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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大腿根两侧突然起了像是癣的东西，这个跟甲状腺功能减退症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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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军旅生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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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 录&&序言…………………………………………………第一章& 意外的参军入伍………………一、纯属偶然…………………………………二、喜从天降…………………………………三、洒泪告别…………………………………第二章& 漫长的火车旅途………………一、车上偶遇…………………………………二、初次相逢…………………………………三、分配连队…………………………………第三章& 深厚的战友情谊………………一、河北老乡关照细微………………二、与警卫员擦肩而过………………三、宽厚待人的老排长………………四、紧急时刻的一巴掌………………第四章& 艰难的体能综合体验……一、体能训练洋相百出………………二、实弹投掷有惊无险………………三、靶场归来戏剧性结果……………第五章& 连队里的快乐生活…………一、军营特色的娱乐活动……………二、体贴温馨的连队生活……………三、洒泪告别老连队……………………第六章& 各路“神仙”齐聚一堂………一、战友外号的起源……………………二、再遇王科长……………………………三、走出一步的不同感受……………四、群英会聚的大家庭………………第七章& 演出舞台真实亮相…………一、情丝初显平和应对………………二、突发灾情闪现曙光………………三、唱歌兴趣荡然无存………………四、紧张排练忐忑亮相………………第八章& 汇演凯旋后的欣喜欢乐……一、长途旅行中的美食享受…………二、意料之外的归程收获……………三、悄然升起的情感萌芽………………第九章& 再续演艺生涯……………………一、掀开顾参谋之谜………………………二、冷静应对突发事件…………………三、纳凉被捉屏幕瞬间闪烁…………四、突发变故引发打斗场面…………第十章& 开启军旅生涯新起点………一、不适的连队生活……………………二、出人意料的频繁调整……………三、子夜时分星光灿烂………………第十一章& 新起点的紧张与快乐……一、记忆深刻的除夕日子……………二、重大拍摄任务纷至沓来………三、再度欣赏“天池”美景……………四、零星任务层出不穷………………第十二章& 军营里的喜怒哀乐……一、科长关照体贴入微………………二、战友之情日渐加深………………三、身临其境领略远古遗存………第十三章& 探家归队后的咄咄怪事……一、萌发思乡之情………………………二、半旬之内事件频发………………三、风云突变惶惶终日………………第十四章& 师部调整带来欣喜变化……一、部队扩编演绎社会通则…………二、再次燃起朦胧火花…………………三、师部迁往乌鲁木齐…………………第十五章& 军旅生活止步前奏………一、耐人寻味的亲身经历……………二、归来伤兵深感切骨之痛………三、感受夫妻情断愁肠的别离之苦…第十六章& 再睹军旅生涯宏大场面……一、退伍返乡之念与日俱增………二、一时冲动容参谋长厚爱………三、演习场面宏大壮我军威………尾声……………………………………………一、意外任务与老连队告别………二、退伍程序有条不紊推进………三、难料漏洞获得良好结局………后记……………………………………………&&& & & & & 第一章 意外的参军入伍&& & & & & & & & 一、 纯 属 偶 然&&& & & &成为军人，为革命献身，是从小看战争题材电影里的英雄人物，印在脑海里的永恒记忆。& & & & &但，真的参军入伍，却纯属偶然……。因某种原因，16岁高中毕业的我就由组织安排，参加了县粮食局招工考试，正式成为该单位的一名职工，身份为省内亦工亦农合同工。& & & & 一年的搬运工岗位，强健了体魄，也知道了挣钱的辛苦与不易。不足两年的熟食部工作，不仅提供了男孩青春期“半大小子，吃死老子”的营养需求，也初步培养了我对餐饮行业的启蒙和偏爱。& & & & 真正引起我人生第一次对这个岗位产生转岗想法的原因，则是一个青春少男，每天头顶厨师帽，身系白围裙，一身面包、油饼味……，哪个漂亮女孩愿意嫁给你？哈哈哈……& & & & 1983年秋季征兵开始，我就对母亲说了想当兵的想法，妈妈不仅不同意，索性把户口本锁进柜子，深藏不露。& & & & 我知道为什么。二哥辽宁当海军，一遇中越自卫反击战，二遇父亲突然病故。最喜爱、最乖巧的二儿子不在身边，造成了父子间一生都无法弥补的遗憾。& & & & 得了。为了慈祥的母亲，咱就安心做咱的烧饼、面包、玩馒头吧！& & & & 人的命，天注定，求之不来，弃之不去。&& & & & 全县征兵工作宣告结束，粮食局的一位阿姨继续留在征兵办，办理城市户口入伍人员粮食供应的下户工作。某部队在张市招兵，想招一些有篮球、文艺等特长的兵员，经军分区批准，扩延于我县。平时友善的人缘关系，此时发挥了关键作用。在没有征求我本人意见的前提下，善意做主，以篮球特长推荐了我，并告诉我明天就去面试。刹那之间，我吓出一身冷汗。& & & &“哎呀！阿姨，我从未摸过篮球，如何面试呢？”& & & “我看你个挺高，想你会打呢。管它呢，试试吧，兵种不错。”& & & &人贵在知恩图报，绝不能让关爱你的人受到任何伤害！& & & & 第二天，忐忑不安的我在阿姨的陪同下来到县征兵办，腿打着哆嗦，颤颤惊惊，走进房门。一抬头，心已经冷了大半截……& & & & 眼前这个伟岸的部队首长，身高足有1米9以上，双目有神，气宇轩昂，庄重威严，震撼穿透力极强！& & & & 面对此景，我的心反而平静了许多。 & & & & &&& & & & 为什么？明知不可为，何必自寻烦恼，压力随之烟消云散，身体莫名奇妙地放松了下来，与生俱来的纯真善良、天真无瑕的笑容很自然地浮现在脸上。& & & &“叔叔好！”我由衷地发自内心的问候。& & & & 就是眨眼间短短几秒的时间内，解放军叔叔刚才还紧锁的眉头忽然舒展了一下。& & & &“你演过戏吗？”& & & & “小学时有过。”& & & & “那器乐会点吗？”& & & & “会拉一点二胡、吹吹笛子。”& & & & “嗯，好了，你可以走了，等候通知吧。”& & & “叔叔再见！”& & & &面试结束了。一出门，我身上的那个轻松呀、愉悦呀、走路的那个轻盈呀……& & & & 有把握当兵了吗？非也，咱不是那块料，不要找烦恼，明天还是继续跟面团打交道吧。哈哈哈！&& & & & & & & & &二、喜 从 天 降&& & & & 一晃十多天过去了。平静的生活继续，烧饼馒头油饼照做，面点衣帽围裙照穿不误，倒也悠然自得，逍遥自在。& & & & 一天上午，阿姨神采奕奕、健步如飞地来到我的面前：“XX，刚接到人武部通知，三天后早十点前军分区报到，入伍通知书和其它手续后补。”& & & &“啊！”真如晴空一声炸雷，又如平静水面掀起狂风巨浪。& & & & 我说不清是喜、是悲、是忧……& & & & 心想：“天哪，这怎么会、怎么可能、我又& & & & 如何应对呢？”这其中的奥秘只有我自己一个人知道……& & & & 单位没有向领导说过，烧饼作坊还担任着小班长。特别是敬爱的母亲毫无思想准备……等等一切的一切千头万绪，需要时间一个一个地去解决，仅三天时间，能走的成吗？& & & & 果不其然，麻烦接踵而来……& & & & 首先熟食部主管以无人接替我的工作为由，让我找直属库的领导；直属库的领导先批评了阿姨事先没有告知单位，擅自做主让我面试。& & & & 阿姨说：“只是想让他去试试，谁想就这么成了。再说，XX这孩子不错，难道让他一直做烧饼吗？”& & &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让他一直做下去。他是熟食部元老，各个岗位都呆过，已经考察差不多了，年底转正，另有任命。”& & & & &阿姨只能说：“已经这样了，看XX的意思吧！”& & & & 我无言，眼睛却盯着领导，泪水直在眼眶打转，表情呆滞，眼神充满了期待。& & & &“我不放！”库领导坚定地说着。看到我丝毫没有退让的神态，扭头目光怜惜地又看了我一眼，补了一句:“这样吧，你去找局领导，他们说行，我就同意放人。”& & & & 我能看得出，他真舍不得我走，虽说因工作上的事情，我们曾经有过争吵，但我做人做事的原则，领导内心最清楚，虽说当时我才不满19岁……& & & & 入伍参军决心已定。男儿不能没有情，也绝不能在改变命运的岔道口，为情所困！& & & & 局领导很平和，态度和蔼可亲。军人出生，对部队情有独钟，寒喧几句，直入主题：“你们库领导已经找我说过了，意思不说你也明白……。是什么兵种？”& & & & “是文艺特招兵。”“噢，是好兵种，有发展前途。这样吧，去部队好好干！其它事情我来处理吧。”& & & & 最让我心碎的是母亲这一关。当听到三天后小儿子就要当兵去新疆，先是一愣，而后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近而浑身抽搐，吓得我不知所措，搂着母亲，泪如雨下，大声劝说着：“妈，别哭，儿哪也不去，就守着你！”& & & & 哥哥姐姐闻讯赶来、院内伯伯婶婶听到如此哭声慌忙跑过来，问明原由，极力劝导。& & & “这是好事，好兵种，弄好了就在部队当官了，你老不就跟着沾光啦。”好说歹说，母亲止泣，勉强露出了笑容。& & & & 三天当中，只要我在家，母亲总是仔细端详着我，好像我刚刚降临到她老人家的身边，看不完、看不够、看了还想看！&& & & & & & & &三、洒 泪 告 别&& & & & 三天后，母亲不听任何人的劝阻，在我二哥的陪伴下将我送到军分区，穿上新军装，把换下的衣服交给了他们，列队静侯西去的军列。& & & & 不知过了多久，老远看到两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那是母亲和二哥。清一色穿戴一样绿色军装的队列，着实让她们寻找了好久好久。& & & & “妈，你看儿子穿军装好看吗？”& & & & “好……好看。”母亲微笑着，眼含泪花，嘴角擅动着。& & & & &二哥的眼眶也溢满了泪水。& & & & “二哥，领妈吃饭去吧！军列下午四点多才到，我们已经统一吃过了。”再三劝说，母亲在二哥的搀扶下渐走渐远……& & & & 下午三点二十分，军列准点到达。伴随着火车汽笛的一声长鸣，正式开始了我的三年军旅生涯。& & & & 在后来接到二哥的家信时，我才知道了母子二人到附近小饭馆草草地吃了口饭，便匆忙赶回车站，但已经是人去站空。母亲捧着我换下的衣服，一边闻着小儿子那熟悉的味道，一边凝视着两条银光闪烁向西延伸冰冷的铁轨，默默地流着眼泪，站了很久……很久…&
& & & & &第二章
漫长的火车旅途&& & & & & & &一、车 上 偶 遇&&&& & & & 人往往忽略了熟悉环境所给你心中带来的那种踏实和安逸，也往往不太在意周围可亲可爱的人情关爱，以及熟练掌握应用自如的生存技巧。就象一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飞向蓝天以后，才真正亲身体验到了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孤立无援的真实世界。一旦生存下来，它必将锐变成健壮威的雄鹰，展开壮硕的羽翼，自由翱翔在更加广阔的天空！& & & & 我此时就象是那只刚刚离开笼子的稚嫩小鸟，开始了自出娘胎以来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远征……& & & & 西行的火车，连车轮碾轧钢轨时发出的声音好像都在说：“不停不停，不停不停！”窗外树木也在不断地被抛甩到了后面。我知道，随着火车轮子的不断运转，我离家乡和日夜相伴的亲人，正在以百米、千米、万米的距离，不断地在延伸、延伸、再延伸！& & & & 刚才还在为穿上神圣绿色军装而兴奋不已的心情，此时却不知怎的，一种酸楚之感油然而生，鼻子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侧目巡看，其他新兵同样也是眼睛通红，表情各异，眼神凝重，一脸茫然之色。毕竟我们都还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估计他们都跟我一样，第一次远离父母和亲人，踏上了这八千里路之外的云和月……& & & &“xxx！”一声洪亮干脆的点名声，将我从情绪的低谷中震醒。& & & & 随着声音望去，一个精干稍瘦、腰扎武装带、手戴白手套、臂系红袖章，臂章上印着两个金光灿灿“总指挥”三个醒目大字的军官，正在目视着车厢里的每个角落……& & & & 我被他的威武雄姿震慑的有点胆怯，颤巍巍站起来应声答到“唉。”“坐下！请回答到。”语气不容质疑，目光凝视有神。& & & &“XXX！＂他再次点名。“到！”我随即站起，声音不太洪亮，生怕再次被训，军官却对我微笑了一下。& & & & 啊！他也会笑。我的妈吔，刚才没把我吓趴下，再看他的眼神也慈祥多了。& & & & 这就是军人，中国的军人：命令如山，威严可敬！& & & “请到8号车厢报到！”说这话的时候，他又恢复到原来的严肃表情。我丝毫没敢怠慢，赶紧收拾行装，什么也不敢问，也不想知道车厢一百多个新兵，为什么单我一个人去8号车厢。唉！虽说是新兵，但也基本知道服从命令为天职，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吧。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威严可亲的军官是师司令部的顾参谋，为人豪爽直率，讨人喜欢。在我的三年军旅生涯中，交往甚密，关照细微。特别是在我退伍的问题上，抵住压力，给予了鼎力支持。&& & & & & & & & &二、初 次 相 逢&& & & & 随着顾参谋步入8号车厢，注目观察，同其他没两样，还是清一色的“国防绿。”& & & &“王科长，你的兵给你找到了。”顺着他的话音望去，一个中年军官闪现在眼前。他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子，体态端庄，军姿秀气，立眉之下那双丹凤眼，不仅犀利，而且眼神之中透射出那么一种说不出来的干练和迷人的艺术气息。& & & &“你就是XXX，让我好找，坐下吧！”& & & & 我蒙蒙然，下意识地坐下了。但我注意到王科长对我说话的同时，眼睛有意无意间地在我的身上停留了片刻，冲我一笑便忙其它事情去了。& & & & 不久，我逐步了解到与我入伍情况相近的新兵有11名，但他唯独没见过的就我一人！& & & & 但我怎么会是他的兵，却不得而知。更没让我想到的是，同样与他的这次见面，又只有我一个人，与他，一起的时光几乎涵盖了我的整个军旅生涯……&& & & & & & & & &三、分 配 连 队&& & & & 在火车上三天四夜的时间里，我们的生活起居都由王科长照顾。印象最深的就是王科长每次见到我们，总是笑容满面，和蔼可亲，漫不经意间，逐个寻问了我们11个新兵到部队想干什么兵种。有想习武的、有想开车的、还有想开军舰的……。总之，五花八门，各有不同。& & & & 当问到我时，心想不是文艺特招吗？腼腆胆小的我又不敢深问，随口答到：“服从领导分配。”& & & & 其实，王科长的真实用意二天后得以验证，但再想改志愿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 & & 因师教导大队营房还没建好，我们这批新兵一到，师部便直接分到老连队。想开汽车的分配到汽车连、想习武的警卫连、想开军舰的舟桥连……。我嘛，服从分配到了导弹连。难道这就是字面上所理解的“特招兵”吗？& & & & 过了很久，我才真正知道了王科长将我分配到此连的良苦用心。& & & & 不管怎么说，新兵的紧张训练即将开始，在我看来则将是近乎于苛刻、痛苦、恐惧、枯燥的新兵集训生活…
& & & & & &第三章
深厚的战友情谊&& & & & & & 一、河北老乡的关照&& & & & 陆军十一师是一支有着光荣传统的英雄部队。它的前身，是刘志丹、习仲勋等老一辈革命家所创建的陕甘游击队。后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等二十多年的浴血奋战和锤炼，建国后扩编为陆军第十一野战师。是二万五千里长征走过来的红军老部队。& & & & 解放后又相继参加了湘西剿匪、和平解放西藏、中印自卫反击战等多次战役，战绩辉煌，英雄人物辈出。1979年，奉命调防新疆。1985年，又扩编为野战摩步化加重师。2013年，被中央军委授予“红军师”荣誉称号。& & & & 我所到的导弹连，是这个师刚组建不久的陆军新型军种，兵源的文化、体能、灵活应变等综合素质，均有一定程度的明确要求。自然，在提干和考取军校方面，也有不同程度的优先考虑。而我，又被分配到了这个军种的顶级岗位，即指挥排的导弹射手。& & & & 听老班长说，导弹很珍贵，当兵三年都有可能没有发射真弹的机会。只有进行大型军事演习的时候，才有三发的发射指标。一旦打中目标，记三等功一次，够刺激吧！& & & & 我的班长是河北唐山农村人，身高一米七八，肤色较重却精神抖擞，眼睛略小倒也显得炯炯有神，圆圆的脸蛋虽然分布了不少因青春亢奋、激情堆积的“明枪暗堡”，倒也表现出了青春岁月奉献祖国边疆的积累沉淀。特别是班长一笑起来那眯成一条线的眼睛，那种农村长大孩子的真诚朴实感，一览无余，活灵活现。& & & & 已经当兵五年的他，说话口音家乡味道还是那样的地道，尤其是叫我名字时的那种音调，在我听来简直就象是在歌唱，虽然仅仅三个音符，感觉却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一组和弦。& & & & 班长在家处的对象已经有三、四年了。他曾经对我说过，如果明年还转不了志愿兵的话，就准备退伍回家结婚生子了。&& & & &“嘟嘟嘟……嘟嘟嘟……”一阵紧似一阵的吹哨声，把我从深睡中惊醒，猛然坐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 & &“紧急集合！快点，全副武装！”此时班长的表情虽然黑灯瞎火看不清楚，但从他那急促的声音之中，我已经初次体验到了作为一名真正军人的滋味了。& & & & “XXX，还愣什么？按我平时教的做——快！”& & & & 我靠！伸手不见五指，他怎么知道我在发蒙？老兵就是老兵。此时听到他对我说的话，不仅仅是动听的旋律，已经上升为兄长的关爱之情了。& & & &对呀！班长已经教导过多次，睡觉前一定要把脱下的军装依次紧挨身体放好，并牢记在心，以便从容穿戴。& & & & 思路清晰了，一切倒也顺利。自认为整装完毕很自信地跑出来列队，站到一班队伍的首位——这是班长有意给我安排的位置。& & & & 不一会，班内所有成员到齐。班长用那小而有神的目光扫视一遍，用余光注视了我片刻，立即跑步到排长面前。& & & &“叭”一个标准的军礼：“报告排长，指挥排一班全体整装完备，请指示！班长XXX。”& & & &“请稍息！”排长待三个班陆续报告完毕后，即刻立正转身，迅速跑到连长面前，同样一个标准迅捷的军礼。“报告连长，指挥排全体整装集合完毕，请指示！排长XXX。”& & & &“请稍息！”& & & &“是！”排长返回队列站在排首。& & & & 三个排依次报告完毕后，连长大喊一声：“全体都有，立正——，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依排跟进。向左——转，跑步——走！”话音未落，连长首先跑了出去。& & & & 我的妈呀！刚开始，我还被眼前的一幕幕相继报告的、作为军队才具有的阵容和气势所震憾，就象是在现场观看直播战争大片……。怎么，真跑呀?& & & & 此时此刻我才明白了班长为什么没有给我配发枪枝、弹药袋的良苦用心了，对班长的误解顿时烟消云散，开始打心眼里感激这个河北老乡对我的悉心照顾啦……。为什么？它可不光是佩戴着威风，平时擦枪保养不说，光这紧急集合整装程序就麻烦多了，再加上5公里越野7.5公斤的配重，那可不是刚入伍的一般人就能够承受的！& & & & 啥也别说了，跑吧！不跑也不行啊，我是排头兵，不跑排长不干呀……&& & & & 部队就是部队，野战部队更有野战的花样。放着好好的柏油马路不走，净挑人很难行走的路上跑。黑咕隆咚，坑坑洼洼，连个手电筒也不拿，这不是自个儿找不自在吗？& & & & 更可气的是排长还在旁边一个劲地催：“快，快点，加快速度！”& & & & 娘唉！从小体育就不是我的强项，跑步更是。不到2公里的路程，小肚子右侧的小肠就开始揪的疼痛了，象针扎的似的，步伐越跑越慢，整个排的奔跑速度也随即慢了下来。& & & & 正在痛苦不堪的时候，只觉得我的左臂有人扯了一下，是班长！又用力扯了一下……& & & & &我不由地看了班长的眼睛。本来就小，再加上漆黑一片的荒郊野外，真不知道是让我跑快点呢？还是在暗中鼓励我呢？& & & & 班长见我还没有丝毫反应，随后下达了命令：“XXX出列，后面跟上！”& & & & 此刻，我才如梦方醒。心里那个感激呀、感动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听到后半句，心说：“跟着？我的好班长哟，能走着回营房，就很不错啦……”& & & & 大部队刚过，我就一屁股坐在了背包上，一手捂着小肚子，一边大口喘着粗气，汗水早已湿透全身，腿脚发抖，站立不起啦。& & & & 突然，一个身影站立在我的身边，还是那个和弦的声音。现在的我实在是欣赏不了啦！班长倒是没多说话，一手揪着我后背的衣服，顺手抓起我的背包，半拉半扶半走地陪我经历了人生以来第一次的轻装五公里越野。哈哈哈！& & & & 其他新兵怎么样？去想呀，我都如此了，那些背枪挎弹战友们的狼狈样可想而知了……& & & & 新兵训练的第一次深夜紧急拉动对我来说，就在这很不光彩的情景下结束了。后来我仔细一检查我打的背包，要不是班长给掖着，早就天女散花啦。& & & & 就这么一次经历吗？不然，紧急集合是军队，特别是作战部队的常备训练科目。它是检验一个部队在紧要关头，能否拉的出、过得硬、打的赢的基本素质要求。& & & & 我在新兵训练中的另一次全营夜间紧急拉动中，之所以战术运用有所提高，则是我的又一个贵人点拨了我……&&
& & & & & & &二、与警卫员擦肩而过&& & & & 新兵集训对我来说是整个军旅生涯中，最艰苦、最单调、最紧张的岁月。它不仅把我从一个乳臭未干、处世不深的毛头小子，磨练成了具有钢铁般毅志和超强忍耐力的男人特性。而且逐步改变了我与生俱来的羞涩寡言、胆怯怕事的腼腆性格。& & & & 刚分配到导弹连的第二天，师长视察师直连队，亲自看望我们这批新兵。我们6个新兵如临大敌，心中即惊喜又害怕。喜的是这么快就能看到最高首长。害怕的是“东东不识东东”的我们应该如何面对。& & & & 我们在班长的率领下一字列队。老兵们倒是显得泰然自若，以排为单位三路纵队。& & & & 连长开始训话：“同志们！”随着他的这一句话，全体人员“唰”地一声立正姿势，表情庄重，注视着连长。“稍息！”全连又是一个整齐化一的出右脚动作。& & & &“今天师长亲自来我连视察工作，足以证明师首长对我们的高度重视和亲切关怀，请同志们精神饱满，斗志昂扬，保持队形。”& & & & 而后，连长侧脸目光一扫我们，接着说：“特别是你们几个刚来的新兵，虽说你们刚入伍没几天，但是自你们穿上这身军装的时刻起，你已经是一名革命军人了，要挺起胸膛，焕发活力，充满信心。师首长即是我们的最高统帅，更象是你们慈祥的父亲，不要害怕，听明白了吗?”&& & & &“明白。”队列中好象只能听到班长一个人的和弦声……& & & &“大声回答！”连长提高了嗓门，脸带怒气。& & & &“是！”我们被他的目光震慑的不由得大声喊出。你说怪不怪，这一呐喊反到觉得浑身勇气倍增，身体轻松了许多。& & & & 不久，远处开来几辆小车。车刚停稳，从第一辆小车前右前门首先下来一个高大帅气的精干小伙，极其麻利地左手打开后右门，右手则迅速地抬起平铺在门的上方。& & & & 这时，车内走出一个高大魁武、身材扁平的军官。下车后，略整理了一下军容，向队伍方向走来。紧接着，后面的车辆陆续又下来了几位军官，紧走几步跟在了前者的左右。& & & &“啊！顾参谋。”我一眼就认出了紧跟首长右侧的一位军官，正是在火车上寻找我的人，内心真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感受……& & & & 连长此时大喊一声：“全体都有，立正——！”长音过后，立即跑步到首长面前，一个军礼，首长随即回了一个。& & & &“报告师长同志，导弹连官兵78名，其中新兵6名正在进行队列训练，请您指示，连长xxx，报告完毕！”& & & &“请稍息！”& & & &“是——！”连长再一次敬礼转身跑步返回原地，面对全连官兵。“稍息，请首长做指示！”大家热烈鼓掌。& & & & 我留意察看，连长鼻尖及额头上渗出汗珠子啦。他也有内心发虚紧张的时候？& & & &“同志们好！”& & & &“首——长——好——”& & & &“同志们辛苦啦！”& & & &“为——人民——服务！”& & & & 声音洪亮，阵式提气。这个不用教，太熟悉不过的几句军队用语了。& & & & 这时，我才第一次近距离的目睹了我们这支有着光荣传统部队的最高首长：一米八开外的个头，方脸型，下额略显突出，疏散的眉毛，雄健的体魄，一双久经战火洗礼的眼睛，目光深遂，不言自威。& & & &“同志们！”师长的陕西口音很重。我们马上又是一个立正。& & & “稍息！”师长举起右手敬了一个老练而沉稳的军礼。& & & “唰！”又是统一的声音，动作干净利索。& & &“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有二个，一是来看望一下大家，因为明年军区要有一次较大规模的军事演习，导弹发射是其中的重要一项，希望大家刻苦训练，增强技能，努力提高实弹摹拟演练水平，争取打出好成绩，为师部增光，为部队添彩。你们能做到吗？”& & & &“能！”全体官兵土气大增，斗志昂扬。& & & & “好！”师长略停顿了一下。& & & & “第二个目的，就是来看望一下刚来的新兵，你们远离家乡，远离亲人，来到这还很陌生的部队，恐怕有很多的不适应。为此，我代表师党委来看望一下你们，希望你们尽快地适应部队的生活，并尽快地成长起来，为祖国边疆的国土安宁做出新的贡献，为你们的精彩人生谱写出更加绚丽的篇章！”又是一片掌声。& & & “下面，部队继续训练。新兵出列！”& & & &“一班全体注意”，班长一声命令，“飒”全班自动收起右脚，立正站好。& & & &“齐步——走，立定。向左——转！”& & & & 我们努力学着老兵的样子，迈着还很稚嫩的步伐，随着班长的口令，做着各项略显笨着的动作。& & & & 班长随后一转身跑向师长面前，又是一整套的报告程序。& & & & 随后，师长在秦参谋的陪同下，微笑着与我们分别一一握手，翰喧几句，仔细端祥……& & & & 当与我握手的时候，不经意间发现师长的眉宇之间轻微一扬，微笑着问了一句：“你是哪里兵？”& & & & 腼腆的我还末等回答，旁边跟着的顾参谋开口了“他是河北张家口的兵”，说完还对我挤了一下眼睛。& & & & “是农村兵吗？”师长继续问到。& & & & “城市兵。”& & & & &“噢”师长没在说话，继续与下一位新兵握手，余光还不断地在我的身上扫来扫去……& & & & 最后，师长上车在其他军官的陪同下，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之外了。& & & & 后来我才从王科长嘴中得知了师长此行的真正目的，是要在我们这批新兵中，挑选一位警卫员。& & & &“你小子，把你藏的那么远，还是差点让师长把你要走。”科长没详细说明什么原因，但我心里到是挺开心的……警卫连训练更苦……哈哈哈！
& & & & & & &三、宽厚待人的老排长&& & & & 接下来就是枯燥而艰辛的三个月军训生活。每天早出晚归，日复一日，重复着一连串的训练教程。& & & & 站军姿，一站就是一、二个小时，腰酸腿困，汗流浃背；走正步，一步一动分解动作，一抬腿就是几十分钟。你傻呀！不会放下休息一会？你敢吗？班长手里拿的小木棍是吃素的；走队列，不足百米的训练场地，一整天走下来也有几十公里；看着别人敬军礼的姿式潇洒吧，那是练出来的。举起右手臂半个小时，让你放下来你都不想。为什么?早麻木了，放下来血液倒流，酸的你穿心的疼痛……& & & & 汗水湿透了军装，干了湿湿了干，不到一个星期就快成“盐碱地”了，再白嫩的小脸蛋也让紫外线照射成“紫红薯”了。洗一洗呀？谁不想穿着干净整洁舒服的衣服？无奈，晚上一挨枕头就进入了深睡眠。& & & & 要不说睡不着觉的人，简直就是吃饱了饭撑的、闲的……& & & & 难道就没有穿戴干净整洁的吗？有，女兵！虽说部队条例不让化装，但女孩爱美的天性换来娇美的仪表，那是用多么大的劳苦代价换来的呀！& & & & 军队是男人们的世界，怎么会有女兵了呢？别忘了这是师部……医院护士、通信兵需要吧！要不男兵们总是有事没事地往这些地方跑呢？& & & & 虽说这些女兵是被军一级单位筛选过后，再分配到各师，但女性的基本特征还保留如初，也算是给枯燥乏味的训练，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吧，比团一级的男兵们养眼多了。& & & & 又是一天紧张的训练，晚上8点多一点，我就草草地洗了洗，宽衣上床休息了。& & & & 虽然部队有明确规定晚上9点上床休息，10点关灯，但我总是比其他新兵休息的早一些。脱下的衣服早已养成了整理好、紧放身边的军人必备习惯，钻进被窝一伸腿那一个叫舒服啊！& & & & 刚想进入甜美的梦想，一口山东口音的说话声穿入耳膜。& & & &“XXX，嘛这么早就睡了。”一听就是排长张振学。& & & & 来导弹连不足半个月，我们俩结下了深厚的兄弟情意。可能是有着同样少年丧父的经历吧，我们很交心，可以说无话不说，甚至他刚处的对象的相片也给我看，还问我中不中。其实，那时我还是一个小屁孩，懂啥爱情、懂啥感觉。只知道他是把我当做亲兄弟看待，清纯无瑕……& & & & 排长是山东沂蒙山区人，一米七多的个头，典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宽肩体阔，虽不很英俊，但也短小精悍，一看就知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 & & 排长十五岁时父亲因故去世，身为农村家庭就等于没了顶梁柱，他勇敢地担起长子的责任。当年的农村还实行的是挣工分，年幼的他不得不像其他成年男人一样，种地割麦，深耕翻洡，打场推礳，过早地承担起了养家糊口的担子。& & & & 又是一个灾年，为减轻家庭缺粮问题，排长把生的希望留给了母亲和俩个尚小的妹妹，义无反顾地领着小弟，走上了乞讨维命的末卜之路。整整一个漫长的冬季，走了多少路、串了多少家、到过多少地方、遭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已很难说的清。& & & & 来年开春，他衣衫破烂不堪地回到家中，母亲和俩个妹妹存活了，可年幼的弟弟因病却永远地留在了乞讨的路上……& & & & 对我述说的时候，排长泪流满面，痛不欲生，言语之中表露出内心之中深深的内疚和无法弥补的终身遗憾！& & & & 假如、假如，人的一生有太多的假如……&& & & & & &四、紧急时刻的一巴掌&& & & &“你总是这样稀里马哈，你看这才几点”，说话的时候，排长看了看手表。& & & & 交情有了，自然就随便多了。& & & & 我没有坐起来，只是侧过身来:“人家可累了，困死了。”面对他，我孩子般的天性展露无遗。& & & &“那也不能脱个精光呀？”& & & &“这样睡着舒服。”的确，有新兵穿着衬衣衬裤睡觉的，为的是应对紧急集合穿衣方便。& & & “先别睡，陪我聊一会。”说着又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 & & & 这时，班里的其他战士也过来了，七嘴八舌：“张排长，我们陪你聊会吧！他每天都这样，一天总有睡不完的觉。”& & & “你们各干各的吧，我坐一会就走。唉，你们的班长呢？”& & & &“在三班长哪儿打牌呢。”一个战士回答。& & & & 排长再次看了看手表，索性坐在我侧面的床上，眼神中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但又不知怎么表达，仍没话找话地问到：“XX，最近家里来信了吗？一切都还好吧。”& & & & 我真的好困，也察觉今天排长有点反常。平时进来只要看我躺下了，走到我的床前一拍我的屁股：“臭小子，总是稀里马哈。”转身就走了，今天这是怎么啦？& & & & 已经容不得我纳闷了……& & & & 突然，外面又想起了那熟悉，又让人惊心动魄的吹哨声：“嘟嘟嘟……嘟嘟嘟……”一阵紧似一阵。& & & &“紧急集合，关灯！”排长一声大吼，顺手又在我的屁股上猛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快起！”紧接着，一个健步窜到门边，顺手关闭电灯，奔跑出了房门……& & & & 情况出现的太突然了，我猛然一惊，睡意全无，机械般地履行了一整套紧急集合程序，尔后从容不迫地走出了房门，站在了我应该站在的位置，心平气和地欣赏着慌乱且有序进入列队其他战友的千姿百态。& & & & 刚才还在嘻笑打闹班里的其他战友，慌慌张张，穿戴整齐，携带着必备的装备，也陆续跑出来逐一归列，急促的呼吸已经表明了他们的措手不及和毫无思想准备的状态。& & & & 为什么我出来的这么快呢？随身穿戴，一个背包再在后面插上一双胶鞋，轻装上阵。& & & & 最关键的是排长在我屁股上的那一猛击，真是“一击唤醒梦中人，稍思快速应万变。打起背包整好装，每逢艰险斗志扬。”& & & & 这充分证实了不知什么智者说过的一句话，“做人越简单越好，做事越认真越好，身外之物越少越好”的奥秘所在！& & & & 此时的我，内心的那种感激、感谢、恨不得将心挖出来奉献给排长的感恩心态，真难以用言语来表达。& & & & 假如、假如，这里又有很多的假如……假如……& & & &最可笑的是，我可爱可亲的班长，一身作战军人的标准装束，十分威严，无可挑剔。但他那张贴满脸上的白纸条却显得与全场的紧张气氛极不协调。更要命的是他本人丝毫没有发现，眼睛一丝不苟紧盯着班里各成员到位的情况，还不停地摧促着：“一班的，快点、快点，快！快！”& & & & 班长紧挨着我站着，我实在不忍心看到我尊敬的班长，在这种庄重的场合出现这样怪异打扮，就象他在第一次的五公里越野当中拉扯我的动作一样，揪了一下他的胳膊：“班长，脸上！”& & & &“嗯？”他用惊讶的目光看了我一下，还没等他说话，我接着说：“纸条。”& & & & 班长顿时明白，一把扯了下来，回头紧跟着说了句：“今天挺利索啊……。”话虽不多，但内涵丰富，只有我们彼此明白，亲切的目光一对，会心一笑，待命出发。
& & & &第四章
艰难的体能综合体验&& & & & &一、体能训练洋相百出&& & & & 枯燥、单调的队列训练教程告一段落。紧接下来的就是体能与作为一名新兵朝思暮想、梦昧以求的射击和投弹训练科目了。& & & & 体能训练是野战部队对每个战斗成员最基本的素质要求，他不仅关系着每个战士能否在战时保存自己、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体的作战效能，更重要的是保证大规模军事行动，团结合作、密切配合、争取最后胜利的强大动力保障。& & & & 我承认，我不是一名合格的军人，更不是一个体魄健壮的士兵，但我从小对英雄人物高、大、上那震撼人心的壮举所感染，急不可待地毅然投入到军人的行列，亲身体验到了作为一名合格军人，对我来说应该承受的一切紧张而严格的体能训练……& & & & 单杠双臂大环绕与我无缘，因为我连最基本的引体向上也做不了几下；双杠空中翻腾对我来说更是遥不可及，因为我上下它都还非常吃力；跳木马心里恐惧万分，因为有一个战友跳跃它的时候，屁股被木马最后的几厘米反弹的嘴先着地，口中鲜血直流……& & & & 让我内心稍加适应的就是描准射击，紧握朝思暮想的钢枪，心中异样的兴奋，打败日本军国主义狗强盗的爱国主义情感油然而生！& & & & 投弹训练更加具有戏剧性，自认为有着二、三年搬运工及揉面团的经历，投三十米没啥问题吧，但实际一操作，唉！总是二十七八米。很快要到实弹投掷了，训练结果丝毫没啥变化。& & & & 前一天，班长找我谈话，目光中无不婉惜且无能为助地对说：“XX，教程规定，训练期间教练弹投掷距离必须达到三十米，否则难以确保投掷人员的安全，这是死规定。你看怎么办？”& & & &“班长，请给我这次机会，我加班加点，再练一练。”我带着哭腔请求着班长。& & & & 第二天下午实弹考核。中午吃过饭不再休息继续训练，为啥？不到三十米呀！& & & & 手臂酸痛练！太阳恶毒练！投射距离越来越近，怎么回事？人不是机器，总能保持均衡的能量供给……& & & & 班长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背着我悄悄地请示了排长，尔后面带笑容地走到我的身边。& & & & “XX，行了，别练了，通过了。下午准备实弹投掷，快回去休息一下，养精畜锐，全力以赴！”& & & & 我深情地望了班长一眼：“嗯”眼眶里溢满了感激的泪水。& & & & 其实班长找到张排长将我的情况说明后，他也深思了很长时间，最后才决定由班长陪着我完成我当兵后、也是此生唯一一次的手榴弹实弹投掷，它在我的脑海之中得到的无法形容的兴奋和战地生活中惊心动魄的记忆，刻骨铭心，伴随至今。& & & & 同时，张排长对我实弹投掷的大胆决定，也着实让他们平和的心揪的好高、好高。而由我投弹所引起实弹场地混乱的局面，才刚刚掀开了序幕……&& & & & & & & 二、实弹投掷有惊无险&& & & & 新近建成的靶场，是经过长达近六年的时间，由众多的退伍老兵付出艰苦劳动、汗洒如雨的日夜奋战，才形成了目前这样设施齐全、空旷神秘的摹拟战时实兵实弹训练场地。& & & & 它占地足有上千亩，遥望过去只能看到密密麻麻的铁丝网，一望无垠悄无声息。近到一定距离，你才能逐步清晰地看到那由红砖砌成的，隐藏在地面下错综复杂、迂回曲折、不断延伸的战壕和用于防身的人行通道。& & & & 听老兵们讲，在靶场相关设施没有建成前，在一次手榴弹实弹投掷过程中就出现过惊心动魄的场景……& & & & 一个新兵按照平时训练掌握的要领，做着标准的投掷操作动作：先是拧开手榴弹手把顶端的铁盖，轻轻抽出弹绳，拉环套在右手的小拇指上，紧跑几步停在一条白色止步提示线前，立即扬起右手胳膊向后略微后倾，随即借助惯性原理向着正前方用力抛出，然后迅速卧倒在地，投弹任务完成。& & & & 然而，就在这个新兵动作做到将手榴弹向后倾斜的一刹那，手榴弹脱手了，向着反方向掷了出去……。更可怕的是这个新兵还傻糊糊地站在原地不动，也许是被突发的事情吓懵了。& & & & 带队班长一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把他摁倒在地，同时对着同一组投弹新兵大喊一声：“全部卧倒！”& & & & 就几秒钟的时间 “轰”的一声爆炸声，全场一片安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听见……& & & & 片刻，班长第一个迅速跃起，急切地环顾一下周边的其他战士：“有受伤的没有？”声音宏亮，心急如焚。& & & & 看到其他战士安然无恙，这才将已经身体发软的投弹手扶了起来“你没事吧？”态度温和，语气关切。& & & &“没……事……”。新战士顫顫惊惊站起来，惊魂未定，羞愧难当。& & & & “混蛋，你这狗日的，怎么搞的！”他们的班长是山东人，骂人也快人快语，粗野豪放。&& & & & 下午二点，我们这批新兵分坐各连车辆，到集中点统一集合，然后按照新兵连的原有编制以排为单位，再次乘车向着靶场挺进，长长的车队依次跟随，甚是壮观。& & & & 离靶场越来越近了，军事行动特有的神秘色彩逐渐进入了我的视线。沿途二人一组分布的指挥流动哨位，若干精干帅气的士兵，头戴墨绿色钢盔，腰扎武装带，手戴白手套，臂扎写着“警戒”二字的红袖章，一名手持红黄两只指挥旗，另一名战士潇洒地敬着军礼，精神抖擞，庄严肃穆。令我们这些新入伍的战士第一次领略到了军队、这个保卫国家领土安全的国防力量，它的雄姿与风采是何等地威武不屈和神圣不可侵犯！& & & & 车队沿着靶场道路行进一定距离，下车整装，列队集合，顾参谋也带着“现场指挥”的红色袖章，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中，又是熟透的报告程序。& & & & 顾参谋开始训话，讲了若干注意事项，特别强调要注意安全，注重细节，确保人员安全。& & & & 我们按照指令，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地进入了地下人行通道。随着不断深入，地上陆续出现了大小不等的弹片。这可是距投掷点一百多米的距离啊！& & & & 每一个士兵的神态立刻紧张了起来，呼吸也越发急促，心跳和脉膊不断地加快。毕竟，这是我们第一次真枪实弹的亲身经历。& & & & 之后，伴着时断时续的爆炸声，飞溅的弹片不时地落入战壕。不过，一百多米的距离，它也似困兽犹斗的“老虎”，苟延残喘、油尽灯枯，没什么威力可言了。& & & “老实蹲着，别探头！”耳中不时传来班长的叮咛声。&& & & & 投弹的队伍陆续向前移动着，很快就要轮到我们班了。& & & “做好准备，默记要领，沉着应对，投出去就是胜利。”班长叮嘱着每一个战士，用鼓励且凝重的眼神看了我一眼。& & & & 每个新兵的紧张情绪不用细说，一个字：心跳的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 & &“一班准备，跟着我，不要掉队！”终于轮到我们了。& & & & 在班长的率领下，我们来到了一座宽大厚实、一人多高的由钢筋混凝土灌铸起的防护墙后面。顾参谋又做了简单的说明。然后，在班长的陪护下，逐一领到投掷点进行投射。& & & & 我上去了，迅速且认真地做着投弹前的各项规范动作。& & & “准备好了吗？”班长小声且平静地问了一声。& & & “准备好了。”我语气肯定地说着。“投射！”随着班长的号令，我奋力投了出去，班长立即将我摁在地上。& & & & 一秒、二秒、三秒、五秒、十秒……。怎么没有爆炸声？靶场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声音，又等了足有十秒钟！& & & &“怎么回事？”顾参谋在防护墙那边发来了寻问声。& & & & 我发懵，班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略思片刻，侧脸问我“XXX，把右手伸出来！”我乖乖地伸出手来。& & & “拉环呢？”我明明小拇指扣上拉环了呀。& & & &“趴着，别动！”班长说完，马上匍匐前进到防护墙里面，向顾参谋做了手榴弹没响的初步判断。& & & &“立即排查，注意安全！”顾参谋下达着命令，语气中带着焦急与不安。& & & &“是！”班长又匍匐返回我的身边，瞪了我一眼，就沿着我投弹的方向匍匐着搜索前进……& & & & 不足三十米的距离，班长爬了足有十来分钟。突然，前面一棵未爆炸的手榴弹闪现在他的眼前，凝目仔细查找，弹环完好如初地与弹体连在一起。& & & & 此时，班长站起身来，走到近前捡起手榴弹跑步返回，向顾参谋报告情况。& & & & 我此时仍然一动不动地趴在原地，羞愧地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不知班长与顾参谋说了些什么，又耽误了几分钟。& & & &班长面带微笑的跑了来：“XXX，起立，继续准备投弹！”& & & &“是！”没我思虑的时间，马上快速重复着投掷前的动作。& & & &“准备好了吗？”& & & &“准备好了。”& & & & “注意拉环，投射！”随后又是一个卧倒姿势。& & & &“轰”几秒之后，爆炸声传入耳中，只觉得弹片从我们的头顶上带着刺耳的呼叫声划了过去……& & & & 投弹成绩达标了。原来，真弹比教练弹轻得多。我一生之中投掷的唯一一棵手榴弹就这样戏剧性地完成了！& & & & 接下来的实弹打靶射击科目，我却开创了入伍军训以来第一次被人称赞的先河，班长也不得不佩服的五体投地、甘败下风啦……&
& & & & & &三、靶场归来戏剧性结果&& & & & 新兵训练最后的一项考核就是实弹射击。& & & & 我们当时部队连队的枪支装备，基本上还普遍使用的是“56”式半自动冲锋枪，内设单发、连射装置。训练内容也是最基本的卧式瞄准射击。其基本要领就是平爬在射击位置，双腿铺开成一定角度，以自感适宜为好。枪托紧贴右肩软肋，左手紧握枪的中部，右手放在扳机位置，闭左眼，右眼瞄准心与标尺凹槽水平成一线，对准前方靶心下沿，侯机而发。& & & & 射击把握的关键是，扣动板机的时候要慢勾快放，打点射，一次射出两发子弹。& & & & 射击考试科目开始了，每人10发子弹，提前早就安排人员压入弹夹。一组10人，每人后面一定距离站立一名班长，时刻注视着每个战士的操作动作。& & & & 无论新兵老兵疏忽走火的事情每年都有发生，别看打靶时上不了靶心，一走火不死则伤。枪托靠不紧，轻的膀子红肿，重的膀子脱臼事故肯定出现。因此，无论指挥员还是班长，每到这个时候丝毫不敢懈怠，保持高度警惕！& & & & 射击顺序依然按着投掷手榴弹的排序进行。很快，轮到我们组了，各自按命令走到射击位置。& & & &“听口令，卧姿射击准备。”我们“唰”的一声趴在垫子上，各自调整着最佳射击体态。标尺是事先调校好的，我们就等下步命令了。& & & & 这时，一个军官将弹夹按顺序逐一交给每个新兵后面站立的班长手上。& & & “检查弹仓！”班长们同时给前面的射击手下达着命令。& & & &“哗啦”拉开弹仓，确保没有子弹。“检查完毕，一切正常。”& & & & 此时，班长们才把弹夹送到各自照看的新兵手中。& & & “上弹夹，子弹上膛！”& & & “咔嚓！哗啦！”两个动作随即做好。& & & “开始射击！”一声口令，“啪啪！啪啪！”点射的枪声响声不断。& & & & 我长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尽量平静一下心态。然后，左手紧紧地抱着枪身，右手放到板机的位置，瞄准靶心下沿，当确认无误时，轻轻地勾动了板机……& & & &“啪啪啪啪啪……”还没等我放开板机，子弹打完了。十发子弹、冲锋枪不经打，就那么二三秒的时间！& & & & 后排所有班长的目光都投向我射击的方向。& & & & 我也纳闷，这是怎么回事？目光朝着控制发射的机关一看：“啊！这是谁呀，怎么把控制纽扳到连发的位置，这不是胡扯吗？”一股怒气，窜上脑门。& & & & 考核就是考核，没有第二次机会，心想就等着不及格吧。& & & &“射击完毕！”接二连三的传来了报告声。& & & “下弹夹、检查弹仓、起立、列队、向左转、齐步走……”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口令下达。& & & & 我机械似的跟着其他战友做着各项动作，脸更红了，低着头回到荫蔽通道。& & & & 不一会，打靶数据传了过来。顾参谋逐一通报打靶成绩……我根本没有注意听的意思。& & & &“XXX，10环一发、9环二发、8环4发、7环2发，总成绩83环。”我的天啊！这是真的吗？& & & & 其他战士用惊呀的目光，不约而同地看着我。班长也奇怪了，这不可能呀，冲锋枪连射，十发子弹打83环，可能吗？报错了吧！& & & & 没有，确实没有，靶眼在哪明摆着呢。& & & & 怎么回事？事后与班长分析，可能就是我握枪握的太使劲了，没容反弹力出现，子弹就打完了。最关键的是靶心要领得当，第一发子弹打了10环就证明了一切。& & & & 班长拍着我的肩膀：“行啊，小子，我当兵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连发打这么好的！”& & & & 我高兴吗?当然啦。但多半是庆幸、侥幸……&& & & & 在雄壮的“解放军进行曲”中，我们这批1984年的新兵迈着豪迈的步伐，在整齐化一、掷地有声的正步行进中，接受了师首长们的共同检阅。三个月前刚入伍的新兵，已经成长为雄纠纠、气昂昂，具有钢铁般意志的革命军人，国土守卫的合格战士。& & & & 几个月的新兵生活，虽然节奏紧张、艰苦劳累，但强壮了我们的体魄，磨炼了我们的意志，增强了我们克服一切困难去夺取最后胜利的胆识和勇气，它必将伴随我们的一生，支撑着我们在前进的道路上，义无反顾，一往无前！
& & & & &第五章
连队里的快乐生活&&& & & & & & 一、军营特色娱乐活动&& & & & 军营，是一个由来自祖国各地有着不同志向、不同情结、不同愿望的年青人组成的一个大家庭。除了必要的军事训练之外，更多的是真挚交往、嘻戏打闹的乐园。& & & & 新兵班的时候，老班长睡眠较轻。紧挨着我床的是张家口老乡张某，可能是训练的过分劳累，一进入深睡眠就酣声如雷，并伴随着说梦话、叭叽嘴……& & & & 有一天深夜，班长实在是忍受不了在啦，见我也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 & &“XX，拿皮带抽他。”语气烦燥且带有怒气。& & & &“是！”我低声回答，心想正合我意。我右手操起贴身的武装皮带，对着身边的张某抡圆了就是一下子……。随后我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紧急集合！”& & & &再看那张某，立马翻身起床穿起衣服、膯上鞋子、腰扎武装带、背上子弹袋、打起背包、扛起枪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 & & 我欣赏着别人紧急集合的一连串麻利的动作，想象着自己此种情景的样子，心中不免佩服他的反应敏捷。& & & & 待他跑出去以后，班长说了句：“XX，你更坏！”我俩都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怕影响其他战士休息，只好用被子把嘴捂上，心里那个叫解气呀、痛快呀、开心呀……&& & & & 部队娱乐活动丰富多彩、推陈出新，有些方面真是在地方打着灯笼你也难得一见。拉歌就是其中最精彩的一幕。& & & & 每周师部放电影两次。我们隶属高炮营，在北营区，离师部约有2公里的路程。你说怪不怪，北营区的饮水苦涩不堪，师部喝的水甘甜润肺。师部就是师部啊！& & & & 某天晚上，刚吃过晚饭我们便听到了一声哨音，不过心情却泰然自若。& & & & 当兵的有一句老话：“老兵怕听哨，新兵怕听号”。为什么？哨声就那么几下子，用不了几天就熟悉了。军号声，没有几年的军队生活而且还得不断地铭记在心，才能勉强分辨得清传达的是什么命令，那叫“功夫不负有心人。”& & & &“嘟……，嘟嘟嘟……”面对这种哨音，我理解的意思是：嘿……，集合啦……& & & & 果不其然，无论老兵新兵从容不迫地走出各自的房间，边说边笑，缓步而出。& & & & 连长也没有以往那么严肃的表情，语气温和多了：“各班排快一点。”& & & & 下来还是部队惯用的报告程序。“今晚师部放电影，8点正式放映，现在是7点10分。出发！”&& & & & 二、三公里的路程，对当兵的来说用不了十分钟就到了。& & & & 从穿上军装乘火车至大河沿火车站下车再到师部，接着就是分配下连队，我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来过师部。& & & & 远远模糊不清的师部大门逐渐地清晰了起来。& & & & 啊！好雄伟威严的正门。只见宽畅的大门两侧分别站着手持钢枪、头顶钢盔、腰扎武装带、手戴白手套的哨兵威然挺立，目不斜视，凝视对方，英姿飒爽。门的右侧立柱上挂着一块白色长匾“新疆军区陆军第十一野战师”十二个黑体大字赫然入目。一种归家的感觉油然而生，我们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板，加重了脚步，迈着整齐的步伐走进了师部大门。&& & & “敬礼！”随着一声口令，右侧的战士迅速抬起右臂，敬了一个标准规范的军礼，左侧的战士则手握刚枪行注目礼。连长随即以礼相还。& & & & 师部的军人礼堂正在建设之中。我们走进了已经建成有几年的露天综合大型会场，宽大雪白的银幕证实了晚上放电影确凿无疑。一排排整洁的水泥制作的座凳早已安排有序，我们很快走到了指定的位置。& & & &“导弹连注意，坐下！”& & & &“唰！”随着连长的一声口令，我们整齐的连我自己都有些惊奇。这就叫场面效应！& & & “唉女兵！”不知谁小声说了一句。听到的战士都寻着女兵来的方向张望着，不是全连，而是已经到场的全体男兵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着同一个方向张望着。& & & & 军官怎么样？一样！只要是生理正常的男兵都一个心思，谁也别说谁！& & & &“是师医院的。”& & & &“不是吧，应该是通信营的。”男兵们相互谈论着。& & & & 唉！要不社会上好多女孩都怀着青春的当兵梦呢？无论你长有什么样的身材、什么样的脸蛋、多么矮小的个头，都会在军营这所大学校里，得到那种被男士暗恋、爱慕、炽热眼光追寻的心里和精神享受……& & & &“通信营，来一个！”一个连队军官先下手为强，拉开了军营特有的拉歌序幕。& & & “叭叭叭，叭叭叭”男兵们兴奋地啪着巴掌。& & & &“来一个，通信营！”军官继续情绪激昂地喊着。&& & & &“叭叭叭，叭叭叭”战士们同样热情不减，手掌不知疼痛，还是那样使劲地啪着。& & & & 看着通信营没有私毫动静，不知是哪个连的军官突然唱起了拉歌调子“通信营呀么……”& & & & “嗬嗨！”战士们随声附和着。& & & & “来一个呀么……”& & & & “嗬嗨！”& & & & “叫你唱来你就唱来……”& & & & “西里里里嚓啦啦啦嗦罗罗呔！”& & & &“ 唱一个呀么……”& & & & “嗬嗨！”战士唱到最后一句声调提高了八度。随后就是很有节奏的“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叭！”惊天动地的掌声。& & & & 最后，全场战士同时喊出“快、快、快！”阵式十分壮观，场面欢快热烈。& & & & 通信营的女军官实在座不住了，站起身来。& & & &“通信营全体，起立！”& & & & 随着女军官的口令“唰！”与男兵一样，行动统一，毫不逊色，但多了女性的妩媚之美。& & & & 全场顿时哑雀无声。& & & & “我是一个兵，预备——唱！”营长起了一个头，女兵们个个英姿飒爽、声音穿透云霄。& & & &“我是一个兵，来自老百姓……”女性特有的尖细声音，贯穿到现场每一个男兵的耳朵里，真是久违了的甜美声音的享受。无论远近，眼睛紧盯着女兵们风韵的身段，眼神里蕴含着对青春活力的追寻和向往……& & & & 接下来，女兵们拉歌。拉到哪个连队，哪个连队就由连长亲自指挥，唱着军人喜爱的军旅歌曲，此起彼落，掌声不断，欢快不止，气氛十分热烈，让人终身难忘……。直至广播里“请安静”三个字声音的出现，热烈的场面才逐渐恢复，但那激动的情怀则将伴随着男兵们进入今晚甜美的梦乡……& & & &如没有特别通知，放映员播出电影名称，电影随即开始。&& & & & 电影结束后，原路返回。& & & & 途中，我突发奇想，对着我身边的老乡张某轻声说了句：“加快脚步。”他会心一笑，立即明白我的意思，步幅明显加快，步伐也明显加大了，这样的恶作剧我们已经重复不是一次、二次了。& & & &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部队为什么个高的站首位。当然，最矮小的自然就站到最后了。& & & & 我们脚步迈的越来越大，步伐走的越来急促，已经明显地感觉到后面的战友开始有小跑的声音了。& & & &“保持稳定行进速度”排长也感觉出了我们俩个臭小子的用意了，警告提示着。& & & & 我们装作没听见，继续加速行进。内心正在美滋滋地偷着乐的时候，猛然间觉得后脑勺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我回头一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 & &“啊，是连长！”我立刻停下脚步，紧跟身后的战友没有任何防备，冲扑到我的后背上，好不容易控制好即将撞倒的身体，定了定神，在漆黑的夜幕下望着他……& & & & 连长脸上明显挂满了汗珠，呼吸也不是很均匀了。& & & &“你们什么意思，晚上面条吃多啦，看把后面的战士拉扯的……”& & & & 其实我心里明白，连长夫人来部队已经快半个多月了，身体明显不如从前啦，一天一头牛也……哈哈哈。& & & & 看着连长一脸的怒气，我怯怯地问：“报告连长，按什么步伐行进，请指示！”& & & &连长很少对我发这么大的脾气，“废话！这不是打仗，正常行进速度。”& & & &“是，保持正常行军速度！”班长就在身边，马上发出了口令。& & & & 我悄悄捅了张某一下，对视一笑，迈步前行。什么是正常速度？每分钟60步，步幅小于80公分。& & & & 回到连队，已经晚上十点多了，部队解散马上洗漱休息。& & & & 正与班长议论说笑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排长进来了“XXX呢？”& & & &“到！”我立即起身敬礼。& & & & 排长顺手将我的右手扯了下来，“你这小子，还是这样稀里马哈，真是铁匠徒弟不看火候，看把连长累的……”。说话间也实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来，出门前还没忘了在我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臭小子，尽捣乱。”&& & & &
& & & & &二、体贴温馨的连队生活&& & & & 说到连队的生活，我们这批兵真算是享福了，等到第二年教导大队建成启用时，看到那批新兵集体军训时的情景，我们才真正地体验到了我们这批兵，有多么的庆幸和幸福。& & & & 说实话，我们当兵时候军队的生活已经改善很多了。听班长讲前几年部队粮食军供还是60%的粗细搭配，现在已经提高到80%了。再加上新疆属于全国十一类地区，每天生活费0.98元（听说内地当时军队战士每天才0.70元），副食水平肯定不错，粗粮已经作为猪饲料了。至于津贴新兵第一年就是每月12元，到三年退伍时，津贴已经长到每月20元，已经相当不错了。当兵前在粮食局工作时的月工资才32.5元！& & & & 十八、九的小伙子本来饭量就大，加上强大的体能训练，胃口大增，中午吃八个馒头，下午不到吃饭时间，肚里就已经提出抗议啦。副食嘛，别看我们是新兵，下了老连队就是其中的一员，连长命令司务长拿出平时生活上的节余，抓好花色品种调配，尽量保证我们的体能需求。& & & & 有一次中午训练返回连队，一股久违的饭菜香气直穿我的鼻孔，“啊，是包子的味道。”& & & & 在完成了每天饭前军歌一首队列歌曲的惯例，迫不及待地冲进了饭堂。没错，就是包子，而且还是纯肉馅的。& & & & 有句话这么说：“谁的人谁爱，谁的兵谁护”。班长就是班长，演绎的活灵活现。& & & & 他首先用个大盘子装了满满一盘端上来：“快点吃，完了再去拿。”尔后一边催促着我们快点吃，一边用余光瞅着笼屉里包子数量不断变化的状态，不等盘子见底，就让每人再夹一个，直接跑过去又满满端来了一大盘，把我们班的全体成员吃的胃口那个舒服啊，别提有多美了。到底我吃了多少?嗯……，至少八、九个吧！
& & & & 在部队过的第一个春节来临了，这可是一个“每逢佳节倍思情”的日子。& & & &为了让新兵在部队渡过一个快乐、温馨、祥和的节日，除了师部搞的猜谜语、乒乓球等多种娱乐活动以外，大年三十中午，连队尽其所有搞了盛大会餐，白酒、葡萄酒、啤酒尽情豪饮，每个班还发放了烟酒糖、花生瓜籽等等许多小吃。& & & & 晚上吃饺子。在连队能吃上一顿饺子可不是一件轻意能办到的事情。七八十号人，那得剁多少馅、擀多少饺子皮啊！& & & & 部队有部队的办法，军人有军人的优良传统。炊事班负责和面、拌馅，然后面馅一起分发到各班，各班在自己的火墙炉子上下饺子。这下，班里可热闹起来啦……& & & & 有会的，也有什么也不会的。这都好办，有我在熟食部的经历，班里就七八个人的饺子好说，本身这也是显露自己厨艺水平的大好时机呀！& & & & 关键是没有操作工具。怎么办，野战部队的光荣传统，以及群策群力的集体智慧——班长独有的办公桌擦一擦做案板、喝完的啤酒瓶当擀面杖。锅呢？也好找，新兵的脸盆都是新的，也顾不得平时洗没洗过脚了，清水为净，涮一涮冷水一冲，再倒上暖瓶里的水，得咧！& & & & 不一会，饺子包好了，盆里的水也开锅啦。& & & & 另一个新兵刚才没有参与的机会，这时候自告奋勇承担起了下饺子的任务。其他战士则摆菜的摆菜，拿酒的拿酒，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 & “饺子来喽……”随着喊声一看，什么饺子呀，整个一盆面片汤！& & & “我说战友啊，你下过饺子吗？”我不由的问了一句。& & & “没有，这是我的处女作。”他还是一副胜利者的派头。& & & & 班长跟着补了一句：“这么多的处女都让你小子一个人糟蹋啦……。”班长特有的唐山味，引起全班战士的哄堂大笑。& & & & 酒足饭饱之后，集体组织观看春节联欢晚会。& & & & 记得那年陈佩斯朱时茂第一次上央视，小品《吃面条》与我们产生了共鸣，一边笑着，一边调侃着煮饺子的战士，场面十分活跃，欢笑声不断……&& & & & 月上三竿，夜深人静，思乡之情从心底深处油然升起。一种思念母亲、哥哥姐姐以及所有亲人的酸楚之感爬上心头，眼泪止不住溢出眼眶，身体也随之抖动起来，怕别人听到，我紧咬着的被子，让对亲人及家乡的思念之情，用滚烫的泪水尽情地得以释放。想必，家乡的亲人此时此刻也是同样的状态吧……& & & & 新年刚过，我们佩发了领章、帽徽。绿色军装只有佩戴上这个标志，你才算是一名真正的革命军人，一个保卫祖国和人民安全的钢铁战士。那种民族自豪感和军人责任感是没当过兵的人，很难理解和体验出来的。& & & & 当我的情感和志向与导弹连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并正想在此大干一场的时候，一道命令却改变了今后二年多我的部队生涯走向，一个崭新的舞台摆在了我的面前……
& & & & & & 三、洒泪告别老连队&& & & & 吐鲁番是镶嵌在新疆天山南麓一颗璀璨的明珠，是世界上海拔最低的地方，也是年降雨量最少的地区。最高的山脉博格达峰终年积雪不减，就象一尊高插云端亭亭玉立的少女，任凭炽热的阳光改变着自己的容顔，将融化了的甘甜雪水，通过地下纵横交错的坎尔井，流向这片古老而富有传奇色彩的广沃土地，养育了世代生存在这里的各族人民，也富产出了闻名睱迩的长绒棉和葡萄干……& & & & 传说中的《西游记》唐僧取经途经的火焰山就坐落于此，离我们师部不到10公里的路程。&& & & & 新年刚过，一个星期天的早晨，我们班里的几个新兵纠缠着班长，央求着带我们到吐鲁番市区走一走、看一看，品尝一下当地的地方小吃，领略一下异域的风土人情。& & & & 是啊！来到这个陌生且熟悉的地方已经三月有余了，从连队到训练场地，再从靶场返回部队营房，再熟悉不过了。那军营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呢？真的是一无所知、全无所闻！& & & & 班长很理解我们的心情。一来军人的标志有了，都想着照张像寄回家里，了却亲人的惦记；二来经过连续几个月的紧张训练，也该让我们出去散散心，开阔一下视野了；最主要的是让我们这些内地来的新战士，品尝一下各种风味独特的地方小吃。& & & &“臭小子们，听着！”班长开口说话的唐山味好听极了，我们立刻安静了下来。& & & “出去可以，可连里有规定，一次只能出去俩人。他们仨个是新疆兵，可以考虑下次去。但你们张家口的还有三个，怎么办？”这句话一出，在我听来又象是命运交响曲啦。& & & & 班长似乎看出点什么：“这样吧，我去找排长说一说，你们仨个一起去，成不成就看你们的运气啦。”& & & & 让我猜对了，听天由命吧。过了不到几分钟的时间，班长迈着轻盈的脚步走了进来，我一看，有门。& & & & 果真如此！排里上午大部分的战士都在打扫个人卫生，到目前还没有请假外出的，外出指标足有保证。& & & & 班长又粗略地讲了讲当地的民情风俗、应该注意的维吾尔少数民族忌讳用语，什么见到女孩不能说“抬”字啦、也不能死盯住不放了、不买的东西不能碰呀……等等一些尊重民族习俗、保证民族团结的思想动员和纪律要求。& & & & 其实早知道这些了。怎么会？老兵们、又是男爷们闲暇无聊的时候，尽给我们讲这些传了几代老兵传奇的故事了。&& & & &“解放军嘛，坐毛驴车的，市里的去。”一位维吾尔老大爷手拉着一头毛驴车，车上支着一个敞蓬，站在路边向我们打着招呼。& & & & 怎么说话的音调、中文表述次序象外国人。我心里嘀咕着，没敢吱声。& & & & 走近一看，我不由被眼前老人家的尚好仪表紧紧抓住了：好一身民族特色的维吾尔民族服饰！一个绣着漂亮纹饰的平顶帽，侧偏地扣在那张沟壑林立的瓜子脸上，浓密且略带浅灰的眉毛下，一双深陷其中的明亮有神的眼睛，透出友善的目光。下颌那飘逸的一捋花白胡须，表明老人家已经到了花甲之年了。& & & & 经班长与之一聊，方知道老人家才五十出头……。为什么？绝大多数伊斯兰后裔，特别是维吾尔、俄罗斯等民族的血脉，无论男女，面貌的青春期都特短！& & & & 路两边的景色对我们这些新兵来说全是陌生的……& & & &“班长，怎么路两边这么多的坟茔呀？”& & & & 班长顺着我指的方向望去，乐了:“什么坟茔，那是秋季用土添起的葡萄藤土堆。快了，再有两个来月就绿叶成荫了。”& & & &“哪儿呢？一行一行的。”我好奇地又给班长又指了一个方向。& & & &“噢，那就是坎尔井！”& & & & “什么是坎尔井？”我接着问。& & & & 班长不厌其烦且略带骄傲的神色慢声道出：“通俗地讲，就跟地道似的，中间是竖井，周边的土堆是在打通地下连接天山雪水用的函洞和清理里面淤泥而堆砌围起来，用于保护井口的。”& & & & 班长今天的情绪不错，不等我接着问继续对我们说：“听说当年林则徐禁烟被贬此地开始挖掘使用，后来才有了这片绿州。”&& & & & 不知不觉市区到了。& & & & 吐鲁番当时名义为市，实际上与内地一般县的规模大小相似。引人注目的是独具伊斯兰风格各种建筑和扎着一头小辫子、身穿颜色各异的女性们，很是独特，吸引眼球。& & & & 女人们无论年龄大小，大冬天裤子外面再套了个短裙子，真是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 & & 无论商店还是住房，门前都有一条涓涓细流，流淌着清澈见底的水流。不时有人淘米做饭、打水洗衣，各取所需，悠然自得，一片田园自然景象……& & & “羊肉串啥……馕的啥……，解放军，好吃的很！”& & & &“哈密瓜，来啥，吃一块，甜的很！”路边维吾尔族摊贩的叫卖声不时地传入耳中。& & & & 香，一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香味直扑面门，沁入脏腑，肚子“咕噜”地叫了一声，我不由得咽了一口口水……& & & “来吧，吃几串羊肉串，吃上一个现烤的馕，再喝一瓶小香槟。”说着班长就走到一个很干净利索的维族小伙子的摊位前。& & & & 知我者，班长也！这几句和弦音更动听。& & & “小伙子，羊肉串地30串，馕地4个，小香槟地4个。”说完坐在摊位前摆放的长条橙子上，顺手掏出了钱包……& & & & 见此情意，我们仨个赶快跟着坐在了班长的左右：“班长，我们请客！”& & & & 班长轻轻地推开了我们各自的手，微笑并诚肯地对我们说：“今天班长请啦，日后多给我捅些搂子就行了……哈哈哈！”& & & & 我们平生第一次吃上这么美妙的食物。从此，我记住了这三种食物最佳搭配的奥秘所在……& & & & 就近，我们又分别品尝了吐鲁番正宗的葡萄干和哈密瓜，找到了“围着火炉吃西瓜”的真实感觉。& & & & 只有冬天吃到维族人自己的地窖里，将夏季时采摘成熟的哈密瓜储藏到冬季上市，你才能真正地体验到哈密瓜那甘甜、绵软、细嫩、滑爽的入口之感，也才能算得上真正到过新疆、算得上吃过哈密瓜的人！&& & & & 照完像以后返回连队，已经是下午二点多钟了。& & & & 游玩了大半天，都困乏了，各自躺下休息。& & & & 不知什么时候，觉得膀子有人拍打了一下：“班长，我实在吃不下了……”上午的美味太诱人了。酣睡中，班长还在一个劲地让我吃着？& & & &“什么乱七八糟的，睡觉也是这样稀里马哈的。XXX，起床！”& & & & 睡梦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传入耳畔，心中一惊，睁开朦胧的眼睛，顺着缝隙一瞧，是我慈祥可爱的排长。& & & &“咋啦，排长，今天不是休息吗？”“小兔崽子，去哪疯去了，累成了这样！快起来，连长叫你！”& & & & 语气中，我隐约感觉到排长今天的情绪不太正常，睡意全无，起床洗脸，略整理了一下军容，快步向连长的房间走去。& & & & 连长的房门紧挨着排长房间，几步就到了。& & & “报告”我大声喊了一声。& & & “进来！”连长在里面答应着。我忐忑不安地推开了连长的房门，看他微笑着，我的心踏实多了。& & & &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表情则是判定事物趋向的可靠依据。& & & & 从连长眉心舒展轻轻上扬，眼睛发出喜悦的且略带眷恋之色的光泽中，我感觉应该不是什么对我不利的事！& & & & “XX，上午就接到了师政治部的借调通知，命令你明天早九点前到师政治报道，具体任务没说，集合地点在师部放影队。”他见我表情呆滞，接着说到，“上午正好你和你们班长出去了，利用这个时间，我已经与你们排长讲明了，回去交接一下岗位手续吧！”我仍然如做梦般地转身要走，右脚还没迈出，连长随口补充到，“XX，只是借调，导弹连永远是你的家，有什么困难及时告诉我。”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明显有些酸楚之声了。& & & & 此时，我才如梦方醒，这是要离开这个连队啊！这可是我刚刚熟悉并逐渐建立起战友之情和对连队逐步培养起真挚情感的时候。就象两个初始的恋人刚刚彼此间有了点感觉，就被无情地折散，留恋伤感的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 & & 我慢慢地回过身来，向连长深情地敬了个军礼：“谢谢连长。”& & & &“去吧。”连长的眼睛也湿润了。见到排长，他的眼睛也红了，想必已经哭过了。& & & &“臭小子，稀里马哈的就要高升啦，回去收拾一下，明早八点半连里安排车把你送过去。”尔后又补充了一句：“已经告诉你们班长了，你的岗位有人接替，安心的去吧。”说完这话，脸不由得转了过去。& & & & 班长已经被叫醒，在屋内早已等候多时。& & & &“我一看你小子就不会在连队呆多久，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好，就算班长上午给你送行啦！”他的表情虽然装出很轻松的样子，但嘴角明显的有些抽搐了。& & & & 我再也忍受不住了，一把手抱住我尊敬可亲的班长嚎啕大哭。& & & & 班长的眼泪也下来了：“行了，行了，只是借调嘛，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 & & 他一手拍着我的后背，一手擦着我的眼泪：“这么大的小伙子了，哭什么哭，这是好事，看你把它快弄成好象从此永别了呢！”& & & & 这么大的动静，其他班的战友也闻迅赶来了，道喜的、祝贺的、叙旧的来了一大片，场景既感动又热烈，纯真的战友之情在此表现的淋漓尽致……& & & & 晚上连队搞了小范围的欢送晚餐，算是给我喝践行酒了。&& & & & 第二天清晨，连长安排车辆，并指定班长将我用车送到了师部指定的集合地点。& & & & 临走前，我将新发的大头皮靴悄悄地放进了班长的箱子里。因为，今年新兵发的是新式皮靴，班长看到时羡慕的眼神已经深深地记在了我的心里。他曾对我说过今年上半年要探家，很想给父亲买一双这样的新式皮靴。本想等他探家时亲手交给他，可是……& & & & 过了好几个月班长才发现，一想肯定是我干的，曾专门给我送过钱，但我已经踏上去南疆库车的路上了。&
各路“神仙”齐聚一堂&&一、战友外号起源&在师部放映队，我们来自张家口的11名所谓的特招兵终于再一次见面了，那种感觉真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这里面打蓝球的有5名、搞文艺的3名、书画的2名、文学的1名。特别是宣化打蓝球的杨某某性格特别活跃，早在新兵训练短暂相聚的时间，很快地就给每人起了一个相应的“绰号”。他本人长的很有特色：身高将近二米的个子，身材魁武，嗓门洪亮，方形扁平的脸上叽哩咕噜长满了青春亢奋的“豆子”，阔口之上再配上一个扁平的鼻子。最具特点的就是浓重一字眉下，配上一个单皮小眼，基本上人脸所具备的各大“优势”，都集中到了他的脸上。此人饭量极大，后来听说在军区体工队强化训练时，硕大的包子一口气吃下了十八个！很可惜，听说前几年他就因意外过早的离开了人世……每个人所起的绰号各有出处，也充分体现了他的幽默与智慧！什么“加乐特”呀、“大牙茬”呀、“大眼镜”呀、 “画家”呀、“一只烟呀”、“胖子”呀……等等。总之，人人有份，各得“双学位”。&“加乐特”，起源于当时正在全国热播的美国动画片里的一个主人公的名字，憨态可鞠，十分可爱，恰好外形又与之十分相像。不管别人怎么叫，他在我心里留下的记忆特别深刻。现在我们偶尔见面时，我总还是感觉这个称呼能找到当年的感觉。目前在张市某县工作，个人又开了一个公司，过着殷实富足的生活。“大牙茬”，因为能说会道，而且说话时手足舞蹈，眉飞色舞，挤眉弄眼，死人也能说活了。现在张市某单位工作。“大眼镜”，我心目中的大作家，眼睛不大，但佩戴的眼镜却占据整个脸蛋的二分之一，而且随身不离，一失去它，就会迷失方向。现在在省直部门工作。“画家”，名负其实，从小经历坎坷，生活窘迫，但对绘画有着执着的追求。曾在清华大学做过旁听生，绘画成就小有名气。没有远大的志向和理想的他，是不会来到祖国边城做大头兵的。经过在军队数十年的艰辛努力，几乎走遍了整个新疆，并到西藏最艰苦的边卡哨所采风创作，最终修成正果。现在总后工作，被誉为“军旅画家”、评论家。“一枝烟”，很好理解，整天烟不离手，基本上只要一睁眼，一只接着一枝地抽，中间基本不带休息的，这样也好，省火柴。按时退伍，正常工作。“小诸葛”，聪明伶俐，英气十足。有着坚韧不拔、百折不挠的进取精神。经过吐鲁番十多年的不懈努力，成绩斐然。现在北京创办一家影视公司。六集纪录片 “发现黄帝城”就出自他之手。“胖子”，憨态可掬，诚实豁达，为人忠厚老实。白白胖胖，浓浓的眉毛，眼睛不大不小却很秀气。小口一笑，很是迷人。正常退伍后，在宣化工作。我的绰号更具戏剧性叫“臭豆腐！”哈哈哈，香即是臭，臭即是香也……。这也出自训练期间的一个偶发事件。在某次新兵训练集体坐姿训话中，我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第X排第X行第X位的战士，站起来！”讲话军官发现了。我在身边战友的及时捅鼓下醒来了，晃晃悠悠站了起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回事，这你也能睡着呀，站着吧……”&训练休息期间，我们几个特招兵又聚到一起。“你好臭啊。唉，对了，正好不知给你起个什么外号呢？就叫臭豆腐吧！……哈哈哈。”他一脸开心的样子。在给别人起外号的时候，他总是找不到如何给我怎么起法。“大牙茬”曾建议起个“美男子”的外号。可他心里总得不到满足感，已经酝酿好久了，今天可算是找到那种自认为达到心里快感的“准确”字眼啦。那“美男子”的称谓呢？那还用问，当然是留给他自己享用啦。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他还是那样的神采奕奕，步伐轻快而落地有声，老远就微笑着向我们走来，我心里蓦然一惊，难道是他……&二、再 遇 王 科 长&是的，就是他，王科长！在火车上寻找我的人。已经入伍三个多月了，这是在部队第二次见到他。王科长是师政治部宣传科的副科长。12岁文艺特招入伍，进入西藏部队文工团。是当时部队除师长等少数师首长之外，军龄最长的现役军人。他是北京人，上世纪五十年代出演电影《地下少先队员》（可能片名有误）主要演员之一，后转业到中国藏学研究中心。受当年发小邀请出任《三国演义》部分剧集的副导演，并客串演出了东吴谋士之一。“都来啦……”王科长满面春风、面带喜色地仔细端祥着每一个战士。是啊！这些都是他精心挑选、逐个做工作、得来不易的新兵（我当然不是啦，纯属意外）。三个月啦，这还是自我们分配到连队以后的第一次面对面的听他说话，王科长就象欣赏什么“珍贵文物”似的逐个端详了个遍。经过紧张的军训，我们这些入伍前来自各行各业的娃娃们，虽说脸黑了许多，也红了许多，但精气神有了，战士的基本素质有了，更可喜的是当兵的样子展示出来了。他无比骄傲，无比幸福，无比快乐。这一点，从他对我们讲话的语气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都辛苦了啊，是不是想着我把你们忘啦……”说这话的时候，他露出神秘的眼神，那可亲可爱的笑容始终挂在他秀气的脸上。突然，他话锋一转，提高了嗓门：“我时刻都在关注着你们。你们在训练中的一举一动，顾参谋时不时地都告诉我了！”他的普通话话说的特地道，不愧是专业文艺兵出身，无论是语音、语气、声调，都具很强的感染力。“今天把你们召集起来的主要目就二个，一个是今年军区要组织两个比赛——蓝球和文艺调演。从今天起，你们就算是进入这个序列的成员了。二是师部已经跟军区体工大队联系好了，你们五个——”他一指新招的蓝球队员：“明天你们就将启程，由刘营长带队，去接受正规的蓝球训练了。”我这时才注意到，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面试我的那位军官。没容我多想，王科长接着说，但表情开始严肃了起来：“希望你们紧紧抓住这一难得的机会，谦虚谨慎，刻苦训练，增强各项战术技能，提高自身水平，在即将参加的比赛中打出十一师的威风来！”此时，我才初次领略到他温和慈祥的表面，骨头里隐藏的那种倔强、耿直、爱憎分明的突出个性。在我漫长而又短暂的二年多的从军时间里，他潜移默化地然影响着我工作以及生活的一切、一切……接下来，王科长说话的语气缓和了许多，慈眉善目、和蔼可亲的他又回归到微笑之中：“至于演出队及其他人员的安置工作，今天就到此吧，先休息调整一下。晚上就在此地打地铺休息！”尔后，对政治部来的其他军官说：“他们的就餐就在政治部，作习时间按部里的要求做。”说完，转身走了出去。&第二天，吃过早饭，赶赴军区的篮球队员已经在刘营长的率领下，乘着师部安排的车辆早早地出发了。王科长也早早地来到我们的住处，还是那样的面带着春风般的笑容，走路依然是那样的轻盈与快捷。“昨晚大家休息好了吗？”一句温暖问候的话语，冲散了昨晚一整夜的不适。大家回答声很杂乱，基本意思就是休息的挺好。“很好！”其实他心里很明白，地铺怎么也没有躺在床上睡的舒服和自在。王科长看到我们如此表态，内心甚是高兴，表情显得异常兴奋。其真实用意，还是后来在我们长久相处之后，并瞅准他心情愉悦时候，不加精意地询问了他当时怎么那样安排。他很得意地对我说：“不经风雨何以见彩虹……”“现在宣布，画家、大眼镜、小诸葛暂留放影队（请允许我暂时用此外号加以代替）。加乐特、大牙茬、臭豆腐到演出队报到，听明白了吗？”目光犀利，不容质疑。“是！”面对他，我们只有服从的份，谁敢提出疑问。随后，我们几个演出队的张家口老乡，加乐特、大牙茬和我在王科长的率领下，向着即将成立的师部演出队所在的方向地走去。&三、走出一步的不同感受&师部办公大楼刚投入使用不到一年的时间。大型礼堂正在紧张的建设当中，演出队所住的窑洞就在它的右侧，离政治部食堂400米左右的距离。面对新的环境，接下来却让我接二连三地处在了不同的惊讶和出乎意料的惊喜之中。首先遇到的就是住处问题。面对四面环绕着的窑洞，我们仨人几乎都傻呆呆地立在哪儿发怵，以为自己在做梦，彷佛重新回到了解放战争时期老人家在延安瓦窑堡指挥“三大战役”的场景之中。但是，我们所面对的窑洞与陕北风格的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这里的窑洞是在戈壁滩上凹凸不平的地面上，用人的力量堆砌而成。可以想象，前辈们像内地打坯似的，用泥一块一块抺出来坯型，然后再一块一块地垒起来，那得付出了多大的辛苦、流多少的汗水，才建成了那一桩桩、一排排、鳞次栉比的壮观场面！表面上看，确实没有我们在连队住的那一砖到顶营房看着漂亮。但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才真正领略到了在吐鲁番能住上这样的窑洞，那是何等的享受、何等的舒服、何等地让人眷恋不舍。这就是我师刚进入新疆前几年，师政治部所驻扎过的地方。刚进入吐鲁番的时候条件比这还艰苦。&“发什么愣，进5号窑洞！”王科长下达了命令，语气和表情中透出了了如指掌、胸有成竹征服者的自信。那眉目之间透出不容质疑的目光、咄咄逼人的态势，容不得你有丝毫怠慢。我们仨人就象是猎人手中无力的羔羊，任由他的摆布，很顺从地进入了指定的窑洞。还好，内部很整洁，外部也很干净，床位已经有序地排放整齐，所用日常物品一应俱全。窑洞里那一股特有潮湿的味道迎面吹来，一丝凉意到也抚平了我们略加不安的心情。“怎么啦，生活条件艰苦吗？居住环境寒心吗？”没想到王科长随后跟了进来，说话的口气已经和气多了，表情就象打了胜仗的将军，神气实足。“有你们让别人羡慕的时候！好了，先整理好各自的床铺，政治部正点用餐。”不出几日，从各团调来的演出队员陆续报到，寂寞的院落开始显现出勃勃生机。&“啊！”终于喝上师部那入口甘甜的自来水了。此时，我的心情无比愉快。但接下来让我更加惊喜的却是，辣椒可以任我自由支配了……从西藏调防到新疆不久，老连队的炊事员大部分是四川、湖南等地的南方人。再加上新疆也是以辣椒为主的饮食习惯，可把我这个不怎么喜欢吃辣食的外来人折磨苦了！正常用餐下，有含辣的菜肴很正常。但凡叫菜的全放辣椒、特别是我喜欢吃的面条也全部放上，而且是事先在炝锅的候就已经全放进去了，数量还不少，整个饭菜如同香山的秋天“枫叶映山红”了。这对我来说就感觉很不正常了。虽说老人家曾说过“不吃辣椒的人，不算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但也没有绝对地说“吃不了辣椒的人，一定就是反革命吧！”导弹连忍了一段时间后，实在受不了啦，就直接去找指导员。为什么找他？“亮剑”电视剧都看过吧，生活问题归他管。“杨指导员”见到他，我难以为颜，还真不好张口。“噢，是XX呀!快进来，坐下，有事吗？”政工干部就是态度温和，举止文雅，面带笑容地望着我。我鼓足了勇气，大胆地说出了忍受太久的委屈和怨气。“就一个事！”我说话到也直爽。“什么事呀？”指导员还是微笑着继续寻问。我用探试的语气说：“指导员，能不能给炊事班说一下，在炒菜和下面条放辣椒前，先给我盛出一些。然后，爱怎么放就怎么放。”“为什么呀？”他还是那样地慢条斯理地问着。这下我可急了：“你就看不出我的脸吗？都快成猴屁股了。你再看看我的舌头……”说着我伸了出来，“上面都辣出鏠隙来啦！”“哈哈哈……”指导员反而大笑了起来。“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他反倒很惊呀了。“XX，你听我说，这不是什么大事，咱们部队一直就是这样的饮食习惯。关键是炒菜和煮面条的时候，辣椒就提前放进去了。总不能先让炊事班先给你单炒一个，或者先给你下一碗面条，再去给全连的战士重做一遍吧！”得！等于没说。剩下的话我还不听了。为什么？他潜在的意思是：“我们都与你们吃一个灶，你的想法可能实现吗？”&这下好了！到政治部吃第一顿饭的时候，我心里就乐开了花……一级就是一级的水平，不仅饭菜品种多、质量好，而且对于折磨了自己几个月的辣椒问题就做的太有人情味了。正常情况下，中午、晚上四菜一汤分餐制，二晕二素。星期二、四不是包子，就是饺子。星期六晚上小会餐，十菜一汤吃桌餐，只提供啤酒。重大节日大会餐，白红啤果酒全上。再加上部里军官结婚、转业、升职调动，每月都有……最让我高兴的是，全不放辣椒，只是在每张桌子的中间放着各种调味品，随个人口味自便……哈哈哈！此时，我才不无感叹：人呀，真是“走一步海阔天空，暮回首感慨万千”啊！
四、群英会聚的大家庭&仅几天的时间，我们仨个张家口老乡在凉爽的窑洞里，就相互了解和增加了彼此间的战友情意。“加乐特”，母亲县剧团团长，本人二胡专业，技术职称八级，家有一妹，家境良好。“大牙茬”，张市人，入伍前父亲病故，有二个姐姐。后因其它原因，其原名由三个字改为二个字。本人专长小号。真是“身处异乡思亲人，相逢何必问原由！”面对更加陌生的环境，我们彼此间的心连的更加紧密，战友之情也愈加浓厚。它将在我们今后二年多的岁月里得到充分展现。&陆续又有演出队员来报到了，不几天我们的队伍已经扩展到二十几个人，安静的院子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但，随着他们的到来，王科长不知何意，将我们仨人生生地拆散了，分别编入不同的三个窑洞。最后报到的是来自兰州师部留守处的五名队员。不！准确地说是二位军官和三位女兵。艾干事，一个慈眉善目、白白净净、温温尔雅、步履稳健的中年军官，一看就是内涵深厚的文化人。与王科长共事多年，有着“管鲍之交”般深厚的战友情谊。他们在西藏文工团合作多年，一个妙笔生花，一个旋律优美。很短时间内，我才真正体会到了他们之间配合的默契程度，远远超出了纯真的战友之情。跟随而来的女军官是兰州留守处张主任的媳妇，浓眉大眼，和蔼可亲。后来才知道她原来是藏族女性。那其她三位女兵呢？肯定是漂亮又美丽啦……她们的到来，不仅给整个舞台带来了一条靓丽的风景线，更重要的是给整个演出队带来了青春与活力。演出队算是正式成立了。这些各团推荐来的文艺骨干终于汇集在一起啦！我此生唯一一次大型舞台的演员生涯，就这么掀开了滑稽可笑、啼笑皆非的序幕……&一天早上，刚吃过早饭就看到王科长步履快捷地来到了我们的住地。“集合啦……”刚任命的演出队的班长发出了号令。这就是部队里的特殊群体——与作战连队发出的军令也有所不同，更加体现了“人情”的味道。队员们刚来，军人的基本素质依然保持原有本色，很快地站成了一列。按个头高低，我站在了第三的位置。女兵们依序排在队尾。当然除王科长以外，艾干事及女军官张德琴（藏族名字德琴卓雅）与科长站在队列前方，面对着我们。“大家都到齐了啊。”“和平时期”科长脸上总是浮现着和蔼可亲的微笑。“今天演出队就算正式成立了！”王科长不由得已经提高了嗓门，内心的亢奋表露无疑。毕竟这是他一生追求的目标和事业，只有面对这些同仁志士，才能真正体现出他的“英雄本色”和凌云壮志。王科长稍加调整了自己过度兴奋的情绪，接着说：“你们现在主要的任务就是，一要继续保持作为一个军人最基本的要求，那就是正常出早操、整理好各自的内务，保持良好的军人作风；二是坚持专业训练，这是你们目前的主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