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我什么都中班健康教案蜗牛走路,就是不能走路,请问有实合我的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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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是梦非梦
  2009年,是她感觉心情比较轻松的一年。她的事业有了方向,尽管收入不高,但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每个人都有希望发大财,这样会给亲人好的生活环境。可是对若珍来说,她只希望跟爱人、父母、孩子全家平平安安团团圆圆,过上平淡而和蔼的生活,粗茶淡饭也好。
  在这里,她了解到公司的一些情况(办事流程和做机票目前的一些情形)。公司里面有个部门,是专门提供给:以公司的招牌自已做“生意”的人,交一些压金,每个月付给老板适当的管理费。他们那些人就在隔壁楼上办公,使用的是老板的场地。这种方式若珍以前就经历过的。
  打工毕竟不是长远之计,春节过后,若珍跟家仁商量了一下,决定自已做。就在次年4月底,家仁还专门找时间和若珍到她们公司谈了一下。她说,因为离公司比较远,况且她们小区周边的顾客群也很大,也大有商机。她说想经以公司的名誉:在家附近设一个卖机票的点。老板虽然感到有些意外,但毕竟对他来说也是好事一件,也没有损失,所以就同意了。
  若珍准备好了电脑、打印机。号上午,她到电信营业厅开通了电话、宽带,然后回家整理东西。吃了中午餐后,灵儿婆婆出去玩了,老人习惯了每天都要出去转悠三、四趟,儿子去上学了。就若珍一个人在家,本来是该睡个午觉的,可是她因为高兴,家里又有一些东西要整理,就在家里东一下、西一下。
  下午两点左右,若珍走在小房间去清理东西,却听到外面几声巨响,有点像大货车载货、卸货的声音。她心想:会不会是有货车进了小区运货,又觉得有些不可能。于是,她就走到厨房想看过究竟,只见隔壁楼上下在安花栏,发出了电钻的声音。她又回到小房间继续整理,忽然,又发出了巨响。她的手停了下来,走到了客厅,感觉到房子似乎在晃动,以为自已是不是头晕眼花了,还是错觉。刹那间,她感觉到可能是地震,她没有紧张,而是把钥匙拿着准备出门去,其它的什么也没有拿。当她走到小区外的时候,发现外面到处都是人,有的人;因为跑得快还受了伤。她后悔怎么没带手机呢,连钱也没有带一点,不然也好给家仁打个电话。
  广场上到处都站着人,所有人都拿起了手机在打电话,全都打不通。若珍没有办法,只有在广场上等,看能不能碰到家仁,也不知孩子在学校怎么样了?过了一会儿,她又走到了小区门口,正好遇到了家仁。他们俩一块儿去到了学校去看孩子,学校的操场中央站了很多孩子还有老师。各位家长都带着孩子离开了学校。这就是振惊四海的“汶川大地震”。
  这几年,她不再进麻将管。家仁说过:“那是一种自我麻痹、疯狂的慢性自杀行为和生活方式。”平常她有时间就在电脑上看电视剧、看书、做家务,研究厨艺。或是在电脑上放她喜欢的《恐怖片》《古装武打》、唱唱歌;晚上和小区的大爷、大妈跳跳舞健身。一方面尽力把自已的生意做好,多赚一点钱。把一家人的生活质量提高,多花心思:让爱人和孩子尽量感受和享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和照顾。尽管如此,她的心一刻也没有停下来。
  一次偶然,她也投入了彩民的行列,或许一次偶然,能中一次大奖,就可以完成她的梦想。她不是个好赌、贪心的女人,不在乎有没有洋房与汽车、大笔的存款,可是,她不得不向那个方向进军。可这必竟是很不现实的作法。
  有了钱,家仁就不再总是说她:对家没有贡献,没有能力,没找到一个像样的工作;不会教管孩子,是个没有用的女人;生气时也不再会说,你滚出这个家,这家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对她的爱与欲,多年来不会总是忽冷忽热。有了钱,老公会更爱她,一家人可以穿好、吃好,她也可以多买点好东西给他补补身子(因为家仁非常节俭)。
  她想:有了钱,可以还给老公在她身上所用的钱,让儿子也不用他的钱,她不想再到说:“为了你和孩子,我这儿要节省,那儿要计划,非常过分的计划,计划到关系到自身的健康和生活也不介意。”如果到时候,老公还是觉她不配做她的妻子,她就非常支持他离开他,去过他想要的生活,去要他想要的女人,若珍不会要他的一点点东西。她不想让老公成为钱的奴隶,在他心里钱比他们之间的感情更重要。想到这里,她觉得他是多么的可怜、可悲,做为妻子,她要更爱他,对他陪加关爱。所以在他们每次为此而争吵的时候,她都会不屑一顾、不生气,有时并发出冷笑。当时,他会更生气,会骂她脸皮厚。
  既然钱可以让他快乐、安心,她就尽力多赚点吧,成了一家人,就应关心他、关爱他,这是她就该做的,为爱人做事是快乐的。她决定写一些东西去发表,看能不能赚到钱。只要是爱人想要的、喜欢的,只要她能够办到的,一定会尽可能满足他的愿望,因为爱一个人就是要让他心想事成!!
  或许发了财并非是件好事,因为有钱的人,多数人没有一个美满的家。有钱了,对感情的真诚会有所质疑,对爱人的标准会提高,心气高昂、或是目中无人。对男人而言却是无所谓的,因为有钱以后,很多年轻漂亮的女人愿意当他的仆人,对他付出爱情与青春。对女人而言,小男人能给她的只是一具短暂的皮囊,这是女人的生理变化、形体变化与传统文明所决定的。这对女人无疑是一种悲哀,所以在感情方面,女人的幸福能把握的只有今天。
  她淡薄名利,知足常乐。她老公很有才干和智慧,所以家里的日子一天天好起来。有老公做为她的后盾,他的同事、朋友很多都会坐飞机,所以她的生意不错。她平常没什么社交朋友往来,又不打麻将,至少零花钱可以大大方方的用。他是一个为人处世极好的人,社交关系处得非常好,多少人都愿意真心跟他交朋友。
第一章 一封情书
  幸福与悲痛都是人生最享受的日子,她忠心的感谢这两种为她付出的人和事!!
  无心引蝶蝶飞舞,痴情难对无情人。有情无爱皆枉然,心如死海无浮萍。
  她,一直在用心计划着、争取着未来的暑光,一直在努力的做一个孝顺的孩子、做一个尽善尽美的女人。不知为什么?从她懂事开始,似乎——她来人间的唯一目的就是尽孝、学习、疯狂的学习,学习怎样成就一个——内外统一、完美的女人,她很少发自内心的笑过,似乎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她有时候好像很孤独、也很自悲。可是,世事难测,人生多变,人也会改变,变化万千,五花八门。她是一个总与自已作对,与命运拼搏,与人生抗衡的奇女子!
  怎么也不会想到,她是一个飘浮的浪子,她认为落叶总要归根,以为她是永远属于这片贫脊的土地,以为这是命运的安排,永恒不变的事实。可是,最近她有一种想出走的冲动。一直用心计划着,她在心灵深处烧毁了所有的真情、假意,不再流泪,不再悲伤,心变得万分平静,她的心在微笑,微笑着面对本应痛恨的人和事,是挫折让她认清了要走的道路,因为不在乎,所以不值得有不平。
  她考虑了好久、好久,终于鼓起了勇气来说她身边的故事。它是那么的残忍,让人不忍心扒开结疤的伤痕,黑暗的世界,让人耳目一新。但确是如此的精彩,这里面隐含着:在人生的大舞台,灯红洒绿、花天酒地、山珍野味、还有人世间抵挡不了的种种诱惑。同时,也展现了人间有真情、世间存大义,一种完美主义风格、令人喝彩的精彩人生壮观!
  童年无梦
  在一个贫脊的山区里,景色却是宜人、万物清新。1974年9月的一天,秋风萧瑟,一个女人正撕心裂肺痛、不断痛苦的**着。这位母亲不知煎熬了多久,一个小生命降临到人世间,给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增添了生气。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全家人都很高兴,他们过着贫穷而快乐的日子。这是他们夫妻两的第一个孩子,尽管是女孩,一家都很喜欢,她小巧玲珑、十分可人,取名——若珍。
  尽管没米饭吃,更不用说吃肉,生活的艰苦只有“大人”才说得清楚。然而这个小女孩从小体弱多病,父亲好不容易赚点钱,她又...简直是个败家子。
  忽然有一天。这个孩子3岁左右的时候发高烧了,妈妈从地里干活回家发现了。可是因为家境贫寒,乡村地方没什么医药条件,而延误了冶疗,而小孩子口吐白沫,全身发抖,还好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孩子从那以后变得有些笨笨的,头脑也不灵巧了,本来在这以前,这孩子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如今变得胆小如鼠,反应迟钝。
  随着时光的流逝,她一天天长大。她的胆子特小,大人大声说话会吓得全身发抖,不敢与人大声说话,年龄比她小的孩子对她样子凶一点也都害怕。家中有客人叫她端菜,也会胆小、害怕的把菜汤撒出或打烂盘子。上小学成绩也时好、时坏、不稳定,大人们太忙,也没多少时间管她。
  若珍是个诚实、老实的孩子,一切听大人指挥。家里农活太多,她会帮忙做做饭,打猪草、喂猪,收拾房屋、床铺,或跟妈妈一道去干一些力所能极的事。妈妈太忙,所以孩子有空也没闲着。她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从不违背父母的分配,大人认为偷懒的孩儿是聪明的,诚实的孩子有点傻,所以院子的人都叫她老实人,不知是褒是贬。
  就在她三岁时又多了个小妹,在小妹一岁多的时候,实行了计划生育,一对夫妻只能有两个孩儿。妈妈很是贤慧,心灵手巧,为人和睦连个三岁小孩也没得罪过。可是对若珍却是很严厉的,一点小事就大声骂人,很多时候都把她吓得直哆嗦、胆战心惊!她偏又爱去看大人的脸色,那时农村平日都挺忙的,父母哪有多了日子有笑容的,她看光是那个表情也是“吓人”的。
  若珍的妈妈是个裁缝,她做的东西老是跟得上潮流,做工精巧,把姐妹两穿得漂漂亮亮,干干净净的。若珍这孩子平常不爱说话,不会逗人开心,小妹却是活泼狡猾,聪明好动,很讨人喜欢,她很会偷懒,油嘴滑舍。那时候大家重男轻女,别人都说他们家生了两个“没用的人”,但她的父母还是很爱她们的。
  只是爸妈常严厉教导说:“要认真读书,将来一定要出人头地,不要让别人看贬。”特别是她人又很笨。学习又差,成绩考得不好,常在父亲的严厉的目光下跪在人堂前“闭门思过”。流着眼泪,听爸爸讲述,曾经许许多多苦难的日子,别生在福中不知福,但爸一般是不会打人的,他严肃的眼神就是律令。若珍从未恨过他,只是怕他,妈妈也从不娇惯小孩子。爸爸说:“没过过苦日子就不知道珍惜现在的劳动成果,不知道认真读书,一个人在何时何地都要动脑子,多想想,多问为什么。”妈妈很讲卫生,屋子经常保持清洁,她的床铺很是整洁,再忙也要整理好。人们说以后招上门女婿也要让小的留在家中,让她嫁出去,因为老实会受人欺负。
  平日父母都帮着妹妹,说她小一点你要让着些。家村里总是重男轻女,乡亲们也不看好她们。所以父母常在耳边唠叨:“别人都说女娃儿没有用,你们要争口气。”父亲总给她们说*时的艰苦生活,说是你们现在的生活条件那么好应当好好的上学,因为父亲小时候学习成绩那么好,学习能力强,因为受当时成分阶级的迫害,没有机会多上学,他觉得好遗憾,好惋惜。
  若珍每次听了爸妈的教悔都很有感触,希望自已不负爸妈所望,让女子也能撑起一片天,不会比男人差,若珍学习成绩又不好,让人很是伤心。她一但成绩考差了,就会一个人跑到山上很远的地方去发泄,因为那里没有一个人会看到她,直到泪水干了才会回家。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早已到了入学的年龄。可那时没有幼儿园,所以她从五岁开始就上小学,老师是同一个院中的爷爷,因为他的辈份高,所以叫他爷爷。老师们都说年龄太小,可她坚决要上学,学校离家很近,三分钟就到了。她胆子很小,经常上课时不敢向老师请假上厕所,于是常闹笑话,后来又多读了两个一年级,那时小学实行六年教学。
  爸爸经常在外奔波,于是妈妈很是劳累。听说她的爷爷不到40岁就去世了。由于那个年代生活特别艰苦.家中有个奶奶还有妹妹一共五口人。她就常跟随妈妈做些力所能极的小事,四五岁就能背着妹妹去找妈妈喂奶,有时奶奶背小妹。
  在若珍八岁的时候,本来身子就不好的奶奶瘫痪在床,吃拉都在床上,爸爸也很少在家,于是妈妈的担子更重了。妈妈一边要干农活一边还要挤时间照顾奶奶,给她洗脏物,洗身子,弄吃的。若珍个子小,妈妈有时忙不过来,她就经常搬个小橙子站在奶奶的床前给她喂饭,老老实实的,总之妈妈叫干啥就干啥。
  后来奶奶的病一天天加重了,又没钱医药条件又差,于是她老人家在病痛的折磨下走了。家中来了很多人,却很是冷清,可能是若珍年龄太小没多少感觉,那时的小孩本来就很笨,什么都不懂,两个姑姑却很伤心,大家都很难过,她却像没事儿人一样东跑西走的,也不知道怕。后来才知道她得的是“掉尿泡”,现在说的是“**下垂”,想是因为生了孩子太累了、没好好的休养,又没有吃的造成的,严重的都已经掉了出来。都是年代造成的,真是冤枉啊!想来若珍的心一阵阵的疼痛,令人感到万分悲哀。现在想来,如果奶奶是在这个年代生病了,那个病根本算不了什么,应该能治好的,真是命苦呀,每当想起来都觉得心酸。
  若珍从几岁就开始学做饭,每天早上,她还得把猪食煮好了才去上学,打猪草当然也是姐妹两的事。家里经常都是五六条猪,每年还是有两三条肥猪。家中的家畜历来都很顺利,从没出过差错,从懂事起做家务就是她们的职责,她和小妹协作处理。
  若珍上小学的时侯成绩很不稳定,就在上五年级的时候,成绩变成了倒数几名,上学期还前五名呢,也马马虎虎的拿了二张奖状,现在老师要她降极,她死活不同意,就回来找妈妈哭闹、决不当同学们骂的“垮班狗”。到小学毕业她都快15岁了。
  中学生活翻云覆雨胸涌澎湃
  她不知道什么叫开心,或笑容对她而言有何意义?
  后来好呆上了中学的录取线。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也是一个新的起点,她满怀希望的来到了玉峰中学,终于踏上了中学的旅程,一学年下来,可成绩很差,除了语文,其它每科都不极格,真让人心痛。爸妈也责斥她,也只好乖乖的听训。
  若珍心理难过,有时她自已偷偷的拿一个小杯子倒一杯白酒然后一口干了,从那时开始学会了抽烟。老师叫她降极,她不愿意,她不愿意听见同学的朝笑。觉得所有的同学、所有的人都看不起她,无法抬起头来做人与做事。她恨自已为什么这么没用,对不起养育她的父母,恨头脑不灵活。认为父母不爱她,周边的人都有看不起她,来到这个人世间都是多于的,她觉自已可能连一棵小草也不如,也许只是尘埃,这就是她当时的心情。
  就这样艰难的前行,学习也没怎么进步。养育之恩比天大呀,她心痛万分,常欲欲寡欢,只能一个人经常偷偷的跑在很远的地方放声大哭,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软弱,她的不快,更不能让父母担心。除了哭不知还能怎么样?哭够了就就像没事人一样照样做家务。她做事从不偷懒,认为不应该在家里偷懒,难道说为了自个儿安逸而让家人劳累吗?于是努力的干活,割麦子,检柴,搬玉米,….农活太多说也说不完,连粪桶也去担(本来妈妈是不让她担的),可是她喜欢那句名言:“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她总是去想不如意的事,一想到自已这么不争气(学习),就忍不住眼泪往下掉,因为有时场合不允许,不得不急而收敛。她觉得自已像个演戏的,内心痛苦,外表却要显得愉悦,有时还要强颜欢笑。如有机会好好培养,她应该可以成为一代明星,这是她的一个梦。
  第一封情书
  此时的若珍,已出落成了一个楚楚可人的妙龄少女。她小巧玲珑的身段、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灵气十足、还是双眼皮,鼻子高而挺、樱桃小嘴。再朴素的衣服,也掩饰不了她天生丽质的美,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美少女。
  若珍性格孤僻,没什么朋友。但还有两个好朋友、好同学,一个是性格相近的,诚实的小英,现在已是一名护士。一个是爸爸同单位胡叔叔的女儿阿秀。阿秀比她高一个年极,比她大一岁,也成熟一些。
  就在她上初二的的那一年,有一次,阿秀开玩笑说:“若珍,说不定有人喜欢你,可能会给你写情书哦!”
  若珍说:“不可能吧。”
  过了几天后,她真的收到了一封信,这是她第一次收到信(所谓的情书),信是一个叫李健的男孩写的。
  李健信上说:“若珍,你好!从认识你的那一刻开始,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你,可能你还不认识我。从今天开始我们就算是认识了。。。。我父亲开了一个加工厂(打米,条面粉),我准备长大以后也。。。。”。还说了他的理想,到现在已经不记得他说了些什么了。
  若珍认为一定是阿秀在给她开玩笑。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于是,她去问:“阿秀,是不是你搞的鬼?”
  阿秀说:“什么呀?”
  若珍说:“我收到了一封,是不是你写的呀?”
  阿秀说:“什么信哦?我怎么会给你写信呀!”
  说着若珍就把那封信给她们看,因为那个字体确实像阿秀的笔迹,字体清秀、优美。还有一个叫雪儿的女孩是阿秀的同学,就一同取笑若珍说:“那个小伙子人长得还不错呢!要不,你就答应他的追求?”她没理她们,就走了。
  若珍一边走一边想,心中很气愤:“自已都还是个孩子,正在上中学呢,还需要人照料、花父母钱,怎么好意思说喜欢别人呢?真是贻笑大方。”
  起初的两天,若珍到学校上课,心理还是觉得有些怪不好意思的。李健是她同一级的的一个同学,也是认识的,只是从来没有跟他讲过话,教室就在隔壁,她一出教室就跑得飞快,像是怕人盯着一样,哪怕是上个厕所都很紧张,也不敢在外逗留。
  两天后,有一个阿秀的男同学小科(若珍也认识的)。因为若珍是坐在窗边的位置的,小科从教室外给若珍递进来一张纸条:“请放学后在粮站后面相见。健!”。
  若珍恨他:“怎么是这种人呢?”拿着纸条当时就把它撕得粉碎,也不可能去见那样的人,他简直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过后,她想来想去,心想:我为什么要怕他呢?没理由啊!于是也没有再躲躲闪闪了,可是同一个学校,乡镇上地方小,也没多少人。有时难免会遇到,当遇到后,若珍若无其事、冷若冰霜、不屑一顾的表情,李健却变得有点像惊弓之鸟,而她却泰然处之。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很想为自已写一本书,可是从开始写“情书”以后大脑就失去了灵感,无论是做事,是大脑反映都极为笨掘。
  若珍博览群书,善于思考,从书中她领悟了很多做人的道理、还延伸了许多展望未来、预见前程的观点。她很固执,也很心软,学生时代的她,就对社会走向有了深刻的透视。学生时代的理论却与当今现壮不谋而合。
  若珍不信迷信,因为她自认为是个觉悟很高的读书人,但是讲慈善为怀,良心作梗,相信因果报应,所以做事总是以仁爱为本,让自已承受一切痛苦。
  学时的血雨腥风,血与泪的交融时而流淌,常常折磨着若珍稚、幼的心灵,她的心在为学业不佳而滴血、痛心,生不如死,死又不孝。
  至她懂事开始,生就不善言词,做事诚恳老实,学习成绩又不稳定,还有女子无用的观念,她不是个逗人爱的女孩子。她没怪罪任何人,只怨命不好,世间太冷漠,只恨自已。
  一直极度自卑,常偷偷的以泪洗面,她的心情没人知道,她无数次痛恨着骂自已:“我无能、我不争气,我对不起父母,虽然他们常骂我笨,说我蠢,我不在意,我只知道父母总是爱自的孩子的。”
  中学时代:人生观转变的意义与现实价值让我终身不忘。
  因为学习搞不走,若珍不得不做出降极的打算。转眼已经是初二的暑假了,也许准备降极吧。
  有一天爸爸不在家,妈妈干活去了,天气很热。她独自一天闷在屋子里,重复往日的悲伤,让泪水尽情的放纵。
  若珍想了很久、也想了很多,持续了二、三个小时。忽然听见妈妈在屋外喊:“若珍,该去打猪草了”。
  若珍清了清嗓子应了,马上把眼泪擦干,怕妈妈发现了。那一刻,她心中忽然有了一个想法,想离目前的这所学校。
  收拾一下心情,背了背篓准备出发了。刚走出门,光线万分刺眼,忽然有一种想笑的冲动,于是就大声狂笑了起来,心中是很清晰的,可就是控制不了,她心里很是觉急,怎么会变成样呢?正好,她家的院子里忽然走过一个邻居婆婆,她忍了一秒钟然后快速的冲进了房间还笑了上小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又哭了一会儿。她想她也许是疯了。
  后来可能是那个婆婆看见了她“笑”的事情告诉了她的父母,再加上她看见生人或别人对她凶就会发抖,特别是手抖动的凶的一点,不知自已是有病还是因为胆小,后是乎成了一种习惯。
  若珍不想爸妈为她担心,就是常会头痛至深夜不能入睡。为了不影响其他人,因为太痛了,她只能半夜三更——躲藏在院子外悄悄的流眼泪。晚上四周一片漆黑,她胆小又不敢跑远,后来因为不小心被发现了。
  然后妈妈带她先后去了广汉,绵阳,新津去看病。没看出什么明堂,只查了脑电图说她有慢性神经衰弱,开了药,对头痛有了缓解。
  平时,有时静不下心来听课,就只有用笔尖夺手腕的绕动静或用拳头捶,让自已清醒。还拿家中喂蚕的药水喝一小瓶在嘴里,很苦,她却想品尝那种苦的感觉,因为她的心就是那样的苦,她知道可能那种药是药不死人的。她不会去死的,因为还没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呢。苦是一种享受。
  过了好一会儿,她还是若无其事的去打猪草了,不然妈妈回来又该要骂人了。
  这一天她想明白了好多道理:如果你的心理有什么不说出来的话,别人是不会知道的,你的悲伤别人看不到,就是别人看到了又能如何?能否解决什么实际问题,活在自已的心里世界里——是多么的愚蠢啊!把时光都消耗无形的痛苦中是多么的不值得!傻瓜!梦也该醒了,你已经没有时间再荒废了!
  (若珍有个亲戚在冯武中学教书,她决定转学到那里求学。)
  从那一天开始,若珍不再忍受任何人,不再胆小,她的眼神变了,不再低着头走路,而是昂首挺胸,不再沉默、府视一切。
  因为她的表情冷热不定、转折极快,平时爱独来独往,就像个演员,她的理想就是想当个演员。但决不会讨好任何人,当然也不招惹别人,总是我行我素,甚至说目空一切。她不再流泪,不再伤心,因为她不愿意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不然真是无可救药的行为。
  要从头再来,从初一的课程从头学习。她比别人笨,就得花比别人多几赔的时间学习,上课还要跟得上新的课程,下了课除了睡觉她都书不离身。
  若珍的作文做得很费劲,这期间,她有个三舅常给她写信。三舅在德阳上中专,那时的中专可不容易考。他的字写的非常霸道——漂亮,所以常用各种各样的字体和格式给若珍写信,鼓励若珍的学习,给她打气。为此,她也喜欢上了书法,平常有空也会多练习,在不知不觉中,她不光字写好了,作文也不再发愁,从此也爱上了写作。
  三舅放暑假的时候,还会到若珍家来教她跳舞。他会好几种乐器,若珍喜欢音乐,喜欢唱歌,可是她没有机会学习那些东西,所以她很欣赏他,也很感谢他!
  那时点的是煤油灯,用鞋带做灯芯,用牙膏皮裹起来做芯套,打些煤油,用旧玻璃瓶装着就可以用了。
  若珍每天都学习到深夜。她坚信:“只要有恒心,鉄棒都能磨成绣花针。”她喜欢看书,简直就是个书痴,认为看书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情。什么书都看得进去,教科书,小说,杂志,文学作品,只要是书都行。
  一切从头开始,上厕所、走亲戚、散步、随时藏书。任何时间、任何地点、没有人可动摇她安静的心,她完全属于她自已,大街上她是盲人,闹市上她是聋子。还有练习武术也是她很早以前的理想。
  第一个男朋友
  与往常一样,为了不让人知道,若珍总是把书藏在腰间,(不然别人会认为怪怪的、或是装腔作势,她所做的一切的只是为了证明自已而已。)每天下午,下了课她都会来到学校的后山上看书。现在的她总是昂首挺胸,长长的直发高高扎起。虽然穿着很是老土,可是常常独来独往,平时为了赶时间走路总是风风火火(因为她要把握每分每钞)。
  学校有个高中部,山上有时难免会有其他人也会去。长此以往,难免引人注目。何况她早已不是那个胆小与腼腆的若珍,她认为:人世间除了家人以外,其它的一切都是附属品而已。与人的交往,全是因为学习累了伸个懒腰,业外消遣吧了,当他们是玩具。
  有一次,无意聊了几句,认识了一个高中部的校友小高,小高是个武术爱好者,还表演给若珍看。她好想学哦!可是她却怕出丑,一个女子在一个男人面前动手动脚多不好啊。于是小高送了一本书给她《女子防身术》,她很喜欢这本书,就自已跟着书悄悄的练习。她早已爱上了这项运动,两天不练就觉得全身发软。
  自从来到冯武中学,若珍就住在学校,每周回家一次拿米(那时虽然有食堂,很多同学还是自带饭盒蒸饭吃,只有学校的老师才吃食堂。)她是91年来这个学校的,那时的钱比较“经用”,每次回家爸爸都给5元钱零用,可她都用不完,因为她几乎从不在食堂打菜,都在家里带点油辣子或咸菜拌饭吃,平时买一点小零食。家中那时已经不缺钱用,可她就是不舍得乱发钱,她认为父母赚钱也是好辛苦的。
  每天下午下了课,就快速的去拿饭盒。然后,很快的走到女生寝室,以最快的速度把饭吞了,快得连饭的味道怎么样——都不知道,也无暇想那些(本来她吃饭以前是要“一颗颗数”的)。饭后,整理一下就去山上看书,顺便走一走。上晚自习时就回到教室,晚上下了课就在教室看一会书,等到关教室门后。
  晚自习后,四处无人了,就到操场上跑步,打跟斗,在窗台上或是杠上压腿翻杠,用拳头打墙,做俯卧撑,刚开始的时候她的肉和茎都很痛很痛,每次重复这些运动时会更痛。她的身体好痛,但学习搞不好心更痛,她不能放弃。每次到关键时刻,她痛得难受了,她的心不断的警告自已:“再坚持一会儿,再坚持一会儿,心里在数着数,直到无法再坚持,就这样循序渐进”。她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然后再做一些武术书上的一些套路,把自已搞得精疲力竭,那时早已夜深人静。
  若珍锻炼完,早已夜深人静了,空无一人。她就回女生寝室里——拿香皂和毛巾,准备好要换的衣服。跑到女厕所的水龙头边——脱光了衣服,让冷水慢慢的、慢慢的、刺激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冰冷着她骄小的身躯。慢慢的膜香皂三次、冲洗三次(那时学校没有洗澡间)。她喜欢那种刺骨的感觉,因为她对学业的热爱就是深入了骨髓。享受着痛苦的快感,她必需要这样持之以恒的磨练意志。
  洗好回到寝室,差不多11点多钟,她就在自已的蚊账中、点燃煤油灯开始看书,看到0点以后吹灯,静静的躺下来,回忆一下刚才看的知识(每天完成多少当然是有计划的),然后回顾当天课堂上所学的内容,这时的记忆会非常的清晰。第二天早上五,六点又起床,洗漱完就开始锻炼半小时(她总会找个没有人的地方),接下来就在路灯下读书。就这样一学年下来,学习当然突飞猛进,成绩也是中等以上了,就是英语还是不怎么理想。数学在应用题还有待于提高,她觉得自已在有些地方还是没有开窍。
  后来、小高和若珍在学校对面的小树林里见过三、四次面,每次见面无非就谈一些学习啊,爱好之类的。说来可能有点可笑,他们每次见面,说话都相隔1米以上的距离,谈话30到60分钟后就各自离开。小高知道若珍喜欢看书,就时常拿些学习方面的的书给她看,在书中夹着小纸条偶尔交流一下思想。
  有一次周末,若珍要回家,小高离家比较远不是经常回家。小高说:“若珍,我骑自行车送你回家吧?”
  若珍说:“谢谢!不用了,我又不是找不到路,没必要送。”
  若珍回家有20多里路,但平时都是走路回家的(那时没有公共汽车),可他还是跟来了。若珍心里不高兴,可是又不好说他什么。毕竟来者是客,所以还是让小高进了她的家门,总不能大老远的把人家赶回去吧。爸妈心里肯定也是不高兴的,也不好说什么呀!他们只有单独给若珍说:什么男女有别、人言可畏、怕别人说闲话之类的。
  后来回到学校,小高解释说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可她还是不想他。还害得若珍给父母写了封信解释这件事,好呆父母都是读书人,也理解和原谅了若珍,这是她第一次给父母写信。
  还有一次,小高在书中放了一张自已的照片要送给若珍。他的一举一动有些得寸进尺,若珍觉得事态严重,就把书与照片全部还给他,还有那本她最喜欢的防身术方面的书。后来她自已去书店买了那一类的书,可是都没有小高送的写得好。当然这些都无关要紧。后来他们中此了交往,小高也没有过分的纠缠。也许是因为他毕业后离开了。
  若珍不喜欢常与同一个男生见面,或是有意想约。她只是跟他们聊天、偶尔消迁一下而已,当然,只是“有缘”凑巧的时候。她不会跟社会上的人见面和多说,她见的都是本校的校友。
  若珍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子,总是让人有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常会有些人跟踪她,或一群人。因为有几次她发现了。若珍是个胆大的人,有时她会主动挑衅。当然,她在言语上不会伤害、或是打击他人自尊心为原则,也不会贬低自已为已任,这是她说话技巧的风格。时而视而不见,当他们是玩具,她要见谁根本用不着去寻。
  当然,她要见谁、想见谁?
  她自已会确定时间与地点,从来不会让别人说了算,分寸自已把握。其中还有一个男生与她见过几次面,也是高中部的校友,他看起来有些瘦小,她忘记了他的名字,他的武术造诣比小高还行,前手翻能跑一个操场,空翻也不错,还会几套套路。
  有一次,他问若珍:“你不怕我强奸你吗?”
  若珍说:“当然不怕,怕就不来了,我相信你不会这样做的”。
  也许他们当时都还太年轻,都是十来岁,那时的学生的思想成熟的要晚些。过来人才知道这话说得有多幼稚,可当时她心理就是这样想的,她总是让人捉摸不透。可她却在玩危险的游戏,可能是90年代的中、大学生还是比较单纯的。
  若珍由于苦练基本功,常常独来独往,也适当参加一些集体活动,不卑不吭。这两年来,她没有说错一句话,什么事、什么人她都让人心服口服。同学间有什么问题,或是意见,当面说清楚。同学间有误会,别人不找她,她会主动去找别人问个明白,不骄不燥、和颜悦色。(可能好些人认为她这个人蛮怪异的)可她认为不重要,重要的是内心无愧。
  她在学校成了神秘人物了,可能是发形的原故,或是其它原因,也不得而知。背后人称“云仙大侠”,“太真”,“日本浪人”,后来大家都叫她“若珍大侠”。别人也没有讽刺的意思,后来她也习惯的应了。
  后来传入了街坊邻居和父母的的耳朵里:“说她是什么帮的帮主”。因为包括“讲帮派、讲义气”的校内、外的浮哥都敬她几分,平日里见着了,总喜欢跟她主动问好!
  她历来独自练习,但从不比武,若珍看别人表演方知自已实力,况且她只是把练身作为学业的精神支柱罢了。大伙看她平常总是蛮谦逊和在外的声誉,有些的不服气,纷纷来找她“比武”,“搬手腕”或是“聊天”。比武她认为是决不可行的、也不愿意,没意思。
  她对大伙儿说:“如果你们确实有人看不惯我的德性,或是见我不顺眼,你们可以打我一顿,我不会还手的。”
  因为她平时为人低调,所以相信也不会有人这样做。和人“搬手腕”倒是有的,全班30多个女生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如是其他的男生、她也不是别人的对手,这只是娱乐而已、大家玩玩,不必认真的,后来大家都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呢!
  中学毕业后,她的精神松懈了下来,莫明其妙的,至少有一个多月天天伤心流泪,精神因过度的紧张,疲惫。她的头痛症又发作了,比以往还要严重些,她常常在三更、月光下痛得哭至深夜,但又不想让爸妈知道了。后来还是让他们发现了,然后就四处医治,被确诊为慢性神经衰弱,还吃了很多补脑的药品。
  这几年的刻苦,让若珍深刻的认识到,命运是可以把握在自已手中的,她要掌控自已的命运,做命运的主人。铁棒都能磨成锈花针,她想做到的事就一定会做到,辛勤耕耘终于有所获。
  做得怎么样?不是若珍的目的,她追求的无憾的过程。现在的她已练就了超人记忆力、领悟力、她很自信!智慧,相貌,体形,还有豁达开朗的思想境界,还没见过比她的内涵与毅力更优秀的女子。在家里她什么活都争着做,她要外表与内涵相统一。谁说漂亮的女子没有实质?
  她的理想是想上普高然后考大学,可她的英语和数学就是难点,有的东西始终无法领略,也许是先天的不足,所以她认为是没有希望了。所以前程一片渺茫。后来她爸爸打听到一个消息,说是明年要招一批中专生,以后可能会安排工作,还发了几千元钱给她买了个国家户口。那正是92年的时候,钱很值价的。所以她还得上一年中学。上这个学她和家里都很重视,她还是一如继往的认真学习。她认为只要是竭尽全力去做了,结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生无憾,不会因为没有把握机会而悔当初。
  她写了一首诗:“不学无术枉为人,苦渡年华负青春。白发苍苍方恨晚,今朝何乐不肯拼?”
  云平哥说得好:“欢乐是人生的驿站,痛苦是生命的航程。”一个人的成功受诸多因素的影响,凡事要努力,但不必强求。云平是若珍的好朋友,是个同姓的校友,她叫他云平哥。他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关心她。(下一回:谁夺走了她的贞操)
第二章 谁夺走了她的第一次
  若珍已经中学毕业了,幼师录取了她,因为她不喜欢小孩子,所以没有去上。为了能上那个电子中专,她还得上一年中学,就在自已乡镇的中学。
  5月初5端午节,不是星期日,学校没有放假。天气很热,下午放学时,班上一个同学拿了两桶油,他家离镇上有7、8里路,他叫若珍帮忙送一段路,她答应了。送到4、5里路的时候,天色已晚,若珍就匆忙的往家里赶。这时,天已经快黑了,若珍一边走、一边想,该怎么办呢?这两天的夜里是不会有月亮的,伸手都不见五指。
  若珍是个胆大的人,记得在冯武中学的时候的一个周末。有一次,她一个人去录象厅看录象。那正是炎热的夏天,录象厅的座椅一排排长长的藤椅,靠背有洞的那种。
  就在录象放到中途时候,她的背后一排位置上,有一个看似贼头贼脑的人。那个人的手伸向了若珍的座位上,她的手也是放在椅子上的,他的手碰到了她的手,她把手移开了,他的手汗淋淋的。她回过头去望了他一眼,没说什么,也没理睬他,那是个成年男子。过了一会,那只手又伸了过来,因为是热天所以衣服穿得少,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腰,一只又湿又汗、肮脏的手,她又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理会他。第三次,他又伸手了,刚伸到,她就站了起来。
  若珍心想,遇到坏人时,不要心慌、不必害怕,要冷静,先用心理战术。从她决定在学业上改变常规、刻苦练武、天天冷水浴后,她的心就是冷的,她傲视一切,是乎一切不好的东西都在她的脚下的感觉。
  她面不改色、一脸平静、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人,因为她从来没有骂过人、脏话也说不出口。她不喜欢生气,她已经不会再用生气来解决任何问题,也没有出声。只是若无其事的走到后面一排,和那个人坐在一排,并坐在他的旁边。若珍毫无表情、漫不经心的样子,把脚伸直了、放在那个人的眼前的——前一排椅子的靠背的最高处。她有意的要挡住他看录象的视线,她像没事儿人一样,瞟都没瞟那个人一眼,继续看她的录象。一会儿,那人发话了:“文明点嘛!”若珍一脸严肃的回答:“我不知道什么叫文明。”没理他,一会儿那人自已离开了。
  在这乡间的小公路上,夜暮降临的时候,到处静悄悄的。若珍走着、想着:要是此时出现一个人骑车的人多好呀,说不准可以搭个便车。
  忽然,前面经过了一俩自行车,若珍想都没想,就喊了起来:“请问我能不能搭个车?”
  那人说:“要得”。
  于是,他们同路而行。在谈话中了解到:因为今天是端午节,他今天去了他的老仗人家里去送了粽子和伞。他老仗人跟若珍的同学家差不多远。她没有问他为何这么晚了还要回家去。他也没有手电,家还住在离这还有20,30里路的外乡。他是一个二十四、五岁小伙子,看起来还算文静、俊秀,身高1米7左右,中等身材,不胖不廋,长得也还算俊朗,身穿白色的衬衫,看起来蛮清爽的。
  若珍想:这么晚,天也快黑了,他该怎么回家呢?一下动了侧隐之心。
  若珍全家本来已经搬到了小镇上住,她家农村房子是空起来的,离镇上有2、3里路,现在只有小姨夫妻常在她家里。于是,她带他到了农村的家,让他住了下来。小姨还做了饭给他们吃,小姨和姨父也没说什么,他们也是自由恋爱结婚的。若珍已有18,9岁了,可能她们认为带个男朋友回来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那时候也没有人家里安装电话,也通知不到若珍的父母。
  因为家里很久没有人居住,尘土很多,她家只有一张床是空的、稍稍干净的,而且也只是铺了张席子。小姨家里也很穷,只有三间房,一张床,还没有生小孩子,还要时常靠若珍家里接济。所以若珍只能住在自已家里。
  那晚他们都和衣而睡,同枕而眠。若珍爱看小说,对男女之事也知道那么回事,但必定没体验过,所以想得很简单,人也很单纯。她相信:人之初,性本善。她认为世界上是没有绝对的坏人的,这一点她似乎又太过自信。那晚,那个男人有时会毛手毛脚,可若珍努力控争,又是在别人家里,那个男人有所忌惮,所以那晚也还相安无事。第二天,那个人跟若珍道了谢一早就离开了。从那以后,他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照常过自已的日子。他们也没有问过彼此的姓名,若珍也早把那事忘了。
  她中学时代的最后一期上完了。考中专时的考题很简单,若珍轻易的就拿到了录取通知书。那只是一般的职业中专,学的是会计专业,若珍并不是很满意,她自已也不知道学什么好,但就是不喜欢长大了当会计,这是爸爸的安排,也就这样了。
  若珍一直努力的求学,中学告于段落。如今,只是可以上个很普通的中专而已。她觉得没什么意思,对未来有一种混日子的感觉。此时,她天天习惯性紧张的学习气氛没有了、思想却完全松懈了下来,也有些沮丧。因为她再加上学习用脑过度,又连续三年不分昼夜学习,每天睡眠不超过6小时,白天也从不午觉,所以她的病情也加重了。
  她这个阶段,常常头痛欲裂,痛不欲生,四处求医也没什么功效。又因为学业上的不满意,思想松懈,毅志力也变得溥弱,甚至多愁善感,心也很软。
  这个世界有时也很小,就在放暑假的时候,若珍去县城赶集。她家离集上有20里路,那里没有公共汽车,一般去哪儿都是骑单车。但若珍是走路去赶集的,凑巧的是在集市上碰见了那个曾被留宿的男人。他家离县城也有20多里路,隔他的乡镇有五里路,那里李子树很多,果实也长得很好,又大又甜。若珍曾经去过她的亲戚家,听说过那个地方。若珍的家乡是以粮食作物为主,不出种水果,乡镇上也几乎没什么人卖水果。
  他叫高国,若珍并不讨厌这个男人。他们闲聊了几句。高国推着单车,他说:“到我们那儿去吃李子吧?”
  若珍说:“不了,你们那里那么远。”他们那里离若珍家可能有一,二十里路程,不过骑车也要不了多久。
  高国又说:“走嘛,下午我骑车送你回家。”
  若珍心想:反正现在回家也没什么事,去就去,反正时间还早。
  六月的天气,晴空万里,天气很热,艳阳高照,他们一起回到了他的家。高国没什么文化,可能只上过小学。不过,他曾经在外打过工,说话还是蛮会说的,看起来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菜也做得不错。
  他们家里很简陋,房子有四五间,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农村里也都那样。到了他们家已经快中午了,他们一同去摘了些李子回来吃,然后他就去做饭,于是若珍就在他们家中吃饭。他家只有个老父亲,不爱说话。
  中午高国的大姐夫也来了,他们俩一起喝酒。吃完饭大姐夫走了,高国好像喝醉了。他叫若珍坐一会儿,自已就去睡觉了。他一直睡到下午五、六点钟。若珍左等右等,也不好去叫他,待他起床,天色已晚。晚上,老人也不安排若珍的住处,他什么事儿也不管。若珍万般无奈,只有在他家住一晚再走。
  若珍心地善良,她从没与人打过架,小时候别人欺负她,她只有忍受。因为,她一到要还击别人的时候,手就开始发软。她常告诫自己:“忍一时之气,免百日之忧。”生长在农村却不会吵架,更不会骂人,粗秽的语言更是说不出口。她连一只蚂蚁也不舍得踩死,她害怕虫蚁,不喜欢养小动物,但是如果一只小虫子或一个小动物被人踩伤了她也会心痛好一会儿。更不会做出伤人的举动。高国结过婚,曾有个孩子,但是就在孩子一岁多的时候就夭折了,他的妻子就离家出走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若珍不爱过问别人私人问题,所以也没有问为什么。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后果可想而知。他家没有电视,只有聊聊天就睡觉。他们都和衣而睡,开始他们睡得还踏实。若珍是个惊醒的人,因为她平时本来睡眠就不好,因为学习和身体的原故,她每天最多就是睡四五个小时,上学时的下课10分钟就是她的小眠时间,她也从不睡午觉。
  就在深夜里,忽然雷电交加,阵阵雷声震耳欲聋,接着就是瓢泼大雨,天都快塌下来一样。他们被惊醒了,他没有说话,而是向她进攻,她一直在躲避,控拒。可是,她的衣服还是被扒了个精光。尽管如此,他始终进不了最后的关卡。若珍喜欢干活,平常也常锻炼,还常用拳头打墙,用拳头做俯卧撑,打沙袋,她对自已从不手软,也不怕痛,可以说是对自已很残忍。
  他们一晚上都在玩你情、我不愿的动作,到天亮他也累了,可始终达不到目的。若珍说:“除非你把我打昏了,否则是不可能的。”可是,高国没有那样做,他只是跟她说:“这种事情,你现在可能不喜欢,不愿意做,以后女人自已都会想要呢。”可她不相信他说的,一个女人怎么会想这种事呢?简直是莫明其妙。她不愿意去想这样的事是好与不好。她只知道:女人的贞操是很重要的,只能给自已的终身伴侣或是爱人,而且要婚后才能这样做。以后这种事的感觉也懒得去想,也不想知道。
  第二天,天好不容易亮了,若珍穿好衣服走出了门外,望着天空。窗外的雨却没有一刻停过,也没有丝毫减弱。农村那时是没有雨衣,雨伞更是微不足道,路很笮,很滑,暴雨中的泥泞路根本无法行走。父母肯定此时很担心她,可是也没办法。若珍是个没有依赖思想的人,这两三年上学时都在住校,她没有因为要离开父母而伤心或是想念他们。她偶尔也会去要好的女同学家里住一两晚,帮同学家干干活,父母也习惯了,她认为父母也许不是太担心她。何况那时候农村是没有电话的,平时交流都是写信,可能一个镇的镇府可能会有一部电话。就算有什么事也没办法告知父母。
  她想回家,可是怎么走呀,看今天这情形,唉!不知为何?她的心却没有强迫自已此时一定要回去。高国去做饭去了,然后他们一起吃饭,他们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她不恨他,却也不可能爱,她的心很平静,很平静。吃完饭也没什么事,能呆的房间也只有两间,不是在吃饭的堂屋就是在睡觉的卧室。两间房是通的,他的父亲是住在院中单独的一间房里,所以可以当他不存在。下午,他们又呆在了睡觉的房间,这间房坐在里面会舒适一点点。可那也是个危险的地方,是个狼穴。若珍却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她相信没有一个人可以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有时会想着他的猎物,他们又在床上重复那种无聊的游戏,直到累了,他始终达不到他的目标。若珍却当作是健身而已,她的体力不错。玩的饿了,就去弄饭吃。吃了饭休息几小时,就睡觉。然后
  继续,直到有些累了,若珍也有些累了。他家的床边有个床头柜,那里面放了一把剪刀,她挣扎着拿到了剪刀说:“你再这样我就自杀。”高国一听,慌了,也就没有再行动,他们睡了一觉醒来,也就大天亮了。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这老天爷也存心与若珍作对,那哪是在下雨?简直是天上用大水管在放水。这个鬼天气!她长这么大从没见过涨这么大这么久的洪水,真是的,生气也没有用,也许只有“坐以待毙”。
  为了学业,若珍早已磨练成一个有耐心的,不急于求成,而懂得循序渐进的人,在感情上也比较早熟。她为人的思路清晰,也比较自我。她完全生活在自已的世界里。尽管如此,但由于最近思想的松懈,病痛缠绕,有时会觉得思路不够清晰,意志力也不再那么坚强,她的心也变得很软。这有可能造成她难以弥补的过失。此时此刻,她认为既来之则安之,好高骛远不是她的品性。
  游戏一直重复着进行着,她没有生气,可以想象那场面是多么的可笑,但他们谁也没笑。直到晚上,他继续强求,她没有表情,他还是没有成功。他竟然泪流满面的跪在了地上,他求她答应他的要求,她还是没有答应。他又说他的遭遇是多么的可怜,孩子死了,老婆跑了,又说自已“身体”的感官又是多么多么的难受。若珍知道男女之事就是那样,但没经历过。她不知道,男人想那样的时候,达不到目的会不舒服是正常的现象,但不是她想象的那么严重,她不知道人是高等动物,那种兽性是可以控制的。她以为人跟狗一样,完不了事就下不了台。
  在她的心灵深处一直觉得:贞操对一个女子很重要,女子应视它为生命,只能献给她的爱人。
  可是在她的心中,学业超越一切,最重要的是要出人头地,好好的学习孝顺父母。她的生命中没有爱,爱情更是离她太过遥远,也不是她目前应当思考的问题。她只有自已爱自已,她的生活中没有笑容,要笑也只是皮笑肉不笑,面笑心不笑,没有什么事值得开心的。她不认可早恋的思想观念,认为早恋的行为是可笑的。或许有一天会遇到一个爱她的人、或是她值得爱的男人,但她认为贞操不代表一个人的人格与品性,也不包含生活的全部,她认为沌洁:不能光以外在的一些东西去衡量,而是指一个人的心灵。假如她的爱人与她的观点不一致也没办法,她不喜欢强求,她认为一切事物都应当努力争取,结果顺其自然。
  在高国的一再哀求下,她知道这种事是不可以同情的,或是心软的,可见他那么难过的样子。最终,若珍终于鼓起勇气答应了。
  她的第一次没有什么感觉,时间也不太长,不觉得痛,也没有流血。他甚至话语中有些怀疑她不是处女,但若珍不会介意他的想法,因为,他在她的心里什么也不是。那晚共做了两次,第二次开始她就感觉到很痛,干涩的的刺痛,她就当是练武那样,当是在痛苦的练功,忍忍就过去了。她觉得做这种事本来就是这样的难受和痛苦的,她既然答应了,第二次也没有再拒绝。他还告诉若珍,喜欢他的女孩子很多,而且都非常漂亮。
  这事后,她没有一点的伤心的感觉,她的心还是很平静,没有流一滴眼泪。过了,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想都没想过那是一件好重要的事。她做事从不后悔,后悔的事她不会去做,也许有一天她会后悔。
  第四天的早上,雨停了,一切都变得如此的平静。她说她要回家,他叫她天晴了再走。
  他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怕她走了。现在反正事情都发生了,所以,她没必要当着他的面,强行的说一定要走,一直陪着她到晚六、七点钟左右,天都快天黑了。因为长了洪水,高国出去看他的秧田去了。还放了一个手电筒在饭桌上,他自以为是的认为:若珍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因为要走10公里左右的山间小路,山上一遍漆黑。是的,她怕走夜路,她不怕强盗不怕色狼,就是怕坟墓,她不信有鬼,但总觉得阴森森的。可现在顾不那么多了,她没多想,待高国出去后,她拿着手电就狂奔而去。路途中尽管害怕,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她快步的走着,没怎么看俩旁的动情,因为下雨路滑,她一口气跑回家已是晚上10点多钟了。她们家在镇上有两个居住点,她一个人单独住在一个地方的。他也没再来找过她,一切都过去了。
第三章 苦涩之恋
  生活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若珍踏入了中专的旅程。若珍终于又回到了学习的轨迹。但是,中专后的学习节奏并不紧张,成绩方面讲的是60分万岁。学习气份难免有点松懈,空闲时间也会多一些。若珍平常除了学习以外,还是坚持每天的锻炼和洗冷水浴的习惯,只是不用像以前那样天天熬夜学习了,只要在考试的前半个月认真复习就没问题。
  由于两、三年的刻苦、训练,她几乎有一种过目不忘的本领。有一次,同学之间相互考验:老师刚发下来的两张文科试卷(是临考要背诵的),若珍只是看了一、两遍,就会能说出百分之八、九十的正确答案,写作能力也还可以。
  若珍有两个好朋友,一个叫丁香,一个叫文芳,她们仨亲如姐妹。
  若珍离家比较远,她平时坐车又要晕车,所以一般一个月才回家一次。若珍爸爸很大方,每个月至少拿150元钱做生活费,当时消费水平不高,尽管是吃食堂,每月只要几十元就够了。若珍勤俭节约,也不爱打扮,所以她觉得经济比较宽余。她爸爸常常叮嘱她说:不要节省,不会花钱的人就不会赚钱,但她不会这样,因为她节约已成了习惯。
  丁香和文芳的家离学校比较近。若珍常常去这两个好友家去窜门。丁香常常给若珍洗衣服、还给她生活小事上提供方便。丁香待人总是和颜悦色、笑眯眯的样子,长得也非常可爱。丁香的嘴巴很甜:会说话,又会安慰人。文芳温柔、大方,不怎么爱讲话。
  若珍是个热心人。一天早晨,全校师生、同学一起在操场上做早操。忽然,邻班级的一个女同学晕倒了,其她的同学又弄不动她,也没有一个男的愿意出手相助。若珍见些情景,她不由自主的跑上前,快速的伸出两只手,把那个同学像抱婴儿一样抱了起来,走向了医务室。这成了学校的一道风景。
  经过此事,学校认识若珍的人很多。她平常走路的姿势:都是昂首阔步,来去如风、目不斜视,有着与众不同的气质,透露出一种狐傲的风格。所以,整个师范学校可能有一半的人都认识她。尽管如此,生活难免有时会觉得空虚无聊。不知为何?若珍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苦闷、孤寂。
  她很喜欢唱歌,特别爱唱悲伤的曲子。在烦恼的时候,唱歌是一种精神上的宣泄。她旁若无人,我行我素。每一次乘车回家,是她最难熬的时候。虽然只要两三个小时就到了,但对若珍来说却是如此的慢长。因为一上车就会觉得头痛,车也很差,烂兮兮的,虽然不会呕吐,却也很难受,唱歌是良药。她在车上小声低唱,她的歌声很甜美,犹如百灵鸟的叫声,也非常富有感情韵味。她的记忆很好,可以连续唱半天不重复歌词。她一般是从上车唱到下车,好像也没有人说什么或是阻止过她。
  有一次,一个跟若珍年龄相仿的男生与她同一个座位。他的眼睛很漂亮,大大的、炯炯有神、还是双眼皮儿,眼窝深深的,眉宇之间有天生的黑晕,他的眼神像似可以洞查人心最深处。鼻子高挺,嘴唇长得很性感,国字脸,体形均匀。有些乖巧,长得也算是一表人才。
  若珍一上车就小睡了一会儿,坐位很窄,他们靠得比较近,她累了,不小心就靠在了他的肩上睡着了。
  当若珍醒来时,觉得多不好意思的。怎么可以,靠着一个陌生男孩子的肩膀就睡着了呢?她对那个同学说:“对不起!对不起!真是太失礼了!”
  他微笑着说:“没关系!”然后他们都没有再讲话。
  若珍照例,跟往常一样,竟然旁若无人的低声唱起歌来。唱了半个小时的时候,那个男同学说:“你的歌唱得真好,非常动听!”
  若珍谦逊的说:“你过奖了,我只是坐车不舒服,又头痛,但只要一唱歌就好多了,也会忘了一切。所以随便唱唱。不知有没影响到你啊?”
  他说,“不会啊,车上能听到你这样美丽动听的歌声是一种享受呢!”他们俩闲聊了一会儿,原来他们的乡镇离得很近,所以他们会坐同一趟车。
  他叫刘俊豪,比若珍小一岁,在同城另一所学校读书,学的是设计专业,他们俩聊得挺投缘的。
  俊豪说:“若珍,我可以给你写信吗?”
  若珍说:“可以啊!你只要写个校名我就能收到信。”若珍也介绍了她的学校和姓名。
  过了一会儿,若珍又接着唱起歌来,没有再跟俊豪讲话,一直唱到快要下车。
  本来她只是敷衍一下他,谁知他真的给她写信了。他写道:
  若珍:你好!
  在茫茫的人海中/你我在车上相遇/在无聊的车旅中/你就像一道迷人的风景/你的笑容是那么的可爱/你的面容是如此的娇美/一双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清澈动人,好像能洞悉人的内心/樱桃小嘴、高高的鼻梁、十分可爱/娇小的身体让人怜惜/长长的、直直的秀发让你更添妩媚/朴实的衣着掩饰不了你的美/你的歌声就像百灵鸟的叫声婉转动听/简直就是天仙下凡/与你邂逅/我平谈的人生荡起了涟漪!
  刘俊豪日
  俊豪的字写得不怎么好,不端正,也没有一点阳刚之气。第一封信若珍没有跟他回信,他又以“诗”的形式给她写信,表达了对她的好感。若珍给他回信,告诉他说:只把他当成弟弟看,因为他比她小一岁,跟一个小兄弟谈感情问题,她觉得心里怪怪的。何况她现在是不可能谈朋友的,也没有那种想法。若珍觉得:就算是想谈恋爱什么的,也要等要参加工作以后再考虑。
  俊豪还真是有耐心,一年多时间里,一直坚持、常常给若珍写信,语气十分委婉,也比较客气。但是,他的意思很明显,也毫无退缩之意。他不在意若珍是怎样想的,他只是不断的向她表达他的情素。其实俊豪的言语上是非常委惋的,但若珍感觉他:有点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知为什么?若珍就是对他没感觉,对他的写信的纠缠和情感上的缠绵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就是不想跟他有什么交往。
  有一次,他们又放大假了,俊豪知道若珍又要回家了。若珍会在常赶车的车站准备赶车,因为车还没有来,所以得等一会儿。就在这时,俊豪也来了,若珍没有跟他打招呼。他却主动向她问好,若珍却毫无表情,很不耐烦的样子。那天赶车的人很多,多数是学生。他们都快速的往车上挤,若珍先上车,然后俊豪也上来了。当若珍看到他也上车时,她又很快的下了车,她去了另一个车站去坐车去了。俊豪也跟着下来,另一个车站不太远,他也来到了那里。
  俊豪还孔雀一样、热心的买了冰淇凌拿给若珍吃,若珍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吃这个。”,顺手就扔在了地上,然后就不理他。她不喜欢他,也不愿意看到他,或是与他同行。她又不会骂人,也不可能因为他对她有好感就出言伤害,若珍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有不多言语。或许多年以后,她会觉得自已的言行是多么的幼稚、可笑。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若珍觉得:他简直就没有一点点男性的尊严存在,甚至于没有一点点阳刚之气。他们没有说一句话,还是同车各自回了家。
  后来,俊豪还是不断的给她写信。有一次还在信封里:放了一根一头打结的相思带,若珍知道这是表明他是单相思的意思。他们书信往来有一年多,若珍也断断续续给他一些回信,意思永远只把他当成弟弟。俊毫的字也比以往写的好多了,字体也有了些力度,写作水平也提高了很多,也许是信写得多的原故吧。
  若珍有个表弟在赵镇上高中,他们年龄相不多。表弟学习成绩优异,从小学到高中、大学、学习成绩都是名列前茅、顶呱呱的!为人处事也忠实诚恳,中等个子,长得是一表人才。他和若珍常常有书信往来,他们常常交流学习与生活的感想。
  在一次书信中,若珍提到了:让表弟给她介绍几个笔友。过了一段时日,表弟果真给若珍介绍了两个笔友:一个男孩叫黄剑,一个女孩叫小春。小春是个热情开朗、为人直爽的女孩子,能说会道,字儿写得漂亮,她和若珍彼此欣赏,她们很谈得来,还相互寄了照片给对方。
  后来,若珍在大连工作的云平哥,叫她给他介绍一个女朋友。云平父亲在大连的建筑公司工作很多年了,云平当时是在他们单位开塔吊的。他说大连的治安很不好,常有人如果看谁不顺眼或是因为一点小事就会被打得头破血流,大连的女孩子也不合他的品味,他也不喜欢那里的女子。
  于是若珍也给他介绍了两个笔友:一个叫金银,是她在复读中三时的同学,也是同乡,她们当了一学期的同学,若珍就离开到另一个学校读书了。金银跟若珍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她俩亲如姐妹,若珍非常喜欢金银这个女孩子。
  在她们读中学通信期间,若珍有一次在信封里放了5元钱给她(当时的五元钱够一周的生活零用,有的同学一周还没有5元钱呢)。过了很多年后,金银还说若珍帮助过她,很是感恩。金银家境贫苦,生活非常拮据,家中的房子也破旧、简陋,煮的饭菜有时都会有泥沙,但若珍一点也不嫌弃她。金银温柔善良,嘴巴很甜,长得比较可爱,又会安慰人,若珍视她为知已。
  金银的学习成绩不错,考上了沈阳的一所师范大学。上了一学期大学,由于家里太穷,就没有再去上学了,后来她去了广州打工。听说她在广州做得不错,还赚了不了钱。还回家在县城买了房子和铺面后,还有一些存款。
  一个是小春,云平哥选择了她,成了他的女朋友。就在95年的时候云平哥从大连回来了,他带着小春来到了若珍家做客。那次,刚好黄剑也在若珍家里,他们两个男人在一起喝了几杯酒。云平待人非常友善。黄剑却有些醋意,只要是若珍认识的男人,他都感觉不舒服。云平和小春吃了饭,坐了一会儿就回家了,看得出他们俩十分恩爱。那是云平和小春是第一次一起到若珍家。云平的心里认为,黄剑一点也佩不上若珍,因为他一没长相,二没气度,但他没有表达出来。要不然,以若珍和云平的关系,也不可能从此失去了联系,多年杳无音讯。
  如果表弟多介绍一个男孩与若珍作笔友,事情也许不会如此。她没有想过要去谈恋爱,原想只是做笔友交流发泄一下罢了。他们畅所欲言,若珍第一次向一个异性,一个笔友敞开了心扉。
  黄剑当时在成都西南财大上学,学的是金融管理。他和若珍从来没见过面,只是书信往来了一年,就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有点象二十一世纪说的网恋,写信成了他们彼此的一种精神寄托,他们不在同一座城市。后来,逐渐到了每隔一天就会收到对方的信件。黄剑的字写得一般,但文笔还不错,也算是能说会道,字里行间透露出一种为人处世的洒脱。
  若珍还和这两个“笔友”相互寄了照片,她觉得这也无防。只是通信而已,至于谈些什么也无关要紧。当若珍收到黄剑照片的时候,她的心有些颤抖,更是震惊。因为他的相貌太普通,不是若珍心目中白马王子的形象,她显得有些失落。
  忽然,有一天下午,黄剑却来到了若珍的学校找她。当时若珍正在上课,她看见窗外有个身影,似乎有些熟悉。这时老师叫她了,说是有人找,她心里有点紧张,怎么会有人找她呢?但又尽量保持冷静的走了出去,以免同学心生疑问。他们终于见面了,还好平时写信有了心与心的交流。否则,若珍肯定见到他就想跑,何况他大老远的来,也算是客。
  黄剑,身高一米六二,眼睛小小的、还是是单眼皮,头发浓密粗糙,厚厚的嘴唇,牙齿平整但缝隙很大,鼻子扁扁的。他平常爱锻炼,所以走路还是蛮精神的。他们一同走出了学校,在街上逛了逛,就找了个地方吃饭,若珍尽了地主之宜。然后,她去给他找了间旅社,那时房间很便宜才五元钱一晚,他住了一晚就回去了。
  从那以后,他们还是在通信,若珍见到他以后,虽然有些吃惊、失落,但并不讨厌他。若珍心想:她跟黄剑在书信上交流、当一个知心朋友也就算了。没想过在上学期间谈恋爱。即使要谈,也要二十五岁以后,她从来没有想见他的感觉。只是和他谈心,常常收到他的信,成了若珍的一种习惯,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太空虚的原故吧。
  若珍觉得,找男人,她追求的不是一个人的外表,而是一个人的内涵,还有心灵美、有气度。她的骨子里一直认为:长得帅的男子没有安全感,而且游手好闲,没有责任感,没几个是好人,多是花心大少!那种又长得帅、又有修养的好男人只有在戏剧中才会有,生活中是不会有的,何况人无完人。她相信:上天给黄剑一个不理想的外表,但会给他一颗善良的心灵,豁达的胸襟,智慧的头脑。她认识的同学中,也没一个她看得上眼的。也许,他会一辈子对她痴心情长。
  他们的书信交流内容,愈来愈疯狂、激烈,满腔的甜言蜜语。若珍是个“痴情”的人,一年下来,已经到了非君不嫁,非她不娶的地步。
  但是,她的心似乎又是麻木的,好像是在纸上谈兵一样,因为她没有一点爱的冲动和激情!跟他在一起,就像过日子的感觉,没有开心、幸福的感觉,倒是像对他的同情,同情他一痴情一片。
  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快要放暑假。黄剑在信中,邀请若珍去他的家里做客,若珍当然不会同意。她认为: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去一个男子家里去呢?万一出了什么事多不好呀!她对他只是心灵上的依恋,并没有思念他、或是想见到他的感觉。
  过了一段时间,若珍收到了一封信,是黄剑的父亲写的。他的父亲是个小学教师,文笔当然不错,还是长篇大作,信中充满了真诚和热情。意思是:让若珍一定要在放假后去他们家里玩。这让若珍有一种盛情难却之感,所以她同意去黄剑的家里。也许是他们那儿的人比较“开通吧”,要不然,怎么会暂同他儿子交女朋友呢。
  黄剑有个姐姐,典型的农家妇女,但比黄剑长得好看多了。她的夫君是黄剑父亲的学生。虽是他父亲的学生,他的姐夫书读得很少,最多就是小学毕业。听说当年追求他姐姐,还是死缠烂打才成功的,外貌还可以,就是家里太穷。所以,他姐姐结婚后,连住的地方条件也差,只能住在娘家。
  黄剑是家里“唯一”的儿子,父母很娇惯他。别看他其貌不扬,说话的声音有点母兮兮的,人还是蛮有主见的,家里什么事都是他说了算,就像大家说的一样:儿子是自已的乖。
  若珍注重孝道,也懂得尊重长辈,她不愿意让长辈失望。盛情难却,如今的她又变得优柔寡断、多愁善感,失去了往日的果断和坚毅,所以在暑假后她去了他们家。
  其实若珍以前尽管是豪情万丈,可以说是,把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学业上她觉得:学的东西太俗,太没有追求、没有前程可言,也不会安排工作。就是安排,也只是内部安置,这对她来说,认为一点意思也没有。她为了学业,是那么的刻苦,那么的用心良苦。为了学业,她不在乎任何事。学业,跟她的生命一样重要。现在,却走了一条她不想走的路,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对未来的心,冷极了!有点像行尸走肉。倒过来,儿女情长占据了她的心,心太软,是她至命的弱点。
  去了他们家后,黄剑的父母自然是热情万分,黄剑当然是高兴万分。当时,黄剑正在四川西南财大上学,学的企业管理,他们的父母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也许是认为男孩子无所谓,或是他儿子已经到了谈情说爱的时候?
  晚上休息时,他们父母,竟然没有单独没有安置若珍的住处。好像一切都很自然,他们就住在了一起。当晚,若珍想:即来之则安之,现在已经到了别人的家里。她认为,反正她不再是完璧之身,也不是第一次和男人“那个”,男女之间不就是那么回事吗。她又不是一个会装腔作势的女人,所以,一点也没有拒绝他的意思,她好像已经忘了——自已应当保持女人的矜持。
  若珍在起初经历“那种事”时,当时是麻木的,过了一段日子后,尽管甚是伤感,也觉得这是人生最大的愦憾。有时,她有一种肝肠寸断之感,但不会常常缠着她的心,也不会痛不欲生。
  也许是因为,若珍根本不爱黄剑,所以对失去了贞操的事,她没有一点内疚的感觉,觉得无所谓。和黄剑“那个”时,她没有一点紧张,也不觉得激动,没有痛苦的感觉、没有任何快感。黄剑应该也是第一次,若珍没有流过血,他也没有说什么,他是个读书人,还喜欢运动,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若珍在他们家平静的玩了几天,一个月后,她怀孕了。当时,若珍还有一学期才读书毕业,黄剑还有一年半才毕业。所以,她不能要孩子。后来,她又去了他们家一次,黄剑母子带若珍去了乡卫生院,做了人流,他们家对若珍也照顾得很好。
  黄剑与若珍相处的日子里,她和他的家人相处得很融洽。若珍是个勤劳的人,尽管她家早已没有种地、也离开了农村。但是,她在他们家就像在自已家一样,什么活都干,还做一手可口的饭菜。
  黄剑她们全家都很喜欢她,心中早已把她当成了自家儿媳妇一样。他的父母给自个儿儿子买什么东西时,总少不了有若珍的一份儿,他妈妈常做若珍喜欢吃的东西。有时在早上,若珍还没起床,他妈妈还蒸好鸡蛋送到床前。若珍很爱干净,常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她不嫌弃老人的衣服脏,还给他父母洗衣服,也不嫌妈妈的头发太脏,有时还给她洗头发。若珍觉得自已还是很幸运的,认为她没有选错人。女人不就图个平平淡淡和和蔼蔼的过日子吗?
  黄剑是个有些邋遢的人,不怎么收拾家里,也爱丢三落四。若珍很注重生活的细节,特别是个人卫生方面。在中学时她就要天天洗澡,那是生活在农村的人几乎不可能做到的。她也没听过在医生那儿有洗牙齿一说,她就用针自已清理自已的牙缝,弄得干干净净的。她还给黄剑清理牙齿,也没有觉得恶心,她认为“爱”一个人就要通过自已改变他的一此生活习惯,如有不协调的,也要相互忍让,彼此迁就,相互帮助而达到一至。
  黄剑不会抽烟喝酒,都是他认识了若珍后才学会的,他抽烟很快就上隐了。而她却做不到会上隐,因为她试过,就是在上学期间,不开心时,偶尔时发泄而已。
  若珍个性直爽,也是个藏不住事儿的人。有一次,她就随口跟黄剑说:她曾经“交过”一个“男朋友”。当然她没有说细节,也没有说过发生过那种事,因为她不喜欢解释,也没有解释的必要性。黄剑听了,非常生气、很激动,也很伤心,心里面难以接受,他们俩还拉扯了一会儿,好像还打了若珍一记耳光,不过打得不重,因为她没有感觉到痛。
  若珍淡淡地说:“你不能接受此事,大不了我们就分手,有什么好计较的。吵来吵去有何意义?”她从来不喜欢跟人吵架,或是争什么。
  若珍心想: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况且,当初我和黄剑根不认识,他有何资格计较?再说,我只属于我自已,想干什么是我的自由。女人要重视贞操,男人就无所谓吗?真是没有天理。是不是为了贞操?不用看一个人的脸?也不要看一个人的心?如果看一个人只注重贞操?那就随便交配算了,何必要选人呢?
  可是,黄剑把整个身心都交给了她,他做不到和她分手。过了一段时间也就恢复了平静。他走到哪里都带着她一起,做事或是走亲戚,他因为有了她,而感到骄傲、自豪。
  若珍也向自已父母公开了她的恋情,带他到去了她的家里。妈妈没有多说什么。可是,父母和亲友却是强烈反对,说是黄剑长得太丑了,佩不上她,说是以后生个孩子可能也会不好看。
  可若珍是个固执的人,也很执着,她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她还是愿意跟他在一走。既然是自已选择的路就一直到底吧,父母也把她没办法,她都长这么大人了,也不可能打她一顿吧,所以也只有由她去。
  若珍的好朋友和认识她的人,也都对她说:“你们迟早都会分手的。”若珍不相信,因为她决定了事,没有人可以阻挡得了。
  也许是他们太不般配了,黄剑的姐夫也跟黄剑说:“你们的恋情是不可能长久的,可能迟早会分开。”他也不信。
  暑期了,若珍返回了校园,依然认真的上学。每天,她还是不间断的天天锻炼身体。所以她的身体很强壮,没有受到其它事的影响,力量还是很大。
  若珍家有个亲戚,同房人、比较亲近的爷爷,就在她上学处在同一个城市面住。爷爷以前是工商局的局长,奶奶以前是个审计师,他们二老如今都退休在家。爷爷奶奶为了慈祥,若珍周末的时间,有时会去他们家里玩,若珍很勤快,也比较有力气,常给老人搬东搬西的或是做做家务,老人都很喜欢她。
  有时爷爷说:“你爱运动,又有力气,以后可以去上警校。”爷爷的女儿在市里的一家银行当会计,女婿是市公安局某部门的一个处长,儿子也在银行工作,他们偶尔会开车回来看看两位老人。
  自从和黄剑相处过后,若珍再也不敢单独其他的男生见面了。她认为就是站在一起,都会觉得有些暧昧,更不要说是会干什么事儿了。她不再像以前那么“潇洒”了。
  黄剑已经在成都上学了,她们只有书信来往,他偶尔放假也会来学校看她。几乎每个月都会来一次,有好几次,他为了跟她在一起,而不要她去上课,她很为难。她不愿意因为私事耽误学习,可有时又觉得很无奈。有两次他们俩还在山上呆一夜、不睡觉。
  有一次,不知是为了什么鸡毛蒜皮的事,他们有一点点矛盾,他们就买了一瓶白酒,一人喝了一半。若珍喝了后没什么事,黄剑却醉得一塌糊涂。
  若珍因为况课多次,她的班主任找到了她,叫她请家长来学校。若珍很担心,因为他不想让父母伤心,只有独自心伤。每次伤心的时候,她又不能向任何人倾诉,猛烈的喝酒、抽烟是她最好的朋友。
  老师要求她请家长来学校,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一想到这些,她的心不断的痛,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倾而下,心也痛得撕心裂肺,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很“舒服”。
  若珍想到一个办法:她要用她真诚去打动老师,决心悔过。她买了刀片,用它划破了手指,用血写了一份保证书,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况课了。请求老师的愿谅,她们的班主任也只有二十几岁,也是年轻人,所以愿谅了她,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
  现在是九五年了,若珍也快中专毕业。就在最后一学期时,俊豪用木材做了一个很大的帆船送给若珍,他说他喜欢手工艺,船做得很精致,很漂亮,还挂着一根一头打结的红色相思带。俊豪的文章和字体也有了很大的进展。但是,若珍一点也不为他的执着与热情所感动,她留着他的船只是不想浪费别人的一翻心意。后来被黄剑看到了,他一脚就把船踩得稀烂,若珍看着有些可惜,但也认为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介意。
  黄剑偶尔会去若珍家串门,在镇上,本来认识的人比较多,难免会遇到一些亲戚或是同学。若珍有时叫他给别人发一只烟,或是打个招呼什么的。可是,他每次都比较被动、或是不乐意,如是男性的话他还会吃干醋,或是莫明其妙的发牢骚。若珍也不会跟他计较,想是因为他太爱她了吧,吃醋是正常的。
  平时相处,黄剑总是有些自已为是,认为他自已多读了几年书,成绩也不错。所以,他自命清高,凡事都要争个赢。若珍的文化休养比不上他,就是讲道理他总是想要争个上锋。若珍不是个好强的人,也懒得跟他争辩。
  在若珍坐车或是“生病”时,她不喜欢闻到烟的味道,不然就会头痛,可他有时偏偏控制不住自已,要在她的面前抽烟。黄剑也是74年出生的,和若珍一样属虎,个性有些倔强。
  毕业考试时,因为平时缺课太多,所以学习即时补不上去,若珍有三科不极格:商业会计,计算机,审计学。只有下次有机会补考。
  在暑假时,若珍去黄剑家去玩,有一天,他对若珍说:“我爸爸说,他们学校有一个幼儿教师的妹妹,长得很漂亮,在广州打工,听说混得不错,现在已经是管理人员了,她姐姐想把我介绍给她的妹妹当对像,说是等到我毕业后也可以去那儿一起工作。”
  若珍平静的说:“可以啊!”
  过了些日子,他的父亲拿回来一张照片给若珍看,说了这件事,还问她说:“这女娃儿长得还错吧!”
  若珍说:“不错,长得很漂亮!”
  他的父亲担心会“伤害”到若珍,所以讲了一大堆大道理,说是:大家都是年轻人,什么事应该看开一些。意思是要黄剑跟若珍分手,黄剑当时也同意了,若珍也没有意见。
  他们家离若珍家有五十公里路,坐车也要转两次车,若珍只有第二天才能坐车回家了。分手就会手,她也不觉得伤心难过。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心中就是有些不服气:我没嫌弃他们就好了,以他的家境人品、有资格嫌弃我吗?她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六点了。
  回家后,她确实想不通,于是,她在妈妈的钱柜里拿了钱,叫一辆车就往他们家赶去,到他们家已经是快晚上十点钟了。
  他们家里当时有几个伯伯阿姨在他家,他们骂了黄剑一顿说:“像若珍这么好的女孩子到哪里去找?你们一家人真是莫名其妙。”因为他们平时都比较喜欢若珍。其实,若珍一离开他家,他就开始后悔了,因为他根本做不到忘记她,更办不到和她分手。为了表示他的悔意,他还伤心的、流着泪,跪在了地上请求若珍原谅他。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上街,若珍为了惩罚他,让他回来的时候从街上把她背到他的家里,街上离他家大概有三里路左右。她知道黄剑是爱她的,于是就原谅了他。
  为了对若珍的爱,黄剑上大学时,几乎不和女生讲话。有一次,一个女生问他几点钟了?他不说话,只是把手抬起来让别人自已看。若珍想,也不至于如此吧,这不是自已为是、杯弓蛇影吗?若珍和他多数时间相处还是蛮融洽的,她也不是个很要强的人,有什么都好好的说。
  可是他常会无事生非,因为一句话钻牛角尖,或是一点无关要紧的事争个大半天,也一定要争个输赢,甚至拉拉扯扯。他虽然不会动手打人,但这种行为习惯:让若珍觉得很不舒服,心里总是牵牵绊绊、难为情、又别扭的感觉。这哪像是在谈恋爱、或是过日子呀?简直就是在正常走路时,总是脚缠稻草。心中本是舒舒服服、好好的,她却感觉到:有根多于的神经在拔弄着,令人难受。或许大多数恋爱中的男女都是这样的吧,但若珍讨厌这种生活方式。
  那正是深秋季节,若珍去黄剑的学校里去玩。大学里管得比较松懈,一上课就是一百多人,有时她还跟他一起去教室上课。不知怎么回事?他们俩又为生活中的小事吵了起来。吵架时怕同学见到不好,他们俩来到了宿舍的顶楼,他又在拉拉扯扯的。若珍当时穿着一件好姐妹送给她的毛衣,她非常喜欢那件毛衣,黄剑用刀片划烂了。她比较生气,顺手脱了就往楼下一扔。
  九五年的时候若珍已经毕业了,她来成都市找工作。在一个XXX洗染有限公司找到一份普通工人的工作。那里离黄剑的的学校远,要坐两三小时的车才能到达,还好是包吃住的。她们每天要上十四、五个小时的班,也没有周末,工资每月是一百、两百元吧。她也没有问待遇问题,初出社会,只想多见识,多学习,赚不赚得到钱不重要,关键是体验生活。
  她活泼开朗,热情大方,说话也比较风趣,人年轻精神好,做事情总是风风火火。一有空闲还会帮助同事,因为她们车间的事必须当天做完才能下班。大家都很喜欢跟她在一起,不到三天,她和同事们的关系就热火朝天了。
  有空时,隔壁两个进出货办公室的两个男主管也会来找若珍,大家一起聊天。所有的同事跟她都相处得非常融洽。
  三天后,她被调到了仓管办公室工作,每天只上八小时的班。她觉得跟同事们在一起很快乐,有几个同事有时还会主动给她打饭,下班后三、五个同事一起散步、聊天。上班五天后,黄剑来厂里看她,这样同事们就认识了她的男朋友。
  又过了两天,黄剑又来了,他说:“办公室的两个小伙子,肯定对你有意思。”
  若珍说:“不会吧,你别胡说,大家只是同事,大家相互信照顾、关心是正常的。”其实这只是他的个人猜测罢了。
  当天,他强迫若珍跟他回学校,本来第二天一早她就要上班的。他不想跟他吵架,她还是跟他走了,第二天一早又赶回来上班。回到厂里,若珍有一种很放松的感觉。
  一个大姐对若珍说:“你干脆和黄剑分手算了,和小张谈朋友嘛!看得出他蛮喜欢你的。”小张是办公室的主管之一,长相虽是一般,但比黄剑好看多少倍,为人处事还不错。若珍听着,没有放在心上,她从没想过要和黄剑分手。
  她知道,厂里是有两小伙对她有好感,大家也相处得很好,但只是同事之间的好。若珍不会自作多情去想着是别人对她的爱,何况大家才认识几天呀!好景不长,她在厂里上才了二十天的班,黄剑就不让她去了。说是忍受不了相思之苦,其实他是怕别人把她抢走。若珍想:工作没了可以再找,没关系的,可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舍。
  她像一只笼中的小鸟,生活的很压抑。他口口声声说爱她,爱得死去活来,如果若珍要离开他,还扬言说就要杀了她和她的家人。她了解他:他可能会说到做到。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又爱吵,不在一起时又会想念。
  她可以自已忍受痛苦,俩个人的不协调,可以慢慢和调节。好好的沟通、讲道理,再给他时间改正,大家一起努力。最让苦恼的是,他不懂得尊敬她的父母、亲戚,他也不在乎,得罪朋友倒是其次。
  已经相处快两年了,他可以和他好好生活吗?他的很多坏习惯改得了吗?若珍已是心恢意冷。为了他,她茺废了学习,伤害了父母。付出应该是为了值得爱的人,他值得吗?
  她曾写了一首诗:“《云雾满山飘》细雨绵绵绵我心,香烟支支欲断魂。沧天故知若所思,好事多多磨路不平。试问天理为仁人?还是明月本无新。”
  有一次,在他家,他们吵架的时候,若珍把自已关在房间里,流着泪、烧了所有她曾写给黄剑的信。她想:也许有一天,她成为名人,他会拿着这些信做舆论。如果有了爱人,他会拿着这些信搞些莫名其妙的事,让她难看。
  在九六年夏天的时候,黄剑提出要结婚。他那时大学还没有毕业,也是一无所有,生活费还得要父母拿。若珍想他有什么资格说结婚?
  后来,她又怀孕了,他们一家都很高兴。可是,若珍却是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觉得自已真是倒霉。他的母亲还带她去吃了一副中药,说吃了会生个儿子。他们家还重新改建了一下房子,因为他们结婚后,就要分家了。他父母说还是要靠自已自食其力。他父母的衣服都是各洗各的,不过,他父亲喜欢打毛衣,做针线,还给他妈织毛衣,他父亲说话的声音也是尖声尖气的。
  黄剑叫若珍回家出手续、办结婚证,她没有说什么。但她心里想,她是不会去办手续的,因为她不同意结婚,可以说不想跟他结婚。
  可他很执着,一定要结婚,也不管若珍愿意不,或是开心不?他的父母也同意,还买好了家具,认为现在是自由恋爱年代,他们自已做酒就好。还把请贴都做好了,说是结婚的日子就订在他母亲生日的同一天,也不管若珍的父母同不同意。
  若珍不敢再去打掉孩子,她担心刮宫人流,**会变薄,会影响以后的生育、再孕。一个女人,不会生孩子会后悔一生的。但她是不会去办结婚手续的,跟黄剑这样的人生活是不长久的,也没有安全感。万一哪天想离开了也会方便点。
  若珍想,莫非是天意,我非要嫁给这个人?不,一定要想办法,如果能让孩子自已掉下来就好了。她知道怀孕的女人要好好修养,不能干重活。但她还是常常运动,压腱,做俯卧撑,洗冷水澡,跑步,什么运动都做。可孩子还是没有掉下来。
  她是个“勤快”的人,他们家弄房子的时候。抬水泥、河沙时,她用大力的帮忙,他们不让她做,她非要去做,反正是跟没怀孕一样什么都去做。
  过了两天,她就回自已家了,那时黄剑正在学校上学。回家过了三天,若珍忽然肚子很痛,她一个人在家,妈妈在另一个地方看铺子。痛得走不了路,过了两小时左右,她在门边看见了一个小朋友,她就叫那个小朋友去叫一下妈妈。
  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站着也痛,躺着也痛,走着也痛,腰也胀,只有不断的**。痛了一下午,太阳都快下山了。她拿了个小塑料桶,想要“解手”,她蹲了下来,可就是解不出,蹲了一会儿,体内掉了一个圆圆软软的肉球,孩子终于掉了,怕是快三个月了吧。这下好了,肚子不痛了。一会儿妈妈回来了,她叫医生来给若珍打了针,开了药。
  孩子没了,黄剑知道后,伤心得不得了,还流了眼泪。若珍一点也不难过,还觉得心里忽然轻松了。这是天意啊!哈哈哈哈。。。。。。
  身体养好了,若珍就计划着离开四川。他就算是要杀了她、杀她全家、或是自杀、死都比跟他在一起好过。她决定了事,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改变。
  若珍想:没有什么文化的农民都敢上沿海打工去,我怕什么,为了生活,就是让我刷盘子,扫大街都行。
  爸爸在若珍很小时就常教导:一个人在何时何地都要多观察,多动脑,她是个听话的孩子,一直铭记爸爸的话。在对事物和人物的观察与判断方面她是很自信的。想到万一被骗去卖了怎么办?她要利用人性的弱点解决问题,如遇到强壮的对手,她不反控,有意顺从,假装是个弱女子,然后曾他不防一下击中他的要害,或是待他睡觉了用东西把他打晕,总之遇事要随机应变,好汉不吃眼前亏。
  她从没有想过要离开家乡,她认为落叶总要归根,漂浮的浪子总要归家。可是与其天天生活在煎熬中,不如争取未来的生活。他的性格很怪,头脑也很聪明,只有远走他乡才能切底摆脱他的纠缠。
  有一次,若珍遇到了中学时的一个男同学,他说要去成都打工。若珍想都不想,就跟他爬上了车。她们的镇很小,镇上的人都认识她。车还没有开,就被爸妈发现了,不让她走,说是黄剑会来找爸妈的麻烦,若珍觉得他们说得对,所以还是下了车。
  过了两天,她有意的回到黄剑家里,就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因为对他已经没有了丝毫的爱与留恋,对他也没了感觉,所以也不可能再生气。
  第二天,他们一起去镇上赶集,若珍很平和的,请他在镇上吃饭喝酒,然后一起回家。
  当晚,她跟黄剑说:“我明天要去城里报名补考。”黄剑也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
  若珍是想等到考试过关,拿到毕业证后才找机会离开。第二天,离开时他还去送了她到车站。若珍身上只有几百元钱,是她妈妈给的。带了身份证,也没有带一件衣服,因为当天就可以回来。
  在报了名回来的车上,若珍一直在想自已目前的境况,还要不要回去?如果回去了,想出来就难了,因为平时黄剑跟她跟得很紧。
  在车上,她的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他主动跟若珍搭讪,说是在淮镇开了一个酒巴,要招服务员问若珍愿不愿意去?那个镇离她的家有五、六十公里的路程,她回家要走那儿经过,她也曾去过那个城市玩过。其实她是知道酒巴是做什么工作的,她在电视里看到过。若珍想了一会儿,答应了,她想:现在又不是古时候,她那么聪明,不会让人算计到的,只要不是陪男人睡觉的工作,让她干什么都无所谓。
  就这样她就去了那里“工作”,那个镇很大,像一个县城一样,也很繁华。酒巴是包吃住的,这就解决了基本问题。
  她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茶,唱歌,聊天,有时也会喝一点酒,还好,喝酒一般客人也不会强求。她们上班都在大厅里,没有包间,很多人玩的,12元钱/小时。镇上客人也没什么大老板,来的人都不是很有钱,一般是他们坐三、两个小时就走了。
  当然,也有个别客人有时会毛手毛脚的,但若珍都能应对,因为大人厅坐着的,也不只他们两个人。再说,他们来玩也是偷偷摸摸的,动作也不敢再大。再加上若珍是练过功的,手劲大得很,假如客人的手势不对,她不会生气,毕竟吃的是这个饭,不能得罪客人,她只要是用力握着客人的手,有的人动都动不了。强不过的,她就面带笑容的站起身来,转移注意力。所以若珍认为这个工作蛮轻松的,等赚够了路费和一点点生活费,再买两套衣服就去外省。
  酒巴的旁边有一个冰棍厂,若珍常去那儿买冰棍。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和爸爸妈妈关系很好的,本镇上的一个阿姨。
  阿姨告诉她:父母一直都在找她,要她回家。市里招公务员,整个市只招两个女的,关系都做好了,只等她回去考试,其实考试只是一种形式而已。
  她说爸妈找不到她都很着急,若珍没等阿姨多说就走了。恰好这两天,有个姐妹要跟一个她要好的男人去云南。说是那个男人的哥哥在那里当兵,在那里也开了一间酒巴,所以若珍主动说要和他们一起走。
  若珍在这里共“工作”了二十来天,买了两套几十元钱一套的衣服(夏天的衣服便宜),买火车票用了七八十元,还剩下一两百元零用。
  若珍不能让家里人找到她,如果回到家她又要和黄剑生活在一起。回到家,她就会脱离当农民,她就会端上铁饭碗,一辈子不愁吃穿。她了解他,她肯定甩不掉他,以后的生活“再好”又有什么意义?她不想当一只小鸟,也不想过行尸走肉的生活。他爱的人只有他自已而,他不懂什么是爱,他只会把自已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她要离开,哪怕一个人在外、头破血流、粉身碎骨她也不后悔。哪怕是卖给一个残疾人当老婆,或是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娶她,终身嫁不出去也没有关系,她已经不在乎了。她的心在火车上飞翔,从今天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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