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帮忙节目的亲人,我有个困惑,我身上有块胎记好大的,在我的手背上胎记,,有的时候好苦恼,不知道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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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科学的角度来讲,一般浅褐色的胎记,随着年龄的增长会越大,也不可能退没~~~~~~~~~~~~~`````
大家还关注爷爷面色变了变:“对于疝术我也有所耳闻,不过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世上真的有疝术!”
“世界上的任何传说都不是空穴来风的!”方小花用镜布擦了擦眼镜。
爷爷重重地叹了口气,脸色很不好:“二毛,你几个去通知他们的家属,准备后事吧!”
二毛他们几个愣了愣,准备后事犹如晴天霹雳在他们的耳边炸响,几个人哭哭啼啼抱胳膊抱腿的缠着爷爷,就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个劲地哀求道:“三爷!求求你,救救他们吧!救救他们吧!”
爷爷脸上的肌肉抽搐着:“不是我见死不救,对于疝术我一无所知,我也是束手无策,根本救不了他们!”
方小花将二毛他们几个拉开:“年轻人,三爷像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实话讲,你们现在就是把人拉到省上最好的华西医院,也无法治好他们,只能活活等死!”
说到这里,方小花将擦亮的眼镜重新戴上:“这个青铜大鼎是巫国的祭祀器皿,邪的很,现在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建议你们还是交给文物局处理吧,再折腾出什么事儿来可就更麻烦了!”
二毛他们亲眼目睹了工友们的惨状,都对这个青铜大鼎害怕不已,哪里还敢打这个铜鼎的主意,此时就算给他们再多的银子,他们也不会要了,所以对于方小花的提议,他们也是连声说好,没有一个反对的。
方小花回头向省上做了汇报,这些邪乎的古文物,在文物局那里就是宝贝疙瘩,具有极其重要的研究价值。省上得知消息之后,立即通知市文物局,市文物局委派了一支武警,用军用大卡车将青铜大鼎悄悄拉走了。
武警离开的时候,方小花也跟着一起走了:“三儿,回头再找你喝酒!”
二毛他们通知了那些工人的家属,一大群家属围在沙场外面,哭声震天,看见那些孤儿寡母,我们的心里就像刀割般的难受,但是我们无能为力。
这一天大概是河口村最灰暗的一天,那些中了疝术的工人相继死去,一天之中,河口村足足死了十三人,整个村庄都陷入一种极其悲痛和压抑的氛围当中。哭声在村庄上空飘荡,一直飘向远方。
村委会派人挖了一个焚尸坑,将那些工人的尸体统统烧掉,这些工人都是中了疝术而死,谁也不知道这种邪门的疝术会不会传染,所以村委会下了铁令,谁家都不准进行土葬。
从沙场回来之后,爷爷一直闷闷不乐地沉着脸,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旱烟。
我能理解爷爷的心情,作为一个有道行的人,眼睁睁看着十多个乡亲死在自己面前,却又无能为力。那种无奈让爷爷感觉非常非常难受。
“爷,喝点茶吧!”我看见爷爷的样子,心里也不是滋味,泡了杯竹叶青递给爷爷。
爷爷接过茶盅,喝了一口,然后抬头看着我:“小七,爷爷是不是老了?”
“啊?”我怔怔地看着爷爷:“不!不!你还年轻着呢!你要活到一百岁……”
爷爷笑了笑,摆摆手道:“今天的事情就是最好的证明,我已经老了,老到对很多事情束手无策了!”
“爷……”我突然有些心酸,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只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情你已经尽力了,不用太自责!”
“小七,你去西边厢房,上屋顶,把竖排二十八、横排十四的那块瓦片揭起来!”爷爷突然给我下达了一个奇怪的指令。
没事叫我上房揭瓦做什么?
爷爷还真是奇怪呀!
我心里嘟囔着,却也按照爷爷的话去做,搬来一个木梯子,爬上西厢屋顶,数了数,找到爷爷所说的那块瓦片,将其轻轻揭起。
瓦片下面居然有东西?!
瓦片下面有一个发黄的牛皮口袋,四四方方的。牛皮袋子用红线缝了口,上面穿着几枚中空的铜钱。
我将牛皮口袋揣进怀里,然后从梯子上滑下来,走回爷爷面前,把牛皮口袋递给爷爷:“爷,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爷爷没有伸手去接:“拆开不就知道了?”
我哦了一声,举起牛皮口袋看了看,用手指攥住线头,轻轻一拉,牛皮口袋的缝口就被拆开了,我满怀好奇地往里凑了一眼,里面竟然是一本泛黄的古书。我把古书取出来,书皮上写着两个泼墨般的大字:奇门。
爷爷开口说话了:“这本《奇门》册是我们耿家的家传之宝,我本打算等你十四岁的时候再传授给你的,但今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老了,所以想了想,还是尽早传给你吧!万一哪天我不在人世了,你还有绝技可以防身!”
我的心里仿佛被针刺了一下:“爷,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会长命百岁的!”
爷爷抚摸着我的脑袋,指着我手中的《奇门》说:“这本古书里面的内容包罗万象,博大精深,翻开奇门就像打开另一个世界的窗户,有修炼的秘籍,也有捉妖的法门,还有风水命理知识、更有各种你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奇物异事。倘若你能参透奇门册,掌握其中各类法门,他日你走遍天下也不怕了!”
我听得心驰神往,没想到耿家祖上还有这等宝贝,当下爱不释手地把奇门册捧在怀里:“爷爷,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不会让你失望,更不会给咱们耿家丢脸!”
爷爷点点头:“我相信你小七,你的天赋一定在爷爷之上!”
“对了,爷,你学了奇门册多少知识?”我问。
爷爷苦笑了一下:“爷爷天资愚钝,没有天赋,研习了数十载,也不过学了点皮毛,估计只学了不到一半的知识吧!”
“啥?!”我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爷爷才学了奇门册一半知识就如此厉害,要是学会了全部知识,那可真是天下无双呀!
为了成为一个合格的巡江人,接下来的日子,爷爷对我进行地狱式的训练。
我每天凌晨起床,练习运气吐纳,然后绕着河口村跑三圈,锻炼体能。回来吃过早饭之后就开始研习《奇门》,一直到正午。午后小憩片刻,继续研习《奇门》到深夜,睡觉之前还得进行高强度的体能锻炼。
训练还不到三天,我就已经吃不消了,第四天是被爷爷拿着鞭子赶起来的。持续一周过后,我基本上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原本瘦小的身躯也愈发变得强壮起来。
这一日半夜,我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摸我的脸,因为当时特别困,也没有在意,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一直睡到鸡鸣时分才爬起来。就在我去洗漱的时候,无意中往镜子里一瞥,竟然发现自己的右脸颊上有团黏糊糊的东西。
我凑到镜子前面仔细一看,这一看吓得我魂飞魄散,我的右脸颊上居然有一个血红色的五指印!
血手印很小,比我的手还要小,血红色的,看上去有些吓人。
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发现指尖黏糊糊的,还真的是血迹啊!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镜子前面,一股寒意自脚心升起,沿着背脊骨一寸一寸往上爬,直至渗入我的头皮,我感到头皮一阵阵发麻。
是谁在我的脸上留下了这个诡异的血手印?
我突然想起昨天半夜,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摸我的脸。
那个场景该有多么恐怖呀!
一个浑身带血的家伙趴在床边凝望着熟睡的我,伸出满是鲜血的双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我浑身的汗毛触电般倒竖起来,屋里有人!!
我的卧室不算大,放眼望去一览无遗,我掀开被子看了看,床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然后我屏住呼吸,爬在地上看了一眼床底下,仍然没有任何发现。最后我把目光投向唯一的藏身之处,靠墙而立的大衣柜。
如果这个屋子里还能藏人的话,那个大衣柜是唯一的可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抑制住砰砰乱跳的小心肝,轻手轻脚地走到衣柜前面。
“谁?谁在里面?出来!给我滚出来!”我壮着胆子,站在衣柜前面叉腰大骂。
骂了半天,衣柜里也没有丝毫动静。
我有些按耐不住了,踏前一步,双手拉着衣柜门。
衣柜门打开,我迅速向后退开两米远,双手比划出防御姿势。
衣柜里黑咕隆咚的,除了整齐码放的衣服以外,并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我怔了怔,衣柜里也没人?那我脸上的血手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环顾卧室,心里总觉得不太对劲,无形中仿佛有一双眼睛在默默地盯着我,我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卧室里有种说不出的阴冷,我打了个哆嗦,急急忙忙退出房间。
这事儿太诡异了,我得去找爷爷。
“爷!”我叩开爷爷的卧房门,却发现爷爷并不在家中。
我暗自嘀咕退出卧室,这么早爷爷跑到哪里去了?
退出房门口的时候我突然看见门上钉着一张字条,字条是爷爷留下的:小七,爷爷帮捞沙队出船做法事去了,可能很晚才能回来,你自己要勤加修炼,不要懈怠!
今天只有我独自一人在家,回头看了看院落,感觉有些莫名的害怕。
我像往常一样运气吐纳,晨曦很快升起来,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我进入到一种忘我的境界里面,逐渐忘记了血手印这件恐怖的事情。
一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直到午夜爷爷都还没有回家。
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卧房,准备洗漱完毕就去睡觉。
就在我洗脸的时候,我突然想起右脸颊上的那个血手印,在这夜深人静的晚上,一颗心止不住地咚咚乱跳起来。
我把房间里的灯全部打开,围着卧室仔细搜索了一遍,确定没有人躲在房间里。
我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放心,搬来一条板凳,将悬挂在厅堂门楣上的铜镜摘下来。
那面铜镜约莫巴掌大小,镜面有些古怪的纹饰,这面铜镜是用来镇宅的,俗称“镇妖镜”。 只要到乡下走一遭,就会发现很多村民的家中都有这样的铜镜,挂在进屋的正堂门口或者卧室的墙壁上,亦或者挂在灶房的窗户下,用来挡煞和辟邪的。
我把镇妖镜揣在衣兜里面,然后关上灯,蹑手蹑脚摸上床去躺着。
屋子里静悄悄的,淡淡的月辉泼洒在窗棱子上面,把卧室里映照得凄凄惶惶。
我支起耳朵,仔细凝听四周的动静。
一切静悄悄的,偶尔传来虫鸣声响。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困意涌上脑袋,我的眼皮渐渐变得沉重起来,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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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了不知道多久,迷迷糊糊中,脸上隐隐传来一阵异样的感觉。
由于心里始终搁着事,所以这次我一激灵就醒了。
黑暗中,仿佛有一只小手,在我的脸上轻轻抚摸着。
那种感觉太真实了,绝对是一只手!果真有人在摸我的脸!
噢,不,我还不知道摸我脸的到底是不是人呢!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我屏住呼吸,努力遏制着自己发抖的身躯,悄悄把右手伸入怀里,紧紧抓住了镇妖镜。
那只小手还在我的脸上来回摩挲着,一股股阴冷的气息喷在我的后颈窝上面。
我深吸一口气,妈的,死便死吧,到底是人是鬼,今晚必须有个交代!
“何方妖孽!”我猛然暴喝一声,翻身从床上爬了起来,反手就将镇妖镜拍向后背。
“呜哇——”
镇妖镜迸射出一团奇异的幽光,伴随着凄厉的嚎叫声,一团黑影从床上滚了下去。
我啪地打开电灯,卧室里一下子亮了起来,那团黑影顿时曝露在光亮之中。
我的瞳孔猛然紧缩,然后瞬间放大,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双腿一软,摔倒在床角。
地上躺着一个肉嘟嘟的婴孩,他的表皮有很多皱褶,浑身布满斑斑血迹,看上去就像一只剥皮的青蛙。最可怕的是他的脑袋,斗大无比,比他的身体还要大,仿佛随时都会压断他的脖子,非常畸形,看上去就像美国科幻片里面的外星生物。
大头怪婴的脑袋上冒起一缕黑烟,明显是被镇妖镜所伤。
大头怪婴甩了甩脑袋,晃晃悠悠从地上爬起来。
我惊骇莫名,紧紧攥着镇妖镜,厉声叫喊道:“别过来!我警告你不要过来!”
令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大头怪婴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说的竟然是:“爸爸!”
大头怪婴的口吻很奇怪,带着婴儿牙牙学语的腔调。
我愣了愣,随即破口大骂起来:“哪里冒出的鬼东西,谁是你爸爸?”
“爸爸!你不认我了吗?爸爸!爸爸!你就是我的爸爸!”大头怪婴的语气充满了焦急。
我浑身的鸡皮疙瘩哗啦啦往下掉,我都是个幼齿,怎么会有孩子?我坚持认为,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大头怪婴,十有八九是认错人了。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小朋友,你听清楚了,我不是你的爸爸,你找错人了!”
“不!你就是我的爸爸,我没有找错人!是妈妈让我来找你的!”大头怪婴很执着地说。
我他娘的都快哭了:“小朋友,你的妈妈又是谁呀?”
大头怪婴扬起脸庞:“爸爸,你怎么连妈妈都忘记了?你们前几天不是刚成了亲吗?”
我一下子张大了嘴巴,指着大头怪婴,声音都在发颤:“你……你是棺材……棺材里那具女尸……女尸的孩子?”
我感觉自己都快疯掉了,女尸怎么会生孩子呢?
大头怪婴正色道:“什么女尸,妈妈的名字叫李秀芝!”
我捂着起伏的胸口,虽然我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但我也不是白痴,我跟那个李秀芝无非只是亲了个小嘴,怎么就会生出个孩子呢?
大头怪婴仿佛知道我心中所想:“妈妈在怀起我的时候,就不幸溺水身亡了!”
“既然你妈在跟我成亲之前就怀上你了,那你当然不是我的孩子!你去找你的亲生爸爸吧,我不是你的爸爸!”莫名其妙被一个鬼婴缠上,还被认作他的爸爸,我真是不知道该用什么语言来形容此刻的心情。
“不!你跟妈妈成了亲,你就是我的爸爸!反正我不管,你就是我的爸爸!”鬼婴的瞳孔里泛起一抹血光,模样变得狰狞起来。
“你这个大头鬼,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走的话,我……我就用镇妖镜对付你!”话音刚落,我甩手就将镇妖镜打了过去。
镇妖镜击中鬼婴,爆出一团红光,鬼婴惨叫一声,在地上连续翻了几个滚,一直滚到门边。
这个时候,房门突然推开,爷爷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竖起手掌大喊一声:“小七,住手!”
爷爷回来了,看见爷爷我就像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悬着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以爷爷的身手,对付鬼婴根本是手到擒来。
“爷,快灭了那个鬼婴,那怪物是从女尸肚子里爬出来的!”我站在床上,急切地比划着。
爷爷摆摆手:“鬼婴不能杀!”
“为啥?”我瞪大眼睛。
爷爷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地上的大头鬼婴,说出一句令我无比震惊的话来:“因为这是你的孩子!”
书名:借尸填魂!
我的脑海里犹如炸响了一记晴天霹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为何就连我最亲爱的爷爷,也说大头鬼婴是我的孩子?
我脸色发白的靠着墙壁,我还是个处男呀,怎么就有孩子了呢?我拖着一个孩子,以后还怎么嫁人呀?更何况这还是一个鬼婴孩!
不!不!不!
这事儿绝对弄错了!这事儿绝对弄错了!
看见我困惑不解的样子,爷爷正色道:“你的体内因为有女尸的尸气,所以这鬼婴把你认作爸爸一点也不奇怪。而且你与女尸血魂相连,这个鬼婴又与女尸血魂相连,反过来说,你与鬼婴也是血魂相连的。你若是打死了鬼婴,其实就是在损伤自己的真元!”
血魂相连?!
我居然与一个鬼婴血魂相连?!
这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这个鬼婴与你血魂相连,你要好好保护他,不能让他受到伤害!否则就是在伤害你自己!”爷爷很严肃地说。
人生还有漫漫几十年,难道我要拖着这个鬼婴过一辈子吗?
我的脑海晕乎乎的,感觉今晚发生的事情就像在做梦一样。
莫名其妙冒出一个鬼婴!
莫名其妙我成了这个鬼婴的爸爸!!
“爸爸!爷爷!爸爸!爷爷!”大头鬼婴高兴地叫喊着,但我的心情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大头鬼婴爬到我的床边,我一脸嫌弃地看着他:“脏兮兮的,先去洗个澡吧!”
爷爷烧来一盆热水,我和爷爷挽起衣袖,把鬼婴丢在澡盆里面,将他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干净净。鬼婴的肌肤变得好看起来,白里透着红,就像一颗浸泡在水里的红苹果。他在水里咯咯咯的嬉笑着,满脸开心的样子。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算了,反正也丢不掉了,就当成宠物养成身边吧!
“爸爸,我叫什么名字?”鬼婴问我。
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有考虑过,我抬头望着爷爷,爷爷微笑着说:“这是你的孩子,你自个儿给他取名吧!”
我想了想:“我是小七,你就叫老八吧!”
“老八?!”爷爷皱了皱眉头:“不妥吧!听上去就像在喊‘老爸’似的!”
鬼婴是我儿子,我怎么反倒喊他“老爸”来了?这不是颠倒了吗?
于是我飞快地开动脑筋,取了一个更加动听的名字:“要不你叫老九吧?”
“嘻嘻嘻,我有名字啦,我叫老九!谢谢爸爸!谢谢爸爸!”大头鬼婴高兴地爬上我的胳膊,用他的脸来蹭我。
我皱眉道:“爷,这小子以后会不会长得比我还要高大?”
爷爷笑了笑:“不会!鬼婴是不会生长的,永远都是现在这副模样!”
“要是被乡亲们看见,还以为我们耿家出了个怪物呢!”我嘟囔着说。
“没关系的爸爸,别人看不见我的!”眼前血光一闪,老九竟然不见了。
“瞬间移动?”我心中涌起仰慕之情。
我的耳边传来老九的声音:“爸爸,我在你身上呢!”
在我身上?!
我吓了一跳,慌忙起身照镜子,但却没有发现老九的踪影。
咦?奇怪!我的脖子上怎么突然冒出一个红色的胎记?
我的右侧脖子上有一块掌心大小的暗红色胎记,我摸了摸那块胎记,我记得我是没有胎记的呀!
这个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老九的声音:“嘻嘻,爸爸讨厌,不要这样摸人家嘛!”
我打了个哆嗦,触电般缩回手指,原来那块胎记竟是老九所化。
“喂!你能不能换个地方待着?你这样贸然出现在我的脖子上,不太好看呀!”我抱怨道。
“好的!那我换个地方!这里怎么样?”老九问。
“我去!你是在毁容吗?”我翻了翻白眼,这个混蛋老九居然变成胎记印在我俊俏的小脸上。
“啊!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看呀!这里呢?”话音未落,红色胎记出现在我的眉头中央。
我的头上掉下三条黑线:“大哥,你当我是二郎神吗?”
“哎呀老爸,你这人很难将就呢!”老九居然还抱怨起我来了。
我怒道:“你就不知道幻化到我屁股上面去吗?”
老九说:“我才不去呢,好臭!”
一阵无语之后,我只好让他回到脖子上去,这样看上去没那么明显。
“小七!”爷爷递给我一张单子,上面列着几个东西的名字。
我看了一眼,发现这些东西都很奇怪,红嘴鲤鱼、棺材菌、甚至还有母乳?!
我诧异地问:“爷,这是……这是要干啥?”
爷爷说:“你不想治好老九的大头吗?他的大头是一种病,如果不尽早治疗后果会非常严重。你总不忍心看他死掉吧?老九若是死了,你的真元也会消散!”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原来爷爷给我的是一张药方子。
“爷!这棺材菌是什么东西?”我问。
爷爷告诉我:“顾名思义,棺材菌就是生长在棺材里的一种奇特菌类。不过并不是每具棺材里都会长出棺材菌,这个需要看运气!”
我挠了挠脑袋:“那……那我要到哪里去寻找棺材菌?”
爷爷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子:“老君山上有个棺材林,你可以去那里碰碰运气!”
我微微打了个哆嗦,棺材林?光听这名字就很渗人啊!
爷爷说:“老君山以前有个匪窝,那个棺材林就是土匪的坟岗子!”
“爷,你……你不跟我一块儿去吗?”我用乞求的目光望着爷爷,要我一个人去棺材林,我确实有些害怕。
爷爷眯着眼睛,居然冒出一句很哲学的语言:“雏鸟总要学会自己飞翔的!”
爷爷这番话,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那母乳呢?”我小声问。
“你去找村里刚刚生娃的少妇讨点呗!二毛的媳妇好像上个月才生的,奶水足呢!”爷爷给我指明道路。
“啊?讨奶奶?咦,我才不要去呢!这种事情好难为情的!”我夹着双腿扭来扭去,一张小脸涨得通红。
“废话!”爷爷瞪我一眼:“难道你要爷爷去讨奶奶吗?别人以为我是老变态呢!”
“呜呜呜,我的爷,你开的是什么破药方子,难度系数太大啦!”我哭丧着脸。
“奶奶!奶奶!我要吃奶奶!”老九兴奋地说。
“吃你妹!闭嘴!”我狠狠一巴掌拍在脖子上,呜,打得我自己好疼呀!
翌日一早我便去了河边,等了没一会儿,就看见一艘渔船缓缓靠岸。
渔家名叫康叔,在长江上打渔为生,每天他都是半夜出去打渔,早上收工,然后把打来的河鲜运到镇上去卖。
“康叔!”我跟康叔招了招手,跳上渔船。
“哟,是小七呐,今儿个这么早来买鱼?”康叔问。
“有鲤鱼吗?”我问。
“当然有!”康叔掀起一块木板,下面是网箱,网箱里装满了鲤鱼,个头都不小。
我伸长脖子:“康叔,看看有没有红嘴鲤鱼?”
康叔抓起一条鲤鱼,笑着说:“今天你运气好,还真有几尾红嘴鲤鱼!我本来准备把这鱼卖到镇上的餐馆里去的,不过既然是三爷要吃,我就卖给你好了!”
红嘴鲤鱼因为比较罕见,而且肉质比普通鲤鱼更加鲜美,所以卖价比一般的鱼要贵。更有传言红嘴鲤鱼是吉祥的象征,吃了红嘴鲤鱼就会走大运,餐馆里常常把红嘴鲤鱼当做高价菜品出售。
康叔并没有卖我高价,当成普通鱼的价格卖给我,我谢过康叔,将那几尾红嘴鲤鱼拎回家里,然后出门寻找母乳。
晨曦初上,来到二毛家的时候,正看见二毛的媳妇阿清在院落里,一边晒太阳一边给孩子喂奶。薄薄的上衣撩起来,雪白的胸脯就像两个大白馒头。农村人作风比较豪放,再加上我只是一个豆大的小孩子,所以阿清嫂对我并没有任何的避讳,甚至还主动跟我打招呼:“小七,这么早要去哪里呀?”
我涨红了脸,硬着头皮走到阿清嫂面前,不敢抬头,声音细得我自己都快听不见了:“阿清……清嫂……我想……想……跟你借点奶奶……”
“啥?”阿清嫂愣了愣,随即呵呵笑了起来:“不是吧,小七,这么大年纪了还想喝奶奶吗?”
“啊?!”我登时面红耳赤,连连摆手道:“阿清嫂……你……你误会了……我不是要喝奶……我只是……”
“没关系的,反正嫂子最近的奶奶多着呢!你等会儿,嫂子给你装些出来!”阿清嫂起身走进里屋,留下我就像木头桩子一样杵在原地发呆。
片刻之后,阿清嫂拎着一个保温杯出来了:“来,小七,新鲜着呢!”
我都不敢面对阿清嫂的目光,伸手接过保温杯,说了声谢谢,然后飞一般地跑掉了,一直跑回家里,小心肝都还砰砰跳个不停。
“小七,做的不错嘛,红嘴鲤鱼和母乳都取到了,现在只剩下棺材菌了!”爷爷竖起大拇指夸赞我。
棺材菌?!
那还得上老君山的棺材林呢!
也不知道这一趟会不会有什么凶险?
距离河口村大概有十多里路。
老君山上盛产青竹,风一吹,漫山遍野的竹林就像翻滚的绿色波浪。
来到棺材林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
林子里有些阴郁,即使是在大白天,林子里面的光线也很暗淡。
我站在林子口,一阵阴风卷地而过,吹起漫天枯黄的竹叶,阴风穿过竹林,发出鬼魅般的啸声。
我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然后鼓足勇气,迈开小腿走进棺材林。
一走进棺材林,就感觉阴气逼人,仿佛被一种不能言说的寒意包裹着,背心一阵阵地发毛。
老君山上以前有个土匪窝子,后来解放战争的时候,山上的土匪都被英勇的解放军战士消灭了,那些土匪的尸体都被埋在这片林子里。换句话说,这片林子就是一座乱坟岗子。
我屏住呼吸,瘦小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子里面。
这里到处都是郁郁葱葱的青竹,我几乎都快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走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我终于找到了乱坟岗子。
放眼望去,整座乱坟岗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黑气笼罩着,而且最为奇特的是,这里的棺材并不是横置在地上,也不是埋葬在土里的。而是竖着倒插在泥土里面,这真是一种诡异的下葬方式。
密密麻麻的棺材就像雨后春笋,成片成片的倒插在泥土里面,看上去非常诡异,也难怪这里会叫“棺材林”了,原来真是棺材组成的林子呀!
我见过石林,见过碑林,真还是头一次见到棺材林,心中又是好奇又是畏惧。
一想到这些棺材里面装着的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虽然我最近学习了一些奇门知识,但是突然面对这么多的棺材,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怵。
爷爷怎么让我到这种地方来了,真是要命啊!
我在心里嘀咕抱怨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若是等到夜幕降临,那可就麻烦了。
想到这里,我暗自吸了口气,双拳一抱,对着那些黑黢黢的棺材朗声说道:“在下耿小七,无意冒犯叨扰各位,我就是来取点棺材菌,然后自会速速离开,还请各位大爷不要为难小弟!”
我也不知道这套江湖术语跟谁学来的,反正胡乱说了一通,当时还觉得自己挺机智的。
说完这话,我便走进棺材林。
朋友们只是看, 都不留言盖楼呢!
由于年代久远,那些棺材又是曝露在空气中的,所以好多棺材都已经腐朽霉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儿。有些棺材的表面布满白色的霉点,一碰就跟豆腐渣一样,哗啦啦往下掉木头渣子。还有的棺材已经破烂漏风,从窟窿里面看进去,还能看见棺材里面躺着的人骨,白森森的,有些骇人。
爷爷说过,并不是每具棺材里都会长出棺材菌,这个需要看运气!
我挖了一点土,伸手拉开一具棺材盖,里面躺着一副死人骷髅,骷髅下面还压着一杆老式的长枪,枪身锈迹斑斑,爬满绿色的霉菌。可以看见的是,这具骷髅竟然是以头下脚上的姿势倒插在地下的,就像一根大萝卜!
我摇了摇头,又打开另外一具棺材,棺材里同样是一具腐烂的骷髅,刚一打开,那具骷髅就朝我迎面扑了过来。
我猝不及防,一下子没能闪躲开去,正好被那具骷髅扑了个满怀。
入手处传来一片毛茸茸的怪异感觉,我的肌肤瞬间爬满鸡皮疙瘩,触电般将怀里的骷髅远远推了开去,自己却一跤跌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
我抹了一把冷汗,定睛看向面前的骷髅,只见骷髅的头骨上面还有一头黑色的长发,长发已经失去水分和光泽,就像一堆枯草,看样子棺材的主人生前还是一个女土匪。我刚刚应该是抓到那头恶心的长发了。
我往掌心里吐了口唾沫,然后伸手在屁股蛋子上面使劲搓了搓,真是晦气!
接下来的时间了,我一连打开七八具棺材,累得满头大汗,却连棺材菌的影儿都没有看见。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我的心也渐渐变得焦急起来。
这里粗略估计也有上百具棺材,要是我一具一具的打开棺材寻找棺材菌,只怕忙乎到明早都忙不完。而且爷爷叮嘱过我,日落之前必须回家,不能待在棺材林里面过夜,棺材林里面阴气太重,我幼小的身体可能承受不了,万一再碰上什么邪物,那就更麻烦了。
我踮起脚尖,仔细环顾四周,蓦然发现在这片棺材林的中央,有一具棺材显得格外突出。这具棺材不仅比周围的棺材要宽大厚实,而且比其他棺材都要豪华,棺材表面用黄铜镶边,还雕刻着一些瑞兽图案,棺盖上钉着一些银光闪闪的铆钉。这具棺材虽然不能跟达官贵族的棺材相比,但是在那个年代也算是有钱人家才能拥有的待遇。
也许在那具棺材里面会有所发现!
我怀揣着这样的念头快步走过去,只见这具棺材跟其他棺材的下葬方式相同,同样是倒插在泥土里面,只是表面有铜皮保护,所以虽然过去这么多年,棺材看上去还比较新,而且几乎没有腐烂和风化,算是这里保存最完整的一具棺材。
我将棺材下方的泥土松开,挖了个坑,这样才能拉开棺材盖。
据我自己的估计,能够享受这种高级棺材的人,十有八九是当年的土匪头子。
然而,当棺材盖打开之后,棺材里的景象却让我大惊失色。
因为棺材里并没有尸体,也没有骷髅,而是装殓着一只……猴子!
确切地说,应该是一只猴子的尸体!
那只猴子的体型很大,跟成年人差不多大小,尸身脱水干腌,皮肉皱巴巴的,有些奇特的是,这只猴子的皮毛竟然呈现出奇怪的暗红色,这居然是一只红毛猴子!
我有些愣神,如此豪华的棺材里面怎么会装着一只猴子的尸体?这只猴子是什么来头?难道是当年土匪头子的贴身宠物?
我的目光突然落在棺材盖底面,心情登时变得激动起来。
只见棺材盖底面密密麻麻爬满一层淡黄色的菌类,那些菌类的模样有点像金针菇,但是比金针菇短小,每根只有半寸长,一团团紧簇在一起。
我不由得惊喜万分,这,就是传说中的棺材菌吗?
我暗自松了口气,好家伙,总算让我找到你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滚落的汗水,从兜里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伸手抓了一把棺材菌放在袋子里。看了看,担心万一分量不够,于是又去抓了第二把,直到把塑料袋塞得满满当当我才停手。
我拎起战利品看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棺材菌的味道鲜不鲜美,不过就算口感鲜美我也不敢吃,毕竟这是从棺材里长出来的东西,吃了也不知道会不会中毒呢!
我将棺材菌小心翼翼放入随身携带的小包里,然后对着那只猴子做了个揖,说了句“叨扰了!”,然后轻轻关上棺材盖,准备离开此地。
找到棺材菌,我心中悬着的石头也就落地了,心情顿时变得轻松无比,迈着小腿儿就往棺材林外面走去。
刚刚回身走了没有几步,忽听身后传来吱呀一声。
我下意识往回打量一眼,发现那具棺材的棺材盖不知为何打开了,里面的红毛猴子翻着白色的眼珠子,正死死盯着我。
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之前看那猴子还不觉得可怕,怎么现在却有些心里发毛呢?
我被那死猴子盯得极为不舒服,于是回头走了几步,上前重新合上棺材盖。
我以为棺材盖刚刚可能没有盖上,所以风一吹,棺材盖就自己打开了。所以这一次合上棺盖之后,我还仔细看了看,然后用力拍了拍,确定没有问题后才转身离开。
但是,诡异的事情再次发生了!
我才走了不到十米远,又听见身后传来吱呀一声响。
当时棺材林里面很安静,所以我听得很清楚。
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升起,就像电流般迅速传遍四肢百骸,我有些僵硬地站立在那里,两条腿竟像灌了铅似的,竟然挪不动脚步。
我清楚地感觉到,在我的背后,有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我。
我的背心瞬间冒出一层白毛汗,阴风一吹,哇凉哇凉的。
我艰涩地咽了口唾沫,缓缓转动僵硬的身体。
虽然心里有所准备,但是当我转过身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是让我骇然变色。
那具棺材的棺盖,竟然再一次打开了!
红毛猴子的尸体曝露在我的视线中,死白色的眼珠子还是那样紧紧地盯着我!
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不是吧?这是他娘的什么情况?!
我就像木头桩子一样立在那里,阴风如鞭子般抽打着我,我想跑,想远远的离开这里,但我却又动弹不得。
如果说第一次棺盖是被风吹开的,那么第二次又怎么解释?
刚才我可是仔细检查过,棺盖确确实实关严实了,可是……为什么棺盖又莫名其妙地打开了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棺盖是从里面打开的!!
这唯一的解释令我心慌不已,棺材里面只有一只猴子的尸体,如果说棺盖是从里面开启的……难道是红毛猴子打开的?不可能呀,那红毛猴子都成干尸了!莫非……莫非这里还存在着某种我看不见的东西?
我感觉我的腿肚子都在哆嗦,连站都站不稳了。
我双手抱拳,环顾四周,像个神经病似的对着空气说道:“各位爷,我只是来取点棺材菌回去,如有叨扰的地方,还请各位不要生气!多多原谅!多多原谅!”
说完这话,我掉头便走,也不再去看那具棺材。
开棺之后又不给人合上棺盖,好像确实有点不太礼貌,但是此时此刻我实在是没有勇气再靠近那具棺材了。而且我也很清楚地知道,即使我再合上棺盖,回头棺盖又会自行打开。虽然我不知道什么东西在作怪,但我觉得这事儿已经足够邪乎了,再加上现在天色已晚,必须速速离开棺材林。
我急急匆匆地往前走,那些倒插的棺材在地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那些阴影吞噬着我瘦小的身体。
一刻钟过去了,半个钟头过去了,四十分钟过去了……
好像不太对劲啊!
我突然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四周,这……这是怎么回事?我走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没有走出棺材林?!
那些密密麻麻的棺材围绕着我,我的心突突乱跳,一张小脸变得煞白。
这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为什么我走了那么久,仍然还置身在这片棺材林里面呢?
我的脑海里突然掠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我运气特背,竟然碰上鬼打墙了吗?
鬼打墙又叫鬼遮眼,据说是孤魂野鬼跟路人开玩笑,蒙住路人的眼睛,让路人丧失方向感,困在一个地方永远都走不出去。也有一说鬼打墙是鬼设下的障眼法,用来迷惑人心智的。
如果真碰上鬼打墙,那可就麻烦了,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走出鬼打墙,难道我要活活被困死在这里?然后若干年以后有人来到这里,就会指着我的骨架说,看!这他娘的当初绝逼是个小土匪!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黑色的阴影笼罩下来,我的心愈发慌乱起来。
如果天黑之前不能走出这里,那我岂不是只能在棺材林里面过夜?
我蓦地打了个激灵,这事儿想想就瘆的慌,我可没有这个胆量。
“老天爷保佑!玉皇大帝保佑!耶稣保佑!爷爷保佑!老九保佑!”我一边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一边往前走。虽然我知道,也许我的祈祷根本就起不了什么作用,我所寻求的只是一种心理安慰。
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我的双腿沉重的都快不听使唤了,一个踉跄没站稳,靠着一具棺材跌坐在地上。
我又累又渴,几乎都快急哭了。
这个时候,就听老九在我的耳畔为我加油鼓劲:“爸爸,别哭!爸爸,站起来!爸爸,站起来!”
我的心里涌起一丝温暖,有儿子还真是好呀!
可是转念又觉得不太对劲,这段台词怎么有些熟悉?
原句好像是:“萌萌,站起来!萌萌,站起来!”
坐在地上休息片刻,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做记号,沿路做记号,避免绕道,要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在来回转圈。
打定主意之后,我靠着棺材站起来。
真他娘的奇了怪了,刚刚还没有发现,我背后的这具棺材居然就是那具最奢华的大棺材。
我绕来绕去那么长时间,竟然绕回原地了!
我拍了拍棺材,转身准备离开。
可是我刚迈出步子,突然又停了下来,因为我觉得好像有事儿不太对劲啊!
我退后两步,仔细打量那具棺材,一时间汗毛倒竖,仿佛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干他大爷的!
棺材里面的那只红毛猴子……居然不见了!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不是我眼睛花了,红毛猴子的尸体真的不见了!
我又伸手摸了摸棺材里面,空空荡荡的。
真是要命了,难道红毛猴子的尸体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如果红毛猴子的尸体不是自行离开的,那是谁带走了它的尸体呢?
诡异事情接踵而来,这地方实在是太邪门了!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冷汗,抬腿就要离开。
就在这时候,我感觉什么东西绊住了我的脚踝。
我第一反应是野草,也没在意,脚踝抖了两下,就准备继续走。
但我没想到那东西竟然死死缠着我的脚踝,我一个不留神,被绊了个跟头,两只手掌都被蹭破了皮。
我心里暗骂晦气,当我回头看去的时候,眼前的景象吓得我魂飞魄散。
缠住我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野草,而是一条手臂,一条毛茸茸的手臂!
顺着这条手臂看过去,我看见一张爬满红毛的脸,那是一张猴子脸!
抓住我脚踝的东西,竟然就是消失在棺材里的红毛猴子!
这只猴子不是死了吗?
怎么……怎么它又活过来了?
红毛猴子的力气好大,抓得我脚踝生疼,那乌黑色的长指甲,几乎都要刺入我的皮肉。
我又疼又怕,在极度的恐慌之下,几乎是本能反应的抬起另外一只脚,卯足吃奶的劲儿,没头没脑地踹在红毛猴子的脸上。
我也不知道一连踹了多少下,反正就感觉脚踝一松,红毛猴子终于松手放开了我。我心中一喜,来不及多想,翻身就从地上爬起来,没命似地朝前飞奔。身后一阵阴风袭来,直觉告诉我,一定是红毛猴子追上来了。
想到翻着白色眼珠的红毛猴子在后面穷追不舍,我的心慌乱的不得了,一不留神,重重地摔了一跤,摔得眼冒金星,差点没晕死过去。
不等我爬起来,就感觉有重物压在我的背上,一股恶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根子上面。
我的双手在地上胡乱一抓,正好抓住一块有棱有角的石头。
惶恐之下,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抬手就把石头狠狠地砸向身后。
几滴热辣辣的液体喷溅在我的后颈上,压在我背上的红毛猴子翻身滚落下去,我感觉后背陡然一轻,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力气,再次从地上爬起,跌跌撞撞继续逃命。【百度搜书名:借尸填魂,阅读最快最新章节!】
回到河口村的时候已是月明星稀。
爷爷抽着旱烟,神情严峻地站在门口等我:“小七,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看见爷爷,我心里悬着的石头一下子就落了地,心中那口气一岔,整个人再也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爷爷的怀里,只喊了一个字“爷!”,就累得闭上了眼睛。
爷爷赶紧把我抱回卧室,平放在床上,然后替我推宫过血。
片刻之后,我总算缓过气来,幽幽睁开了眼睛。
“感觉好些了吗?”爷爷慈祥地问。
我点点头,感觉喉头干得像火烧似的:“水……水……”
爷爷给我端来一杯凉白开,小心把我搀扶起来,我仰起脖子,将一大杯凉白开咕咚咚灌进肚子。
看着我膝盖和手臂上的血口子,爷爷问我:“怎么搞成这样?跌了跟头?”
回想起在棺材林遇上的诡异事情,我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遇鬼了!”
“遇鬼了?”爷爷微微一惊:“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我一五一十详尽地对爷爷说道:“我在老君山上找到了棺材林,棺材林里面有许许多多的棺材。那些棺材下葬的方式都很奇特,并不是横放着埋葬在土里,而是像萝卜一样,倒插在泥土里面。
我一连打开好几具棺材,都没有找到棺材菌。后来我看见了一具最奢华的棺材,我猜测里面可能装着土匪头子的尸体。谁知道把棺材打开一看,里面竟然装殓着一只红毛猴子的尸体,猴子翻着白色眼珠子,模样格外骇人。
我在这具棺材里面成功找到了棺材菌,于是关上棺盖准备离开。没想到棺盖竟然自行开启,如此再三之后我感到非常害怕,撒丫子就想速速逃离棺材林。也不知道是不是遇上了鬼遮眼,我怎么跑都跑不出去,一直在棺材林里面打转转。
更可怕的是,那只死掉的红毛猴子竟然从棺材里面跑出来了,还一直跟着我追,一直跟着我追。幸好我命大,差一点点就被它咬死啦!”
爷爷面色铁青,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拍了拍我的肩膀:“小七,你能走出棺材林,平安无事的回来,已经做得很不错了,算是通过咱们巡江人的入门考验了!”
“啥?入门考验?”我愣了愣。
爷爷点点头:“对!如果区区棺材林你都不能闯过去,那还谈什么使命,谈什么做大事!你要记住,今后你遇见的事情都比今天的事情可怕十倍,百倍,甚至一千倍!”
我突然有些明白爷爷的良苦用心了,他故意让我一个人去棺材林,其实就是想要考验我。还好,我没有让爷爷失望。虽然有些狼狈,但终究还是全身而退,我觉得我能给自己打七十分。
“饿了吗?起来吃饭吧!”爷爷说。
我确实有些饥肠辘辘了,一骨碌就从床上翻身爬起。
晚饭很丰盛,爷爷用红嘴鲤鱼做了一盆红烧鱼,香喷喷的,红油油的辣子馋得人流口水。
爷爷抿着小酒告诉我:“你刚才所说的那只红毛猴子应该是山魈!”
“山魈?!是什么东西?”我很好奇。
爷爷丢了颗花生米在嘴里:“一种游荡在山林间的野鬼,自身带有很重的怨气!”
顿了顿,爷爷接着说道:“还有你所说棺材下葬的方式,全都是倒插在泥土里面,那叫‘竖葬’,而且里面的死尸是不是呈现出头下脚上的姿势?” 我想了想,点头应道:“没错!棺材里的骷髅,全部都是头下脚上,脑袋插在土里,双脚对着天空!” “那就是了!”爷爷微微颔首,向我讲解道:“竖葬又叫做闭魂葬!这些棺材里的土匪生前都是亡命之徒,双手沾染血腥,身上的怨气很重,死后容易变成凶尸或者厉鬼!据说人的魂魄都是从头顶上的天灵穴进出,像这样把脑袋埋在土里,体内的魂魄自然就出不来了,也就不能变成厉鬼了!” 我哦了一声,恍然大悟,我就说那些棺材的下葬方式怎么如此奇特,原来是有讲究的。 爷爷放下酒杯道:“看来当初给那些土匪主持丧事的高人是个大好人呀!如果是个歹人,他完全可以利用这些土匪的尸体修炼邪术,为非作歹!”
吃过晚饭,我便着手开始为老九治病。 按照爷爷的指点,我在清水中放入两条红嘴鲤鱼,然后将棺材菌丢入锅里,和着鲤鱼一块儿煮。灶台下面的火烧得很旺,铁锅里的水迅速升温。水温升高,锅里的鲢鱼变得躁动不安,开始大口大口吞噬漂浮在水面上的棺材菌。 爷爷说:“锅里水温升高,鲤鱼燥热难耐,棺材菌乃阴邪之物,所以鲤鱼会不由自主地吞噬棺材菌,用以缓解体内的燥热!” 片刻之后,锅里的水咕噜噜沸腾起来,两条鲤鱼很快就游不动了,翻着雪白的肚子浮在水面上。它们吃了不少棺材菌,肚子撑得圆鼓鼓的。
爷爷让我转小火,就这样炖了个把钟头,揭开锅盖的时候,那两条红嘴鲤鱼和着棺材菌被炖得稀烂,汤头雪白无比,鱼肉的肉香混合着棺材菌的清香,变成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我的哈喇子哗啦啦就流了下来。 爷爷盛起一碗鱼汤,从冰箱里取出母乳,将母乳倒入汤里搅拌均匀,这才让我将老九召唤出来。 我拍了拍脖子:“哎,老九,别睡了,醒醒,开饭喽!” 血光乍现,老九出现在灶台上面,他趴在碗边,伸长鼻子使劲嗅个不停,欢喜地呱呱怪叫:“香……唔唔唔……真香……” 说到这里,老九迫不及待地用小手捧起瓷碗,仰起脖子,咕咚咚将一碗鱼汤倒进肚子里,然后意犹未尽地擦了擦嘴巴,敲着空碗可怜巴巴地望着我:“爸爸,我还要吃!爸爸,我还要吃!”
爷爷在边上打趣道:“小七,你还别说,这老九真像你的孩子,瞧这吃东西的姿势,都跟你一模一样啊!” 我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爷,咱能不开这种玩笑吗?” 爷爷哈哈笑了笑,转头对老九正色说道:“老九,这是药,不是食物,每天早中晚各喝一碗,连喝三天,方可治好你的大头病!” “噢!”老九摸了摸肚子,一脸委屈地说:“可是人家还没有吃饱!” 刚刚说完这话,老九突然抬起头来,我还没回过神呢,就看见红光一闪,老九已经坐在蒸子里面,盘着小腿,抓起一把白米饭,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我皱了皱眉头:“爷,这家伙每天都吃些什么呢?” 爷爷说:“跟人一样,什么都吃!你吃什么他就吃什么!但是他的营养成分主要还是从你的体内吸收!” “啥?!”我条件反射般地捂着胸口,向后退开两步,面露骇然之色:“爷,你说他要吸收我的养分是什么意思?他……他该不会让我……喂奶吧?”
爷爷的嘴角抽动了两下:“呃,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小七,我的意思是,老九与你血脉相连,他成长的养分需要从你的体内汲取,所以你要强身健体,多吃营养品,长得壮壮的,老九也就会长得壮壮的,鬼力才会与日俱增!” “哦,吓死我了!”我拍了拍自己扁平的胸口,当爸也就算了,要是再让我当妈,我宁愿一头撞死。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每天早中晚喂三次鱼汤给老九喝。 说来也奇怪,三天时间过去,老九那颗硕大的脑袋就像泄气的气球,竟然一点点变小,恢复了正常,再也不是那个大头怪婴了。除了脸色有点苍白以外,总体来说,还是一个容貌俊俏的小男孩。 喂完老九最后一碗汤,我正准备去厨房洗碗,就看见一条人影跌跌撞撞从外面跑了进来,扯着嗓子焦急地大喊:“三爷!三爷你在家吗?”
“谁呀?”爷爷披上外衣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三爷!”那条人影对着爷爷就要下跪,爷爷眼疾手快,抢先一步将那人硬生生架住:“是老康呀!快起来,有事儿你就说,这是做什么呢?”
爷爷口中的“老康”,就是我喊的康叔,河口村的老渔夫,前两天我还在他的船上买了几尾红嘴鲤鱼呢。瞧康叔的样子慌慌张张的,也不知道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三爷,这次你一定要帮帮我!”康叔一边说着一边从兜里掏出一个大红包,硬塞进爷爷的衣兜里。
这个红包叫做“彩头”,又叫“请神钱”。村里人凡是找爷爷帮忙处理事情,都会包些彩头,不是咱们稀罕别人的钱,一来这是老祖宗立下的规矩,二来据说这彩头具有挡煞辟邪的寓意,象征事情能够妥妥当当办成。
爷爷将康叔迎进堂屋坐下,嘱咐我去沏壶茶上来。
我麻利地沏好一壶花茶端上来,然后垂手站在爷爷身后,听他们交谈。
爷爷给康叔倒上一杯茶:“先喝杯水,缓口气再说!”
康叔点点头,捧起那杯花茶吹了吹,然后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长吁一口气,面露惶然之色道:“三爷,我今儿来找你,是想请你出马救救我的儿子!” “你的儿子怎么了?慢慢讲,别着急!”爷爷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慢慢抿了一口。 康叔揉了揉通红的眼睛,看他的神情很疲惫,想必他儿子的事情已经困扰他很久了。 “是这么个情况!”平定了一会儿情绪,康叔终于说话了:“我儿子名叫康勇,今年都快二十五岁了,一直没有处对象,我跟我老伴都很着急,四处帮他张罗相亲,希望能早点抱个孙子!” 我皱起眉头,心里暗自嘀咕:“康叔不是吃错药了,让爷爷帮忙给他儿子介绍对象吧?要不也让爷爷给他一具女尸睡睡?”
“康勇一连相了好几个女孩子都没谈成,我老两口以为儿子眼光高,寻思着给他介绍个更好的闺女,谁知道康勇打死都不去相亲了。细细追问之下,他才告诉我们,原来他悄悄谈了个女朋友。这本来是件好事情,我和老伴都高兴坏了,让他改天把女朋友带回家来瞧一瞧。但是康勇每次都是表面答应,却从来不把女朋友领回来。 有天半夜我起床蹲茅房,无意间发现康勇偷偷摸摸走出了家门。我满心以为这小子是悄悄跟女朋友幽会去了,没有戳穿他,也没有阻拦他。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开放,只要他们相处的高兴就好。
可是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我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康勇基本上每天半夜都会偷偷溜出家门。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哪家的闺女老是半夜跑出来呢?如果大家都是一个村子的,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的约会呀,为啥子要偷偷摸摸的呢? 一直到昨天夜晚,我实在按耐不住好奇,于是悄悄跟着康勇走出家门。一来是想看看康勇是不是真的跟女朋友约会去了,二来我也想看看,康勇的女朋友到底是哪家闺女。 康勇出了家门之后,就一直往河滩边上走,当我跟上去的时候,我看见了令我难以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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