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十月左右,或者春天晚上左耳朵后面头痛往上一两寸位置老是头痛是什么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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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使用手册介绍.doc6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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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内经使用手册》
阳气是人身上最好的治病良药 第1节:黄帝内经藏大药 六经注我解玄机 1 序黄帝内经藏大药六经注我解玄机 学医之初,老师曾对我说:"从学医的角度来讲,我这个老师只是一个领路人,病人才是你真正的老师。"不知不觉,做"大夫"已经二十来年了。今天的我,对于对老师的这句话又有了新的感悟,因为很多的本领确实是从临床上总结出来的,我珍惜与每一位患者结缘的机会,在此感谢患者对我的信任,使我在医学实践的道路上不断地提高。 这些年,除了追随老师和以患者为师以外,我还要感谢我的另一个老师――书籍。二十多年来,书籍伴随着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难关,遇有棘手的疑难杂病我都会向这位老师请教,在浩如烟海的中医典籍里,对《黄帝内经》一书尤为偏爱,用功尤深。它给了我很多治病救人的启示,并从中领悟了中华养生文化祛病延年之道。 《黄帝内经》由《素问》和《灵枢》构成,文字古奥,博大精深,是我国现存最早的一部医学经典著作,几千年来一直是炎黄子孙寻求健康养生祛病之道的宝藏。唐代著名的道家医学大师启玄子王冰,以自己多年修炼道家功夫的体悟,重新整理了一个本子,开头第一篇《上古天真论》就把养生摄生的要点说出来了,可是自王冰之下的近千年的时间里,因为缺少体认的功夫,大部分的学家都在对这部千古奇书进行随文演绎,以经解经的注解,少有新意,无法理解到其中的精妙。 记得早些年随师修炼道家功夫时,老人家讲做学问与练功夫是不可分开的。他告诉我,传统文化注重体悟,要经历几个阶段方可,一要亲证;二要体知;三要妙悟,需要身与心同时证悟。 工作之余,我愿意把这些年随师学习的心得和实
正在加载中,请稍后...《我的气功记实》第十章 治病,搬出来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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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类型:普通
十  治病,搬出来的是什么
在前面的章节里,我基本上是按时间顺序来写的。从这一章开始,我将按事理分门别类加以叙述。本章要写的是治病。
在介绍具体的病例之前,我先要说一下我是怎么跨入我的治病操作法的第三个层次,即在第一章中已有涉及的“意念搬移法”的。
我尝试用意念搬移法是在1990年的3月中旬,是由一位姓许的中年男子教我的。
老许也是公园里的常客,他是因为心脏病休长假在家。他每天到公园来练练气功,打打太极拳,推推手。那时,一个星期里我大概可以碰见他两三次,算是相见较频繁的熟人了。那天上午,他痔疮发作,行走不便,希望我发功给他治一治。说话时他坐在长椅上,我让他起来扶着椅背站好。他说,其实用不着的,你可以把信息移出来做,做好后再把信息还回去。我一楞,忙问,怎么移?他说,就用意念把你要治的部位移出来,不管移到什么地方,可以放在桌子上,凳子上,也可以悬在空中,你认为怎么做起来方便就放在哪里。你也可以把本来直立着的横过来平放,把朝下的翻过来朝上,就用意念。信息移出来以后,你就像对着实际的身体部位一样放气,效果一模一样。不信你试试,以你的功力,完全办得到。
怎么,天下竟有这般事,而且我的功力能够办到?要是真能这样,实在太理想了。前此不久,我刚给一位70多岁的老人治过腰伤。我让他俯卧在床上,腰部朝天,这样不到10分钟他就吃不消了。他的股骨颈也骨折了,除了仰躺,只能取脸朝外,腰向里的侧卧姿。没奈何,我只得脱了鞋,跳到里床去给他治疗。要是意念搬移能行得通的话,我和他都不用那么受罪了。这种操作法,无疑给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的患者,开辟了一条生路。
我按照老许提示的办法,把他的病灶移了出来。我站在他身后两米外的地方,对着悬置在空中的假想的病灶放气、抽气。在这之前,我有距离地对患者发功,手掌离开对方的身体部位一般只有两寸。我问老许有什么感觉,他一会儿回答热,一会儿回答冷,倒跟我的放放抽抽的手法基本相符。无多片刻,他就说痔疮痛好多了,我就结束了治疗。
应该说是一次试车成功,可庆可贺,然而我却总不敢相信。因为直到那时为止,尽管我已接触到一些超出常识经验范围的现象,但我总觉得科学还是有办法对其作出解释。譬如说外气、超视觉等都是人一般已退化或没想到去使用的功能,把病气抽出体外也可以用强磁场改变弱磁场来解释。然而,那个可以用意念搬出体外,代替实在的人体接受气功治疗的东西又是什么呢?真是信息吗?然而这“信息”显然不是当代新学科“信息学”里所言之信息。信息一词,在不少有关气功的著述中,像万金油似地被到处涂抹,反正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统统都被冠之以“信息”一词,似乎这样一来,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古老文化中的神秘的谜,一下子与最时髦的科学攀上了亲家。一些气功书探讨功法机理,大谈信息,其实等于什么也没说。信息究竟是什么?我这个科盲只能去翻书。
《当代新科学手册》(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年l0月版)中说:“迄今为止,信息这个词还没有一个公认的定义。有人说,信息是事物表现的一种普遍形式,信息就是消息;有人认为,这种说法不严密,信息应是具有新内容、新知识的消息,有人认为信息和通信有密切的联系,随着对通信问题的深入探讨,产生了三种不同的信息概念:一是‘技术信息’概念,认为信息是物质属性的反映,二是‘语义信息’概念,认为信息是我们适应外部世界,并同外部世界进行交换的内容的标记,三是‘价值信息’概念,认为信息是具有价值性、有效性、经济性及其它特性的知识。现代自然科学则把信息看作是物质和能量在空间和时间中分布的不均匀程度……可谓众说纷纭。”
不管怎么百家争鸣,我看那些科学家研究的“信息”,与我从患者身体中搬移出来的东西,毫无共同之处,也跟被一些气功师冠之以“信息”的超验现象不搭界。不是信息,那它又该是什么呢?
我觉得首先还是应该证实一下,到底有没有东西真的从体内被搬出来了。
两三天以后,我又用搬移法,给公园里的朋友童永寿治了一下腿。关于老童的情况,我在下一章论及授功时再详细介绍。那天,他觉得右腿胫骨酸痛,走路有些瘸。我用左手朝他的右腿比划了一下,意念中把他腿上压痛的部位移到我的左手心里,然后将右手盖上去,就好像我的右手直接敷贴在他的腿胫上。只过了一两分钟,他便觉得小腿热了起来。我不相信搬移法真有这么灵,就用自己身体的相应部位——右小腿去感应了一下(关于感应现象,我将在介绍神秘现象的专章中再谈),似乎感到腿上有一块地方在发麻。5分钟以后,老童跺跺脚,说,好了,没问题了。我说,真的好了吗?他走了几步,说,真的好了,你看我刚才走路还有点跷,现在一点也没啥了。我说,看来用搬移法比直接对病灶放气效果还要快,还要好。老童是看见老许让我用搬移法为他治疗的。他说,这个自然,信息的作用是非常之大的,你看收音机,电视机,都靠信息。老童的话,很典型地反映出为什么“信息”说在气功研究中那么有市场。我当然不会同他去认真讨论“信息”的定义,即使我想认真,书上看来的那些话也记不住。老童那天有事上南京路去,先走了。他走以后,我找人去推手,没走几步,突然发觉自己右腿胫有些隐隐作痛。我注意自己的步履,再迈了几步,疼痛明显起来。尽管不太厉害,但的确是存在的。我又弯下腰用手指按压检查,也有压痛点。我早上出门,直到给老童治腿之前,都是好好的,在老童离开后的几分钟里,根本没别着碰着,除了老童腿上的病气传了过来,找不到别的解释。关于病气能“传染”,在这之前我碰到过两例,都比这回更为明显,所以对此现象,我取肯定态度,尽管我也说不清它的机理(对病气“传染”的详细介绍,我也放在论神秘现象的专章中)。从前面两例中,我曾得出结论,偶感上身的病气,很容易被排除,不值得紧张。但是,这一例的病气“传染”,却使我紧张起来,因为它发生在搬移法的操作过程中。搬移法是否必然会带来病气传染呢?这种主动去搬出来的病气,是不是也像无意中感染来的病气一样容易被去除呢?
这种对病气传染的恐惧,使搬移法的试验被搁置了一下。从日记中来看,这段搁置的时间并不长,至多20来天。而且在这20来天中,我还是试过几例的,因为我记得除老童,还有一两例也有病气“传染”的现象,只是程度更轻些,自然也有没发生这种现象的病例,可见就在这20来天中,我少说也要试过四五例。但是,在印象中,我对这种操作法是冷淡过一段时期,甚至准备弃之不用的。这也许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给人治病的频率相当高,一天两三个乃至五六个,数倍于我以前的工作量,所以造成了一种时间长的错觉。另一方面,也能说明我内心对这种操作法的向往,其中无疑包含由神秘感带来的刺激性,同时也由于它的实用价值,我实在舍不得放弃它。就像热恋中的情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前提当然要保护自己不受损害。安全第一,其次再考虑方便、省力,再去尝试尝试神秘。我想,毛病会不会出在由于信心不足,自觉不自觉地用身体去感应对方的病灶呢?
4月9日,我到文艺会堂去,恰巧在茶室里见到桂未明。当时她正患牙痛,我就用搬移法给她治疗,一刻钟左右,她的牙痛就消失了。后来又遇见《萌芽》的傅星、沈刚与《剑与盾》的张斌,我跟他们说起刚才用搬移法给桂未明治牙痛的事,他们都觉得是天方夜谭。张斌说,我有十二指肠溃疡,现在胃里正胀得难受,你能给我把胃搬出来治一治吗?我说可以。我们四个人围着一张小圆桌坐,我与张斌面对面。我就用意念把张斌的“胃”搬到圆桌我这一边上,对着它放气、抽气。也不过一刻钟,张斌说,哎,我的胃现在倒是不胀了。傅星说,真的不胀了?会不会是你心理作用?我对张斌说,那你现在不要想它不胀,要想它胀,你再感觉感觉看,到底胀不胀?张斌认真感觉了一会,说,是不胀了。我问他,在我发功之前你胃到底胀不胀?他说,胀的,真的胀的。傅星说,我看你还是心理作用,你再想想看,想它胀,到底胀吗?张斌又想了一下,不胀,想怎么想得胀?傅星说,这是不可能的。怎么可能把胃搬出来,弄一弄,就好了,我认为这还是心理暗示,催眠术。傅星从农场上调后在长宁区精神病防治所里呆过几年,虽然不是医生,但耳濡目染,对精神病学比一般人知道得多,所以他在事实面前敢那么顽固。
不过他的话倒提醒了我,要证明搬移法的确是真实可行的,必须找催眠疗法无能为力或不能一次收到显效的病例来实践。凑巧,第二天(4月i0日)上午,我就在公园里找到了两个这样的患者。
一位姓陆,我们都叫她陆阿姨,60多岁,头发花白,但身体很壮实,脖颈很粗,肩背很厚,像个男子似的。她说自己年轻时干很重的体力活,落下了许多伤病。她现在每天到公园里来练跑步,再打拳,偶而也跟人推推手。她的一手推拿技术在公园里有些小名气。我闪腰后,经她一番推拿,才彻底除了根。但推拿术对付自己的伤病却缺乏办法。那天她来找我,说右肩部的老伤又发作了。这伤据说是40多年前落下的。我让她动作一下。她向前伸直右臂举不过头,屈臂向后搭不到腰,不动作时肩部也一阵阵酸痛得厉害。我在她肩部按压一番,找到了几个压痛点。我正打算给她推拿加放气,忽然想到,这样的伤病,恐怕催眠法是不能将它一下子驱除的,如果我能用搬移法把它治愈,应该是有说服力的。为了与催眠术划清界限,我就站在她背后两米外的地方操作。我用意念将她的右肩移到我的小腹前半尺的空间里,对着它放气、抽气。每变换一种手法,我就询问她的感觉。她的反应跟我直接对着她肩部发功会有的反应相当一致。我放气进去,她就觉得热。我抽气出来,她就喊酸痛,而且能觉得肩部一块烫的东西随着放放抽抽,一点点由筋肉里往表皮跑,一点点缩小,最后肩部一团团暖融融的,找不到烫的点了。我再让她动作一下。她伸臂向前能一下举到直指苍天,屈臂向后也能摸到左边的肩胛角了。我要她挥臂抡圆,又要她向任何角度作动作,她都一点不感到有障碍,也没有酸痛感。治疗效果似乎比近距发功更为理想,我不禁大为兴奋。
给陆阿姨治病时有很多人围观,结束后,有几个在公园里有数面之交的朋友,又给我介绍了一个新朋友。他叫徐耀祥,原来是上海玩具模具厂的厂长,几年前出车祸,第三,四颈椎骨折,高位截瘫。后来经牵引、练鹤翔桩气功等,逐步恢复行动。但目前自颈至腰,肌肉都是板紧的,不能久立,像箍着一身石膏似的。右腿无力,抬不起,迈不开。左腿相比之下有力些,但又没有痛、热等感觉。几位朋友见我给陆阿姨发功那么灵验,希望我改天也给小徐治治。我说,另约时间也很麻烦,就今天试试吧。小徐与几位朋友都表示不好意思,发功很累,不要一下治得太多,伤了元气。我当时兴致正高,说,没关系,我不觉得累,会自己控制的,别客气,来吧。我还是站在徐耀祥身后两米外的地方发功,操作方法跟治陆阿姨时相似,搬出来的是他的第三,四节颈椎。发功不多一会儿,小徐就觉得患处约5厘米深的地方有铜钱大小一块烫的东西。我那时想到,既然一样搬,我何不直接把深层的东西搬出来呢?于是,我作了个手势,表示把第一次搬出来的东西还了回去。再作个切削似的手势,意念中想这次我搬出来的是表皮向里5厘米深处的东西。作这样的手势,神神道道,有点像张天师画符似的,我自己觉得有些可笑。然而,它却已被证明是有效的,是真实的,而且它又完全是受意念支配的,所以一有不严肃的念头,我立刻将它驱出脑海。直接搬出深层的东西后,小徐感到的烫感更加明显,直至觉得有些受不了。以后又觉得有东西从颈内被拔出去。最后整个肩部都热了起来,下丹田里也有气在翻动,但患处总有像黄豆大小一粒烫的东西去不了。时间已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小徐感到颈部与腰部松开了许多。他和那几位朋友都劝我歇手,不要期望几年痼疾一朝根除。我趁势下台,也算是打了个漂亮仗。
陆阿姨与徐耀祥这两个病例证明搬移法不是催眠疗法,与心理暗示无关。证明了这一点,我不知别人作何想,在我却是吃惊不小。如果一个人的体内真有什么东西可以被另一个人用意念搬出来,而且对其施加影响,引起实质性的改变,那么,即此推论下去,将会导致怎样的结果呢?至少没有根据说,施加的影响只能是好影响,所引起的改变只能向好的方面变;又没有根据说,这种影响、这种改变只有在接受者配合的情况下(如陆阿姨、徐耀祥都取一种放松的姿势,并随时应我的要求汇报感觉)才有可能发生;也没有根据说,这种影响、改变只能发生在有限的小范围内,如两三米的距离内。那么,这不是说,史书里记载的“巫蛊之祸”,《红楼梦》里写的贾宝玉被赵姨娘用巫术咒病,都有可能“真”的发生吗?想到这一点,我觉得有些毛骨耸然。我第一次感到人的皮囊虽然不尽如意,却原来是一道安全的屏障。如果这道屏障被证明不过是纸糊的,那“我”又躲到哪里去呢?因此,我陷入一个矛盾的困境中。从治病角度说,我希望搬移法无所不能,神通广大,最好心念一动,把远隔重洋的某人的病灶搬到眼前的写字桌上,七弄八弄弄好以后,立即归还给他,同时在国际直拨长途电话里潇洒地跟他说一声,好了,你没事了,拜拜!而从安全角度说,我又希望搬移法有重重限制,就像打开一个保险箱,要有钥匙,还要知道密码。但我不敢相信道德就是对搬移法的限制,更不敢相信搬移法对别人要有钥匙与密码,唯独对我自动敞开大门。在本书中,我将专列一章来讨论我所见闻的气功中的神秘现象。搬移法已经在这里谈了,就不再列入其中。当然,其它现象也许从表面上看更加离奇,更加刺激,可要论神秘性,我认为它们都超不过搬移法去。
当然,搬移法之被证实,给我带来的兴奋要大大超过恐惧。毛骨耸然,即使有,也不过是一个人独坐冥想时瞬间的感觉,不可能发展成一种左右我行动的心理因素。而且我很快就想通了,巫蛊害人,要真有本来就有,要没有本来就没有,跟我知道不知道、相信不相信有搬移法这回事毫无关系。我不可能去证明巫蛊害人的存在与否,我还是应该继续去证明搬移法的存在及其机制。
从此以后,我又用搬移法治愈了几例腰老伤复发,这将在谈及腰伤治疗时再举例。这里,我想再说两个催眠疗法莫之能为的病例,以证明搬移法的客观性。
一例是治疗副鼻窦炎,时间是日晚,对象是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的编辑陈如江,地点是在他家里。那晚,我是去看他的姐夫、《钟山》杂志编辑沈乔生的。谈话中说起气功,小陈就问我气功对副鼻窦炎有没有办法。小陈年纪不算大,患副鼻窦炎的历史却不算短,有十多年了。西医用了各种办法治疗,包括让他每周一次去医院抽出脓液,都告无效。现在终日鼻塞,什么气味也闻不出,只在很偶然的情况下,能闻到一点香水味。那天治疗前我让他先去凑着香水瓶闻闻,他说一点气味也闻不出。我先从他的合谷穴放气进去,一会儿,他就感到鼻翼上端的骨头中有两个2分镍币般大小的东西压着,从表皮往里约有2厘米深。我用搬移法把病灶移到桌子上(我跟他隔着一张方桌坐),对着放气、抽气,他的鼻腔里产生热感、酸痛感与麻木感。抽气时没有冷感,但能觉得有热的东西往外冒。他说自己火气很旺。我正是从他这一例中得到启发,认识到抽气时患者觉得冷或热,与其自身素质及病气性质有关。20分钟左右,他感到鼻腔里的这两块东西消失了,鼻子也畅通了。他又去闻香水,能闻到了。再去闻酱油与醋,也能分辨得出了,他高兴得了不得。我有过失嗅的体验,能理解这种心情。
但是,这样的好光景到第二天就消失了。数周后我遇见他,劝他到公园或上我家来,连着治疗几次,也许有办法扭转形势。他怕麻烦我,终于没有来。我想,他对那段短暂的呼吸自由、香气馥郁的时光,一定记忆很深刻。
另一例是带状疱疹。关于这个病,《辞海》里说:“病毒引起的成群水疱,沿周围神经呈带状分布。常为单侧性,患部疼痛。约3周痊愈。音频电疗有速效。中医学上称为‘蛇丹’,发于腰部者俗称‘缠腰火丹’。”日下午,我陪陆棣上《电视·电影·文学》杂志主编朱良仪家去,恰巧他正在受“缠腰火丹”的折磨。说恰巧,是因为陆棣发在《电视·电影·文学》上的第一部中篇《神奇的墨圈》,内中就写到了带状疱疹。我也是读了这部中篇后,才知道世界上有这样一种病。在小说里,经过艺术渲染,这种病就变得很可怕,不像《辞海》里写得那么轻描淡写。据说腰里的“带子”只要连接成一圈,就会要了人的命。对付它也没什么办法,只有用墨在上面画圈。陆棣这么写我想自有他的根据,也许还有他的亲身经验,这大概反映了在医疗条件差的农村里人们对这种病的恐惧。不过,在医疗条件好得多的上海,老朱也只是打针、吃药,并没有去接受过音频电疗,已经受了12天的痛苦。我问他病状,他说主要是痛,一抽一抽地痛,不碰也痛,不小心碰到痛得要跳起来,痛得人坐立不安,晚上也睡不好。疱疹是一点点发出来的。先在左边腰侧发出一块,接着向腹部蔓延,先后发出了两块,近两日背部左侧也发出了一小块。经抹药,最先发出的一块已结痂,但碰着了仍然很痛。我先用搬移法往他的太冲穴里注气(即用意念将他的两脚上的太冲穴提到适合操作的位置上。我操作时坐着,老朱坐在我对面的沙发里,两人相距近两米),他腰际的三大块疱疹都出现了热感。我接着用搬移法从左侧向中央,依次给每一块发功。随着放气、抽气,每块都出现了热感,跳痛感。给一块疱疹治疗结束后,我让老朱自己用手指在上面按压,揿上去基本上不感到痛。希奇的是,一块疱疹的治疗将近尾声时,邻近的一块疱疹就痛了起来。它们之间似有一条暗道相通,病气在这一块里呆不下去,就逃到另一块去了。这样一块接着一块,时间过得很快,到背后的一块上痛感消除,已经花去一个多小对。我与陆棣告辞的时候,虽然老朱腰间的那些疱粒还在,但他的自我感觉已经摆脱了缠腰火丹的缠绕。
几天后我去随访,老朱说,4日晚上及5日一天疱疹反而更突出了,呈红色,痛感也加重了,但他说这可能与他5日整天在外开会,没有涂药有关。到5日晚上他才涂药。6日早上起来,发现红肿已退,疱粒都瘪下去,发焦了,疼痛也大大减轻。从那以后,再没有用药,带状疱疹痊愈了。
一年以后,我给沈霞与萧关鸿母亲治带状疱疹时,也发现了这种治疗后病情出现“反跳”才痊愈的现象。我由此推测这是气功治疗带状疱疹必然要经历的阶段。这也许是因为外气激发了患者体内的免疫系统,使免疫细胞集结起来对病毒发动总攻,将它们驱出体外。不管怎么说,用搬移法操作时,外气一样对病毒发生了作用,难道病毒在发功的时间里也被搬到体外来了吗?
有人说,的确是被搬出了,她亲“眼”看见的。
就在给朱良仪治病的次日,9月5日上午,刘洪基到我家来玩。在一起谈论气功,他听我已给许多人治好病、授了功,不禁刮目相看。谈得兴起,便一起去看他的师姐金秀英。就在那间叫我第一次感到有序的世界被颠覆的小屋里,我向金秀英介绍了搬移法,并作了表演。她说,她确实看见我把要搬的东西搬到桌面上来了。她说得那么肯定,不要说刘洪基将信将疑,就是操作者我本人也心存疑惑。大概过了10天左右(日记中没有记载),有个因腹腔肿块引起腹水的患者王菊华(关于她的情况,我将在第十一章讨论授功时详细谈到)病危住进了海军4l1医院的急救室。谢泉海先生(一位在公园里结识的年长的朋友)来向我告急。我想去给她治疗,但又怕她的病气会跑到我身上来,寻思最好有个天眼开的人在一旁协助看一下。我首先想到王红舒,但考虑到王红舒功底较浅,弄不好病气没能上我身,却先跑到她身上去,这可是不能开玩笑的。于是我想到了金秀英。她随赵伟先生远渡重洋到日本去传授过气功,功力当然是不成问题的。但我一向跟她交往很少,贸然跑去抓她的差,有些不好意思。然而救命要紧,刻不容缓,我只能硬着头皮跑去找她试试。幸好金秀英一口答应,立刻跟着我奔医院去。在去医院的路上,我与她约定,如果她“看”到那病灶碰不得,或者已经侵犯到我身上,就赶紧向我摇摇手,我便停止治疗。跑进病房,我吓了一跳,王菊华骨瘦如柴,两眼亮得可怕。隔着白被单,也可以看见肚子胀得老高,超过十月怀胎的孕妇,比我几个月前看到她的情形要严重多了。我先从内关、足三里、中脘等穴位往里放气,当然也用搬移法操作,但作用似乎不大。我想,救人需救彻,还是把病灶直接搬出来吧。我坐在王菊华的右侧,靠近她的上身。小金站在王菊华的左侧脚后半米外的地方“看”着。我用意念将病灶移到病床上,放在王菊华的右手下方半尺的地方。刚搬出来,我就看见小金皱起了眉头,又把脸扭了过去。但她没有向我摇手,我就坚持操作下去。治疗结束,走到医院大楼前的花坛旁,小金对我说,你赶快在这里排一排,你的左半个身子都是黑气。我说,你看见我替她拿掉了吗?她说,当然拿掉了,拿掉了许多。你刚才一搬出来,我不是马上转过头去吗?一股很难闻的气味,你没有闻到吗?你搬出来的东西又浓又粘,黄的白的灰黑的,很坏的东西。大部分都被你拿掉了。你的功力很强。一开始,你发出的气有那么长(她比划了一下,大约有1米),眼看一点点少下去,到最后只有那么一层(她又比划了一下,只有1寸)。听她说得那么有鼻子有眼,我不敢怠慢,赶紧就在花坛前排气。我也不知道怎么个排气法,就站个桩步,两手合十,用意念想左边的黑气统统从身上像垃圾一样扫出去。小金站在旁边帮我,用手抓了几把丢掉。大约5分钟左右,她说病气已经排除干净。这时已经是中午11点半了,我就请她到虹口公园大门对面的饮食店里吃炸猪排与三鲜馄饨,权充午饭。
可是第二天上午,我突然发现左脚若向外侧一蹭,脚背上便有些牵拉痛,但走路、奔跑却不受影响。我记不得自己曾别过脚,这痛也不像是别伤的,因为按上去没有压痛点。然而,比它严重的别伤,我自己按摩一下,过个三五天,至多一星期,也就痊愈了,而这牵拉痛却持续了半个月。时间即在给王菊华发功的次日,疼痛部位又在左脚背上。那天我排气时,加的意念是好气从百会,印堂、合谷里进来,把坏气从脚底下逼出去。这是我从某本气功书中看来的方法。金秀英在一旁看时,也先说我上半身坏气没有了,再说膝盖以上没有了,再说脚上都没有了。也许她没有看仔细,留了一点病气的残余在那里作怪。但从这点看,她说我左半个身子沾染了病气似乎言出有据。如果这点是真的,我更没有理由认为她说我搬出了腥臭的脓液是假话。
需要补充一点的是,那次发功当场效果不太明显,但第二天王菊华的病情就大有好转,腹水也退下去了一些。本来,她的家属对她的病已经绝望了。那天我送小金上车以后,便乘公共汽车回家,在车上恰巧又遇见王菊华的姐姐。她对我说,医生已查明腹腔里有两个肿块,活检都有癌细胞,但有那么多腹水,无法开刀,只能苟延残喘,看上去是日子不多了。我对她说,刚才一位气功师看见病气已拿掉了不少,王菊华有希望康复,她表示不能置信。有两个肿块,她说,医生说可能已经转移了,怎么会好起来呢?然而事实是好起来了。几天后,谢泉海先生来说,王菊华已经从411医院的急救室里出来了。接着,听说她住进了肿瘤医院,准备接受手术。她已经能下床练功,与医生配合,让腹水早日消退。后来,又听说她动了手术,情况较好。直到现在,她还健康地活在人间。
从以上的叙述中,读者也可以看到,搬移法已经被我用得相当频繁了。但是,我心里对它总还有点成见,认为它的疗效应该不及劳宫热敷法与近距离放气、抽气法。我的理论根据一条是我一贯信奉的“省力不省功”原理(因为我发现用搬移法操作起来消耗要小得多,干一个小时,腹中也没有明显的饥饿感);另一条是能量在传递过程中,距离越远,耗散越多的原理;还有一条是凡事有一利必有一弊的原理。所以,直到今天,我还没有用它来将前面两种操作法淘汰。但是,自从我在王红舒的观照下给我妻子治疗珠网膜下腔出血症以后,我对搬移法有了新的认识。我发现搬移法在一般情况下完全可以替代前面两种操作法,而且效果更好。在与王红舒配合给江曾培先生治疗肝囊肿以后,我又对搬移法的操作进行了改进。再经实验,我发现能更省力,而效果也更快。这两个例子,我将在后面的章节里详细介绍。对搬移法的介绍,暂且先说到这里。
从现在开始,我要集中吹嘘自己治病的成绩了。在吹嘘前,我先要作一点说明。赵丽宏几次对我说,沈善增,你的气功,我听见不少人说你很灵,但也有人说你一点也不灵。我是很想接着他的话问一句,到底谁说我不灵,你能告诉我吗?我没有这样问,是怕引起他的误解,认为我气量狭窄,容不得一点批评意见,哪怕批评的不是我的作品,仅是我的业余爱好——气功。其实我真的很想知道我的气功疗效到底如何。我能收集到的反馈信息太少。这一方面因为我发功的对象大多是萍水相逢的,即使有相熟的人介绍来,也往往是一次性的。他们不再找我,我也不可能去随访。另一方面,相熟的朋友,他们大多彬彬有礼,有隐恶扬善之美德。治疗不理想,他们就不再向我当面提起,免得我难堪。这样,我所能知道的,除了当场的效果外,近期疗效与远期疗效就大部分是好的了。但是,我在药厂里干过,知道一种药要取得显效、速效及较高的近期疗效还容易,要有很高的无期疗效,或者对一种病彻底根除就难了。对一种病的远期疗效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药,就可以认为是针对这种病的特效药。因此,我不相信我的气功对许多种病的近、远期疗效都会有那么高,似乎大大超过了百分之六十。前面说的为陈如江治副鼻窦炎的例子很能说明问题,这里再举一例。日下午,我到顾绍文家去,给他的妻子褚临兰治牙痛。她告诉我,牙痛已有两个月。左边的上下大牙,不能咀嚼,稍一嚼就有牙齿向外别的感觉,好像牙根要别断似的。碰到流汁,如牛奶,牙齿也痛。两个月来一直敷锡类散,毫无作用。我先从她的右手合谷注气进去,再从她的左腿足三里穴注气进去。在往足三里注气时,感到手指上有火星灼痛感。于是,我同时向右合谷与左足三里发功,意念中让气从右手进,经过左边牙龈,然后从左腿出来。这样操作了20分钟,她的牙齿疼痛感消失。我让她立刻去吃一块西瓜,让左边大牙嚼,结果一点事也没有。吃晚饭时,褚临兰有意用左边大牙嚼饭嚼菜,也毫无异样感。可是,几天后我打电话去问,她对我说,第二天她的牙齿又照痛不误,她只能下决心等炎症消除后,去把牙齿拔掉了。常言道,牙痛不是病。在我的思想中,严重的腰伤尚且能立竿见影,手到病除,治牙痛还不是小菜一碟,况且当场的效果是那样地出色。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去,褚临兰绝不会为牙痛复发再打个电话来,那么,我就会将此作为一个成功的病例来报道。我想,在我下面要吹嘘的成功的病例中,像这样搀有水分的例子一定有不少。推而广之,在其它的气功书中,类似这样的带水分的成功病例一定也有。我并非想拖人下水。我提出这一点,只是想说明许多气功师跟我一样,在信息反馈、资料回收方面受到种种条件的局限,故而他们所报道的大多是治疗的现场效果与近期效果。据我的实践,气功治疗的现场效果与近期效果常常明显优于其它治疗手段,而远期效果则就难说了。也许开气功门诊,建立病史档案的,在这方面能有些发言权。许多气功师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因此,只要他们在宣扬自己的功夫时,说明奇迹是在怎样的一段时间里实现,又在怎样的一段时间里保持着,我们就不能将以后的失效作为证据来证明他是在吹牛。如果他说经他一次治疗,就彻底根除,终生受用,那么以后旧病复发(还必须证明是复发而不是又生),我们才可以跟他去算账。我这是用要求医生的标准来要求气功师,我想不能说我有偏袒。
所以请读者在阅读以下文字时特别注意疗效的时间性。如果你这样读了以后还觉得气功神奇,那你就不能再说是被我的吹嘘所蒙骗了。
说治病我还是先从治腰伤说起。这方面的病例我做得最多,效果也似乎最好。前不久,为了写这本书,我上戴翊家去核实他妻子王淑珍腕伤治疗情况。戴翊对我说,你的气功治疗跌打损伤真是很灵的,你还替我治过腰伤,也是一次就治好,你也可以写进去。他见我一副茫然的样子,就问,你忘记了吗?我老实承认说记不起来了。他说,咦,你怎么忘记了?那天我从楼梯上滑下去,腰扭伤了,躺着一点也不能动。第二天你正巧上我家来,就帮我治了一下,当场就好,以后一点事情也没有。王淑珍在一旁补充说,那天是我休息,拖楼梯,水还没拖干,正好戴翊走上去滑了一下,从楼上滑到楼下。我问这事发生在什么时候,他们一时回忆不起来,只记得是在小王腕伤之后。被他们这样一说,似乎勾起了我的一点印象,但也模糊得很,因为我治过的腰伤比较多,记忆中一般都能当场见效,所以对戴翊这样的病例就没有特别的留意。
在我记忆中印象比较深刻的有这样几例。
一例是在日,星期一。那天上午我到上海第二律师事务所去找郑传本律师,准备到他那里去深入生活。在这之前,我已经上他家去过两次,这天是第一次上他单位去。在那里,我又见到了事务所的副主任石钟祥律师。谈话中自然扯到了气功,老石说他正好在发肩周炎,手举不起来。我便当场献丑,半个小时,解除了他的痛苦。这时,老郑对我说,我哥哥腰扭伤,在床上已经躺了一个多月,你有办法帮忙治一治吗?我哥哥要比我大十几岁,已经74岁了,我们兄弟感情是很好的。看他生病躺在床上受痛苦,我心里也很难过。我说,可以,就今天晚上去吧。你放心,治腰伤我还是有些把握的。
老郑给了我他哥哥郑传根家的地址,约好晚上7点在那里碰头。那晚恰巧下起了大雨.我准时找到那里,郑传本先生已经在了,见到我显得特别的高兴。然而我一看病人,一问病情,心里却忐忑起来。我原来以为是腰扭伤,无论如何不会比妈妈的胸椎压缩性骨折更严重,所以在事务所里把话说得很满。谁知拿出医院拍片诊断书来,上面写的是“腰2、3椎压缩性变形”,并有老年性的“骨质疏松”症。我不知道压缩性变形是怎么回事,想来跟压缩灶骨折也相去不远吧.反正是骨头里的病,治起来就比一般的软组织损伤要难多丁。而且他的腰扭伤是因右腿粗隆骨折后长期卧床引起的。第一次由剧烈的咳嗽所诱发,第二次却连咳嗽也没有,好端端地躺着,突然一下子就抽住了,肌肉硬得像铁板一样。后来,我才知道,这是骨质疏松症的典型表现。当时,我只是直觉到这种没有明显诱因的闪腰要比外力造成的损伤更麻烦。但是,既来之则安之,原打算速战速决一次完成,恐怕是不行了,那就像对待妈妈一样来个七八次吧。于是我说:“论病情这病没有我妈妈的病严重,但论身体条件,我妈妈要好一些。试试看,也许要三五次,但我相信能治好。”我这样说,也算是一种心理暗示吧。我一直认为气功治疗不是心理暗示,但这种治疗与发功者和患者的意识密切有关,我又不敢说心理状态在治疗过程中一点作用也没有。因此,对心理作用,我是与其信其无,不如信其有,在治疗开始前尽量先让患者与我自己对这回合作树立起一点信心来。要治病,先得让患者翻过身来,取俯卧姿。郑传根先生让我先到外间坐一会,让他一点点翻身。他的家人为他在床前梁上吊了一条很粗的麻绳。平时要坐起来,就用手拉着绳子,一寸一寸地慢慢地把身子吊起来。改变一下卧姿也是这样。我没有看见他的具体的操作过程,反正我在外面等了足足有一刻钟。然而我进去治疗还不到I0分钟,他就嚷吃不消了,不得已只能让他脸朝外侧睡,我跳上床去跪着发功,这我在前面已经提到过了。这样大约治疗了半小时.到用手掌敷贴上去,他只觉得腰部热烘烘的,找不到特别烫的点,我就告一段落。我坐到外间来休息,郑师母去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铺蛋。我一边吃蛋,一边想,按照他的气感反应,病应该已经治好了,至少腰部肌肉要松开许多,为什么他依然如故呢?我想起以前给小杨与妈妈等治腰伤,往往患者自己觉得最痛的地方,并非病灶之所在。最初的痛点经治疗消失以后,真正的病灶区才显现出来。我之所以知道后来显现的是病灶,而不是游走的病气,是因为它与拍片提示的骨折位置相吻合(在小杨与妈妈的病例中),而且,要使这一痛点消失,需要几倍于前的“气”。后来我在一本医学书上看到,人受伤后,局部肌肉立刻会板紧,这其实是人的一种保护性反应,为了使伤处能不再承受外力。因此,这种肌肉酸痛,不是病理现象,当然也容易消除。鉴于此,我在给桂未明治腰伤时,就发明了先从相关穴位注气进去,寻找病灶敏感点的办法,目的是擒贼擒王,消灭了病灶,保护性反应自动会解除警报。但是,病灶消除以后,保护性反应是否一定就跟着自动消失呢?保护性反应,是由中枢神经给予指令后引起的。要是中枢神经的反馈系统出了些问题,反馈不及时,那种不必要的保护是否依然可能存在?特别是已经被病魔折磨了好长一段时间,产生了恐惧心理的患者,这种保护性反应会不会转化成一种类似神经官能症的病理反应呢?我从板壁上的窗向里间望去,只见郑传根先生仰躺在床上,慢慢地呼吸着,神情小心翼翼的,似乎有些紧张。于是我问:“你觉得现在腰里怎么样,好点吗?”他说:“现在还好,这痛是一阵阵的。”我说:““你撑起来试试看!”他对我看了一眼,似乎有些惊讶。我再说了一遍,郑传本先生也鼓励他试试。他屏了一口气,两手将身子撑起一点点,又连忙躺下说:“不行,撑不起,不行!”我说问:“为什么不行?是不是撑起来痛?”他说:“痛倒不痛,我不能撑。”我说:“你放心大胆地撑,如果腰痛了,你再放下,不痛不要放下,我在旁边,你放心。”他的家人也一起鼓励他。他再次开始。起初动作极慢,身体仰起超过45°后,他的胆子也大起来,竟然一下子坐直了。我问他:“痛不痛?”他坐着体会了一下,摇摇头说:“咦,真的不痛了。”这番情形,证实了我的猜想,于是我对他宣布说:“你已经好了,可以下地了,你到外间来坐一会儿。”
在这个瞬间里,他们一家人简直把我当神仙了。郑传根先生有了刚才的经验,动作起来也自然多了。他穿好棉裤,拄着双拐来到外间。为了考验一下他腰部的耐受力,我又在他家里坐了三刻钟。看他没有任何不适,我才起身告辞。送我去车站的路上,郑传本先生对我说:“不是亲眼看见,我是不会相信的,气功真是神了。”他是从这一次开始对气功刮目相看的,后来据说当上了气功科学研究会的法律顾问,与更多的本领高强的气功师有了接触。
郑传根先生那里我又去随访过两次,并给他授过功。授功时他的身子像筛糠似地抖动。至少在几个月内,他的腰没出问题。骨质疏松症是否得到控制甚或有改善,我不知道。
这一例以其戏剧性令我经久难忘,而另外两例则是因为纯用搬移法使我记住了它们。
前一例是在日的晚上,也就是在第一章写到的给周稚,唐见端治病,授功的前一晚,对象是《文汇报》萧关鸿80岁的母亲。在说这次治疗腰伤之前,我先要说说给她治头晕病的事。那是在1989年的11月中旬,我刚给妈妈治愈腰伤,正在高度兴奋之中。那天傍晚,我上关鸿家去串门。我们住得很近,但因为他是个忙人,很少在家,所以我们彼此走动不多。那天去肯定有件什么事,也许事先还往报社打过电话,知道这时候他在家里。我进门后,就看见萧关鸿在拣菜。他说,最近3个月,他母亲得了眩晕症,头不敢转动,一转就晕,要转头只能连着身子一起转。本来她母亲年事虽高,身子骨还很硬朗,烧饭等家务活都由她操持。现在只能躺躺靠靠,烧饭炒菜就要由他承担了。他原以为母亲的病是美尼尔氏症,躺几天就会好的。几个月下来未见好转,他就请了一位有名的老中医来看。那位医生说,这是由脑血管硬化引起的,开了十帖中药,价钱很贵,然而吃下去却未见起色。我说,让我用气功来给她治治看。萧关鸿把母亲扶起,坐好。我走上前去,两手悬空往她头上一罩,两分钟后,我收了功,对她说,好了,你把头转转试试。老太太与关鸿都朝我看看,那么容易?我说,你不要怕,把头转转看。我说得很坚定,因为我这样说是有一定根据的。就在两三天前,我在公园里,有个50多岁的妇女,说她经常头痛头晕,问我能不能治。我问她,你现在头痛吗,晕不晕?她回答说,痛的,晕的。我就将手在她百会穴上方放了两分钟,再问她,现在感觉怎么样?她想了想,又晃了晃头,说,哎,现在好像头不痛了。也不晕了,这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说,那好,你现在想它晕,想它痛,不要想它不痛不晕,看它怎么样?她想了一两分钟,说,现在没什么。我说,那你去兜一圈再来。如果又痛又晕起来,再来找我。半个多小时后,她特地跑来对我说,现在没什么,谢谢你。有这样一个病例作后盾,我说出话来自然掷地有声。老太太小心翼翼地开始转头,起初向左向右至多30°,接着转到45°。我说,你别怕,大胆转,能转到多少就多少,转得快些,想怎么转就怎么转,你现在没事了。老太太听了我的话,头转动的幅度大起来,也快起来,直到向左向右差不多都到了90°。我问,怎么样?她说,晕倒是不晕。我说,好了,你可以起来走了,没事了。她说,这么快好了?她说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又过来坐下,说,我脚软唻,一点力气也没有。我说,这容易。我蹲下,找准她的足三里穴,按了两下,再手指悬空1寸放了一会气,说,好了。老太太站起来,颠颠地往厨房间去。我坐下来与关鸿谈话。这中间,关鸿到厨房间去了一次,回来说,我姆妈正在洗菜,看样子真没事了,你的气功倒真行。我说,在公园里我治过这种病,你放心,应该是没事了,如果再头晕的话你来叫我。那天我离开时,老太太已经炒好了一碗蛋,这3个月来她第一次上灶台。一星期后,我在一次会上碰见萧关鸿,他对我说,自从你上次放气以后,我姆妈一天比一天好,精神好多了,又能干家务活了。你什么时候有空再来放点气,巩固巩固。听说自己的“气”有奇迹,我当然来劲。这月26日,也就是为李子云、于建明及其妻子治病的后两天,我就上萧关鸿家去再发了一次功。这回发功比较地道,上一回两分多钟,这次20多分钟。不管巩固疗效是否需要那么多“气”,反正士为知己者死,心理上也要对人对己交待得过去。这以后,我上萧关鸿家去就不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平均大概也要3个月去一次。凑巧的是,我几次去,都是在她母亲刚病过一场,心中正在想念我的时候。老太太说是跟我有缘,关鸿说这大概是有信息相通。4月13日晚上,我去时恰巧两天前老太太发了一次烧,躺在床上,她只怕头晕病又要犯,幸好没有,可是几十年前落下的老腰伤却又发作了。坐着也感到腰里酸痛,坐不住,只想躺下,走动起来,只觉得棉裤像铁铸的一样重,直往下沉。那天,离开我在公园里用搬移法给陆阿姨与徐耀祥治病不过3天,新操作法像刚拔下的鸡毛菜一样鲜嫩可爱,于是,我在老太太身上又试了一次。结果令人满意,老太太立刻觉得棉裤又恢复了原来的份量。我趁热打铁,接着给她授了功。她站了半个小时,身子前后晃动,结束后浑身发热,精神倍增。她对我说,自从上次发头晕病以后,楼下一直不敢去(她家住在6楼),她很想能到外面去走走,一直闷在家里也不好,她问我以后有没有这种可能。我说,只要坚持练功,我保你几个月后可以下楼。后来她果然能下楼外出了。听说有海外亲戚来沪时,她还去掌勺烧了一桌菜肴。
后来我把这事连同我在气功方面的另一些赫赫战果,去说给文坛老前辈孙家晋(吴岩)先生听。孙先生说:“我也有腰老伤,每年都要发一次,发起来躺在床上一动也不能动,总要十几天。往年这个时候总要发了,今年还没发,如果发的话,请你给我试试。”我说,如果你腰伤发了一定打电话给我,别客气。这样说了不多久,大概一个月左右,孙先生打电话来请我了。这事日记中没有记,我记得也是在春天,治疗时孙先生衣服穿得很厚,应该是在5月间。我用搬移法给孙先生治病,除了考虑到天气冷,衣着厚,用热敷法与近距离放气法功力可能受影响外(虽然我的“气”能够透过厚厚的衣服,达到热水袋的温度,但我总觉得这样会增加消耗,相应地也就减低了功能。所以,只要条件允许,我尽量减少手掌与受体之间的隔层。给妈妈与郑传根先生治腰伤时,我都是让他们撩起衣服,只隔着一层贴身棉毛衫进行操作的。给萧关鸿母亲用搬移法治疗,也有这一层考虑),主要还是因为我觉得他学贯中西,见多识广,在治疗时会较少受到心理暗示的影响。如果搬移法在他身上试成功了,那就更有说服力,说明它与催眠术没有关系。那天,我让孙先生骑坐在靠背椅上,两臂趴着椅背,我坐在他身后的沙发上操作,之间距离将近两米。他的气感反应与我的操作手法很想吻合。这里我要说明一下,我操作时经常要问患者的感觉,看上去有点像催眠疗法中作暗示与诱导,至少好像是要患者的意识进行配合,其实不是这么回事。我问患者的感觉,是因为我天目没开,“看”不见病灶在哪里,在治疗过程中它是怎么变化的,病根是不是挖干净了,治疗能不能结束了等等。心中无数,只能借患者自身的感觉当“天目”来派派用处。遇到气感好的患者,我攻击目标明确,进退适度,操作起来就省力些,时间能短些,效果也好些。如果患者气感差,我只能盲目地狂轰乱炸,往往事倍功半。但也有碰巧炸中的,效果也一样理想。倘若能有天目开的人与我配合,就像我后面要写到的在王红舒的配合下给我妻子取脑子里的病灶,以及给一个脑瘫的3岁小孩治疗时,我就毋需患者汇报感觉,操作起来更为省捷。所以并不存在患者意识配合有助于治疗的问题。患者的气感反应对我的外气功力没有什么影响。而且,在治疗过程中,我只是询问,只要求患者反映其真实感受,并不对这种反映作任何评判。而在催眠治疗中,医生一般不询问,而是发出指令,强制被催眠者接受,如“你的眼皮现在很重,很重,睁不开了”,“你的两只手向中间靠拢,靠拢,现在已经粘在一起了,粘得很牢,你怎么用力也分不开”等。催眠医生在被施术者处于深度催眠的情况下,才发出有关疾病已被治愈的指令,如叫麻痹的腿抬起来,以达到治疗的效果。这与我在治疗告一段落时,让患者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作些动作,检验一下疾病是否已被治愈,也是完全不同的。那天治疗的效果是十分理想的。直到今天,一年多过去了,孙先生的腰老伤,没有复发过。而且,他对我说,以往即使不发病时,腰伤也总是能感觉到它存在的,晚上睡到床上总有一阵酸痛。自那次治疗后,连那种感觉也消除了。“我现在好像已经忘记有过这种病了。”
患者能忘记长年缠身的痼疾,我认为这是对我的功夫的最高评价。同样的话,我还从朱晓琳那里听见过一次。她是我的朋友,华师大中文系副教授、文学评论家方克强的妻子。一天晚上,我到克强那里去聊天,时间大概在1990年的五六月间。我才进门不多久,大概8点刚过,朱晓琳向我打招呼说,我胃痛,先到前面房间里去睡了。我同她,你胃痛得厉害吗?她说,我是老胃病了,隔一个多月总要发一次。我说,我用气功给你治治吧。她说,气功神神道道的,我有点吓老老的。我说,你怕什么?又不痛又不痒,也不碰到你,你试试看。我让她站着,用放气抽气法给她治疗。抽气时她的反应特别明显,觉得很冷,一直冷到贴身的羊毛衫里面,冰冷冰冷的。等这种冷感消失以后,她的胃痛就好了。一年多以后,我又问起她,她说经过那次治疗,十多年的老胃病再也没有犯过,她已经忘记有胃痛这件事了。
我的气功治疗胃病,效果也是非常显著的,当场见效,持续时间也较长。1990年的10月下旬,上海大众文学学会组织鄞县籍作家回乡参观访问,我这个填了四十年“籍贯鄞县”的人,第一次踏上故乡的土地。这次参观访问活动,鄞县方面由地方志办公室主任周时奋全程陪同。他是一位画家,也是一位作家,采写的一篇报告文学在“中国潮”征文中得了奖。他是个性格很活跃的人。第一天接风宴上,他举着小杯来敬酒,就声明在先,我这杯里是雪碧。我本人喜欢喝酒,而且爱喝白酒,但最近胃不行,喝一口啤酒下去就痛,平时胃也一直胀痛,我已经约好到医院作胃镜检查。你们来了,我要陪大家,把做胃镜往后拖一拖,你们一走我就去医院。所以请大家多多包涵,我只能用雪碧来向大家表示敬意了。我听了他的话,当时就有为他治疗的念头。但因为出差前夕我刚干了一个通宵,拚出了一篇报告文学,自己觉得元气有亏,所以没有贸然请战。休整了两天,到10月28日晚饭后,我对小周说,我可以给你治一治胃病。我把小周请到我们的客房里,用搬移法给他治疗。没想到他的气感反应特别好,接近于内视功能。他闭起眼睛,不仅能“看”见病灶的形状、大小、深浅,还能说得出颜色,看着它在逐步变浅变小的过程中,由黑色变为深咖啡色变为粉红变为红色,最终为一片白光。他先后看出胃里有四块东西。半小时里,我将它们逐个请除干净。治完后,我对他说,你马上去喝几口白酒,看看胃还痛不痛,如果痛,我再给你拿掉。一会儿,他跑来说,我已经喝了三口白酒下去,不痛,没事了。我问他,你怎么看得见颜色,以前练过气功吗?他说,我以前只学过两天气功,后来一直没练过。我说,你这人有特异功能。我给你授一下功,你坚持练,不仅身体能练好,还能出功能。第二天晚上,县政府举行告别宴会。宴会进行到一半时,周时奋举着一大杯啤酒来我们桌上敬酒。他对我说,我已经干了三小杯白酒,三大杯啤酒,一点没事。我不会喝酒,所以对喜欢喝酒的人重新获得那份享受的欢欣就难以体会,只能告他喝酒还需有些节制。1991年春节,鄞县政府到上海浦江饭店来举办答谢各界朋友的宴会,又将我们这些鄞县籍作家请去,我见到了周时奋。他说,我后来没有去做胃镜,胃到现在一直很好。那天宴席上,我看他喝的酒确实不少。
这是一例患者意识配合比较好的,再说一个在治疗过程患者始终将信将疑,用一些气功师的话来说,有“意识抵抗”情况的例子。日至8日,崇明东风农场请原来场部文艺小分队的部分成员回农场去联谊聚会,我也忝在其列。7日晚上,我与王铁龙、王新生同住一室。铁龙本来跟我同一连队,也在场部小分队当过编剧。他还能上台演戏,在乐队里当伴奏,是个全才,现在在上海水泥厂当工会副主席,据说又干起了作曲与合唱团指挥。王新生是原来场部小分队的作曲,虽然他直到今天还在业余文艺团体中混,但我们都早就把他归在专业档子里了。王铁龙在《康复》杂志上见过沈嘉禄写的介绍我气功的文章,所以在吴淞码头候船室里一见面,他就向我表示不相信。也许老天为了惩罚他的不敬(当然是对气功而不是对我),到晚上10点多,就让他发起频繁早搏来。他立即取出保心丸来吞服,可见他的心脏病已经有了点根基。我趁机给他露一手,让他幡然醒悟。我从他右手内关放气进去,两分钟,他就觉得早搏缓解了。我再直接对着他心脏部位近距放气,5分钟早搏消失。他有生病的经验,知道保心丸的药效没那么快,似乎对我的气功有些相信了。他说,我经常发胃酸,这你有办法治吗?我又从他内关发气进去,这回让他寻找胃里的病灶。一会儿,他找到胃部很深的地方(从表皮进去约5厘米),有个酸痛点,大约黄豆大小。我就用搬移法给他治疗,这时,他的气感反应就不太明显了,或者可以怀疑他的意识在不自觉地作抵抗。我只能凭自己手中的感觉。我作抽气动作的左手的食指与中指根部,先有一阵阵灼痛感,以后又有一阵阵冷感,最后感到有些粘涩。我对铁龙说,你胃里的东西不太好,以后要注意观察。这样操作了近一个小时,我手上基本没有感觉了,同时也感到十分吃力,就宣告治疗结束。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他说,我这胃对乳腐最敏感,吃一点就酸,你的气功有没有效果,一试就知道。我说,你尽管放心吃。到上午10点多时,他对我说,直到现在我还没有胃酸,看来你的气功有点道理。这天,我们乘的10点半从崇明南门港开往吴淞的船脱班,直到下午两点多才靠码头。我们这群人就在吴淞镇的一家小饭馆里凑份子摆了一桌,直到3点才进餐,吃到下午4点半方散。临别时,我问铁龙胃里怎么样,他说,没有酸过,看来是给你治好了。十来天后,春节里,我到孙家晋先生家去拜年出来,在弄堂里碰到铁龙,他是上他岳母家来的。他对我说,上次治过后,胃一直感到很舒服。就是这两天又有点酸,这是我节日里吃得太多了。过节说是休假,其实比平日更觉得累人,所以我没有再给他发功。其实,气功师发功的对象大多数是不懂气功或不相信气功的,就像小说的读者大多不是先读了《文学概论》、《小说修辞学》等著作,再来找小说看,进戏院看戏的,也很少有人先去学过戏曲美学。所以,如果意识抵抗之说能够成立,气功将失去大部分群众,也就大大降低了它的实用价值。真正的科学,确确实实的客观存在,应该经得起怀疑。我在实践中感到,气功疗效与患者气感反应无肯定的关系,与患者意识抵抗与否也无关系。再说一个这方面的例子。1990年l2月30日晚,我在上海文艺出版社招待所的小客厅里,给人民文学出版社的编辑赵水金老师治颈椎肥大。治疗前,赵老师对我说,我这个人气感很差的。我们社里组织过练气功,我去练,一点感觉也没有。气功师叫我不要练了,说我气感太差了,不适合练功。我说,气功治病跟气感差不差没关系,我们试试看。我问她症状,她说头向后仰时,大椎穴左边好像有一条手指宽的东西撑着,很酸痛,左手指也发麻。我先从她左手的神门穴(豌豆骨后缘桡侧,当掌后第一横纹上)放气进去,她感到有冷风。我说,你气感不是很好吗?她说,可能是你在那里揿得很重,酸痛,所以有冷的感觉。我要她寻找一下颈部的病灶。她说,有,酸痛。她动了一下脖子,又说没有了。过了一两分钟,她说找到了,有鸭蛋那么大一块,比划了一下深度,约4厘米,是一种压力感。我向她颈部作近距离放气,她感到那块东西在扩散。我开始抽气,她立刻觉得有一阵阵冷风。她回头看看我,说,这是不是跟你的手在动有关系?我向她作了下解释,继续抽气,我的手心里有灼痛感,她觉得一股股冷气从筋肉深处直往外冒,开始相信这冷气来自她自己的脖子。5分钟后,冷感减轻了。再过了一会,觉得冷感与压力感都没有了。我让她仰头,可以比刚才抬高些,但还是有酸痛点。我改用搬移法,把那一块搬到我左手上,手心里立刻有明显的刺痛点,我知道她的颈椎病还不轻。我用右手压到左手上,这就意味着我的右手直接贴在她的脖子上。她立即觉得后颈上有股压力,好像有拇指在用力往里揿。这种压力感向里渗透,她开始说进入表皮里有拇指那么深。以后又说有食指那么深。她又说这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用右手对着左手抽气,她又觉得后颈上有冷风。我说,这不是因为我手的动作吧?抽了一阵气,我再将右手压到左手上放气,她马上又感到有压力,还有拇指那么深。再抽气,再放气,仍有拇指深。再抽气,我手心里灼痛感消失了,再放气,她觉得压力感在皮肤表层,有拇指大小。再抽气,再放气,觉得颈部一片都有压力感。放气两三分钟后,原来的酸痛点出现烫感。再抽气,再放气,几分钟后觉得颈椎处有一条东西。再抽几下,又放气,她找不到什么异样的东西了,活动一下脖子,自己觉得情况改善多了,已没有酸痛点,只感到稍稍有些牵拉。我认为这是残留的肌肉保护性反应信息,于是,就用两手对着颈部作近距离放气,放到她感到整个头颈都觉得热烘烘的。我再替她按摩几下,拍松,牵拉感便消失了。
因为整个治疗过程我恰好记在日记中,所以现在就能报道得比较详细。从改用搬移法开始,就进入我在前面说过的“挖根”过程。从此例中也可以看到,挖根要占去整个治疗过程的一半。
也许因为根挖得比较彻底吧,七八个月后,我再次在上海见到她,她说,颈椎从那以后一直很好,不过,她一直坚持在做颈椎活动操,与之也有关系。
赵老师自称气感很差,但在这次治疗中表现出来气感并不差。然而因为有这样的自我评价,所以有气感还一再怀疑,显示出意识抵抗是很厉害的。实践证明这种抵抗没有给治疗带来什么困难。从治疗时间与效果来看,与意识配合好的没有明显差异。我还碰到过确实气感反应较差的例子,这往往与治疗不对症有关。1991年l0月14日中午,我去《文学报》社给郦国义治病。他是在听说我给赵长天治愈了因颈椎神经受压而引起的眩晕症后,于《电视·电影·文学》成立十周年的纪念会上跑来向我挂号的。他说他的症状跟长天很相似,只是更严重,还曾昏厥过。但是,那天治疗时,我从他右手合谷穴放气进去,他找来找去,在颈部找不到病灶。我只能用搬移法,将他说的平时酸痛的部位搬出来。放气、抽气,我的手上没什么感觉,他的脖子上也没什么反应。身为总编,他的事情也多,一会儿功夫就有几个人来找他,他将气感不强归之于心神不定。我认为这关系不大,但对他气感反应何以这样差也有些纳闷。我只能请他以后抽时间上公园来找我,我授功给他,让他自己练。他下午1点半还要开会。见离开会议时间尚有10分钟,他说,我的胃也不好,你能不能给我治一下。由于时问仓促,不可能从内关注气寻找病灶开始按步就班地来,我就用搬移法从他的足三里穴里放些气进去,他立刻感到胃里热了起来,肚子里也咕噜咕噜一阵叫。后来一直没见到他上公园来找我。一个月后,《文学报》的胡良骅为约稿上我家来,他告诉我,你当场放气后郦国义没什么明显的感觉,他到我们办公室里来说,好像沈善增也不过如此。回去不对了,晚上感觉就来了,胃口开了,睡觉也好了。过几天他来说,沈善增气功有道理的,我见到颜色了。我们对他说,既然这样,你去公园找他给授功,自己练练,不是很好吗?他说,实在太忙,实在路太远,抽不出时间去。郦国义直到今天还没来找我,我想他的日子一定还对付得过去,还能享用上次治疗的那点成果。像他这样身负重任的中年干部,即使授了功又能坚持练多久?我很同情他们的处境,也很想给他们添把柴,然而我还没有找到能使他们一劳永逸地身体健康、精力旺盛的办法,所以我也没有再去找国义。不过将胡良骅的话结合治疗过程来分析,我认为他的病与赵长天的病并非一路,他的病根似乎应在脾胃中。
要说意识配合,在给我已授过功的人治疗时,才会真正出现这种情况。于对象这是一种多少带有些强制性的自发动。比较典型的是日下午在王周生家里给她治颈椎。王周生与我曾在一个农场里工作过,后来我上调后从工厂借到出版社写小说,她也从农场借到出版社来写小说,在那里又见过几次面。现在她在上海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搞理论研究,又写了许多散文,并开始写小说,我们之间的联系又多了起来。那天,是因为我听说她刚动了甲状腺手术,前去探望她。本来我打算给她颈部的刀疤放些气,看看能否像我岳母的伤口似的变没了,但她一定不肯让我效劳,觉得耗费我许多气取得些“美容”效果不值得。于是我们谈文学。在谈话过程中,我见她不断地用磁榔头敲左肩膀,问她怎么啦。她说左肩深处酸痛,酸痛感会游走,医生说这是因为颈椎神经受压引起的,她的颈椎病也很厉害。我听她这么说,就坚决表示要给她的颈椎发一次功。我从她右手合谷注气进去,她的左肩膀立即就感到不痛了。接着从腰部往上热,背脊开始冒汗,然后颈部左后侧发热,直至左耳垂发烫。我改用搬移法,无论放气、抽气,她都觉得热。我觉得她的颈椎病跟腰椎病有关系,根子还在腰里(我早在公园里听到这种说法,在授功时也多次得到证实,特别是给我妹妹授功时,表现得很明显。我给她授功,是因为她在机关定期体检中查出心电图ST段改变,同时,颈椎有增生,脖子经常板紧着不能灵活转动。授功前,她的颈部就很牵强。但在授功时,她却拚命地弯腰。她平时并不觉得自己腰部有不适,然而,作这样的自发动作时,她的腰却很痛。动作半小时后,她觉得颈部就完全松开了)。于是,就从颈椎开始沿着脊柱向下放气,直至腰部。从这时开始,王周生出现了意识配合现象。她的头像被我用一根无形的线牵着似地往后仰,仰至90°,然后开始自左向右转圈。转头时她的眼睛是闭着的。我治疗时一般要求患者闭起眼睛,这样可以集中注意,体验感觉。授功时要求受功者绝对闭上眼,这样要求的理由,我留在下章中细述。王周生被授过功,因此动起来后很自觉地遵守闭眼的规定。说起给她授功,还有一段故事。1990年的5月24日,《小说界》编辑部的郏宗培陪我回崇明东风农场去采访,也拉上王周生一起去。候船的时候,我跟她说起气功(可见我的自我宣传有多么频繁)。她说,她有位堂兄是某省的高级气功师,有证书的。到上海来教功,给她姐姐发功,气一打上去,她姐姐就不断地跳跃;给她发功,她毫无反应。她的话激起了我的好胜心。我听她说浑身毛病不少,按我的理论假设,身体越差,毛病越多越重,授功时就动得越厉害,我想看看我的理论在她身上到底是否行得通。但因为我前几天正水泻,隔天才止住,水泻的原因我怀疑也跟给人授功,吃进了寒气有关,所以当天我没有给她授功。不过那天晚上,我给采访对象,东风农场总畜牧师陈桂生授了功,因为他第二天就要赶到上海去参加农垦局的党员干部轮训班。这晚授功效果很好,我自己也没感到明显乏力,我的信心又恢复了。第二天中午,我就向王周生这座顽固的堡垒发动攻击。谁知堡垒不堪一击,刚开始授功,往她的天目穴放气,她就开始动了起来。后来跌跌撞撞,在十多平方米的房间里施展不开。我只能用手不停地去挡住她。授功结束后,她说眉心处胀痛,接着见到一团红光,后来又转为黑色。那天,她从中午12点一直睡到下午3点,我们去敲了半天门才把她唤醒,她说午觉还从来没有睡得这样香过。不过从那以后,她并没有坚持练功,大概只练了三四次就放弃了。这在我给以授功的人中也是普遍现象,关于这一点也留待下一章再谈。没想到一年多以前授的功,到这次治疗时还会发生作用。王周生出现自动现象后,她丈夫周鲁卫就饶有兴味地跑来参观,并问我能不能拍照与摄像。我说没有关系。这样,世界上就诞生了关于我发功治病的第一份录像资料,我希望它还在王周生家里被保存着。王周生一面转头,一面对我说(同时也是向周鲁卫作解释),我的头颈很痛,但就是要往后仰,要转,我要控制它不转是可以的,但我想这样不好,就让它转。于是,我用手在她颈部按摩了几下,又敷贴着放了一会气,她觉得痛减轻了。我把手拿开,在她身后1米远的地方放气,她继续转动,一会儿从左向右,一会儿又从右向左,转动幅度越来越大。她坐在钢折椅上,到腰部也转动起来时,我担心折椅会不会倾倒,幸好没有。可见这种自发动的动作还比较协调,重心很稳。发功是从下午5点进行到5点3刻。结束后,她觉得颈部与左肩都松开了,很舒服。3个月后,我问起她,她说左肩部没两天又酸痛如前,但颈部却似乎能经得起考验了。有次她一天写了20多封信,写得脖根发酸,以往这样劳累颈椎病即会复发,且时间也在这病发作的季节。然而第二天醒来,颈椎没有不适,她觉得已经很满意了。她认为左肩痛也许跟颈椎病关系不大。
在治病中,我发现气感好的人,从相关穴位放气进去,反应就很明显。1989年下半年,我去参加长篇小说《红舞女》讨论会,与《解放日报》记者姜小玲坐在一起。她告诉我,因为哥哥不久前去世,她心情悲痛,近来一直失眠,头痛,精神恍惚。正在开会,我不能大模大样地发功,就让她把手伸过来,我用食指和中指悬空给合谷穴发点气。谁知她立刻挤眉弄眼,低声叫道,酸,酸!我对她说,真酸得那么厉害,我又没碰到你?她说,是酸,像金针在里面戳。我又将手指悬空提插了两下,她又皱起眉头来吸冷气。我不敢再放气,怕干扰了会场秩序。我问她头里感觉如何,她说现在脑子清爽多了,好了。我说如果几天后又头痛了,可以上我家来找我。后来她一直没有来。几个月后我遇见她问起,她说从那以后头痛、失眠等都消失了。后来,我在给王周生、陆星儿等从合谷穴放气时,都出现过类似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合谷穴属于人体敏感穴位,还是因为女性的气感反应较强。
网球肘与颈椎病一样,也是西医外科较少对付办法的顽症。我用气功给钱谷融先生治网球肘,当场收到了明显的效果。时在日。我上钱先生家去,本是约定为他授功的。授功时钱先生反应不明显,这也在我预料中。给老年人授功多如此。授功结束后,钱先生说起他正为网球肘所苦。本来只有左手,不能提重物,已经作了4个月的封闭治疗。现在右手又发起来了,两个月来疼痛明显,写字也受其累。我先给治右肘,让他用手指按压痛处,我对着放气、抽气,直到他摸不到压痛点。我再让他在左肘上贴一块伤筋膏,也如法炮制,最后使他能提起一只热水瓶来。治疗过程将近1小时。
我不敢说这场治疗就将钱先生的网球肘根除了。按照我的经验,恐怕不那么容易。如果能一次根除,说明病根还浅,但即使是根除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再生。颈椎、腰椎病与网球肘,在西医都属于外科;从气功角度来看,我认为都应属于内科。它们不是在外力打击下突然发生的,而是由人体内一点点滋生出来的。这种种滋生,我觉得与人体的内分泌改变、免疫功能紊乱或中枢神经的指挥功能失调有关。所以治疗一定要与练功相配合,疗效才能巩固。而真正的外伤虽然看上去伤情似乎更严重,治起来却容易。日,我到作协参加专业作家座谈会,看到孙树菜左脸上擦破了皮,走路腿脚也有些不灵便。一问,原来是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左侧身子都跌伤了。那段时间,我虽然已能从给妻子治脑病的事务中脱出些身子来,对别人放放气,授授功,但毕竟能匀出的气不多,而欠下的账又太多,所以常有捉襟见肘之感。因此我对老孙说,我不能从上到下都给你治,你什么地方最痛,我给你解决。他说肋间最痛,碰上去痛,透气也痛。我从他右手外关穴放气进去,他立即感到左肋间凉飕飕的。我改用搬移法,抽气时,他觉得凉气直往外走。一刻钟左右,凉感消失。我让他深呼吸,肋间不痛;再用手拍拍,也不痛。这样的疗效,我认为必定能一直保持下去。
因此,对气功治疗来说,伤痛,最重要的还不是伤在什么部位,痛到什么程度,而是此伤痛因何而起。试举两个腕伤的例子。一例是日晚,给赵长天的爱人陈颖治左腕伤。她是春节前在门上碰伤,当时就红肿。肿退以后,动起来酸痛。不能拎东西,不能用力撑,绞毛巾也有困难。酸痛点不在原来的红肿处。我先对酸痛点发功,治后效果不理想。再按原伤处,有压痛点,对着放气,片刻后有一般酸痛感游走到肘部。设法使原伤处压痛点消失后,她的手腕活动即恢复正常,拎重物,绞毛巾,用力揿都无问题,以后也没有出现反覆。另一例的患者是《民主与法制》社的记者周静汶。时在这年的12月14日。她说是在月子里半夜抱婴儿把尿时听见右腕处格答一声,以后手就开始痛,拿杯子、握笔等拇指用不出力,以后拇指又伸不直,关节不能转动,不能搓衣服,织毛衣,严重时不能写字。用封闭治疗后好了3个月,以后又痛。我给她治疗时只觉得寒气直往外冒。发气l小时,再给按摩,疼痛消失,拇指活动基本恢复。19日.她又来求治,说上次治疗后好了几天,一点也不痛,后来腕部腱鞘又开始痛了,不过拇指关节依然活动自如。这回贴了伤筋膏,无论我放气还是抽气,她都觉得伤处发冷,抽气时冷得更厉害。用劳宫穴敷贴放气也不能使她右腕热起来。半小时后,腕部疼痛感消失了,然而右手指明显比左手指冷。一般的伤,淤血、粘连,我抽气时手指有灼痛感,患者在我放气进去时也应感到热、烫。这回,不但她反应是冷,我抽气时手里也觉得冷,甩掉时不小心气擦到左膝,立刻感到寒气砭肤,好像打开冰箱门似的。我即怀疑她的腕伤另有来由。我问她,她说腰椎、颈椎都有病,人也十分怕冷。于是,我安排几天后给她授功。授功后她的情况颇为奇特,这留待下一章再说。而她的腕伤,自此后没有再发。如果不是授功让她自练,那就很难说了。
在治病中我碰到最有趣的例子,是给我家邻居吴寅菁治食道隔塞。那是在1990年的6月14日。晚上9点多,她来敲门,说实在难过死了,求我帮帮忙.她3天前囫囵吞下一块没煮酥的鸭肫肝,堵塞在食道里,不能上不能下.3天里,她大口吞咽大米饭、排骨,想把这块东西压下去,都没有成功。现在吃东西就痛,喝水也痛,无办法,只能找我用气功试试,若再不行,她准备上医院请医生动手术了。这病叫我怎么治?我没什么好办法,就对着她疼痛的部位(在锁突下1寸处)作近距离放气。她立即感到热,一两分钟后,觉得里面有东西在拱动。接着开始嗝气,一下接着一下,觉得那块东西直往喉头冲。嗝气猛烈时如打呃。10分钟左右,她感到那块东西落到胃里去了,警报解除了。但是她回家后还是不停地打呃嗝气,直至l2点以后,引得上她家来玩的几个年轻朋友也一个个打起呃来,不得不提早打道回府。
一年多以后,我参照这回经验,给妻子去除了一根鱼刺。那天中午,我们就着面条吃扁鱼,妻子不小心让一根鱼刺给鲠住了。那根鱼刺很大,鲠得她满面通红,舌头抽筋,不能说话,吞面条,喝醋,都无济于事.想到医院去,一则她怕痛,二则天正捅漏似地泻着大雨。1991年8月,是水灾闹得最凶的时候。我就叉开虎口,近距离地对着她喉咙放气。她也立刻觉得喉咙里有股东西不断往外涌动。一会儿,似乎觉得那根鱼刺没有了,但咽口水还是很痛。再放了一会儿气,吞咽时痛感减轻。又向邻居家借来半碗饭吃下去,痛感便消失了。化险为夷,虚惊一场。
以上两例,可见外气能激发患者内脏器官运动,使之数倍于平时。外气还能使发烧者体温立刻下降。作协同事张健文,曾患肺炎,十多天里体温一直在38°左右徘徊。我与沈霞、王红舒一起去探望他。我给他发功,治疗前先让他量一次体温,治疗后再量一次,退下了0.5°。第二天体温即恢复正常。发功还能醒酒。一天傍晚,我到一位当供销科长的朋友家去,他中午去给两个客户送行,刚回家来,喝得烂醉,进门便和衣倒在床上.他妻子说,不睡到明天早晨,他不会醒过来.我叫他,推他,拍拍他脸颊,果然没用.我就用力按压他合谷,终于把他弄醒了,他睁开眼来一时还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再给他合谷、内关放了点气,又用搬移法给他足三里穴放了点气,他才完全清醒过来。他对我很表感谢,说要不是这样,明日醒来他会头痛欲裂,胃翻欲吐,如今他没有什么不适感。他有胃病,知道不能多喝酒,尤其不可喝烈酒.但在酒席上,客户往往不肯放过他,有时还说不干下多少杯去不谈生意,他只能舍命陪君子.我那位朋友以前喜欢写诗,至今仍为无暇写诗感到遗憾,我相信他说的都是实话,并非为自己贪杯辩护。有这样苦衷的人想来也不少,随着商品经济的发展,也许在一段时期内,被迫酗酒者还会越来越多。因此我将此事写在这里,说不定还能成为气功的一种新用途呢。总的来说,自从开辟授功这条途径,我给人发功治病就越来越少。我现在治病的原则,一是救急不救穷,二是选择没有尝试过的疑难之症;三是能治能授功的,尽量授功让其自练,或者治病与授治功相结合。我觉得气功这种能量太宝贵,也很有限,能用物理、化学等技术手段解除的病痛,就尽量不用气功。应把“气”用到更加需要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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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院的领导同志应该是个有一定文化的人吧,可是,“我任杭州某设计分院老总”,这话怎么看也不像一个有文化的人说的啊。
:ovllvo&( 14:30:07)&
沈作家:您好。我拜读您的大作《我的气功纪实》后,很有同感,也很佩服您的为人。气功医术是中华民族文化的优秀亮点;救死扶伤是中华民族的优秀品德。我母亲在11日突发蛛血,至今昏迷不醒。我母亲姓名姓陆,现住院在杭州市新华医院六楼重症监护室七床。您可打电话8查询求证此事。我母亲现处于非常危险期,希望沈老您能伸出援助之手;我必然重谢与您。我任杭州某设计分院老总,您能定下来杭州的时间,我马上派车接您和王红舒老师。急盼来电。多谢。丁总,,
:匿名:丁总&( 23:4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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