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德国签证难吗难民营,他们给我们躲难证上的时间是22天,到时会不会给遣送回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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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与垃圾
&&&&大约在两年前,在我回国探亲时,受人之托,接受了一对父母带着他们的女儿,来向我咨询&留学德国问题。我把我所知道的情况都如实地告诉了他们。结果是:年轻人的不屑一顾和长&辈们的焦虑与期望。后来,那个女孩去了德国。  几个月后,她哭着打电话给我:“早知道这样,我当初就不应该来德国!”她还说,她其实&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不愿“相信”罢了。语言考试不过关、“语言班”报不上名、找不&到打工机会、完成学业遥遥无期、孤独寂寞和生活中的烦恼琐事……所有这些都是留德学子&的共同经历,然而,似乎没有人敢于承认选择留学德国是一个失败。  默默无闻。这是留德学子的通病。他们既不在沉默中爆发,也没在沉默中灭亡。这就是留德&学子们的现状。那些留学美国、英国、日本、澳大利亚和加拿大的动人故事,对于留德的学&生们来说是那样陌生。没有辛酸血泪的打工遭遇,没有大富大贵的奇迹发生,没有闯荡&华&尔街的精英人物,也没有取得科研硕果的才子佳人。留德的人们都怎么了,那些刚刚踏上&德意志土地的“莘莘学子”,那些饱经沧桑的“老留一代”,那些留而不学的“打工一族”&,那些学成归国的、远嫁他乡、以德国为跳板远赴英美的,以及那些享受政府“绿卡”工程&留在德国工作的,他们的德国梦实现了吗?换句话说,他们还有梦想吗?  沉默是金。这是留学德国的人们的共同心声吗?是为了面子问题,还是被留德生活磨练得已&无话可说?是不愿告诫后来者而乐于看到他们重蹈覆辙,还是担心给留德浪潮泼冷水&而遭到谴责?在德国,人们经常谈到的是“义务”和“责任”。的确,那些已经留学德国的&人们没有这样的义务和责任为后来者讲述他们的留德经历。所以,至今为止,几乎没有人告&诉你一个真实的留学德国的故事。  当我看到那些滞留在德国火车站的同胞们稚嫩和彷徨的表情,当我听说许多留德学生曲折和&倒霉的求学历程,当那些留德十年八年的“老留一代”木然地出现在我面前时,当那些&在德国企业埋头苦干并又略显得意的人们向我讲述“兄弟在德国的时候”云云,留德生活对&我来说竟也成了一大谜团。  是的,没有人能“告诉你一个真德国”。本书的若干篇章,也许很有可能发展成一部“留&德批判”。这不是我的初衷。但是,在诸多媒体和留学中介铺天盖地地粉饰德国留学的美好&图景之时,人们往往忽略了许多负面的因素和阴暗面的存在。在“不收学费”、“学历要求&低”,“打工天堂”、“教学严谨”、“生活安逸”、“环境优美”、“游历欧洲”等等这&些诱人的字眼背后,隐藏着的是什么呢?  有人说,留学德国是一座围城。我更愿意相信,留学德国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它无情地吞噬&着人的青春、理想、情感和良知。许多人堕入其中就无法自拔,有些人侥幸逃脱也不愿提&及。但是,黑洞的秘密早晚会被揭开,重要的是如何让后来者避免重蹈前人的覆辙。所以,&我希望人们能够意识到“围城”或是“黑洞”的存在,共同努力,把它变成阳光灿烂的地方&,使留学德国真正成为每个人的梦想,并且依靠不懈的奋斗,最终梦想成真。  ——摘自德国中文报《德国导报》,作者:燕无忌
&&&&命归德意志  不想再过平淡生活的卫莉(化名)赴德留学主要受张湛(化名)的影响。可是,&6日,就在卫莉顺利抵达德国两个月后,张湛在德国南部城市奥格斯堡宿舍楼的第十层跳了&下去。德国警方认定是自杀,而很多在德中国留学生认为,她是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而自杀。  张湛来自中国山东,自杀前已在德国待了一年多。在国内,张湛原本有一份不错的工作,还&有一个不错的丈夫、一个不错的家庭。就张湛的死,卫莉曾对笔者说:“出国前,我曾&在自己心里问道:像张湛这样的人都能出国,我为什么不能?”让很多中国留德学生都感到&十分可惜的是,自杀前,张湛已正式获得德国大学的学生资格,并在某大学攻读经济学,应&该说,她已经度过比较艰难的留学初始阶段。  很多中国学生就在不明不白中来到德国,并一直在为是否能够获得正式的德国大学学籍&而发愁。卫莉也一样。在与笔者多次接触中,她总有一脸的茫然与无措。在笔者从德国回到&北京很长一段时间后,她还时不时地向笔者谈到自己在德国前途的迷茫。她甚至曾多次说:&“干脆找个德国人嫁了算了。”  可实际上,下嫁德国人也没那么容易。据一位早期留学德国的中国学者向笔者介绍,曾有一&位中国女人一心想嫁给德国人,经过多年的辛苦与努力,甚至使用了一些“小手腕”,她终&于嫁给了一个德国人。遗憾的是,她在德国后来发展成“一嫁再嫁”。当笔者离开德国时,&她又离婚了,那是她第三次离婚。当然,也许她本来就没有结婚。因为德国人谈恋爱容易、&同居容易,但对结婚则非常慎重、甚至非常不情愿。还有一个案例,笔者在科隆调查时发现&,有一个中国学生刚到学校不久即认识了学校隔壁工地上的德国工人,并很快结婚,说是为&了爱情。  尽管卫莉对国内平淡生活很不满意,但如今她仍不得不在德国继续思考着未来。除了学习&德语、上大学等方面的问题外,卫莉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年龄偏大。德国驻华大使馆负责文化&签证等事务的外交官恩德君在接受一位中国记者采访时说:  “我想,如果是30岁的人再去德国留学就有点晚了。大学生超过30岁通常不能再享&受德国医&疗保险的优惠待遇,而且,至少要读五年左右的书,毕业后已不小于35岁。年龄偏大,工作&就不容易找到;相反,如果是太年轻了,比如说二十来岁,又有点早,因为中国的大多数父&母喜欢把孩子的事情都安排得好好的。  依我看,有一点社会经验、在中国的高校学习过,并且有一定德语和英语基础的学生,去德&国留学比较好。也就是说,年龄不要太小,也不要太大。当然,每个年龄段都有特别好的&学生。据统计,到德国留学最好的学生,一般是在中国本科毕业或者硕士毕业以后再去。&如果是在中国读了一两年再到德国接着读,恐怕不太好衔接,因为中国大学的某些具体&课程与德国的不尽相同。”  卫莉承认,离开中国前,她并没有多想,对于很多没有答案的问题,她只能“去了德国再&说”。正因为如此,卫莉来到德国后一直感到很迷茫,不知道来到德国干什么?她也很想学&习,她也确实在下工夫,尽管德国大学不收学费,但对于一个中国人来说,在德国留学实在&太辛苦了,学校的要求非常严格,学习周期又很长。德国学位又是最&难拿到的。因此,很多到德国留学的中国学生中途都转到了美国和加拿大,也有很多中国学&生在德国留学十来年仍然一个学位也没有拿到,成了名副其实的“留而不学”。  当然,德国也有一些学校在一两年之内拿下硕士学位的培训项目,但这些项目有一个&前提条件,学生的德语或英语水平必须特别好,整个教学过程可用英语完成。可是,卫莉在&中国上大学时所学的那一点英语早就还给老师了。更何况,她上大学读的是艺术专业。在一&般人看来,艺术院校学生的外语水平普遍偏低。&nbsp&nbsp
&&&&卫莉来德国之前,曾在北京接受过为期三个月的短期德语培训。培训之前,卫莉对德语没有&任何概念,一无所知。笔者曾向卫莉推荐一位很不错的德国朋友伊佳,伊佳认为卫莉很可爱&,也很喜欢与卫莉交往,但至少已学半年德语的卫莉一直不敢&给伊佳打电话。卫莉说,她担心跟伊佳说不清,英语早就忘记了,德语一时半会儿还没学好&,尽管卫莉是一位非常不错,甚至很优秀的中国姑娘。  为了赶考(在德国,不同的州、不同的学校有不同的入学考试,即使是同一个专业),卫莉&从德国一个城市奔波到另一个城市。笔者在德国时,她在柏林。当笔者2002年春夏之间的三&个月调查采访快结束时,她从柏林搬到了慕尼黑附近的一个地方。2003年初,她又回到了柏&林,回到了原来居住的地方、柏林市中心一个很小的房间。  卫莉的申请材料曾递交给德国驻中国大使馆审核,等待的时间自然是漫长的。在全球范围内&,德国只在驻中国使馆设立了“留德人员审核部”,中国学生提交的材料要经过德国官方机&构的审核。  在德国驻华大使馆里,中国学生的赴德留学申请材料早已堆积如山,至少要等三个月到六个&月&才能有审核结果。2002年,递交到德国驻华使馆“留德人员审核部”的求学申请材料达1?3&万份之多,远远超出被估计的数量。德国驻华大使馆的“审核部”主要审查中国申请材料的&真实性,如果材料有假,这几个月又白等了。当然,卫莉最终通过了审核。即使通过了审核&,也只是德国留学生活迈出很小很小且又是很重要的一步。  卫莉向笔者透露,她的申请材料其实也掺了假的,但她的“假”一般人很难看出来。因为她&向德国驻华大使馆提交的原始材料就是假造的。比如,卫莉确实是这个学校毕业的学生,成&绩一般,但她申请材料上的成绩则是全校最优秀的。她的成绩单是假的,但考试不及格的记&录,都被统统抹掉了。因此,德国人所看到的材料当然是她最优秀的一面。除非有一天,卫&莉成了名人之后,当有心人再追查她的过去时,也许能被发现,可是,这又有什么用?  对于这样的“假”,德国人心里是清楚的。上述外交官恩德君先生曾说:“我们这&里遇到三&类学生:第一类,这是主要的和最大的一群,即他们所有的申报都是真实,经得起推敲的。&这是我们想要的学生。他们也想到德国来。第二类是伪造文件的。这可通过仔细审核他们&的文件而能够&辨认出来。可惜,还有第三类,这一类的情况是复杂的。有些人拥有真实的文件,但这些&文件实际上却不是他们所应该拥有的,也许是他们通过某种方法弄到手的。在这种情况下,&审核文件是没用的,因为文件本身是真实的。因此,不仅要审核文件,而且还要审核学生本&人。”  通过审查后,卫莉在德国上大学的前途仍然充满不确定性。德国驻华大使馆签发的审核证明&文件并不是德国大学录用的标准与成绩。它只是让德国学校方面确信,这个中国申请人所递&交的材料是真实的。按照德国人的说法,审核只是查一查你过去的记录,对于你的现在和未&来,好自为之吧。  顺便说一句,在对付中国留学生的某些假材料问题上,美国人做得最绝。美国驻华大使馆一&旦发&现申请人提供了假材料,那么,大使馆就会当即拒绝给你发放签证,且记录在案。美国公开&表示,那些想去美国的造假者将永远不被允许踏上美国的土地。也正是如此,美国想把中国&最具潜力的年轻人都招纳到美国去。据说现在有很多国家正在明里暗里效仿美国的成&功做法&。  有讽刺意味的是,德国驻华大使馆于2001年初成立“留德人员审核部”后,德国各地又突然&冒出许多所谓的中介机构,他们许诺能够为赴德的中国留学生办理“各种”入学手续,其中&包括办理“审核证明文件”。有中国学生告诉笔者,这肯定是假冒的审核文件,纯属应运而&生的造假行为。笔者在德国时,就已经听说有人倒卖假审核文件,但无法得到核实。&nbsp&nbsp
总而言之,卫莉这份真实材料能否令学校满意,那是另外一回事,卫莉照样需要费周折。卫&莉在德国面临的首要问题是过语言关。她首先要能够进行正常的交流,能够在德国维持正常&的生活,然后,要能够通过德国语言水平考试,还要能够通过专业考试,这都是上大学前必&须要做的。让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国女人没有足够的动力去学习一种很陌生的语言,实在有些&为难。更何况,她现在德国的一切费用都是自己掏腰包,只要没有正式进入德国大学,所有&费用几乎都是自己支付。&nbsp&nbsp
&&&&比较幸运的是,卫莉到德国留学的一切手续都是自己办的,德国的和中国的中介公司都没有&捞到她一分钱。她一直居住在生活极其便利的柏林市中心,过着舒适、俭朴的留学生活。她&与通过中介公司去德国的多数人相比,其最大区别就&在于:通过中介去德国的,大多数生活条件都不是很好,但花的钱远远多于自己办出国所花&的费用。  可是,王芳英(化名)等人显然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尽管她在德国有许多不太令人高兴的遭遇&,她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还是不希望公开自己的真实姓名。她说,她爸爸来信告诉她,国内对“科隆语言学&院”问题已略有所知,也都知道在这个学校的中国人都是通过中介公司办的,不希望她的名&字再在中国媒体上出现。  德国官方媒体《德国之声》(世界上一家非常庞大的官方媒体,总部设在科隆)曾报道说:&几经周折之后,上海姑娘王芳英选择了科隆的一家中&介公司。对这位会计出身的23岁姑娘来说,这家中介公司介绍的学校的名字听起来极具吸引&力,该校名叫“科隆语言学院”——它的中文译名听上去像一所大学。根据该中介公司的广&告介绍,申请人在读完一年的语言班后即可在科隆大学免费学习,并以硕士学位毕业。王芳&英于是在合同上签了字,支付了一万美金,几星期后就乘上了飞往德国的班机。然而初&到“校园”时迎接她的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尽管王芳英在德国有这样的遭遇,遗憾的是,当笔者亲自在科隆找到她时,她不愿过多地谈&及自己的问题,而是有诸多犹豫,对于中介公司的做法也不愿多说。  有关“科隆语言学院”的情况,中国《科技日报》2001年的一篇报道这样说:有&位上海来&的女学生,看到科隆某中介机构的广告介绍说,申请人在“科隆语言学院”的语言班学习一&年后,即可免费进入科隆大学,毕业后可获得硕士学位。她随即签了合同,并交了10000美&元中介费。几个星期后,当她乘飞机来到莱茵河畔的科隆时才发现,所谓的“科隆语言学院&”不过是一个工地的工棚,而且与她梦寐以求的科隆大学毫无瓜葛。按德国有关规定,凡是&赴德留学的外国学生都必须经过语言培训,而且培训结果需被德国的大学认可。目前,在这&所“学院”学习的56名中国孩子仍被蒙在鼓里。这所语言学校是一位名叫赫尔巴赫的德国人&和一个中国人策划的,专门蒙骗想到德国来念书的中国孩子,从中牟取暴利。  本书浓墨重彩的就是这所学校,由于情况极其复杂,后面再细述,但这里需要简要解剖这个&典型的“留学垃圾”的全部制作过程:  第一步,买方市场:一些本不该或根本没有资格去德国留学的人,他们想到了要去德国,因&为花钱就可以到德国去,留学的买方市场就这样形成了。还有些人是冲着德国上大学不要钱&的想法去的,现在先吐血是寄希望于将来。因此,很多很有潜力的“留学垃圾”自然会被吸&纳进来。  第二步,一级卖方市场:有人想花钱出国,自然就有市场,自然就有人想办法把钱从那些孩&子或孩子家长身上掏出来,中介人或中介公司应运而生。当然,他们也会提供一定的服务,&至少能让想留学的人跨出国门,留学的买方市场也就产生了。国内中介、德国中介,把学校&说得天花乱坠,而且信誓旦旦。笔者所采访到的绝大多数学生都对中介公司恨之入骨。  第三步,二级卖方市场:几乎所有的中介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所说的和所做的都是限于国&内的,对于国外的情况,他们或许知道不多,或许明知有问题但不向学生明示,为的&是把钱从别人口袋里掏出来,中介必须有求于学生。在中介看来,只要把留学生送出去,交&给德国中介或德国学校后,其一级卖方市场的使命就完成,而且把未来的问题和责任推得一&干二净,那么,这个二级市场,即与国内中介“联袂主演”的国外中介或学校也就堂而皇之&地出现了。&nbsp&nbsp
&&&&第四步,超级控方市场:中介把学生交给德方之后,就形成了由卖方控制的买卖关系新阶段&。通过中介到德国留学的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由德国的学校或德国中介通过控制签证而控制&学生,二级卖方市场明显处于主导地位。这些对国外几乎一无所知的学生当然是弱势群体,&他们只能任凭德方操控,有良知的中介,还跟学生讲道理;没道德的,就对学生采取蛮横手&段,对于品行不佳的学生更是有办法对付。一旦学生与校方关系不协调就会出现种种问题。&中国学生在国外发生的问题正是本书要调查的重点。  言归正传。笔者2002年夏天前往调查时,王芳英(化名)正在“科隆语言学院”学习,她是一&大批计&划去德国而最终抵达德国的少数几个中国人之一。她和她的学校都待在一个远离科隆市中心&的偏僻地方。笔者去之前,那所学校已经上演了一幕又一幕荒唐的活报剧。德国官方媒体《&德国之声》等曾有过专门报道,但本应知道真相的国内人几乎对这个学校的情况一无所知,&有关这个学校的情况仍然挂在某家中介公司的名下。笔者专程赴科隆调查采访,获得的第一&手资料显示,那里的留学状况“惨不忍睹”和“触目惊心”。  笔者去科隆前,曾收到一封来自一位姓王的留学生发来的电子邮件,谈到了科隆语言学院的&情&况。从其中文功底来看,这封邮件只有小学水平,错误百出,连基本文法都不会。此君一到&学校就开始大手大脚花钱,找女朋友,还组织一些与学校进行“斗争”的活动。以下内容是&笔者经过精心修改后的部分内容。  邮件说:“我们是从中国各个地区来的学生,也有少数是大学生和参加过工作的。我们来德&国的目的是为了能够学到国外更先进的技术。有的同学家长为&了孩子是倾囊而出,甚至是借钱出国。可是这样良好的愿望和心态却被一些人利用,成了他&们发财的方法。他们利用虚假广告和一些不切实际的言词误导甚至是欺骗同学和家长。这种&行为让我们深受其害。所以,我们想通过您和您的报纸告诫还在中国的学生和广大青年们,&不要轻易相信一些人的话,一定要得到真实可靠的信息再做决定。不然,吃亏的总是自己,&不只是浪费了金钱,而且浪费了自己宝贵的时间。”&nbsp&nbsp
&&&&由不得你不信  “科隆语言学院”到底如何暂且不表,先请看看以下三份关于“科隆语言学院”的介绍材&料,就能理解其中的问题。乍一看,人们很难相信其中会有什么问题。即使有问题,如果不&到这个学校亲自去看一看,照样不知问题所在。  这都是中国留学中介公司网站上有关“科隆语言学院”的介绍,笔者于日在因&特网上检索到的。笔者相信,此前有很多人都看过类似的介绍,甚至包括那些曾经在那所学&校留学的中国人。不过,笔者手中还有从该校亲自收集到的文字介绍材料。  第一份“科隆语言学院”介绍:  科隆语言学院(KONE&LANGUAGE&COLLEGE)是经德国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暨科隆市政府批准&创办的语言教学专业机构,&创建于1965年,承担着德国北威州对外文化交流及培训等教学任务,同时还为设于该州的跨&国企业(如福特汽车制造厂、拜尔制药厂等)经理人员及外籍员工开办外语及德语培训教程&。  学院与科隆大学密切合作,设有DSH德语水平考试培训班,每年定期组织学员参加科隆大学&举办的DSH考试。  学院现开设德、英、法、西、俄等语言教程,任课老师分别为各语种母语专业教师,具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在德语DSH考试培训方面,德语初学者经过一年的集中学习,德语水&平&可以达到中级(II)程度,历年参加DSH考试合格率均达到95%以上。  为满足中国青年学生来德国深造的需要,在上述现有外语教学基础上,科隆语言学院专门开&设了综合性德语教学课程,包括德语DSH考试培训,初/中/高级德语教学和强化德语教程。&凡参加各级德语课程学习,并逐级通过考试的学生均可获得德国教育部门承认的德语水平资&格证书。  同时,科隆语言学院还与德国高等院校及职业专科学校合作,协助德语考试合格者进入相关&高等院校或者专科学校深造。  科隆语言学院具有现代化的教学设施和舒适的学生宿舍,校园四周绿阴环抱,并且毗邻科隆&大学,校园内有宽阔的运动场所。  (简评:也许有这么一所大学,中国学生能在这样的地方上学,也是一种福&分,但笔者亲眼所见的根本不是这样的学校。)  第二份“科隆语言学院”介绍:  科隆语言学院所在地——科隆市,作为德国经济文化中心堪称历史悠久,著名的科隆大教堂&是&该市的象征;科隆市是德国的第四大城市,位于德国西部的北威州,是该州人口最多的经济&和工业中心,是德国高校最密集的城市,德国若干重要企业总部和联邦政府直属部门均设置&于该市;同时,它还是一座国际知名的商展城和大学城,吸引了众多世界各国厂商和莘莘学&子到此经商或学习深造;举世闻名的莱茵河贯穿科隆市中心,环城十条高速公路和纵横交错&的铁路网,以及科隆—波恩国际机场使它与欧洲及世界各地紧密相连。  在这个既具有古罗马文明传统又充满现代化气息的西欧经济文化中心,科隆语言学院愿以优&质的教学和科学的管理,为中国广大有志青年实现美好的成材理想提供出国深造的良机。  光阴荏苒,时间如梭,我们热忱的欢迎您早日加盟科隆语言学院!  (简评:对学校本身的情况避而不谈,但对学校存在的宏观环境浓墨重彩&,让人产生无限的联想。不知这算不算“春秋笔法”?!特别需要指出的是,笔者在科隆调&查时,笔者所能够采访到的学生都抱怨过这家中介公司,有的简直对它恨之入骨。)&nbsp&nbsp
&&&&学生理解勉为其难  从外界所了解的“科隆语言学院”到老毕(化名,该校专门负责中国学生工作的人)把“语&言学院”改口说成“语言培训中心”,这其中是有很大差别的。对于中介公司或学校来说,&制作很有“学问”的广告轻而易举,但要辨别其中的“奥妙”,对于留学生或留学生家长来&说实在是勉为其难了。  日,“人民网”曾收到一封读者来信,作者自称是“救救孩子”的德国华人,&信中集中反映了近年来一些中介机构给中国留学生的德国学校宣传材料时常出现“翻译&错误”,将继续教育学校混为高等学校,使不少中国学生和家长上当受骗。在列举了一系&列实例之后,这位热心华人还为有关人士提出了几点避免上当受骗的建议。以下为来信摘要&:  从几年前开始,德国巴伐利亚州来了一批又一批年轻的中国学生,在一个叫Neuoetting的小&地方,他们兴高采烈地开始了他们心目中的“德国大学生活”。然而,几年后,随着他们的&德语越来越好,他们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后来,一个德国朋友看了他们学校的材料,告诉他&们,这根本不是大学,而只是一个私立的职业学校。可是,他们当初拿到的宣传材料和中&文合同,明明写着巴伐利亚宾馆学院!于是,愤怒的家长和学生找到了国内有关教委、教&育部,把当初的招生策划人,一位名牌大学的副校长推到了被告的位置上。  今天,那位副校长早已离职。据他说,他赔出去的钱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能力,也超出&了他当初所收的中介费。但事情仍然没有结束,还有一批学生在那个学校里,期望国内的有&关教育部门帮助他们找到出路。毕竟,他们每人大多为此付出了16万元人民币,据称武汉来&的那批学生甚至付出了26万元人民币!  把一个“职业学校”翻译成“学院”,似乎只是一字之差,但害人太深了!可是,据笔者最&近了解,许多中国的中介机构并没有接受这种教训,这种“翻译错误”之游戏可以说是愈演&愈烈。  最近发生了一件触目惊心的事情:一所不莱梅港的“大学”在中国和德国大招其生。由于他&们招生的对象直接是中国的高中毕业生,学费又不是很高,并获得了当地移民局的支持,短&短时间内就至少有200多学生报名。在德国,有许多由于DSH语言考试或预科学校种种门槛一&时难以跨过的中国年轻人,也为其所动,支付了几千马克(欧元使用前的德国货币名称,一&欧元约合两马克—本书作者注),到那个“大学”去了。  这个学校的德文名称叫“International&College&Bremerhaven”,在中国的所有宣传材料&上都用黑体大字写着其中文名称是“不莱梅港国际大学”,定位成“一所私立的国际应用技&术大学”,入学资格是“拥有高中文凭,年龄不超过30岁者”。所谓“应用技术大学”,是&德国Fachhochschule的中国正式译名,一般中国学生都称之为“高专”。  可是,打开这个学校自己的网站(网址:),在其英文版的“重&要&信息”一栏中明确地写着,“本国际学校既不是大学也不是高专”。这段话在德文版的“国&际学校”一栏中是这样写的:“本学校不是公立的大学或高专,是一个私立的继续教育机构&。”而且,这个网站德文版的“International&College”这一栏的最底下,还写着这么&一段话:“&国际学校的毕业考试并不能使您获得进入德国某个大学或高专学习的资格”。有意思的是,&英文里与此略有出入,写的是“不能转入德国另一个大学或高专”。  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很清楚,这个学校不仅不是高等院校,而且学生在那儿毕业后也没有&资格进入德国高等院校!  “继续教育”是德国介于普通教育和高等教育中间的一层。“继续教育”分为两种。在德国&的职业学校中,既有属于普通教育的职业教育,也有属于“继续教育”范围的,比如所谓的&职业专科学校。职业专科学校毕业后,不仅得到一种职称,而且能获得上德国高专的资格。&另一种“继续教育”就是不莱梅港那种,在一个学校里可以学到知识,但不能够进入&高等教育领域深造。这种学校在德国有90多家,这是一种未经国家认可的、不属于高等教育&范围的学校。&nbsp&nbsp
&&&&而中国的中介机构的宣传材料上却大大地写着“大学”。对于中国的其他中介机构来说,这&是“扰乱市场”的行为。但对于身受其害的学生和家长来说,问题就严重得多了。也许中国&国内有些中介机构或个人抱着捞一笔是一笔的想法。但是,到时候,倾家荡产都不够你吐的&!试想,德国这个学校的网站上已经写得很清楚,而且特别强调,这个学校不是大学也不是&高专,将来学生和家长不能说是这个学校在骗人,如果学费交给了这个学校,它也绝不会&吐出来。  对外语欠缺的学生和望子成龙的家长来说,怎样来判断一种宣传是否是真实的呢?怎样来确&定某个学校确实是理想的港湾呢?在此仅提供几点建议:  你可以到德国官方网站,比如德国联邦科研部委托《德国之声》(德国官方媒体)新开通的&去查询(有中文版)。德国所有国家认可的公立和私立大学、&高专&都列在了这个网站里。另外,你最好看看有关学校的网站,必须要认识几个词,比如“高专&”、“大学”是怎么写的。如果有关学校自称是高专或大学,那么应该问题不大,德国学校&一般不敢瞎说。还有,私立的高专也并非都是国家认可的,这点也要问清楚。  你要看清楚,一家称为高等院校的德国学校,最终提供的是什么学位,德国国家认可的学位&有大学的硕士、文科硕士,高专硕士,相当于高专硕士的英美式学士和英美式硕士,医学和&法学有国家考试这种学位,艺术院校的学位有其他说法,就不在此一一列举了。  你进入了某一种学校,无论是职业学校,还是预科学校,还是其他学校,当然学成后也有可&能进入高等教育领域。如果是职业学校,一定要事先问清楚,读完后是否能够直接获得上高&专或大学的资格。像巴伐利亚那个宾馆学校提供的学制,就还差一层,也就是说,那里毕业&后,还必须再上某个职业学校的高级班,才有资格进入高等教育领域。如果是预科学校,&一定要事先得到某个大学的入学(预留位)通知书。也许有人会保证你,现在没有大学收你,&但这家预科学校毕业后,能帮你找到一个大学的,那你可别轻信。所有公立的预科学校,都&必须先有了某个大学的入学通知书,然后通过考试才能进去。私立的预科学校,有的只是自&称的,少量的是国家批准的。如果在进去之前没有初步落实“下家”,恐怕就难说了。真到&了你毕业的时候,这个学校的说法可能就不一样了。&nbsp&nbsp
&&&&学生与工人“生情”  2000年9月,当一辆大巴士汽车把近30名中国十七八岁的年少学生从德国机场拉到这个“科&隆语言学院”时,很多学生都不愿承认这个荒凉破败的地方就是他们理想中的德国学校,不&愿承认这就是他们的留学之地。离开中国前的热热闹闹与这里的冷冷清清形成了极其强烈的&反差。有一名来自河南的中国女学生对笔者说:“我们刚下车时认定,这里肯定不是我们的&学校,这里也许是我们路过的地方,顶多是我们临时居住的地方,因为这个地方实在太破败&了。”  可是,当校方要求他们把从中国带来的大批行李从车上卸下时,他们方才意识到这就是他们&未来生活和学习的“科隆语言学院”,但仍然有很多学生心存侥幸,认为第一眼并不能代表&什么,后面的日子也许会很不错。他们很自信的一点是,既然每人每年已经支付了一万美金&的费用,那么,他们的留学生活应该与中介公司介绍的差不多,但现实的情况则差之甚远。  日晚,笔者乘火车从柏林赶到科隆。科隆火车站就在科隆大教堂旁边,那天晚&上,火车晚点15分钟。专门来车&站接笔者的是两个小留学生:小高(化名)和小黄(化名),在科隆调查期间,曾得到他们&两人的大力支持和照顾,尤其是小黄会做简单的饭菜,这不太容易。小高和小黄都显得很&稚嫩,毕竟只有十七八岁的年纪,脸上还有一种无助的忧郁,甚至还&有一种漠然的样子。抵达科隆之前,笔者曾与小高通过电话,也发过邮件。小黄则是第一次&打交道。给笔者的感觉是,他们都很善良,但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有些孤独无助与无奈。  到2002年9月,小高才19岁。2001年6月,他从河南新乡来到科隆,是第二批来到“科隆语言&学院”的中国学生,是当时一批中年龄最小的留学生。他的父亲是团级现役军人,母亲是普&通工人。来之前,他曾在北京外国语学院的一个德语培训班学过半年德语,然后通过中介来&到德国。小高说话不多,问一句答一句,但心里有数。日,小高给笔者发&来一封邮件,信中说:“我即将结束休假返回德国,但我们还是想起诉那家中介公司。我们&想请您帮助在北京介绍一位比较好的律师。”  小黄来自广西南宁,父亲是当地文化局的处级干部,母亲是护士。他比小高要胖一些,会&做饭,爱踢球,在国内曾学习过音乐。笔者见到他时,他正在跟一个24岁的台湾女大学生学&习黑管,每小时要支付25欧元。小黄在送别笔者的途中说,受父亲的影响,他对音乐有兴趣&。在国内,他在家有自己的琴房,而在德国,他只能在厕所和地下室里练习,而且都是在别&人离开之后。因为练琴的噪音而招致别人的不快,小黄是有感受的,还感到了一份压力。  据小黄自己说,在德国,会一点儿音乐的面临的前途可能比其他人的日子要稍微好过一些,&毕竟有一技之长。笔者在柏林街头和繁华地点好几次看到中国人在拉二胡,曲子是《梁山伯&与祝英台》。说实话,那曲子拉得实在不怎么样。也许是老外不明白的缘故,偶尔还扔下几&个硬币。笔者听一位在德国的中国朋友说,某位在德国上大学的中国人大牛(化名)因&为&无处打工,最后被迫开发自己最后那一点点音乐知识,到德国地铁站口拉二胡。大牛拉二胡&时,在德国拉二胡的中国人几乎没有,德国人见了也挺新鲜,更何况他自己真的会一些音乐&知识,老外很大方,因此,拉二胡的收入还很不错。后来,大牛索性就不上学而到处拉二&胡了。再后来,听说拉二胡的收入很高,中国人都纷纷操起家伙在德国公共场所练了起来,&好像现在的日子并不怎么好过。但愿小黄没想到要走此道。  小高和小黄都声称,他们父母“每月工资”加在一起也仅仅够他俩在德国使用。可是,用在&中国挣的“工资”寄到德国来花,这显然是不可思议的。更何况他们的家庭都还是属于薪水&比较低的政府机关和事业单位。一对父母所挣全部工资只够一个孩子在德国消费,如果没有&其他的资金来源,那么,父母在国内只能喝西北风了。虽然德国上大学是不需要学费的,但&是,小高和小黄现在所上的并不是大学,只是一家很不规范而且没有得到德国当局认可的&语言培训班而已,而且必须支付庞大的学习和生活费用。&nbsp&nbsp
&&&&我们一行三人从火车站走了好一会儿才转到地铁站,坐了两站地铁后,转乘公共汽车,坐了&十站地。这十站地应该是比较漫长的路程,原本比较拥挤的车厢最后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几个&人,而且好像都是农民模样的德国人和外出打工回来的中国民工,到了乡下的感觉越来越强&烈,而且越来越安静,走路的脚步声清晰可闻。在步行约15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一个周围很&荒凉而且十分寂静的地方,这就是“科隆语言学院”。因为是夜里,一时还难以看出这个学&校有多么糟糕。  在笔者去调查前,德国政府的官方媒体“德国之声”两名记者曾在2002年年初对该校有如下&描述:“一名所谓校园不过是空旷郊外的一座破败不堪的类似兵营般的建筑。该建&筑正在进行彻底的维修。在泥泞的地面上搭起的临时木板路通向大楼内。楼梯间里堆满了建&筑垃圾,窗户上画满了各种图案,肮脏不堪,挖土机就停靠在楼房的大门前。在比邻的建筑&内也少有房客,某些窗户已被打碎。置身于科隆城边被人遗忘的角落,与德国居民建立联系&根本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我们穿过建筑工地与该校主楼之间用木板搭成的过道,来到这幢楼的大门口,在尚能使用的&货用电梯旁边等候。  在昏黄的灯光下,笔者看到,电梯破败不堪,电梯旁边就是垃圾桶,好像有很多年也没有人&倒过它,异味扑鼻而来。电梯的肮脏程度与正在施工的工地上所用的电梯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据该校学生对笔者说,针对“德国之声”等媒体对这个学校曝光后,学校在某些方面已经有&所改进,但笔者看到的依旧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情景。进了学生宿舍,第一眼看到的则是一片&狼藉,整个楼道又黑又脏。  “花钱买罪受”在这个学校一点不虚,这是真正的“开洋荤”、“受洋罪”,最后受的都是&中国人自己的“罪”。  “科隆语言学院”与建筑工地只有一“道”之隔。该校没有承诺中的现代化教学设施,没&有舒适的学生宿舍&,也没有宽阔的运动场所。当然,“四周绿阴环抱”确实存在,因为在德国任何一个地方几&乎都是“绿阴环抱”。学校校舍本身就是没有完工的工地,而且,学校四周也同样是建筑工&地。有学生说:“几乎每天上课和休息都能听到来自工地的噪音,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学习和&生活。”  不过,这个工地还成就一段中国女学生与德国工人之间的“爱情”。郭兰(化名),来自西&北民族大学的一位20岁姑娘,长相还不错,会说一些英语。来到科隆语言学院不久,就与一&墙之隔的建筑工地上的一个德国民工认识了。据她的同学说,她很快就“嫁”给了这个德国&人,而且是因为爱情真的“嫁”了出去。同学们反应,她这样做纯粹是为了设法留在德国,&至于她是否真正嫁给德国人值得怀疑,因为德国人对谈女朋友很随便,对结婚却非常慎重,&与德国人长期同居而始终不能结婚的中国女人多的是。这个德国民工的文化层次并不高,有&的同学甚至为这样的婚姻所不齿。&nbsp&nbsp
&&&&截至笔者调查时,“科隆语言学院”这个学校已经一共招收了四批中国学生,其中前三批人&数比较多,第四批人数急剧下降,原本很多人都计划来,但最后抵达的只有六人,其中就包&括了上述的王芳英小姐。因为在那时,中国国内已经听到有关科隆语言学院的不实之词了。&德国学校本身的问题多多,中国生源自然就会受到影响。在科隆语言学院的中国学生,几乎&全是中国人,且大多数来自河南、广西和北京等地。  第一批26人(笔者采访时只剩下11人)、第二批23人(笔者采访时,在校的只剩四人)、第&三批27人(原定82人,因为签证等问题很多人没有来)、第四批六人。校方负责人坦言,在&科隆语言学院前后招收的四批中国学生中,由于招生“把关不严”,学生素质差,其中有不&少女生经常吵嘴、打架、闹事等。  有中国学生向笔者反映,他们到德国后并没有与校方签订一份能够真正维护自己正当权益&的合同。第一批和第二批学生有一份合同,第三批学生的合同则与前两批学生的合同内容有&本质区别,第四批学生连什么合同也没有。他们交纳的大笔费用也没有正式的收据,有的只&有自己通过银行汇款而由银行出具的单据。  对此,该学校一名负责人“老毕”在接受笔者采访时说,在这些学生中,对第一批和第二批&学生的收费都有收据,而第三批和第四批则没有给学生收据,与学生签订的合同可以作为收&据。不过,同学们反映的有关合同与收据的详细问题,&老毕并不愿意多谈,但对于中国学生中存在的问题谈得比较多。他说,由于整天与他们打交&道,他对这些学生的失望表现有非常深刻的体会。关于他和德国合伙人之间的关系,也谈的&比较多。  笔者发现,所有同学反映的都是学校的问题、中介的问题以及自己丢失钱物等方面的问题,&但是,对于学生自身存在的种种问题,往往避而不谈,既不愿意谈自己的问题,也不愿意谈&别人的问题。尽管笔者一再追问,但他们要么避重就轻,要么就说不知道,有的采访完全是&“挤牙膏式”的。  有同学说,科隆语言学院每迎来一批学生,德国人就会成立一个新公司。经过调查,笔者发&现,在迎接四批中国学生时,德国人前后曾使用过三家公司的名字:“CONFAS”公司、“德&中文化交流中心”、“德中文化交流有限公司”,迎接第三批与第四批中国学生用的均是同&一个&名字“德中文化交流有限公司”。  由于德国公司实行注册制,注册一个公司很容易。从这些公司的名字来看,“德中文化交流&”这样的字眼在中国人的意识里是有不同理解的&。一般都会认为这是比较正规的、可信度比较高的机构或企业。这是在中国留学市场上,类&似的名字泛滥的一个重要原因。  据了解,中国学生刚来时,德国方面对中国人还是很友好的。这个学校是他们一手办起来的&,尽管几乎全是中国人,但他们也很希望把这个学校办好,希望能够办出名,希望还有更多&的中国学生来到这里。学校希望通过中国人的到来而名利双收。  特别值得一提是,对于刚刚到来的这批学生,专门负责学校学生事务的德国“女秘书”也曾&非常友好地善待中国学生,希望通过她的帮助以便学生更快地适应生活,更好地学习。她考&虑到中国学生初来乍到,还曾多次让自己女儿陪中国学生逛街,让中国学生练习德语。后来&的形势演化成,“女秘书”担心中国学生因对其不满向她实施暴力而在进入学校时带上保镖&,因为有一位名叫向隅(化名)的中国学生曾经打过秘书一个大嘴巴,让女秘书失望&至极。&学校工作人员带保镖工作,这应是天大的“笑话”。&nbsp&nbsp
&&&&笔者在调查时,有学生说,现在的学生根本不在读书的状态,完全是一盘散沙,呈“放羊”&状态。笔者是日赶到科隆的,正好赶上韩日世界杯足球赛。很多学生整日的营&生就是看球与侃球。有多同学都说,他们整天所干的事&情就是打发时间,要么与女朋友或男朋友整天粘在一起,要么就是睡觉,然后看球,因为他&们的时间实在太多了,就是放在学习上的时间并不多。  他们对同居也是司空见惯。有一位北京女生说,男女同居是出于生活上的考虑,她也知道反&正肯定就会散伙,现在同居生活在一起倒也无妨。笔者在柏林、科隆、慕尼黑的调查发现,&同居现象实在是如家常便饭。  有一位同学到了科隆语言学院不久就开始打工,他并不是在课余时间打工,而是利用打工&之余偶尔上上课。按照德国法律,他们这些学习语言的学生是不允许打工的,换句话说打工&是非法的。这位学生一直在一家中餐馆里打黑工,一大早就出门,晚上很晚才回来,尽管&黑工薪水比“正常工”低许多。  笔者曾在科隆采访一位专门安排中国学生到德国公立学校读书的李先生。他说,德国公立学&校确有一些类似政府学习交换计划的项目,在这样的公立中学读书,条件非常完善,也不收&学费,还能够与德国人一起享受正规的德国教育。问题是,现在这样的项目越来越少,也越&来越难找,更糟糕的是,有些很不错的项目因为中国学生自己的不良表现,进而丧失了机会&。  科隆语言学院开设的课程很少,而且,偌大的教室里只有几个人在上课。有同学说,他们即&使上课也是无精打采的,有的因为知道这个学校&的德语培训不被德国认可,索性不学习。有的同学整天在玩电脑游戏,经常是玩到凌晨三四&点钟,然后一直睡到下午两三点,吃完饭又接着玩。还有人自己买台电脑,拉一条电话线,&在宿舍里办起了网吧,专门为同学们“服务”,后来被校方禁止。  笔者在柏林市中心一家叫做“Easy&Internet”网吧经常看到大批中国学生在那里上网聊天&。在慕尼黑一家网吧,笔者碰见一位刚刚到达德国不久的中国东北小女孩,一家容纳几百人&的网吧里,只听见她一人在那里高声喧哗,声音觉得特别刺耳。她说,她家已经向&中介公司支付了16万元人民币,而且,她是拿着旅游签证来到慕尼黑的。拿旅游签证的&人是没有资格在德国学校上学的。由此看来,尽管笔者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在什么学校上学,&但情况应该与科隆语言学院差不多。  小侯(化名)到德国前,是北京新源里一所职业学校的学生,花了1?5万美金来到科隆语言&学院。到校不长的时间,他已经花掉一万德国马克(约合五万元人民币)。他的父亲是某跨&国&公司中国分公司的汽车司机,母亲则是一个会计。他说:“我们这里的学生,家境好的特别&多。”笔者见到他时,他正忙着与女朋友一起看电视直播的足球比赛。  有知情者透露,小侯学习很不好,也不用功,整天与女朋友粘在一起。小侯的女朋友刁小姐&是第一批来到科隆语言学院的。  小侯要通过德语考试非常困难,签证也很快就要到期。他自己也说,他的德语也刚刚过“初&三级”,德语听说都有困难,当然买东西问个价格之类的没有太大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他&和女朋友又花费了大约两万欧元(约合15万元人民币)申请“大赦”,这是为一般中国人所&不齿的做法。  欧洲很多国家每逢重大节日或重要领导人上台之类的重大活动,往往举行大赦,比如赦&免犯人不再坐牢,赦免非法移民拥有合法身份等等。小侯通过中介公司申办的则是,欧洲某&穷国的一个非法移民拥有一个合法工作身份,还不是公民身份。问题是,小侯的语言不能进&行正常的交流,又没有一技之长,何以能够在欧洲找到一份好工作?不过,合法工作身份足&以让小侯自由地留在欧洲。因此,小侯即使在德国待不下去,他还会在欧洲其他某个地方游&荡。&nbsp&nbsp
&&&&2001年8月的一天,一位刘姓的女生在寝室里过生日,而刘小姐的同屋则向警方报警,投诉&室友非法占有她的住房。从这件小事情可以说明,这些人之间的关系到底会是什么样一种状&况。  还有一个女学生叶小姐,仅仅因为向老师提出分德语快班和慢班,以免浪费学习时间,结果&招致另一名女学生带领另外4个女士与叶小姐“对话”,与叶小姐对话的完全是一副黑社会&老大的做派。  还有一个女学生,生活极其奢华,几乎令所有人咋舌。她刚到德国不久,在非常短的时间内&就把一万欧元(约合九万人民币)给花掉了。在她的屋里,人们看到的是,她拥有几十双鞋&子,几十件衣服。她还买德国最新款的手机。到德国不久,很快就返回中国一趟,来回的机&票又是上万元人民币。为此,德国人特别纳闷,难道中国人真有这么富有吗?  向隅(化名),19岁,湖南株洲人。于莎(化名),北京人,独生子,父母离异,特别任性,与&爷爷一起生活。抵达德国时,由于学校的安排,向隅和于莎分别住在一个楼的两头。为了寻&求刺激,并达到与于莎约会的目的,房东多次看见向隅在楼顶上从一头走向另一头,而按照&德国法律,除非施工人员,其他人员不得上楼顶。于莎与向隅白天不上课,而公开在公用浴&室里洗鸳鸯浴,德国方面打扫卫生的人只好报警。(他们的故事本章中另有详细叙述。)  日,向隅被学校开除,然后这两人出逃,在波恩、法兰克福等地晃悠。同年6月&24日,于莎也被开除。他们两人于2001年9月抵达德国。向隅每天都在玩游戏。据说,2002&年,有人在汉堡曾见过他们,一副嬉皮士模样。他们的签证于2002年6月到期,不知他们后&来想了什么办法留在德国。  这个学校的卫生状况十分糟糕。虽然老毕说,学校有规定,两三周大扫除一次,但是,也&就是刚开始几天。后来根本就不能坚持。德国方面的生活管理员为卫生问题召开过无数次会&议,但基本不解决问题。这个学校经常发生失窃现象,蔬菜、水果被偷,现金、信用卡被偷&等等&。前文中的那个王芳,信用卡及密码被窃,一周内曾被人连续四次提走1600欧元,提钱&时间都发生在晚上,至于信用卡是如何丢失的,王芳自己说不知道;还有一位学习比较用&功的雷蕾,她的钱包被偷,内有护照、信用卡,卡中存款1000欧元被偷,后来,她刚刚换过&的签证、护照再次被偷走;有一位同学的母亲&来学校后与孩子住在一起,特意为孩子买了许多东西,但很快发现就少了,这位母亲在每件&东西上都贴上一个“偷东西可耻”的字条,可是东西照样丢。  更过分的是,由于学校使用学生公用信箱,有的学生经常收不到来信(主要是从银行来的&对账单和一些在申请大学时的往来信件)。有的同学申办信用卡之后,竟然在半年之内都收&不到银行密码。往银行查询,银行说早已寄出,然而,过不了多久,人们能够在垃圾桶里找&到这些东西。还有相反的,有的收到了密码,但是,半年之内收不到信用卡。这就是说,对&于窃贼来说,那些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肯定都被抄走了,而对自己无用的东西就被扔掉了,不&管对别人是否有用。  关于中国学生偷东西,笔者在德国还听到这么一个故事。一名中国男学生在德国波鸿市中心&的一家“REAL”的超市里盗窃物品,被超市工作人员当场抓获。当时,另外几个中国学生还&亲自见证了这件事。这家超市的工作人员当场从中国学生衣服里搜出一包香烟和一瓶香水之&类的东西,并没收了他的护照。超市雇员还说,以前只抓到过土耳其人和摩洛哥人偷东西,&现在竟然发现中国人也在偷东西。据说这个中国人叫吕进(化名),南京人,在德国学习矿山&建筑,&是国内某高校公派过去的。李某在事发之后回国与学校脱离了关系,把公派留学换成个人留&学签证,因此他还能继续待在德国。&nbsp&nbsp
&&&&科隆语言学院学生丢失财务难道不报警吗?其实部分失窃问题学生们向德国警方报警,但“&德国警方根本就顾不过来”。有人向笔者反应,因为打架而向警方报警几乎&是此起彼伏,经常能够在这个并不大的校园里听到警车刺耳的叫声。  同学们一般都认为窃贼正是他们当中的一个。究竟是谁,笔者在科隆时并没有找到答案,也&不可能找到答案。不过,也有人认为,是校外的中国人与里面的中国人里应外合盗窃的,&因&为,学校宿舍管理并不严格,只要想进去,几乎随时都可以翻越围墙过去。笔者进入这个学&校进行调查时,也同样没有遇到任何安全障碍。  笔者在学校看到的则是一片狼藉,尤其是公共地方根本“下不去脚”:厨房脏得一塌糊涂,&厕所脏得一塌糊涂,楼道脏得一塌糊涂,几个&人合住的房子脏乱得一塌糊涂。学校糟糕的卫生条件,以至于没有德国人愿意打扫卫生,工&作量太大。德国房东经常抱怨,学校的屋子里没有一间是干干净净的,而且学生满身都是“&道理”。  笔者通过调查发现,不把房子租给中国人几乎在德国人中间形成了共识。现在,在德国很多&地方,中国学生租房子都非常困难,更何况,有些地方连德国学生自己租房都很困难。笔&者相信,中国学生租房难,并不仅仅是由于科隆语言学院的脏乱差导致的,肯定是有许多类&似的案例累积而成的。  中国学生之间的关系也很糟糕。尽管这些学生当中的相当一批人都说,他们曾经被中介公司&骗过,曾经被老毕、老哈(科隆语言学院校长)等人“骗过”,但是,当笔者前往调查时,&很多人流露出的是一脸的冷漠与不屑,有的人根本不愿意接受采访,尤其是其中一位一门心&思学德语的女生,几次采访都碰壁。&nbsp&nbsp
&&&&临近中午的时候,第一眼见到老毕(不愿透露真名)时,他是来收集学生房门钥匙的。他说&,学校的教学任务快结束了,该收回的东西就要收回来了。他当时手里拿&着一个台灯,是从一个学生那里收回的。老毕戴着墨镜,说话语气很深沉。他甚至是用&一种比较生硬的口气在与同学们说话,有强行命令的色彩,但学生们的反应都比较冷淡、甚&至冷漠。从他们的语言间能明显看出他们之间的隔阂与矛盾。  笔者刚开始与老毕打招呼时,并没有露出自己的记者身份,说是一个学生的朋友。笔者跟他&聊&了几分钟后才表明自己的身份。也许笔者是记者的缘故,所以,老毕在后来的谈话中官腔越&来越少,当发现笔者提出的问题都非常尖锐时,我们之间的交谈才开始平等起来。在与&笔者的交流渐渐进入状态前,老毕还有些做官样文章的言行,顾左右而言他,避重就轻,防&范心理很强。当笔者把已调查到的部分“核心问题”时不时地提出一&些时,他也只好一点一点的说出部分实情。  第二天,由于担心自己说的太多,老毕又主动要求以请吃饭的形式再次与笔者好好叙一次。&“再叙”确实在翌日就进行了,但仍然是在他的办公室里进行的,而不是在饭桌上。&不过,笔者在学校亲眼看到的种种惨不忍睹的现象,很多都从老毕那里得到了答案,也有很&多问题被学生们所证实。  必须承认,在去科隆调查前,笔者所接收到的信息都是关于学校的、关于学生面临的困难&,学生们给我的信中也是这么说的。这就是说,有关学校的信息都是负面的,有关学生的信&息都是值得同情的。不过,当笔者与老毕几次交谈后,再把老毕提出的问题向同学们证实后&,笔者的看法有了新的改变。应该说,看法更加客观,尽管学校的信息仍然是很负面的。后&来,当笔者去日本亲眼看到中国学生的种种行为后,对部分自费出国留学实际是消遣的那些&人就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并一直在思考有关他们的问题。  老毕说,科隆语言学院确实一共招了四批中国学生,但第一批学生抵达科隆后,楼里&中国&人的故事就像演戏一样,一幕接着一幕,此起彼伏。中国学生们的行动自然也包括他们采取&各种抗议活动,比如罢课、联名上书等等。他们以前所未有的力度去声张自己所谓的“自由&”、“自&我权利”。实际上,他们所忽视的或不愿正视的,恰恰是他们应该在德国和中国都必须遵守&的,他们的义务与责任,更主要的是,他们缺失了自己的道德意识。  老毕还说,如果说第一批学生是在重演“造反有理”活报剧,那么第二批学生也加入了这&个学&校闹剧的大合唱,而第三批人听到的全是第一批和第二批学生的“谣言”和“实话”。比如&,有一个中国学生因为资格不够而被拒绝进入科隆一家FH,很快就传出谣传说,这所&学校不要中国学生。  老毕证实,科隆语言学院的前身确实是比利时军营。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以美国、苏联为首的盟国开始分割德国,东部地区主要由苏联军队占领,西部地区主要&由美国、英国、法国等大国占领,也包括曾经被德国占领后来又被解放的西欧小国,比利时&就是其中之一。科隆语言学院的地址正是比利时军队在德国科隆的驻地。不过,由于柏林墙&倒塌,冷战已经结束,比利时军队也于1998年完全撤出这个地方。  然后,原来的军营就委托给科隆一个官方的协会(具有社会职能)代管这&个地方。老毕与德国合伙人商量的结果就是把这个地方租用下来。说是租,实际上好像并不&需要付费用。不过,笔者发现,正是在这所所谓的学校楼前竖立着一个大大的标志牌。这个&标志牌上写的是施工现场的具体内容。根据德&国的有关法律,工地上是严禁住人的,可是,这里居然还有一所学校。当地德国人对笔者说&,他们一开始就很奇怪这里怎么来了一批中国人,整天就待在屋里不出门,不与外界打交道&。&nbsp&nbsp
&&&&老毕说,原来这里很安全,有一个很封闭的电子门,第一批学生来时一人&一把钥匙。旁边是森林公园,科隆市政府正在开发。老毕说,这个“语言培训中心”(请注&意:老毕用词是“语言培训中心”,而不是“语言学院”,与广告上说的不一样)在2001&年1月、6月、9月和11月,先后接受过四批中国学生,那时,他们的生意确实非常红火,在2&001&年9月之前,他们的生意是最好的。老毕当时也是想大干一番。  对于这些学生,老毕说,有的学习特别刻苦,很认真,而且成绩很好,因此学了不久就有跳&级的。不过,也有很多人虽然也持有高中学历,但是学习目标不明确,学习自觉性很差。  据老毕说,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这些学生刚到德国时和来德国前基本上都&是高中毕业的或高中没毕业的,但是,过一段时间后,他们纷纷就拿出自己的大学文凭出来&了。印象最深的一个例子就是来自内蒙古的一个女孩,她高中没有毕业,居然能拿出内蒙古&某大专的文凭。还有一个男学生,他本是北京某饭店的行李员,申请来德国留学的档案里明&明写着是高中生,但到了德国不久,他就有了一个大学学习证明。  对于学生反映的一些问题,比如,这些学生在科隆语言学院不能获取德国认可的学习成绩,&老毕也坦然承认,这是学校工作上的失误。这对于好多学生来说,他们有一种强烈的受欺骗&感,对此,老毕说,对于这个问题,他没有什么好说的。老毕也表示:“必要时为学&生出庭作证,公司没有做到其应该做到的。”  特别不可思议的是,根据德国规定,这些中国学生去德国之前,必须接受800学时的德语培&训。如果一个正常人能够切实学习800个学时,他或她能够应付最基本的生活、学习等方面&的语言问题。可是,这些学生当中的绝大部分到了德国几乎什么都不会。  这就出现了另一个问题。由于学生的语言沟通能力很差,所有学生的对外联系往往都是通过&老毕来完成的,至于老毕说的和做的究竟是否百分之百可信,学生当中也多有怀疑。特别是&,当学校的问题越来越多后,学生们几乎不再相信老毕,可是,他们又无法直接与德国人沟&通。&nbsp&nbsp
&&&&一份德国无奈  笔者2002年5月底去万科隆语言学校调查时获取两份书面文件,一份是向隅被辞退的通知书&,另一份是学校取消与于莎合同的文件。应该说,德国人把中国学生招来是为了赚钱,但是&,学校的理想也是教书育人,他们宁愿辞退这两个学生而不挣他们的钱,足见学校面&对这两个学生时的不满与无奈。现将《退学通知书》原文抄录如下(其中的语言及语法错误&已部分纠正):  第一份《退学通知书》  向隅:  兹通知你自日起停止德语课学习,乘当日法兰克福至北京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班&机回国。  退学理由:自2001年元月1日你到德国以来,你的学习态度极不严肃,没有把精力用&于学习德语,而是整日贪图玩乐以及结交女生,并因此多次旷课、上课睡觉、经常不完成课&后作业等。  在德语初级第一册学习结束的考试中,你以最低分数六分(不及格)的成绩&排列全班最后一名,并因此于4月1日开始复读第一册德语课程。为此,我方曾找你严肃地谈&过话,希望你抓紧复读的时间赶上学习进度。同时,严格遵守学校的教学和生活纪律,但是&,实际情况却令我方感到非常不满和气愤。  复读后,学校组织你和其他同学参加了前八课学习成果测试。虽然你勉强及&格,但考虑到你曾学过全册(课程)的现状,你的考试成绩并不理想。因此,学校为你重新&安排了再次从头复读第一册。  即使在第二次复读的情况下,你仍然没有意识到学习的紧迫性和必要性,&还是一如既往地整日沉溺于游玩甚至发展到为了女生与同学打架斗殴的严重后果,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4月1日复读以来,你曾无故旷课12次,均有案可查;  (2)&5月6日(星期日),你在于莎女士的寝室内听到同学徐某(隐去真名——本书笔者注)&前来&索要物品,并且与于发生口角直至动手打架时,你没有及时出面劝解,而是主动参与打架,&猛力拳击徐某头部,以致受伤。此前,你因与徐某争夺于(莎)已许久相互敌视,并且从口角&发展到互不言语的“冷战”状态;  (3)&无视我方规定,擅自将公用电视机搬到寝室玩游戏或看录像;  (4)&你对学习德语表现不出应有的兴趣,也没有努力学习的动力。德语教师在首次考试后给&你写的评语中曾明确指出,不知道你为什么来德国!即使复读后,你还是没有感到学习的压&力,而是变本加厉地挥霍宝贵的学习时间,用于外出闲逛,甚至计划利用上课时间赴法国旅&游。这一切足以证明你来德国的目的并非为了学习,而是借机出国游玩。  (5)&自从你和于莎结交以来,你曾多次整夜在女生宿舍停留,妨碍了同寝室学生的休息,造&成了极为不良的影响。为此,4月24日,我方曾告诫你每晚在女生宿舍停留时间不要超过11&点。对此,你虽然口头上表示将遵守规定,但据我方掌握的情况和同学的指证,你并没有信&守诺言,而是肆无忌惮地继续经常在女生宿舍夜不归宿。6月7日深夜,你再次到于莎寝室过&夜,并一直停留到8日上午10时许。  鉴于上述情况,我方确认你已经严重违反了我校的学生管理条例,并且经过再三教育仍无悔&改表现。  为了严肃学校纪律,我方必须采取严厉措施对任何影响学校纪律和秩序的学生加以惩处。我&方只担保那些以学习为真正目的来德国的学生。如果我们发现某人的言行与其来德国的目的&不相符,我方有权利在任何时候停止这种担保。  现正式通知你,自日起,我公司停止继续给你提供经济担保,并且解除我方与&你于日签订的赴德留学“协议”,勒令你自本“通知”签发之日起退学。你所&付学杂费扣除2001年上半年学杂费及下半年住宿费和回国单程机票款后尚余2600美元,我方&已通知北京世纪博园留学咨询服务有限公司(原“京城”公司)于6月14日你抵达北京后将&该款面交你的家长。&nbsp&nbsp
&&&&同时,我方已将上述决定通报德国科隆市政府外国人管理局。根据德国外国人法的有关规定&,&你所持德国居留许可签证在你停止德语班学习后将自动失效。在此特别提醒你注意,如果你&敢于在离开德国之前做出任何对我公司人员或者同学有害的言行,我方将立即报警,对你依&法严惩。  第二份辞退通知书是发给于莎的,但这份通知书是英文写成的,日期是日。译&文如下:  语言教学与教育合同  于小姐:  我们谨此通知你,我们从今天起取消我们之间已经签署的合同,这是基于以下原因:  (1)&尽管我们和我们的老师已经强求你、支持你很多次,但这已经很清楚地表明你不能够&也不愿意学习德语。你也不参加正常的学习课程。甚至在三次复读基础课程后,也没有任何&的成功。  (2)&尽管我、我的合作伙伴老毕和拉奇女士(即“女秘书”——笔者注)向你多次发&出警告,但在我们的学生集体生活区,你还是已经多次违反我们既有的而且是清楚明白的规&章。  (3)&从6月12日到6月19日,你在对我们和我们的教师都没有任何通知的情况下离开科隆、&离开我们集体、离开正在进行的课程。  经过在电话交谈达成的协议,任何退还给你的部分预交的学费事宜,将与你在中国的亲戚进&行商讨。  我们在此严格地通知你,你必须在6月23日下午6时之前离开我们的居住区。  此外,有关方面已经得到通知,他们将从6月25日起取消你在科隆的学习居住许可(即签证&到期——笔者注)。从这一天开始,我们对你居留德国期间的官方义务已经完结,你必须自&行安排在德国的合法居留。  我们对于这种情况和我们做出的决定感到非常抱歉。对于你的未来居留和教育,我们表示衷&心的祝愿。  笔者还获悉一份于莎的老师和学校对她的书面评价,时间是日。  德语老师的评价是:  “她看起来脱离现实,表现不出对学习一门外语(德语是一门难学的语言!)的兴趣。&我看不出她在学习上有任何努力。因此,即使复读初一级课程,我仍难以看到有何改进的机&会。我想让她回家,并且建议她学习艺术和做些实际的工作。她看起来并不知道为何来德国&(或者说至少不知道为什么来学德语)。”  学校的评价是:  “以上仅是德语老师的意见。虽然评语相当苛刻,但基本上反映了学生的现实情况。因此,&我们感觉到必须与学生家长配合起来,敦促这几名学生尽一切可能努力学习,赶上学习进度&。否则,老师的看法很可能最终变成现实,即一年后学无所成,届时只有回家这条路了。从&下周一起,这三名学生将到科隆语言学院复读德语初一级课程,时间是每周一至周五下午1&时&至4时15分。我将跟踪他们的学习情况,并且每半个月提供一个学习汇报,供学生家长参考&。恳请各位家长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让这几名学生早日通过考试,以便继续深入学习&德语,直至完成全部课程。”  不过,对于于莎在学校发生的各种问题,也有同学反映说,由于于莎长得&比较漂亮,而且很有气质,因此包括老毕在内的很多中国男人或男生都追求过她。刚到科隆&时,老毕也曾对她备加关心和照顾,但过不多久,很快就传出,于莎状告老毕强奸她。笔者&曾经向老毕求证,老毕显得很紧张,而只是说,这个问题早就通过律师解决了,早已向警察&局发去回复函,至于详情,他不想多谈。&nbsp&nbsp
&&&&学校隐瞒内情  “科隆语言学院”主要有三个负责人:约亨·哈尔巴赫(中国人平时都称他为“老哈”)、&老毕和老哈的女秘书拉奇。老毕与老哈的矛盾主要是利益分配上的,财权等全被老哈控制着&,老毕干得有些吃力不讨好。记者从科隆离开时,老毕与老哈之间大概有几十万欧元的利益&存在矛盾。老毕与女秘书之间也有矛盾,据说双方都想通过老哈把对方排挤掉。  据说,老哈刚开始还比较为难:女秘书是德国人,并与老哈关系密切,而老哈要开拓中国市&场就离不开对中国和德国都了解的老毕。在学校工作接近尾声时,好像女秘书占了上风。老&毕说,老哈后来为了撇开老毕,曾私下里与中国中介公司进行过沟通。截至2003年6月,早&就停止合作的关系再也没有恢复过。由于老毕与老哈之间因为利益分配上存在问题,有的矛&盾还很深刻,在笔者采访老毕时,老毕确有心灰意冷和历经沧桑之感。  有同学介绍说,校长哈尔巴赫平时很少露面,好像校长自己开了一家木材厂。学校的日常工&作多是由女秘书和老毕共同来做,但老毕与女秘书之间的配合又不好,老毕希&望女秘书走人,而女秘书希望老毕走人。也有同学甚至直白地说:“老毕已经不管用了,现&在宁可相信德国人,而不能相信中国人。”笔者在实地调查时,有同学说,老毕说话不管用&,但是,老哈又看不起这些中国学生,再加上学校已经发生的各种问题,“学校与学生现在&是处于敌对状态!”  笔者在科隆调查时并没有见到老哈。后来,笔者曾于2002年下半年和2003年夏天分别两次向&哈尔巴赫发去邮件,询问有关情况,但对方一直没有回复。  2002年初的一天,在科隆工业区的一家名叫康法斯(CONFAS)股份有限公司的办公室里,坐&在堆满地板材料和空调装置销售资料的办公桌前,该公司老板约亨·哈尔巴赫曾接受德国官&方媒体“德国之声”记者的采访。  “德国之声”报道说:“一年前,哈尔巴赫与一位中国伙伴一道又开辟了一项极为&获利的业&务,那就是介绍中国学生来德学习。有关科隆语言大学的合同就诞生在这家公司的办公桌上&。工业区的入口处标有‘德中文化学院’的牌子格外耀眼。这不是很矛盾吗?与事实相符吗&?哈尔巴赫愿意对此做出解释,但是,他拒绝对着麦克风讲话。”  “德国之声”引述哈尔巴赫的话报道说,至少有15名在本校最新毕业的中国学生已进入了莱&茵学校。在该公司的中文手册上也明确写着,该中介公司也为科隆莱茵职业学校招收学员。&在学生们签署的合同上,职业学校的名字也多次被提及。但是,莱茵学校校长鲁尔夫·弗伦&布根却对这项合作一无所知。  笔者于2002年7月从德国返回中国之后获悉,“德国之声”曾试图再次采访老哈,但被拒绝&。“德国之声”报道说:“如今,中国学生依然在这个建筑工地上生活、学习德语&,前途渺茫。时过半年,当德国之声的记者再次打算采访‘德中文化学院’的约亨·哈尔巴&赫先生时,哈尔巴赫拒绝了电话采访。他说:‘已经被写出了这么多垃圾,我不再表态’。&”  莱茵学校校长鲁尔夫·弗伦布根说:“我们与‘德中文化学院’从未签署过任何合&作协议,我们也没有做出任何接收中国学生来校培训的许诺。德中文化学院的手册令我吃惊&不小,我们从没有讨论过印刷手册的事情。他们曾试图与我校进行接洽,这是正确的,但是&我们彼此间没有达成任何合作协议,既没有口头上的,也没有文字形式的。面对这些事情,&我以学校的名义拒绝与该学院进行合作。”  据笔者调查,“莱茵学校”与科隆语言学院之间确有一段隐情。“莱茵学校”是科隆正规的&学校,其教学正规,考试成绩能被当局认可,而科隆语言学院则不行。科隆语言学院原本可&以借助与莱茵学校的正常合作,把本校的学生的考试成绩转变成合格的成绩。当然,中国学&生去莱茵学校也还是需要掏钱的。问题是,由于科隆语言学院的“内部矛盾”,在莱茵学校&被科隆语言学院做了实质性广告之后,另有一个单位乘机与莱茵学校签订了合作协议,而科&隆语言学院被“晾”在一边。去莱茵学校上学的希望落空,这对中国学生的心理打击很大&。&nbsp&nbsp
&&&&由于学校教学环境糟糕等多方面的原因,曾经有58名中国学生联名上书科隆市政府,要&求学校兑现承诺,保证学生们正常学习并能合法地居留在德国。科隆市长曾对学生们的请愿&进行过批复,而且将市长的意见直接批转给了科隆市外国人管理局和科隆语言学院负责人。&此事还引起科隆当地媒体的关注和报道。  不过,有关科隆市长对此事的态度,这个学校的学生们一无所知。直到笔者前去调查时,他&们也不知道科隆市长曾经关注过他们的问题。因为,校方向学生们隐瞒了这一段情况。后来&,这个学校校长老哈曾到科隆市政府“汇报&”过这个学校的情况。据透露,校长曾向科隆市政府官员解释了学校的情况,并把问题主要&归结到学生头上,而且还说了很多关于中国学生的“坏话”。至于学校为什么没有向学生说&明市长的反馈意见,老毕沉默不语。  熟悉内情的人说,通过这个学校的学生,德国人与中国人之间相互看法已经形成非常大的&差别,甚至两个极端:一方面,中国人觉得德国人什么都不好,因为这些学生的大部分&在&国内都是养尊处优的,觉得这个学校的条件远远不如家里。更让他们感到不满意的是,他们&认为交纳了那么一大笔钱,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服务。  更有学生认为,中介公司和学校收取了1万美金,这1万美金等于什么都包括了,因此,学校&做什么都是应该的。他们动不动就说,他们之所以这也不干,那也不干,是因为他们交钱了&,稍不如意,就会说学校不是东西等等。当然,笔者在调查中发现,学校在&管理等方面确实存在问题。  另一方面,德国人认为中国人什么都不好。他们总觉得中国是一个贫穷的发展中国家,这&些孩子为什么整天不珍惜自己的机会?&nbsp&nbsp
&&&&日,借助科隆语言学院一位来自北京的张姓同学的热心帮助,&笔者来到科隆卫星城的福雷深(音译,德文原名是“Frenchen”)。一路上,张同学用白纸自&个儿卷烟卷抽,他说,在德国留学的很少能够抽得起市场上购买的成品香烟,一般都是从国&内捎过来,如果抽完了,只能自己动手卷。张同学的卷烟手法很熟练。  福雷深规模也不过相当于中国的小城镇,但发展程度远比中国的成熟。笔者在这个地方看到&的中国学生的状况比科隆语言学院的还要糟糕,而且非常糟糕。如果说,科隆语言学院的学&生比难民的生活要好一些的话,那么,在福雷深的中国学生的状况简直连难民都不如。  笔者约上午10时赶到福雷深一个小胡同口的一座三层小楼(楼顶那一层不是很规范),从外&面看,屋子很一般、很旧。房子归一个“德国校长”(德国人,但与“老哈”无关)所有。  由张姓同学敲门,断断续续敲了大约20分钟,始终没有回应。从敲门的反应来看,室内好像&从来没有住过人,也许住过,但有一夜之间人去楼空的感觉。当时,我一直怀疑里面是否住&着人,张同学非常肯定地回答说,里面肯定有人,昨天晚上科隆语言学院还有人到这里来,&然后很晚才离去。  大约又过了十分钟,才有一个睡眼蒙?NFDFB?的男子把门开了个缝,只能看到&里面的一只眼睛和半个脸,脸色较黑。张同学说明来意后,这个开门男子犹豫了半天才让我&们进去,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霉味儿。屋里绝大多数人都还在睡觉。在一位名叫章豪(化名)&的男同学的号召下,男女生纷纷起床,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一旦都起床了,屋里就显&得非常拥挤。  至于为什么他们迟迟不开门,经了解主要有两个原因:他们自己有规定,一般不会轻易让外&人进来,担心警察来找他们的麻烦;第二,他们昨天晚上喝酒睡得很晚。还有一点是,有&的同学不仅待在德国是非法的,就连待在这个楼里也是不被容许的,甚至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他们白天偷偷打黑工,晚上又偷偷回来睡觉。之所以说“偷偷回来睡觉”是因为他们没有&付钱,没被允许进入这间屋子休息。  一楼主要是一个客厅,大约有15平方米,还有厨房和卫生间,都是脏兮兮的。厨房里的垃圾&桶堆得满满的。过道成为他们的饭厅,饭桌与几个大垃圾桶之间仅能放下一条凳子。屋里到&处都是啤酒瓶,桌上、凳子上、地上。桌面黑乎乎的,油渍、饭粒等清晰可见。  二楼和三楼都是学生们居住的地方。每一间房子都放满了单人床,室内剩余空间很小,有的&房间则放了小茶几或简易衣柜之类的物件。男生与女生之间,仅用一面床单隔开。衣服、鞋&子、手提电脑、零食,坛坛罐罐的满地都是。  在这个容纳一个德国家庭的房子里,最多曾经住过40个中国人。现在,这些中国人每人每月&要为每个床位支付225欧元。  他们每人大约花费了9000欧元不等的外汇从国内来到德国东部一个叫哈勒&的城市,主要由北京一家叫“四达”的中介公司给办过来的。他们一共有76人,分两批来到&这里,主要来自北京、江苏和河南。  章豪看上去是一个很精明的小伙子,他和他的哥哥一同来到了德国。他说,他们是从东部德&国来到这里的,他们在德国东部一个私人语言学校里吃尽了苦头。比如,临走的时候,学校&对他&们进行了严格的检查之后才放行,德国人对一个房间的检查清点时间就超过40分钟。如果发&现物件有损毁,他们必须支付8~12倍的赔偿。学校不跟学生讲道理。  根据章豪的描述,他们在德国东部的境况确实比“科隆语言学院”还要糟糕。不过,他们&自己在哈勒的行为究竟如何尚不得而知。  他们为什么要从哈勒流浪到科隆?从大的环境来看,德国东部与德国西部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无论是经济上的,还是社会治安等方面的。国际媒体都知道德国是“一个德国,两个国家&”,说的就是德国东西部统一十多年后仍然存在的巨大差距。中国学生去德国学习语言,在&东部的开支要比西部便宜一些。可是,在德国东部几乎处处能够看到当年的社会主义的计划&经济留下的痕迹。再者,德国东部的种族歧视问题相当严重,外国人有一种不安全感。&nbsp&nbsp
&&&&但是,对于这些中国孩子来说,他们离开那里有很现实的原因。第一,那个私人学校与这些&学生理想的学校之间差别非常大。第二,这些学生面临延长签证的问题。笔者见到他们时,&他们的签证已经到期。更主要的问题是,他们的签证里有“猫腻”。  他们来到科隆是因为这栋房子的主人“德国校长”许诺能给他们延长签证,并能找到更好的&学校,前提是这些学生得付钱,得住在校长的房子里。这样,“德国校长”既能够从他们&身上赚钱,而且自己的房子还高价租了出去。  更主要的是,“德国校长”对中国人的情况比较了解,对这些孩子采取“软硬兼施”的办法&,当然硬办法居多。校长抓住了这些中国学生的把柄,因为他们签证过期就是非法滞留,只&要校长不高兴,简单打个报警电话,这些学生就会麻烦不断,甚至很快被驱逐出境。更何况&,校长抓住了这些人的基本情况:第一,他知道这些人家里有钱,没有钱也能想办法弄到钱&;第二,他知道这些人把签证看得比学校要重要的多;第三,他知道这些人对德国的法律等&都不了解;第四,他知道他们当时处于最困难的时候。所以,“德国校长”抓住了这些人的&“把柄”,把他们“请”到了科隆。  章豪说,他们一般是根本不让人看他们的护照和签证的,因为他们的护照和签证存在问题。&当章豪正要向笔者说明个中原因时,被他旁边的同学制止了。  章豪说,他们抵达科隆以后,就像做贼一样,小心翼翼。一般白天不出门,担心碰到警察检&查他们的护照和签证。万不得已必须出门买东西时,都是快去快回,而且还特别小心地绕过&这栋房子旁边的警察局。一旦被警察发现问题,他们很可能被驱逐出境,遣送回国。笔者&在采访德国内政部官员时,他们一直回避“驱逐”二字,只是说将他们“送返”中国。  笔者跟章豪开玩笑说:“如果我现在向德国报警,那你们岂不是一个也跑不掉?”。章豪说&:“确实是这样,如果那样的话,那你今天也别想离开这个屋子。”虽然都是开玩笑的&话,但他的话还是让我一阵惊讶,甚至不寒而栗。人被逼急了,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做出&来的。  那么,他们在德国前途到底如何?他们只是说,他们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希望德国人能够把他们的签证延期,然后再找一个学校。当然,这又得花一大笔钱&。他们在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平均每个人在德国都已经花费差不多20万元人民币,他们的家&长也意识到他们在德国留学其实是一个无底洞。同时,这些孩子还抱怨家长不该批评他们在&德国不好好学习。  这哪里是留学?这与难民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一个家庭并不差的孩子为什么一定要在德国沦&落为难民?那么,作为难民的中国人生活究竟又是如何呢?请看一名自称“冬凌”的中国难&民自述了在德国难民营里的遭遇。笔者于日摘自位于德国的一家中文网站,括&号内内容为笔者点评:  公元2000年初秋的一个午后,在德东(即德国东部)Chemnitz难民总&营,我被一位德国男士&领到大门口,然后,他将我一把推出门外,不由分说地从里面锁上门扬长而去(被人&看不起是显而易见的,尽管德国是个高度文明的国家)。  不得已被赶出门的我,脚穿一双塑料拖鞋,手拿一张火车票,对德文目不识丁,茫然无措地&站在街头不分东南西北。一个小时后幸得同胞相助(在这种情况下,中国人一般都不&愿&意插手,丢人现眼而且还吃力不讨好)才又搭上下一班去Vogtland&Reichenbach难&民营的火车。  当时的我不知道这是又一场厄运的开始。天真地以为,多少不甘为奴的人梦寐以求&、不惜冒死投奔的西方国家是天下不自由的人得以释放捆绑、重获尊严的地方(为自&己寻找开脱的理由,有的人为了申请难民不惜谎称自己亲属因为练习法轮功或其他什么理由&而&在国内遭遇迫害,可是,德国人一看便知,他们不属于此列)。尽管在此前的一个&月里不止一次地感受到德国人的粗暴无理,可是已经一无所有的我却还存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在支撑着——不必怕,在这块土地上我就是一个站起来的人!&nbsp&nbsp
&&&&不曾想到的是噩梦般的日子竟从此开始,真似魔咒紧追不舍再也无力摆脱。在后来面&临的&春夏秋冬500多个日日夜夜里,这曾经支撑了我几十年生命的信念惟有步步后退,直至冰消&瓦解。我陷入了窒息的郁闷中,长久不能克制结束生命的念头。  在两德统一十多年后的今天,德东的Vogtland&Reichenbach,这个乡野小镇有两所相邻的难&民营,共住有300人左右,他们在自己的祖国经历了外人难以想象的种种苦&难,告别了祖祖辈辈赖以生存的故土,踏上了不知明天、更不知何年是归期的逃亡之路。自&然,这里的难民无可避免地沦为社会的最底层。  住在这里的我每周需按时去管理部门报到,才能领回一张59?50马克(约合250元人民币)&的&生活费(纸币)。有位妇女初春刚刚生了孩子,还在月子里,管理部门还是规定她必须亲自去&报到,任何人不得代领。拿到纸币后还必须按规定的日子到指定的黑店捧回高出其他商店的&黑市价出售的劣质东西。这种掠夺行为是公开的。每晚守候在房里等着管理员一一点名,如&果他认为你不听话或有违反规定,那张赖以活命的纸币就会迟发或停发,每月仅有的80马克&现金也会被扣回,半年一次240马克的购衣纸币也与你无缘。如果管理员对你还不满意,再&加制裁的方法是收回身份证,一次处以20至75马克的现金罚款等。每批新分来的人领到的生&活用品中掺杂着大部分破旧毛巾浴巾被子枕头,该发的东西借口没有就不给了。按规定两周&一次换洗床单被罩拖延到一个月,甚至更长。  初到难民营的两个月里,我的三封来信被管理员连续退回原地,思索良久不得原因,经同胞&指点才知道是我忽略了管理员的“送礼”暗示所致,我只能转移通信地址。在这里,一旦有&劳管理员的,要知道光凭嘴巴是不行的。  接下来的问题是生病。我腿疼到走路都困难时,却因语言障碍被医生拒绝诊治,又被福利局&拒绝提供翻译帮助,忍痛是惟一的办法。  仲秋时分,我因手术住院十天,出院回到难民营,我住的房间已由管理员分给其他人住了,&除柜子里的几件衣服外,其余日用品、食品被盗窃一空。德国清洁女工说,她把我房间里的&所有纸张统统装了一个大塑料袋后扔进了垃圾箱——那是我写了一年多的书稿,德国生活日&记&,上百张照片,亲友的书信,还有其他国家和德国朋友为我搜集的几公斤资料。望着她,我&在一种被撕碎的感觉下只有咬紧牙关的沉默!  值班的德国女工与营外勾搭成奸,提供房间钥匙。洗衣机里正在洗的衣服、晾晒在院子里的&衣服随时不翼而飞,锁好的房门在回来时已被打开,撬柜割箱已成了平常事。  每一天的半夜,我都会在一阵惊悸中醒来,摸黑去烧开水,再猛拉亮灯,急速烫死那些总也&消灭不完、昼伏夜出爬在床上、桌上、柜子里、地下四处觅食的蟑螂。时不时会在公用厨房&与数只大如小猫的老鼠相遇,它们蹲在灶台上,对我翘首瞪眼,好似不速之客侵犯了它们的&领地,倒是我骇然而退!然后,再去检查插在房门锁孔里的钥匙有无移动,以防门会被突然&打开的不测。做完这些回躺到床上,闻着污浊不堪的被褥枕头透过被罩枕套散发出的恶臭味&时,心头像那夜一样的暗。泪眼模糊,欲语无言。我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又无法抑制的恐&惧和恶心。  这是在德国吗?怎么可能呢?!  行笔到此,用“煎熬”这个词来说明我的日子是毫不过分的。生命中的这一段日子,将是我&在记忆中不会抹掉的失望和悲惨的一页。  笔者在科隆曾采访到一名专门从事中国学生到德国的专业人士李先生。李&先生在德国一家媒体工作,工作之余也顺便为中国学生牵线搭桥,但都限于官方的合作项目&,他所做的事情也是留学中介,但他是一个个体户。他说,即使是政府的合作项目,其目的&也很简单,那就是培训结束之后就回国,但是,有不少中国学生心存侥幸,想方设法留在&德国。可是,一旦出了问题,他们往往又不知所措,病急乱投医。现在,这种政府间的合作&项目也因为某些中国学生的不良表现而越来越不受欢迎。他还说,由中介公司办理的留学往&往被拒签。他还提到一个姓孔的中国人在德国东部收了60人的钱,因签证办不下来,最&后只好吃官司。&nbsp&nbsp
&&&&每年随着高考结束,中国又有一批高考“落榜”的孩子要踏上出国路。很多家长和孩子都以&为出国就意味着前程似锦,然而笔者调查的大量事实表明,出国未必是高考落榜生的最佳选&择,中学生出国一定要慎重。  在德国,一些所谓的学校都是专门为中国学生的到来临时成立的。绝大多数中国中学生&没有资格进入德国正规的高中。通过上高中后去上德国的大学,对于大多数中国中学生来说&,是不现实的。  笔者在德国柏林采访小孙(化名)时,他已经花掉了25万元人民币。小孙的妈妈曾对他说&:“如果你不去留学,我们早就有车有房了。现在,我们只能住在一居室里。”小孙妈妈在&某大电视台有一份很体面的工作。  现在,小孙在德国还是没学上。原来的学校,他嫌不好,就换掉了。那个学校笔者去看过,&与科隆那所学校的情况没有区别。随后,小孙又把一大笔钱交给中介(中国一女留学生,正&在德国上大学)后转到另外一个城市。两个月后,小孙被赶出校门,因为他的签证存在问题&,他在德国的合法身份就成问题。笔者见到他时,他正计划在德国开“公司”,就是要留下&来,“回国是很没有面子的事情”。  小孙的案例不是孤立的,他的周围还有不少这样的情况。科隆的案例也不是孤立的,笔者亲&眼看到慕尼黑、汉堡、柏林、杜塞尔多夫、哈利等城市都有类似的事。德国的案例也不是孤&立的,英国、荷兰、希腊、马耳他等国也有。这些小留学生在国外糟糕的学习环境和生活环&境都与中介公司有直接关系。  对于这些问题,德国的教育专家有自己的看法。德国学术交流中心(DAAD)是外国求学者最&早的联络机构。在德国学术交流中心专门负责中国求学者事宜的斯特凡·哈瑟·贝尔根已&掌握了200多家类似中介公司的材料。  针对科隆语言学院,斯特凡在接受采访时曾说:“许多这样的公司在中国大做广告,吸引那&些通过正常渠道无法来德学习的人。这些申请人必须支付高达十万元人民币的中介费,相当&于2?8万~3万马克。这笔款项中包括来德国的机票,语言班的费用,以及初到德国时的住&宿&费等。语言班的内容不等,有的内容丰富,有的每周才上两三节课。初来乍到时的住宿条件&有&的也很恶劣,四人甚至十人住一间房的事情时有发生。”曾有科隆语言学院的学生向笔者&反映,该校通知书上注明每天学时为六小时,而实际学时只有三小时。  斯特凡通过因特网接受笔者采访时说:“中国学生在德国面临的主要挑战就是语言与文化障&碍。一旦他们的德语水平达到很好的程度,那么,克服这些障碍就要容易得&多。不过,德国人的意识以及德国与中国的文化差异使得这些学生克服障碍并不容易。在抵&达德国后刚开始的一段时间,中国学生要与德国人有比较好的联系,这很不容易,这需要时&间。更多的情况是,中国人更愿意与中国人接触,这使得他们融入德国更加困难。还有,德&国教育制度与中国的教育制度有很大的区别,德国教育制度更需要学生有独立意识。”  斯特凡还说:“中国学生在德国通常并不是麻烦制造者,他们在德国有比较好的声誉。惟一&的问题是,大批学生来到这里给大学的管理带来很多问题。最主要的问题是,他们是通过假&文件来到德国的,一旦被发现,他们往往被学校拒收。”  斯特凡还说:“有很多中国人,也有很多德国机构帮助中国学生来到德国。其中一些人做生&意诚实,但也有人做生意并不诚实。他们向学生许诺直接上大学、有很好的语言培训课程、&有住房等等,但他们通常不兑现诺言。学生们已经支付1万美全给这些中介,但到头来什么&也没有得到。由于假文件或真文件也不合格,他们来到德国后往往被大学拒收,这样导致的&结果通常就是,他们的德国之旅就这样结束了,可是,他们又不能返回中国,只好非法地滞&留在这里。因此,必须有人明白地告诉他们到德国学习的实际情况与学习条件,也必须有人&告诉他们这些中介公司的本质。”&nbsp&nbsp
“最后,我劝中国年轻人在决定到德国留学前一定要获得很好的信息。非常重要的是,他们&必须绝对是完全有资格在德国学习,比如他们必须要参加中国的&高考。他们必须在中国重点大学至少学习一年或普通大学学习三个学期。如果他们合格,中&国学生在德国总是会受到欢迎的。”&nbsp&nbsp
&&&&合伙人之间因为留学产生商业纠纷,中介公司因为留学丧失商业道德。如果仅从商业角度看&,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问题的关键是,为了“留学”,学校、中介公司(包括留学生自己&)坑害的则是一代中国青年的前途。更糟糕的是,他们不但不能因为留学而成就一生的理想&,相反,他们沦为“留学垃圾”的境地。就在本书后期整理阶段,日,笔者收&到了当年科隆语言学院老毕的回复函。老毕在信中说:  某某,您好!来函收悉。  去年科隆一面恍如昨日,特别是您的《留学垃圾》那篇文章更给我留下了十分深刻的印象。&您从另外一个角度客观地报道了中国学生赴欧洲留学的实际情况,这对众多有意到欧洲留学&的国内学生具有很大的启示作用。  去年10月份,所有学生离开科隆后,我已不再搞留学业务,并且停止了与德国人的合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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