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眉心有痣好不好带记的人好吗

文革十年,脸上留下了多枚烙印。那枚阶级的烙印,在眉心,是12岁那年打上的。
那天下午,一帮外表无异于常人的人,胳膊上缠着红箍,踹开我家院门,让我们全家滚出来。
我那曾企图自绝于人民的爸,因半个月前跳楼摔断了腿,不具备直立能力。这样,该时刻率领我和妹妹滚出家门的,只有我高寿的奶奶和长年患病的妈。
奶奶成了筛糠的机器,脸上的皱纹哆嗦着,显然已经拧干了血液中的最后一滴谄媚。妈略微低着头,麻木而凄然的样子。我没妈个儿高,正好能看清她的脸。
我就套用妈的表情,妹就套用我的表情。可她太小,这样,她的脸有点滑稽。
家里养的老猫,在关键时刻也变了态。这奸臣,身上好像附了关云长的魂灵,满脸惨烈地蹲在妹的脚边,接受人类的围观和训斥。
我家门外墙上,曾贴过很多书法作品,基本上都是狂草。那天新贴的一张,是行草,好认些。爸的名字再一次赫然其间,上面的红叉咧着血嘴,对我诡秘地笑。
坐镇白纸上端的两个字,君临天下般威严。我满怀崇敬地瞄了一眼,啊,是“勒令”。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认识的和不认识的。
人,大概都有被同类仰慕的欲望,而征服弱者可能更会给人带来某种快感。见众目已经睽睽,俘虏已经就范,那帮胳膊上缠红箍的人得意又亢奋。
领头的大汉率先起性。他红着眼儿,噘着胀大了数公分的厚唇,大声朗诵起勒令。嘶哑的嗓音传遍了半条巷子,震得我家门环乱响。
“......明天上午,带着你的反动家属和狗崽子滚回原籍,接受当地无产阶级专政....要把你们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你们永世不得翻身。”
人群中,似乎有某种情绪在走。我抬了一下眼睛,意外地逮住了几张熟悉的脸——几个男同学正盯着我。
我低头朝妈身后挪了半步,想借妈的肩膀遮住脸。
我惹祸了。
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领头的大汉就拽起我的衣襟,把我从妈身后揪了出来。
“往哪儿藏!狗崽子,头抬起来!”
我吓僵了,没动。他又吼,说“再不抬头就尝尝无产阶级铁拳的味道。”
有人站到了我身边,我知道,是妈。
我快哭了,忍着。
妈抓住我的一只手。猫嗷嗷叫起来。我抬起了头。
人群中,所有的目光和我的目光对接于一瞬。
眼前电光一闪,一串闷雷就直落心头。顿时,一股电流从心底直窜眉间。我哭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日,我已被打上了阶级的烙印。
烙印在眉心沉睡。历史的长河里,有个声音在叹息:没有脸面的人,也就失了痛觉。在无痛的世界里,人,应该无所畏惧。&&&
我不敢断定,那是不是我的原形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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