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嘴角会起泡又是嘴角挑起

  简介:  宅女安然穿越到古代,很幸运的掉进了王府猪圈里。  干啥啥不会吃啥啥不剩的她以为按照穿越定律念几首诗就能震慑那些古人,让他们颤抖!  谁知道念“床前明月光”人家说你没新意。  念“春江潮水连海平”人家说你抄袭。  做菜吧还不符合人家口味,卖衣服吧也没人家的好看,搞活字印刷术……天惹噜,人家竟然有活字印刷!安然很想哭,只能专心致志的抱王爷的大腿……毕竟,也就只有王爷一个人觉得她清新活泼天真烂漫!  安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她虽然穿越了,但是仅仅是个女配好吗!以下才是【真正的】女主视角……  ——————————————————————————————————————  苏故锦觉得自家王爷被狐狸精缠上了。  当她全心全意为他,却仍旧扭转不了被休弃的命运。  看他宴尔新婚,见他意气风发,正如当年初嫁他的模样。  新人百般好,旧人奈何如。  突然出现的国舅爷救她于水火,又如何拯救如死寂沉沉的那颗心。  -----------------------------------------------------------------------------  【总之!穿越有风险!穿越需谨慎!让我们为辛苦穿越到死才发现自己只是个配角的安然点一支蜡。】  【正文】  第一章 安然  安然觉得自己还算幸运。  穿越小说定律之一,遇见的男人非富即贵。  穿越小说定律之二,不管穿越女多么奇怪,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男主会觉得她很特别。  安然的穿越完全符合这两条定律。最要紧的是……这个朝代的女人还不用裹小脚!  当朝王爷殷怀彻身着紫衫玉带,未至而立之年,对安然百般宠溺,要她嫁给他。  安然摇头,“不要!你有那么多女人,妻妾成群,我不嫁。”  殷怀彻嗯哼一声,“你没得选择。”安然仔细一想,也真是那么回事儿。殷怀彻长得好看,有权有势,哪怕身边的女人再多,可至少现在他是喜欢自己的啊。  面上装作不开心,心里早就应了下来。殷怀彻走了后,安然独自在房间里转悠。  不知是过了多久,有人推门而进,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气势汹汹的站在了她面前。  “给我搜!”来人容貌姣好,一身上好的绫罗,盛气凌人。安然知道那是殷怀彻几个妾室中的一个,高氏。  叫什么来着?安然淡漠的看了她一眼,冷笑,“高佩兰,你又在我这找什么?”  “呦,了不得嘞,还敢直呼我名字,也不知道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高佩兰冷哼一声,走到安然的面前,“香桂说看见你丫鬟偷走了我的金钗,那可是圣上钦赐的,你最好乖乖交出来,别让我去告诉王爷。”  “去吧。”安然淡淡的收回了眸子,“让他把我赶出府,我求之不得。”  “你!”高佩兰举到半空的手又放了下来,愤恨的走到一边去等消息。没过多久,香桂捧着个金钗小心翼翼的走了过来,“主子,您看……”  “呵,我看你还有什么话说!”高佩兰得意的抢过金钗在安然面前晃了晃。  安然哭笑不得。  栽赃嫁祸永远都是最低级的玩意儿,眼前这高佩兰倒是玩得不亦乐乎。看着她那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安然真心想替她测一测智商。  没过多久殷怀彻就到了。高佩兰拿着金钗去告状,殷怀彻冷着脸,叫来了他给安然的丫鬟,让管家给领她回外院扫地喂猪。  “那她呢?”高佩兰指着安然,“王爷,您可不能就这样惯着她啊。”  “高佩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殷怀彻将高佩兰一行人赶走之后,又坐回了安然面前。  “安然。”  年轻气盛的王爷第一次软下了语气,将姿态放低,目光炯炯,注视着安然的眼睛,“别让我为难,好吗?”  “是啊,您要是不想为难就早点儿放我走,不好吗?”安然执拗的别过头去,心里却在叫嚣,挽留我!快挽留我!  “不。”殷怀彻挑起嘴角笑,“准备准备吧,三天之后,我娶你过门。”  安然看着殷怀彻的背影,也笑了。  她想通了,与其在这儿别扭着,还不如当上了妾室后,再慢慢抓牢殷怀彻的心。  她才不相信以自己的智商会输给那些古代女人,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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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故锦  “王爷说要迎安姑娘过门,给她名分。”  “之前暗香阁那位还去闹了,说是安姑娘偷了她金钗,王爷把银铃赶出了后院,让她回去喂猪了。兰姨娘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就碰了一鼻子灰回去了。”  “娘娘,您怎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呢?”  丫鬟杜若一边禀告一边看着自家主子,试探的问着。  在坐床上修剪花枝的女子神色温柔,剪水双瞳里仿佛有说不尽的话,虽然年轻,却因着嫁人三年而显得娴静淡雅,看起来稳重了许多。  “佩兰也是不让人省心的,王爷宠着然妹妹,她又何必去闹呢。”苏故锦拿着剪子的手顿在了半空中,左瞧瞧,右看看,又问杜若,“你看这花还哪里需要修一修?”  “不用了,很好。”一道低沉的男声响起,苏故锦手一抖,险些将剪子掉在花盆里,急忙收了剪子起身带着杜若一起行礼,“王爷,怎么也没让人通报一声?”  殷怀彻看着娴静的苏故锦,嫁过来三年,也没有怀上一儿半女,低眉顺眼的模样,衣着淡雅,却让人参不透她的心。  “下去吧。”殷怀彻对杜若道,随后坐了下来,“故锦,我要给安然个名分。”  “王爷决定就好。”苏故锦笑容得体,站在殷怀彻身旁。  “她什么都不懂,你多看着点儿。后院那些女人……”殷怀彻抿起唇,斜阳映衬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如雕刻一般精致,“别让她们找安然麻烦。”  “嗯,妾身知道了。”苏故锦再施一礼,看得殷怀彻心烦,微微的皱起眉,“你对谁都是这样么?”  “嗯?”苏故锦不解的睁大了眼睛。  “算了。”殷怀彻欲言又止,气愤的拂袖而去。苏故锦皱眉,不知道王爷这是在发什么脾气。
  纳妾向来简单,虽说殷怀彻是王爷,也未大操大办。只请了几个平日里走动的朋友,将安然从侧门迎了进来。  对于安然,苏故锦是不怎么喜欢的。性子倔脾气差,成日睡到日上三竿才肯醒,又不会除尘扫舍、女红等,更要紧的是来历不明,虽然看起来一副坦诚的样子,可那种种举动都让苏故锦觉得安然并不是“宜室宜家”的女子。无奈殷怀彻喜欢上了,便听他做主罢了。  席间,众人聚在一起欢笑。苏故锦看着殷怀彻的身影,心中酸涩。  “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狐媚子,勾引了王爷。”有人小声的说着,苏故锦回头一看,是那个之前去安然那里闹事儿的高佩兰。  坐在她旁边的女子身着淡紫色曳地长裙,斜斜的瞥了高佩兰一眼,“姐姐可少说些话吧。”  那是紫苏,曾名动京师的舞姬,一曲云间舞是人间少有,引无数王公贵族追捧。  高佩兰又在那儿说了几句,不过是冷嘲热讽,苏故锦不知是怎么,喝酒喝得头痛,唤着丫鬟匆匆离席。  在不远处正和好友举杯对饮的殷怀彻见到苏故锦离去,面色沉了半分。  平日里端庄淑仪,怎如今却这般拂自己的面子?
  “王妃娘娘走了?”徐睿看着殷怀彻失神的样子,顺着他的目光望了过去,笑了,“王爷,王爷?”  “嗯。”殷怀彻回过神,“你们喝,我先回去了。”  “也好,洞房花烛啊。”徐睿嘿嘿笑着起哄,几人送了殷怀彻去新房里,又闹了一会儿才走。  苏故锦进门时望着夜空,硕大的月挂在那儿,清冷冷的,不知怎么又想起他在迎亲时念的那两句却扇诗来。  “良人千里共悲欢,平生何叹婕妤扇?”  现如今,谁是他的良人,谁又成了弃如敝履的班婕妤的扇?
  第三章 新婚  安然是个21世纪的宅女,恨不得告诉所有人自己“既宅又腐,前途未卜”。既然是宅女了,也没什么交往男友的机会。如今陷入了一个叫殷怀彻的大坑里,无法自拔。  这里是良朝,于安然来说是陌生的朝代,安然花了好几天的时间才理清自己的思路。原本的历史于隋唐交际时误入歧途,良世祖殷律南征北战,取代李渊建立了新的王朝。历经四代皇帝传到了当今天子殷怀初的手里,而殷怀彻就是殷怀初的四弟,当今的怀亲王。  她在房间里踱步,一边摸着这些上好的实木家具一边感慨,这真的是同大唐盛世一样,王爷什么也不用做,一家子的花销那么大,总有花不完的钱。  这段时间得学着捞点儿钱,要是哪天殷怀彻不喜欢自己了,逃出府后还不至于被饿死。  由于脑袋里暂时都是这些东西,当殷怀彻进门时,安然第一句话理所应当的问了出口。  “王爷,你说这凳子值多少钱?能花多久?”  殷怀彻刚因苏故锦中途离席而受了气,在安然这却被气得笑了起来。  “你想什么呢?想扛着它出府?”  “呃。”安然尴尬的笑了起来,“没有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嘛。”  殷怀彻好心情的走过去捏了捏安然的脸,安然皱起眉,打掉了殷怀彻的手,“疼。”  他喜欢安然这样子,喜怒哀乐大多呈于脸上,能简单的看穿她心里在想什么,也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被需要。  “不疼。”殷怀彻将安然横抱起来,放在床上哄着,一夜无眠。
  【作者的话:求亲们帮忙顶贴嘤嘤嘤!完结保障!有坑品!】  【女主苏故锦!类似架空朝代,考据党求放过……】  【本文旨在不给穿越玛丽苏脑残女配留活路……手段残忍作者也被吓cry~】  【不出意外每天晚上七点更新……发文前期更新稍慢。】
  安然醒的时候,一个老妈子带着两个小丫鬟进来请安。问过了各自的姓名后,安然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吴嬷嬷陪着笑道,“快到辰时了,让奴婢们伺候主子沐浴,随后王爷会陪主子吃饭。”  安然点了点头。  吃饭的时候,安然开口问,“我不用去请安么?”  “嗯。”殷怀彻埋头吃饭,“不用管那些。”  “你这是宠我呢还是害我呢。”安然声音哑哑的,一想到昨晚,就满脸羞红,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再不去请安,那些女人不得吃了我?”  “管她们呢。”殷怀彻捏了捏安然的鼻子,“乖,好好吃饭。”  安然只好埋头继续吃饭。  “等你有了孩子。”沉默良久,殷怀彻突然开口道。  “嗯?”  “所以,我们得多努力呀。”殷怀彻笑得眯起了眼,安然涩涩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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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几日,殷怀彻就没出过安然的千秋院,即便是旁人想打安然的主意,也没有机会。安然想着怎么让殷怀彻更喜欢自己一些,也学着做各式各样的糕点讨殷怀彻的欢心。  既然已经出了千秋院,就给了旁人下手的机会。  这一天安然把做好的糕点放到殷怀彻面前让他尝,殷怀彻尝完后就开始狂吐不已。安然也吃了,许是吃得少才没反应。一边想这是谁迫不及待的陷害自己,一边听匆匆赶来的顾大夫说殷怀彻是中了毒,剩下的几块糕点里有藜芦粉。  安然不知道什么是藜芦粉,经顾大夫解释这才懂,说是藜芦本就有毒。殷怀彻躺在床上歇着,几个女人纷纷来探望,安然自己回了厨房找线索。
  安然做的是莲子糕,之前殷怀彻说他有些上火,安然便想吃苦的清火,做的时候又怕太苦,还是放了很多糖在里面。她是让那个刘厨娘教的,刘厨娘擅长做糕点小食,各式各样的,深受府里人喜爱。什么都是刘厨娘准备齐全的,从安然学做到做好给殷怀彻端去时,并没人动过手脚。  那就是在她去厨房之前搞的鬼了?  安然找到了正做菜的刘厨娘,把她喊了出来,开门见山问,“你知道我们一起做的莲子糕有毒吗?”  “什么?”刘厨娘四十多岁的模样,倒像是老实人,先是震惊无比,随后又满脸惊慌,安然猜她并不是下毒的人,因此又问,“你在准备那些原料的时候,有谁来过厨房没有?”  “嗯,兰姨娘唤我去,交代我她晚上要吃黄金鸡。”刘厨娘紧张的搓着手,“王爷,王爷他还好吧?”  “这就不用你管了,在你帮着揪出下毒的人之前,王爷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安然笑着问,“在你走的时候,厨房里还有谁在?”  “小豆包。”刘厨娘老实交代,“可打断他腿儿他也不敢下毒啊。”  小豆包,刘厨娘家外甥,看着挺老实一小孩儿,安然把他叫过来问有谁来过没有,小豆包猛地摇头。  “那你出过厨房门没有?”  小豆包不肯说,刘厨娘气得直打他,这才听他说了实话。  “呜呜呜呜……”  “当时我听到猫叫,就出去找它了,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哇。”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刘厨娘气得不行,抓着他衣领踹了好几脚,小豆包哭的越来越大声。  “在哭什么?”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原是苏故锦走到了身边。几人匆匆行礼,苏故锦淡笑,“刘厨娘,别怨他了。”刘厨娘忙点头称是。
  安然做的是莲子糕,之前殷怀彻说他有些上火,安然便想吃苦的清火,做的时候又怕太苦,还是放了很多糖在里面。她是让那个刘厨娘教的,刘厨娘擅长做糕点小食,各式各样的,深受府里人喜爱。什么都是刘厨娘准备齐全的,从安然学做到做好给殷怀彻端去时,并没人动过手脚。  那就是在她去厨房之前搞的鬼了?  安然找到了正做菜的刘厨娘,把她喊了出来,开门见山问,“你知道我们一起做的莲子糕有毒吗?”  “什么?”刘厨娘四十多岁的模样,倒像是老实人,先是震惊无比,随后又满脸惊慌,安然猜她并不是下毒的人,因此又问,“你在准备那些原料的时候,有谁来过厨房没有?”  “嗯,兰姨娘唤我去,交代我她晚上要吃黄金鸡。”刘厨娘紧张的搓着手,“王爷,王爷他还好吧?”  “这就不用你管了,在你帮着揪出下毒的人之前,王爷是不会怪罪于你的。”安然笑着问,“在你走的时候,厨房里还有谁在?”  “小豆包。”刘厨娘老实交代,“可打断他腿儿他也不敢下毒啊。”  小豆包,刘厨娘家外甥,看着挺老实一小孩儿,安然把他叫过来问有谁来过没有,小豆包猛地摇头。  “那你出过厨房门没有?”  小豆包不肯说,刘厨娘气得直打他,这才听他说了实话。  “呜呜呜呜……”  “当时我听到猫叫,就出去找它了,呜呜呜呜呜我也不知道哇。”  “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儿!”刘厨娘气得不行,抓着他衣领踹了好几脚,小豆包哭的越来越大声。  “在哭什么?”一道好听的女声传来,原是苏故锦走到了身边。几人匆匆行礼,苏故锦淡笑,“刘厨娘,别怨他了。”刘厨娘忙点头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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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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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更新了呦!  
  @wang楼
22:37:09  楼主开新文了呀,跟上  -----------------------------  【是哒!居然还记得我?嗷嗷?】
  @陆茶茶 1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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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交好  苏故锦听说了殷怀彻中毒的消息,在门口那儿瞧了一眼。见殷怀彻床前几个女人都在就出去了,向殷怀彻身边下人苏醣打听了几句,就来厨房找安然了。  几日没见安然,看她气色着实不错。头发也绾成了髻,略显几分端庄。安然长得很好,不施粉黛,眼角上挑,活像个传说中的狐媚子。  苏故锦唾弃自己心里冒出的这个念头,怎么说安然也是殷怀彻的女人,怎么能用这种不得体的字眼去形容?  听着小豆包的啜泣声,苏故锦回过神来,拽着安然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里人多眼杂,同我回去。”  带了安然回去,了解了事情始末后,苏故锦直摇头。  “这事儿不好办,虽是佩兰支开了刘厨娘,也或是别人见缝插针,偷偷放了藜芦粉在面里。”  “我想也是。”安然想了想又道,“会是谁呢?”
  “长赢身子弱,梧桐院的药材也是最多,可她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紫苏和素女在一起住着,一会儿去探探她们。白薇是书香门第,多半也不会……”说到这儿,苏故锦下意识的看了安然一眼,怕她会错意。安然笑了笑,“娘娘,怎么了?”  “你回去看王爷去吧,这件事儿我会查清楚。”苏故锦让安然走了,带着杜若去了梧桐院看李长赢。  刚进梧桐院,就闻到一股药味儿,苏故锦轻轻皱起了眉,走进了房间。  李长赢怕光喜暗,故帘子都放了下来。苏故锦看着斜卧在坐床上的李长赢,轻轻喊了一声。“长赢?”  长赢身着银白色长裙,在昏暗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安静。淡淡的眉眼瞥了过去,声音懒懒的回应,“怎么了?”  “最近可有人过来找你要藜芦?”苏故锦走过去坐在李长赢身边,她与她在京师就曾见过,只是没想到会嫁给同一个男人。  李长赢懒懒的闭上了眼睛,“没有。”  “王爷中毒了,是安然做的莲子糕出了问题,以前都没有这样的事儿,自从安然来了,后院的那些女人似乎又不安分了,真是不知道……”  “我不想听。”李长赢语气生硬,打断了苏故锦,“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毒,我也不想管这些,王妃娘娘还是请回吧。”  “长赢……”苏故锦握了握李长赢冰冷的手,终究还是放开了。  她一直都知道,李长赢埋怨她对殷怀彻太好。在这府里,就她与李长赢走得最近。她甚至将没有对殷怀彻说过的话都对李长赢说,李长赢冷笑着问她故作深情能得到些什么,苏故锦摇头不语。  “男人啊,你对他越好,他越不懂珍惜。”李长赢不止一次对苏故锦说过这样的话,苏故锦从来都没有听进去过。  她只想着,拿一片赤诚之心摆在殷怀彻面前,他总有一天会看到自己有多努力。  从梧桐院回去,遇见了面色阴沉的殷怀彻。苏故锦行礼后问他好点儿了吗,殷怀彻冷笑,“我还当你不关心我的死活呢。”  “王爷您……”  “行了,说别的吧。”殷怀彻懊恼的摆了摆手,“之前怎么和你说的,别让那些女人来找事儿,安然才嫁过来没几天就出了这事儿,以后还不闹得鸡犬不宁?把幕后主使找出来,无论是谁,赶出府。”殷怀彻冷冰冰的下着命令,是以往的苏故锦没有见过的模样。
  以前的他从不会轻易动怒的……安然的出现改变了太多,让他变得锋利而扎人。  不知怎么,那句话就问了出来,“如果是我呢?”  殷怀彻猛地上前提着苏故锦的衣领,“你说什么?”  “如果我是下毒的人,你也要把我赶出府吗?”怀着试探的心情问,她只想知道一个答案。  殷怀彻攥紧了苏故锦的衣领,直视着她眼睛,那双眼睛仿佛深不见底,似乎起了些许波澜。殷怀彻烦躁的松开手将她甩到一边,侧过了身子,“我说过,无论是谁!”最后这四个字说得咬牙切齿,也终于让苏故锦看清了安然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  比她还重要。  事实上,你从未把我放在心上吧?苏故锦看着殷怀彻冷漠的背影,笑了。她开始觉得长赢的话也有几分道理。  可她做不到。  苏故锦蹲下身子绝望的想,她已经对殷怀彻那么那么好了,如果谁有一天来告诉她,不,你不能对你的男人那么好,那她也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的啊。  “娘娘,娘娘!”杜若惊慌的声音传来,苏故锦由她扶着站了起来,恢复了往常神色,“走吧,我们去看看紫苏和素女。”  向前走,且无论是否留有后路,再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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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一顾
18:32:00  @wang楼
22:37:09   楼主开新文了呀,跟上   -----------------------------   【是哒!居然还记得我?嗷嗷?】  —————————————————  必须记得,天命庶女跟过来的。  
  @十年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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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7:09  楼主开新文了呀,跟上  -----------------------------  @wang楼
23:13:47  【是哒!居然还记得我?嗷嗷?】  —————————————————  必须记得,天命庶女跟过来的。  -----------------------------  【哈哈哈哈哈开心!!!!!!!!】
  @十年一顾 写得很精彩,龙展侠帮您顶起来。
  我下课啦!看我帮顶贴诶  
  第五章 间隙  “王爷,你怎么样了?”安然在屋子里等着,总算见到了沉着脸的殷怀彻。  殷怀彻似乎很疲惫,径直的朝着床躺了过去,“吃了药好多了。”  在苏故锦那里受了气,安然的脸色有些难看,也无暇和殷怀彻说这件事儿,就在床边坐了下来。敢情苏故锦嫌自己不是书香门第,来历不明,还怀疑自己不成?  “怎么了?”殷怀彻握上了安然的手。  “没什么,不过是被嫌弃了。”安然抽回手酸酸的道,“是我笨手笨脚的,才让你中了毒。”  “这怎么能怨你?”殷怀彻笑着安慰,“我把这件事儿交给了故锦,她会找出下毒的人,还你清白的。”  “要么我也是清白的!”安然冷哼一声。  “是是是,清白的小家伙。”抓着安然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啄了一下,安然这才露出了笑意。  接下来的几天殷怀彻倒是不怎么在千秋院了,朝廷派来了官员,殷怀彻设宴款待,每天都很忙。安然也忙着调查到底是谁下了毒,看来看去,还是高佩兰最像。  安然干脆去高佩兰那坐了会儿。
  “王爷让我过来告诉你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安然拿话诈高佩兰,高佩兰却气得火冒三丈,“什么?这是怀疑我了?你亲手做的那破糕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么?如果没关系,你何必那么紧张呢?”安然笑。  “谁紧张了?”高佩兰指着安然骂道,“你不用在我这儿颠倒是非,我高佩兰行的端做得正,如果是我下的毒,就让我一个脑袋磕死在这儿不得好死!”
  安然听了这话,也不好再说什么,悻悻的走了。想着回去,却转了方向到了琉璃馆里,询问苏故锦调查的如何。  苏故锦道,“不是紫苏和素女,那时她们聚在一起,身边的人也都没离开过半步。”  “高佩兰发了毒誓说不是她。”安然悻悻然道。  “对了,之前佩兰那金钗是怎么回事儿?”苏故锦突然问。  要不是苏故锦提起,安然多半都忘了。仔细想了想,“我记得她冲进来后就说银铃偷了她金钗,呃对,她说是香桂告诉她的。”  “香桂?”苏故锦轻轻皱起了眉。  “我知道了。”苏故锦让安然先回去等消息,安然便走了。
  回了房间,独自吃了晚饭,安然唤丫鬟絮儿过来,“王爷在做什么?”  絮儿十二三岁的模样,看起来聪明伶俐,小声的凑过去答,“奴婢方才问过了,王爷今晚去沙洲馆。”  “谁住那儿?”  “紫苏和素女。”  “她们一起住?”脑海里想了一些了不得的东西,安然慌忙摇了摇头。  “住不同的阁楼里。”絮儿小声答。  “知道了,回去吧。”安然莫名的有些情绪不好,若是放在现代,自己的男人去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她肯定是要冲过去先打他们一顿解解气再说。现在可好,眼睁睁的看着殷怀彻去那,还不能说什么。  有什么资格!  安然气愤的摔了碍眼的花盆,摔完之后也不解气,指甲抠进肉里,又去踢了凳子几脚,这才自顾自去睡了。  翻来覆去一夜无眠,也知道两个小丫鬟默默的收拾那一地狼藉。可安然就是忍不住,于是第二天早上殷怀彻来的时候,安然是顶着两个熊猫眼看他的。  “昨夜没休息好?”殷怀彻讶异的问。  安然冷笑,“那是比不得王爷你。”
  “你……”殷怀彻笑,“真是拿你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安然也不答话。  “好了好了,我以后天天住你这可好?”殷怀彻继续捏着安然的脸,安然冷哼一声,“不必,王爷愿意住哪儿就住哪儿。”  “怎么?吃醋了呀?”殷怀彻心情大好,憋着笑意,“我昨晚是住在沙洲馆了,可我什么都没有做啊。”  “谁知道你。”  “不信你来检查一番,看我是不是依旧……精力充沛?嗯?”殷怀彻笑得开心,却让安然羞红了脸。被殷怀彻拽进怀里,和他打闹了起来,却被屋外的丫鬟说话声给打断了。  “王爷,主子,王妃娘娘说请你们过去。”  “走,去看看。”殷怀彻拽着安然就走了。
  【嘤嘤嘤更新完毕】
  @十年一顾
18:46:00  【嘤嘤嘤更新完毕】  —————————————————  嘤嘤嘤嘤好少  
  七点多了  
  楼主你在哪儿  
  @陆茶茶 35楼
19:26:01  七点多了  -----------------------------  【今天开始更新~】
  第六章 真相  苏故锦看着殷怀彻和安然的手交握在一起,目光停留许久。殷怀彻倒是没觉得什么,挽着安然看着跪在苏故锦面前的丫鬟香桂,“这是怎么回事?”  “我派人跟踪香桂,在她的房间里找到了剩余的藜芦粉。”苏故锦看着跪在地上的香桂,轻轻叹了口气。  “是你?”安然瞪眼问道。  香桂哭着,“是主子指使奴婢做的,王爷和娘娘饶了奴婢吧!”  “给我把高佩兰叫来!”殷怀彻高声呵斥,却听苏故锦道且慢。  “除了藜芦粉,我还找到了这个。”苏故锦拿过一方帕子放在手上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对儿金钏。  苏故锦看了安然一眼,随后看向殷怀彻,见他面色阴沉,扭头看向跪着的香桂,“这是明珰的。香桂,你与明珰情同姐妹,她死后,你对佩兰怨念不已。如今遇到机会,先挑唆佩兰去找然妹妹的麻烦,随后又下毒想嫁祸给佩兰,可是如此?”  香桂只哭着。  安然不解其意也不好说话,殷怀彻冷着脸又喝道,“娘娘说的可是真的?”  “你若是认了,也就罢了,我保你无事。你若执意如此,说是佩兰做的,便让她来,我们当面对质。”苏故锦幽幽将金钏儿放回杜若手里,回头又看着香桂,“若是明珰知你为她如此,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吧。”  香桂听了此言,哭得愈发得凶了,  “去唤佩兰来吧。”苏故锦对丫鬟道,香桂听了,急忙爬到了苏故锦脚底磕头,“娘娘,娘娘您饶了奴婢吧。”  “那要看佩兰饶不饶你。”苏故锦冷哼。  “是奴婢,是奴婢做的,娘娘可万万不能告诉我家主子啊!”香桂惊慌失措,故一个劲儿的恳求,“若是我家主子知道了,奴婢这条贱命可真的保不得了!”  “这种贱婢自是留不得的,你做主赶出去吧。”殷怀彻望了苏故锦一眼,便要带安然走。香桂又爬到殷怀彻脚底下拦着,苏故锦眼尖,上前拽过了香桂的胳膊,撸起她的袖子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触目惊心。只见那瘦弱的胳膊上伤痕密布,旧伤未愈,缠着的纱布还渗着血。苏故锦皱起眉,“这是怎么一回事儿?”  香桂这才缓缓说道,“贱婢自打伺候主子以来,凡主子稍有不顺心或贱婢不到之处,动辄打骂,贱婢自知这是应当,故不敢心生半点怨怒。只是这半年来,主子脾气愈发厉害,每每听王爷留宿他处,必要发狠打骂奴婢一番。或是在他处受了气,总归是要在奴婢身上烙下伤的。”苏故锦见香桂言辞诚恳,心里同情着。殷怀彻闻此更黑了脸,“蛇蝎妇人!”可主子打骂下人毕竟是常事,殷怀彻也不好说些什么。苏故锦好言相劝,请殷怀彻寻个好府将香桂安置了。殷怀彻见苏故锦为此殷勤,愈发烦心,拽着安然就走了。  让香桂回去装作无事,苏故锦也歇下了。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一日,紫苏到了琉璃馆,抱怨了几句。  “娘娘,自从王爷纳了安然后,可就从来都不去别人那了,我看他都要在千秋院里长住了。”  “这是王爷的事。”苏故锦在练字,本讲究心无旁骛,可紫苏来了,也再不能安心了,索性将笔搁了回去,和紫苏一起出了书房。  “王爷还说要带她出去游玩,他走了,我们怎么办啊?”说到这儿,紫苏就难免眼红,又急又气,和殷怀彻单独出行,她想都不敢想的事儿,这新来的女人却能轻而易举的办到。  “什么?”这下连苏故锦也惊讶了。
  “王爷说了,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五月,要带她到北方看雪。”紫苏见苏故锦没有反应,心里愈发的急,王妃娘娘王爷要带着一个小妾走了,您怎么还没点儿反应呢?  “雪?安然是北方的人?”苏故锦喃喃问。  “不知道,反正我看王爷是被迷了心智,娘娘您要是管不了,我们也没办法了。”紫苏垂头丧气的告退,苏故锦紧握的拳又倏然松开了。  是啊,他若走了,这一大家子怎么办呢?  不,要紧的是……他怎么能只带她走呢?  王爷,当真是如同紫苏所说的,你被安然迷了心智么?
  【真·女主·苏故锦幽幽飘过,今天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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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先出府再说  殷怀彻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若有所思。  “谁想王爷呢吧。”给殷怀彻磨墨的安然调侃道。  “我似乎抱了个醋坛子回来。”殷怀彻笑,继续写未完的诗。  “我们什么时候走?”安然问。她可受不了继续待在这后院里,自打她到了这个时代,就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即便是王府辽阔壮大,她也走腻了。何况后院还是那圣母当家。  上次桂香的事儿已经让安然意识到苏故锦是多么圣母,桂香多哭几声,苏故锦就原谅了她。万一这是桂香和高佩兰联手演的一出苦肉计呢?这下可好,犯了什么事儿都不用怕,只要哭几嗓子,苏故锦肯定会心软。  有她那么当家的?说不定高佩兰才是最聪明的,苏故锦还能轻而易举的放了她和桂香那主仆俩,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  安然可是怕自己就这样被高佩兰害死了,喊冤都没地方喊。
  “我带你在附近到处逛一逛,可好?”殷怀彻的笔停滞在空中,旋即幽幽落在纸上。“你知道,我是王爷,不得擅自出封地。”  “我想看雪。”安然嘟起嘴。  “这里也会下雪。”殷怀彻笑着安慰。  “好吧,只要能出府,去哪儿都可以。”安然心想也不能将殷怀彻逼得太紧,拽着他的袖口晃着笑道。  “走之前,我要和几个朋友再聚一聚,也让你与他们认识认识。”殷怀彻搁下笔,将安然搂过怀里。安然没心思看他在纸上写了什么,拽着他去屋外玩闹去了。  很快的,王府设宴。安然站在殷怀彻身后,看紫苏跳舞,看得眼睛都直了。  什么街舞,什么拉丁,哪有眼前的舞吸引人!这可是中国古代的舞蹈,凝聚着多少歌舞伎的艺术结晶,展现了人体美的极致。安然看着紫苏赤脚却围着面纱,扭动着柔软的腰肢如同踩在刀刃上翩翩起舞,看得入神,忘了给殷怀彻倒酒。  “云间舞,紫苏的独门绝技。”殷怀彻笑着解释,安然垂下头默默的想,她这么柔软,在床上时也能摆出很多姿势吧……  “想什么呢?”殷怀彻低声问,安然忙轻捶了殷怀彻一下,“没什么!”  “呵。”殷怀彻笑得开心,指了指自己的酒杯,安然忙给他倒酒。
  二人的举动惹得一旁的徐睿羡慕不已,啧啧两声,“王爷真是要羡煞我这等孤家寡人了。”  “谁让你不娶妻?”殷怀彻瞥了他一眼,“对了,我这有个丫鬟需要你带回府。”  “嗯?给我的?”徐睿好奇地问。  “不要送人,就留在你府上吧。好生待着,等年龄够了再找个人家给嫁过去。”殷怀彻随口嘱咐着,却听得徐睿更加好奇,“怎么了这是?真的只是个丫鬟?”不会是王爷您的女人吧?那我可不敢带走。
  “嗯,普通丫鬟。”殷怀彻略显不耐烦,说着等散了就让他带走,徐睿也没再放在心上。殷怀彻又说自己要离开一段时间,若府里有什么大事,王妃和管家做不了主的,让徐睿帮着照看。徐睿问他是要做什么去,殷怀彻扯起嘴角笑了,“蜜月。”  “蜜月?那是什么?”  “然然说的。”殷怀彻喝得有些醉,左一个然然叫着,右一个然然叫着,徐睿心想殷怀彻这怕是着了魔了。  宴会结束,殷怀彻由着安然搀着回去了,徐睿也要走,被一道女声给唤住了。  “王妃娘娘。”  徐睿行礼,苏故锦淡淡的笑着,让身后的香桂去徐睿面前,“这就是王爷要给大人的丫鬟,请大人收下。”  “不敢当……”徐睿连忙道好,带着香桂走了,临走之前想问些什么也不敢开口。  纵然是好奇王爷在哪儿捡了安然这样有趣的妾室,可这要是问出口,还真的是不要命了。  安然扶着醉醺醺的殷怀彻躺在了床上,所幸他没有喝多了就吐的毛病,还算省事儿。  “然然,然然。”  殷怀彻拽着安然不放她走,安然看着此时的殷怀彻就当是个耍赖的孩子,也是无可奈何,任由殷怀彻拽着自己。  “你喜不喜欢我,喜不喜欢我……”殷怀彻闭着眼呢喃着问。  安然不知如何回答。  “喜欢,喜欢。”算了,看在你喝醉了酒的份上,哄哄你。  其实也是喜欢的吧,可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并不喜欢同样属于你的其他女人啊。安然叹着气想。  “你看,还是有人喜欢我的……是有人的……”殷怀彻呵呵笑着,直到睡了过去,都一直在嘟囔着些什么,安然也未曾在意。  翌日一早,殷怀彻就带着安然出府了。马车和诸多行李早已备好,几个女人都站在门口送。也有没去的,诸如高佩兰和一直称自己在病中的李长赢。  殷怀彻与安然站在一起,极其登对。反观对面的苏故锦,脸色苍白,却强颜欢笑。  “王爷多保重,然妹妹亦是。”苏故锦笑着,殷怀彻见她面色不好,板着脸问,“你病了?”  “没有,谢王爷关心。”苏故锦否决的干脆。  “既然如此,我走了。”殷怀彻拽着安然告别,临上马车时回过头望了一眼,站在冷风里的苏故锦身子单薄,眉目淡然。  咬咬牙,放下了帘子。走了。  安然有些心有余悸,扯了扯殷怀彻的袖口,“我们这就走了?没人拦你,我真不敢相信。”  “谁又能拦得住。”殷怀彻握紧的手又松开,覆上了安然的手。
  @陆茶茶 45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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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后院起火  王府门口的石狮旁,苏故锦仍旧站在那里。丫鬟百桃拿来斗篷给苏故锦系上,低声的劝,“娘娘回去吧,一会儿顾大夫就来了。”  “去向兰姨娘解释了么?”苏故锦问。昨夜径直将香桂送了徐睿,也没问高佩兰。  “嗯,解释了,兰姨娘听是王爷的意思,埋怨了几句也就罢了。”百桃性情比杜若稍显活泼,乖巧伶俐,半扶半拽,给苏故锦请到了知言堂里。没过多久,杜若就带着顾大夫来了。  仔细瞧了病,顾大夫只说是风寒侵体,留下药方让按时服药,苏故锦又让杜若送顾大夫走,刚送到门口却被青黛给唤住了。  青黛是伺候高佩兰的丫鬟,请顾大夫去给她家主子也看看,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是什么病。杜若回了苏故锦此事,苏故锦笑笑就过去了。  晚上苏故锦本想和后院的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嘱咐她们安分守己,可奈何头疼眼花浑身乏力,吃了药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让杜若跑趟腿,挨个院子吩咐一遍。  素女和紫苏在沙洲馆里一起吃饭,紫苏道听说娘娘请了顾大夫来,不知是不是病了。  “或是有喜了。”素女随口道。  素女不像是紫苏,骨像应图,柔软腰肢盈手握。她喜欢将自己裹得严实,看似保守,实则更有韵味儿。要知道,素女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得的。世传黄帝于玄女素女受房中术,能御三百女。素女的妙处,不可言说。  “不能吧?嫁过来三年也没见有孩子,这会儿就怀上了?”紫苏轻嘲。  “王爷待娘娘不错,之前,她没有孩子,我们也不会有。”素女声音淡淡的,“只是不知那个安然是否能先怀上孩子。”  “现在的风啊,怕是变了。”紫苏挑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苏故锦这几日好生养病,不知怎么,就是一直不见好。急得杜若和百桃这两个小丫鬟忙前忙后,常去顾大夫那问。苏故锦倒是觉得不应劳烦顾大夫往这边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远没有杜若和百桃想象得那么严重。  她只是心慌。  带着病去李长赢那坐了一会儿,闻着长赢那里的药香,反倒是更亲切了些。  “可别过了病气给我。”李长赢挑起门帘通风,又去一旁耳房那里拿来了药箱搁在苏故锦面前,将脉枕拿出来,“手给我。”  “我没事儿,只觉头重脚轻。”苏故锦声音嘶哑,任由李长赢将自己的手拽过去诊脉。  “顾大夫是并州名医,给你的药方也没问题。”李长赢诊脉后收回了手,“但他不知,相思一病没法治。”  苏故锦闻言垂下了头。  “这院子里,除了你和高佩兰,都是明白人。”李长赢再次将话挑明,“因为我们不求那些,不求那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说,就看着王爷广纳妻妾么?”苏故锦的头垂的更低,倍感绝望。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殷怀彻和安然的事儿。可她对此毫无办法,说也说不得,哭也哭不得,积郁于胸,病才一直不见好。  “我不知道。”李长赢坦然,“这是你的事儿。”
  第八章 后院起火  王府门口的石狮旁,苏故锦仍旧站在那里。丫鬟百桃拿来斗篷给苏故锦系上,低声的劝,“娘娘回去吧,一会儿顾大夫就来了。”  “去向兰姨娘解释了么?”苏故锦问。昨夜径直将香桂送了徐睿,也没问高佩兰。  “嗯,解释了,兰姨娘听是王爷的意思,埋怨了几句也就罢了。”百桃性情比杜若稍显活泼,乖巧伶俐,半扶半拽,给苏故锦请到了知言堂里。没过多久,杜若就带着顾大夫来了。  仔细瞧了病,顾大夫只说是风寒侵体,留下药方让按时服药,苏故锦又让杜若送顾大夫走,刚送到门口却被青黛给唤住了。  青黛是伺候高佩兰的丫鬟,请顾大夫去给她家主子也看看,神神秘秘的,也不说是什么病。杜若回了苏故锦此事,苏故锦笑笑就过去了。  晚上苏故锦本想和后院的几个女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嘱咐她们安分守己,可奈何头疼眼花浑身乏力,吃了药就沉沉的睡了过去,只让杜若跑趟腿,挨个院子吩咐一遍。  素女和紫苏在沙洲馆里一起吃饭,紫苏道听说娘娘请了顾大夫来,不知是不是病了。  “或是有喜了。”素女随口道。  素女不像是紫苏,骨像应图,柔软腰肢盈手握。她喜欢将自己裹得严实,看似保守,实则更有韵味儿。要知道,素女这个名字可不是白得的。世传黄帝于玄女素女受房中术,能御三百女。素女的妙处,不可言说。  “不能吧?嫁过来三年也没见有孩子,这会儿就怀上了?”紫苏轻嘲。  “王爷待娘娘不错,之前,她没有孩子,我们也不会有。”素女声音淡淡的,“只是不知那个安然是否能先怀上孩子。”  “现在的风啊,怕是变了。”紫苏挑起嘴角,轻轻笑了起来。  苏故锦这几日好生养病,不知怎么,就是一直不见好。急得杜若和百桃这两个小丫鬟忙前忙后,常去顾大夫那问。苏故锦倒是觉得不应劳烦顾大夫往这边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远没有杜若和百桃想象得那么严重。  她只是心慌。  带着病去李长赢那坐了一会儿,闻着长赢那里的药香,反倒是更亲切了些。  “可别过了病气给我。”李长赢挑起门帘通风,又去一旁耳房那里拿来了药箱搁在苏故锦面前,将脉枕拿出来,“手给我。”  “我没事儿,只觉头重脚轻。”苏故锦声音嘶哑,任由李长赢将自己的手拽过去诊脉。  “顾大夫是并州名医,给你的药方也没问题。”李长赢诊脉后收回了手,“但他不知,相思一病没法治。”  苏故锦闻言垂下了头。  “这院子里,除了你和高佩兰,都是明白人。”李长赢再次将话挑明,“因为我们不求那些,不求那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说,就看着王爷广纳妻妾么?”苏故锦的头垂的更低,倍感绝望。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殷怀彻和安然的事儿。可她对此毫无办法,说也说不得,哭也哭不得,积郁于胸,病才一直不见好。  “我不知道。”李长赢坦然,“这是你的事儿。”
  “我又算不得什么。”苏故锦轻轻扯起嘴角,似乎是累了,闭上眼睛淡淡的道,“我倒是真希望像你这样,无欲无求就好了。”  “昔年卓文君因爱慕司马长卿与之夜奔,当垆卖酒。若你有这种勇气,也不当如此。”李长赢轻笑。  “我知道,你是在讽刺我。”苏故锦抬起手咳了一阵,瞥了她一眼,面色微红,略有忿忿不平之意,“司马相如想休妻另娶,若不是文君悲愤难当写了诀别书拦住了他,定是要落得个香消玉殒。”  “娘娘。”屋外传来杜若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二人对话。  “慕国舅?”听杜若说慕国舅前来拜访王爷,苏故锦起身匆匆离去。  刚走到知言堂,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觞玉。觞玉是殷怀彻身边的下人,青衫磊落,正如他名字,如觞如玉,干净清澈。觞玉向苏故锦低声的道,“娘娘,慕国舅的妹妹是慕贵妃,极其受宠。国舅爷游历并州,此番来是为问王爷安。”  “嗯,我知道了。”苏故锦点头,带着丫鬟入内。  只见大厅中立着一个修长的背影,玄色长衫并非当下入时模样,猛地一看还有些熟悉。男人回过头来,苏故锦领会到什么叫做“濯濯如春月柳”。不过静下来一想,也就释然了。慕贵妃既然得圣上恩宠,她的兄弟长相自然也不会逊色。  “王妃娘娘万安。”男子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灿如星辰,行礼问安,“在下慕月白,闻王爷府邸在此特来请安,不曾想……似乎是来得不巧。”眼角上挑的模样让苏故锦心生不安,怎么看……眼前这人绝非善类。  故保持距离笑容得体,说一番寒暄话语,随后苏故锦不动声色的下逐客令。“近日妾身偶感风寒,多有怠慢,国舅爷海涵。”  “哦?严重吗?”慕月白挑眉问道。  苏故锦心想,此人并不见外,不好对付。  “多谢关心。”苏故锦笑道,“若您在此地留得久,待王爷回来,妾身将托人转告给国舅爷。”  “娘娘。”慕月白目光烁烁,手指摩挲着墨玉扳指,忽而笑道,“算来我与娘娘还有几分交情。”  “如今我忝为苏尚书门生,此番来并州,苏尚书托我问王妃安好。”慕月白看着苏故锦略有疑惑的脸,笑容更甚。  “哦?原是如此。我父亲可还好?”苏故锦眼神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很快恢复了镇定。  凭着这一层关系,苏故锦与慕月白又聊了一阵。眼看着午时将至,苏故锦心想不好留他吃饭。可见他又没有走的意思,甚是无奈。  “娘娘,府上家厨可会做京师的菜,并州的口味儿,我怕是吃不惯。”慕月白眨了眨眼睛,笑容无辜。苏故锦宽袍大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面上维持笑容,“哦,妾身知道了。”  “娘娘面色差了些,可是身体不适?”慕月白言语间透露一丝关怀。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曾经是很熟悉的人一样。苏故锦皱起眉,心想之前并未与慕姓之人有所交情。京师慕姓人很多,不知慕月白是哪一族的。  “还好。”苏故锦略一欠身,起身准备带慕月白去客房。殷怀彻不在府内,她可不想与慕月白一同吃饭。熟料许是因久坐,起身之后脚步虚浮,没稳住身子便朝旁倒去。一阵惊呼传来,待苏故锦缓过神来,慕月白正拽着自己的胳膊。  那声惊呼,是来自于百桃的。  “放开。”苏故锦撞见慕月白眼中的光,下意识的张口。  “娘娘小心些。”慕月白倒没有什么窘迫之感,大大方方的松开苏故锦,立于一旁,反使得苏故锦感到自己的脸愈发热了。  刚巧这时,觞玉进门禀告,王爷回来了。  慕月白眼里掠过的阴沉之色,没人发觉。  【更新结束】【真男主上线】
  【天涯抽了= =才发现昨天更新重复了= =】
  我来了!  
  国舅当真是男主呀,  
  第九章 变天  安然本是不想和殷怀彻一起去见管家说的慕国舅的,她甚至不想和他一起回来。  刚出门才几天啊,殷怀彻就想着回来。安然忍了又忍,没发脾气,只默默的掉泪。  她觉得殷怀彻并不懂自己。  她自未来穿越而来,没有亲人,没有什么本事,心里就装了殷怀彻一人。而他呢,真不公平。  安然倒是想让殷怀彻常常穿越到陌生世界里的滋味儿,看他到了21世纪是否还是会这样面不改色,应付自如。  想了也是白想,安然拗不过殷怀彻,也不敢大闹,和他回了府。管家光忠说慕国舅来了,殷怀彻面色一沉,匆匆赶到知言堂。一进门更是险些火冒三丈。  苏故锦一身霜色大袖衫,朴素不已,面色微红,更要紧的是旁边还站着一个陌生男人。  冷着脸上前打量着慕月白,见他给自己行礼,面色仍未缓和,只冷冷的道,“慕国舅前来所为何事?”  “在下行经此处,想到王爷府邸在此,特来拜见。”慕月白笑着,侧过头看了苏故锦一眼,“只是王爷不在,王妃娘娘便招待了在下。”  “本王疲倦,就不留国舅爷吃饭了。苏醣,送客!”殷怀彻拂袖离去,也不再看苏故锦一眼。见慕月白仍旧盯着自己看,苏故锦笑得勉强,“慕国舅,慢走。”
  慕月白笑得开心,迈着轻巧的步伐走了。  反观此时的殷怀彻,进了安然的千秋院,看什么都不顺眼。他知道圣上宠爱慕贵妃,慕家凭此女一跃而为京城贵族,门楣光彩。可他就是忍不住摆出好脸色,愤愤不平,“那个男人,我一看便觉讨厌!满身脂粉气!”。  安然心里高兴。想不到竟然一回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真是值得。苏故锦也是,会情郎出去会呀,在家里做什么。  “哈哈哈。”安然将先前烦恼扔在一旁,笑得开心,“王爷怎么这样小孩子气。”  “你……”殷怀彻转头看向安然,懊恼的摆了摆手,“算了,不想了。”
  “然然,饿了吗?先沐浴还是先吃饭?”殷怀彻转而问道。  “嗯,先吃饭。”  二人吃过饭后,殷怀彻让安然好好歇歇,自己则去了琉璃馆见素女。  素女得知殷怀彻来意,淡淡的笑了。轻启朱唇,“王爷,可当真?”  殷怀彻冷哼,“自然。”  “呵呵呵呵呵呵呵……”素女掩口笑着,“可是这种问题真是不好回答呢。”  “素女!”殷怀彻周身散着冷意,素女这才正色的将他想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殷怀彻是去问如何使女子受孕容易些的。对于这类问题,来问素女是最佳选择。临走之前,素女的声音幽幽落入殷怀彻的耳中,“王爷,您知道的,这意味什么。”  “嗯。”殷怀彻淡淡瞥了素女一眼,走了。  一声惊雷平地起,素女一惊,唤丫鬟来关窗。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不禁感叹真是要变了天了。  几日内殷怀彻很少见到苏故锦,也不在意她在做什么,只专心研习素女教的那些,一心要让安然有孕。安然腰酸背痛,看着殷怀彻的眼神就像看种马一样,到后来他一靠近,安然就躲得远远地。
  “实在不行王爷去别的院子睡吧。”午饭时安然突然说道。殷怀彻笑了,“怎么?舍得把我推到别人那里了?”  “要么王爷晚上就好生睡觉。”安然冷哼。  “怎么?累了?”殷怀彻笑得开心,揉了揉安然嘟起的嘴,“乖,多吃点儿,吃饱了才有力气。”  “你把我当什么了!”安然怒目圆瞪,突然想到了什么……“不是王妃不能生,你想让我生下孩子后给她养吧?”  “说什么呢!”殷怀彻瞪了她一眼,“你哪里冒出的奇怪念头?我说了,我要让你先生下我的孩子。”  “在你有孕之前,我不会走!”殷怀彻冷着脸,气氛就此尴尬了下来。  可安然怎么想怎么觉得方才的念头很合理。殷怀彻虽然对苏故锦看似冷淡,可谁难保他不是真心喜欢苏故锦?万一自己辛辛苦苦生下孩子,殷怀彻脸一变,抢过孩子对自己说“你没用了”,那自己岂不是要去哭死?  殷怀彻啊殷怀彻!安然看着殷怀彻那张丰俊的脸,不禁摇头,你好狠的心呐。
  安然不说话,殷怀彻也在气她胡思乱想。临睡前,二人依旧是沉默不语。絮儿在门外禀告杜若来了,就在下面等着。殷怀彻下了阁楼,见到杜若,冷冷的问她来是做什么。  “娘娘熏好了晚秋用的衣被,问王爷放在何处。”杜若恭顺的道。  “衣裳交予苏醣,把被子拿上来吧。”殷怀彻说完就上了楼,很快的,杜若就把已经熏香的被子拿了过来。安然在一旁冷冷瞧着,脸色更是难看。  “往年被子也是她熏的,你要是不喜欢,不用就是了。何苦和我一直置气呢?”殷怀彻走过去搂着安然的肩,低声安慰。安然冷哼了一声笑道,“那怎么能行,岂能白费娘娘的一番苦心。”  “不过……”  安然推开殷怀彻坐到床上掀起被子一角闻了闻,“我听说麝香会使女子不孕,这里该不会是有吧?”  殷怀彻猛地上前。
  【今日更新结束】
  @陆茶茶 57楼
17:34:38  国舅当真是男主呀,  -----------------------------  【当然!!!!!!!】
  @陆茶茶 57楼
17:34:38  国舅当真是男主呀,  -----------------------------  【当然!!!!!!!】
  @十年一顾
20:44:00  @陆茶茶 57楼
17:34:38   国舅当真是男主呀,   -----------------------------   【当然!!!!!!!】  —————————————————  看样子楼主的天涯是常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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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至少曾经分桃过  苏故锦正在灯下核对账本,一声炸雷忽起,手一抖,墨汁滴在了纸上。百桃又来劝着歇息,苏故锦心乱如麻,那账本自然是一点儿都没看进去。  以往虽说也是她熏了被送到殷怀彻那儿,心里也没多少不痛快的。如今听了杜若回禀,竟拿着被去和安然一道盖着去了,苏故锦多少有些怏怏不乐。  刚要睡下,就听苏醣前来传话说王爷要她去他房里回话,心生困惑。苏故锦只带着杜若前去,刚一进门,便见那张阴得深沉的脸,以及地上扔着的她刚熏好的被子。  “我去问过长赢。”殷怀彻眼中晦暗,一把干净的声音冰冷低沉。盯着苏故锦清澈的眼又继续道,“麝香确实会使女子小产,乃至不孕。苏故锦,我原以为你是大家闺秀,贤良淑德,此时才知,呵……”万般话语凝成一声冷呵,想来也是气极了。  苏故锦观着殷怀彻晦暗神色,猛地想起自己调的香方里有几钱麝香,可谁又知他将被子带去了安然那里?故缓声解释道,“想来是妾身的不周,不知王爷会将被子带去然妹妹处。”  “你不知?”殷怀彻不齿冷笑,“好啊,一句不知就推脱得干干净净?苏故锦,你是觉得我奈何不了你了?”  看着殷怀彻盛怒的模样,苏故锦反倒是更不想说些什么了。干脆垂下眼帘,静默的立于一旁,过了会儿才道,“王爷想如何便如何吧,妾身无话可说。”  “好一个无话可说。”殷怀彻甩袖唤苏醣,“给我传下去,今后王府诸多事宜交给白薇。至于王妃娘娘,呵,没我之命不得出琉璃馆半步。”  被子上绣着同眠的鸳鸯花样,弃如敝履,当真是嘲讽。苏故锦攥紧拳,贝齿紧咬,终究是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出了门偏巧又下起大雨,杜若接过苏醣递来的伞,苏故锦也不看,像是失了魂似的走进雨中。杜若一面提着灯笼一面擎着伞追苏故锦,满心担忧,“娘娘慢点儿,仔细磕了碰了的!”  苏故锦只听闻雨声轰鸣,哪里听得进杜若的提醒。她虽然不在意府里掌事这等劳什子交给路白薇,却在意自己一片好心全被当成了“蛇蝎心肠”!  “娘娘慢点儿!”杜若一心劝着,却不曾想苏故锦脚底一滑,摔在了泥泞的石子路上。  路上遇见了出来接的一众丫鬟们,好不容易将苏故锦迎回了琉璃馆,更衣沐浴自不用说,待苏故锦在床上坐稳之时,已将近子时了。屋子里烧上炭盆及香炉,喝了热腾腾的汤药,涂了药膏,这才歇将下来,只留杜若百桃两个丫鬟伺候着。苏故锦让百桃去歇息,只留杜若在身前陪着。  杜若心里自然是难过不已,她自小在苏府服侍,跟在大夫人左右,大夫人亦是将她待女儿似的养。大夫人走后,杜若便去服侍苏故锦,又跟她嫁到王府来,始终是尽心尽力。今日之事,杜若也是替苏故锦喊冤,奈何身份在那儿,王爷训话,她怎敢出言解释半句。  杜若刚要开口去劝,便听苏故锦问道,“你是同我一起读书的,可听过弥子瑕有宠于卫君?”  “嗯?”杜若一怔,旋即反应了过来,“弥子瑕受宠卫灵公之时,驾君车,食其桃,卫灵公丝毫未曾追究。等到弥子瑕色衰,卫灵公又追究他当日乘坐君车,吃了他桃,将弥子瑕定了罪……娘娘?娘娘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啊。”  “有吗?”苏故锦笑了,卧倒于床,昏昏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口中呢喃。  “若是真的男宠,还算是好的。”  至少,他还曾得过让车分桃的宠爱。
  早上起来苏故锦头疼得紧,咳嗽愈发得重,顾大夫前来看过,加重了药量,又回去了。路白薇来问安,看着她端庄得体的模样,苏故锦也是放心,强逞一抹笑意在嘴角,“王爷的意思就是如此,妹妹也不必担忧。”  路白薇是书香门第之后,才思敏捷,心性聪慧。夜间听了苏醣的传话,也再没睡好,来时还有一脸倦意。“既然如此,我亦是不推脱了。还请娘娘将诸事尽数交予我,免得让我也难做。”  苏故锦向来便知路白薇心性孤高,也未说什么,只道会让丫鬟们将相关事宜交至她手上,打发她回去了。  闲下来将养着身子,束之高阁。高佩兰也来看过,虽装作悲戚同情,却掩盖不住嘴角的笑容,让丫鬟青黛将食盒拿来,一边道,“王爷回来后办了家宴,上面的蟹真是鲜美至极,安然见娘娘不在,说要给娘娘送来一些。我是没口福的,吃不得那些,闲了下来,王爷就让我跑这一趟。”  食盒打开,苏故锦朝里望去,通红的蟹整整齐齐码着,苏故锦这些天第一次会心的笑了,“看着还不错。”  “那娘娘先吃着,我便不打扰了。”高佩兰笑着退下,苏故锦笑容未减。螃蟹是刚热好的,苏故锦刚巧没吃晚饭,当下便吃了好几只,最后被杜若给拦住了。  “我知道吃多了不好,可就是忍不住。”苏故锦可怜兮兮的看着杜若,杜若仍旧摇头。苏故锦这才作罢,怏怏的离了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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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一顾
20:44:00  @陆茶茶
17:34:38  国舅当真是男主呀,  -----------------------------  @陆茶茶 66楼
21:05:48  【当然!!!!!!!】  —————————————————  看样子楼主的天涯是常抽。  -----------------------------  【哈哈哈哈哈是啊= =一回复就回复两遍= =亲(づ ̄3 ̄)づ╭?~帮我顶的贴我都看见了~为了避免水楼我就不回复了嗷!】  【求各种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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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 保大的还是保小的  殷怀彻惩治苏故锦,安然也没说什么,只是这段时间与苏故锦日日游玩夜夜共寝,感情与日俱增。  家宴时安然想吃蟹,便从专产螃蟹之地运了鲜活的几大筐过来。吃饭时安然见苏故锦不在,低声问殷怀彻,“你要关她到什么时候?”  “关着吧。”殷怀彻随口道。  安然心想,苏故锦在被子里放麝香害自己,自己也不能就这样忍气吞声。听丫鬟说苏故锦风寒未愈,便笑道,“那我给娘娘送些螃蟹去吧。”  “吃你自己的。”殷怀彻扭过头看了安然一眼。  安然又劝,怎么说也是正室夫人,怎能受此冷遇,旁人知道了还不定说出什么话呢。殷怀彻只当安然是又吃醋,耍小性子和自己胡闹。见安然语气诚恳,也便让高佩兰跑了一趟。  第二天安然就听说顾大夫又来了,让絮儿去打听一番,回来听到了消息。  “娘娘原本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谁知道昨夜又严重了起来,躺在床上起不来了。”絮儿禀告之时,殷怀彻从外面进来,絮儿行了礼匆匆告退。  听絮儿这么说,殷怀彻也打算去看看。到了琉璃馆却不进去,之在外拦住了看完病往回走的顾大夫,“顾大夫,她……怎么样了?”  “唉。”顾大夫无奈的甩了甩袖,“本以为娘娘身子即将痊愈,却不曾想昨夜吃多了蟹,寒邪侵体,又把前病勾了起来,这会儿也是不大好了。”  “吃螃蟹吃的?”  “正是如此。也怪小人先前没有说清,才让娘娘又遭此罪受。”顾大夫恨不得要给殷怀彻跪下,殷怀彻也不追究,又回了千秋院。  天气愈发的凉,殷怀彻也没说让苏故锦解禁,只是吩咐下人伺候好苏故锦,别让她再冻着。安然也不怎么大好,吃饭时一阵阵作呕,殷怀彻大喜,让顾大夫来看,果真是有喜了。  “然然!”殷怀彻抱着安然兴高采烈的叫着,安然推开殷怀彻,轻轻摸了摸肚子,问殷怀彻当真是不会骗她,会将她的孩子交给她自己抚养而不是让苏故锦养。殷怀彻笑安然想得太多,又是发誓,又是劝着,好一阵才劝好。  这下可好了,安然有喜,全府都跟着沾光。安然也无意去再和苏故锦等人计较,只希望她们别在自己孩子身上打主意便是了。  安然站在殷怀彻面前说了实话,“王爷,你也知道我孤身一人来此,不知修了几辈子的福分才得了你喜爱,如今又怀了身孕。可我事先说好,我也不要什么别的名分,哪怕生下孩子,我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会以此要挟。只有一点,若是有人想打我孩子的主意,我,安然,万万不会轻饶了她!必让她……自食恶果,千刀万剐!”  “说什么呢,谁敢害我们的孩子?”殷怀彻将安然搂进怀里哄着,自此之后对安然更是上心,鲜少出千秋院。  安然见殷怀彻对自己这么好,着实是感动不已。又想着,殷怀彻有妻妾和没妻妾对她来说是一样的,殷怀彻也对她说过,遇见她之前,他不懂什么是真爱。  反正殷怀彻也不爱那些女人,只爱自己就够了。安然睡得安稳,心情好了许多,胃口也渐渐刁钻起来。  由是第一次怀孕,安然也忐忑不安,生怕出了差错,磕了碰了。又想到古代医疗水平不高,生孩子只能自然生,万一生不下来……想了想,直打寒颤。殷怀彻还当安然是冷了,急忙命下人添炭。安然拽着殷怀彻的手放在自己已经鼓起来的肚子之上,“你摸摸他。”  “嗯。”殷怀彻抿起唇微笑,墨瞳灿烂。  “若我难产,我和他之间你只能选一个活着,你会选谁?”安然直视殷怀彻的眼睛问,“不准说我不会难产,不准转移话题,你只给我一个回答。”  殷怀彻盯着安然的脸,笑了。  “你。”  “为什么?”  “孩子可以再生。”殷怀彻抓着安然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你若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  安然鼻子一酸,却也笑了。
  【啊今晚不能更新了= =明天补】
  第十二章 又见月白  年关将至,按理说是应去宫里的,殷怀彻想着自己也不能抛开安然不管,便让人传信到宫里说自己有事不能回去了。  苏故锦病也渐渐好转,听顾大夫说螃蟹乃大寒之物,风寒时不可吃,心里闪过些许疑虑,“不知此事安然知道与否?”若是不知,那还好办。可若是知道……殷怀彻留她在身边岂不危险?  待听得安然有孕,便是另外一番心境了。立于窗前轻轻叹气,直道也罢也罢。  随他去吧。  这年也过得冷清。殷怀彻心情好,让苏故锦自由进出。苏故锦也不出门,过年时都在琉璃馆闭门不出,坐在暖炉旁绣手帕。绣了之后就让杜若去分给丫鬟们,人手一条。  殷怀彻见苏故锦不出门,脸色并不是十分好,想了想,趁着安然午睡之际,去了琉璃馆。  苏故锦正绣着手帕,听有人来,只当是杜若,拿过一叠手帕向后递去,“把这一叠子也分了吧。”  “你成日就在绣这玩意儿?”殷怀彻阴沉沉的问。  苏故锦虽是一惊,很快也镇定了下来,也不起身,只淡淡的道,“嗯。”  “先前你的规矩呢?怎么,见了我也不知行礼了?”殷怀彻隐隐发怒。  “王爷就别挑了。”苏故锦自顾自的绣着手帕,“我身上乏得很,没力气问安。”  “苏故锦!”殷怀彻干脆咬牙切齿,“你越来越不像话了。”
  “王爷别在我这动怒,气大伤身。”苏故锦冷冷道,听了这话,殷怀彻倒觉得在苏故锦身上看到了安然的影子。不,她本应该如此。  殷怀彻在娶苏故锦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她。  在大良,贵族女子喜着男装,紫衫玉带风流倜傥,玉器环佩叮当,头戴皂罗折上巾,腰间佩珠玉镶嵌的宝剑,端的是巾帼不让须眉。  暮春之际,殷怀彻见过此打扮的苏故锦,十分欢喜。虽然知道苏故锦装成男人同自己称兄道弟,却也没有戳破,小心翼翼的维持关系。已知苏故锦是苏尚书家的千金,殷怀彻去提亲之际,自己倒没什么,苏故锦却是被吓到了。  嫁过来之后,苏故锦敛起往日心性,一心一意为殷怀彻。殷怀彻本以为苏故锦是个有趣之人,没想到还是普通女子,端庄淑仪,却没自己性格,故心生厌倦。也在怀疑当初的苏故锦是否是装出来的,只为了让他娶她。进而疑惑,这背后是否是谁的阴谋?是苏尚书的,还是当今的天子?  殷怀彻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略生戾气的苏故锦,与脑海中的那个人渐渐重合。心中仍旧气着,执拗的道,“你惹到我还不容我发怒,这是什么道理?”  “哦?妾身不知哪里惹到了王爷,若是惹到了……算妾身的错吧。”苏故锦朝着殷怀彻笑了笑,又继续低头。殷怀彻心里愤懑的很,也不想回去,索性就在苏故锦这儿坐了下来,看她刺绣。  杜若进门时吓了一跳,怪说不得絮儿来问王爷是否在这呢,杜若本是回她怎么会呢,没想到还真的在这儿,当下便传达絮儿的话,说是然主子醒了过来,正找人呢。  苏故锦的针就刺进了手里。低呼一声,又藏起了手,朝着殷怀彻笑了笑,“王爷走吧,我就不送了。”  “我会再来。”殷怀彻扔下这话就走了,杜若瞠目结舌,待人走远了才过去小声问,这是和好了么。  原来也没好过,谈何和好。苏故锦皱着眉嗔怪道,快帮我看看手,扎得疼死了。
  当日没过多久,百桃过来告诉苏故锦慕国舅爷又来了。苏故锦疑惑不已,他怎么待了这么久。百桃又道国舅爷说是有关于苏尚书的要事告诉苏故锦,苏故锦匆匆赶去了会客的厅里。  殷怀彻也知道慕月白来了,不太想理,说是让慕月白在厅里等着,看他什么时候有空就过去。因此苏故锦去的时候并没有见到殷怀彻,只慕月白一个人坐在凳子上悠闲喝茶——像是在自己家中一样。  寒暄一番过后苏故锦忙问她父亲可有什么事。慕月白笑,“没什么事。”  “那你……”  “我不这样说,岂不是见不到娘娘了。”慕月白幽幽道,“娘娘近来可好?”  “好。”见慕月白捉弄自己,苏故锦没好气的答。最近苏故锦是想通了,反正怎么都不好过,不如先任由着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来,因此想什么也就说什么,也不必强颜欢笑,对所有人都有好脸色。  “我可听说王爷纳了妾室,新姨娘有孕,全府上下都当菩萨似的供着她,即便是这样,娘娘也好吗?”慕月白摩挲着墨玉扳指,笑得勾起嘴角。  “国舅对王府之事倒是关心得紧。”苏故锦冷笑,眼神凌厉,“你来并州究竟有何目的?”  “哪里是来并州呢。”慕月白幽幽哀叹了一声,“娘娘真是不大关心我呢,我就住在并州。”  你一直住这儿?苏故锦不信,质疑问道。慕月白说他马上就要在这里安家了。  管你安不安家,和我有什么关系,苏故锦冷哼一声说自己有事就要走,也不管是否怠慢了他。慕月白看着苏故锦匆匆离去的背影,笑得很是开心。  走到门口撞上一堵人墙,一抬头,原是殷怀彻。苏故锦装作没看见,绕过他走了。殷怀彻很是怀疑自己的存在感,问苏醣,刚才是有人撞到我了吗?  苏醣赔笑,都说孕妇脑子变笨,怎么自家王爷脑子也跟着如此了。  进了门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对,慕月白在那儿笑着,苏故锦又匆匆离去,这孤男寡女……算了,也不是孤男寡女,慕月白身边的小厮还在,苏故锦出门时也带着杜若,想来是都在的。  可怎么还是那么不痛快呢?  殷怀彻故走到慕月白面前冷冷道,“国舅爷此番来此却是为何?”  “王爷万安。”慕月白恭敬行礼,“陛下有一封信要我交给王爷。”说着呈上信到殷怀彻面前,殷怀彻冷哼一声拆开信,看完之后,气得不行。  慕月白笑着,“王爷?王爷?”  殷怀彻简直不知道自己那皇兄是怎么想的,说是慕月白要在并州住段时间,竟然让自己招待慕月白,并且还要让他住王府里!诚然别的地方不好,王府是最佳选择,但招了一个这样讨厌的男人住府里,殷怀彻很不甘心。  咬了咬牙,皇命不可违。殷怀彻故冷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圣上对你兄妹二人还真是极其宠爱呢。”  “哪里哪里,信上可写了什么?”慕月白也不恼,只呵呵的笑着。  殷怀彻气极,这一个两个还真是不要脸!  打发了一间极其偏的院子给慕月白住,殷怀彻又道自己没时间招待他,让他见谅。慕月白也点头,“下官听说了,王爷将有子嗣,真是值得庆贺的事儿。”  用不着你来庆贺。殷怀彻冷冷扫了慕月白一眼,走了。  慕月白就在此住了下来。
  第十三章 天惹噜  安然也听说了慕月白住在这儿的事儿,简直惊呆了,直呼“天惹噜这个世界好疯狂!还敢在家里放情郎。”  殷怀彻懊恼甩头,“不管他,就当是没这个人。饭也是让他在院子里吃,爱住就住,不爱住趁早滚。”  安然笑着打趣了一番。  日子一天天过去,安然的胃口是愈发的好,肚子也渐渐大了起来。殷怀彻干脆请了大夫来府里住。安然撇了撇嘴,我想要女大夫。  女医师不好找,殷怀彻派人去寻,刚巧寻到初到此地的一女大夫,擅长妇产一科。  女大夫姓卢,自称是镇州人,游历至此,见王府告示,特地来此。殷怀彻让卢大夫住在千秋院旁边的小院里,早晚前来查看安然和孩子情况。  这一日安然想吃猪脚,殷怀彻命厨房煮烂了端来,安然刚要吃却又想吐,摆摆手说不吃了。泪眼巴嚓的看着殷怀彻,“怀孩子太辛苦了,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会遭这种罪?”  殷怀彻虽点头称是,却渐渐感到疲倦。  安然肚子大,殷怀彻怕伤到孩子,故不肯行夫妻之事。可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殷怀彻刚有不在那住的意思,安然就冷着脸道走吧走吧出了这个门就再也不回来。殷怀彻只得作罢。  如今安然已经有五个多月身孕了,殷怀彻也忍了这么久,晚上搂着安然睡,几日之后提出还是另摆一张床。又过几日,殷怀彻说是要搬到隔壁房间去住,有什么事情唤他或丫鬟便是。安然也应了。  殷怀彻想着安然伺候的人不多,又让屋里的吴嬷嬷拨来几个丫鬟。可府里的丫鬟不是太小就是太老,殷怀彻便道那就去他处借几个。  “等等。”殷怀彻喊住了将走的吴嬷嬷,“把成春也找来。”
  安然这一日见了个丫鬟,略施粉黛,自有媚态,石榴裙晃眼,心里便是不痛快,问她怎么会在千秋院出现。  成春垂头淡笑,“奴婢成春,是特地来伺候然主子的。”  “不必你伺候,胭脂味儿熏得我头疼,做些扫地的活儿,别让我见到就是了。”安然冷哼一声,略有不快的走了。  晚饭时便将此事向殷怀彻提了,“那新来的丫鬟是谁找来的?看那狐媚样儿,怎么还留在府里?”  “白薇协理王府诸事后,吃穿用度减免不少,何况如今皇上提倡勤俭,府里丫鬟也不多,哪个丫鬟碍你眼,不让她在你面前出现便是了,在外面扫地除尘,也空出来人手来伺候你不是?”殷怀彻笑道,又让安然的丫鬟之一湘竹将厨房的甜品拿来,看着安然吃了才放心。  “卢大夫说多吃一些甜品,孩子长得更俊俏。”殷怀彻对于这些是不大懂的,一些孕妇的吃食都是在素女和卢大夫那儿听到的名字,随后命厨房去做。所幸的是安然吃了后身上并不大发胖,只些许浮肿,肚子是比常人五个多月时要大很多。  与安然说了会儿话后,殷怀彻就回房间了。夜深之际,月已三更,门悄悄开了。一道倩影闪了进来,走到床边,刚要说话,就被殷怀彻捂住了嘴拽进怀里。  “这些时日穿得素净点儿,妆也别画了。”殷怀彻看着少女,低声嘱咐。  原来成春是素女的丫鬟,跟在素女身边自然是受益无穷,早早就成了殷怀彻通房丫头。她是不敢生妒或是什么,全凭殷怀彻做主。如今与殷怀彻在这夜里偷偷摸摸的,似是偷情,一张俏脸上也飞上红晕,点了点头,伸出舌尖舔了殷怀彻的手心,殷怀彻心痒,一翻身将之压在了身下。  “不可出声。”这是殷怀彻最后的提醒。  一夜春宵度过,殷怀彻神清气爽。成春在当晚便偷偷溜出殷怀彻房间,神不知鬼不觉的回了自己屋子。再次尝到了成春的美妙滋味,殷怀彻显然欲罢不能,接连几日一直如此,直到安然发现问题,捉奸在床。  不,这不是捉奸。安然推开门后看着床上缠在一起的男女,反复的告诫自己。临走之前善意的提醒道“你们继续”,就匆匆退回了房间。  安然恨自己明知里面情况还非要进去做什么,何况殷怀彻三妻四妾什么本就正常,她总不能期望他只睡自己的床不是?想来想去又委屈得不行,默默掉泪。  若是在现代,哪用受这等委屈?纵然也保不齐会有这种事儿,自己怀孕丈夫出轨,可自己是正妻啊,什么都好办。如今可好,安然冷笑着道,“安然啊安然,你只是个小妾,你还想求什么啊?”  殷怀彻特地换了身衣裳才进门,拽着安然的手,又替她擦泪。  安然咬着唇,半晌才道,“我没事儿,我就是走错了房间。”  “别哭。”殷怀彻一声声劝着,安然一边点头一边擦泪,“我知道,我就是忍不住。”  “安然,我……”  “既然如此,也让我安下心来吧。从今往后你还是回你那住去,愿意找谁就去找谁,省得让我看见。”安然打断殷怀彻的话,“我真不是气话,王爷,我求您了,您离开我这儿吧。”  殷怀彻在这陪了一夜,第二天才回自己院子里。好久没回自己床住,殷怀彻感慨颇多。这些日子都没见苏故锦,殷怀彻突然想看看,她在做些什么。  是不是仍旧在绣手帕?
  虽然已经看过了后面的章节,还是会来顶帖哒。  
  第十四章
不忘初心  殷怀彻见到苏故锦的时候,她正在做小孩儿的衣服。坐床上的苏故锦安静如画,轻倚在坐床上矮桌,裁剪样式。  “给谁的?”殷怀彻上前突然问。  苏故锦气得很,怎么每次殷怀彻上来时都趁着丫鬟们都不在,也没通报的人,时常吓她一跳。  “给王爷孩子的。”苏故锦轻嘲,“除了这孩子,还能给谁啊。”  看着这些精致的孩子衣服,殷怀彻也不再绷起脸了,“男孩儿的还是女孩儿的?”  “一样做几件,谁知道是男是女呢。”苏故锦淡淡的答。  “对了……”殷怀彻放下衣裳,坐在矮桌另一边,斜斜的躺了过去歇息,“你最近可见到了慕月白没有?”  “见过几面。”苏故锦的语气轻描淡写,“他身边还有个丫鬟,长相和气质都不凡。”  “哦?你可知道那丫鬟叫什么名字?”殷怀彻噙着冷笑。  “烟萝。”苏故锦道,“倒是个好名字。”
  “呵,知道的倒不少,不仅仅是见过几面吧?”殷怀彻的语气莫名其妙,苏故锦冷哼一声,放下了剪刀和布料,瞪着殷怀彻,“府里那么多人,上上下下的看着,若见我和别的男人走得近,早就风言风语传起来了,还等你这时候来兴师问罪?”  “知道就好!”殷怀彻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昨夜睡得不好,故在这儿犯了困,看着看着竟然就睡了过去。  苏故锦不知道殷怀彻是怎么想的,不去照顾安然还跑这里来做什么。可看他睡得香甜,又不忍叫醒他,只去里屋拿了被子给殷怀彻盖上。  她就在旁继续缝制衣裳——他和别的女人所生孩子的衣裳。  针脚细细藏好,免得穿起来不舒服,安然又笑自己傻,竟还有这份闲心。后又想起一句词,爱屋及乌,一个道理。  虽然嘴上说着刻薄的话,面上也不大理殷怀彻,可毕竟是自己满心装着的那个人,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的待着。又生怕被他看出半点儿好来,觉得自己就活该贱似的。  “你给我盖的被子?”约莫晌午时殷怀彻坐起来,睡眼惺忪的问。苏故锦冷笑,“杜若怕你受了风寒,给你盖的。”  “哦,杜若是个明事理的。”殷怀彻想了想,又笑,“现如今及笄了?”  “若王爷喜欢,去找白薇做主将杜若许给你便是了。现在是白薇主事。”苏故锦依旧冷笑。  “苏故锦。”殷怀彻冷下脸,唤着她的名字。苏故锦也如安然一般不施粉黛,却另有味道。安然的美是乖张的,而苏故锦却是浑然天成一般,就那样放在那里,却让他猜不透,摸不着。  “我发现我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你。”很可笑,三年了,还没看清一个人。殷怀彻感到无力。  苏故锦哦了一声,挑眉,语气轻佻,“许是王爷也从未对我动过真心吧。”
  真心?为何要动真心?殷怀彻将被子扔到一边,下了床,一言不发的走了。  没过多久殷怀彻就差苏醣来告诉苏故锦,让她多缝制点儿衣服。卢大夫说安然怀的许是两个孩子。  最好是儿女成双,再凑成一个好字。苏故锦轻轻的笑了。  这日高佩兰前来闲叙,怏怏不乐。苏故锦问她怎么了,高佩兰面露难色,欲言又止,“娘娘要恕我无罪我才敢说。”  “这又是怎么了?”苏故锦笑道,“说罢。”  “我听青黛说,安然最近脾气愈发不好了,还在屋里嘲笑娘娘,被下人听到,传到青黛那里,青黛又告诉给了我。她说,她说母鸡多少还能下几个蛋,娘娘嫁进来三年都没有孕,多半也是不能再怀了。”高佩兰低声道,“她还说自己生了孩子后早晚会被扶为正室,等那时候,将我们这一群人都赶走,好落得耳根清净。”  “哦,若真是如此……”苏故锦瞥了高佩兰一眼,又笑了,“然妹妹还真是率真洒脱呢。”
  高佩兰在这儿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然又走了。苏故锦心想,高佩兰这些日子想必也不好过,这才挑唆自己,希望自己能替她解决了安然。可显然她找错了盟友,何况她们全都加起来,抵不抵得过安然一人重要,还尚未可知呢。  这日下了大雪。苏故锦将自己裹得严实,带着丫鬟们去王府的花园里看雪,正巧看见素女在湖心亭烹茶,便走了过去,笑道,“素女妹妹真是有闲情逸致。”  “娘娘。”素女声音懒懒的,也不笑,弱弱施了一礼,请苏故锦坐在对面。  雪下得很大,入眼一片白茫茫。苏故锦向素女打听了几句安然肚子里的孩子是否安好,素女却冷笑着,我这个做奴婢的哪里知道呢,娘娘若想知道去问不就是了。  言语间多有不欢。  成春急忙上前与素女耳语了几句,素女便匆匆走了,只留苏故锦一人赏雪烹茶。没过多久,就听到一阵脆朗男声自后方传来,“娘娘真是有闲情逸致。”苏故锦面色一沉,起身回过头去,又是慕月白。  慕月白虽名为月白,却喜着玄衣,玄色衣裳本是低贱百姓及商贾常穿的,为人所轻视。可穿在慕月白身上,修短合度,竟出奇的风流倜傥。白雪间一抹玄色,极其碍眼。苏故锦看慕月白给自己行礼,也不还礼,只唤着丫鬟们回去。  “娘娘似乎在躲着我?”慕月白上前一步,站在了苏故锦身前极近的位置上。苏故锦嗔怒,“你怎么这样无礼?”  作为个客人在王府住,还要去花园里乱逛,花园门口的守卫也不知道拦着么?苏故锦冷眼干脆转身从别的路走,慕月白看着她匆匆逃离的背影,笑了。  “你在逃避什么?”
  苏故锦这几日好生养病,不知怎么,就是一直不见好。急得杜若和百桃这两个小丫鬟忙前忙后,常去顾大夫那问。苏故锦倒是觉得不应劳烦顾大夫往这边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远没有杜若和百桃想象得那么严重。  她只是心慌。  带着病去李长赢那坐了一会儿,闻着长赢那里的药香,反倒是更亲切了些。  “可别过了病气给我。”李长赢挑起门帘通风,又去一旁耳房那里拿来了药箱搁在苏故锦面前,将脉枕拿出来,“手给我。”  “我没事儿,只觉头重脚轻。”苏故锦声音嘶哑,任由李长赢将自己的手拽过去诊脉。  “顾大夫是并州名医,给你的药方也没问题。”李长赢诊脉后收回了手,“但他不知,相思一病没法治。”  苏故锦闻言垂下了头。  “这院子里,除了你和高佩兰,都是明白人。”李长赢再次将话挑明,“因为我们不求那些,不求那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说,就看着王爷广纳妻妾么?”苏故锦的头垂的更低,倍感绝望。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想殷怀彻和安然的事儿。可她对此毫无办法,说也说不得,哭也哭不得,积郁于胸,病才一直不见好。  “我不知道。”李长赢坦然,“这是你的事儿。”  “我又算不得什么。”苏故锦轻轻扯起嘴角,似乎是累了,闭上眼睛淡淡的道,“我倒是真希望像你这样,无欲无求就好了。”  “昔年卓文君因爱慕司马长卿与之夜奔,当垆卖酒。若你有这种勇气,也不当如此。”李长赢轻笑。  “我知道,你是在讽刺我。”苏故锦抬起手咳了一阵,瞥了她一眼,面色微红,略有忿忿不平之意,“司马相如想休妻另娶,若不是文君悲愤难当写了诀别书拦住了他,定是要落得个香消玉殒。”  “娘娘。”屋外传来杜若的声音,适时打断了二人对话。  “慕国舅?”听杜若说慕国舅前来拜访王爷,苏故锦起身匆匆离去。  刚走到知言堂,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觞玉。觞玉是殷怀彻身边的下人,青衫磊落,正如他名字,如觞如玉,干净清澈。觞玉向苏故锦低声的道,“娘娘,慕国舅的妹妹是慕贵妃,极其受宠。国舅爷游历并州,此番来是为问王爷安。”  “嗯,我知道了。”苏故锦点头,带着丫鬟入内。  只见大厅中立着一个修长的背影,玄色长衫并非当下入时模样,猛地一看还有些熟悉。男人回过头来,苏故锦领会到什么叫做“濯濯如春月柳”。不过静下来一想,也就释然了。慕贵妃既然得圣上恩宠,她的兄弟长相自然也不会逊色。  “王妃娘娘万安。”男子勾起嘴角,狭长的眼灿如星辰,行礼问安,“在下慕月白,闻王爷府邸在此特来请安,不曾想……似乎是来得不巧。”眼角上挑的模样让苏故锦心生不安,怎么看……眼前这人绝非善类。  故保持距离笑容得体,说一番寒暄话语,随后苏故锦不动声色的下逐客令。“近日妾身偶感风寒,多有怠慢,国舅爷海涵。”  “哦?严重吗?”慕月白挑眉问道。  苏故锦心想,此人并不见外,不好对付。  “多谢关心。”苏故锦笑道,“若您在此地留得久,待王爷回来,妾身将托人转告给国舅爷。”  “娘娘。”慕月白目光烁烁,手指摩挲着墨玉扳指,忽而笑道,“算来我与娘娘还有几分交情。”  “如今我忝为苏尚书门生,此番来并州,苏尚书托我问王妃安好。”慕月白看着苏故锦略有疑惑的脸,笑容更甚。  “哦?原是如此。我父亲可还好?”苏故锦眼神中掠过一丝讶异,随即很快恢复了镇定。  凭着这一层关系,苏故锦与慕月白又聊了一阵。眼看着午时将至,苏故锦心想不好留他吃饭。可见他又没有走的意思,甚是无奈。  “娘娘,府上家厨可会做京师的菜,并州的口味儿,我怕是吃不惯。”慕月白眨了眨眼睛,笑容无辜。苏故锦宽袍大袖下的手紧紧握着,面上维持笑容,“哦,妾身知道了。”  “娘娘面色差了些,可是身体不适?”慕月白言语间透露一丝关怀。  这种感觉很不好,就像曾经是很熟悉的人一样。苏故锦皱起眉,心想之前并未与慕姓之人有所交情。京师慕姓人很多,不知慕月白是哪一族的。  “还好。”苏故锦略一欠身,起身准备带慕月白去客房。殷怀彻不在府内,她可不想与慕月白一同吃饭。熟料许是因久坐,起身之后脚步虚浮,没稳住身子便朝旁倒去。一阵惊呼传来,待苏故锦缓过神来,慕月白正拽着自己的胳膊。  那声惊呼,是来自于百桃的。  “放开。”苏故锦撞见慕月白眼中的光,下意识的张口。  “娘娘小心些。”慕月白倒没有什么窘迫之感,大大方方的松开苏故锦,立于一旁,反使得苏故锦感到自己的脸愈发热了。  刚巧这时,觞玉进门禀告,王爷回来了。  慕月白眼里掠过的阴沉之色,没人发觉。
  【艾玛上面发错了= =我智商呢= =】
  第十五章 谁这么狠毒?  素女被匆匆传唤至千秋院,不是没有道理的。进了安然所住阁楼,只见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盛怒的殷怀彻负手而立,盯着跪在地上浑身打颤的卢大夫看。  “王爷饶了我吧,我也是被人逼着做这种事儿的啊!”卢大夫一边磕头一边叫嚷,素女轻轻皱起了眉。  “是谁逼着你?”殷怀彻面色阴沉的吓人,周身冷气连很远的素女都能感觉得到。  “贱妇……贱妇不敢说……”  殷怀彻盛怒不已,故咬牙切齿道,“不敢说就罢了,苏醣,送官,以谋财害命之罪论处。”  “王爷!王爷!”卢大夫叫了起来,往殷怀彻脚下爬去,“不要啊。”  苏醣上前将卢大夫架了起来往外拖去,卢大夫这才喊了出声。  “是娘娘!王妃娘娘!”  一言既出,举室皆惊。  殷怀彻知道多半是府里女人收买了卢大夫,但绝对没有怀疑到苏故锦的头上。  卢大夫跪了下去,“贱妇受过娘娘恩惠,一直记在心里。腊月时,我收到一封信,是娘娘写的,她让我来王府,一切都是娘娘交代的啊!娘娘说我不会有事儿,等然姨娘肚子八九个月的时候就安排我逃走,我这才敢来……”  “信。”殷怀彻冷声道。只见卢大夫慌忙点头,“是,是,贱妇这就去找。”  几个人押了卢大夫去拿信,素女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行礼,殷怀彻挥拳捶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素女忙劝道,“王爷息怒,莫伤了身子。”  殷怀彻仍旧冷着脸一言不发。过了一会儿,顾大夫从旁边房间出来,素女走过去低声问是怎么回事儿。  顾大夫压低了声音回道,“还不是那个庸医搞的鬼。然姨娘本怀了一个孩子,那庸医说是两个,让然姨娘吃太多东西,把胎喂得极大,等到生的时候必定难产,说不定……母子都难保。”  “怎么会这样?”素女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大夫,顾大夫郑重的点了点头,到殷怀彻面前请罪,说是自己的错,陪着孩儿他娘到娘家,一走这么多天才让卢大夫有了可乘之机。殷怀彻只担心如今的安然能不能顺利生下孩子,又道,只要安然没事,孩子要不要都无所谓。  “还好发现得及时,不至于太过担心。”顾大夫道。顾大夫行医三十余载,悬壶济世,殷怀彻也信任他,语气也软了下来,说麻烦他这段时日了。  不一会儿卢大夫就回来了,苏醣呈上书信,信中写了让卢大夫来此的缘由和接下来要如何做,一字一句极其清晰,殷怀彻拿着信的手不停的抖,这字迹正是苏故锦的。于是便目光如炬的盯着卢大夫看,“你现在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去琉璃馆见苏故锦,说你现在就要走。”  “贱妇知道,贱妇这就去!”卢大夫从地上爬起来擦了擦汗,退了出去。殷怀彻和苏醣跟了上去,让下人打听清楚苏故锦所在,便冷笑一声,嘱咐琉璃馆所有人要装作若无其事,躲进了苏故锦平日会客房间的屏风后面。  卢大夫局促不安的搓着手,一边望向门口,不停的张望。  殷怀彻倒是想看看,卢大夫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苏故锦若真是那么蛇蝎心肠的女人……  没多久,就听到丫鬟们的请安声,以及禀告卢大夫在房里等着。随后是苏故锦进来的声音,以及卢大夫的说话声。  “娘娘,贱妇想和您单独说话。”
  丫鬟们纷纷退下,只听苏故锦问道,“卢大夫不在照看然姨娘,来这做什么?”  噗通一声,是卢大夫下跪的声音。  “娘娘!贱妇不想留在王府了,您送我走吧。”  “为何?”苏故锦的声音淡淡的,躲在屏风后的殷怀彻握紧了拳头,青筋凸起。  “贱妇怕啊,万一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被王爷发现了,贱妇这一条小命可就难保了……”卢大夫带着浓浓的哭腔恳求。
  “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苏故锦反问。  “娘娘……不是娘娘您让我来的吗?您还嘱咐我要把然姨娘的胎养大,让她生不下孩子自己的命也难保,娘娘您可不能不认账啊!您这样做我可怎么办……”  “你在胡说什么?”苏故锦冷声质问。  “娘娘!我还有您写的信,您要是不认,我可就把信给王爷了!娘娘,您就放我走吧。”卢大夫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以信相逼。  安静了一阵,苏故锦的声音再次传进殷怀彻的耳中  “信呢?”  “信被贱妇放在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娘娘您是找不到的。”卢大夫再次恳求,“娘娘就答应让我走吧,我真的不想干了。”
  “你的意思是有人给你写信,让你来害安然,而那个给你写信授意的人,就是我,信上的字迹,也是我的?”苏故锦又淡淡的问。  殷怀彻虽然听不下去,却也只能忍着怒火继续听着,打算听到苏故锦承认再出去。  卢大夫又哭道,“贱妇也知道娘娘不会轻易承认,贱妇只是想求娘娘放了我,放了我吧。”  “安然现在的孩子怎么样了?”苏故锦问。  “胎已经够大了,按这样下去,还是能达到娘娘最初目的的。”卢大夫答。  苏故锦再次沉吟,没过多久,突然问道,“你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卢大夫没答话,殷怀彻却冷哼一声走了出去,站在了苏故锦面前。  苏故锦的眼睛很亮,就那样静静的打量殷怀彻,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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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六章 君心不可测  苏故锦早该猜到,卢大夫不是自己一个人来的。  可她说的话太让她震惊,因此才一时忘了。  如今见了殷怀彻阴沉的脸,苏故锦只淡淡看着他,不说话。  殷怀彻一步一步逼近,走到苏故锦面前掐住她的脖子,“苏故锦,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是这样狠毒的人。”  “我也没有想过……你会相信旁人的话,也不相信我。”苏故锦的语气冷淡,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不相干的事儿。  “你不值得相信。”殷怀彻冷笑,放开了苏故锦的脖子,扭头看向苏醣,那句话就那么轻易说出了口。“苏醣,拟一份休书来。”  “王爷?”苏醣反问。殷怀彻怒喝一声快去,苏醣领命匆匆离去。  苏故锦竟笑了。  “我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是啊,你以为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安然母子,从没想过事情会有败露的一天吧?”殷怀彻的眼神中尽是冰冷嫌恶,仿佛在看着一个披着美人外皮的蛇蝎,在看着一副森森白骨。  休书,这两个字深切的撞进苏故锦的心里,她不想再说什么。  那个她曾深爱过的男人啊,因为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对自己冷若冰霜,如今更是要休了自己。苏故锦冷静下来后想到,是否卢大夫也是殷怀彻找来的,只为了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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