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店手机星级加一定金额换手机,办移动手机号套餐查询送话费,这是个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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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没生效,29号拿到的,估计五月1号发现官网提示1970年生效,就打小米客服的,小米客服踢皮球给众安,众安调查了三天又踢皮球给小米,昨天我又找小米,今天众安回电话给我:亲,你的手机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意外保未购买成功,现在我把保费退给你……我当然拒绝,众安又让我去其他渠道买,不在小米官网买……现在坚决投诉!
我不投诉,难道就保费私吞了?现在投诉就说退保费?我要的是保费?我要的是意外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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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业 耍猴 7 年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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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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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下我的 还好我的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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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也被拒保,这意外保是耍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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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也被拒保,这意外保是耍猴的?
你也是?我被拒保是因为我买的红米小米都买意外保了,有几个手机出险过了,所以说我是高危客户,不给办了……...意外保是给手机从来不出意外的人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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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崩,俗,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坑无售后。
太久没更新,再次建议先复习一遍前文。这可能是篇季更文。
第二天是周六,虽然前一晚上折腾得挺晚,肖战还是按生物钟醒得早。韩沐伯一只胳膊搭在他胸膛将他半搂着,还沉沉地睡着,他只好一动不动地躺了一会儿回神。
头脑了清醒了一些肖战决定先起床找东西,然而他一动,韩沐伯就醒了,眯着眼沉着嗓子说:“周末,再睡一会儿……”
肖战抬开韩沐伯胳膊下床来,说道:“撒尿。”他一站起来才觉浑身酸痛,一瘸一拐地去了趟厕所,出来在一堆衣服里面找到了自己早就因没电而自动关机的手机。
他裸着身子站在床边,问韩沐伯要了个充电器插上。
韩沐伯懒洋洋地躺床上,抬手捏了捏肖战腿上的肉,随意地问道:“今天有课吗?”
痒意让肖战躲闪了一下,然后又坐床边掀开了被角缩进了被窝里。韩沐伯挪出一些位置给他,肖战却紧紧地往他身上黏过去。
韩沐伯好笑地抬手搂住他,亲了亲他嘴角,又揉了揉他头发。
肖战答道:“没有课。”完了他又觉得韩沐伯亲的那一下还不够,于是主动凑上去亲吻,两人就抱一块儿玩了一会儿。
估计着电也充上了一些,肖战摸到手机开了机。室友给他发消息说,辅导员找他。他翻了翻短信,一个未知号码发来的,说是他辅导员,问他人在哪儿。
肖战能想到辅导员找他的原因,毕竟前一晚那件事,牵涉的不止他一人,又是发生在学校附近,还惊动了警察,传到辅导员那里去也是意料之中。不过他没跟谁打声招呼就杳无音信了一夜,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何种境地了。
“怎么了?”韩沐伯问他。
肖战放下手机,起来穿衣服:“我得回学校一趟,辅导员找我。”他那几件衣服,要么皱巴巴,要么脏兮兮,没法穿出门。
韩沐伯也坐起身,理了理头发,安慰道:“你别着急,我送你。”
最终肖战穿了一身韩沐伯的衣服回学校。路上他给那个没有存的号码回了个电话,是辅导员。于是肖战在手机里简单说明了一下事情经过,交代了自己的去向。
辅导员还是让他到办公室一趟,以确认他确实安全无恙。
“在哪栋楼?”韩沐伯将车驶入了学校大门。
肖战指了指窗外:“你就把我放这儿就行。”
“这儿不让停车。”
“停一下没事。”
韩沐伯顿了一下,问道:“不用我等你吗?”
肖战看着他,迟疑地说:“等我……干嘛?”
韩沐伯展颜一笑:“你先指路。”
肖战的辅导员叫秦宋,摄影专业研究生刚毕业,打算留校。秦宋瘦瘦高高,戴副眼镜,平时生硬古板,不苟言笑,在他身上看不到半点飘逸洒脱的艺术气质。肖战与他往来不多,也就递交申请助学金材料的时候有所接触。
周末的辅导员办公室只有秦宋一个人在,肖战在开着的门上敲了两下,秦宋抬起头来,说:“请进。”
肖战理了理脖子上的围巾,局促地坐到办公室的会客沙发上,低头沉默着。秦宋拉了个椅子,坐在他对面,打量了他许久才缓缓开口:“你若是再不出现,我就打算联系你父母了。”
肖战心头一紧,强颜欢笑道:“他们离得远,知道了也只能平添担忧。”
“怕父母担忧,就应该乖乖的,不惹事。”在他看来,肖战是主动惹事的人,这立场一出,那就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了。
肖战的笑僵在脸上,不再说话。
接着便是标准格式似的教育说辞,秦宋说得干巴巴的,肖战也没听进去。
长篇大论眼见快要说完,肖战一口气还没松下,就听见秦宋说:“你这事情,怕是会影响到助学金的申请。”
肖战一愣,助学金的最高项每年有五千块钱,能解决一部分学费了,这是他在意的事儿,总算有点急了,问道:“还有回转的余地吗?”
秦宋挥挥手:“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之后再说吧。”
秦宋无意帮肖战争取,肖战更不会低头求他帮忙。于是这场批评教育就此草草收场。正好是午饭时间,秦宋应是要出学校,和肖战一起进了电梯去地下车库,他似是无意地问:“今天不太冷啊,怎么系起了围巾?”
“啊?”肖战尴尬地笑笑,“天气预报说今天降温……”
秦宋点点头,没再追问。出了电梯,肖战敷衍地跟他告了个别,就快步朝韩沐伯的车走去。
结果还没出车库,肖战就收到了秦宋发来的信息:“既然你不希望我联系你父母,那你留个别的紧急联系方式吧,比如你的朋友。”
这个“朋友”,肖战自然知道指的就是韩沐伯,他只想着,自己的那些事别让爸妈知道就好,也不曾深想,就把韩沐伯的号码发过去了,完了才对韩沐伯说:“把你手机号给我辅导员了。”
韩沐伯倒也不大惊讶,淡淡地问:“嗯,为什么?”
“他说要个紧急联系方式,要不然下次找不到我就直接给我爸妈打电话了。”
韩沐伯笑道:“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你爸妈知道?”
肖战抿着嘴唇不说话。
问题的答案,肖战不说,韩沐伯心里也明白。既然心照不宣,就更没有追问的必要了,韩沐伯话锋一转,说道:“那万一我也找不到你呢?”
肖战沉默地盯着韩沐伯的侧脸看了一会儿,像对他许诺也像对自己许诺,说道:“我不会让你找不到我的。”
flag嘛,就是用来立的啊!
雷,崩,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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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没更新,建议先复习一遍前文,食用效果更佳。
祝大家新年快乐,炒股只赚不赔。
韩沐伯笑起来,干脆地将车钥匙扔到肖战手里,挽起袖子伸手将他从车里抱出来。
韩沐伯的外套挺长的,将肖战裹得严严实实的,大腿以下的部分却光溜溜地露在外面。韩沐伯将他抱起来才意识到这问题,打算先让他把裤子穿上。
肖战往他怀里缩了缩,嘟囔着“不要”。韩沐伯也不勉强他,指挥着他锁好了车门,抱着人往电梯去。
按好了楼层,肖战注意到电梯里的摄像头,才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在韩沐伯的肩头。
韩沐伯笑他:“现在知道羞了?”
肖战声音闷闷的不满道:“你不要笑我。”
“好了好了,”韩沐伯赶紧亲亲他的耳朵哄了哄,“不笑你。”
到了家里,韩沐伯马上放好了热水让肖战来洗澡。
肖战仍有几分睡意,听了韩沐伯的话,脱了衣服乖乖地踏进浴缸里。
车里的光线不好,韩沐伯此时才发现肖战身上有许多处淤青,又看他那睡眼朦胧的样子,不放心他自己洗,于是上前扶着他坐下来。
光溜溜的身子被韩沐伯看着,肖战有些不好意思,抬手想要挡住私密处。
韩沐伯好笑地将他的手拉开,手指有意无意地掠过那处,沉声说道:“这地方只让摸,不让看吗?”
雷,崩,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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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战被韩沐伯拉着一直挣扎,奈何力气没他大,差点就要上嘴咬了,一听这话,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见他不乱动了,韩沐伯才放开了他。肖战拉开车门安安静静地钻进了后座,韩沐伯跟着他坐了进去。
肖战看了韩沐伯一眼,脱掉了外面的套头针织衫,紧接着又开始脱里面的衬衣。
韩沐伯按住他解扣子的手,问:“你干什么?”
肖战气鼓鼓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瘪了嘴:“身上痛。”
闻言,韩沐伯皱了皱眉,顺着他扣子往下解,肖战笑起来,韩沐伯不解地看了他一眼。
肖战说:“我跟那小混混说,不准打我脸啊,他竟然就真的没往我脸上招呼,嘶——”
韩沐伯见肖战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还笑得出来,就在一淤青处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去医院看看。”
“不去。”
“不去。”肖战斩钉截铁,“那人面上凶,实际上就是个草包,这些都是我自己撞桌子上的,又没伤筋动骨,去什么医院。”
“那你给我看你身上的伤,是什么意思?”韩沐伯问道。
肖战沉默了。
肖战的那些小把戏,韩沐伯一向看得一清二楚,不知为何,这次却突然较起真来。
韩沐伯捏着肖战的下巴强迫他正视自己:“你看着我。”
肖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地说:“在你面前装无辜,装可怜,想要知道你在不在乎我,我就是故意勾引你啊。”韩沐伯收回了手,肖战失落地继续说:“这场关系里,你已经是予取予求了,韩沐伯。可是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他苦笑着说:“跟你上床是我自愿的,我不需要你的钱。”
听了肖战的心里话,韩沐伯总算知道了症结所在。当时往肖战包里放了钱,只是单纯地觉得是自己让他耽误了没去做那份兼职,想要做点经济上的补偿,未曾考虑过肖战会往这方面想。可是若此时再做这样的解释,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感情若分先后,就太令人绝望了。
“我决定了,不再来打扰你了。——可是一想到再也见不到你,我就很难过。半个月没见你我就够难过了。”肖战把衣角绞得皱巴巴的。
韩沐伯没有办法,肖战那些刻意的、笨拙的小聪明,他看在眼里,却不得不照单全收。
他调整了坐姿,坐得端正了一些,拍了拍自己的腿,向肖战道:“坐过来。”
肖战没动,韩沐伯又低着声音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肖战看了韩沐伯一眼,韩沐伯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像温柔的诱骗。他没有办法抗拒这样的眼神,只得挪动过去跨坐在韩沐伯腿上。
肖战低着头试图把衣服扣子扣上,却被韩沐伯制止住了。
肖战抬手挡住眼睛,笑得露出了牙。
韩沐伯把肖战的外套搭在了他身上,自己穿戴整齐坐到了前面去,把空调调高了些。
进了车库停好了车,韩沐伯回头看肖战,缩在后座上睡得正香。他轻声叫了两声“战战”,肖战嘟囔了几声,动了动又继续睡。
韩沐伯无奈地下车到后座叫他,肖战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被钻进来的冷风冻得一激灵,将韩沐伯的大衣穿在身上,裹得紧紧的。
韩沐伯替他顺了顺睡得乱糟糟的头发,说道:“到了,上楼再睡。”
肖战揉了揉眼睛,点点头,却也没下车的意思,只是伸手朝韩沐伯:“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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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起今天的兼职,肖战从韩沐伯怀里挣脱出来去找自己的手机。手机被他落在了客厅,他下床慢吞吞地往客厅挪去。
一看离约定时间只剩半个小时,他有些懊恼。
回到卧室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韩沐伯也起来了,坐在床边问他:“你要去做兼职的那家店,叫什么?”
肖战报了地名,本来还想让韩沐伯开车送他过去,看来不来得及,结果韩沐伯自顾自地站到床边去打电话了。他看没戏,就抓紧时间洗漱去了。
从洗手间出来,韩沐伯电话还没打完,肖战收拾着东西准备先走了,韩沐伯转身看了他一眼,抬手示意他等一下,然后对电话那头说:“那好,我们晚上再聊。”
挂了电话,韩沐伯说:“你不用过去了,我安排好了。”
肖战脑子一时没转过来,看着韩沐伯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韩沐伯看着他那个样子笑了出来,在衣柜里找了一身衣服进了浴室:“我去冲个澡,中午出去吃饭。”
肖战不知道韩沐伯所说的“安排好了”是怎样的安排,但是一直到时间过了,那边也没打电话来催他,应是的确安排妥当了。
穿上衣服的韩沐伯,又恢复了往日的淡定熨帖的模样。一路上对肖战照顾有加,随口问了些他学校里的事,聊得无关痛痒,对于两人的关系,却绝口不提。
肖战心里面忐忑又失落,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
回去的路上韩沐伯问肖战:“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定。——晚上约了人,就不和你一起吃了。”
肖战玩着手指,情绪低落地说:“不用了,我回学校吧。”
韩沐伯也没多说什么,当即调了头送肖战回学校。
到了寝室收拾东西的时候,肖战才发现包里多了一叠钱,拿出来一数,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和他去做兼职的工资一样。
他心里憋着的一股气突然就冒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拨了韩沐伯的电话,他想质问韩沐伯,把自己当什么了,却在听见韩沐伯声音的那一秒,泄了气。
韩沐伯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到寝室了。”
“好的,你好好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
挂了电话,他把通讯录里的“木木”改成了“韩沐伯”。
那时临近半期考试,肖战之后的周末没去做兼职,留时间来复习。近半个月的时间,肖战没有主动联系过韩沐伯。他不去找韩沐伯,韩沐伯也不找他。他甚至怀疑,那一晚不过是一场梦境,梦醒了,生活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和。
十一月中旬的时候肖战和社团的同学聚了次餐,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镇上。是晚上去的,遇上几个挑事的混混。
肖战这段时间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倒像是遇上了一个发泄的借口,上去就跟人动手了。他同学哪儿见过他这个样子,一时没拦住,也只得上去帮忙了。
和肖战一起的几个同学虽然都是男生,但是比对方人少,又都是学生,论打架,哪里打得过那些小混混。
肖战在混乱之中掏出手机扔给旁边一个不敢参战的胆小男生:“给通讯录里叫‘韩沐伯’的打电话,说肖战快被人打死了。”
那个男生颤颤巍巍地打完电话,肖战得空问他:“通了吗?”
“通了,不过他挂电话太快了,后半句没来得及说……”
店家报了警,警察来了刚制止了现场混乱的场面,韩沐伯就到了。
肖战站在警察身后看韩沐伯停好车急匆匆地朝他而来,不知道心里的难过多一些还是开心多一些。
韩沐伯被一警察拦着了,他拍拍那警察的肩膀:“我姓韩,跟你们谷队打过招呼了。”那警察问了旁边的同伴才冲韩沐伯点点头,让开了。
韩沐伯到肖战面前看见人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没事吧?”
这时候心里的委屈一下就要冲上鼻头,肖战看了看身边的同学,抿着嘴摇摇头。
旁边被压制住的混混领头冲肖战吹了个口哨,调笑道:“我说怎么这么烈呢,原来是有主了啊。”被身边的民警呵斥住了。
韩沐伯把这话听了进去,皱了皱眉,问肖战:“怎么回事?”
肖战低着头不看他,答道:“没事。”
民警问了肖战几句就允许韩沐伯把他带走了。
上车的时候,韩沐伯替肖战打开了副驾的车门,肖战却自己拉开后排的门,上了车。一路上韩沐伯从后视镜里看了他好几次,他见了就挪开位置,避开了韩沐伯的视线。
“身上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
“送你回学校吗?”
“你停车,我有话跟你说。”
韩沐伯把车停在路旁,等了一会儿肖战还是不说话。
韩沐伯实在耐不住,就先开口问了:“刚才到底怎么回事?”
韩沐伯最近带了个新项目,连着加班好几天,刚刚结束了一个会议就看到肖战打来电话,一接听还不是肖战的声音,那头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说肖战跟人打架,他心里一咯噔,赶紧让人把地址发过来,一看是警队里一个朋友所在的片区,还跟警队那边先打了招呼。
连轴转快十个小时,他十分疲劳,语气里可能有些不耐烦。
肖战心里本来就藏了小心思,一听他这语气,就多想了,问道:“韩沐伯,你是不是很烦我啊?”
“战战?”韩沐伯不知道为何他会有这种想法。
肖战从书包拿出钱包,数了十张人民币扔给了韩沐伯:“我自己回去。”然后就拉开车门下了车。
这钱砸得莫名其妙,韩沐伯心中也起了一股无名火,马上下车拉住了肖战:“这荒郊野外的你走回去吗?肖战你不要任性好不好。”
被冠上任性的帽子,肖战的委屈就再也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红着眼睛说:“那傻逼堵在厕所门口,想摸我,谁他妈知道他洗手没有,我就顺手给了他一拳。就这么个破事,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完就挣脱韩沐伯要走。听他说完前因后果,韩沐伯脸色一下冷了下来,一只手拉住他,一只手掏出手机打电话:“老谷,那几个地痞放走了吗?——好好治治。”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韩沐伯停顿了一下,看了肖战一眼,手还拉着没放,却转了个身,背对肖战,怒气冲冲却压低声音说:“谁借他的胆敢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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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浴室传来的流水声,肖战的思绪就开始乱飘了,整个脸都开始发烫,电视画面里的海绵宝宝黄得特别瞩目。
坐立不安了一会,才决定干点什么分散一下注意力。还有半条腿的腿毛没刮,脱了裤子才想起工具放在浴室里。起身裤子都还没提起来韩沐伯便从浴室里出来了,裸着上身,匀称紧致的肌肉上还挂着水珠。
这都快立冬了,洗完澡却不穿上衣,肖战想,这是蓄意勾引。
韩沐伯目光停在他身上,上下打量着,问道:“你这是……”
“饿了,我下楼去买薯片。”肖战避开他的视线,手指无措,准备往门口去。还没走两步就被自己的裤腿绊倒了,“咚”的一声,这一跤摔得实,韩沐伯拉他起来,本就没提上来的裤子也滑了下去。
窘迫加上疼痛,眼泪就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韩沐伯抬手抹掉他的眼泪,笑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了?”
肖战只当他这话是取笑,拂开了韩沐伯的手,嘴瘪得更厉害了。
“好了好了。”韩沐伯拇指落在他眼下的皮肤上,来回轻拭,轻声细语,肖战不知道他的眼神是否也是同样温柔,因为他根本不敢直视他,目光只得四处躲避。
“战战,你看着我。”韩沐伯手上微微用了点力,语气虽不重,却不容拒绝。
肖战这才看向韩沐伯,红着眼眶,双眸像浸了春雨的桃花瓣。
早上醒来的时候觉得喘不过气,一睁眼才发现韩沐伯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胸口,肖战转头看了看他,闭着眼睛睡得安稳,平日里打理得妥帖的头发,此时软软地搭在额头上,让他看上去也跟个孩子似的。再向下,脖子上,肩上,好几个红色的印子。
意识到自己就是这印子的创作者,肖战脸一下就发了烫,他抬手小心翼翼地将韩沐伯的胳膊挪开,哪知才放下,韩沐伯就得寸进尺了,索性横过手臂将他整个人捞进怀里。
这一动,肖战才觉得浑身酸痛,不禁闷哼了一声。
韩沐伯却突然开口了:“痛啊?”
肖战吓一跳,反问道:“你醒了还装什么睡?”
韩沐伯睁眼将怀里个人调了个转,面对面,答非所问:“哪儿痛,哥哥给你呼呼?”
“什么哥哥……”肖战小声嘀咕道。
“可是你自己叫的。”
“哎呀,你别说了。”肖战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往被窝里缩了缩。
他总觉得,昨晚过后的韩沐伯像是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好像有那么点儿……不正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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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两室,一间房做了书房,便只有一张床。
肖战先去洗了澡,穿着软绵绵的法兰绒家居服,裹着毯子在沙发上看电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韩沐伯从浴室出来,看到他那想睡又强撑着不睡的模样,笑了出来。
肖战清醒了点,打了个哈欠,正了正身子问道:“我睡哪儿?困死了。”
韩沐伯擦着头发,回答他:“你要么跟我睡,要么睡沙发。”那意思,反正他韩沐伯自己是不会睡沙发的。
肖战睡眼朦胧地想了一会儿,点点头,就地躺下了,毯子拉上来捂住了半张脸,瓮声瓮气地向韩沐伯道晚安。
喝了点酒,这一觉睡得安稳。
早上是被手机震动的声音吵醒的。他睁眼盯了一会天花板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韩沐伯卧室的床上。他蓦地坐起来,左右看了看,没见韩沐伯人。
手机还在震动,就在床头,是韩沐伯的手机。他起身准备拿给韩沐伯,看了下屏幕,是闹钟,就顺手关了。
韩沐伯睡在客厅,还没醒。肖战蹲在沙发旁看了他一会儿才推醒了他:“你手机闹钟响了,你要起床吗?”
韩沐伯艰难地睁了个眼,翻了身平躺着答道:“给你设的闹钟。今天不是周一嘛,怕你有课。”
“课在下午。”
韩沐伯抬起胳膊挡在眼睛上:“好。我再睡一会儿。”
“你去床上睡吧。”
“嗯。”韩沐伯应了一声,却没了下文。就在沙发上继续睡了。
厨房是很久没开过火的样子,好在还能从橱柜里找出米来。肖战守着灶台熬了一锅白米粥,快好的时候韩沐伯起来洗漱了,路过厨房朝里面望了一眼。
肖战招呼他:“你昨晚喝了酒,早饭就吃清淡一点的,可以吗?”
韩沐伯的声音从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不早了,要去公司,我就不吃了。”
肖战没接话,把洗好的两个碗放了一个回去。
韩沐伯出门之前给了肖战一把钥匙,嘱咐道:“家里没什么吃的,超市不远,想吃的什么自己去买;回学校路上注意安全;钥匙你留着吧,来我这儿方便一点。”
肖战咕噜咕噜地喝着粥,腾不出嘴来应他,只是一个劲的点头,惹得韩沐伯专门绕到他身边揉了揉他的头发。
粥还剩了一大半,肖战收拾厨房的时候,想了一会儿,全部倒掉了。
肖战做图书馆志愿者的时候认识了个同专业的学姐,学生会礼仪部的,最近给他介绍了个兼职,一影楼做推广活动,要个橱窗模特。
“女式礼服!?”肖战听完目瞪口呆。
那活儿本是学姐自己的兼职,只是她突然有了别的事,去不了,跟商家商量,答应帮他们再找个模特。
“长腿,长得美,我看你除了性别不合适其他都完全符合啊。再说了,那假发一戴妆一化谁认得出是你啊,我不说没人知道的。”
“你看我找礼仪部的人也挺好找的,还不是因为你平时帮学姐分担了好多工作量嘛。”
“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反正就站着,又不用你换姿势,多简单。”
“我给那边看你照片了,人家说可以,男生也没关系,长得还挺郭碧婷的。”
学姐在书架对面极力劝说,肖战依旧不为所动:“什么郭碧婷——你哪儿来的我照片?”
学姐啧啧两声:“咱们学校论坛上随便一翻就能找到好吗!”然后她神秘一笑,伸出个手指头:“最重要的报酬,这个数。”
肖战撇撇嘴:“一百?”
学姐转到他旁边拍了他一下:“什么一百,一千!”
相比时薪十多块钱的便利店兼职来说,这个数的确是很让肖战心动的,他有些动摇:“我再想想吧。”
星期四肖战给韩沐伯发了个信息:“周六早上有个兼职,明晚上借你的地儿睡个觉。”
几分钟之后收到了韩沐伯的回复:“好,明晚我可能会晚回,你自便。”
星期五肖战下了课就过去了,在楼下快餐店随便吃了个晚饭,然后在便利店买了把剃毛刀。
韩沐伯快十点才回来,听见开门的声音肖战从洗手间出来看,他上衣是长及胯骨的宽松针织衫,下面就穿着条内裤,一条腿刮得光溜溜的,另外一条腿刚刮完小腿上的腿毛,手里还握着刮毛刀。
韩沐伯将公文包和外套扔沙发上,松了松领带,见肖战这副模样,不解道:“你这是干嘛?”
肖战有点不好意思地把上衣往下拉了拉,一五一十地解释,韩沐伯听笑了,肖战正准备去穿上裤子,突然被他叫住了:“肖战。”
“今天有粥吗?”
肖战匆匆套上裤子,走近韩沐伯才闻到一股酒气。
“你喝酒了?”
“嗯。”韩沐伯靠在沙发上,揉了揉太阳穴,视线随着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肖战。
“没酒驾吧?”
“助理送我回来的。”
肖战给他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今天没粥了。喝杯水吧。”然后打开电视,坐到了沙发的另一头。
韩沐伯问他:“你不继续了?”声音带着笑意。
肖战转过头去看他,客厅只开了盏光线暧昧的灯,电视画面不停变换的光映在韩沐伯的脸上,让肖战看不明白他这笑意是什么意思,只是答道:“已经刮完了。”
韩沐伯点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Joann,还没走远?——嗯,帮我在楼下便利店买个东西。——我发消息给你。”
挂了电话韩沐伯起身往卧室去,走了两步又退回来对肖战说:“一会儿开门拿一下东西,就上周在日料店一起喝酒的那个姐姐,你还记得吧?”
肖战点点头,想了想问道:“她是你助理?”
“不然呢?”
“我以为她是你女朋友。”
韩沐伯弯腰捏了捏肖战下巴,笑道:“你这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些什么?”
肖战笑着摇摇头。
韩沐伯去洗澡了,肖战看了几分钟电视就想要不要继续刮腿毛,裤腿还没挽起来就听见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果然是上次那个女人,这次她倒是冲肖战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又让肖战看不懂了。她把手里的袋子递给肖战便告了别,走之前意味深长地问候了一声:“晚安,小朋友。”塑料袋是半透明的,肖战有点好奇,便看了一眼袋子里面。
袋子里的东西,饶是他没有用过,也是在超市收银台旁见过的。
雷,崩,俗,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坑无售后。
肖战不再追问这话里的意思。不是想要的答案,他也不想要。
他还是把自己的一身湿衣服装袋带走了,下车的时候问韩沐伯要电话号码:“晚上我自己打车回去吧,宿舍周末要晚点名。你给我留个电话,过几天我还你衣服。”
韩沐伯没说什么,接过肖战的手机按上自己的号码,拨了出去,通了过后挂断,把手机还给了肖战,嘱咐道:“那你自己注意安全。”
直到周末,肖战才有时间找韩沐伯。这几天,韩沐伯也没主动联系过他。
周日早上他给韩沐伯发了个短信,想了会儿不知道用怎样的称呼,索性没称呼:“你今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把衣服还给你。”直到他搭上去市区的公交,也没得到回复。
想是韩沐伯没功夫搭理他。在便利店里做起事情来的时候没把这事放在心上,快下班那会儿稍微闲了点掏出手机来看仍是没有回复,心里才开始有点不爽快。
收拾东西准备下班了,突然来了个电话。肖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木木”两个字看了一会,划向了“接听”。
听筒里传来韩沐伯的声音:“喂,战战,我离你兼职的地方很近,你要来找我吗?”
能拒绝吗?没法拒绝。韩沐伯把地址发给了肖战,在两条街外的一家日料店。肖战到了在门口望了望,没见到人,给韩沐伯打了个电话,半分钟过后韩沐伯从阁楼上下来了。
十一月份开始大幅降温了,肖战等在门口,系了条灰色的围巾,挡了半张脸。他见韩沐伯出来,便把装着衣服的袋子递给他。
韩沐伯手揣在黑色夹克上衣的兜里,没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从屋里出来,他面上有些泛红。
肖战问他:“你喝酒了?”
“手底下一个团队刚结束了一个项目,聚餐庆祝一下。”
肖战点点头,又递了一下装衣服的口袋。韩沐伯这才伸手接过来,另一只手去拉肖战的手腕:“进去坐坐吧,喝口酒暖和一下。”
阁楼的包间十来个人,韩沐伯旁边的座位原本坐了个女人,见韩沐伯带了个人进来,就自觉起身,让服务员加个了个座,她自己坐到了加座上。时间不早了,桌上没剩什么菜,众人都已拼了一会儿酒了,气氛高涨。韩沐伯问肖战要不要再点什么,肖战答:“不用了,要减肥。”
韩沐伯笑,看了一眼他的腿:“你这腿跟竹竿似的,还要减肥?”
肖战取下围巾揉了揉脸:“脸胖。”
韩沐伯突然上手捏了一下他的脸:“脸不也胖。”
肖战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躲了下,又看了看席间的其他人。韩沐伯带着笑意地收回手,倒了一杯清酒推到肖战面前。
有个男同事问道:“韩总,不介绍一下?”众人的注意力都到了这边。
韩沐伯朝肖战举起了酒杯,肖战看了他一眼,没理他,举杯向其他人:“肖战,美院学设计的。你们韩总的……朋友。”
那个男同事打趣道:“什么朋友?”
韩沐伯指了指那个男同事,无奈地摇头笑。
肖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自己先笑了起来,答道:“小朋友。”
之后的聊天,肖战不太能融入话题,没什么事好做,一声不吭地喝了好几杯。他喝酒上脸,一会儿脸就红了,小声问韩沐伯:“我们什么时候走啊?”
韩沐伯看了看时间,快到十二点了,于是就主持着散了场。
因为要喝酒,所以韩沐伯没有开车来,在门口招呼了个出租推着肖战先上了他才钻进去。报完目的地就往人肩上靠,肖战动了动就被他拉住了:“别动,有点晕了,让我靠一会儿。”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说,韩沐伯悠然自得地靠着人肩膀闭目养神,肖战保持着一个姿势一动不动,脸上发烫,酒精的劲儿一时半会还下不去。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两人几次,让肖战面无表情地给看了回去。
韩沐伯嘴上说有点晕,结果一下车走得稳稳当当,哪有半点喝晕的样子。
雷,崩,俗,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坑无售后。
肖战需要钱。
当初是他自己想要走这条路,父母未做反对,上美术班的钱远比不上艺术学院的学费,父母东拼西凑总算是替他交上了第一学年的学费。他看在眼里,也体谅他们的不易,于是从大一一入学就开始四处找兼职赚钱。
给校团委送完物料,他下午四点钟还有一个便利店的兼职,若是先回宿舍换衣服定是来不及了,肖战站在教学楼门口拧了会儿自己身上的湿衣服下摆,最终还是撑着伞往停车场去了。
若是韩沐伯还没走……就把伞还给他。肖战这样想。
见韩沐伯的车还停在原位,肖战有些欣喜。他敲了敲车窗,韩沐伯打了个盹儿,被叫醒捏了捏鼻梁给肖战开了车门,对肖战的出尔反尔丝毫不感意外。
“一会儿有什么安排?”韩沐伯问道。
“四点有个便利店兼职,在市区……”肖战低头玩着自己衣角,也不再继续说。
韩沐伯看了看时间,心领神会:“去我那儿换个衣服吧。”
“哦。”这次肖战一点没做反对。
韩沐伯的住处是位于市中心商圈的一套两室公寓,肖战算了算,自己毕业工作一年大概也买不起这房子里的一个窗台。
他和韩沐伯最主要的差距,不是年龄。
韩沐伯给他找了件卫衣和一条牛仔裤,在他身上比了比,笑道:“长高了,都和我一样高了。”
肖战踮了踮脚,不满道:“明明比你高。”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
韩沐伯让肖战去冲个热水澡,肖战看了看时间打算拒绝,却被韩沐伯的一句“一会儿送你”堵了回去。
洗完澡肖战换上了韩沐伯找给他的衣服,顶着浴巾等韩沐伯拿吹风,韩沐伯随口问道:
“晚上几点下班?”
“十点。”
“这么晚,怎么回学校?”
“坐地铁,再转公交——唔,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赶上最后一班到学校的公交。”
“运气好的话……”韩沐伯想了想,问:“明天上课吗?”
“明天上午没课。”
“那就来我这儿睡吧。”
肖战不搭话,眼睛睁得圆溜溜地看着韩沐伯。
韩沐伯问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说着指了指浴室:“自己来把你的衣服洗了。”
肖战撇撇嘴。
韩沐伯解释道:“好啦开玩笑的,你太晚回去不安全。”
“我一个男的,有什么不安全的?”
韩沐伯把吹风递到肖战手里,揭下了他头上的浴巾,肖战正要起身找插座,却被韩沐伯按住肩头,抬手捏住下巴。
视线落在他脸上,目光灼灼。
肖战不敢直视,只想退后。
韩沐伯见他耳朵发红,才放开他,笑道:“就算是个男的,你这模样,也会被劫色的。”说罢他牵着吹风的线找到了最近的插头,从肖战手里拿过吹风打开试了下风力和温度。
肖战在这噪声的掩盖下说了句话。
韩沐伯关了吹风:“别以为我没听见。”
肖战这次没再逃避他的眼神,与他直视,问道:“那你的答案是什么?”
“你再问一遍,我就回答你。”
肖战想了想,问道:“现在我成年了,你会喜欢我吗?”
韩沐伯一愣,轻啧了一声:“肖战你耍赖啊,你刚刚明明说的不是这个。”
肖战得逞似的一笑:“那好,我问刚刚的。”他冲韩沐伯眨了眨眼睛:“那你想劫我的色吗?”
韩沐伯没有立即回答他,倒是帮他吹起头发来,手指一遍遍穿过他柔软的发丝,吹到半干的时候关了电吹风。韩沐伯换了个姿势,半蹲在肖战面前,拨弄着他额间的头发,缓缓说道:“这问题,你不能再问其他人了。”
雷,崩,俗,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坑无售后。
两人相识是在一年前的初夏。
公司派系明争暗斗正盛,一边是伯乐一边是血亲,韩沐伯无心参与,正好遇上公司有个公益项目,于是代表部门跟着志愿者团队去西南一山区待了半个月。
小学到县城挺远,条件也不好,晚上志愿者们在教室用课桌搭了几张床,能睡下的人也有限,安排了些去学生家里住,肖校长最后问韩沐伯:“韩先生,要不你就去我家吧?”
肖校长的妻子姓杨,两人都是年轻时来支教最终留下的老师,家有个念高二的儿子,在县城里上学,一般周末会回家。韩沐伯去那天正好是周五,吃过晚饭他跟着肖校长和杨老师步行去乡场的车站接人,当是饭后散步。
不到十七岁的少年瘦瘦高高的,背着画板站得笔直,站在对面等着过马路,就跟路边的小白杨一样挺拔,年轻而美好。
韩沐伯算了算,自己的十七岁,已经过去快十年了。
走起路来倒是不稳重了,一蹿一跳的,跟只大兔子似的。到了眼前,他目光落在了韩沐伯身上一会儿,风扫乱了他的刘海,惹得他眨了眨眼睛,眼型像蜿蜒的湖岸,盛着一汪波光粼粼的湖水。
杨老师拨了拨儿子的头发:“上个星期就让你剪头发。”
“忘了嘛……”儿子总是爱向母亲撒娇的。
肖校长向韩沐伯介绍道:“这就是我儿子,肖战。”
肖战的父母叫他“战战”,韩沐学了过来。与之相对的,肖战叫韩沐伯“沐沐”,韩沐伯纠正道:“你该叫我哥哥。”肖战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并且自从发现韩沐伯分不清蒜苗和韭菜后,“沐沐”就变成了“木木”。
乡村不如韩沐伯想象中那样有趣,除了肖战,这个在外人面前落落大方,在家却捣蛋撒娇的男孩子,带他去认地里的每种蔬菜,去河沟里捉螃蟹,去山里摘野果子。
肖战平时是不在家的,他是美术生,也没住校,在县城里租了个房子,大多数时间在上美术班。肖战让韩沐伯去县城里找他玩,韩沐伯便去了,去过几次,肖战说带着他逛逛县城,一个小时能逛完的县城,他们来来回回逛过四五次。
少年的春心总是最易拨动,少年的崇拜也往往不是付诸同龄人。对于肖战而言,韩沐伯口中的外面的世界让他向往,韩沐伯这个人也让他向往。
半个月过得很快,有如肖战内心疯狂滋长的感情一样迅速。
离开之前,公益团队在县城留了一晚,一行人在宾馆旁边火锅店聚了个餐。韩沐伯在下午的时候拨通了肖战所在的美术班的座机,他问肖战:“我要走了,你来送我吗?”
晚上肖战坐在韩沐伯旁边一声不吭地吃菜,专挑红汤里的菜吃,辣得他嘴唇又红又肿,眼泪啪嗒啪嗒地掉。
直到他吸了下鼻子韩沐伯才察觉,笑道:“你看你,辣得眼泪都出来了。”
肖战抹了抹眼泪点点头,去拿放在韩沐伯面前的酒瓶:“给我解解辣。”
韩沐伯按住他的手:“小朋友就别喝酒了。”肖战红着眼睛看着他,握着酒瓶的手也没撤回,桌上的其他的人也注意到这边的僵持不下,一时气氛有些尴尬,最后还是韩沐伯投了降:“那就只喝一杯?”
有了一杯就会有第二杯,肖战有点酒精过敏,散场之后他红着脸颊亦步亦趋地跟在韩沐伯后面。
“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好。”
“你明天还要上课。”
“明天上午不上。”
韩沐伯笑了:“那你是想跟着我回去吗?”
肖战不答,只是跟着他。
回宾馆的路上要经过一座跨江桥。初夏的天气有些热,桥上正好有带着水汽的凉风,韩沐伯停下来:“这儿挺凉快的,我们在这儿吹吹风。”
肖战学着他的动作也面朝江水趴在栏杆上,偏头去看他,江水两岸的灯光映在他的脸上,肖战叫他的名字:“韩沐伯。”
韩沐伯回过头来看他,问道:“怎么了?”
“你会忘记我吗?”
韩沐伯笑起来,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傻瓜。”
许是酒精上头,许是借酒壮胆,肖战向着韩沐伯挪了一步,再次问道:“&你会吗?”
那些视而不见的情愫终究会抽丝剥茧浮出水面。韩沐伯妄图继续做逃避,却被肖战接下来的行为阻挡得无路可退。
肖战身量几乎与他齐高,这一个亲吻毫不费力,却也只是蜻蜓点水似的一掠而过,甚至连他身上的酒气都还未钻入被吻之人鼻腔之时,便已结束了。
肖战说:“我喜欢你。”少年的感情无比直白,什么都不顾虑,却也恰恰最为单纯。
身后车流来来往往,匆匆忙忙,韩沐伯此时的思绪大概也是如此这般,竟想不出一个恰如其分的回应。
来自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同性的,告白。竟会让人如此无措。
最后韩沐伯说,也只能说:“你还小。”
肖战张了张嘴,说不出一个字,眼泪在眼眶里打了个转又忍了回去,闷闷地“嗯”了一声作为结束。
那天夜里两人在桥上告别,一人往南,一人往北。俱不回头。
雷,崩,俗,黄。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坑无售后。
眼见前面最后一个同学挤上公交,车门堪堪关上,肖战泄气地退回到公交站牌下躲雨。
学校团委要办个活动,需要一组宣传海报,会给补贴,学生会的同学便把这活让给了他来做。印刷成品也是他在做。活动在老校区,他一个大一学生是在新校区,临近活动了团委那边才说海报也需要他送过去,还顺便捎了些别的物料。
刚出门时雨还不大,他也腾不出手来举伞,索性就没带上伞,等公交的时候雨却大了起来。正值周末,出行的学生多,他带了太多东西,等了两班公交也没能挤上去。
交通费大概也没法报账,他抱着卷起来的海报,姿势别扭地抬胳膊蹭了蹭顺着头发流到脸上的雨水,咬咬牙决定再等一班公交,若是再挤不上去,就打车。
应是团委那边又来了电话催,他腾出手来找手机,手上的一个袋子没拿稳掉到了地上,担心地上的水湿了袋子里的东西,他刚把手机从兜里掏出来就委身去捡袋子,一时手忙脚乱。公交刚走,公交车站只有零星的几个人,各自玩着手机听着歌,也没人向他搭把手。
一辆黑色SUV停在了公交站前,车窗降下来,车主招呼肖战:“同学,你是要往市中心去吗?我捎你一程。”
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肖战弯了腰偏着头去看他,犹豫了会儿,开口道:“麻烦你开一下后备箱吧。”
把东西放好过后,肖战拉开了后排的车门上了车,前面的人也没转头看他一眼,只是问:“去哪儿?”
肖战报上了老校区的地址。
他淋了雨,身上湿漉漉的,怕沾湿了人家的座椅,动来动去调整了好几个姿势。
那男人丝毫不在意,一路上连着接了好几通电话,谈的大约都是工作上的事,直到几通电话都结束之后,肖战才把目光从淌着雨水的车窗移到了他身上——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带,皮肤白皙的后颈,修剪得当的浅色短发,干净袖长的手指在等红灯的时候轻敲着方向盘。
彼此都不言语。
进了城区肖战才想起给团委那边的人回了个电话,说是搭的朋友的车,就快到了。
下车的时候雨势不见小,那人对他讲:“后备箱有伞,带着吧。”
肖战没打算拒绝,只是问道:“那我要怎么还给你。”
“一把伞而已,不用还了。”
肖战咬了咬嘴唇,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不是忘记我了,韩沐伯?”校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多,后面响起此起彼伏的鸣笛声。韩沐伯将车又往前开了一段,调头,驶进了学校的停车场,熄火。
“你先去送东西,我在这儿等你。”
韩沐伯此时才终于回过头看了肖战一眼,一双眼睛似乎总是带着隽永的情意。肖战不知他是否是以那样的眼神看每一个人,或是他的每一个情人。
“不用了。”肖战拉开车门下去,在雨中站了一会儿,又似是不甘心,敲了敲车窗。
韩沐伯将车窗降下来。
肖战从书包里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展示给他看:“你看,我现在成年了。”他又补充道:“但是我不用你等我了。”
他这孩子气的行为让韩沐伯发笑。
弄不懂韩沐伯这笑的含义,肖战更生气了,他抹了一把头发上的水:“我也不要你的伞。”
话是这样说,但是肖战很快就反悔了,自己淋雨是没问题,自己带的一堆东西里面还有不少纸质品,若是弄湿了就不好交待了。
于是他还是把后备箱里的伞带上了,还专门去跟韩沐伯说了一声:“伞我带走了,不打算还了,再见。”
再见,现代汉语词典里解释为“表示希望以后再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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