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自费倒水泥路怎么降低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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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米尔生贺/雷卡向】冰心

盲人卡预警,很病很偏执很自卑的卡。

“是的,同学。”面前的少年礼貌地微笑,没有被戳中痛处的沮丧和痛苦,似是习以为常,平和的向他阐述着。

他的眼睛是一片空洞的死寂。

卡米尔有一颗冰心,并不是纯净温和的冰,而是彻骨寒凉的冰。紧紧的冻住了他的心脏,刺痛但麻木。封锁住心脏的冰一同封锁住了他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目光所及之处一片黑暗,欲言又止,词不达意,只有鼻间嗅到的恶意和耳边徘徊的嘲讽让他判知危险。

他习惯了无助和忍耐,生理上的缺陷使他无法抵抗。

直到那个人的出现,他一生敬爱的雷狮大哥,站在他面前,为他挡住攻击,斥责走了那些恶意重叠的面孔。

他不理解他的善意,因为他们的身份天差地壤——一个是万人追捧的公子少爷,一个是受人唾弃的私生子。当追溯到卡米尔不解的目光时,他总会说:“你是我弟弟,不对你好对谁好?”

理所当然的语气让卡米尔哑口无言。

后来卡米尔习惯了他的庇护,心里的冰湖被凿开了一个洞,只为他的大哥展露出那一小角湛蓝色的水光。

他和雷狮几乎形影不离,即使看不见,他也能感受他的夺目。他家世好相貌好,会弹钢琴,会格斗,会画画,会唱歌,学习成绩更是拔尖,样样都出众。

但卡米尔从不懂这些文雅翩翩的东西,他被吞噬在庸俗的浪潮里,是芸芸众生中最肮脏的存在。他只会靠一些小聪明苟延残喘,把自己圈死在一方小小的死板的书的天地。

他就像一朵紫罗兰,恣意地在他绚烂的人生中盛开;而他是腐烂的沟,埋没在枯枝败叶下,无人问津。

在种种不公的背后,唯一对他有优势的就是他那一双看不见的眼和雷狮表弟的身份。曾经令他厌恶万分的血液成为了禁锢住雷狮的枷锁,他憎恨过无数遍的双眼成为了锁住雷狮的囚笼。

从什么时候起,他对雷狮的感情变了味,产生了贪婪的想法。他依恋他给予他的温柔,以这些为借口使得他能永远陪在雷狮身边。想占有却不舍亵渎,想坦白却又落荒而逃。他自厌,自责,自卑,患得患失。他始终不敢逾矩,害怕雷狮因此疏远自己。

矛盾的想法把他逼到了死角。唯有陪伴在雷狮身侧时能使他感到心安。

可卡米尔不愿永远蜷缩在雷狮的羽翼下。

正如现在,雷狮再一次挡在他的身前,他能感受到他的暴怒,能想象到那双因他蒙上阴翳的紫眸。

“谁敢动我雷狮的人。”

如同惊雷般的怒音在他耳边炸起。

卡米尔闭上眼睛,第几次了呢,如此不堪的被他的大哥拯救,还是在转到新学校的第一天。不用想也知道的那些人此时看向他的眼神,诧异,恐惧,惊慌,但惊恐的源头不是他。

他们绝对做梦也想不到看似寡言软弱的瞎子有一个权高势重的哥哥。

诡异的满足感在他心中升腾,同时还有浓郁的不甘。在他的心里,雷狮给予他的善意全都是因为对他的怜悯和单纯的关爱弟弟,但是他对他的感情不一样。他一直享受他的庇护,不知什么时候会被厌弃。

他烦透了这个贪婪怯懦的自己。

雷狮在他面前蹲下,打量着他脸上的伤口:“不是让你对他们说你是我的弟弟吗,这样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对,只是弟弟而已。打着弟弟的名义去索取。

卡米尔沉默着抿了抿唇,半晌后艰涩地开口:“我……忘了。”

拙劣的谎言,他一定一眼就看穿了。

他感受到了雷狮无奈的叹息,但也没有再发话,牵起他的手,亦如曾经:“走吧,我们回家。”

这下全校都知道他是雷狮的弟弟了。旁人议论纷纷,但确实没有人再来找事了。

在新学校,卡米尔几乎不用借助拐杖,课间班上的几位乐天派会来带他熟悉地形。放学后雷狮会亲自来班门口接他,然后紧紧的攥着他的手带他回家。

雷狮一直想抹平上个学校在卡米尔心里留下的阴影,这也是在初三这个节骨眼上要他转学的原因。二人同居在一个小小的公寓里,虽然不大但也温馨。在雷狮的指导下,卡米尔偶尔也会炒一些菜。

这样的日子即使看不到也是满足的。

或许他想要的根本就不是光明,而是能陪伴在雷狮身侧,因为雷狮就是他的光明。

只是他一直无法摆脱五年前的梦魇,也许是那天他难得早睡,不堪的回忆再次攀入了他的梦境。

梦里有女人的惨叫,孩童的嬉笑。贫民窟的那群孩子向他掷来密密麻麻的石子,伴随着讥讽的话语,砸在他的身上。石子的棱角嵌入他的皮肤,汩汩的血流下。他的母亲,那个被病痛和劳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女人,在这时用瘦削到吓人的身躯紧紧包裹住他,硬生生帮他挡住了所有石子,尖锐的惨叫成了他梦境的背景音。

感受到女人的身躯渐渐变得冰冷,那群孩子终于走了。他终于痛苦的从她怀里挣脱,将母亲翻过身,拼命地揉着眼睛,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他固执地在她身上摸索着,触到的只有冰冷的躯壳,停滞的心跳,黏糊糊的鲜血。他呆愣地瞪大双眼,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想感受昔日的温度,但那双原本就干瘪的手此时枯槁得像是被抽干了一样。

他甚至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记忆中只有一双温暖的大手时常抚在他的耳畔。

他终于绝望地埋下头,俯在她的身侧无济于事的张开嘴,他想挖空自己的双眼,让它流出血泪,按压自己的扁桃体,让他能够凄厉的惨叫。

但徘徊在嘴边的只有细碎的呜咽。

他怔怔地抬起头,直视毒辣的太阳,把他的眼睛熏烤得酸涩抽痛,把他的脸颊照射得火辣刺痛,把遍地的鲜血蒸腾得炙热粘稠,却没有把温度给予他唯一的母亲。

他终于有了想流泪的冲动,母亲的血糊在他的脸上,蜿蜒而下。淌进他浑浊的眼里,淌进他哑掉的嘴里,然后被阳光烤得凝固。

天旋地转,他再也逃不出这个黑红色的梦境。后来他跌跌撞撞的在地上摸到了那群孩子欺凌他留下的破碎玻璃瓶。玻璃渣子刺进他的掌心,血肉模糊,他却不管不顾,向着那些孩子离开的方向跑去。

只追到了一个人。他把玻璃瓶藏在身后,故作纯良地笑了笑,感受到那人因为他满脸鲜血而愣在原地。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对准了他的脸刺去。

他在雷狮的呼唤中猛然惊醒,冷汗浸湿了他的衣衫和头发,他大口地喘息着,像是濒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攥着雷狮的衣角,指关节都泛白。

清醒过来后,雷狮已经把他抱在怀里了,他的下巴放在他的头顶上,手从后背圈住整个人,轻声哄着,拍着:“别害怕,我在呢,我在呢……”

脸上一片冰凉,但他不想让他的泪弄脏雷狮的衣衫。他先憋回了因刺激而流出的眼泪,随后才安心地埋在他的怀里。

雷狮哼起了小时候经常给卡米尔唱的摇篮曲,他有在刻意的放缓放柔声音,哼出来的小调温柔动听。

他的身体是他的船,使他在无尽幽暗的黑夜中回到光明的岛;歌声是温水,轻柔的包裹住了他冷得打颤的身体 ,洗涤他疲惫酸涩的双眼,淘洗他冰封的心。

黑暗中他依偎在他的怀里,他搭在他背上的手沿着他的脊椎上下抚摸,平稳他的情绪。

他在哥哥的安抚下沉沉地陷入梦乡。

他绝非善类,生来肮脏。当雷狮发现了他阴暗的一面,发现了他贪婪的欲望时。

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下去吗?

春日的午后,万物昏昏欲睡。

同学们都在午休,卡米尔刚悠悠转醒,准备继续入睡时,有人偷偷潜到了他的床边。

卡米尔听到脚步声就知道是谁了,他无奈地转过身:“大哥,您怎么来了?”

雷狮听到他有些埋怨的语气,话里也带了点委屈:“我专门从寝室里溜出来,就是想带你去我的琴室看看……”

“可是现在是午休时间。”卡米尔不明所以。

“午休有什么好的,你就陪我去嘛,我给你准备了惊喜。”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卡米尔还是败下阵来,踉踉跄跄地被他带到了琴室,临走前还拿了一本书。

他不是没见过雷狮弹钢琴的样子,平时雷狮弹琴时,他就坐在一旁看书陪伴。

与平常不同的是,这次雷狮弹奏的曲子他从未听过,虽然他不懂音乐,但这首曲子他没有任何印象,倒像是雷狮自己编出来的。

沉稳,平静,和雷狮的曲风大相径庭,如同蔚蓝色的大海一般,沉默地翻卷着细小波浪。

一曲毕,雷狮转过身对他说:“怎么样卡米尔,这是我为你编的曲子。”

卡米尔怔在原地,愣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谢谢大哥。”

他极力掩饰着激动,平复着心中掀起的轩然大波。

“别一直坐在那里看书啊,过来,大哥教你弹钢琴。”

卡米尔把未道出口的话吞了回去,顺从地走到他跟前。

“不要一直把自己困死在死板的书里,多接触接触新鲜事物。”雷狮一边说,一边拉着他的手按响了几个琴键。

卡米尔其实不喜欢这些东西,甚至是抵触。在母亲和他还没有被赶到贫困窟之前,她也会拉着他的小手弹给他听。他那时懵懵懂懂,对一切新鲜事物都感到好奇。但后来母亲死后,这也成为了他心中的刺。

每当触摸到那了无声息的黑白琴键时,他总会想起曾经那个温柔知性的女人在他面前被活活凌虐致死的画面。这些他从来没有跟雷狮说过,他害怕雷狮觉得他太脆弱,太笨拙。

他只喜欢看书,是因为他喜欢被知识填满大脑的感觉,那让他觉得充实且心安。但雷狮擅长的这些,在他心里却是飘渺虚无的。他和雷狮的差距实在是太远了,那些在他看来冰冷生硬的琴键在雷狮手中却仿佛活过来一样。

他的心早就被命运击打的浑浊不已。在触碰到那些琴键时,他浑身僵直,手都有些颤抖。

雷狮显然察觉到了,停下了动作,询问他:“怎么了?你浑身都在颤。”

“是不喜欢吗?不喜欢就不要勉强。”

“不,不是。”他窘迫地埋下头,感受到雷狮再次拥他入怀。他心中厌弃极了自己,为什么要破坏大哥的兴致。

他听到雷狮吐出了一声气音,像是叹气。

这是大哥对他的谴责。他有些恐慌地想,再次沉没在了不见底的黑洞里。

大哥会对这样笨拙的他感到厌烦吧。而他这把被厌烦的枷锁,还能再继续锁着如此完美洒脱的雷狮吗?

他内心像是崩塌了一样,当然没有再仔细去品味这声气音所包含的复杂情绪。

如果他能理解其中的心疼和自责就好了。

风煦日暖的五月份,天气开始炎热起来。正值青春期的少年们也开始躁动。

“卡、卡米尔同学,请收下这封情书!”女孩清菱菱的声音里含上了些许羞涩。

卡米尔迟钝的愣了愣,想不到这种事情还会发生在他这个盲人的身上。

他苦笑,刚想拒绝,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

卡米尔几乎立刻转变了想法,不知是出于什么样的心理,他当着雷狮的面收下了那封情书,并且还对着那位女孩温和的笑了笑。

面前的女孩乐开了花,害羞地跑走了。

紧接着雷狮就大步跨到了他跟前,卡米尔故作惊讶地抬起头:“大哥?”

他能明晰的感到面前的人身上充斥着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他还没来得及雀跃,面前的人就开口了。

“可以啊卡米尔,背着大哥都有桃花了。”

卡米尔没听出那话里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只听出了哥哥对怀春弟弟的调侃。

他是那么的云淡风轻。这是很正常的话语,却一下子让卡米尔的心情跌入低谷。

他固然是希望雷狮快乐的,但在这一刻,他希望雷狮能表现出一丝不爽,哪怕只是一瞬间也好。

他黯然神伤,揉了揉酸涩的眼眶,一声不吭地把情书收起来,沉默了半晌后小声说:“我不认识她,也不喜欢她。”

然后低垂着脑袋一路上都没再说话。

他把兜里的情书揉成一团,掷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任由雷狮拉着他的手慢悠悠地走。

就像他的年少心事,如同春天第一朵绽放的花,在初夏时节凋零。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随着时间流逝而发展,只有卡米尔感受到了雷狮对他的疏离。

一向自由自在悠哉悠哉的雷狮近几日显得心事重重,来接卡米尔时总是迟到,甚至连兄弟间的话题也变少了。

这些他都可以理解,雷狮马上要升高三了,越来越忙碌很正常。

这天下午,卡米尔放学后摸索着来到高二的楼层,主动来找雷狮。

他刚走下台阶,就听到那万分熟悉的声音在和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声交谈。

“雷狮学长,明天我还可以来找你练琴吗?”

卡米尔站在走廊尽头的一道墙后面,紧紧攥住了拐杖,指关节都无力的泛白。

模模糊糊间,他听到他们又有说有笑的说了什么,他甚至能想象到他们并肩走在一起的模样,一定是和大哥同样明媚的姑娘才能配得上和他并肩。

就像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一样,温暖动人。

但他不是,他是冬末时节肮脏残破的雪,被阳光炙烤得千疮百孔,被旅人匆匆的脚步踩得稀碎污秽,在空气中泛黄,发黑,又冰又硬。

这样的人,连跟在阳光身后都是奢望。

他埋头站在原地,脸僵着,眼睛微微颤抖。

他在这一刻庆幸自己眼中的世界就像坠入泥潭一样漆黑冰冷。这样他就看不见雷狮看向除他之外的人那么温柔的目光。那双像鸢尾花一般漂亮张扬的绛紫色眼睛,此时此刻,注视着那位美丽的姑娘,该有多温柔,多缱绻,如同夜间的月光,静谧的流淌。

幸好他看不见,要不然他真的会疯掉。

时候差不多了,他一声不吭的准备调动腿部僵硬的肌肉转身离开。

是的,卡米尔。你没有资格质问,恼怒。你能做的,只有沉默寡言地离开,然后继续装作一无所知的面对雷狮。——他只是你的大哥,无理取闹只会加快他离开你的速度。

可是身体的各个器官好像是不受控制了一样,沉溺于冰窖一般的僵硬麻木。一直到下楼梯的时候,他还是木偶似的机械而缓慢的运作着,他仿佛能听到骨关节摩擦发出的生锈的咔嚓声。

在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时,他的脚尖试探性的往前点了点,然后顿住了。

他垂下眼,舔了舔嘴角,意识似乎回笼了一些。

潮水般的恶魔想法涌了上来,还没等他作出反应,身体就先快大脑一步,那只为踏出去的脚,错开台阶,选择踩在了空气中。

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板砖贴在他身体上的冰凉触感和脚腕膝盖处传来的刺痛让他不经意痛呼出声。

刚好走到楼梯口的雷狮三步跨作两步赶了过来,他蹲下来望着卡米尔的眼睛:“卡米尔?!摔到了吗?”

温热的大手握住了他单薄的肩膀,他感到左小腿已经没了知觉,半是故意的一摔他也没想到这么严重,但还是僵硬的扯出了一个苍白的笑:“我没事,大哥。”

“都不能动弹了还逞什么强!”雷狮扶起卡米尔轻而易举的把他背在背上。

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卡米尔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多久没有这样了呢?手臂圈在他的胸前,身子附在他的背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小猫一样的把下巴放在他的颈窝间,紧紧贴在一起。

唯一和小时候不一样的是,曾经那个尚且幼小却已经会立下誓言的小男孩已经长成了现在意气风发的少年,有高高的个子,有强劲的肌肉,有成熟的面孔,已经可以独当一面,眼底纳尽人间的气象万千。

但他还是当初那个没有安全感的小男孩,依赖着大哥。想做一些事博取大哥的关注。

他心中的恋慕早已病态,只要能让他把目光多放在他身上一会就好。

少年收紧了圈在他脖子上的手臂,夕阳倾洒在他的眉眼上,他感受着他的吐息,头埋在他的脖颈间,吸了一口气。

卡米尔骨折了,但这并没有影响到他的中考发挥,他以近乎完美的成绩考入了高中部实验班。

即使是这样,雷狮还是离开了他。

他并没有不辞而别,这一切都隐隐有着预示。

暑假的一个深夜,雷狮和他告别于万籁俱寂之时。卡米尔难得独自睡了个好觉,他睡眠浅,雷狮的动静惊醒了他。

意识还是朦胧的,雷狮似乎在他耳畔嘟囔了什么,如同羽毛般,被风扫去了。他记住的,只有最后落在他唇上的温热和那一句“等我回来”。

他想挣扎的从混沌中醒来,又被雷狮催眠一般的抚摸拉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醒了,明明一夜无梦却冷汗淋淋。他失神地摩挲着唇角,然后拿起一旁的手机,借助着已经听得厌烦的冰冷的盲人提示音,翻到雷狮的主页。他凌晨的时候发了一条朋友圈,拍的是庞大的飞机,配文是意味不明的“等我回来”。

卡米尔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再三犹豫还是没敢点赞。

他是不舍的吗?是的吧。

那句“等我回来”可信吗?可信吧。

雷狮偶尔也会给他发消息,都是一些节日祝福或是寒暄。他们从来没有视频或语音过。

暑假过后,他收到了雷狮送给他的导盲犬,称他不在的日子,就让它做他的眼。

宠物毛茸茸的触感唤醒了他内心沉寂多年的柔软,他对它很好,去哪都带着他。(一条狗竟然替代了你,雷狮你不行啊。)

雷狮不在的日子固然有诸多不便,但曾经的初中同学金他们也和卡米尔分到了一班,这几个乐天派经常照顾他,风纪委员安迷修也对他多有关照。

他的生活并没有因此而发生什么大变化,他每天按部就班的上学放学。摸着冰冷的拐杖,他总感觉内心空了一大截。

只是上课时他走神的次数变多了,经常空洞地盯着外面发呆,像是笼子里的囚鸟。要等金去呼唤他才能回过神。他彻夜失眠,食欲变差。

但这些他从来没有告诉过雷狮,他总能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去打字,给雷狮说他过得很好,字里行间都很平淡。

难免也会有人来找他的麻烦,有时候是被金他们挡下来,有时候是他幸运的躲了过去。

但这次他们来势汹汹,守在他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上,二话不说就把他推搡进了一条巷子中。

他镇定自若的捏着墙角一言不发。

那群人越逼越近,拐杖被夺去,卡米尔摸索了一会儿,没有找到什么能够反击的东西。

一道巴掌猝不及防的落在他的脸颊上,火辣辣的疼。他心底很凉,正打算妥协。导盲犬在一旁边狂吠,扑过去一口咬住了那人的手,然后被踹飞几米,倒在一旁呜咽着,挣扎着还想直起来,又遭受了一番拳打脚踢。

“雷狮在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的嘛,现在怎么这么不堪了?”

卡米尔一下子抬起了头,掐住了那人落在导盲犬身上的拳头,像当年母亲护他一样,护住了发抖的导盲犬。

那群人彻底被激怒,大骂一声,变本加厉的拳头密密麻麻的落在他身上。

“雷狮现在不还是丢下你了?到头来,你还是一无是处!”

他没有……他答应过他的。他埋下头颤抖着,拱在地上,咬紧嘴唇不吭一声。即便身上已经肿起。

那群人也不敢太嚣张,过了一会儿看他没反应就悻悻然离去了。

卡米尔一动不动了好一会儿,等他们走远后强忍剧痛坐起身,把导盲犬抱在腿上,轻轻抚摸它的毛,哑着声安抚它。

他拿起手机才发现,二十分钟前雷狮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他颤抖的手指打出一串字,然后按下了发送。

“大哥,我过得很好,不用担心,同学们也很热情。”

树叶如同蝴蝶般扑扑簌簌地落在他肩头,原来已经秋天了啊。

秋去冬来,除夕夜,家家户户都洋溢着团圆的欢快气息,外面履上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导盲犬生了点小病,卡米尔昨天才把他送去医院调理。外面漆黑一片,烟花的轰鸣四起,屋里昏暗的灯光下,电视机播放的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浓妆艳抹,笑容满面。

雷狮还是没有回来,他不意外,只是突然就很想他。

于是他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大哥新年快乐。”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收到回复,他干脆拿着手机去了厨房,把手机放在一旁,一边切菜一边留意着手机的消息。

他清楚在没有人陪伴的情况下,盲人拿刀很危险。但他很想找找大哥在时的回忆,曾经的这时候,雷狮会陪在他一旁做年夜饭。

一不留神,锋利的刀刃划过指尖,有鲜血冒了出来。卡米尔条件反射的放下了菜刀。

他抹去了冰凉指尖上温热的血,鬼使神差般的把指尖放在嘴里吸吮伤口。甜腥味在口中炸开,这是和大哥相似的血,

甜腥味染晕了他的理智,就像在舔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的血一样,空虚的内心竟然感到了一丝满足。

卡米尔都被自己的想法吓得一激灵,赶忙放下了手指,简单冲洗了下后继续专心切菜。

直到菜都吃完后,他无心再看春晚,一翻手机消息栏还是空空如也。他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大年初一凛冽的东风吹得卡米尔打了个哆嗦,他敲着拐杖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临近公寓时,因为地域偏僻,四周安静了下来。卡米尔没有留意前方的冰层,不小心撞到了旁人摆放的自行车。脚下一滑,滑倒在了冰层之上。

他吃痛的“嘶”了一声,没有导盲犬确实很麻烦。昨天没有包扎的伤口也再次被冰的棱角划破,他揉了揉鼻尖,不知所措。

他尝试手掌撑地,但手心在接触到冰层时传来一阵刺痛,一摸已经被冻的发硬麻木。

他突然想,如果有雷狮在该多好。

但是这次没有人再扶他起来了。

身体好像失去了控制权,一切压抑的思念和痛苦在一瞬间喷发,他低下了头,冷意似乎沁入了骨子里,眼前有些氤氲。

似乎就在倏忽间,眼前黑影摇晃,他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风把声音传到耳畔,熟悉的语气,熟悉的声音。几乎要让卡米尔瞬间哭出来。

微喘的语气可以看出那人来时的风尘仆仆,幻觉般的场景,他猛然抬起头,双唇嗫嚅着,眼睫轻轻颤抖,愣在原地。

他能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灼灼的视线,一定还是一副微笑。

接着他听到了衣角划过空气的炸破声。

——雷狮向他张开了双臂。

这句话比琴声还要动听,他听到了刹那间雪从窗棂跌落的声音,如同呢喃细语,一片温热。

他心中的那片冰湖,被擦去了霜,中间的洞里,有一朵紫罗兰缱绻地开着。

然后那层冰开始消融,溢出了水来。

他回过神,眼前还是一片昏暗,衣角于飒飒风声中飘动,还有他嘶哑的呜咽——

他丢掉拐杖,摇晃着站起身,跌跌撞撞的循着声源向哥哥奔去。随后他感到一股巨力把他禁锢在他的怀中,有吻落在他的鬓角间。

“跟我走吧。”他附在他耳边低语。

那晚遗失的誓言被找回。

他第一次趴在他的怀里,像个小孩子一样,肆无忌惮地哽咽,泪水濡湿了他的衣角。

曾经的一切失望都被填补,雪是炙热的,那层紧紧封锁着他心脏的冰彻底瓦解。

还他了一颗湛蓝色的心。

彩蛋里有06的雷狮视角哦,是糖。送粮票就可以看了。

我只能说我太菜了,想写出的那种感觉完全没有表达出来。很水,还有很多想写的,但因为开学了,实在没有时间,急急匆匆码的字,文风彻底崩塌,有错别字请见谅。

细节什么的等到放假了我再修。

最后祝我们的卡米尔生日快乐,一定要勇敢的向你的大哥奔赴而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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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富乡社富村老圩组现正在进行农村农户家里户户通水泥路建设施工。现社富乡458县道(社富乡十坊街路段)通往农户家中的道路也在施工,但从施工承包方处了解到户户通水泥路只通到站在458县道主路能看到的位置,至于通往农户家门口道路则不在户户通水泥路范围内。

现居住于458县道社富中学路段东侧有5户住户因宅基地地势低,通过一斜坡约200-300米才到住户家里,在458县道(社富十坊街路段)一眼看不到住户家,因此不属于此次户户通水泥路范围,如果住户有需求需要自费请施工方安排施工至住户门口。

请问相关部门此种说法是否与美丽乡村建设思想认识一致,美丽乡村建设只负责建设在主路能看到的位置?那美丽乡村建设工作岂不是表面工作,真正落实到农村居民需要使用的道路却需要由居民自己建设!

请相关部门为社富乡居民做主,将美丽乡村建设思路真正合理落实到位,不做表面工作,为人民办实事,谢谢!


兴国县“五型”办 回复:

您反映的社富乡户户通水泥路问题,我县高度重视,责成社富乡人民政府进行调查处理,现将有关情况向您反馈:

经查,为进一步改善圩镇基础设施,完善圩镇功能,提升圩镇面貌,社富乡人民政府对圩镇急需建设的公共项目进行了全面摸底预算,并积极向上争资争项。目前,正在施工的圩镇巷道整治项目实施范围为:1.硬化圩镇公共巷道;2.拆除、清理占用巷道公共区域的违章搭建;3.清理、疏通、维修公共巷道的排水沟;4.对公共巷道的其他乱象和环境进行整治。

您反映的道路为入户道,不属于本次圩镇巷道整治项目;同时,因上级暂未有修建入户道的相关政策,我县已对入户道情况进行全面摸底,待有修建入户道政策后,将第一时间组织实施。

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关心和支持!

为保证真实性,投诉情况和回复情况均使用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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