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工地挖出大蛇个没人见过的东西

阅读下面的内容,完成下面4题荷园织梦从维熙几次去北戴河,竟然不知与其一桥相隔的南戴河,有个方圆600多亩的水上中华荷园。直到今年7月,我才在南戴河畔,见到了如诗、如梦、如痴、如醉的荷园。所以用诗、梦、痴、醉的字眼,来诠释我在荷园时的心怀,全然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上荷园和这么多品种的荷花。当小舟在荷花丛中荡过时,朵朵白荷犹如千百名京剧中的青衣,在微风中舞动着水袖;那一望无边的朵朵粉荷,时而在清风中低垂下粉腮,时而又高仰起醉红的脸,真像一代艳后在水上重现《贵妃醉酒》时的狂癫。此情此景,引人遐想万千,流连忘返。特别吸引我眼球的是,在红荷、白荷的绿裙之下,间或还看见一丛丛睡莲,它们的稚嫩的叶片像是娃儿的手,托起了一个个美丽的花冠,似在窥视着中国“青衣姐”和“花旦姐”的表演。睡莲的家园是欧洲,我在法国巴黎卢浮宫的珍藏馆里,曾见过法国大画家莫奈笔下的长卷《睡莲》。这个西方百花中的公主,今天也远涉重洋跑到中华荷园,与中国荷花家族联姻、并窥视着东方的京剧表演,真可谓是东西文化合璧之奇观。月下,我再次走到荷园水边,品味荷塘月色之雅。面对几百种美荷,我突然想起了纷繁文坛里,独具雅荷品格的作家孙犁。他辞世于2002年7月,而此时此刻是2009年的7月,是不是他不死的灵魂光环,把我吸引到中华荷园来的?散文学会的作家红孩,电话中请我来南戴河时,我内心有点犹豫;当他说到我们下榻在中华荷园时,我就勃然为之心动了。荷园之所以对我产生磁场般的强大引力,全然在于莲荷的美,正是孙犁形影的化身。他被文学界誉为文学大师,但他多次自我瘦身拒戴这顶帽子;他被评论界定性为“荷花淀派”一代文学宗师,他又多次否认“荷花淀派”的存在,并为此发表过严正声明。他说:“影响刘绍棠、从维熙他们小说创作的是他们的生活占有和他们自身的文学天赋,不能归结到我孙犁头上。因而,没有‘荷花淀派’的存在。”如此淡定的人生恪守,不但让评论界仰目,连我们深受其影响的一代作家,都感到孙犁行文和做人,都是我们高巍的生活坐标。以此,对比文坛中那些自肥其身、自封大师的人来说,不是楚河汉界、清浊分明了吗?回到宾馆,虽然极度疲劳,却难以成眠。我记起当年的7月15日,去天津参加他的告别仪式时,难以忘怀的一瞬:他平静地卧在灵堂上,周围摆满了荷花。那是荷乡人民,特意在当天黎明从白洋淀采摘下来,马不停蹄地运到灵堂与孙犁告别的。所以,当天津报刊对我采访时,我举起灵堂前的一束红荷,回答记者说:“她就是孙犁的精灵。荷花已然雅致无瑕,花儿凋谢了头上结出莲蓬,根下还盘结出甜藕。我是汲取他的藕汁,成长起来的一野荷!”过了午夜,我才模模糊糊地睡去,但荷花织成的夜梦,却又闯进我的心扉:我看见一身素衣足穿布鞋的孙犁,含笑地向我走来,我急忙地迎了上去,想握住他的手;但是我的手抓到的只是一朵荷花。我惊奇地喊道:“您在哪里?您在……”没有任何回声。但我手里的那朵荷花,却魔术般地变了形体——它变成了一盏荷灯。我再远望面前的荷园,成了荷灯的大河;荷灯顺着水波缓缓流动,灯心一束束红烛的火焰,照亮了河水,照亮了荷塘。我正陷入茫然之中时,素衣布鞋的孙犁,突然又出现了,他站立于荷灯光环的中心,向远方凝思远望……我再一次呼喊他的名字,却把我自己叫醒了。我马上明白过来,刚才是一个午夜之梦;而做梦的缘由,是美丽荷园勾起了我的思绪万千。至于那身着素衣的孙犁,我也找到切入心扉的依据:白洋淀的荷花丛中,水乡人给他立起一座银色的雕像——全身是用汉白玉石雕塑而成,他是从白洋淀的荷花丛中走来,到这个名冠全国的荷园赏荷来了。于是引发了这儿荷花仙子们的祭悼,万朵美荷摇身变成了万盏荷灯。【小题1】文章第二段运用了什么手法,写了荷园中的什么景物?寄寓了作者怎样的感情?(4分)【小题2】解释下面两句话在文中的含意。(4分)(1)这个西方百花中的公主,今天也远涉重洋跑到中华荷园,与中国荷花家族联姻、并窥视着东方的京剧表演,真可谓是东西文化合璧之奇观。(2)我是汲取他的藕汁,成长起来的一野荷。【小题3】结合全文,谈谈你对文章标题“荷园织梦”的理解。(4分)【小题4】文学评论界将以孙犁、刘绍棠为首的一群作家称为“荷花淀派”,而孙犁却多次否认“荷花淀派”的存在。对此你有何评论?(6分)-乐乐题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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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下面的内容,完成下面4题荷园织梦从维熙几次去北戴河,竟然不知与其一桥相隔的南戴河,有个方圆600多亩的水上中华荷园。直到今年7月,我才在南戴河畔,见到了如诗、如梦、如痴、如醉的荷园。所以用诗、梦、痴、醉的字眼,来诠释我在荷园时的心怀,全然因为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水上荷园和这么多品种的荷花。当小舟在荷花丛中荡过时,朵朵白荷犹如千百名京剧中的青衣,在微风中舞动着水袖;那一望无边的朵朵粉荷,时而在清风中低垂下粉腮,时而又高仰起醉红的脸,真像一代艳后在水上重现《贵妃醉酒》时的狂癫。此情此景,引人遐想万千,流连忘返。特别吸引我眼球的是,在红荷、白荷的绿裙之下,间或还看见一丛丛睡莲,它们的稚嫩的叶片像是娃儿的手,托起了一个个美丽的花冠,似在窥视着中国“青衣姐”和“花旦姐”的表演。睡莲的家园是欧洲,我在法国巴黎卢浮宫的珍藏馆里,曾见过法国大画家莫奈笔下的长卷《睡莲》。这个西方百花中的公主,今天也远涉重洋跑到中华荷园,与中国荷花家族联姻、并窥视着东方的京剧表演,真可谓是东西文化合璧之奇观。月下,我再次走到荷园水边,品味荷塘月色之雅。面对几百种美荷,我突然想起了纷繁文坛里,独具雅荷品格的作家孙犁。他辞世于2002年7月,而此时此刻是2009年的7月,是不是他不死的灵魂光环,把我吸引到中华荷园来的?散文学会的作家红孩,电话中请我来南戴河时,我内心有点犹豫;当他说到我们下榻在中华荷园时,我就勃然为之心动了。荷园之所以对我产生磁场般的强大引力,全然在于莲荷的美,正是孙犁形影的化身。他被文学界誉为文学大师,但他多次自我瘦身拒戴这顶帽子;他被评论界定性为“荷花淀派”一代文学宗师,他又多次否认“荷花淀派”的存在,并为此发表过严正声明。他说:“影响刘绍棠、从维熙他们小说创作的是他们的生活占有和他们自身的文学天赋,不能归结到我孙犁头上。因而,没有‘荷花淀派’的存在。”如此淡定的人生恪守,不但让评论界仰目,连我们深受其影响的一代作家,都感到孙犁行文和做人,都是我们高巍的生活坐标。以此,对比文坛中那些自肥其身、自封大师的人来说,不是楚河汉界、清浊分明了吗?回到宾馆,虽然极度疲劳,却难以成眠。我记起当年的7月15日,去天津参加他的告别仪式时,难以忘怀的一瞬:他平静地卧在灵堂上,周围摆满了荷花。那是荷乡人民,特意在当天黎明从白洋淀采摘下来,马不停蹄地运到灵堂与孙犁告别的。所以,当天津报刊对我采访时,我举起灵堂前的一束红荷,回答记者说:“她就是孙犁的精灵。荷花已然雅致无瑕,花儿凋谢了头上结出莲蓬,根下还盘结出甜藕。我是汲取他的藕汁,成长起来的一野荷!”过了午夜,我才模模糊糊地睡去,但荷花织成的夜梦,却又闯进我的心扉:我看见一身素衣足穿布鞋的孙犁,含笑地向我走来,我急忙地迎了上去,想握住他的手;但是我的手抓到的只是一朵荷花。我惊奇地喊道:“您在哪里?您在……”没有任何回声。但我手里的那朵荷花,却魔术般地变了形体——它变成了一盏荷灯。我再远望面前的荷园,成了荷灯的大河;荷灯顺着水波缓缓流动,灯心一束束红烛的火焰,照亮了河水,照亮了荷塘。我正陷入茫然之中时,素衣布鞋的孙犁,突然又出现了,他站立于荷灯光环的中心,向远方凝思远望……我再一次呼喊他的名字,却把我自己叫醒了。我马上明白过来,刚才是一个午夜之梦;而做梦的缘由,是美丽荷园勾起了我的思绪万千。至于那身着素衣的孙犁,我也找到切入心扉的依据:白洋淀的荷花丛中,水乡人给他立起一座银色的雕像——全身是用汉白玉石雕塑而成,他是从白洋淀的荷花丛中走来,到这个名冠全国的荷园赏荷来了。于是引发了这儿荷花仙子们的祭悼,万朵美荷摇身变成了万盏荷灯。【小题1】文章第二段运用了什么手法,写了荷园中的什么景物?寄寓了作者怎样的感情?(4分)【小题2】解释下面两句话在文中的含意。(4分)(1)这个西方百花中的公主,今天也远涉重洋跑到中华荷园,与中国荷花家族联姻、并窥视着东方的京剧表演,真可谓是东西文化合璧之奇观。(2)我是汲取他的藕汁,成长起来的一野荷。【小题3】结合全文,谈谈你对文章标题“荷园织梦”的理解。(4分)【小题4】文学评论界将以孙犁、刘绍棠为首的一群作家称为“荷花淀派”,而孙犁却多次否认“荷花淀派”的存在。对此你有何评论?(6分)运用了比喻、拟人等修辞手法,形象地描绘了白荷、红荷和睡莲等景物。(2分)表达了作者对南戴河中华荷园无比喜爱的感情。(2分)&
本题难度:一般
题型:解答题&|&来源:2010-现代文阅读
分析与解答
习题“阅读下面的内容,完成下面4题荷园织梦从维熙几次去北戴河,竟然不知与其一桥相隔的南戴河,有个方圆600多亩的水上中华荷园。直到今年7月,我才在南戴河畔,见到了如诗、如梦、如痴、如醉的荷园。所以用诗、梦、痴、醉的字...”的分析与解答如下所示:
【小题1】一是运用了什么手法,二是写了什么内容,三是表达了什么感情。可称为“三W法”。【小题2】“现象——本质”阐释法;“形象——抽象”阐释法。【小题3】一是写了什么内容,二是表达了什么感情。可称为“二W法”。【小题4】一是概括重要段落或句子内容,二是重组句子分条作答。可称为“概括-重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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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看到那个十字架时,我知道自己又开始做梦了,而且还是那个梦……
  每次都是这样开始,我“仰躺”在一个没有左右、没有乾坤的混沌空间里,四肢没有被束缚,却因无力而无法动弹分毫,连喉咙里也发不出一丁点声音——在这整个空间中,除了我,就只有悬浮在我“上方”的那一个“十字架”
  那十字架并不像我们常见十字架,或者说,我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十字架,它并不是现在天主教那种简洁的十字,上面也没有基督教的受难耶稣,倒像复古的雕花栏杆般装饰着兰花纹,质地似乎是硬玉,冷冷的,现出一种冰冷的奶白色来;细看过去,它的浅表充满血丝一般的红色线条纹理,就像人体血管图上的毛细血管,而那些“血管”里,似乎也有血液般的液体在流淌……
楼主发言:26次 发图:
  那十字架同我等长,悬在空中与我正对,这让我很是压抑,但我闭上了眼睛却仍然能“看到”它依旧在那里——于是我使出全身的力气,想偏开头不去看他;熟料,当我终于移开头后,余光却发现那个十字架背后,有无数和他一模一样的十字架——对称的、垂直的、整齐的排列着,没有尽头,就像把两扇镜子相对而立时所看到的景象……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其实都是这样的十字架矩阵,我被夹在这十字架阵列中,像一个坐标,像一个奇点……  那景象将我震慑住,可就在那一愣神间,那些十字架突然开始变大——慢慢的开始挤到一起,和我贴得越来越紧,慢慢将我压得透不过气来,将我的骨骼挤压得咯咯做响,我感到自己的生命正一点一点的被它们抽走……  “呼……”我猛的坐起来,大声的喘这粗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仍在床上,四周一片漆黑,我在黑暗中摸索了一下床头灯开关,却怎么也摸不着,索性干脆掏出枕下的手机看了看——现在才凌晨两点,女友正裹着被子在身边熟睡,发出轻微的鼻鼾。  又是那个噩梦——我暗骂道,我每次发高烧都会做这个噩梦,毫无例外,这时我才发现自己后背已经完全汗湿,喉咙也渴得像火燎一般,就准备起来换件衣服,喝口水,却没想刚一掀开背子,就将熟睡的女友惊醒了。  “干嘛呢?大半夜的……”女友睡眼惺忪的问道。  “没事儿,做了个噩梦……你睡吧,我去喝口水……”我对她报以一个歉意的眼神,正想起身下床,女友却一把把我的手拉住,然后翻身压在我身上,将我的双手捉在头部两侧,将我摆出一个投降的姿势,然后睁着那双还带着点睡意的大眼,轻佻的看着我……  女友拥有一双足以任何男人都失去抵抗力的眼睛,她深邃而神秘的眼,与她那乌黑的波浪卷发完美搭配在一起,再加上那欲拒还迎的表情,以及这个反宾为主的姿势,让我心里痒得如猫抓一般……  “你……唔……”我正待说话,嘴却被一个柔软芬香的物件给堵住了——她的唇靠了过来,轻轻咬在我的唇上,自然,那柔软灵活的,敏感芬芳的器物立即与我舌交织在一起,我闭上眼睛,开始用心享受这天赐的尤物……  在一个噩梦后,还有什么是比情人甜吻更好的安慰呢?  我忘情的品尝着她的香舌,片刻就已经将刚才的梦魇给抛诸脑后了,她那灵动的舌头就像是一条小蛇,肆意撩动着我的心弦,让我心猿意马,那舌头是那样的甜美、灵活、可爱——虽然略微带着一点腥味……  等等!腥味?我突然意识到不对,那腥味是突然出现的,而且开始越来越浓,让人恶心反胃——我甚至本能的意思到,这不是活人身上应该有的味道。  我猛的睁开眼睛,却发现仍与我纠缠在一起的女友正在发生变化,她的眼球变得没有了眼白,就像黑漆漆的一个窟窿,皮肤也变得越来越干涉、灰白……然后开始腐烂,周遭环境的一切也随着她的腐化而坍塌,重新化作虚无……我甚至看到她脸上的腐肉一块一块的掉下来,而我的舌头,却还在她的口里,被她的舌头紧紧缠住……  我拼了命的想要挣开,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任何力气,想要大喊,却因为喉咙被堵住只能发出轻微的呜咽,就在这时,我通过她漆黑的眼球中看到一个反光……  在我的身后,那些巨大的十字架正无限的衍生开去……  “啊!!!!!!!”我终于大叫着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全身已然大汗淋漓,愣了半天,才终于肯相信自己是真正的从梦中醒了过来,惊惶过后再看身边,那熟悉的双人床一半空空如也,哪里能有半个女人的影子——我不由得讪笑了起来,女友已经离开我快一年了,哪里可能睡在我旁边,而且细想起来,也不知是分开久了还是怎的,梦中那女人只与她有三分神似,倒更像陌生人多些,我在梦里却毫无阻碍的将她认作了我的女友。  正如之前梦魇里所说,我每次发高烧都会梦到那个十字架,不管梦里的我在做什么,这个布满血管的十字架总是会突然出现,然后将梦境变为梦魇。
  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烧似乎已经退下来,这种一个人的生活已经过了快一年,我也早已习惯独自生病的情况,但大病一场后再看这空荡荡的房间,还是觉得有那么点失落。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太阳光带着些许斜度从不大的窗户里晒过来,让屋里有了一丝光亮,细密的灰尘在射入的阳光中飞舞着,我却仍旧想让自己蜷缩在黑暗的角落中——似乎这个噩梦让本就不好的心情又越发憋闷起来。  正发着懵,突然想起那个关键的应酬似乎就在今天中午,所以我赶紧翻身起来准备洗漱,就在我起床这当口——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我刚一接起,就听得胖子的声音焦急的传出:“爷!您在哪呢?不是跟姓罗的约的十二点吗?你他妈的还跟哪儿晃悠呢……”
  “罗总,您看这菜都备好了,要不您还是……”一个小时后,我快步的走着,紧跟在一个西装中年男子身后,拼命的想从脸上挤出笑容,但尴尬的空气却只让我感觉到自己脸上扭曲的褶子;我当然知道自己假笑很难看,但还是不得不拼命让它尽可能显得诚恳一些——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能让眼前这个人此时回心转意,我的那个工程队基本上就可以歇菜了。  我承认,不管是现在作为小包工头,还是以前作为学生,甚至在情场,我都是个十足的Loser——学环艺设计的我毕业后找不到对口工作,在东奔西跑给别人打了几年杂工后,口袋里仍然没有半毛钱积蓄,于是女友就跟一个建筑包工头跑了,临走时,她说她要的生活我一辈子也给不了……受了刺激的我就立马就一时冲动组了个工程队,也当了包工头,发毒誓说有一天定要让她后悔!却不想一年过去,我东拼西凑借的那点本金现在已经不剩毫厘,口袋里还是没有半毛钱——倒是家门口多出一帮子要债的债主来……  她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估计应该很庆幸吧?  被我叫做罗总那个西装男是某在建大型项目的一个现场负责人,但是为了搭上他这根线,我走了无数的门路,托了无数关系——就指望他能从手指缝里给我漏一点沙子出来——因为我已经三个月没有任何项目做了,之前项目欠工人的工钱也已经拖了快半年——要是这个月再没有工做,发不了工钱,估计不待我宣布破产,那帮工人就会把我给吃啰……可谁知道,之前还说得好好的,这姓罗的刚到酒店,还等没进门,一听我的自我介绍,马上就脸色一变想要走人,连充当中间人的胖子都拦不住。  “王总啊,说实话,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你想想你那个队伍的名声……你们这个工程队,成立不久,名气倒是挺大——你们在哪家工地上做,哪家就一定要出事,你也知道,我们做工程的最讲究的就是这个了,我实在是不敢用你们啊……”直到我厚着脸皮把他堵在座驾前,见实在拗不过我,他这才悠悠的道出这么一句原委来。  我一听这话,登时楞住了,谁能想到我这几月始终接不到工程是因为这个?不过他说的倒也是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个工程队就像招了魔咒一样——不管在哪里施工,不出两月,那工地的业主单位一定就会出事,不是老板欠款跑路就是已打好的地基塌陷、甚至有工人坠楼停工……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发现这些工地出事儿的时候都有一个共性,就是正好在我们这支工程队去进场施工的那天——这种事情,向来都是说你真你就真不真也真,所以我们现在已经名声在外,成了本地建筑行业远近闻名的灾星,哪里还有人敢雇我们。  趁我一愣神的空当,那姓罗的挣开我的阻拦,径直跨上已候在那里的大奔,挥挥手赶紧让司机开走了,就像是似乎是怕待在我身边久了会沾染上什么晦气一般,只留下我和尴尬的胖子,呆呆的愣在原地闻了一鼻子尾气。  “……哥,这顿饭……咱还吃吗?”胖子愣了一会,吞了吞口水,望着我尴尬地说。  吃,怎么能不吃?这可是在五星级酒店订下的宴席,连酒都是用的53度飞天茅台——为了博姓罗的一个高兴,我透支了自己信用卡最后一点额度。
  “跟兄弟们说,姓罗的有事来不了了,这顿饭咱们自己吃,当聚餐了!”我对胖子说道,硬着头皮回到了包房。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几年到底触了什么霉头,那些业主单位倒霉的事儿,说实话真与我们半点干系没有;我老老实实的做工程,丝毫不偷工减料,对工人要求也严格,却不仅因为这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收不到工程款,还得为那些业主单位的破事儿背黑锅——名声都做成这样了还做个毛啊做,我看着哥几个没心没肺的吃着喝着,心里却已经把这顿饭当成了散伙饭。  “我说大家停一会儿,我要说几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酒至中旬,我和胖子商量了一番,都觉得散伙这个决定已是不得不做了,所以我狠了狠心,想要宣布散伙的消息,却没想话刚起个头儿,就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打断了……  “家男,最近在忙哈呀?”电话那头一口浓重的东北口音传来。“不好意思,您谁啊?”这浓重的东北口音让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加上那来电也是个陌生号码,所以我条件反射般问道。  “我操!好你个王家男!你个没良心的!连我都敢忘了?”谁知打电话那人一听我问是谁就生气了,骂了一句这才接着说:“奶奶的!是我!何家爵啊!以前203寝室的!以前咱还一起打过麻将……”我这时才反应过来——的确有何加爵这个人,是我大学不同专业的同学,也不是很熟,算是个点头之交,不过因为咱们住的寝室比较近,两个寝室偶尔会聚在一起打打麻将;不过说起来我和他至少也有五六年没联系了,根本料想不到他有可能会打电话给我,以致一时根本没反应过来。  “啊,是家爵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没听出来……你现在……”我赶紧顺着杆子给人道了个歉,就随口想问他现在在做什么,却不想话未出口,就被何家爵给一口打断“哎哎哎!别介!先别说我!先说你!我看你朋友圈,你好像自己在搞建筑工程,还混得不错嘛?”  因为前女友也在我朋友圈里,所以我朋友圈里尽是捡好听的在说——正应了那句话,朋友圈里的东西,也能信么?  “对啊!我现在在搞工程!怎么?”听到他这句话,我脸色微微一红,但好在他那边看不到,于是我整理了一下情绪,正色道。  “那你们修庙吗?”何家爵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来。
  我浑浑噩噩的挂了何家爵电话,一时间还没搞明白是什么情况,本来都准备散伙了结果突然来了笔业务,将我搞得晕晕乎乎的,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何家爵说城南景山上的罗汉寺上个月着了大火,烧掉了大雄宝殿和金刚塔,现在正在筹备修复,现在工程握在他手里,问我有没有兴趣。  那罗汉寺虽说是座小庙,却是座货真价实的千年古刹,虽然一直在国内没什么名气,但本地人基本上都知道。本来那场火灾因为没伤人所以算不得什么大事故,但最近景山却正在申报国家5A级景区,罗汉寺是作为其中一个重要的旅游景点组团申报的,现在被一把火给烧了那还了得,于是政府要求用最快的速度进行罗汉寺修复——“庙虽然是小庙,但因为领导的重视,所以预算是颇丰的。”这是何家爵的原话。  何家爵他爹现在正好是本地旅游局的领导,几下运作,这好活儿自然就落到了自家儿子的身上……这些事情都好理解,但我始终没想明白这种好事怎么会辗转落到我头上来——莫非我的运气开始触底反弹了?正待细问,何家爵却说还有其他事要收线了,不过他挂电话时却幽幽的跟了一句:“你也想好啰,这活儿工钱我绝不短你,但话得先落这儿,为修这庙,我已经连换了三拨人了,你要是愿意接这活,回这个电话给我就行,尽快!”  为什么重修个小庙会连换三拨人?莫非是施工难度太大?我没有修过庙,但何家爵电话里那口气却明显不是因为这个,倒像是有什么别的隐情——我左思右想了半天却还是想不明白,但他在电话里却给我陈诺了一个让我垂涎欲滴的利润……如果真如他所说,那么这次工程不但可以让我度过难关,甚至还可能会小赚一笔,这让我非常心动。  所以,我决定立即启程去见何家爵一面。  一通电话,细节不表,第二天一早,我就开着我那辆三手普桑,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出城路上颠簸,一边和坐在副驾驶的胖子商量,向与何家爵约好的罗汉寺的门口驶了过去;胖子姓罗,我的高中同学,也是发小,作为富二代的他既是我这支工程队的大股东,也是工程队的“义务工长”——据他自己说,虽然他身为富二代,却一直向往着名校布鲁希特学院,虽一直不得其门而入,却始终抹不去自己那浓郁的工匠情节,所以本应当翘脚老板的他,却依然冲刺在最前线,担任着工程队工长的职务。  什么是工长?熟悉工程队的朋友可能清楚,工长这个职务在工程队里属于技术工种的核心,不管是大型机械还是和泥敷墙,工长必须要样样精通,而胖子的确也是这样一个人——对机械天生敏感的他对建筑机械,特别是大型建筑机械非常有兴趣,自学了多门技术,尤其擅长挖掘机操作;但是,这家伙对每钟机械也就三分钟热度,一旦玩溜了立马抛之脑后,我始终觉得他更像是把这些机械当成玩具,他作为这个工程队的大股东,几乎个人包揽了工程队前期的绝大部分费用——虽然名义上我那份是找他借的,可他却从来开口没要我还过,如果工程队真要散伙,他的损失将是最大的——现在他坐在普桑的副驾上,让我那本来就缺气的右前轮又扁了几分,竟然带得方向都有些发偏……  “……你啊,就是名字没取好,家男——家难?那可不就是应了家里困难吗?你看我,大力——大利!就是大有利益啊!我说咱这次去,你寻摸着找个大师算算,改个名字得了……”胖子蜷在副驾驶座位上贫道——对了,他的名字叫做罗大力。
  我心说这罗汉寺里本来就香火不枉,这一把火毁了大半个园子,里面有没有和尚还不一定,我改哪门子名呢?而且,这测字改名好像是道士干的活儿吧?  贫虽贫,胖子对这次的差事却真挺上心,在工程队刚开始陷入麻烦时,他本可以迅速抽身,只因我始终咽不下那口气一直坚持,他二话不说就陪我一起扛了,结果导致现在自己和我一起越陷越深——虽说胖子老说他家不差那点零花钱,但他老头子的脸色却不好看了,无数次的要他打住工程队这个既没前途有没钱途的活路,安心帮忙经营家里的生意——可这小子也是个要强又要脸的主,他老头子给他压力越大他就越不服气,所以才会到处变着方儿给工程队拉业务,现在好容易看到生意可能会有点转机,他嘴上虽然不说,但眉目里的高兴却是掩饰不住的。  两人一路贫着,没多久到了罗汉寺门口,抬眼就发现那庙门被警戒带围着,冷冷清清的没有香客,看样子僧人们果然都暂时迁了出去,再细看去,一辆黑白色的索八正停在山门的石阶旁,那五六年没见的何家爵正靠在车上悠悠地抽烟。  我将车停在他车后,下去和他打了个招呼,寒暄一阵后又把胖子介绍给他认识,便随他一起走进了罗汉寺。  前文讲过,这罗汉寺位于城南景山的半山腰,始建于唐太宗年间,位置偏僻,占地不大,香火更是寥寥,平日里别说游客,连手机信号都是时有时无的——但是其所在的景山却是个在本地极出名的所在,所以我以前在爬景山的时候也来过了一次,对其有个模模糊糊的印象——这寺不比大寺,总共也就五个区域,进山门后先是依山而建的罗汉堂,供奉着五百罗汉,经过罗汉堂后就直接进入了正中的大雄宝殿,大雄宝殿左右各是小小的东西殿配,供奉着若干菩萨佛主,宝殿后则是僧舍和一座七层金刚塔;本次走水的一共有三处——先是大雄宝殿和紧靠大雄宝殿的的僧舍,这两个处几乎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炭,必须完全重建,另一处则是以砖石结构为主的金刚塔,虽然金刚塔也经过了烟熏火燎的,因离开火源稍远,所以建筑结构没有破坏,可以在原有结构上修复。
  讲到这里插一句,这里的景山不是北京城那景山,是我们老家的景山
  “喏!就是这几处,现在时间紧啊,你们可得抓紧了,领导给的修复时间是四个月,现在已经只剩下不足三月了,你们赶紧报个价格过来吧!合适的话我就把合同签了,动工时间越快越好。”何加爵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略带焦急的对我说道。  “报价格?莫非不审方案的吗?而且我们也要做预算的,这三个月……时间是不是太紧了一点?”我和胖子交换了一下眼神,试探着说。  进了山门我才发现那火势远比想象中的惨烈,大雄宝殿和僧舍烧得那叫一个干净;金刚塔因为主体是砖石结构的,倒是还好,只有一二层烧得厉害,单算重建工期,两班倒日夜赶工兴许三个月能勉强完工,但若是加上做修复方案的时间,做预算的时间……那三个月就肯定是远远不够的。  哪里知道何加爵听我这话,干笑了一声,从随身的挎包里掏出一个资料袋来,将它交到我手上,讪讪说道:“你忘了我跟你说过,这处已经换了三个工程队了,这重建合同是我公司名义签的,资质这些我这边公司已经办妥,方案也早已经搞好通过了,你们只要按图纸施工就行,施工预算前面已经有三家公司做过三份,价格都差不多,都在这资料袋里,都差不多,你先看看吧,哪里需要修改就修改一下,应该用不了多久。”    我这才想起昨天那想不通的关键问题——为什么重建这小寺会换三拨工程队?以至于最后落到我的头上……我最担心的就是这里有什么隐藏的安全隐患,想到这里,我赶紧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何家爵知道我肯定会问起这个,脸色不变,但还是稍稍思考了下,方缓缓的说:“你放心,前面那几支队伍安全事故是肯定没出的,你们按图施工,难度也不算大;甚至材料供应商我都可以直接转手给你们……至于他们撤场的原因嘛……说实话……这地方挺邪乎的!之前我找的那三个工程队,每次都是进场没两天就被吓跑了,宁可工钱不结,就是不做这活儿……”  我一听这话就感觉有点不对了,要细问何家爵,但他却咬死了牙关怎么都不肯说细节,只是反复强调两点:一、之前的几支施工队没有出任何的安全事故; 二、如果我要接这个工程就不要问那么多,只管修就是,预付款尾款一点不会短,如果我不愿意接,他马上就去找其他人。  见他不肯说细节,我一时打不定主意,正犹豫着,胖子却不动声色的碰了碰我的肩膀,我俩早有默契,脚步稍稍放慢几分,装作看现场的样子,就听他附到我耳边对我轻讲道:“这个活,我觉得能接,但是不要表现得太急,把报价再向上浮一浮——他现在和我们的情况差不多,这工程肯定已经把名声做烂了,找不到其他队伍来接,已经没办法了,要不能通过朋友圈找到你?”  “可他说这地方挺邪乎的……会不会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我环目四顾那已被烧成一片焦炭的庙宇,觉得晚上在这指不定有多瘆的慌。“怕个球?这可是佛门净地,去信他那个?哪个小鬼儿敢到佛祖的地盘来撒野?”胖子不屑的说道。  我细想了一下也觉得胖子说得蛮对,这个工程肯定也是像我们工程队一样被传名声不佳,他这才病急乱投医找到我,却不想这才叫做烂锅配烂盖,简直是他妈绝配了!现在我们的情况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哪怕是一根稻草都想要去抓住,与其去信那些有的没的错失机会,倒不如爽快的去赌那么一把。  主意既然已定,我和胖子看完了现场就赶紧找了个由头回了,让工程队财务和项目审核了那几张报价后,确定无误后再上浮了几个点,这才回复给了何家爵;果然正如胖子所说,何家爵没有任何意见就同意了报价,而且马上和我们签署了施工合同,要求我们立即进场,并立即按合同约定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定金。  工人是闲着的,施工图是已绘制好了的,材料供应商是现成的——我们要做的仅仅就是执行,因为工人都是老手,所以不需要在修建层面操太多的心,现在关键是在工期——三个月内要干完半年的活,以我原有的人手肯定是不够的,原有的人员现在只够一个工的配额,所以我让胖子赶紧去招募人手,我则负责现场的工作。  一边招人,一边买材料,进场,一个工程前几天的准备期往往是最忙最繁琐的时期,也是作为包工头最累的时期——而且因为这单子是工程队的救命稻草,所以我丝毫不敢大意,干脆就天天在工地上守着,在车上备了个毯子,困了就在车里咪一会,醒了就继续监督工人进场准备。
  开始我还有点担心,何家爵那说得不清不楚的话让我忐忑得紧,但见几天下来一切正常,我原本悬着的心登时放下一半来。  胖子对这个单子也是及其重视,招人之余还抽时间将一些施工的难点也特意挑出来跟他下面的几个工头讨论了,待我们终于完成施工的前期准备,齐备的工人们开始正常施工,已经到了第四天下午——这时我和胖子都已经累到近乎脱力,现在放松下来,只觉累积了多天的疲惫扑面袭来,击得我俩眼皮一点也睁不开了,所以干脆就直接就在车里睡下了。  朦朦胧胧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听到有人过来“啪啪啪”的砸打车窗,我努力睁开眼睛,发现是一个姓沈的老工头,脸上写满焦急,嘴里咿咿呀呀的嚷着,我赶紧呼哧呼哧的将车窗摇下来,就听沈工头急促的说道:“王总!何头!不好了!不好了!出事儿了!快去看看吧!”
  这沈工头办事儿向来是极为沉稳的,很难得见他为了什么事如此惊慌失措,见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叫醒仍旧在打着鼾的胖子,在他带领下走到寺里。  “哎呦!操!干嘛呢?!也不知道在这开个灯……”跟在后面的胖子走得急了,被寺门的高门槛给绊了个踉跄,骂骂咧咧的说了句,我这才注意到本该在灯火通鸣彻夜赶工的罗汉寺竟然一片漆黑,半点光亮没有,沈工头竟然是拿个打火机在照路,不过因为事发突然,也就来不及细问了。  待进了大雄殿终于看到一些光亮,循着光亮寻去,那亮光是正围成一堆的工人手里举着的简易火把,那些工人是这些天新招的夜班工人,约么三十来人,看来现在是全部聚在这里了——他们见管事的来了,齐刷刷让出条通道来;我和胖子被沈工头带着凑过去,抬眼就发现一个工人被施工用铜芯电线从脖子到手脚、躯干扎扎实实的绑在一根未烧毁的大殿柱子上。  走进来时沈工头已经告诉了我们大概,说是有一个新招的工人突发了失心疯,对于细节却支支吾吾的不说,只是让我们自己去看——这时我看到了那个工人,那是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工人,穿着沾满水泥的工作服,最让我心惊的是那衣服胸口上还有一片骇人血迹,看样子是新溅上的,没有干透——我心里一凉,有血迹意味着有人受了伤,若是安全责任问题,又有人追究,那这皮可就扯大了;我再细看那人眉眼,他现在满脸涨得通红,颈上、额上青颈暴起,双眼圆睁看着前方,眼球的焦点却不知落在何处,那圆睁的眼球里充着血,红灿灿的,正在咀嚼什么的嘴上叼着根约摸有二三十公分的黑线头,在嘴角荡来荡去,他喘着粗气,喉咙里也呼啦啦的不知在吼些什么……看上去渗人得紧。  见我的目光定在那血迹上……沈工头忙解释说:“王总,别担心,那不是他的血,是他手上握着那玩意的血……”我顺着他说的往那工人手中看去,发现他正尤自滴血的手上紧握着一个黑漆漆、毛茸茸的玩意儿;再仔细分辨,我被吓了一跳——那东西竟是只硕大的老鼠,也不知长了多久,单脑袋就有半个成人的拳头大,正在那工人手里不住的挣扎……可不知道为什么,我怎么老觉得那老鼠怎么看上去有点奇怪呢?  “噢唔……”待我终于将那老鼠完全看清,自己却差点吐了出来,因为我发现那老鼠被他握住的居然只有上半身,整个下半身都不翼而飞了,残缺伤口处露出森森的荔枝白肉来,乌红色的内脏露在外面……老鼠的下半身呢?我看那只有上半身的老鼠仿佛依旧在拼命挣扎,突然意识到那工人嘴里的线头是什么了!这下实在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个满地!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强忍恶心问沈工头:“到底怎么回事?”
  今天多发一些 争取讲到关键的地方
  说话间我看了眼胖子,胖子倒是没吐出来,却也已憋得脸色发绿,我估计是硬把呕吐物强压下去的,他也直直的盯着沈工头,期望听到准确的答案。  沈工头这时才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也就是几分钟的事儿——这人叫张实成,是今天刚招来的泥水工,我听人说出事前他正要搬开那尊没被完全烧光的佛龛备地,结果刚开始搬就出事了,直接在那跌了个仰八叉,其他工人见他摔了赶紧去扶,见他晕了正准备给他掐人中,他却自个儿醒了过来——这一醒了倒好,立马见人就咬,还好其他人跑得快 没给咬到,然后他不知道怎么的居然抓到一只路过的耗子,然后就像你看到的……”沈工头说到这里,干呕了一下,这才接着说:“我们赶紧乘着这个机会,用线缆将他捆在了柱子上……王总,您看这事儿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先叫救护车来吧!”我一边应到,一边和胖子交换了个眼色,心知这多半就和何加爵口中那邪乎事儿有关,想掏出电话准备拨120,却发现刚才走太急,手机给拉到了车上;要胖子打,却不想胖子拿出手机来说是没信号,我正准备向其他工人借手机,就听沈工头说道:“王总,不用找手机了,不知道怎么的,从张成实出事起,就接连发生怪事,先是停电,紧接着大家的手机就都没信号了——我们想用发电机发备电,结果你猜怎么着?发电机一启动就短路烧坏了,还差点伤了人。”我和胖子闻言大吃一惊……这事儿也太他妈凑巧了吧,我说这帮工人怎么三更半夜的不用电点火把呢?胖子听到这里突然一拍脑门,三步并两步的奔出庙门,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却又气喘呼呼的奔回来,喘着粗气对我摇头说道:“不行,我们他妈今天到底触了什么霉头,竟然连车也打不着了!”  什么?连车也打不着了?我一听这话立马就糗了,这景山离最近的市区少说也有十公里,现在通讯工具和车都瘫痪了,要想凭双腿下山?这景山到处是悬崖峭壁,对道路不熟的人在光照不足的情况下很难走得出去——我们等于就在这干耗着了……这可怎么是好?  而且,当太多的巧合凑在一起,我真的很难说服自己这些真的是巧合……莫不是有人要整我们?可要整我们总得有个动机啊,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别人;或者……这地方真那么邪乎?
  我这边正烦着,突然,那工人好像被什么惊着了一样,突然猛烈挣扎起来,把正寻思事儿的我吓了一跳……再看他,眼睛居然聚上焦了,而且焦点似乎正是在我身上……那工人见我注意到他,更是挣扎起来,居然像吃面一样把那“线头”呼了肚子,喉咙里也发出“咕咚”一声来,然后剧烈挣扎起来,若不是被电线扎扎实实绑着,估计就要扑过来咬我了。  我被骇得条件反射般后退了半步,这时胖子突然说:“家男,这事儿可真够邪乎的……我看这人怕不是失心疯吧?会不会是中邪了?我小时候在东北老家听人说过,这样的情况,请跳大神的来跳了一场,就能好了。”  其实我心里也早就倾向中邪这种说法了——这工人的症状,和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中邪症状非常类似,可我现在他妈哪里去找跳大神的啊?正烦躁着没有结果,围观的工人们开始七七八八发表自己的见解,有说中邪用童子尿淋的!有说弄点黑驴蹄子的!甚至还有人要找闷油瓶来处理的!”  其实这些东西倒是都可以试试,可我在问了一圈后马上就否定了这些全部的办法——黑驴蹄子是首先排除了,若是这荒郊野外的半夜我能去弄来这个,那我跳大神的早就请来了;而童子尿——问了一圈,这三十来号人里竟然一个童子都没有……让我顿时觉得现在中国人都太早熟了;而其他的一些方案也被各种无法执行而否决,眼看着就已经一筹莫展了,若是现在派人走路出去寻人来帮忙,估计寻人回来也已经是明天早上了。  ……可那工人明显是等不及的,我看他那用力的劲儿,估计没一会自己就能把自个儿的脖子给绞断了……  “让让!让让!劳驾让让!”我这边正在一筹莫展,突然就听到柱子背后一个声音传来,抬眼看过去,就见一个工人用推砖石的手推车推了一车砖头,晃晃悠悠的就行了过来,差一点就要撞上围观的人群——那是个我从没见过的工人,估计也是这两天新招进来的。  我见那工人冒冒失失的,这里本已够乱了,就想把他喝住——还没等我说话,那家伙却在被绑住的工人前将推车拉停,轰隆隆的把砖头倒了一地,弄得满屋子尘土飞扬。  “孙子!干嘛呢!?咳咳咳!”胖子见状大喝一声,刚一开口却被飞扬的粉尘呛了了满口,猛的大咳起来……我努力的睁开眼睛,以手遮住口鼻,就见在那黄沙漫天中,一人蹲在了被绑住的工人身前,窸窸窣窣的在做些什么,他一边拨弄着,一边还回头冲我笑了一笑,漆黑的脸上露出一口灿烂的白牙来——这不是搬砖那人还能有谁?只是现在能见度太差,我始终看不清楚他真切的模样。
  待尘埃落地,我终于看清他的动作——他竟然是在用那些砖头在绑人的柱子前摆出一个圆环,将那犯了失心疯的工人围住在中间。  吃了一口灰的胖子正待发作,却被我给一把抓住——因为我惊奇的发现,此时那被绑在柱子上的工人已不在往前挣扎,眼睛里的狰狞也不见了,倒是一脸的恐惧,浑身颤抖着,牙冠紧咬显得痛苦万分……就像是见了什么克星一般,这是为何?  “老板,庙……不是这样修滴……”还没等我出口详询,那工人自己却开口了,他嘴上一边说,手里的动作却一点没停,此时那道圆环状的砖墙已经砌到了成人的小腿高,推车里运过来的砖石也已所剩无几——看这速度,还真他妈是一把砌砖的好手;抬头再看中了邪的那个工人,此刻竟已渐渐平静下来,垂着头,耷拉着眼皮子,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连喉咙里的呼哧也变得平顺了许多。  “再叫人运点砖过来,就是那边金刚塔的被烧塌的残砖……”见砖头所剩无几,那工人起身对我说,那口气不容置疑,听上去,倒像他才是这工地的负责人一般。我这时才看清了他的模样——一个应该二十不到的年轻人,脸上、衣服上全是灰土,唯一透出的几片皮肤黝黑黝黑的,五官似乎尚算得上清秀,但当他摘下安全帽后,那用劣质染料染成金色的头发却暴露出其乡村非主流的特质。  “夏大宝!怎么跟王总说话呢?没老没少的……”我还没说话,一贯以维护工地“尊卑次序”为己任的沈工头却对那年轻人一顿抢白;那年轻人对沈工头的抢白显得毫不介意,又是咧嘴嘿嘿一笑,然后就一直挠着油哒哒的头发不说话了。我这才知道了他的名字——夏大宝。  “小兄弟,你刚才说庙……不是这么修的?”我给胖子递了个眼色,胖子心领神会的遣人搬砖去了,我见周围安静了许多,这才附身过去摸出两支烟来,一支递给那叫夏大宝的工人,一支自己点着了,问道。  “嗯呐~老板,不瞒你说,我家老头子年轻时就是专门修庙的,我听他说这修庙的规矩可多着捏,我们这样子搞,简直就是乱搞,我前两天就一直担心要出事……没想到还真出事了……”夏大宝顿了顿,熟练的吐了口烟圈,接着说:“我家老头子说,现在很多人觉得庙都是建在风水宝地上,其实那都是扯蛋——其实大部分的庙都是建在有些邪性的地方,人家修庙就是为了镇邪咧——特别是那座庙里如果有金刚塔的话,说明这地方修庙前一定是大凶之地,一般的庙堂已经镇不住了,得请托塔李天王的宝塔来镇……”
  听他这样说,我倒是想起一些事儿来——从小到大我的确听说过许多宝塔镇妖的故事,年代久远的如什么杭州雷锋塔,重庆菩提金刚塔,近一些的有丹东广聚花园小塔等等等等,这些塔无不都与镇妖压邪有着莫大的关系,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是有几分道理。  “那老张……是中邪了么?怎么会中邪的,你把塔砖磊在他身边他围什么就老实了?小兄弟你这些是跟谁学的?”我撇了眼渐渐平静下来、耷拉着脑袋一晃一晃的的张实成,开始追问核心问题。  “这个,其实之前很难说,我也就是想试试看……”夏大宝挠挠他的油头,略带尴尬的说:“……但现在看来多半是了,看他的样子,我估摸着不是撞了黄皮子就是撞了夜猫子(猫头鹰)、要不就是死猫什么的……怎么撞的我就不太清楚了……至于砖,老板,你看这个……”说着,夏大宝弹掉手中烟头,从地上拾起一块塔砖来,用手擦了擦递给我,说“老板,你看这砖和普通的砖有什么不同?”  我将砖接过来,借着火把微弱的光亮在手里翻看了一番,初时没发现什么异状,待仔细一看,竟然发现砖的两个宽面似乎都有一些蚀刻的纹路,再细细看过去——那些纹理,竟然是刻在砖上的佛像和梵文,只是年代久远,上面泥土又多,竟然一时没看得出来。  “这种砖叫做佛砖,是修庙时专门用来砌塔镇邪的,若是讲究一些的还会配一些空心砖在里边。”话说着,他在地上翻找了一会,从剩下的砖头里又抽出一块来,指着一处对我说道:“诺!老板,就是这种。”我顺着他的所指看去,发现那砖的侧面有一个小手指粗的圆孔,夏大宝解释说,这圆孔里原本塞的是佛经,只是因为年代久远,已经风化分解了,徒留了一个空洞而已。
  然后他又解说道,他见那男子中了邪,情急下找不到其他办法,突然想到他老头子曾讲过用以前修庙时用塔砖镇邪的故事,那情景和张实诚的差不多,就想试试,没想到这一试,还真成了。  这时,胖子指使着另几个工人又搬来两车塔砖,这次夏大宝不自己动手了,只是得我首肯后指挥工人将那新搬来的塔砖按他摆出的形状接着往上砌,那些工人可都是砌砖的好手——没多会儿,一座迷你版的简易宝塔已经将中邪的张实诚围了个严严实实,只在顶端留出两个透气孔,看上去像个蚕蛹,一点看不到人了,只能听到里面不断传出张实诚喉咙里的呼哧,像老牛般喘气般越来越大。  “这样就成了,我老头子说过,中邪的人就这样围他七八小时,不干净的东西时间长了受不了,会从透气孔逃掉,到时把砖扒了就成。”夏大宝对我说道。  “哎,我说,刚砌墙围他的时候就该先找个袜子把那小子嘴给堵上,这大喘气听着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忒他妈闹心了。”胖子一边摆弄着那依旧没有信号的手机,一边抱怨道;他将手机屏幕反复开了关、关了开,仿佛这样就会有信号突然冒出来一般。却不想他这一问却让夏大宝一愣,呆了几秒钟,又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奇怪,我老头子说,用塔砖把中邪的人封上后,中邪的人应该越来越消停才对啊,怎么会越来越喘呢……莫非,这地方还有什么不干净的玩意儿?”  “要真是那样……可就不好办了?这邪根儿不找到,老张可撑不到明天……”夏大宝顿了一顿,抓着额角,一脸为难的说道。  他的话听得我背脊一凉——要是张实诚真出点什么岔子,安监的人来了,可不会听我们扯什么中邪啊,撞妖什么的——停工整顿那是轻的,要是勒令更换施工单位,再追求负责人刑责,那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再说,张实诚虽是才招过来的工人,但我的工人我就必须得对他们负责,这是我做人一贯的底线。  可现在的环境我还真是一点忙也帮不上,在和胖子对视了一眼后,又只能把目光投回给夏大宝。夏大宝想了一会儿,问旁边围着的工人:“老张出事儿前在做什么?”  沈工头徍大雄殿的一个角落努了一嘴,答道:“喏,在搬那尊佛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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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顺着沈工头的指示看过去,果然就看到大雄殿的东北角摆着一尊极大的佛龛,那佛龛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的,已看不出本来的颜色,佛龛的顶部被砸了个稀巴烂,连里边供奉的菩萨也被砸坏,只剩下了半个脑袋——在漆黑的夜里看着渗人得紧;佛龛上的房梁烧断了一半,剩下那半截还连在主梁上,晃晃悠悠垂下来,看高度和角度正是砸坏佛龛和菩萨像的“凶器”。  我估计张实诚是觉得那半边垮塌的房梁不安全,想移开佛龛架梯子上去排险,却没料普一开动就着了道,莫非那佛龛会有什么问题?可我们一群人过去围着那破损的佛龛东看西瞧的转了半天,愣是一点门道也没瞧出来,再看夏大宝,似乎也是一团雾水;既然张实诚是在搬佛龛时出的事儿,我见周围没人敢动,便硬着头皮上去推了一把,一推才发现那佛龛竟是沉重异常,在我这一推之下纹丝不动——当然,我也完好无损的没有任何异样。  “咝……”就在我纳闷的当口,我耳边却听到一丝轻微的声音,那声音咝咝作响,就像是干涸的喉咙里发出的嘶吼,轻轻的……毫无先兆的就在我耳边响起来,就像是有人在我耳畔轻吹了一口气;要知道,此刻我的注意力本就高度集中着,这一丝异响那还得了,惊得我连头发都倒竖了起来,条件反射般后退一步,却不想着一退,脚后跟却踩到一堆瓦砾上,顿时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到地上。  “靠……又中邪一个?!”胖子见我跌坐到地上,以为连我也中了邪,赶紧一个箭步从过来,扯起我的脸就准备要掐人中,扇巴掌,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我给一把拉住,又呆呆的看了我好半天才相信我没中邪,只是失足跌倒。  缓过神的我突然反应过来,拉着胖子,指着佛龛下的地面,对周围的人喊道:“你们看那是什么?”  因为先前灯光昏暗,我们的注意力又都在佛龛上,根本没有注意到佛龛底下的地面,刚才跌倒地上我才看清,看来那佛龛已经被张实诚移动过,虽然动得不多,却让佛龛底下漏出一条两指来宽的缝隙来,那咝咝的声音,正是从那缝隙里传出来的。  经我这么一指,众人也看到了这条缝——大家面面相窥,之前还在七嘴八舌的要找异样,现在异样找到,却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最后还是胖子先反应过来,大嚷一声:“还愣着干什么!搬呗!”  现在这工地什么都缺,最不缺的就是劳动力了,围观着的众人赶紧一拥而上,呼哧呼哧的抬起佛龛来。  要说那佛龛的确是真沉,也不知道在这庙里摆了多少年没移动过,我们合力了四五人才能勉强的挪动它,在那角力了许久,佛龛终于被挪动到了一旁,彻底露出底下那条缝隙来。  那的确是一条缝隙,大概六十公分来长,三十公分来宽,仅容一个身材一般的成人侧身探入——像胖子这样体型的人基本上就不用考虑了。我们用火把照了照,缝隙先是向下延伸了大概两米,然后就呈L形徍大殿后的方向延伸开去,再拭目望去,那延伸出去的部分却因角度和光线问题什么都看不到了。  探照时火把没有熄灭,说明里边氧气是充足的,也没闻到什么异味,我刚准备侧身下去,却被胖子一把拦住,他附在低声冲我骂道:“你他妈的疯啦?里面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就往里冲,出了事儿怎么办?遣两个人下去不就得了!”  我苦笑了一下,胖子一番好意我是知道的,但他选择性的无视了周遭工人们现在的情绪也是摆在那里的——刚才抬佛龛抬得呼哧呼哧的众人见那地缝露了出来,紧跟着就要派人下到地道里,顿时都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几步,开始左顾右盼而言他,没有一个人主动提出要深入下去。  立场不一样……对工人们来说,一个工地出了事,大不了就换另一个工地,只要有力气在,就不怕没活干;但对我来说,这个工地出了事,就不会再有下一个工地了。再说了,遣无关的人去冒这种风险,的确也违背了我做人的风格。  “要不?!我走前头吧!”我这边还和胖子扯在一起,旁边的夏大宝却一手拿一个火把,一手拿了跟铁钎,不等我回答,呼哧一下就跳进了坑缝里,把我和胖子看得傻了,好半晌,我才拿开胖子的手,对他说:“看到没,人家已经先下去了,我又不玻璃人,有什么去不得的?”  胖子一跺脚,说他也要下坑,我强挤出笑意,拍了拍他的肚子,说道:“拉倒吧你!古代人没想到现在有人营养会这么好,你要去?行啊!先让他们把那开口扩大一倍再说吧……”言毕,不待胖子反应,也抓过一个火把,一根钢钎,跟着夏大宝窜了进去。  ……身后徒留下胖子反应过来,气急败坏的骂声:“王家男!我日你妹……”  进了那坑缝才发现里边就是一纯粹的土坑,衍生出去的坑道约么有半人来高,一人来宽,我和夏大宝都不得一前一后不弓起腰来艰难前行,可没想那坑道竟是越走越宽,摸爬了三十来分钟后,我们的腰竟然能直立起来了,随着通道的拓宽,两旁也开始出现了一些木结构的支撑,人工建造永久性建筑物的痕迹越来越明显。  只是随着我们的深入,与外界的联系越来越少,火光不及的地方,全都是比黑夜还黑的黑,加上狭窄的巷道和密闭浑浊的空气,让我气闷得紧——虽然我没有幽闭恐惧症,但这恶劣、狭窄、黑暗的环境让我紧绷的神经也已经到了崩溃临界点;可那夏大宝却不知为什么,显得对这种环境丝毫不在意,一边哼这小曲儿,一边跟我有的没的闲扯蛋,显得轻松异常。  不过也亏得这样,若非如此,我估计自己早就真崩溃了,其实这小子真没必要抢着下来,就像我之前说的,按照他的立场,他只是这个工地上的打工者——打的还是临时工,也不知他的热心是出于天性还是别的……  我正寻思着,夏大宝突然停下身来,让紧跟着他的我没反应过来,脸和他的背脊来了个贴面,我正要询问,就听夏大宝说:“老板,我看这洞窟的结构……觉得这……这地方应该是处坟墓……”。  说着他闪开身去,我这才发现那狭窄的甬道已然到了尽头,我们竟来到一片“宽阔”的广场——当然,依旧还是在地下。
  好像在玩单机版天涯……有人看吗?……人看吗?……看吗?……吗?……?……
  那“广场”目测大概有四、五米宽,数十多米长,连挑空也有两米多高,说其像广场其实更像是一条宽敞的通道,最让人瞠目结舌的是在通道旁竟然整整齐齐的摆放着许多佛龛,每个佛龛里都供奉有一尊和成人体型相近的等身佛像,有菩萨、有观音、有罗汉,都涂抹着厚厚的粉末,用金线勾着边,或立或坐,栩栩如生,就像真人一样——也不知在这不为人道的地底存在了多久,奇的是那些佛像竟然如昨天才新建的一般,脆生生的一尘不染。  这……这是文物?!看到这些佛像,我登时兴奋起来,连我这个对考古一窍不通的人都知道,这千年古刹的地底发现佛像的消息一旦公布,必将是考古学上的超级发现!我赶紧加快步伐,想要冲上前去看,却不想刚迈开脚步,却突然觉得有一道目光向我射来,让我心中一凛,顺着目光抬眼望去,就只见在通道正中摆着张一张小小的祭台,祭台上竟趴着一只浑身漆黑的大猫,正瞪大绿幽幽的眼睛,闪着凶光直勾勾望着我……  猫!这里怎么会有猫?还是通体漆黑的猫,他的毛色油黑油黑的,没有一点杂色,荧黄色的瞳子就像星空一般……那猫直勾勾的望着我,我也直勾勾的盯着它,额上的汗点却星星的冒了出来,我把钢钎在手中紧了紧,觉得得自己手心里都是汗。  “老板,别看了……那是只死猫,它很可能就是上老张身的那东西,小心被它摄了魂去!”夏大宝拍拍我的肩,轻轻说道——我这是才发现自己刚才看那猫竟然看入了神,已经走到离它不及三步的位置。  可要说那猫是只死猫,我还真不信——哪有死猫眸子这么漂亮的?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这一眼看过去,却将我骇了个够呛,那猫……那猫哪里有什么荧黄的眸子,空洞的眼窝中一团灰白、浑浊,教人看不到一丝希望;而本该油亮的黑毛也变作了灰黑色,杂乱着,充斥着死亡的气味。  “这猫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些殉葬者一样,是用来陪葬的……也有可能是后来跑进来饿死在这的,不管怎样,冲老张中邪后的行为来看,这猫是老张上身那玩意儿的可能性很大,所以必须要处理掉。”夏大宝一边说着,用钢钎把那猫从祭台扫到地上,然后从腰间摸出一个绿色的老式军用水壶来,将里面的液体倒在了猫尸身上,顿时一股酒香传来,那玻璃瓶里装着的,竟然是高度白酒,紧接着,他用火把引燃了那猫尸。  之前是酒香……紧接着就是腐臭,教人刻骨铭心的腐臭,那猫已经是一具干尸,被烈酒迅速引燃,一阵混合着酒香的恶臭传来,让我反胃到了极点,正打着干呕,我突然想到,刚才夏大宝的话里似乎还有一个其他的讯息……  “殉葬者?你刚才说这里有殉葬者?”终于反应过来我的不可思议的盯着夏大宝,中邪了一样的说。  “……老板,那殉葬者不就在你眼前吗?瞧你说的,你没看到?”夏大宝对我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咧笑,一边笑一边还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的眼前?我的眼前只有一座佛龛,哪里有什么殉葬者?……难道……我的脑袋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缓缓转过头向那佛龛里的佛像看去……  趴!这是我今天之内第二次被吓得坐倒在地了,因为我看到那佛龛里……那佛龛里哪里有什么一尘不染的佛像,分明就是一具被摆成了佛像姿势,穿着菩萨、罗汉衣物的死尸……怪不得像真人,原来他妈的就是真人啊!
  离我最近的这具女尸被摆成了一个观音莲花坐像,脸上厚白的粉底掩盖住了他那脱水的皮肤,看五官颇为艳丽,唯有灰白无神的眼珠透出她已经死亡的讯息,虽然她的衣着透出庄严,可表情却是充满了狰狞,可以想象出死亡来临的时候她有多么恐惧……初略一数,这地道里的佛龛竟有四五十个之多,如果里面全部装的是尸体……那我现在就等于被几十具打扮成佛像的尸体包围在中间。  想到这里,我头皮发麻,脚根儿一软,居然站不起来了……我打小就害怕和尸体接触,不管是人还是动物,其实我害怕的不是尸体本身。而是尸体上那无法挥去的死亡气息……  “这……这……”惊骇之下,我竟然无法组织出完整的话语来,正准备拜托夏大宝拉我起来,脑海里却闪过一丝不和谐。  不对!这个夏大宝没那么简单!看他现在的样子,被几十具诡异的尸体包围着,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就像在博物馆看标本,这绝对不是一个不足二十岁少年应有的阅历和胆识。  他为什么会抢先跳入这洞穴?他出现在修葺这庙宇的工地上真的是一个巧合?他的身份真像自己说的,只是一个修庙匠的儿子?……甚至,这罗汉寺失火真是因为事故?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袋里蹦出无数个疑问,每一个疑问都能让我手脚冰凉——这不为人知的地下,密闭的古墓,陌生的两人,绝B就是密室杀人小说的最佳故事发生地……  “老板!老板!”“啊!”我坐在地上,不觉竟陷入了沉思,直到夏大宝急切的喊声把我吓了一跳。“什……什么事?”看着他那依旧人畜无害的表情,和那油腻腻的杀马特金发,我仿佛间竟觉得自己真有点想多了,但有些事情吧……还是有准备一些来得保险——还是那句话,当太多的巧合出现在一起,就绝对不是巧合。当然,现在的我仅仅是怀疑,所以就尽可能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他看出怀疑来;所以我强压了心中的恶心和恐惧,缓缓从地上站起,握着钢钎的右手暗暗加了把力。  “大宝,怎么了?”假装刚缓过神的我问道,此时夏大宝已经走到宽敞通道的尽头,正努力的挥手让我过去。“老板,好像没路了……刚才我已经把那猫尸处理掉了,你看我们现在是掉头回去吗?”他对我说道。  没路了?回去?夏大宝的话让我有点搞不清状况了,就在我认为这小子有问题的时候,他却主动提出要掉头回去……莫非刚才真是我自己想太多了?可现在这地下没解开的谜团不是还挺多吗?他说这是墓地,我的确也看到了许多殉葬者——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墓主,这不合常理,这么多人陪葬,即使是衣冠冢好歹也得有个衣冠什么的吧;另外我们到这里后唯一干的一件事儿就是焚烧了“有可能”上张实诚身的一只死猫——到头来还是没搞明白是什么原因造成了现在罗汉寺的异状……  就连我这个外行人都觉得这坑道里的故事没那么简单,从始至终一直表现得轻车熟路的夏大宝却没觉得奇怪?  不对,越是这样,他越值得怀疑。
  还是没人看?
    今天自己做了个封面玩
  我是在玩单机版天涯吗?
  楼主你这个人不厚道,都3年了鬼压床还不更新。  
  楼主,你自己看下你的帖子,除了鬼压床火了之外别的都不如意。可惜火的帖子你却弃楼了。  
请遵守言论规则,不得违反国家法律法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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