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感 老针灸推拿专业医生会爱上年轻的女患者吗

  这部小说写了两年年,前面也发过,但是觉得写得不够好,又做了一些删改,今次重发,写这小说的初衷只是希望能够让世间多一点光亮。当年我的导师说过一句话:“一切法应当以世间法为准则;”这个世界不完美,但它是可爱的。  与其说这是一部与心理学基础知识有关的小说,不如说是关乎于成长的小说。里面所涉及的心理学知识均为学科知识,希望看官在看的同时能够了解一些心理学知识,在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至于那么迷茫。小说内容涉及的个案均征得其中原型人物的同意,同意将其情况作为小说内容进行加工和改编。由于知识和能力有限,难免有错漏和不足之处,希望看官能够不吝赐教。  内心不愿触碰的痛  清晨,G市一条绿树成荫的街道,由于时间尚早,人并不是很多。一名拎着书包的少女走过以棵梧桐树时,树的后面跳出来一个男子,只见他拉开裤子拉链,掏出自己的生殖器毫不顾忌地向女孩“展示”着。女孩的尖叫声在整条街上响起。这时,一位高大的男孩一边叫着:“星美,星美……”一边冲上来抱住女孩,并对那男子骂道:“你这变态,要不要脸?滚!”而那名男子似乎很满意女孩的反应,得意地边笑边跑了。  与此同时,一家综合性大医院内,一名年轻的医生追上了一名中年男性医生:“傅医生,傅医生,您上次带来的那位患者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您看看。”那名唤作傅医生的男人道谢后接过体检报告,翻看后,脸色凝重了,自言自语:“血常规正常、心肺功能正常、肝胆肾B超显示正常,头颅CT显示正常,核磁共振成像正常……,唉!”那位年轻的医生接话到:“是啊,体检显示各项指标是正常的,但是患者自述说头痛已经将近七年年,时而轻时而重,最严重的时候想要劈开脑袋。这会是什么原因呢?”傅医生叹了口气,暂别同事,走向科室大门。  付医生的家坐落在喧嚣城市的一隅,是一个闹中取静的小区。开门迎接他的是他的独生女星美,“爸爸,爸爸!”十七岁的女儿是傅医生的心头肉。走进客厅,他的妻子已经把饭菜烧好,一个和星美年纪相仿的男孩也摆好了碗筷,礼貌地和傅医生打招呼:“傅伯伯,您回来了?”饭桌上。医生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家,他与妻子举案齐眉,感情稳定,唯一的女儿乖巧懂事,承欢膝下;而自己则是一家大型综合医院的医生,兼C市一所国家211重点医科大学的副教授,可谓是家庭事业都美满。忽然间,他的目光落到了坐在女儿身边的男孩身上,男孩眉清目秀,眼睛很大,笑起来很腼腆,他叫陈赤霄,是傅医生发小的儿子。一个月前,傅医生的发小给他打电话,说自己的儿子被头痛困扰多年,开始自己并不在意,因为并不是经常患病,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不患病还好,只要一痛起来就是惊天动地的,而且完全没有规律和预兆,完全不知道什么情况下会痛,说来就来;做父亲的带着儿子走过很多家医院,做了许多的检查,都找不出原因。不停的治疗,不停的吃药,但都不好转。眼看着即将高考,如果再不治疗,恐怕后果严重;电话中,发小无奈地请求傅医生收留他的儿子到G市区看病。傅医生满口答应,由于发小早年丧妻后没有续弦,一个男人带着孩子又要忙着事业,反复往返实在影响生活和事业,于是傅医生干脆建议将赤霄转学到G市,住在自己家,和自己的独女星美一起在同一学校念书。  傅医生温和慈爱地对赤霄说:“赤霄,你的体检报告出来了。你很健康,非常的好,不用担心。”赤霄刚来的时候,虽然有些不习惯,但是从各方面表现都看得出是一个教养不错的孩子,谁会想到这么一个高大阳光爱笑热心的孩子被头痛的顽疾折磨了多年呢。对于发小的孩子,傅医生是很疼爱的。  听到傅医生的话,赤霄的眼中有些什么东西暗淡了下去,但很快他笑起来:“当然啊,傅伯伯,我爷爷从小就锻炼我爬山跑步的,我的身体倍儿棒着呢。”傅医生心疼的看着他,知道他心里有点失望,仍然没有找到困扰他头疼的原因,就是说,这头痛的顽疾随时会跑出来折磨他。  “孩子,你放心,你傅伯伯一定会找到治好你头痛的方法。”傅医生的太太温柔地对赤霄说。  “伯伯,伯母,我很感激你们了。说来也奇怪,我来到你们家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期间我很少头疼,以前几乎每个月都会疼,但是在你们家的一个月里,我发现它困扰我的时候已经不多了。”  入夜,傅医生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吞吐着烟圈。“爸爸”,星美从楼上下来,坐到他的身边:“你是担心赤霄吗?”傅医生默认,作为一名医学副教授和临床医生,他深知被疾病缠绕了数年的患者的痛苦,医者父母心,最无奈和心痛的是,看着他痛苦,却找不到原因或者治好他的方法。刚收留赤霄时,他不知道他头痛的病症有多严重,但是没过多久,赤霄发作了一次,他痛得脸色煞白,呼吸困难,躺在床上抓紧了身边能抓的东西,枕头、被单、书本,都只是抓了一会又扔掉换另一样,看得出他在忍耐,傅医生冲进房间吩咐太太端来热水和止痛药,赤霄的眼泪在眼眶打转,痛苦地说:“傅伯伯,伯母,救我!”  “赤霄真可怜。相比他,我觉得我幸运多了,我很少生病,或许是你和妈妈把我照顾得很好。我不需要生病!”倏地,傅医生被女儿最后那句话点醒了。  “我不需要生病……,我不需要生病……”傅医生有种茅塞顿开地感觉。  “星美,我觉得,赤霄的病,不是单纯的生理上的,甚至不是生理器官的器质性病变。”傅医生看着女儿姣好的脸蛋,说道,他甚至有点埋怨自己这么晚才想到这一点。其实,作为一个有着多年经验的临床医生,他知道许多病人那些反反复复治不好、不明原因的病痛,和生活环境以及病人的心理有着很大的关系。看着星美不解,他继续说:“就像你,我与你妈妈感情美满,对你疼爱有加,你觉得快乐开心,所以很少生病。人一般都是在不开心或者有强大压力下会容易生病,而在愉快的状态下是很少生病的。因为生病也是一种自我防御机制。”  “爸爸,你的意思是说,过去那些年,赤霄并不开心,所以经常生病?”星美对自己的父亲经常说一些医学专业术语并不奇怪,她从小就听惯了:“不过,有个词语叫乐极生悲,所以并不一定开心就不会生病哦。”星美调皮地逗着父亲玩。  “你这孩子呀。”傅医生爱怜地摸摸女儿的头发:“对了,你想好了吗?考什么大学?学什么专业?”  “当然是考你任教的那所大学了,我从小就崇拜你,我也要当医生。我要治好许多许多人的病,还有,赤霄的病。”星美双手握拳放在胸前。  傅医生笑了,叮嘱女儿早些睡觉:“你早些睡吧,过两天我去拜访学校教心理学的同事,看看能否对赤霄有什么帮助。”  “呀,心理学。很好奇呀。爸爸,我也一块儿去好吗?爸爸爸爸……”又来了又来了,女儿一旦有求于他就会极尽所能撒娇,而他却很别受用,很享受女儿向他撒娇的甜蜜,于是拍拍女儿的脑袋:“好,好,只要你别添乱,快回房间睡觉吧。”  周末,G市医科大学内的一桩古朴的楼房里,一个劲爆的声音响起来:“大头傅!哈哈,什么风把你小子吹来了?”带着女儿来访的傅医生似乎习惯了这种独特的欢迎方式,伸手对着声音的主人一拍,哈哈笑起来。星美好奇地打量着这位满面红光的中年男人,他最引人注目的是眼睛,眼神有一种慑人的力量。  “丫头,你看什么看?”男人的声音和表情虽然都是温和的,但是眼神却是很有力量。  “星美,这位是赵伯伯,我们医科大学最优秀的心理学教授,也是附属医院最大牌的心理医生了。早年留学美国……。”父亲拉过女儿,为她介绍眼前的长辈。  “大头傅,你总是喜欢把我那些陈年旧账翻出来。罢了罢了,小侄女,你长得真好看呀。”赵教授的眼神总是让星美觉得很有分量。  “伯伯,您的眼神……”星美再次看着赵教授,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小侄女,我的眼神是专门练过的,学心理或者做心理这一行的,眼神是需要锻炼的,这样对接触求助者的时候才有利于开展工作。”说着,转向傅医生:“说吧,大头傅,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事?”  “我有个好友的儿子,有些问题……”傅医生将赤霄的情况详细地对赵教授说了。  “大头傅,听你这么描述。这孩子的头痛很有可能是心因性的。由于心理的不良情绪和纠结引起的疼痛。”赵教授认真听完后说。  “心理也会引起疼痛吗?心情不好也会生病?可是赤霄他很热情很开朗阳光,同学们都很喜欢他。而且他的家庭也不错,他爸爸的事业做得很大,他从小可谓是不愁吃穿。他会有什么样的不高兴呢?”星美不解。  “心理当然会引起生理。小侄女,你爸爸是很有名的内科医生,你可以问他,现在很多研究都已经表明了许多内在的疾病和人的情绪有关系。甚至有一些病,比如胃病胃癌,很大比重上与压力和精神紧张有关。”赵教授的眼神有一种威严,让星美不自觉的陷入那双亮而有力的眼睛里:“而近几年的研究也发现,习惯于某类生活行为的人容易患某种疾病,比如红楼梦里金陵十二钗的两大钗,薛宝钗事事必争,自信、进取心极强,这类人,我们称为A型人格;而林黛玉淡薄名利权贵、追求与世无争,则是明显的B型人格,但是她又有低沉抑郁的符合C型人格的一面。前者很容易患心脑血管疾病,而C型人格,又称为癌症人格,容易患什么病,光看这个名称就知道了。至于你们说的那个赤霄,他内心里有什么纠结和痛苦,就只有他知道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秘密不为人知的一面,都有不愿意去面对和触碰的事情,表面的东西并不是本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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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是为什么?  星美回过神来,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赵教授。“大头傅,你还是好好地去了解一下你那位贤侄吧,人的性格取决于他的家庭教养方式、教养人以及他所处的环境和经历。被心因性疼痛纠缠了那么多年的人,他所经历的,肯定不会是令他愉快的。实在不行,带他到我这里来。当然,前提是他愿意接受帮助。”  星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就是说家庭环境越和谐的孩子,身心更健康,对不对?”  赵教授说完上下打量星美,说道:“我说小侄女,看你很机灵的样子,听说你快要考大学了。要不考到我门下学习心理学好不好?因为现在的社会多元化,人们面临的压力也越来越大。很多人都有心理疾病。而在国内这是一门年轻的学科,优秀的人才非常的少。”  “很多人心理都有病吗?”星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说:“赵伯伯,我前几天遇到一个人,他好下流,不要脸地拉开裤子,把他的丁丁拿出来给我看。这个算不算?”  “算,这个在我们的学科术语里叫做露阴癖。你想了解更多,就考来做我的学生吧。面对那么美丽亲切的心理医生,病人都好了一半呢。”  “呵呵,我考虑考虑吧!”  ……  家永远是傅医生感到最温暖的地方,一整天的劳顿,回到家都卸掉了。可是今天他和女儿才进家门,发现有点不对劲,饭菜是做好了,但是客厅空荡荡的,妻子和赤霄都不在。  “老婆?赤霄?在家吗?”傅医生喊道。  傅太太走出来,焦急地说:“赤霄头痛又犯了!”傅医生心头一紧,说:“我去端热水,老婆你去拿止痛药,星美你去看看。”三人迅速忙开来。星美来到赤霄的房门前,敲了敲门:“赤霄,你还好吗?我们回来了。”随后推门进去。赤霄躺在床上,高大的身躯蜷缩成一团,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爬满额头,他的眼睛很重的红血丝:“星美,我……。”话没说完,星美看着赤霄那么难受,竟然难过得掉了眼泪。赤霄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星美,你别哭,这病跟了我好几年,也没把我怎么样,忍忍就过了。”  这时傅医生和太太都进来了,傅医生用毛巾沾了热水,拧干敷在赤霄的额头上。慈爱地说:“赤霄,忍得住吗?可以不吃止痛药吗?这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伯父,伯母,谢谢你们,我好很多了。”赤霄说话不再那么艰难:“星美,你今天去哪里了?”  傅医生忽然想起今天去找赵教授的事情,便对妻女说:“你们先出去,我和赤霄谈些事情。”  正当母女要出去时,赤霄出声了:“星美,你能不能留下?”星美一愣,随即便留了下来。  喝了一点热水,赤霄能坐起来了。傅医生拍拍他的肩头:“赤霄,你介意和伯伯聊聊你家里的事情吗?比如你和你爸爸、妈妈之间的生活。”  “伯伯?”赤霄不解。  “赤霄,我爸爸觉得你的头痛可能是心理引起的。不然,你这么多年不停的检查不停的吃药,却都不见好转。而体检却又是一切正常。”星美挨着床头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一家人,赤霄有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感觉,尤其是面对星美,他总觉得很愉快。他俊朗的脸舒展开来,但是,过往的童年和少年的岁月在心头挣扎,许多话涌到嘴边,但是却说不出口,赤霄拼命的压抑自己内心的声音,让一切都消退。  “没关系,赤霄。等你哪一天愿意告诉我了,你再说。”看出了赤霄的表情变化,傅医生轻轻地吐出一句,伸手怜爱地在赤霄肩膀上拍拍,起身准备离开。  不料,赤霄却突然出声:“傅伯伯,您是个好人。你和伯母,星美,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赤霄伸手拉住了傅医生:“我这么多年对自己的头痛百思不得其解,或许你是对的。”  一片沉默后,赤霄再度开口:“我是在爷爷奶奶那里长大的,我爸爸不像您,傅伯伯,您有固定的工作。而我父亲是商人,注定要奔波的,我小时候也正好是他白手起家的时候,他管不了我太多,我是和爷爷一起生活的。但是我知道我爸爸是爱我的,他说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所有的一切都是给我的。我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几年,或许是因为我的病,我爸的生意也有点受影响,没有以前那么风生水起了。”  “嗯。”傅医生沉吟,这番话得到的信息并不是很多,他不敢妄下判断,或许正如今天赵教授说的每个人都有神秘的不愿意去触碰的一面,如果那些东西在赤霄的心里是不愿意不敢去面对和触碰的,那么有什么理由会让他勇敢的说出来呢。于是,他和蔼地安慰:“孩子,一切会好起来的。如果你愿意,不如我们先去心理科做一些常规的检查吧。”  “对,赤霄,我和爸爸一定会努力找到治好你病的办法。”星美说。  “谢谢你们。傅伯伯,我愿意去心理科看看。这头痛折磨了我很多年,也没把我打败,我也会努力战胜它。星美,我会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更好地保护你。”  面对赤霄这番话,星美有点不好意思,说:“我自己也能保护自己。”  “是吗,那前两天遇到那个流氓,我怎么看你除了尖叫,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逃跑都忘记了。”赤霄的头痛已经完全消退,开始打趣星美。整个家又变得轻松起来。  于是在下一个周末周末,傅医生和女儿带着赤霄来到了赵教授的办公室。他们花了点时间说服赤霄来到这里,赵教授说可能需要一整天的时间,因为光是问诊搜集资料做心理测试就已经要花掉很多时间。于是,父女俩百无聊赖地到学校外面的商场去逛。忽然,星美看到自己的一个同学菲菲独自坐在商场外面宽阔的广场的凳子上,抱着一杯可乐,眼睛红肿,并抽泣着。  星美拉着父亲,走过去。看到菲菲在低声地,隐忍地哭泣。  “菲菲,你怎么了?”星美低声唤她。菲菲抬头,看到是星美,有点不好意思地擦擦眼睛,挤出个笑容:“没啥,没啥……”,话还没说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走过来,毫不怜惜地拉起她,语气及其不友好:“妈叫我出来找你,你的大小姐脾气越来越严重了。小心我揍死你。以前你都没这样离家出走的,这回不就是两个巴掌,你就出来了。嫌教育不够是吧?”  “你干嘛打她?”星美听出来了,菲菲是被这个人揍了。那男的转脸过来,一脸不怀好意吼道:“你谁呀?我是她亲哥,亲哥知道不?”  看得出这个人性格比较暴躁,并且面相不善。星美反驳道:“亲哥也不能打!”  “哟呵,我的家事轮不到你来管。我爸妈都不管,你管得着?”男的额头上青筋暴跳,仿佛一触即发。  菲菲站起来,冲着自己的哥哥吼道:“你要干嘛?大庭广众下也要欺负人吗?我跟你回去。”说完看了星美一眼,走了。  傅医生握着女儿的手,安慰有点失望的女儿:“那是她的哥哥,的确是我们管不着的。”  “我一直也羡慕有哥哥姐姐的家庭,但是打人的哥哥就免了。菲菲的性格内向要强,很少和同学接触,学习成绩却一直很好。想不到有个这样的哥哥。”星美怅然所失。  父女两逛了一天,回到学校。赵教授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等他们,赤霄上了厕所。  “大头傅,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他的确有很痛苦很不堪回首的过去。可怜这孩子了,才十多岁。我对他进行了量表测量,发现他有中度的焦虑。”  “中度焦虑?”星美傻眼了,大声呼出来。  “是的,量表和数据是不会说谎的,而且其他项目的量表测试显示这一系列的心理测试准确度和真实度都在正常范围,所以我认为这个结果是准确和真实的。怎么,小侄女,没有想到看似开朗活泼阳光的男孩子竟然会有中度的焦虑吧?所以我说过,表面不一定就是本质。”  “老赵,您看这孩子要怎么治疗?”傅医生发话了。  “这次的效果并不明显。首先他不愿意向我敞开,或者说他不愿意去碰触和面对。其次他对心理学这个行业有误解,从而内心有些障碍,认为来看心理医生就是心理变态。看得出他是不愿意让你失望才来到这里的。随后我对他进行了催眠治疗,但是当要靠近他内心那个令他痛苦的事件时,他的身体不良反应非常强烈,使得催眠无法进行下去。”  “这孩子的家庭是不完整的,他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傅医生说。  “事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失去双亲家庭的孩子很多,能够导致心因性疼痛的事件,肯定是对他打击很大的,在他的心灵里留下阴影的,久久挥之不去的事件。”看到父女两有点失落的表情,赵教授笑了:“慢慢来吧。求助者的求治意愿是非常重要的,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够逼他。每个人都会成长,每个人也都有自己注定的磨难和生活。我已经教会他一种叫做昆达利尼的东西,这个会帮助他缓解身心的一些不良情绪。”  正说着,赤霄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傅医生父女,明显的开心和轻松了好多,三人并肩离开了赵教授的办公室。
  多出一条Y染色体的男人1.  接下来的日子如常,因为两个孩子要高考,总是早早出门了。但是今天,却在快到学校的拐角处,一个平时很少注意的角落里,星美发现了菲菲。由于前几天的事情,星美不得不多多注意了她,看得出她哭过,她对着墙角使劲地拍眼睛,又试图笑笑,或许是想着准备到学校了,不想让大家看出她哭过吧。星美欲走上去,赤霄却拉住了她:“你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不想让人看出她的窘境,你这样贸然上去只会打扰她。”星美一想觉得有道理,二人只好匆匆离开。  在学校时,星美总是不自觉地观察菲菲,快放学后,星美终于忍不住走上去:“菲菲,你哥哥……。”对方抬起头,望着她:“那天你看见了,不过这也是我家的事情。”说完,她抓起书包欲离开,星美急忙抓住她的衣袖说:“我没有恶意,你……。”忽然,星美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到被她抓住而往上褪的衣袖下面,菲菲的手腕、手肘都是淤青的,甚至有一些扭纹状的红印,她失声尖叫出来,然后几乎是脱口而出:“你哥哥弄的?为什么这样?他太过分了。”或许是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菲菲放松了戒备,她没想到一个同学会如此地关注自己,她无奈地笑笑:“对啊,是他弄的。他从小就不让我父母省心,脾气暴躁。动不动就打人。破坏我的书本玩具,弄死我养的小动物。”  星美义愤填膺:“那你的父母应该说他呀,不能对自己的妹妹这样。”  “说得动就好了,星美。他连我妈妈都动手,我爸妈都说不了他。而且他长得比我妈妈高大许多,骂不得,也打不过他。”菲菲深吸一口气:“不过,我谢谢你,星美。我一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我家里的事情,但是你的关心,让我觉得很开心。高考我会努力考出好成绩,离开这个家。”  回到家里,看到慈爱的父母,星美想起菲菲的遭遇,顿时觉得自己幸运。  一段时间后,高考前两个星期,发生了一件全市皆惊的事情。一名男子涉嫌性侵犯多名儿童被当场抓获,而据公安局透露,这个男人案底累累。他年少时就因为恐吓殴打同学进了少管所;出来后又因为参与赌博又进去蹲了几次;而成年后因又打架斗殴而变成拘留所的常客。就连猥亵和性侵犯儿童的行为都不是初犯,两年前就被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倾向,但是由于被伤害的儿童年幼,不能完整表达自己的思想以及证据不足和一些其他的客观原因,他逃脱了制裁。这件事情发生后,电视和广播里都是播放一些提醒父母如何注意保护孩子预防孩子可能受到的伤害。而更令星美惊呆的是,这个被抓的性侵犯儿童的男人竟是菲菲的哥哥。尽管菲菲低调,但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全校风言风语,绘声绘色地传说着菲菲哥哥如何犯罪的。这不,星美刚走到学校门口,就听到几个同学聚成一小堆在聊着菲菲哥哥的事情:“我那啥亲戚是派出所的,据这个变态交待说才十几岁那年,就骗了邻居家的五岁的小女孩到公园去玩,然后走到一个隐秘的空无一人的地方后,他就把小姑娘放倒,骗人家说想帮她看看屁屁有没有洗干净,然后就脱下人家的裤子,闻了闻,还用嘴舔。”那人说得有声有色,仿佛是自己亲眼看到亲身经历一般,而周围的同学鄙夷的声音、惊呼的声音四起。  有故事的那几个人更来劲了:“哎哎,我也有亲戚是知情人。据说他这次是买了糖,和玩具,哄了一个小学一年级的女生,想要更好的东西就跟他走。小女孩答应了,结果走到一条小路时,你们猜怎么着?这王八蛋就把手伸进小姑娘的衣服里乱摸,还脱人家的裤子,那个那个人家。”  “哪个哪个人家呀?”听的人紧追不舍。  “就是那个那个人家呀。”说的人比了个动作,身边的同学都义愤填膺:“真是个禽兽,人怎么能做出那么无耻的行为。”  “这还不算,”说的那名同学趁热打铁:“那名小女孩呼喊的时候,这变态还伸手去掐人家脖子,看到脸都紫了才放手的。听说警察搜他家的时候在他房间发现了很多色情和虐待儿童的照片。”  人群又是一阵惊呼,忽然有人说:“咦,他妹妹不是我们学校的吗?你们说他房间这些东西他妹妹有没有看见过?”  “没准他妹妹也被他那个那个过呢!”“哇呀,好恶心啊。”  一阵铃声打断了吵闹的人群,同学们纷纷走进校园。星美和赤霄没有跟着挤进去,站在原地想等其他人走得差不多的时候再走。忽然发现了远处的菲菲,直到人快走完了,她才向学校走来。看到星美,她的嘴巴动了动,说:“他被抓了,我希望他进监狱。这样我和家人会清净很多,会过得好很多。”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学校。  随后而来的日子就是不停地模拟考试、复习、补课,再震撼的事情经过时间的稀释,总会有平静的那天,何况是一群为了自己的未来而焦头烂额的少年。高考终于来临了,星美和赤霄都发挥不错,估计的分数线都能达到理科的重点分数线,这样选择的机会就很多了。星美的目标比较明确,就是父亲执教的那所医学院,那是一所重点大学。反倒是赤霄,对自己的未来有些犹豫。高考前,赤霄的父亲打过几次电话来与赤霄聊了很久,挂完电话后,赤霄总是心事重重的。星美几次欲问他,但都被父亲制止了,傅医生告诉女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赤霄需要学会思考,学会解决和处理事情;而星美也需要学会不要打扰别人。  临睡前,星美下楼拿牛奶喝,竟意外地发现赤霄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吹风。G市是一座大城市,即使已经入夜,但是灯火依然如梭,星星点点地闪耀。赤霄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看着远处的灯火,连星美走近都没有觉察。  “嗨,你喝不喝牛奶?”星美递给他一盒牛奶。  赤霄道谢后接过,狠狠地喝了一口。星美陪着他站了一会儿,奈何睡虫已经爬出来,便说:“我回去睡觉了,你也早点,可要保重身体!”  正欲离去,赤霄出声唤她:“星美!”话音刚落,他就有些困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出声叫住她,而叫住她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凝视着夜幕星辉下星美那张姣好的脸。而此时星美努力地撑开瞌睡的眼睛看着他聚拢的眉峰,俊朗的面容有所舒缓,赤霄又开口了:“我爸要我读管理类的学校和专业,要我接手他的生意。”  “是嘛?那很好啊。陈伯伯的事业做得挺不错,你是他儿子,他自然希望白手起家的一切由你来发扬和延续。”星美说。  “可是对于他来说,我的价值仅仅是维持他所创造的一切吗?”赤霄有些不平:“你呢?你想做什么?”  “我喜欢做医生,像我爸爸那样悬壶济世。不过我和你不一样,我是自己喜欢的,不是我爸爸要求我的。其实从我爸爸的角度来讲,他可不希望我当医生,因为医生辛苦,要值夜班,出诊或者做起手术来没日没夜的。而且,稍微一不小心,就是一条人命,肩上的责任和压力是很大的。但是因为我喜欢,所以他便不去阻止了。”星美说着说着,想起了晚上父亲和她说过的,每个人都要学会思考学会自己处理问题,便柔声安慰赤霄:“赤霄,我们的未来还很长很长,有一些事情只要想做,总会有机会做到。我真的要去睡了,你也别烦恼了。”说完转身离开。  不久,赤霄的爸爸来电说很快就要来G市了,而那日,赤霄的头痛又犯了。由于有经验了,星美也懂得拿热水热毛巾,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能忍,等待疼痛自己消退。星美不忍离开赤霄的房间,于是只能有一句每一句地和赤霄聊天,以分散他的注意力,无奈这次的头痛似乎很顽固,不像过去那样在预期的时间内自己消失,反而愈加严重。星美急忙给父亲电话,但是拨了几次都没人接听。一般出诊或者上课的时候父亲是不方便接电话的,于是她打算去找父亲。对照日历,今天应该是在医院出诊,星美二话不说冲出家门。  气喘吁吁地来到父亲的诊室,看到父亲正在给一个带着手铐脚镣的人看病,待看清楚那人的脸时,星美小小的“啊”了一声,那人正是菲菲的哥哥,傅医生对女儿做了个手势,要她出去等。  忙完傅医生出来找女儿,星美说了赤霄的情况,又问:“爸爸,那个人不是在监狱里吗?”  “嗯,他今天保外就医。刚好是我给他看。”傅医生脱下白大褂,跟女儿往家里赶。  “哈,他面子大,竟然请得动我们有名的傅大夫来看病。”
  多了一条Y染色体的男人  赶回到家,听到赤霄的房间传来吼叫的声音,还有一些怦怦的砸东西的声音。父女两急忙冲上去拍门,“赤霄,赤霄,开门让我们进来!”  而房内传来赤霄的声音:“滚!”仅仅一个字,却让星美打了个寒颤,那个声音好像不是赤霄的声音,充满了压抑的愤怒和可怕的力量。情急之下,傅医生掏出手机给赵教授打电话。  “大头傅,他的房间内有什么可能会伤害他的东西吗?”电话那头赵教授在指挥。  “除了家具,应该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傅医生回答。  “嗯,那让他发泄吧。等他平静了再进去。”赵教授不慌不忙:“对了,听说那个性侵犯儿童的人在你那里保外就医?”  “对的!”  “体检时你最好让他做一项染色体的检查。如果我没猜错,我想他很有可能是XYY型染色体的人。报告出来了记得告诉我。”赵教授说道。  而此时,门内的赤霄终于平静下来了。星美轻轻叩门:“赤霄,你能让我们进去吗?”  没有回答。傅医生又问了一次,仍然没有回答。冷静下来后想起家里每个房间都有一把备用钥匙,于是匆忙翻出来,打开了赤霄的房门。房间内一片狼藉,东西都被扔在地上,赤霄低着头坐在床边,星美注意到,赤霄的旁边,有一些撕成细细一条一条的纸屑,她的内心不禁打了和寒战,什么样的痛苦才能将纸撕成那样啊。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窜上星美的胸口,让她感到呼吸困难,她小声地喊了声:“赤霄,你好点了吗?”  而赤霄仿佛着魔般没有回魂,傅医生想起赵教授教的一些东西,温和地叫到:“赤霄,赤霄,无论你经历什么,现在你在这里,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良久,赤霄抬起头,眼睛里回复了神采,望着周遭的一切,疑惑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房间怎么会变成这样?”  星美呆了:“赤霄,那是你弄的啊,你不记得了?”  “我,我只记得我头痛,然后心里有些事情越想越难受,然后下床了,仅此而已。傅伯伯,怎么回事?我是怎么了?”  傅医生制止了欲讲话的星美:“没关系,我们下楼吃饭吧。”  几天后,傅医生回到家,抓起电话就给赵教授打:“老赵,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个人的染色体检查显示他是XYY染色体,多了一条Y染色体。这在心理学上有什么说法吗?……,好,那我明天把报告带过去给你看。”  “爸爸,我也去!”星美好奇了,又开始撒娇“爸爸爸爸……”  次日,赵教授的办公室。“小侄女,你又来了,你这次来是想告诉我你打算考入我名下做我的学生了吗?”  “嘿嘿,心理学专业好多学校都有,我就算要报,也不一定报你这里。”星美回嘴。  “小侄女,你要是要学,我觉得你还是做我的学生好。因为我们是G市最好医学院,你进来读,肯定会结合临床医学的一些基础知识来学习。对于一个心理医生来说,有临床医学的知识背景,能让你在很多方面游刃有余,事半功倍。要知道,在国外,对从事这行业的人员要求很严格,许多国家都要求心理医生或者心理咨询师有医学相关知识的背景。只不过我国的国情不同,按照国外那套标准,我们的心理学事业久久都不能发展。好了,说正事吧,大头傅,把体检报告拿来给我看看。”  傅医生递过体检报告,赵教授仔细看了一遍,说:“呵呵,XYY染色体的人很少,很多都是国外报告的案例,没想到我也遇到了一例。”  “XYY染色体的人是不是病变啊?”星美问。  “小侄女,你高中生物课老师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的染色体分别是什么?”  “女人XX。男人XY。XYY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那个人是我同学的哥哥,我看着他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分别啊。没多出一个脑袋,没长三只眼。”星美回答。  老顽童似的赵教授做了个鬼脸:“你以为染色体不同就是怪物啊,你看看驴和马杂交出来的骡子,它的染色体也是异常的,只有单数。但是也没长两个脑袋和翅膀呀。”  看到星美吐了吐舌头,赵教授继续说:“根据国外的调查报告的说法,XYY染色体的人打出生开始,几乎就是个天生的罪犯。他们的犯罪几率很高很高。”  “那就是说打娘胎里就注定了他们容易干坏事?”星美问。“那他和我们正常人有什么不同?”  “是有不同的,他本身就是男的,又多了一条染色体,所以男性的性状在这类人身上太突出了。你同学的哥哥是不是非常高而且很壮实?”赵教授问。  “嗯,对,他何止非常高,简直是非常非常的高,比赤霄还高快一个头呢。身材也很粗壮。”星美说着看向父亲。  “是的,那个人很高,赤霄的身板我估算有一米八左右,怎么说那人都要一米九了。”傅医生接上女儿的话。  “是的,多了一条Y染色体的男人很高,手臂和双腿的长度都增加了,肌肉很发达,但张力比较低,动作不协调。也就是警察抓住他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医学上称这类人为‘超男’。15%-20%的人有中度性腺机能减退。至于智力嘛,一般都处于正常下限,这类人缺少自制力,情绪控制不良。国外有些学者还观察到这类人脾气暴躁,好斗,攻击性强,有反社会行为。哦,对了,据警察调查到,他小时候经常受到他父亲的责打和虐待。”赵教授滔滔不绝。  星美想起了那天在商场遇到菲菲和她哥哥的情况,还记起了菲菲说的,她哥哥从小性格火爆,爱动手,不听劝阻以及弄死她养的小动物的事情,可怜的菲菲,有这样一个哥哥,肯定很伤心吧。而赵教授的最后一句话更是让星美感到不寒而栗,她的哥哥小时候受到虐待,那么菲菲或许也不能幸免于难吧。赤霄由于痛苦的过往,引起了现在的头痛,那么菲菲痛苦的过往会不会也对她造成什么影响呢。于是她喉咙发涩地问:“赵教授,我的同学,就是那位性侵犯女童的犯人的妹妹,如果她受到哥哥的伤害,或者她爸爸在她小时候也虐待过她,那么她会不会……?”  话还没说完,赵教授就回答了:“你的同学患上心理障碍的可能性很大。要知道,生长环境对一个人的性格是非常重要的。在缺少关爱、充满了虐待和不愉快的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他们会自卑自责自我厌恶对待他人和自己都很冷漠,甚至更严重,会有抑郁、焦虑等等症状。而且,心理上的伤痛会潜伏在他的潜意识里,待他们成人后,潜伏在身上的隐痛会逐渐以各式各样的方式表现出来。而她的哥哥,XYY染色体是一个原因,父亲的虐待又是一个原因,共同促成了他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哦,可怜的菲菲。她好可怜啊,赵伯伯,我能带她到您这里来寻求您的帮助吗?”星美问。  “星美,你赵伯伯的费用是很高的哦,不过如果你打算成为我的学生,我考虑免费。”赵教授俨然一个老顽童。  “赵伯伯,不带这样要挟人的。”星美大叫。  “哈哈。”赵教授笑起来:“不过,也不是每个家庭环境糟糕的人都会变成心理障碍甚至去犯罪。比如,你的同学有你这么一个善良有同情心的同学,希望帮助她,或者她的学校和身边的人都给予她足够的支持与关怀,一定程度上会抚平他内心遭受的床上,会让她对生活的态度有所改变。星美,你想帮助她,那么就尝试带她来吧,前提条件是她愿意。”  星美若有所思,菲菲的性格本身就腼腆内向,不愿意和同学交流,或许是家丑不愿意外扬,所以很多同学不可能知道她家的事情,更谈不上对她进行帮助了,这样的菲菲,愿意来赵教授这里吗?于是她问:“如果她不愿意来呢?”  “星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命运,医生也不是神。一切随缘吧,都是她的命数。”赵教授回答。  “学医的赵伯伯也相信命?”  “星美,我习惯尽人事听天命。”赵教授意味深长地回答:“上次上次赤霄来了,还不怎么愿意敞开心扉呢。在国内,许多人对看心理医生都有所顾忌,认为这是一个不光彩的事情,以为看心理医生就是心理变态或者有病。殊不知,心理疾病就像感冒发烧般常见。人的内心是最难把握的,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灵魂会变得更加丰满有力量,也会更清楚的认识自己。”  说到赤霄,星美忽然想起了什么,说:“赵伯伯,很奇怪。上次赤霄犯病,我和爸爸回去后,他在房间里,我们在外面听到感觉他疯了一样,进去看到东西乱了,坏了,还把纸条撕得一条一条的,好可怕。但是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做了这些。我有点担心他再下去会不会疯掉。”  赵教授思索了一会儿,说:“他应该是承受地压力和内心不良情绪到了一个节点。所以他在发泄,他撕纸条的时候处于一种类似于被催眠的状态,所以他自己是不知道的。这是正常的现象,星美,千万不能让他对此感到恐慌,否则会加大他的焦虑。”  星美点点头:“原来心理学是这么神奇的一门学科。”同时又为赤霄感到难过。看出了她的想法,傅医生搂住女儿,柔声安慰:“刚才赵伯伯说什么来着?尽人事,听天命。星美,赤霄有他自己的命运。”
  我希望你能看透我  次日,星美在赤霄的陪伴下来到菲菲家,打开门看到星美的瞬间,菲菲吃惊不小。星美很艰难地劝说菲菲同意和她去见赵教授,但是菲菲拒绝了。不得已,星美和赤霄只好悻悻地离开。  “星美,看心理医生真的有那么重要?”赤霄问。  “嗯,因为一个人的内心,是最难把握的。而且,我们不应该对这个行业或者这种行为带有偏见。勇敢的面对自己的内心,灵魂会变得更加丰满有力量,也会更清楚的认识自己。”星美不自觉地把赵教授的话说了出来。  接下来,两个孩子的生活开始忙碌了,填报志愿。在饭桌上,星美宣布自己要学心理学了,傅医生和傅太太都表示支持。  “爸爸,我没有听您的话,又学医了,可能将来还回当医生,您会不会失望?”星美真诚地望着父亲问。  其实对星美的这个选择,傅医生并不意外,和赵教授的几次接触中,他已经看出女儿对心理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最重要一个原因是,他看出了女儿非常希望能够帮助赤霄。因此傅医生则宠溺地看着女儿回答:“只要你快乐健康,我便不会失望!”
  “赤霄,你呢?你打算读什么学校?”傅医生问。  “我想读XX大学的法学专业,我想做律师。”赤霄仍然笑得那么阳光。  “律师好啊,好酷啊。赤霄,你当律师去打官司,如果遇上美女法官,看到你那么英俊,估计天平就要向你这边倾斜了吧。”星美打趣。  而赤霄的愿望却没有来得及实现,他的父亲不久后就来了,因为高考填志愿对于一名学生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赤霄高考时他父亲在处理一件很大的生意,没能够关心得上,这次填志愿,说什么也要临阵指挥。由于多年的发小不曾见面,傅医生带着全家和赤霄父子在本市一家味道很好的饭店吃饭。星美也是第一次见到赤霄的父亲,干练沉稳的生意人,说话总是带着一种不容许人反驳的意味。  “赤霄,你想报的XX大学也在G市,这也不错。但是,你不要读法律,读金融或者管理类的好了。这样以后我也不用那么操心。”赤霄的爸爸说话根本不带商量语气,而是直接下了命令,还透出一股强势。这样的语气让星美吃惊并难以接受,因为她从小到大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用这样的语气与她说话,她看了看低头不语的赤霄,忍不住出声:“陈伯父,赤霄的生活是他的,他的路也要他来选。你虽然生了他,但是你不能左右他的生活和思想,不能把他当成您的附属品呀。”  赤霄的父亲由于多年的打拼已经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估计是很少遇有人对自己这样说话,有些吃惊甚至不悦,但是看在和傅医生多年情谊的份上,他没有表现出来:“星美,你不知道这么多年我一个大男人又当爹又当妈的,很不容易。赤霄很小的时候他的妈妈抛下他撒手人寰。要知道我这样条件的男人,想要女人可是大把的贴上来,想要多年轻漂亮就有多年轻漂亮,但是我一直没有续弦,为什么?不都是为了赤霄。我这么拼命的工作赚钱,还不是为了不要让别人小瞧他,想让他生活过得好些,成为人上人?”  赤霄仍然低头不语,但是星美却明显有点怒火了:“陈伯伯,您不要这样说。天下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陈伯母如果能选择,她肯定不会选择抛下孩子过早离世。同时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即使是父母也不能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孩子,那不是爱。”  没想到星美的这句话让赤霄有了反应:“星美,或许真的没有人爱过我。”语气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赤霄的表现让在座的人吃惊了起来,顿时,大家都沉默了。从小没有妈妈,那是多么令人难过的事情。  “老傅,您也别笑话我。我自己的文化不高,又离异了。我很羡慕你这样有文化家庭和睦的生活,我,只有赤霄。你不知道,白手起家的打拼有多么的艰难,我想要赤霄去学管理,就是希望我打拼地这一切都给他,而他能够用知识和头脑去管理。”良久,赤霄的父亲开口说话,说完还叹了口气,拿起酒杯,随着多年的酸楚一饮而尽。  “老陈啊,我理解你的难处。但是,以后别再孩子面前说什么母亲抛下他的话,这样对孩子不好。而且,作为一个母亲,我也同意星美的话,没有哪个妈妈不爱自己的孩子不要自己的孩子的,您夫人过早离世也不是人为能控制的。我理解作为父母对子女的爱。就像我和老傅,也恨不得把所有的都给星美,但是,前提是那是她想要的,令她开心的。”星美的妈妈温柔的开口了:“好了好了,你们多年朋友不见面,是该好好聊聊。至于赤霄志愿的事情,容他考虑几天吧。他也成年了,会理智慎重地选择的。”  于是气愤变得缓和活跃起来。星美看看赤霄,而赤霄对她报以一笑,眨眨眼,仿佛在说:“没关系!”饭局的最后,赤霄的父亲忽然说:“对了,赤霄,从小和你一起玩的唐黎黎也打算报考G大的管理系,她父亲从商比我早,按理从商经验比我多,但是人家也去读了那个。你好好想想爸爸的建议。”  晚上,星美又发现赤霄独自在二楼阳台,他只要一有心事或者想要放松的时候就到阳台发呆,看着远处的灯火,不知道会不会让他安静下来。  犹豫了一下,星美还是走了过去:“赤霄!”  身材魁梧的少年转身过来,星目剑眉的脸上出现了欣喜:“星美呀。恭喜你找到了自己的志愿。对了,学心理学以后,会不会一眼就能看穿别人啊?”  “哈哈,我还没学呢,我也不知道哦。有可能会哦,如果你担心我看穿你心里的秘密,那就趁现在赶紧坦白从宽吧。”  赤霄噗嗤一笑。看到他笑了,星美长舒一口气,的确,志愿的这个事情弄得他这段日子很是辛苦。  “赤霄,生活中不可能总是顺利和开心,总会有不高兴和难过的事情,这样的生活才丰富。一成不变的日子,估计没有人喜欢。即使生活既定,也要努力让自己笑着去面对,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星美深深地注视着他。  与星美对视,赤霄的表情舒展了很多,笑笑说:“星美,你真好。从我到你家的第一天起,我就发现你是快乐的,是由内而外的快乐。无忧无虑的。不像我,我在别人面前很开心,但是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就害怕,害怕孤独,但是我却又孤独了那么久。面对别人我是这样,面对我父亲我又是另外一张脸,而面对你的时候,也和对着他们不同。我爸爸工作忙,很少顾及我。我的妈妈,”他顿了顿,很艰难地诉说:“我已经不记得她样子了。”  星美急忙接话:“但是你有爸爸呀,陈伯父很疼你很在意你呢。”  “嗯,星美,我决定遵从我父亲的建议去G大读管理。”赤霄线条分明的侧脸在远处夜幕的灯火照耀下如雕像一般美丽,他转过脸来,眼睛亮亮地说:“星美,要努力哦。成为一名优秀的心理医生,我期待你能看透我。”  开学了,新的人生开始了。星美才发现心理学和自己以前的想象不一样,有许多基础理论,甚至实验室的数据,三大门派的观点。发展心理学、变态心理学、社会心理学……哗啦啦一大堆,还有许多许多的案例。星美头大了,加上赵教授不停地鞭挞学生们:“心理学也是从哲学延伸出来的,尽管是新兴的年轻的学科,但是仍然有许多理论内容。而个案,则是一个心理医生最丰富的财产,你们不要惧怕接到疑难杂症,只有历练才能让你们更加优秀。” 星美的动力是无穷的,她努力好学,加上赵教授的提携,她的成绩一直很好,大四那年已经能够成为教授的学生助理了,甚至赵教授允许她旁听自己问诊个案了。  这几天,女生宿舍楼发生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由于心理系的学生不多,女学生更少,分宿舍的时候独独多了星美一个人,于是星美只能跟别的系的三个个女生一起住。这天,宿舍里临床医学专业的一名叫做楠楠的女生一进来马上把门锁上,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吗知道吗?出大事了。”女生都是很八卦的,星美和另外两个女孩凑过来:“什么大事什么大事?”  “一楼几个宿舍晾晒在外面的内衣内裤不见了。开始只是一两个人的不见,以为是拿错了。但是越来越多的人被偷,还偷了好几次,大家不淡定了,报告学生会和老师了。”楠楠的表情极其夸张。
  催  
  女生宿舍内衣裤失窃事件  “不会吧?”其他人惊呼:“偷内裤干嘛啊。别人穿过的,还能穿?脏啊。”  “谁知道呢,没准人家有这方面的嗜好。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偷的,反正一楼好几个宿舍遭殃了,不知道我们二楼会不会。总之,这段时间内衣内裤还是不要挂在外面了。免得被偷了。”楠楠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但是她的话让星美心里咚地一声响,“没准人家有这方面嗜好。”专业敏感让她觉得会不会是恋物癖呢。  而这时其他的两个个女生嚷嚷起来:“不晾外面,晾哪里啊?晾在宿舍里?进来看到彩旗飘飘,走路不小心撞到哪个的内裤,这多滑稽啊。”  “我看,暂时就挂在里面窗户那里吧,小心别给掉下去了。”星美说。  于是,这几日她们宿舍里面的窗户上挂满了四个姑娘各种颜色的内衣内裤,彷佛彩旗那边笑春风。咋一看过去,颇为奇怪和滑稽。而几天后传来消息,又有好几个宿舍的内衣内裤被偷了。楠楠果然是有为他人娱乐哦传播八卦的天赋,回到宿舍又嚷起来:“看看,还是我们宿舍有先见之明,提早把内衣裤晾在里面。据学生会调查,大多数那些旧的,穿了好久的内裤被偷,新的倒不是很受那贼的青睐,奇怪的盗贼。”  这么一听,更加确定了星美之前对窃贼的判断,她自言自语:“会不会是恋物癖?”  “恋物癖?是什么玩意儿?星美,你们学心理学的,这种收集内衣裤的行为属不属于变态?”另一个女孩刘紫嫣问。  “别动不动把变态挂在嘴边。谁也不希望生病嘛。”星美说到。  “这是病?”其他人问。  “当然,心理疾病和生理疾病一样,每个人都会有。所以我们不要去歧视他们,你会看不起一个得胃病或者偏头痛的人吗?”星美回答。  女孩子们安静了下来。  两天后,学生会干部开了个会,作为学生会记者团副团长的星美也参加了。开会的原因就是因为前段时间女生宿舍丢内衣裤的事情,全体师生议论纷纷,对盗贼口诛笔伐,但盗贼不但不收敛,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会议上,大家提议来一次抓贼行动,每位学生干部都分工分任务,定好行动时间后散会。  可是,学生会一干人行动了好几次,都没逮到那个贼,行动的那段时间没有女生丢东西。而学生会决定暂时休整几天的时候,贼又出现了,弄得学生会的人恨得牙痒痒,于是又开始蹲点放暗哨准备抓贼。  这晚,仍然是抓贼的行动,星美悄悄地躲在一个楼层,忽然她想到自己等会要用的课本放在宿舍了,于是想着赶紧上去拿了再下来。于是她上楼了,可是,走出楼梯那一刻,她愣了,因为她看到一个男生正在鬼鬼祟祟地扯下一条红色的蕾丝内裤,又偷偷地塞到裤子口袋里。当那男生转头过来时,星美张大了嘴,难怪抓了几次都没抓到,因为偷内裤的人就是学生会的。星美认出那个人是医学影像学系的一名男生李默,星美之所以对他有印象是因为他写得一手好书法,学校的板报墙报校刊都少不了他。而他看到星美的时候慌乱了,仿佛石像般不能动弹,嘴巴动了好几下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星美先开口了:“周六下午三点,你到医学心理学教职工办公楼3楼301室来找我吧。”顿了顿,她又说:“今晚的事情,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出去。”  说完转身走了。行动结束,学生会主席问大家发现什么异常没有,大家都说没有,星美也说没有,李默似乎松了一口气。  周六,星美百无聊赖的在和李默约定的办公室里翻看一些资料,一边看手表,心里在猜测李默会不会来。赵教授有三间办公室可以用,一间是专门备课办公室用的,一间是他专门用来问诊个案的,而一间内有小隔间的是赵教授用来对个案进行治疗和催眠的。而星美现在呆的就是专门问诊个案的,因为是教授助理,所以赵教授给了星美这个特权。正想着,敲门声传来了,星美连忙说请进。  满脸疲惫的李默推门而入,看到星美时,他有点不解地问:“你是心理学系的?”
  老说我的字数超过限制,只能一点一点的更新了。  ------------------------------分割线-----------------------------------------  “嗯,我叫傅星美。”  “你为什么要帮我?大家都说偷女生内衣裤的是个变态。你帮我是因为要拿我这个变态来当研究对象吗?”李默问。  星美有点恼火他的气度,说:“谁告诉你你是个变态?你这种行为在心理学上是有说法和原因的。”  李默表情稍微缓和了些。星美又说:“至于要拿你当研究对象,实不相瞒,每个医生的经验都是靠病例来积累的,谁都希望有多实践的机会。假如你信得过我,不如和我接受我的帮助,就算我帮助不了你,还有我的老师啊。你放心,对个案的情况保密,是心理医生的职业道德。所以,你的事,我不会透露出去。”  星美的坦诚让李默有点动容,他点点头说:“好吧,就算不能帮我,起码也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  星美点点头:“说说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拿女生内衣裤的。”  “不怕你笑话,很久了。我中学开始就对女性的内衣裤好奇,先是观察我姐姐的,然后是隔壁家的阿姨的。有一次我无意间拿了姐姐的文胸,当时觉得很紧张很刺激,后来搂着它一晚上,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舒服。”李默静静地倾诉者,或许是压抑了太久,或许是内心的挣扎折磨了他太久,终于有一个可以倾诉的口子了。他缓缓地说:“接着便一发不可收拾,我越来越多的收集女性的内衣裤,最好是穿的很旧的或者没有洗过的,有味道的更好。那样的内衣裤让我更入迷。”  “嗯,冒昧问问,面对女性的内衣裤,你有生理方面的冲动吗?”  李默沉默着,二星美也耐心地等待,不催促他。良久,李默回答了:“有。”  “在此过程中,你有性高潮?”  这次李默很干脆:“对。在我会嗅闻,甚至亲吻,然后拿着它们手淫。”  星美心里快速的把课本里的概念回忆了一遍,想:“对某件物品迷恋的过程中达到性高潮,是恋物癖。”  星美心里快速的把课本里的概念回忆了一遍,想:“对某件物品迷恋的过程中达到性高潮,是恋物癖。”  那个下午聊的时间不长,送走李默,星美走出去时,看到了坐在隔壁办公室的赵教授,正在一脸笑意的看着她:“你找了个个案呀?”  星美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自己毕竟才大四,贸然的接个案是不负责任的,于是她说:“不算是个案了,我只是想帮助他。”  “哦?说说看,我看看我最得意的学生能否学以致用。”赵教授说。  “是最近学校女生丢了内衣裤,和他有关。他对女性内衣裤有很深程度的迷恋,并且在这个过程中有性唤起,还有性高潮。”星美说。  “恩,那你怎么看?”赵教授。  “我诊断为恋物癖!”星美说:“他的这种情况算是恋物癖里比较常见的,书上还说有恋其他莫名其妙的东西的呢。几乎是有多少种东西就有多少种恋物癖。”  “星美,我告诉你个秘密。”赵教授笑着对她说:“我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有类似恋物癖的心理。”  迎着星美诧异的目光,赵教授平静的诉说:“我很年轻的时候,偶然有一次坐火车,在车厢里有一位女子光着脚丫去打开水,我无意中看到了她的脚,怎么形容呢,真的很美啊。细长白嫩,趾甲修整得干干净净,每颗脚趾的形状也都是好看。从那以后,我就开始留意女性的脚,甚至看一个女人,我首先低头看她的脚。我搜集了很多很多脚的照片,甚至到了要成家的年龄,我都有着一种冲动要去找那位在火车上光脚丫的女性。”  “呵……”星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静静地望着赵教授。  “星美,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人,每个人的内心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也有着与世俗的看法相斥的一面。所以,面对求助者的不同于世俗的行为,我们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们的内心或许并不希望这样,这些心理异常行为带给他们的不是享受,而是痛苦和挣扎。中国千百年来讲究中庸之道,这很适合心理医生,在对面求助者时,采取中立的态度。你愿意帮助哪位男生,这份善良和同情心让我感到欣慰,哈哈,我门下的得意徒弟,都是德才兼备的。哦呵呵呵呵!”赵教授最后还不忘往自己脸上贴金。  “对了,你打算怎么帮助他?”赵教授问。  “厌恶疗法吧。”星美小心翼翼地看着赵教授:“如果我有处方权,看他的强烈程度或许我会给他开些奋乃静、阿米替林等药物来抑制。教授呢,教授这么有名,肯定接过不少恋物癖吧?”  “嘿嘿嘿,的确接过很多恋物癖的个案。你前面也说了,有多少种物体就有多少种恋物癖。我见到过喜欢搜集铅笔,然后塞到尿道里,用来手淫,射精的时候铅笔喷出来,个案享受其中。还有搜集女性用过的卫生巾什么的。”对赵教授的经验,星美毫不怀疑,她的这位导师是G市最顶级的心理医生。  “不过,星美。无论是以什么为载体的恋物癖,你要真正的帮助他,就要找到发病的原因。否则是治标不治本的。”赵教授慈爱地看着星美:“的确,在治疗恋物癖方面,国际通用的做法是厌恶疗法。但是星美,你认识这位男生吗?你对他的印象和评价是怎么样的?”  “他写得一手好书法,但是性格内向。平时与人交流不算得很多,不算得很会说话。”星美脑海里搜集着李默的印象。  “这类男生受不受女孩子的欢迎?”赵教授问。  “应该不是那种在女生当中吃得开的,因为大多数人都喜欢性格开朗,风趣幽默会说话的。这也不奇怪,人是群居动物。”  “这就对了,从精神分析法的角度来说,恋物癖患者大多性格内向,平时在两性关系上,往往不成功,缺少男子气概。这样构成了内心巨大的冲突,如果得不到很好的发泄,就会很焦虑。”赵教授循循善导。  “啊,接下来我知道了。人的潜意识会产生心理防御机制来保护身体,恋物癖者会转移注意力,用别的方法来发泄自己的痛苦,就转移到迷恋之物上了。”星美得意洋洋。  “完全正确,加分鼓励。”赵教授笑了:“那么星美,现在你知道怎么样帮助他了吗?”  “呵呵,我会加油!”
  曹孟德蓝颜的红颜和大家问好
  久治不愈的头痛真的是由心理因素引起的?  大学里虽然也有学习压力,但是相对于中学的压力来说,那已经是比较轻松的了。大学里还可以谈恋爱,无形中也帮助缓解了学习的压力。大学生们超负荷的荷尔蒙让他们很容易嗅到异性身上吸引自己的味道。这个周末,星美宿舍的林雅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着镜子化妆。其他的女孩打趣她:“林雅,对镜贴花黄,是要去约会了吧?快说说,和哪个男生好上了?”  “嘿嘿,是我一个高中的师兄,他毕业了在G市工作,今天我们出去约会。”林雅涂完口红,抿抿嘴对着镜子灿烂地笑着,转身朝宿舍内飞吻:“亲爱的们,我出去了,他已经到学校来接我了。有好吃的带回来给你们。”  “玩得开心些。”  陆陆续续,其他的女孩子们也出去了,有的去图书馆,有的去约会。而星美,也换了一条裙子出去了,这周她和赤霄约好了要去电影院看一部新档期的大片。医学院的学生学习任务和压力比较重,因为那是关乎于人命的东西。虽然星美不是临床医学的学生,但是也感染了这种氛围,周末大多数时候不回家。有时会一起约好去图书馆,要不就是一起和同学去郊游踏青放松放松。赤霄是个好男孩,经常帮星美回她家托来傅医生夫妇捎给女儿的东西。一来二去,有时候赤霄即使不回星美家,也会时不时来星美学校找她,和她一起参加社团活动,而有时是星美到赤霄学校去玩。赤霄的家境很好,他父亲给的零花钱比较多,只要他们两个一出去,他就会给星美买些诸如发夹、耳坠之类的小玩意儿。  星美还没走出学校大门,只是在一个小商店前面,有一个人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那是一个年纪和她相仿的男孩,身材修长,他正在一脚一脚的踩着什么东西,口里还念着什么,从他的嘴型里判断,星美看出他念着数字,大概是在数踩了多少下吧。在他抬脚稍微高些的时候,星美终于看到了他踩的是一个烟头。或许是哪个在等女朋友的人在无聊打发时间吧,星美匆匆走开了。  电影院在一家大型商场的四楼,赤霄排队买票,星美去买奶茶。忽然,人群里骚动起来,一声尖细高亢的女声响起来:“好啊你个人渣,宁愿带着狐狸精来看电影也不去看儿子。你他妈的良心就和你的智商一样,被狗吃得只剩下一点点了。”顺着声音望过去,一个中年妇女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指着一男一女,活像一只茶壶,被指的男女明显有点尴尬。那名中年妇女看上去精干强势,保养得极好,和被指着的男女年龄相仿。只见那男的叹了口气略带无奈地回答:“我与你已经离婚了,你没有资格来指责我的生活。”可那女的不依不饶:“我才没有那闲工夫指责你的生活,一个人渣和狐狸精的生活,你不嫌丢人,我还嫌恶心呢。我只是唾弃你不去看望和关心你儿子的行为。”一听到儿子,中年男人很激动:“高秀娜,你还有脸说儿子,你看看你把儿子养成了什么样子?你诚心想要毁了我的儿子,是不是?你敢说他现在沉默寡言性格怪异不是你弄出来的?高秀娜,你恨我无所谓,但是你拿儿子来折腾,太无耻,你不配做一个母亲!”唤名高秀娜的女人冷笑一声:“哼,我不配?我不配起码也比你妈强,我不会把自己的儿子教育成你那样的人渣!”  “你够了没有?”那男的吼道,伸手想要甩出去一个巴掌。
  哪知高秀娜反应很快,不但躲过了那一巴掌,反而一个身手抓住男的手臂反拧身后,一个绊脚就把那男的推到在地。然后她咯咯笑起来:“我看你是和这狐狸精的日子过得太好了,竟然忘记了我是跆拳道黑带九段。想打我?只要你不怕我把那狐狸精撕碎,尽管过来。你这人渣、畜生、杂种,我算瞎了眼了。想对付我?你自己考虑考虑,我奉陪到底。不过你要想好后果,你不仁我不义,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都别好过。”  她笑出了眼泪,然后对那女的说:“嗯,有些人天生就是下贱的命,就喜欢拿别人用过的,或者和别人共用东西,这得心理多强大才能忍受这种脏事。罢了,我用过的男人,你喜欢,拿去吧,我赏给你的。别人碰过的,我也不想要了,脏。你最好不要给他出什么馊点子,不然,本身自己就骚了,再惹上一身骚,你不怕影响周围的人,也要顾及一下人家会不会做了你!”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走得那么急促,竟然冲撞到了星美,导致星美手中的奶茶泼到了身上,那刚好是热奶茶,星美尖叫起来。赤霄刚买完票,听到星美的叫声,连忙跑过来,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帮星美擦。  “这位阿姨,你怎么回事啊?撞到人了。”赤霄冲那女的喊,一边问星美没事吧。  “算了,赤霄。由她去吧,再说,她是黑带九段,你打不过她。”星美笑笑。  赤霄看着星美被弄脏的衣服,很是心疼,望着那个女人离开,心里非常不甘心,但无奈对方已经远远走开。  “没关系。赤霄,那个女的是一个很自我很强势的人,”星美说:“你拦住她是想要她道歉,但是她的性格,可能吗?”  “你怎么知道我是想要她道歉?又怎么知道她不会?”赤霄笑着问。  “相由心生啊。而且心理学里也有行为学派。至于你,我是猜的。”后面那句话说的很小声。  “哇,没想到我们小傅医生那么快出师了。快说说,是不是可以一眼看穿别人的心理啊?”  “赤霄,哪有那么神奇?都以为心理医生是透视眼啊。”星美无奈地笑笑。  “那星美,你从我的相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你想去看电影。呵呵”星美笑着打趣。她当然不敢告诉赤霄看到他的童年发生过让他痛苦的事情。她扎实的专业知识让她赞同赵教授四年前对赤霄头痛的判断。  “好了,我们去看电影吧。”星美拉着赤霄,谁知道转身看到刚才被高秀娜痛骂的那一对中年男女时,赤霄仿佛受到了很重的打击般呆立在那里。那男人正在好言安慰那女的,而这边的赤霄,呼吸变得急促,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而又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东西。星美觉察到了异样,上前牵住他:“赤霄?”反应过来的赤霄对星美抱歉地笑笑,深呼吸后尽量让自己平缓地说:“我们走,看电影去。”说完,拉着星美似乎有意避开那堆中年男女那般,绕了个大大的圈子,进了电影厅。  看完电影出来,已经将近一点钟,两个人肚子咕咕叫。商场五楼有许多吃饭的地方,忽然星美看到一家名叫“时光倒流”的饭馆,那家饭馆以前星美一家经常去吃,那里的饭菜很合星美的胃口,而且价格不贵,虽然他们两个是学生,但是花少一点钱也可以在那里吃饱。这家饭馆最初只开了一家,后来慢慢的开了几家分店,规模渐渐扩大起来。很久不去了,星美很怀念那里的菜,于是说:“赤霄,我们去时光倒流吃吧,你试试嘛,那里的菜很好吃。”  “星美,我们换一家吧。我看着那家饭馆的菜不好吃。”赤霄有点莫名的烦操。  “你怎么知道不好吃?”  “相由心生嘛。那饭馆的样子,就让人觉得不好吃。”  星美忍俊不禁,只好换一家。  吃晚饭走出来,他们要上洗手间,按照指示牌,洗手间竟然在“时光倒流”的旁边。星美看着挂在门外的菜谱宣传画,馋得直流口水。哇,好多,看上去很好吃,直到赤霄拉了拉她,才回过神来,走了。  两人走下到商场三楼,赤霄轻轻地说:“星美,我觉得有点不舒服。”  星美的心“咚”的一跳,急忙抓住他的手,赤霄的手很冷很冷,手心有汗,再抬头看,他的脸苍白,胸口不停起伏。  “是头痛吗?”星美问,心里其实也有七八分把握了,手心出汗、心悸、呼吸困难、胸闷等等,都是心理疾病发作时常常伴有的现象。  “是的,没关系,不要害怕,星美。我们到那边去坐坐。”赤霄努力地挤出一句完整的话。  星美嗯了一声,挽着赤霄的手,扶着他走向不远处一个供逛商场的人休息的凳子。她的个子刚刚到赤霄的肩膀,她的肩膀后背贴着赤霄的身体,听到赤霄的心跳,感到他的呼吸很沉重浑浊,甚至感觉他的整个人随时可能向自己压下来。走到凳子边坐下,星美喊:“赤霄你闭上眼睛。”随后,星美搓热手掌,轻轻地帮他按摩太阳穴,一边指挥:“你努力地深呼吸,让呼吸平稳……。”  过了一会儿,赤霄额头上的汗退下了,他的呼吸也平稳了,望着焦急的星美,他缓缓地说:“你真好,星美。好能干啊,我以前有过一次在学校图书馆发作的,那时候唐黎黎也在场,但是她却不知道怎么办。”  星美笑笑,她知道唐黎黎这个人,是赤霄一起长大的玩伴,刚好也在G大读书,老乡会时他们碰到了。  “哦,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我爸爸是医生啊。”星美说。  沉默了一会儿,赤霄问:“星美,你也认为我这久治不愈的头痛真的和我的心理有关系?”  星美点头:“我同意赵教授四年前对你的判断。赤霄,从心理学上来说,许多疾病的产生都与我们的情绪息息相关,心理引发生理的案例屡见不鲜。而且,身体不同部位的疼痛,也对应着不同的心理问题,比如女性的胸部对应的是两性关系、背部对应的是与父亲的关系。不良的情绪影响我们的身体,通过外在表现出来。台湾一位著名的心理学专家说过,身体是心灵的镜子,而皮肤又是身体的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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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写得不错啊,每次多贴一点,不然接不上就没热情继续读下去了,加油哦
  要命的烟头---强迫症  引子: 许多人或许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某件事情仿佛仪式般神圣。不完成它,总是不安心。比如晚上睡觉前,你明知道门窗已经关好,仍然要一再检查好几遍才能安心去睡觉。吃饭的碗筷,明明是从消毒柜里拿出来的,但是非要用水涮一涮。这些强迫行为如果不影响到正常生活都不必担心,但是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却为了一颗小小的烟头,一个上午都做不了一件事情。  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接近傍晚时分,星美是第一个回宿舍的。她刚进门,林雅也跟着进来了,气呼呼地把包和几袋东西往床上一甩,拉过一把椅子重重地坐下来。星美正诧异要出去约会的人怎么那么早回来时,林雅开始嚷嚷:“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简直就是要气死老娘了,啊……。”  “你嚷嚷什么呀?不是和自己暗恋好久的师兄约会吗?买了那么多东西,还不满意啊?”星美剥了一颗橘子。  “约会个鬼!今天一大早出去,等了很久很久,都没见他,打电话他说他有急事,有什么急事也不说。又等了很久,仍然不来,再打电话,就不接了。我一怒之下就自己一个人逛了逛街,买了几件衣服,自己吃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就回来了。他打电话过来,我也不接了,他奶奶的当本小姐是什么,挥之则来呼之则去?”林雅越说月激动。  星美哑然失笑,女孩子都是这样,心情不好就逛街胡乱买东西,或者大吃一顿,林雅这两条都符合了。这时,林雅的电话响了起来,一看,林雅别过头,不接。星美猜到了是谁的来电,而对方也挺执着,连续打了好几次。林雅嘟着嘴巴坐在那里就是不接。  “我看你早上那样子,估计你暗恋他很久了,这回好不容易碰上,你真的舍得不理他?不给他个解释的机会?”星美问,林雅人挺好,就是爱耍小性子,现在的女孩那个不爱撒娇刷小性子呢?  “哎我说你星美,你学心理学的,别来剖析我啊,我怕你,怕怕怕。”林雅的话让星美笑得更欢了,许多人都误解心理医生能一眼看穿人心,那是很可笑看法。星美使坏地逗林雅:“是啊,林大姑娘,你可要小心哦,我知晓你所有的秘密,所以,要封住我的嘴,还不快孝敬些东西。要求不高,就今晚的宵夜好了。”  正当两人笑成一团的时候,宿舍的电话响了。林雅用手肘顶顶星美:“你去接,找我的说我不在!”  星美无奈起身接电话,电话那头是一个很有礼貌的男子的声音:“您好,请问林雅回到宿舍了吗?”  “林雅说她不在!”  “好你个傅星美,竟然耍花枪!”林雅跳起来,跑到星美旁边从她手中抢过电话:“王培成,你去死吧?”  星美笑着跑出了宿舍。  又是一个周末,宿舍里一片欣荣景象。“林雅,今天又是要和谁约会呀?”星美问。对着镜子涂防晒霜的林雅回道:“还能有谁?”  “上次你不是叫他去死嘛?”星美捂着嘴巴。  “好你个疯丫头,看不得我好呀?”把防晒霜涂完,林雅拎着包走了:“回来再收拾你。”  星美也打算出门了,今天她要回家,和赤霄一起合香。傅医生喜欢香道,平时在家里喜欢点香,闻到袅袅的香味,身心放松愉悦,缓解了一天的压力和疲劳。星美自幼受到熏陶,也喜欢香道,搜罗了许多香方和香典,而且父女两发现一些中药成分的香,对赤霄的头痛起到了一定缓解的作用,所以星美便尝试选取中药材合香。在经过几次的实践后,星美俨然一个小有经验的样子。回到家,看到赤霄竟然也在,他们对视笑起来。于是,两个年轻人开始忙活。材料是早前傅医生托做中药材生意的朋友带来的上好的老山檀、乳香、艾草白芷等等。皆具有放松醒脑,促进血液循环等作用。赤霄拿着电子秤,一点一点的按照星美的指挥根据比例称出一定重量的药材,混合在一起。配比好后,星美开始炼蜜,用花蜜来合香。炼蜜也颇有讲究,要炼到“滴水成珠”的程度,就是把蜜滴到水里,它不散开。蜜炼好了,正好赤霄也称好药材,准备合香了,星美的电话却响了,是林雅打来的。星美皱皱眉头,才分别不过两三个小时,能有什么事呢。  “林雅!”  “星美!”电话那头林雅的声音又委屈又焦急,甚至带着点哭腔:“星美,你要帮助我呀!”  她的声音让星美莫名紧张起来:“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  林雅终于忍不住哭了:“那个王培成,他,他有病!星美,你要帮助我,你是学心理学的,一定要帮帮我呀。”  有病?星美的心咯噔一下,随后安慰她:“什么嘛?你说说看。你先别着急,你学医的也知道,有些症状在非专业的人士看来好像很严重,但是在专科医生看来不过是小事。”  “王培成他喜欢踩烟头,刚才在百盛逛完,想出来外面的奶茶店买奶茶,结果看到个烟头,他马上冲上去踩。开始我还不以为然,说把烟头捡起来放垃圾桶就得了,可是他不让,要踩。踩一两下还不行,非得踩一百下。一边踩一边数,但是数着数着他自己又忘记了数到多少,于是又重新开始数,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现在还在踩呢。呜呜,星美,我听说这种叫强迫症,星美。星美,他有强迫症。你可得帮帮我呀。”  星美忽然想起上周在学校看到那个不停踩烟头的男子,不会就是林雅的那个王培成吧。于是她开口安慰林雅:“林雅,你先别瞎说。你也知道,医生要给病人下诊断是多方面观察综合得出的结果,你就这么轻易给他下定义。先了解清楚清楚再说。”  “还用什么了解呀,呜呜,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他还没完没了。呜呜,也不知道是谁那么缺德,大街上乱扔烟头。我一个早上的时间就这样荒废了,可怜我想买的东西还没买到呢。”  “你在哪?”星美决定过去看看。  “就在百盛西门附近。”  “你别走开,我过去看看。”
  匆忙赶到那里,看到无奈又一脸懊恼的林雅,而不远处一下一下踩烟头的人,正是上周星美看到的那个男孩,他旁若无人地,似乎是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般在一上一下地踩烟头,嘴巴里还喃喃地数着数字。  “星美呀,如果他真的是这病,你能不能带他给赵教授看看?”林雅抓着星美的胳膊,第一句话就是这么问。  星美有点犯难了,因为赵教授非常忙,由于名声在外,找他做咨询的人一堆一堆的,他自己感兴趣愿意接的,都已经排队排到三个月以后了。这时,远处踩烟头的王培成终于结束了踩烟头的动作,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看向这边,表情变幻莫测的,最终还是走了过来,搓搓手,对林雅说:“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就这毛病,看不得烟头,一看到就想要踩。真烦恼呀。”  “你从来不觉得你这样有什么不对劲吗?”星美问。  “你什么意思?”王培成尴尬地问。  “王培成,她是我同宿舍的同学,叫傅星美。是医学心理学系的。你……”林雅对他说。  王培成无奈地低头叹了口气,说:“怎么可能会不觉得不对呢?我深受其痛苦。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呀,一看到烟头就想要去踩,每次都要踩上一百下,如果不睬或者踩不够一百下,就浑身不舒服,坐立不安,吃不下饭。我拼命的克制住自己不要去踩烟头,甚至每次踩完回家我就会惩罚自己。但是没有用,如果我硬是要自己不去踩烟头,有时候甚至会胸闷气短,非要回去踩够一百下。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我看了书上一些资料说我这种反复做出一种行为的情况叫做强迫症。我也想去看医生,但是,不知道怎么去看,也害怕去看医生被熟人发现,对我有看法。”  “你傻呀?有病不治,怕被熟人发现对你有看法难受还是不停踩烟头难受?”林雅大声嚷嚷。引来路边几个同学侧目。星美拉拉林雅的衣袖,给她做了个暗示,示意她别这样。  “这种情况多久呀?”星美问,王培成这种痛苦强迫和自我反强迫形成的冲突正是许多强迫症患者身上所有的。  “一年多了吧。也罢,有缘认识学心理学的人,干脆我也坦白吧。实在痛苦。”王培成低低的说。  一年多,从时间和症状以及痛苦程度来判断,可以下强迫症的诊断了。接着林雅叽叽喳喳地哀求星美找赵教授,星美也只能答应说先问问赵教授是否有空。回到赵教授办公室,已经是下午,赵教授还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星美对他肃然起敬,赵教授是G市有名的心理医生,在国内也颇有小名气,他对求助者从来不摆架子,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虽然他会挑个案,但是只要他接个案,总会认真负责一丝不苟。  “赵老师!”星美出声唤他。  “是星美呀,今天你不出去吗?”  “嗯,我宿舍同学打电话找我。她的男朋友,嗯,有强迫症。老师愿意接这个个案吗?”星美问。  “你下了强迫症的诊断吗?”赵教授问。  “对的,他看到烟头就要踩,要踩一百下。这种情况持续了一年多,他本人很痛苦。所以,我下了强迫症的诊断。”  “星美,如果是你,你打算怎么治疗他?”赵教授问。  “我?”星美有点吃惊:“厌恶疗法吧?”说得明显底气不足,又很小心翼翼。  “星美,你想要学心理催眠吗?”赵教授呵呵一笑,转移了话题,令星美一愣。  “心理催眠是心理治疗的一种手段,国外这一项技术已经非常的成熟。它让人的潜意识占据主导地位,引领个案走进内心最深处去直面自己的心理问题。你记得在课堂上我告诉过你们的,许多成人的心理问题,都能从他的童年过往的岁月追根溯源。所以心理催眠作为一种治疗手段,就非常实用了。你们在学校学到的都只是基础理论,将来还需要不断的学习各种各样的方法,不停地运用到实践中来。”赵教授说。  深秋的阳光透过树叶和窗户洒落进来,星美和赵教授不知不觉聊了很久很久。
  一般心理问题、神经症和精神病?  看了前面几章故事,估计好多人都会对照自己平日的言行,开始担心自己的心理健康问题。其实心理疾病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就像是感冒一样常见,轻微的心理问题无需我们担心,但是什么样的症状需要看心理医生呢?本章故事里你就可以了解到了。  匆忙回到家,赤霄已经把香给合好了,用模具压制成塔香,整齐的摆放在一起。星美开口称赞他:“嗯,不错不错,有潜质。”赤霄则回答:“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看你和香那么多次,也知道怎么做了。”合好的香要放在阴凉通风的地方一段时间让它自然干透,于是两个人把香拿到二楼书房摆好。  周日晚上回到宿舍,星美看到宿舍里的人似乎都在等着自己回来。她一进去,楠楠立刻冲上来帮她拿包,林雅坐在床上看着她,另一名女孩子徐晶好心地帮她捶背。让星美好不适应,她问:“你们这是怎么回事?都吃错药了?”  “星美,我们要向你求助,你是学心理学的,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宿舍里的姐妹变成神经病吧?”楠楠说。  这是什么跟什么呀,星美一头雾水。  “就是就是,”徐晶也附和道:“我们知道了林雅男友的事情,我们觉得,自己,自己也有那么些那方面的倾向。”  看着林雅可怜无辜地望着她,星美了解了,宿舍里四个人平日里感情好,无话不说,都藏不住什么秘密,林雅把男友的事情和大家说了也是正常的,而且还是这么一件让人手足无措的事情。而许多人都有个毛病,知道别人生病了,会不自觉地拿那些病症和自己对比,然后就开始疑神疑鬼,她宿舍里的这几个姐妹,就是这样开始自我检查后自己吓自己了。  “哦,说说看,都有什么样的倾向啊?要找我帮忙可以啊,不过我可是要收费的,一小时200元。嗯?”星美笑嘻嘻地随手剥了颗橘子。  “你个财迷!对我们还要200哦,你怕撑不死你是吧?”徐晶加重了力道,捶打着星美的肩膀。  星美啊呀啊呀的叫着躲开:“你嫌贵?找我老师去,先不说最有名的赵教授,1000一个小时,你还约不到。就是别的教授,都是不下800元的。你以为心理医生是什么?一个垃圾桶耶,你们的那些烦恼、负面情绪统统倒过来,帮你治疗了,还得自己给自己倒垃圾,身心疲惫。嫌贵,自己解决去,又不是剪头发那么简单!”  “哎呀,好了好了.星美,我知道你只是开开玩笑。但是,听你这么一说,王培成要找赵教授帮忙,岂不是希望很渺茫?”林雅坐不住了,大声地问星美。  “他真的很忙,而且他也会挑个案,他一般只接他感兴趣的。而且他预约的日期已经排到两个月后了。林雅,你还是带王培成到比较专业和成熟的心理机构或者到医院去吧。”  “可是,可是,外面的人我们信不过呀,也不知道他水平如何。就算到医院去,你以前也曾经说过,医院的心理卫生科室大多和精神科合并在一起,大多数是精神科医生坐诊,很多时候都是开药开药,根本没有耐心听你说你的问题呀。星美!”林雅几乎要哭出来了。  星美叹了一口气,她说的没错。心理学在国内尚属于年轻和正常发展阶段,许多经验和方法都不如国外先进和丰富,从事心理咨询行业的人素质参差不齐,心理咨询师不少,但优秀的心理咨询师却不多。  “星美星美,我也觉得自己有强迫症。我睡觉前总是要检查门窗关好了没,有时候检查几遍,才安心。你先告诉我,是不是我也有病?”楠楠插嘴。  “对对,还有我,我调闹钟的时候总是要反复确认闹钟调好了没有。一定要盯着那个时间看几次,才确认。星美呀,我们怎么办呀?”徐晶也凑了过来。  “你们都瞎说什么呢?都希望自己得病是吧?”星美无奈:“我问你们,你们的这种情况很长时间?让你们感到很痛苦,痛苦到不能自拔?而且它影响了你们的生活和学习?认真回答我。”  两人对视一眼,思索了一下,楠楠先回答:“这情况也挺久,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了。痛苦,倒不至于,也没感到让我有什么不爽。”  “对对,至于生活和学习受到影响嘛,嘿嘿,也没有。”徐晶补充。  “那不就得了。区分一般心理问题和严重心理问题就是从时间、痛苦程度和是否影响工作学习三个维度去判断。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强迫症的行为,但只要不影响生活和工作,自己并不觉得很痛苦,就没什么了。有的人还沉浸在其中自得其乐呢。如果症状出现一年以上,自己感到很痛苦无法摆脱,学习工作严重受到影响甚至不能正常进行,那神经症的可能才成立。你们那点小东西,什么都不是了。”星美说。  “神经症!?是什么玩意儿?是神经病?”三人惊呼起来。星美头大了,又得和她们解释这几专业的学术问题了。  “林雅的男朋友的强迫症就属于神经症的一种。神经衰弱、焦虑神经症、恐怖神经症、强迫性神经症和疑病神经症是五种比较典型的神经症了。除此之外,还有抑郁神经症、人格解体神经症以及其他类型和无法分型的神经症。”星美嘴巴里鼓鼓地塞满了橘子瓣。
  “啊!那,我们怎么办呀?我,觉得有时候我挺焦虑的,特别是临近考试我就坐立不安。呼吸急促,难受死了。”楠楠大声地说。  “还有我还有我!有个恐怖神经症是吧?我就特别害怕老鼠,从小就害怕,你刚才也说了,时间是一个维度,我活了二十年,就怕了老鼠二十年。完了完了。”徐晶捶胸顿足。  星美继续吃橘子:“要想知道是不是神经症,你们自己给自己打分吧。首先从时间上来判断,3个月以内,1分。3到一年,2分,一年以上,三分;其次,痛苦程度,自己可以主动设法摆脱,就是说它困扰不到你,给1分。不能自己战胜痛苦,需要别人的帮助或者改变身处的环境才能摆脱的,2分。自己几乎完全无法摆脱,即使别人安慰开导、天天修养旅行也无济于事的,3分;最后,能正常学习和人际交往的,也就是说你还愿意参加同学会、约会和朋友聚餐吃饭的,1分。工作学习和人际交往受到影响,要减轻或者改变工作的,2分。完全不能工作学习,只能休学辞职,整日呆在家里足不出户,连必要的社交活动都拒绝参与了的,3分。然后你们把这三个项目的分数加起来,3分及以下,不是神经症。3到5分为可疑,要进一步观察了,6分及以上,那么就是神经症了。哦,对了,据国外的研究和数据,神经症病人中40%有人格障碍。另外,你们说的神经病,应该指的是精神病吧?”  宿舍里的人听了都在心里默默的打分,然后都松了一口气。  “那,那,星美,王培成这种是不是精神病啊?我好怕啊。”林雅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病你个头!”星美毫不客气地把橘子皮往她身上砸:“就是因为有你这类人,才让那些可怜的求助者不敢踏进心理门诊,藏着掖着,结果越来越严重,造成巨大的社会隐患,也让自己变得越来越痛苦。”  见星美说得严厉,林雅内心又担心男友,一时觉得委屈,竟哭起来。星美一看,有点不好意思,她也在想自己是不是过火了一些,毕竟林雅对心理学不如她这个专业的学生了解,一想到这里,她又觉得难过起来,心理学在国人中普及得并不多,有的人似懂非懂,一知半解,越描越黑,或者神神秘秘,以至于心理咨询被看成不正常有毛病的人才去的。叹了口气,她安慰林雅:“别哭,小雅,我知道你心里的担心。别难过,那不是精神病。精神病和它的区别大着呢。”  “说说,星美,以后碰到了,让我们也好知道。”女孩们兴趣来了。  “精神病是一个泛指,其实精神类疾病有很多种,比较常见的是精神分裂症。人们口里说的精神病大多也只指这个。一般来说,判断精神分裂症嘛,最典型的指标就是是否有幻知幻觉,就是专业上说的‘自知力’是否完整,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是不是统一的;还有就是内在心理活动是否协调一致,你们也知道,人的精神活动分为认知、情绪情感和意志行为,这是一个完整的整体,准确的反映客观世界。比如一件很愉快的事情,他表现出来的是悲观的情绪,或者一件痛苦的事情,他却表现得很开心,手舞足蹈,那就不对了;最后就是个人的人格是否相对稳定,有句俗话说‘三岁看大’就说的是一个人形成了自己独立的人格心理特征后,就是相对稳定的,在没有重大的外界变革的情况下,一般不会改变。如果,突然变了,那也要加以注意。林雅,你拿这个标准来对照王培成,首先他有没有出现幻知幻觉,他有没有看到或者听到旁人都看不到听不到的东西?”  “这个,起码我和他接触的时候没发现有。”  “那么,他有没有正常的喜怒哀乐情绪?或者该哭的时候笑,该笑的时候哭?”  “嗯,这个倒是与正常无异。”  “他日常举止没有突然改变吧?”  “没有。”  “那别担心啊。他不是精神病啊。而且,他知道自己踩烟头的行为是异常的,并且很痛苦,有求治的欲望。要知道,精神病人都不认为自己有病的。而且日常生活邋邋遢遢,不修边幅呢。我看王培成温文儒雅,一表人才哩。”星美说。  “哇!真的,那么好的男孩给林雅收了。太羡慕了。”其他人叽叽喳喳地打趣林雅,弄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
  患了内源性抑郁症的女孩  大学的最后一个学年,医学心理学专业的许多学生都打算考心理咨询师的资质和医师执照,在忙地复习和实践。隆冬的午后难得有阳光,或许是因为连日来的忙碌,让大家有点疲惫,下午的课好多人昏昏欲睡。那节课刚好是赵教授的课,面对学生的不在状态,他淡然笑之。而他也有很多让学生们提起精神的办法,那就是讲个案:“同学们,一个人,她的脸一整天都在笑着,当她走进你的心理咨询室时,你会认为她有什么问题呢?”不同寻常的个案总是能吸引学生的注意力和勾起好奇心。  “她带着面具生活吗?老师。”一个学生回答。  “双向情感障碍?”而另一个学生的话让大家哄堂大笑。  “回去看看书本双向情感障碍的概念呀。”大家打趣打趣。接着许多人七嘴八舌地抢答,从“精神分裂症”、“癔症”到“心境障碍”,赵教授均摇头。  “同学们,精神分裂症患者他通常不会认为自己有病,不会主动求医。而这位求助者,她是主动走进心理咨询室。”赵教授停顿了一下,看着自己最得意的学生,点名道:“傅星美同学,你认为呢?”  星美想了一下,小声地回答:“有没有可能是抑郁症?”大家哄堂大笑,再次嚷嚷起来。  而赵教授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学生,等大家安静下来后,便公布答案:“星美说对了,那名个案真的就是抑郁症。”大家哗然。  “同学们,这名个案,我给她做了抑郁自评量表的测评,分数是73分。你们准备要考心理咨询师了,请问抑郁自评量表的分界值是多少?”  有一名同学在得到赵教授许可后站起来回答:“标准分分界值为53分。53-62为轻度,63-72为中度,72以上为重度抑郁。”  赵教授表扬了这名学生,然后继续说:“是的,这名求助者是重度抑郁。可她却一直在微笑,是什么原因呢?”  “或许是经历了应激事件。”  “她生活和工作的环境有关。”  “强迫!”  ……
  “都有可能,不过这名求助者刚刚走进我的咨询室,所以现在我还不能妄下结论。做完咨询后再和大家分享。”赵教授还是一副顽皮的姿态。学生们嘘了一声,有点失落,那么难得的个案,意犹未尽,而这时下课铃响了,大家也只能作罢。  星美慢慢收拾东西准备离开教室时,赵教授叫住了她,兴奋地说:“星美,过段时间,你的师祖要来啦!”星美疑惑地看着兴奋得满脸红光的赵教授,问:“师祖?”  “呃,就是我在美国读书时的老师。我是你的老师,那我的老师当然就是你的师祖了。哈哈。”赵教授像大猩猩一样轻捶胸口:“我好久不见他了,真开心呀。过完圣诞他就来。”  经赵教授这么一提醒,星美想起很快就要到圣诞节了,尽管这是西方的节日,但是年轻人们还是跟跟潮流庆祝一下。而最让星美期待的就是,圣诞节赤霄一定会带她去玩,想到这里,星美开始期待圣诞节。  “星美,”赵教授打断了星美的沉思:“你师祖他是来这里交流学习,顺便推广心理催眠的。他在这个领域很有建树和经验。如果你有空,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接他,表现好点,争取让他亲自带你学习。”  星美笑笑:“他不愿意带我,不是还有你嘛?”  “小妞,你往我脸上贴金贴得我很舒服。哈哈,让大师带带你对你是有好处的。对了,那个微笑的抑郁症个案下周五,就是平安夜那天上午会过来,你有兴趣的话就来旁听吧。”  星美还来不及回答,手机就响了,一看是赤霄。她向赵教授道别后夹着书包一边走出教室一边接电话.  “星美,你今晚有没有课?能不能来我们学校一趟?我们班有个女同学情况有点不大好。想先让你来看看要不要送医院。”赤霄的声音传过来。  “什么情况?”  “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基本不和人交往,很阴沉抑郁的样子。还老是哭,说活着没意义。不知道是不是抑郁症,现在班主任和她宿舍的人都担心她。”  “那,还是先送医院比较好。”星美说。  “星美,你也说过很多人对心理门诊带着有色眼光,这个真的不难理解。如果她真的是抑郁症,那么送医院会不会加重她的病情呢?要不你先过来看看吧。”  “赤霄……”星美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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