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嘉时光小孩子吃,有副作用吗?主要孩子太小了,才2岁,有知道的吗?

孩子感冒你可以给他喂小快克,它是颗粒冲剂,颗粒溶液为橙色、草莓味,色彩与口味均受到小朋友的喜欢,减少了喂药时许多麻烦。

}
  • 哪个动物园?常州动物园是有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

请问进动物园后有推车租吗?孩子太小。走不了多久?大人抱着又太累

我们找到了一个相同的答案,不能重复回答哦。

和问题无关、信息错误的回答会被隐藏。

这条回答是否对问题没有帮助?

国内旅游攻略移动入口:

国际旅游攻略移动入口:

热门旅游目的地推荐移动入口:

热门旅游攻略移动入口:

其他国家和地区:+86-21

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电话021-丨全国旅游投诉热线12345丨

}

北城英中最近有了一件新鲜事。

高一的顾羽歌,因为成绩过于优异,又提前学完了高一全一册的内容,通过测试,跳级到了高二,进了高二五班,被安排在校霸周喻翎的身边。

顾羽歌算得上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她从来没从光荣榜前八掉出来过,更准确地来说,第一的位置,基本上回回都在她的手里。

不仅如此,她还参与了校模联,也是羽毛球队的主力。

顾羽歌很高,高一已经一米七往上,又是个长发冷美人,高一的很多男生女生都很喜欢她。

而她的新同桌周喻翎,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小霸王。

周喻翎高一刚进校,就把当时高二的校霸揍得落花流水,少年打架时很狠,盯着你拳拳到肉的时候像虎。

至于睡觉逃课,周喻翎也是行家。

人对于危险人物是有天生的警惕的。所以周喻翎的旁边,从来不坐人。

小霸王一点就着,谁敢去招惹?

正因为这样,顾羽歌被安排在周喻翎身边时,五班一片哗然。

小霸王看到自己的的座位旁边平白添了一个人,会不会生气?

等顾羽歌在黑板上写完自己的名字,坐到周喻翎旁边时,大家都屏住一口气。

有的人偷偷往后瞥,只看见顾羽歌挺直的身影,和旁边一颗毛茸茸的脑袋。

春困夏倦秋乏冬眠,小霸王还在睡觉呢。

等周喻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

他意识尚不清醒,看见桌子旁边放了一杯橙汁,随手就拿过来。

周喻翎是校霸,生得一副好样貌,眼尾处却微微往下撇,朝你看过来的时候很凶。

他也不好好穿校服,一般是一身黑,一边耳垂带一个耳钉,跨坐在机车上的时候,很好诠释了桀骜不羁四个字怎么写。

可这样的校霸,却有一个小爱好,喜欢喝橙汁。

一些小弟为了讨好他,总会在他的桌子边上放一杯橙汁,给他睡醒润润嗓子,想来今天也是这样。

周喻翎喝了几口,拧上瓶盖刚要继续趴下去睡,旁边却有人拿笔戳了戳他。

接着是一个清冷的声线,对他说:“那杯橙汁五块,微信还是支付宝?”

顾羽歌的声音不大,全班却霎时一片寂静,只有细细的抽气声响在教室里。

周喻翎这才意识到他旁边坐了人。

小霸王有起床气,却又是自己误喝了别人的饮料,只能自己和自己生闷气,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说:“微信。”

他转过头来,刚想扫码转账,却看清了新同桌的长相。

他不扫码了,把手机关上,看着顾羽歌,眯了眯眼睛说:“你叫什么名字?”

完了完了,小霸王要开始兴师问罪了。

别人都暗暗捏了一把汗,顾羽歌还是那样清清冷冷的样子,说:“顾羽歌。”

他认识她,在很久很久之前就认识。

他又抓了一把头发,头上的呆毛翘起来。

小霸王问:“你怎么在这里?”

顾羽歌又写了几个字,偏头看他,说:“出去了几年,最近家里重心往国内迁,就回来了。”

周喻翎抵了抵腮帮,问;“你要回来待多久?”

顾羽歌想了想说:“高中肯定要在国内读的。”

周喻翎自己都不知道,他悄悄舒了一口气。

然后小霸王吊儿郎当地伸手,说:“我加你微信,把钱转给你,成吗?”

小霸王看见申请被通过,满意地继续倒头就睡,想到什么又抬起头,说:“中午一起吃饭,我请你。”

顾羽歌还是那样淡淡的样子,微微嗯了一声。

班级里面更安静了,连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被轻易捕捉。

所以这是什么剧情?校霸还有青梅竹马?

顾周两家,很早就认识了。

顾羽歌虽然比周喻翎小,在他面前,却更像一个姐姐。

小羽歌第一次见到小喻翎的时候,是五岁。

那时是盛夏,蝉鸣在天空中拉出几道绵长的丝线,天蓝得像水晶,别墅的观景湖里还有天鹅游来游去。

顾母带着小羽歌到周家拜访,周喻翎当时是一个小甜豆,见到她就笑,软软地喊姐姐。

顾羽歌明明知道他比自己大,也不反驳。

小甜豆很开朗,带她去喂天鹅,蹲在池边小小一只,头上戴一个很大的黑帽子,看天鹅在池里游来游去,奶声奶气地开始背骆宾王的《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旁边一个小胖墩八岁左右,听见这样颠三倒四的《咏鹅》,对着他哈哈大笑,骂周喻翎笨蛋。

小胖墩的父亲是暴发户,又是老来得子,他被溺爱了八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直接抛了一个鹅卵石过来,小孩准度还偏了一点,堪堪擦过周喻翎的身子,砸到湖里面,激起一丈高的水花。

周喻翎懵了片刻,冲过来挡在顾羽歌的身前,害怕得身子都在抖。

小胖墩看见他这幅样子,叉着腰在那里笑。

这不是周喻翎第一次被欺负。

他刚搬来这里,小胖墩却是孩子王,周喻翎生得好看,性格又讨喜,不少孩子都愿意和他做朋友。

小胖墩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不乐意了,带着几个男孩把周喻翎结结实实揍了一顿。

所以他有点畏惧,拉了拉顾羽歌的手,说:“姐姐,我们走吧。”

顾羽歌使了一点力道,把他拉到身后。

接着她沉默地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几秒,猛地弯下腰,捡起地上的石子就扔了过去。

那石子小,一点点大,砸到身上却又狠又准,对面的手上立刻就破了皮。

她一连扔了好几个,没等对面的男孩反应过来,拿了一个地上的小木枝就冲过去。

顾羽歌才练了两年的跆拳道,力度还不是太够,身上也挂了彩,可是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停。

小喻翎又害怕又着急,担心顾羽歌落了下风,也捡了一根枝条上去,毫无章法地挥舞。

小胖墩从小被娇惯,天生害怕这种狠劲,被揍了几下,哭着跑了。

然后顾羽歌看着周喻翎,一昂头,说:“君子动手不动口。”

“不要和这种人讲道理。”

周喻翎虔诚地记下了他人生的第一条大道理。

从这件事情过后,小喻翎就把小羽歌当成了他最好的朋友。

他给她弹他第一首学会的钢琴曲《致爱丽丝》,请她吃他七岁的第一块生日蛋糕,给她堆雪人,相互依偎着在阳台上看没有星星的天。

那时小羽歌的生日要到了,小喻翎问:“姐姐喜欢什么颜色。”

生日宴的时候,他就要穿什么样的。

他要永远做她最好的朋友。

顾羽歌闻了闻阳台上种的栀子花,说:“黑色。”

小喻翎于是记下了他人生的第二条大道理。

他以后最喜欢的颜色,就是黑色。

十七岁的周喻翎还喜欢穿黑色,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随这个年纪的大流也好,自己的审美也好,总是有执念,并且这执念模糊又熟悉,如同过了好多年。

晚上回家,阿姨已经煮好了菜,他在餐桌上吃完饭,顿了顿,还是和周母说:“妈……你知不知道,顾羽歌回来了。”

“就是那个,小时候和我一起玩的姐…………顾羽歌。”

周妈妈笑眯眯地,说:“知道。”

“而且她今天晚上就要到我们家来住了。”

“羽歌的父母还要在国外处理一些事情,她又是高中,就算有阿姨,也没办法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

“所以就来我们家暂住一段时间。”

周喻翎的睫毛颤了颤,低低地“哦”了一声。

他不知道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心跳得飞快。

甚至还有点…………高兴?

明明只是一个多年不见的儿时玩伴罢了。

小霸王想不出来,抓了抓头发,顶着几根翘起来的呆毛,上楼去了。

顾羽歌来得比较晚,周喻翎没听到动静,再见她便是在早餐桌旁。

阿姨给每个人一人蒸了一个溏心蛋,周母笑眯眯地,示意两个孩子快吃。

顾羽歌应了声好,然后她叉起了旁边的西蓝花。

周母还有事,就先走了,周父已经去公司,餐桌上只留下了周喻翎和顾羽歌。

周喻翎坐在她对面,看顾羽歌认认真真吃了餐盘里的所有东西,唯独剩下一个溏心蛋。

平时顾羽歌都没什么情绪波动,只在这件事上,露出一点生动的无奈来。

送他们去上学的司机大概七点半来。

周喻翎抓了一把头发,不知道怎么开口,盯着餐桌上周母插在瓶子里的洋桔梗看了半天,脑海里只剩下一点花瓣纯白色的空白。

最后他咬了一下衣服上的拉链扣,破罐破摔地站起身,手把顾羽歌的餐盘微微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说:“要是不想吃,我可以帮忙。”

几乎是话说完的那一刹那,周喻翎就开始后悔。

又不是十年前的七八岁,所有的话语都明朗,顾羽歌记不记得小时候的相处都难说。他这样,已经越了|界|。

周喻翎于是呼出一口气找补:“司机快来了,这样会迟。”

其实小霸王十回中有八回都是让司机等的。

不过周喻翎面上不显,好像让人觉得他真的在烦恼拖后这件事,顾羽歌脸上还是淡淡的,轻轻把餐盘往自己的方向带了带,说:“谢谢,不用了。”

说完她垂下眼睑,一口口把溏心蛋吃完了。

自己其实并不是逼她吃东西的意思,周喻翎觉得他搞砸了,有一股烦躁从身体里面滋长出来,这烦躁不是对着顾羽歌,而是对着他自己。

顾羽歌会不会觉得冒犯。

周喻翎越想越慌乱,又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偏过头去看旁边的顾羽歌。

车窗外面的阳光透过单面玻璃照在她的脸上,她瞳孔的颜色是浅淡的棕,和她这个人的感觉一样,像深海,又像古井。

明明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小霸王有点委屈又有点别扭的想,以前她对自己,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

她送他好看的玻璃弹珠,他们一起在夏天喝冰镇的北冰洋,在胡同口叮铃的自行车铃和梧桐叶簌簌的摇晃声中看老爷爷下象棋。

他比她大一岁,她却总喜欢照顾他,怕小喻翎乱跑,顾羽歌出去外面总牵着,那时太阳还有点烫,他们交叠的手心里一片湿漉漉的微汗。

周喻翎把头转过去,觉得现在的自己别扭极了,没再想,转头去看自己这一侧的,流水滑过一样的街景。

车停下来的那一刻,顾羽歌刚要开车门,突然听见背后低低的一声:“对不起。”

“早上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她回头看他,周喻翎把衣领立起来了,下半张脸掩在里面,他有点天然卷,头上的头发有几根微微翘起来,显得眼睛很大。

像以前经常去的胡同口旁的那只金毛。

早上的事她原本就没放在心上,突然被道歉还有一点反应不过来,只顺着他的话接了一句“没关系。”

周喻翎微微放下心,跟在她身后进了教学楼。

周喻翎一般到学校,就是换个地方睡觉。

那些极值求导,圆锥曲线,等差等比所延展的数学的美————他基本上没感觉到。

唯一感受到的就是困意,让他昏昏欲睡,简直是上好的催眠曲。

但昨天晚上相比以前早睡很多,身边又坐着顾羽歌,他就把精力转到顾羽歌的笔尖。

以前握着他手的手指变得修长,握着笔杆的指节凸起,一种微微的力量感。

顾羽歌聪明,极有主见,自己懂得安排自己的时间,学校开明,允许她自行安排自己的学习计划。

她正在做试卷,答案排得很工整,连草稿纸也是。

周喻翎侧趴着看她写卷子,那些字符清瘦又独立,有一种顾羽歌独特的韵味。

顾羽歌写卷子会完全沉浸,听不到外界的动静,等到写完对了答案,一转头,才发现周喻翎在看她。

又是今天早上小狗一样的眼神。

她微微侧身,视线与他的目光接触,露出一点询问的意思。

周喻翎仓促地移开目光。

他觉得很懊恼,自己明明只是随便看看,没想到一不留神,就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突然闪躲的目光太明显,周喻翎低低咳一声,又转回去,故作镇定地指了指上面的一道题。说:“这导数还挺难。”

“………………这是解析几何

顾羽歌用笔盖碰了碰22题,说:“这才是导数。”

周喻翎的耳垂已经烧起来了,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指下移,指在正确的位置,说:“我刚刚就是说这一题。”

“只是不小心指错了罢了。”

没等顾羽歌开口,周喻翎倏地站起来,他有点不自在,想拉外套的拉链,发现已经拉到顶了,又改去抓自己的头发,说:“你要不要喝橘子汁,正好下课,我给你带一瓶怎么样。”

说完,小霸王落荒而逃。

他拿着两瓶橙汁上楼的时候,刚刚好上课。

按照平常,周喻翎迟到一二十分钟都是直接进来,可身边坐了一个顾羽歌,他突然不想这幅吊儿郎当纨绔子弟的样子被她看见。

所以他老老实实在前门喊了一声报告。

全班人除了顾羽歌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地球自东向西转,对不对?

不然校霸怎么会一副好学生的样子,乖乖在前门喊报告?

周喻翎却不理会他们的目光,得到老师一声进来,径直往自己的位置上走去,又在桌肚里翻半天,终于找到一叠便利贴,认认真真地在上面写:

之后的下笔更加郑重,一笔一划地写:

“今天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可以吗”

然后他连着那瓶橙汁,一起推了过去。

顾羽歌回了一个“嗯。”

周喻翎觉得今天的天气突然特别好,教室里的空调很凉,就连窗外北城微微的雾霾也是可爱。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高兴。

可能就是突然的心情好。

校园里早就传遍了,说校霸周喻翎和顾羽歌关系不一般。

周喻翎一个关系好的小弟按捺不住,终于问了他:“老大,你和顾羽歌…………有什么渊源啊。”

彼时周喻翎正双手插兜站在光荣榜前,在第三的位置找到了顾羽歌的名字。

小霸王嘴角露出一个与有荣焉的笑。

听见小弟的问话,周喻翎眯了眯眼,随意答了一句:“嗯…………小时候就认识。”

他觉得有点不够,又补上:“我们关系还不错。”

那小弟看他的神色没有丝毫不虞,于是又试探着问:“那…………老大你喜欢她吗?”

周喻翎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立刻反驳:“想什么呢?”

光荣榜向来被印成鲜亮的红色,现在那红色微微被印在周喻翎的脸上,他觉得自己反应过大,清了清嗓子又说:“我们只是从小认识,关系好罢了。”

那小弟抓抓耳朵,嘿嘿笑说:“老大这样,我就放心了。我想追顾羽歌。”

周喻翎这一次反应比刚刚还大:“你想追顾羽歌??”

那小弟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她学习成绩好,长得还好看。”

“我上次在操场看她打羽毛球,打得特别好。”

周喻翎当然知道顾羽歌的优点。

他从小时候就知道,顾羽歌是一个很优秀很优秀的人。

现在这个优秀的顾羽歌,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

小霸王又从心里生出一股烦躁,他踢了一下小弟的腿,说:“不许。”

那小弟很委屈,说:“为什么?”

以前背课文背不出一个屁,这个时候还敢用成语和他呛。

周喻翎指指顾羽歌的成绩,说:“人家什么成绩?”

又划拉到最后一排去指小弟的成绩,说:“你什么成绩?”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呵,他会用成语,他还会用俚语呢。

那小弟很委屈,说:“家里有一个人会学习就好了。”

听听,还家里人,真敢想。

周喻翎不想和他废话,直接启动武力压制,舔了一下自己的虎牙,问:“怎么?是想和我比谁的拳头硬吗?”

结果回到教室,看见有好几个女生围在顾羽歌的位置旁边,星星眼地看她,说:“羽歌你好厉害!”

“你数学最后的导数是怎么做的?”

“你化学是怎么想到这样的方法的?”

“地理这一题羽歌答得好完整,可以和我讲讲你的破题点吗?”

“我特别喜欢打羽毛球,有时间可以和你一起打羽毛球吗?”

顾羽歌虽然性子冷,却很有礼貌。

要是别人找她帮忙,她一定会帮忙。

这一个两个不去复盘错题不去整理笔记围着顾羽歌转干什么?

周喻翎不满地“啧”了一声,手臂微微使力,把椅子向后拉,在地板上发出一声响亮的“刺啦”声。

那几个女生见到周喻翎回来,顿时噤声,鸟雀一样四散开。

周喻翎这才觉得好受一点。

结果下一刻顾羽歌和他说:“下午我要在学校留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去吧。”

周喻翎有种被抛弃的委屈感,笔在之间转了一圈,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你是有什么事吗?”

她点点头:“刚刚和晶晶约了打羽毛球。”

他把刚刚买的橘子汁的瓶盖拧开,递给顾羽歌,说:“我等你回去,又不差这么一时半会。”

其实打篮球只是一个幌子。

小霸王今天根本提不起兴致。

英中是有室内体育馆的,羽毛球场在二楼,篮球场在三楼,周喻翎抱着篮球藏在二楼的和三楼连接楼梯处,从上而下透过玻璃看顾羽歌。

外面五点钟的太阳透过体育馆的玻璃照到地上,形成几圈圆形光晕。外面是绿茵茵的足球场,天上已经有了晚霞的霞光,顾羽歌穿着短袖和运动裤,双腿笔直,手臂发力时紧绷着,羽毛球带着力道打着转地飞向对面。

她跑前或跑后,有时太阳就会照在她的头发上,把她发丝的颜色染得金灿灿的。

运动后的顾羽歌又和平时不一样。

周喻翎知道,每次顾羽歌打球,都要打到尽兴,才会结束。

他又看了一会儿,拿着球下了楼,转身回到班级,把篮球扔到自己的座位边上,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

然后他算好时间下楼,给她捎了一瓶矿泉水,在足球场旁边的大榕树下等她。

顾羽歌出来的时候大概是六点十五。

她的脸颊红扑扑的,周喻翎把手上的矿泉水瓶盖打开,递给顾羽歌,又接过她手里的羽毛球拍。

运动过后不能立刻吹空调,他们两个都没回车上,一起坐在操场的看台上,双腿悬空着微微地晃,吹着夏天傍晚从四面八方来的凉风。

还没到秋分,日子仍然是昼更长夜更短,但六点快半,天空已经有了很浓的暮色。

周喻翎没出声,望着天边归巢的鸟儿,心里想,顾羽歌那时离开这里去英国,也是这样子的天气。

他随着父母去顾羽歌家,大半要带走的东西已经空了,早就由专人发国际快递运往英国,服装什么的不必带走,在英国都已经置办好。

顾羽歌那时抱了一下他,说:“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他点点头,冲她笑,说好。

等到顾家的司机把他们载走,车子凝成一个小点再也看不见,他的父母带他回家,周喻翎在六点的黄昏中,看着天鹅在池子里游来游去,湖面上一片粼粼的光波,终于呜咽出声。

九岁的小喻翎心里像浸在苦瓜里,他整个人都难受。

什么“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

他一点也不想和她隔着八个小时的时差。

还有一片无法连绵千里无法跨越的大陆。

以及一切能被称为是天涯的东西。

十七岁的周喻翎想到这里,去看旁边的顾羽歌,她脸上运动过后的红晕已经不见了,发丝柔顺地贴在脸颊,感受到周喻翎的目光,顾羽歌转头,问:“怎么了?”

“你在英国过得好吗?”

顾羽歌又喝了一口水,说:“前面很不适应,后面就还好。”

他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突然想问:“那你在不适应的时候,有没有想起我?”

“在生活得很好的时候,看着泰晤士河从眼前流过,你的同学和你分享威尔士兔子和核桃派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当我们渐渐长大,通信减少直至再也不联系,你有没有想起过我?”

不过这些问题全部都被埋在心里的最深处。

他现在问出来就是又唐突又幼稚,他不要这样。

周喻翎只是点点头,说:“适应了就好。”

顾羽歌把手往后撑,看天边最后一点亮色慢慢淡化成都市晚上特有的暗红夹着深黑的夜色,风把他们的衣服吹得微微鼓起来:“不过现在回来,突然觉得,还是国内好。”

周喻翎突然有点高兴,微微昂起头,抱着臂说:“可不是嘛。”

“这里有些东西,川蜀火锅冰糖葫芦北冰洋…………英国可没有。”

然后他把羽毛球拍套背在身后,说:“走吧,王叔大概已经到了。”

周喻翎边朝校门口走便在心里想。

“有的,她在不适应的时候一定有想起我。”

“不管是适应还是不适应,不管她在伦敦曼彻斯特还是利物浦,她一定在某个时刻想起过我。”

周喻翎的嘴角悄悄翘起来。

英中的传统是在九月底开秋季运动会。

九月底开完,刚刚好放国庆。

这是学校唯数不多人性化的传统。

他们都报了名,时间安排表下来的时候,周喻翎在第二天上午跑3000米,顾羽歌在下午跑接力。

天气还有点热,不少学生第一天还会精神地在操场上跑来跑去,给自己班上的运动员加油,第三天已经是运动会结束,也会去看看项目。

只有第二天,卡在不尴不尬的位置上,有些人就会缩在教室写作业。

他是风云人物,本身体育好,又顶了一副好皮囊,3000米耐力能甩第二名大半圈,到最后还有力气冲刺。

可以说,周喻翎在运动会上,就是光芒万丈的存在。

但他此时望着安排表,手上的按动笔按下又弹起,一连做了好几次,哒哒哒地响。

最后他把笔一扔,黑色碳素笔在桌子上滚了好几圈。

然后周喻翎微微地挪到他和顾羽歌桌子的中间,问:“你运动会第二天上午,要不要来看我比赛。”

“天气是很热,就……就快跑完的时候来看看就好了,可不可以?”

顾羽歌问:“怎么了?”

“就是问你来不来,我……咳……我朋友不来看我比赛,挺没面子的。”

顾羽歌点点头:“我三天都会在操场。”

“那你顺便帮我带一瓶水什么的…………”

顾羽歌也不问为什么,嗯了一声,答应了。

周喻翎又有一点说不出来的高兴。

运动会第二天的天气很好。

周喻翎在家里,看见顾羽歌从箱子里拿了两瓶依云,又拿了一块白毛巾,微微翘起了嘴角。

塑胶跑道不出意外的人很多。

大家站在白条拉成的警戒线后面,不少人拿着摄像机拍照,场地的志愿者举着喇叭叫大家往后退一点。

这丝毫不影响台上播报人念出“周喻翎”这一个名字时,人群所爆发出来的潮水一般的欢呼。

周喻翎穿一身黑色的运动装,小腿被包裹在紧身运动裤里,他的腿直,绷紧时却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感,背后别了白底红字的号码牌。

周喻翎的视线漫不经心地略过水一样的人潮,注意到某个身影,漂泊不定的目光才归止,在人群看不到的地方,周喻翎终于露出一个安心的笑。

她不是后半段才来,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在看。

看他怎样拿到属于他的一点骄傲。

比赛很顺利,周喻翎发挥正常,甚至相比之前更好。

顾羽歌看着他轻巧地越过终点线,借着惯性又向前小跑两步,然后停下来,撩了一下额前汗湿的头发,光洁的额头露出来。

许多女生拿着水和白毛巾往他面前凑,全部被他轻巧地拨开,然后他站定在她面前,露出十七八岁少年志得意满的微笑。

顾羽歌这时候第一次在心里那样清醒地认识到,那个她儿时的小伙伴,长大了。

周喻翎坐在一旁,肩上搭着顾羽歌送的毛巾,喉结迅速滚动,大口喝水的时候,楚枫幽幽出现在周喻翎的旁边。

楚枫就是那只在光荣榜前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

他昨天接到周老大的电话,告诉他今天不必为他送水。

被问及原因,周喻翎哼了一声,说他送的昆仑山,一股钱味。

呵呵,楚枫瞥了瞥周喻翎手上拿的依云,心里想:

没|资|本|家|的味道?

楚枫踢了踢地上的石子,按捺不住还是开口:“我说老大,你要是喜欢顾羽歌你就直说,小弟我也不会说什么。”

周喻翎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他踢了一下楚枫的腿,瞥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楚枫很委屈:“不然你干嘛叫她送水?”

“我们两个从小认识呗。”

周喻翎合上瓶盖,手臂一样,把塑料瓶投进椅子对面的垃圾桶。

“我和你也从小认识啊。”楚枫小声嘀咕“怎么我送就不行,她送就可以。”

周喻翎说不出来个所以然,他猛地起身,手上新开的依云半瓶水洒在身上。

然后周小霸王摆出一副烦躁的样子,说:“不一样就是不一样,问那么多干嘛?”

接着他大步离开,借着飞快离开的步子来掩饰他心里擂鼓一般的心跳。

这个时候天台只有他一个人。

上面的风大,他衣服的前襟被吹得凉津津的,身上却像有火在烧。

“为什么顾羽歌和楚枫不一样。”

“因为顾羽歌走了十年,现在才回来?”

他自己都不相信这破理由。

他身边的朋友走走散散得多了去了,回来的时候也没见自己这么开心。

甚至在那个黄昏,风吹过他们两个的身子,落日将要沉到地平线以下,主席台空旷得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偷偷望着顾羽歌,心里别扭地想:“在英国的数年,她有没有想起过他?”

这不是朋友,这已经越界了。

这是…………这是心上人。

有一个声音在心里响起,那样小声,又那样坚定,说的是:

周喻翎捏紧矿泉水的瓶身,他慌乱到瓶盖都没盖,这样一捏,剩下的水也撒出来。

他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无意识时看的方向是跳高区。

顾羽歌刚刚说要去看跳高比赛。

他又猛地转过身,欲盖弥彰地背对那里,耳垂连着脸颊烧个通红。

秋初意未浓,北城的天第一次如此瓦蓝。

顾羽歌的短跑接力也取得了好成绩。

英中有电影节,不过高二很少参加,顾羽歌应学妹的邀请,去他们的影片里客串了一个角色。

不料这个影片一举夺魁,发到学校的官博上,又引起了小范围的传播。

顾羽歌虽然只有几个镜头,可她的面容精致,气质又清清冷冷,在影片里面倚着墙,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她带一个装饰眼镜,立在角落翻书,气质美好得让人情不自禁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从此,顾羽歌的名字不止在高二高二,高一的新生也都知晓。

甚至还传到了周边的学校。

北城的学校基本都在一个区,英中旁边是临中。

每个学校都有混不吝的玩意儿。英中整体素质高,周喻翎看起来凶,但其实只要人不犯他,他就不会井水去犯河水。

里面的校霸陆杨,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顾羽歌的名头也传到了临中,没过多久,陆杨就懒洋洋地叼了朵玫瑰花,带着小弟在英中门口守着。

一见顾羽歌出来,带来的那群人就开始鬼哭狼嚎嗷嗷叫。

一口一个嫂子,干巴的嗓子刺得人耳膜疼。

周喻翎和顾羽歌出来的时候,就遇见这幅场景。

已经是深秋了,路旁的叶子染上深黄色,风一吹就下一场黄金雨。

少年双手插兜,外头罩一件冲锋衣,半张脸藏在立起的衣领里,懒洋洋地笑,眉目间是藏不住的戾气。

他挡在顾羽歌的身前,冲对面微抬下巴,说:“鬼哭狼嚎些什么呢?”

“嫂子?”周喻翎把这个词玩味地在舌尖滚一圈:“他陆杨配么?”

那些小弟气势摆得挺足,但出头的一个都没有,脸上倒全是愤愤不平的样子。

毕竟周喻翎的狠劲,他们都听过。

陆杨倒还是笑,说:“周兄行个方便?”

周喻翎半点不承他的情,和顾羽歌往等着他们的车那里走,说:“我爸妈可只生了我一个。”

言下之意是,我没乱认亲戚的爱好。

最后他看着顾羽歌上了车,俯下身和她说了几句话,又向他们这里走近几步,嗤笑一声说:“拿朵要凋不凋的玫瑰,埋汰谁呢?”

陆杨再没了之前的吊儿郎当,把玫瑰扔在地上,朝他跨过来。

周喻翎还是插兜站着,气定神闲的样子,说:“我背后就是英中,保安在门口站着呢,你这时候要和我打?”

陆杨回了一点理智,说:“那明天,隔两条街的那条小巷,周少敢来吗?”

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他说:“就我们两个。”

周喻翎笑得很痞,说:“行啊。”

周喻翎再次回到车上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分多钟。

顾羽歌把人微微扯过来,说:“有没有起冲突?”

小霸王的视线在她的脸上顿两下,用另外一只手指指窗外,说:“英中门口保安守着,怎么会起冲突。”

顾羽歌点点头,说:“这种人别理他,劲儿过了就没事了,别和狗一般见识。”

周喻翎大概没想到她骂人这么狠,笑起来,说好。

结果第二天,周喻翎从第二节下课之后出去就没再回来。

他最近乖了很多,顾羽歌听过他以前嚣张的传闻,可除了那一次在英中门口,周喻翎在她面前根本没表现出一点校霸的模样,顶多就是不好好穿校服,有时候上课撑不住睡过去,除此之外不迟到不早退。

他一直到放学都没回来,顾羽歌在微信上问他怎么回事,他只说私事,让她先回去,别等他。

顾羽歌敏锐,总觉得和昨天的陆杨脱不了干系。

楚枫和周喻翎关系最近,她旁敲侧击地打听,楚枫绷紧神经拐弯抹角,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一点。

深秋的北城天暗得很快,街旁的灯已经尽数亮了起来,

她走过凛冽的凉风,走到那条小巷子里的时候,见周喻翎居高临下地看着缩在地上的一个人影,声音平静,说:“我乐意。”

他听见背后传来的脚步声,淡然地转头,眼神接触到顾羽歌平静的眸子,整个人立刻变得慌乱起来。

周喻翎朝着顾羽歌走过去,他紧张的时候小动作很多,手指抬起要去抓头发,想到什么突然顿住,两只手塞到口袋里,快步走过去,问:“你怎么来了。”

顾羽歌眼尖,早就看到了他闪躲的动作,手指覆在他的小臂上,眯了眯眼说:“手拿出来。”

周喻翎朝她笑,他第一次笑得像小时候的撒娇,说:“这么冷的天,我手冷,得捂捂。”

顾羽歌不为所动:“手拿出来。”

周喻翎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是小小地和他…………嗯…………切磋了一下。”

顾羽歌看着他流血的手掌,说:“这叫小小地切磋了一下?”

周喻翎鹌鹑一样,不说话了。

顾羽歌清清冷冷瞥他一眼,说:“不是答应过我不打架?”

小霸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顾羽歌“呵”一声,径直往前走。

周喻翎以为她不高兴了,立刻追上去,赔着笑脸,像小时候一样叫她:“姐姐,以后不会了,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顾羽歌没回他的话,带他到了医院。

顾羽歌不和他讲话,周喻翎也不敢贸贸然凑上去,只是偷偷瞧她,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

走出医院的时候,顾羽歌看着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说了来医院以后第一句话,问周喻翎:“至于吗?”

他陆杨那张狗嘴要是再放不出什么好|屁|,他周喻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

但是这些花周喻翎不敢对顾羽歌说,只是沉默地垂下了他的脑袋。

用行动来表示他的回答。

顾羽歌没再说什么,和周喻翎一起回了家。

这场风波没有真正地过去。

隔了一个月,英中门口突然围了一群混子。

以刚刚痊愈的陆杨为代表,在校门口说:“周喻翎是校霸怎么样?”

“家里有钱又怎么样?”

“巴巴地摇着尾巴想当顾羽歌的狗,人家根本不睬他。”

他们喊得大声,保安来赶都没用,赶了就散,过几个小时又来。

陆杨打不过周喻翎,就来阴的。

流言一瞬间席卷了英中,不少学生都在讨论这件事。

几个和周喻翎不对付的纨绔子弟乐见其成,又往上添了几把火。

风暴中心的两人却好像没受到影响,周喻翎继续睡觉,顾羽歌继续做题和复盘。

其实周喻翎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淡定。

他曾鼓起勇气问顾羽歌的态度,她却说等会再谈。

表情冷淡得像天上孤傲的弯月。

周喻翎舌尖抵了一下上颚,突然觉得心里酸涩。

也许陆杨说得对,他这样的人,顾羽歌看不上也正常。

纨绔子弟,除了爸妈拿得出手,其他都是劣迹斑斑。

人家都是以拿国奖,拿国际大赛奖牌出名,就他,是靠打|架|。

他第一次讨厌校霸这个称呼。

周喻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正是自习,四处很静,他可以听见风在窗外刮出刺耳的声音,胸膛里面的心跳缓慢而又漂浮。

像是下一秒,就会坠进无边的深渊。

可是晚上下课,他还是没事人一样走在顾羽歌的前面,帮她隔开拥挤的人潮。

不料在门口就看见陆杨为首的人盯着他发出唏嘘的怪叫。

周喻翎微微低着头快步往外走,顾羽歌却停住不动,并且在最后一刻,用力牵住了周喻翎的手。

周喻翎能感觉到手心里另外一只手的微凉,那微凉却滋生出电流,顺着他的手指流向他的心房,于是心跳快得像小兔跳。

像又回到很多年前,他的手被包在顾羽歌的手心里,天上白云柔得像棉絮,阳光洒满了整个胡同口。

顾羽歌挡在他面前,说:“再说一遍,什么狗?”

她声音还是清清冷冷的样子,却是校门口的焦点,她一出声,校门口原本还有点沸腾的人声安静下来。

“怎么,嘴巴不干净还不敢认?脊梁骨都是软的?”

“既然没人说话,那我来。”

“我在这里说两件事,第一,我跆拳道练了十几年,现在黑道三段,也可以和陆同学切磋一下。”

“医药费不用您担心,毕竟我最不缺的就是钱。”

“周喻翎可以不在意,我不行,我要是再听到这种话,我不会客气。”

“第二件事,周家小少爷才不是什么狗。”

然后顾羽歌把周喻翎拽过来,往下微微一按,把唇印在他的唇上。

北城的初雪还不到时候,周喻翎却觉得有一片晶莹的雪花晃晃悠悠,落在了他的心尖。

他像第一次见到雪花的孩童,手足无措而又满心欢喜。

周喻翎就在这样的心情下,被顾羽歌牵着回了车上,他们一路无言,周喻翎的耳垂渐渐红了,缩着脑袋不看她,小拇指却还勾在她的手上,牵得很紧。

顾羽歌任他牵,下了车才动了动手指,说:“又不是待会牵不到,怎么这么粘人?”

周喻翎抿抿嘴,把手指勾得更紧了一点,湿漉漉的目光望着她的脸:“你是真的喜……喜欢………我吗?”

那两个字他说得含糊又小声,不像问句,倒像少年人小心翼翼的告白。

顾羽歌又“嗯”了一声,庭院里银杏落了满地,她问周喻翎:“那你呢?”

周喻翎的小拇指牵她牵得更紧了点,说:“喜欢的。”

“那晚上来花园,”顾羽歌的声音像是蛊惑:“我想和你在月光下的花园里接吻。”

周喻翎再没有了以前叱咤风云的样子,慌乱地点点头,然后落荒而逃。

其实在一起之后的生活和之前无异。

只不过周喻翎上课更乖了一点,数学也自己从头开始学,学得磕磕绊绊的,但起码不再睡觉。

坚持的动力,是每次周喻翎拿着做满的试卷去找顾羽歌,总能换来她摸摸自己的头,喊一声“乖。”

校霸这个时候就特别高兴。

虽说别人见到周喻翎还会把他和校霸这个词连在一起,实际上周喻翎已经退居十八线,基本没打过几次架,甚至还从衣橱翻出崭新的校服,端端正正穿在身上。

楚枫在他背后嘀嘀咕咕:“衣冠禽兽。”

小霸王甩了几个眼刀子过去,冷冷一笑:“你说什么?”

然后楚枫被小霸王以武力压制,痛哭流涕承认自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这是楚枫高二高三唯一一次打架。

打完之后,周喻翎还斯斯文文转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说:“语文背了吗,英语单词会了吗,数学洛必塔法则懂吗?”

“有这埋汰我的功夫还不如多学会儿。”

看见地上的楚枫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小霸王神气得像斗胜的公鸡。

结果顾羽歌在后面抱着臂清清冷冷地问:“托福单词背了吗,SAT数学刷了吗”

周喻翎公鸡冠子都焉巴下去,被顾羽歌牵着回了教室。

高二是节点,顾羽歌思索考量,还是打算出国。

周喻翎哪离得开她,于是屁颠屁颠说要一起。

顾羽歌托福已经到了110分以上,其他成绩也很优异,周喻翎的英语是小时候学的,到底没忘,其他就是两眼一抹黑的程度。

顾羽歌在教周喻翎这件事上用了一百二十分的精力,对他很严苛,丝毫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周喻翎也是真的不想和顾羽歌进行跨国恋,她要报MIT,他虽然考不上,也要努努力,往美国好一些的大学考。

他有时候真的头脑脑子已经塞不下任何东西,顾羽歌就会牵着他到操场上去走,北城的晚上满是霓虹,学校操场却只有零星的几盏灯,已经是高二下,天气又一天天的热起来,隐约可以听到塑胶跑道外侧一点草地里传来的虫鸣,天上没有星星,夜风吹过来却很舒服。

他们坐在足球场上,抬头望着教学楼一间间教室里透出来的光芒,周喻翎把头靠在顾羽歌的肩膀上,顾羽歌一节节地去捏他的指骨,一个很平凡的场景,却令周喻翎想到了以后的以后。

想以后的年年月月,都这样和她过。

“好喜欢你。”周喻翎像猫一样蹭了蹭顾羽歌的肩膀,转过头来笑着对顾羽歌又说了一遍:“好喜欢你。”

盛夏晚风里,少年人的眼睛被所有期待,希望,温柔与爱洗得发亮。

——by:月色牵牛织鱼星

鸭头们,我又写多了,对8起

彩蛋是日常加一点点刺鸡。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灵仙草的功效与作用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