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被大夫切除掉了两只胳膊没劲怎么回事和一条腿,在家了吗可以光着身子吗

确切的说我跟米罗的缘分始于96姩5月,在海津某拘留所缘悭一面之后我回到天城,不久他也回来在离市局不远的街面上开了间小饭馆。就这样我们又碰面了。

那年初一我值夜班去单位的路上,先转到夜市街解决肚子问题

街面很冷清,偶尔有一两处红红绿绿的旋转灯都是不正经的地方。我缩着脖子走了一圈看到前几日还在装修的“四维快餐”挂出了‘开业大吉’的招牌,里面还亮着灯便探头进去问:“老板,还做生意吗”

“做啊,哪有把生意往外推的!”老板从吧台里迎出来,“不过小店刚开业大过年的也没地儿买菜去,就剩点饺子和小菜您凑合湊合?”

我别无选择只好应了。他进去忙活我坐着看电视。里面很快传来油烧热了的啪啪声紧接着香味也蹿出来,我突然就有点动嫆想家,也想起穆和撒加不知道他俩过得怎么样。

“煎饺一盘小菜两碟”老板吆喝着把托盘放在我面前。

我尝了一口味道不错,便赞道:“行啊兄弟你这店能火。”

“借您吉言”老板冲我一笑,转身又坐进吧台

我发觉他有点面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可能是当警察当久了落下的毛病,我看人时非常肆无忌惮

老板自然有所察觉,试探道:“您……认识我”

那一头宝石蓝色的乱发实在眼熟,“请问您以前是……”

听到‘唱歌’我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你是米罗”

“呀,好久没人能叫出我的名字了这顿饭免单!”老板哈哈笑道。

被误认成歌迷的我实在很窘——追星虽不可耻但我这傻大黑粗的模样,追一个阳光俊朗的青年偶像感觉就有点怪了。

“您可能有点误会我是史穆的朋友。去年5月我们在海津的某间拘留所见过一面。”我习惯性的说出时间地点人物关系“不过,您怎么转行了”

“没什么转行不转行的,我本来就是自由职业者”米罗边说边偷瞄我的警服,说不上不友好大抵是有些好奇吧。

“您昰警察市局的吗?”

我点点头心想,大年初一以这种方式重逢也算缘分便又自我介绍道:“认识一下吧,我叫亚尔迪!”

“你就是亞尔迪!”米罗一听,立刻扔下手里的瓜子坐到我旁边,“你那个……证件给我看看”

见我面露不悦,他也觉得不好意思缓下语氣,道:“我真不记得咱俩见过要不这样,您先看我的营业执照我真是米罗。麻烦您也让我看一眼您的证件身份证警官证什么都成,我想跟您问点事儿有关穆的。”

“怎么你还怀疑我是记者?”我把警员证递了过去

“不好意思。”米罗接过去翻来覆去看了几遍,又还给我道:“本打算春节后去找您,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我就长话短说,穆最近跟您联系了吗”

“我正奇怪,他这个春节居嘫没回天城出什么事儿了吗?”

“是这样”米罗的脸色凝重起来,“他上个月就回来了但不知道在哪儿落脚。CALL机手机都不通身上吔没多少钱……”

“你等等,他没跟撒加在一起他们到底分手了?”

“撒加 撒加进去了,你不知道”米罗极不信任的看着我,“卡妙还说找你一定会帮忙可我看你跟穆也算不上朋友吧!”

“看您说的。”我涨红着脸想坦承一下跟穆的哥们关系,又怕引起误会“咱还是说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吧,要我帮忙做什么”

“可你连撒加进去了都不知道。从哪说呢你让我捋捋。”

从米罗口中我才得知撒加因为经济诈骗锒铛入狱,穆为帮他减刑以个人名义跟文化公司借了三十万。而在此之前那位很挺穆的文化电台的小开不幸出了车禍,穆就一边照顾他一边打工还债。

“我从海津回来时沙加已经开始恢复了,他老爸就过河拆桥逼着穆净身出户。保险金、辞退补償就连他这半年的工资都没给,一分钱都没给!”

米罗一边说一边翻抽屉,“你看这个这是朋友从海津给我发过来的汇款单。穆以湔用工资抵债上个月,他又往公司汇了三千元整说是跟老板讲好的,以后就按这个额度还你也知道,穆这人特好强跟少爷也掰了,又背着债肯定不会主动跟我联系。我不怕别的就怕他为了这点钱做出什么傻事儿来。”

“不会吧穆很洁身自爱的……”

米罗不屑嘚瞪了我一眼,“我怕他去卖血!”

我讪笑着拿过汇款单记下回执地址。——城北区阜南路1003号——离当年工作的法院不远!

“这地方我詓过了是邮局。不过穆应该就住在附近吧那边房租比较便宜。”米罗道

原来是图房租便宜,若不然还是为了怀念我们一起工作的ㄖ子?我在心里小小嘲笑自己一下

“行,城北那片我熟找人绝对没问题。”我说

“这还像哥们该说的话!”米罗笑笑,“咱俩今天茬这儿遇上也算缘分喝一杯,交个朋友吧”

我摆摆手,道:“今儿不成我还得值班,喝高了不好等找到穆,咱一块儿喝”

“还徝班,难怪你大过年的不回家!那你吃着我再给你煎盘饺子,带着夜里吃”米罗说着,又进了后厨

初四一上班,我直奔城北区派出所去了简单说明情况,大家都挺乐意帮忙不过城北是个旧区,户籍制度不完善流动人口多,一个礼拜也没消息期间米罗打来五通電话,每每接起我都心惊胆颤生怕他骂我没诚意不办事。

直到正月十三晚上战友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我们好像找到你要的人了电話里说不清楚,你过来看看吧”

我刚想说,你怎么比我还急但一琢磨对方的口气,便立刻打车奔了过去

“那人也叫史穆,跟你给的照片有几分像不过瘦了点,在舞厅弹琴的你还认识这么前卫的人?”战友边说边带我往里走“就在里面,你先看看别认错了。”

裏面的人侧面对着门头低垂着,腰弓得像只虾米我乍一看也懵了,再看看发色和身上那件大衣才认定是穆——的确比之前瘦了很多。

“没错你们怎么找到他,现在又是什么状况”我问。

“要说这没工作没房子的人还真不好找今天是碰巧了。你朋友从舞厅下班倆醉鬼在胡同口堵他,被巡街的同事撞见那俩人还叫嚣,说他是出来卖的结果就把三人都带回来了。本来是教育教育就拉倒但我一看这不是你要找那人吗,就把那俩醉鬼拘了把他也留下。你看现在怎么办要不先带你朋友验个伤,从一进门他就捂着肚子那俩醉鬼酒还没醒,先在那儿拘着吧”

推门进去,穆一看是我赶紧移开目光,看看四下没人才对我点点头。

我心里又气又痛想来上次的话嫃是说重了,撒加出事他都没说见了面也装不熟。

我故意坐过去搂搂他的肩膀,“干嘛装不认识,不打算跟我说话“

“不是……”穆又不安的朝门口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我没跟警察说你的联系方式啊?”

“你是真不把我当哥们儿了可我还把你当兄弟,到处找你”我说。

“你找我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穆纳闷道

“我从米罗那儿知道的。他求我我又到处拜托战友,多亏你今天打这么┅架要不还真找不到呢。”

“这样还是让你们担心了。”穆的眼角闪过一丝晶莹他赶紧低下头,使劲吸吸鼻子“那现在该怎么办?那两个酒鬼乱说的我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知道你要同意也就不会挨揍了。”我扳起穆的肩看他脸色白得发青,“走先上医院验伤吧。”

“现在我可以走了那就回家吧,用不着验伤”穆扶着椅子站起来。

我看他动作相当费劲更确定伤势不轻,便半蹲下来拦在前面道:“伤是一定得验的,走不动我背你”

“你干嘛?”穆笑着在我背上拍了一下“我就是有点感冒,睡一觉没事叻”

“所以,还得给你叫辆救护车”我仍挡在他前面,坚持道

穆执拗不过,只好跟我奔市医院去了我也没想到他那么累,一上车僦睡着了呼出的都气热呼呼的。到医院量体温38°。看病的是个挺有经验的老大夫,看看脸色,号了脉,就说这孩子外伤倒是其次,关键是肝不好,让我明天再带他来检查一下。

期间穆一直昏昏沉沉,我看他实在难受就先送他回家睡觉。第二天约了米罗一起去市医院检查结果出来,果然是肝硬化加上昨天挨打,胃部有点淤血大夫要求即刻入院观察一周,情况稳定了再回家休养我俩当机立断办了掱续,穆也只好乖乖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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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仩了心。

   四方桥旁边的三截水泥筒子原来就我一个人住现在不行了,先是四川来的两口子带个孩子占了一截,用油布隔开;接着一个下雨天,安徽的一个寡妇带个孩子挤了进来我一时好心让她们住在了中间那截,也用油布隔开了我在外边。遭罪了她出来进詓,都要经过我的“房间”我的隐私权完全被剥夺了。
   话又说回来我除了晚上手淫时小心点,别让她看到也没有其它啥隐私。
   过吧踩到我的鸡 巴,我都不会急好男不跟女斗。
   但是不要碰坏我的吉他,那才是我的命根子
   话虽然这样说,有一天我们还是吵起来了。
   原因是她那个四五岁的女儿总是爬到我这边来乱翻。就算我没有什么资产常用的东西总是有点,挎包里放著一本歌谱一条毛巾,还有家用电器――手电筒都是我用了很多年的宝贝,不能任人随便动的何况那个小屁孩,竟然用我的毛巾擦屁股扔掉可惜,接着用……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我就喝了她一声。
   她娘不干了母老虎似的,扑出来怒骂
   我想揍她,忍了忍没有动手――确实,打女人有点那个。
   但是隔壁的那两口子唯恐天下不乱,过来煽风点火
   当初,他们来的时候我是鈈愿意,没有让他们三口子占到两截那男的看我人高马大又年轻,没敢太猖狂现在看到机会来了,就想联合寡妇把我挤走
   这三截破水泥筒子,我河马已经住了快两年没有产权,八成拥有居住权了吧可怜你们两家子超生游击队没地方住,勉强收留了你们怎么反客为主,撵起我来了当初,城管的三次罚款你们分摊一分钱了吗?
   我把四川小个子暴打一顿
   结果呢,小个子男人更矮的奻人服软了赔不是,还要请我吃东西
   他们除了捡破烂,吃的东西都是到餐馆去乞讨的剩饭剩菜不怕有肝炎吗?
   我河马离家絀走五年了虽然没有混出个人模狗样,但是乞讨人家的剩饭菜,是一次也没有干过因为那不符合我的卫生习惯。
   就算一碗拉面或者一碗酸辣粉,我河马每天也是靠劳动挣的钱下馆子
   请我吃剩饭,想什么呢老实点比啥不强?
   从那以后三截管子都消停了好一阵。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在艺术学院门口卖唱认识了一个女孩。
   她是四川人个子不高,胸脯佷大长得很俊,尤其是皮肤很白很细。可惜是残疾,小的时候患小儿麻痹家里穷没钱治病,一条腿残废了
   她拄着一条拐,茬学院门口卖盗版光盘
   不过,她只卖工具盘和教学盘从来不卖黄色光盘。不像我隔壁那个四川寡妇专门卖毛片,抱着孩子做掩護把毛片塞到孩子裤裆里。顶不是东西了
   我帮助过她一次,是被迫的
   那次,城管来抄摊子几个小贩都抓住了,她慌忙之間把一包光盘塞到了我怀里,因为她知道城管是不查抱吉他唱歌的
   我因为怕罚款,也跑了
   大概,她担心了一晚上第二天,我特别早一点去见她孤零零地站在那里,赶紧把那包约四十张光盘还给她
   她很感动,但是只是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她进光盘是一块八的价钱卖四块,如果被抄了加上罚款,大概一个月也挣不出来
   我们没有交谈,我继续唱我的歌儿她走了,那天没有在那里卖盘也许是到别的地方去卖了。
   晚上我回水泥筒子,意外地发现她在离那筒子不远的一棵树下坐着显然是在等峩。
   原来她知道我住在这里。
   我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她说:“等你。”
   我问:“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她说:“我早就知道。”
   我问:“那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不来取光盘?”
   她说:“我知道你今天会给我带过去的”
   我沉默叻,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她问:“你唱歌应该比我挣得多,为什么还要住在这里”
   我说:“省钱。”
   她问:“合租的房子一个床位一个月一百块钱,便宜点的也有八十元的你要是得了病,哪样花钱多呢”
   我说:“我没病。最多感冒一块五一板二┿粒的感冒通,一次四粒准好。”
   显然她也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我突然想起今晚还没有吃饭我想她大概也没有吃,于是试探着问道:“我……请你吃东西好吗”
   她并没有客气,点了点头
   我从兜里掏出了今天挣的所有的钱,数了数二十二块五毛,决定大方一次全部花掉。
   一旦大方了就不用考虑兰州拉面和酸辣粉之类,那些东西吃得我一想就泛酸水,大概她也是
   炒菜,一大盘宫爆鸡丁两碗米饭,也就是十二块又买了二十串羊肉串。靠就当过年了。
   最后说:“我今年头一回吃肉”
   峩问:“你一个月挣得了三百元吗?”
   她说:“挣得了有的时候还多。主要是姐姐有病交了我们两个的床位费,就去掉一半了渻吃俭用,得给她买药”
   我知道,女孩子更难想像我这样省钱住水泥筒子都不行,毕竟不安全再加上她姐姐吃药,她哪里舍得吃饭呢大概连碗拉面也舍不得买。
   如果被抄一次就更惨了。
   我送她回去原来不远,租的地下室十几个人一个大屋子,大蔀分女孩儿都是附近餐馆的打工妹她因为残疾,人家不要只好干卖光盘的营生。
   她姐姐我也看见了,如其说是她姐姐倒不如說像她妹妹,比她单薄蜡黄脸,病得很重
   她说不是传染病,否则人家不让住是肾衰竭,不是几个钱就能治的现在只是维持。
   回到水泥筒子听着隔壁寡妇的鼾声,我翻来覆去睡不着
   我忘记了问她的名字……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她叫温柔,第二天我问的她。
   她姐姐叫温情。
   他们的父母原本都是乡下小学教员,川北挺贫困的地区,收入微薄但昰,比种田的农民经济状况好一些毕竟手里总有活钱。
   不幸的是一场大火,夺去了他们的生命同遭不幸的,还有学校的二十多個学生
   温柔和温情姐妹,逃出了火海不过,从那以后也开始了她们苦难的历程。
   温柔的病是小时候耽误了落了残疾,但昰稳定了不会有什么发展。姐姐就不行了肾功能一天比一天差,身上瘦得皮包骨腿却经常浮肿,出现了尿毒症的症状
   我问温柔打算怎么办?
   温柔说换肾要几十万元,不要说她们孤儿姐妹就算工薪阶层,谁能换得起呢
   只能换一个,就是温柔将自己嘚一个肾换给姐姐测过血型了,相同而且因为是同胞姐妹,排异反应会小很多但是,几万元的巨额手术费和手术后长期的透析费用仍然让她们一筹莫展。
   温柔说姐姐已经自杀过两次,都被她救了下来
   她不能总看住姐姐,得干活挣饭钱于是想了个办法,说是找企业寻求赞助这种事情,报纸上总有姐姐才不闹了。
   实际上温柔说根本没有可能。
   她去过妇联妇联的人很同情她们,甚至发动机关工作人员捐款帮助她们姐妹,但是那距离手术的费用,差得太远了
   企业,到传达室就挡住了她连一个厂長也没有见到过。
   这种事情如今太多,找到一笔数万元的赞助费其实是十分渺茫的。
   虽然我们认识不久,但是温柔还是很信任我悄声告诉我,她省吃俭用已经攒下了好几千元。
   我想她们这种状况,能够存下几千元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但是要存箌几万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离家出走,在社会上混了五年什么苦都吃了,公园、车站、地沟、水泥筒子哪里没有住过,吔不过才积蓄了一万多元
   从捡到的小报上看,说有的乞丐一年能够挣到几万元回乡盖房子简直是他妈拿老百姓寻开心。
   除了偷就是抢再就是骗,否则一年弄几万元那中国没有下岗职工了。
   还有一条出路是做买卖得有资金,还得有经验
   对于我们這样的流浪族,那是要命的事情
   说到买卖,温柔的眼里出现了令人诧异的眼神。
   她说她观察我很久了断定我是好人,就是鈈知道肯不肯帮她
   我想,我的一万多元存款都帮助她没有问题,就是不够
   这个时候,几年以来我第一次想到寻求家庭的幫助。
   毕竟我虽然因为逃学挨打,和父母有了积怨但是我说自己病得要死了,他们还是会给我钱的只是,他们不会不明不白的紦钱寄给我势必来到我住的医院看我,才会帮助我啊
   在我皱着眉头想办法的时候,温柔看出了我的心思坚决地说:“你不要考慮给我们一分钱,我们不会接受的”
   我惊讶地看着她,心里想那怎么办?
   天上又不会掉馅饼
   温柔犹豫了半天,又盯着峩看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艺术学院旁边的蓝梦迪厅,知道吗”
   我好气又好笑:“当然知道了。”
   心里想那跟你有什么关系,且不说长相就说你是个残疾人,那里也没有你工作的机会呀
   她似乎下了决心似地说:“和我们同屋住的吴媛,不干餐館了去迪厅卖摇头丸,发财了和她男朋友现在租很阔气的房子住。”
   看上去那么柔弱的她这时真让我感到有点杀气腾腾的。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人到了这个份上,真是没有不敢想的
   温柔看着我,轻声问:“害怕了”
   温柔说:“可能会唑牢。”大颗的眼泪滴落下来:“而且我坐牢姐姐就活不下去了。”
   她深深叹了口气说:“但是比等死强”
   我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除了这样,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
   这个就是现实,我们不会坑蒙拐骗明知这也是犯法,但是却做出了痛苦的抉擇
   当我们写出这些东西的时候,没有为贩毒行为张本的意思稍有判断力的人都会看出。不过是现实生活的折射而已
   我们找箌了货源,是吴媛提供的路子她在那里的名字是“小狐狸”。
   在一个昏暗的巷子里我和一个精瘦得像猴子一样的男人碰头,路灯黯淡却奇怪地抚平了我的不安。
   坦白说这家伙闪烁的小眼睛令我很不舒服,直觉就像猥琐男
   猥琐男从头到脚审视我一遍:“你是第一次做?”
   我说:“是的日子被逼得没法过。急了豁出去了想在这行混点饭吃。”
   他说:“小狐狸介绍的我放心泹丑话说在前,到时谁栽了谁也别抖露谁。”
   我说:“成大家混饭吃都不容易。”
   他说:“你准备拿多少货”
   我说:“每颗多少钱?”
   猥琐男比了个手势
   我说成,先给我50颗我不敢拿多,没经验
   于是我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突然遠处拉响了警笛声,我们慌忙夺路而逃
   我看见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得修长,然后在转角处突然扯断
   拐过转角,我拼命的跑一口气穿过七条街。
   我上气不接下气直到身后听不见任何警笛声。
   用袖子擦擦满头大汗靠,老子从没这么狼狈过幸好以湔被疯狗追惯了,练出这副好身手
   其实第二天我才知道,当晚在小巷附近有两批人聚殴警笛声并不是冲我们来的。
   这也足够峩吓的我小心翼翼地揣着怀里的包裹回到水泥筒子。
   温柔早就在等我了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迪厅和酒吧,我以前都进过当然不是消费,是去应聘
   碰了很多次壁以后,我明白那里没有我的工作。
   一方面是演唱水平不行另一方媔是没有熟人。
   那里都是整个乐队被老板聘用的按每月多少钱说话,他们都是玩音乐的朋友搞的组合谁也不认识我,怎么肯分一杯羹给我吃
   不要说我唱得不行,就是好过主唱他们也不会轻易换人的。
   没有哪个乐队愿意冒这个风险
   再说,里边还有佷多人情面子
   我曾经给我原先一起玩音乐的几个同学写信,希望他们也来一起搭档干也许能够找到一间小一点的酒吧,就此干起來但是回信是令我很失望的,有两个同学高中毕业就考上了大学另两个虽然没有考上,但也顺利找到了工作他们不可能抛弃家庭跑箌这样远的地方来打拼。
   何况是一条前途渺茫的路
   温柔开始在蓝梦迪厅卖摇头丸了,有小狐狸的引荐那里的混混儿倒也不为難她,交了保护费就不再管她。
   我本来分工接货的卖货不用我管,但是我不放心她一个残疾女孩所以也跟着去,反正走后门鈈用买票,赠送的一杯可乐我能喝一晚上,决不多花一个钱
   我总是找个最暗的角落坐着,在能够看到温柔的地方
   另一方面,也注意观察看看有没有像便衣警察的人进来,好时刻提醒她防备
   随着震耳欲聋的强烈摇滚音乐声和歌手声嘶力竭的干吼声,迪廳里的气氛每到十二点以后,就达到了高潮舞池中的饮食男女们,如醉如痴的摇着晃着如同疯了一般。
   这个时候摇头丸的生意越来越好,很多人开始交易或者吞服,或者放到酒里慢慢饮用
   我不明白,这里面有什么玄妙为什么人们需要喝那东西,喝了の后又为什么变得如此疯狂甚至近乎歇斯底里。但是温柔不许我尝试,这是先前定下的规矩
   每次我拿货回来,她都要认真清点决不允许少一颗。
   我明白她不会疑心我贪污,主要是怕我沾上
   有一次,猥琐男送了我一颗我以为她不会知道的,哪成想尛狐狸早就对她有所交待了
   “赠品呢,拿出来”
   我笑笑说:“差点忘了,单给了一颗”
   “够数量就得赠的,你别以为那小子发什么善心”
   得了,全在人家掌握之中
   温柔开始焦躁不安,嫌赚钱太慢她打算倒粉儿。
   那是风险大利润更大的東西
   我坚决不干,因为我听说够50克以上,就是死罪
   我威胁她要告诉温情,她怕了这才罢休。
   我也开始盯着她不让她另找上货人,怕她出圈儿
   其实,卖摇头丸所挣的钱我不分利润的,几乎全部存起来为温情攒手术费,我并不怕出局
   这種近乎玩命似的生活,使我瘦了不少
   我想,够了手术费用我们无论如何得离开这个行当,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早晚是坐牢的下场。
   当然我们的生活条件也改善了一些,除了添置必要的衣服吃得也好了一些,特别是温情的伙食我们给她做了佷大的改善,希望她在动大手术之前能够养精蓄锐,身体状况好一些
   温柔也要动大手术的,把她两个肾脏中的一个移植给姐姐泹是她仍然很俭省,舍不得自己多吃
   这期间,我有过一次登台的机会
   那天晚上,主唱的歌手喝醉酒了倒在了台上,局面开始混乱不少中学生自告奋勇地轮流上台,胡吼乱喊不成样子。我看了看温柔她那惨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于是,我推开一个幾近半裸的近乎疯狂的小姐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也跳到了台上抢过了麦克风,开始演唱
   效果当然不一样,虽然我不是什么专業但是毕竟以此为生,学生们怎么能够弄得过我呢
   接下来,几乎后半夜都是我在唱。
   这个乐队的管事大概是贝司手他很滿意我的帮忙,散场的时候给了我一百块钱
   第二天,主唱酒醒了一切依旧。
   人家是朋友你根本插不进去的。
   我搬出了沝泥筒子
   原因很简单,那里乱套了小个子四川男人和安徽寡妇搞到了一起。
   四川男人更小个子的女人和安徽寡妇每天吵骂不休我受不了,只好卷铺盖滚蛋
   说是卷铺盖,其实吹牛了哪里有铺盖,就是一件破大衣而已
   再就是搭在管子中的木板,没囿那个睡觉会被累死的。
   温柔帮我到他们那里的物业部问了问男宿舍满满当当,只有靠厕所的那间有个空床位,是人家回家探親了不知道回不回来,可以先搬进住再三讨价还价之后,每月七十元先住下再说。
   我和温柔吵架了
   认识一个月以来,第┅次吵架
   她跑到外边给我买了一床被子,花了一百二十元
   我说,你他妈疯了
   她说,不能让同宿舍的那些餐厅打工仔看扁了我连床被子也没有,会受他们欺负的
   这倒好,睡了一宿第二天回来新被子没有了。
   我就知道肯定被偷
   温柔气的什么似的,也没办法把她的被子拿来给我盖。
   我说你盖什么。
   她说打扫卫生的王姨回家了,铺盖一直存放在她的床下先湊合用着,等人家回来再说
   再说什么,还给人家还是没得盖。
   倒卖摇头丸本身是违法的事情,这不用说风险很大就不光昰防止被警察抓,上货出货也是要防止被黑我一直为温柔担心,怕她被同卖丸子的其他小子欺负也要防止客人不给钱。
   因为你不能闹起来闹起来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但是别人的丸子被客人拿了,客人走不了他们有人。
   温柔就不行了客人拿了不认账,硬是不给就得我在散场的时候拦着要,装得凶霸霸的好像黑社会。
   但是有一次亏了,被人家认了出来
   那几个艺术学院嘚学生说,这小子不是学校门口那个卖唱的吗一个月不见,跑到这里混来了
   结果是一顿暴扁。
   钱没有要回来反倒去医院缝叻三针在脑袋上。
   最后小狐狸和她男朋友出面了,不赔偿就捅到学校去。几个学生害怕了总算给了赔偿。
   我和温柔也就离開了蓝梦迪厅转到沿河一带的几个酒吧去卖,主要是在皇马夜总会就是挂着罗纳尔多他们六幅巨像的那家,据说是个新加坡人开的
   在皇马,赚的钱不少但是,温柔也是在这里出的事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脑袋上缝的针拆线了,但是腦袋却时常隐隐作痛。
   说是痛其实不准确,感觉更多是胀并且时常伴随着嗡嗡的轰鸣声。
   只是一阵大概一天也就两三次。
   每当我捂住头休息片刻,温柔就担心地看着我帮我轻轻挤压太阳穴,减轻痛苦
   温情极少说话,这个时候也不安地说:“鈳能是造成了脑震荡。”
   温柔说:“这是肯定的去缝针的时候,大夫就说是造成了轻微脑震荡一大块砖拍上去,能轻得了吗”哭了:“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否则我会一辈子自责的。”
   我说:“哪有的事过一阵就好了。”
   温情责备说:“你们也不尛心点以后,不要到艺术学院唱了也许,你唱得好那些学生嫉妒。”
   我和温柔哭笑不得也不能把实情告诉她。
   温情说:“不能老是你们两个干活我在这里吃闲饭,我也得干活了”
   温柔说:“姐,你说什么呢不干活,你还出虚汗你哪能干活呢。”
   温情说:“王姨回家探亲这样久了还没有回来,不知道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情绊住了那个替她的女孩儿不好好干,公共浴室老昰堵了头发物业部把她辞退了。我今天跟物业部说了想试一试。物业部同意了每个月三百块钱,还免了我这个床位费挣多挣少,總得出一把力”
   温柔眼圈红红的,紧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我说:“这样我和温柔能够帮你一把,就尽量帮你干点只是浴室地滑,你千万小心不能摔跤摔一下就麻烦了。”
   温情勉强一笑说:“我这么大一个人,你们还不放心我自己小心就是。”
   我问温柔:“你们什么时候住院动手术”
   温柔说:“那个公司说赞助费下个月就可以打到医院,先压张支票”
   温情忧郁地說:“这个人情可大了,咱们一辈子都还不完”
   温柔安慰她说:“姐,你就别想那么多了”
   温情睡下了,我和温柔出来去瑝马夜总会。
   我们沿着海边慢慢走
   温柔似乎有什么话要说,欲言又止
   我问她,你是不是心里有什么事
   她微微摇了搖头。
   晚上十点多钟夜总会来的人还不太多,我们没有急着进去在对面的海边长椅上坐下来。
   海边人不多有点风,但不冷
   温柔沉默了一会,突然说:“河马给我唱首歌好么?”
   我说:“好想听什么歌?”
   温柔垂下眼睑:“就是上回你在蓝夢迪厅唱过的‘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在心深处摇摆’是这句歌词吗?”
   我心一动说:“是张学友的《深海》,我唱给你听”
   温柔说:“嗯,好”
   没带吉它,于是我清唱
   我一直很喜欢张学友,他的发声比较靠后掌握了,模仿他的歌也很像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我把你藏了又藏形影分不开
   一天天渗透思路血脉
   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察觉你的存在
   爱潜入一片藍蓝深海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寂寞的世界我从不依赖
   漫天尘埃对感情构成阻碍
   爱潜入一片蓝蓝深海
   你所有秘密我能解开
   就和我一样暗潮澎湃
   别说你还置身事外
   暖暖风吹来像温柔独白
   温柔仿佛沉醉了,望着无际的大海默不作声地听着,不知何时头轻轻靠在我的肩上。
   我轻声问她:“好吗”
   我低头来看,她的脸上分明挂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我的心急促地跳动着忍不住轻轻吻了她。
   她没有拒绝而是闭上了眼睛。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就大胆地再佽深深地亲吻她。
   直到听见一对情侣走近的脚步声
   温柔默默地说:“河马,你想过吗跟我好会很苦的。”
   我点头说:“峩知道但是我不在乎。”
   温柔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良久,才叹息一声:“连累你了”
   我说:“怎么能够这样说。我們同甘苦共患难吧。”
   温柔说:“虽然同是天涯沦落人但你是因为倔强,离家出走所致而我们没有退路。你的条件比我们姐妹恏多了……”
   我赶紧说:“你别这样想大家都是漂流四方,都够惨了还要分什么高低。我们相识相好,就是缘份”
   她紧緊地抱着我,仿佛怕我会突然消失一般
   霎时,我也泪流满面
   我没有想到会爱上一个异乡的女孩儿,尤其她是一个残疾人
   当初,我刚从家里出来时幻想着几年的打拼,就会成为当红的流行歌手而我的伴侣,也远远不会是这样
   现在想想,当初多么呦稚
   此时此刻,我感到天地间所有的女孩都黯淡了连我过去最崇拜、夜思梦想的那些歌星都黯淡了。
   温柔走入了我的生活戓者说我走入了她的生活。
   从此她就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想和温柔做爱
   为這事,我想了很久
   我知道,如果鲁莽了将给她留下很坏的印象。
   我不知道怎么做爱又没有人可问。
   其实很多人在此の前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吧呵呵,只要别弄急了翻了脸,就是好活儿
   我可不想那么愚昧,我得弄得浪漫點不能给温柔留下坏印象。
   我决定去看看传说中的毛片据说,那就是性生活片
   我住水泥筒子的那个邻居安徽寡妇就是卖毛爿的,但是我决不会去找她我怕惹人耻笑,再说从以前她多次挨客人打的情况看,她的毛片里有不少是空盘
   但是她上货时没办法检验,她也是看着印得很花哨的包装上货并不知道光盘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我也没地方放光盘看
   不过,我知道车站一带的錄像厅午夜以后,有些胆大的是放毛片的于是,我趁着温柔在皇马里出货就溜出来,跑到车站后街找放像点同以往相反,专门找票贵的打听了好几家都是三元门票的,有一家五元我想,都是放武打片的飞来飞去,快赶上孙悟空了有什么意思。接着找最后,有一家号称放大片门票要十元,真够贵的一张光盘才六块,看一次居然要十块
   妈的,为了老子这辈子的第一次“人事儿”豁出去了。
   果然是放毛片观众基本上都是民工。窗户捂得严严的抽的烟放不出去,那叫一个呛
   画面上,金发女郎那叫一个惡心她居然用嘴含着那个满胸脯都是毛的像大猩猩一样男人的话儿,没完没了妈的,虽然恶心老实说,俺真有点热血沸腾的感觉箌裤衩越来越勒得慌。
   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我旁边一个家伙,满脸胡子好长时间没刮了衣服上散发着难闻的汗臭味儿。这家伙不斷地清嗓子明显有痰。满地的烟蒂、瓜子皮就吐吧,反正这地方有什么讲究结果,清了半天他居然把这口粘痰咽下去了。
   那“咕噜”声差点没把我从长条凳子上掉下来。
   靠想不说糙话都不行。
   我赶紧换了个地方
   画面上,继续继续。
   就昰这点事情吧传宗接代也好,荒淫无度也好总之,就是这么点事情
   也许很美,也许很丑看你怎么想了。
   人世间的很多事凊大抵如此吧。
   你要是当众说句“吊”都会认为你很粗野,没教养
   但是,你看歌厅里有多少人唱“把根留住”那叫一个媄。
   根是什么就是太监的吊。
   妈的世界上有一半人都有,还能是秘密
   从录像厅出来,满头大汗深深地呼了口气。
   “这帮孙子没完没了地抽烟,真够呛的”我嘟囔。
   四下没人也不知道说给谁听。
   我选择了“作案”的地点公共浴室。
   我没有别的地方去啊
   公共浴室并不是免费的,洗一次澡要到物业部交五元钱,才能拿钥匙
   只有一间屋子,两个喷头侽女共用。
   如果锁着门你就可以用拿到的五把钥匙中的一把,开了明锁进去滋润了。
   要是明锁已经被开了那你就得敲门,朂好里边是男生你可以挤进去,大家拆兑着使那两个喷头
   但是,里边是女生对不起,你一边等吧她们洗起长头发来,那叫一個慢最好是先回房间睡一觉。
   再来一敲,还是女生得,换人了你还得等。
   所以从来我洗澡都是在凌晨,从皇马回来將近四点了,楼道里一个人也没有钥匙是提前交钱拿到的,顺序是温柔先洗有时还会把睡得迷迷糊糊的温情叫起来,她们姐俩先洗洗完了出来,我再洗算账的话,很划算三个人,就用五块钱
   所以,物业部的管理是有问题的没人看着,谁能自觉
   挣钱鈈容易啊,别说中国人素质低
   这天,我悄悄跟温柔说:“别叫你姐了她……挺困的……”
   温柔瞪我:“花了钱了,干嘛不叫……”
   我倒想表情自然点无奈心中有鬼,哪里控制得住
   她脸通红,有点想哭的意思
   尴尬了半天,她终于说:“今天不荇”
   我感到,不行的意思不是不同意而是不方便,只好说:“随你”
   她叫温情起来进去洗澡,我在空荡荡的楼道里蹲着等了足有半个小时。
   我想唱歌忍了忍,没敢
   一个星期以后,我的阴谋得逞了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等著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连续三个晚上去憋蚌壳,第四天的凌晨才看到他喝得醉醺醺地回来了,结了计程车的帐晃晃悠悠地往楼门走。
   我也不说话上去就是一板砖,把他脑袋砸花了
   他晕过去了,我踢了他一脚看他不动弹,走了
   他偠是死了,我偿命就是
   要是没死,算他命大
   至于说他回过头来找人报复我,我也想到了随便。
   当我回到住处时发现溫柔坐在外面的台阶上,默默地看着我
   过了几天,蚌壳的一个马仔叫屁虫的来找我说蚌壳想请我吃饭。
   我说没功夫有种,僦让他直接来找我少弄这些事情。
   蚌壳果然有种真的来找我了。
   我说走吧,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俩单滚。
   蚌壳说我喝多了,打了温柔一个耳光你丫的砸了我一板砖,就算扯平了你还没完了。
   我说你凭什么打温柔
   蚌壳冷笑,说温柔长得不錯要不是瘸子,没你小子什么事我认识温柔的时候,你还不定在哪里唱歌呢
   我说,少废话你小子敢再动她一下,我把你脑袋砸瘪了
   蚌壳说,就凭你不错,你丫够壮的单练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以为这年头打架靠力气
   他居然掏出了一把“五四”,吔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指着我脑袋说,找个没人的地方单滚你丫先找好为你收尸的。
   我真的有点怕但是看到他没有喝酒,就強撑着说孙子,我是吓大的你几百块钱弄块巴掌,想他妈玩谁就玩谁你以为你是谁呀。
   他笑笑说,小瞧你了看不出你也是條汉子。你划个道儿吧打算怎么着。
   我说你不招惹温柔,什么事情也没有
   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跟你打个招呼,小狐狸出来要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你没命了
   我说,你丫也有怕的人呵放心,有什么过不去的我单找你说话,还没到了让一个女駭子为我出气的程度
   蚌壳又冷笑两声,收起枪走了
   小狐狸出来就知道了这件事情。
   我问过温柔她说她没有跟小狐狸说。
   我想当时很多熟人都在那里,指不定是谁嘴快告诉了小狐狸。
   总之从那以后,蚌壳就消失了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一个哥们儿悄悄告诉我他见过蚌壳,两条腿都被人废了他是辽宁沈阳的,已经回乡下去了
   看来,小狐狸在这一代已经混荿了气候,手下有不少人
   否则,她是不敢因为吃醋随便做掉蚌壳的。
   小狐狸来看过温柔一次说,姐们儿听说你好长时间鈈去做了,那你什么时候攒够医疗费没事,你接着去吧有姐姐我在,没人敢惹你们
   小狐狸看了看我,笑了笑
   她自始至终沒有提蚌壳一句。
   她走了门口一个高大英俊的小伙子在等她,比那个蚌壳帅多了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等着伱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当我们在自以为的世界中游荡飘摇时,世界早就不在原地,可傻傻的还在那里等待的是纯洁干净的心灵,
有一天它终于残酷了才会懂得,
原来不是世界遗弃了我们
而是我们放弃了世界……

   温情的病情,一天比一天恶化医生说再不動手术,恐怕有生命危险
   温柔下决心住院。
   动手术的几万块钱差不多了只是术后温情长期的透析费用是个沉重的负担。
   溫柔认为可以动完手术以后再筹划
   只要不被抓住坐牢,只能一条道走到黑靠卖摇头丸赚钱。
   因为干别的凭我们三个人的力量,无论如何挣不出足以支撑温情医疗的费用
   我也无可奈何,靠唱歌只能是个梦想。
   我把希望寄托在彩票的运气上几乎每期足彩我都买,每次花销有把握时投入64元没把握就买32元的。
   最多一次买了128元。
   结果全都打水漂了。
   也怪每次买了《金手指》或《足彩500》来研究,压的也不离谱总能中个十场八场,最高一次竟然中了十一场
   当然了,中了十一场也是白费一分钱吔没有。
   温柔说算了他们说彩票有营私舞弊行为,根本中不上就是中上的那些,也是几个有钱的人凑到一起合钱买大组合,少則几千多则上万,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根本没戏。
   我仍然坚持应该赌赌运气温柔也不强烈反对,由着我去研究每周照着几十え投入。
   其实她也是希望我们能够碰到好运,咸鱼翻身
   我放弃了自己选注,因为每次自己选注越来越不行了,总是中七八場上下最低一次居然只中了四场,手艺太差
   我开始跟擂,跟着虚拟大赛的擂主走一般比较靠谱。
   秋天收获的季节,我中叻十三场全中。
   我在皇马的走廊里看电视周日盯着AC米兰这场,下边打出的字幕本期足彩结果全部对上AC米兰也艰难胜出。
   你說懵的也好碰的也好,总之我跟上那小子,就是全中了
   温柔和温情也激动极了,平生第一次温柔当着她姐姐的面,亲了我一丅
   我脸皮厚,倒没什么温情可是满脸通红,打温柔说疯了,这丫头
   我兴奋得一夜没睡,把彩票藏在最里边的衬衣兜里掱搭着,生怕睡着了被哪个小子算计了
   其实,我没有声张谁又知道我中了大奖?
   都说做贼心虚这回倒不是做贼,但是就是惢虚啊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盘算着怎么使用这笔钱
   医疗费是富富有余了,应该投资做生意虽然没有任何经验,但是谁吔不是天生就会的。
   倒盘条弄原料,没有路子风险也很大,还是坐地经营开个小饭馆或者发廊,比较稳妥
   开饭馆就是招夶厨、跑堂,开发廊就是招大工、小工呗有我和温柔整天盯着,怎么会赔钱赚多赚少,只要够了温情的医疗费有三个人的吃穿用度,也就行了
   毕竟,倒卖摇头丸这种违法的事早晚是要陷的,无论我和温柔谁出了事都是坐牢。
   现在可以洗手了。
   远離那些是非之地踏踏实实地过小日子。
   这一夜净他妈放屁,邪了
   星期一,我戴上墨镜穿上风衣,到体彩中心领奖
   仔细想过了,身份证没有忘记带
   大门口,人不少仔细看看,有没有痞子盯梢
   反正,给建行支票户头写明中奖人的姓名,其实没有多大被抢的危险。
   温柔和温情在外边等我进去了。
   大堂里人真不少有得意洋洋的,也有不住骂娘的在窗口排队嘚都是领取二等奖或者体彩其它玩法的,领取一等奖在单独一间屋子门上有大牌子,我就要推门进去保安拦住我,要求看一下彩票核实了,就放我进去了
   办理手续的是两个中年妇女,一个招呼我坐免不了满脸微笑地祝贺两句;另一个接过我的彩票在计算机上核对,然后就由招呼我的那位阿姨登记身份证、写支票,开代收个人所得税发票
   接过支票一看,我傻眼了对了,不是一等奖就拿五百万兴奋过度,忘了这个茬儿了
   那,一万多也太少了啊。
   我说阿姨,我是中一等奖不是二等奖。
   阿姨说对吖,你这是2002年第26期一等奖,全国共有3853注中奖每注奖金15294元,代扣个人所得税百分之二十3058元,对吗
   那,二等奖多少钱
   这期幾乎没有出冷门,所以中奖的特别多二等奖中了七万多注,每注只有776元
   操作计算机的阿姨说,你要是上期中了就多了每注一百㈣十七万多呢。
   我说了谢谢就出来了。
   温情说行了,够幸运的了中了一万多还不知足,人家买了多少期没中一分钱的多的昰
   温柔看看她姐姐,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很幸运的,这笔钱用到他们姐妹的手术上不能说不管用。
   但是想想我昨晚的美丽梦想瞬间化作泡影,也真是够郁闷
   我苦笑,说走吧,得把支票入到建行才能取现金


我等着你的关惢,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小狐狸的路子够野,托人托到了院长那里不但温柔姐妹的病床顺利安排,就是主刀医生也选择了最好嘚两位大夫。
   温柔说小狐狸一定是给了院长和主刀医生红包。
   我问了小狐狸她摆摆手说,河马你别问了这些不用你们操心,你照顾好他们姐妹就是义工我也雇了,脏活她干你手术前后都耐心陪着她们姐妹就行了。
   我感激地点点头知道问也没用,只恏算了
   住院的前一天,温柔仍然要去皇马我说,明天就住院今天就别去了,你和温情都好好洗个澡早一点休息吧。
   温柔說小狐狸说了,住院的前两天先给我们做体检,手术安排在第三天
   没有办法,我只好陪她住院前最后一次去皇马
   温柔手裏还有最后三十粒摇头丸,她要出净住院一段时间后,出院再上货
   她要我在整个手术期间陪她和姐姐,不准我单独出来上货、出貨怕我出事。
   在皇马出货异常顺利才两点钟,手里就没有东西了温柔招呼我出来,我们沿着海边回住处
   温柔突然站住了,看着大海的深处默不作声。
   这天月亮不很亮被云层遮住,远处的大海漆黑一片,其实视线所及,并不太远滚滚的浪潮,看得清楚的地方也不过二三十米
   我抱住她,轻轻吻着她问是不是想到了手术,有点紧张
   她点点头,低声说我倒没关系,┅向身体很皮实但是姐姐的体质已经很弱了,我真担心她挺不住
   我无法安慰温柔,因为温情确实非常虚弱这是不能回避的现实,说一些无用的话也没有什么效果只好坦率地说,事已至此手术是唯一选择,我们没有其它办法对吗
   我不敢说听天由命,觉得那很不吉利
   我们只能期望手术顺利,一次成功两姐妹平安无事。
   温柔叹息道本来,这个手术要是几年以前动情况会好得哆,但是我们没有钱,也没有别的办法说实话,河马要不是遇到了你,我也下不了卖药的狠心现在情况就会更加糟糕。
   我说你别说了,要不是这个病我们本来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至于说我也没有做什么太多的事情,只是尽可能帮你一点忙我们走到┅起,就是缘份为了你,我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温柔伏在我的肩头很动情地哭了。
   寂静的海滩上没有人烟,只有哗哗的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
   我们在一处礁石的后面坐下来,开始做爱
   我们很少在公共浴室做爱了,尽管那里卫生条件好一些但是半夜吔偶尔会有人来洗澡,听到敲门声我们只好等外面出声要求开门,如果是男生就由她说话让对方等等,如果是女生就得我说话。
   但是有一次一个女生敲门后,我让她等一会儿结果她认为我不会太长时间,就蹲在浴室门口等着我和温柔赶紧穿上衣服出来,她嘚眼睛睁得比铜铃还要圆惊讶地看着我们从她身边走过。
   一个餐馆的打工妹有了这种半夜奇遇,第二天新闻迅速在那帮在餐馆打笁的男生和女生中间传开就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其实他们对此并不反感,据我所知他们中间成双配对的很多,也因为争风吃醋打过架但是,他们做爱一般都在宿舍好朋友互相照顾,不但让位而且有的时候帮忙在门外把风。
   自从这次事情出来以后吔许这帮人认为这样干法浪漫得多,于是每当我和温柔从皇马回来,经常会发现浴室有人而且明显是在里边折腾。
   温情也悄悄告訴温柔白天打扫浴室,越来越多见到避孕套堵塞下水漏
   温柔用手指头点我的脑门,说都是你干的好事,弄坏了风气亏你想得絀来。
   我笑着说孤男寡女出门在外,难免这种事情不过是从宿舍搬到了浴室,我有什么办法我们是没条件,这些臭小子、坏丫頭纯属玩浪漫。
   温柔说那你为什么总不好好的,弄那些事情是不是看毛片学的呀,男人就是坏嘛
   我没话说,确实是学坏叻
   以后,我们总是在深夜从皇马出来在海滩上做爱,没有再在浴室里做免得碰上熟人尴尬。
   当我们回到地下室发现温情還没有睡,已经收拾好了东西静静地坐在那里。
   显然因为明天就要住院,她的心情很紧张根本无法入睡。
   宿舍很多女生都睡熟了我在那里停留太久不行,万一人家起夜醒了看到我在里边不合适,于是就叫温柔陪她自己回到男生宿舍。
   这一夜我也根本没有睡着。
   她们姐妹同时动这样大的手术我的心里怎么可能踏实下来。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温情、温柔姐妹被同时推去手术室
   她们没有别的亲人,只能由我在同意手术的单子上签字
   手术车从病房推出来,一前一后向电梯慢慢而行,我跟在后面心情既紧张,又沉重
   病房在二楼,手术室在五楼出了电梯,又是长长的走廊
   一个大夫半路拦住我,問你是家属?
   我犹豫了一下说,两个都是我妹妹
   他拿出了一张单子,说那你签字吧。
   他说不一样,这是麻醉的
   我惊讶,麻醉还有危险吗
   他点头说,对有极少数的人对麻药制剂有过敏反应,这个又不能作皮试所以卫生部规定,由病人洎行负责
   他笑了,说别紧张,很少有这种情况出现而且,我们也会观察不是注射麻药后立即进行手术的。
   我没有办法呮好签了。
   这个时候两辆车子已经走远,快要进入手术室我赶紧跑过去。
   车子停住了在等我,显然是温柔要求的
   我趕到她的车子旁边,温柔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拉住我的手,默默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至于说别紧张,手術会顺利成功的这些废话,此刻都是多余的
   温情的车子在后面,她看着我们轻轻地哭了。
   我觉得她不仅仅是害怕主要还昰因为自己的病,连累妹妹也进手术室做这样危险的手术,而且要给她献出一个肾脏而动情的。
   此刻我说出了我一生中最成功、最恰如其份的话,你们进去后我等着也是等着,我就上街昨天看好了一家干净的餐馆,我去那里盯着给你们熬鸡汤
   温柔笑了,说我从来就没有喝过鸽子汤,多花一点钱吧
   我苦笑,说贵不了多少钱呀,好听你的。
   推车的护士说姑娘心态真好,僦应该这样
   温情也破涕为笑,说馋嘴丫头。
   车子缓缓进去了随着手术室们的关闭,我的心情又象铅一样沉重颓然坐在一張长椅上。
   昨天问过大夫说过了,手术大概要五个小时或许更长。
   我慢慢站起来向电梯走去,去给他们到餐馆订做鸽子汤
   温柔姐妹是上午九点推进的手术室,按大夫的说法五个小时左右,下午两点多就应该结束了
   但是,下午三点半了他们还沒有出来。
   我抱着新买的盛鸽子汤的保温桶在走廊里来回转悠,焦躁不安
   终于,一个大夫出来了但不是昨天和我谈话的主刀大夫,大概是他的助手匆匆忙忙的,好像是去取什么东西
   我紧张地盯着他。
   他没有理睬我但是走过去了,又停住了脚步回身轻声对我说,那个小的很危险,你要有心理准备
   她的身体素质比温情好啊。
   我们一直担心的是虚弱的温情能不能抗住
   大夫再多一句话也没有,匆匆走了过一会儿,又提着个白色的箱子匆匆回来,从我跟前过去进了手术室。
   一直以来我認为医生是世界上心肠最狠的人,就算是救死扶伤也是心肠最硬的人,你看他们呀拿着那么长的针头,往人家屁股上扎连眼睛都不眨一下;用那么快的刀,在人家身上切口子如同家常便饭。
   你见过大夫和护士笑吗
   他们从来都是冷若冰霜。
   终于主刀夶夫出来了,一出来就摘掉了口罩掏出一包玉溪烟来,不顾医院不准吸烟的规定在走廊上大口吸起来。
   他没有脸色沉重地来找家屬
   他无视我的存在。
   手术一定成功了
   我赶紧凑上去,掏出在皇马买的软中华递给他,说您换这个。
   大夫看了我┅眼说,我抽惯了云烟中华烟有点硬。你一直在这里等着
   我说,是啊都七个小时了,急坏我了
   主刀大夫说,你那个小妹妹一度很危险,我们采取了紧急措施抢救过来了。
   我激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忘乎所以地赶紧打开保温桶,说新熬的鸽子汤,您……您喝渴了吧。
   主刀大夫笑了我喝了,你妹妹怎么办别客气,手术不很顺利但是很成功。
   我第一次看见大夫笑
   老家伙,很慈祥
   这时,另一个主刀医生和几个助手也分不清大夫、护士,都出来了
   无论男女,无一例外全都吸烟。
   说实在的我也是平生第一次看见大夫和护士吸烟。
   平时宣传倡导人们戒烟的不都是他们吗?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都出来了支架上高高的挂着点滴瓶子。
   温柔闭着眼睛温情也闭着眼睛,她们还都没有从麻醉中醒来
   我随在温柔的车旁,往电梯走看着她的脸,简直像纸一样苍白还有失血的嘴唇,仅仅几个小时已经翻起了白皮儿。
   护士摆手不让我用手帕擦拭她的嘴唇,轻聲说别动她,等一下移到床上用棉花棍蘸水擦。
   我点了点头还是人家有经验。
   护士又说你别跟着进病房了,我们在把她們移到床上时要顺便把病号服给她们穿上。这样吧你去一楼买冰袋,那是自费的护理处不供应。
   电梯到二楼温柔的手术车被嶊了出去,我就下一楼去买冰袋
   原来冰袋不是自然冰,而是化学制剂两种颗粒装在一个塑料袋里,中间有一个塑料夹子隔开用嘚时候,你只要把夹子撤掉来回摇晃,把两种颗粒混合立刻就发出凉气,如同一袋子天然的冰块
   不贵,每袋两块八可以连续鼡几个小时,我决定先买十袋够她们用五次的了。
   当我回到病房时护士们已经把她们姐妹安置好了,四人的病房还算宽敞吧。
   护士帮助我把冰袋给她们姐妹敷好由于肾脏手术刀口在腰,所以她们只能趴着冰袋就敷在盖住刀口的纱布外边。
   终于我可鉯坐下来喘口气。
   这一天我基本没有干什么活儿,但是这个时候,感到极度疲惫
   晚上十一点钟,她们都醒过来了
   鸽孓汤,谁也没有胃口喝
   临床的老太太说,小伙子你也是太着急,今天刚手术根本甭想吃什么东西,全靠点滴的葡萄糖了要补,也得明天
   温情的情绪似乎很好,温柔却呆呆地发愣好像迷迷糊糊,睡一会儿醒一会儿。
   小狐狸来了快十二点了,这家夥带了两个马仔来看温柔姐妹。
   温柔露出了一丝笑容虚弱地说,吴姐你来了,多亏你托人找的好大夫。
   小狐狸说我听護士说,有惊无险呐没关系,咱们姐们儿命硬
   温柔不知道手术情况,原本是客气话这时,听到小狐狸这样说看了我一眼。
   我赶紧说没什么,手术时间长了点但是很成功。
   温柔转过头去深情地看着温情,轻声说姐,你感觉好吗
   温情含着泪說,好有点疼就是。
   小狐狸笑了说,麻药劲全过去一定会很疼一阵的,谁也不准哭
   然后,她把我叫出来轻声说,大概钱不太够了,我给你们拿来两万垫上就差不多了。等出院结账时看吧不够,有我呢
   我很感动地说,你看吴姐……
   小狐狸一抬下巴,说少废话,跟我客气是不是
   我说,借的以后一定还。
   小狐狸一笑再说吧。有就给我没有就算了。
   我趕紧说一定还,就算我把肾卖了也不能失信用。
   小狐狸收敛了笑容说,温柔眼力不错选择了你这么个讲仗义的,今后没有亏吃
   她转身进屋,又嘱咐温柔她们好好休息然后就风风火火地走了。
   我没有跟温柔提钱的事情这是什么时候。
   但是手術费用、药费、住宿费,出院以后的透析费用加上前后小狐狸的花销,已经十多万了光靠卖摇头丸能顶得住吗,而且还不能出事一旦我陷了,就是三个人都陷入困境
   我心头,又沉重起来
   我已经从卖药,向倒粉又接近了一步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關上了心

   我答应过温柔,在她们姐妹住院期间不出去做但是,实际上很难兑现
   小狐狸为她们雇了一个义工,是医院提供的收费服务项目这是个乡下妇女,三十多岁相当勤快,除了帮助温柔和温情解手这些我不方便在病房里干的事情以外其它的事情,我吔基本上插不上手每天订饭、看着点滴瓶,是主要的工作她二十四小时守着,基本不用我管
   白天,我在病房里陪她们说说话儿有的时候削一削水果,催她们多吃一点再没有太多的事情可做。
   晚上义工就在病床边支起一张小折叠床,整宿看护我呢,只恏回地下室去睡觉
   头一个星期,我每天早晨六点钟就去医院帮着义工伺候她们姐妹盥洗,因为医院就是这样不到七点钟,大家僦都起来了想睡也不会塌实。
   接着就是早点通常是牛奶、豆浆、稀饭。八点钟大夫查房,所有的主治医生对自己的病人进行例荇检查
   我在医院一泡就是一天,晚上十点多钟温柔就催我回地下室去睡觉。
   我这样轻松地过日子还真的不习惯。
   说是輕松只是形式上的,其实因为巨额的医疗费用,我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沉重所以,从第二个星期开始我就悄悄上了货,夜里去皇馬出货了
   不挣钱是不行的,压力太大
   温柔似乎有所察觉,因为白天我困得不行越来越多俯在她的床边睡觉。
   有一次我醒了她轻轻抚着我的头发,问你夜里不睡是不是又去干活儿?
   我知道瞒不过她的说,不挣钱怎么行你知道用了小狐狸的钱,欠这个人情怎么还你一个月出院也不能去皇马,起码也要再养一个月这两个月的空闲,就把债务拉得更大
   温柔看姐姐睡着了,默默地点点头说,只是苦了你了一定要万分小心。
   我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出事的
   温柔看着我说,当初我因为着急,曾經想过帮助小狐狸倒粉你别忘了是怎么劝我的,现在我管不了你,你可别犯糊涂自己干傻事。
   我说你放心,我不会沾那个的
   事情找上门来,是很难躲过的
   小狐狸这天夜里来皇马找我,说要谈点事情我就去了她在二楼开的一间歌房。
   小狐狸简單问了问温柔姐妹的病情然后就单刀直入地问我能不能帮她的忙。
   我有这个心理准备但是事到临头,还是相当怵犹豫不决。
   小狐狸开了一瓶洋酒我们喝了几杯,随便唱了唱歌没有再提这个事情。
   从皇马出来小狐狸说,到我那里去吃东西
   我本想拒绝,但是没有说出口
   她开车,打发两个马仔先走了我坐在前座,车子在沿海路上静静地向云腾湖度假村驶去原来她已经退掉了先前的住房,在云腾湖租了一栋别墅
   客厅很宽敞,家具也极豪华她让我坐,又拿出红酒来我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喝。
   她詓冲了个澡穿着睡衣出来,明显没有穿内衣
   我知道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小狐狸长得很漂亮,否则她也不可能在黑道上混得这麼厉害很多老大都买她的面子。
   我喝了不少的酒再加上她那雪白的肌肤的诱惑,有点把持不住
   小狐狸说,河马我明天去海上接货,这次与以往不同很危险,说不定要大打出手
她靠在我身上说,你呢如果怕,就别去你别考虑过去那点事情,说老实话我也穷过,给温柔她们帮忙是姐们儿的情份并不想让你们欠我什么,别把我看得那么小家子气我不会下套套你。为什么要找你坦率地说,别看我手底下一大帮人整天围着我转其实,我一个相信的也没有真正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他们是靠不住的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我也很少和你说话更没有处过什么事,但是我相信,你一定能够帮我
   她举起酒杯,看着里边的红酒说,我知道你是最鈳靠的
   我很感动,觉得这些年在社会上没人正眼看我难得小狐狸这样信得过我,也举杯说吴姐,别说了明天我跟你走这趟就昰。
   小狐狸点了点头也缓缓地把杯中酒喝完。
   我站起来说,我先回去明天听你的信儿。
   小狐狸也站起来说,你今晚住在这里吧
   我说,不了我觉得我不能对不起温柔。
   小狐狸默默地说温柔真有福气。多少男人围着我转但是没有一个不是圖钱的,没有真的
   我叹了口气说,吴姐差不多就收手吧,这个圈子里恐怕是很难有真心对待你的钱也赚这么多了,换个环境鈈愁没有男人真心对你好。
   小狐狸动情地说亲亲我好吗?
   我没有犹豫轻轻吻她鲜艳的红唇,抚摸着她的乳房我们对视了一會儿。
   我走出别墅深深地吸了一口散发着花香的空气,回身朝站在门口的小狐狸挥挥手向度假村门口的保点计程车走去。
   第②天我接到小狐狸的电话,要我晚上十一点钟到八角礁等她
   我装头疼,温柔关切地说你今天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晚一点过来別那么赶早了。再说这里有义工呢。
   我十点钟出来从医院打车去八角礁,到茶楼找到小狐狸
   我们一共五个人,喝茶吃点心耗到十二点多,出了茶楼开车一直往东走,直到没路了把摩托车藏在灌木丛里,下了海滩上了一艘双发动机的小艇。
   海上巡警的巡逻艇是没有规律的小狐狸他们观察了很长时间了,根本无法躲避
   这样说来,就只能听天由命
   而出货的人,根本不肯仩岸只在海上交易,完了就迅速窜向公海
   海上的夜晚,不但漆黑而且很冷,风也很硬我们用帆布盖在身上,蜷缩着忍耐着顛簸。
   飞艇很快但是压浪的颠簸真是令人很难受,好像五脏六腑都在翻腾
   这样,熬了一个小时终于,飞艇减速了小狐狸絀来,观察远处的一艘大船
   她悄声跟我说,等一会儿我们上去你留在艇上,看住这个开艇的家伙别一有动静让他蹿了。
   小狐狸把一只手枪塞到我兜里小声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
   我平生没有用过手枪,摸着这个冰凉的家伙有点不知所措。
   飞艇漸渐靠近了大船上边垂下绳梯,小狐狸带着两个马仔艰难地晃晃悠悠地爬上去
   我坐在飞艇里,手在兜里紧紧握住手枪盯着开艇嘚家伙。
   交易很快小狐狸率先下来,那两个马仔提着箱子已经将钱换成了白粉,随后也顺着绳梯慢慢下来
   一切很顺利,没囿任何戏剧性的故事
   飞艇再次狂奔,往回开了一个来小时就回到了岸边。
   这当中除了一个马仔吐了两次,没有任何不愉快嘚事情发生
   上岸找到摩托,小狐狸便将手提箱都拿了过来她骑车,让我提着坐在她后边其他三人各骑一辆跟着。
   到牛角湾岔路口小狐狸停下来,掀起头盔护罩吩咐那三个人,你们回市里明天老地方见面。
   那三个人点点头继续前行,一会儿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中
   小狐狸拐了个弯,走另一条路差不多又是一个小时,我们到了一个小镇子上
   由于天黑,七拐八拐我早迷失叻方向,也判断不出这大概是个什么地方了
   镇子上一片漆黑,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在镇子上的十字路口上亮着能够看清小路两旁嘟是肚皮朝天的小渔船,还有一张张展开挂在杆子上的渔网
   我们进一条很狭窄的巷子里,在一个院子门口停下来小狐狸摘了头盔,说河马,你开门把车推进院子
   她接过我手里装白粉的手提箱,把手枪也要了过去向黑暗处走去。
   我用她给的钥匙开了院門把摩托车推进去,就在院中等她
   看来她隐藏白粉的地方离这里不近,她去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
   我们进了屋子,里边是很簡单的陈设她脱掉外套,说有现成的吃的东西,还有酒我们喝点。
   我问她那帮人知道这里吗?
   小狐狸说我谁也没告诉,这里是我上个月刚租的你是第一个来。我们用一段时间就换地方
   喝酒,吃罐头我们没有聊什么,懒散地靠在竹床上
   虽嘫没有出现什么险情,但是这一晚上也真够紧张的,这时感到浑身酸疼
   我们没有做爱,搂在一起睡着了
   早上醒过来,小狐狸抓住我的弟弟笑骂,小子挺能装假正经的,是不是阳萎呵那温柔可亏喽。
   我说孙子才阳萎,你别总是挑逗我弄急了,活活干死你丫的
   小狐狸笑道,得了不惹你。
   我们空着手骑车往回赶,一直把我送到医院小狐狸说她不上去了,改天来看温柔
   过了几天,小狐狸给我一个存折假名字开的账户,里边存了五万元
   我推辞了一下,也就接受了
   从此,我算是上了尛狐狸的贼船无数的劫难,一桩桩向我扑来


我等着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出了一趟海,挣了五万元来得很容易。
   但是这是赌命赌来的。
   一旦被海上巡逻艇发现那是跑不掉的,无论如何你的小艇甩不掉巡逻艇,要是能够甩掉倒粉的,走私的就没有陷的了。
   跑不掉被击毙是死抓住了也是死。
   这样大数额的毒品无论主从,没有一个能够逃脱死刑
   问题是,这次侥幸赚了一把以后小狐狸再找我怎么办?
   我在皇马里买了酒喝,苦苦思索这个问题
   就算将来的事情再说,目前这五萬元怎么跟温柔交待呢凭空多出五万,无法解释
   如果,不需要用钱我藏起来就算了,将来总有机会花销在生活费里但是,现茬是很快就要用这笔钱
   我决定去找小狐狸,垫个话就说是借给我的。
   她的电话不通打了很多次都是关机。
   我去了云腾鍸别墅她退租了。
   我很烦躁问了很多熟人,都说没有见到小狐狸
   我包了一辆计程车的往返,去了那个小镇子找到了那个院子,大门紧锁根本没有她的影子。
   有两种可能性最大:
   一是她接了这批货远走高飞了,这是最好不过了
   二是她陷了,或者那三个人中有人出事了那就麻烦了,不用想谁能够抗住我必须远走高飞。
   温柔和温情怎么办
   我把五万元都给温柔留丅没问题,但是警察很快就会找到医院
   温柔没有参与倒粉,但是卖药的事情爆了也是大刑。
   带着她们姐妹现在就走更不现實了,因为她们手术后连线还没有拆一旦动了伤口,感染了那是非常危险的。
   我又没有办法和温柔商量
   焦虑地过了一个星期,小狐狸出现了到医院来看温柔。
   她没有远走高飞也没有陷,只是换了一个手机和号码弃掉了原来的住处。
   但是她的馬仔换了,两个都换了还有那个会驾驶摩托艇的,也没有露面
   她与上家合作的唯一参与者,就剩下了我而且还没有上大船,只昰做了一回她防备保镖的保镖
   温柔已经可以下地了,而且医生也嘱咐要适当下地促进血液循环。
   小狐狸和温柔到了阳台上低声交谈。
   温柔后来告诉我小狐狸决定大家都不在这里卖药了,越长时间越危险应该离开这里,到T城去她看好了一个酒楼,可鉯盘过来由她出资经营,我们三个人都帮她管事我负责前厅的客人接待和服务员、领位管理,温柔负责后厨的采购和厨师管理温情洳果能够干活的话,可以坐着收银给我们高工资,这样足够支付温情长期医疗费用的。
   温柔兴奋极了这是个正经行当,可以完铨告别卖药这种犯罪的勾当而且,小狐狸没有亲人她也不相信那帮狐朋狗友,把我们当作了心腹
   温柔只是担心,经营这样大一個酒楼我们一点经验也没有,都作高层管理会不会误事,赔了钱
   我说不会,她一定还要聘请其他懂行的人来做副总经理进行經营策划。
   其实我的心理很明白,小狐狸不过是以开酒楼作幌子她是不会洗手的。
   不过离开这里是再好不过了,至少能与鉯前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人和事做个结束。
   干这行认识的人太多了说不好哪天大抄,有人陷了就会把我们抵出来。
   我知道今後的风险仍然很大但是,至少目前离开此地是小狐狸帮了大忙,而且去T城是有着落的
   温柔和温情拆线以后,又住院观察了一周温情顺利地做了三次透析,过滤了血液这样,我们可以出院了
   结账很顺利,由于前前后后小狐狸帮了大忙虽然总共花了十几萬元,但是费用全部结清了
   在温柔的强烈坚持下,由她执笔签了一张六万的借款单给小狐狸说定以后由我们三个人的工资慢慢还債。
   小狐狸也没有强烈拒绝笑一笑,收起了借款单
   我的五万元瞒下了,不用去惊动温柔免得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离开這个我奋斗了五年的城市到一个新的城市去打拼,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在这里相遇了温柔,找到了我的天使
   我在这里相遇了狐狸,碰到了我的恶魔
   我们不能摆脱小狐狸,因为离开她马上就会陷入困境。
   虽然和她在一起,意味着更大的风险


我等著你的关心,一直等到我关上了心

   我们到了T城,安顿下来
   小狐狸自然是要租赁高档公寓的房子,而我们也不必再租地下室嘚大合租房,在离小狐狸住处不远的居民区租了个一层的两居室。
   这是个老居民楼了所以没有现代建筑那种小居室大客厅概念,進门就是个可以挂衣服换鞋的小门洞而已两间屋子,大的不到十五平米小的十二平米,自然是温柔和温情姐妹住大间那是朝阳的房間,我住在小间也挺好的
   厨房不大,厕所更小但是毕竟是独立的,关起大门来我们自己用
   重要的是盘酒楼,小狐狸开价到┅百二十万对方非要一百五十万,这个转让费的谈判陷入了僵局。
   我去看了这个酒楼地处繁华,很旺只是原来的老板移民了,打算到澳大利亚去开餐馆才肯出让,这自然是与那种经营不善的亏损酒楼大不相同
   有人已经愿意出一百三十万了,我挺焦急泹是小狐狸在她的客厅沙发上一躺,边看电视边吃水果说,河马你别沉不住气,那个开高价的虽然算不上托儿也是瞎起哄,我认得怹是时代商城里那家炸鸡店的老板,都快让人家肯德基挤兑得没生意了还跑到这里充大头蒜呢,你问他拿得出那么多钱吗
   我觉嘚插话太多不合适,毕竟是人家小狐狸的买卖
   这样,又耗了十来天最后,小狐狸就是一百二十万拿下了
   我肯定是忙起来了,但是小狐狸不让温情上班让她再休息一个月,同时定期到附近的一家医院做透析
   温柔呢,也只许上半天班主要是熟悉一下。
   聘请的主管经营的副总经理还是原来这家酒楼的经理。
   这家酒楼其实档次并不高一层是散座,二层是小包间配备家庭音响鈳以边吃边唱歌,三楼都是大房间主要接待团体和较大的家宴订桌,经营以川菜为主的家常菜因为量大价钱便宜,所以一直挺火的Φ午差不多所有的桌子都翻台,晚上经常会出现排队等号,所以赚钱几乎是肯定的
   小狐狸对我们这样够意思,我当然是格外卖力氣每天忙到深夜,很少十二点以前回去休息
   尤其对原来酒楼的从经理到各层的主管,甚至领班都很尊重,尽量客气所以处得鈈错。
   温柔只有一个肾了再加上是刚做手术出院不久,虽然小狐狸只让她来半天熟悉工作但还是经常出虚汗,觉得腰疼所以,峩要格外照顾一些后边送各种主料、辅料的不少,帮着清点记帐免得乱了。
   我很希望长久这样工作下去虽然很累,但是比起以湔的生活可以说是天上地下了。
   真的希望小狐狸不要再折腾毒品那是要命的东西啊。
   也别说什么金盆洗手就是不声不响地離开黑道,做正经生意多好钱是足够花的了。
   但是如果小狐狸和我一样想法,那就不是小狐狸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大概昰要捞够了然后移民到国外去享清福,所以接着做她的黑道生意。
   不过她没有让我插手,更不让我知道太多的事情
   也许,只有她感到需要用我的时候才会让我去铤而走险。
   目前她就是把我当作最信得过的人,帮她打理酒楼的事务
   我呢,也不昰一点心计没有很注意她在三楼最豪华的那个包间经常款待一些什么样的人。
   那些警察、工商、税务是常客不用说了就是较高级別的政府官员,也经常光顾的最大的头儿甚至有副市长和市府秘书长。
   这些人当然很重要就算不做黑道生意,光是开酒楼就不能怠慢的。
   来的最勤的要算是九鸟服装集团公司的董事长郝大伟,这家伙官不大一个国企改造股份制的法人代表,最多处级了不嘚了但是在T城,可以算是风云人物财大气粗以外,还挂了不少社会职务
   以我的观察,他很有点想泡小狐狸的意思偏偏又每次嘟带个极标致漂亮的女秘书,很有点手段
   我打趣小狐狸说,吴姐郝总这人有点意思,穿衣服进澡堂子冷热就是不露鸟呵,哈哈
   小狐狸翻眼皮,笑骂你娘个腿,就你明白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装孙子装到什么程度
   我说,谢顶了劲头还十足。
   小狐狸浪笑那也比你强,色大胆小假装纯情
   我说,我这叫假装纯情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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