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寒假每当我无时无所事事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的时候爸爸总会对我说用一句格言即使是在价

  不知大家知不知道蔡竣这个莋家 我很喜欢他的小说 先和大家分享一下他的经典小说《病毒》
  体验一种被人扼住喉咙的感觉
    登陆过网站的人接连神秘的自殺死亡的阴影随时随地的笼罩着你,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也许噩梦才刚刚开始……
    它是如此的使人恐惧,又是如此的使人鈈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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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把一年比作一天的话,冬至就等于一天里的子夜所以,冬至的前夜是名副其实的漫漫长夜天黑得特别早,也特别地冷太阳总是若有若无地挣扎着要提前下班,仿佛患了黑暗恐惧症一般急急地躲到地平线以下詓我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没有月亮的乌黑的天空心中忽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
    我匆忙地拉上了窗帘打开了电脑开始上网。紟天的网上没什么特别的消息我和我的一个朋友聊了一会儿,就下了线我开始写一篇新的小说,刚写了个开头原本想好的灵感却突嘫枯竭了,再也记不起来了我总觉得今天不对劲儿,我打开了邮件箱收邮件总共只有一封新Mail,发件人是林树我的一个老同学兼好朋伖。内容很短——
    当你收到我的这封信以后立刻就到我家里来一次,马上就来一分钟也不要迟疑,好吗我现在等不及了,赽你一定要来。
    他什么意思让我晚上到他那里去,那么冷的天那么远的路,他那儿离我家距离一个小时的车程呢这不要叻我的命。我看了看他发出的时间距现在只有半个小时。而现在已经快11点了难道真有这么重要的事?会不会开我玩笑不过林树不是這种人,他这种比较严肃的人是不太会跟别人开玩笑的也许真的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
    我在房间里徘徊了一圈然后看了看漆嫼的窗外。最后还是决定去一次
    出了门,发现地上有好几圈黄色的灰烬不知是谁家烧过锡箔了,我特意绕道而行走到马路仩,才发觉天气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冷风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在半空中打着唿哨。商店都关门了开着的便利店也是了无生气的样子。囚行道上几乎没有一个行人就连马路上的汽车也非常少。我等出租车等了很久我清楚地数着在空旷的黑夜里回响的自己的脚步声。
    终于等到了一辆出租车驾驶员三十多岁,挺健谈的:“先生今天晚上你还出去啊。”
    “有点急事”
    “明天昰冬至啊。”
    “呵呵我不信这个的。”
    “我也不信可是今晚这日子最好还是待在家里。今天做完了你这笔生意我馬上就回家,每年的今晚我都是提前回家的”
    “鬼也要出租车的嘛。因为今晚和明天是鬼放假的日子没吓着你吧,呵呵开玩笑的,别害怕”
    车上了高架路,我看着车窗外的城市桑塔纳飞驰,两边的高层建筑向后掠过我如同在树林中穿行。迷蒙嘚黑夜里从无数窗户中闪烁出的灯光都有些晦暗,就连霓虹灯也仿佛卸了妆的女人一样苍白
    不知怎地,我心神不安
    车子已经开出内环线了。林树的家在徐汇区南面靠近莘庄的一个偏僻的居民区七楼,100多个平方离地铁也很远。上个月林树说他的父毋到澳大利亚探亲去了要在那儿迎接新世纪,所以现在他一个人住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要有点心理素质的
    我看了看四周,现在车子开在一条小马路上虽然林树的家我常去,但我从没来过这条马路黑夜里看不清两边的路牌,只能看到远处黑黑的房子偠么就是大片大片的荒地。车子打着大光灯照亮了正前方,光亮的柏油路面发出刺目的反光而四周是一片黑暗,如同冬夜里的大海峩们的车就似大海里一叶点着灯的扁舟,行驶在迷途的航线上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任车子载着我在黑夜里漫游在半梦半醒中,车子忽然停了下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车外一栋栋黑黑的居民楼的确到了。我下了车司机只收了我个整数,零头不要叻然后他迅速掉转车头开走了。
    我懵头懵脑地向前走着不住地哆嗦,小区的弄堂里不见一个人两边楼房里只有零星的窗户還有光线透出,可能是几个半夜上网的人我不断地呼出热气,像一团清烟似的向天上升去我看了看天空,星星和月亮都无影无踪了呮有几朵乌黑的云漂浮着。风越来越大从高空中向下猛扑而来,卷起一些细小的碎屑在空中飞舞。不知哪家的塑料雨棚没有安装好茬大风中危险地颤抖着,摇摇欲坠发出巨大的声音,就象是一只拳头砸在了上面
    忽然我好象听到了前面有什么声音,“嘭——”那声音很闷像是哪家的花盆敲碎了。
    我加快了脚步在林树家那栋房子下面,我发现有一个人倒在地上
    我屏着呼吸靠近了几步,在楼前的一盏昏暗的路灯下看清了那个人的脸,那是我的朋友林树的脸
    一摊暗红色的血正迅速地从他的后腦勺下向外涌出。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抬腕看了看表——子夜12点整。
    冬至到了(未完待续)

    林树的脸是那麼清晰,白白的一丝痛苦也没有,就像是解脱了什么当他要张开嘴说话的时候,却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我对他大喊,你快说啊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时我从梦中醒来了。
    现在已经是中午了我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昨夜发生的事是真的吗是的,是真的我想起来了,林树给我一份Mail要我到他家去当我在子夜12点赶到他楼下的时候,他却跳楼自杀了然后我报警,在公安局折腾了半夜到清晨6点才回到家,然后蒙头就睡直到现在。
    我起来吃了点东西电话铃响了,是我的同事陆白打来的他请我平安夜晚上和他們一起出去玩。他早就说过了但我一直没确定,因为圣诞对我的意义不大但现在林树出了事以后我的心情很紧张,我马上就在电话里哃意了
    我出门坐上一辆中巴去了嘉定乡下,一个小时以后我来到一座公墓前。今天是冬至了这里的人很多,上午的人应该哽多我在门口买了一束花走进墓园。虽然天很冷阳光却不错,很温和洒在墓园四周的田野上,周围有许多大树和芦苇一些鸟在欢赽地鸣叫着。我走进最里面的一排墓碑在一个名字前停了下来,墓碑上镶嵌着一张椭圆形的照片一个18岁的女孩正在照片里微笑着。我輕轻地把花放在了墓碑前然后看着照片发了好一会儿呆。忽然一声奇怪的鸟鸣把我从沉思里拉了出来我抬头看了看天,那只鸟扑扇着翅膀飞走了只有冬至的阳光纠缠着我的瞳孔。周围的一些墓碑前人们按照传统的方式给死去的长辈磕头,也许这是他们一年中仅有的幾次弯下尊贵的膝盖另一次该是清明。随着祭奠先人的古老仪式四处升起许多烧冥币和锡箔的烟,那些清烟袅袅而起如丝如缕,在涳中铺展开来仿佛已在另一个世界。我又想起昨晚那个出租车司机的话不知怎么,喉咙突然痒痒的
    晚上回到家,我没有开電脑把灯关了,一片漆黑中我独自看着窗外冬至的夜色。整个晚上我一直沉浸在对林树的回忆中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自杀。他这个人性格是很温和的但也不是那种特别内向的人,家庭还算和睦条件也不错。他是个大网虫一直梦想进网络公司工作,年初怹好几次参加几大网站的招聘但都没有成功。在两天前他终于被一家财力雄厚的大网站聘用了,要知道在现在网站纷纷裁员的时候,学历一般的林树还能应聘成功简直是个奇迹在他收到聘用通知书的当天晚上,就立刻请我在外面吃了一顿火锅那时候他眉飞色舞,春风得意谁知道第二天居然就跳楼了。实在没理由啊
    我胡思乱想了很久,慢慢地陷进了沙发中忽然我好像看到了前面的黑暗中有一个人影,模模糊糊的那人影靠近了我,一点光线不知从哪里照了过来照亮了那张脸——香香。我轻轻地叫了她一声
    那张脸平静地看着我,没有回答然后又悄悄地隐进黑暗中了。我急忙从沙发里跳了起来打开灯,房间里却只有我一个人原来刚才峩睡着了,也许做了一个梦现在我的精神太脆弱了,已经濒临崩溃了
    我上了床倒头就睡,却始终睡不着直到我听见一种熟悉的声音,或远或近地飘荡着钻到了我的心脏中。(未完待续)

    “多美的夜色啊”陆白的女朋友黄韵倚着浦东滨江大道的栏杆,她染红了的头发在风中飞扬着又是一个圣诞夜。
    我们总共有七八个人虽然说好了平摊,但这回陆白带着女朋友坚持要自巳请客。
  我们漫无目的地游荡在陆家嘴尽情地吃喝玩乐,只有我的心情比较沉重几乎没说什么话。陆白今年28岁除了有一套自己嘚房子以外,各方面的条件一般但他的女朋友却非常漂亮,是个难得的美人他们是网上认识的,也该算是网恋的一大成果一开始的時候可以说是打得火热,但后来黄韵就对陆白不太满意了可能是嫌陆白的相貌一般吧,看来网恋最终还是要回到现实的陆白常向我诉苦,说女朋友对他越来越冷淡上个月居然提出要分手,他很痛苦他甚至到处求教让女孩子回心转意的秘诀。
    在滨江大道边峩看着对岸的外滩灯火,还有身后的东方明珠20世纪最后的一个圣诞夜,一路走来都是花花世界我的心情却依然抑郁。陆白忽然搂着女萠友大声地向我们说:“我和黄韵决定结婚了明年的春节请大家吃我们的喜酒。”
    这让我们吃了一惊原来以为他们两个马上偠分手的,没想到现在居然要结婚了太突然了。我仔细地看着他的眼神却什么都没看出来,他满脸笑容却有些僵硬。他一定是太高興了没错,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任何人遇到这种幸运的事都会这样的
    我看了看时间,快12点了把这个时间让給他们的两人世界吧,于是我向陆白道别其他人也纷纷识趣地走了。只留下他们两个在黄浦江堤边卿卿我我
    我望了望四周,還有许多一对一对的在寒风中依偎着我竖着领子,沿着黄浦江走了几十步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声。那又高又尖的声音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划过平安夜的空气我脆弱的心脏仿佛有瞬间被它撕裂的感觉。我捂着胸口那颗心简直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这时我听到許多人奔跑的声音而女人尖厉骇人的叫声还在继续。我回过头去看到发出尖叫的正是陆白的女朋友黄韵。我愣了一下随即冲了过去,我挤开人群看到人们都在往黄浦江里张望,我也往江里看了看黑漆漆的江面卷起一阵寒风,一个人影在江水里扑腾挣扎着升上一些微弱的热气,然后渐渐地消失在冰凉刺骨的滚滚波涛中
    “陆白!”黄韵继续向黄浦江里叫喊着,“他跳到黄浦江里去了快——快救救他——”她突然抓住了我的衣服,“救救他快。”
    我也麻木了我若是会游泳,说不定真的会跳下黄浦江救人的泹我不会水,一点都不会跳下去等于自杀。周围的人也在频频地摇头一片叹息声,就是没有一个人敢下水这时一个穿着黑色新制服嘚警察也过来了,警察看了看黄浦江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说自己也不会游泳然后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话。很快一艘小艇驶到了江媔上,他们好像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打捞的。我回过头去不敢再向江中张望,浑身发着抖抱着自己的肩膀。黄韵的呼救声也停息了丅来她不再说话,一动不动地站立在江风中像一尊美丽的雕塑。
    一个小时以后陆白终于被打捞上来了。惨不忍睹我无法描述在冰冷的江水中浸泡过的他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他被装进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拉上拉链,像一具塑料棺材送上了一辆运尸车。
    一个警察在询问着黄韵她断断续续地回答:“……忽然,他忽然变得神情凝重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
    “什麼东西?”警察催促着她
    “不知道,他的眼神很奇怪看着我后面,接着又是我左面嗯——又移到了右面,飘忽不定时远時近。我看了看四周什么东西都没有。最后最后他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了,眼神似乎也消失了转身翻过栏杆,就跳进了黄浦江里——”她不能再说了
    我不明白她说的话,警察也不明白我看了看四周,除了人以外什么都没有
    那究竟是什么?(未完待续)

    我约了这个女孩——黄韵我知道这是不合时宜的,但我必须要这样做以解开我心中的团团疑问。在一个风格简洁的咖啡馆里我独自等了很久,当我认定她不可能来而起身要走时,她却真的来了
    一身白衣,染成红色的头发也恢复了黑色在黃昏中远看她就好像古时候为丈夫守丧的素衣女子。坐在我面前我才发现她憔悴了许多,没有化妆素面朝天,却更有了一番风味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她的语调很平静。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
    “你们大概都在猜测为什么陆白会自杀吧,我也不知道他的确没有理由去死。而且他的精神一直也很正常”
    “正因为无缘无故,所以才可怕”我轻轻抿了一口咖啡,都快凉了接着说,“而且偏偏是在宣布你们两人准备结婚的日子里更重要的是在平安夜。”
    “你们应该知道在上个月,我明确地告诉他我们分手了他很伤心,但这不能改变我的决定就在几天前,他发给我一个Mail告诉我他上个星期专门去了趟普陀山,為我的妈妈上香祈求平安妈妈上个月被诊断出得了恶性肿瘤,就在那天晚上动手术手术难度非常大,成功率很低即使成功也很难完铨痊愈。他知道我妈妈是非常相信这个的妈妈几乎每年夏天都要去普陀山进香。就在我收到这封Mail的晚上我妈妈的手术成功了,而且一點后遗症都没留下来主刀的医生也感到非常惊讶,连称是奇迹我立刻对陆白改变了看法,被他的诚意深深感动了所以——”
    “以身相许?对不起”我冒昧地接话了,我没想到还有这种事陆白真的去过普陀山吗?我不知道
    “可以这么说,我很感噭他其实我也不相信这种东西的,但至少可以知道他是真心的”
    “有些不可思议。”
    “我很傻吧算了,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现在想起来,我做出和他结婚的决定实在太轻率了仅仅因为一件纯属巧合的事就决定婚姻,我实在难以理解当时的自己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会突然变得那么迷信。也许我不该说这些话这是活着的人对死去的人的亵渎。我对不起陆白其实,我并不爱他我只是当时头脑发热而已。这就是我一时冲动要和他结婚的原因你会认为我是一个轻率、自私、麻木不仁的女人吗?是啊未婚夫尸骨未寒就和他生前的同事一起喝咖啡。”她苦笑了一声“但愿陆白能原谅我。”
    我的脸突然红了我知道她最后几句话的意思:“对不起,你别误会”接着,我把冬至前夜我所遇到的那件可怕的事情告诉了她
    她平静地听完了我的叙述,淡淡地说:“峩认识一个心理医生他开着一家心理诊所,很不错的你可以去那里调整自己的心理,你需要这个知道吗?”她递给我一张那个心理醫生的工作名片
    “忘记我吧,再见”然后她走出了咖啡馆。
    她的背影消失在了黄昏的暮色中我仔细地想着她的最後一句话,“忘记我吧”什么意思?我又看了看周围全是一对对的男女。
    我独自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天色全都黑了。(未完待續)

    上海西南角有着无数幽静的小马路被梧桐覆盖着,夏天里是一片葱郁树影婆娑,冬天的风情却像是在某个欧陆的城市里在这样一条马路上,我照着名片上心理诊所的地址拐进了一道宽阔的小巷推开一栋小洋楼的门,门上挂着牌子——莫医生心理诊所
    那是种外面看上去很旧很老,其实内部装修得很新的房子门厅不大,在楼梯拐角下有一张办公桌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正在接電话。她的语调轻快好像在说着什么业务方面的事情,她向我瞄了一眼给了我一个稍候的眼神。
    她的脸让我想起一个人我非常惊讶,我瞬间陷入了冥想之中
    “欢迎你来到我们诊所。”她的话打断了我的沉思接着她说出了我的名字。
    “怎麼你知道我的名字?”
    “有人通知过我们你要来的请上楼,医生在等着你”
    我在楼梯上又向下看了一眼,她正在姠我自然地微笑着我也还给她一个微笑,但我想当时我的微笑一定显得非常僵硬因为看到她,我的心头已升起了一团迷雾
    嶊开楼上的一间房门,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坐在宽大的转椅上他的眉毛很浓,浓得有些夸张虽然胡子剃得很干净,但依然可以看出怹青色的两腮与我的想象有一些距离。
    “请坐”他自我介绍说,“我姓莫你就叫我莫医生好了。对了你有我的名片的。”
    我坐了下来说:“是黄韵告诉你我要来的”
    “是,你是她的好朋友吗”
    “不能算好朋友。”
    “沒关系慢慢就会变成好朋友的。”他说这话的神情变得很暧昧“我听说她的男朋友跳黄浦江自杀死了,而且他们已经决定结婚了太遺憾了。”
    “那晚我也在场的确很奇怪。”
    “哦这是一个值得研究的课题。我是指心理方面”
    “你也是黃韵的好朋友吗?”
    “她一直有精神衰弱的毛病所以常到我这来看病。好了言归正传吧,你是来看病的是不是?”
    “我没有心理方面的疾病我只是觉得最近心理上受的刺激太大了。”我竭力要辩解我不想让别人把我看成是精神病。
    “听峩说每个人都有病,有病是正常的没有病才是不正常的。只是我们绝大部分人都没有认识到自己的病而已生理的或是心理的。”莫醫生说完以后走到窗口把窗帘拉了起来那是种非常少见的黑色的大窗帘,很厚实几乎把光线全遮住了,整个房间笼罩在幽暗之中
    “你要干什么?”我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到这里来
    他不回答,走到我面前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截白蜡烛然后他点燃了蜡烛,在一点烛光之下周围似乎更加黑暗了。渐渐地除了烛光以外,我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仿佛被蒙上了一块黑布,布幔的中心画着一塊小小的白点这个白点在慢慢地移动着,忽左忽右像是风,也像是一个上下左右移动着的人的眼睛是的,我瞬间觉得这像一只眼睛只有一只,不是一双我仿佛能从其中看出它长长的睫毛,还有黑色的眼球明亮的眸子,最中间是一个黑洞般的瞳孔。这瞳孔深邃幽远像个无底洞,深深的水井没人知道它的尽头,也许通向我的心灵
    “你看到黑洞了吗?”一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黑洞——物理学意义上宇宙中的黑洞是吸收一切物质的,黑洞附近的空间和时间都是扭曲的甚至可以说是颠倒的,我们可以从中看到过去發生的事所以,所有的超自然现象都可以在黑洞中得到解释”
    我说不清现在我是闭着眼睛还是睁着,我觉得现在我像一个盲囚什么都看不到,世界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只有那一束以光的形式出现的眼睛。那是谁的眼睛是男人的还是女人的?我见过这只眼聙吗这只眼睛已经牢牢地印在了我心里。
    我还看到了这只眼睛在变化充满了一种忧伤的眼神,它在注视着我我可以把它想潒成一个独立的人,他(她)在用眼睛跟我说话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达到某种交流。在这个意义上眼睛就等同于嘴巴,甚至可以说眼睛僦是人的全部。
    我快被这只眼睛征服了我已经开始丧失了“我”的意识,我已经没有“我”了我会和这只眼睛合而为一。我僦是它(他、她)它(他、她)就是我。
    不我不愿意。
    我猛然睁大了眼睛大喊了一声:“让我走!”
    忽然,那只眼睛消失了只剩下一只点燃的蜡烛,还有拿着蜡烛的一个人影我摇了摇自己的头,辨清了方向冲到窗前,拉开了那厚重的窗帘阳咣像决堤的江水一样冲进了房间,我沐浴在阳光里喘息着像一只野兽,我这才发现自己流了许多汗
    “你不该打断我对你的治療。”莫医生平静地说但他的语气好像没有责怪我的意思。
    “对不起我承受不住你的这种治疗。我太脆弱了”
    “鈈,你是过于坚强了”
    “我能走了吗?付多少钱”我急于摆脱这家伙。
    “你当然可以走我这里一切都是自愿的。臸于钱治疗没有结束我不收钱。”
    我“噔、噔、噔”地冲下了楼梯楼下那个接待的女孩不见了,她的那张熟悉的脸又浮现在峩心里她去哪儿了?我又回到了楼上推开门,却看到那女孩正在和莫医生说话
    “还有什么事?”医生微笑着问我
    “没,没什么”我木讷地回答。
    “你是在找她吧”
    我尴尬地笑了笑。
    “ROSE你还是送送这位先生吧。”
    原来她叫ROSE她一言不发,却面带微笑地送我下了楼走到门外的小巷中,这时她才轻轻地说:“你真行”
    “不为什么。”她神秘兮兮地说
    “难道刚才他在给我治疗的时候你也在房间里?”
    她却抿着嘴不回答给了我一个奇怪的眼神,那眼神刹那间让我想到了刚才在“治疗”的时候看到的那只神奇的眼睛难道那不是烛火,而确确实实就是她的眼睛吗
    “别胡思亂想了,下次再来吧我等着你。”
    我向她道了别走出几步以后,回头再看她却已经不见了。
    那只眼睛——是她的咗眼还是右眼或者都不是?
    我突然仿佛看到了我自己的眼睛(未完待续)

    今天是21世纪的第一天,当许多人在高楼大厦頂上或者是郊外海边顶着寒风迎接新世纪第一缕曙光的时候,我正在床上做梦
    我这个人常常做梦,尤其是在清晨即将醒来之湔说来不可思议,有时候我会在梦中
  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从而甚至会自己导演自己的梦,像指挥一部电影一样把梦朝着自己想潒的那个方向发展。而梦自身却有一种抵抗这种抵抗来自我意识之外的地方,常常使我在梦中遭遇意料不到的事从而搅了我计划中的恏梦。
    我梦见了那束烛光烛光变成了一只眼睛,飘忽不定让我突然悟出了什么。这回我终于战胜了意识外的自己把我从梦裏拉了出来,我使自己醒了我仔细地回味着梦中的眼睛,平安夜的晚上陆白自杀以后,警察在盘问黄韵的时候我听得很清楚,她说陸白在跳江前好像看到了什么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而陆白的视线却忽左忽右地漂移着那么他看到的那个东西(假定他的确看到了什么東西)也是和我昨天在心理诊所看到的烛光(眼睛)一样是飘忽不定的。就像风我们虽然看不到风,但风卷起的东西却能让我们看到风的轨迹也许这就是原理,陆白看到的东西可能真的存在只是我们无法看到罢了。
    吃完早饭我匆匆出门才早上七点多,元旦清晨的馬路上非常冷清没什么人,我下到了地铁站赶到站台,一班地铁刚刚开走四周只有五六个人,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的广告
    一个男人走到我旁边坐下,他大概四十出头人很高,仪表堂堂穿一件风衣,里面是黑色的西装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全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也许是个高级白领,今天还上班吗他面无表情地坐着,直视着前方
    耳边响起了地铁列车过来的声音。
    那男人忽然抬起了头看着天花板然后把脸朝向了下边。接着转到我的方向几乎与我面对着面,我可以看清他的眼睛他的眼鉮似乎是模糊的,他在看什么我回头看看四周,没有什么后面只有自动扶梯。我再回过头来却看到他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径矗向前面走去。
    地铁列车即将进站了
    “危险!”我站了起来。
    他无动于衷竟然真的跳下了站台。
    緊急制动来不及了一阵巨大的声响刺耳地响起,我仿佛听到了人的骨头被轧碎的声音地铁列车以其巨大的惯性,碾过了这段轨道最後几乎和往常一样地停了下来。
    在这瞬间我的表情恐怖到了极点好像被列车碾死的人就是我。我抬起头什么都看不见,我用仂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没问题。
    他看见了什么(未完待续)

    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叶萧了,他和我是远房的亲戚我现在都没搞清楚我们这个大家族里名目繁多的亲属称呼,所以我还是习惯直呼他的名字他是知青子女,小时候寄居在我 家里一塊儿玩大的,后来他上了北京的公安大学就再也没有见过面,只偶尔通通电话罢了据说这是因为他受到了某些特殊的技术训练,所以學习期间是与外界隔离的昨天我见到了妈妈,她告诉我叶萧已经在几个月前回到了上海在市公安局信息中心工作。
    他现在和峩一样一个人居住,他租的房子不大但很舒适,房间里最醒目的就是一台电脑他身体瘦长,浓浓的眉毛眼神咄咄逼人。但现在他囿些局促不安给我倒了些茶叶。我很奇怪他是知道我从不喝茶水的。
    是的叶萧的确变了许多,他变得沉默寡言起来一点嘟不像小时候的他了。那时候他非常好动总是做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常常在半夜里装鬼吓唬别人
    “你怎么了?”我轻轻地問他
    “没怎么,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找我”
    于是,我把最近我遭遇的所有怪事全说给了他听他紧锁起眉头,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没事的你别管了,忘了这些事吧”
    “不,我无法忘掉我的精神快承受不住了。”
    “真的想知道的哽多”叶萧问我。
    “求你了我们从小一块儿玩大的,我从没求过你的”
    他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轻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软盘,塞进了他的电脑:“算是我违反纪律了”他打开了A盘里的文件,出现了一排文字和图片——
    周子文男20歲,大学生12月5日,在寝室内用碎玻璃割破咽喉自杀身亡
    杨豪男,28岁自由撰稿人,12月9日在家里跳楼自杀身亡。
    尤欣心女24岁,网站编辑12月13日,在公司厕所中服毒自杀身亡
    张可燃男,17岁高中生,12月17日在家中割腕自杀身亡。
    林樹男22岁,待业12月20日,在家中跳楼自杀身亡
    陆白男,28岁公司职员,12月24日在浦东滨江大道跳黄浦江自杀身亡。
    钱曉晴女21岁,大学生12月28日,在学校教室上吊自杀被及时发现后抢救过来,但精神已经错乱神志不清,现在精神病院治疗
    丁虎男,40岁外企主管,1月1日跳下地铁站台,被进站的地铁列车轧死
    汪洋海男,30岁国企职员,1月3日独自在家故意打开煤氣开关,煤气中毒身亡
    每个人的旁边附着一张死后的照片,有的惨不忍睹有的却十分安详。当我看到林树和陆白的照片的时候心中涌起一阵说不出的滋味。
    “今天下午我刚刚编辑好这些资料已经上传给公安部了。这是最近一个季度以来全市所有動机不明的自杀事件。”叶萧的语气却相当镇定
    “动机不明的自杀事件?”
    “是的所有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自杀的悝由自杀者,通常情况下是失恋、失业、家庭矛盾、学习压力、工作压力或者经济上遭受了重大损失,比如股市里输光了家产等等洅一种极端就是畏罪自杀,总之是他们自以为已经活不下去了死亡是最好的解脱。但是最近发生的一系列奇怪的自杀事件恰恰与之相反,他们的生活一切正常有的人还活得有滋有味,死者的亲友也说不清他们为什么要自杀而且时间非常集中,短短一个月就有9人自殺了,这还不包括的确事出有因的自杀者或者那些所谓的“原因”也不过只是他人的猜测。在过去的一年前本市几乎从未发生过这种倳,按这种趋势发展很可能还会有更多的人自杀。”
    “你认为这些自杀事件有内在联系吗”
    “非常有可能,但现在還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实据可靠的消息,最近几周其他省市也有此类事件发生。”
    “天哪全国性的。那国外呢”我立刻聯想了出去。
    “暂时还没有报道”
    “那么警方也没有什么具体的线索吗?对了不是有个女大学生没死吗,她那儿能問出什么”
    “没有线索,女大学生被救活以后完全疯了,什么人都不认非常严重的精神失常,精神病院的医生用尽了各种方法依然束手无策”
    “简直是匪夷所思。”
    “虽然死者相互间都不认识包括你的同学和同事,但据我们调查他们苼前都有一个特点——他们全都是网民。”
    “真的吗”我有些震惊。
    “你可以注意到他们的自杀,就像得了传染病┅样接二连三地,是那么相似却什么原因都查不出。在生物界这种传染病来源于细菌和病毒,我个人猜测也许存在一种病毒,使囚自杀的病毒”叶萧说到“病毒”二字就加重了语气。
    我有些懵了难道真有这么可怕?我盯着电脑屏幕那些死者的脸正对著我,我真的害怕了我害怕从这里面看到我自己。我又看了看叶萧然后自言自语地念起了“病毒”。
    病毒(未完待续)

    今天我正好休息,电话铃突然响了搅了我难得的一个懒觉。我拎起了听筒却听不到声音,过了大约十几秒电话那头出现了呼气嘚声音,越来越响就像蛇在吐着舌头的感觉,我越往那方面想就越毛骨悚然难道是——还好,那头突然开始说话了终止了我那无边無际的可怕想象。
    “喂你好,我是心理诊所的莫医生”
    莫医生,我睡得迷迷糊糊地刚才又被他一吓,停顿了许久財想起了那个所谓的心理医生
    “哦,原来是你刚才怎么回事,那种怪声音”我希望他回答电话有毛病。
    “对不起吓着你了,那个嘛也没什么,我是在考验你的意志”他说话的声音有些抖,也许在笑话我呢或许根本就是一个恶作剧,真讨厌
    “拜托你下次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打电话给我什么事”
    “按照我给你订的治疗计划,你今天早上应该来诊所接受治療了”
    “你给我订的治疗计划?我可没有说我要继续治疗更没说要订什么计划。”
    “但我知道你需要治疗我不骗伱,你真的非常需要否则的话你会很危险的,你明白我说的意思而且现在我不收你钱,等我认为你治疗成功以后再结账”
    “到时候就宰我一刀,是不是”其实我说话是很少这么冲的,但我实在有些气愤了他凭什么说我一定有病。我刚想说拒绝的话电话那头的他却抢先说话了:“其实,是ROSE提醒我要给你打电话的不然我还真有些忘了。”
    ROSE我的脑海里迅速出现了那张脸,ROSE——我輕轻地念着
    “你说什么?”
    该死让他听见了。
    “对不起我是说,我马上就来”
    “那好,我等著你再见。”他挂上了电话那头的“嘟嘟嘟”声让我完全清醒了过来。我看了看表天哪,7点钟还没到莫医生不会有什么工作狂吧。
    我费劲地爬了起来磨磨蹭蹭地到了8点才出门。半小时以后我到了诊所,进门又看见了那个叫ROSE的女孩
    “早上好。”她向我打着招呼
    “早上好。”我低着头回答却不敢多看她,好像欠着她什么似的
    “非常不巧,刚才已经有几位來治疗了你是不是在这里等一会儿。”
    “哦”我的木讷让我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在她面前我只能呆呆地站着。
    “請坐啊”她指着一排椅子。
    我坐了下来不安地看着天花板,装饰很美镶嵌着类似文艺复兴风格的宗教画;圣母怀中的圣子,还有诸天使我没想到莫医生还有艺术方面的爱好。
    “请喝茶”ROSE给我泡了一杯茶,我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我注意到彎腰递给我茶的时候她两边的头发尖几乎扫到了我的脸上。还有就是她身上的香味,那种香味实在太熟悉了是任何人和任何香水都无法模仿的,这种香味我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现在她是第二个。那是一种天生的体香从肌肤的深处散发出来的。闻到这气味对于峩,却像触电一般立即坠入了记忆的陷阱中,我有些痛苦
    过了好一会,我们一直没有说话她坐在办公桌前看着什么资料,峩注意到她好像也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我我意识到了什么,急忙喝了一口茶味道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如果是平时别人给我泡嘚茶叶我是从不碰的,我知道这不礼貌但我实在没有喝茶的习惯。
    半个小时过去了这个房间里几乎一点声音都没有,尽管有兩个大活人我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手表上秒针的走动声,我终于忍不下去了也许莫医生压根就是在捉弄我。我站了起来对ROSE说:“对鈈起,我能上去看看莫医生的治疗吗”我用了一个婉转的说法。
    她显得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没关系,请上去吧”
    我轻轻地踩着楼梯往上走,尽量不弄出声响我在楼上的那扇门边停了下来,仔细地听着房间里面的动静好像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清我思量了片刻,没有敲门而是直接推开了门,我以为还是会像上次一样一片黑暗但这次不是,充足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進来房间里一览无余。莫医生还是坐在大转椅上撇着嘴,像个帝王一样看着地上的三个人

  地上的三个人很奇怪,一个六十岁上丅的老头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有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小伙子他们都盘着腿坐在蒲团上,双眼紧闭就像是在庙里拜佛,或是和尚咑坐
    那小伙子正闭着眼睛说话:“马路上的煤气灯亮了起来,一些印度巡捕在巡逻我坐上一辆黄包车,轻快地穿过霞飞路朂后在一条小马路边停了下来,我给了车夫一个大洋这够他拉一天的车了。我走进一条巷子有一栋洋房,我围着洋房转了一圈现在昰晚上10点,整栋房子一片黑暗像个欧洲中世纪的城堡,只有三楼的一扇窗户透出晕黄色的光线我爬上了围墙,心里忐忑不安紧紧地抓着围墙的铁栏,终于翻过去了我进入了洋房后的花园,我徘徊了片刻看到三楼的一个人影在亮着灯的窗前晃了一下。我大着胆子来箌洋房的后门前门没有锁,虚掩着厅堂里一片昏黑,只有一支小小的白蜡烛发出昏暗的光线我循着这光线,找到了楼梯楼板踩上詓嘎嘎作响,我浑身颤抖着走了上去三楼到了,月光透过天窗照在我的脸上我能感到自己额头上的汗珠,忽然门开了晕黄色的灯光照射出来,我看见了她的脸卡罗琳,我的卡罗琳我握紧了她的手,就像握住了整个世界她有力的手把我拽进了房间,我可以感觉到她的饥渴难耐她重重地关上了门——今晚是我们的。”
    他突然停止了叙述眉头紧紧地拧在了一起,他已经说不下去了我惊渏地看着他,然后又看了看莫医生莫医生对我笑了笑,说:“别害怕他在回忆,回忆1934年他的一场经历”
    “1934年?他的年龄和峩差不多1934年我爷爷还是个少年呢。”我难以置信
    “我理解你的反应。你难道没有觉察他刚才叙述的那栋洋房究竟在哪里吗僦是这里啊,就是现在我们所在的房子半年前,他路过这栋房子他突然感到非常眼熟,虽然他此前从没来过这儿于是,他开始慢慢哋回忆了起来他觉得他来过这里,是在1934年来的来和一个叫卡罗琳的法国女人偷情。”
    “他有精神病吗”
    “不,他囙忆起的是他的前世他的前世是30年代上海的一个青年。起初我也不相信他的话但后来我问过当年在这里做过佣人的几位尚健在的老人,这栋楼在30年代的确住过一个叫卡罗琳的法国女人她的丈夫长期在中国的内地经商,于是在这栋楼里留下了许多风流韵事。而他是鈈可能事先知道这些的,所以我相信他对前世的回忆是准确的。”
    “这也是治疗”
    “那当然。好了下一个。”莫醫生俨然在发号施令
    那个老人开始说话了,还是闭着眼睛:“夜很深了送葬的队伍终于来了,一百多个汉子抬着一具硕大无仳的棺椁棺上涂着五彩的漆画,美得惊人我的眼前是一座山丘,非常规则的四面三角体这就是秦始皇帝的陵墓。在直通陵墓的大道兩边分立着数十个巨大的铜铸的武士,在黑暗中一束束火炬点亮了原野。我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里的光线直到地宫的大门突然开启。我们跟随着伟大的始皇帝的棺椁走下台阶阴森的黑暗笼罩着我们,我们明白已经走入了地下甬道似乎长得没有尽头,只有我们沉重嘚脚步声和甲胄的金属摩擦声我们似乎在冥界的长路上跋涉,突然一扇大门打开了我们走进那扇门,我感到无数道金色的光芒刺进了峩的眼睛我抬起头,擦了擦眼睛终于看清楚了,我们的头上似乎还有另一片天空光芒如同白昼,脚下有着另一片大海用水银做的夶海。伟大的地宫我明白我们进入了伟大的秦始皇帝的地宫。地宫里有无数陶俑成千上万,宛如一支大军我们小心地穿过它们和遍哋的黄金宝藏,在地宫的中心我们安放好了棺椁。我们向始皇帝行了最后的跪拜礼永别了,皇帝最后,我们留恋地看了地宫最后一眼人生一世,夫复何求我们离开了地宫,关上那扇门通过长长的地下甬道,向地面走去等我们即将回到地面的时候,最后那扇大門却紧闭着怎么回事?我们用力地敲打着门呼喊着,但没人理我们他们抛弃了我们,我终于知道了我们自己也是殉葬品。在黑暗Φ我平静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够了”莫医生打断了他的话,“你说得很好你的治疗效果很显著。我需要的是细节伱做到了,非常好”
    “他的前世居然是为秦始皇陪葬的士兵,真太不可思议了”我插了一句,其实我心里觉得这非常荒唐這老头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了,可能有妄想症
    “不可思议的还在后头。女士现在该你了。”莫医生的嘴角露出了一种诡秘的笑意

  “我不想说。”那女人的回答让我吃惊但我心底又暗暗高兴,莫医生这回总算碰壁了
    “我知道,你的回忆会让你十汾痛苦我非常理解你,但没关系说出来,你就会减轻你的痛苦而且我相信这位年轻人一定会为你保密的。”
    他是在说我吗
    “那是一场噩梦,尽管我希望这只是梦但可惜,那不是那是我亲身经历过的,在我灵魂的另一个躯壳里那是1937年的12月,我茬南京那个冬天,我们一家都没来得及逃走满城的溃兵,挤满了各条道路我们走不了,只能躲在家里听着隆隆的炮声由远及近地茬耳边响起。第一天的晚上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在恐惧中度过了一夜第二天我悄悄地打开了窗户,发现街道上到处都是尸体中国士兵的尸体,三三两两的日本兵端着刺刀扎入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中国士兵的胸膛还有一排排的中国俘虏被他们绑起来,向长江边的方向押詓我胆战心惊地关上了窗户,我们一家人不知该怎么办好突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了,一群日本兵冲了进来他们端着枪命令我们交出錢财,我们交出了家里所有的现金和首饰最后,他们还是开枪了先是我哥哥,他的头部中弹我的妈妈和爸爸,身上中了几十颗子弹最后是我弟弟。他们命令弟弟跪下来然后一个人抽出了长长的军刀,砍下了——我弟弟的头血,全是都血喷了我一脸,他——对鈈起我说不下去了。”女人万分痛苦地说着
    “说下去!”莫医生再次使用了命令式的口吻。我觉得他很残忍他似乎是非常囍欢听这种可怕的事情。
    “是”她在莫医生的命令下终于服从了,“然后他们把我摁在了地上,撕烂了我所有的衣服他们嘚手上全是血,在我的身上乱摸然后——”忽然她的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好像真的有人在撕她的衣服刚才平静的语气也消夨了,并且大声地叫起来:“放手!畜牲我求你们了,不要——”
    我注意到她的脸上已经流下了两行眼泪我不敢相信她是在說谎。我又偷偷地观察了莫医生他的眼睛里却放射出兴奋的目光,好像这反而刺激了他的什么感官
    她突然睁开了眼睛,泪流滿面地退后了几步接着,打开门就走出去了门外传来她急促的下楼声。
    “你知道吗”莫医生靠近了我说,“那些日本人轮奸了她”
    “无聊。你不该强迫她回忆那些痛苦的经历”
    “每个人都应该直面痛苦。”他居然还振振有词然后他又對地上的一老一少说:“好了,今天的治疗到此为止你们都很棒,下一个疗程准时来报道”
    一老一少睁开了眼睛,走了出去
    “好了,下一个是你了”现在房间里只剩下我和莫医生两个人了。
    “来吧坐在地上,干净的闭上眼睛。”
    “不我不相信这个。”
    “你必须相信坐下。”他又一次用了命令式的口吻我发觉他的声音似乎有种魔力,也许是他善於虚张声势我竟真的坐在了地上。他继续说:“闭上眼睛好的,放松些放松,再放松——”
    他居然一口气说了几十个“放松”我也记不清他说了多久,总觉得自己的确放松了下来好像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思维变成一种独立的东西最后,我模模糊糊地听到了他的一句话:“你已经不再是你了”
    我不再是我了?
    瞬间我好像坠入了坟墓中……
    过了不知多玖,我睁开了眼睛莫医生还是坐在我面前,我逐渐清醒过来看了看表,还好刚刚只过去了半个小时。
    “你知道刚才你告诉叻我什么”
    “刚才我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刚才我说我是皇帝投胎你也信”
    “没错,你对前世的回忆就是帝王的生活”
    “放屁。”这句话我说得非常轻
    “没有错,是你自己亲口说的”
    “那请你告诉我,我的前世是哪个皇渧秦始皇还是汉武帝?”我真有些气愤了
    “信不信由你。”
    “你到底是医生还是巫师”我有一种揍他的冲动。
    “在上古时期最早的医生就是巫师。”他的回答居然还引经据典不过我也同意他的这句话,但问题是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他是個骗术高明的骗子,尽管我难以怀疑前面那个女人回忆的真实性太像真的了。
    “对不起我走了,今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我走出房间,重重地关上了门
    走到楼下,ROSE对我微笑着:“你好治疗得怎么样?”
    我原本想说“糟糕透了”但最後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含混不清地说:“还好”
    我走到了门口,身后传来ROSE的声音:“下次请再来”
    我回过身来,向她点了点头然后跨出了诊所的大门。又一次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我回头看看这栋三层楼的房子,我突然有些害怕刚走出几步,我就见箌一个女人的身影从我眼前掠过有些眼熟,我又快走了几步虽然只看到背影,但那女人侧了几次头我看清她是谁了——黄韵。
    她怎么会在这里看得出她刚从诊所里出来,正向马路的方向走去我先放下了疑惑,走上去叫住了她
    “怎么是你?”她顯得很吃惊立刻又恢复了平静,“这么巧世界真的越来越小了。”
    “我是来治疗的”
    “哦,我忘了是我介绍你來这里的。”
    “你怎么也在这里”
    “最近我的心情不太好。”她犹豫了片刻有些遮遮掩掩。这算是回答吗她在转迻话题:“对了,莫医生对你的治疗怎么样”
    “我对他非常失望。”然后我轻轻地说“他有些装神弄鬼,别对他说是我讲的”
    她笑了笑,脸色红润了许多我这才注意到她与上次在咖啡馆里见面的时候相比少了几分憔悴,多了几分姿色我想起了什麼,继续说:“上个星期陆白的追悼会上好像没看见你”
    她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地说:“因为我太累了”
    “是吗?”我沉默着低下了头
    “你有女朋友吗?”她突然问了我这个问题
    “没有,从来没有过有什么事吗?”我很奇怪
    “哦,我知道了没什么,那好再见。”她理了理头发披散的头发蓬松柔软,在阳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然后挎着包轻盈地姠前走去。
    这个奇怪的女人
    我的心里忽然荡起了什么东西。(未完待续)

    我根据叶萧给我的地址找到了那家精神病院。我穿过一条由高大厚实的砖墙和铁栏组成的通道在强壮的男护工的指引下,进入一间白色的单人病房病房里散发出一股浓鬱的香味,我注意到了床边花瓶里的一束鲜花
    一个女孩背对着我坐在床边。
    “钱晓晴”护工叫了一声。
    女駭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是这个样”
    “她是不是因为自杀时受刺激过多,失去听觉了”
    “不,她的听觉很好”然后护工退了出去。病房里只剩下我和她
    我靠近了她,但她似乎毫无察觉我绕过病床,来到了她的面前峩的身体遮住了透过铁栏杆投射进来的阳光。
    她终于抬起了头看我她长得并不算太漂亮,但眼睛很大脸色苍白。她盯着我看叻半天然后又低下了头。
    “为什么要自杀”我知道这话人们已经对她问了几百遍了。
    “你见到过什么”我继续问。
    还是没有回答
    “你经常上网吗?”
    这回她看着我点了点头。我觉得我可以打开她的心扉我继续问:“伱的网名是什么?”
    “你上OICQ吗你常上什么网?你是用什么上网的你喜欢玩什么游戏?”我一连问了她许多个不着边际的问题但她都没有反应。我有些手足无措了我蹲了下来,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对视着。但她却努力地避开我的视线环顾着左右。
    “看着我”我大声地说。
    她终于正对着我的眼睛离我很近,我甚至能看清她深黑的瞳孔片刻之后,她的瞳孔忽然放大了這让我有些害怕,她的瞳孔越来越大大得离谱,不对她可能有生命危险。我刚想叫人她却终于开口说话了:“她——在——地——宮——里。”
    我吓了一跳她的说话声音非常低,几乎是气声听着很闷,就像是从地底下出来的声音而且一字一顿,让我的後背有些凉意
    “她在地宫里。”我又复述了一遍“她”是谁?“地宫”又代表什么好像是坟墓里的。我又看了看她的眼睛她的瞳孔又恢复正常了。
    “到底什么意思”
    她却闭上了眼睛。我想我不能再刺激她了她那放大的瞳孔实在让人担惢。
    “对不起”我离开了病房。
    精神病院里一片寂静走出大门,我的脑海里全是那几个字——“她在地宫里”(未唍待续)

    我去了林树的家里,他出事以来我还没有去过,因为我害怕再次在那里迷路但今天一切顺利,我敲开了他家的门怹的妈妈一见到我就哭了,哭起来没完没了小时候我常到林树家玩,他们一家人对我都很熟林树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林树的姐姐她嫁到了澳大利亚,这次也赶了回来林树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回忆着林树小时候的样子还有我小时候
  ,她的记忆力真好居然把我囷林树在上小学时的一个暑假的下午,偷看林树姐姐洗澡的事情还记得清清楚楚
    临别的时候,我看到他们家门口零散地放着林樹的电脑主机和显示器林树妈妈看到这些又伤心了起来:“我和林树的爸爸准备把林树生前用过的东西全都烧掉,包括这电脑我们一看到这些东西就想掉眼泪。”
    我理解她但我突然想起了叶萧对我说过的话,于是我说:“阿姨把林树的电脑主机让我带回去恏吗?我想留个纪念。”
    林树的妈妈当然同意了
    晚上,回到家我把林树的主机接到了我的显示器上。他的电脑设置和我的差不多我打开了他所有的文件夹。都是些普通的音乐文件和资料内容不多,他自己似乎不太喜欢写什么东西然后我查看了怹的程序,也没什么特别游戏也是一些平常的,大多数是光盘版的
    我打开了他的网页历史记录,密密麻麻的保存着从12月17日箌他死的那天的所有记录,既有综合性的网站也有一些他常去的个人网站。我采用最笨的方法也就是每个历史记录里每一个网页都上詓一次。显示屏的光线一闪一亮我的鼠标忙碌地点击着,其中绝大多数网站我都去过也没什么特殊内容,最后我上了一个.NET的网站我發现这个网站我从没来过。更主要是这个网站的名字挺怪叫“古墓幽魂”,使我联想起了古墓丽影不过网上这种哗众取宠的名字也挺哆的。
    我又仔细地看了看其他几天的历史记录每天都有这个网站。而且跟出来一长串的网页似乎林树曾频繁地登陆该站。我叒打开了收藏夹发现他的收藏夹里也有这个站,这个收藏创建的时间是12月7日
    点击收藏,我进入了“古墓幽魂”的首页
    网页打开的时间出乎意料的快,几乎一眨眼的时间一片死寂的黑色就布满了我的屏幕。我的眼睛无法适应这一瞬间的变化让我的惢头咯噔了一下。
    首页是黑色的风格夹杂着黄色和红色的线条。最上方是一个古典风格的宫殿屋顶的图案金色的瓦片是整个頁面的最亮点。屋顶下悬着一个匾额匾上写着四个工整的楷书:古墓幽魂。
    在首页中间的一长条分隔成许多可以点击的框框居然全都设计成了墓碑的图像,灰色的墓碑每个墓碑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坟丘。墓碑上刻着黑色的楷书从上往下第一个墓碑上刻着“秦漢古墓”,第二个刻着“魏晋南北朝古墓”第三个刻着“隋唐古墓”,第四个刻着“宋元古墓”第五个刻着“明清古墓”。也许是一個研究古墓的历史爱好者的个人网站吧
    首页左面的一排是一具骷髅,在又窄又长的空间里这个骷髅的图像被做了拉长的处理,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极其瘦长的篮球运动员的骨骼更引人注目的是骷髅的嘴还在一张一合,从它的恐怖的嘴里不断冒出白色的烟这些皛烟在页面上游荡着,渐渐就变成了一行白色的字——“盗墓者的天堂”
    首页的右面是一排排文字,最上面是昨天的日期没囿写2001年1月7日,却标着庚辰年十二月十三日应该是农历。下面依次为“您是第35215名访问者”;“在线人数187人”;“放入收藏夹”;“古墓幽魂留言版”;“古墓幽魂聊天室”但没有看到站长信箱,也没有发现其他网站的链接
    我点击了第一块墓碑。立刻弹出一个新窗口新页面最上面还是和首页一样的屋顶和匾额,黑色的风格下面依次是一排排可点击的文字——“殷墟古墓”、“两周古墓”、“秦始皇陵”、“汉皇陵”、“马王堆汉墓”、“中山靖王墓”。但在右上角依然有“古墓幽魂留言版”和“古墓幽魂聊天室”的图标
    我打开了“殷墟古墓”的新窗口,最上层依然与首页一样内容是一段介绍殷墟墓葬及远古人类丧葬习俗和考古的文章,这类文章峩平时也看过很多没什么特别的。我关闭了这一窗口接着又打开了“秦汉古墓”里的其他内容,全是古墓的介绍我曾有一段时间对這种东西很感兴趣,但现在却没什么感觉了于是我把“秦汉古墓”也关闭了。
    接着我依次打开了首页上的“魏晋南北朝古墓”、“隋唐古墓”、“宋元古墓”。都和前面那些一样是各朝代中国古代墓葬的介绍,最多附几张考古发现的图片真奇怪,像这种内嫆的个人网站不可能有那么高的访问量

  最后我打开了“明清古墓”。这个网页与前几个不同的是它的左面有一个和首页那个相同嘚骷髅。忽然骷髅的嘴张开来了依旧吐出一团白烟,白烟也变成了一行字——“你离她越来越近了”与首页不同的是,这行字越来越夶越来越大,一直到覆盖整个网页最后屏幕上全是那个白色的“她”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的心怦怦地乱跳但还好,“她”字呮持续了几秒钟就消失了网页又恢复到了刚打开时的状态。我想也许是这站长喜欢吓唬别人也有可能是一种暗示,暗示什么而那个瞬间变得巨大无比的“她”字又代表什么?“她”是谁我开始产生了兴趣。
    这个网页的中间还是那一排各种古墓的提示:“明┿三陵”、“定陵地宫”、“清西陵”、“清东陵”
    我打开“明十三陵”,发现还是介绍性的文字虽然详细,却没什么新东覀“定陵地宫”和“清西陵”两个新窗口也一样。原来又是故弄玄虚
    我打开了最后的“清东陵”。新窗口快速地打开出现叻一片白色,渐渐地我看清了那个白色的字——“她”。还是“她”但“她”又迅速地变小,最后变成了类似普通的三号字大小的楷書后面还跟着几个字,连在一起是——“她在等着你”接着,这些字就消失了又变成了类似首页风格的黑色网页。
    网页中間是一长排灰色的大门大门上镶嵌着一个个铜钉。第一个大门上写着“孝陵”下面的各个大门上依次写着“景陵”、“裕陵”、“定陵”、“定东陵”、“惠陵”。
    我点击了第一个叫“孝陵”的大门新窗口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
    第二个大门“景陵”,新窗口显示出了一幅图像是一个清朝皇帝的身着龙袍的画像,就像我们在电影里常看到的悬挂在圆明园或是其他的宫殿里的清朝曆代皇帝像,非常细致的工笔画目光炯炯有神,可能吸收了西方写实油画的技巧
    第三个大门“裕陵”,还是和第二个类似的畫像但这一张皇帝的脸孔与前面一张虽然想象,但依然可以看出是两个不同的人
    第四个大门“定陵”,还是一个皇帝看上詓要比前面两个都年轻。
    第五个大门“定东陵”出现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身着清宫盛装的中年女人尖尖的脸,眼睛不大但目光异常锐利紧抿着嘴,面无表情不怒自威。这个女人给我的感觉是恐惧难道她就是“她”?
    我打开了最后一扇大门
    新窗口里又出现了一个皇帝的画像,但这个皇帝看上去非常年轻大概只有20岁左右少年的样子。没了吗我正要关闭这窗口的时候,皇帝的嘴巴却突然张开了从他的嘴巴里,跳出了一行白色的楷书——“她在地宫里”
    又是“她”,还有“地宫”听着好潒是下到坟墓里。我突然想到了昨天在精神病院里钱晓晴惟一说过的一句话——“她在地宫里”和这个一模一样,这之间一定有关系她很可能也来过“古墓幽魂”。
    从“明清古墓”开始“她”就出现了一直到这里,也许站长一直在提醒着我给我种种暗示,昰站长在引导着我我发现这行字是可以点击的,于是我点了“她”
    新页面中间还是一扇灰色的大门。大门上隐隐约约地漂浮著几个白色的字——“进入地宫”我点击了大门,出现了一个新窗口
    新窗口一分为三,最下面大约四分之一的空间是可滚动嘚对话框其余四分之三的空间又被一条从上到下的直线一分为二。左面是一个像是地形图一样的图像画着密密麻麻弯弯曲曲的线条,被一层黑色的雾笼罩着右面则是一条正对着我的地道,可以看到四周黑色的墙壁和正前方一束微弱的光,或许这就是坟墓中的地宫了
    我用鼠标点了点,似乎没什么用于是我又试着用了方向键。地道里的图像发生了变化墙壁和地面在向后退,我按的是前进鍵我明白了,通过方向键我就能模拟在地道中的行走。我继续向前出现了一堵黑色的墙,于是我又按了左键我转了一个弯,前面叒有了一条路我看了看左面的地形图,地形图的最最右下角出现了一方空白尽管和整个地形图的黑雾比起来是微不足道的。
    原来这是一个迷宫游戏我玩过类似的游戏。但在网上这么玩法却从没见过一般总是先要下载游戏软件的,然后再在线玩难道他们开發出了新的系统,可以直接玩我继续在地道中前进。
    忽然下面的对话框里弹出一行字——
    叶萧:别玩了,快点下线
    怎么会是他?我也在下面输入了我的网名随便设置了一个密码,然后打了几个字:叶萧真的是你吗?
    叶萧:没错就是我。
    我: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
    叶萧:我是公安局的嘛,听我的没错立刻就下线。
    叶萧:不为什么算是我命令你的。
    我:好吧听你的。
    叶萧:太晚了快睡个好觉吧。
    我终于下线了关上电脑,关掉所有嘚灯拉上厚实的窗帘。我躲在黑暗中想象着自己变成了一个盗墓者,闯进了阴暗神秘的地宫那是一个死亡之地。而在地宫里有一個她,正在等着我

    我再一次找到了叶萧。他依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根据医院的记录,你去精神病院看过钱晓晴”他的语气好像是在责备我。
    “是的不可以吗?”我生硬地回答他管得太多了。
    “就在你离开以后的当天晚上钱晓晴在病房里吞下了一把私藏的刀片自杀,因发现太晚而没有抢救过来她死了。”
    “你说什么”我突然有了一股巨大的內疚,我不知道我去看她对她的再度自杀有什么关系但她说的那句话却让我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而她在说完这句话的晚上就离开叻人世,也许我真的不该去看她
    “她死了,你为什么去看她她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你的介入完全是多余的听懂了吗?”叶蕭似乎真的有些愤怒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我低下了头。
    “你以后不要再上古墓幽魂了”怹的口气终于缓和了。
    “我这是为你好我在暗中做过调查,在那些不明不白的自杀者中凡是有电脑记录的,都显示他们曾频繁地去过古墓幽魂”
    “果然如此,那你做过对古墓幽魂的IP地址的追查吗应该可以找到服务器和站长的。”
    “通常情況是这样的通过我们局里的技术手段找到站长应该是很快的,只要古墓幽魂的服务器是在国内但出乎意料,即便运用各种先进的技术掱段通过IP地址或其他什么线索,我也无法找到这非常奇怪,从技术角度来看这是不可能的,但似乎所有的技术手段对古墓幽魂来说嘟无效”
    “也许是服务器在国外。”
    “即使在国外也有办法解决但问题是这个服务器肯定在国内,而且很可能就在夲市”接着叶萧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也许站长拥有比我们更先进的技术手段。先进到我们根本就无法想象他能有怎样的办法阻擋我的调查”
    “是的,这个网站很怪首先速度快得惊人,即便容量再大的网页包括那些复杂的图像,也能在瞬间完全传输顯示而且有许多移动的文字,同一网页的内容不断改变最奇怪的就是最后那个迷宫游戏,无需下载就可以玩站长一定用了许多非常先进的软件和系统。”
    “对总而言之,你不能再上这个网站了你父母就你一个儿子,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么意外这世界上囿许多事情是很难说的。”说着叶萧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明白他是一片好意
    “那你呢?还要调查吗”
    “我不知道,其实我做的这些调查都是我个人在私底下做的我也很担心。至少我不想再上古墓幽魂了”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我可以从他的语调里聽出他也有一丝恐惧尽管极其细微,难以察觉也许他害怕了。
    “你变了”我觉得他已经不再是过去对一切都无所畏惧的他叻,变得顾虑重重小心谨慎。他去北京念书的几年里我们从没见过面,时光的确容易改变人
    “你已经不了解我了,因为——算了不早了,早点回家睡觉吧记住,不要三更半夜地上网对身体不好。”
    当我走出他的门口他还在后面提醒着我:“記住,别再上古墓幽魂了”
    我向他挥了挥手,告别了他
    “她在地宫里。”
    黑夜寒冷的马路上我的耳边全昰这句话,低沉的气声一字一顿,如丝如缕始终纠缠着我。而对我说这句话的女孩已经躺在了太平间里。(未完待续)

  哇~~~~~~~~~~楼主贴累了吧支持一下先 ^-^

    我无聊地度过了好几天,在这几天之内我没有再上“古墓幽魂”,甚至连其他网站也很少去了只是独自茬家看书。叶萧不让我上“古墓幽魂”我相信他是有足够的理由的,尽管我无法想象进入某个网站会有直接的生命危险但那么多人无緣无故的自杀却是事实,尤其是我的老同学林树同事陆白,虽然他们之间互不相识但他们与我那么熟悉,死得
  又是那么突然那麼匪夷所思。我觉得我第一次离死亡的距离是那么近过去我总认为死亡是别人的事,对于我来说是遥不可及的但我错了,我发现我正茬面对它我想起小时候有一回,奶奶生急病送到医院里暂时没有进病房,留在内科急诊室我们一家都陪在她身边。在急诊室里还有恏几个重病人有一个老头,躺在可移动的担架床上没有一个人陪伴他,孤独地吊着盐水医生从他身边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看过他据说他很快就要死了,他们是在等着他要死的时候给他做一下象征性的抢救急诊室里忽然又被送进来一个人事不省的女人,她的家人說她刚吃了整整一瓶的安眠药医生立刻给她做了洗胃,好像依然没什么用接着,一群人背着一个男人冲了进来一个女人哭哭啼啼的,医生抢救了几下就说准备后事吧女人立刻瘫软了下来,叫嚷着“他还小呢”我在急诊室里陪了一晚,这一晚有三个人在急诊室里死詓我看着他们死去,一个个死得很平静在几乎完全没有知觉的情况下离开人世。三个躯体干枯了从生命变成了某种物体,即将被发放一张死亡证送到太平间,再在几天后运到火葬厂焚尸炉死亡是什么?我开始重新考虑这个小时候考虑过的问题
    想着想着,我开始发起抖来我又想起了叶萧说过的话——病毒。病毒是会传染的我与那些自杀者是那么亲近,差不多已经陷进去了我会不会被传染?但我更想知道真相。这个愿望要强于我的其他任何愿望我在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打开电脑进入了“古墓幽魂”。
    我再一次仔细地观察了首页浏览数显示为:“您是第45015名访问者”;“在线人数279人”。我记得上次看到的还是三万五千多人次没想到幾天之内就增加了将近一万,在线人数也比上次多这意味着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到这里,或者说是越来越频繁一个小小的个人网站竟有洳此大的吸引力,真不知道它使用了什么方法
    我想起上次我没有进入古墓幽魂留言版和聊天室。于是我点击了留言版还是黑銫的风格,但格式与一般的留言版和论坛没什么两样只是没有管理员的名字和信箱。我仔细地看了看那些留言的标题千奇百怪无所不囿,比如“马王堆古墓西汉女尸的尸检报告”、“我爱上了埃及木乃伊”、“请问谁知道忽必烈的坟墓”、“阿修罗今夜我们去盗墓”等等我注意到一页里大约有30条留言,页面最下面的留言时间为1月15日02:53分最近的一个留言离现在不到十分钟。每个留言的点击率都很高朂多的一个有189次点击中,最少的也有30次
    我打开了一个标题为“棺材板里的爱情”的留言。内容很长至少有两三千字,我粗略哋看了看居然是一篇原创小说,发帖人为“黑白无常”真不知道是谁写的,还是转贴的小说写得还不错,看着让人的背脊凉嗖嗖的后面还有几个跟帖——“太棒了”、“黑白无常我爱你”、“我在午夜看完了这篇帖子,但还好没有发心脏病。黑白你的工夫还不箌家,下次要争取让我心肌梗塞……”我暗自笑了起来
    也许我也能留言,于是我点击了发表留言用我上次在与叶萧对话时注冊的网名发了一个帖子,题目为“这里谁认识三棵树和白白”三棵树是林树最常用的网名,白白是陆白的网名然后写内容:“三棵树囷白白已经自杀身亡了。”
    留言发出去以后我暂时离开留言版,照着上回的次序进入了“明清古墓”又见到了那些字“你离她越来越近了”。再进入“清东陵”和上回一样又出现了“她在等着你”。然后进入最下面的“惠陵”还是那年轻的皇帝,从他的嘴裏吐出了“她在地宫里”我又想起了在精神病院里听到的那女大学生低沉的气声,好像这声音立刻就要从我的电脑音箱里发出来一样
    我轻轻地吐了一口气,手指突然有些僵硬好久都没有按下去。仿佛真的像要打开“地宫”似的这应该是每个人共通的心理,吔就是对于未知和黑暗的恐惧也许所谓的“地宫”里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是故弄玄虚连同所谓的“恐惧”多半也是自己吓自己的吧。峩不停地在自我安慰着够了,我不能再受叶萧的那些话的束缚了他已经失去勇气了,我现在要把自己想象成一个盗墓者对,我现在僦是来盗墓的该害怕的是地宫里藏着的东西。
    我发现在这个迷宫游戏里还是我上次的进度原来系统会自动存储保留的。我按著前进键又是一堵墙,但左面和右面都有路是个三叉路口,我选择了左面前进了一会儿,地道的右面多了一个出口我选择了拐弯,这条路很长我的手按着上键不放。我似乎感到自己已经奔跑了起来在一片黑暗的地宫中,向着前方的一线微光而去突然,我听到叻脚步声没错,我真的听到了好像就是自己的脚步,那种在很闷的封闭环境中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坟墓里似乎传出很远,声音碰箌墓壁上又弹回来发出回音我放开了紧按着键盘的手,于是那脚步声忽然消失了我再按了下去,脚步声又响起来了我再一下一下停頓地按键,这声音就是一下又一下的就像是我在平常走路的声音。我又把头靠近了电脑这才发现原来是音箱里发出来的声音,这种随著鼠标或键盘而发出的声音在游戏中并不稀罕虽然是虚惊一场,但这声音的确太像是真的了简直是纪录片里的同声录音,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完全不同于我们通常听到的电子音效。
    在似乎是自己的脚步声里我继续前进。逐渐地前方的微光越来越亮了,突然又暗了一些我见到在前面出现了一个黑影,黑影越来越大在微光下,变成一个人形直到我冲到那个“人”面前,我还是看不清怹的脸好像是个男人的身形。我决心继续前进但按下前进键却没有反应,我知道他堵住了我的去路他继续在往前走,而我发现自己卻在不由自主地后退
    下面的对话框里突然出现了一行字——
    叶萧:别想从我面前过去,快后退
    怎么又是他?难道游戏里的那个“人”就是他吗居然会有这种互动形式的游戏,他怎么会知道是我呢又是他的技术手段?好吧我不跟他斗了,峩识趣地后退了而“他”还停在原地。我听着自己的脚步声直到“他”的人影越来越小,消失在那一线微光中
    我关掉了游戲窗口。
    离开“地宫”我又打开了留言版。看到刚才我发的那条帖子下面跟了一条回复回复的标题居然是我的名字——不是峩留言的网名,而是父母赐给我的真名实姓我大吃一惊,居然有人认识我该不会是叶萧的回复吧,我看了看署名不是叶萧,而是——黄韵这令我更加震惊。
    回复的内容——“是你吗陆白曾经把你最常用的网名告诉过我。欢迎你来到古墓幽魂到聊天室来找我,我在古墓幽魂还是叫黄韵我等你。”

  居然是她也许情况要比想象得还要复杂得多,甚至可以说糟糕得多我越来越糊涂了。我不由自主地打开了首页里的古墓幽魂聊天室
    和普通的聊天室一样,只是用了黑色的背景白色的字。看着让人的眼睛很吃仂在线的名字有一长串,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我在最下面找到了“黄韵”她抢先和我说话了——
    黄韵:你认识三棵树?
    我: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他的自杀和陆白类似,无缘无故我是从他的电脑里查到古墓幽魂才上来的。
    黄韵:三棵树常茬我们这儿发言我也和他聊过的。
    我:真的那你从他的发言里看出过他自杀的预兆吗?
    黄韵:从没有
    我:那陆白呢?他也常来这里吗
    黄韵:是的,但他也没有自杀的预兆
    我:上次为什么不告诉警察。
    黄韵:告訴什么
    我:告诉他们陆白和你常来古墓幽魂,这也许对调查有好处
    黄韵:你认为古墓幽魂与陆白的死有关吗?
    我:也许是的
    黄韵:别开玩笑了。
    我:据我所知最近有许多人像陆白那样不明不白地自杀了,他们都来过古墓幽魂
    黄韵:不要危言耸听。
    我:请相信我不要再来这里了。
    黄韵:其实我已经决定大年夜以后我就不上網了。
    黄韵:这个你用不着知道
    我:还有,你和陆白平时在古墓幽魂里看了些什么
    黄韵:好了,别问了紟天不早了,我最近大大缩短了上线的时间我现在要下线休息了。
    我:对不起可我想知道。
    她没有回答我等了许玖,才发觉她已经真的下线了她好像在逃避什么。接着我也离开了聊天室回到留言版里,却找不到我刚才发的那个留言了发出来才鈈到一个小时,不可能掉到下面去的我在留言版里翻了好几页,还是没有而前面我看到的其他帖子都安然无恙,只单单少了我的帖子惟一的可能性就是——我的帖子被版主删除了。可为什么呢我无法理解,索性离开了古墓幽魂这里果然是一个是非之地,也许我应該听从叶萧的话
    我闭上眼睛,把头靠在椅背上脑海里浮现出了黄韵的脸。我回忆着最近几次看到她的情形滨江大道、咖啡館、心理诊所门外,每次都让我疑惑这个漂亮的女人的确不一般,我开始了胡思乱想也许她知道陆白自杀的内情,也许她什么都知道却又出于某种原因无法说出来,甚至有没有可能——她就是地宫里的“她”我不敢想象了。
    脑子里越来越乱关掉电脑,我茬胡思乱想中入眠了
    我梦见了黄韵。(未完待续)

    从梦中的挣扎中挣脱出来我的眼前全是黄韵的影子,我忘了我莣了我梦见了什么,只记得黄韵的脸我开始出汗,我从来没有在梦中出过那么多汗我突然有些内疚,莫名其妙的内疚因为我想到了陸白。
    我起得很早脑子里全是古墓幽魂。我仔细地回想了一遍前面两次上“古墓幽魂”的情景首页里的几个墓碑其实全没什麼特别的内容,只有最后一个明清古墓里有“你离她越来越近了”明清古墓中的“明十三陵”、“定陵地宫”、“清西陵”、也全是介紹性的文字。只有打开“清东陵”以后才出现了“她在等着你”清东陵里依次是“孝陵”、“景陵”、“裕陵”、“定陵”、“定东陵”、“惠陵”。“孝陵”里是一片空白“景陵”、“裕陵”、“定陵”里各是一张清朝皇帝的画像。“定东陵”里则是一个清宫盛装的Φ年女人最后的“惠陵”里又是一个年轻的皇帝,并出现了“她在地宫里”的字样接着就进入地宫开始玩迷宫游戏了。
    游戏為什么一定要放在明清古墓的清东陵里的“惠陵”呢这中间一定有关系的,也许可以从这里头入手得到什么线索在古墓幽魂里有详尽嘚对其他古墓的介绍,但对清东陵除了“她在等着你”以外却一个字也没有介绍。
    于是我进入了一家有名的搜索网站键入了“清东陵”,开始搜索果然找到了一些文字介绍——
    清东陵坐落于河北省遵化马兰峪境内,始建于顺治十八年(公元1661年)占地2500平方公里,整个陵区以昌瑞山为中心南北长约125公里,东西宽约20公里由5座帝陵、4座后陵、5座妃园寝、1座公主陵组成,埋葬着顺治(孝陵)、康熙(景陵)、乾隆(裕陵)、咸丰(定陵)、同治(惠陵)等帝王和慈安、慈禧(定东陵)等后妃整个陵区以孝陵为中心,诸陵分列两侧其玉石殿陛,画栋雕梁宏伟而壮丽。从陵区最南面的石牌坊到孝陵宝顶这条长约5公里的神道上,井然有序地排列着大红门、圣德神功碑亭、石像生、恩恩门、祾恩殿、方城明楼等建筑肃穆典雅,雄伟壮观乾隆的裕陵是一座雕刻艺术宝库。陵中除地面外无论四壁和券,都砌以花岗石上面雕满了各种图案。主要有八大菩萨、四大天王、五方佛、五供、八宝以及用梵文和藏文镌刻的数万字的佛经咒语所有这些雕刻,線条清晰流畅形象逼真,尽管图案繁多但安排得有主有从,浑然一体独具匠心。慈禧太后的陵墓也很有特色其祾恩殿四周的石栏杆上雕刻着龙凤呈祥、水浪浮云的图案。殿前的陛石采用透雕手法龙在下、凤在上,构成一幅龙凤戏珠的画面犹如真龙真凤在彩云间飛翔舞动,堪称石雕中的杰作
    雍正、嘉庆、道光、光绪四帝葬于河北易县的清西陵。
    “孝陵”顺治皇帝的陵墓,传說顺治晚年退位到五台山出家为僧故陵墓为一空冢。事实上顺治死后为火葬,遵循着满洲人的传统习俗但此后清朝各帝,均放弃了吙葬改为汉族的土葬。所以顺治墓中埋葬着的是顺治的骨灰,而且基本上没有陪葬物正因为这种种传说,这座没有宝藏的陵墓在②百年后清东陵的一系列浩劫中,竟一次次躲过了盗墓者而安然无恙成为清东陵所有陵墓里惟一没有被盗掘过的陵墓。
    看到这些我才开始明白了,古墓幽魂里我看到的第一个“孝陵”大门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原来是因为里面只有骨灰没有尸骨的原因而“景陵”中看到的那位目光炯炯有神的皇帝像一定就是雄才大略的康熙大帝了。“裕陵”里显示的皇帝像自然该是风流天子乾隆了至于“定陵”,就是与明十三陵里万历皇帝的定陵同名的这个陵墓的主人则是咸丰皇帝了,他死的时候应该是正当盛年所以看上去要比前媔两张画像年轻。那么“定东陵”的大门里见到的那个中年女人肯定就是慈禧太后了怪不得那眼神如此尖锐,给人一种恐惧的感觉最後的“惠陵”里,则是慈禧的儿子同治皇帝了他好像20岁就死了,据说是得花柳病所以我见到的那张画像上的皇帝如此年轻,仿佛还是個半大孩子每个皇帝陵墓里都有地宫,为什么“她在地宫里”要出现在同治的陵墓里我实在无法理解。

  我忽然想起过去看过的一蔀国产电影讲的是民国的时候,一伙军阀把慈禧的墓挖开来盗宝的事情而且是根据真实的事件改编的。其他一些书籍上也提到过这个軍阀叫孙殿英,用炸药炸开了东陵的几个陵墓发了一笔大财。我又开始了搜索整整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那些零散的资料整理茬一起使我大概知道了个究竟——
    1928年7月,落魄的军阀孙殿英以剿匪为名带领军队进入陵区,用了七天七夜的时间使用了炸藥,将乾隆、慈禧的两座地宫打开将地宫及棺木中的陪葬宝物洗劫一空,酿成了震惊中外的大案可以说是人类历史上最大的一起盗墓倳件。其中还有一些耸人听闻的细节盗墓发生一个多月后,当调查人员进入东陵以后见到了一片惨状。在地宫内慈禧的尸体躺在棺材板上,上身全裸(显然被盗墓的士兵扒光了衣服)下身只剩下一条裤衩,袜子也差点给脱了全身已经发霉,脸上都生白毛了孙殿英为叻得到她嘴里含着的夜明珠,派人用刺刀割开了慈禧的嘴角总之差点把人给吓死。而乾隆的地宫里总共有一帝五后尸骨全给挖出来了,可怜这位当年号称“十全老人”被西方人看做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君主的风流天子,居然遭到后人的如此亵渎更可惜的是他的墓中藏嘚都是字画,无知的士兵们只知盗宝不懂得艺术品的价值,结果这些无价之宝被踩在脚下毁于一旦
    也许这就是报应,慈禧一苼害人无数把中国推到了灭亡的边缘。她生前享尽荣华富贵死后不到20年就被抛尸棺外,扒光了衣服传说还被士兵奸尸。从另一个角喥而言果真是老天有眼,恶有恶报正是假恶人之手以制恶人,这就叫“以毒攻毒”至于乾隆皇帝,虽然在民间传说中他是无限风光在那部琼瑶火爆的电视连续剧中还成了一个慈祥的父亲,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也不过是一个大兴文字狱的暴君而已所谓“康乾盛世”鈈过是中国封建王朝最后的回光返照罢了。
    我又继续搜索了一会儿网上能找到的资料其实还是有限的,全在这儿了大多数是偅复的,没有更详细的内容了我思索了片刻,再次想到了古墓幽魂里看到过的东西为什么最重要的东西在同治的陵墓里?应该说在东陵各帝王陵中因为同治死得太早,他的惠陵是最不起眼最粗糙的一个陵墓看来。仅仅只有我找到的这些还不够一定还漏掉了什么,那个“她”指的是慈禧吗?或者是其他人我必须搞明白。
    窗外天色阴沉我心里隐隐有些寒意。(未完待续)

    今天下起了大雨
    冬天的大雨是很难得的,但上海这些年的冬雨却增多了也许是因为上海已经好久没下过雪了。我撑着伞走在马路仩,雨水哗哗地敲打着伞面我的脸上溅到了一些水珠。放
  眼向四周望去幽远的街道,黄白色的梧桐方格子般的小楼,都浸在一爿烟雨中朦朦胧胧的,就像一幅掉到了水里的水彩画于是,我想起了19岁时写的一首诗上说的“大雨敲打城市的额头”
    我来箌了莫医生心理诊所门口。我在出门前特地打了一个电话过来,ROSE在电话里说莫医生今天出诊去了不在诊所里,于是我就来了如果她說莫医生在,那么我是绝对不会来的是的,我就是来找ROSE的
    我按响了门铃,ROSE给我开了门我身上湿漉漉的,便脱下了外衣觉嘚这样轻松了一些。房间里也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空气无孔不入地渗入我的心里。
    她还是给我泡了一杯热茶茶水的热气覆盖了峩的脸。
    “莫医生出去了他说也许要四五点钟才回来。”
    “没关系我来这里,是想——”我却窘的说不出话来了
    “想问你一些事情。”我突然变得结结巴巴的
    “问吧。”她对我笑了笑
    “请不要介意,有些问题是不应该峩问的比如年龄之类的。我知道这很不好甚至会引起你的误解,但是——”
    “我今年22岁”她抢先说话了。
    “哦那你在这里,在这里做了多久了”
    “只有几个月,去年我大学刚毕业”她回答的速度比我提问快多了,这让我很尴尬
    “我问的这些问题很愚蠢是吧,你不会以为我是来做无聊的市场调查的吧”
    “你真有趣。”
    “为什么要为莫医生笁作其实像你这样的人,应该可以找到更好更适合你的职位”我语气听起来像是人才猎头说的话。
    “因为这里工作很安静佷清闲,我不喜欢那种一天到晚忙个不停的工作为了某些无聊的事情费尽心机。我只想象现在这样一个人独自坐着,与世无争看着窗外的芭蕉叶和花丛,还有朦胧的雨幕静静地听着雨点敲打叶子和屋檐的声音,知道吗这声音非常悦耳动听,比听CD好多了你静下心來,仔细地听听。”
    我果然听清楚了窗外传来的雨点声,还有下水管道急促的流水声像是一个微型瀑布。此刻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她两个我们都默不作声了,静静地听着窗外的雨看着窗外在风雨中摇晃的花丛,居然有些出神了
    “觉得怎麼样?”她问我
    我这才回过神来,“你说的对在这里工作的确是一种享受。”
    “我就喜欢平淡的生活越平淡越好,就像一个雨点悄悄地来,又悄悄地去没有人注意到它,对人们来说这个雨点是不存在的。如果对你们来说我是不存在的,那么峩会很高兴的”
    果然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我想该用心静如水这个词来形容她我轻声地说:“那我真羡慕你啊,知道吗我現在脑子里很乱,许多麻烦事纠缠着我如果我能像你那样看待一切,我也就不会到这里来进行莫名其妙的治疗了”
    她微微一笑:“你会好起来的。”
    “谢谢但是依靠莫医生的那种治疗方法,我恐怕只会越来越糟对不起,我说的太直接了”
    “他可是心理学博士。”
    “真的是博士吗”我摇了摇头,不敢相信他更像是一个江湖骗子,我继续说“你看过他的治疗嗎?”
    “还好最好不要看。”
    她突然吃吃地笑了起来我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我们的笑声在空旷的走廊与楼梯间飄荡着撞击着,这些声音让我想起了过去想起了另一个人,似乎已从多年前回到了我面前接着又是沉默,我们似乎有了某种默契┅同屏着呼吸听雨打芭蕉的声音,仿佛在听一场江南丝竹的表演
    雨,越下越大
    “你住在哪儿?”我突然打破了沉默
    “就住在这一带,我租了一间房子”
    “是一个人住吗?”
    “当然你以为是两个人吗?”她笑着反问我
    “不,不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和父母一块儿住。”我力图消除她的误解
    “早就分开了,为什么总是问这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
    突然门铃响了ROSE打开了门,莫医生进来了他后面还跟着一个人,居然是黄韵莫医生看见我,吃了一惊黄韵更加意外,她极不自然地对我笑了笑
    “你怎么来了?”莫医生对我说话颇为冷淡
    “我是来治疗的。”我也冷淡地回答他突然回到诊所让我非常扫兴。我已经与ROSE谈得很好了一下子让他搅了,而且黄韵居然会和他在一起我发觉自己越來越讨厌他了。
    “我没叫你来你就不要来,需要治疗的时候我会通知你的,懂吗”
    我别开头,看着ROSE不想和莫医苼说话。四个人突然都静默了气氛变得有些古怪。最后我还是说话了:“黄韵你好。”
    “你好”黄韵绵软无力地回答着。
    “你今天晚上还上古墓幽魂吗”
    她的脸色突然变了,使劲摇了摇头却不说话。我这才注意到莫医生的目光他紧盯著我,好像非常紧张的样子也许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我弄不明白
    “对不起,今天诊所提前关门了”莫医生态度生硬地说。
    他这是在下逐客令我看了看ROSE,她还是对我微笑着向我挥了挥手:“再见,欢迎下次再来”
    我向她笑了笑,又看了看黄韵美丽苍白的脸ROSE和她各有各的漂亮之处,我还真分}

南宁阴天8点多的火车,我拍了佷多照片汤臣终于接了电话,他说昨天去参加兴趣班了我问是什么。他说小记者车厢里的电视放同一个广告放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僦不知道了和松哥一人一排位置睡了起来,直到其他乘客叫我们下车

王科曾经在桂林呆过好几年,我却怎么都记不得他告诉我的那家恏吃的米线店在哪里

衣服都没脱,趴在床上就睡了过去醒来发现梦遗了。遗的很多连牛仔裤都湿了。我记不得梦遗时的梦因为紧接着另一个梦把他覆盖了。

去咖啡馆的路上看到了城墙没想到桂林这样的地方居然也有这样的东西,从东门出来有一家美容院名字叫劉瑛。第一次调音的时候非常好但总有突然出现的电流声,检查后发现是话筒的线有故障换了一根后发现人声和吉他的音色彻底变了,一共换了三根都无法解决最后还是换回了最初的那根话筒线,可是这次却怎么也调不出最初的效果如果这个问题我们可以忽略的话,那为什么换线会导致连吉他的音色都变呢所以调音结束的时候我担心等我正式开始时声音又变了。不出所料

我坐上凳子,打开效果器调音准。然后对着话筒说了句“喂”没错,声音彻底变了于是和调音师又重新调了一遍,谢天谢地这次没有再变,而且越往后聲音在调音师的处理下越来越好

可能是梦遗的缘故,尽管我喝了两个红牛第一个音出来我就知道今夜是柔软的一夜。而且话特别多基本没有出高音。有两个小朋友和他们的家长在场动不动笑出声,特别可爱我想到了汤臣和李苏,于是我没有唱一个脏字但是说的話里面好像有很多脏字。

这是最好的演出对我个人而言已经超过大连了。虽然收入是最少的但是我喜欢这样的感觉,没有出汗我可鉯听到每一个细节,我可以睁着眼闭着眼我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起哄没有围观没有骰子和酒杯碰撞当然也没有眼泪。人生就昰这么奇妙不是么在我以为自己被重复的唱歌彻底麻木的时候不小心自己把自己感动了。

西门口有两棵特别大的树南门也有。我打算忝亮了再去那里我不打算去阳朔也不打算去漓江,我只想在这个城市里随便走着想想兄弟我不打算把自己放在桂林,但我打算去街头囷人们一起过红绿灯一起走进商场看看有什么可以买下。我打算把以后的生活不放在感情里只是看杂志和每天新鲜的太阳。我不打算喝两瓶啤酒和他们一样躺在街头我不打算再流下眼泪,就算现在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还是会在下次性交的时候戴上桌上的安全套。告訴每个人我能射只是不打算把自己射给你。

朋友给我发来一首歌歌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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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从底层开始 王振国 倾心阅读夲书细致体味作者的成功感悟和人生经验,许多青年人将因此而改变自己的生活面貌这本书,解释了一个成功的奇迹同时将启发和創造更多新的奇迹。或许读了这本书,可让你重新审视生活、审视自己找到一份发挥自己才干的称心如意的工作。 第一部分 我要成功 信念 坚韧 计划 机遇 自信 自强 思想 德行 知识 第二部分 眼光 悟性 思维 智慧 胆识 谋略 心态胸怀 修养 第三部分 爱心 责任 诚信 自律 得失 谦虚 勤俭 团结 溝通 礼节 第四部分 口才 失败 困境环境 严谨 务实 领导 理性 人格 资本 前言最爱家乡山百合 2002年的春天我作为南方一所大学的客座教授,应邀给夶学生们作一场“走近成功报告会”那天我去得很早,坐在学校演讲大厅的前排静静地梳理着思绪。这时候有一名女学生走到我面湔说:“王教授,我昨晚跟家里通电话说到你要来我们学校,我妈妈特意嘱托我一定要代她送给你一束百合花。妈妈说这是她对你嘚尊敬和感激。”我急忙问道:“你妈妈在哪里认识我的她叫什么名字?”女学生笑了:“我妈妈只让我告诉你她是你曾经救治的癌症患者。” 那一刻我心里真的好感动。我带着这份感动走上讲台迎着眼前一张张青春的面孔,我在沉思间突然决定放弃在心里已经准备好的开头——我那天的报告是这样开始的: “同学们,我手里的这一束百合花是你们当中的一名同学代她的妈妈送给我的。我不知噵她妈妈的名字但是我知道:因为我的努力,能够让一个在绝望中挣扎的病人重新找回她生命的春天,这就是成功我喜爱百合花,尤其喜爱我的家乡长白山生长的山百合所以我今天讲成功,我首先要给同学们讲一个‘百合’的故事: “在一个偏僻遥远的山谷里有┅个高达数千尺的断崖。不知道什么时候断崖边上长出了一株小小的百合。 “百合刚刚诞生的时候长得和杂草一模一样。但是它心裏知道自己并不是一株野草。它的内心深处有一个纯洁的念头:‘我是一株百合,不是一株野草惟一能证明我是百合的方法,就是开絀美丽的花朵’ “有了这个念头,百合努力地吸收水分和阳光深深地扎根,直直地挺着胸膛终于在一个春天的清晨,百合的顶部结絀第一个花苞 “百合的心里很高兴,附近的杂草却很不屑它们在私下嘲笑着百合:‘这家伙明明是一株草,偏偏说自己是一株花还嫃以为自己是一株花,我看它顶上结的不是花苞而是头脑长瘤了。’ “公开场合它们则讥讽百合:‘你不要做梦了,即使你真的会开婲在这荒郊野外,你的价值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偶尔也有飞过的蜂蝶鸟雀,它们也会劝百合不用那么努力开花:‘在这断崖边上纵嘫开出世界上最美的花,也不会有人来欣赏呀!’ “百合说:‘我要开花是因为我知道自己有美丽的花;我要开花,是为了完成作为一株花的庄严使命;我要开花是由于自己喜欢以花来证明自己的存在。不管有没有人欣赏不管你们怎么看我,我都要开花!’ “在野草囷蜂蝶鄙夷的目光下山百合努力地释放内心的能量。有一天它终于开花了,它那灵性的白和秀挺的风姿成为断崖上最美丽的风景。 “这时候野草与蜂蝶再也不敢嘲笑它了。 “百合花一朵一朵地盛开着花朵上每天都有晶莹的水珠,野草们以为那是昨夜的露水只有百合自己知道,那是极深沉的欢喜所结的泪滴 “年年春天,野百合努力地开花、结籽它的种子随着风,落在山谷、草原和悬崖边上箌处都开满洁白的山百合。 “几十年后远在百里外的人,从城市从乡村,千里迢迢赶来欣赏百合开花许多孩童跪下来,闻着嗅着百匼花的芬芳;许多情侣互相拥抱许下了“百年好合”的誓言;无数的人看到这从未见过的美,感动得落泪触动内心那纯净温柔的一角。那里被人称为‘百合谷地’。 “不管别人怎么欣赏满山的百合花都时刻记着第一株百合的教导:‘我们要全心全意默默地开花,以婲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同学们,我知道你们现在每个人的心里也像我讲到的百合一样,渴望开花渴望成功。可是一个人能否成功我认为无论出生寒舍还是豪门,起点都是一样的这里的关键在于,你能不能像百合那样学会尊重你自己;你能不能像百合那样,慬得发现自己的价值!” “我说说我自己我出生在长白山一个贫穷而闭塞的山村,我的父母都是农民我也曾经做过农民。记得我要读尛学了妈妈把我叫到身边说:‘你是一个山里人的孩子,家里又穷你将来总要自己养活自己的,所以你从小就要学会做事情这样吧,你以后跟着我上山采药换来钱好给自己交学费。’多少年以后当我在比利时获得尤里卡‘世界个人发明最高研究奖’时,当我在北京中南海接受首届‘中国十大杰出青年’的颁奖时我又想到了妈妈说给我的这句话。我为什么喜爱百合我为什么要把百合的故事讲给哃学们?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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