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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青春:我用大学写日记_起点中文网_小说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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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请位名人帮我写个序,后来想想还是亲自执笔,毕竟这是一部完完整整属于自己的小说,我想做到彻彻底底的原创。
小说始于迈入大学的第一天,止于踏出大学的最后一天,与其说是小说,不如说是青春成长的见证,我倾注了四年心血,给你们一段美好的回忆,细细想来,这二十几元花的还是挺值的。
记得幼年的某天,母亲带回来一套外国名著,表情严肃认真的对我说:“看看这套丛书的标价,你有什么想法?”我转过书一看:一千四百五十。心中顿生愧疚,暗自发誓一定要将它们全部读完,以表其孝。此后父母常常从外带书回来,书后标价不动上百,动辄上千,深感父母用心良苦,逐一认真看完。直到升到初中才知,原来书柜藏书皆为盗版,以斤论价。
初中时在语文老师的鼓励下,开始对写文章产生兴趣,散文,杂文,诗一一尝试,升到高三后,发现这些东西已经不能体现出我的价值,遂开始写小说,那时候写小说写到了痴迷的程度,上课不听,下课不停,故学业有所荒废,某天物理老师找我谈话,说:“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以后上不到大学找不到工作,娶不到老婆生不了小孩。”我听了不以为然,大声问道:“老师,你有梦想么?”老师深吸一口烟说:“年轻的时候想当兵,结果测视力的时候沙吹进了眼睛,没合格,阴差阳错当了老师,至今仍然觉得是个遗憾。”我说:“我的梦想是写一部十分牛逼的小说,我不能像你一样留遗憾。”物理老师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我相信你的梦想会实现,但我也希望你能考上大学。”
为了让老师父母的希望、我的梦想同时实现,我选择了走体育这条既不要求过高的文化分也能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小说创作的捷径。
如今看来,这是一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我大学顺利毕业了,小说也顺利的出版了,有很多读者问:“什么时候能看到续集?”好吧,我利用最后一学期为续集创造了条件,继续上学。
我的梦想已实现一半:写一部小说。至于梦想的另一半:牛不牛逼。由你们鉴定。
我叫叉叉。
2006年9月,爸妈送我去上大学,天不给面子,竟然下雨了。
T大位于T市,新建没几年,知名度与硬件配备不够完善,为了提高这两项的先天缺陷,我便缴了高额的学费降分进入。
我学的是社会体育专业,今年第一届,没有学长学姐,没有学弟学妹,全系一共五十六人,还没其他系一个班多。接我进宿舍楼的是名叫祥龙的哥们,身材健硕,皮肤黝黑,这个黑不是一般的黑,如果非要给个定义的话:黄种人中黑的极致。
宿舍楼6层,建的很雄伟,我正准备拍手叫好,祥龙说道:“我们宿舍在六楼。”我立即拍头叫晕。
我住在7号楼,宿舍还不错,十二人大间,四人小间,有床有办公桌,床在上面,桌子在下面,我在一号房,祥龙在二号房,我走进宿舍见到的第一个室友叫晓明。长的挺邪恶,像电视上正常演反派的孙红雷。头发黄灿灿,像稻田里的油菜花。他见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脑袋看,友好的向我解释:“我这头发是染的。”
我很无语的回答他:“哦,你不说我以为是长的呢。”
过了一会儿,第二名室友大蕴来了,他的出现着实吓我一跳,当然不是因为他满脸的痘子和瘦小的身材,而是他的身后跟着一名戴眼镜的姑娘。他搂着那姑娘对我们说:“这是我老乡,正好都考到这所学校。
等那姑娘帮他收拾完东西走后,晓明问:“你女朋友?”我想这不是明摆着么,大蕴却说:“不是。”
下午,大蕴带着不是他姑娘的姑娘出去玩了,第四名室友至今没出现,宿舍只剩我和晓明,我望着他,他望着我,我发觉再这样看下去要出状况的时候,急忙转移视线,说:“不好意思,第一次住宿没经验。”
他笑着回答:“我也是。”后来得知,宿舍四个都是。
晚上终于看见了神秘的第四人——陈朴。此人与祥龙有着相同的外形特征——黑。区别只是程度不同,如果以纯黑为100分的标准,祥龙有90分,陈朴大概80分。陈朴长着一张和名字性质相同的脸,在这样一张脸上,你很难看见一丝丝的不纯洁。
第二天中午去食堂吃饭,深刻感受到扩招政策下师范院校的美好——漫山遍野的姑娘,多的让人呼吸困难。T大的男女生比例是1:5。在连绵不绝的姑娘队伍后面偶尔冒出一两个小伙是比较独特的风景,特别是如我这般高的青春期男性,从远处看就像老师带着幼儿园的小朋友过马路。
我们四人边围坐在一起吃饭边观察将我们围得水泄不通的姑娘,发现这些姑娘虽然数量上让人心情愉悦,但质量上着实令人担忧,这着实令人费解:外表令人遗憾的姑娘基本上都在名牌大学,漂亮的姑娘因受外界诱惑较多,随即散落在各种普通大学。对分数要求越低的学校,漂亮姑娘往往越多。但目前面对的情形则与我的推理完全相悖,只能仰天长叹一句:“妈的,长的丑还不好好学习!”
几天时间彼此都混熟了,晚上在一起聊天,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聊情史。
大蕴说他高中谈过三个,睡过一个。晓明说他以前觉得爱情是件很神圣的事儿,直到有一天看电影,发现自己女友和另外一个男生依偎着坐在他前面,他翻然醒悟:爱情原来就像嘴角的烂疽,不舔不会烂,但没办法不去添。我说你看开点就好了,何必如此绝望?他说关键她新交的男友竟然是个相貌奇丑的瘸子。我说你是不是做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导致她也如此绝望?
轮到我时,我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没谈过恋爱。三人听后狂笑不止道:“你别跟我扯淡。”
“真的,我连女生的手都没碰过。”
那三位不只狂笑道:“叉叉,你是上个世纪的人,我们要与你保持距离。”
我满眼期待的看着陈朴,心想此人长相姓名如此憨厚纯洁,应该能与我站在同一战线,不料陈朴开篇第一句便是:“我们那儿嫖妓200元,#####################################(以下内容用马赛克处理)”
聊完天,晓明发信息给他家乡的一姑娘。结果一个不认识的姑娘回给他信息:“你为什么骚扰我?我明天还要上班!”
晓明莫名其妙,回:“我何时骚扰你?”
女生道:“你不用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知道你是谁。”
晓明读这条信息给我们听的时候,我们听的云里雾里。晓明继续回:“那你说我要干什么?”
如此你一句我一句回了七八条,晓明终于受不了,要打电话过去质问,陈朴这个质朴的小色狼见要与女生通电话,立马来了精神,急忙掏出手机:“我来打!”
电话拨过去,陈朴只问了一句话,话的内容仅仅一个字:“喂?”此后便再也没说过话,对方姑娘的口才显然是受过专业训练的,语速达到惊人的1秒6个字,骂的陈朴险些吐血坠床而亡,陈朴满含委屈的将手机交到了我手里。
对方的嘴还在像机器般飞速运转着,我将手机放在耳边耐心的等她运转结束,过了大约2分钟,对方终于停止,我淡定的问了句:“你说完了吗?没说完可以继续。”对面姑娘语气恶劣的说道:“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干什么!我明天还要上班,别骚扰我了!”
我说:“我朋友发错一条短信你就说他骚扰你,你回这么多条短信是不是骚扰我们呢?你明天上班我明天也要上学。我们来理性的分析一下,我逛马路的时候,由于人多拥挤,胳膊不小心碰到了你的手,你一把将我的胳膊抓住要跟我理论,我周围的朋友都替我证明我不是故意的,你还死抓着我的胳膊不放说我骚扰你,虽然我长的很帅,但你也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占我便宜,你说每个人像你这样社会不乱了嘛……”对面重蹈陈朴覆辙再也没说过话,十来分钟后,那女生忍不住了,语气缓和的说:“同学,你哪里人?”
我说:“我江苏省Y市的。”
她说:“哦,我山东省的,长途,不说了。”说完便挂了。
第二天,陈朴泪流满面的去充话费了。
军训时,我们像锤头敲进水泥地的钉子一动不能动,烈日炎炎下叫人崩溃。训练我们的教官身材矮小,和我们队列最后一个女生一般高。他表情痛苦的与我们诉说军队生活的严格性,不仅按时作息,而且还不准谈恋爱,不准喝酒,不准抽烟。说着,他一脸郁闷地掏出根香烟抽了起来。
晓明问他:“不谈恋爱你不闷死啊。”
他的回答甚是凄凉:“看不到女人就算了,妈的,连看门的那条狗都是公的!”
由于学校是新建的,一些地方还没竣工,我们站在主道上军训,副道上有几个建筑工人在运砖块,一些方形砖块散落在地上。
教官有一次无聊,拿起一块厚约4厘米的方形砖块在手里把玩,边玩边自言自语道:“这种砖头不知道能不能劈断?”说着把砖放在台阶上,露出一半悬空,一掌劈下去,断了!我们一阵叫好。教官突然的,对,是突然的得意起来,“这算什么,想当初我们在军营的时候,这种砖头我一只手能劈断好几十块!”
后来他心中的澎湃像刚吸完毒渴望复吸的瘾君子,冲破身体免疫防线直达中枢神经,中枢神经将澎湃的旨意传达到身体各处:我这么勇猛的一双手怎么局限在如此狭小的空间?于是教官带领我们来到音乐学院队伍面前,找来一块砖劈下去,又断了,音乐学院方阵顿时尖叫四起。澎湃越吸越上瘾,引导我们又来到外国语学院方阵,教官想都不想拿起一块砖就劈了,外国语学院又是一阵欢呼。外国语学院教官见来者不善,明显是给自己下马威,不甘示弱道:“我也会劈。”说着找来一块砖,劈!断了。我们教官一看,哎唷,挑衅啊!随即到对面搬来一排砖按顺序劈,劈的周围飞沙走石。音乐学院教官闻声赶来,说:“我也会劈!”结果三个教官坐成一排在那劈砖,看的我全身直冒冷汗,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后来大蕴看累了,蹲在旁边的一小块空地上休息,看见旁边有块宽约10厘米的砖,也学着教官的样子劈,但害怕把手劈断,就象征性地做了个动作,然后砖断了。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场景就像玩电脑突然蓝屏一般,鸦雀无声。
本来姑娘多应该感到欣慰,虽说质量普遍不高,但通过数量的累积还是能达到令人满意的程度,就像10个姑娘里面有5个美女,和100个姑娘里面有5个美女,最后美女的数量还是一样多的。但后来发现姑娘多会导致一个问题:女生之间为获得异性的爱慕需要通过竞争。而激烈的竞争会出现各种道德上的偏差。
刚进学校时,女生们还不熟,个个纯的跟矿泉水似的。后来发现装逼重在一个装字,而装的都是给别人看的,都没人看了,装也就没有意义了。于是演变成只要宿舍楼下有男生经过,女生们就疯狂大叫。我有一次无聊坐在楼下的椅子上,对面女生宿舍楼上面的姑娘就这样喊:“帅哥,找陪,有没有人要我啊?”一向淡定的我立即不淡定了,立马往宿舍跑,跑的时候余光还看见有个宿舍楼阳台站着一排姑娘在抽烟。
晓明在军训时曾看上一教育系姑娘,要了半天号码楞是没给。后来他求女心切,叫教官帮他去要,教官搂着他带到那姑娘面前,说:“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此言一出,引得上百名学生围观,那姑娘在重压之下,红着脸蛋……还是没给。
那天起,晓明总是不停问我这么一个问题:“我丑么?”
具体情况还得追溯到军训,教官要大家侧倒,有个外国语学院穿黄衣服的胖子不肯倒,陈朴在他后面重复了一遍教官的话:“侧倒!”方言害死人,黄胖子以为陈朴骂他傻蛋,回骂过去,两个人就在那里互骂。这里要暂停一下,我至今没有弄明白,侧倒是怎么发展成傻蛋的,不知道是陈朴的问题,还是黄胖子的问题。骂到后来,黄胖子说了句:“你们体育系人少,别嚣张!随便哪个系都能灭了你们。”胖子的骂人方式显然出现问题,这就好比吃饭时,饭不好吃,你可以骂做饭的师傅失败,但你不能说饭店的老板,老板娘,服务员,其他吃饭的顾客共同失败。
体育系十几号人将黄胖子围在中心,大骂胖子吃屎。鲁迅说世上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胖子见这么多人说他吃屎,说的自己都快相信了,急忙使出缓兵之计:“晚上8点,还是你们这么多人,在宿舍楼下面等我,老子带人灭了你们!”
晚上7点40,黄胖子真带了8个人过来,大蕴召集我们大宿舍12人,与其他宿舍28人在楼下汇合,40名体育系男生穿戴整齐,站的是军训时的队形,表情凶残的与黄胖子带来的人对峙。宿舍楼阳台上冒出来无数个好奇的脑袋。
黄胖子身后有个类似于老大的人走了出来,对胖子说:“谁骂你的?”
胖子指着陈朴说:“他!”然后老大像无头苍蝇一样冲进了40人的方阵中,抬起一脚,没踹好,踹在了陈朴旁边华子的身上。华子是我们大宿舍3号房的,生平没啥爱好,就喜欢打架,本来今天被挑衅心里就不痛快,如今又莫名其妙被人踢了一脚,这还能忍?大叫一声:“操!”一拳直接将其放倒。几乎同一时间,我系40人一拥而上,黄胖子带来的十多人瞬间被秒,叫喊声此起彼伏,声势极其浩大。战争很快结束,像没发生过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地上多了十多具人形蠕动物。
黄胖子叫来的人显然是有些背景的,过了一会儿,宿舍门口聚集了四五十个混社会的,手里拿着刀棍棒之类的想进行报复,我们系深明大义,见好就收,将所有宿舍大门反锁,在楼上大喊:“有种你们就上来,人多不开门,人少拉进门。”那些人果然不敢上来,就在下面笔挺的候着,我们在宿舍欢乐的斗地主。
事情最后被学校压了下去,闹事的一名大三学生被开除,第一个动手并且第一个被放倒的人物确实是这所学校的扛把子,但他失败就失败没有提前告诉我们。由此可见,无论电影电视剧还是书籍乃至人,前期的宣传造势必不可少。
扛把子发现体育系虽然地不大人不多,但全是猛将,亲自带领手下来议和,他叼根烟,握着华子的手,深情并茂地说道:“以后大家都是兄弟。”
9月30号,半个月的大学实践结束,回去的时候,天依然不给面子,下雨。
  日(六)
今天算是大学生活的正式开始,经过7天的休整,我各方面状态调节甚好。
全天没课,中午我们宿舍四人在食堂一楼吃饭,该学校只有一个食堂,分三层楼,一般大一新生都在一楼吃。我们吃到一半时从食堂门口走进一姑娘,长相甜美,属于这所学校百分之十中的十,我推了推晓明的胳膊,眼睛一憋:“看!”
晓明像老虎机中奖一般从座位上弹起,他神速般冲了过去。经过一系列交涉,那姑娘对着我们这边看了几眼,掏出了手机。
回到宿舍,晓明对着自己手机暧昧的微笑,并对曾一直困扰他心头的那句:“我丑么?”予以强烈的回绝:“放屁,我他妈帅的一逼!”
晚上众人在宿舍聊天,陈朴表情单纯的的跟我说他国庆间嫖妓的全过程。我每次看到他那张憨厚的脸,再听到他诉说的内容,真是有种一巴掌上前拍死的冲动。
今天是星期日,没课,所以补上星期二的课。大学的第一节课名叫运动解剖,是个苍老的脱发博士教的。
我﹑晓明﹑大蕴﹑陈朴怀着一种虔诚敬仰的态度去上这节课,我们在课前互相鼓励:大学是人生的新起点,我们要团结一致,努力拼搏,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为了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我们毅然地坐在第一排,晓明表情极其凝重的说:“我们不是来混的!”
我们三人随声附和:“对!”
当我被人敲醒的时候已经下课了,我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拍醒晓明﹑大蕴﹑陈朴,狼狈的去上第二节课田径。
由于博士拖堂,集体迟到,被田径课老师也就是我们班主任罚跑了十圈。跑的过程我不断问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学校?我高中最多不过跑四圈。”
日子有节奏的高速运转着,下午两节英语课,为了避免老师误以为我们坐在第一排是为了故意刺激她,我们躺在了最后一排。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接踵而至的是两节武术课,教我们武术的是个特别擅于使用夸张修辞手法的年轻老师,不仅让我们知道武术可以强身健体,还可以反清复明。
我们大宿舍3号房有个长的像史泰龙的哥们,为了在武术课上偷懒,总是站在武术老师的身边,用他的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第一节课果然收到了奇效,老师总是注意他眼前的人动作是否规范,忽略了在一旁无所事事的史泰龙。
但第二节课,剧情发生了急转,老师说要教我们狗拳,需要有人奉献当个活靶,还不等人反应,顺手便抓住了站在一旁的史泰龙。
史泰龙满脸惊恐的看着老师,老师一脸不好意思的说:“呵呵,就你离我最近,也方便我给下面的同学做示范。”
不待史泰龙有所挣扎,老师大喝一声,一个条状物瞬间从教室的左边飞到了右边,如果不是有墙,估计还得飞一段时间。老师也不管史泰龙的死活,深情并茂的对我们说:“中国武术博大精深,我所展示的只是一点皮毛,希望大家大二专修武术,为中国的武术事业出一份力。”说完余光描了眼呈濒死状态的史泰龙,仿佛警告我们,这就是不学的下场。
昨天晓明要号码的姑娘叫萧疏,经过一夜感情的联络,姑娘答应今晚与其见面。晓明为表诚意,特意配合中秋佳节的写意气氛买了盒月饼,穿了件比较中和他邪恶长相的衣服。
一小时不到晓明便回来了,可喜的是手上的月饼不见了,可悲的是他脸上表情好像月饼是给他吃了。
我们三人围过来问他什么情况。他一脸沮丧的对我们说:“当时的气氛营造的相当好,月在眉梢,人在树下,我轻轻的递给她月饼,她轻轻的接过去,我轻轻的说了句,做我女朋友吧。她轻轻的将月饼丢到了地上。”
大蕴拍了下晓明的脑袋说:“哪有像你这样泡妞的?连个过渡都没有,直接高潮了,谁受得了?”
晓明痛苦的捂住脸陷入悲痛,宿舍重新回荡其经典的问句:“我丑么?”
情场失意,官场得意这句话果然是有现实依据的,今日,晓明依靠娴熟的社交技巧,高超的拉拢手段,成功打入学生会。作为我们宿舍唯一一个报名便被录取,录取率达100%的牛逼小伙,我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
今天课比较少,早上一节英语听力。下午两节艺术体操。
下了艺术体操课,我们大宿舍十二人去打篮球,小宿舍四人一个队,这里我将宿舍十二人简单介绍一下,一号房是我﹑大蕴﹑晓明﹑陈朴四人,二号房是华子﹑祥龙﹑阿江﹑班长。阿江个头很高,脑袋很大,给人视觉上予以呆的冲击,外在性质和陈朴属同类,不知道本质是否相同。班长顾名思义,一班之长,上到一班机密,下到宿舍卫生都由他管,平时精力极其旺盛,从没见过不动的时候,你说睡觉?我也没见过,他睡觉的时候我已经睡了,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醒了。三号房史泰龙﹑大力﹑陈旭﹑柯达。史泰龙以前是混黑社会的,上身刺了条跨肩巨龙,看的人甚是胆寒。大力属于典型的悲剧人物,当时踌躇满志报了江苏省最好的体育院校,结果以几分之差沦落至此,但此人内心笃定异常,既来之则安之,很快与我们打成一片。陈旭,纯小孩,你说长的像小孩,穿的像小孩就算了,连智商也跟小孩似的,你抢他颗糖他也跟你急半天。柯达,这是我见识过最能说的人,你给他一个问句他能回你整个地球。
打球过程中,祥龙一接球便利用其硕大的身躯横冲直撞,所到之处,威不可当,众人纷纷避起锋芒,后人有诗赞其勇:“汗染征袍透衣洪,球场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扶篮球,只有体育系祥龙。”
一直打到晚上六点,回去的途中祥龙兴奋的拍了我一下肩膀,我立即重伤不起。
今天博士没拖堂,故田径课没有人迟到,班主任甚是满意,10圈减为4圈,我们高呼班主任万岁,但我们忽略了至关重要的一点:这四圈本来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由于昨天被祥龙拍成重伤,田径课及下午的武术课均以休息告终。这时候,我的内心,对祥龙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情,这种情感包含了爱恨交加与爱憎不分明。
今天学校第二大帮派社联会招人,晚上我和大蕴去参加初赛竞选。来到竞选地点,有个蘑菇头姑娘问我竞选哪个部,我想了想说办公室吧,她猛地将我推到一个门里,我惊骇的寻思这门是哪来的?走进门,看见两男人坐中间,一姑娘坐后面,我跑到中间对那两愣青说我来竞选办公室,一戴眼镜的学生打量我半天,说:“像你这种人才适合进项目部,我说项目部在哪?”坐在后面的那个人笑了。
我走到后面,定睛一看,晕,不就是那个蘑菇头姑娘么,这个竞选地点真是十分诡异。
姑娘微笑的看着我,问了句让我喷血的话:“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指着前面说:“那戴眼镜的让我来的。”
姑娘捂嘴媚笑道:“他是办公室的,我让他叫你过来的。你这样的人才适合进项目部。”
我说:“哦,那就进项目部吧。”
姑娘说:“不过你要进行面试,初试过了才能进复试,好吧,第一个问题,你有什么才能?”
我说:“复试告诉你。”
然后我就进复赛了。
我不得不要再次问一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学校?”
晚上回到宿舍,见晓明春风得意,问其原因。原来军训期间死活没要来号码的纯姑娘今天吃晚饭时竟然主动跑过来给他号码,并对他说:“在布告栏上看见你名字了,原来你是学生会的,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呢。”这件事告诉我们,情场失意,官场得意,而官场得意的结果是情场随即得意。由此可见,男人无论如何都是往好的方向走的。
我说:“那萧疏怎么办?”
晓明不屑的摆摆手:“人家都拒绝我了,不要了,还是这个纯姑娘好。萧疏号码给你,你上。”说完,对着桌子上的小圆镜一个劲傻笑。
我想既然你给我号码,我岂有不要的道理,交个美女朋友也是不错的。
夜深,只听“啪”地一声巨响,将躺在床上的我﹑陈朴﹑大蕴同时惊醒,纷纷朝床下看去,只见晓明对着镜子使劲的拍了下桌子,掷地有声说道:“放屁!我他妈帅的一逼!哈哈哈哈!”
学校领导心血来潮,给我们系每人发了一件阿迪运动服,一件耐克球衣,一双钉鞋,两双跑鞋,一双舞蹈鞋,一双武术鞋。阿江满足的抱着这些东西逐一打量,突然发现他那件运动服上的阿迪标志竟然少了个S,这个消失的S让大家对衣服是真的是假的产生严重的质疑,最后得出结论:“真的是假的。”
下午没课,我发了条短信给萧疏:“同学,我是送你月饼的小伙的室友,我想我们见过面。”
很快信息回了过来:“哦,有点印象,上次吃饭的时候见到过你们,不知道你是哪个?”
我说:“是你心里印象最深的那个。”
回:“是穿白衣服的那个?”
我说:“恭喜你,答对了。”
回:“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对你印象最深了?”
我说:“因为当时只有我正面对着你。”
回:“晕,确实如此。”
我说:“你是美术系的吧?”
回:“嗯,晓明告诉你的?”
我说:“不是,我猜的,第一你很美,第二是你很艺术,经过推理你应该是学美术的。”
回:“呵呵,你真会说话。”
我说:“因为我每天都在吃一种食物,你吃了也会如我这么能说的。”
回:“哦?是什么食物?”
我说:“我这儿正好还有一袋,晚上可以给你品尝下。”
回:“到底是什么食物?不会想害我吧。”
我说:“晚上见了面就知道了。”
长时间的一段沉寂,终于有了反应:“好吧。”
晚上很快便到了,她发信息说在女生宿舍楼下等我,我下楼看见她就站在朦胧的灯光下,那个场景,不禁让我想起了曾经,也有个善良的姑娘站在车站的路灯下等我,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是白天,火红的太阳洒下的光芒,不但刺眼,还刺心。
萧疏确实是位漂亮的姑娘,有着白皙而精致的脸蛋,一汪清澈的眼眸里闪烁出迷人的梦幻。我快步趋上前,将牛皮糖递给她,萧疏接过,“我回去试试是否真会变的和你一般能说。”
我说:“一星期一个疗程,不够欢迎过来免费领取。”
萧疏捂着嘴咯咯笑了两声:“那谢谢喽,我正好晚饭还没吃呢!”
我说:“那把牛皮糖当晚饭吃吧。”
晚上去参加社联会复赛的竞选,大蕴不知何故没来,我是第二个上台的。我在黑板上画了个长方形,对台下观众说:“很多人说体育系的人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就像这个长方形,空空如也,但我要强调一下,我不是……我属于头脑简单,四肢也简单。”
长方形添上了几笔,变成五个正方形,我指着五个正方形,“如果社联会需要更长远的发展的话,我觉得要做到五点,这个后面会谈到。”
我在五个正方形前面画了个灯泡,变成了手电筒,继续说道:“我的性格有安静的一面也有发光的一面,就像这个手电筒,开关自如。”
在手电筒下面画两个轮子,上面画几个座位,变成汽车,说:“我的梦想是用自己的双手创造出财富买辆汽车。”
在汽车上后座轮上添个把,变成手枪,说:“我反对战争。”手枪旁边打个叉。
在手枪上又添了几笔。接着说:“我提的五点建议。一则钱是基础,加大拉赞助力度,古代称钱为‘贝’,二则平“凡”的为学生做些实事,三则日积“月”累的不懈努力,四则以上几点做不到社联可能灭“亡”,五则如果将以上四点都做到的话,合起来就是个“赢”字。这是我所要讲的全部内容,这是我的名字,谢谢。”指着黑板上最后的图案,也就是最后手枪上添的几笔。
说完,我留下一群满面惊惊愕的学生离开教室。
早上社联会新干事名单公布,我去看了下,没有我却有大蕴,不禁暗自感叹:这所学校果然是不按常理出牌。
下午发信息给萧疏:“吃了牛皮糖,口齿是否伶俐许多?”
萧疏回道:“呵呵,暂时还没有发现。”
我说:“看来药力不够。”
萧疏:“对了,常言道吃人的嘴软,我可不想欠你什么,要不有时间请你吃个饭吧。”
我说:“你看,常言道都出来了,口齿明显改善许多,你要请我吃饭,我当然乐意,说实话,我等你这句话等了整整两天了。”
萧疏:“呵呵,看把你急的,说吧,想吃啥?”
我说:“等我想好了告诉你。”
晚上,大蕴坏笑着来到晓明身边:“和小纯妞发展的怎么样了?”晓明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说:“么么了。”
陈朴一听立即来了精神,凑到晓明身边,满脸期待的说:“具体点,具体点。”
晓明将陈朴推的老远:“关你屁事!”
大蕴搂着晓明说:“就是,我也么么了,我们俩聊。”
晓明一副知音的表情盯着大蕴,说:“对,我们俩是一条战线上的,咦?你和谁么么的,家乡那个?那不不是你女朋友吗?”
大蕴:“无所谓,她觉得我是她男朋友就行了,嘿嘿,准备什么时候那个呀?”
晓明轻抚大蕴的面颊暧昧的说:“见机行事。”
那场景,看的我以为他们俩已经发生了什么。
大蕴加入内部斗争激烈的社联会后,各部门管理员纷纷拉拢大蕴加入己方战团,有送漂亮姑娘号码的,有请吃饭的,大蕴利用职务便利大赚一笔。
早上晓明心情愉悦的和纯姑娘通电话,大蕴向我和陈朴做个鬼脸,悄悄移至晓明面前,大声说道:“晓明啊,那天你送美术系女生月饼是怎么回事啊?”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如太极里的四两拨千斤,威力惊人,晓明在电话这边哭着求着解释半天,终没得到谅解。大蕴落井下石能力突出,缓缓掏出手机来到晓明面前说:“你看,我这手机里全是美女发给我的信息,有要请我吃饭的,有认我做哥哥的,唉,女人太多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晓明的心里承受力令我十分敬佩,受到如此刺激竟能无动于衷,大蕴还在喋喋不休,过了约半分钟,晓明突然爆吼一声,抓起瘦小的大蕴四处乱砸,场面火爆异常。一阵腥风血雨后,晓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淡定的对目瞪口呆的我们说:
“刚在等怒气值充满。”
晓明和纯姑娘还在冷战,中午只得和我与陈朴去吃饭。来到食堂,正好看见大蕴和他家乡的眼镜妹在一起,晓明走过去,说:“大蕴,我手机没电了,借你的用一下。”大蕴昨日被修理后对晓明产生了一种莫名恐惧,随即掏出手机借给他。晓明笑靥如花的将大蕴昨晚和社联姑娘们发的信息内容调出来放在眼镜妹面前,缓缓说了句:“慢吃。”
大蕴手上的筷子“啪”地从运动状态转化为静止状态。
张爱玲说的好——“报仇要趁早啊。”
早晨英语老师破天荒布置英语作业,我头皮发麻的看着这些类似于阿拉伯符号的物体,一筹莫展。
发信息给萧疏:“不知阁下英语成绩如何?”
萧疏:“呵呵,这你就问对了,我就英语稍微好点。”
“那顿饭不要你请了,我有其他更艰巨的任务交予你完成。”
下午将英语作业交给她,萧疏效率极高,两小时后便将答案送回。我发了四条短信对她表示感谢,她回了四条短信对我表示不用谢。
晚上祥龙洗完澡过于兴奋,带着黝黑的身体全身赤裸地在大厅跳起舞来。忽然对面女生宿舍楼发出一阵尖叫,我们才发现窗帘没拉。祥龙满面通红的跑回宿舍,对班长说:“我把小女生吓着了。”不料此话刚说完,对面被吓的尖叫的姑娘竟然从宿舍拉出来一群女生对着我们楼大叫:“鸡鸡!鸡鸡!”
史泰龙一听有人叫鸡鸡,兴奋的将头伸到窗外跟着一起叫,姑娘们见有男生附和,不好意思地躲回宿舍拉起窗帘,拉的过程中还不忘将头伸出来瞅瞅。
  日(三)
晚上大蕴和陈朴不知何故吵架,陈朴激动的骂道:“你鸟人!”
大蕴回骂:“你才鸟人!”
陈朴继续:“你就是鸟人!”
大蕴说:“我鸟人,你是什么!”
陈朴一时语钝,情急之下破口而出:“我也鸟人!”
这一架战况激烈,俩人从躺在床上吵发展到坐在床上吵,从坐在床上吵发展到站到床上吵,从站在床上吵发展到爬到床下吵,从爬到床下吵又发展到站到床上吵,从站在床上吵继续发展到坐在床上吵,最后吵累了,各自睡觉。
晚上宿舍人员齐整,闲来无事,晓明提议用手机拍电影,我说手机效果差拍出来也没人看,他说我们要以剧情弥补效果上的缺陷,我说:“那就拍***。”
晓明和大蕴立即脱光衣服背对着我,晓明用手指了指陈朴说:“导演,要不要来个重口味?”
陈朴作呕吐状:“滚一边去,你们这两个变态。”
我强忍着恶心说:“行了,你们俩就够了,开始吧!”
床“咯吱,咯吱”地响至深夜,其实我早就发觉这两人关系不一般。
下午没课,阿江来我们宿舍玩,见只有我一人,问:“其他人呢?”
我说:“泡妞的泡妞,嫖妓的嫖妓。”
阿江微笑的挽着我说:“走,我们去上网。我有自行车,我带你去。”
阿江的自行车很难骑,不带人都能蹬的满头大汗,每次阿江外出,路人都以为阿江骑车去看病。我想这次带上我,路人一定觉得我没人性,陪病人看病还让病人骑车带自己。
我对T市地形不熟,就知道学校附近有个特大的莲花超市。阿江带我从那个超市左转,骑了很久,看到一个十字路口。阿江继续左转,骑了很长时间又看见个十字路口,阿江接着左转,十分钟后再次来到一个十字路口,我跳下来说:“这样骑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找个当地人问问。”阿江点头赞同。这时迎面正好走来一个姑娘,我问:“同学,请问这附近有没有网吧?”
那女生向前一指,说:“左转!”阿江载着我继续骑,路过另一家莲花超市,我对阿江说:“这个超市挺牛逼,还有分店。”阿江表情呆滞的盯着超市看了半天,突然抽搐着说:
“傻逼,我们骑回来了!”
上完网已经是晚上六点,接到萧疏电话,说请我吃饭。我说那好吧,我正好在外面。
这顿饭是我请的,萧疏对此甚是介意,一路上不断问我凭什么?我说:“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但如果这顿饭你请了,我就觉得欠你点什么,与其这样,不如让你觉得欠我点什么。”
萧疏思索半天还是从嘴里迸出充满埋怨的三个字:“凭什么?”
快要在宿舍分别的时候,萧疏突然叫住我,欲言又止。我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想对我表白但又羞于开口,没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
“你喜欢我吗?”
“啥?”我以为我听错了。
“没什么……”说完萧疏低着头转身走了。
夜里我辗转反侧,反复思考这句疑问句的含义。它很有可能就是句普通的疑问句,也有可能夹带着一种期盼与寄予,但也不排除恶作剧的成分,好吧,就算这是句充满暗示的话,我…………不能,也不可以。
下午闲来无事,我拉着陈朴再次去网吧上网。在整整五小时的上网过程中,陈朴看A片耗费四个半小时。直到现在我依旧不能接受长得如此天真烂漫的小孩会色的如此出类拔萃,我暗地里甚至帮他辩解过:这并不是他所能控制的,可能生下来就比普通男性多一条Y染色体。生理书上说这叫XYY综合症,有很强的**,却没有生育能力,我们应该善待与理解。
我看着他坦诚的双眼,感觉用“披着羊皮的狼”形容他是对他的误解,他并没有掩饰自己是狼,悲剧就悲剧在这是只“长的像羊的狼”。
我和陈朴出了网吧顺道去浴室洗澡,陈朴悄悄告诉我,附近有家50元的浴室可以找小姐,我问:“然后呢?”
他说:“我们去吗?我赞助你20元。”
我说:“接着呢?”
他憨厚的笑着说:“小姐会给处男红包,我们假装处男。”
我说:“最后呢?”
他说:“我们洗澡就不要钱啦。”
我推了下他的脑袋说:“你的推理十分精彩,但是我不感兴趣。”
我们随便找了家浴室,门口墙上贴着澡资:三块五。
我感动不已,如今这流光异彩﹑灯红酒绿的社会竟存在长的像陈朴脸一般的浴室。陈朴面露遗憾,小心翼翼的问:“有没有高档点的?”
“有,在楼上。”老板回答。我一脸失望,看来这个浴室的本质也和陈朴一样。
陈朴的双眼绽放出奇光异彩:“高档的多少钱?”
“五块。”
我不禁感叹,T市果然是个神奇的地方。
洗完澡去大厅休息,有个穿着学生制服的小姐媚笑着坐到陈朴身边,手轻轻放在陈朴胸口,柔声说道:“老板,要敲背吗?”
陈朴用近乎乞求的眼神的看着我:“敲啊?”
那场景,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我带儿子去逛商场,儿子赖在玩具柜台不肯走。
我轻轻瞟了他一眼,这一眼仿佛一根针般将陈朴这个涨的圆圆地气球瞬间扎破,他丧气的对着小姐说:“不敲。”
回到宿舍,萧疏打电话过来,我正好无聊,便和她聊了一会,就在通话时间停留在12分34秒时,萧疏突然问我:“你相信大学有真正的爱情么?”
我说:“相信啊,为什么不相信?”
“我怕。”
“那你就不相信好了。”
“你……你能不能正经点?”
“我很正经啊,既然怕那就不要相信了,何必勉强自己。”
“我想谈恋爱……”
不知道谁按了播放器上的暂停。
“那你就去谈好了,我觉得晓明不错啊。”我用玩笑的口吻尽量化解尴尬。
“…………”
“喂,你在听吗?”我问。
“……你真的这么想的?”
“当然。”我故作轻松的回答。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再一次辗转反侧,我想我骨子里还是喜欢萧疏的,但是先入为主的观念总让我觉得她是以前站在车站路灯下姑娘的替代品,这样对我和对她都不公平。
一觉睡到中午,吃了饭和二号房的室友去打球,一打便是一个下午。
晚上回到宿舍,晓明坐在桌上一个劲的抽烟,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问:“怎么了?”
晓明说:“我跟纯姑娘分手了。”
“你开玩笑吧?这才谈几天?”我完全不相信。
“真的,下午我跟她提出分手的时候,她那个表情……哎!她走的时候,我担心,就一直跟着,结果她去小店买了瓶啤酒,满不在乎的坐在操场上大口大口喝,最后喝的不醒人事,还是她室友将她背回宿舍的……”
“为什么要分手?”我沉默了一会问。
“你记得我在食堂要号码的女生啊?萧疏,今天早上发信息问我喜不喜欢她,我说当然喜欢,她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主动点?我考虑了很长时间,最终决定和纯姑娘分手,呵呵,怎么说萧疏也比纯姑娘漂亮多了!”
我瞬间的怒了,一手将晓明拧了起来,大声吼道:“好好的一个小姑娘,连接吻都会颤抖的姑娘,连看到件漂亮衣服都会单纯笑半天的姑娘,因为你,刹那间学会了喝酒,刹那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爱情。而你仅仅为了排遣寂寞,为了满足虚荣!我给动物园的畜生穿件衣服和你有什么区别啊!”
晓明没有反抗,表情麻木的看着我,缓缓的说道:“我早就不相信爱情了。”
我用力推开他:“那也别去破坏别人的爱情!”
夜深了,我的心情甚是复杂,我想起了曾经站在车站路灯下等我的姑娘,我们上同一所幼儿,同一所小学,同一所初中,同一所高中,在一起整整十一年。我曾开玩笑的对她说甩都甩不掉你啊,她也总是笑着回答是啊,怎就甩不掉你呢。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去母校看过老师,去饰品店拍过大头贴,去KFC吃过冰激凌,去KTV唱过歌,一起分享过快乐,一起承担过痛苦。而那些回忆在我脑海中渐渐模糊,我只记得她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对不起,我们已经不是朋友了。”
很多时候,一个人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都是在与她分别的时候,突然一下失去了,才知道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对那个人产生了很强的依恋,当你无法再拥有时,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记。
凌晨一点,我感性的思绪终于按捺不住溢了出来,我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十一年:“虽然知道这又是条石沉大海的短信,但我还是很想对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发展至此,都是我造成的,我对你说声抱歉,但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一个朋友了。求乞你的原谅。”
接着我又发了条短信给萧疏:“睡了没?”
“没。”短信回的很快。
“这么晚没睡?”
“和晓明发信息呢。”
“我开玩笑的,你当真了?”
“我自己的选择,和你没关系!”
“希望你的选择是正确的!”
“谢谢!”
上午下了课阿江让我陪他去理发店烫头发。结果这一烫竟然烫了两个多小时,估计用手一抹直接可以下锅煮了。更令人失望的是我竟然没看出来他烫过了。他自我安慰道:“头发短,效果不明显,长了就好了。”
我问:“烫的效果能维持多长时间。”
他说:“两三个月吧。”
我接着问:“你头发长长要多长时间。”
他回:“两三个月吧。”
沉默了片刻,我拍拍他的肩,安慰道:“没事,等长了再来烫一次。”
晚上大蕴问我有没有100块钱,先借他解燃眉之急。我说你钱呢?他垂头丧气的说做生意亏了。我说怪不得见你这几天神神秘秘,做什么生意亏了?
他说:“前些日子有个卖笔的问我要不要笔,铅字笔3毛,钢笔6毛。我想这么便宜,卖给别人1块不就发了?于是买了300块。第一天卖的不错,赚了70块。第二天一般,也赚了30块。第三天风云突变,没人买了!我这个着急啊,只好卖到我们学校小店,小店人看都不看说是假的。更悲惨的是竟然有保安将我抓了说学校禁止贩卖不良物品。我现在是身无分文了。”
我听着凄凉,借给他100块。他接过100块,将头靠过来,小心翼翼的问:“你要买笔啊?我这还有。”
我急忙摆手:“赶紧走赶紧走!”
晚上睡觉前,手机短信音尖锐的响起,我瞟一眼手机屏幕,整个人像电击了般坐了起来,屏幕上赫然写着短信来自十一年。
我颤抖的拿起手机,脑海中过滤无数遍短信内容,也许是希望,也许是绝望,但这都无所谓,至少它出现了。我带着如新生婴儿初睁双眼面对五彩世界的好奇与惊慌点了进去,内容虽短却足以温暖我全部的身心:“天冷加衣。”
我望着这四个字出神,回忆像塞满胃的啤酒不断上涌,眼看就要倾泻出来,我强压住自己的情绪回道:“这些日子还好吗?”
“我很想家,想回到开始的地方。但却回不去了,每每想到这,我都会不争气的掉眼泪。”
突然下雨了。
我站在阳台,徒自迷茫与伤悲,倾听雨水掉落地面,散成一圈小水珠又弹起,散成更小的水珠再掉落,直至消失。我不禁想,人生就是这样起伏不直至消亡吗?
一次重逢的目的是不想留下遗憾,但结局可能更加遗憾。明知回不去,却依然相信完美。活了这么大,以为自己能够坚强地看待一切,游戏人生。直到今天,我才发现其实自己也很脆弱,也会痛也会哭。
世上本没有对错
是完美让我们相信了错误
一切的开始是为了美丽的终结
太多的巧合已不是巧合
失去的不再回来
就像落叶不再鲜绿
我希望来世可以看见同一个女孩站在车站的路灯旁
微笑地等着我
并且,我还能记得她
下午回家,坐在电脑前盲目地敲击键盘直到深夜,忽然想起一句话:“I nothing to give,she nothing to lose。”心没来由地痛,我竭力回避那条萦绕盘踞在我记忆中的伤痕,用力地看着天花板,试着让眼泪不要落下。
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时间像个流浪汉,走的如此洒脱却让人如此迷茫。
晚上陈旭突然打电话给我。
陈旭说:“我女朋友要和我分手,该怎么办?”
我说:“为什么?”
陈旭说:“因为坐她后面的男生在她手破的时候及时给她贴了创口贴,她被感动了!”
我说:“你老婆多大了?怎么和你一样幼稚?”
陈旭说:“她上高一。”
我呆若木鸡数秒,说:“那就分吧。你们俩的结合本来就是错误的,一个高一,一个大一。”
陈旭说:“不行!我以为她会为我坚守阵地的!”
我说:“世上没有这样的女人。”
陈旭说:“但世上有这样的男人,我就是!”
这句话给我的震撼程度丝毫不亚于***拍的健康教育视频,它像口罩般将我堵的说不出话来,有时候一个人无心的幼稚会使另一个人有心的惭愧。
沉默了一段时间,陈旭突然大叫:“她又发信息来了!她说刚和那个男生在操场手拉手绕了一圈!”
我说:“事已至此,你还是看开点吧。她还小,需要有个人在身边照顾。”
陈旭说:“不行!”
我说:“你放手了,对你,对她,对那个他三方都有好处。”
陈旭说:“我可以允许他们手牵手,但不可以和我分手!”
我笑着说:“你太伟大了!”
下午告别家人回到学校,刚到宿舍,陈旭就满脸憔悴的跑过来问我:“失去的能不能挽回?”
我挣扎了片刻说:“有些能,有些不能,你的这种情况就属于不能。”
他问:“为什么?”
我说:“感觉过去了,就回不来了,分了吧。”
陈旭用近乎绝望的眼神看了看我,转身走了。
过了不知多久,我的手机上收到一排整齐的文字,是陈旭发的:“在错误的时间遇到对的人,很无奈也很累,我们的爱不该这样,错误的时间导致了这一切……我认真想过了,要不我们先做朋友吧,等到时间对的那天,我们再……在这期间好好照顾自己,为了我也为未出世的宝宝……累了就回来,我的怀里永远有你的位置……等你回来哦。”
“我这样发行吗?”他问。
我心痛的看着那一排排幼稚的文字,缓缓回道:“行!发吧!”
夜深了,忽然收到陈旭的信息:“还没发……”
我没回,这种感觉我曾经体会过,虽然发与不发对结果没有影响,但没发,就存在一丝希望,一丝可能,虽然渺小却存在,就像一种满身带刺的气体缠绕在身体里,一直痛一直痛,挥散不去。发出去后气体不见了,空了一大块的感觉是轻松,还是更痛?
夜里,我做梦了,十一年站在我的面前,突然流着泪说:“为什么不理我?”
我有种被刀捅进心口的痛楚,我想摇头,想牵她手,想抱紧她,想回到从前……
原谅时间,和我。
天渐渐转冷。史泰龙早上收到移动公司发来的短信,告诉他话费余额不足十元,他当即大怒,回了条信息说:“你他妈怎么知道!”
下午,收到条陌生号码的短信:“你是陈旭的朋友吗?”
我回:“兼心灵导师,你是谁?”
“我叫露露,是他女朋友,昨天刚分手。”
“那你发信息给我啥意思?”
“陈旭把你号码告诉我,说他以后不会再烦我,也不想知道我的任何事情,如果我以后遇到什么困扰,或者有什么问题,就问你。”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玩的是哪一出?
我说:“你以后遇到什么问题,问你的新男朋友,问我有什么用?”
“他还小,不懂事。”
我听了这话差点喷血,你才多大啊!
我去三号房找陈旭,我说:“你把我号码给你前女友干嘛?”
陈旭说:“以后我想知道她的一些情况,麻烦你帮忙问问。”
看着他近乎恳求的脸,我实在不忍心回绝。
傍晚,宿舍热水器喷头跟得了前列腺似的不出水了,于是和柯达去楼下的公共浴室洗澡。洗完澡上6楼,发现宿舍门紧锁,我满含期待的看着柯达:“带钥匙了吗?”
柯达用同样满含期待的眼神给了我回应,只得一同去一楼管理站跟阿姨借备用钥匙。再次爬上6楼的时候,腿已略微有点发麻,换好衣服下楼还钥匙。来到管理站,阿姨问:“钥匙呢?”
我再次满含期待的看着柯达:“钥匙呢?”
柯达一脸困惑的说:“不是在你那吗?”
  我说:“我没拿啊,好像插进钥匙孔里就没拔出来。”
我们再次爬上6楼拔出深入门体内的钥匙。最后我和柯达互相搀扶着下楼还了钥匙,爬回了宿舍。
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学校发生大地震,六楼变成了一楼。
早上三节运动解剖学。博士满腔热忱地跟我们讲如何有效利用肌肉头颅做科学实验,我们立即付诸行动,用肌肉托着头颅睡觉,不但温暖而且安静,果然科学。
下课时,博士对我们的科学实验很满意,温情地喊道:“同学们,快醒醒,下课了。”
下午陈旭向我询问他前女友的情况,我苦口婆心的劝导他:“你看,这才一天,你就受不了了,怎么说也得撑两天吧。你要向前走,向着前面等着你的幸福走,对过去过分的留恋是对未来的不知所向,今天你如果不生活在未来,明天你将生活在过去。”
陈旭赞许的看着我:“你说的对!”
我刚要拍拍他的肩膀鼓励他忘记过去,迎接未来,陈旭随即补充一句:“我要撑两天!”
我全身僵硬的目送他远去。
下午心血来潮去图书馆看书,看了一会转头发现陈旭不知道何时如幽灵般坐在我身边,我双手做投降状,立即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给露露:“最近可好?有什么困惑,有什么苦恼?”
露露回的很快:“有,不想上学了。”
陈旭看了大惊,我说:“为什么?”
露露说:“我身边没有女性朋友,她们都孤立我。”
我说:“为什么?”
“因为我长的漂亮,男朋友也帅。她们嫉妒。”我面露质疑的看着陈旭。
陈旭急忙解释:“新的。”
我劝露露:“如果你不上学,你还能做什么?一个人顺着一群人的脚步进行到现在,已经没多少岔路口可选择,除非回头重新走,但这样做在规定时间到达目的地的几率将变的很小,除非你有十足的勇气用收获换取时间。但大家都是普通人,都没有那么伟大,所以上学是你唯一出路。”
露露回信息:“哇!你讲的好深奥,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
我想我和90后在交流上确实存在一些障碍。不过幸运的是,陈旭看到这条短信后便再也没要求我询问露的情况了。
露露一大早便发信息给我说要到我们学校来玩,我说我很忙,你也没地方住。她说我睡你宿舍,我们挤挤睡。我说你过于奔放了,你要对你的新男友负责,怎能见一个爱一个。她说错了,我是爱一个见一个。
陈朴和阿江下午骑车去上网,傍晚回来的时候,是阿江载着陈朴回来的。我困惑的问陈朴:“车呢?”
陈朴愤怒的说:“被人偷了,我锁了两把锁竟然都被人偷了,阿江车都没锁!你说小偷是不是瞎了眼了!”
我估计一开始小偷偷的是阿江的车,骑了100米感觉这车不是人骑的,于是又骑了回去换了陈朴的车。
晚上去食堂吃饭的路上,迎面撞见了晓明和萧疏。萧疏本能的将挽在晓明胳膊里的手抽了出来,然后又故作镇定的将抽出的手还原了回去。
我停下脚步,笑着说:“吆,这么巧啊。”
晓明对上次我冲他吼的事还心存芥蒂,尴尬的挤出一丝笑容:“是啊,挺巧。”
我目不转睛的看着萧疏,说:“这是你女朋友吧,真漂亮。”
晓明拉了下萧疏的衣服,指着我说:“这是我室友。”
萧疏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你好。”
我不搭话,继续说:“晓明啊,这么漂亮的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千万别伤了人家的心。”
晓明一听话里有话,深怕我说出纯姑娘的事,急忙点头道:“你尽管放心,我们出去买点东西,先走了。”
我说:“好的,一路顺风。”
我想,很多时间我都是寂寞的,我之所以说是寂寞而不是孤单,是因为这些年来我一直固执的告诉自己孤单只是外表,而寂寞却是一种内心的情感,孤独不会让你寂寞,而寂寞注定着孤独。寂寞的人容易产生幻觉,我亦如此。常常企图抓住些什么,但是那些柔软的温情消失的那么快,在没明白之前就已经失去。抓不到细节的东西,我所能回忆的越来越少,可是我知道那些都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因为心总会似有似无的抽搐,眼睛总是被一股暖流掩埋,可是如今所剩下的只有模糊不堪的记忆和我淡然的微笑。
傍晚五时,露发信息给我:“我生病了。”
我说:“生病就去治呗。”
她说:“我想就这样死掉算了,根本没有人在乎我,也没有人真正爱我。”
我说:“你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你要上大学,要结婚,要生很多很多像你一样漂亮的小孩,要和他们一起长大一起变老,最后你还要牵着老伴的手看夕阳西下,回味这幸福的一生,你怎么能轻易死去?”
我的手机响了。露哭了。我没有说话, 静静听着她哭,就像阴霾的天空倾泻而下的一场冰雨,砸在我身上,破碎的痛,画面突然定格,站在路灯下微笑的那张脸成了永恒的瞬间,十一年脸颊划落的泪珠悬停在空中,像火焰般刺痛我的双眼。
晚上,我与阿江和陈朴去网吧上网,由于三人只有一辆自行车,我们决定打车去。在车上,我玩手机时不经意间看到了手机相册里存储的十一年唯一的一张照片,沉默不语。
“到了。”陈朴提醒我,我要了张发票匆匆下车。
下车的一瞬间,我猛然发现手机遗忘在车上了。我见出租车没走远,我急忙用阿江手机拨打我手机号码,希望将司机唤回来。结果响了近五分钟,没人接。我感觉情况不妙,再拨,手机关机了。
这就是一个出租车司机在思想斗争五分钟后做出的决定,我搞不清楚是什么原因让如司机变的如此,如果是小偷偷了我无话可说,人家靠这个吃饭。可是一个有固定职业,代表一个城市形象的司机竟然也会这么做。
回到宿舍,众人围坐在客厅讨论如何找到那辆车,我和阿江﹑陈朴竭力回忆该车特征,最后仅仅总结出三点:开车的是男的,旁边坐的是女的,开的车是绿的。
我极其郁闷,抽烟。因为我之前没抽过烟,所以抽烟技能等级极高的晓明﹑大蕴﹑史泰龙将我围起来教我如何抽烟。
我发现吸一口烟进去,只要长时间不从嘴里吐出来,那烟将不由自主从鼻孔出来。而如将鼻孔再堵起来,烟是否从耳朵出来不得而知。抽了三根,完全没有感觉,原因是我抽进去立即又从嘴里吐出来,这和吃完东西立即拉出来未来得及消化性质一样。
早上查钱包还剩多少钱时,忽然发现里面有一张打的发票,我用阿江手机拨打110,问他们能不能通过发票查到出租车,他们说出租车公司能查到,立即和阿江打的去出租车公司。
到了出租车公司,果然查到了逃逸司机的车牌号码,领导打电话叫那司机过来。过了会儿,司机来了,竟然是个妇女。
我摇摇头:“那天载我们的是个青年。”
阿江凑到我耳边轻声说:“是不是坐在他旁边的那个女的?”
我仔细将妇女的脸与我脑中成像进行对比分析,发现好像不像,听她说话也不像。阿江看了看也觉得不像。但当时天那么黑谁记得清楚,就算电脑计算时也会出现误差,何况人脑?有了这个主观印象,我再次看她的脸时,发现好像有点像。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看越像。我闭上眼睛,突然睁开,神了!就是她!
我和那妇女争吵,我说:“你这人还真没素质,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着也得为孩子想想吧,你说你做了这事,以后怎么让你孩子抬起头做人?”
妇女一听火冒三丈,“啪”地将自己手机摔碎在地,“老娘我要是拿你手机就从楼顶跳下!”
我说:“嘿!你还使用苦肉计,我那手机够买你这好几个呢。”
领导见双方僵持不下,让我先辨认下车,我观察半天发现不是这辆车,阿江也觉得不像。但当时天那么黑谁记得清楚,就算高清彩电播放时也会出现花屏,何况人眼?有了这个主观印象,我再次观察时,发现好像有点像,随着脑中成像的清晰,突然间我就发现眼前的车与我脑海中的车重叠了,神了!就是这辆车!
妇女看情形是要崩溃了:“昨天晚上有没有打表?”
我说:“打了,8块9。”
妇女说:“你不相信看我表,我当天没出过车。”
我说:“我相信你出过车,所以我不看表。”
妇女愣了数秒,胡言乱语一番,最后说:“我已经无话可说了,你报警吧!”
然后我就报警了。
很快警察便开车过来,瞟了眼出租车车号,对我们说:“这是白班车,晚上怎么可能带你们?”说完又去查打车表,发现当晚确实没带过人,将我和阿江大骂一顿,头也不回的开车走了。
回到宿舍,我掏出发票看了数秒,百思不得其解,最后恼羞成怒,狠狠将其撕成碎片,仰天长叹:“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下午借阿江自行车出去新买了部手机,回宿舍发现大蕴正趴在桌上听广播:“……得了阳痿怎么办?XX和谐医院欢迎您……”
我眼神不自觉的移动到他腰部以下部位。他向我摆摆手,略带神秘的凑近我:“刚听到这一段,我突然有个想法,我准备兜售安全套,大学生需求量肯定大,比卖笔赚钱多了。”
我摇摇头说:“你怎么卖,像卖笔一样,见到人就说要买安全套啊?笔劣质点无所谓,你这要劣质点是要出事情的。”
大蕴挠挠头:“也对。”
晚上早早上床睡觉,忽然隐约听见床下有人低声说话:“哈哈哈!我知道你是凶手!你就是凶手!”
我以为是幻觉,继续睡。
“我想你是误会我了!”床下继续有人说话。
我﹑大蕴﹑晓明﹑陈朴同时坐起,八目相对,陈朴睡眼朦胧地问:“什么声音?”
数十秒的寂静。
“屁声音,做梦呢!”大蕴揉揉眼睛,发现并无异常,倒头又睡了。
“这梦做的真是逼真。”晓明抓抓头也倒了。
我惊魂未定的躺下,眼睛看着窗外,夜色浓重,月亮孤零零地盘旋在学校上空,光线暗淡,仿佛女人眼角的怨泪。高大的建筑物被黑暗模糊掉棱角,远远看去,是血肉模糊的脸孔。
我不由得害怕起来,联想到上学来发生的种种诡异事情,嘴角微微尝出了咸味。
“你这个杀人凶手!哈哈哈哈哈!”声音又像幽灵般尖叫起来,伴随着轻微的嗞嗞声。我想起小时候母亲给我讲的鬼故事:夜深,有一双眼睛可能会盯着你,你千万要注意,如果碰到了,必须大声对鬼说,你要乖,要听妈妈的话。这样鬼就不会来我们家里,就会去隔壁家。否则每当凌晨,鬼就会在你身后,偷偷地看你,偷偷地看你……
我不敢再往下想,颤抖着将被子蒙住头。我甚至感觉有棵如白骨般腐朽的枯树在拉我被子,枯树枝上挂着麻绳,绳下有具衣衫湿透的尸体微微摇晃。绳圈勒紧尸体的脖颈,脸部肌肉向下收缩,而喉咙里的舌根拼命伸出嘴巴,眼眶撑得很开,圆凸的眼球像要滑落……
“呯呯!”床下传来两声枪响,我听见晓明的床有声响,随即便是晓明下床的声音,我更加恐惧认为晓明是被某些东西带走了。
过了片刻,床下传来晓明近乎咆哮的声音:
“去你妈的大蕴,广播听完不知道关啊!”
明天学校举办建校以来的第一届运动会。体育系禁止参加,统一当裁判。
下午班主任召集我们开会,具体内容是明天裁判的分配。我﹑柯达﹑阿江,还有两个姑娘被分到了奖品组,这个组负责的主要任务是给别人发奖品,我觉得看着各色各样躺在你身边的物品一件件被别人掠夺走,你还要强颜欢笑,是令人非常郁闷的事情。这种心理状态就像在银行数钱的员工恨不能砸了监视器抓一把人民币逃跑一样。
晚上露露打电话给我:“我又交了个男朋友。”
我说:“这次你爱上他什么了?”
露露说:“他是我邻居,昨天早上我和他一起做公交车去上学,我忘了带硬币,只有两张10元纸币,他说没关系,他去买东西换零钱。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个5元的甜筒。我吃着甜筒问他硬币呢?他恍然大悟,拿着我的另外10元钱去换了10个硬币,给了我5个。”
我说:“然后你就爱上他了?”
她说:“对呀,他又请我吃甜筒,又给我硬币,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能不爱上他?”
我暗地里想,这姑娘以后早晚得出大事,这小伙以后早晚得成大事。
“我现在不想死啦,我觉得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关心我的。”露露幸福的说道。
这天运动会隆重举行了,它毫无创新的按照运动会该有的模式枯燥的进行。发奖品是件很轻松的活,加上两个做事利落的姑娘,我们倒也自在。
这两个姑娘一个叫Lily,另外一个叫月新,长的都挺养眼,听两人说话的句子结构和语气助词判断,Lily是窈窕淑女,月新是大条泼妇。
下午比赛进行到三点时,有个漂亮姑娘代她室友来拿奖品,阿江递给她奖品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手,她像受了惊吓般向后退了一步,羞涩地跑开了。我和柯达同时用鄙夷的眼光看着阿江,阿江被这一情景也弄的有些不知所措,脸渐渐红润。
月新大笑着摸了摸阿江的头:“看把这孩子吓的,碰个手有啥害羞的。”说着还恶作剧般将柯达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做陶醉状:“你看人家柯达多淡定。”
柯达瞬间将阿江的表情复制粘贴了过来。晚上回宿舍,大家兴奋地谈论今天在运动会上发生的趣事,直到深夜。
凌晨一点,我下床上厕所,见二号房三号房灯还亮着,出于好奇,我悄悄推门进了二号房。当时的场景着实让我无语:阿江竟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手傻笑。我缓缓退出二号房,走进三号房,柯达同样坐在桌边看着自己的手傻笑。
我回到自己房间,不禁仰天长叹一句:“问世间情为何物乎!”
下午拖着阿江,陈朴去网吧上网,依旧是打的,依旧是这个时间。我手里紧紧攥着手机,仔细将司机相貌记清楚,下车后不仅要了发票,还记了车牌号码。阿江说:“你刚把手机丢里面剧情就完整了。”
早上在一本很怀旧的《青年文摘》上看到一篇散文,大概说的是有个小女孩在操场放风筝,因为没有风,风筝一直飞不起来。小女孩的父亲问小女孩怎么了?小女孩说没有风,风筝飞不起来。父亲笑笑说,你跑起来不就有风了吗?于是小女孩跑了起来,风筝象燕子般飞上了天空。
这篇散文我十分喜欢,于是花了整整一节课将其编成短信发给十一年,后面附加一句:“如果可以,我愿做你的风。”
晓明和萧疏的感情趋于稳定,与我的隔阂也消失殆尽。
大蕴利用职务之便与音乐学院一姑娘打的火热,我问他眼镜妹怎么办?他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不要了。”
晚上,大蕴和晓明睡在同一张床上畅谈未来,大蕴依偎在晓明怀里说:“以后我们带着各自的老婆住在外面。”
晓明抱紧他说:“好,我们让陈朴给我们看门。”
大蕴摇摇头:“陈朴这个小色狼肯定会偷看,不行。”
晓明说:“那就让叉叉替我们看门。”
大蕴点点头说:“嗯!到时候,我的妻就是你的妻,你的妻就是我的妻,大家都是兄……”
此话还没说完,晓明一脚将大蕴踹下床去:“滚,你老婆太丑!”
今早起床,忽然听见阿江大叫:“不好,要迟到了!看我喝瓶加速药水。”
我纳闷,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盯着我突然双手一挥,大笑:“哈哈,你中了我的慢性死亡魔法,六七十年后将突然死去,哈哈哈哈……”
我纳闷二,问他到底怎么了?他大喊:“不好,没想到你也会放魔法,我要喝瓶药水加血。”
我纳闷三,说:“你要是来不及加血怎么办?”
他得意道:“没关系,我死后30秒会在最近的宿舍复活。”
这就是经常去网吧玩网络游戏的坏处,混淆了虚拟与现实的区别。
  日(一)
晚上阿江在宿舍发明了一种火星人走路法,先慢慢走,突然加速,再慢慢走,再突然加速。我说你这哪是走路,分明就是间接性神经病。
不料这种病传染极快,整个宿舍人都效仿阿江走路,并说自己是火星人。你要说是水星的都不好意思出来跟人打招呼。什么?地球人?对不起,没发言权,到墙角站着。
睡觉前阿江特意跑到我们宿舍问我:“你会讲火星语言吗?就是?-¥…@…-?%¥!?! ” 我说:“这样吗?-#……?-¥……(!-?(-¥……?% ?”
他拉着我的手说你果然是火星人。
下午被阿江拖着去篮球场练习投篮,练习前,阿江认真的对我说:“我要苦练投篮,争取在球场的任何角度都能投进。然后我和你﹑柯达﹑史泰龙再加上华子组成地球最强篮球队。凭我们的实力,很轻松便拿到世界冠军。从此国际篮联宣布篮球比赛只有亚军没有冠军,并发给我们几千亿不准我们参加,迫于无奈我们只好买艘宇宙飞船去别的星球比赛,很快成为了宇宙最强篮球队!为了尽早实现这一目标,我们从今天开始进行秘密特训!”
五分钟后,发现天有点冷,回宿舍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我语重心长的对阿江说:“你真的不能再上网了。”
晚上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是个姑娘,问:“请问你是谁?
我困惑不解的问:“你打电话给我问我是谁?”
她说:“你前些日子发信息给我的。”
我将前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过滤个遍,说:“我想你搞错了,虽然我很喜欢发信息,但我印象中确实没有给类似于你这类声音的外地姑娘发过。”
她说:“就是爸爸女儿的信息。”
“爸爸女儿?”我猛然想起青年文摘上的那篇散文,心揪了下,查看号码,和十一年的号码错了两位。
我说:“那条短信的标题是不是叫像风一样奔跑?”
她说:“呵呵,是的。”
我说:“对不起,那条短信发错了。”
她说:“哦,没事,我看了挺感动的,想和你交个朋友。”
我说:“好啊,我叫叉叉。”
她说:“你就叫我小红帽吧。”
挂了电话,我摇头苦笑:
“为什么有些东西一直在错过。”
下午收到小红帽信息:“她一定是你很喜欢的人吧?”
我回:“是的。”
小红帽问:“她现在和你在一起吗?”。
我回:“分开了,我在T市,她在N市,离的很远。”
小红帽问:“那你们有可能吗?”
我发了条短信给十一年:“这些日子,我一直忘不了你。”
“对不起,我已经把你忘记了。”她轻描淡写的回道。
我回给小红帽:“没可能了。”
T市准备在12月10日举办大学生才艺大赛,今天在各大高校启动第一轮海选。晚上学校电视台播放了我校海选的盛况,电视台记者还随机采访了几名在现场报名的大学生,其中有一名叫小梦的100分美女,大方的在镜头前小试歌喉,听的众人如痴如醉。
班长兴奋的从房里拿出吉他:“明天我也去报名!”
班长果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一大早便拉我向比赛报名处出发。我发现会弹吉他的小孩就是帅气,班长背着吉他,穿着黑色大衣,仿佛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我咬着苹果,一身白衣,就像即将被皇后害死的白雪公主。
参赛选手极多,全部坐在空旷的大教室里等人叫自己名字,我陪着班长从8点半一直排到11点半,终于等来了一个类似于评委的人,我和班长激动不已,刚想起身相迎,那人微笑地示意我们坐下:“上午人数太多,你们下午再来等吧。”
下午继续,终于排到班长,班长一首动听的原创歌曲《找到你》技惊四座,顺利晋级。回宿舍的路上,我拍了拍班长的肩膀:“看不出来,你这个每天像吃了兴奋剂的外星生物还有这方面的才能。”
班长兴奋的发出怪叫,一路狂奔,瞬间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晚上和阿江出去上网,一直上到11点多,外面暴雨倾盆,我们都不想回宿舍,决定就在附近的旅馆睡一晚。到了旅馆,一看价目表,双人房要200元一晚,我问老板我俩能不能挤挤睡一间单人房?老板用异样的目光打量我们半天决然说了两个字:“不行!”
于是我们想到了浴室。来到一家20元一人的浴室,问能不能过夜?老板娘说可以,每人30元,我们表示满意。
我和阿江洗了把澡换件浴衣进包厢睡觉。还没进入睡的状态,听见有人敲门,阿江开了门,进来个小姐,超短裙,黑色内衣若隐若现,“老板,敲背吗?”
我疑惑的看着阿江:“现在是不是只要是浴室就会有小姐?”
小姐见我俩没搭理她,胆子大了起来,坐在我身边,指着我的下体说:“老板,你的浴衣这儿坏了哦,我都看见里面了。”
随后小姐把手放在我腿上,我立即推开:“看看就算了,你还动手了。”
小姐见赚钱无望,狠狠瞪了我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过了一会儿,又来了个小姐,说:“老板,要修脚吗?”
“不用了。”阿江说。
“你们住一晚是40元,修完脚还是40元,免费的。”
“怎么变成40了?”我问阿江。
“我们没敲背,老板恼羞成怒。”阿江解释道。
半夜被冻醒了,浴室的条件就是不比宿舍,漏风漏的厉害。我把下面垫的毯子挪到身体上面来救急。转头看阿江,已经被那条毯子包了几圈。
早上七点,冻的实在受不了,去柜台问老板还有没有被子,老板说有,你们那个房忘记给了。我搬了两床被子跌跌撞撞的回到包厢,刚想心情愉悦的感受下被子的温暖,老板突然走了进来:“对不起,浴室关门了。谢谢你把这房的被子搬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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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吃了顿早饭,发现雨还没停,在附近找了家网吧继续上网。一直上到晚上6点,雨才渐止。回去的途中,阿江极其沧桑地对我说:“我想吐。”
晚上和大蕴一起去吃晚饭,大蕴走到我身边:“听说班长大学生才艺大赛进第二轮了?”
我说:“是的,他的原创歌曲《找你妹》打动了在场所有人。”
大蕴哦了一声,神秘的凑近我说:“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星期五晚上我们在电视看到的那个女孩?”
“哪个?”我问。
“就是长的特漂亮,唱歌特好听,看的陈朴都流口水的那个。”
“哦,有印象,好像叫小梦来着,怎么了?”
“那姑娘和我现在的女朋友一个宿舍!”大蕴兴奋的说道。
“哦?这么巧啊。”
“是啊,所以这次你一定要帮我。”大蕴搂着我说。
“帮什么?”我略带警觉的看着他。
“实话跟你说吧,我现任女朋友听说了一些眼镜妹的事情,对我不是很信任,感情一直踌躇不前。你呢,先和那美女成为朋友,没事多在她面前美言我几句,一来传到我女朋友耳朵里让她放心,二来我也有个照应。而你呢,也不吃亏啊,和一个大美女成了朋友。我把手机号码告诉你,我偷偷从我老婆手机上查的,嘿嘿。”
“我还没答应你呢……”
“行了行了,就这么说定了,走走走,请你吃晚饭。”
吃饭过程中,我被逼无奈,按照大蕴要求发了条信息给小梦:“美女你好,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像她这种100分姑娘,类似的骚扰短信每天要收到数十条,怎么可能有这闲工夫理我?”大蕴好像没听见我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
我顺着他视线方向看去,嘿!眼镜妹。
眼镜妹走近大蕴,眼睛瞪得跟眼镜一样大,态度恶劣的说道:“你怎么这么绝情!难道你忘记我们以前经历过的快乐了吗!”
“你不适合我,分了对我们都好。”大蕴低声说。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的女人了?”眼镜妹问。
“没有,我觉得我们真的不适合。”大蕴这次说的声音更低。
“我们相处好好的,你怎么能说分手就分手,大蕴,我告诉你!不行!我不同意!”
大蕴轻叹一口气,向我使了个眼色,什么话也不说起身要走。眼镜妹见大蕴要走,使劲拽着他的衣角,泪如泉涌:“你不能走!你给我说清楚!”
大蕴扯掉她的手,近乎祈求的说道:“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好啊!”
眼镜妹哭的声音都变了形,使劲的摇头。大蕴眼珠一转,趁眼镜妹不注意,飞快的跑了出去,眼镜妹面如死灰的站在原地一个劲的掉眼泪。我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简单的安慰几句,快步离开了食堂。
睡觉前,小梦回了信息:“请问你是?”
我说:“我是火星人。”
小梦说:“这么巧?我也是火星人。”
我说:“是么,我是知道村的,你是哪个村的?”
小梦说:“我是不知道村的。”
我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村,我只知道知道村。”
小梦说:“哈哈,不和你贫啦,说吧,你到底是谁?怎么知道我号码的?”
我说:“我室友是你室友的男朋友。”
小梦说:“我想想,燕燕没谈恋爱,徐娇的男朋友在外地,那就只有叶儿啦,你是大蕴的室友?”
我说:“是的,好了,现在我终于可以深情并茂的再问你一遍了,美女你好,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小梦说:“呵呵,好吧,既然大家都是火星的,我就勉为其难答应你啦。”
天冷了人就会变的迟钝,我起来时已经早上九点,所以没去上博士的运动解剖课。
陈朴下课回来见我没去上课,表情慌张的说:“你完了你完了,今天迟到的人全部记了名字,博士说要扣学分的!”
我说:“我没迟到,只是没去。”
陈朴摸着下巴想了想,哦了一声说:“那倒没事。”
傍晚,大蕴约叶儿去操场聊天,不知道是上天的特意安排,还是冥冥的自有安排,去的途中正好迎面撞见眼镜妹。两人像电视剧里演的一般擦肩而过。眼镜妹就这么善罢甘休了?当然没有这么简单。
睡觉前,大蕴接到他妈的长途来电(注:这里的他妈的真的是他妈的)。将其狠狠的骂了一顿:“你这个小畜生,都和人家女孩子睡过了,还对她这么不负责,你叫人家以后怎么嫁人!”
大蕴他妈这句话估计动用了内力,我被惊吓的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心想眼镜妹真是要破釜沉舟,同归于尽了。大蕴妈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哭了,大蕴当时的面部表情已濒临抽搐。挂了电话,大蕴立即拨通眼睛妹的电话。
大蕴深吸一口气,我们仨也深吸一口气,大蕴卯足了劲只说了一句:“我求你了,放过我吧!”
过了会儿,大蕴爸也打电话过来,语重心长的对他说:“爸爸是过来人,知道娱乐圈是非多,你还小,自制力不够,娱乐圈的事不要过早接触。”
我们听的十分不解。大蕴挂了电话向我们解释,他爸的意思是不要和音乐学院的叶儿在一起。
晓明仰天吐了口烟圈:“你爸真他妈有内涵。”
下午,我和阿江拉着陈旭去上网,介于他未成年的智商和一见到女生就脸蛋通红,口齿不清的性格,我特地申请一女生QQ号加他为好友,并要与其视频。我锲而不舍的一直弹视频聊天的窗口让他接受,他焦急的一直点拒绝,最后急了,直接关闭了QQ。
我就坐在他旁边,假装一脸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陈旭说:“有个女生要跟我视频,我不好意思。”
我说:“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看你今天多帅。”
陈旭用手摸摸自己的头发:“真的吗?”
我说:“当然,你不相信去洗手间的镜子前照照。”
陈旭起身去了洗手间,约摸十分钟后,陈旭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回到座位,笑的很灿烂地说:“我顺便理了下发型。”
李旭自我鼓励了半天,终于开了QQ,对“我”说:“我准备好了。”
我没回话。陈旭急了,开始不停弹视频聊天的窗口让我接受,我一直点拒绝。
陈旭很失望的小声嘀咕道:“这女生怎么这样……”
这个星期五晚上我们系举办迎新晚会,虽然说是迎新,其实是我们自己迎自己,虽然说是晚会,加上老师一共也就六十来人。
这是我们系举办的第一次大型晚会,所以大家都踊跃的上台献艺,我也报了首歌:刘德华的《练习》。
下午叶儿打电话质问大蕴和眼镜妹到底什么关系?大蕴说单纯的兄妹关系。
叶儿怒道:“你还骗我,眼镜妹都告诉我了,人家第一次都给你了,你还对她这么不负
大蕴慌忙解释:“没有,你别听她乱说!”
叶儿叹了口气:“你究竟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对你太失望了!”说完挂了电话。
我假装不知情的发信息问小梦怎么回事,小梦说:“大蕴太过分了!她真替眼镜妹感到不值!”
我说可能爱情就是这样,感觉过去了,就回不来了。
今晚开班会,大蕴没去,打电话约叶儿去食堂二楼听他解释。班会结束,我和华子去食堂二楼找大蕴。见到大蕴的时候,大蕴正一个人坐在阴暗的角落里抽烟,烟雾弥漫了他整个身体。我们走过去,他没看我们,只轻轻对着天花板说了句:“一切都结束了。”
回宿舍的路上,大蕴和华子都低着头,一声不吭,我纳闷看着华子:“你又没失恋,你学他干嘛?”
华子眉头紧锁,双眼炯炯有神的看着我,声音颤抖的说:“哎,看到他这样,不禁想起曾经的自己。”
我和大蕴站在路灯下开始倾听华子充满诗意的爱情故事:
“我和她高一便在一个班,她很漂亮,坐在我前面,很多人都喜欢她,包括我。而我呢,只会打架,只会招惹是非,班里人都不喜欢我。我没有勇气告诉她我喜欢她,那份爱一直珍藏在我心里,直到高三的某一天,她转过头微笑着递了张纸条给我,纸条上简单的写了几个字——谢谢你一直保护班里同学不受欺负。我们就这样用纸条开始无声的交流,我们畅谈理想畅谈未来畅谈生活,我非常感激她在所有人都远离我的时候,站出来替我分担一半的孤单,一半的寂寞,那是我难以忘怀的一段时间,它终会成为我生命中最美的一部分。但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很快,她被老师调了座位,我们再也没传过纸条,她也渐渐疏远了我。我的世界又变回了一个人。后来她和另外一个男生亲近起来,他们互相说笑互相打闹,我不在乎,因为我还傻傻的认为,他们只是朋友,她还会回来,还会给我传纸条。每次看见他们嘻嘻哈哈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红着眼圈安慰自己,她还会回来的,她还会给我传纸条的。余下的日子,我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了训练上,每当汗流浃背疲惫不堪的时候,我脑子里总是闪过她的微笑,她微笑着对我说谢谢你。这三个字仿佛给了我无数动力,我擦掉汗水,挺起身子继续训练。高中毕业后,我考进了这所院校,也就在考上那天,她传了最后的纸条给我——我想我曾喜欢过你,后来听我现任男友说原来你有女朋友,不管怎样,谢谢你曾经带给我的快乐。那天夜里,我翻看着她传给我的每个字条,想着过去的总总,眼泪一直流一直流。我曾有过将她男朋友修理一顿的想法,后来回忆起她幸福的样子,也就罢了,一切都过去了。”
华子刚说完,楼上十分配合的响起了二胡的声音,此情此景此背景音乐,再加上华子哀愁的脸,简直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
早上11点多时突然电话响了,竟然是十一年。
我按捺住内心的兴奋,将声音调节到最具磁性的男中音,按了接听键。
“你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派人打听我号码,打听我室友号码,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哭了。
我的笑僵死在空气中,那种从充满期望掉落冰点的痛苦像锥子般直插我的胸口,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来。挂了。我颤抖着双手回拨过去,不接。再拨,再断。死一般的寂静,我甚至都听不到自己的呼吸,仿佛魂魄被吸走般迷失了知觉。
我发信息过去问她:“我跟你在一起都快有十一年了,有些事情希望你能判断清楚。”
  “十一年仅仅是个数字,它不代表任何东西,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多说什么,以后希望你别浪费时间给我发短信了,我的生活不想被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给困扰!”
我使劲抓抓头发,深深吸了口气。
晚上迎新晚会,我将一副若无其事的面具带在脸上唱练习:
如果留下多一秒钟
可以减少明天想你的痛
我会愿意放下所有
交换任何一丝丝可能的占有
幸福只剩一杯沙漏
眼睁睁看着一幕幕甜蜜
原来平凡无奇的拥有
到现在竟像是无助的奢求
我已开始练习
开始慢慢着急
着急这世界没有你
已经和眼泪说好不哭泣
但倒数计时的爱该怎么继续
我天天练习
天天都会熟悉
在没有你的城市里
试着删除每个两人世界里
那些曾经共同拥有的一切美好和回忆
爱是一万公顷的森林
迷了路的却是我和你
不是说好一起闯出去
怎能剩我一人回去
十点才醒,吃了早饭和大蕴去机房上网,没姑娘的大蕴很清闲,和我一直玩到下午四点。
回宿舍的路上,我问大蕴:“就这么退出娱乐圈了?”
大蕴摇摇头:“叶儿都铁了心,我有什么办法?”
我说:“你没听过有句话么,坚持不一定成功,放弃一定失败。”
大蕴眼中绽放出些许光芒:“你的意思让我不要放弃?”
我说:“孰能无过,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大蕴表情严肃的摸摸下巴:“有道理,有道理。”
回到宿舍,见众人正围坐在客厅闲聊,顺理成章参与进去。晓明正说的兴奋:“下午学生会招礼仪小姐,有个特清纯的女生陪她室友报名,我见那女生漂亮,也说服她报了名。”
众人一听发现和自己没什么关系,纷纷要求换话题。晓明急忙打断众人:“别急别急!重点是后面,她报名当然是次要的,关键是报名表上必须要填每个人的手机号码。”
陈朴﹑史泰龙一听这话,立即来了精神,纷纷凑近晓明,浑身饥渴的问:“号码是多少?”
看着他俩猥琐的表情,我忍不住想捉弄一下,阻止准备报那姑娘号码的晓明,咳了两声说:“你们俩个都要,姑娘只有一个,这就有点复杂了。要不这样,我现在当着你们面打电话给那个姑娘,约她明天晚上出来,你们俩商量下谁去见。”
这个建议得到了围观人群的积极响应。
手机开的免提,一个甜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众人压抑住心中的激动疯狂的互相做鬼脸。
我说:“你好,我是一名体育系的学生,默默注视你很久了,希望能和你见个面。”
“你是谁呀?”对面的声音明显听出了害羞。
“明天见了面就知道了。”
“我明天要上晚自习。”
“没关系,你告诉我在哪个教室,我去见你。”
“这样不好吧。”
“难道你愿意伤害一位爱慕你这么久的男孩的心吗?”
“可是……”
“我只想见你一面,仅此而已。”
沉默了将近10秒。
“我的自习教室在社科楼104。”
挂了电话,客厅瞬间爆发出排山倒海的笑声,班长甚至在地上打起滚来。反观史泰龙和陈朴,表情僵硬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我对他俩说:“我只能为你们做这么多了,明天你们商量下谁去。”
陈朴看了眼史泰龙:“我不去了,你去吧。”
史泰龙急忙推脱:“不不不,还是你去吧。”
我说:“嗨,你们这是什么情况,放人家美女鸽子啊?”
陈朴略带埋怨的说:“你讲话讲的那么露骨,谁好意思去啊。”
“就是,到时候见了面还不尴尬死。”史泰龙附和道。
我说:“你们真是没出息,这样,明天我们在座的这些人,统统陪你们一起去,给你们壮胆。”
俩人估计心里琢磨去看看美女长什么样也好,到时候死皮赖脸的不出去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一致点头答应了。
晚上,宿舍十二人十分壮观的躲在美女自习教室的拐角处,我转头问陈朴和史泰龙:“你们决定好了没?到底谁去见,决定好了我就打电话让她出来了。”两人想也不想同时指向对方。
我说:“你们这样可不行,要不猜拳决定吧。赢的去。”两人神情紧张的伸出双手,在剩下十人的注视下俩人完成了这历史性的时刻,史泰龙赢了,好半晌,他才缓过神,用一种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从口袋里掏出枪,哦,不是,是手机。
我拨通了号码,还是那声熟悉的甜美声音:“喂?”
我说:“我到了,你出来吧。”
那一刻如同播放到最后的悬疑片,所有的谜底即将揭开,兴奋与渴望在每个人内心热烈的流淌,所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自习室的出口。
一泓迷人的曲线款款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待众人反应,一个高大的身影瞬间从我身边冲出,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阿江!
“是你?”姑娘眼睛一动不动看着阿江。
“是我。”阿江饱含深情的回了一句。
“你好,我叫晶晶。”姑娘白玉般的脸蛋儿泛出石榴花般的红晕。
“你好,我叫阿江。”
这极具戏剧性的一幕看的我们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最后还是柯达提醒了我:“那不是运动会期间不小心被阿江碰到手的女生吗?”
我定睛一看,果不其然。一向不正常的阿江今天变的异常正常,俩人站在自习室门口简单的说着话,将我们这群配角全部忽略。
晚上9点多,阿江还没回来,史泰龙和陈朴面无表情的坐在客厅。史泰龙吐了口烟圈转头看向陈朴,陈朴也转头看着史泰龙。两人心有灵犀般的同时叹了口气,继续面无表情的看向前方。
早上班主任开会,说为了方便管理,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必须上晚自习。这一灭绝人性的要求获得怨声一片。
晚自习和陈旭坐一起听广播,广播里正在放《那姑娘对我说》:
心很空天很大云很重我很孤单,却赶不走,捧着她的名字她的喜怒哀乐,往前走多久了,一个人心中只有一个宝贝,久了之后她变成了眼泪,泪一滴在左手凝固成为寂寞,往回看有什么,那女孩对我说,说我保护她的梦,说这个世界对她这样的不多,她渐渐忘了我,但是她并不晓得,遍体鳞伤的我,一天也没再爱过……”
我听着听着,莫名其妙伤感起来,为了避免伤感得寸进尺,我慌忙拿掉耳机,将头深埋在胳膊里。外面渐渐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待下晚自习的铃声响起,雨势已一发不可收拾。
我和陈旭都没带伞,只得闷头冲向宿舍。冲了一会,突然发现前面走着的正是运动会和我分在同组发奖品的Lily和月新,两人一人撑一把伞,有说有笑。我快步上前,跟她们借了把伞,叫陈旭过来合打。不料陈旭本性不改,见到女生不敢靠近,编了个蹩脚的借口:“你打吧,我喜欢淋雨。”
场面变得有些尴尬,我撑伞和俩姑娘走右边的副道,陈旭一人假装很享受的跟在后面。
月新好奇的不停回头看:“他真奇怪。”
我说:“他见了姑娘害羞。”
月新不解地说:“害羞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去拉他过来。”
我急忙阻止她:“别,他会跑的。”
月新面带疑惑的看着我:“他是不是从来没和女生说过话呀?”
我说:“怎么可能,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不过分手了。”
月新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这女生真不简单。”
我郑重的向月新伸出大拇指:“你说对了,所以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
月新逗得咯咯直笑,搂着Lily说:“这个男生真可爱,不如介绍给你做男朋友吧。”
Lily甩开月新的手:“既然这么可爱,你怎么不要呢?”
月新眨眨眼,神秘的说道:“人家不是心有所属了嘛。”
我一听这话,想起柯达对着自己手傻笑一晚的画面,暗叫不好,急忙旁敲侧击的问Lily:“是哪个男生这么幸运啊?”
Lily抿嘴笑道:“那男生对她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不仅每晚给她发信息。还正常给月新买零食……”
月新脸红的捂住Lily的嘴:“行了,别说了。”
回到宿舍,我直奔三号房。柯达刚回来没多久,全身上下湿漉漉的。我说:“不好了,不好了。”
柯达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将他拖到阳台,表情慎重的说:“你对月新啥感觉?”
柯达摆摆手:“没感觉。”
我说:“你别跟我装逼。”
柯达说:“真没感觉。”
我说:“哦,那算了,以后她要跟了别人,你别怨我。”说完转头要走。
柯达一把拉住我:“有感觉。”
“你到底什么意思?她会跟谁?”柯达问。
“不知道是谁,不过也快了,那小子不仅天天给她打电话,还给她买手套买围巾。”我添油加醋的说道。
“真的假的?”柯达不相信的看着我。
“千真万确。”我真诚地向他点点头。
“谁这么大胆,我怎么不知道!”柯达怒了。
“你天天像个闷葫芦似的在那意淫,也不行动,月新早晚得跟别人!”
“谁说我闷葫芦了?我……”
“好了好了,你不闷。”我打断他,“我就跟你说这么多,你抓紧了。”
“妈的,哪个贱人竟然敢跟我抢女人!”柯达恨得咬牙切齿。
睡觉前,突然收到11年的信息。
“那天是我错怪你了,跟你说声对不起。”
我有时候挺痛恨她,不管她说什么,总能轻易的触碰到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没关系,能收到你主动发来的信息,我已经很满足了。”我说。
“晚安。”
“晚安。”
一大早,柯达便焦急的跑到我们宿舍,神情困惑看着我:“昨天你跟我说的那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我说:“当然是真的。”
“可是,我昨天问过她了,她说没有……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吃惊的看着他:“你竟然直接问她?人家关系还没正式确定,怎么可能告诉你,你脑子抽筋了吧?”
柯达还是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看着我的眼睛。”我双手抓住柯达的头,直视他的双眼:“我像骗你的么?”
柯达盯着我的眼睛看了数秒,坚毅的仿佛要去炸碉堡的表情缓缓出现在脸上:“妈的,哪个贱人竟然敢跟我抢女人!”
叶儿在大蕴锲而不舍坚持不懈的追求下,对大蕴的态度逐渐有了好转,大蕴趁热打铁,利用整整一下午时间写了封长达4000字的检讨信。我站在阳台上,看着大蕴焦急给叶儿送检讨书的背影,心中有种淡淡的感动。
晚上,我发信息给小梦:“大蕴这次看来是真心的,你就劝劝叶儿给他次机会吧。”
小梦回:“我会的。你之前和我交朋友也是这个目的吧?”
我开玩笑说:“嘿嘿,我还有更邪恶的目的。”
小梦说:“嘿嘿,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我说:“到时候可由不得你了。”
小梦说:“我有喜欢的人喽。”
我说:“真的假的?”
小梦说:“哈哈,骗你的啦。”
我说:“就算有,我也把你给抢过来。”
小梦说:“那我就叫救命。”
我说:“哎,看来你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小梦说:“是谁?”
我说:“救命呗!”
人在无聊时总会找点精神寄托,两个人的快乐总好过一个人的寂寞,我已经私自将小梦作为我在这所大学的精神港湾,累的时候,停泊在下面,远离外面纷乱复杂的世界。
中午,宿舍楼下管理站贴了张巨幅海报,说下个星期二举行第二届one on one篮球单挑大赛,第一名奖金200元,第二名奖金100元,第三名奖金50元,我略加思索片刻,报了名。
我四年级的时候便开始打篮球,当时喜欢篮球的主要原因是电视上正热播《灌篮高手》,这个动画片引导了众多热血青年走上了称霸全国的不归路,我就是其中之一;还有一个潜在原因是每次调皮时,妈妈总会大喊,再调皮我就让关公叔叔和张飞叔叔来抓你!于是心中对那两个怪叔叔十分痛恨。后来篮球进入我的视野,发现颜色也是红的黑的,一种强烈的报复心里涌上心头,我要揍它!
回到宿舍,我将海报内容迅速传达到各房,篮球技术出众的柯达﹑史泰龙﹑华子也报了名。晚自习,班长竟然报着个吉他过去,说是为大学生才艺大赛的第二轮选拔做最后准备。我们在班长动听的《找你妹》歌声中相谈甚欢。柯达今天特意赶走陈旭坐到我身边,表情有点纠结的说:“那事我再一次确认过了,她说真的没有。”
我疑惑的看着他,再回想那天月新害羞的表情,说:“怎么可能?她怎么跟你说的。”
柯达犹豫半天,鼓足勇气说:“她说除了我每天给她发信息,给她买零食,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我一听这话,差点没从椅子上摔倒,竭力控制住自己的紧张,努力平静的拍拍他的肩:“哦,那应该就真没有了,一场误会。”
柯达听我这么一说,眼睛里顷刻有了神采:“我也说嘛,哪个贱人会比我对她还好?”
我慌忙赞许的点点头:“是,是。”
下午下了课去机房上网,顺便加了小梦QQ,小梦在线。
“你在哪?”我问。
“机房。”
“我也在机房。”我说。
“真的?你坐我这来。”
“你在什么位置?”我转头四处看。
然后右边一只手拍了我一下肩,“别看了。就是你叫叉叉吧?”
我转过头仔细打量她,她的头发很长很美,仿佛黑色瀑布从头顶倾泻而下,两颗如钻石般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清亮的如一汪透明的春水。端庄秀气线条优美的鼻子,色泽红润棱角分明的唇,像雪花石膏般洁白地极标致的脸,她的整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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