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怀孕中,是不男方没法起诉我骗婚,我有病?

以前夜晚出行,多是为了任务,没想到这夜晚的星空是这样的美。

更没想到,被心爱的人一箭穿心死了20年后,还有一天可以躺在青砖绿瓦的房顶上品着秋月白,欣赏着这么神秘,美丽的夜色。

还变成了亲手将我杀死的许辰升的庶女。

碧荷找了我许久,急得在院里大喊。

这是从小照顾原主长大的嬷嬷,更是我曾经的贴身婢女。

飞身而下,落到她身后,吓得她双手捂住胸口。

“小姐,您吓死我了。”

拽着我赶紧进屋,关上房门。

“不好了小姐,夫人将您的婚事移给了大小姐。”

“给就给了,哪个稀罕嫁给那个狗皇帝的儿子。”

我满不在乎的打断她的话,又饮了一口手中的美酒。

“哎呀,小姐,你怎么还能喝得下去。”

我正愁怎么搅和黄了这门婚事,现在正好,当然要喝酒庆祝了!

“她把您的婚事移给了大小姐,但是却要把您嫁给东平王的那个病歪歪的儿子冲喜。”

当年皇上靠着许辰升,也就是原主的爹,构陷我姬家密谋造反,拉下了皇后和太子,才得以登上皇位。

东平王是先皇的亲弟弟,也是当今皇上的叔叔,向来刚正。

先皇一共就两个儿子,太子和现在的皇上,太子死后为保大夏江山,即便不耻皇帝的手段,但东平王也只能默认他登基。

可老王爷对许辰升却从来都没有好脸色。

现在怎得就答应了与许辰升结亲?

而且对象还是我这个臭名昭著的京城第一废柴。

无才,无貌,不通音律,女红,反正就是干啥啥不行,学啥啥不会。

那东平王一直无子,不知道在外面欠了什么风流债,新帝登基不久,就有人抱着刚出生不久的孩子来认亲,当时还闹的皇城内流言纷纷。

茶馆里说书先生讲的最多的就是这位“刚正”的王爷的风流韵事。

东平王老来得子,乐的跟什么似的,对这个儿子更是宠爱有加。

一不小心就宠成了混世魔王,只不过这孩子身体有缺陷,平时看着无事,一发病的时候就浑身抽搐,许多太医都查不出病因,也束手无策。

国师说这是命格有缺,活不过25。

可是上个月开始京城里就开始盛传,说国师终于找到了救小王爷的方法,就是找到阴年阴月阴时女孩子和他成亲冲喜,就能补满命格的缺陷。

而我,不,而原主的出生时辰刚好就是阴年阴月阴时。

确切的说,我也是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

我仔细想了想,其实嫁过去也无妨,总比在这里整天要和原主的嫡母和长姐周旋,无时无刻不被人盯着的好。

东平王年迈,不理事,混世魔王的小王爷,整天吃喝玩乐。

嫁过去,各过个的,我也能有自己的时间,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既然我活过来了,那我姬家上下百十口人的性命,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仇,都要好好清算。

还有我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一箭穿心的账,都要好好清算。

不过,和那狗皇帝儿子的婚约就这么轻易给了那对绿茶母女,自然是万万不可能的。

原主自小没有亲娘在身边,受了不知道多少这位嫡母和长姐的欺凌,性格懦弱老实,没有一点反抗的手段。

我既然借了她的身子,作为感谢,我也理当替她讨回点利息。

所以我醒来之后的这一个月,和这对母女周旋,连战连胜。

毕竟和许辰升山盟海誓了一场,对他的喜好,我自然清楚。

许辰升家境贫寒,小时候只能看着别的孩子吃糖,自己羡慕,长大后有能力买糖了,却又碍于面子不肯。

我提点着周姨娘按着喜好去讨好,果然许辰升上套了。

许霜露,也就是原主的嫡姐,只不过是有样学样,也弄了些甜食,可里面偏偏加了荔枝粉,自然也是出于我的手笔,这世上知道许辰升荔枝过敏的,可能除了他自己,就只剩下我了。

因为这是他的致命死穴,得罪了那么多人,想要他命的人,何止一两个,他不敢外泄。

但我现在还需要他活着,所以微微提点了一下周姨娘,她便了然。

“老爷,这糕饼里加了荔枝,自然是极珍贵的,只是妾身子有喜,着实吃不得。”

随后,许霜露便罚跪了祠堂,理由竟然是谋害妾室腹中孩子!

呵,不过是因为自己差点死在那糕饼上,给自己出气罢了。

她们娘俩,自然也知道这都是我的杰作,毕竟我曾警告过他们多次。

“曾经的许月瑶死了,现在活着的许月瑶,是她们招惹不起的。”

来到康敏娟的院子,也就是原主那个嫡母。

一脚踹开房门,大咧咧的走进去,很自然的坐下。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母亲如此不敬。”

“不敬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你激动什么?是吃的苦头还不够多么?”

想让我乖乖的嫁给东平王的儿子可以,但是,用东西来换!

许霜露嫁妆的2倍,外带王府送来的所有聘礼,一并添进我的嫁妆单子里。

别的都是浮云,在这世上,我要做的事情很多,第一不能缺的就是银子。

她爽快的答应了,为了攀附皇帝,花钱都大方了不少!

“不要想着做什么手脚,但凡少了一个子,我不确定父亲会不会知道林姨娘肚子里那个成了形的男胎是怎么没的。”

许霜露许给大皇子,我许给东平王世子。

然后我发现,我从饭都吃不上的悲催庶女,一跃成为骨灰级富婆。

因为我让康敏娟把我的嫁妆,包括东平王府的聘礼都抬到了我自己的院子,钱在自己手上才最安全。

碧荷清点着这些嫁妆,却不见她开心。

碧荷是原主的乳娘,也是我曾经的侍女。

姬府获罪,奴补充共发卖,而买碧荷的,就是原主的娘亲。

她当年被绑架,但是他爹并不在意这个女儿,所以不打算赎人。

恰好被出任务回来的我遇见,顺手救了。

所以因为我的缘故,她买了碧荷,一直带在身边。

后来那个商人为了攀上许辰升这棵大树,将她送过来做妾,并陪嫁了大批金银,碧荷也就跟了过来。

现在碧荷从小陪我一起长大,又看着原主从小长大,所有的变化自然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我也没有瞒她,现在她已经知晓我的身份。

如今看到我要嫁给自己不爱,又是个将死用我续命的人,她心里自然是心疼我,亦是心疼原主。

我放下她手中的活计,拉她一同坐下。

“我知道你为我难过,可我有太多事情要做,什么儿女情长,什么清白名誉,我都不在乎。我要还所有人一个公道,也要全达孩子的心愿,这才是最重要的。”

碧荷不做声,只安静的落泪。

“相信我,我不会让自己吃亏的,我是谁啊?我可是姬婉瑶,堂堂凤卫之首,我回来了,以后再没人能欺负我们。”

“小姐,您看您瘦的,还有两个月大婚,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回来。”

我回身看了看镜中的人,这虽然不是我原本的脸,可这皮包骨头的容貌,并不比悬崖下躺了20年的我原身那副白骨好多少。

这一个月,我努力调理这副身子,也不过是堪堪能进行正常的生活而已,不至于整日躺在床上,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那孩子活着的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

我失神感慨,回过神我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又惹得碧荷难过。

“她从小没了娘,吃了太多得苦。我不过是个下人,无论我多么努力,还是护不住她。是我无能。”

是啊,是吃了多少苦,才甘愿放弃自己的生命,换我回来,只为了给她娘和自己报仇!

“碧荷,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曾经伤害过这孩子的人,一个都别想跑。”

大夏国民风比较开放,订了婚的男女,是可以随意见面的。

甚至有的心急的,都不等洞房花烛,可一但和女方有了肌肤之亲,就绝不能反悔,除了对方骗婚。

大皇子和许霜露在一起了的事情早就是公开的秘密。

只不过,我没想到那个混世小魔王竟然也会来看我!

订了婚,府上的人自然不会拦着,康敏娟恨不得我也赶紧和东平王世子有了肌肤之亲,赶紧把这件事坐实,好再也不能威胁到她女儿的婚事。

可许辰升我却看不懂了,每次世子来,他都黑着脸,可却没有阻拦。

就这样一个怂恿,一个无视。

所以,东平王世子就这样大咧咧的进了我的房间。

如果他站在那不动,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牵制住我的手臂,将我抵在软榻之上。

我一定会夸赞他一番,那般芝兰玉树的人,眼中带着满天星火,笑容似怀中的朗月。

这该是多少京中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可这个混世魔王现在将我压在身下,奈何这副躯壳太弱,否则我一定一脚将他踢飞,嵌在墙里。

“世子爷,这样不合规矩。”

好女不吃眼前亏,硬的不行,软的上!

“我们是有婚约的人,怎么不和规矩了?”

你个小兔崽子,老娘帮你奶奶阵前厮杀的时候,你还只是一堆液体,竟敢占老娘便宜!

可这副身体确实就这么弱,还是要面对现实,来就来吧!

反正早来晚来都逃不过,只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差而已!

只是,世子爷,我现在这副鬼样子你都下得去口,口味是不是重了些?

我死了心,认了命的,准备接受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没有按我想象的那样发生。

慢慢的试探着睁开眼睛。

那人已经坐会圆凳上,满脸笑意,笑声随着我睁开的眼睛,慢慢扩散。

我分明在那笑声中听到戏谑,嘲笑!

“歇了吧,身上没有二两肉,硌得慌,从明日起,你每天加餐三顿。”

“一月内,胖个30,不,40斤。”

加餐?增肥?还限定时间,限定重量。

我越发觉得自己好像一头养膘待宰的猪。

景兆,你大爷的!你在侮辱我!

从那之后,景兆先是隔三差五的来我这里“检查”体重,日日让人送各种珍稀美味,滋补圣品。

抱起我,在怀里颠一颠。

“还是太瘦,饭食还得加量。”

“浪费了我府上那么多食物。”

“你吃的东西都吃到哪里去了?”

“你这二两肉对得起你吃下去的山珍海味么?”

每每对我的体重都不满意,以至于后来发展成每日必来,甚至晚上直接歇在这。

鬼知道我其实已经长了不少肉了。

一只脚已经踏入微胖的行列。

要是再这样胖下去,我的轻功便带不起我这一身肉了。

他赖在我这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我本是打算跟他各过各的,我有时间做我的事情。

他不是放荡不羁的混世魔王么!

那你去荡,你去混,你去做魔王呀!

为什么要跟我的体重死磕呢!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趁他完全变成狗皮膏药贴在我身上之前,拿回凤令。

是夜!蛇灵山上悬崖边!

悬崖,悬崖,又是悬崖,不能换个地方么!

“交出凤令,我放你离开。”

黑衣鬼面的男人向我伸出手。

果然,这倒霉的身子撑不起本尊的盖世武功,打不过这鬼面男,怎么办?

好在这悬崖的崖壁上有一个不大的山洞,只要我能假意被他打下悬崖我就能得救!

要是直接飞身下去,难免会引起对方的怀疑。

思虑至此,手中软剑被内力驱使,笔直不弯直冲向鬼面男。

“想要凤令除非我死!”

缠斗间我露出破绽,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法子,那人堪堪躲开命门,但是左臂还是被我刺中。

我也硬生生挨了那人一掌,被打飞,落下悬崖。

借着悬崖上的藤曼,甩进山洞!

既然这时候不能出去,我索性坐下好好的捋一捋刚刚发生的事情!

那鬼面男究竟是谁?为何在这?

知道我会来取凤令?还是他知道凤翎在这,只是恰巧我先了一步?亦或者,他尾随我而来?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目的就是抢夺凤令。

但他似乎并不想要我的命,把我打落悬崖出乎他的意料,我甚至能觉察到他眼中的惊恐!

可我不在乎他是不是想要我的命。

我在乎的是他为什么会在这?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回到城里,片刻也不想耽误,我要确认时隔20年现在凤卫是否还在,所以百般确认无人尾随之后,在街上留下了凤卫的暗号。

虽然时间长不回去,会让别人起疑。

可第一平时除了景兆那个家伙,根本没人找我。

即便有人找了,发现我不在,我也不在意,只当我被关得久了,偷溜出去。

现在我是东平王世子的续命仙丹,谁敢拿我怎么样!

忽然觉得那小子还是有点用的!

破庙中,我隐身在暗处,见到的是我曾经手下第一得力的指挥使--清雅。

她是个孤儿,在辛者库做个刷恭桶的下等宫女,我遇见她时,她已经快不行了。

好在救了回来,从此她就跟在我身边进了凤卫。

看到故人,我眼眶晶莹,可我现在不能轻信任何人。

一番试探之后,终于确定了对方是友,非敌。

而我也没有隐瞒我的身份,如果不让清雅知道我是谁,以她那个高傲的性子,即便因为凤令而认了我这个凤主,也绝不会心悦诚服的听我指挥。

毕竟我现在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她从开始的质疑,直到被我说出的和她之间各种不为人知的秘事说服,最后转为相信后的欣喜若狂,抱着我不肯撒手。

活脱脱的人格分裂,这怕是要被当成妖怪烧死的!

而且她质疑老天爷不公,因为她已经从当年的花季少女,变成了现在的风韵妇人,而我不但死而复生,还又成了花季少女,比之前还小上几岁。

当年皇后和我出事之后,凤卫一直由她代为管理,虽然没有当年风光,但是规模不输之前,只是从朝堂转入江湖。

“当年,皇帝怕姬皇后和姬氏撺江山,所以将你们处死,但是并没有想废掉太子。”

“没有废掉?那当今皇帝.....”

“你们死后,先皇突然重病,都说是太子殿下谋害皇上,我们想拼死一搏救下太子,可是太子没同意,只是让我们去带走怀孕的太子妃。”

“可我们到的时候,东宫被一场大火烧了个精光什么都没留下。”

她欲将凤卫交予我,我拒绝,我现在身份特殊不宜露面,而且我这个20年前的旧主,恐不能服众。

所以我只让她给我选了两名身手好,机灵可靠的做暗卫,别的凤卫不需要知道我的存在。

以后来日方长,在这里久了也不见得安全,决定离开时。

清雅告诉我,他现在是红楼的老板娘,为她的牺牲感到伤感。

而她却表示,“醒醒,醒醒,我第一楼的姑娘只卖歌舞,不陪酒,更不卖身,你想什么呢!而且来我这里的非富即贵,适合收集情报。”

碧荷说旁人倒是没有来找我,只是景兆来过。

我心里一沉,这怕是要瞒不住了。

“世子爷来的时候急匆匆的,听说你睡着,似乎很低落,的那也没多做纠缠,便走了,只是吩咐了,若是您醒了,着人知会他一声。”

“小姐,这世子爷确实对您挺上心,不如您和他真心相处试试。”

不说其他,单自己现在这幅容貌就不配。

苦笑着回头看看镜子,我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照镜子了,镜中的脸过于陌生。

这一看倒给自己吓了一跳。

最近吃的多,睡得多,在养膘的大道上不停奔跑。

原来原主恢复了样貌是这样的!

我并没有让碧荷找人告诉景兆我“醒了”。

清雅动作很快,傍晚的时候就将人给我送来了。

两个姑娘清丽可人,长得还一模一样!红梅,白梅!

清雅,你这名字是不是给的太随意了些?

因为模样一致,所以我索性留了一个在明面伺候,一个在暗中保护。

至于她俩怎么轮班,我不管了。

景兆难得没有来烦我,晚上我美美的睡了一觉。

用午膳的时候,白梅进来报我。

“主子,世子爷在红楼点了青柳姑娘弹曲儿,已经半日了。”

白梅看到的表情,以为我会很生气,刚想为那位青柳姑娘辩解几句,我已经又开口了。

“去去去去,快去,通知青柳,让她好好招待世子爷,最好让他一直别来烦我才最好。”

白梅一脸蒙圈,不知该说什么!

“主子,如果您不想他缠着您,最好的办法是您缠着他,让他厌烦您,我看楼里的那些姑娘,为了让客人心心念念的想着自己,总是对客人若即若离的,说是因为得不到的,心里才会抓心挠肝的想着!”

但是一旁的白梅和碧荷却瞪了红梅一眼,明显就是责怪她给我出了馊主意。

“红梅,你很懂嘛!说的非常有道理。”

“走,抄家伙,咱们去给世子爷一点颜色。”

在门口被小厮阻拦,因为是女人,所以不让进。

“红梅,请这位小哥让一让。”

红梅得令一脚将小厮“请”出老远。

演技爆发,我委屈极了。

“世子爷,你我婚期将近,你怎能出来寻花问柳。”

“夫人,如此紧张为夫,着实令为夫欣喜。”

景兆揽过我的腰,将我捞进怀里,眼中的惊喜藏都藏不住的!

说好的死缠烂打招人烦呢!

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耳侧颈间,惹得人心猿意马,景兆渐重得呼吸喷洒在耳畔,似在告诫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好在身体恢复,不再是风一吹就倒。

去的时候我有多嚣张,逃跑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这日,是我的忌日,想着去祭拜一下自己,便趁着夜色来到了当年自己中箭坠崖的地方。

却不想竟然遇见了同来祭拜的许辰升。

地上东倒西歪的滚落着十几个空酒坛。

忽的一声大喊,吓得我一激灵。

许辰升,你这又是何必,当初背叛我的是你,一箭射穿我心脏的是你,现在又演的什么一往情深。

“瑶儿,我会为你报仇。”

为我报仇?你准备自杀么?

回到府里,却得到了清雅送来的好消息。

她查到,当年许辰升勾结北狄陷害姬氏谋腻的证据,就在他书房的密室里。

是他跟北狄,还有跟二皇子,也就是当皇帝的书信。

可是许辰升的书房从来不让人进入,原主的娘,就是被康敏娟设计,进了密室而被处死的!

要想个办法,让府里乱起来,才能有机会。

后日许辰升寿宴,是个不错的机会。

京城的名门望族基本来了个遍,作为准女婿的景兆和大皇子自然也在其中。

晚宴设在湖边,景致极好!

许霜露是京城有名的才女,今日为了给许辰升祝寿,上台献艺,一手古筝弹得确实极好。

大皇子脸上也露出自豪的神情,男人啊,男人,色令智婚!

“二妹,今日父亲生辰,你素来善舞,理当也跳上一曲为父亲祝寿。”

原主在这个家连饭的吃不上,哪有人教她这些。

许辰升对这个多事的女儿颇为不满。

“你妹妹大病初愈,不宜多动。”

他的解围当然不是为了心疼我,只不过是怕我露怯,丢了他的颜面。

“父亲,女儿受父亲养育大恩,且出嫁在即,时逢父亲生辰,女儿虽粗笨,但也愿舞上一曲为父亲助兴。”

当年许辰升还是新科状元,在先皇寿宴上,皇后命我一舞,一舞惊鸿,动京城。

而他不知何时借了乐师的笛子与我伴奏。

笛声婉转,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成就了当时京城一段才子佳人的美谈。

今日,就再舞一曲,或许这一舞可以分散许辰升的情绪,给偷进密室制造机会。

许是这世间事本身就是各种桥段复制粘贴。

我更衣回来时,景兆手持白玉长笛,迎上我,捋了捋我额前碎发。

这些男人都随身带着笛子么?这笛子又是哪来的。

景兆笛音高低流转,我手中长袖凌空飘荡。

仿佛兮若轻云纸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舞间我不留痕迹的对向许辰升,四目相对的转瞬,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惊恐,哀伤!

“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我竟不知夫人的舞技竟然如此精湛。”

腰间一暖,一只温热的大手一把将我揽入怀中。

“我竟不知,夫人舞技如此绝妙。”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景兆,四下呼救声骤起。

“快救人,大小姐掉到湖里去了。”

人自然不会无缘无故的掉下去。

只是我需要她的帮助,所以请她下去冲个凉!

嘈杂中,许霜露被救上来。

可原本的设定,是我不顾自身安危,冲下去救了她,然后顺理成章回房间更衣,离开宴席。

可没等我下去,就被一只大手捞了回来。

“夫人体弱,万不能冒险,若是磕着碰着,着凉了,为夫会心疼的。”

咱俩还没成亲呢!什么夫人,夫君,哪个是你夫人!

被他打乱了计划,只能再找机会。

我提议赶紧给长姐找郎中看看,毕竟长姐现在身份尊贵,不能有闪失。

懂的人,自然是懂得,她和大皇子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可是伤不起的!

为了谨慎,大皇子命人去请来御医。

“恭喜大皇子,大皇子妃有喜。”

“请问御医,我长姐胎相如何,可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对于一个关心长姐心切的小庶妹自然,所有人都没有觉察不妥。

“无碍,无碍,虽然现在胎相有些不稳,不过是刚受到了惊吓, 且胎儿刚满两月,不碍事的,我开服药,喝下就好。”

我想让御医说的,御医以及很配合的表述清楚。

是的,两个月!可是别人不知道,大皇子心里自然是清楚的!

眼见着大皇子的脸黑了下来。

还没反应过来的许霜露被大皇子薅起衣领赏了个耳光。

怀孕倒是真的怀孕了!所以平时都横着走!

所以我才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早几日往许霜露的餐食中加了点东西,所以胎相看起来大了一个月。

大皇子颜面扫地,暴怒,让人许霜露说出奸夫,可没有的人许霜露也没办法凭空变出一个大活人。

仔细拷问了许霜露院里的丫鬟,其中一个洒扫的丫鬟,表示自己那日想请个恩典,回去看看自己生病的母亲,所以来找许霜露,但是却在门外听见了男女欢好的声音。

太过惊慌,不小心踢到的门边的花盆,吓得自己赶紧藏在了回廊踢蹬下,透过木地板的缝隙,看不到人脸,但是那人穿着侍卫的衣服,右手腕处,隐约可见有个霜花刺青。

大皇子将所有侍卫都招了过来,挨个盘查,没有找到,可那丫鬟一口咬定一定是有这样的人,她亲眼所见。

“许相,这是您府上全部的侍卫?我记得许相什么似有几个非常得力的暗卫,可在其中?”

太好了,太好了,只要暗卫过来,书房就空了,这是我偷证据的最好机会。

那丫鬟撞见的是康敏娟和那侍卫的奸情,为求自保将这事情告诉了我,毕竟现在府里的下人,都知道我这个庶女今非昔比了。

她母亲的病我瞧过,能治!并且我答应事后一定会保她一命。

真假参半的谎言,才最逼真!

这样的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绝不再有,可这个狗皮膏药寸步不离的粘着我。

我自己不能偷窥长姐秘事,且身体实在疲乏,先行告退回房。

可景兆却以放心不下我,要贴身照料为名死活赖着不走。

我想打晕他,他巧合躲开。

放了迷药的茶水不小心掉到了地上!

而且折腾厨房一会给我院里送个甜品,一会送个糕点,一会又送安神汤。

这人是老天爷派来克我的么?

最终,我错过了这个机会。

因为密室失窃,许辰升根本顾不得许霜露的事情。

直接将人交给了大皇子,要打要杀要浸猪笼随他处置。

人被带走的时候,康敏娟疯了一样上前阻拦,不惜要挟大皇子,被当场正法。

许霜露亲眼看着母亲惨死,情绪崩溃流产血崩,救治不及,也死了。

这俩黑心母女,死有余辜。

但是那证据为什么会消失!

许辰升丢了要紧的东西, 在府内大肆排查,包括我,但凡有一点嫌疑的都被他抓起来拷打。

而且我这个诱导太医,间接导致这一切发生的人,自然嫌疑最大!

可奈何我那晚都和景兆在一起,连厨房的厨子,送菜的婢女都能给我作证。

皇上震怒,以藐视皇家,为由把许辰升禁足在家。

其实皇上早就有心削权,一直没有由头罢了。

这次被他逮到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

至于我,皇上自然不会牵连,我是东平王世子的仙丹,即便是许家人都死绝了,只要我犯死罪,我就死不了。

直到白梅来报我,“主子,有人潜入府里,朝许辰升的院子去了,武功不弱。”

那人走后,我去看了许辰升。

已是气若游丝,皇上果然还是那个冷血无情的样子,当年为了皇位不惜弑父杀兄,现在许辰升不过是他手里的一把刀,既然不用了,死了才最让人放心。

我俯身蹲在许辰升旁边。

他睁开眼,看到我,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坐起来一些。

“父亲何故这副样子?”

“我自己的女儿,自己怎会认不得!瑶儿!你回来了,真好!”

他知道我是谁?他一开始就知道?难道招我回来的人是他?

我当时就怀疑真正想我回来的人不是原主,毕竟以她一个不得宠的庶女身份,自保都难,这种失传秘术,她从哪里得到!

许辰升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唇畔蠕动两下却没有声音,许是想跟我道歉!

可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欠我的,怎么是一句道歉能抵消的!这句道歉出口,不过是让自己好过而已,他不配!

“当日你求我不要伤害太子,那是你第一次求我,竟然是为了他,我失去了理智,射出了那箭,这20年,我没有一天不后悔。”

“如果你当时求我,让我带你离开,即便同你一起坠崖,我也心甘情愿。”

许辰升寒门出身,我与他在一处时,时常能觉察出他的自卑,特别是我和太子在一起的时候,每每他都会觉得我对太子有别的心思。

可我是凤卫之首,我的职责就是辅助太子,他与我是主子,是兄长,却独独没有男女之情。

因为自卑,他觉得我父亲看不起他,觉得皇后娘娘想将我许给太子,觉得无论他怎么努力,别人都会觉得他是靠姬家上位。

可是他不知道,父亲非常欣赏他的才华,对他的提拔绝不是因为我喜欢他。

而皇后娘娘在交给我凤令的第一天,就告诫我,太子为主,我为仆,绝不可生出不该有的念头。

除不掉的心魔,让他开始扭曲,偏执。

最终因为心魔,走上了不归路,靠近二皇子,就是当今的皇帝,

他靠近当今皇上,只是为了证明没有姬家,靠他自己,他也能成功。

帮着二皇子连根拔掉姬家,除掉皇后。

“一步错,步步错,终究因为自己的执念,伤害了你。瑶儿,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求你这一世能好好的活着。”

这是皇上赐的毒,无解。

“我试过的,我真的试过的,可我保不住太子,可我还是护下了太子妃和她的孩子。”

是他,是他救走了太子妃,一把大火掩盖一切。

这几个字死死的刺进我的心脏。

却由着我们得关系发展到这一步!

“你究竟在谋划什么?”

“瑶儿,我一定会替你报仇的!给你这世间最好的。”

说完手中短剑没入心脏。

“若有来生,别再恨我!”

如我当年那般,一箭穿心!

看着眼前已经断了气的“爱人”?“仇人”?

我心里没有复仇之后的快乐,却也没有心痛,只是感觉整个人闷闷的,喘不过气。

最终,许辰升三个字,不过会变成朝堂上一份警告,死于意外!

心里实在憋闷,飞身进入清雅的房间。

两个人去酒窖提了几大坛子秋月白,飞身上房,在顶上狂饮。

“许辰升那个狗男人,死就死了,其实我觉得景兆还不错,顶着一张妖孽的脸,那身材也不错,上次来我借机摸了一把,那腹肌,那胸肌,那腰身,要是能给我做女婿,我做梦都会笑醒。”

你能别把占我家男人便宜,说的这么直白好吗?

“你也说了,是做女婿,不是做夫婿!”

“那是因为老娘没你那个命,我要是年轻个十几二十岁,我一定把他生吞了,连根毛都不剩。”

“你是不是花楼老板娘做得久了,说话都没个正经。”

“都是正经的啊!你不就是觉得自己老牛吃嫩草么!我告诉你,不是那么算的。

上一世你死的时候是花季少女,这一世你活了,仍然年纪依然是花季少女,即便按冥寿算,你还是花季少女。

你不是年纪大,只是花季的次数比较多!”

我觉得她说的没毛病,可这是重点么?

“他是太子的儿子!皇后娘娘的孙子!”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知道,可你没对太子动情,你答应皇后的做到了,太子当年交代凤卫保护他儿子,你嫁给他,12个时辰,全方位贴身保护。”

我叹了口气,觉得我是抽疯了才会和一个青楼老鸨子谈论爱情。

突然有人将我揽腰入怀,双手被人一只手抓住抵在门上。

若不是闻出景兆身上淡淡的龙脑香味道,就出事了。

“夫人品秋月白竟不叫上为夫,真真让人伤心!“

“世,世子爷,那酒确实难得,一共就那几坛,已,已经喝没了。”

他探头到我嘴唇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没关系,夫人喝了不少,口中定有余香,为夫就喝这里的就好。”

软唇,薄凉的落在唇畔,从浅尝辄止到攻城略地,唇畔,舌尖满是缠绵缱绻。

天啊,我的清白就要毁在这个小兔崽子手里了么?

偏偏又不能反抗,毕竟顶着人家夫人的头衔。

碧荷说过,我不是老牛吃嫩草,

只不过花的次数多了些而已,可那也是花季。

密密的吻落在颈间,耳后,一阵阵酥麻终于让我放弃了最后一丝抵抗的理智。

这个人竟然毫无预兆的抽搐起来,口眼歪斜,还掉到地上,不停的抽搐。

鬼知道我第一次接触男女浴水欢好之事,烧的正旺的火突然灭了不说,还以这种方式!

难道我死了活过来真的就成鬼了么?还能吸人阳气?

这一个初夜,我永生难忘,报应啊报应,老牛吃嫩草的报应。

说是情绪过于亢奋,引起的旧疾复发,需要好生调理,不能激动。

送御医离开的时候,我特意暗示了他,此事不可外传。

要是传出去,小王爷在行房的时候抽搐,以后他还怎么见人。

要是传出去,小王爷在跟我行房的时候抽搐,那以后我一定被传成吸人精气的妖精。

“夫人害我受苦,夫人要负责,夫人要随我回王府,照顾我到痊愈,痊愈后大婚,夫人连搬家都省了,直接拜堂!

就这样,我住进了东平王府!

王府的日子很平静,东平王虽然年过古稀,但身体健硕,倒不似年轻时候那么倔强。

跟老王妃时常斗嘴解闷儿。

老王妃对这个外来的“私生子”也是极好,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个孩子的来历!

王府内一片祥和,不似其他京城豪门的后院,乌烟瘴气。

“讨债”这俩字极为贴切。

我欠他爹和他奶奶的,只能还在他身上。

所以面对他诸多“刁难”,我只能逆来顺受。

一日三餐,他已经不能自理。

醒来后,我一直体寒,所以顺理成章变成了他的人肉凉席。

景兆的身子总是不见好,整日想尽了办法折腾我。

我俩的关系倒是在这一日日的斗争中,不可察觉的悄悄升温。

我没有戳破他的身份,因为我不确定他自己知不知道,而且如果掀开了这层纸,我不知道自己该用怎么样的身份去和他相处。

而且我总觉得景兆有点奇怪,从开始他第一次看到我不人不鬼的样子,没有嫌弃反而待我越发好。

我当时觉得毕竟我是他续命的仙丹,就算我貌似恶鬼,他也只能认了,毕竟命比较重要。

到后来我去灵蛇山,他来找我,如果放在平时,即便我睡觉了,他也会进去损我两句再走。可那天他没有,而是去了红楼找姑娘听曲儿,看到我时候的惊喜是藏不住的!

我当时还觉得他误以为我非常在意他,所以得意!

再到许辰升寿宴上,他死皮赖脸的跟着我,还闹得厨房鸡飞狗跳,证据丢失,我摆脱嫌疑。

特别是许辰升告诉我,景兆是太子遗孤之后,我心中疑问更甚。

这一桩桩,一件件加起来,说我对他没有任何怀疑,是不可能的!

可他毕竟是太子遗孤,即便他有谋划,我也会帮他,何况那个位置本来应该是他爹的,还有我姬家上下百十口人的人命债。

我让凤卫去查了景兆这些年的行踪轨迹,行事作风,还有抢夺凤令的鬼面男的底细。

惊奇的发现他每年都会去南疆一趟,游历,寻医,各种理由。

而鬼面男经是南疆第一杀手组织的头目。

南疆距离京都千里之遥,鬼面男不在南疆却在京都现身?

更有意思的是,凤卫之前就查到,这些年,皇帝一直唤养了一批死士,而这些死士并没有替皇上做什么杀人舔血的勾当,而是一直滞留在南疆。

连许辰升临死前都要特意叮嘱我不要去南疆!

最开始传出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孩,能给景兆续命的时候,我就觉得可疑!

为什么早不传,晚不传,偏偏在原主即将婚嫁,而又我醒了的时候传出。

总觉得自己身处在一片乱局中,而自己就是乱局中的一颗棋子。

今日景兆以我总是在晚间惹得他心猿意马为由,将我驱离回自己房间!

地形不熟悉,找到国师的房间,颇费了些功夫。

却发现有个黑影,先我一步进入国师房间!

我只能悄悄的透过房顶瓦片的缝隙观察屋内的情况!

“殿下,您费了这么多心思,才走到今天这步,难道您打算放弃?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的仇,不报了么?”

“可姬婉瑶已经苏醒这么久,殿下还没有拿到凤令,只有凤令才能打开四象山上的机关,拿到玉玺!”

当年金国国君不仁,民不聊生,景兆的太爷爷揭竿起义,击败金政权,创立大夏,国泰民安。

可金国国君带着传国玉玺跑路,并藏了起来,得传国玉玺者得天下!

大夏虽然昌盛,但是没有传国玉玺却始终不能安枕。

辗转多年,皇后娘娘得到了开启收藏传国玉玺密室的钥匙,却找不到密室的位置。

显然如今景兆找到了密室的位置。

但是我死了,无人知道凤令的下落。

这就他们必须要我活过来的原因?

而要我交出凤令绝不可能,除非硬抢,那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

“殿下,姬婉瑶不过一百死难赎的罪人,若不是她,许辰升怎么有机会诬陷皇后娘娘母族谋反。皇后娘娘的命,太子殿下的命,姬家满门的命,都是因她而丧。”

“她手里有凤卫,若是真动起手,我们不见得能轻易取胜,动静大了,会引起那狗皇帝的注意。”

我是多可笑,竟然觉得你对我是有一丝情谊的!

可是,景兆,你若对我有些许信任,亮明身份,凤令我岂有不交之理!

“四象山那里,皇帝埋伏了许多高手,山内机关众多,让那边的兄弟多加小心,莫露了马脚,我会尽快取回凤令。”

我离开的时候,景兆还在。

心里的情绪实在难以控制,气息不稳,多呆恐被发现。

换好衣服坐在景兆院里的合欢树下饮酒--秋月白。

“夜黑风高,世子殿下穿这么黑出门,不怕被踩着么?”

我坐在树下,他立于高墙,只有托着合欢花在空中轻舞的夜风从我们之间穿过。

“景兆,骗我开心么?”

我知道我没权利质问他,他奶奶,他爹都因我丧命,他的坎坷人生也皆因我而起,可我就是气,我气他骗我,气他不信我!

可我最终还是选择了“隐藏”。

“这又是出去会哪位佳人了?红楼的?还是良家的?”

“在我这装病避开我,却有力气翻墙会佳人。”

说着晶莹的泪花竟然在偷偷落下,夜风袭过,两行清凉,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哭了。

景兆落在身前,将我揽入怀中。

我哭的更凶了,将这几十年没流过的眼泪鼻涕统统留在了景兆的胸前。

“没有佳人,没有佳人,为夫就是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在床上装病也是很辛苦的。”

“是红楼的姑娘吧,上次我在那已经逮到过你一次,我定要一把火将那里烧个精光。”

东平王世子夜会红楼姑娘,再被许家小姐抓包,许家小姐扬言要一把火烧了红楼的消息不胫而走。

随后,红楼真的一把火被烧了个精光。

我交代清雅,“我此去凶险,此后凤卫欲离开者给足银两,不离开者,由你带领,全力保护东平王世子景兆。”

“去他娘的凤卫,我只认你这一个主子,若你不在,老娘就解散了凤卫,随你一道下黄泉,看看有没有造化也再变个18岁的大姑娘重活一次。”

我拗不过她,只得带着清雅,白梅,红梅三人一起去南疆。

走的前一晚,我灌醉的了景兆,“一直喝”的名头不是白叫的,景兆自然是喝不过我的。

“罪臣婉瑶,自知死罪,但求死前取回玉玺。”

在床边扣了头,离开时却发现他拽住了我的衣角,他没醉?

只是尚有一丢丢神智而已。

我点了他的昏睡穴,将手放回身前,最后看了一眼睡着的人,这世间竟有人生得这般好看,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许家小姐因妒烧了红楼后,背家而走,东平王世子千里追妻的事情,应当是京城最火爆的谈资。

相比当年,东平王老来得子,野花带着孩子上门那种风流韵事的火爆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

果然,东平王府出妙人!

一路快马加鞭到了南疆,我并没有着急去四象山,而是先去找了南疆巫族大长老。

当年我和他不打不相识的时候,他还不过是个少年郎,现在已然是成熟稳重的大长老。

我没有透露我是姬婉瑶,只是拿出当年他送给我的信物。

“这玉婵你收着,要是以后遇到困难,或者被人抛弃没地方去,就拿着玉婵来巫族找我,没人会拦你。”

当年的承诺,我相信即便不是我来,只要有玉婵在,他也会帮我。

他看到我满眼的惊讶,终究还是只说了句:

“既然是故人所托,我必当全力以赴。”

在他的帮助下,我得到了四象山的地图。

那里除了机关,还有等待我取出玉玺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皇帝的死士。

我在明,他们在暗,且个个身手了得。

即使我做了准备,可还是糟了埋伏!

红梅用自己做盾,替我拦下了致命一击。

可她胸前却多出个血窟窿。

白梅让清雅带我先走,自己断后,什么断后,不过是用自己的命,替我拼出一点逃跑的时间。

我不肯,可我也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死在这里,她们姐妹二人的命也会白白牺牲。

所以跟着清雅逃回巫族。

我回到巫族的时候,早已昏迷不醒。

我们去四象山之前,我就交代清雅,无论什么情况,拿到玉玺后,一定要立刻回京交给景兆。

我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我本就是罪人,能再生一次为自己犯下的错误稍作弥补已然是恩赦,哪敢奢求长命百岁。

但我没想到,最后却让红梅,白梅姐妹俩为我付出了生命!

怕清雅顾及我,不肯按我安排的做,所以在去之前,我将景兆的身份告诉了他。

并将凤卫交给她,从今之后,她就是凤卫之首。

清雅再三交代大长老一定要照顾好我,她几日便回。

可当她带着景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死”了。

我躲在里间,听着他的声音,却不敢哪怕透过帷帐偷偷看他一眼。

“世子殿下,清雅走后,许姑娘确实醒了,但也不过是回光返照。”

“她说,若清雅回来时带回了殿下,就让我转告您,她所犯之罪百死难赎,若有来生,她再以命相赎。”

景兆问大长老要我的遗体。

“遵照许姑娘遗愿,将遗体火化,骨灰撒于山间。”

我来人间一趟,见过世间虎豹豺狼,余愿相伴清风美景,赏落日朝霞。

一阵清朗的笑声,跟他“调戏”我的第一夜一样,只是笑声中没了戏谑,嘲讽,只余凄凉。

甩袖而走,从此世上再无许月瑶,更无姬婉瑶。

其实我刚到巫族,大长老就认出了我,这舍命换魂的术法最初就是从南疆流出的。

可这毕竟是逆天改命的法子,无论是施法之人,还是受法之人,都会遭到反噬。

这法子本身就是用阴年阴月阴时生的女孩为引,以自身性命为代价,引亡魂入体。

所以未来这个人也会慢慢被阴寒之气吞噬,与之亲近之人也会受到寒气伤害。

“婉瑶若留在巫族,我或能延缓吞噬的速度, 争取时间找出解决的法子。”

且南疆温热之地,对我的身体自然比较有好处。

我本就无处可去,留在这里,能有故人时常聊聊天,也是极好的。

直到一年后大长老告知我,他用靠着凤卫和鬼面组织控制了皇宫。

又用从许辰升那里得到的证据,揭发当年皇帝弑父杀兄诬陷忠良。

太子妃现身,证实了他是先太子遗孤的事实。

后又用玉玺顺理成章的登基称帝。

一切回到了最初该有的样子,只是这代价太大了。

登基大典定在下月15。

我的身体在大长老的调理下,没有觉得之前那么畏寒。

我隐身在登基大典西侧的高台之上。

那芝兰玉树的人儿,脸上没了朗月般的笑容,留下的只是面无表情的威严。

半年后,御花园的假山后。

我对着身着黄袍的背影,偷偷说了句,“生辰快乐。”

又一次想要动身去京都的时候。

“你每几个月就来来回回折腾一次,他登基你要去,他生辰你要去,现在是他大婚,他大婚你去干什么?”

可我为什么就那么想去看看!

看看着红色喜服的他,看看拜天地的他,

大长老却骂我有病,没事找罪受。

正当我被大长老骂的狗血淋头,渐渐失去再次上京的信念时。

请巫族大长老,进京,参加婚离,随份子钱!

“你这前夫小皇帝脑子没病吧!我跟他很熟么?何况我在这拼死拼活的救他前妻,他不曾感谢也就算了,还要我拔山涉水的去给他送份子钱。”

刚入京,大长老救被下了大狱。

}

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之一,莫过于喜结良缘的那一刻吧。

但,当你即将走入婚姻的那一刻,突然被浇一盆冷水,你会是什么感受?

在商丘市,就发生了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在婚礼现场,新娘突然在众人面前大喊,跪地磕头,说着自己有病,要悔婚,不结了!

原来一开始,商丘市睢阳区的卢女士给儿子儿媳准备了30万元,给儿子结婚。

一切准备就绪,连新房子都装修好了。

没想到,新娘在婚礼上,大声闹着要悔婚:“我对不起你们,你给你儿子找个好的吧。”


男方要求女方家退还彩礼,两家人从此各不相欠。

新娘的父亲却说:彩礼不退!

男方家人无奈提起诉讼,最后,法院判决女方退还礼金和彩礼钱共22万元

这把网友给看乐了:这是在骗婚吧?


婚没结成,不退礼金,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然而,看到故事的真相后,在唾弃女方家人的同时,我却对这个女孩子产生了同情……

原来,这场婚姻里,她是被逼的。

“她本人一直不愿意结婚,可是父亲不听她的。”

采访男方家的卢女士,卢女士也翻着婚纱照对记者说,“她拍婚纱照,都是苦着脸。”

女孩说:“我害怕,爸爸脾气不好,在家里也不敢当着父亲的面说话……所以拖到了婚礼当天。”


什么年代了,还有“包办婚姻”?
姑娘本身不是自愿,可是爸爸收了彩礼钱,就像卖女儿一样,把孩子“送出去”?
难道自己一生就因为这三十万块,就这样了?

终于,她在婚礼上,下跪磕头道歉。

我想,那是一个从小懂事的女孩,做过最勇敢的事情吧。

网上的声音总是多重的。

也许在很多人看来,这个女子的做法,简直不可理喻,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都是成年人了,还不敢反抗?

不为新娘开脱,她给男方造成了麻烦,让自己的家庭遭受谩骂,她是不对!

但我更想说,新娘背后的家人,为了彩礼卖女儿?你们醒醒吧!

01 “吸血鬼家庭”:把孩子当摇钱树

近几年,“父母控制孩子”的新闻不少,而这类事件中的最大相似点就是:把孩子当成摇钱树。

一名年仅15岁的花季少女,吞了8片安眠药,想跳河自杀。

消防员赶到后问其原因,才知道是因为:她不愿意相亲。

女孩说:“我爸贪财,为了彩礼就让我嫁人。我姐姐才16岁,孩子就1岁了……可我不想这样。”


这样的新闻不是一次了。

去年11月在某社交平台上,一个网友自曝,自己报警了,原因就是被父母逼婚。

她说,自己才21岁,但是爸妈想给弟弟买房,所以一直想把女儿嫁出去,换彩礼。


这完全是把女儿当成了弟弟的“提款机”!

在其他论坛里,也有人叙述类似的事情:

一个女子,已经结婚5次了。

她不断换城市、跟人结婚又离婚,只是为了骗彩礼,让自己和爸妈都高兴。


看到这些,我并没有和很多人那样愤怒,只觉得很可悲很可怕。

原来,“樊胜美式父母”,也远比我们想象中要多。

原生家庭的问题,虽说是折折叠叠的琐碎烦恼,不足为外人道。

但这都是血淋淋的现实。

“樊胜美”的故事,不仅仅是的观念问题,其实更反映了一种扭曲的家庭关系:独立自强的孩子,却沦为了父母的“摇钱树”,被家人不断“吸血”。

我不禁想问,到底是什么,让这些孩子像被控制了一样,无法反抗,不能按照自己的心意来生活?

02 那个被父母毁掉的孩子

美国心理治疗师苏珊·福沃德把这类家长定义成了“毒父母”:

他们为孩子种下恐惧、责任和负罪感。

“很多人不敢维护自己的权利,是因为她们混淆了「自我」界定和「自私自利」之间的差别。自私这个字眼开启了我们所有的负罪感。”

因为家人一直教育孩子“听话、懂事”,很多小孩从小就压抑自己的需求。

在公众号后台,接到过一位读者粉丝(化名小A)的投稿,她讲述了自己的故事。可以说,她就是一个活生生的“樊胜美”。

这位读者家里除了父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17岁那年,原本读高二的她,因为父亲离世,无奈辍学打工。

从此以后,她的人生,就仿佛在为弟弟而努力一样。

母亲不让弟弟吃苦,却疯狂压榨女儿,女儿赚的钱都要寄回家里。小A送过外卖,摆过地摊,卖过奶茶,只是为了给弟弟凑学费。

一切都是母亲的一句话:你是姐姐,你要承担长姐的责任。

小A曾经觉得,一切的牺牲都有尽头。

后来,弟弟长大了,母亲借钱给弟弟买了房子,却让小A给弟弟还房贷。

小A交过几个男友,但是男方在了解到她的家庭之后,都觉得“扶弟魔”负担太重了,最后不了了之。

弟弟已经毕业、成家生子,而小A,打工十几年,却都没有自己的家。


她妈妈常说:弟弟是男生,是全家的希望,适当牺牲,也是为了未来。

可是,这是谁的未来呢?

每一次牺牲,都是在给自己的人生“雪上加霜”,如同漫天大雪,没有尽头,而且寒冷入骨、后患无穷,这样的恐惧让人绝望。

这个世上有一句话,是恐怖的勒索: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得不帮。


像这位读者这样的原生家庭,网络上、现实中,其实并不少:

需要孩子源源不断地往家里“输血”,以血脉相连之情,加上养育之恩,孩子很容易被亲情绑架,再加上孩子不知道如何反抗。

于是,亲情变成了重担。

十几年的生活方式,早就在“樊胜美们”潜意识中形成了这样一种“奉献精神”:为家人牺牲。

从小被教育懂事,所以做不到和家人撕破脸。因为善良、渴望被爱、怕家人生气,不敢拒绝不合理的要求,甚至把「受虐」当成了习惯。

而那一次次妥协,不仅让家人更心安理得地“吸血”,自己也被套得越来越牢。


因为父母说,你是家里唯一的希望,所以重担全部你扛。

殊不知,“为了这个家好”,实则是一种道德绑架,害人不浅。

原生家庭的束缚,父母对孩子的“亲情绑架”,困住了多少人的一生。

03 远离“吸血”家庭:那不是爱

“吸血鬼”式的家庭关系,是一种极端的控制,那不是爱,而是伤害。

著名演员蔡少芬,曾经就有这样一个“吸血”的家庭。

童年时期,蔡少芬父母离异,她便和母亲、哥哥一起生活。

父亲早逝,母亲嗜赌成性。17岁那年,蔡少芬“被逼出道”,当选“港姐”季军,成为TVB花旦。

同时,也成了母亲的“摇钱树”。

她母亲越赌越凶,欠下巨额赌债让女儿偿还。

蔡少芬赚再多的片酬都是杯水车薪,为了躲避追债的人,不停搬家,甚至还忍辱给富豪当情人……

都是为了偿还母亲的赌债。


最后,蔡少芬忍痛和母亲断绝关系。

当时铺天盖地的谩骂声袭来,说蔡少芬冷血、不孝、枉为人女,蔡少芬后来曾说,自己也想过一死了之,最后还是决定坚强一次,咬咬牙挺过去。

如今的她,已经摆脱原生家庭的梦魇,和张晋拥有了幸福的生活。


没错,对父母的赡养义务,孩子义不容辞。

可是,你若连自己都无法顾及周全,就先不要想着“牺牲”,更要警惕被“吸血”。

你可以说不,你可以拒绝,你可以为了自己而远离伤害。

父母爱你,不是因为你有钱、你可以“给这个家带来什么”,而是你健康快乐就好。


最后,把海桑《给我的孩子》这首诗,送给大家:

你不是我的希望,不是的
我那些没能实现的梦想还是我的
与你无关,就让它们与你无关吧

这首诗,讲述了最理想的亲子关系。

无论男孩女孩,他们都是独立的,有自己的人生。

父母子女一场相逢,最不应当的,就是把孩子当成“交易”,不顾他们的幸福。

希望通过这篇文章,告诉更多家长,尊重孩子,让他们活成自己,这才是最好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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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候我的眼前总是漂浮着这样毫无意义的话语

我不愿意去分辨什么是重度还是障碍
想死实在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吧

一开始我看书,后来越看越烦躁,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每一个字符终于变成了蚂蚁,再无一丝意义


转折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做事情只要有意义我就去做,不在乎回报
接着我去认识每一位同学
我很高兴,体育生,没有人和我一样
大家都很快乐,只是共情还是有点困难

这个就比较难了,与人接触的越深,暴露的越多
我还是很高兴,起码有了“欲望”“勇气”

我现在努力学钢琴,开始不久
我很喜欢,现在我能做到只是弹音阶也能坐半天时间
精神真的能够专注下来了

现在心情不好,我会去走一走校园

那种一瘫到死,致命的,地狱般的痛苦

旨在为朋友们提供一点点帮助

很傻的回答啊……但不会删。

现在与以后的生活都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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