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号手机号码码以一年多没用现在打是空号,但我想拿回微信,因为里面有我收藏重要文件

微信绑定的手机号现在没用了,空号了,怎么样才能把之前微信弄回来
全部答案(共1个回答)
登陆微信到输入验证码那页,点击下面”关闭账号保护”
输入QQ登陆,然后输入你以前绑定微信那个手机号码,再然后就出现一排好友,记住其中任意1~2个好友,通过电...
绑定方法:手机绑定成功后,您可以查看手机通讯录中有哪些好友在使用微信,并可以通过绑定手机找回微信密码。1、iPhone /android手机:登录微信=》选择“...
你只要记的住以前的号码就可以的。如微信密码忘记,您可通过以下方式找回:通过手机号找回:用手机注册或已绑定手机号的微信帐号,可用手机找回密码,在微信软件登录页面点...
你有绑定邮箱或者QQ吗?如果没有绑定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我以前也是那个情况、你可以申请修改验证保护、你要提交资料、然后让你微信上的朋友发一个消息到你的微信号上面然后他会告诉你一个时间在什么时候你在登陆微信就行了不过一...
答: 大家好,请问新版本的结伴在那了,怎么找不到了?
答: 慢慢弄。我最开始只会装游戏;后来中国有了网络慢慢跟朋友上聊天室聊天;后来出了OICQ(现在叫QQ),又用那东西聊;然后上联众玩在线游戏(棋牌类);后来乱七八糟逛...
答: 七十年代的计算机网络X.25 分组交换网:各国的电信部门建设运行各种专用的网络体系结构:SNA,DNAInternet 的前身ARPANET进行实验运行八十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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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分类似乎错了
这个不是我熟悉的地区
相关问答:123456789101112131415我的微信以前是用手机号注册的但是现在换号了并且已经是空号,无法获得验证码,弄到最后出现个好友辅助? - 知乎2被浏览1974分享邀请回答还没有回答时间: 12:24 来源:转载 编辑:lucy
网友匿名网友说:不可以,不能更改的我在美宜佳充值支付宝时候把手机号码填错了结果那个验证码发去别人手机.我该怎么办?网友说:第一,要看你填错的那个号码是不是空号。如果是空号,还是可以把钱要回来的;
第二,如果那个号不是空号,那只有你打个人的电话,看看人家能不能告诉你。反正那个人要了也没有用。
我以前是开美宜佳的,这种情况我遇到过,我所以比较懂。呵呵。。以后要小心了。我在美宜佳充值支付宝时候把手机号码填错了结果那个验证码发去别人手机.我该怎么办?网友说:跟美宜佳人说明 叫从新 写过给在美宜佳充值支付宝 美宜佳的电脑显示充值成功 可我的支付宝没到帐 怎么办!而且我的小票都丢了!呜呜网友说:亲。冲支付宝要你手机号码是验证用的,真正充值的密码在小票上面。不是你在美宜佳冲支付宝就直接到账的。小票上面有一个充值码,电脑上进入我的支付宝,点充值,充值码充值,然后把小票上面的充值码打上去,然后你手机收到一条短信验证。手机号码就是这个作用。至于你小票丢了,相当于把钱丢了,我们是做美宜佳的,如果你小票丢了,没有充值,是可以冲帐的。也就是说,可以重新打一张小票,不过要看老板心情好不好,愿意不愿意帮你。反正吃一堑长一智,下次注意点。。手机打字不容易,望采纳。。请问我在美宜佳充值支付宝手机绑定的号码,回家才发现绑定的手机号码已经是空号,收不了校验码网友说:这个就非常麻烦了。。。首先你要自责一,关系到钱的问题,咋这么不长记性呢?
另外一个,那老板可能说得也是真的,有时候是他真的不会弄。另外有时候是他会弄,可他不想给你弄,因为他想白白地赚那些钱。。如果他真不给弄,你可以就一次教训。。要么还不死心,就多去找他,最后一招,打美宜佳的总部电话,反诉他。。。
一楼的回答你也可以试一下,但应该解决不了问题,问题就出在美宜佳上面。。。用过美宜佳充值码支付宝的进来网友说:因为用手机充的话,能保证是你本人。而用电脑充的话,万一别人捡到了你的小票,如果没有验证码,那捡那个人也可以充成功,进而获利了。这样做,是为了保护电脑充值用户的安全。
明白啵?我是开美宜佳的。。没有什么关于美宜佳我不知道的。。我在美宜佳买了一张支付宝充值卷,当时我写错了号码,请问有什么办法行到验证码吗?网友说:可以找店里退的,可能店里员工不懂,其实店里所要做的很简单,只要将充值券交给美宜佳公司,公司会负责冲退的,你可以将此话跟店里说一下,再不行,可以打美宜佳客服,会有人帮你解决我想去美宜佳充值50元支付 .是不是只要跟他f我的支付就可以了?充M即刻就有信息到手C上?网友说:不是,你跟说充50元,然后你说你的手机号码给他(支付宝账号的.前提是你开通了支付宝账号),之后他弄完给你一张纸,那纸要保管好,用来你回家去打那个充值码在支付宝上,然后支付宝才有钱,才算成功.
行了给分吧~美宜佳充值码不见了 怎么办 当时我在美宜佳充了支付宝,他给了我一张小纸,但我以为是没用的就丢了,后来才知道那是充值码,但离充值的那天已经有好几天了,现在可以去美宜佳哪里拿回充值码吗网友说:那你要跟美宜佳的工作人员帮你查下。在美宜佳购买支付宝充值码 告诉了手机号,发现给的号码错了是个空号 ,现在能不能换个手机号码再冲网友说:把小票拿回充值网点,请退钱或重新换过。不过拿回去要两个星期左右才能查询到。(所以要两个星期左右才能退钱或换过)美宜佳支付宝充值码的手机号打错了怎么办??还可以改吗网友说:没事的,因为你买充值码的时候他已经记录了
你也可以分享到: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_小宗师专辑:精选h小说,就关注微信公众号:比比读小说网一“石露,保恃在家煤气中毒,现在正在抢救。”子茹脸色苍白地说。“什么?”开着车子的子茹的好朋友石露一下把车刹住,大声地问道。“保恃煤气中毒昏迷不醒,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子茹茫然地看着前方。“怎么可能呢?你从哪得来的消息?”石露急切地问。石露知道,保恃是子茹相恋了六年的情人。“刚才的电话是敏怡打过来的,说保恃在家煤气中毒昏迷不醒。敏怡不会开这样的玩笑的。再说保恃也有这个习惯,洗完澡总是忘记关煤气,我老是提醒他,我刚回来两天,想不到就出事了。”子茹直着眼睛说。听子茹这么一说,石露愣住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子茹一把抓住她的的肩膀,急切地说:“石露,你说保恃会死吗?保恃会抢救过来吗?”看着子茹的样子,石露的心一阵阵地往下沉。“保恃不会有事的。你别着急,保恃真的没事的。”石露安慰着子茹。“可是,敏怡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我预感保恃凶多吉少呀。”子茹紧张地说。“保恃中了毒,谁都紧张和难过呀。我现在就给敏怡打电话,问问保恃的情况。”石露说着,拨通了电话。“你好!我是子茹的朋友石露,告诉我保恃现在怎样了?”石露快言快语。电话那端传来了断断续续的声音,听着电话的石露脸色越来越难看起来,最后侧过身子听着,直至放下电话。“保恃没事,虽然现在还处在昏迷之中,但已经没有生命危险。子茹,你准备一下,我明天跟你一块到北京,我们看保恃去。”放下电话,石露轻松地对子茹说。此时的子茹,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六年前,保恃从北京到南方做生意,通过朋友认识了子茹。当时,开公司正需资金的子茹,让保恃投资入股进了公司。保恃的到来,不仅使公司的生意日益红火,也成了子茹的人生转折点。保恃一米八~高的个头、北方男人特有的豪爽,给了当年只有二十八岁的子茹很好的印象。再加上保恃在生意场上的经验,更是让子茹对保恃有一种别样的感觉。子茹的丈夫如朋是机关单位的一个小干部,对做生意一直不感兴趣。子茹刚开公司时,就再三地要求如朋辞职出来跟她一块干,但如朋都以沉默拒绝了。当保恃作为投资者成为子茹的搭档时,一向沉默寡言的如朋似乎得以喘了口气,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坐在机关的办公室里而不用去担心子茹要他辞职了。就这样,保恃入股进公司转眼就过了一年。在一年的时间里,保恃不仅让公司的利润翻了一番,也如期所望地获得了子茹的爱情。这样的婚外爱情,男女双方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这些子茹比谁都清楚,可是子茹却无法抵挡保恃身上那股男子汉的魅力以及对婚外情的好奇和刺激,在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与保恃的情爱中。而对于时年只有四十三岁、远离妻子的身强力壮的男人保恃,子茹这个只有二十八岁、漂亮得耀眼的少妇,更是让他有一种窒息的心动。子茹瓜子脸上白净细腻的皮肤,一双活灵活现的丹凤眼,小而挺直的鼻梁和红润的嘴唇,总是让人浮想联翩。所以当子茹表现出对保恃的爱恋时,保恃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热烈地把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女人拥在了怀里。当生意做到第二年时,保恃和子茹的恋情已经到了难分难舍的地步,俩人完全地陷了进去。以前子茹不管生意多忙,每天都要回家,从不在外边过夜,可陷入保恃的情爱之后,三天两头地才回去一次,并骗如朋说到外地谈生意去了。而如朋似乎很相信子茹,从没有对子茹的不归家有任何的质疑。终于有一天,子茹和保恃的恋情让如朋发现了。那是如朋到外地出差,说是要半个月才回来,可是单位却临时改变计划,不到一个星期就回来了。回来之前,如朋也没有告诉子茹。中午时分,如朋回到家里时,没有看到子茹,打子茹的电话,电话却关机了。如朋以为子茹在办公室,便到办公室找子茹,可办公室里没有人。如朋刚想离开,却从保恃的房间里传来了子茹和保恃的低低的说话声。当时保恃也没多想就去敲门,可是里边却突然没了声息,再敲,还是没有。于是如朋便大声说子茹是我,我回来了。保恃穿着睡衣打开了门,而子茹则衣服零乱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狼狈不堪的样子,如朋愤怒了,紧紧地盯着他们。“对不起!”保恃低下了头。如朋也不声响,几步走到子茹的面前,扬起手,狠狠地向子茹脸上扇去。子茹被打得一下跌倒在地上。当如朋再次扬起手向子茹打去时,保恃一把把如朋拉住了。“你可以打我,但你不能打她,她是女人。”保恃看着如朋说。如朋也不说话,一把推开保恃,从地上把子茹拉起来,又一个耳光打了过去。“如朋,我跟你说,是我对不起你,这不关子茹的事,你要打要杀我由着你。”保恃上前又一把拉住如朋。“你很有本事!”如朋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后,一把推开保恃,转身走了出去。“对不起,子茹,我知道这一天迟早要来,只是没想到来得那么快。我再呆下去就更害了你呀。”保恃抚摸着子茹被打肿的脸说。“什么?你要走?”子茹惊异地从保恃的怀里抬起头来问道。“我不走,我还能在这里呆下去吗?”保恃抬起头,看着子茹说。是呀,保恃无论如何在公司呆不下去了。自保恃进入公司之后,如朋就一直把保恃当成兄弟,可保恃却恋上了子茹……好几次,保恃都下决心离开公司,离开子茹,但最后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保恃是个明白人,他知道他跟子茹的恋情总有一天会让如朋发现的,可是却总是抱着侥幸的心理。以前如朋上班的时候,他和子茹也多次在如朋的家里做爱,可如朋却从没有发现,更没有警觉。这次是如朋出差去了,而且不在他们的家里,是在保恃的房间里,也竟然让如朋撞上了。保恃以为,这就是天意。“你真的要离开公司?”子茹流着泪问道。保恃向子茹点了点头。“子茹,你别哭。我这也是为你好。”保恃拥住哭泣的子茹。“你以为你走了,我就有好日子过吗?”子茹哭着说。“子茹,是我对不起你。”保恃再一次地把子茹拥入怀里。“把我一块带走吧,保恃。”子茹抬起头对保恃说。“把你带走?”保恃吃惊地看着子茹。“是的,把我带走,不管你走到哪里。”子茹坚定地看着保恃“不,不,我不能把你带走。本来我就对不起如朋,我怎么还可以把你带走呢?”保恃愧疚地说。听到保恃的话,子茹从保恃的怀里挣脱出来,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对保恃说:“我明白了。”看着子茹远去的背影,保恃呆若木鸡。二在子茹公司的门口,石露遇上了子茹。看到石露,子茹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子茹,发生什么事了?”看着子茹满脸的青紫,石露急切地问道。子茹没有说话,只是流泪。“走,到我家去,别在这里哭,让人家看到多不好。”石露拉着子茹就走。到了石露的家,子茹哭着把事情告诉了石露。“子茹,我以前警告过你,保恃那小子不是个好东西,他一来就把你勾去了。”石露越说越气。“这不能全怪保恃,感情是两个人的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子茹为保恃辩解着。“我当然知道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保恃他已经是个中年男人了,他应该比你更清楚婚外情的后果。”石露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知道我对不起如朋,但是有时候人的情感是不由自主的。石露,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放纵的女人,我是真的爱保恃。”子茹极力地想表白自己。“我能理解你。可是你和保恃都在伤害如朋,知道吗?”石露大声地说道。“我知道我伤害了如朋,可是如朋就没有错吗?我跟他结婚五年,他是怎样对我的?结了婚之后,他变得让我不认识他了。他每天除了想混进官场外,他还能想些什么?我想要孩子,可是他却一再拒绝,我一次又一次地怀孕,可他却一次又一次地要我把孩子做掉,他为我的身体着想过吗?”子茹哭了起来。听着子茹的话,石露一时哑言。石露理解子茹,虽然她一直反对子茹跟保恃好,但看到子茹跟保恃在一起开心的样子,石露心里就有一种释然。但石露却无法接受保恃,石露总是感到保恃是个太过于精明的男人……“保恃哪去了?”沉思良久,石露突然问子茹道。“他正在清理公司的事,他要走了。”子茹擦着眼泪说。“保恃要走?他要走到哪里去?”石露问道。“不知道,他说他在这儿呆不下去了,必须得走。”子茹回答说。“走了也好,要不你和如朋永远不会有安宁之日。”石露说。“你以为我跟如朋之间还有安宁之日吗?你不是不知道如朋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子茹伤感地说。“是的,如朋是有些大男子主义。但是他其他方面不是很好吗?”石露劝着子茹。“他的大男子主义已经够我受了,你认为他还不够过分吗?”子茹质问石露。“说的也是。这两年本来我也打算找个人把自己嫁出去,现在看到你们那样,我真的害怕了,我宁愿独身,也不去受那罪。”石露感概地说。“石露你错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命运,我今生遇上如朋那样的男人,是我的命不好。”子茹说。“我记得你们在学校谈恋爱的时候,你们爱得轰轰烈烈,如胶似漆,很多同学都羡慕你们。你们结婚以后,你还为如朋放弃了工作,到如朋身边照顾他。那个时候我也羡慕你们,而自保恃进入你的公司后,我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想不到这样的预感兑现了。”石露说。“在保恃还没有出现的时候,你就应该预感到了我和如朋的危机。如朋是一个极端自私的男人,他只知道自己的感受,从不为别人着想。如果保恃不出现,我迟早也要离开他的。只不过保恃的出现加快了我离开他的速度。”子茹说。“子茹,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感觉得到,如朋还是爱你的。”石露力劝子茹。“不,自从他强逼我把我们那五个多月的孩子做掉之后,我对他就死了心。你想想,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不爱的人,一个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扼杀的人,他能成为一个好丈夫吗?”子茹说着,眼泪又流了下来。“这次他发现了也好,就趁着这次机会让我离开他吧。”子茹接着说。“可是,如朋是不会同意的。”石露说。“不同意我也要离!我要跟保恃走。如果保恃不带我走的话,我也要离开这里。”子茹似乎已经下了决心。“子茹,你疯了?你不能那样做,你可以跟如朋好好地谈谈。”石露叫了起来。“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子茹的态度坚决得没有回旋的余地。石露呆呆地看着子茹,脸上一片茫然。石露是一家公司的职员,一双大大的眼睛镶嵌在白白净净的脸上,文静而沉稳,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在子茹的公司里,石露第一眼看到保恃时,就感到这个粗犷的北方男人肯定会跟生性浪漫的子茹演绎一段爱情故事。这样的感觉一直在石露的脑海里游荡,直至有一天子茹真的成了保恃的情人。石露也是如朋的朋友,子茹跟保恃好,石露就一直帮他们瞒着如朋,这样做,已经让石露愧疚于如朋了,现在如朋发现了他们,子茹还要跟保恃走,就让石露更觉对不起如朋。于是石露尽力地劝说子茹留下来,但却无济于事。三一个星期以后,子茹向如朋提出了协议离婚,如朋二话不说把协议书撕了个粉碎。“我告诉你,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是喜欢刺激吗?带着我的婚姻,再跟其他的野男人上床吧,那样会更刺激!”如朋阴沉沉地说。“我们会有离婚的那一天的!”子茹坚定地说。“啪”如朋一个耳光打了过来,子茹一下跌坐在沙发上。如朋还不罢休,上前挥拳就打。子茹没有反抗,也没有遮挡,而是直直地坐着让如朋的拳头如雨般地落在自己的头上、身上。不一会,子茹的脸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流出了血。而如朋也打累了,站在旁边喘着粗气。子茹面无表情地坐着,眼睛里没有一滴泪水。正在这个时候,石露来了。“如朋,你还是人吗?你把子茹打成这样,你还是人不是?”看着子茹的样子,石露大声地骂着如朋。“我不是人!我的老婆都让人家给占了,我还是人吗?”如朋声嘶力竭地大叫着,摔门走了出去。此时的子茹,脸上身上布满了血紫,眼睛又黑又肿,泛着青紫的嘴角还在流着血。“如朋真不是人,他下手怎么那么狠?”石露一边给子茹擦着嘴角上的血,一边气愤地说。“从他强行要我做掉一个又一个孩子之后,我就知道他不是人。”子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子茹,我一直反对你离婚,可现在看着你这样子,我觉得还是离了的好。”石露说。“可是他不同意离。”子茹说。“到法院告他去!不仅要他离,而且还要他负刑事责任。”石露气愤地说。“不,我不想送他进监狱,也不想把这事闹到法院去。我只想我们好和好散,毕竟我们夫妻一场。”子茹说道。石露正要说什么,门铃响了。石露打开门,保恃走了进来。“你还来这里?你惹的祸还不够大吗?”见到保恃,石露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听着石露的话,保恃也不做声,过来就拥着子茹。“保恃,让我跟你走吧。我不要求跟你结婚,你让我跟着你就行。如果你不带我走,我也会离开这里的。”子茹说道。“好,我带你走,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带你走!”保恃抓着子茹的手说。“你带子茹走?你能给子茹负什么责任?你能给子茹婚姻吗?”石露看着保恃说。“我不知道,我现在不敢给子茹任何承诺,因为承诺一旦不能实现,就是一个骗局,那时候我更对不起子茹!”保恃激动地说。“你连婚姻都不能给子茹,你有什么权利说责任?”石露愤怒地说。“别说了,让我跟保恃走吧。”子茹哭着大声地说道。半个月后,在石露的一再阻拦下,子茹还是跟着保恃走了,带着如朋的婚姻跟着保恃到了北京。在北京的家里,保恃有一个读大学的女儿可可、身有残疾的妻子明慧。子茹和保恃到了北京之后,保恃把子茹安排到家里住。刚开始子茹不愿意,非要租房子在外边住不可,可保恃不同意,说租房子那是以后的事。拗不过保恃,子茹极不情愿地住到了保恃的家里。走进保恃的家,保恃给明慧和可可介绍说,子茹是公司的合作伙伴,刚到北京,因还找不到住房,暂时住在家里。看着眼前漂亮的子茹,明慧和可可没有声响,但也没有表现出对子茹的反感。保恃的家是三室一厅的住房,是保恃的父母给保恃留下的。子茹和可可住一个房间,而保恃跟明慧却各住一间。刚开始的时候,子茹以为保恃是为了她而与明慧分居,便劝保恃回去跟明慧一块住。保恃说,他与明慧分居已经十多年了,自明慧伤残之后没多久他们就分开住了,也没有了夫妻生活。听着保恃的话,子茹沉默了。但不管怎么说,在保恃的家里,子茹总是感到很压抑,为此,子茹不止一次地跟保恃说过,她在这里住不仅尴尬,而且心很虚。但保恃总是让她别多想,想着做好生意就行。就这样,子茹在保恃的家里一住就是半年,也跟保恃偷偷摸摸地亲热了半年。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一天,因敏怡的丈夫有事不在家,敏怡便叫明慧帮她看看店铺,明慧很爽快地答应了。很难得到两人世界的保恃和子茹疯狂地做起爱来,激情得连房门也忘了关。当明慧回到家,看到保恃和子茹赤裸着身子抱在一起的样子时,终于愤怒了,哭着把他们赶了出去。被赶了出来的保恃和子茹,在外边租房住了下来。就这样,子茹和保恃在外边过起了夫妻般的生活,尽管生意做得不是很红火,但俩人还是从没红过脸。那么多年来,保恃从来没有对子茹说过一句大点声的话,用子茹的话说,保恃对她的爱,足以让她享用一辈子。而作为保恃来说,尽管爱着子茹,但对妻子和女儿的责任,也从没有推脱和忘记过。不管生意多忙,保恃每周都会抽出时间回家看看,帮明慧做做家务,按时给明慧生活费及零用,或到学校里看看女儿。保恃所做的这些,子茹一直看在眼里,很多次,她都想跟保恃一块回去帮明慧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以表示自己的歉意,可每一次都无从开口。终于有一天,在保恃出差之时,子茹敲响了明慧家的门。四给子茹开门的不是明慧,而是敏怡。敏怡是保恃的高中同学,性格直爽,总是挂着微笑的面容,很有亲和力,胖胖的身子显示出中年妇女的韵味。敏怡以前跟保恃也同在一个工厂工作过。保恃高中毕业后,进了父亲的单位当了工人,而敏怡却读了个技校,毕业后也分配到了保恃所在的工厂当了技术员。由于两家平时住得很近,保恃的父亲和敏怡的父亲又是同一个厂里的工人,两家的关系平时也不错,所以,在明慧出车祸医治的几年间,几乎全是敏怡照顾明慧。就在保恃辞职出来做生意的第七年,敏怡也下了岗.那个时候敏怡的丈夫也下岗在家。敏怡还没下岗时,全家的生活来源就是靠敏怡的工资,虽然丈夫有时候也出去小打小闹地做些生意,但却挣不了几个钱。敏怡下岗后,全家几乎就没有了生活来源。于是敏怡跟着几个朋友也出去跑跑生意,但几个月下来,不仅没挣到钱,还几乎把本赔了进去。看着敏怡折腾成那个样子,保恃想方设法地帮敏怡开了间杂货店。杂货店虽不大,但生意还不错,可以唯持一家人的生计。对于保恃的相助,敏怡一家充满了感激,而敏怡也是一个滴水之恩涌泉相报之人,所以,不管保恃在不在家,敏怡都过来照顾明慧和可可。敏怡已经把保恃一家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当保恃从南方带回子茹时,敏怡警告过保恃。敏怡说保恃你小子胆子太大了,竟敢把小情人养到家里来了。保恃极力否认,说敏怡你胡说八道。敏怡说你逃不过我的眼睛,如果有一天你伤害了明慧,我敏怡饶不了她。就在敏怡警告保恃没多久,保恃和子茹就被明慧赶了出来。这下,把个敏怡气得大骂保恃,到处找保恃算账。这下可好,子茹自己撞到枪口上了。“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把保恃勾走不算,还想来害明慧和可可是不是?”敏怡瞪着眼睛说。子茹听了也不发怒,微笑着问道:“敏怡姐,你也在呀。我过来看看明慧姐。”“你来看明慧?是不是看明慧死了没有,你好搬进来?”敏怡刻薄地说。“敏怡!”不知什么时候明慧已经拖着不方便的腿走了出来,把敏怡叫住了。“哦,是子茹呀。进来进来。”明慧热情地招呼着子茹。看着明慧大方宽容的样子,子茹倒不知说什么好了,跟着明慧走进了客厅。“明慧,你真是的,人家都把你的丈夫抢去了,你还对人家那样客气,你有病了?”敏怡对明慧大声地责怪着。听着敏怡的话,子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低着头不敢吭声。“敏怡,你先回去吧,我跟子茹聊聊。”明慧微笑着对敏怡说。“你跟这样的人有什么好聊的,叫她走好了。”敏怡斜着眼看着子茹说。“走吧,我有事再叫你过来。”明慧一边说,一边把敏怡推出了门口。“我警告你呀,我走了,如果你敢欺负明慧的话,我会收拾你的!”已经被推出门口的敏怡,转过身来大声地吓唬子茹。“你走吧,我没事的。”明慧再次地把敏怡推了出去,顺手把门关上了。“对不起,敏怡性子直,有什么说什么。其实,她的心肠很好。”明慧歉意地对子茹说。“没事的,我看得出来,敏怡姐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子茹笑着说。“你喝水。”明慧给子茹倒了杯水。看着明慧这样热情地待自己,子茹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便坐下来东一句西一句地跟明慧聊了起来。闲聊中,明慧把她跟保恃的故事讲给了子茹。五明慧告诉子茹,她从小就没有父母,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在十五岁那年,保恃的单位到福利院慰问孤儿,当时只有二十岁的保恃也去了,她跟保恃就是那次认识的。自认识了明慧之后,保恃就经常到孤儿院看望明慧,有时候还带明慧出去玩。在明慧满十八岁那年,保恃把她介绍到了一家福利工厂工作。那时候,明慧一直把保恃当成自己的恩人,从没有想过能嫁给保恃。可是就在明慧二十岁那年,保恃把明慧娶回了家里。成了保恃的妻子的明慧,孝敬公公婆婆,很得公公婆婆的疼爱。可是两位老人在孙女可可七岁时,却相继病逝。祸不单行,可可九岁的时候,明慧外出被一辆急速而过的车子撞得昏死了过去。而那辆车子却趁着夜色逃之夭夭。当路人发现明慧时,明慧已经躺在地上一个多小时。经过几天几夜的抢救,明慧终于活了过来,但却留下了残疾,盆腔以下完全失去了知觉。当时明慧所在的福利工厂是一家集体企业,这个厂在支付明慧五千多元的医药费后,再也无力支付。而肇事的司机又无法找到。明慧后期治疗费用了近万元,医院一直给垫着。保恃当时只是一个工厂里的工人,每月六十多元的工资养活全家还过得去,要支付那近万元的医药费就无能为力了。于是走投无路的保恃毅然地辞掉了工作,和一些朋友倒腾起服装生意来。那个时候的保恃,既忙着做生意,又要照顾年幼的女儿和生活不能自理的明慧。明慧说,那个时候好在还有一个敏怡,要不,保恃根本就无法出去做生意。那时敏怡既照顾她家那一边的老小,又忙于照顾我。敏怡是一个心肠特别好的人,没有她,保恃的生意也不会做到今天。经过治疗,明慧渐渐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生活也慢慢地可以自理,但却完全失去了过夫妻生活的能力。这让明慧感到了深深的内疚。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好起来。保恃不仅还完了所有的医药费,还跟朋友开了家贸易公司。可是当年富力强的保恃躺在明慧的身边时,明慧的那种内疚心理又泛了起来。是呀,那么多年了,保恃除了照顾好她和可可外,还在外边没日没夜地挣钱,苦苦地守护着这个家。作为妻子却不能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和义务,这让明慧一直感到对不起保恃,这种心理一直折磨着明慧。为此,明慧向保恃提出了离婚,可是保恃却笑着说她发傻,离婚是不可能的事。看着保恃不愿意,明慧就要保恃在外边找个女人。保恃说不找,明慧就跟保恃闹,刚开始明慧是从心里想让保恃找个女人,但后来却害怕保恃找了女人后会嫌弃自己,要保恃找女人便成了明慧心理变态的一种发泄方式。终于有一次,保恃被明慧闹烦了,大声地回应明慧道:“如果你真要我找个女人的话,我找回来给你看,当着你的面跟她睡在一起,好不好?”吼过明慧之后,保恃就很少跟明慧共睡一张床了,在客厅的沙发上过夜渐渐地多了起来,有时候偶尔在明慧的床上睡一夜,也是忐忑不安。终于有一天,明慧跟保恃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睡不着是吧?睡不着找其他女人去!”明慧对躺在身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保恃说。保恃没有理会明慧的刻薄,转过身子背对着明慧。“嫌弃我就给我滚!我知道你现在心里想着其他的女人。你不是说,你要到外边找个女人回来,当着我的面睡给我看吗?去呀?为什么不去?”看着背对着自己的保恃,明慧越想越窝火,越想越感到保恃真的是在嫌弃自己,便大骂起保恃来。一直忍着不搭理明慧的保恃,这个时候也被明慧的刻薄激怒了,大声地对明慧说:“是的,我是想女人了。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可是为了你,我克制了多少年你知道吗?我告诉你,我现在就找女人去!”说完,保恃起来穿好衣服,摔门走了出去。自此以后,保恃从没有上过明慧的床。十多年后,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保恃特意安排,保恃真的把子茹带回了家,并当着明慧的面,跟子茹睡在了一起。所有这些,明慧都看成是天意,是命运。明慧爱保恃,却要跟保恃离婚。子茹也爱保恃,却宁愿担当着没有名分的情人的角色。在她们的眼里,保恃是一个好男人。为了保恃,她们心甘情愿地付出一切。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们对保恃感到惊诧和不可理喻……六自明慧把心事向子茹和盘托出后,明慧的家也自然地成了子茹的家。子茹没事就总喜欢往明慧家跑,不是帮着明惠做这做那的,就是跟明慧聊天,当然话题总是离不开保恃。看着子茹对母亲的态度,本来对子茹还有成见的可可,也慢慢地接受了子茹,见到子茹,阿姨长、阿姨短地叫个不停。因一直反对保恃找情人而对子茹深恶痛绝的敏怡,看到明慧、可可和子茹像一家人那样相处,既痛恨又无可奈何,常常叹息道:这世道真的变了!而对于保恃来说,看见两个女人像姊妹那样相处,不能不说是一种欣慰。可是这样的日子仅仅过了三年,也就是子茹到北京的第四年,明慧却患上了子宫癌。当医生告诉保恃,说明慧至多有半年的时间时,保恃如晴天霹雳,一下傻了。明慧对他的情,对他的豁达,是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做到的。而明慧知道自己患了这样的病之后,却似乎有一种释然。她对保恃说:“我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的福气……”听着明慧的话,保恃的心里更是难受,尽管他背叛了明慧,但却放不下这个善良而苦命的女人。明慧知道,她的日子屈指可数,便把保恃和子茹叫到了自己的病榻前,要保恃跟她离婚。听着明慧的话,保恃和子茹都吃了一惊。“不,不可能,怎么可能!”保恃连连摆手。“子茹,我放心不下保恃呀。还有可可。”明慧拉着子茹的手说。子茹听懂了明慧的意思,流着泪看着明慧不做声。此时的保恃,泪水已经涌了上来,一把抓住明慧的手说:“明慧,你要好好地养病,你不会有事的……”“子茹,答应我,跟保恃结婚。保恃是个好男人,他会好好地待你的。”明慧又把头转向了子茹。听着明慧的话,子茹已经是泪流满面,向明慧点了点头。子茹的点头,终于让明慧高兴起来。“保恃,明天我们就去离婚。”明慧转过头来对保恃说。“我……这样吧,我们等子茹办好手续回来再说好不好?子茹你说呢?”保恃一边说,一边给子茹使眼色。“明慧,就等我办好手续回来再说吧。你看,我明天就回去,办好我马上回来。”子茹领会了保恃的意思,拉着明慧的手说。第二天,子茹要飞回南方,保恃把子茹送到了机场。“子茹,回去真的想离婚吗?”保恃问子茹道。“不是想离,而是真离!但这离婚跟你和明慧都没有关系。其实早在半年前,如朋已经向我提出了离婚。如朋态度很坚决,他说他跟他们单位新来的一个大学生好上了,想结婚。问我是不是抽个时间回去把婚离了。”子茹说。“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保恃看着子茹良久,有点愤怒。“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呢?我现在离与不离不都是一样吗?”子茹有点伤感。听着子茹的话,保恃无言地低下了头。子茹回到南方的第二天,很快地跟如朋办好了离婚手续。可当子茹兴高采烈地准备返回北京时,却接到了保恃煤气中毒的消息,让子茹感到痛彻心扉的伤悲。七第二天上午,子茹在石露的陪伴下,飞回了北京。在机场等候子茹的是敏怡和保恃的女儿可可。见到子茹,可可一下扑进了子茹的怀里,无声地哭了起来。子茹紧紧地拥住可可,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过头来声音颤抖地问敏怡:“敏怡姐,告诉我,保恃现在在哪里?”“先上车吧。”敏怡脸色很难看。“不,告诉我,保恃现在在哪里?带我去看保恃!”子茹的声音战栗着,带着抑制不住的伤悲。“带我们去看保恃吧,不管保恃现在在哪里。”石露对敏怡说。“好吧,我带你们去。”敏怡说着,眼泪禁不住地掉了下来。当车子开进殡仪馆时,子茹整个人都凝住了。不一会,子茹看到了躺在尸柜里的保恃。看着静静地躺着的保恃,子茹一个踉跄,站在一旁的石露赶紧扶了她一把。“爸爸!”可可已经扑在保恃的身上哭了起来。敏怡在一旁流着泪拉着可可。子茹呆呆地看着保恃,脸色苍白。一个跟自己生活了六年的年富力强的男人,怎么会突然地说走就走了呢?一个活蹦乱跳的男人,怎么会无声无息地躺在这冰冷的冰柜里呢?此时的子茹没有眼泪,也没有哭声,只是傻愣愣地看着保恃。“保恃是你害死的!你这个害人精,如果你不勾引保恃,保恃会搬出去住吗?保恃会躺在这里吗?”敏怡突然大声地骂起子茹来,一边骂,一边哭。“敏怡阿姨,你别说了。”可可哭着劝敏怡。“子茹,我告诉你,如果明慧知道保恃过世,再闹出什么事情来,我跟你没完!”敏怡指着子茹大声地说。此时的子茹,脸色惨白,眼睛发直,敏怡所说的话似乎一句都没有听进去,呆呆地看着保恃。看着子茹的样子,石露着慌起来,还没容石露说话,子茹开口道:“能让我跟保恃单独呆会儿吗?”敏怡刚想说什么,石露把敏怡止住了。“可可,我们出去一会,好吗?”石露对可可说。可可向石露点了点头。石露和可可拉着敏怡就走。敏怡有些不情愿,红红的眼睛瞪着子茹,但还是跟可可和石露走了出去。敏怡她们刚走出门口,子茹便扬起手,一个耳光狠狠地打在了保恃的脸上。“保恃,我跟了你六年,你从没有失信于我,可是你这次却失信于我,把我一个人扔下来,你却顾自走了,你对得起我吗?”子茹看着保恃,眼睛里始终没有一滴泪水。子茹呆呆地看着保恃,然后慢慢地把脸贴到了保恃冰冷的脸上。“保恃,让我跟你去吧,你等等我。”子茹说着,把脸从保恃的脸上移开,放开保恃,慢慢地站了起来,一头撞在了尸柜上。在门外听到“咚”的一声闷响后,石露、敏怡和可可推开门一看,急忙地跑了进来。这时候,子如已经倒在了保恃的尸柜旁,满头满脸都是血。石露、敏怡和可可一下惊呆了,看着躺在地上的子茹不知所措。“子茹,你怎那么傻呀?”反应过来的石露,把子茹从地上抱了起来。敏怡也在旁边帮忙着。站在一旁的可可哭喊着“子茹阿姨”。此时的子茹脸色惨白,人已经昏迷过去。“快打120!”抱着子茹的石露大声地叫道。敏怡赶紧拿出了手机。当天晚上,子茹住进了医院。医生说,子茹没有生命危险,但伤得不轻,人仍处在昏迷之中。八子茹刚住进医院,明慧这边也乱了套。保恃的死,一直瞒着住在医院里的明慧。可是那天晚上子茹却被120送进了明慧所住的那家医院。当明慧无意中看到子茹也住在医院时,保恃去世的消息终于瞒不住明慧了。两个深爱保恃的女人,都为保恃倒下了。第二天保恃的朋友为保恃开了个追悼会,明慧和子茹都没能参加。当明慧和子茹醒过来时,保恃已经变成了一堆骨灰。在医院里躺了几天,子茹在石露和敏怡的陪伴下,回到了出租屋。看着眼前的一切,子茹不禁悲从中来,却强忍着泪水走进了卧室。卧室里的一切似乎跟她走的时候一样,只是床上的被子被掀到了一边。在枕头旁,保恃的手机静静地躺着。子茹走过去,拿起手机,手机是关着的。手机已经没电了。看着手中的手机,子茹终于忍不住地扑在床上大哭起来,手不停地抓着床上的被子。可当她的手无意中拉起被子时,一个安全套掉了出来。“我和保恃从来不用这种东西的,这安全套怎么到了我们的床上?”一瞬间,子茹的哭声停了下来,看着那安全套傻愣着。石露不解地看着那安全套。而敏怡更是吃惊,看着那安全套半天说不出话来。子茹的心一下从高处坠落,所有为保恃离去的伤悲似乎随着这安全套的出现而戛然而止。“我并不是他唯一的情人呀!”一直以为除了明慧之外,自己就是保恃在外边唯一的女人的子茹,怎么说也接受不了眼前的这个安全套。“子茹,你别胡想!也许这根本就不关保恃的事,保恃不可能是那种花心的男人。”敏怡为保恃辩解着,但这话说出来却是那样无力。石露一直看着那安全套不声响。正当敏怡极力劝慰子茹的时候,床上一根近尺长、染着黄颜色的头发赫然地出现在她们的眼前。“子茹是短发,这床上怎么会有这样一根长发呢?”敏怡睁大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床上拿起了那根头发。子茹惊异地看着,忍不住又哭了起来,那哭声带着悲愤,也带着无奈。“我要知道这女人是谁!”过了一会,子茹终于冷静了下来。正当子茹这边为安全套和那根长发折腾的时候,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带着一个小男孩找到了住在医院里的明慧。见到明慧,那女子便自我介绍说,她叫安红,是保恃的情人,旁边的小男孩叫保儿,是保恃的亲生儿子。“保恃的情人?保恃的儿子?”躺在病床上的明慧惊讶不已。保恃怎么又突然闹出这样的一个女人来?而且还弄出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回事?“我说的是真的,我这儿子叫保儿,是你丈夫保恃的亲生儿子,已经五岁了。”看着明慧惊讶地看着自己,安红把小男孩推到了明慧的面前。“你莫名其妙!”明慧有些愤怒。“你别莫名其妙,我来只想告诉你,你丈夫有一个儿子,是我给他生的。”安红阴阳怪气地说。“不用告诉我,你给谁生的你告诉谁去。”已经缓过神来的明慧,看着安红嚣张的样子,冷冷地说。“你不用这样跟我说话!这是你丈夫的儿子,他有继承你丈夫遗产的权利!”安红又气又急。“那你就找我丈夫要遗产去!”明慧还是面无表情。“好,你等着,我会为我的儿子起诉的。”安红已经是歇斯底里。明慧不再搭理安红,背过身子闭上了眼睛。“保儿,咱们走!”安红知道明慧不会再理会自己,拉着保儿就走。“妈,吃饭吧。”不知什么时候可可拿着饭盒走了进来,招呼着明慧。明慧也不出声,背对着可可似乎在哭。“妈妈,你怎么了?”看到明慧没有声响,可可弯下身去看明慧。此时的明慧心里在流血。面对着保恃的又一个情人的出现,明慧更加感到迷茫,保恃给她留下的印象似乎在这个情人出现之时变得糊涂不清起来。保恃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男人?尽管明慧已经接受了保恃和子茹的关系,但保恃的又一个情人的出现却不能不让子茹伤心欲绝。尽管明慧不尽相信安红的话,但明慧心里已经很清楚,站在安红身边的那个小男孩就是保恃的儿子。他太像保恃了,简直就是保恃的翻版。可是她怎么也想不通,当年她想出各种办法要保恃出去找女人的时候,保恃为什么无动于衷?而后来为什么情人一个个地冒出来?“妈妈,出什么事了?”可可急切地问着明慧,不停地给明慧擦眼泪。“把敏怡和子茹阿姨给我叫来,我有事要跟她们说。”明慧说。可可疑惑地看着明慧点了点头,拨通了电话。不一会,敏怡和子茹相继赶到。于是,明慧把安红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了她们。站在一边的可可吃惊地“啊”了一声。“她终于出现了,我们正找她呢。”子茹平静地说。“你们知道保恃在外边有……?”明慧惊异地问。“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但一直不敢相信保恃会是那样的人。”敏怡说。“保恃活着的时候她不来,保恃死了她就来,无非就是想要争保恃的遗产。”明慧说。“这个我已经预料到了。保恃的遗产不会让她轻易得到的,除非那孩子真是保恃的儿子。”子茹说。“如果那孩子真是保恃的儿子的话,应该给她多少遗产就给多少吧,孩子是无辜的。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没有过问保恃生意上的事,保恃到底有多少财产我也不知道。”明慧在可可的搀扶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明慧,这个你放心,公司的账一清二楚。有时间我会把所有的账本拿出来,让你和可可清点的。”子茹真诚地说。“子茹,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听着子茹的话,明慧有些急了,忙着想解释。“我知道你不会跟我算保恃的账,但我必须对保恃有个交代。你是保恃的妻子,可可是保恃的女儿,保恃的那些遗产应该是你们的,否则,我对不起保恃。”还没等明慧说完,子茹便打断了明慧的话。“子茹,我真不是那意思,你是误会了。”明慧极力地想表白自己。“别说了,明慧,我相信你。我先走了。如果那个女人再来的话,你们告诉我,让我跟她谈。”子茹说完,走了出去。九回到家里,子茹把包往茶几上一扔,坐到沙发上发起愣来。“明慧叫你去,不会有什么事吧。”石露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子茹说。“是的,有事。”子茹眼睛呆滞地说。“什么事?让你这样发愣?”石露不解地问。“我想找的那个女人出现了,还带着她跟保恃生的儿子。”子茹平静地说。听着子茹的话,石露也不吭声,却顾自忙自己的。“你为什么不说话?”子茹不解地看着石露说。“因为这不奇怪。”石露看也不看子茹。“保恃在外边不仅有了另一个情人,还有了一个儿子,你不感到奇怪吗?”子茹睁大着眼睛问。“保恃可以有你这样一个情人,就可以有其他的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情人,而且有个儿子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石露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听着石露的话,子茹愣在那里,也不说话,呆呆地想着什么。“子茹,男人都这样,没有任何一个男人只满足于一个女人。当男人拥有了第一个女人之后,男人想的是第二个女人,拥有了第二个女人之后,想的又是第三个女人……男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只要有机会,男人就会让这样的欲望升级。保恃也一样,而且我认为保恃是这些男人中的精品。”石露看着窗外说。“精品?”子茹抬起头来。“是的,保恃这个男人太精明了,不管是生意场上还是在情场上,他都处理得妥妥当当。在生意场上我就不必说了,这个你比我更了解他。就拿在情场来说吧。我就一直不明白,当年他为什么非要让你到他家住不可?他不是没有租房的经济条件。所有在外偷情的男人,大多都是遮遮掩掩的,很少有男人在自己妻子面前大张旗鼓。而保恃不同,他抓住了你跟明慧的心理,把你带回家,然后跟你偷偷摸摸地让明慧知道,这比明慧突然知道他在外边有女人更容易接受。当明慧发现你们的关系后,自然忍受不了或害怕你们让可可看到,就会把你们赶出来。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恃在外租房已经合情合理,而且也达到了公开和你同居的目的。”石露分析着说。“石露,你是在逻辑推理,而这不一定就是保恃的真正想法。我跟保恃的一切都是顺其自然的,绝不会像你所说的那样,是保恃的精密打算。”子茹为保恃辩解。石露向子茹做了一个停的手势,继续说道:“而保恃达到和你公开同居的目的之后,并不丢下他的原配和女儿,而是经常回去看望她们,给她们足够的生活费和家用,同时还力所能及做一些家务。当然,我不排除保恃本身就是一个有着很强的责任感和义务感的男人。但是从后面你跟保恃的一家成为好朋友或者说已经成为他们家中的一员来看,保恃是下了一番工夫的。有什么比情人和家人的和睦相处更为重要和幸福呢?这就是保恃!”石露转过身来看着子茹说。“结果是这样的,可是保恃不会是那种耍心眼的人。他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他的责任和善意带来的,保恃不是那种精于算计的人。”面对石露的分析,子茹无论如何不能接受。“那个女人和孩子的出现又怎么解释呢?难道也是保恃的责任和善意带来的吗?”石露紧接着问。“这……这还不能保证她是不是保恃的情人,那个孩子也不一定就是保恃的儿子。”子茹低声地说。“子茹,我理解你。直到现在你还不敢面对现实,你还想维护保恃在你心目中的形象,可是现实就是现实,绝不会因你的天真而抹去保恃所做的一切!我相信,那个女人就是保恃的情人,那个孩子更是保恃的儿子!”石露坚定地说。子茹惊异地看着石露。“别这样看我,事实会证明一切的。”石露也看着子茹,语气不容质疑。子茹不再声响,低下头沉思起来。时间过了三天,也就是安红去医院找明慧的第四天,安红又带着保儿来到了医院,并且跟可可吵了起来。“你别以为我爸爸死了,你就可以来胡说八道!你滚!”听着安红口口声声地说保恃是她的情人,可可大声地叫着,往病房外边推着安红。“我不会罢休的,除非保儿的那份财产到我的手里。”安红一把抓住了可可。看到安红和可可打在一起,明慧又气又急,一头从床上栽了下去。“妈,你怎么了?”看着明慧栽到床下,可可一把推开安红,叫着扑向母亲。不一会,明慧被送进了急救室。子茹和石露急急地赶到了医院。“病人的癌症已经到了晚期,现在受到刺激,引起并发症,最多也不超过十天了。”医生对子茹和石露说。“哇”可可哭了起来,向急救室跑去。刚到急救室门口,急救室的门口打开了,两个女护士推着明慧走了出来。“妈妈……”可可哭着扑到明慧的身上。明慧看着可可和子茹,嘴巴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病人刚抢救过来,需要安静,让病人好好休息吧。”一个护士把可可拉了起来,推着车子向病房走去。此时的子茹已经泪流满面,轻轻地把可可拥在了怀里。石露把医生拉到一边,在探问明慧的病情。“可可,是不是安红又来了?”子茹追问着可可。可可泪水涟涟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看来她达不到目的是不会罢休的。”子茹轻声地说。十从医院里出来,子茹和石露没有回家,直接到了敏怡的家里。当子茹把安红又去找了明慧、使明慧病情恶化的事告诉敏怡时,敏怡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地说要去找这个女人算账。石露和子茹把她给拉住了。“子茹,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安静下来的敏怡看着子茹说。“你说吧。”子茹说。“你跟保恃在一起生活,算起来也有六年的时间了吧?可是保恃在外边有一个儿子,明慧不知道情有可原。几年来,保恃几乎不跟明慧在一起生活。可是你却是三百六十五天,几乎天天跟保恃在一起,你一点觉察都没有,说不过去呀。”敏怡的话有些诡诈。“确实没有。因为我很相信保恃,相信他除了我和明慧之外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子茹回答道。“他每天晚上都回家,从来没有在外边过夜吗?”敏怡问道。“有的。他的朋友很多,在外边打麻将过夜是常有的事。”子茹老老实实地说。“他每次出去你都很放心?就没有过怀疑?比如说你给他打电话,他有没有不耐烦的?”石露把话插了过来。“我真的很放心保恃。他在外边我给他打电话,他从来没有不耐烦的。保恃的脾气很好,耐性也不错,很少生气。他跟我说过,我打他电话,如果他不接的话,就是在忙着。忙过了他会给我打过来的。他在外边过夜,我打他的电话他从来不接,因为他告诉过我,他在打麻将的时候,接电话就输钱,所以从不接电话。”子茹说道。“哈哈哈,世上还有你这样的傻女人!他解释之后,你就没有问他跟哪个朋友在一起打麻将吗?”敏怡笑着问。“没有,因为我相信保恃没有骗我。记得有一次他在外边连续打了两个晚上的麻将后回来,我闻着他的身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那种香水味特别地浓,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于是我便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去跟哪个女人约会了?他笑着说,跟他打麻将的就有一个是女的,可能身上的香水味就是那个女人的吧。当时我也没有多想,事情就过去了。”子茹回忆着。“当时都没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如果保儿真是保恃的儿子的话,保儿就有权继承保恃的遗产。”石露说。“怎么?那个女人又没有跟保恃结婚,她凭什么拿保恃的遗产?如果可以,是不是子茹也可以要一份?”敏怡气愤地说。“敏怡姐,非婚生子也有财产继承权,而婚外情人没有!”石露对敏怡说。正说着,子茹的手机响了。“喂,我是子茹。哦……你说在哪见面?知道了,我一会就到。”子茹挂了手机,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那个女人要见我,我见见她。”没等石露和敏怡回答,子茹已经走了出去。在一间豪华的咖啡厅里,子茹见到了带着保儿的安红。安红很精神,不大不小的眼睛很黑很亮,挺直的鼻梁,小小的嘴巴,圆圆的脸,看上去人还算漂亮,但却带着说不出的俗气。“你就是保恃的那个公开情人?”还没等子茹开口,安红酸溜溜地开口了。子茹没有声响,看了看安红,又看了看安红身边的保儿,然后在安红的对面坐了下来。刚坐下,一股浓浓的香水味飘了过来,子茹愣了一下,这香水味似乎在哪闻过,但却又想不起来。“怎么?你不是保恃的那个公开情人子茹吗?”看着子茹不声响,安红又问道。子茹笑了笑,看着对面的保儿对安红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就是你所说的你跟保恃的孩子,对吧?不管这孩子是谁的,你把孩子这样带出来闹,而且当着孩子的面说那些孩子不应该听的话,我想都不是一个母亲应该做的。”“你别给我说教,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孩子好。”安红不屑一顾地说。“你这是为孩子好?孩子都被你当成要钱的工具了。”子茹眼睛直盯着安红。“我不那样做我有什么办法?一直以来,都是保恃管我们母子俩的生活,现在保恃走了,我跟孩子怎么办?我没有工作,没有其他收入,我拿什么来养活孩子。孩子是保恃的,他有权继承保恃的部分遗产。”安红口气强硬。“你没有必要这样折腾孩子。如果孩子真是保恃的,谁也无权剥夺孩子的继承权。”子茹红着脸跟安红争执着。“可是我不把孩子拿出来,你们会相信我跟保恃有一个孩子吗?”安红声音低了下来。“明慧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爱保恃胜过一切。保恃的离去已经让她痛心不已,你突然这样冒出来,更是要她的命。你为什么不能为别人想想?”子茹有些激动。“我为别人着想,谁为我着想?当我们母子俩流落街头的时候,谁会来可怜我们?我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得到保恃的那份属于孩子的财产,这样我们的生活才有保障,孩子以后上学也要钱。”听着安红的话,子茹沉默了。是呀,安红有安红的道理。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不容易。“再说了,那是我跟保恃一家的事情,你有什么权利掺和进来?你没有权利分割保恃的财产,你充其量只是保恃的一个情人。”安红直逼子茹。“可是,你也没有跟保恃结婚,你充其量不也是保恃的一个情人吗?”子茹也冷冷地反讽安红道。“可是,我是保儿的母亲,保儿是保恃的儿子,儿子有权继承父亲的遗产。”安红洋洋得意。听着安红的话,子茹微微地笑了笑,也不声响,转过头去饶有兴趣地看着保儿喝咖啡。“如果我也那么卑鄙的话,当年我也应该生一个孩子要挟保恃,也让保恃分我一份财产。”子茹的话冷酷无情。“你没有那样做,是因为你崇高?”安红激动得叫了起来。“不,是因为我从骨子里爱保恃,那样的爱与崇高和金钱无关。”子茹一字一顿地说。子茹的话,让一直咄咄逼人的安红萎顿下来。沉默片刻之后,安红突然说道:“我告诉你,如果当年我告保恃强奸我的话,保恃早都进监狱了,而你子茹今天根本就不可能坐在这里!”“保恃强奸你?你不会是说笑话吧?”子茹转过头来,看着安红说。“是不是要听听我跟保恃的故事?”安红斜着眼问。“好呀,那么动人的故事我为什么不听呢,况且是你和保恃的故事。”子茹打起了精神。“妈妈,我要回家,这里不好玩。”安红刚想说什么,保儿在一旁不耐烦了。“保儿,听话,妈妈正跟阿姨说话呢,到一边玩去。”安红哄着保儿。“不,我不,我要回家。”保儿的那股子倔劲,让子茹真切地感到了保恃的再现。“回去吧,孩子也许累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到你家继续听你讲你跟保恃的故事。”听着子茹诚恳的话,安红有点愕然,她没想到子茹会主动要求到她家里去。“好吧,我们回家去。”安红站了起来。“服务员,买单!”子茹也站了起来,大声叫道。十一走进安红的家,子茹突然感到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这双眼睛让子茹不禁地战栗了一下。子茹知道,那是保恃的眼睛。这是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面积大概有60多个平米左右。房子不大,还有点凌乱,几件衣服散乱地扔在沙发上,孩子的玩具扔了一地。在不大的客厅里,摆放着保恃、安红和保儿的合影。照片上的保恃脸上挂满了笑容,保儿调皮地搂着保恃,安红很得意地靠在保恃的身上笑着。“这是保儿四岁生日的时候,我们一家的合影。”安红对子茹说。听着安红的“我们一家的合影”的话,子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呆呆地看着照片发愣。“怎么了?看着这照片不舒服吧?”安红一边去倒水,一边对子茹说。“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感到你站在保恃父子俩旁边很不适宜,有点扎眼。”子茹微笑着说。“不管你怎么说,我都是保儿的母亲,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安红说着,走过来把一杯水递给了子茹。“谢谢!”子茹接过来,轻轻地喝了一口。“如果没有看到这张照片,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相信保恃会跟你这样的女人扯上的。”子茹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子茹刚坐下,刚才在咖啡厅里的那股浓浓的香水味又飘了过来。子茹吸了吸鼻子,抬头看了看,原来香气是从安红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怪不得子茹感到这香水味在哪儿闻过呢,在保恃的身上有过这样的香气。“你们把保恃想得太好了!其实男人都是花心的,在他们的一生中,没有女人他们是活不下去的。他们不仅需要女人,而且他们同时可以拥有几个情人,这就是男人,明白了吗?保恃也是男人,他照样可以同时拥有多个女人,只不过你们把保恃看成了圣人。”安红在子茹的对面坐了下来。安红的大论把子茹从沉思中唤了出来。“你对男人很有研究?”子茹看了看安红,很感兴趣地问道。“不,如果我真对男人有研究的话,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安红似乎有点失落。“妈妈,我要吃巧克力。”子茹刚想说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保儿已经跑到了安红的面前,仰着小脸对安红嚷道。“保儿,听妈妈的话,下次出去妈妈给你买,好不好?”安红哄着保儿。“不好,不好,妈妈骗我,下次又下次。爸爸回来总是给我买,爸爸不回来,你就不给我买。”保儿说着说着哭了起来。听着保儿的话,子茹眼前闪出了去年的一幕。那天是周末,保恃说要跟子茹一块回明慧那里吃饭,可是到了下午,保恃却突然说不去了,说是有一位朋友过生日,他非得去不可。当时子茹就感到有点奇怪,以往保恃只要去过朋友的生日,都会带上子茹的,而这一次却没有带。子茹当时就想问问是哪一个朋友过生日,可话到嘴边了,又缩了回去。当保恃准备出门时,接了个手机。对方要给保恃其他的电话号码,保恃便示意子茹从他的包里拿出电话本帮记记。当子茹从保恃的包里拿出电话本时,却连带拿出了一盒进口巧克力。子茹和保恃从来不吃巧克力的,而可可也不吃,这巧克力买给谁呢?还没等子茹开口,保恃忙解释说,朋友的儿子特别喜欢吃巧克力,所以他给小东西送一盒去。当时这话听起来也合情合理,子茹也没有去多想。现在想起来,那盒巧克力应该是给保儿买的。“你还哭,你欠揍呀?”安红大声地训斥着保儿。“保儿,阿姨现在就去给你买好不好?”子茹亲切地对保儿说。“不,我爸爸说,不能要别人的东西。我要妈妈买。”保儿看也不看子茹一眼。“保儿,你不是喜欢吃泡泡糖吗?来,妈妈给你。”安红从一糖盒里拿出一包泡泡糖。保儿看了看,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说:“妈妈下次记得给我买巧克力,你不买,爸爸回来了我叫爸爸买。”保儿的话,终于让安红的眼睛红了起来。她把泡泡糖递给保儿,把保儿推进房间,顺手把门掩了起来,转过身来面对子茹时,却又恢复了冷漠和无所谓的样子。“其实,我也不想去争保恃的遗产,只是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保恃给我们租下的这套房子是按季度交房租的,下个月租期就满了,我根本就没有钱交房租。还有保儿的幼儿园的费用,我们的生活费也成了问题。”安红的声音低了下来。“告诉我,你是怎样跟保恃认识的?保恃真的强奸了你?”子茹看着安红说。“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跟保恃的任何情节的。好吧,我告诉你。”安红说道。九年前,安红从东北的一个小山村来到北京。那个时候安红才二十岁。在给别人当了两年的保姆之后,通过老乡的介绍,安红到了一家公司做清洁员。那个公司就是保恃跟朋友开的公司。在日常的工作中,因为安红经常到保恃的办公室打扫卫生,跟保恃也慢慢地熟了起来。保恃是一个很随和的人,跟公司上下员工关系很好。在安红到公司的一年多的时间里,保恃给安红留下了美好的印象。就在安红进公司一年之后,庆祝公司成立三周年那天晚上开宴会,大伙都很尽兴,保恃也喝醉了。大伙要送他回家,他不愿意,大伙只好把他送到了办公室,并要安红留下来照顾保恃。“当我给保恃倒水喝的时候,他突然地一下抱住了我,之后便强行地与我发生了关系。如果那个时候我告发保恃,也就没有今天了。”安红看着桌上的全家照说。“可是,那个时候是保恃喝醉了酒,你没喝醉呀,你完全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子茹看着安红说。“法律上有这样的说法吗?喝醉酒违背妇女意愿强行跟其发生关系,不算强奸?”安红反问子茹道。“你是在害保恃!你要记住,当时保恃是喝醉了酒的,有些男人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有性能力,所以当年保恃可能就没有跟你发生过关系!如果跟你发生关系,也是在你的协助下进行的,保恃没有违背你的意愿,而是顺了你的意愿!”子茹大声地为保恃辩解。“随你怎么说吧。如果当年保恃没有跟我发生关系,我怎么可以生出保儿?”安红质问子茹。“你是个精明的女人,你会有自己的办法。”子茹说。“你不相信保儿是保恃的儿子?好,我把保恃当年带保儿去做DNA的鉴定结果报告拿出来你看!”安红说着,进到卧室,把一张鉴定报告拿了出来。“可是,保恃怎么知道他有这个儿子的?”子茹接过安红递来过的DNA鉴定报告,看了看,然后放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问安红道。安红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对子茹说:“当时我以为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没想到一个月后我发现我怀孕了,就想着找保恃,告诉保恃真相。可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保恃已经离开公司去了南方。当时我也想过把孩子打掉,可是想想如果把保恃的孩子生下来,也许就可以跟保恃结婚,如果不结婚,也可以不回农村,让保恃养着。”安红说。“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这一辈子找不到保恃你怎么办?”子茹问道。“我没有想过找不到保恃,更没有想过保恃不负责任,因为孩子确实是保恃的,我不怕保恃不认账。”安红说。“后来呢?”子茹接着问。“当时,刚好我的父母生病了,非要我回去不可。我父母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我回去的时候,已经怀有四个月的身孕。回到村里,村里人都看不起我,说我在外边偷人汉子,养了野种。当时我就想,等我找到孩子的爸爸后,我一定要风风光光地回来,我要让他们看看我是不是偷人汉子。”安红说到这里,眼睛里透出虚荣和仇恨。“可是你敢肯定,你找到保恃后,保恃会跟你一块回去,让你风光吗?”子茹问道。“我跟保恃在一块上班有一年多的时间,保恃是心肠最软的男人。我想保恃会同意的。在我回到家乡不到半年,我就生下了保儿。本想保儿半岁的时候,我就带孩子出来找保恃,可是生病的父母却无法让我离开他们。在保儿一岁多的时候,我父母相继去世,我便带着保儿离开了老家来到了北京,我想我在北京一定会找到保恃的。”安红说。“可是,你不是已经知道保恃到南方做生意去了吗?”子茹问道。“我知道保恃在南方,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座城市。保恃的家在北京,他总有回北京的时候。”安红点了一支烟,吸了起来。看着那烟雾在安红的嘴里慢慢吐出来,又慢慢地往上飘,子茹叹了口气,把话又扯到了正题上:“后来呢?”“后来我就把保儿带到了北京,开始走上了寻找保恃的路。”安红弹了弹手上的烟灰说道。十二在北京,安红找到一位老乡,暂时住在了她那里。从那一刻开始,安红就没有停止过寻找保恃。可是,安红找了保恃两年,却没有保恃的任何消息,就在安红大失所望的时候,命运却意外地让她遇上了保恃。那一天安红带着孩子在街上闲逛,保恃的身影一闪地出现在了安红的面前。安红以为看错了眼,定神再看,真的是保恃。几年过去了,保恃已经有些发胖,但还是让安红认了出来。“保恃。”安红叫道。听到有人叫自己,保恃停了下来,疑惑地看着周围,似乎在找叫他的人。“是我,我叫安红,还记得我吗?”安红牵着保儿走到了保恃的面前。保恃略惊了一下,也认出了安红,笑着说:“哦,是你呀,差点认不出来了。”“我变化很大吗?”安红也笑着问。“嗯,是有点变化了。哎,你结婚了,这是你的孩子吧?”保恃忽然看到了安红手里牵着的保儿。“哦,是的,保儿叫叔叔好。”安红胡乱地答应着,低头对保儿说。“叔叔好!”保儿甜甜地叫着,把保恃逗乐了。“真是个好孩子,多大了?”保恃俯下身子问保儿。“妈妈说三岁了。”保儿答道。“叔叔,你能不能带我去公园玩?”还没等保恃回答,保儿抬起小脸,问保恃。“可以,为什么不可以呢?”保恃被保儿的天真逗乐了。“叔叔现在有事,改天叔叔带你去好不好?”保恃认真地对保儿说。“孩子是闹着玩的,你别跟孩子认真。”安红在一边说。“你的儿子很可爱。”保恃说。听着保恃的“你的儿子”,安红的神情一下暗淡了下来。“怎么了?不舒服吗?”保恃看出了安红的变化。“保恃,你现在住在哪里?我有事找你,如果你现在有空,我想跟你谈谈。”安红咬了咬嘴唇,下决心似的把话说了出来。听着安红的话,保恃愣了愣。这个早已经跟他没有什么交往的安红,突然问他住在哪里,还要跟他谈谈,不能不让他有点意外。“你有事吗?我能帮你的忙吗?”保恃看着安红,疑惑地问道。“是的,我有事。我找你好几年了,今天在这里遇上你,真是天意。”安红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找我?”保恃一头雾水地看着安红。“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现在有时间吗?”安红说。保恃看了看表,说:“这样吧,你真有事,我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我们到前面的咖啡厅坐坐,只一个小时的时间。”说完,也不管安红同不同意,拉着保儿的手就朝咖啡厅走去。“叔叔,我要吃巧克力。”保恃跟安红刚坐下,保儿便嚷嚷开了。看着保儿对保恃的样子,安红看在眼里不说,心里却激动不已。也许是血缘关系吧,保儿对保恃竟然没有一点陌生感,平时保儿最怕的是陌生人,见到陌生人总是躲到安红的身后,见到保恃却一见如故。“好好,叔叔给你要巧克力。可叔叔告诉你呀,巧克力吃多了,牙齿会坏掉的。”保恃一边说,一边用手轻轻地刮了刮保儿的鼻子。保儿向保恃做了个鬼脸,也抬起手,在保恃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保儿的这一动作,把安红和保恃都逗笑了。“你的儿子,真的很可爱,他爸爸是干什么的?”保恃笑着说。安红看着保恃不说话。“怎么了?我没说错什么吧?”看着安红的样子,保恃不解地问。“巧克力来了,阿姨拿巧克力来了。”正当保恃愕然的时候,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和巧克力。服务小姐刚把巧克力放到桌上,保儿小手就抓了过来,坐在椅子上自顾自已剥开,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你就是孩子的爸爸。”安红轻轻地说。“什么?”保恃吃惊地睁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反应过来的保恃一连串地问道。“不,我说的是真的,保儿确实是你的孩子。”安红看着保恃说。“你不是在蒙我吧?这保儿怎么是我的孩子?呵呵,你不会说梦话吧?我跟你什么关系都没有呀。”保恃哈哈笑了起来。看着保恃不相信的样子,安红便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向保恃道了出来。保恃听完,惊异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也难怪保恃,突然蹦出这么一个儿子来,是谁都不会反应过来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会负起责任的。但是,你怎么可以证明孩子是我的呢?”回过神来,保恃说。“你可以带孩子去做亲子鉴定。我现在没什么话可说的,得到鉴定结果再说吧。”安红说道。听着安红的话,保恃把脸转向了保儿。看着保儿在全神贯注地吃巧克力,那种神态跟保恃小时候似乎没有什么两样。看着保儿的样子,保恃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他把眼光移向安红,轻轻地说:“明天我抽个时间带保儿去做亲子鉴定,我希望你也能去。”“好的,我一定去。”安红回答。几天后,当保恃和安红牵着保儿从鉴定中心出来时,安红长长地舒了口气,似乎这一鉴定,她跟保儿就有了归宿。十三保儿确实是保恃的儿子,这对保恃来说,无疑是件天大的喜事。一直以来,保恃就想着要个儿子,却一直没有实现。现在天上突然掉下一个儿子,保恃的心情可想而知。不多久,保恃在外边租了套房子,把安红和保儿从老乡那里接了出来。关于保恃跟子茹,保恃毫无保留地跟安红道了出来。安红很明白保恃的意思,那就是保恃可以养着安红和保儿,但却不可能跟她们生活在一起,也不希望安红去找明慧和子茹的麻烦。当时安红不能接受,安红找到保恃的本意,就是想要保恃娶他,做保恃的老婆,做个堂堂正正的北京人。可保恃的意思却把她的梦给打破了。安红没有跟保恃闹,而是忍了下来。安红相信,保恃总有一天会成为她的丈夫,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他跟她有一个儿子,儿子就是安红的砝码。于是安红对保恃耍起了手腕,最后终于使保恃渐渐地投入到了她的怀里。保恃在给安红和保儿租了房子之后,除了每个月按时把生活费送给安红外,就是每个星期都来看看保儿,带保儿出去玩玩,但从不在安红那里过夜,对安红更是敬而远之。可是不到半年,保恃却经受不住安红的一次次挑逗,终于有一天心甘情愿地上了安红的床。这一切明慧和子茹一直蒙在鼓里。听完安红的讲述,子茹呆若木鸡。子茹深深地为自己难过。这三年多来,保恃在外边有了一个家自己竟然一无所知。“我不在家的时候,你经常跟保恃到我们家里来吗?”子茹抬起眼睛问安红。“不,就是一次,唯一的一次。”安红说。“那次是我带着保儿逛商店逛到了你们家附近,保儿又吵着要见保恃,我就给保恃打了电话。保恃说他在家,说马上出来。我知道你回南方去了,便要保恃不要出来,我带保儿进去。当时保恃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天晚上我跟保儿没有走,就在你们那儿住了下来。”安红喝了口水接着说。“第二天我们走的时候,保恃还跟我们说,他过两天就给我们送钱过来,因为我们的生活费已经用得差不多了。可是,我们等了两天却没有保恃的影子,保恃也没有电话打过来,我打保恃的电话,电话关机了。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保恃不是这样的。保恃是个做事讲话都很守信用的人,我当时猜想是不是保恃出事了。我到过你们的家,我按过门铃,但里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安红低着头说。“这也许就是保恃的命吧。”子茹似乎已经能够接受保恃的离去。“我是从我老乡那里知道保恃去世的。”安红声音低沉。“当你知道保恃去世之后,你第一个想到的是怎样带着保儿去分割保恃的遗产?”子茹看着窗外,把话接了过来。“是的,我当年心甘情愿地跟保恃发生关系,我就想着要成为保恃的妻子,成为一个北京人,而保恃去了,我不要钱我要什么?我还有保恃的孩子。”安红大声地说,完全没有了刚才悲切的样子。听着安红的话,子茹有点发愣,看着安红不说话。“别这样看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当年我把保恃的儿子叫做保儿,就是冲着保恃的名字起的。我相信总有一天我们这一家人一定会走到一起的,可是我没有想到,保恃的生命会那样短暂。”安红一字一顿地说。“可是,保恃爱你吗?”子茹盯着安红问。“不爱,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即使知道了我为他养了一个儿子,也没有爱过我。他给我更多的是同情和感激。其实,保恃的心在你的身上,如果没有你,也许保恃为了保儿早就跟我结婚了。我恨你!”安红咬着牙对子茹说。“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真是没有我,保恃能丢得下明慧跟你结婚吗?”子茹平静地问道。“明慧对于保恃来说,已经是一个废人,保恃跟她早已没有了夫妻生活。”安红说道。“是的,明慧在生理上已经是个不正常的女人,可是她的心地比任何人都善良。你以为保恃会离开明慧跟你结婚吗?你错了,保恃永远也不会离开明慧!”子茹的声音高了起来。“你太不了解保恃了!保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你根本就不知道!”安红说。“是的,我们太不了解保恃了,我们只是了解保恃的一面,我们永远无法知道保恃的另一面。”子茹的话有些伤感。安红听着,愣在那里不说话。“好了,我要走了。”子茹站了起来。“你不是说你掌握着保恃的财产吗?保恃到底有多少遗产?”看着子茹要走,安红急忙地问道。“这个问题,明慧母女俩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放心好了。”子茹答道。“我希望你们尽快地清点保恃的遗产,我和保儿都在等着那些属于我们的部分。”“你是害怕你拿不到那份遗产吧?”子茹面带讥讽地说。“是的,我不仅害怕我拿不到那份应属于我们的遗产,我更是害怕我们被赶出这套房子。我们现在连基本的生活费都没有了。”安红低下了头。看着眼前这个让人恨让人怜的女人,子茹的心一下软了下来。她打开提包,从中取出二千元钱,递给安红,说:“你先凑合着用吧,别委屈了孩子。”“谢谢你,我会还给你的。”安红也不推辞,伸手把钱接了过去。子茹笑了笑,向门口走去。“听我的,别再去找明慧。明慧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她经不起你的折腾,关于保恃遗产的事,应该属于保儿的那部分,明慧和可可都会给你的。”子茹走到门口,转过身来对安红说。安红看着子茹不声响,但还是点了点头。十四从安红的家里出来,子茹脑子一片混乱,全然没有了在安红家里的那种平静。保恃跟安红有了保儿,为什么保恃还一如既往地跟自己在一起?而且还要等明慧过世后就跟自己结婚,难道保恃真的爱自己?真的把感情放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如果保恃真的跟自己结了婚,那么保儿和安红又怎么办?保恃总不能这样一辈子偷偷养着安红母子俩吧?子茹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真的想不出保恃为什么要那样做。一直以来,子茹一直为拥有保恃的爱而感到幸福。那天看到保恃躺在尸柜里,子茹是真的想跟着保恃走,她对保恃的爱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而现在对保恃却不知是爱还是恨。如果说保恃当年由于醉酒,在不知晓的情况下跟安红发生了关系,后来是为了保儿而负起父亲的责任的话,子茹都能理解。可偏偏保恃又跟安红扯在了一起,还竟然瞒了子茹近三年的时间,这不得不让子茹感到不解和痛苦。“子茹,你让我好找呀,手机也不接。”石露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对子茹说。子茹吃惊地看着石露,再看看周围,两边的路灯已经亮了起来,已经是夜色渐浓了。“走吧,我们回家。”子茹拉起石露就要走。“跟安红谈得怎样?”石露问道。子茹看着石露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泪水在眼眶里转,说:“其实安红也很可怜,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保恃的命真好,他遇上了两个一样傻的女人。”石露说。子茹没有声响,慢慢地向前走着。“你和明慧一直都为保恃着想,可他为你们想过没有?他现在死了,还留下了一大堆麻烦事,你们还那样宽容他!”石露禁不住地大声叫道。石露的激动使得路人都回过头来看着她。知道自己失态的石露赶紧收住话,加快几步赶上了子茹。“你听到我的话没有?你别把我的话不当回事。”石露用手碰了碰子茹。“我听到了。有机会我再跟你说,我现在心很乱,头疼得厉害。”子茹停了下来,看着石露说。“可是,子茹,我得回去了。我的假期已到。”石露拉着子茹的手说。“怎么这么快?”子茹停了下来。“还快?我来这里都已经十多天了。”石露说。子茹看着石露点了点头,眼泪竟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子茹,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心里苦。我回去之后,会跟你经常联系的。”石露红着眼睛说。子茹低下头,擦了擦眼睛,问道:“什么时候走?”“今天晚上十一点的班机。”石露说。“走,我们吃饭去,到时候我送送你。”子茹拉着石露就走。当天晚上,子茹送走了石露。自子茹跟安红交谈之后,近一个星期安红就没找过明慧,也没有跟子茹联系。这是子茹所没有想到的,虽然她知道安红不会放弃保恃的遗产,但是她能那么多天不来找她们的麻烦算是奇迹。正当子茹想着心事的时候,可可一头撞了进来。“子茹阿姨,我妈快不行了。我刚到你家门口,就接到了敏怡阿姨的电话,说要我们马上到医院去。”可可哭着说。“可可,我们走。”子茹拉起可可就往外跑,神情有些慌乱。到了医院,几个医生和护士围着明慧在抢救,敏怡站在一旁干着急。看到子茹和可可进来,敏怡一把抱住可可。此时的可可已经是泪流满面。“病人要跟子茹说话,谁是子茹?”一个男医生走了过来,轻声地问。“我是。”子茹答道。“病人快不行了,抓紧时间。”医生声音低沉,转身向外走去。几个围着明慧的医生护士也跟着走了出去。“妈妈!”可可一下扑到明慧的身上哭了起来。“可可,别哭,以后有什么事一定要听子茹敏怡阿姨的话,啊?”明慧叮嘱着。可可哭着不停地点头。“明慧,你不会有事的……”子茹拉着明慧的手说,尽管子茹控制着自己,但眼圈还是红了起来。“子茹,辛苦你了,这么长时间你一直在照顾我,可我却无法报答你。”明慧流着泪说。“明慧,可别这样说,那是我应该做的。”子茹说。“子茹,安红和保儿怎么样了?自从那次她来找过我之后,就没来过。她也不容易,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自己又没有什么收入。保恃的遗产应该给她多少就给她多少吧,孩子读书什么都得花钱。”明慧声音微弱地说。子茹看着明慧点了点头,敏怡过来把明慧的头往上抬高了一些。“可可,我走后你就没有什么亲人了,子茹、敏怡阿姨就是你的亲人。还有保儿,他是你的弟弟。”明慧说着,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了下来。“妈妈,我知道。”可可大哭了起来。听着可可的哭声,明慧看了看敏怡,又看了看子茹,想开口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喉咙动了动,眼睛微张着头摆到了一边。“妈妈……”可可大声地叫道。“明慧……”子茹哭了起来。十五明慧逝去了。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子茹承受了巨大的无法言状的痛苦。保恃的突然离去,让子茹痛不欲生;明慧的病逝,让子茹痛切心扉;而安红和保儿的出现,更是让子茹痛心疾首。一个月的时间,子茹完全陷入了无边的痛楚和迷茫之中。就在明慧逝去的第三天,安红又冒了出来,要子茹尽快清算保恃的财产。看着安红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子茹找到了敏怡,告诉敏怡,说想尽快把保恃的那部分遗产给安红算了,省得她老找麻烦。敏怡听了,沉思了一会,说:“子茹,你真要把安红那摊子事揽过来?其实,你不用去管安红,由她闹去,让她带保儿去做DNA鉴定,结果出来了再说。”听着敏怡的话,子茹咬了咬嘴唇,说:“可是她已经有当年保恃带保儿去做的DNA鉴定结果报告,现在叫她去她会去吗?”“你真是笨呀,如果保儿真是保恃的儿子的话,她不会不去的,那份遗产对她的诱惑太大了。”敏怡说。听着敏怡的话,子茹沉思了一下,对敏怡说:“我们跟可可商量一下,看看可可的意见。”当子茹和敏怡找到可可,把事情跟可可说过之后,可可干脆地说:“让她带保儿去做亲子鉴定,如果保儿真是我弟弟的话,财产立即划过去给她,省得她老来找麻烦。”得到可可的答复,子茹便要安红带保儿去做亲子鉴定,想不到安红很爽快地答应了。半个月之后,DNA鉴定结果出来了,保儿确实是保恃的儿子。子茹可可也守信用,如期地把钱划到了安红的账下。当安红查实这笔遗产已经进入自己的户头时,脸上露出了不意觉察的笑容。在子茹和保恃的家里,子茹在收拾着屋里的东西,敏怡在一旁帮忙着。“子茹,你什么时候再回来看我们?”敏怡停下来问子茹。“我有时间会回来看你们的。可可已经长大了。可可独立性很强,而且有你在她的身边,我也放心。有机会你跟可可到南方看看我,好吗?”子茹看着敏怡说。“好的,有时间我会和可可去的。”敏怡说。正当她们说着话的时候,门铃响了。“怎么是你?”子茹打开门,安红手里牵着保儿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包。“怎么,不欢迎我吗?”安红笑嘻嘻地答道。“你来干什么?这里不欢迎你。”敏怡冷冷地说。“哎,你怎么这样说话?这好歹也是保儿的爸爸租的房子,保儿理所当然可以来。”安红翻着白眼对敏怡说。“你……”敏怡气得刚想答话,被子茹拦住了。“我们不是已经两清了吗?你还来这里干什么?”子茹问道。“我说子茹呀,我当然是有事求你才来的呀。这几天我要回东北老家处理那些旧房子,带着保儿不方便,你能不能帮我带几天?你看,我把保儿的衣服都带来了。”安红说着,把手中的旅行包放到了子茹的面前。“你怎么这么无赖?你当子茹是你的保姆啊?”敏怡一把把子茹面前的旅行包拿了起来,抬手就想扔到一边去。“我又不是叫你帮忙,你管得着吗?”安红伸手就夺敏怡手上的旅行包。可敏怡眼疾手快,把旅行包扔到了一边。看着旅行包被扔了出去,安红朝着敏怡扑了上去,举起手就打,敏怡也不示弱,跟安红扭在了一起。“哇……”看着这阵势,保儿被吓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子茹过去把保儿抱在怀里,一边哄着保儿,一边大声地喝斥道:“你们俩个干吗?你们把孩子吓坏了!”听着子茹的喊声,两个人立即停了下来,看着子茹。“子茹,你太纵容她了。她是欺负你,你知道不知道?”敏怡气呼呼地说。“我叫子茹帮带保儿几天,就是欺负子茹吗?”安红也不示弱地大声叫道。“你有什么权利叫子茹帮你带孩子?你这是厚颜无耻!”敏怡鄙夷地说。“随你怎么说都行。我把子茹当成好朋友,叫她帮我忙,理所当然。子茹,这几天我真的有事,我放不下保儿。我的老乡答应帮我带的,可她白天上班,晚上才能照看保儿,白天她只能把保儿关在家里了。这样太苦了孩子。”安红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看着安红的样子,子茹的心软了下来,看着保儿不说话。“子茹,你别相信她的鳄鱼眼泪!”敏怡大声地警告子茹。“妈妈,妈妈!”保儿从子茹的怀里跑到了安红的身边,扯着安红的衣襟哭了起来。“你要去几天?”子茹抬起头问道。正在痛哭流涕的安红突然止住了哭声,抬起头赶紧地说:“大概十天左右,不会超过半个月。”“子茹,你……”敏怡向子茹叫道。可子茹并不理会敏怡,很干脆地说:“好吧,我答应你。但我只能帮你带十天,十天之后我把保儿交给你,然后我回南方,从此我们没有任何瓜葛。”“好好,谢谢你子茹。”安红忙不迭地说。“子茹,你这不叫善良,你这叫愚蠢!”敏怡忍无可忍地大声叫道。听着敏怡的叫声,安红也不声响,斜着眼看了一下敏怡,脸上露出了不易觉察的阴笑,说:“子茹,谢谢你。帮我带好保儿,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完,也不顾保儿的哭闹,转身走了出去。几天过去了,保儿渐渐地接受了子茹,不像开始那样哭着闹着找安红。可是,十天过去了,安红没有回来;半个月过去了,安红还是没有回来。这一下,子茹着急起来:这安红怎么不守信用?说是十天,现在都已经半个月了,还不见影子。还有比子茹更着急的是可可,安红的种种行为,不能不让可可怀疑。当她问子茹,这是不是安红的一个诡计的时候,子茹却大摆其头,说保儿是她的孩子,她不会丢下孩子不管的,孩子毕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也许安红在老家还没有处理完事情呢。可是,二十五天过去了,安红不但没有出现,连音讯都没了。敏怡似乎也预感到了什么,对子茹说:“安红是不是就此消失了?”“不会的,也许真是没把事情办好呢。”子茹说。“可是,总不可能没有一个电话回来呀,她总要问问保儿的情况吧。”敏怡说。听着敏怡的话,子茹不禁也怀疑起来。是呀,出去了那么久,安红就打了一个电话回来,自此以后就音讯全无了。前几天子茹打过去,说安红手机正忙,无法接通。本想一会再打过去,可子茹忙其他事后,又忘记打过去了。子茹想到这里,拿起电话,摁下安红的号码,可是电话里却传来了服务小姐的声音:“您拨打的是空号……”子茹听着,一下愣在了那里,说不出话来。“怎么了?”敏怡把手机拿了过去,重拨了安红的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是空号……”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敏怡气得埋怨起子茹来。“你上安红的当了,那天我就觉得她不对劲。可是你……”敏怡摇着头说。“我们再等等吧,也许她真的没把事办完。”子茹对安红还抱着希望。“你太天真了,没把事办完,取消手机号干吗?”敏怡大声地说。正在这时,可可从外边跑了进来。“子茹、敏怡阿姨,我们上安红的当了。我刚才去找了她的那个老乡,问安红从老家回来了没有?那老乡说,她根本就没回老家。我说她跟我们说,她回老家处理房子的事情去了。她老乡听了,哈哈笑了起来,说她老家的房子在她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卖掉了。她老乡说我们被安红骗了,她根本不是回什么老家,而是跟一个男人跑了。”可可喘着气说,声音里带着气愤和无奈。“我早就知道安红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人,子茹你太相信她了。”敏怡说。子茹不说话,站在那里发愣。“子茹阿姨……”可可轻声地叫道。“其实,我心里早就预感到什么,只是不相信安红真的会那样做。我这是上辈子欠保恃的,上天注定要我这样为保恃付出。”子茹面无表情地说。半个月之后,子茹带着保儿离开了北京,回到了南方。责任编辑 成 林插图 任义娟微信公众号:比比读小说网,书荒终结者。提醒您本文地址:相关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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