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吃一个苹果果显得更怎么样了?

一个苹果的26种世界观
&&新周刊&&第345期
苹果是开启未知世界的符号。
它代表欲望、理智、金钱、健康、青春和蜕变,也取决于我们想赋予它什么含义。
人类由苹果演绎出的世界观,远不止26种,也远未穷尽。
夏娃的苹果 性和欲望的原罪
  “你听从你妻子的话,违背我的命令,你必须劳碌终生,辛勤工作。你从尘土来,但终归回尘土。”发现亚当与夏娃偷吃了智慧果,上帝将二人逐出伊甸园。基督徒解释《圣经·创世纪》中的这一段为“偷食禁果(forbidden
fruit)”,禁果寓意为人之原罪。
  文字描述至此,画家登场了。裸身的一男一女手持苹果成了这段故事不变的主题。最著名的一幅由杜勒于1507年画成,男女人手一只红苹果,关键部位用树叶遮挡——明显已是偷吃之后。而在提香1550年的同名画作中,夏娃正从化身天使的蛇手中拿过一只红苹果——但智慧树上的另一只苹果是青的。提香的模仿者丁托列托在3年后,又把这只苹果变成了青色——亚当背着观众而坐,面对递给他苹果的夏娃,若有所思。美剧《绝望的主妇》开头第一幅画则借用了1531年克拉纳赫的画作,青色的苹果带着红色的光泽,只是在前者使用的动画中,蛇先把红苹果抛给了夏娃。
  这倒跟杜明尼基诺随后创作的画一样:上帝带着天使们离开,亚当祈求上帝不要抛下自己,双手责怪地指向夏娃。夏娃由亚当的肋骨造出来,自当顺从亚当,但在关键时刻,她引诱了亚当。
  夏娃到底怎么引诱了亚当?因为上帝罚她从此承受“最痛苦的生儿育女”,后人往往推断是性。望文生义的人认为性就是原罪,任何性行为都是罪恶的,因而用禁果来形容青少年的第一次性事,故而苹果是又酸又涩的青色。但事实上,10世纪犹太教《圣经》外典本中记载,上帝造亚当后,亚当一直“媾于百兽,不悦,上帝因以尘土造莉莉丝(Lilith)为妻”,不料全世界第一个女人因为不满做爱要男上女下,被上帝驱逐入地狱,成为地狱之母。为了再给亚当造一个可支配的玩伴,上帝使用了亚当的肋骨,却没想到莉莉丝化身为蛇,再次搞砸了亚当。在多幅记载这个故事的画中,莉莉丝以长着蛇尾的女性形象出现。蛇从一开始就是邪恶的化身,而它的本源还是女性。男性总是无辜的,英语中叫喉结为“亚当的苹果(Adam's
apple)”,意思就是一口苹果才害亚当沦落成这样。
  既然一开始性在伊甸园中就是被允许的,另一部分人认为,超出上帝旨意的性才是罪恶的,包括外遇、搞基、乱伦……都是屈从了内心明知或上帝“明示”的错误欲望。于是他们给苹果上了又香又甜的红色——欲望好、欲望难挡啊!这与现代人的观念更为相近——夜总会的海报上,惹火女郎哪会拿个青苹果嘛?!
  就在现代人为了上帝到底是要我们别干什么争论不休时,更悲催的来了。有人指出,《圣经》中从头到底用的都是“水果(fruit)”一词,从未明示就是苹果。望文生义派说既然是蛇递过来的,那肯定是蛇果了;逻辑派说既然亚当夏娃后来用无花果树叶遮体,那肯定是无花果了;能吃的古希腊人认为禁果是西瓜;由于番茄的催情作用及它在斯拉夫语中“天堂之果(paradajz)”的意思,17世纪的欧洲人又认为番茄才是禁果;在南美,西柚被叫做禁果,支持这一论述的包括珀尔·德·林堡于15世纪早期的一本书中的伊甸园的插画:夏娃拿着的果实是金色的球形;在犹太教,禁果被怀疑是葡萄甚至小麦,因为无论从更早的宗教壁画或者是伊斯兰教“阿丹与哈娃”的相关形象中,禁果都是瘦长的梨形,它们挂在树上,或金色或红色。之所以现代人印象中的禁果是苹果,起因都在万恶的英语,中世纪时,英国人把所有的果实甚至坚果都叫做“apple”,连土豆也不例外。
  还是卡拉瓦乔有先见,他画的亚当与夏娃躺在一堆不同品种的水果中。而已为此发疯的基督教考据狂们现在则说,也许禁果不是任何一种现代水果,甚至可能早已灭绝。可见,人类还是没有继承“智慧果”中的智慧,任何自作聪明的善与恶的判断,都是在伪装上帝。
  对此,也许这个冷笑话最能代表现代西方人的想法:如果亚当和夏娃是中国人多好,那样他们就会直接把蛇吃掉,留下苹果。
华盛顿与苹果树 从个人到集体的西方价值观
  “如果你帮助别人得到了他想要的,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英国剑桥大学纽纳姆学院研究美国总统华盛顿的民主建国思想,追溯到了“一棵苹果树”上:华盛顿14岁时在自家的后院里栽了一棵苹果树。他父亲见到后对他说:“你若想吃到苹果,就应该把它种在有阳光的地方,并且不断给它浇水施肥。”
  华盛顿带领将士推翻了英国的殖民统治。民主思想根深蒂固的华盛顿在胜利之后却交出了手中的权力。议会议长代表美国人民感谢华盛顿:“你将带着同胞们的祝福退出这个伟大的舞台。但是,你的道德力量并没有随着你的军职一齐消失,它将激励子孙后代。”
  在立宪大会上,华盛顿曾反复使用了他父亲当年说过的这句话,也正是这句对“苹果树”的理念,促进了美国民主制度的诞生——这句话正是美国民主制度完善经验的精华和核心。
  华盛顿的“民本思想”产生的不是伦理关系,而是制度保障。这决非自然形成,而是“群氓与庸众中涌现出来的精英政治”,是将国民作为一个有机生态体而产生的治理智慧。如果是“从特权精英中继承下来的群氓与庸众统治”,那华盛顿将会成为历史罪人。苹果好吃树难栽,栽好了,大树底下好乘凉。
  美国式民主,五月花号的后人们一张白纸好写字。一劳永逸的事件是:设计一个好的社会制度。华盛顿深知这一点。他同样深知,民主不是万事俱备后才迎接来的,你不下水,永远学不会游泳。
  山寨苹果满天飞,什么时候中国人能“山寨”一下华盛顿的思想果实呢?
(文/胡赳赳)
纽约是个大苹果 爱恨交织的城市观
  旅居纽约将近30年的张北海先生在《大苹果》一文中说,纽约为什么又叫“大苹果”,几乎每个纽约人都以为是上世纪30年代黑人爵士乐手的首创。他们在各地巡演,把要去的市镇称为苹果,去演出赚钱就像摘苹果;纽约是巡演中最重要、赚钱最多的一站,因此被称为“大苹果”。纽约历任市长无论是私下还是对外宣扬纽约的时候,也一再援引这个说法。但张北海说,根据一个名叫巴利·帕、喜欢刨根问底的纽约人的考证,“大苹果”最早是纽约赛马专栏作家约翰·菲茨杰拉德在日的一篇报道中使用,菲茨杰拉德后来解释,这一说法来自两个黑人马夫的对话。
  先是约翰·菲茨杰拉德持续不断地在赛马专栏中称纽约为“大苹果”,接着是其他记者在非赛马题材报道中跟风使用这一说法,而30年代流行的歌曲《大苹果》(The
Apple),以及同名酒吧,让“大苹果”的说法得到普及。到了70年代初,纽约市观光局长查尔斯·吉列特推出一系列以“大苹果”为主题的城市营销策划方案,以官方的形式认可了“大苹果”这个说法。
  张北海说,他和其他纽约人一样,第一次听到巴利·帕皮克的考证结果时,半信半疑,因为“大苹果”的爵士乐起源太深入人心了。1997年,纽约市历史地标保存基金终于接受了帕皮克的研究发现,将约翰·菲茨杰拉德的故居,曼哈顿百老汇大道和西54街交叉口命名为“大苹果街角”,以此纪念这位最早给纽约取了“大苹果”外号的专栏作家。
  不过事情还没完,美国南卡罗来纳州哥伦比亚市的市长一口咬定,“大苹果”既非源自黑人爵士乐手,也非源自黑人马夫,而是源自该市一家叫“胖山姆”的夜总会在20年代创始的一种流行舞步,并公开指控纽约剽窃了他们的文化遗产。当然,绝大多数人不会同意这一点。正如约翰·菲茨杰拉德当年所说,“只有一个大苹果,就是纽约”。就像“Sex
and the City”中的“the”不可或缺,说到“大苹果”时,也必须加一个“the”,“the Big
Apple”,是特指而不是泛指。
(文/谭山山)
苹果派 一个国家的味道
  很多人是通过麦当劳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做“苹果派”的食物的。在他们的认知中,苹果只能生吃,完全没有想过它还能热着吃,是麦当劳的苹果派打开了他们的味觉体验。那也可以说是他们对于“美国”这个国家以及它的文化的初体验,由此产生了一批苹果派控。在麦当劳开始本地化,推出香芋派、红豆派这些在美国本土绝对不提供的产品,停止了苹果派的供应之后,这些苹果派控只能在豆瓣小组之类的论坛上缅怀记忆中的苹果派。
  至少在苹果派这一点上,麦当劳比肯德基显得更美国,因为苹果派是美国食物的代表。对美国人来说,有三个词是绝对不能被亵渎的:妈妈、国旗和苹果派。在美国,从新英格兰清教徒时代开始,苹果就成为一种象征,代表着安定、富足,而苹果派意味着家的味道,每个美国妈妈都应该会做苹果派,而且每个美国人都坚信,自己妈妈做的苹果派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从这一点来看,号称“三个苹果重、五个苹果高,最喜欢的食物是妈妈做的苹果派”的Hello
Kitty不应该生活在日本,该生活在美国才对。美国女权主义者质疑女人非得待在厨房的观念,其中一点就是,是个女人都得会做苹果派吗?
  在美国,有很多跟苹果派有关的惯用语,比如“as American as apple
pie”,像苹果派一样具有美国特色;“apple-pie
order”,引申义为“井井有条”,因为美国妈妈做苹果派时把苹果切得整齐均一。有人写评论,把奥斯卡比做美国人的苹果派,美国人觉得好吃,其他地方的人却未必觉得美味。2011年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出席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举行的国宴,餐后甜点就是苹果派,还特别指出是“传统式”的,就是因为它足够美国。
  在美剧《尼基塔》中,历经误解和冲突的母女二人终于在父亲死后坐在了一张桌子上吃饭,母亲说道:“现在应该把苹果派的秘方告诉你了,这不正是母女餐桌谈话的重点嘛。你知道为什么我做的苹果派最好吃吗?”女儿摇头。母亲平静地说:“因为我一直用的是梨子。”
(文/谭山山)
帕里斯的苹果 水果也能引发战争
  苹果的历史跟人类的历史一样久远。它的原产地在高加索地区,这里的人被认为是欧洲人、波斯人、印度人、阿富汗人的祖先,苹果跟着他们的迁徙流传开来,并在很多语言中成为水果的统称。(这也是有人认为《圣经》中的“禁果”不一定指“苹果”的原因,它很可能是其他什么水果,比如石榴。)希腊人征服波斯后,喜爱上了苹果,并使它成为希腊神话传说中一个重要的角色。宙斯和赫拉成婚,大地之母盖娅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就是一株金苹果树。而关于金苹果最著名的故事,就是引发特洛伊战争的金苹果。
  故事是大家都知道的:希腊英雄珀琉斯和爱琴海海神的女儿西蒂斯成婚,奥林匹斯山的诸神都请了,唯独漏了掌管争执的女神厄里斯。厄里斯恼羞成怒,在婚宴上扔下一个刻着“属于最美者”的金苹果。天后赫拉、智慧女神雅典娜、爱与美女神阿佛洛狄特都自以为最美,觉得自己该得到这只金苹果,争执不下,让宙斯评判;老狐狸宙斯则把球踢给特洛伊王子帕里斯。赫拉许诺给帕里斯广袤的国土和富甲天下的权力,雅典娜给的是文武全才和胜利的荣誉,阿佛洛狄特则保证让他成为世界上最美女人的丈夫。帕里斯选了美女,他得到了绝世美女海伦,但也因此引起了长达十年的特洛伊战争。这只金苹果被称为“An
Apple of Discord”,即引起纷争的苹果。
  苹果被赋予的文化意象总是带有两面性,像在希腊神话中,金苹果既是智慧的象征,也象征着诱惑,由此带来了纷争。有人这样解读苹果:苹果从中间纵切,呈现出女性私处的样子;而拦腰横切,则呈现出五角星形状——撒旦的象征。又诱人,又邪恶,这就是被符号化的苹果。
(文/谭山山)
塞尚的苹果 画苹果就是画女人
  “以一枚苹果,我就能震慑全巴黎。”保罗·塞尚自信满满地说,而他真的做到了。
  苹果在塞尚画中反复出场,他对苹果的疯狂爱恋,就像凡·高对向日葵,莫奈对睡莲,德加对芭蕾女演员。传说他和苹果关系的开始和左拉有关。1839年,塞尚生在法国埃克斯,和左拉初次邂逅在童年,在普罗旺斯波旁中学学生群架中,塞尚挺身护卫比他小一岁的左拉。左拉提了一篮苹果送给他。
  1862年,23岁的塞尚在左拉物质、精神支持下,到巴黎攻绘画,通过左拉结识马奈、毕沙罗等印象派画家。19世纪70年代塞尚的《静物的叹息》就让毕沙罗夫人忧心地说:“今年,我们将被这些苹果们绊倒……”但当年这仅是预言。1874年塞尚与印象派画家一起参展还遭艺术沙龙拒绝。1886年他结婚同时面临人生低谷,左拉将他当作失败典型写进小说《创作》。失败中的塞尚伤不起,与左拉绝交。那一年塞尚丧父,受同行排斥愤而回乡,成为埃克斯隐士。
  在艰难的孤独和与世隔绝的愤慨中,塞尚只好画静物,画沉默安静得像一堆乖孩子、任由摆弄的苹果。他画了《苹果及柳橙》、《水果盘、杯子和苹果》、《静物苹果篮子》、《高脚盘、玻璃酒杯和苹果》、《绿苹果》……
  1895年传奇画商安布瓦·弗拉尔将塞尚的画搬进巴黎展览馆。布展那天,德加在塞尚那幅19&26.7厘米的小油画前看得目瞪口呆,尽管画上只有7颗苹果,但他却无比兴奋地买下了《苹果们,绿的、黄的、红的》这张画。
  毕沙罗夫人的预言实现,但战胜巴黎并不是塞尚的终极理想。他的苹果还成为征服世界的苹果,他成为现代绘画之父,直接影响20世纪立体派和抽象派。1999年其《静物》在纽约拍出6050万美元,在全世界拍卖成交额排行中名列第六。他的苹果成为金苹果。
  他的苹果就像达芬奇密码,让人忍不住猜测他隐瞒了什么?当他画苹果的时候他在画什么?半个多世纪后,著名艺术史家迈耶·夏皮罗解开了出人意料的密码:“苹果对他而言相当于人体。如人所知,塞尚渴望画女性胴体,但他深恐在女模特儿面前出丑——他顾忌本身的冲动会由于想象力自由激发在绘画上——这在他较年轻时,会导致暴烈的激情出现于其画中。”夏皮罗的结论是:苹果一方面代表其性渴望,另一方面又显示其性压抑。也就是说性因素在塞尚所有苹果中,既在他早年明显带有色情意味的苹果中,也在他晚年那些平静地躺在桌布上的苹果中。
  1902年左拉去世,塞尚又一次伤不起。1905年他画下《有苹果和桃子的静物》,苹果坐在大墙布和桌布间,是真孤独。左拉也死了,只有苹果终生不离弃。一年后,塞尚也去世,唯有苹果完整见证着他的秘密。
(文/章润娟)
苹果脸 我们不是胖,我们是婴儿肥
  苹果味甜样乖,属于男女老少皆可的可爱派长相,毫无疑问颇受大众欢迎,所以内地第一个用来模仿F4的偶像团体就起名叫“红苹果组合”,还拍了部偶像剧就叫《红苹果乐园》。但是红苹果组合的四男一女都长得不像苹果,长得像苹果的男孩女孩都忙着在网上发帖诉苦、被忽悠去理发店竭力用头发掩盖脸型、被忽悠去整形医院削骨抽脂、再来网上发帖证实确实已经将这个悲剧的苹果脸甩掉了十万八千里。
  80年前苹果脸可一点不悲剧。上世纪30年代中国最著名影星阮玲玉,可算是长了一张非典型苹果脸——她的脸盘虽不圆胖,但是绝对不小。曾经在《渔光曲》中对着波光粼粼广阔海面撒开渔网的“小猫”,著名影星王人美也绝不是什么瓜子小脸——那可是一张典型的、圆胖可爱的苹果脸。与王人美、薛玲仙、胡笳并称明月歌舞团“四大天王”的黎莉莉尚不如王人美那么苹果,但是论起脸颊饱满的程度,可说也与苹果不相上下。相当于今日李嘉欣的当年美女陈燕燕,其美貌风情先后被亚洲影展和金马奖肯定,其脸形也不过是个肉嘟嘟的偏鹅蛋形苹果脸。就算是美得让金庸神魂颠倒、被誉为真正的王语嫣和小龙女化身的夏梦,其脸形在今天看来,也不过就是个发胖了的张柏芝。而贵为电影皇后的胡蝶的那张脸,更是可以与王人美脸形的苹果程度一较高下——两颊有肉,下颌浑圆,半侧面看过去,还能看到苹果似的婴儿肥面部弧线。
  如果觉得光说30年代影星太狭隘,说不定那只是一时流行风潮就像90年代的喇叭裤,那么红楼里的美人薛宝钗面若银盆,盛唐时期流传下来的杨贵妃肖像图圆润的下颌曲线,古人为赵飞燕所作画像中,虽然身材均是无一例外纤腰细骨,脸形却总是与身材大相径庭——画师们总是热衷于勾勒出典型“富态”曲线——好像古人都乐意赵飞燕们长着一张圆润的婴儿肥苹果脸。
  胖美人甚至能胖到在国外去。莎翁剧中,fat一词出现了不下70次。在他笔下的凯撒愿让自己的子民“全都肥肥胖胖的”,更要专门对安东尼说:“我要那些身体长得胖胖的、头发梳得光光的、夜里睡得好好的人在我的左右。”而瘦丁丁的凯西斯可谓是生不逢时,不但没有被当成纸片帅哥受人景仰,反而被凯撒定位为“那个凯西斯有一张消瘦憔悴的脸,他用心思太多,这种人是危险的”。
(文/于青)
那些名叫Apple的女白领
中国人起英文名,英语世界都会颤抖
  名字总是表达起名人的美好祝愿,譬如7年前格温尼斯·派特罗给她的女儿起名Apple,西方人说“每日一苹果,医生远离你”。名字也常常展露被起名人的欠缺,所谓缺啥补啥,譬如说我们那些写字楼里的叫Apple的女白领。
  中国是非英语国家,但中国人起英文名,整个英语世界都会颤抖。孙逸仙姓“太阳(Sun)”已属不可思议,可你知道我们写字楼里有多少叫“Sky(天空)”的男女?无他,他们通常都是性格外向的运动男女,觉得自己心胸能包含宇宙。同样不可思议的还有Rainbow,无他,我的名字叫“虹”。Faye是个中世纪的英语名字,可因为王菲,无数自诩小众的文艺女青年都叫Faye。薇薇安(Vivian)和安(Ann)算砸在安妮宝贝手里,豆瓣上七成“孤僻、乖张,内心静好”的姑娘都叫这个,包括了其实该叫“肥肥安”的。同样名人效应的还有珍妮花“Jennifer”,可好莱坞甜姐到了咱们楼基本都成了又瘦又黑下巴前凸说话刻薄的老外叫做“bitch”的主。
  中文名让中国人充满神秘感,少数叫Cook
Poo(音译为浦谷,英译为煮大便)的则充满喜感,但中国人给自己起的英文名完全撕开了东方的矜持,一副扯开内衣露出真身的重生样。有自信的白骨精往往叫自己Queenie,在西方,那基本是蕾丝边和女王基友的名字。中式发音更把一切推向极致。在英文名重灾区之一的帝都,Maggie都跟穿黄“马甲”一样,劳模Michelle就是“没歇啊”,“你抠”Niko的升级版是“你抠了”Nicole,甚至母仪天下的凯瑟琳“Catherine”都成了“开塞露”;而到了另一重灾区魔都,开塞露通常是名Cathy姓陆的姑娘,倒是“缺西(沪语意为缺根筋)”Tracy一副精明样,还是那句话——缺啥补啥,即便补的是根筋。
  所以,叫Apple的女白领往往都跟那白色的苹果无关——白苹果爱给自己整些“印度豹(Cheetah)”、“美洲豹(Jaguar)”霸气外露的名字,正如那些自负的男白领爱给自己起“Dick(英俚语中“阴茎”之意)”这名字再加个三横“王”。我们楼里的Apple通常跟日本的红富士关系不错,她们爱吃苹果,脸型是苹果,身材也像苹果,英文停留在“A
Apple”水平,自诩可爱或希望自己惹人喜爱。你能想象再过十年,快递员在前台对一个和蔼可亲的大妈叫“爱剖,收快递!”吗?这跟叫那些希望说明自己内敛沉静的“Silence(英译为沉默,可单用做“保持安静”)”一样,你是真心想叫人还是叫大家闭嘴呢?
  好在派特罗会生第二胎,美剧永远会创造出甜美可爱名字好记的甜姐儿。这一拨苹果瘪了,下一秋,菊花还会开呢。
(文/陈非)
电影《苹果》 被削了皮的诱惑与自由
  有多部电影以“苹果”命名,而它们居然不约而同地有些敏感。电影《苹果》中有一个镜头:浴室中,水流冲过范冰冰全裸的背影,她的后臀状如苹果,有几分惊艳、暧昧和情色——这或许也是女主角刘苹果名字的来源。但是,这个镜头没有出现在国内的公映版本中。据说,广电总局有规定:脖子以下13公分开始删。这部原名为《迷失北京》的电影被删部分包括:刘苹果哺乳的镜头、林老板跟安坤的屁股、刘苹果的后臀、安坤与林老板老婆的激情戏等。导致这只被削了皮的《苹果》有些语焉不详,味同嚼蜡。
  在伊朗电影《苹果》中,父亲认为,一个男人的凝视就像太阳,一个女孩就是一朵花。这就像把棉花放在火焰旁,会被烧毁。为了“保护”女儿,他将她们锁在了家里——多少愚蠢行为假“保护”之名而行。在社工的努力下,这两个伊朗女孩最终走出了黑屋,来到街头,第一次吃到了冰激凌和苹果——她们甚至不知道要用钱去买苹果,外面的世界的困难重重,拥有太多的未知和冲撞。但影片最终以乐观、宽容的方式将这些问题解决。
  除去遮蔽,直接面对那个苹果——诱惑和自由——是一种更好的面对世界的方式。17岁伊朗女导演莎米拉·马克卡巴夫在本片中展现的女性意识和开放态度令人印象深刻。而像莎米拉·马克卡巴夫这样一批女导演及其作品的出现,有赖于伊朗政府对于严苛的电影政策的松绑。1997年,默罕默德·哈塔米当选为伊朗新总统,采取了一系列措施扶持电影产业,将电影定义为伊朗的娱乐产业。贾法尔·帕纳西甚至突破伊朗电影对于女性题材的限制,拍摄了《生命的圆圈》这样的电影——“苹果”被公然展示需要当权者的宽容。
(文/金雯)
砸中牛顿的苹果 探求世界规律的启蒙
  17世纪60年代的一天,牛顿正坐在自家庄园的苹果树下深思,一个苹果突然不偏不倚地落在他的头上。于是,灵光一闪,牛顿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
  从牛顿逝世至今,这个故事被一代一代的父母在枕边读给临睡的孩子听,待孩子们长大了继续读给他们的孩子听。显然,这个小几率事件没有被解释为一个倒霉的意外,而是被描述为一个美丽的寓言,为什么那么习以为常的事情偏偏让牛顿迷惑了?老师希望在考卷上看见的答案是:爱动脑筋,善于提问,乐于钻研。
  若干年后,一个真的具备上述优点的孩子成年了,他是牛顿的老乡,名曰威廉·斯蒂克利。在《艾萨克·牛顿爵士生平回忆录》中,他澄清了牛顿与苹果的故事。当时,牛顿确实坐在苹果树下,确实在沉思,苹果也确实落下了,不过没有打中他的头,而是打断了他的思路,其实,此前他对重力问题已经有了模糊的认识。
  至于苹果到底起了什么作用?斯蒂克利认为,它给牛顿的提示是,“为何苹果总是垂直地落向地面?为什么苹果不会斜着落下或者飞向天空”。
  这个版本也曾被伏尔泰在《哲学通信》中记录和佐证,他的信息源来自牛顿的外甥女凯瑟琳·巴沃。有趣的是,斯蒂克利和伏尔泰的作品都在几百年前就出版了,可绝大多数人们却视而不见,更愿意接受那个谎言,甚至爱屋及乌地关注起了那棵苹果树的命运。
  据后人考证,著名的“牛顿苹果树”原本生长在牛顿的故乡伍尔斯索普庄园,那里有一片苹果园,从卧室的窗户望出去,便能看到苹果树枝叶摇曳。1820年,这棵苹果树被暴风雨刮倒,断成数截。后面的故事也有两种说法:一种是,传说中的“配角”从此就死了;另一种则是,1998年,英国约克大学的基辛博士提出,老树仍在发新枝,仍在继续生长。牛顿的母校剑桥大学,还从这棵苹果树上剪下了枝桠,移栽到了校园内。
  由一个苹果引发的万有引力定律,不仅成为牛顿踏上神坛的重要基石,也解释了宇宙间一切物体之间的关系。而人们从认识它的第一天起,却开始了与之经久不息的斗争。为了克服万有引力,男人们忙着制造飞机,飞上天空;女人们忙着整形美容,摆脱胸下垂。科学家则认为,因为万有引力,类人型外星人不可能登陆地球,当然,人类想移民火星也没那么容易。
  2010年,美国宇航员塞勒斯受英国皇家学会委托,将长10厘米的一截苹果树枝带入太空。皇家学会主席向他保证,那就是“牛顿苹果树”上的,“绝非赝品”。塞勒斯也保证,他将把苹果枝带入轨道,然后让它在轨道上运行一会儿,代牛顿体验一下零重力。
(文/文莉莎)
萧伯纳的苹果 思想因交流而繁盛
  “你有一个苹果,我有一个苹果,我们彼此交换,每人还是一个苹果;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我们彼此交换,每人可拥有两种思想。”萧伯纳是演技派和名士派,其话语亦如台词,具有“兴、比、赋”的特点。“苹果”(具象)与“思想”(抽象)经过比较,得出相反的结论。他也曾有中国之行,与鲁迅交换过“苹果”。
  1933年年初,在宋庆龄、蔡元培发起的中国民权保障同盟总会的邀请下,77岁高龄的萧伯纳偕夫人乘英国“不列颠皇后号”轮漫游世界,并从香港到上海作短暂访问。萧翁的到来,与罗素、杜威和泰戈尔的到来一样,是轰动一时的文化事件。萧翁来,点名要见鲁迅。鲁迅写到:“既然要见,那就见一见罢”。都是文坛泰斗,谁也不比谁高明到哪里去。大约是“猩猩”见“猩猩”的样子,“猩猩”相惜之后,鲁迅居然还陪萧伯纳登了趟泰山。
  萧氏自然是西方绅士与文化的代表,眼睁睁看见东方文明古国的诸般杂糅:礼仪与野蛮并置、落后与文雅共存。而鲁迅先生却在登泰山时,又看出国民性的若干小来——萧氏一路坐着滑椅由挑山工送上了泰山顶。鲁迅眼见挑山工们在歇息时虽汗流浃背,却喜逐颜开,高声谈笑,不以为苦。鲁迅先生不免又生出感慨:做奴隶而不自知。当萧氏的苹果交流观一触碰到鲁迅的“国民性批判”时,思想交流演绎为“各说各话,各找各妈;各玩各的,各回各家”。
  思想如山头,你有一个山头,我有一个山头,要当真交换,没那么容易。萧氏有他的“舞台气”。
(文/胡赳赳)
苹果皮 从高仿到创新的中国制造
  苹果皮可能是命名最为形象的产品,只要把它套在iPod
Touch上,你的播放器就具备跟iPhone一样的功能,而且它相当便宜,不过几百块钱,按照一般人的揣测,苹果皮在消费实用主义泛滥的中国市场中,应该可以大卖。但现实是,苹果皮至今仍处于青涩的阶段,反倒是中兴仿冒苹果皮的产品Peel搞得风风火火,准备近期在美国上市。
  说实话,苹果皮是一个让人心情复杂的产品。它有点山寨,却有不少自主意识。它看上去是独立产品,却是建立在苹果的基础上。你期待它能大卖,却又担心苹果公司找上门来起诉它侵权——套上一层皮几乎就成为真正的“苹果”,乔布斯当然有意见。但抛开苹果皮身上的商业争议,谈论产品本身,不难发现它的创新价值。回到潘氏兄弟的草根身份,这种价值无疑更珍贵。把这种草根创新精神和尴尬的“中国制造”对比,无疑会让人一声叹息。《南方周末》把苹果皮的发明者潘氏兄弟和乔布斯联系起来说事,这份报纸追问“当中国也渐渐诞生出越来越多的创意,下一步,如何让它们长成伟大的公司?”
  过去几十年,中国没有伟大的企业,几乎所有的企业都在赚“快钱”。国有企业依靠强有力的垄断,民营企业依靠低廉的人力资本,规模更小的企业则依靠小作坊式的“山寨”——不过,从拙劣的商标模仿到今天的“高仿”,你还是可以看出中国“山寨”的进步——相比之下,国企还在原地踏步。
  《连线》杂志英国版去年一期封面上出现了中文字“山寨”,但是内文的报道并非责难中国的“山寨”文化,而是以颇为欣赏的口吻论述“山寨”的优点:“对苹果或索尼的每一款新产品进行反向工程,山寨企业既取悦了消费者,又孕育了创新。这可被视为一场以更好的设备为目标的开源运动,此外还解决了温室气体排放等全球性问题。”
  关于中国这帮创新“山寨”公司的未来,《连线》则持有更加乐观的态度:“想象一下,你从美国或英国的混合文化中获取所有能量,然后投入到一个以挣钱为驱动力的环境中,并覆盖软硬件。‘山寨’一词已经不再适用,它已经超越了山寨。”
广告《苹果熟了》 一个视听时代的成熟与终结
  在1999年《新周刊》年终十大盘点中,金正“苹果熟了”被评为“1999年十大惊艳”。
  留意中国影碟机的人不会忘记,1999年是“血雨腥风”的一年,爱多、新科、先科、步步高等重量级的品牌频频出手,但所有的品牌都仿佛患上流行性失语症,都只会不约而同的叫喊三句话——“高清晰、全兼容、强纠错!”此时,创意的概念推广比单调的叫卖显然有力。
  1999年8月,金正在中央电视台全面启动“金苹果计划”,电视广告中,三个身穿金色裙子的美艳少女载歌载舞地向全国的亿万观众展示她们手中鲜红的苹果,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苹果熟了!金正DVD!”
  “苹果熟了!”意味着DVD的视听习惯已经成熟,一度红火的VCD将退出历史舞台。金正在大江南北结出硕果累累的“金苹果”:由于金正DVD的先导,原以VCD为主力厂的家已全面以DVD作为主导产品,DVD的市场占有率越来越高;DVD价格开始回升,它们通过产品的更新换代,将价格恢复到正常的水平。
  好景不长,“苹果熟了”,苹果又烂了。
  “苹果”随着DVD行业的严冬坠落,金正的创始人之一、金正集团董事长万平也因涉嫌职务侵占上市公司ST天龙3000万元资金,在山西被羁押调查。金正没能逃脱民企七年之痒的宿命,轰然倒塌了……
(文/汪璐)
歌曲《青苹果乐园》 成熟的青春各有各的卖场
  “周末午夜别徘徊,快到苹果乐园来,欢迎流浪的小孩……”
  1989年,小虎队和两个女孩组成的“忧欢派对”一起录制了一张《新年快乐》,大家对这三个男孩子的认识也就是从这半张专辑里的那首《青苹果乐园》开始。
  时隔21年,3只曾经的“小虎”重逢在2010年春晚的舞台上,带着过去的熟悉与默契,还有如今的身份,“串烧”了3首经典歌曲,歌曲的舞蹈、手势、编排都照搬21年前的动作。当这一幕出现的时候,时光在倒流,让人不禁回忆起自己那个“青苹果”的味道。不负众望所归,这个节目当仁不让成为那年春晚歌舞类一等奖。吴奇隆一两处不小心的荒腔走板被大家轻易地原谅了。或许观众并在乎这三个成熟男人在一起蹦蹦唱唱能打多少分,他们只记得,是他们陪伴着我们度过了怎样的青春岁月。
  3只青苹果如今已经奔四,歌迷里的人也已经有是相仿年龄。有网友评价,“小时候看小虎队仿佛看一个童话,直到现在才知道,他们其实是一则寓言”。也有人说,“小虎队这次的重聚,更像是一同经历过他们的音乐、他们的时代的歌迷的一次重聚,一同回忆曾经的青春岁月”。
  青苹果熟了,它们都要去各自的卖场。
顾城《苹果》 天真与经验之歌
  花儿飘落,花儿飘落,她的绿叶妹妹们,在偷偷传说。
  露水真多,露水真多,小侄女渐渐长大,还有点羞涩。
  她脸红了,她脸红了,因为热烈的太阳,竟对着她瞧着。
  布莱克说诗人写的是“天真与经验之歌”,顾城在“诗与真”之间,既是个诗人,也是个真人。即便其残酷、暴烈的那一面也是如此——此点堪比三岛由纪夫。他的“孩子气”伴随终生,以至于在《墓床》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人真是可生可死。”当木匠、用斧头、削苹果。也许,在顾城那里,这与砍伐自己的“夏娃”同等待遇、同等幸福。
  他终究很难讨得原谅。
  孤岛流放,烂漫多情。王子和公主的结局,居然不是“从此过着幸福的生活”。2002年我采访过侥幸逃生的麦琪(童话中的另一个夏娃,传说中的第三者),她活在回忆与猜度之中。在前门饭店,由刘湛秋带领,中年麦琪仍然“还有点羞涩”。而刘公已是银发铮铮、根根朝天,活出根雕的模样来。众人所知的麦琪、顾城、刘湛秋之间的三角关系,竟不虚。
  当一个诗人“隐退”,从生命中“缺席”,世事并无消遁,仍然遵循“万有引力”,阴阳咬合、此消彼长。苹果正是用来成熟的、腐烂的,也是用来诱惑的、砍伐的。可能性一旦放进“程序”,都在走向必然性。
  《苹果》一诗,若经后现代的解读,或加入自卡夫卡、波德莱尔、马尔克斯以降所建立起来的美学传统,这首小诗要穿越《洛丽塔》、《娜娜》、《北回归线》,在异样与暧昧的眼光中,接受再次考验。“花儿”、“露水”、“太阳”、“绿叶妹妹”、“小侄女”将有各自的经验投射和内容象征物。但在初起,在顾城那里,这首诗却是“朦胧”的纯真之美,来不得也容不得半点私心杂念——苹果初长成,苹果是“洁白”无瑕的,尚未散发出腐烂的甜美香气来。
  2008年,我在北岛香港家中得见顾城手书“鱼乐”二字。字体稚拙典雅。北岛讲,顾城很得意自己的书法,下狠劲练过,曾称老了要以此谋生。但苹果若不欲生,随着风吹草动,旋即戛然坠殒。
(文/胡赳赳)
威廉·退尔的苹果 史诗化的道具和民族标志
  这是一个关于苹果和一段热血历史的故事。如果你还没想起来,请走进罗西尼的交响乐,或席勒的最后一部名著,或干脆翻开旧版的高二语文课本,也许你马上一目了然。“很少能有一个中世纪的英雄人物像威廉·退尔一样广为人知,他的冒险经历由于现代一位最著名的诗人和一位最著名的音乐家而广为流传。”美国著名文化学者约翰·菲斯克曾以这样的口吻评价这则故事的主人公。
  700多年前,卢塞恩湖边,那个一手射猎好把式的勇士,一箭射下8岁男孩头顶的苹果时,也许不会想到:这一射,竟让那枚苹果成为瑞士延续数世纪的民族护身符。这个神射手便是威廉·退尔,那个顶苹果的不幸又幸运的人形靶,是他的亲生儿子。
  时光退回14世纪,奥地利占领瑞士百年纪念日当天。为巩固民心的俘获,桀骜的驻瑞总督盖斯勒将自己的帽子高悬市中心广场,命令所有瑞士人向其敬礼。暴君般的举动激怒了穿越广场的威廉·退尔,他携儿子成了俯首臣民中的异类——他们拒绝正眼看那帽子一眼。草根英雄般的举止换来总督的恼羞成怒,他恶毒地设计出上面那惊险的一幕:儿子头顶苹果站于百步之外,令威廉·退尔举弓射箭,射中苹果则赦,不中则罪上加罪。
  故事的结尾大家都知道。苹果一劈两半,威廉·退尔掀起人民起义,哈布斯堡王室被驱逐出境——瑞士重新成为瑞士。相比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
一个苹果引发的民族独立,显然更令人心潮澎湃。
  但约翰·菲斯克先生不这样认为。之前那句评价是他在著作《幽灵传说》中所作,他立场坚定地把这位中世纪英雄的事迹视作民间传说的发肇。“在我们的雅利安祖先还没有离开中亚的原始定居点时,威廉·退尔的传说就已经基本成形了。”并认为,即便苏黎世军械库保存的“退尔的弩”被看做多么无懈可击的历史证据,它也不比所谓“圣韦罗尼卡的手帕”和“真正的十字架碎片”的价值大多少。“如果这些可以作为证据,那我们就有理由相信那些故事大王们讲述的每一件奇闻轶事都是真实的。”
  尽管有文史考究者的这份后知后觉和孜孜不倦,几百年来瑞士人民还是更愿意相信那根弩——它射中的那个苹果,几乎和威廉·退尔的名字,一起成为“自由引导瑞士人民”的Slogan。几个世纪以来,瑞士人想到那枚苹果,想到威廉·退尔这四个字,便像打了鸡血一样:一身油亮的爱国主义翎羽登时抖擞起来。坦白说,我们应该理解并允许每一个民族集体鸡血,这形同一种信仰,至于它是历史还是传说又有什么关系呢?除非你非要说清圣母玛利亚处女怀胎的科学根据。
  愿意相信这个苹果的,还有两位德国大师。歌德曾在访问瑞士后,有过创作以威廉?退尔为主人公的史诗的念头,但终未能实现,索性去写《浮士德》。不久,从未去过卢塞恩的席勒也被这段历史(或这个传说)刺激,参考大量书籍和地图后,在19世纪初完成了那部名剧《威廉·退尔》。这部话剧的法语版,恰好也是之后罗西尼创作同名歌剧的脚本来源。
  不管有没有威廉·退尔百步射苹果的热血故事,瑞士和瑞士人终归和苹果结下了不解之缘。
  有意思的是一份最新的消费数据。有着威廉·退尔信仰的瑞士人,对那个一劈两半的苹果的偏爱,似乎也移情到了乔布斯身上。此前外界一直公认美国市场是苹果公司的大本营,资料曾显示苹果MacBook笔记本份额一度占到美国笔记本市场近一半。而据StatCounter2月份的统计数据显示:苹果Mac电脑的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国家已是瑞士,瑞士的“苹果控”数量已位居全球榜首。不知是否在开机前,那个咬掉一口的苹果,很容易让他们的翎羽登时再抖擞起来?
  威廉·退尔不知道。乔布斯也不知道。
(文/张凌凌)
杜月笙的苹果 削得再好,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杜月笙早年是在十六铺卖水果的,所以,削苹果这项技能保留一生。水果刀一直是他的防身工具,若干场合,也是苦肉计道具。初入帮会,清瘦的杜月笙不过是外出要账的小瘪三,有人不给他面子,“水果月笙”便掏出水果刀削自己大腿,多数都被他不怕死的样子吓倒,乖乖交钱。成为青帮老大之后,杜月笙偶尔会有兴致表演削苹果的绝活,拎起一只苹果,转一圈,从头到尾,皮是皮,肉是肉。但是杜月笙最讨厌人家称赞水果削得好,会翻脸反诘:“你不知道我是卖水果出身!”
  据说,青帮老大杜月笙经常随身带一只水果刀外形的6.35mm口径微型枪,在瑞士定制的,可装一发子弹。佯装玩水果刀时,便可给对方致命一击。这枪不过是为了防身,当了老大后,杀人大可不必自己动手了。1949年,杜月笙逃去香港,没来得及带这把枪,后来被上海公安博物馆收藏。
  杜月笙在香港时,租住在坚尼地台18号底层一套三房一厅的公寓,唯有孟小冬不离不弃服侍病榻,可谓晚景凄凉。杜月笙身后只留下11万美元。他本想死后归葬浦东高桥老家,但终未如愿,被葬到了台湾。苹果削得再好,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文/金雯)
《美国派》 甜蜜、温热、柔软和青春期性焦虑
  以四个美国处男为主角的“破处电影”《美国派》的海报上,主角吉姆赤裸地站在一群青春年少的男孩女孩之间——表情多少有点尴尬。他的视线正对着观众,正如海报左下角那个苹果派上的洞。在这幅海报上,或者这些姑娘小伙美国人都不怎么认识。但是左下角那个派,绝对是人人都爱。
  在美国,苹果派就像是那些青春逼人的姑娘们,皮酥、馅甜、温热、柔软……在这部名为《美国派》的电影,重点绝非美国。青春、处男,以及具有多重象征意义的、苹果派上的那个洞,才是构成情节的主要元素。
  电影一开始,处男们就迫不及待地用苹果派玩了个段子:处男吉姆一脸茫然地问起另一个已有女友的处男奥兹,女孩摸起来像什么。奥兹拍着吉姆的肩膀,一脸享受的回答:“……就像一块热的苹果派。”接下来不久,吉姆的妈妈做好一个派放在桌上,并很识趣地离开了家门。然后独自在家的吉姆发现了这块温热美味的苹果派,并在瞬间想起了奥兹曾经形容过的女孩触感——摸起来就像一块热苹果派。于是吉姆用手指捅进了这块热苹果派,脱掉裤子,把它当成了一个货真价实的姑娘。这就是海报上苹果派那个面向观众的黑洞的来源。
  其实,除了被做成派,苹果自身也在符号学上具有其性含义。在斯图尔特·李·艾伦所著的《恶魔花园》一书中,揭露出了苹果的“本来面目”:它的纵切面图案如女性生殖器,横切面则是邪恶五角星,像是恶魔符号。所以,上帝让夏娃第一口吃下的食物,就是这个带有性暗示的苹果。
  处男们总是集体表现出对于色情低俗的喜爱,屡见美女并屡次出丑;在家解决个人问题总能被老爸撞见,而后悄然接过老爸递过来的一盒安全套;渴望实战的处男们总是在空想中磨练技巧,在网络上偷窥裸体,在合唱团里搭讪。但是,一旦被问及“你爱不爱我”,这些磨枪霍霍向苹果的青春期男孩们,则十有八九立刻如同被拆穿把戏的小丑——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唯唯诺诺退到床下。由此可见,“真爱”绝对可被誉为青春期性焦虑的杀手锏。
  少年们总是茫然而冲动地想要获得性,这并不奇怪。少年们想要通过性而获得长大与掌权的快感,这也是必经之路。但是少年们尚不足以能将性与爱匹配。不同于擅长搞笑搞怪的美国人,在日本版美国派Stand
Up中,同样是一群17岁的半大小伙,但在他们迫切想获得性体验的表面下,却隐藏着他们更想通过性成长为真正的男人,从而有能力去“掌控、保护,甚至爱上别人”的决心。这些一头渴望性的少年或许并不自知,性焦虑的背后,隐藏着长大的欲望、渴望去爱,并渴望被爱。
  《美国派》们利用少年们的普遍性焦虑,博得全球范围内的大红大紫。它甚至红到连拍9部,成为各国男生宿舍群看影片。青春性焦虑永远不分国籍,它遍布世界,属于全人类。但,其实少男少女大可不必如此焦虑,无敌的时间自会让每一颗青苹果都走向成熟。好好享受因尚未成熟而带来的焦虑时光吧,因为苹果一旦成熟,青涩就已永远死去。
白雪公主吃的毒苹果 食欲其实是性欲
  扮成老婆婆的王后切开苹果,自己吃下青的一半,无恙;白雪公主吃下红的一半,倒地死去。
  鲜艳的红色加上苹果意味着什么?若要从弗洛伊德的角度来说,是的,杀死白雪公主的正是对性的欲望。
  再美丽的童话都是成人写的,而成人写的故事终难脱“成人故事”。在1979年出版的英国女作家安吉拉·卡特的《雪孩》中,伯爵看见雪花说:“我希望我有一个女孩,皮肤像雪一样白。”他又依次许愿女孩“嘴唇像血一样红,头发像那只乌鸦的羽毛一样黑”——不正是活脱脱的白雪公主吗?邪恶的在最后,伯爵夫人派雪孩去摘红玫瑰,雪孩被刺扎手倒地身亡,伯爵却想到与雪孩发生性行为使其复活。这样的结局来自各路学者多年来对《白雪公主》中男一号的争辩:有人说,“王子”就是白雪公主的父亲;有人说,王子是恋尸癖。但相同的观点是,公主因苹果(性欲)而死,王子用亲吻(性欲)救活她。
  据考证,在厄伦堡发现的格林童话原始手稿中,白雪公主的继母成了其生母——母女为了争夺公主的老爸勾心斗角。两位日本女作家桐生操的《令人战栗的格林童话》中还原了这一点。要知道,格林兄弟的这些故事都源于当时上流社会的八卦,而即便现在王室成员繁多,也难能有这么巧每天(每篇童话)遇见个把王子与公主的,乱伦是希腊的神都鼓励的,相信在当时的王室更甚。
  也有说公主与继母是女人的两面,前者善良、美貌、端庄,符合男性对可控女性的一切想象,正如《雪孩》中的伯爵;后者妖冶、恶毒、耍计谋——当然,也是从男性的角度考虑的。在法国人昂热兰·普蕾罗卡改编的现代芭蕾舞剧《白雪公主》里,继母与公主双双穿上暴露的让—保罗·高缇耶时装,与男演员上演挑逗至极的舞段,与《天鹅湖》一般黑白天鹅争夺一男。可见成人故事最后满足的就是男性的意淫。
  所以,你还把“善良”当作白雪公主给为她带来束腰带和梳子的老婆婆开门的原因吗?一、没有虚荣这个莫大的“优点”,白雪公主就成不了男性最渴望的支配对象;二、跟7个小矮人相处了7年的公主,最渴望的应该就是老婆婆带着的苹果(性欲)吧。
图灵的苹果 充满谜团的天才之死
  没有那个毒苹果,这个世界会不会不一样?——不是白雪公主童话故事里的那个毒苹果,而是图灵咬过的那个。1954年,图灵咬了一口在氰化物中浸泡过的苹果,随即死去。在所有人都认定他是自杀的时候,图灵的母亲说,她不相信,图灵只是不小心吃了沾染氰化物的苹果,而非自杀。
  2009年9月,英国前首相布朗在《每日电讯报》上写了一篇文章,宣布英国政府为图灵的遭遇而感到抱歉,他谈到图灵的成就,“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没有他的杰出贡献,二战历史可能有很大的不同”。这说的是他在二战期间,帮英国军方破解德军密码的事情。但图灵更大的贡献是,完全抛开数学上定义新概念的传统方式,构造出一台完全属于想象中的“计算机”,这个虚拟的计算机后来被冯·诺依曼完善,逐步演变成后来的计算机概念。
  图灵并不是我们想象中的那种死板的科学家,《科学美国人》上的一篇文章说:“图灵的一生是典型的英国人那种充满谜团的一生:个人生活隐秘又喜欢大众读物和公共广播,自信满怀又异常谦卑。一个核心的悖论是,他认为电脑能够跟人脑并驾齐驱,但是他本人的个性却是率性而为、我行我素、无法预见,一点也不像机器输出来的东西。这是科学的核心之谜,也给小说家提供了绝佳的材料。”这种复杂的性格,亦体现在他的感情上。他是一名同性恋者,却向一名为朱安·克拉克的姑娘求婚,直到真正要结婚时,他又马上解除婚约。
  图灵命运的转折点出现在1952年。这一年,图灵的同性伴侣莫里协助另外一名男子到他家偷窃,图灵因此而报警,但警方却从中认定图灵有“明显的猥亵和性颠倒行为”。此后,他被进行“荷尔蒙疗法”,身体和精神都出现极大困扰,这直接导致他在1954年自杀。
  2005年,大卫·李维特在图灵的传记《知道太多的人》里说,图灵借服毒自杀想传达的一个一直没被注意到的信息是:童话中白雪公主吃的毒苹果并没有杀死她,她只是沉睡,直到王子用一个吻唤醒了她。只是,图灵没有成为现实里的“白雪公主”,在死去很多年后,人们才为他平反,称他是“计算机之父”。
(文/张坚)
苹果牛仔裤 贴着洋标签的中国货
  你知道市面上有多少个能穿的“苹果”吗?
  萍果、苹果、青苹果、绿苹果、红苹果、金苹果、苹果王……美国加州苹果、意大利苹果、上海苹果、杭州苹果、天津苹果……
  早在2004年,《南京日报》就做过统计,得出的结论是《370多个“苹果”乱成一锅粥》,“在中国境内注册的、与‘苹果’沾边的商标至少有370多个。单在南京,同一家大商场内有四五个苹果‘打架’,‘法国苹果’和‘美国苹果’在同一楼层相安无事搞促销;两个苹果叠在一起、三个苹果叠在一起……都可以成为一个新的苹果商标”。苹果们因此打起了商标维权官司,“在国内波及范围最广、耗时最长的官司是:香港德士活公司、广州苹果鞋服有限公司、广东增城苹果公司的三家之争,从2000年以来,他们三家之间一直在被告与原告之间互换角色。”
  多数人会以为,与Lee、Levi's、Wrangler几大牛仔品牌齐名的萍果(Texwood)是“美国货”,但事实上,只有Lee、Levi's、Wrangler有着纯正美国血统,萍果(Texwood)的真正东家是香港德士活集团,严格来说,它只是个香港牌。
  萍果(texwood)创始人是谭兆,一名1949年跑到香港的广东江门新会贫民,上世纪60年代,他靠山寨制衣厂积累第一桶金后,创办了“德士活有限公司”,承接美国牛仔Levi's的代工生意,70年代,精明的谭兆自创“萍果”牌,他掌握到当时香港人的崇洋心理,全部启用外籍模特打广告,在大部分香港人心中造成“萍果牌是美国货”的深刻印象。这位香港“第一代牛仔裤大王”并未止步于“牛仔裤王国”,他随后在香港、美国各地大量置办商铺、厂房、豪宅和地皮,据说,他曾在美国买下一整条街,并特意命名为“苹果村”(Apple
Village)。
作为“苹果”牛仔裤里的老大哥,萍果(Texwood)1992年进入内地市场后,就一直在忙着和各地“扮洋货”的苹果兄弟们打假、打官司:美国苹果公司“AEMAPE”(亿曼派)、香港美丽新苹果(国际)有限公司、美国苹果服饰有限公司……细心的人会发现,多数标榜自己是美国苹果的牛仔裤,其实只是在海外注册了个商标,他们真正的总部就在我们所在城市的某栋大楼或厂房里。
(文/何雄飞)
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 聊胜于无的心理慰藉
  美国作家迈克尔·波伦在《植物的欲望》一书中说,“把苹果视为意味着健康和有益的观念,其实是一种现代的发明”。按照他的说法,“一日一苹果,医生远离你”其实是美国苹果行业在20世纪初制造出来的一个公关口号,而不是人们所认为的那样,是一句自古流传的民间谚语。
  苹果进入美国不过两百多年的历史,并不比它进入中国(19世纪)早多少。18世纪二三十年代,被称为“苹果佬约翰尼”的约翰·查普曼乘着双体舟顺着俄亥俄河下行,把苹果种子不断地运送到美国中西部的荒野。长出来的苹果树,结的苹果酸得无法入口,它们的唯一用途是酿造烈性的苹果酒。人们欢迎约翰·查普曼的到来,因为他带来了造酒的礼物。
  19世纪末、20世纪初,美国兴起禁酒运动,并在1919年正式立法,规定除了医药用途,禁止制造、贩卖或运输含酒精的饮料,即使是有豁免权的苹果酒也不例外——在当时的很多美国家庭,苹果酒几乎是唯一的饮料,连小孩子都可以喝。苹果酒不能喝了,产出的大量苹果没了用武之地,而且基督教禁酒会叫嚣着砍伐苹果树,苹果种植产业面临最大的危机,幸好商人们想到了让人们吃苹果的点子,并制造出“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这种冒牌的箴言。他们成功了,此后,美国人开始吃苹果,并培育出给予视觉和味觉双重体验的又好看又甜的苹果品种,包括麦金托什(Mackintosh)——没错,苹果公司那款著名的机器就是由此得名。
  在一篇文章里,不爱吃苹果的梁实秋说,“一天一苹果,医生远离我”不过是商业广告的噱头,毫无事实根据。他认为苹果“对人健康的主要贡献乃其纤维质,有清肠之功,然此种纤维质在杂粮蔬菜之中所在皆是”。他的说法可能有点片面,不过把苹果包装成无所不能,说它可以预防心脏病、胃癌、乳腺癌等诸多疾病,是减肥圣手还可以抗抑郁,甚至延年益寿,又走到了另一个极端。《红楼梦》里王道士开的治疗妒妇方子,每天熬两个梨吃着,日久或许见功,反正甜丝丝的也吃不死人。“一天一苹果”应该也是同一道理。
(文/谭山山)
袁岳的苹果 黑的才是人才
  把年轻人比作青苹果,和把青少年比作“祖国的花朵”,一样让人觉得亲切可掬却又无惊无喜。直到出现了一个概念:黑苹果。人们的视线,终于舍得从黑色iPhon4转移到这棵变色人才树上。
  零点研究咨询集团的袁岳,去年出版新书《黑苹果——袁岳的人情课堂》,并推出“黑苹果”一说,称其为社交中的人生色彩。“如果我们把一般社会上的人看成苹果,把一般学生看成青苹果,那么他们,就属于我说的黑苹果。”这个他们到底是哪些人?照字类推,便是那些“不一般”的学生,所谓青苹果们的“反骨人群”。不一般在哪?以高级黑苹果为例,列举特征如下:至少进行过三次以上、每次为期一个月以上的实习。进行过一次以上的国际实习。每年认识四个以上的社会上的朋友。组织过从事社会服务与社会工作的学生公益社团。进行过一次以上的创业实践活动。
  听上去并不陌生。每所高校都活跃着的这样“一小撮”积极分子,他们是身在校园、却高度社会化的一族。如今,他们有了一个看似体面的名字:黑苹果。“专指那种虽然你在校园学习,但是你有社会意识、社会知识、社会实践、社会技能的同学”。有数据表明:黑苹果或占苹果总数不足20%;曾经的黑苹果,日后可能更早先成为职场白领和金领。
  很多东西一涉“黑”便显得可怖与深不可测。“黑”字的习惯搭配,总让人产生负向联想的思维定势。比如黑帮、黑幕、黑客、黑社会、厚黑学、黑天鹅。“黑苹果”概念的出现,以及瞄准“积极人生哲学课”的定位,既是一次意义颠覆性的命名尝试,也像一次人生价值观的洗脑。
  显然,黑苹果背后,“社交需要”或“社会化”被名正言顺地强调和引导。它更像西方教育中常态模式(从小学开始培养的社团、社会实践)的积极效仿,又更适合中国本土的人情社会、关系哲学。这一点,书名《黑苹果》的副题“人情课堂”是个很好的注脚。
  哈佛大学社会学教授布坎南用社会资本理论对社交的解读,深得黑苹果理论创始者的心得:社交水平直接涉及我们行为的投入产出率。
  搬用俗套的成功学:“黑苹果”并非更容易接近成功,但却目标更明确地向成功进攻。
  搬用俗套的成功学标题:黑苹果的成功可以复制。黑苹果的成功需要人人复制吗?
  某种程度上,我们需要黑苹果,鼓励青苹果尝试涉黑。这是立足职场回望校园得出的捷径秘笈。
(文/张凌凌)
乔布斯的苹果 偏执狂的体验世界
  如今,苹果公司是世界上市值最高的科技公司,拥有世界上最赚钱的几件产品,还有一个几乎被当做上帝一般念叨的CEO乔布斯。
  毫无疑问,苹果已经成了显学。每个人都知道苹果如此光芒夺目、乔布斯如何奋斗打拼以至如数家珍般地谈iPhone和iPad。不过,有些关于苹果的问题,即便你购买了所有的苹果公司传记,阅读了所有以乔布斯为封面的《时代》周刊,也不能求解——比如,这家公司在35年前创办时,为什么会以“苹果”为公司名称?
  这是个尴尬的问题——即便和乔布斯一块创业的沃兹尼亚克也说不清楚什么叫“苹果”,这个名字是乔布斯的建议,但是乔布斯从来不说为什么。
  沃兹尼亚克有两种揣测,他说,或许是乔布斯早年在俄勒冈农场负责过苹果种植,对这种水果产生的感情使然。另一种揣测则是,乔布斯对唱片公司苹果唱片(Apple
Records)的仰慕——这家公司负责披头士唱片的发行工作。
  在以“苹果”为公司名称的主意出台后,沃兹尼亚克曾有所担心:一个籍籍无名的电脑公司采用如此著名的唱片公司名称,会不会引起侵权的问题?事实证明,沃兹的担忧不无道理。苹果唱片公司于1989年以侵害版权为由,向苹果电脑公司提起了诉讼。但最终诉讼以苹果唱片公司的失败告终。
  关于苹果公司的那个Logo,也曾有过很多争议,但现在越来越明了。初创时,苹果公司Logo展示的是牛顿坐在苹果树下的场景,这个Logo当然比较符合科技公司的气质。但在不久后,这个Logo便因过度繁杂而被改成现在“被咬掉一口的苹果”的形象。在人们的想象当中,这个“苹果”应当跟伊甸园的“苹果”或“计算机之父”图灵咬掉的那个苹果相关,但事实并非如此,一本名为《苹果热与皮克斯疯》的书对这个Logo的灵感来源给出了具体的解释:一方面是因为乔布斯爱吃苹果,另一方面则是“咬”的英文单词Bite和信息量单位Byte的发音颇为相似,它跟PC的概念是相通的。
  不过,按照某些人的观点,苹果的Logo按照图灵的那个解释才能给出更完美的商业隐喻,只不过浸泡苹果的氰化物溶液在这里变成了致幻剂——用户咬了一口乔布斯的“苹果”,就会产生宗教般的狂热。
  其实不仅仅是用户,投资者也一样。《纽约时报》说,如果你在1997年没有购买5700美元的PowerBook笔记本,而是以这笔钱购买了苹果公司的股票,那么,到今年的3月11日,你手中的股票市值是330563美元。
  《阿甘正传》有这样一个场景:阿甘捧着一张印有苹果公司标志的纸说,我买了一个水果公司的股票,有人说我这一辈子不用再为钱发愁了。
  把这个剧情放在今天,依旧适用。
苹果四代和四袋苹果 由苹果解读的阶层鸿沟
  2010年最火的段子之一:“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我俩一起出门,你去买苹果四代,我去买四袋苹果。”2011年,有人感慨,在什么都涨就是工资没涨的“通胀时代”,“四袋苹果”恐怕也没那么便宜。
  一条看似戏语的段子,折射的是中国现实社会的贫富差距。
  一边是月入过万的抄表工,一边是为挣生活费随时提防城管的小贩;一边是拿高薪的国企总裁,一边是无法承受高压而跳楼的产业工人;一边是大口吃着垄断利益蛋糕的食利者,一边是为着生活拼命奔忙的房奴、车奴与坟奴。
  仅国企而言,全国总工会关于职工收入的一次专项调查显示,208家国企高管与一线职工的收入相差近18倍,两成职工5年间从未涨过工资。有报道则称,中国收入最高10%群体和收入最低10%群体的收入差距,已经从1988年的7.3倍上升到2009年的23倍。就算是各地相继调高最低工资标准,但涨工资的速度远赶不上物价上涨的速度。
  胡润版的中国富豪形象是:银行国内信招商,国外信汇丰。房产股票艺术品都炒点,字画手表珠宝车都收点。二代留学美英加,自己进修EMBA。戴百达翡丽卡地亚,喝茅台皇家礼炮路易十三。高尔夫后游泳品茶,戒酒戒烟品雪茄。国外游美国法意英日本,国内游三亚香港和云南。纳税环保做慈善,自己年均消费170万。
  《非诚勿扰2》的中国中产画像是:一辆黑色奔驰GLK
;三亚度假山顶海景公寓产权,室外漫山遍野层林尽染,还有一年四季长青的椰树;出席各大时尚和慈善拍卖活动;拥有一份保额不菲的人寿保险和信托基金;“让女儿一辈子有三明治吃是没问题。”(孙红雷)
  他们显然拔高了富豪与中产的标准,同时也忽略了那看不见的税负,无法预期的疾病,无法抗拒的通胀。
(文/何雄飞)
苹果核战记 播种人类的未来
  《苹果核战记》是士郎正宗1985年的漫画,直到2004年才被改编成剧场版的动画,从知名度而言,并不及他另外一部作品《攻壳机动队》。后者早在1995年被押井守改编成动画电影,由于强烈的灰暗风格和“CyberPunk”(赛博朋克)时代的哲学思索而被热议,并因是沃卓斯基兄弟《黑客帝国》的灵感来源,而在新世纪声名大噪。
  片中所谓“苹果核”,在文化上的渊源跟一个美国人Johnny Appleseed(原名Johnny
Chapman)相关,Johnny
Chapman出生于1774年,因在美国国土开发初期,搜集苹果核,建立苹果园,帮助移民将大片荒原改造成了家园而闻名,尼尔·盖曼的《美国众神》曾出现过这个人物,此外,Johnny
Appleseed的形象亦多次在电影和童话以完美形象出现。
  如同Johnny
Appleseed形象中所含有的“孕育”意味,《苹果核战记》里“苹果核”功用也差不多——它掌控“生化人”的生育系统,“苹果核”由片中主人公丹娜的母亲设计,整个故事围绕它而进行,但导演更在乎的似乎是未来人类对自己地位的判断——这通过人类和生化人的关系表达出来。
  电影一开始,是一帮人类的极端分子捣毁“生化人”的维持系统——因为他们对“生化人”的存在越来越担心,而且奥林帕斯的超级电脑似乎也侦测到“生化人”对人类的不满程度正在加剧,但事实并非如此。丹娜在奥林帕斯首脑雅典娜的支持下,找到了“苹果核”,成功地解救了“生化人”。此后,故事又走向了另外一个极端。帮助核心盖亚控制电脑作出判断的“七贤老”觉得人类的欲望不适合继续延续下去,决定让智能电脑消灭人类。丹娜由此又开始和机器怪兽进行另一波斗争。
  某种程度上,《苹果核战记》对人类未来的判断有些悲观。正如丹娜和极端分子的对话,当后者通过“也许我不能信赖他们(生化人)”这样的话语表达疑虑时,丹娜的回答是“现在我只知道生化人从不自相残杀”。而“七贤老”则直接表达对人类的失望:“人类仍然不停地争斗,就像他们害怕和憎恶其他种族一样,到处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人类已经不能再维持这个世界了,已经超出了Gilliam博士的想象,盖亚作出了精确的预测——它预测人类将自我毁灭,然后世界被第三代控制。”
  不过,《苹果核战记》仍然给出了一个稍显光明的结局,人类和“生化人”得以共存,而片尾丹娜谈到自己的使命时说的话(“我会继续战斗下去——为了我们的后代,为了‘新人类’的未来”),则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起Johnny
Appleseed在美国历史上所扮演的角色。其实丹娜和Johnny
Appleseed没什么不同,一个播种植物,一个播种“新人类”,最终都在困境之中孕育出新的希望。
(文/张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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