右手。”  话刚说完,刘守才便冲了过来,抓起少天右手,立即往头顶上盖,果然头上没有感觉,他扯了扯少天的手,拉不下来!  一时间欣喜若狂,口水都快从嘴里涌出的刘守才,眼中烧着团火,强忍住躁动的心,他迫不及待地问“少天,你的手是不是又黏住了啊?”  少天回过神来,有些疑惑,三伯按着他的手掌,他便尝试着往下拉,竟然……又黏住了!心跳如击鼓,少天不安起来,但三伯告诉他“别怕,少天,你听三伯说。”  少天半信半疑地看着他,眼前的这个三伯,究竟是不是三伯呢?他那满脸不加以掩饰的喜意,显露在眼角深深的皱纹里,显露在嘴边扬勾起的嘴角里,显露在心中吐出的激动的话语里,这个看起来疯疯癫癫的男人,少天是否应该听信他的话呢?  如果还有别人在的话,少天兴许是会偏向那人的,但现在他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会儿,便乖巧地点了点头。  三伯缓缓将他那两只紧按住少天手掌的手掌移开,缓缓说“少天,你听着,现在你慢慢抬高你这只手……”他指着贴在自己头顶上的少天的手掌,严肃地说“记住,要慢慢的!”  他又换了一种语气,打趣地说“乖乖,我可不想变得太高啊……”  少天照着三伯说的,将手小心翼翼地往上抬,隐约间,他真真实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手掌在升高,但奇怪的是,手掌仍旧贴着三伯的脑袋,似乎从未动过。  他有种自己是不是也疯了的错觉,身上紧张得直冒汗珠,忽然,他感到自己的手掌似乎自由了,犹豫一会儿,手臂一弯,他将手缩了回来。  三伯高兴得直跳脚,他说“我又高了一点,我又高了一点……”  这一点好像指的是一厘米多,三伯拉着少天面对面做到地上,严肃地问“少天啊,你实话跟三伯说,这能力,你是怎么得来的?”  少天耷拉脑袋,望着自己两手手心,感到有些迷茫,这种感觉就好像原本熟悉的地方,突然转身一看,却成了深不见底的深渊,这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所衍生出的古怪的感觉,令他感到恍惚,摇了摇头,他说“我不知道……”  三伯惊愕地说“你不知道?”  “嗯。”少天说“我醒来后不久就过来了,可以确定的是我以前肯定没有这种能力。”  三伯沉默,忽然一脸想到什么事情的样子,问他“那你这期间做了什么事情没有?”  “醒来后……我吃了顿饭,就过来了。”少天道。  “饭?”三伯惊道。  少天连连摇头,苦笑道“只是平时吃的东西而已……”  三伯思考,自顾自地说道“昏迷……仔细想想,今天我醒来的时候,你是还没起来,但你以前又没有这种能力……只是吃了顿饭而已吗?”  “吃了顿饭……吃……”三伯忽的一拍脑门,说“对啊,是那枚果子,肯定是那枚果子!错不了!”  少天听得云里雾里,但很快脑中便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他惊讶地道“您是说您在洞里给我的那颗软软的东西?”  三伯肯定的重重点了点头,说“就是那果子!”  “可是……我印象里好像没吃下去啊……”少天怯怯地说。  “不可能!”三伯当即反驳了他,双手搭着他的肩膀,说道“少天,这是个绝妙的机会啊!”  少天不明白,三伯却独自火热地攥紧拳头,眼睛盯着近前墙壁,目光却仿佛在千里之外,少天感到三伯的眼里光彩四射,有些耀眼,甚至有些刺眼,那里边有他看不见的,美好的未来。  刘守才欢天喜地,嘴唇宛若一轮上翘的弯月,他屁颠屁颠地拿来扫把,扫净地板后,铺上一条被子,熄了灯,让少天睡在柔软的床上,自己则躺倒了地上。  当时已是深夜,一轮弯月挂在高空,左右是几团大小不一的云朵,它们慢慢飘着,月亮因此时而隐约,时而显现。窗户里留了一条小缝,八月里适宜的风儿从缝里吹过,四处宁静下来,风吹树叶抖动的声音,近处远处乱草丛里虫儿们嘹亮的鸣叫声,渐渐清晰。  少天不知怎的,竟睡不着,翻来覆去几次,最终定格住了,他望着乌黑的天花板,好一会儿,又偏头望向窗外的天,不知为什么,地上没有声响,静静悄悄的,他却一直觉得三伯并未睡去,轻柔的月光扑打脸庞,迷迷糊糊中,他缓缓闭上了眼。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少天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地上被子被收走了,三伯不知去了哪里,揉揉惺忪的睡眼,他打了个哈欠,缓慢下了床。  窗外车声不断,少天走到走廊里的时候,大门开了,三伯走进来,手里提着豆浆面包,他看到了少天,将袋子往上一提,说“醒了?先去洗脸吧,早餐我买回来了。”  少天嗯了一声,走进厕所里,由于三伯来县城时是没有带任何东西的,所以用得到的生活用品,除了买齐外,还都多买了点,随便拆了只牙刷,涂上一层牙膏,他慢慢悠悠地洗簌起来。  走出厕所后,往卧室里走,房门大开,他看到三伯正望向窗外发愣,不知在想什么,见他过来后,三伯扭转过头,说“好了?快吃吧。”  小木桌并不高,少天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面包,啃咬起来,当他咬第二口的时候,身后坐在床边的三伯,手指敲打着膝盖,吞吐一会儿,说“少天啊……”  少天转身看他,他有尴尬,挠了挠头,说道“你那能力……”  干咳两声后他接着说“可以赚钱的。”  迎着少天困惑不解的目光,他忽然坚定地道“肯定可以赚钱!你要相信三伯!”  “反正你现在也还没开学对吧,怎么样?等赚了大钱,你就要什么都有了。”唠叨半天,他终于把想法说出了口,感到心中因此畅快了些,吐出口气,他神色一凛,目光宛若钉子,牢固钉在了少天身上。  少天被他说得满头雾水,傻里傻气地张大着嘴,舌尖上躺着一块没嚼透的包子,他忽然回过神来,咕噜咕噜吞下包子,之后三伯又与他说了许多,半推半就下,他最终答应了三伯。  刘守才欢呼雀跃,从床上跳起来,跑到房门边的时候,他扭转过头,说道“你在这里等我。”  没等少天回答,他便急忙跑了出去,像阵风一样,哐当一声,是门关的声音。  吃过早餐后,三伯还没回来,少天于是背靠床脚发呆,当他迷迷糊糊将要闭上眼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吵闹声里还混杂着急促的脚步声,啪嗒的一声响,大门开了,伴随着门开的同时,声音也突然放大。  三伯率先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位面圆体胖的臃肿女人,当他们走到卧室里时,三伯伸手随意一指,对身后的胖女人说“怎么样?我没骗你吧,我都打扫得干干净净正准备住下了,突然要搬是真的着急用钱。”  那胖女人冷酷地扫了扫四周,看见地上的少天,停顿片刻,又瞥向他处,哼了一声,说道“这我可就管不着了,签都签了,现在你说退就退,是不是诚心拿老娘寻开心啊?”  她瞪了三伯一眼,三伯表情那个冤啊,连忙说道“大姐,我的好大姐哟,我这是真的着急用钱,你看现在这屋子这么干净了,要租出去不难吧?啊?”  胖女人沉思良久,道“那行,钱退一半,不然,你们爱住不住。”  三伯连忙笑道“听姐的,听姐的,一半就一半。”  少天满脸呆滞,还没回过味来,胖女人转身前淡漠地看了他与三伯一眼,说“穷父子。”  三伯尴尬地笑,好不容易送走了她,跑进卧室里,对少天说“少天,现在你回家一趟,给你爸妈说,你要在三伯这住,记得,赚钱这事你可不能说……”  “还有,就是你这能力跟我们搬家的事情,也都别说。”他补充道。  少天愣了愣,为难地说“我爸妈现在应该不在家……”  “那……留张纸条?”三伯问,少天又为难了,三伯说“进不去?”  少天沉默着点了点头。  傍晚的时候,夕阳西下,橙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了地板上大包小包的包袱上,原本整洁的房子,一下子又乱了,但它乱得干净,三伯焦急地敲打着膝盖,伴随着门开的声音,他突然站了起来,走出卧室,屋外传来胖女人粗糙的嗓音,她是来递还那一半租金的,但她从始自终没给过三伯好脸色,直到后来前往新住处的途中,听三伯说起,少天才了解到,原来这楼房里出租的本是隔壁的房间,之所以租了最后一间房,是三伯当时随口一问“里头这间房有没有人住啊?”  胖女人摇了摇头,脸上肥肉滚动,说“这是堆积杂物用的,虽然都是一些可以丢的东西……”  三伯突然来了劲,问她“那你这间给不给租?”  胖女人用怪异的眼神看他,说道“这屋子存放太久了,没法住人。”  三伯却斩钉截铁地告诉她,没事,我自己整理,只要算便宜些就行,后来胖女人最终答应了他……  街道上路灯悄然亮了,晚霞沉到西边,与太阳一起被云吞没了去,天空因此逐渐黯淡,黑蓝的光从边沿里爬出来,渐渐的占据了一半的天。  出门前三伯又叮嘱了一次,让他不该说的不能说的千万别说,只要交代一下行踪就行了,街道上来来往往汽车的车灯像流水一样,轻轻抚摸着少天的脸庞,一路上他想了许多,他真的拥有让人长高的能力吗?似乎是有的吧,毕竟昨晚才刚试验过了,但他答应三伯,究竟是对是错呢?  思考间,不知不觉他已来到了家门前,屋子里灯光明亮,透过窗户照射出来,落到窗外树的叶子上,叶子嫩绿得仿佛能捏出水,进到屋里时,父亲刘守能正坐在客厅里看报纸,见到他来了,连忙折起报纸,放到茶几上,说“来了?快吃饭吧。”  说罢,他转身进了厨房,站在门边的少天不由得一愣,这才回过神来,他与三伯的的确确都已忘了吃饭的事,他该怎么办,不吃吧?他还确实没吃,吃吧?他又明明与三伯说了很快回去,怎么办好呢?  犹豫间,走到厨房的刘守能,停下脚步,转过身来,问道“怎么了?吃了吗?”  少天本能地摇了摇头,刘守能说“那就快点吧。”  饭桌上缕缕热气升腾,少天咬着筷子,琢磨着有没有办法联系上三伯,但他又确实没有办法,正这时,坐在他对面的刘守能,突然问“在想什么呢?”  冷不丁吓了一跳,少天赶紧摇摇头动起了筷子,刘守能又说“晚上你要睡觉的时候记得锁好门窗,我和你妈今天可能又要晚些。”  一时没想起去三伯家住的事情,少天低头往嘴里送饭,习惯地说“嗯。”  父母晚归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因为工作缘故,从几年前开始,少天的一日三餐,早餐由母亲负责,晚餐由父亲负责,剩下的午餐,得他自己想办法,上学的时候,因为他是住在学校里的,便不需要父母准备,一旦到了寒暑假,父母忙不过来,这也就成了将他送去老家的原因之一。  正这时,刘守能的手机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宛若水波一样在空气里荡漾开来,他放下碗筷,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贴在耳边,说道“喂,三哥,怎么了吗?”  电话那头是三伯的声音,他先是问了句少天到家了没,在得到刘守能的答复后,他抱怨地小声说道“怎么这么慢啊。”  刘守能感到奇怪,问他“他在吃饭,你找他有事?用不用叫他跟你说?”  刘守才一拍脑门,说“吃饭啊,忘了忘了……”  刘守能更加感到奇怪,刘守才急忙说“没事,你让他吃吧,我这就挂了。”  电话里头嘟嘟地响,刘守能看了一眼屏幕,满头雾水,把手机放到桌上,一旁少天问他“怎么了吗?”  “是你三伯打来的,问你到了没有。”刘守能道。  少天哦了一声,正打算接着吃饭,猛然间想起答应了三伯,犹豫一会儿后,他说“爸……我忘了给你说了,我答应三伯去他那住几天。”  刘守能想了一下,说“可他得工作啊,哪有时间管你?”  少天想想对啊,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好巧不巧的,父亲手机又响了起来,是三伯打来的,不知他与父亲说了些什么,打完电话后,父亲说“这样吧,你带点钱过去,记住,别给你三伯添乱。”  带着几件换洗的衣服,房门的钥匙,以及出门前父亲给的几张钞票,少天来到了三伯屋外,敲了敲门,他喊“三伯!”  过了一会儿,三伯才跑来开了门,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门一开他便道“走吧。”  幽蓝幽蓝的天空中,此刻挂满了星辰,点点的亮光深处,有着一轮弯月,路上满是来往的汽车行人,少天跟在三伯身后,一路上他一直在注意着周围环境的变化,他张望左右,看到周遭多是工地,原本只有汽车呼啸而过,行人们交谈的静谧的街道,一下子变得嘈杂起来。  他听到了不远处几盏大灯照射下明亮如白昼的工地上,机器运作所发出的“笃笃”、“隆隆”的声音,车辆渐渐少了,行人也渐渐少了,整条街道上,除了偶尔匆匆走过的几个行人外,就只剩下他与三伯了。  毕竟在县城里住了许久,他立即明白这是到了县城外围,正纳闷三伯怎么到这来的时候,东张西望的他,与前面停下来的三伯,撞了个正着,少天转过头去,发现三伯正看着眼前一栋老旧的楼房,这楼房有三层楼高,每层三个窗户,但亮着就只有一楼的第一个房间。  三伯驻足许久,突然道“走吧,到地方了。”说罢,他头也不回走了过去。  房子的最左侧有一条上去的楼梯,楼道里灯光有些昏暗,时不时还熄灭一下,像人在眨巴着眼,楼梯口的右侧,是相隔很开的三扇门,里头的两扇紧闭着,唯独最靠近楼梯口的那扇,门虚掩着,留出一条小缝,光从里面漏出来。  三伯朝那门径直走去,将东西放在地上,把门缝扩大了些,脑袋探进去,由于门把安在门的左侧,所以站在靠近楼梯口的少天全程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他只是听见三伯好像在和一个男的说话,不一会儿后,手里抓着钥匙,三伯将脑袋从门缝里拉了出来。  走在阴暗的楼道里,少天越发有感,倘若以这房子来拍摄恐怖片的话,肯定是绝妙的,每踏一步,脚步声都会清晰地传到耳朵里,并在楼道里像只飞不出去的小鸟一样回旋碰撞着,远处重机械发出的“嘭嘭”的声音,像巨鼓一样,敲击着他的心脏,震荡着他的灵魂。  刚走没几步,他就莫名的怕起来,身上渗出一些冷汗,他咽了口唾沫,左顾右盼着,发觉越是暗示自己别怕,自己便越是积极主动的怕起来。  他感到身后似乎有人,又不敢回头看,正这时,三伯停了下来,他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走到了二楼尽头。  三伯把东西放下,掏出钥匙和手机,拨弄一通后,手机亮起来,手电筒似的发出光芒,他招呼少天拿住手机,自己则在少天的照明下,将扁长的钥匙插在孔里搅动着,“格格”地响,少天看到门把上有着些许斑驳锈迹,门终于开了,少天将手机抬高,灯光照了进去,但里面的景象并不多好,宛若打开卧室的门一样,这是间狭窄的房间,圆形的光圈在空气里游动。  他看到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张不大的桌子和一张狭长的单人床,角落里有一块用石砖垒起来的不小的空间,虽然门紧关着,但他猜测那是厕所,墙壁上的窗户没有关,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到处乱飞,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一栋正在盖的大楼。  三伯提起东西走了进去,少天跟在他的后面,“啪”的一声,壁灯亮了,三伯一手按着墙壁,突然长长吐了口气,他的眼里光彩四射,望着房间,忽的说“将就着住吧,很快我们就搬,要不了多久的……”
    第二天中午,吃完午饭后的许久,三伯从外头带来了一台电脑和一面全身镜,电脑被他摆在房里唯一的桌子上,而那面高大的全身镜,被他放到了角落里,为此他将原本挨着墙的床拉到了屋里正中央的位置。  少天家里是没有电脑的,所以当他见到三伯弄了台电脑回来时,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三伯怎么就买了回来,他弄得懂吗?在这个电脑并不普及的年代里,一个在农村待了近半辈子的男人。喜的是他终于能碰上电脑了,回想起最近一次玩电脑,是许久前去朋友家的时候吧,不由得心中一阵窃喜,但这喜悦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像风似的来的快去的也快,他清楚,没有网络是玩不了游戏的,顿时又无可奈何地叹息起来。  但随后发生的事情,显然出乎了他的意料,三伯不仅十分熟练地装好了电脑,在之后甚至还叫了人来接上网络,这时他才惊觉他是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三伯,仔细想想,这地方虽然既偏远又破旧,但就在那点不多的时间里,三伯竟然能找到这里来,他是怎么办到的,而且,看他操弄起电脑和手机的样子,压根与他听来的三伯的形象不符啊,怎么说之前在农村的那段日子里,确实是没见过三伯用手机的。  三伯告诉他,这电脑他可以随便玩没关系,但要注意时间。在吃过晚饭之后,三伯说他找了份工作,现在要出去干活,走到门边的时候,他转过头来,再次嘱咐道“睡之前要注意关好门窗。”  一连玩了将近三个小时,三伯仍没回来,少天关了电脑、门和窗口,昏昏睡去。  当天晚上,他做了个恶梦,梦到一只身披白布的无头鬼,与无头鬼的相遇是那么的仓促与突然,在一处黑不溜秋的地方,没有任何光亮,刚回过神来的时候,无头鬼就已经在他的不远处了。  起初他还以为那只是用白布遮住的一样东西而已,或是一件雕塑,或是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但当他看见那白布突然如晴空下飞扬的旗帜一样抖动后,才发觉自己错了,不管那底下的东西是什么,至少它不会是死的。  就在黑暗中分外惹人注目的白布底下,突然抻出两只绿幽幽的,消瘦如柴,形同枯木的臂膀的同时,少天发现那白布上原来还有着一小截东西,看样子应该是一件瓶身雪白的瓷器。  直到那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突然出现后,他才终于看清了那其实是人的脖子,两腿不禁打颤,在他转身逃开的那一瞬间,无头鬼追了上来,速度极快,快得如兔,与它相比,少天则慢得如龟。  就在无头鬼刚要抓住他的时候,他从梦中惊醒,吓出一身冷汗,两眼瞪得滚圆,喘息不迭,还是一脸后怕的模样,不自觉咽了口口水,他从床上做起来,此时已是深夜,没看到月亮,但有漫天的星辰,远处重机械运作的声音不知何时便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浪潮一样浩荡的虫鸣,令他心生出一种周遭满是昆虫的错觉。  聆听着这场大自然盛大的演奏,不知不觉他便陷了进去,这虫鸣声似乎有种神奇的魔力,他很快就忘了那突兀恐怖的无头鬼。  身体与灵魂的一同放松,他几乎就要昏昏睡去了,旁边的三伯,无意间唤醒了他“怎么了?吵醒你了吗?”  他吃了一惊,慌忙扭转过头去,看到黑灯瞎火的房间里,三伯正坐在桌子前,电脑屏幕亮着,他好像在用电脑。  见少天没回答,他转过头去,敲击着键盘,接着说“很快就弄好了,你接着睡吧。”  少天终于清醒过来,他急忙说“不……不是……我做了个梦……”  三伯盯着屏幕的惨白的脸再度扭转过来,他问“怎么了?”  “没……”少天摇了摇头,适才一瞬间他竟将三伯当作了鬼,平复下心情,他望向电脑,问道“三伯,您在做什么?”  三伯笑道“我在给你宣传,很快就有客人上门了。”  凌晨时候,东边燃起了一团火,太阳缓慢从火光里爬起来,徐徐上升,很快便烧红了半边天。  三伯刘守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他很快从屋外买回了早点,放到桌子上后,留了张纸条,他又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纸条上写着:少天,早餐三伯给你买回来了,醒了的话就赶紧吃吧,你也不用担心什么,总之一切事情交给三伯就行了。  但接下来的三天里,上门的一个都没有,虽然头一天有几次三伯没到饭点就急匆匆跑了回来,兴高采烈地说是客人要上门了,但每次回到家里,让少天和他穿戴上一样的黑色的口罩与黑色的长袍后,两人伫立在门边,等了许久,门愣是半点动静没有。  感到诧异的三伯,打开门,开出条缝,脑袋探了出去,过道上空无一人,这时他才醒悟到这是让人给戏耍了,顿时张口骂骂咧咧起来。  也是从那时开始,少天时常见到三伯对着电话破口大骂,这时吸取教训后的三伯,一感觉里头那人不对劲,二话不说,直接开骂,然后在那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干脆地挂了电话。  那是经历了头天短暂的兴奋后,失望一日一日不断累积的,第四天的正午,三伯与少天吃着饭,突然少天问“三伯,今天是几号啊?”  三伯奇怪地说“电脑上不是有吗?”  少天道“那是错的,里边写的现在才三月。”  三伯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拨弄一通后,说道“二十八。”  “二十八……”少天念叨着“八月二十八了啊……”  三伯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少天迟疑道“快开学了……”  三伯闻言一怔,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第二天晚上,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天微微暗了,刘守能坐在客厅里,沏着茶,旁边是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好的刘守才与忧心忡忡却端坐着的少天,回想起昨天晚上,依旧历历在目。  听到少天说要开学了的刘守才,突然激动地问“还有几天?”  少天被他这一举动吓了一跳,说“三……三天。”  “只剩三天了吗?”刘守才嘀咕,突然变了脸色,骂道“该死的!”  少天一动不动,呆坐在原地,感觉手脚被巨石压着一样,突然间全都不听使唤了。  刘守才的脸上应该是种对于时光匆匆的可很可惜的表情,沉默许久,他突然将目光转移到少天身上,少天被他这一看,心中打了下寒颤,预感不会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三伯忽的神色一凛,庄严神圣地说“少天,你认真回答三伯个问题。”  少天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感到嘴里干燥得难受,喉咙里有一团团的热气冒出,顿了顿,他说“好……”  刘守才一双眼珠子直盯着他,眨也不眨,似乎真的要看出个究竟来,他说“你喜不喜欢读书?”  少天怔了怔,没想到他问的竟然是这样莫名其妙的问题,一时之间难以回答,嘴唇刚动了动,刘守才又问“你想不想上学?”  少天傻坐在原地,像座雕塑一样,感到脑子像卡住了似的,转也转不过来。  刘守才忽然上前激动地说“少天,算三伯求你了,给三伯一个月的时间,不……只要半个月,半个月就行了,好吗?三伯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他的双腿弯曲着,几乎就要抛弃辈分跪下来。  刘守能沏完茶,将身旁的少天从神游中拉了回来“少天,递杯茶给你三伯。”  三伯连忙摆手,上半身往茶几上凑,拿了最近一杯,举到嘴边,对着褐色的茶水吹气,一缕缕竖直的白汽被他吹得乱飞,小尝一口后,放到桌子上,他说“守能啊……”  刘守能看向他,他又说“我们刚才来的时候你在吃饭,应该看得不太清楚。”  说完他站了起来,接着说“你有没有发现,其实我变高了不少?”  刘守能看着他的表情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就如同看到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含着奶瓶在吸吮一样,刘守能心中感觉荒唐极了,嘴上却没说,又很诧异自己的三个刘守才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是在开玩笑?  刘守才看出他不信,招呼邻近少天站起来,拉到自己身旁,他说“你看,少天他比我矮!”  刘守能一看确实,但他不以为然,皱眉边朝三伯脚下看去,边说“三哥你今天怎么了?”  三伯脚下是一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拖鞋,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劲,父亲一脸的难以置信,三伯急忙说“你还不信让我脱了拖鞋都行。”  父亲没回过神来,他又说“守能啊,这可是个赚大钱的机会!”  父亲一愣,看向他,云里雾里的,说道“怎么就赚大钱了呢?”  三伯坐到他的身旁,苦口婆心地说“我这身高是少天给长的,你想想,这……”  “停。”父亲打断了他“怎么就扯到少天去了?”  三伯无奈道“全得靠少天,我这都五十多岁人了,这身高哪还能自己长啊?”  父亲从桌下拿了包烟,抽出一根,又到处摸索着找打火机,三伯率先找到了,递给他,父亲点着了烟,吸一口,烟纸上点点火光闪烁,慢慢燃烧成了黑色的灰烬。  三伯抓住机会赶紧道“守能,你想啊,少天这都能说成是神仙了,把他的能力公诸于众,还不被人赶紧建庙供奉起来?”  父亲张嘴吐出一团乳白烟雾,烟雾缓缓升腾,在半空中消散。  三伯拍了拍烟尘,说“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啊,多少人盼着能长高,如今有了法子,再多的钱,他们也肯定会出的。”  父亲凝望一旁,皱着眉,三伯语重心长地说“守能,现在就差你一句话了,只要你点头,所有的事情……”  “我来办!”他坚定地说。  父亲没理会他,慢条斯理地把才抽两口的烟按到烟灰缸里,捻灭它,吐出最后一团烟雾,他说“我不管你这些什么鬼鬼神神的东西,少天还是个学生,再过几天学校就开学了。”  “他还得上学。”父亲突然看向少天,少天躲闪着避开他的目光,一旁的三伯,连忙说“我知道,半个月,半个月就行,绝对不耽误他学习。”  “不行!”父亲一口回绝了他“半个月得落下多少?有时间干些有的没的,还不如努力拼个未来。”  客厅的灯光柔和,是那么的温暖,少天这才发现他的父亲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脸上已经爬满了皱纹,他看到父亲密密黑发里混杂着的根根白丝,突然心中一酸,也许我真的错了,他想,父亲是多么希望我学习的……  但此刻,听了他承诺的三伯,现在就在问着他的父亲。  三伯先是一愣神,随后像是为了掩饰窘态似的,他独自干笑几声,说道“那就算了吧。”  不止刘守能,就连少天也都认为三伯是真的放弃了,但他其实并没有,那天夜里,少天从熟睡中醒来时,发现他仍在鼓弄着电脑。  八月三十号,离开学仅剩下今明两天,那天早上,三伯买回早餐后,迟迟没有出去的意思,站在窗边,眺望着远处发呆。  重机械也是早起的鸟儿,但它却不断敲击着地面,发出“嘭嘭嘭”的,断断续续的,巨大的响声,空气都仿佛颤动起来,时不时有立在电线上、枝头上,或是墙壁上、屋顶上的鸟,惊吓着蹿起来,飞远了。  直到少天从梦中悠悠转醒的时候,他还望着远处,也许是感觉到少天醒来,他转过脑袋,说“起来吃早饭吧。”  说罢,他再度转过头去,一脸的惆怅。  当少天正撕咬着面包时,他突然转过身子,问“少天,你学费交了么?”  少天摇了摇头,道“应该还没有。”  三伯不知为何突然无声地笑,少天心感困惑,但接下来三伯说的一番话,无意间回答了他。  三伯大跨步朝他走来,两手激动地抓住他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少天,我们说好了的,半个月,就半个月,你爸那是没有尝到甜头……”  
    当天晚上八、九点,工地上热闹非凡,街道上却冷清寂寞,天空挂着一道浑浊黑幕,遮掩了星辰与勾月,夜空因此黯淡得宛如一池深夜里的黑水,很难想象倘若有种会飞的猴子,那它们是否能将月亮从池里给捞出来。  几只灰黑色的飞蛾,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拼命撞着路边发亮的灯罩,噼噼啪啪地响,与远处树叶晃动的窸窣声混杂在了一起。  忽然一大一小的两只野猫从街边的乱草丛里蹿了出来,走在前面的三伯因此停下步伐,少天也跟着停了,他的手里抓着那面全身镜,直到刚才他才知道这面镜子原来是可以折叠的,但即使如此,它还是超过了少天一半的身高。  那猫咪似乎是对母子,小的躲在大的身后,大的则瞪着发光的双眼,一边往外走,一边警惕地盯着三伯。  三伯两手提着装在牢固袋子里的电脑,看起来应该十分的像只庞然大物才对,但那只母猫并不怕他,三伯冲它笑,目送着它们一路横穿过黑漆漆的街道,这才放心地开了步。  少天看着它们,忽然心头莫名涌上一股悲凉,它们……没有行李,他想,兴许此刻的他们,与它们是多么的相似。  就在金发男子走后,他被三伯叫醒,迷迷糊糊起来正准备收拾东西时,三伯却阻止了他,说“不用收,不用收,那些东西到了地方再买就行。”  少天一怔,转而看向他,发现他在收拾电脑,以为是自己幻听了,却见三伯朝他转过头来,接着说道“只要收拾电脑和那面镜子就行了,你去把镜子折一下吧。”  少天呆呆地走到镜子旁,正琢磨着如何折叠这面镜子时,发现镜子左侧的镜框上,在正中间的位置,有着一个十字架状的,可以旋转的小机关,他立即明白过来。  收拾好后,三伯春风满面地关上了门,转身就要离开,少天却有些不舍地望了冷冰冰的铁门一眼,丢掉这么多刚买不久的东西,说实话他是感到可惜的,但走在前面的三伯却豁达的很,他的腰部看起来有些肿胀,那是因为他将那个钱袋子用布死死地缠在了腰上,又用外套将它遮掩起来的缘故。就在楼下不远处的一个垃圾堆旁,三伯停下来,丢下一个袋子,少天惊讶以为是电脑,但那袋子并没有发出坚硬物体该有的碰撞声,只是软泥般倒在了众多黑袋子上。  也许是这一吓,才令得他清醒过来,想起了许多事情,一个个的问题,也如雨后春笋般蹭蹭蹭地冒了出来,是为什么要搬家呢?才住了几天而已,房租怎么办?而且之前半梦半醒中他似乎是听见三伯答应了那金发男子。  想不明白,他看着三伯的背影,忽然问“三伯,为什么我们要搬啊?”  三伯转过头,背着不远处投来的灯光,只能看到他黑糊糊的脸庞上模糊不清的五官的轮廓,少天听到他说“不搬……会出事的。”  因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所以少天根本无法得知三伯是否在对他开玩笑,怔了怔,他又问道“那我们的房租怎么办?”  “房租?”三伯奇怪地问,片刻后哦了一声,说道“没跟你提起过,其实我们住这的租金是按天算的……”  忽然一辆飞驰而过的摩托令少天从思绪中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那两只猫已经走远了,前面的三伯,扭转过头来,看着杵在原地的他,问道“怎么了?”  少天摇摇头,追了上去。  他们一直从县城北端走到了县城南端,中途车子和行人悄然多了起来,车笛声与行人的交谈声不绝于耳,但热闹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久,越往南走,人与车便渐渐少了,一如县城的北端,蓬勃发展着的县城的边沿,尽是一些正开发着的工地。  但这里比起北端来,低矮的居民房要多了许多,道路被两旁那些房屋里流溢出的光给照得油量,工地全是停歇了的,路上静悄悄的,只有时不时流浪的野狗传来几声凄凄的嚎叫。  少天看到远处有着一幢正建盖着的巨大建筑,比起其它的,不论是正建着的或是已经建成,使用许久的房屋,都要高大上许多,两道棍棒状的光束,一动不动地照射着它的两侧。  在一栋二层楼高的楼房前,他们停了下来,周围的乱树丛中,沙沙地吹来凉爽的风,风里夹杂着许多花草的清香,不远处矮墙上的一只暗猫,睁着绿幽幽的眼睛,尖利叫一声后,便跳逃到了远处。  楼梯口旁是间狭窄的房间,木门旁边,丝丝光线透过桔黄色的窗帘,穿过无色的玻璃,散落到地上。  三伯将袋子放下,敲响了木门,片刻后门开了,一位身材臃肿,唇上与手上一同泛着油光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后,一阵阵温热的食物的香气,从屋里飘散出来。  男人看了三伯一眼,没多问,直接转身把他带到了屋里,少天停在门外,灯光从敞开的门缝里照射出来,落到坚硬的袋子上,地上狭长的白光里便倒了一块斜斜的黑影,他听到三伯与那男人交谈几句,从屋里出来时,手里头便多了把钥匙。  在二楼的走廊上,三伯按开了灯,阴暗的走廊顿时亮起来,停在第一扇门前,三伯再次放下袋子,将钥匙插入孔里,只听见钥匙在孔里搅动着咕噜咕噜地响,少天把镜子小心放到了地面,吐出口气,浑身松懈下来,感到脑中一阵清醒,忽然他回想起先前的一件事情,脱口便问道“三伯,您刚才说什么会出事,是开玩笑的吧?”  正这时,门后传来一声轻响,三伯扭转开门,拉开条门缝,头顶上的小灯泡散发出的光芒率先闯了进去,照亮些许,三伯回头看向他,摇摇头,压低了声音说“你见着那个男的的反应没有?你这给人长高的能力啊,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偷着赚点钱就好了,让别人知道了,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  少天刚要开口,三伯却走进去按开了灯,接着又把袋子提了进去,丝毫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终于到了屋里的时候,两人停歇下来,少天问,那那个长高了的男的不是知道了吗?  三伯却无所谓的一笑,嘴角不自觉地翘起,少天感到他笑得像只狡诈的狐狸,他却不自知地蹲下身子着手拆起袋子,说道“他啊,这些你不用管的,安心睡就成了,所有事情三伯都帮你办好。”  十一、二点的时候,三伯出去一趟,到了临近的超市里,采购些许必要的生活用品,这期间,孤身待在房间里的少天,看着漆黑无一物的天花板,耳边突然少了虫鸣,世界是那么的宁静,又觉得有些不适应,忽然窗外沙沙地响,是风啊,他偏头朝窗子看去,却只见到房屋与黑色的天空,无奈闭上了眼,感到声音变得清晰了些,似乎万物就在身前,“咔咔”的一阵阵响声,那是叶子散落后被风吹跑的声音。  接下来的四天里,三伯仍是继续在屋子与打工地点来来回回地跑,但奇怪的是,对于任何有关是不是仍有客人上门的事情,他绝口不提,而少天想问又不好意思说,只是想着,倘若真的有人来的话,三伯肯定是会说的,因此也就沉默下来。  等到第五天的正午,三伯急匆匆地归来,告诉他“第二个要来了。”  少天仍然记得那是个胡子拉渣,穿着却很整洁,浓眉大眼厚嘴唇的中年男人,令少天印象最深的是,他的身高并不算太矮,至少达到了一米六五,并且看起来四十多岁的样子,他不明白一个年近半百的人为什么想要变高,但在三伯的指示下,少天仍是将他拉长到了一米七多。  男人从始自终话都不多,脸上看不出有丝毫惊惧,比起那位金发男子,他似乎非常信任三伯,三伯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面色严肃,一点迟疑都没。  结束之后,男人很奇怪地问起价钱,三伯狮子大开口,比出一只手掌,并拢着的手指张开,平淡道“五十万。”  虽然最后都没见他掏出现金,但是从他与三伯鼓弄完电脑后,三伯微笑着送他离开那一刻,少天就明白,他确实有这个实力。  后来三伯说“价钱我并没有事先谈妥,当初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就觉得不简单,现在看他给的这么干脆,五十万也肯定不是极限。”  少天感概道“原来是见过大世面的有钱人啊!”  三伯却摇了摇头,眯缝着眼盯着房门,说道“你没看他从床上起来时眼里的变化吗?我倒是不信谁被你这么一拉还能面无表情的。”  少天一怔,却见他转身不慌不忙地收拾起了行李“快收拾吧少天,我们又得逃了。”  起点中文网www.qidian.com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起点原创!
    远处黑暗中被灯光照亮着的大楼啊,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为什么我的视线总离不开它,这种似曾相视的感觉,在哪呢?是在哪呢?少天呆呆望着远处大楼,忽然他看到那两道包围着大楼的光柱,我想起来了,这不就是跟三伯搬第二次家时,远处正建设着的那栋大楼吗?  我竟然……又回来了,少天不住地垂落眼皮,望着大楼,眼中只是迷茫,明明有着灯光,他却什么也看不见……那片悬满星斗的夜空呢?那轮半隐云后的弯月呢?那些寂寞田地似的工地?怎么都不见了。  他揉了揉眼睛,感到眼前一片清亮,景物又都回来了,未曾改变过的,暗池似的天空布满颗颗会发光的石头,时不时地游来几团云朵,街道永远是寂寞的,那些明亮的假想,是高挂半空中的冰冷的灯泡所做出的自欺欺人的举动。  只有远处大楼里那两道冲天摇动着的光芒,在苦苦挣扎地撼动着静谧的夜。  那两道棍棒似的光芒,位于大楼的两侧,起初安静地照射着大楼两边,后来不知怎的,光柱动了起来,直冲夜空,又在夜空中搅动,仿佛真的成了巨大的棍棒一样,星星、云朵和月亮,在棍棒的搅动下,宛若转动液体一般,纷纷流动起来,世界再也平静不下了。  那两道冲天的光柱,搅动着浑浊的天,搅动着宁静的夜,搅动着少天躁动不安的心。  转身望向房内,坐在挨着墙壁的床上,背后是冰冷的墙壁,忽的一抬头,看向漆黑的天花板,脑袋顺势碰在窗玻璃上,看到无形的月光,从头上洒落,照亮半间房,少天感到心中压抑异常,又莫名觉得有些伤感,缓缓举起左手,将它举过斜倚在窗户上的,头顶的高度,手心对着自己,月光将它映得惨白。  他看了许久,突然无声哭了起来,几颗泪珠沿着脸颊滑落,滴到床被子上,少天小声抽泣着,感到泪水决堤似的止不住了,急忙比起了眼,企图拦住它,但它只是不间断地流,停在半空中的手掌,终于动了,抖抖颤颤的,像年迈老人手下拐杖一样,不停打着哆嗦,就这么缓缓的朝面庞走来,忽然停下了,少天哭得更大声些,泪流如注,再次扭扭捏捏动起来,且进且退,像害了羞的小姑娘一般,又仿佛旗帜一样渐渐抬高些许,颤巍巍地将要接近头顶,却又猛地一晃,倒在床上,少天身子迅速一歪,同样倒在床上,两手抱着身子,像寒风下受冻的人,不断抖动着,思绪却飞远了,回到了早上。  那天,正好是少天决定再与三伯合作帮人长高的第八天,也是他们送走重新开始计算,第二位客人后的第二天,那天的上午,自从被少天说赚钱了不用再去工作,而后打消继续工作念头,一直待在家里谋划赚钱大计的三伯,悠闲躺在床上,突发奇想地问“少天,我们这是找了第几个了?”  少天想了想,道“第二个吧。”  “第二个啊……”三伯说“我们上次也是吧……”  他忽的从床上坐起来,偏头看向正玩着游戏的少天,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样……少天,你过来。”  少天感到诧异,但很快走到床边,三伯看着他,严肃地说“试一下,你把右手伸出来。”  三伯身子一压,头顶对着他,道“看看黏不黏……”  当手掌触及三伯头顶后,那种来去自如的潇洒,以及坚硬头骨与柔软头发的真真实实的感觉,好似大炮一样,无情轰开了少天脆弱心灵的门,三伯只是稍微吃了一惊,抬起头来,也不说什么,下了床,缓缓走到门口,开了门,他回头说“我去买吃的,你等会吧。”  回来时候,三伯提着个袋子,少天却惊慌起来,果然,在那之后,他说“少天啊,三伯有事出去,这期间你就自己买东西吃吧。”  太阳缓慢砸中远处楼顶,变得残缺,又喘息着吐出火来,染红了周围朵朵浮云,街上几条流浪的野狗,乱吠着追逐,行人们胆怯地避让开。  与三伯的再次见面,是在两天后的傍晚,少天玩着游戏,突然房里座机一响,他本想不理会的,毕竟自从搬过来后就没听它响过,而且除了他和三伯外也没人知道这号码,肯定是打错电话了的,少天想---他认为三伯找他直接过来就是,何需打什么电话。  铃声持续了一会儿便戛然而止,正当少天感到自己的猜想不错时,那吵闹的铃声,叮叮咚咚的又响起来,座机震动着桌子,咔咔地响,他忍无可忍,走过去,抓起来,没好气地问“谁啊?”  “是我……三伯啊……”里头传来三伯极度压低了的声音。  他感到惊讶,接着问“三伯?怎么了吗?”  三伯小声道“我在这里等你……你快来……”  “自己过来……千万别跟别人说……”说完,三伯挂了电话。  少天身上直冒冷汗,感觉三伯有些古怪,顿时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来,抓着电话,呆呆的竟发起了愣,但他很快一个激灵,吓了回来,放下电话,开步走了出去,他知道三伯这是让他去哪,毕竟自从跟了三伯后,他也就唯独跟着去了那里。  偏远的小山上,一高一低的两条路,少天停顿一会,急忙朝低的一条跑去,不一会儿后,他发现一个男人正蹲坐在茂密的乱草丛边,背对着他,两手抓着脑袋,少天早已认出那人就是他的三伯,但他还是问道“三伯?”  那人转过身来,正是三伯,三伯一见少天,起身拔腿跑来,两手抓着他的肩膀,颤抖着道“少天……救救三伯吧,救救三伯吧。”  少天惊异万分,目光不自主地朝他身后探去,发现原先他蹲着的地方上,那团杂乱繁茂的乱草里,竟然伸出一只脚来,脚上套着鞋子、袜子,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人的脚踝,没错,没错,那肯定是人。  巨大的恐惧感从心中喷涌而出,少天大声惊叫,两腿一软,双肩即刻脱离三伯手掌,一声闷响,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两眼瞪得滚圆,身子急转,膝盖一蹬,起腿就要跑开。  三伯见状急忙抓住他的手腕,扑通一声清响,毫不迟疑跪下,少天迈不开腿,呆在原地恍惚,但朦胧中听见他道“少天啊,可怜可怜你三伯我吧,三伯前半辈子浑浑噩噩地过,像条狗一样,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事做,和你一同赚了些钱,我却要进去……”  他悲痛万分,哽咽道“大侄子啊,三伯求你了,看在你爹妈的份上,看在你爷爷奶奶的份上,看在我是你三伯的份上,看在我们同根同源的份上,你救救三伯我吧……”  兴许是听进去了,少天缓慢扭过头来,却见他跪在地上,随即慌乱麻木的跟着跪了下去,神色慌乱,目光躲闪,心中有如翻江滚浪,只是绝口不提行或不行。  三伯急得俯下身子,将要磕起头来,少天拦住他,他又道“你就大发慈悲救救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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