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习,英语老师让我去她的教师宿舍,说有宵夜。

天天读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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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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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从我第一眼见着他,我就被他的美色所震慑,以致这辈子都是他上我下地被压着……”
戎海东:“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只是没想到还给了这么颗歪脖子窝边草。”
瞪眼:“你才歪脖子,你全家都歪脖子!”
蛋定:“我全家不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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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敏:“给你出个脑筋急转弯。问你和大灰狼赛跑,你们谁跑得快?”
戎海东:“我。”
瞪眼:“我就知道你比禽兽还禽兽!”
蛋定:“不超过禽兽怎么逮你这小禽兽?”
以上两位的正当关系——继兄妹。
以上两位的不正当关系——你懂的……
总之,这就是一个年龄差距六岁的继兄妹间,JQ不断的故事。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高干
搜索关键字:主角:江敏,戎海东 ┃ 配角: ┃ 其它:继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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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楔子
& & 夜总会并不像我想象中的萎靡。
& & 一进入KTV包间,当地的地头龙老邓就熟络地拉住某个女服务员,嬉皮笑脸地附耳低语了几句,顺便趁热吃了些豆腐,那个女人也不扭捏也不害臊,不躲不闪,大方应对其咸猪手,而后点头出门。不一会,茶水点心上来,紧接着,呼啦啦地进来了一排漂亮小姐。
& & 她们自动一字排开,站在茶几前方,我略微观察了下,大部分都长得挺漂亮,当然是在浓妆的条件下,而大部分却比较俗气,其中有个黑发大眼扎着马尾的感觉不同于众。
& & 老邓点了点男人的人数,挥退掉多出的两个小姐,余下的指派到了每个男人身边。这次我当了回挡箭牌,同事严莫拉过我连连摆手说有了不需要了,于是我的一世英名就毁在了他的手里,他倒是乐的了清静。
& & 今晚其实并不想跟着他们出来的,当然我也并不知道是来这类场合。今晚主要是公司的副总借过生日之名,请了业主方同监理单位吃饭拉关系,而饭后又被老邓喊上去K歌,当时有业主方筹建部的总监在,并不好太过推脱,只好应下了。
& & 业主的人有六人,包括经理带着的他的老婆,监理两人。我方是总承包单位,来了的同事加上我两男两女共四人,余下的都先一步溜了,我们就是那炮灰的命。
& & 我暗暗观察着那些男人们的动作、反映,发现他们倒还老实,只是与小姐们聊聊天,喝喝小酒,玩玩色子,不知是顾着有我们这两位女士在场,还是总监大人带着老婆放不开。
& & 那边厢又陆续进来两位穿着打扮统一的美女,都站到点歌台前,看来并不是做陪客工作而是专门提供点歌服务的。老邓一下子就赶上去从背后搂住其中留着波波头的女人,笑嘻嘻的跟她说着什么,当然毛手也没停过,那女的看来跟他极熟,表情妩媚地时不时拿下他的咸猪手,看着欲情故纵实则大方不扭捏。
& & 点歌权首先肯定是交给业主总监这位老大中的老大,他点了首知心爱人跟老婆合唱,一唱完大家就鼓掌叫好,随即他说了句你们慢慢玩儿,我们先走了之后,就拉着老婆开溜了,开溜前硬是被老邓嚷嚷着灌了杯酒下肚。
& & 看不出这大腹便便一看就是老油条的男人,竟然是个妻管严,而且似乎被管的心甘情愿自动自觉。
& & 头儿一走他底下这帮小的们也并没有放肆开来,一切行为动作照旧。一一点了几首歌,有熟悉的有不熟悉的,我靠在身边女同事毛晓燕的身上,跟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严莫叉了片西瓜,先后塞进我跟毛晓燕的嘴里,说:“第一次来这地吧。”
& & 我说:“废话。”我跟毛晓燕都是刚毕业的社会新鲜人。
& & 毛晓燕挑眉;“你老婆也不管管你?”
& & 严莫是个已婚人士,出社会倒是已有三年,入这行的时间却跟我等相去无几。他老婆是他大学同学,两人前两月刚领的结婚证,据说正打算实施造人计划。
& & “我老婆知道的,这有什么好瞒的,我来之前可就打过预防针了。”他挺骄傲的答。
& & 他接下来还说了些什么,却听不清了。HIGH女代表者LADY GAGA的舞曲响起,七彩灯光闪烁旋转,那帮男人们女人们或主动或被动的集中到屏幕前,高.潮迭起。
& & 真的是高.潮迭起!
& & 刚还说他们够腼腆的,这会儿——呵!瞧那谁的的手,攀上了某姐们的翘臀;瞧那谁的身,被俩男人夹馅饼一样夹在中间贴身热舞;更震撼的是,老邓的双拳一下子直击一姐们的双乳,真的是双拳不是双爪,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那对气球一下子被击的瘪下去没了气,好在双拳缩回又反弹了回去。
& & 现下的场面虽说稍微少儿不宜了些,但总的来说还能hold住,都是些小打小闹而已!
& & 比这更劲爆的我也不是没见过,虽然那都是屏幕上的爱情武打片而已……所以我很淡定。
& & 期间被老邓召唤了几次,我心里果断面上羞涩地拒绝了。必须的!要是他那双北斗神拳再次出手,我真怕我的旺仔小馒头直接被打回原型——面饼。
& & 严莫那小子最终没矜持住,在某女的热情邀请下,阵亡了。
& & 场下就剩我跟毛晓燕同志,统一革命战线死守阵地,其实心知肚明我两根本就没那上战场的技术水平,上去扭秧歌可能还能搏个头彩。
& & 我就靠在毛晓燕那肉呼呼暖呼呼的肩窝上,眯着眼看那帮人群魔乱舞,竟然有些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地醒来,正好赶上散场。
& & 严莫嘲笑我这样也能睡着,估计我是生肖末位的转世。
& & 一帮人出了大包厢,浩浩荡荡地走往电梯间,其间听见老邓问了声:“要带走不?”业主中方才最HIGH的一人明显懂装不懂反问:“可以带走?”老邓淫.荡地笑了:“挑哪个?”那人犹豫了下特不舍地说:“下次吧~”那个吧字是有多期待。
& & 电梯门口也有一帮人在等,不过明显人数不是我们一个档次的。
& & 还未走近,就听那最HIGH的人朗声道:“戎总,真巧!”
& & 电梯门前的那帮人中,一着黑色V领毛衣的男人侧首看来,却没说话,带点疑问地看着他。
& & 他急忙几步走上前,满脸笑容,下一句竟吐出了我的家乡话;“您不记得我了,我是纬创重机的姚良,两星期前去过您公司参与设备招标的,我们可是老乡哪。”
& & 那男人也不思索也不怀疑,语音平平:“哦,姚经理。”
& & “早知道您来这了,说什么也得让我们做回东啊。今晚可玩的尽兴?要不我们再上夜幕转转?”夜幕是市区的一家酒吧,在当地小有名气。我心里捣鼓:这死HIGH男可真够能折腾的。
& & 这时电梯开了,男人示意他身边的人先进去,转身对HIGH男笑道:“姚经理客气了,您看今晚已经过了大半,”说着朝我们这边望了望,“我想大家忙了一天都很累了,我会在这留四个月,来日方长不是?”说罢迈进电梯,朝姚经理微点了个头,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他漠然的眸光从我身上掠过。
& & 他一走,就有人问那姚经理:“经理,他是?”
& & “海川地产的老总,”顿了顿,又加了个“之一”。
& & 另一人惊讶道:“海川地产!怪不得……他们那个标要是拿下,那数目可是我们近年来最大的单子啦。”
& & 毛晓燕同志攀着我的手臂,却是一嘴儿酸味:“没想到海川地产的老总这么年轻,又是个不俗的容貌,老天爷可真不公平啊。不过我猜他肯定异常寂寞,肯定没有个知冷知热的枕边人。”
& & 我好笑道:“你这典型的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除了她家那颗葡萄,她还真
& & 没有尝尝别的葡萄的机会了。
& & 一行人出了大楼,互相告别。除了毛晓燕家在本地自行回家去了,剩下的都驻扎工地,我租的房子就在项目工地附近,本该随严莫他们一道回去,我借口今晚住在朋友家就在附近,让他们先离开了。
& & 掏出手机,再次点开刚才在电梯里收到的短信:我在车里等你。
& & 我眯着眼往四周瞅瞅,并没有发现印象中的某辆车。
& & 调出通讯录正想拨电话,身后一阵响亮的鸣笛吓了我一跳,转身一看,那找了半天的车子已停在路边,怪不得停车场里不见踪影。
& & 上了后座,我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干吗?”
& & 他从后视镜里瞥我一眼,微锁眉头:“我做司机的价钱你可付不起。”
& & 我从来是能屈能伸,淫威之下,撇撇嘴下车上了副驾驶。屁股还没做热呢,车嗖的就驶上大路。
& & 透过窗玻璃,望着窗外消逝的霓虹璀璨,思绪飘离,仿佛认识他才是昨天的事,恍若自己还是那个不断给他添麻烦的小女孩……
& & 高三那年,紧张而充实,在这样忙碌的一年,发生了很多事。
& & 那一年,妈妈再婚,我遇见了戎海东。
& & 高三是没有双休的,两周放那么一天假。这么弥足珍贵的一天,却没有一贯的懒觉可睡,一大早就被老妈喊起床,去见她的新任未婚夫,我的未来继父。
& & 其实我挺不想去参加这个所谓的“家庭”见面会,倒不是反对妈妈再婚,而是本来挺好挺平和的生活,往后却要加进两个陌生的男人,怎么说都会挺别扭。想到大热天的不能穿个短裤吊带在家里乱晃悠,心情烦闷或愉快的时候不能边听歌边吼几嗓子,说到底,就是不能把家当做一个完全自在的家,想想都憋闷。
& & 爸爸是在我十三岁时去世的,五年来,心口上的那道疤已渐淡,生出新肉,却触碰不得,一碰仍旧会隐隐作痛。五年来,妈妈也不容易,一个人带着我又当爹又当妈,对于成立个新家我早就看开,所以在高一那会有人给妈妈介绍对象的时候,我就劝她去看看,兴许人不错的可以考虑考虑。但其实心里难免矛盾着,隐隐地觉得这么做算不算是背叛了爸爸,但最终还是被希望妈妈的幸福打败。
& & 其实,归根究底,我也做不了什么,妈妈的事决定权还是在她自个儿,我只是表明我不会因此而有不满。
& & 头发三天没洗,油光锃亮,对着镜子疏了又疏,想想还是懒得洗头了,平时上学隔天一次提早十分钟爬起床就为洗头,难得的假期我可不想还得这么折腾自己。
& & 取了顶毛线帽带着,正好遮了油头,便跟着老妈出了门。
& & 到得小区大门口,就见马路旁停着一辆黑色奥迪,上面下来一西装笔挺的中年男人,两鬓有些斑白,身型却依旧挺拔,稍有些啤酒肚,总体来说保养得还不错。妈妈挽着我紧赶几步,走到车旁说:“这丫头赖床,让你久等了吧。”
& & 男人正是今天的主角之一,我将来的继父戎德成。他看向我,和蔼地笑:“没事,敏丫头平时这么辛苦,难得放个假就该让她多睡会,是我欠考虑了,早知道时间再晚点也无所谓。”
& & 妈妈抚着我的发也笑:“这种时候她不睡到个日上三竿是不会自然醒的,你别惯她这臭毛病,要不大家都不用吃午饭了。”
& & 我甜甜地叫了声戎叔叔,其实心里难掩尴尬别扭。
& & 好车就是不同凡响,路上一点也不颠簸,开的平平稳稳,我就安安心心地在后座歪着头补眠,能睡多久是多久。
& & 虽说补眠,也就是闭个眼假寐,前头正副驾驶座的对话,我一字不落地悉数入耳。
& & 妈妈问:“怎么不见你家海东?”
& & 戎德成答:“我让他先去了,那酒店他熟,什么味道好他最清楚,让他先点着些菜,其他的你们去了再点,这样待会到了也不至于等上菜等太久。”
& & 妈妈笑着道:“你看你这么客气做什么,拿我们当外人呢,一家人吃顿便饭而已。”
& & 戎德成解释;“这不是想着方便吗,这次这家酒店还是他推荐的,说吃到现在的酒店中,这家不管是味道还是服务设施,都属最佳。”
& & “你和那孩子都不容易,酒店的大鱼大肉吃多了也不好,以后你们爷俩别总是上外头吃了啊,我的家常菜手艺还是不错的。”妈妈的语气透着怜惜。
& & 我暗自撇撇嘴,这些地方别人想常常吃还没那能耐呢,哪里需要老妈你的同情了。
& & 车停在一家五星级酒店门口,我知道这地方,以前念初中时都要路过这,之所以吸引我注意的不是这家店那本市最早荣升五星级饭店的头衔,而是这店的门口,前几年总是明晃晃大剌剌地停着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据说是提供给在这里办婚席的新人作婚车用。最近一年开始,确再不见这辆车,估计酒店老总也懂得了做人要低调,不要土豪似的显摆。
& & 我算是知道您儿子为什么说这里最好了,本市还有其他地方那地位能竞争的过它吗?还有其他地方那价钱能霸气的过它吗?
& & 下了车,妈妈仍旧挽着我,戎德成在稍前带路,进了电梯,妈妈拉着我不放心地耳语:“待会见到的哥哥叫戎海东,记得喊人,还有吃饭给我注意着点形象,别跟在家里一样的尽捡自己喜欢的只顾自己猛吃,更不能嚼东西时老吧唧嘴。”
& & 我除了点头说是还能怎么回答。
& & 您也都说了是在家了,在外头我能不知道吗,还真当我这么上不了台面?待会就让你见见你女儿的淑女姿态!
& & 还是戎叔叔好,说:“海东常来,都腻味了,敏丫头你不用顾及他,自己喜欢吃什么就吃。待会菜单你再看看,还想点些什么跟叔叔说,今天呐,管你吃的饱饱的。”
& & 我心下雀跃,很想说:叔叔,等的就是您这句话。
& & 出了电梯,便是铺着红毯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的包厢。
& & 走了一段,戎德成在一扇门前停下,开了门,侧身让我跟妈妈先进。
& & 妈妈在我身前,挡着了我部分视线,只听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曹阿姨。”
& & 妈妈立马笑道:“海东啊,让你等久了,没饿着吧?”说着就走上前。
& & 我的眼前也因此豁然开朗,看向声音的发源处,心下顿时漏跳了一拍。推了推眼镜,想看的再细些。
& & 眼前的男人长的真不赖,五官深刻,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唇角微微上挑,关键是皮肤白皙剔透,比女子的都好。他着一件牙白的衬衫,领口松了两颗纽扣,袖口也捋到手肘处露出健硕的小臂,下身是黑色西裤,西装上衣及领带搭在身后的椅背上,本来严肃干练的一套装扮现下多了分慵懒随意。
& & 他面带微笑道:“不会,还没到饭点呢。”然后似乎感受到我的注视,看向我:“这是江敏吧?”
& & 妈妈看我呆愣愣的,忙过来拉过我到他面前说:“你江敏妹妹还没睡醒呢,傻里傻气的你别见笑。”
& & 江敏妹妹……难道我得叫他海东哥哥?想到我们两你一声江敏妹妹,我一声海东哥哥,我就一身恶寒。
& & 他朝我浅浅一笑,笑得我有些晃眼有些眩晕,脸不觉也跟着发烫。
& & 我一贯喜欢连名带姓的的喊人,而且亲戚中同一辈的属我最大,长这么大还从没喊过谁哥哥,虽说只喊人名总归有些不太礼貌,但我就是叫不出哥哥两字,只得尴尬地应付一声:“戎海东,你好。”
& & 他嘴角微掀,礼尚往来:“你好。”
& & 简简单单两个字,客客气气,生生疏疏。
& & 这里的包厢布置的很独特很面面俱到,餐桌为狭长的方桌,摆在巨大的落地窗边,房间的正中间是一组牛皮沙发,对着沙发的墙上挂着一部52寸液晶电视,电视下面是一组矮柜,上面放着一台DVD机和一堆光盘。总的来说,就像一个奢华而简约的小客厅,令人不免放松身心惬意不已。
& & 我这人的一大爱好就是享受美食,所以吃东西的时候我不爱讲话,喜欢专注于事务上。我看看对面的戎海东,也是不说话,但也不怎么吃东西,只是端着他那红酒摇曳的酒杯,时不时地品一口。
& & 两个大人可能见我们两小的这么生疏,想增进增进感情,就听戎叔叔话题一转:“海东,敏丫头这重点高中可是考进去的,一分钱没花,想当年我为了让你转进去,那是没少花银子。”
& & 老妈紧跟着贬低我抬高人家:“重点高中又怎么样,我记得你说海东后来因为成绩好不是转到重点班了吗,再加上又公费留学,现在又是事业有成的,我们这丫头就是个普通班中上而已,给海东的成绩塞牙缝都不够。”
& & 老妈这比喻很尖锐……
& & 戎叔叔又说:“够可以了,敏丫头这么乖让你多省心,我们家这个表面上看着安安静静的,其实事儿多着呢。”
& & 两个大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互相夸上了对方的孩子,恨不得互换了养着才好。
& & 我仍旧只顾自己吃,时不时地附和着回答个一两句,直到吃的十分饱,我才把剩下的饮料喝了,跑去一进来就心痒很久的电视前,挑挑拣拣了一会,选出一张已经看过的哈利波特II碟片放进影碟机里。
& & 巨大的液晶显示屏果然跟家里的24寸彩电不在一个档次,看这种魔幻场面那叫一个惊心动魄身临其境。
& & 矮柜下的隔层里竟还摆着些小零食,即使刚才吃到撑,但看电影嘴里不塞点东西就不是我的作风,抓过一包薯片拆开就是咔吱咔吱一口一个。
& & 电影看了三分之二,肩膀被人拍了拍,身后妈妈吩咐:“真是嘴巴不停的,走了!”
& & 我“哦”了一声,抿了抿手指,再抽了张纸巾胡乱擦了下,跟着他们出了门。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两人,这才意识到少了个人。
& & 我那未来继兄不知去向,想来是中途提前离席了。
& & 我琢磨着他这不咸不淡的态度,难道他不赞成他爸再婚,进而排斥我们母女?他一个成年人不会心态还没我这未成年人成熟吧。不过看他也未刻意刁难,以后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客客气气冷冷淡淡的态度反而合适,各活各的各管各的,大家日子照旧。
& & 高三每天的作业量其实并不比高一高二多多少,至少我们学校的情况是这样。但是对于高一高二经常抄作业,而高三迫于良心与压力不能再抄的我来说,高三的作业量便一下上升了一个档次,一时感觉吃力不少,有时忍不住还是会抄几道英语选择题,因为早读课前那有限的时间里,只有选择题抄起来最快,而英语又是我最愁人的一门功课。
& & 我从小学起,读书的学校是离家越来越近,高中近到走十五分钟的路程就到了。相比住校的同学,每天六点半起床的我,真的觉得异常幸福。
& & 这天早晨起来的晚了些,起床穿衣洗漱十分钟搞定就急急忙忙地出了门,连老妈做的早饭都顾不得吃。路上经过包子铺,买了两个肉包,一边竞走一边啃着包子。
& & 学校有制度,每个班级有卫生分跟出勤分,卫生分由每天来值日的学生会的学生检查,出勤分由门卫负责,敲过早读铃后进校大门的,一律算是迟到论处扣班级分。
& & 要不我也不会赶得这么急,自找罪受。
& & 刚啃掉一个包子,身边竟有车铃响,我没回头,以为是别人的事,而且也没那功夫。谁知这铃跟了我一段路响的更起劲了,我奇怪地看去,原来是我们的物理课代表冯越。
& & 他单脚踩地,朝我一甩头:“上车!”
& & 其实也就还有十分钟的路程,但不坐白不坐,我小跑几步毫不犹豫地就一屁股坐上自行车的后座。
& & “你不是住校的吗?”我问。
& & 其实他家离学校并不算很远,有的学生家在别的小镇上,来学校要一两个小时的车程,他家就在市区,过来这边城东新区也就半小时的事,据他说是因为学校学习氛围好的缘故。
& & “昨天奶奶病了,回家看看。”说完他一只手伸过来,摊在我面前理所当然地说:“你那包子是不是得用来犒劳犒劳我啊,我也没吃早饭呢,还得多加一只猪的分量。”
& & 靠,猪要有我这体重这身材,那瘦肉精估计打的比它脂肪还多。
& & 我示意:“你还骑车呢我先帮你拿着。”
& & 没坐一会,见他骑得这么悠哉我忍不住又抱怨道:“你是不是没力气骑呀?没力气我来,别说一个大男生还不如人家小女生。”
& & 他听后喊了一声坐好,便一下子加紧了速度,轮子踩得仿佛要飞起来。我不妨,惊叫一声倏地贴上他的后背搂紧他的腰,只听得他得意的大笑,笑声由胸腔透过背脊,震得我耳膜嗡嗡响。
& & 车子冲进校门的时候,还被门卫在后头吼了一声:“小子,时间还有很多,别不要命地死冲。”
& & 冯越曾经坐在我的斜后方,那段时间相处的很不错,也成了我时不时的回忆插曲。之后他换了座位,两人没什么接触,关系竟渐渐淡了很多,没想到经过今早,我竟恍若回到融洽的从前。
& & 他摆好车,进教室前把包子两口塞进嘴里。因为怕教室里有异味,班主任是不准学生带早饭进教室的。
& & 我说了声谢啦,便各回各位坐好。
& & 作为组长,收了一列的作业,把物理作业交给冯越的时候报上缺的人,互相笑笑又各忙各的。广播开始放英语听力,半做半猜地完成,跟同桌交换了批改,一如往常的水平,错误率正确率平均。
& & 接下来就是上下午的各四节课,高三基本不用作业本,都是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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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的卷子发下来,一般来说各门科目的卷子都会分两天做,每天做一半,由于第一节课间是早操时间,所以从早上第二节课的课间,就不算有休息时间,只要你有点实力,你还想考大学,课间时间就不会放过。
& & 本来我也是课间加班加点这一队的,但因为早上就吃了一个包子,两节课过去,很有些饿意,推了推同桌谭佳佳,问她要不要去小卖部,她还没开口,桌上就“啪”的一声,一包达能跟一盒蒙牛大剌剌地出现在眼前。
& & 我抬眼,笑了。
& & “还早上的那份,猜到你肯定饿了。”冯越说完摆了摆手道声不用谢就光荣般地走了。
& & 我看着面前的达能闲趣,他还记得我说过不爱吃甜食?
& & 拆开包装,拿起一块塞嘴里,即使是咸饼干,竟也被我吃出了甜味来。
& & 因为在家,那床那电视,那一抽屉的小说,对我来说诱惑力太大,于是高二起,我就参加了学校的晚自习。
& & 今天是星期天,不用上晚自习,在家做作业的效率就是不高,每次晚饭我喜欢边看电视,边尽可能一粒米一粒米地细嚼慢咽,就为了能多在电视机前处久点。老妈允许我吃饭时看会电视放松放松,但每每见我如此,总是会没好气道:“快点吃,看够久了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小心思。”
& & 吃完饭坐在写字台前,题目做的顺还好,若是在哪道题上面卡住了,就会烦躁地从柜子里扒出藏着的小言书,上面用一本课本掩护,偷偷地品位一会。庆幸那个时候只有小言出炉,即使是一本看完也就两个多小时的事,若是现在五花八门的厚厚的长言,那我估计就混不到那说来也无甚多大用处的本科文凭。
& & 我还记得第一本小言是初一时接触的,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上校门口的书店借一本,租金一天五毛。此书俗称口袋书,往哪都好藏,上一些副课的时候就藏在桌肚子里,时不时地拿出来欣赏一段,此举在入了高中后才作罢。
& & 我一般不会一次性看完,在作业还没完成的情况下,此举就像偷情一样,不仅心里良心不安,还得防着被随时推门而入的老妈抓个现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运气太好,到现在也没露过一次马脚,相安无事于今。
& & 这本小言的肉肉场景还真多,看得我欲罢不能,一直放不了手,正看到男女主第N次滚床单的时候,正对身后的门“咔嚓”一声,我吓得手一哆嗦,“略带”少儿不宜的小言便掉在了地上。
& & 我当机立断,在老妈现身的那一刻,灵机一动一脚把书给踢到写字台里,一手拿起笔一手撑着头,做出在看书的样子。
& & 妈妈踱到我身边,把手上的果盘放下,奇怪道:“丫头,十一月的天也没开暖气,你怎么热的一头的汗?别是发烧了吧?”说着就把手往我额头上放。
& & 我拿下她的手,心有余悸地说:“没有,可能是一道题想不出急的吧。”
& & 我是急,急您老人家怎么还不出去。
& & 老妈一听心疼了:“想不出就先放放,来先吃点水果,别真把身体弄垮了。你们高三的学生啊,压力大,身体就是本钱,身体不好了一切都是白搭。”
& & 这句话让我想到了奶奶,她也总跟我说,身体最重要,读书么就是为了工作,而工作总归会有的,总能有口饭吃的。
& & 我说:“妈妈,这星期放假,我想去奶奶家一趟”
& & 爸爸去世后很长一段时间,妈妈跟奶奶家还是如从前般来往相处,但自从妈妈认识了戎叔叔,便渐渐淡出了来往,在确定再婚后,更是再不去奶奶家了。
& & 其中的原因,一部分当然是不再是奶奶家的媳妇去了尴尬,另一部分便是自妈妈嫁入江家,明面上婆媳关系处得和和睦睦,实际上一直是两条心,这其中的缘由,一句话也道不清,反正多年来的关系死结也不是我一个孩子想解就能解的。
& & “这星期不行,我们要整理整理,搬去新家。”妈妈笑容满面。
& & “搬新家?在哪?”妈妈跟戎叔叔的事我一直没多问,连戎叔叔的职业住所我都不清楚,可能心底隐隐地还是有些抵触的。
& & “在滨江花苑,我们娘两的好日子就要开始了。”
& & 滨江花苑在本市的城南区,临湖而建,属高档住宅小区。
& & 小区分高层楼,低层楼,跟别墅群。戎叔叔家不出所料在别墅群中,而且是那一排紧临湖岸的其中一栋。
& & 东西不用我拎,自有他们忙活,长这么大还没进过别墅,更别说住了,别说我有虚荣心,就像刘姥姥对大观园的向往,谁不想见一见有钱人家的气派,更甚至能住进这种清静豪华、隐秘舒适的洋楼啊。
& & 洋楼有三层高,外面看着黑瓦白墙,挺有中国古典特色,一进入正厅,却完全是西式装潢,简单却显得温馨雍容。听妈妈说是戎叔叔的大哥为了庆祝他新组建的家庭而送的,出手可真够阔绰。由此我也了解到他的职业是一名大学教授,在本地的一所大学教书。
& & 戎叔叔带我上三楼最里的一间,二楼是他们的卧室、书房跟客房,三楼是两间卧室。带着期待打开门,看到整体布局我松了口气。还好不是什么粉红公主房,整个房间的墙为暖黄色漆,床是金属栏杆欧式单人床,衣柜为刷白漆木质,总体是我想要的样子。
& & “敏丫头还满意吗?”叔叔放下我的箱子,笑着说。
& & 我点头:“很满意,辛苦戎叔叔了。”在长辈面前礼貌乖巧是我从小到大的样子,习惯成自然。
& & “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住着这房间还缺什么就跟我说。”说完他又下楼去帮妈妈。
& & 我一下子扑向床,仰躺在上。对以后的生活有期待,也带着落寞。
& & 原来的房子妈妈准备过一阵子租出去,我心里着实有些不好受,那是跟爸爸生活了这么多年的房子,总觉得爸爸的气息一直萦绕在那房中的每一处,租出去肯定会被房客糟蹋得乌烟瘴气,但又开不了口阻止。虽然现在妈妈另嫁人生活上比以前轻松很多,但是作为女人手上有点积蓄会有底气的多,毕竟戎家有钱归戎家,再婚的家庭不比头婚的。我现在还没赚钱能力,怎么好意思跟妈妈提。
& & 叹了口气,起身从包包里拿出一本相册,一页一页地翻过去,默默道:“爸爸,对不起。”
& & 因为这天算是两个家庭正式组合在一起了,晚上妈妈烧了一桌子的菜来庆祝,也算是成为一家人的一种仪式。
& & 戎叔叔以前都是自己做饭打扫家里,典型的新好男人,不过也是迫于家里没位贤内助,而他又不习惯家里多个保姆之类的外人。现在妈妈也到了退养的年龄,前几天就跟单位打了个申请,从此她改行家庭主妇。不过这么大的房子,打扫是项力气活,就雇了个钟点工阿姨,每隔三天来打扫一次。
& & 看着一桌子清爽的菜色,虽说色香味俱全,但没人知道我的心在淌血——妈妈呀,我两都是无辣不欢的主,您看看您做的这些清汤小菜,难道后半辈子都得牺牲女人完成男人……的口服吗!哎呀,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嫁出去的妈如泼出去的水!
& & 清淡归清淡,肚子还是要填饱的,再说老妈还惦记着我做了条我极爱的清蒸鲳鱼。挥舞着筷子,就要向鱼肚子下手。
& & “啪”的一声,横出一掌拍掉我的毛手。
& & “急什么,你哥哥还没回来呢。”老妈责备道。
& & 我只好悻悻缩回手,抿抿筷子,望着那条银色鲜美可远观而不可近尝的鱼,生生吞了吞口水。
& & 戎叔叔估计是见我这可怜样很是于心不忍:“先吃吧,我看小敏也饿了,海东那小子没几天回来吃晚饭的,我估摸着他当时答应的好好的,过会忙起来就又忘在脑后了。”
& & “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吧。”
& & 戎叔叔的电话打没打我不知道,但我猜他还没打成。因为他拿出手机那会,我去了趟洗手间,出来就见门口玄关处,某人英挺的身影。
& & 他可真够讲究的,一双黑色皮鞋纤尘不染,脱下换上拖鞋后,又俯身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在鞋柜中,一丝不苟。
& & 我坐回餐桌前,呼出一口气,奶奶地,总算可以开饭了。
& & 他喊了声“爸”,又说“曹阿姨,不好意思,工作忙过头了。”
& & 妈妈摆摆手:“没事没事,我去给你添碗筷。”
& & 戎叔叔招招手:“快过来吃饭吧。”
& & 他径自走向洗手间,估计去洗手去了。
& & 出来后,坐在了我的对面。
& & 这顿饭的氛围很是和谐,我乖乖吃饭大人们问话就答几句,他也话不多,食量更不大,我两碗饭下肚,他才将将吃完一小碗。
& & 一个大男人,小鸡啄米似的,穷讲究。
& & 其实我知道,自己是嫉妒他的好教养,这样反倒显得自己活像个野丫头似的。
& & 吃完饭我就上去楼挑灯夜读,其间妈妈照常给我送了碟水果,我也照旧翻出举家搬来的那一箱子小言中的其中一本,看着看着,竟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一看表,十一点。
& & 这个点估计老妈早睡下了。
& & 自从高二上晚自习以来,我每晚就养成了吃宵夜的习惯。一般冬季9点半下晚自习,夏季十点,妈妈都会来接我,然后带我去路边的小店吃碗馄饨啊面啊之类的,若是不上晚自习的夜里,我也不太会饿,难得饿了也不想打扰熟睡的妈妈,就自己瞎捣鼓点填个肚。
& & 不巧,今晚这个点,饿神降临。
& & 我下了楼,先去看看冰箱里的收藏,可能因为刚搬来,除了今天买的菜,其他什么零食也没有。倒是有挂龙须面,应是妈妈给我备着的。
& & 想了想,拿了节葱,取了个鸡蛋,简简单单下碗面条了事。
& & 每次饿了我不是煮面条,就是剩菜泡饭,煮面这活计已经被我练就的炉火纯青,任何食材,只要它属于菜的范畴,我都能煮出碗香喷喷的面来。
& & 很快,撒上葱花后关了煤气,再浇上点芝麻油提香,夜宵出炉。
& & “真香。”
& & 正迫不及待地要捞面,身后毫无预兆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毕竟这深更半夜的。我惊魂未定地转身,看见面前的人,心平静了一半。
& & “你怎么走路也不出个声!”跟游魂似的。
& & 戎海东手中拿着个玻璃杯,看来是下来倒水的。
& & 这么晚了他也还没睡,连衣服都没换,难道还在忙工作呢?可真够拼命的。
& & 他走近了几步,探头瞧了瞧锅里:“你煮的?卖相还行,不知道味道如何。”
& & “我刚尝过,咸了。”我假装听不出他话里的暗示。
& & 想吃?行,鸡蛋葱花一应俱全,自己煮去!
& & 我这可只煮了一人的量,虽然是一大碗,但我绝对能吃的一滴不剩。
& & 他转头看看我,展颜一笑;“我尝尝。”说罢也不征求本人同意,就拿过我手中的碗筷,去捞了一把面条。
& & 我突然懊悔万分,刚才怎么就没在里面加一把辣椒粉呢!
& & 眼睁睁看着某人一口吸溜下那把面,眨了眨眼下结论:“恩,是咸了点。”
& & 就在我此刻感谢起他们家那异常清淡的口味时,却被他接下来的捞面动作弄得心又提起。
& & 我急忙问:“你不是说咸了吗?”那你还吃,当然后面那句我没敢说出口。
& & 他捞面动作不停,理所当然地说:“可是我饿了,将就着垫垫肚吧。”
& & 靠,将就你妹!
& & 他捞好面,端着碗,刚挑起要入嘴,抬眼见我眼巴巴地看着他,可能这才自觉自己有点以大欺小恃强凌弱,遂询问道:“哦对,这是你的宵夜吧,要不这碗你先吃?”
& & 我心下一喜,突觉那个峰回路转那个柳暗花明哪。
& & 我说他之前明明一副客客气气,沉沉稳稳的架势,怎么转眼就这么恶霸了,估计是工作累糊涂了吧。于是直觉也客气地假意推拒了下:“没事,你饿的话你先吃吧,锅里还有。”
& & “好。”简单,明了,如抢答的语速。
& & “……”
& & 此刻我真想扇自己一嘴巴子,叫你嘴快叫你客气!
& & 摸摸基本有吃等于没吃的肚皮,我内个辛酸哪。
& & 刚才我带着无奈的心情,往锅里瞅了瞅,期盼着锅里还能剩多一些,可捞了个底朝天,也只有小半碗面条。好吧,还有一大碗汤。
& & 我怨念地吃完面,洗了碗,本不想理他就准备上楼,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走过他身边时不情不愿有气无力地打了个招呼:“我先上楼了。”
& & 他正好吃完了放下碗,缓缓说道;“等下。”
& &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丫不会还想差使我洗碗吧?你真当老娘免费劳动力使着劲儿压榨呢?顿时戒备而疑惑地看着他。
& &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眼微眯,嘴角不经意地上挑;“小丫头,下次月事期的时候,上完厕所记得回头瞅瞅座便器。”
& & 我傻呆呆地有听没有懂,这话怎么这么奇怪,奇怪到毛骨悚然?
& & “今天曹阿姨是不是在厕所杀的鸡?鸡血都溅到坐垫上了。”他盯着我,状似疑惑。
& & 此刻我再不明白我就真的是猪了,一刹那气血上涌,脸颊发烫,急匆匆地逃也似的上了楼。
& & 我多么想仰天长嚎一声: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对不会在换卫生经的时候,忘了擦屁屁!
& & 新家离学校比以前远的多,即使开车过去也要二十分钟车程。
& & 我晚起惯了,如果早上乘公交去学校的话,那我就起码得五点五十起床,这可真够要我小命的。所以戎叔叔说送我的时候,我毫不犹豫地没有推辞。
& & 像我这样,愿意牺牲一切时间用来睡觉的,可想而知早餐时间就是在上学的路上度过的。而戎叔叔是先送了我,回来再吃早餐,弄得我还真挺不好意思。
& & 今天,最后一次模拟考的分数出来了,而再过不到一个月,就是高考。
& & 俗话说大考大玩小考小玩,说的就是我这类人。不知道为什么,对于所学的知识我就是觉得都掌握了,每次考试,不管大小考,我还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平时做了这么多的试题,该会的都会了。而且每次考完我都抱着挺乐观的态度,幻想着这次说不定能来个班里前三,年级前百。可每次卷子发下来,都让我失望。当然,也有得意的时候,不过那也仅限于某门科目。
& & 这不,这最后一次模拟,还没上次好呢,还倒退了两名。
& & 哎,今晚回去老妈问起来,又没底气了。关键是还得在那位据说曾是重点班尖子的某人面前掉链子,这不明摆着相形见绌么。
& & 我算是体会到,那些活在优秀哥哥或姐姐阴影下的孩子们的痛苦了。
& & 谭佳佳跟我的成绩差不多,反正班里排名就在七到十五之间流连。这次她跟我相反,进步了两名。
& & 不过咱两相同的是,物理又没过及格线……
& & 虽然说好汉不提当年勇,但我还是想不要脸地显摆下,想当年那物理可是我的骄傲,初中时常油条加双蛋,可乃物理老师的得意门生。
& & 哪想一到高中,乖乖,物理难度的上升速度堪比房价,高一还能勉强拿得出手,高二之后特别是高三,竟然出现了比及格线还低十几分的惨况。
& & 但我从不灰心,一是因为自己那打不死的小强般的心态,二来这门功课自己并不讨厌,相反还算是喜欢的,要不当初文理分班的时候,我也不会毫不考虑地选择了理科班。
& & 奇怪的是,化学一直是我的弱项,却在高二换了个毕业班的老师后,成绩显著提高,由此也渐渐不排斥这门课了。
& & 看来对于非神童者来说,良师真的是高分的必要条件。
& & 自从我的物理分数那次出现历史新低后,就被物理老师要求每次考试的错题集都要拿给他检阅。谭佳佳亦然,由此看出我两真的有缘。
& & 所以今天物理试卷一评讲完,我第一件事就是掏出错题本,把卷子上已写好的正确答案抄了上去。
& & 趁着午休的时间,跟谭佳佳一起熟门熟路地踏上高三物理办公室。
& & 物理老师挺年轻,刚抱上儿子,所以最近总笑容满面。不过他一向脾气平和,从没见他对哪个学生发过火,真称了他的好名字——平和。
& & 我先给他看了错题本,又问了几个仍有疑问的问题,结束后在一旁等着谭佳佳。
& & 在等待的过程中,我突然想到戎海东可是师哥啊,不知道平和听说过此人没有。
& & 没办法,女人天性八卦。
& & 待谭佳佳问完,我就一副套近乎闲聊的作态,随意道:“平老师,你有没有教过一个叫戎海东的学生啊?”
& & 未等平和开口,他邻座的同事就忍不住插嘴道:“戎海东?是不是X届高考完就出国的戎海东?”
& & 我向这位老师看去,哟呵,正是重点班的物理老师,看他这头上光秃秃的寸草没几根,想必因用脑过度而教学水平了得,年岁也明摆在那,当年一定有那资格带过戎海东他们班。
& & 这不,就听他声调一扬:“我这辈子教书到现在,可就教出他这么一个获得国际奥赛奖的。这么多学生我记不得谁也得记得他啊。怎么,你认识他?你进来他不是早毕业了吗?”
& & “他是我哥哥的同事,我想起他既然是校友就随口一问呗。”说完我干笑了两声。
& & “怪不得老罗你时不时地说,要是再来个戎海东该多好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平和打趣他道。
& & “估计是没指望喽,我再没个几年就退休了。”他感叹,之后又状似回忆:“我还记得他是在高二开学从普通班转过来的,一般普通班转进来的,成绩最好的也就班级中等水平,可是这小子,嘿,第一次月考就考了个班里第三,一鸣惊人哪!之后就保持前三没掉过,要不是语文稍微拉他后腿,第一他稳拿。男孩子嘛,理科偏科些在所难免。”
& & 说完这段戎某人的光辉往事,他笑眯眯地转向我:“同学,既然你认识这小子,就帮老师带句话呗,说毕业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问问他可还记得当年重点一班的罗老师吗?”
& & “……”亲爱的罗老师,还珠时代已经过去了。
& &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老罗还不放心地在再叮嘱了一番:“同学,别忘了啊!”
& & 谭佳佳很奇怪:“江敏,你什么时候有个哥哥了?怎么从不见你说起过?”
& & 我打哈哈:“就是个远房表哥呗,没什么好提的。”
& & 对于这次套来的八卦我很不满意,听了多让人嫉妒多让人感觉到上帝的不公啊,给我无形的压力增加了不少,终究有了他这么个出色的榜样在前头,即使家里不提估计我自己也会暗暗较劲。
& & 哎,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以后再不打探关于他的事了,真是知道越多越闹心。
& & 晚上是妈妈跟戎叔叔一道来接的我,一上车就问我考试情况,我从来都是个诚实的孩子,当然毫不隐瞒。妈妈对我的考试分数没有概念,她只认排名,听得我掉了两名,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再说。
& & 她总是这样,每次我考好了,她会表扬我,每次考不好,她也不会批评我,表情却是无奈的。这反倒使得我内疚,心里暗暗下决心下次一定要争口气,可是基本收效甚微。
& & 索性她没有提出让戎海东帮我补习,估计对于一个月能让普陀山赶超喜马拉雅的高度这种非现实性常识,她还是很看得明白的。
& & 继平和去年结婚今年抱上儿子后,我们的英语老师也不甘落人太多,这不,喜糖就发下来了。
& & 不过本着新婚节约本钱的原则,每人一盒喜糖那是不现实地,每人一颗阿尔卑斯我们已经很满足了。
& & 虽然全班加起来也就只有六十颗阿尔卑斯,但我们还是为她感到高兴,对于班主任提出的给她买个新婚礼物的想法全班一致通过。
& & 而这个任务当然就落在了班里唯一一个女班干的我身上了。
& & 理科班众所周知的狼多肉少,而除了宣传委员这个黑板报劳模骨干一贯由女生担当外,其余职务基本都被男生占全了,就连英语课代表也不例外,所幸女生们也不在乎这些。
& & 而这个劳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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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UID &精华0&帖子45494&财富252779 &积分61342 &在线时间48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骨干,就是我——一个与黑板报一结缘就是十二年的悲催帝。
& & 放了学,拉了谭佳佳跟我一道去商场里挑礼物。想了半天,觉得还是实用性的东西比较靠谱。最后选定了一套青花瓷的餐具,总共168元,当然,掏的是班费。
& & 在出商场的时候,惊见戎某人,身旁还有个美女小鸟依人状,我下意识地借着谭佳佳挡着,直觉不想被他瞧见。
& & 关于家里妈妈再婚的事,还没向谁提过,自己不介意是一回事,但生怕说了人家会介意,会用异样的眼光看自己。毕竟那时候还小,会这样想也无可厚非。
& & 所以一见到戎海东,我还真怕他朝我打招呼,那我该怎么解释我两的关系呢?
& & 不过过后想想,真是多此一举,他是会主动打招呼的人吗?
& & 回到学校后,东西交给班主任,他挺满意,我便继续余下的晚自习。
& & 九点半准时打铃,我就拿了一张没做完的数学试卷在手出了校门。
& & 门口停的车不多,三三两两稀稀疏疏,不像下午放学时一条街的车,密密麻麻闹闹哄哄。
& & 转眼逡巡了一圈,又逡巡了一圈,就是不见戎叔叔那俩黑色奥迪。我奇怪又担心之余,就听一声:“这里。”
& & 循声望去,临街停靠的一辆SUV旁,倚门站着一个男人,他指尖火光闪烁,街灯太暗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从身形来看,是我那继兄无遗。
& & 我走上去:“怎么是你来接?”
& & “我爷爷身体不太好,他们赶去省城探望了。”他眯着眼吸了几口烟,然后扔地上踩熄,绕到驾驶座说:“走吧。”
& & 我乖乖听命坐上车,谁叫开车的是大爷。
& & “快高考了吧。”他随意一问。
& & 闻言我转脸看他,他直视前方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肘架在车窗上,晚风吹进,撩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目光随着夜色明暗不定。
& & “恩,还有二十来天。”我转回头。
& & 他没再说话,一时车厢里一片静谧。
& & 手机铃声响起,他看了眼来电显示,说了声“你妈”就接起来。
& & 不要误会,是我老妈的来电,而不是他问候我妈。
& & “曹阿姨……恩,接到了……在路上呢,你放心吧。老爷子怎么样了……好的,没事应该的。”
& & 他挂了电话,我就问道:“你爷爷还好吗?”
& & “已经没事了,你妈说你习惯吃夜宵,我记得家里还有面条,你自己回去下点,恩?”
& & 这要换做其他人我早回个:不想吃。可是他这口气听似命令,我一时竟不敢反驳。
& & 犹豫间又是一阵铃声。
& & 他接起,语气是轻柔的表情却带着不耐:“喂……还没到呢……乖,你先跟他们玩会,我一会就到。”挂了电话,他的车速又加快了些。
& & 我脸朝着窗外装作看风景,耳朵却竖的高高的,把他的话一字不落地入了耳。这口气,一听就知电话那头的对象,看来他今晚夜生活丰富旖旎。
& & “你等会还要出门?”
& & “恩。”
& & “那能不能在路边停一下,我买点东西,一下就好。”我试探性地问,煮个面倒没什么,实在不想刷锅洗碗才是真的。
& & 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倒是先说:“这几晚我可能都不在家,你一个人应该没问题吧?”
& & 这是威胁有没有?我当然毫不犹豫地点头,不点头这几晚就都得吃面条大餐了啊!
& & 没想到刚才的那句不是重点,重点是接下来的:“他们走之前让我这做哥哥的照顾好妹妹,我这样会不会显得不尽责?”
& & 我连忙摇头,想到他在开车又说:“不会不会,你又是来接我又给我买夜宵的,早上还得送我,还有比这更尽责的哥哥吗。”
& & 他抿唇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皮夹递给我。见我不解,笑道:“你不是说我又是接你又是给你买夜宵的吗,自己从里面抽两张,夜宵钱。”
& & 我第一反应是两张十元,可翻来翻去只见到毛爷爷,于是傻傻地问了句:“怎么没有零钱?”
& & 他愣了下说“你要零钱的话拿了找给我也行。”
& & 我懂了!不用找了!
& & 这算是对我识时务的奖赏吗?出手闷大方了啊。
& & 原来有个有钱的继兄,好处是大大地,只要听他的话就有肉吃,还是肥肉!
& & 一连三天,都是戎海东接送我,而这三天,他果真没有一晚在家的,都是把我送到家门口校门口掉头就走。
& & 房子太大也有坏处,譬如晚上一个人在家,进了房间我就不敢再出去了,以至于好有几次渴醒了却又不敢下楼倒水。
& & 第三天,老妈跟着戎叔叔回来了,日子又回到了正轨。
& & 很快,人生的一大门槛——高考也正式来临。
& & 高考前一晚我吃嘛嘛香,还光明正大地看了会小言,一点没有高考的觉悟。直到第二天踏进校门,听到广播里传来那首三年不换的魔音“阳光总在风雨后,乌云上有晴空……”,顿时脑子有点发蒙。进到考场坐下后,手都有些抖。
& & 偏偏这个时候,一首放完紧接着一首,歌是好歌,:“This is my moment,this is my porfect moment with you.”每次听到这歌我都能想起杉菜与花泽类的纯美爱恋,可是这次,我只能想到,如果这个重要的时刻我表现不好,那么我这辈子估计就真的“完美”了。
& & 因为我将体会不到完美的大学生活,见不到正等着我大驾光临的帅学长们。
& & 原谅老师们从小关于“大学是天堂”这一谬论的灌输,原谅电视里小说中关于大学的浪漫描述,虽然这些在之后证实都是坑爹的,但没有这些估计我也踏不进大学的校门。
& & 第一场是语文,试卷发下来拿到手,我深吸了一口气,心跳仍旧厉害,想了想转头望着窗外的蓝天,心道:爸爸,你可得保佑我呀,我也不需要你发神威给我来个神童附体,你只需要让我保持一颗平常心,做题不马虎正常发挥就行。
& & 也不知是爸爸真的显灵了,还是心里作用,此举还真凑效。接下来每场考试前我都会先这么祷告一下,从来不迷信的我这回就跟个虔诚的基督徒似的。
& & 出了考场,什么样的表情都有。特别是考物理那场,有人一出来就忍不住掉眼泪,旁边安慰他的同学也是不断地叹气。我一贯地没估量,反正什么题都答了,虽然什么题都没答全……再说要难大家难,要低分大家一起低分,我很淡定。
& & 第二天,关于“XX省高考物理难度创历史新高”的问题就上了报。说起来也好笑,做前边选择题的时候吧,边做边想:恩,这题有难度,先放一放,等做完全部卷子再回过来突破。可是直到做完最后一道选择题,我高兴地得出了新的结论:恩,选择题总体有难度,由老师的“难易结合”论可知,后面计算题肯定很简单!我怀着多么期待的心情,做完了最后一道计算题,我这才领悟这分明是一张整人的EQ测试题。
& & 不过不管考得如何,总归是翻身的农奴把歌唱了!
& & 我第一件事就是,把所有的卷子书本都卖了,那些撕了的人,多浪费,我还能物尽其用,能得个几十块钱吃顿好的犒劳自己也是好的。
& & 接下来结果出来前的十几天,我都窝在家里上上网看看小说,睡觉睡到自然醒,快乐似神仙。
& & 其间买了部手机,拍了毕业照,吃了散伙饭。散伙饭并不感伤,气氛很欢乐,甚至有个女生跑到他喜欢的男生面前,跟他比“吹喇叭”,一瓶下去脸不红气不喘的,真真让人见识到了女中豪杰这四个字。
& & 十二天后的傍晚六点,成绩出来。高考成绩查询专线估计被打到爆,拨过去总是占线,拨了几次我就没耐心了甩手给老妈,反正她比我这皇帝急。半个小时后,总算成功,成绩也很让家里松一口气。
& & 我的分竟然比平时模拟考最好的成绩还高出五十分,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模拟考难度较高考大些。
& & 最后报志愿我选了一所本省的普通高校,土木院系。现在想想,也不知道当时哪根筋不对,就死脑筋冲着土木去了,估计潜意识里我真是个人精,知道工科院系阴衰阳盛,好让我体验下做国宝的滋味。
& & 这一切忙好后,老妈爆出个惊悚的消息。
& & 她要跟戎叔叔度蜜月去!
& & 我没听错吧?您老这虽没到更年期吧,但怎么着也是一成年孩子的妈了,还度蜜月?
& & 其实他们这就是趁着戎叔叔放暑假,而他们又新婚,出去游山玩水一回,老两口够会享受的。
& & 我多么想死乞白赖地跟着,想长这么大就没出过省,我多想为祖国各省旅游事业做做贡献哪。
& & 临出门前,老妈拉着我交代了一番:“别熬夜上网,当心痘痘又冒出来。懒觉可以睡,不能错过中午饭,十二点阿姨会把饭做好。晚上做夜宵记得关煤气,下雨记得关窗户,空调不要调的太低巴拉巴拉……”
& & 阿姨本是每三天来一趟,这段时间得令得外加负责每日的中晚餐。
& & 我忙打断她:“好了,我都知道了,你就别操心了。”
& & 最后她叮嘱了句:“有什么事找你哥哥,他说的话你要听。”
& & 老妈唠叨惯了,她的话我从来捡想听的听,不想听的便左耳进右耳出,嘴上却是乖乖地答应附和。
& & 所以接下来的几天,我如脱缰的野马,熬夜玩游戏看小说,几乎过着黑白颠倒的生活,同时跟我那继兄的碰面几率也直线下降为零。
& & 阿姨做的午饭我基本要拖到下午两点才吃,晚饭也随之延后。甚至有时跳过午饭,直接午晚饭二合一。
& & 阿姨见我这样,劝了几次无效,也就放弃了。也兴许因为我这样,当她家里有事的时候,她才敢提出午饭赶不过来给我做,让我随便应付下晚上会做顿好的。
& &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做饭的时间我能打好几个BOSS了啊。
& & 今天是第三天没有午饭的日子,我下午一点才爬起床,随便刷个牙洗个脸,摸着瘪瘪的肚皮披头散发地下楼觅食。
& & 冰箱里还有昨晚的剩饭,我准备弄个蛋炒饭了事。
& & 打开煤气灶,倒了油烧热,怕鸡蛋炒的过老,便把火调到最小,调匀的鸡蛋倒进去,除了开始的“呲”一声就再没反应,半生不熟的,我低头看了下炉灶,原来火灭了,关了再开,直觉眼前一红——
& & 我第一反应就是:煤气泄漏,即将爆炸!
& & 掉头就往外跑,脑袋里一片空白,只心想着要爆炸千万等我出去。
& & 我这人的一大弱点就是——贪生怕死。
& & 跑出了家门,我还不放心,还想着得离这房子远远的。
& & 人一旦遇到危险,最先想到求助的便是亲人。逃离的路上,第一个念头就是找老妈,可是手机又没带出来,我反应也快,直奔着小区门卫而去。
& & 语无伦次断断续续地跟保安大哥说明了情况,他们一人直接拨了119,另一人把我带到座机前。
& & 我拿起听筒,才悲剧地发现我一向不记手机号码,就连老妈的也不例外。保安见我不动,了解情况后,竟拿出了一本业主通讯录,我很快找出戎叔叔的号码。
& & 再次拿起听筒,我又不动了。
& & 跟他们讲也没用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反倒让他们担心,等确定情况再告诉他们吧。可是让我一个人面对一个人处理,我还真挺不知所措。
& & 想了想,还是拨通了戎叔叔的电话——
& & “戎叔叔,您报一下哥哥的手机号,我找他有事可是没有他的联系方式。”
& & 应付了戎叔叔,还被迫跟老妈罗嗦了几句,挂了电话立刻打给戎海东,跟他说明了下情况,他什么都没说,就说了句我就来。
& & 戎海东还没见着消防车先出现了,不愧是人民的公仆出事了那速度不是盖的。我带着他们赶到了家门口,厨房的排风口已经有浓烟不断冒出,火警们利索地敲碎窗户,举着水管往里面洒。
& & 门口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我站在其中愣愣的有些迷茫。
& & “怎么会这样?”
& & 戎海东匆匆赶到,他望了眼厨房,又蹙眉看向我:“你做个饭也能把厨房烧了?”
& & 他这口气略带质问,我不敢看他,低头喏喏地回答:“我,我也不知道。”与此同时手臂传来火辣辣的疼,我更觉委屈,鼻子酸酸的几欲落泪,但咬着嘴唇强忍着。
& & “你……”他本来可能还想教训几句,但话一转变成:“你的手臂怎么红成这样?被烧着了?”说完拉过我的手臂查看。
& & 我“咝”的抽气一声拽回手臂,不想理他,此时站在太阳下,越晒越疼,疼得我心烦。
& & 火警已经搞定一切,包括把煤气关了。一共用了不到五分钟。他带着我进去,我才知道厨房烧的没想象中严重,只是几个木质橱柜被烧得黑熏熏的,不过现下见来也挺惨不忍睹的。
& & 他跟消防员道了谢,然后大掌按着我的脖颈把我推向浴室,取了莲蓬头开了冷水对着我的手臂冲刷,我顿觉疼痛减缓舒爽不已。
& & 我斜眼悄悄观察他,皱着眉明显的我不高兴,我也就乖乖地安安静静不发表言论。
& & 冲了好一会,他又改成拽着我的衣领命令道:“上医院。”
& & 我说您能好好说话吗我听,别再揪小鸡一样了真不舒服!
& & 我向他老人家打了个申请,请求上楼换下睡衣才唯唯诺诺地随着他出了门。
& & 挂了急诊,医生瞧了瞧说没什么事,就是浅二度烧伤,先打个消炎针。也许是见了医生心松了下来,这疼痛就升华到了极点,落了第一颗眼泪珠子之后的就源源不断了。
& & “很疼?”他站在我身前。
& & “还好。”我嘴硬道。
& & 他叹了口气,竟探手揉了揉我的发顶:“忍着点,一会就过去了,恩?”
& & 我吸溜一声把鼻水吸回去,躲开他的手恹恹道:“我肚子饿……”
& & “一会这都完了随便吃点垫垫肚,就快晚饭点了,到时再好好吃一顿。我说,这段时间没人看着,你还真是撒了欢了,睡到这个点才起。阿姨呢?中午不是应该她来做饭吗”
& & “她家里有事跟我请假了。”我没敢说是因为我这阵子中晚饭合并,人家才打起马虎眼的。不过——
& & “你怎么知道我睡到现在?”
& & 他鄙夷地从上到下巡视我一眼,说:“一身睡衣,一头鸟窝,眼角还挂着眼屎。”
& & 我立马不好意思地抬手擦眼角,果然被我抹下颗小屎粒……
& & 医生开了药膏,嘱咐了水疱冒出来要注意不能感染忌烟酒辛辣刺激性食物后,就想瞧下一位。我赶忙问了句:“会留疤不?”医生瞥了我一眼:“那要看以上我说的你做不做得到了。”
& & 哇靠,我别的都能做到,就这忌辛辣……要我小命哪。
& & 出了医院,我那继兄带我来了家粥店进行所谓的垫垫肚。可上的那粥,小小的一碗,几片青菜叶夹在其中,里边的肉末我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娘的给我塞牙缝都不够。
& & 吃完了一碗,一分饱感都无,却把胃口打开了,还不如不吃饿过头就饱了。
& & 于是我问某人:“你不吃点吗?”当做下午茶呗,然后吃不下的都进我肚,我不嫌弃。
& & “你认为我跟你一样的饮食习惯,还能够活到现在?”他一手搭在桌上,把玩着车钥匙上的挂饰,一边凉凉地说道。
& & “……”
& & 姓戎的,你今天贬我多少次了,妞可杀不可辱!
& & 我嘀咕句:“这是虐待,果然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 & 他也不理我的强词夺理,看看我的碗说:“吃好了?吃好了走吧,我会开一半出来的,就为你这事。”似乎最后一句说得有些咬牙切齿,于是又加了句:“真会惹麻烦。”
& & “对,我是麻烦,下次再有啥事绝对不会麻烦您老了。”我这话绝不是怨怼,真的是我都觉得自己是个麻烦。他本来忙他的工作,过他的生活,我的出现偏偏给他加了点小插曲。之前是接送,现在是这事,厨房烧了回去他还得找人修,要我我也烦。
& & 似乎直到现在,他这继兄做的还算称职,我这继妹做的就不尽如人意了。
& & “还有下次?下次你就自生自灭吧,别找我。”他起身结了帐,接了个电话后递给我一张红票子又说:“我不送你回去了,你自己打车吧。回去记得上药,晚饭等我回来定夺,阿姨要是来了,你让她等到我回来。”
& & 我点点头应声“知道了”。
& & 等到他的坐骑不见了踪影,我转身立马拨了个电话给阿姨,跟她讲了下事情的始末,让她以后中午别再翘班了,最主要的是让她今晚不用来了。她很紧张地慰问了下我的病情,听闻不严重,顿时松了口气,不过还是连声跟我说抱歉,并且让我帮她跟戎海东说说情,不要赶她走,翘班的工资可以扣除,她保证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 & 其实说到底这没有谁对谁错,阿姨是有些消极怠工,但我做个饭都能起火,不知该说自己实在是跟灶神反冲呢,还是今天霉星附身。
& & 天快黑的时候,两只手臂外侧就红的跟虾皮一样,下臂处各起了两个大水疱,我拿根针小心翼翼地把水疱戳破,用纸巾引流出里边的水,再上了药膏。
& & 戎海东回来时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他进门第一件事就是问;“阿姨呢?”
& & 我装模作样转移话题:“我手疼,不想说话。”
& & 他上厨房瞅瞅,才走过来,抿唇打量了我手臂半天才冒出一句;“像烤熟的蹄膀,烤的还挺透。”
& & 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丫成熟的外表下是一颗这么恶毒的心……
& & “还疼吗?”他问。
& & 我盯着电视,摇摇头。
& & “要不要再上趟医院看下?”
& & 再摇头。
& & “阿姨是不是不想做了?”
& & 继续摇头。
& & “肚子还饿吗?”
& & 还是摇头……
& & 摇到一半我唰地抬头看他,改为正色坚定地点点头!
& &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嘴角微弯,神情愉悦。
& &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自己随便吃点了。”
& & 我猛摇头,暗呼——NO!雅蠛蝶!
& & 他见我还不说话,转身就要走,我一个箭步扯住他的衣袖说:“大哥我错了,我快饿死了!”
& & “你喊我什么?”
& & 我愣了下,不确定地重复:“大哥?”
& & “我跟黑道不熟。”
& & 我再愣了一下,此大哥非彼大哥OK?于是反问他:“那你想怎么喊?”
& & 他似乎蹙眉想了下,估计也没想到中意的称呼,干脆说:“算了,就这么叫吧。”
& & 不想再罗嗦,我急吼吼地问:“大哥,去哪吃?吃什么?”
& & 他边换鞋边说:“问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想去我不勉强。”
& & 我瞧瞧我那伤处瘪瘪嘴心想:我就是怕我这手吓着人吃饭的,我也怪不好意思的。
& & 为图方便,我就换了双夹脚凉拖。可是我这人从来没有把换下的鞋放的好好的习惯,就看他弯下身,把我那双拖鞋整齐的放在鞋柜中,他的拖鞋旁边。
& & 见状我不仅一点谢意都没有,反倒抛开了他的好教养的想法,恶意地猜测这人是不是有强迫症呢。
& & 他驱车从城南跑到了城西,在江边停下。江边的一条小支流上横跨建了一幢洋楼,有两层高,远看倒像个水坝,上边由彩灯组成了“归园田居”几个字。
& & 此处没有标设停车场,但三三两两的车停的到都整齐。
& & 门在楼的侧面,进门要经过一段如上拱桥的阶梯。
& & 进了门,是一个大厅,临门处有一个吧台,还有沙发,门口也没有服务员。
& & 戎海东径自上了二楼,穿过走道,推开门牌叫“东篱”的门,我跟着进去,里边一张方桌已经围着坐了一圈的人。
& & “臭狐狸,让哥儿几个好等,来来来,罚酒罚酒。”一个顶着副娃娃脸的男人挥手招呼道,他的穿着也很娃娃——卫衣配仔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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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UID &精华0&帖子45494&财富252779 &积分61342 &在线时间481小时&注册时间&最后登录&
&&他取了个酒杯满上,递给戎海东,戎某人二话不说一口干了,完了说:“哥待会儿要开车,只此一杯啊,后来的一概不喝。”
& & “得了,一个电话出去代驾的就来了,你这借口闷没水准了。”一个胖溜溜的男子说道。
& & 戎海东斜过身子,把我亮在众人面前,说:“瞧,我这可带着个小祖宗呢,肩负重任,我现在可算是个兼职奶爸,反正是她好我也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 & 我心里猛翻白眼。奶爸你个头,你奶个我试试。
& & 那娃娃脸刚才喊他什么来着?臭狐狸?真他妈贴切。怪不得今天这么好带我出来吃,敢情是拿我当挡箭牌呢,吹的比唱的还好听。
& & 那群人见着我似乎知道我是谁,也没什么惊讶的,只是那胖男说:“你怎么给带这来了?你不是嫌……啊!她的手怎么了?”
& & 我心想,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无外乎嫌我麻烦是吧?
& & 他这话一出口引得众人都盯向我的手臂,皆倒吸口气。
& & 我抬抬手臂解释:“下午被烧伤了,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
& & 他问:“怎么会被烧伤了?”
& & “在家里做饭的时候不小心。”
& & “做饭?怎么做个饭也会起火?难道你饿得不行把自己的手臂凑到火上准备烤熟了吃?”
& & 你才饿的不行烤自己呢!我烤熟了也就是个骨头渣子,哪够吃,不像你,整个一烤乳猪,够今天这桌子人吃一周的量。
& & 我伸出手臂对着他笑着说:“你要不要尝尝?烤的外焦里嫩,正正好好。就是水疱刚破,可能口味欠佳。”
& & 那胖子愣了愣,随之笑的诡异:“这世上还真没有我没尝过的,除了人肉。”
& & 我盯着他在灯光下寒光闪闪的白牙,竟有些发憷。
& & 他见我如此,随后大笑出声:“哈哈,真是个不禁吓的小丫头。”
& & 戎海东也笑说:“你还真是好骗。”说完走向空出的一个座位。
& & 我跟着戎海东坐到他身边,正对着那胖子,趁机白了他一眼。这人真够无聊的!
& & 坐了会,倒有些局促起来。这一桌子公的,就我一母的,还是个嫩草,呆着真挺不自在。估计这是属于他们男人间的聚会,所以个个都一个家属没带,就我这不是“家属”的家属迷迷糊糊地闯入了。
& & 不过还真别说,长这么大我还从没跟这么多男人一间屋子里处着,更别说一张桌子上吃饭了!
& & 一帮男人聚在一起还能聊什么,聊攒钱聊女人呗。他们聊他们的,我不感兴趣,就自个儿在桌底下摆弄着手机玩游戏。
& & 冷不丁一条短信插入。
& & 打开,是冯越。
& & ——在哪?
& & 要说冯越吧,我对他是真有好感,不含糊确定肯定以及一定。说起来这好感来的很诡异,竟是一次活动课他踢球回来,脱了鞋袜,一双白嫩嫩的脚放在鞋子上晾了一堂课,我乍一眼瞧见惊为天人,从没见过男生有这么秀气的脚丫子,从此就对他上了心,渐渐地他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不喜欢他都难,真可谓是一脚定情。但又谈不上非他不可的地步,所以从没主动过,都是他发我QQ发我短信我再回复。
& & 毕业前只有QQ这个工具,但一直没有加他,毕业后加入了,就时不时的聊一会,有时也发发短信。
& & 有个同学说过这么一句话:像我这么懒的人,要是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回,那就说明我喜欢你啊。现下我真觉得这是句至理名言。
& & 他发的信息我必回,而且带着雀跃的心情,更可耻的是,回他的每句话我都会斟酌一番,一是怕回的太快表现太积极令人遐想,二是得让他能接话,所以我从不回他那个令人无语的“哦”字,最多也得是个“哦~这样啊,然后呢?”。
& & 所以我回了个“外面吃饭呢”,又加了个“怎么了?”。
& & 他回:“没什么,看你竟然不在Q。”
& & “我就一定要在Q?”
& & “这个点你不在是件很神奇的事。”
& & “……我在外面吃饭呢!你呢,吃过没?”
& & “还没,我也在外面。你在哪吃?”
& & “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没来过,餐馆名字叫归园田居。”
& & “哦,你怎么知道那里?谁带你去的吧?”
& & 刚要继续瞎侃,菜上来了,我只好回他我先吃饭了,就拿起筷子蠢蠢欲动。
& & 摆在我跟前的是一盘炸虾球,我最爱吃虾,毫不犹豫地就要出手,筷子伸到一半被另一双筷子拦下,筷子的主人说:“你还没被炸够,还想再锦上添花?”
& & 我这明明是被燎了下而已!怎么你们个个一会烤一会炸的,吃个饭都不安生,还有完没完了?
& & 当然这话我只敢放在肚子里,明面上乖乖地把手缩了回来,改夹了一颗青嫩嫩的凉拌蕨菜,放进嘴里狠狠地咬着。
& & 没想到这看似不起眼的小凉菜,竟然爽口异常,还带些芝麻香,我一连夹了好几筷子。转念一想,这么一盘小菜都做得这么好吃,那那盘虾球还不得鲜的舌头都掉下来。
& & 我低着头边噘着蕨菜,边暗暗打量旁边的戎某人。见他跟邻座的一眼镜男正聊着天,就悄悄地又把筷子伸向那盘垂涎的炸虾球。
& & 我自认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虾球也夹到了,嘴也张开了,还差一步就一品美味了,可放进嘴里的却只有两根精美的木质筷子。
& & 我眨眨眼,取出筷子疑惑地瞅瞅,反应过来后立刻转头看向罪魁祸首,果然他薄唇蠕动,明显在吃东西。见我眼带凶光,他不以为意地笑笑,吞咽下肚后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说:“唔,是很香。你既然这么想吃,拦你似乎有虐待你的倾向,那就吃吧。”
& & 我正要高兴,他又话锋一转:“不过,今天你饱了口服,也就尝到这么一桌菜色,若是今天能忍一忍,说不定以后我高兴,这里的上百道菜都能让你吃个遍吃到腻。”
& & 我这人的一大优点就是最能权衡利弊,现下,我明显听懂了他的意思——忍一时之馋,饱往后无穷尽之口服哇!
& & 这回我再不看那道菜,心甘情愿地继续吃我的绿色食品。
& & 现下心情开朗了,倒随意听起他们的谈话来。
& & “臭狐狸,小三最近怎么没影了?是不是你操劳他操劳的太狠了?”还是那娃娃脸。
& & 戎海东悠闲地抿了口酒,才淡淡瞥他一眼:“你把那称呼改了我就告诉你。”
& & 娃娃脸嘿嘿一笑道:“这么多年你还没听惯呢,可我喊习惯了,改不过来了,你就放弃吧。”说完看看那胖子,又道:“你看老爹不是就从没有怨言?”再望了一圈众人说:“还有大猩猩,眼镜兄,中年人,都认命了,就你死不接受。臭狐狸有什么不好,万人迷啊,再说你这么白又是11号,不做狐狸都难,就是当年你那头发,啧,没人家流川枫飘逸,短的跟个劳改犯似的。”
& & 听到这里我差点噎着。
& & 当年灌篮高手红遍大江南北我是知道的,那时我正读小学,男生们天天下了课就讨论湘北如何如何樱木如何如何,甚至还有人主题曲都给用中式日语给背下来了,但能痴迷到把队友一一对号入座安上外号的,我倒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 & 想想戎海东无论身高还是脸型,跟流川枫还真挺像,就是那头发现在也比板寸长不了多少,清清爽爽还挺有男人味。不过我最好奇的是——中年人是谁?
& & 我悄悄抬眼看了一圈,“噗”地一声笑出声来。
& & 众人随即奇怪地看向我,我讪讪笑笑,不确定地指指疑似中年人的“大叔”,说:“呃……他看着像国家领导人。”
& & 众人听罢哄笑一片。
& & 胖子说:“眼真尖,他还真是领导人,市领导。”
& & “……”我错了,我不该从不看新闻,我刚那句话绝对是褒义!
& & 市领导发话:“小妹妹,离你哥远点,离你哥周围的人更远点,当心带坏你。”
& & 一餐饭下来,就属我吃得最多,连那胖子都堪堪败于下风。戎海东说我真是个吃货,我说做得这么好吃不多吃点那简直是暴殄天物。离开的时候他指给我看河边的一片菜地,菜地旁的栅栏里还养着一群鸡鸭鹅,他说这里都是自给自足纯天然无污染,当然比农药饲料栽培的味美。
& & 我又问他:“他们都是你同学?”
& & 他回:“恩,高中一起打球的。”
& & “为什么你讨厌流川枫?他这么帅这么会打球,多招女人待见。”当年还是小学生的我们班上甚至有个男生连篮球还没碰过,就自称流川枫,可见流川枫偶像派+实力派的影响。
& & “我不是讨厌流川枫,只是不想拿他做比,没有可比性。再说我更欣赏北泽,对流川枫无感。”
& & 我更好奇了:“没有可比性?那是你更厉害还是流川枫更胜一筹?”
& & 他瞥我一眼:“都说了没有可比性。”顿了顿他还是解释道:“他打球是冲着冲向NBA,我打球只是爱好,目标首先就不同。”
& & “爱好?是爱耍帅还差不多。”在我看来,大部分男生都不是真的喜欢打球而打球,而是为了展现自我魅力的表现。
& & 他轻轻地从鼻腔里不屑地哼了声,说:“我还用的着耍帅?”
& & 得,当我没说。
& & 想到娃娃脸一个个喊的名字,我又忍不住笑了:“你们也真好玩,每个人都安上个灌篮里的名,难不成球队也叫湘北?”
& & “铭飞倒是想,但校名存在几十年了,就算校长是他爸也难办。”
& & 提到我们共同的高中,我来了兴致,问他XX老师有没有教过他们,他化学教的不错,还有那时候XX是不是校长,头顶是不是已经形成地中海形式。
& & 以上我的做法,是中国的老传统——套关系。譬如甲找乙帮忙,甲不直接说帮忙,而是拐弯抹角地先把乙的祖宗八代打探了个遍,包括乙从幼儿园到大学的学校,说不定就能好运凑个校友的身份,两人再谈谈当年发生在这个学校的故事,哇塞,说不定同受某老师教诲竟是师兄弟哪,得,乙立马拍板说都是自己人这忙帮定了!
& & 不过我不是甲,我是真的感兴趣,根本没想过套关系,倒没想到这样聊下来,好像对他的感觉不再像是对陌生人那般。由此可见中国的老传统还是有其存在的意义的。
& & 回到家他嘱咐了句记得上药,我们就各回各房。
& & 进了房感觉一身粘腻,我才想起——现阶段洗澡是项技术活。
& & 我只得拿了莲蓬头小心地避开手臂,草草了事地冲洗了一遍。
& & 洗完澡我又想起——关于阿姨的问题还没向我现阶段的监护人打申请。
& & 我又去敲他的门,这倒是住进新家以来,我第一次在他的房门口停留时间超过五秒,之前都是秒杀,路过而已。
& & 门没开,倒是隔着门传来他的声音:“什么事?”
& & 我喊:“有事情跟你说。”
& & 请原谅我这一刻很不道德地YY他不开门的原因,是不是正在打灰机而来不及善后。
& & “我在洗澡,等会我去找你。”
& & 若是此话由一个美女喊出,而门前站着一个大男人,那这个男人一定会构思出那美女窈窕多姿前.凸.后.翘的赤.裸身段,从而小弟弟不受控制,兴许气血上涌鼻血喷溅也是有的。而现在里边说话的是一大男人,这个男人是女人们一见就会呼喊“帅哥”的类型,女人其实也同男人一样,听到这句话脑中就会自动形成画面,恨不得一脚踹了门确认下门内的身子是不是同自己设想的那般。
& & 此刻我的脑海里就形成了一幅令人血脉喷张的美男沐浴图,画面从上到下,从那睫毛上的水汽,蒸腾的殷红的唇,到微微凸起的锁骨,精干的腰肢,再到紧翘的臀部肌肉,结实的腿部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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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d class="t_f" id="postmessage_第八章
& & 我这意淫倒也不是针对他,怪就怪少壮看多H漫,老大思想随着走啊。
& & 索性我还是个可以称为萝莉的年龄,这画面也就一掠而过,回房照样有滋有味地打起游戏。这要换到如狼似虎的年岁,估计回房得拿个成人用品折腾一番了。
& & 游戏刚跑完一趟副本,身边的声音吓我一跳:“你这技能放的不对,应该按3,5,4,2,1的顺序施放。”
& & 我拍着胸口回头抱怨道:“大哥,你每次出现能带点声响不?”
& & 他挑挑眉,双手抱胸说:“你找我是想说阿姨的事?”
& & 我点点头,不得不承认他还真是料事如神。
& & 他在我对面的床边坐下,好整以暇地等我解释。我这才注意到他穿了身白色POLO衫配米色休闲裤,比平时的正装打扮看着随和多了,倒像个邻家大哥哥。
& & “让阿姨继续做下去吧,这也不能怪她是不?再说了换个人也不知道底细,用起来也不放心。”我尽量用着商量劝导的语气。
& & 他这回挺干脆地说可以,当然之后还带着个不过——“等明天她来了我问问她消极怠工的原因,我再决定。”
& & 我想了想,觉得只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低着头小声说:“不用问了,是因为我总不吃午饭浪费了,所以阿姨就……”
& & “哦——”他故意拖长了音把这个字拖的抑扬顿挫恍然大悟,然后说:“既然你不吃午饭,还让阿姨回来干嘛?以后照旧,晚饭我可以给你带回来,就不需要阿姨了,你说呢?”
& & 我说?我说当然不行!先不说午饭还是时常吃的,主要是老妈回来知道阿姨不做饭的原因,还不得是一顿牢骚。
& & 我双手合十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求饶道:“大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又伸出两根手指,做指天发誓状,“如若再犯,就让我……呃……就让我大学里交不到男朋友!”
& & 这是我能想到的现阶段对我来说最毒的誓了!
& & 后来大学里剩到毕业,我才惊觉:誓不是能随便乱发的……
& & 他听完噗嗤笑出声,身子前倾,一只手朝我伸来。我出于自我保护意识条件反射地闭上眼,缩了缩脖子,没想到脑门上一疼,伴随着他好笑的声音低语:“你还真是豁出去了。”
& & 睁开眼,我才放反映过来,刚才竟然是他使出了“弹指神功”!
& & 见他起身要走,我揉着脑门,急急地求证:“你答应了?”
& & 他回头说:“我要不答应,岂不是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不过阿姨明天依旧不用来了,明天我会找人来把厨房修缮一下。还有——以后的作息该怎样,我想你懂的。”
& & 我拍着胸脯保证道:“谨遵大哥教诲!”
& & 对于“阳奉阴违”这个词,在我刚上小学的时候就能很好的掌握了。有一次在学校里犯了个在我看来微不足道的错误,回家后吃完晚饭,妈妈有事得出趟门来不及教训我,就拿了块搓衣板让我罚跪,说她回来前都不准起来。我当时认错态度异常良好地点点头,妈妈也满意地踏出家门,她怎么也想不到,在她前脚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的女儿后脚就揉揉膝盖爬起来,大摇大摆地坐上沙发吃香的喝辣的,当然还注意着不离开搓衣板两步的距离,以防“敌人”随时来个回马枪。
& & 所以对于答应戎海东的事,我更没当一回事。我只是会把闹钟调在午饭点的前一刻钟,准时出现在餐桌上,其他一切照旧,反正表面工作做的无可挑剔,任他没话好说。
& & 这段时间他倒是基本每晚都回来,回来后会先看看我恢复的状况,有时还能赶上晚饭,然后向阿姨询问我的用餐情况。每每这个时候,我还真觉得他倒很有哥哥的样子,甚至有当人爹的潜力。
& & 两星期后,我的手臂上烧伤的那层皮已经脱落,新生的皮还嫩嫩的,比原先的肤色淡了许多,显得有些不协调。之前因为要涂药膏,所以一直穿着无袖衫在家晃悠,加上我本就是个懒货,大热天的能不出门就绝不出门,可是今天收到冯越的一条短信,说是上XX路的BLACK聚聚,我就换了件长袖T遮着臂膀,吃完晚饭后出了门。
& & BLACK是家酒吧,不大,是一个不太熟的同学家刚开的,但跟他很熟的恰恰是冯越,于是熟的加上不熟的,也凑到十来个人。
& & 从没上过酒吧,出于好奇我来了,来了才知道,这哪是聚会玩乐,根本是拼酒大会。
& & 拼的最起劲的还就是他冯越。
& & 索性他们还知道分寸,没有为难我们女孩子,几个男孩子一杯接一杯下肚,真不知他们是为了毕业解脱高兴呢,还是考得不好难过呢。
& & 冯越喝完不知第几杯,还要倒被我拦下了。我说:“少喝点。”
& & 他抬眼看看我,眼中一片悲怆。之后又低下了头盯着地面喃喃自语:“她为什么要分手?为什么要分手?我哪里做的不好了?”
& & 我这才知道,他竟然有女朋友?
& & 他突然转头看我,询问道:“你觉得我不够成熟吗?”
& & 我不知怎么回答,这个年纪,阳光是代名词,谈成熟似乎早了点。
& & 他也不需要我回答,仍旧自说自话:“他说我不够成熟,等以后成熟了再找她,她会等我。”
& & “你们谈多久了?”请原谅我在这个时候还八卦,因为是他。
& & “四年,从初中开始。高一她就去了澳洲,我本来毕业了就要去,现在……”他苦笑一声:“没必要了。”
& & 说完他拨开我的手,又倒了一杯,一次性下肚。
& & “她是不是在国外看上别人了?”我猜测道。
& & “没有,我确定。”
& & “那她就是对你没感觉了,厌倦了。”
& & 估计这句最真实的话太犀利太一针见血了,刺激的他竟然落下了男儿泪。
& & 旁边的男生都劝道:“哥们,别伤心了,天下何处无芳草。”
& & 是啊,何必单恋一枝花呢,还是朵崇洋媚外的花,放着我这样纯粹的祖国的花朵不要。
& & 我想了想,提议道:“我来唱首歌吧。”
& & 也不等他回应,我就直接进入歌曲高.潮:“分手快乐,祝你快乐,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 & 见他没啥反应,我又换了一首:“我们的爱过了就不再回来……”
& & 再换:“相信你只是怕伤害我,不是骗我,很爱过谁会舍得,把我的梦摇醒了……”
& & “你已经远远离开我也会慢慢走开,为什么我连分开都迁就着你,我真的没有天份安静的没这么快,我会学着放弃你是因为我太爱你……”
& & “有时候有时候,宁愿相信真爱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
& & 一连换了七八首,我都可以开个失恋歌曲演唱会了,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我算是见识到了,男人哪,失恋起来比女人更脆弱。
& & 得,我也不浪费力气,嗓子都唱冒烟了,拿起一杯啤酒眼也不眨地就灌了下去。
& & 这时竟响起了鼓掌声,伴着一个男声:“厉害啊小妹,我算见识到了什么是真正的麦霸,比台上那男的唱的靡靡之音好听多了,上台来一首呗。”
& & 我转头循声望去,到是还没看到那人,就先见着一个能令我心惊肉跳的熟人。
&&10第九章
& & 真是冤家路窄!
& & 好死不死生平头一次上趟酒吧都能跟他碰上。
& & 他倒是没看过来,因为没时间看。此刻他正拿着手机,修长的手指灵活跳跃,似乎在发短信。
& & 我拍拍胸口舒了口气,庆幸还没被他发现,接着立刻看向刚才说话的仁兄——那位娃娃脸同志,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 他睁大着眼明显地不明白,我又指了指戎海东,再摇了摇头。
& & 也不知他真懂还是假懂,总之他很真诚地点了点头……
& & 我再看向他们那一圈的其他人,除了有一个没见过的,其他上次在归园田居都见过,只是人没上次多。他们估计见了我的动作,都很乖地不多话,偏偏只那个没见过的捅捅戎海东,跟他低语了几句。
& & 紧接着戎某人抬起了头……
& & 我怨念地看了眼那没见过的,真想朝他吼一句:“老娘恨你!娘恨你!恨你!你!”
& & 就在我做好心理准备等着跟戎某人眼对眼的时候,他只是抬起头同那人说了句话,连眼角的余光都没舍得分给这边一点就又捣鼓起他的手机来。
& & 我愣了愣,随后真想仰天大笑三声!
& & 吊起的心放下后,我又开始反省自己:我做什么就这么怕他呢?他又不是我爸也不是我亲哥哥,没他什么事儿。再说我也没做亏心事,又不是单身一人上酒吧寻个帅哥419来了,这么一帮子同学一起呢,就是真有那啥想法也得顾着矜持压着不是……
& & 想完这些,我就镇定自若地又倒了杯酒,同冯越碰杯干了。
& & 连喝两杯下肚,冯越也就此倒下,突感口袋里手机一阵震动,拿出来打开,惊悚画面出现:
& & ——喝得开心?
& & 短短的四个字,让我如坐云霄飞车一般,刚刚欢快雀跃到顶峰的心情此刻猛地降到谷底。被吓的!
& & 我不敢回头看,仔细考虑了下,痛定思痛回了他五个字——大哥,我错了。
& & 过了会,他回了更惊悚的两个字——“呵呵”。
& & 大哥啊你想折磨我就来个痛快,此举是为哪般啊哪般。
& & 得,反正怎么着都得死我也懒得理你,该怎样还怎样。
& & 我们这帮人吃吃喝喝的也差不多了,就差玩玩,有人提议打扑克,被大多数人否决掉,说没点新意玩腻了,又有人提议真心话大冒险,全票通过。
& & 那个时候这游戏还是个新新产物,身为年轻人我们都有着其勇于尝鲜的特质,都很跃跃欲试。
& & 由这个酒吧的少东家同学打头阵,因为找不到遮眼的工具,就由一个同学抬手遮着他的眼,另一个同学来随意指一个人,问他是不是这人。偏偏这同学使坏地指着的就是少东家同学本人,而他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地坏笑着点点头说是,手移开睁开眼,他傻了。
& & 摸摸后脑勺他主动说:“我选择真心话。”
& & 刚蒙住他眼的同学问:“还是处男否?”
& & 他眼一瞪,却声如蚊呐地哼哼:“恩。”
& & 因为刚才指的是他自己,所以这一轮还是他。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跟他有仇,这次仍旧指着他不放,直到他点头说是为止。
& & 真是个杯具兄。
& & 还是那同学问他:“准备找谁终结处男生涯?”
& & 可怜的少东同学看着他悲愤地答:“你!”说着扑上去掐住那人的脖子道:“爷现在就爆你丫的菊!”
& & 接下来分别有几个同学或真心话或大冒险,气氛一下子攀到最高,嬉闹声不断。
& & 中间几次指到我的时候,都险险地避过了,可这回终于没那么走运,就看被蒙着眼的同学犹豫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
& & 我说:“真心话吧。”
& & 那同学就问:“如果让你kiss现场的某一位异性,你会选择谁,为什么?”
& & 真心话这东西吧,其实你说个假话也没人知道,游戏照样继续,不过这游戏讲究的就是个刺激是个真实,我又是个实诚的孩子,为了不说假话,遇到这么个问题我只能又说:“还是大冒险吧。”
& & “你确定?这次可没有再改的机会了。”他提醒道。
& & 见我点头,他嘿嘿一笑指了指隔壁那桌,说:“刚才就见你眼睛直直地盯着那一桌好一阵子,是不是看上某个帅哥了?我这回就成全你,唔,我瞅瞅,穿黑色条纹衬衫的看着估计你会喜欢,就他吧,去坐他身边做便秘状30秒钟,不准说话哈!”
& & 我靠,你这也叫成全我?!是毁我呢吧!
& & 隔壁那桌不就是戎海东那帮人,那么穿黑色条纹衬衫的是?
& & 我回头看去——老天,直接来道雷劈了我吧!
& & 某人今天穿了件黑色暗纹衬衫,搭一条酒红色细领带,好巧不巧,这人就是我现在避之不及的戎海东戎某人。
& & 我带着期望地问那位瞎出点子的同学:“能不能以酒代罚?”
& & 他当然不同意,说刚才已经申明过这次改不了了。
& & 我深吸口气,大义凌然地起身,舍身取义般地向目标走去。身后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们还一个劲地说:“干巴爹!”
& & 他们这桌估计都是男士,又环肥燕瘦轻口重口正餐小菜一应俱全,所以刚才还没见着一个女性呢,这回就有两个高挑明艳的女子端着高脚杯,站在桌前正搭着讪。本来目光都聚集在两位美女身上的男士们,见着我过来,都齐刷刷看向我。
& & 胖子说:“刚才还不搭理我们,装作不认识呢,怎么主动过来了?”
& & 娃娃脸显得很高兴:“过来好,过来唱歌给哥哥听。”说完还招招手,让我坐到他旁边。
& & 我朝他们笑笑就看向戎海东,见他正惬意地抿了口烟,根本没有搭理我的打算。
& & 我咬咬牙,径直跑到他跟前,对他身边那没见过的那位挥挥手,意思是让一让。
& & 那人虽然奇怪,倒也抬起他的尊臀移了丁点位置给我,促狭地等着看戏。
& & 戎海东总算抬眸,挑着眉,眼中波澜不惊看不出深意。
& & 我紧张地扒了扒头发,一屁股坐下去,然后双手捂着肚子弓着腰,眉头紧锁,嘴里不时地伴着“嗯——唔——”的使劲儿声。
& & 一时间周围一片静谧,他们的动作都如被遥控器操作般咔的按停了。
& &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娃娃脸,他紧张地询问:“怎么了小妹?肚子不舒服吗?胃疼?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 & 我摇摇头不理他,心下一门心思地数着:“30,29,28……”
& & “哎呀都疼的说不出话了,不会是阑尾炎吧,那得尽快送医院。”
& & “你没看他按着的是胃部吗,不对,还要下边点,似乎是……我知道了!女人的专属病!”
& & “什么女人的专属病?小妹明明还是个正在发育的小娃娃,女人都算不上,还女人的专属病。”
& & “他说的是痛经。”这次说话的是两位美女之一。
& & 我仍旧数着我的数,间隙会抽空暗骂一句:你丫才正在发育!你丫才男人都算不上!别仗着你丫胖到身体第二性征比我大,就傲娇了!
& & 我带着激动万分地心情数完最后三个数,随即立马停止刚才傻X到家的举动,朝众人嘿嘿地笑一笑,说了句“我没事了”就想站起身开溜。
& & 可小屁股还没离开沙发一毫米,就因脑后马尾的阻力又坐回原位。
& & 没办法,我的小辫正被人揪着呢!
& & 我讪讪地转头寻着手臂望上去,微微笑讨好地唤了声:“大哥……”
& & 他也笑,但笑的我想哭。他说:“还记得医生怎么说的?”
& & “?”我一脸茫然,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 & “这么健忘?那歌词倒能记得清楚?”
& & 我不知该怎么回答,多说多错,只盼着他能一次性把话说明白,我这普通人的脑细胞实在是跟不上他老人家的思路。
& & “这位帅哥对不起,刚才我们在闹着玩呢,打扰到你们的兴致真不是有意的,你看……就放她走吧,你们继续继续哈。”
& & 我抬头看去,说话的是少东同学,估计他们看我久久回不去,以为被刁难了,就派了这么个勇士来解救我于水火。
& & “放她走?什么叫放?这位小弟弟可不会说话了啊,说的好像我们强抢民女似的。我们是看她肚子疼关心关心她,再说了你也没问过人家的意向,你问问她,她随不随你走。”戎海东还没开口呢,旁边那位没见过的倒是先搭上了腔。
& & 我用眼角剐了他一眼,人倒是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怎么就这么八婆呢。
& & 还是中年人说的对,他周围这帮人没一个善茬,以后见到我可得绕道走。
& & 少东同学明显跟那人不是一个档次的,支支吾吾道:“是我说错话,那个……要不你们这桌今晚就免费了,可以吗?”
& & “你看我们像是付不起帐的人?”那人双手环胸,以大欺小地挺乐在其中。
& & “好了小三,欺负个小孩子你也好意思。”娃娃脸这人明显人如其脸,有一副好心肠。
& & 戎海东站起身皮笑肉不笑问我:“回家还是留在这?”我还没说话,他又补充道:“不勉强,你怎么高兴怎么来。”说罢也不给我回答的机会就转身先行离开,没同任何人打声招呼。
& & 我匆匆地跟那同学说了声“我先回家了”,就急忙追随着戎某人的脚步而去。
&&11第十章
& & 出了酒吧,我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心不在焉地踩着他的影子解气。
& & 我真想不通,他今天是怎么了,不就是喝了点酒么,我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想来没多大事,他管这么多是最近闲得慌?还是老妈他们回来后他觉得出了问题不好交代?
& & 在我看来,明显后者的可能性远远大于前者。
& & 到了车前,他转身说:“跟来做什么,都说了不勉强。”
& & “不勉强不勉强。”我狗腿道,却又管不住嘴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我亲哥,管的还真多。”
& & 也不知他听没听到,就见他定定地看了我一会,讽笑一声:“嫌我烦?”
& & 这回我没吭声,算是默认了。
& & 却听他很平和地说:“之前我觉得你是个麻烦,风水轮流转现在倒是颠倒过来了?行,我巴不得无事一身轻,你当我整天没事做专门盯着你的事?你放心他们下周就回来了,不过小白眼狼,在这之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要让我知道你乱跑,我自有办法治你。上车!”
& & 我默默地坐上车,两人一路无话地到了家。
& & 我其实挺懊恼刚才一时嘴快,他也算是好心当成了驴肝肺,这不,白眼狼都喊出来了。
& & 我这年纪,正是自认为是成年人,能自己当家做主任意而为的时候,哪经得住他这在我看来没有任何资格的人管教。所以懊恼归懊恼,我也没把他那番话放在心上,治我?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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