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三个多月了一吃完饭多久可以跑步就脑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十个月宝宝吃什么都跟吃奶一样马上吞不咀嚼,而且狼吞虎咽,一口等不了一口,从四五个月就教他学会吃东西和咀嚼,就是不会。连饭都是一口吞,完全不停留。而且好像不尝味道,喂什么都马上吞了。好像还有点爱把舌尖伸出来。完全不咀嚼,是不是大脑发育的问题啊?而且宝宝总爱一个人玩玩具,不主动与大人交流。但一逗就笑,很小就爱咿呀说话,发过babamamadadajiajia音。最近两个月反倒发音少,不认生,对家人依恋
提问时间: 08:06:46|
病情描述:
十个月宝宝吃什么都跟吃奶一样马上吞不咀嚼,而且狼吞虎咽,一口等不了一口,从四五个月就教他学会吃东西和咀嚼,就是不会。连饭都是一口吞,完全不停留。而且好像不尝味道,喂什么都马上吞了。好像还有点爱把舌尖伸出来。完全不咀嚼,是不是大脑发育的问题啊?而且宝宝总爱一个人玩玩具,不主动与大人交流。但一逗就笑,很小就爱咿呀说话,发过babamamadadajiajia音。最近两个月反倒发音少,不认生,对家人依恋不强。从小睡眠不好,老爱醒。真担心是大脑发育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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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住院医师
因不能面诊,医生的建议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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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不太会吞咽,家长可以看一下是不是喂宝宝时,宝宝太饿了,一般要三个小时左右喂一次宝宝,平时换着花样给宝宝做吃的,做的软一些,别太硬了,硬了宝宝不好消化,告诉宝宝慢点吃,嚼碎了,慢慢宝宝习惯了就好了,再看一下宝宝缺不缺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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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共收到封感谢信→ 我奶奶医生说是脑梗塞有半个月没吃一点东西了
我奶奶医生说是脑梗塞有半个月没吃一点东西了
健康咨询描述:
您好我奶奶医生说是脑梗塞有半个月没吃一点东西了,好像胃也涨!该怎么办啊谢谢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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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回复区
成都大学附属医院&& 医师
擅长: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慢性支气管炎,慢性胃炎,支气管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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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1.你好,根据你描述,你奶奶目前属于脑梗后遗症期2.不能进食?还是不想吃?&&&&&&指导意见:&&&&&&1.恼恨可能引起咀嚼吞咽功能障碍,2.目前主要是留置胃管,打一些有营养,容易消化流质食物3.辅于物理康复
不想吃已经半个月了只喝一点水
22:51医生回答:
吞咽,咀嚼功能都是正常??
正常吃下了肚子会涨痛恶心
11:31医生回答:
那先用保护胃的药,
擅长: 急性支气管炎,慢性支气管炎,肺炎,支气管哮喘,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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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你提供的情况是你的奶奶因脑梗死住院,目前不能进食,还有腹胀等问题,&&&&&&指导意见:&&&&&&首先脑梗死可以出现不能进食或不愿进食,目前的情况首先要解决进食的问题,可以通过鼻饲解决,然后查找腹胀的原因。
吃什么药呀麻烦了
23:02医生回答:
现在不是吃什么药的问题,需要搞清楚不能吃饭的原因
擅长: 心绞痛、高血压、猝死、心律失常、心力衰竭、早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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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分析:&&&&&&根据你的描述。患者有脑更塞半个月了,没吃一点东西。这种情况应该尽快去医院积极对症治疗。如果会有问题的话可以吃点,帮助消化的呀。&&&&&&指导意见:&&&&&&你患者这种情况可以吃点马丁灵,奥美拉唑和多酶片。饮食上注意多喝水,别吃辛辣刺激食物,一定要保持大便通畅。快去医院对症治疗,不要耽误了病情。&&&&&&以上是对“我奶奶医生说是脑梗塞有半个月没吃一点东西了”这个问题的建议,希望对您有帮助,祝您健康!
疾病百科| 脑梗塞(别名:中风,腔隙性脑梗塞)
挂号科室:神经内科
温馨提示:多吃上结含碘丰富的食物,多吃一些富含纤维的食物,饮食中适当补充蛋白质。
&&&&&&& 脑梗塞(脑梗、缺血性脑卒中)是指由于脑部血液供应障碍、缺血、缺氧引起的局限性脑组织的缺血性坏死或脑软化,脑梗死的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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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方法:药物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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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遇紧急情况,请致电400-  十几年前,一个走方郎中路过我们村,他打着一个幡。我们几个小孩子像看西洋景一样,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转。  郎中挨家挨户瞅了一遍,然后离开了。我们几个看的稀奇就跟着他出了村,到了村口的大柳树下,他忽然问我们,你们这儿有没有人叫古月凉潮?  王郎说道:“你走错地方啦,俺这儿没有叫什么古的。”  我看着他陌生的很,就向往家里跑。我奶奶从小告诉我,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不要搭理陌生人。现在他既然知道是我的名字,肯定是为了我来的。那时候,我已经七岁了,还不至于傻到等他来抓我。  郎中见我要跑,从兜里摸出几个糖豆,说道:“你别害怕,我是走方郎中,不是什么人贩子,你告诉我谁叫古月凉潮,我就把这些糖豆给你。”  “俺不认识什么潮,俺叫江河。”我怎么敢说实话,这人陌生的很,那时候经常听见大人说,有人专门拿吃的给小孩吃,吃了以后就抱走卖掉了。  我拉了一把旁边的堂弟江富国,可他眼巴巴的望着那几颗糖豆挪不动脚。  那个时候是九几年,农村的日子依旧是紧巴巴的。平常哪里能吃到什么糖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只有打防疫针的时候,才能吃到糖豆。  或者是,旁边村子唱戏,我奶奶带我听戏,会给我买些烧饼肉盒什么的。好像还有一种糕,黄橙橙的,用瓷盆扣着,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种糕点叫什么名字。  从小没吃过零食的我们,看见零食自然有些抹不开脚。  几个小伙伴看的直流口水,小胖子呲呲的洗着鼻涕泡,小眼珠子直鼓鼓的望着那几颗糖豆。  “想吃吗?”郎中把目光投向了小胖子。小胖子咽了口水,实诚的点了点小脑袋。  二丫说道:“胖子,恁要是吃了,看他不把恁类心挖了卖掉!恁要是敢吃,俺告诉恁奶奶去。”  小胖子的手刚刚伸出去,一听二丫要告诉他奶奶,赶忙又把手缩了回来。小胖子是嘴馋了点,可是胆子更小。  “小朋友,话可不能乱说啊!我就是来找古月凉潮的。你们要是告诉叔叔,谁是古月凉潮,我就把糖豆给谁。”  我望了望其他几个小伙伴,他们虽然都在咽着口水,可是一个人也没有出卖我。  王郎年纪比我大一点,是我们这群小伙伴里面的头头,他指着郎中说道:“恁赶紧走吧!要是再不走,俺们就喊人了!”   郎中闻听,脸色一变,说道:“恁几个小娃娃可不要乱说啊,恁不是怕这糖豆有毒吗?要不,我给你们试试。”  我们原本统一好的战线,一听他要跟我们试试,顿时土崩瓦解了。  小胖子骨碌着小眼珠子,舔着嘴巴说道:“恁试可以,但是恁不能吃,舔一舔就好了。恁要是吃了,我们几个人不够分。”  我一听小胖子的话,气的要吐血。你倒是会过日子,舔一舔?你咋不让他摇一摇呢?你以为在这吃奥利奥呢?  我把堂弟往一旁一拉,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好拉着他拔腿就跑。再看我那几个馋嘴的小伙伴,一个个眼睛都馋的放光了。郎中见其他人不说话,便把其中的一颗糖豆放在嘴边,舔了舔说道:“恁几个小娃娃,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毒吗?哼,恁要是不吃俺还不惜的给呢。”  小伙伴一个个呼啦呼啦的直擦口水,到了这会儿,家长们交待的话全部被馋虫吃干净了。小伙伴觉得,只要是没毒,陌生人的东西还是可以吃一点的。  小胖子第一个没有把持住自己,竟然主动伸手往郎中的手里伸。  哪料郎中脸色一黑,手掌猛的攥紧,七颗糖豆被他攥在了手心中。小胖子抓了个空,气鼓鼓的瞪着郎中,撅着嘴说道:“哼!恁个坏蛋,恁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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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郎中气道:“恁们这些娃娃,刚刚俺给恁的时候,恁不要。现在想要,俺还不给了呢。一毛钱一个,爱要不要!”  一毛钱一个!这也太贵了。我记得当时的洋火是一毛钱两盒,糖果是五分钱两个。我心中冷笑,你个傻了吧唧的郎中,当我们是傻小子呢?五分钱能买两个糖果呢,凭什么才买你一个糖豆?再说了,你这糖豆可没有糖果大。  和我想到一块的是王郎,王郎年纪比我们大一点,自然知道的比我们多。  王郎撇嘴说道:“俺们这五分钱,能买两个糖果,恁这糖豆这么贵,恁打算卖给谁?”  郎中面色缓了一下,忽然又说道:“恁懂个屁?我这糖豆吃了能长个子!”  “你忽悠鬼呢?俺告诉恁,恁要再不走,俺可要喊人了!”  “喊啥人啊!俺又不是人贩子,俺刚刚从北京回来,在那遇见个大老板,说是托俺来这打听一个人。”  郎中的话把我们几个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北京,那可是个大地方,电视里面天天播。我们村最有钱的是二丫家,她家有俺们村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好像是什么熊猫牌的。  郎中见我们不信,又掏出一张照片,对着我们显摆道:“看着没?知道这是啥不?天安门!天安门哪里有?只有北京有。”  我们几个刚刚探出头去看,他呼啦一声又揣进了兜里,不耐烦的说道:“算啦算啦,恁们几个小娃娃什么也不知道,不跟恁浪费时间啦!俺去别的村转转,哎呀!俺的糖豆啊,可是甜死人喽!”  最终我们几个毛孩子没有抵抗住糖豆的诱惑,现在想想郎中的话有一句话肯定是真的,那就是那些糖豆确实是甜死人了!  七颗糖豆,竟然要了六个小娃娃的命,唯独我艰难的活了下来。  为什么艰难,因为不人不鬼!  我现在也会想起那一年,如果我没有吃过他给的东西,那么现在的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死了六个孩子,让这个小山村像炸了锅。  邻居家王奶奶的孙子比我大一岁半,他是死的最早的一个,也是最惨的一个。  全身上下就像被炸药炸碎了一般,连巴掌大小的肉块都瞧不见。红白之物连着黑色的毛发和黄色的衣物,整整瘫了一床。  那张床至今没有洗干净。  那个夏天的槐树长的特别茂盛,死死的遮盖住七月的天空。就像笼罩在大家心头的乌云,压抑的人心里难受。  头顶的老鸹成群结队盘旋在我们村子上空,久久不肯散去。一声声凄厉的嘶鸣声叫的人的心都跟着打哆嗦。  我们村一时之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多少不信鬼神的大老爷们,也学着姑娘媳妇们手上绑上了红绳子。  那个时候,十里八村的人都像躲瘟疫一样的,躲着我们村的人。  村子破庙里的叫花子逢人便说,我们七个小孩去后山的乱葬岗撒尿,惹怒了孤魂野鬼。他们化作郎中要了我们的命。  叫花子的话有一句我能确定是真的,那就是我们七个熊孩子,那天闲着无聊确实在乱葬岗撒了一泡尿。  可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害我们变成这个样子的,不是鬼而是人!  只不过,那时的我虚弱的很,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我爸妈带我跑遍了各大医院,都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他们信了叫花子的话,带着奄奄一息的我,买了整整一摞黄纸和纸钱,在乱葬岗烧纸烧香烧了一个晚上。  此时的我吊着半口命,人事不知。但是,这些黄纸并没有任何作用,反而让我的身体雪山加霜。  原来还会喘气,现在是,只有出的气没了进的气。  我爸没有放弃我,骑着他的大梁自行车,十里八乡打听,但凡听说是先生,不管灵不灵,都让他们帮我瞧一瞧。  病急乱投医,这个成语似乎特别能形容当时的父亲。  先生来一个走一个,就像流水宴席一般,可是我的病压根没有着落。  正巧那天是七月初七,有人来我家租房子。这种事情在我们那里,绝对是破天荒头一次。  我们这里穷山僻壤,也没有什么旅游景区,来这里租房子莫不是疯了?  再说,那时候我爸妈忙着给我救命,哪有时间搭理他。  来人四五十岁,穿的很干净,给人的感觉像个儒雅的教书匠,并不像什么傻子。他叫刘飞天,一个在那个年代来说十分有文化的名字。  也正是他让我以后的人生,变得越来越匪夷所思。
  刘飞天见我家房前屋后洒满草木灰,门口还摆着一只瓷碗。瓷碗倒扣在地上,上面摆着三根筷子。这是昨日一个先生替我请神用过的。  刘飞天问道:“家中有人病了?”  我妈点点头,不愿多说半句话,躬着身子在院子里面替我熬中药。为了救我这条命,她几乎什么法子都试了。手中的蒲扇扇的哗哗作响,砂锅里面的中药咕嘟咕嘟冒着黑泡。  刘飞天没有生气,看了一下砂锅里面的中药,又望了我妈一眼:“大妹子,能不能让我看一眼是谁病了?”  “恁会看病?”  刘飞天点了点头,我妈一听放下手中的蒲扇,就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似得,不由分说拽着他往堂屋里面走。  我当时已经没了热乎气,只是吊着一口气,随时都可能会散。  按照老家的话,这是要死了,是不能停在里屋的,直接将我摆在了堂屋正中间。奶奶说,棺材都给我准备好了,是一个薄板的小匣子。  农村人信老理,小孩子死了是不能装在棺材里面的,充其量只能装在小匣子里。  他望了我一眼,问我妈:“你们请多少人看过了。”  “俺也不知道请了多少人,能请的俺都请了!先生,恁能救他不?只要能救,别说是租房子,就是把这处院子给恁,俺都没有意见。”  “大妹子,你这话说的太重了,娃娃也没有那么严重,你家有剪刀没?”  “剪刀?”  刘飞天点了点头,又说道:“再扯二尺红布,一捆红线,两颗黄豆,再要一只黑猫。”  我妈都听着新鲜,二尺红布?一捆红线?黄豆?剪刀,还要黑猫!这能干嘛?  刘飞天不说话,直叫我妈拿来便是。  农村人家里黄豆剪刀不缺,可是红布红线却没有地方找去。我妈和我奶奶,赶紧东家西家的跑,终于凑齐了四样东西。现在就差最后一样,那就是黑猫。黑猫我们村上有几只,可这种动物它是活的,一时半会儿还逮不着。  不过,为了给我救命,我妈喊了全村的老少爷们费尽周折,总算逮到了一只。  先生将我抬到院子里的大槐树下,放在草席上面。他取了碗水,从身上摸出一包药沫,倒在了水里面。  然后剪刀沾了沾水,直接掰开了我的嘴巴,咔咔几剪刀,愣是给我剪出了两颗虎牙!  我妈看的呆了,这剪刀有这么厉害吗?连牙齿都剪的动?
  写的真好,支持你
  刘飞天点点头,指着地上的红线说道:“这是我刚刚编好的红绳网,你让大哥今天晚上去西北角的沙子地里捞鱼去。”  我妈一听都傻了,半天抹不过弯来,去西北角的沙子地捞鱼?先别说刘飞天编的这红绳网能不能捞鱼,就说这沙子地。那地方一年到头连水都没有,干巴巴的沙土地,去哪里捞鱼?  鱼肯定捞不着,沙子倒是够盖几百间房子的。  如果说,刚刚的红豆粥让刘飞天在我妈心中树起了一个得道高人的形象,那么这个红绳网捞鱼简直是把这个形象破坏的体无完肤。我妈甚至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家伙要么是个江湖骗子,要么是个信口胡邹的傻子。  这时候,我爸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我妈站在院子里发呆,喝道:“愣着干啥?先生让咋弄,咱们就咋弄!”  我妈指了指地上的红绳网对我爸说道:“孩他爹,先生说让你带着这个东西,趁晚上的时候,去西北角的沙子地里捞鱼。”  我爸一听,脸当时就绿了,以为我妈故意找茬,西北地的沙子地里能捞出鱼来?别说捞鱼就是癞蛤蟆都捞不着。我爸冲着我妈大吼道:“恁想吵架是不是?俺跟恁说,现在潮娃子病着呢,俺不跟恁一般见识,等潮娃子好了,看俺怎么收拾恁!”  “俺没想吵架,先先生就是那么说的。”我妈支支吾吾的解释道。  我爸扭头望向了刘飞天,刘飞天点头承认,而后说道:“你今晚吃完晚饭的时候,就去西北地的沙子地里下网。你记住了,毛月亮不出来,你千万不能收网。”  我爸缓了半晌,才缓过神来。不由的长叹了口气,心中嘀咕道,这不是一个疯子吗?还毛月亮不出来不能收网,就是太阳出来了再收网,也捞不出鱼啊!可是,为了救我,我爸也只能跟着刘飞天瞎折腾了。  晚饭的时候,我奶奶为了款待刘飞天,还特意杀了家里面的一只老母鸡。吃肉的日子对于那时候的农村来说,还是非常少见的,一年到头也没有几次。  晚饭过后,刘飞天在我家的西屋暂时住了下来,我爸带着红绳网出发了。我爷不放心我爸,后脚打着电灯也跟了上去。  出门的时候,头顶的月亮已经半挂在天空,皎洁的月光,洒满山林。  沙子地因为在我们村的西北角,村民又叫那里为西北地。农村的朋友可能都知道,这是我们公认的称呼方法。土地在村子南边就叫南地,在北边就叫北地,以此类推。  我们村是在一处坝子里面,平整的土地本来就不多,好不容易有一大块平整的地方,还全部都是沙子地,庄稼都种不出来。  这几年有人觉得荒着可惜,就打算在那里盖了房子。村长也没有说什么,毕竟那地方确实倒腾不出庄稼来,建房子总比荒着好啊。  可是,奇怪的是盖了房子以后,并没有人敢在那里住。
  记得以前听姥姥讲过我妈妈小时候逮姐啦猴碰到过黄鼠狼大仙搬家,好多好多的黄鼠狼,排个队,后面的用头低着前面黄鼠狼的屁股,从我妈脚底下过去,当时还小,吓蒙了,反应过来没命的往家跑,从此再也不去了,绝对真事
  等待更新哦  
  继续  
  小说名字说下  
  好看  
  等更  
  @月上青虹
20:30:00  写的真好,支持你  -----------------------------  谢谢亲的支持,作息不规律,回复不及时见谅
  @海上的明月TY
21:39:00  小说名字说下  -----------------------------  亲,小说没有签约,暂时不会发表,只想写点东西,更新的话,每天都不间断的,谢谢厚爱
  @月亮本身不发光
21:31:00  等待更新哦  -----------------------------  谢谢,原来长得漂亮的都爱看鬼故事
  @若即-09 21:39:00  好看  -----------------------------  多谢抬爱,文笔不好,大家见谅
  @狂拽小猪
21:02:00  记得以前听姥姥讲过我妈妈小时候逮姐啦猴碰到过黄鼠狼大仙搬家,好多好多的黄鼠狼,排个队,后面的用头低着前面黄鼠狼的屁股,从我妈脚底下过去,当时还小,吓蒙了,反应过来没命的往家跑,从此再也不去了,绝对真事  -----------------------------  知了猴,我们那叫爬杈,小时候我们也会去捉,不过现在见了,会害怕
  @花儿对我笑一笑
21:42:00  等更  -----------------------------  小的马上就更,微笑表情
  楼楼快更啊  
  什么时候更哦?  
  说农村人迷信也不是空穴来风,因为那个时候的农村文盲比较多,而流传经验的方式便是口口相传,简单的说就是听祖辈上的人流传下来的。  口口相传有个最大的弊端,就是传到后面的时候,有可能说的事情就有可能风马牛不相及了。中间再碰上些喜欢添油加醋的,那么更是传的面目全非。  而我之所以罗里吧嗦的说这么多,便是因为这搬新家的规矩。  新搬家的这户人家户主叫刘武,乡亲们都叫他武子。武子攒了几年的积蓄加上东拼西凑盖了三间大瓦房。在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兴起盖楼,正时兴盖大瓦房。能盖三间大瓦房已经是相当露脸的事情了。  武子知道那块沙子地有点邪乎,就向村里的老人讨点搬新家的忌讳。  村东头的刘老爷子说,要准备一些新物件,新扫把、畚箕、碗筷、六宝(米.油.盐.酱.醋.茶(水既可)。拜神明物品、拜地基主牲礼、还有钱币(在房子各角放一些)、两个好彩头(各贴上红纸)。这些东西,在农村很好找,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点就是算好日子,搬新家看日子真的很重要,若家中有神明或祖先那更要看好日子。这些日子不过是什么忌讳犯冲啊,犯屋主人的生肖啊。武子不懂这些,就只好花50块钱,请算命的先生算了个日子。  算命先生买一送一,又给武子提了个建议,那就是要踏入新家前,首先站在家大门口先将两个好彩头分别往房子对角滚入(财方)。这个对角在风水学上叫作财方,预示着生财。踏入新家第一步要说“起家了”“好运连连”....之类得好话。  然后,再将新扫把、畚箕、碗筷、六宝搬进厨房放着。  在搬家过程中就可拜神明、过了下午1点就可拜地基主。最重要的就是,当家全搬好后,请一定要拜拜附近的土地公公,可保祐平安顺利发财。  武子倒是很听说,算命的怎么说,他便怎么做,刚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可是到了拜土地公公的时候,出事了。  土地公——福德正神。本名张福德,打小聪颖至孝;三十六岁时,官朝廷总税官,为官清廉正直,体恤百姓之疾苦,做了许许多多善事,一零二岁辞世。死后三天其容貌仍不变,有一贫户以四大石围成石屋奉祀,过了不久,即由贫转富,百姓都相信是神恩保佑,於是合资建庙并塑金身膜拜,因此生意人常祭祀之。亦有说在他死后,接任的税官上下交征,无所不欲,民不堪命。  这时,乡亲们想到张福德为政的好处,念念不忘,於是建庙祭祀,取其名而尊为「福德正神」。  在民间,土地公也被视为财神与福神,因为民间相信有土斯有财,意思就是有土地就有钱,因此土地公就被商家奉为守护神。  一般家庭的厅堂会供有五神,而这五神之中必有供奉土地公。农家是以每月的朔、望两天,也就是初一和十五祭拜土地公。家中没有供奉土地公的,也会在每月的初二、十六,在家门前设香案、烛台、供品祭拜。  而武子拜土地公的时候,是在农历的初八,日子倒是不错,可是跟拜土地公的日子却有出入。算命先生也是半路出家,临走的时候忘记了这事。武子呢,心也急些,再说当时天都快黑了,寻思着早早拜完,早早回家睡觉。  武子往土地庙的香炉里面插着一把香,他父母死的早,家中没有老人,所以平常不上香,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上。这次为了祭拜土地公,特意新买了一把香,他怕剩下的香受潮,索性一股脑全部插上了。
  武子倒也实在,香也烧的挺快,武子赶紧跪下来磕头。他见过自己母亲在世时,上香的时候嘴里面要念叨一些话,他也学着念叨了起来。念着念着,他忽然想到,以前自己母亲上香的时候,是在自己家里面,神仙肯定知道是哪家哪户的,可现在自己是在土地庙上香,万一这土地爷不认识自己咋办?到时候土地爷保佑不了自己,那不是吃大亏了?自己为了给土地爷上香,还买了一个大猪头呢!  想到这些,武子又把自己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全部一股脑的说了,话音刚刚落地,只听扑通一声,武子感觉自己的眼前掉下来一些东西。  往地上这么一看,正是那个上供的大猪头!  武子咦了一声,怎么滴?这土地爷不爱吃猪头?你不爱吃,我爱吃!这猪头肉多香啊,再配上两杯高粱烧,那真是快活完了。  想到这些,武子把猪头往旁边一放,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抬头间正好看见香炉里面的香,只不过这些香东倒西歪,全部倒在了供桌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武子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狗日的,这卖香的也不怕断子绝孙?神仙吃的东西,恁还造假?恁个龟孙不怕遭报应?”  武子个愣头青,哪里知道在庙里面是不能说脏话的。他甩甩膀子以为自己头也磕了,香也烧了,就算是拜完了,抱起地上的猪头就回家了。  晚饭,他还自家媳妇炒了个鸡蛋,切了一盘猪头肉,老婆孩子一家四口吃的其乐融融。事情若是到此为止,沙子地自然不会是现在这般情况。  第二天,天刚刚亮,武子还在睡觉,就听媳妇唠叨道:“孩他爸,恁别睡了,家里的水缸没水了,嫩赶紧去村子的井里打些水?”  武子翻了个身子不耐烦的说道:“打啥水啊?”  “恁说打啥水?吃饭类水!”  “昨儿搬家的时候,我不是打了一满缸水的吗?还打啥水?”  “还打了一满缸水?恁自己去厨屋看看,有一滴水吗?”  刚刚搬进去第一天,武子家的水缸就出问题了,莫名其妙的一大缸水,一夜之间不见了!武子看着水缸里面空空如也,以为自己是昨儿累糊涂了,可能真的忘记了打水。  于是,披着衣服踩着雾气,就去村子里打水去了。  武子气的比较早,村子里面刚刚有几家的厨屋冒着炊烟,早上有些雾气,潮乎乎的倒也凉快许多。  武子绞着水轱辘,没多大会功夫,一桶清澈见底的井水,就从老井里面被提了出来。我们村子里面很奇怪,各家各户打的压水井,压出来的水都是咸咸的,还带着一股腥味,唯独这口老井里面的水是甜的。所以,乡亲们吃饭的水都是来这里打,洗衣洗菜的水就用家里的压水井。  武子正弯着腰往自己的水桶里面倒水,就听见背后有人说话:“哟,起这么早?新家咋样?住着舒服吗?”  武子以为是街坊邻居,头也不会的说道:“咋不舒服哩?那地方人少,晚上安静的很。”  武子说完这话,水桶里面的水正好倒满,他放下水桶说道:“咋啦?昨晚忘记打水了?起这么早来打水?”  武子说完,背后没人回话,武子扭头这么一看,背后什么人也没有,地上倒是有一条湿漉漉的水迹,他以为是人家打好水回去了,便没有放在心上,挑起水桶就往家赶。  后来,武子想想不对劲啊,自己刚刚就站在井边,并没有看见有人打水啊?那地上的水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些,他把水倒进自己家的水缸里,又拐了回去。武子刚刚出门,就看见自己的门口有两条水迹。这个水迹,就是挑水的时候,因为晃动,水从水桶里面溅出来而留下的。  这两条水迹,一条进了自己家,一条错开自己的家门,往西北去了。武子往西北望了一眼,自己家的房子已经是村子里面最靠外的一家了,再往西北去可就没有人了。  没有人?往西北挑什么水?武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就寻思着去看看。  这周围都是沙子地,水干的比较快,武子这一琢磨的功夫,这些水基本上干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武子心说得抓紧时间了,要不然一会估计连这点痕迹都没有了。可是刚刚走出去十几步,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武子叹了口气,只好往家里走。  刚刚进了院子,就听见媳妇吵道:“俺说,刘武,恁长能耐了?是不是?俺让恁去挑水,这俺都从菜地里面回来了,恁还不去挑水?今儿早上还吃不吃啦?”  “恁个老娘们家,吵啥?那不是刚刚挑回来——”武子指着水缸的手忽然哆嗦起来,因为自己刚刚倒进水缸里面的两桶水,又没了!  武子的后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湿透了,自己活了几十年了,还是第一次亲眼看见这么稀奇的事。  从自己出门到回来,也就是几分钟的功夫,这两桶水就没了!  武子媳妇刚刚从菜地回来,正生着闷气,也不知道谁家的倒霉孩子,把自己家种的番茄全给拔了,你摘点倒是没什么,可是你连根拔,这不是糟蹋庄稼吗?  这本来就够生气的了,自己的男人又不听话,喊他做点事情,半天都没有做,还敢冲自己发脾气?自己嫁给他刘武图啥?他没爹没妈,孩子打小都是自己带大的,多热的天,还要背着孩子下地干活。  现在倒好,他还骂自己?他凭什么?武子媳妇越想越是生气,就跟武子吵了起来。两口子吵架没有大事,全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这一吵起来,武子也忘记水缸的事情。两个人互相埋怨,多少年前屁大的事情也能翻出来,吵上半天。  吵到最后,武子媳妇一气之下,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晚上的时候,这么大一个院子就剩下了武子自己。武子余火未消,多喝了几杯酒,就醉醺醺的睡下了。  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就听见外面吵的厉害,他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懒得下床,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继续睡觉。  可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大,热闹的就像赶庙会一般。  武子心中骂了一句:“妈勒批,还让不让睡了,深更半夜瞎折腾啥?”  武子翻身下床,因为是夏天,晚上也不怎么凉,武子又是穿着背心睡得,所以直接就往屋子外面走。  刚刚出了房间,就听见自家堂屋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武子看着从堂屋走出来的人,吓得不自觉的打起了哆嗦。
  @王美卉V
10:53:00  什么时候更哦?  -----------------------------  已经更了,晚上还会再更,可能有些错别字大家尽量谅解一下,这个是手机打的,传上去也修改不了,下次我会注意的。
  @ty_16-11-10 08:20:00  楼楼快更啊  -----------------------------  更了,亲
  @月亮本身不发光
21:31:00  等待更新哦  -----------------------------  @却笑少年多情
01:49:00  谢谢,原来长得漂亮的都爱看鬼故事  -----------------------------  河南这边的,俺这边说话都这样,有些字打不出来,就将就点吧,比如恁,俺,中不中?费觉(就是睡觉,水饺也是这个音,)都是些老土话,亲是哪里的
  武子看见的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自己的母亲。他母亲是七几年死的,到现在都快有小二十年了,这咋又活了?  武子哆哆嗦嗦,喊了一句:“娘”  武子娘穿着一件碎花的蓝布褂子,就和死的时候穿的一样。武子记得最清楚了,那时候家里穷,没钱给娘买寿衣,下葬的时候穿的就是这件衣服。  武子娘看见自己的儿子,一时间热泪盈眶。开口刚刚想说话,院子里面起了一阵大风,这本就是沙子地,一起风这可了不得了。就像沙尘暴一般,漫天都是沙子,砸在脸上生疼。  武子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爬起来就喊娘,喊着喊着就听砰的一声,武子摔得脑袋发蒙,睁开眼睛一看,屋子里面的电灯正在头顶打晃,黄乎乎的灯光倾洒下来。  原来,是做了一场梦。  武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旁边桌子上东倒西歪的躺着几个酒瓶。武子揉揉几乎炸开的脑子,自言自语道:“他娘的,这酒真不是个好东西,都——都喝蒙了。”  说着说着,武子脚下不稳,砰的一声又撞在了桌子上。这一撞,满桌子的东西都滚落在地上,武子坐直身子,正想去收拾地上的东西,忽然他看见了一双白底黑帮的布鞋!
  等更!等更啊!楼主写的不错  
  事情到此为止,后面发生了什么,没有知道了。  大家伙只知道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刘武家的大瓦房里面,再也没有一个人,空落落的,就像没有搬家前一样。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件陈年往事的,暂时留个悬念,后面我会慢慢跟大家说明。  而我想说的是,这件事情全村上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自然而然我爸和我爷,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所知道的便是,刘武两口子吵了一架,刘武媳妇回了娘家,刘武失踪了。而刘武的媳妇不知道什么原因,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们村。他们的那三间瓦房,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荒废了。  前些年,下了一场大雨,那三间大瓦房彻底的寿终正寝了。  我爸和我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爸突然问道:“爹,俺记得咱村子里的二兵弄不巧好像是死在这儿了?”  我爷应了一声说道:“可不是嘛,他啊和恁一般大,恁是五月初五,他是五月初七,就差两天。哎,多好的孩子,不说了,这半夜三更的,恁不能说点高兴的事?净提这些不干不净的!”
  =========== ============================ ===============================   ============================  =================  我是一位上海人本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之类的哦,这些在我这行不通也是无神论都是迷信!佛啊!仙啊!感觉就是一种宗教的信仰,  人人向善这么简单,今天的主题就来了,其实我错了,这些凡人看不见的都是存在的呀、  我今年三十有余了,总体大运、还算说得过去,但也不是很理想,论婚姻来说简直是一塌糊涂,  一个女人一辈子有何求啊只求有个好男人美满的家庭孩子,其实索求的挺简单的,可是越简单的就越难做到,  这个年龄的剩女真是恐怖的事情算是每天都在空虚寂寞的阴影里度过!朋友给我介绍一位东北看香的一位居士,  就是顶 仙堂的那种,在我们着真的没有听说过,更别说见过了,  说回到正题,朋友让我找她看看说挺厉害很有道行,我是什么人怎么会信这个!朋友劝我说还是看看吧真的不会让你失望的,  给我留了个号让我记下,什么时候想看就找她也许能帮上你,好与朋友面子我就加上了!--这可能就是缘分吧=!一天无聊,  不经意看见这个号感觉好熟悉就聊了两句,这才知道是看香的,出于好奇就多聊了几句,  聊着聊着感觉大姐还是非常和蔼大方不拘小节的一个人!  就感觉这个看看也无妨反正也不会少点什么,就象征性的给了些香火费、结果很让我惊讶,吃惊还有兴奋。  看了40分钟的香让我所有的观念都改变了!此处省去上千字,涉及到本人的隐私就不方便透漏了,她帮我改变了一切告诉我   这是命理所得,  就应该得到不该失去,到今天为止我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很完美,也很和谐他对我也很好,剩下的就是求子了,呵呵毕竟岁数大了!  我当初答应过师傅,会帮她积功德帮他修行,帮助更多需要帮助的人愿师傅早日修得正果。  我把她的她的联系方式留给大家,她的丘丘号是;   如果有需要的话就找她吧,大家都叫她 秦姐,也算是我当时许下的诺言还愿吧。
  我爸回道:“爹,恁说这地方这么邪乎,会不会闹鬼啊?二兵当时在这垒猪圈的时候,不就是死这儿了嘛?”  我爷瞪了我爸一眼,骂道:“恁个王八羔子,哪壶不开提哪壶!二兵是突发脑淤血,跟这有啥关系?”  我爷的意思就是让他别提这茬,毕竟现在三更半夜的,又是在这么一个邪乎的地方。老人呢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件事,那就是晚上千万不能说鬼。我现在还记得,我小时候晚上一说鬼啊什么的,我妈就拿鞋底子伺候我。  可我爸呢,一个大老粗,又是个死脑筋,脑子不会转弯。现在想想,我的耿直就是遗传我爹的。  他以为我爷不知道这事,便好心好意的解释道:“爹,恁可别听人家骗恁,二兵哪里是什么脑淤血,他死那天,俺去了,俺亲眼——”  我爸还没有说完,我爷抽起腰间的烟锅子,一下敲在了我爸的屁股上。  我爸是走在我爷爷前面的,他又没长着前后眼,被我爷突如其来这么一敲,腾的一下跳了起来。  我爸揉着屁股,回头冲我爷喊道:“爹,恁打我干啥?俺这不是跟你讲讲二兵死的真实情况嘛!哎呦,爹你可别打了!”  我爸慌忙躲开,我爷拿电灯一照我爸,用烟锅子指着我爸说道:“恁个龟孙,都三十多的人啦,说话还没边没沿的。再乱嘟囔,看俺不把恁的嘴撩上(撩上在我们老家是缝起来的意思,因为是土话,也不知道字对不对,大家别介意。)”  我爸委屈,用手挡着手电筒的光,回道:“俺不说啦,中不中?俺不是为恁好吗?人家骗恁,恁都不知道!二兵他——”  “再说!恁再说!”  我爷这下是真的生气了!
  我爸这才闭嘴,闷着头往前继续走。我爷爷看我爸老实了,叹了口气这才跟上。  二兵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只不过是不愿意提起来罢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这沙子地。早年间有人发现,用这沙子地里面的沙子垒猪圈,养出来的猪不仅长膘快,而且不生病。  这事情越传越邪乎,于是就有人想在这盖个养猪场。  大家都不是傻瓜,很多人都以为沙子地虽然方人,但是旺猪。要是能在这建个养猪场,岂不是发财了?  当初的人也是穷怕了,为了发财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当初为了争这块地建猪场,老刘家和老李家还差点打起来,最后胳膊拧不过大腿,两家都没有捞上,反而被村长的侄子二兵承包了。  大家看着眼红,也没有办法。  转年开春,村长的侄子二兵开始筹划建猪场的事情,可是,这白灰线刚刚撒个框框,人就栽在地上死了。  从那以后,这里彻底没人敢打主意了,似乎沙子地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拉沙子可以,建东西就是不行!  不知不觉,几年过去,那里久而久之,被挖成了一个坑,就像个池塘一般,四周高,中间低。大家对于这块地又爱又恨又怕,复杂的没有词语形容。  我爷是亲眼见过这些事情的,这一次要不是逼得没有办法,他还真不敢大晚上的过来。
  我爸和我爷一前一后到了沙子地,就开始忙着下网。  下网的时候,我爸问我爷:“爹,这咋下网啊?连水都没有。”  我爷还在生我爸的气,不耐烦的说道:“恁问俺?俺问谁去?先生咋跟恁说类?恁就咋下,不就完了吗?”  我爸挠挠头道:“先生也没说下在哪里啊,这沙子地那么大,恁说下哪?恁要是拿不定注意,我就乱下了。”  我爷用手电筒扫了一下四周,指着一处小坑说到,就下在哪吧!  我爷也是乱蒙的,毕竟我爸都不知道的事情,他更不知道。但是,有一点就是,我爷比我爸更迷信。他觉得既然是要下网,自然哪里有坑就往哪里下。  下网也简单的很,我爸就直接把红绳网往地上一摊。这红绳网摊开以后,竟然有一丈大小,只是看着网眼,我爸的脸都白了。  红绳网的每个网眼都有巴掌大小,那么大的网眼就是放在水里,除非捞到鲸鱼,不然捞到鱼也让鱼给跑了。
  我爸心说算了,管它网眼大小,反正在沙子地里也捞不到鱼,就全当陪先生折腾一回吧。其实,在当时那个情况下,我爸已经不对刘飞天抱有希望了。毕竟这件沙地捞鱼的事情太扯了,已经扯到我爸都不相信了。  我爸就是抱着一个侥幸心理,再试试吧!人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有堵墙头都想试试,而我爸就是这个心理。  农历七月间,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但这只是白天,一般晚上的时候,会稍微凉快一些。可是,这沙子地一到了晚上,反而更热。  我爸有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好像坐在蒸笼里面一般。我爸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大汗,抬头再看天上的月牙,又黄又亮。忍不住问道:“爹,今儿这天,恐怕没有毛月亮吧?要不,俺在这儿守着,恁回家睡觉吧!”  我爷脱了鞋子,往地上一坐说道:“睡啥觉啊!我这活蹦乱跳的大孙子,一晃眼就死了一个,现在潮娃子又这样啦!恁让俺咋睡觉?哎!造孽啊!”  我爸安慰道:“爹,这事恁说咋就赶到一起了呢?俺原本还说,趁着现在日子好过一点,攒点钱开个榨油的作坊,现在钱全部花进去了,两个孩子,还,哎!”  我爸说不下去了,长叹了一口气。  我爷一听我爸心疼钱,抽起屁股下的布鞋,一鞋底打在了我爸的肩膀上,骂道:“恁个王八羔子,恁说啥哪?啊!俺告诉恁,富国已经死了,就是砸锅卖铁也得把潮娃子看好。潮娃子要是再有个意外,俺也不活了!”  我爸没有想到我爷会这么生气,当下蔫了。揉揉肩膀,缩着脖子说道:“行啦,爹,恁发内大火干嘛?俺也没说不治,恁看,这医院该跑的都跑了,先生该请的都请了。可是,恁说潮娃子咋就不见好呢?恁说,是不是咱家的老林不好啊?”  老林在我们这指的是祖坟,我爸的意思是我们家的祖坟可能有问题。  我爷骂道:“老林有啥问题?这是祖上选的,都这么多年了,也没出啥事啊!再说,咱们村一下死了六个娃娃,难不成都是老林出了问题?”  “爹,会不会是咱们村的位置不对?”
  “我说,二娃子,恁想干啥?一会儿要迁坟,一会儿要挪村的,恁是想干什么?再在这胡邹邹,看我不打死恁个龟孙!喊恁给潮娃子看个病,恁再那么多说道?啊,恁看看恁,小时候喊恁读书,恁不好好读,现在呢?后悔了吧?”  我爸嘟囔道:“爹,恁扯这些干啥?这跟潮娃子有啥关系?俺不好好读书,不是给恁省钱吗?”  啪!我爷跳起来,一鞋底砸在我爸的脑袋上,骂道:“说恁不好好读书,恁还有理了?恁们两个要都是像恁大哥一样,读好书留到了城里,富国能死吗?潮娃子能病吗?”   我爸哑了火,儿子跟老子吵架永远吵不赢,这是我爸总结多年的经验。你说啥,都是他有理。我爸闷不做声,一个人蹲在地上生闷气,毕竟他都这么大的人了,我爷一点面子都不给他,说打就打,搁谁谁也受不了。  我爷见我爹不说话,知道我爹生气了,缓了缓语气说道:“恁有啥气的?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我爸抬头道:“是,天经地义,恁打死俺得了,反正俺没出息,给恁丢人了!恁大儿子好,是个城里人,还当了个厂长。”  我爸说着说着就要掉眼泪,我爷也不好再说他。往地上一坐,摸出自己的烟锅子,按了一把烟叶,吧嗒吧嗒的抽了起来。  正在这时,就见周围的夜色突然暗了几分。我爷抬头一看,弯弯的月牙如同长了毛一般,变得朦朦胧胧。  我爷把烟锅子往地上一磕,拽起我爸说道:“二娃子,赶紧收网,毛月亮出来啦!”
  好看类很
??听你佛话特别的有感觉  
  今天的估计完了,明天再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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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抬头一看,还真是出了毛月亮。  毛月亮就是月晕,通常是天上没有云,但月亮却不明亮,模模糊糊的,就像透着一层毛玻璃。  我爸见毛月亮出来了,赶忙去拽地上的红绳网。他来的时候,刘飞天给自己说过,只要毛月亮出来,就赶紧收网。  我爸自然不敢怠慢,可是这一拽,我爸不自觉的嘀咕了一句,手中感觉到了一种沉甸甸的分量。隐隐约约间,还听见了一股哗啦啦的水声。我爸心里没底,不知道自己捞上来的是什么玩意儿,但是能肯定是——捞上来东西了。  我爸心说,这个刘飞天还真是个神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编了一个红绳网,就能在沙子地里面捞出东西来?改明俺得冲他们几个好好的显摆显摆。说到这里,自然要说我爸的一个小缺点,那就是话多!要不是因为他的多嘴,也不可能有后边的那些事情,这里暂且不说。  我爸越想越是兴奋,冲着我爷喊道:“爹,爹,网里面有东西!”  我爷望了一眼绷得笔直的红绳网上的提线,自然知道里面不简单。手一挥,赶忙说道:“赶紧弄上来,你还墨迹个啥?”  “爹,太沉咧!啊!”我爸说着胳膊上青筋暴露,手中猛的一使劲!只听,哗啦一声,就好像开闸泄水的声音。紧接着,红绳网被我爸拉了起来。让人没有想到的是,刚刚的红绳网特别的沉,而现在的红绳网变得毫无分量了。我爸一时之间没刹住力气,劲儿使得太大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爸也没在意摔得疼不疼,他满脑子都是网里面到底捞了什么东西?  我爸心中好好奇难耐,拍拍屁股就站起身来。透着外面的红绳网,我爸就看见网里面躺着一条大鱼!  这大鱼有多大?就像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那么大!  这鱼全身上下布满黑白相间鳞片,这些鳞片有红枣大小,圆圆的,白色的底纹上是一个黑乎乎的圆珠子。就好像人的眼珠子一样,黑白分明。  一眼看上去,就像是这条鱼长了无数的眼睛,忍不住头皮发麻。  我爸平常老是吹自己胆子大,今天看见这怪鱼,也忍不住的直摇头。心中嘀咕道,这玩意儿咋长得这么渗人呢?哪里是什么鱼?分明全身都是眼珠子!
  @小花卷儿D
00:54:00  好看类很
??听你佛话特别的有感觉  -----------------------------  老乡,恁起没?哈哈哈——
  @时间旅行者的妻纸
02:06:00  今天的估计完了,明天再来看  -----------------------------  你猜的很对
  现在这个位置是鱼尾巴朝着我爸,这鱼尾巴就像个小扫帚一样,上面的颜色黑乎乎的,并不讨人喜欢。  整条鱼身上似乎裹着一层粘液,在我爷爷的电灯灯光照耀下,闪着亮晶晶的光。  我罢往前探探脑袋,想看看大鱼的鱼头长得什么样。  我爷爷突然喝道:“二娃子,恁别动!这鱼不对劲!”  我爸心说,我知道不对劲。本身能从沙子地里面捞出鱼来就是不对劲,还能有什么比这个更不对劲的。  我爸没放在心上,还想上前看看。  我爷爷拽住我爸,指着鱼的鱼鳍说道:“恁看,那是什么?”
  我爸顺着手指的方向望过去,鱼鳍上面一黑一白,画的好像是两张脸。这两张脸画的很随便,就像小孩子的随手涂鸦一般。有鼻子有眼,唯独嘴巴的位置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我爸扭头问我爷:“爹,这东西咋恁邪乎?要不要把它弄出来瞧瞧?”  我爷还没有来得及回话,忽然,大鱼全身上下,冒起白烟。这些白烟越来越多,眨眼间,眼前就好像起了一场大雾,什么也看不见了。  “爹,恁在哪了?没事吧?”我爸顿时慌了,焦急的呼唤着我爷,手不停的向四处摸去。  家里面已经有个小的不行了,若是现在老的再出了什么事情,他可怎么活啊!  我爸越想越急,手不停的四处乱摸。  可是,说也奇怪,刚刚我爷明明就在我爸身边,现在怎么摸也摸不到。  我爷这时说道:“俺没事,二娃子,恁可别乱动啊!”  我爸听我爷的声音,似乎位置就在自己身旁,可就是摸不到人!  这大雾来的快,去的也快。  爷俩还没有说第三句话,大雾就已经散尽了。我爸见我爷没有什么事情,长舒了一口气。  等爷俩把悬着的心放下,才想到了大网里面的怪鱼。爷俩不约而同的勾着头再往红绳网里面一看,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了。
  看的不过瘾,焦急的等待  
  我爸道:“难不成跑了?”  我爷道:“说不准是没逮到,会不会刚刚咱俩瞧花眼啦?”  我爸道:“不可能,俺手上有数,肯定是跑了。爹,现在咋办啊?”  我爷摸摸下巴说道:“俺刚刚听见了水声,而且收网的时候还起了大雾,俺看啊,这里面有门道,咱再下一网,试试!中不中?”  “中!”我爹应了一声,又把红绳网往地上一摆,准备再捞第二网。  天上的毛月亮一直未退,我爸稍微等了半个钟头,把大网捞了上来。  这一网捞起来,我爸心中顿时泄了气,因为手上的重量不对劲,刚刚那一网捞的时候,感觉沉甸甸的,这一网明显轻飘飘的。  而且,这次起网的时候,一没有听见水声,二没有起什么大雾。  我爸心想,十有八九是张空网。但是,我爸生怕自己猜错了,抱着侥幸心理,勾着头网里面看了一眼,还是一无所获。  我爸摇摇头说道:“爹,俺看这样不中,要不,俺在这守着,恁回家问问先生?”  我爸说完,我爷想了想便点了点头,这目前来说是个办法。毕竟,爷俩对这些事情不在行,只能去家里问问刘飞天。  爷俩是这么想的,出几膀子力气倒是无所谓,若是耽误了救我的时间,就后悔莫及了。  我爷一走,周围突然凉快了许多。我爸心中纳闷,这也没有什么风来,怎么突然就凉快了呢?  刚刚还只是觉得凉快,现在我爸忽然感觉四周都在冒凉气。这些凉气就像毛毛虫一样,爬上我爸的脸庞,爬上他的肩膀。我爸鼻子一痒,不自觉的打了喷嚏。这喷嚏一打出来,可是不得了。  我爸上下牙控制不住,嘚嘚的打起架来,浑身上下一个劲的直打摆子,就像筛糠一样。
  我爸心道坏了,真是倒了血霉了,估计是撞邪啦!  正在这时,就听脚下传来急促的水花声,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挣扎。我爸低头一看,地上的红绳网不停的颤抖,看来这次有东西进网了!不仅有东西,还有可能是个大东西!  一时之间,我爸脑子里除了兴奋,再也装不下别的东西。他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沙子地,不是白洋淀。  我爸强撑着身子,一咬牙关,猛的一把就将红绳网提了起来。这一提,却和刚刚两次不同,红绳网明显重了太多了,估计有了两三百斤重。  两三百斤对于一般的人来说可能有点重,可是对于我爸这样的庄稼汉,倒是不算什么。放在平时是不算什么,可是现在可要了亲命了。我爸这会正打着摆子呢,浑身上下使不上力气。  拽了半天,非但没把红绳网提起来,反而把自己摔了个后背朝天!  我爸半个身子都栽倒在了红绳网上面,这一摔倒是阴差阳错的摔好了。我爸就感觉周围不冷了,而且自己竟然也不打摆子了。  这时,我爸才发现自己的胸口下好像放着一只脸盆大小的刺猬似得,觉得扎的慌。我爸赶紧爬起身来,大喝一声,把红绳网往自己手脖子上一缠,卯足了劲一口气就把红绳网拽了上来。  红绳网中不停的挣扎,我爸捏紧网口,凑近了仔细一瞧。  脸庞大小,四条腿不停的乱蹬,身上一个个鸡蛋大小的黄疙瘩。  我爸一拍脑门,这——竟然是个白底黄斑的癞蛤蟆!  顿时,我爸心中的兴奋一扫而空,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这东西虽然看着稀奇,可也不是先生要的鱼啊!折腾半天,捞了三网,就这最后一网捞着东西了,还不是自己想要的。  你说,我爸能不生气吗?  我爸呸了一声,指着癞蛤蟆骂道:“恁说恁,自己是个蛤蟆,恁往渔网里面钻啥?”
  @小花卷儿D
00:54:00   好看类很 ??听你佛话特别的有感觉   —————————————————  @却笑少年多情
10:59:00  老乡,恁起没?哈哈哈——  —————————————————  马上都喝黑喽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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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癞蛤蟆说不了话,在网里一顿挣扎。我爸看着可怜,拎着渔网的两角轻轻一抖,就把癞蛤蟆抖了出去。只听扑通一声,癞蛤蟆仿佛跳入水中一般,眨眼间不见了。  现在我爸的兴奋劲儿消失了,理智也回来了。  我爸虽然是个大老粗,但经历了今晚上的事,现在也算是明白了。那刘飞天肯定是个行家,这沙子地肯定是个邪乎地。  先不说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就说这地方平白无故的能听见水浪声,这邪不邪乎?  而且下了红绳网,真的能捞到东西,这里要是没鬼,那才叫邪门了。  我爸一想到鬼,后脖颈子发麻,老是觉得周围的气氛有的不对劲,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那种感觉,就好像有人在你的背后死死的盯着你!  可是,想想奄奄一息的我,我爸又鼓着勇气下了第四网!
  俺要去做饭咯,喜欢的小朋友留个砖,添个瓦,么么哒!
  吃完饭了继续——————————————————————————
  俗话说,再一再二不再三,我爸这次是犯了大忌了!不仅再了三,还再了四。这下可惹恼了此地的正主,
这第四网一下去,周围立马变天了。原本,还有点薄薄的月光,这一下黑乎乎的就像锅底一般。  我爸吓了一跳,脸上瞬间如同死灰!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凄厉的哭声响起,紧接着这哭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急。就好像有千万只猫在耳边尖叫,吓得我爸手中一抖,红绳网掉落在地。  大家可能都听过猫叫,尤其是那种叫春的猫叫声,叫的那叫一个惨。而现在的这种声音就类似于那种叫声,甚至比那更加的凄惨。  我爸当下三魂七魄丢了个七七八八,顾不得什么红绳网,拔腿就跑。周围黑咕隆咚的,我爸也辨不清方向,一跑竟然跑丢了!  对,你没有看错,我爸就在自己的庄上跑丢了。  沙子地离我们村子并不是太远,走路也就十来分钟,就这么近的几步路,我爸居然跑丢了!
  等我爷爷拉着先生来到下网的地方时,地面上除了一张红绳网,什么也没有了。  我爷喊了几声我爸的名字,空荡荡的沙子地无人应答。  刘飞天蹲下来,抓起一把沙子轻轻的搓了搓,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传了出来。我爷赶忙捂住鼻子,忍不住的剧烈咳嗽了起来。  刘飞天抬头问道:“大伯,我大兄弟下了几回网?”  “两次?”我爷底气不足的说道,他走的时候,我爸是下了两次,可是走之后,我爸下没有下网,他并不知道。  “两次?”刘飞天的语气中满满的全是质疑。  我爷皱皱眉说道:“好像——是——三次?”我爷说的拿捏不定,犹犹豫豫。他现在急得都慌神了,哪里还记得下了几次网。  刘飞天站起身,问道:“捞了些什么出来?”  我爷想了想,回道: “第一网捞了条大鱼,完了化成烟跑了。然后,我们又捞了第二网,没捞出什么东西。俺就回家请恁去了,俺估计二娃子闲不住,又捞了第三网。第三网捞的什么东西,俺可就不知道咧。哎!这个龟孙,这么大类人一天到晚,还没有正行,又跑哪里野去了。要不,先生,恁等会儿,俺去把二娃子找来,恁问问他。”  我爷以为我爸是解手去了,并没有往别的方面想。  刘飞天摆摆手道:“大伯,咱们先回去吧!这地儿今晚上可不太平了。”  我爷不解,问道:“先生,不捞鱼啦?那潮娃子的病咋办?”  刘飞天头前带路往回赶,侧着脑袋说道:“大伯,这事啊,原来是挺简单的,现在嘛,却有点棘手了。我估计恁儿子至少下了四次网,被人家带走啦!”  我爷一惊,追上去问道:“先生,恁这话啥意思?二娃子不是去解手了?被人带走咧?被谁啊?”  刘飞天淡淡的说道:“人?带走恁儿子的可不是人。对啦,大伯,恁家有煤油灯没?”  我爷道:“有,好多年么用了,不是,先生恁还没告诉俺,俺儿子到底咋啦?”  刘飞天道:“大伯,恁儿子的事情,我说了,你也帮不上什么忙。与其这样,不如不说,我叫你干嘛,你便干嘛,说不准还没事。潮娃子的病,我先帮他吊着魂魄,只要魂魄不散,就死不了。”  我爷越听心中越没底,这都是咋回事啊,孙子还没有救好,咋又把儿子搭进去了?
  @月亮本身不发光
11:56:00  看的不过瘾,焦急的等待  -----------------------------  别焦急,更了,谢谢盖楼,咯咯哒
  刘飞天正走着,就听背后扑通一声,再回头一看,我爷已经跪在了地上。  我爷爷知道自己没本事,可是不能看着自己的儿子遭此劫难不管不问啊,哭着说道:“先生,恁可要发发慈悲,救救他们爷俩啊!这要是再出事情,俺可怎么活啊!”  我爷不知道怎么去求人,这也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求人。在他的观念中,最隆重的方法便是下跪吧!就是这个倔的像头驴的老头,今天却为了自己的儿孙,选择了下跪。  在这个金钱当道的现在,可能很多人无法理解,下跪对于当时的人而言,是何等的神圣。那双膝盖跪下去的瞬间,就等于把我爷半辈子的尊严,全部搭了进去。  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  刘飞天赶忙搀起我爷,安慰道:“大伯,恁这不是折我的寿吗?你先起来,能救我肯定救。”  我爷倔着脾气不起来,老泪纵横的问道:“能救呗?”  刘飞天不忍心看我爷这个样子,咬牙说道:“能,肯定能救。”  我爷这才起身,对着刘飞天千恩万谢。后来,刘飞天在我家的地位,一度高的可怕,谁要是敢对刘飞天不敬,少不了我爷的一顿揍。  两人回到家以后,刘飞天让我爷在家门口点了一盏煤油灯。这煤油灯旁,摆着两只火红的大公鸡。  刘飞天说道:“大伯,家中还有镜子没有?”  我妈当时正好也站在院门口,说道:“先生,家里就那一块镜子,不是给恁了吗?”我妈那会还不知道我爸丢了,刘飞天和我爷骗她说,我爸还在沙子地里下网。所以,我妈并不知道那盏煤油灯和两只大公鸡,其实是为我爸准备的。  刘飞天道:“除了那块还有没?”  我妈摇摇头,刘飞天又望向我爷爷,我爷爷叹了口气说道:“要不,俺去老三家问问,他家肯定有。”  我妈劝道:“爹,俺看恁还是别去了。富国刚死,他们一家人正难受着呢,恁这三更半夜过去又是为了潮娃子,恁让他们咋想?到时候又说恁偏心啦!”  我爷爷气道:“都啥时候,还管内些?他们爱咋说咋说!俺也不是偏心潮娃子,这不是富国死了,潮娃子还有口气吗?难不成,非要潮娃子死了,他们才心静?”
  他们说的老三,是我三叔。我爷爷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建民,二儿子是我爹建新,三儿子是我三叔建林。  我大伯留在城里吃了公粮,当了国企的厂长。我爹没本事,就在老家种地,打点小工。我三叔在南京卖馒头,留我三婶在家带孩子。  我大伯和我三叔因为不在家,没法照顾我爷爷。我爷爷定下了规矩,让他们一年给我爷他们两口子一千块钱,算是我爷爷奶奶的养老钱。那个时候,一年一千块钱已经是了不得了了。至于我爷爷奶奶的吃住就在我家,平常有个头疼脑热也是我爸妈照顾。  大伯三叔觉得给了我爷爷奶奶养老钱了,自然而然就管不着了,以至于逢年过节的时候,他们也是想起来了,才会来看爷爷奶奶一次。我大伯最离谱,已经三年没有回来了。  所以,平常有什么事情,都是我爸妈管,家里有什么活计,爷爷奶奶也帮着我们做点。常年累月下来,我爷爷奶奶肯定会偏向我家。可是,我爸妈也没有捞着什么好处,钱我们一分也没有花他们的。了不起就是逢年过节,我爷爷奶奶看我可怜,会偷偷摸摸给我添件新衣服,生怕被老大老三家知道了生闲气。  但是,在农村这个大熔炉下,兄弟之间多多少少都有些矛盾。再说了,我三婶平常也看不起我家。觉得我爸没本事,挣不了什么钱。所以家里只要添点新东西,她都跟街坊邻居说,是我爷爷奶奶买给我家的,说我爷爷奶奶偏心。  也正因为这些,我妈平常什么苦活累活她都做,按我妈的话说,不吃馒头也要争口气。  现在为了一块镜子,又把两家的矛盾翻出来啦!我妈个子不高,但是喜欢争囊气(囊气”和“骨气”意思一样,是河南的方言,意思大致相当于志气,骨气,争气的意思,反正就褒义词。我妈以前经常说,争囊气,考个好大学。具体是啥意思,你们自己品吧,反正我把例句摆在这里了。)  如今,要去求我三婶,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如果不去,那去哪里弄镜子?我妈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大衣柜。  家里有那种老式的大衣柜的小伙伴都知道,那种大衣柜前面都有块长长的镜子。  我妈就问刘飞天,那种镜子成不?刘飞天要求的也简单,只要能映出东西就行。于是,我妈就把大衣柜的门脸拆了,把镜子取了下来。  刘飞天看了看镜子,一米多长,三十来公分宽,大倒是挺大。只不过因为年久的原因,镜子上面起了一层雾一样的脏东西,看起来不怎么明亮。
  接下来,刘飞天问道:“大伯,恁村上有多少户人家?”  我爷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些,但是现在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既然他问了,我爷自然要告诉他,想了会,说道:“二百来户。”  刘飞天点点头,像变魔术一般,轻轻在镜子上面划了几下,镜子转眼间变成了六块。  刘飞天将六块镜子递给我妈,说道:“大妹子,你把这六块镜子放在能照到你们全村的六个地方。记住,放的时候一定要放稳当点,千万不能倒了。”  我妈不懂,也不好多问。刘飞天怎么说,她便怎么做。我妈去村子外面布置镜子去了,院门口就剩下了我爷和刘飞天两个人。  我爷摸出一包红旗渠,拆开了递给刘飞天一支,说道:“先生,这没问题吧?”  刘飞天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接着说道:“大伯,所有的事都没有百分百成功的。这事能不能成,还要看恁儿子的造化。”  我爷点点头,缩着肩膀往院门旁一坐,默默的抽起了烟。我爷的烟瘾本来就大,这一有心事,抽的更多。  过了小半天的功夫,我妈气喘吁吁的回来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冲着刘飞天说道:“先生,先生,好——好咧。”  刘飞天点点头,让我妈进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来。我爷僵在原地,见刘飞天许久没有安排自己的去处,便问道:“先生,俺去哪儿?”  刘飞天笑道:“大伯,恁哪也不用去,要是困了,可以先回去睡觉。”  “俺不困,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刘飞天点点头,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我爷等了许久,刘飞天就像睡着了一般。  大概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刘飞天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兜里摸出两张符纸。  我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说,你要是再不动,我都以为你睡着了。  
  接下来,刘飞天问道:“大伯,恁村上有多少户人家?”  我爷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些,但是现在一切都是以他为中心,既然他问了,我爷自然要告诉他,想了会,说道:“二百来户。”  刘飞天点点头,像变魔术一般,轻轻在镜子上面划了几下,镜子转眼间变成了六块。  刘飞天将六块镜子递给我妈,说道:“大妹子,你把这六块镜子放在能照到你们全村的六个地方。记住,放稳点,千万别倒了。”  我妈不懂,也不好多问。刘飞天怎么说,她便怎么做。我妈去村子外面布置镜子去了,院门口就剩下了我爷和刘飞天两个人。  我爷摸出一包红旗渠,拆开了递给刘飞天一支,说道:“先生,这没问题吧?”  刘飞天摆手示意自己不抽烟,接着说道:“大伯,所有的事都没有百分百成功的。这事能不能成,还要看恁儿子的造化。”  我爷点点头,缩着肩膀往院门旁一坐,默默的抽起了烟。我爷的烟瘾本来就大,这一有心事,抽的更多。  过了小半天的功夫,我妈气喘吁吁的回来啦!上气不接下气的冲着刘飞天说道:“先生,先生,好好咧。”  刘飞天点点头,让我妈进屋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出来。我爷僵在原地,见刘飞天许久没有安排自己的去处,便问道:“先生,俺去哪儿?”  刘飞天笑道:“大伯,恁哪也不用去,要是困了,可以先回去睡觉。”  “俺不困,先生,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  刘飞天点点头,开始闭目养神。我爷等了许久,刘飞天就像睡着了一般。  大概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刘飞天突然睁开了眼睛,从兜里摸出两张符纸。  我爷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心说,你要是再不动,我都以为你睡着了。  
  刘飞天将手中的两张符纸,往煤油灯两旁的两只公鸡身上一拍。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拍,原本安安静静的两只公鸡,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开始打起了鸣来!  也不知道刘飞天用了什么办法,这两只大公鸡就像闹钟一样,每隔半个小时就打一次鸣。整的我们村上的公鸡像疯了一般,半夜三更,就稀里糊涂的全部打起了鸣来。  这下好了,全村的老少爷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睡不着了。一时之间,黑乎乎的村里,一盏接着一盏的亮起了灯光,整个晚上村子里面亮如白昼。  刘飞天望着眼前的一幕,眸中带笑,说道:“该着你们江家富贵,百鸡打鸣,千灯迎魂。大伯,现在我能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个儿子没事了。”
  刘飞天话音刚落,就见我爸凭空出现,迎着我爷爷跑了过来。我爷爷激动的当时都哭了,上前一把抱住我爸,边哭边说:“恁个孬孙羔子,大半夜类,恁瞎跑啥?可急死俺啦!”  我爸一边安慰我爷,一边把事情的经过跟我爷说了。  刘飞天听了以后,一拍大腿说道:“大兄弟啊,你可知道你放的那只癞蛤蟆是什么吗?”  我爸不以为然道:“癞蛤蟆就是癞蛤蟆,难道还有名字不成?”  刘飞天摆手笑道:“罢了,罢了。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了。沙子地暂时不要去了,我明天先把潮娃子的命续了,再给他送魂。”  我爷一听刘飞天要给我续命,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后来,我从刘飞天的口中得知,那只癞蛤蟆可是不简单,是他们口中的吞金兽。当时,我爸若是抓了那只吞金兽,我家指定荣华富贵。可是,我爸又不知道,就阴差阳错的给放了。所以,我觉得刘飞天不告诉我爸是对的,要不然我爸会后悔半辈子。  但万事因果,谁也说不上个对错。我爸若是不放了吞金兽,响水河中,谁又能救他性命?  这是后事,暂且不说。  总而言之,多行善事,少种恶果。
  七月份的早上,老天爷比太阳起的早,眼看天都大亮了,太阳公公才磨磨蹭蹭的从村东头的山梁子上爬了起来。  农村人有早起下地干活的习惯,所以早饭吃的比较早。往常这个时候,我妈早就做好早饭了。但是,昨晚忙了半宿,今天我妈破天荒的没有起来。  我奶奶昨晚睡得早,并不知道刘飞天他们给我爸请魂的事情,她和往常一样,早早的起来了。见厨房半天没有动静,于是就自己下厨做饭去了。  因为有刘飞天在,我奶奶特地多煮了两个鸡蛋,做好饭以后,全家人还是赖在被窝不起床。  我奶奶喊了几遍,不耐烦了。于是端着饭进了我的屋,寻思着先把我喂了。那些日子,我昏迷不醒,只能靠一点点稀饭维持着。像什么营养液的,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听都没有听过。
  我奶奶喂着喂着,就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昨天这小脸还有点血色,今天怎么白成这个样子。  我奶奶放下勺子和碗,想掀开我的眼皮看看。可这手刚刚碰到我的脸,我奶奶吓得一哆嗦。  我已经凉了,全身上下冰凉,连呼吸都没有了。我奶奶登时大哭起来,边哭边喊,不多会儿的功夫,全家人都闻声赶了过来。我爸没了分寸,也不知道是不是急昏头了,抱着我就往匣子里面放,还让我妈赶紧去买点纸钱。  农村有个习惯,人死了,要尽早入棺,避免碰到太阳。所以你会看到,有些停尸的人家,尸体是盖着块白布的,怕的就是见光,见泪。  死人的身子,不能沾上活人的眼泪。若是沾上了,容易留恋阳间,而不去投胎,最后化作孤魂野鬼,或者是厉鬼之类的,总之不好。  我爸在我们村是有名的胆大,平常谁家死人入殓都是他去帮忙。这些门门道道都是他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他就是忌讳这些,才想把我早早装进匣子里。毕竟,我家那时候没有什么白布,再加上,我奶奶和我妈妈一直哭,他就怕眼泪滴在我身上,到时候更麻烦。  我爷看我爸急急的将我装进匣子里,心想,怎么了这是?你巴不得你儿子早死,是不是?我爷越想越气,一耳刮子扇在我爸的脸上,骂道:“恁个龟孙,还不去请先生!”  我爸这才回过神来,怎么把刘飞天给忘了?我爸顾不得说话,放下我就去请刘飞天。  刘飞天进来的时候,我妈正抱着我的脑袋哭的像个泪人。  “先生啊,恁赶紧看看潮娃子,这是咋啦?”我爷见刘飞天来了,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  刘飞天淡淡的说道:“大伯,我昨儿晚上不是说了嘛,今天给潮娃子续命。既然是续命,自然要先死。不死如何续命?你们放心好了,他这是假死,等阴差带他去城隍庙取拜阴贴,我把他抢回来便是。”  刘飞天就像个说书的先生,语不惊人死不休。我们一家人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虽然,我们家人都知道他有点能耐,可是要和阎王爷抢人,能像这说的那么简单吗?
  刘飞天也不多说话,打了个哈欠又回屋睡觉去了。他倒是睡得过瘾,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  起了床以后,正好赶上吃晚饭。  我爸扒拉一口稀饭,说道:“先生,派出所的来要潮娃子的尸首了,说是只有潮娃子的尸首完好,他们要验尸。”  “你不会跟他们说,潮娃子没死吗?”  “可,他们是派出所的人啊!”  “算了,说都说了。这样吧,等明天我让潮娃子自己去说。”刘飞天放下碗筷,接着说道:“哎呀!我咋把这事忘记了!看来,今天不行了,续命这事得明天了。”  我全家人一听,一个个不自觉的放下了碗筷,我爷虽然没有说话,但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满满的失望。  刘飞天似乎睁眼瞎一般,根本不理会我的家人,自顾自的说道:“大妹子,明儿个你去街上,买些小铃铛,记得越多越好!哦,还有,买些大红花,大红布,红线。”  说完他就回屋了,我妈听着新鲜,怎么越听越觉得这是娶媳妇呢?  
  我妈见刘飞天走远了,愁眉苦脸的望向我爷,小声的问道:  “爹,咋办?还陪他瞎折腾不?恁看这都几天了,啥事都没办成,现在潮娃子都死了,还能救的活不?恁再听听,他要那些东西,有几样是救命的?俺看啊,他就是个骗子!”  我爷瞪了我妈一眼,说道:“说这些干啥?先生说咋办就咋办,恁要是想救潮娃子,就别说内些没有用的。孩他娘,恁给凤(我娘的名字)拿些钱,喊她明天上街多买点铃铛。”  我爸闻听,赶忙擦擦嘴说道:“爹,俺还有钱,恁那点钱恁们自己留着,花着便宜点。不过,俺觉得咱这镇上应该没有铃铛,要不,明天我让根群开车带俺去城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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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群是我家邻居,和我爹关系不错,打小撒尿和泥的交情。我爸口中的车,是一辆直冒黑烟的农用拖拉机。我爷觉得有理便点头同意了,第二天一大早,我爸和根群叔开着拖拉机进城了。  我家离城里不是太远,坐车去城里也就两个多小时。可是,我爸他们开着拖拉机,愣是忙活了隆隆一天,才赶了回来。  我爸实在的过头,整整买了一整箱铃铛,到现在那铃铛还有半箱子在家摆着呢。红布红线大红花,也一样不少,全部买了回来。  村里人见了,还打趣的说,恁们是不是打算给潮娃子娶个媳妇,冲冲喜啊!  我爸尴尬的搪塞着,心中却难受的厉害。  唯一,让我爸觉得欣慰的是,有了这些东西,刘飞天终于开始出手了!  他似乎不想让我家人看见,关上门来折腾了起来。等再打开门的时候,好家伙,这房间里面就像婚房一般。  满屋子红扑扑的,整间房子里的墙壁上,全是一根根挂满铃铛的红线。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床上铺着一块大红布。  刘飞天让我爸将我抱到红布上放着,然后在我身上缠满了一圈又一圈的红线。  这些红线和墙上的红线一样,上面同样挂满了铃铛!  
  刘飞天让我奶奶和我妈回避一下,说做法的时候不能有女人在场。两人虽然不甘不愿,也没敢多说什么,识趣的回屋做饭去了。  刘飞天见我奶奶他们离开了,这才掏出一张黄符纸,蘸着朱砂就画起了画。我想那应该是一种符文,只不过我爸不认识,才说刘飞天在画画。  画完画以后,刘飞天将那只黑猫抱了出来,往符纸上面一放,开口问道:“你吃了我的红豆粥,想必已经开了灵智,现在你可考虑好了?这一世你投胎做了畜牲,也算是还了上辈子的孽债,如今可愿救他一命?”  我爷和我爸以为刘飞天疯了,竟然和一只黑猫说话。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爷觉得不是刘飞天疯了,而是自己疯了。  因为黑猫说话了!  黑猫问道:“我为何要救?”  刘飞天道:“救了他,你便提前还了因果,也好投胎做人,难不成你还想继续做只畜牲?”   黑猫道:“你现在是在求我?而不是我在求你!你似乎忘记了,你这么做是违反阴司规定的。”  刘飞天不以为然道:“我保你下辈子投个好人家,你看如何?”  黑猫这才爽快的点头道:“好!你要是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嘛。”  刘飞天点点头道:“签字画押吧!”  黑猫不再啰嗦,提起爪子在朱砂泥里面按了一下,然后按在了黄符纸上。  
  刘飞天又把我扶了起来,拿着我的手在朱砂泥里面按了一下,同样在黄符纸上盖了个手印。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做买命,刘飞天帮我买了黑猫的命,然后加持在我的身上。也就是前面所说的续命!  待我们两个签字画押以后,黑猫呜咽一声,死了。我爸将那只黑猫装在了属于我的那个匣子里,风光大葬。  而我直到此时,还未曾醒来。  刘飞天食指沾上朱砂泥,在我的眉心画了一道竖杠。紧接着他后退两步,大喝一声:“起!”  我像个僵尸一般,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两只眼睛猛然睁开,散发出诡异的蓝光!那种眼色就像是猫眼的眼色,说不出的诡异。  我爸被突然其来的一幕,吓得一哆嗦,竟然瑟瑟发抖。  我爷怼了下我爸,小声的说道:“恁怕啥,那是恁儿子!”  “爹——,能不怕吗?潮娃子,咋咋成这样了?”  也怪不得我爸害怕,因为当时的我脸上根本没有一丝血色,脸上白花花的就像冬天下的雪一般。再加上眼睛里面冒着蓝光,嘴巴还露出了两个尖尖的虎牙,谁看见了都得抖上一抖!  刘飞天右手隔空一抓,就好像在抓着一条无形的线,猛地这么一拉。我轱辘一下,转了个身子,背向了大门口。这情形怎么描述呢?这样说吧,就好像我是被他操控的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他负责动手,而我负责动身子。  
  刘飞天双手打开,我也学着刘飞天的样子双手张开。这时,房间之中,所有的铃铛同时摇曳起来,发出一阵悦耳的风铃之声。  我爷一脸紧张的望向我爸,他现在也有点怵的慌,这玩意儿咋越看越觉得瘆人呢?  我爷说道:“二娃子,要不咱们回屋去,别耽误了先生做法。”  我爸也怂了,正好就坡下驴,爷俩受不了这刺激,就回堂屋去了。西屋之中,就剩下了刘飞天和我两个人。  刘飞天见我爸他们走了,这下才真正放开了手脚。刚刚那些只是前戏,现在才是正戏!  刘飞天脚踏七星,双手结印。我依葫芦画瓢,也跟着学了一遍。待我做完这些,身上的红线止不住的颤抖起来,然后没入我的身体里面,不见了!  唯独那些原本系在红线的铃铛,孤零零的悬在我身体的各处。后来刘飞天告诉我这叫做固魄。  大家可能都知道,人呢有三魂七魄,何为三魂,何为七魄?  三魂, 一名胎光(天魂),二名爽灵(地魂),三名幽精(命魂),各由阴阳精血化成,统称三魂.  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三魂七魄之中,魂为阴,魄为阳。  而三魂和七魄当中,又各另分阴阳。  三魂之中,天魂为阳,地魂为阴,命魂又为阳。七魄中天冲灵慧二魄为阴为天魄,气魄力魄中枢魄为阳,称之为人魄,精英二魄为阳称为地魄。  三魂之中,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肉身。七魄中两个天魄两个地魄和三个人魄,阴阳相应,从不分开,并常附于人体之上。  其实人类的七魄,是位于人体从头顶到胯下会阴穴的中脉之上的七个脉轮。其中天冲魄在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上,并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生殖轮,英魄在海底轮。  人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  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魄为人的肉身所独有,人死之后,七魄随之消散,而命魂也自离去,生命即以此告终。  所以想要续命,必先固魄,七魄不散,则生人不死。  
  @月亮本身不发光
15:15:00  好帖,顶一下,希望快更新  -----------------------------  泪奔啊,谢谢亲,一直再更的
  刘飞天见我身上的红线消失,满意的一笑,手中掐决向着我的双肩一点,此为点魂灯!魂灯三盏,分列头顶和双肩。  据说,左肩灯灭则会生病,右肩灯灭则病入高荒,顶灯若灭人之将死。  点完双肩的魂灯,刘飞天却迟迟不点第三盏魂灯,也就是头顶的魂灯!他将我周身的铃铛一个个全部取了下来,放在手中猛的一攥。等手掌再次张开的时候,一盏古朴的青灯出现了。  这青灯的造型很奇特,就像一个放大的铃铛!  刘飞天口中悬咒,念道:“魂铃速聚,鬼差不惧!”  话语落地,青灯扑哧一声,冒出一股青色的火焰。刘飞天将青灯轻轻的往我头顶一摆,猛地一吹,三盏魂灯依次灭了。  我嘭的一声栽倒在床上,又和先前一样,双目紧闭,就好像死了一般。  刘飞天伸了个懒腰出去了,等他再回来的时候,端着一个小瓷盆,盆里面装着许多花生。  刘飞天点了一盏煤油灯,往我身边一坐,顺手将电灯拉灭了,房间里面顿时显得昏暗的厉害,只有一盏散发着微光的煤油灯。  刘飞天活动活动僵硬的脖子,开始对着煤油灯剥着花生吃……  时间慢慢流逝,不知不觉间窗外月上枝头,一声声蛐蛐声响了起来,又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过了多久我并不知道,我只是听刘飞天说,他的花生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起风了。  这风打着旋儿,从我家的大门口进来就直奔西屋,也就是我所在这间屋子。  
  旋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就像人哭一般。奇怪是这旋风到了西屋门口,就停了下来,似乎没有打算进屋。  刘飞天放下手中的花生,起身拍拍身上的花生壳,冲着门外说道:“两位来都来了,为何不进来?”  门外只有呜呜的风鸣,并不见人。刘飞天掐指一算,暗道不好!自己莫不是着了道了?牛头马面没有来索魂,难道直接去了城隍庙?  想到这里,刘飞天终于急了,他万万不能让牛头马面拿到我的拜阴贴,一旦拜阴贴落入牛头马面的手中,事情就复杂的多了。  刘飞天关上房门,直接出了我家,向着村子外面的破庙跑了过去。说也奇怪,今晚安静的很,除了偶尔几声虫鸣,连丝风都没有。  刘飞天走的快,到了破庙的时候,顾不得休息,直接冲了进去。  破庙里面坐着两个人,正蹲在地上烤火。现在是七月份,正是热的时候,是个正常人能在这个时候烤火吗?  两人原本正在攀谈,见刘飞天进来,竟然不讲话啦,几乎同时望向了刘飞天。  刘飞天心中暗道,这两人应该是前来讨要拜阴贴的阴司,只是看这情况,有点出乎意料。往常前来讨拜阴贴的,应该是牛头马面才是,今天怎么换人了?  刘飞天故意咳嗽一声,学着他们的样子,装出很冷的样子,往火堆旁一凑。刘飞天就傻眼了,他原本以为是越烤越热,哪料想越烤越冷!  这那是烤火?简直就是在速冻!刘飞天刚开始还能熬得住,后面就坚持不住了。呲溜呲溜的大青鼻涕止不住的往外流。  刘飞天心中气的骂娘,自己什么时候遭过这嘴?他也是第一次知道,阳人是不能烤阴火的,越烤越冷,最后会被活活的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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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天望了望窗外,心中暗暗算着时间。城隍庙的门要子时才开,如今最多亥时,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自己如何能熬的住?  刘飞天斜眼望了一眼两人,一个生的浓眉大眼,一个生的贼眉鼠眼。  这两人是地府新晋的勾魂鬼差,浓眉大眼的叫李阳,贼眉鼠眼的叫乐子。  两人刚刚当上鬼差,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来这江刘庄拘个小孩的魂魄,这个小孩的魂魄自然是我。  理论上是先拘魂拿魄,再带着魂魄去城隍庙开送阴贴(也就是阳间说的拜阴贴),然后拿了送阴贴带着魂魄,回地府催判官处交差。  这是理论上, 可是,两人第一次出差,也不知道是不是紧张了,就稀里糊涂把这顺序整错了。  他们寻思先拿送阴贴,再去拘魂拿魄。来到本地的城隍庙,才知道这城隍庙不到子时不开门。两人没有办法,只好在此等候。  刘飞天自然不知道这些,还以为自己遇上了高手。刘飞天打量两人一番,心中忽然有了注意,他想贿赂贿赂这个长的贼眉鼠眼的家伙。他曾经听朋友说过,此类长相之人大多爱贪些小便宜。  刘飞天摸摸自己的身上的口袋,立时脸上难看的厉害。自己浑身上下连个大子都没有,拿什么贿赂?思来想去,刘飞天决定冒险试试。  怎么试?刘飞天想的自然是空手套白狼!说到这里我都嗤之以鼻,心说你把鬼差当傻子忽悠啊?  
  但是,各位可别小瞧了刘飞天,此人敢说在阎王手里截胡,自然有两把刷子。别的不说,单说这自信都是常人不及的。  刘飞天心里琢磨几句台词,就对着其中的一人说道:“劳驾老乡,我想问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  李阳警惕的扫了一眼刘飞天,问道:“问这做什么?”  刘飞天强忍着寒意,说道:“没啥,我刚刚路过这村子的时候,就看见村子里有好多人烧纸,我以为是鬼节呢。”  鬼差也是人变得,是人自然喜欢钱!阴间的钱自然是这纸钱。刘飞天就想把两个鬼差诓出城隍庙,再想别的办法。  “烧纸?”果然乐子一听有人烧纸,屁股坐不住了,往刘飞天旁边挪了挪,勾着头问道:“老乡,哪里烧纸啊?烧的多不多?”  刘飞天看着乐子这个财迷心窍的表情,心中冷笑。该着自己走运,这是碰上两个生瓜蛋子了。  刘飞天故作生气的说道:“能不多嘛,哎呀,我一路走过来,都快熏死我啦!”  乐子还想再问,被一旁的李阳拦住了。  刘飞天心说坏了,这个贼眉鼠眼的好糊弄,可是他这个同伴有点难缠,不好上钩。便往一旁缩缩,打了个哈欠装作要睡觉的样子。贿赂不行,只好再用别的招。  可是,刘飞天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睡,乐子反倒不乐意了。  乐子指着刘飞天的鼻子说道:“你不能睡在这!”  刘飞天心中有了底,看来这两个家伙真的是地府的阴司。他是怕自己睡在这,碍着他们办事。  想到这些,刘飞天脖子一拧,问道:“凭什么不能?你们能睡?凭什么我不能睡?”  乐子本来就脾气暴躁,如今他又是堂堂的地府阴司,怎么容许凡人冲撞自己?腾的一声就站了起来,趾高气扬的说道:“我说不能睡,就是不能睡!”  
  @梦是一片海
23:04:00  好看,支持楼主  -----------------------------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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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飞天心说,老子就是来找事的,就怕你不生气,生气了正好。  刘飞天借着这个劲儿,拧着脖子站了起来,不甘示弱的说道:“哟,咋啦?这是你家啊?你说不能睡就不能睡?你以为你是谁啊?看啥啊?想比划比划?哪个村的?”  刘飞天装傻充愣说话死难听,气势更是比乐子还要嚣张,知道的他是个阴阳先生,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村的老流氓呢。  刘飞天步步紧逼,一句一句话怼的乐子七窍冒烟,眼看就要打起来。  李阳见两人要动手,赶忙出来打圆场。拽住乐子说道:“乐子,咋说话呢?”又扭头望向刘飞天说道:“对不起啊,大叔,我兄弟不懂事。您老人家别介意,大家都是出门讨口饭吃,这地方你尽管睡便是。”  刘飞天得理不饶人,怒道:
“大叔?你叫谁大叔呢?还出门讨口饭吃?老子出门旅游迷路了,你管的着吗你?”  乐子气的牙痒痒,指着刘飞天,回头对着李阳说道:“李阳,你自己瞧瞧,这是个什么人吗?跟他说什么废话,一个也是抓,两个也是抓,索性一块带走,还省的我们多跑一趟。”  
  李阳眼见乐子越说越离谱,一个劲儿的使着眼色。可是这乐子视而不见,反而越来越猖狂。  李阳心里骂了一句,怎么碰上这么一个猪队友?尴尬的冲刘飞天笑笑,一把拉过乐子小声的说道:“说啥呢,催判官给的索命符上没有这家伙的名字,你把他带回去,岂不是坏了规矩?咱们俩刚刚当上阴司,你不怕丢了饭碗?”  乐子不以为然道:“你怕啥?就这家伙的样子,也不像上边有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土狗,死了就死了,你怕啥?上头哪有功夫管这些闲事?”  李阳正色道:“你忘了?现在地府谁说了算?”  乐子的脸色立刻难看了下来,咂了咂嘴,不说话了。  李阳见乐子老实了,这才又向刘飞天赔礼道歉。这通赔礼道歉说的话软乎的比糯米饭还软,刘飞天也是没招了,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打也不是,吵也不是,刘飞天正在一旁想辙,就听李阳小声的对乐子说道:“你看,他在这呢,到时候我们也不好交接,要不,咱们两个先去把那孩子的魂魄拘来?到时候带着魂魄再来拿帖子?”  
  乐子满口答应,两人借故离开直奔我家去了。两人说的是鬼话,以为刘飞天听不见。  可是,刘飞天是个阴阳先生,整天和鬼打交道,自然听得懂这鬼话。正愁着没主意,现在他们去拘我的魂魄,正好顺了刘飞天的意。  刘飞天当下不敢怠慢,又跑回了我家。  话说回来,这人如何能跑的过鬼?好在两位阴司虽然来了,却没敢进门,而是化作了两道旋风停在了西屋外。  刘飞天看着门前的两道旋风,也不说话,直接进了西屋。进去以后,这才开口说道:“两位,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两道旋风见此也不再隐藏身形,化作人形。乐子一见刘飞天,就气不打一处来,说道:“怎么是你?你竟然敢管阴间的闲事?”  李阳答道:“如何进去,你这屋中全是镇魂铃,我们进去了,岂不是搭进去。”  刘飞天似笑非笑的点点头,似乎觉得李阳说的挺有道理,开口问道:“两位既然不敢进来,就赶紧回去吧!”  乐子答道:“我二人奉命前来拘拿古月凉潮的魂魄,如今魂魄没有拿到,我二人如何回去交差?”  “那你们倒是进来拿啊?我也没挡着不是?”  这下连李阳都急了,自己第一次出差,怎么还碰上个难啃的骨头了!面红耳赤的说道:“你——你不要仗着自己懂点道术,就真的以为我们鬼差奈何不了你了!你可知这凡人终究是凡人,是斗不过阴司地府的。”
  刘飞天面无惧色道:“斗不斗得过,自然试了才知道!”  乐子闻听冷笑道: “笑话,难道阁下不知,阎王叫人三更死,何人敢留到五更?”  “哼,还知道自己是地府阴司?你们不前来拘魂,反而先去城隍庙拿送阴贴,是何道理?难不成想草菅人命不成?”  两个地府阴司听得一头雾水,难道顺序错了不成?  这时刘飞天又说道:“阁下看了我的买命契约,再说不迟。”刘飞天说着将桌子上的黄符纸拿了起来,往煤油灯前一凑,火苗噌的窜了起来,转眼间化作飞灰。
  按照惯例,两位鬼差看了这纸所谓的买命契约,便没再多问,拿着买命契约回催判官处交差去了。  刘飞天长舒了一口气,地府的人打发走了,接下来他要亲自去这沙子地打渔。  我问过他,为何非要坚持去沙子地,毕竟,地府的人已经放过我了。既然我已经活了,就没有必要去那里了吧?  刘飞天说,我虽然买了命,可是命魂却中了毒,此毒为木火毒,非沙漠之水不可救。沙子地虽然算不上沙漠,但至少跟沙子能沾上点关系。  我不知道他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但是事实证明,我即使买了命,依旧没有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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