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山甲机器人怎么样的胆怎么取

非洲取我青春,我该向非洲要什么?_波布非洲-爱微帮
&& &&& 非洲取我青春,我该向非洲要什么?
作者介绍我生于海边小城,生涯前22年读书考试,读书考试,无甚可述,2011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国语言文学系,也曾壮怀激烈,想着以后要一鸣惊人兼济天下。可惜最终愧对母校,没能成为肩负国家社稷堪为国民楷模的民族精英,倒是几年里在非洲欧洲跑了一大圈,换了几份糊口的工作,闲暇之际写写东西,安然做了一枚劣质的文青。读高中的时候,迷上金庸,迷上烟雨江南,迷上糖加三勺,茶余饭后晚自习以前便喜欢跟基友蹲在教学楼顶,看着底下蚂蚁般的人匆匆来去,喝着碳酸饮料,一边讨论到底是葵花宝典和九阳神功哪个牛逼,一边发誓妈的等老子毕业了不用做题了一定要去闯江湖。基友问:你说的这么牛逼,可什么是江湖?我抬头故作深沉:有血有泪有剑,有歌有酒有情,就是江湖。中学毕业,没敢辍学去上了大学,大学毕业,奔着钱一头扎进了非洲。没曾想非洲便是我的江湖,那个有血有泪有剑,有歌有酒有情的江湖。虽然明明只是一年,但却好像流浪了几十年。看了好多书,认识了好多人,最重要的,也看开了好多事。非洲回来,再无江湖。既曾入江湖,怎敢就此相忘于江湖,非洲夺取了我最宝贵的一段青春岁月,我又岂能什么都不索取?于是便有了这本,目前众筹中半自嘲半记叙的书《何苦去非洲?》众筹链接请点击《阅读原文》(在原文末)。▼【章节试读】统统都得去买菜关于我这种所谓的法语人才究竟要在非洲做什么,老总在招聘的时候原话是“你必须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刚开始以为是句玩笑话,以为只是告诉我到那里什么人都会碰到,都得会打交道。来了才知道这原来还真不是句玩笑话,还真得又扫地(厅堂)又买菜(厨房)的。不过还是得说句公道话,我一般负责指挥老黑们扫地就可以。搬张椅子往要打扫的地方一坐,泡壶茶,告诉他们哪里该怎么搞,然后检查一下就行,颇有点古时候富家小少爷指挥长工干活的感觉。但买菜就不行了,凡是涉及到钱的事,四夕哥这个非主流会计就会变得特别慎重。本来理论上这是只要三爷一个人就可以的事,他虽然法语说得实在不太好懂,但什么大蒜、韭菜、豆苗之类的词会的可是比我全多了。至于还价,三爷几乎根本不用开口,两只手来回比划几下事情就成了,远比我在那儿胡侃半天来得有效率。不过四夕哥始终坚持得有至少第二个人在场,账才能清楚,因此三爷每次去买菜都必须要带一个人。紫菱女皇陛下自然是不会去的,除非她哪天心情不好想出去散散心。四夕哥每天算账算到苦情得张口就能唱窦娥冤,带着这么一张残念的脸去买菜简直会让所有菜都下不了锅,自然也是不可以的。四爷代表着我们大院子里电脑技术的第一生产力,三爷还等着他哪天能给自己编一个挂机赌博的插件,自然也舍不得打扰他捣鼓电脑的大业。老梁则本就是闲云野鹤一般的存在,三爷始终相信如果老跟他在一起混容易想出家,而他家里还有老婆孩子,便也只能作罢……剩下的就只有我了。不过好在买菜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工作。而且每次买菜结束以后三爷都会带着我偷偷去吃个冰淇淋或者买瓶真正的可乐(一般商店卖的都是当地的山寨可乐,甜腻得发涩,怎么也喝不惯),满打满算真能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因此我何乐而不为呢。刚果(金)首都金沙萨,不算路边小摊小贩,真正称得上市场的只有一个,我们姑且也就称之为金沙萨大市场。不得不说金沙萨大市场确实很大,大小甚至似乎超过了我所有去过的其他市场。可能因为这个大市场和老黑的贫民住宅区连在一起的关系,许多在市场里做小生意的人干脆就住在大市场里,整个大市场给人感觉更是大得无边无涯,几乎有一种城中之城的感觉。而大市场里又根本没有机动车道,偶尔有一两辆当地流氓土匪头子的车想要开进其中就得费好大好大的劲,把数不清你搞不明白到底是谁的东西给挪开。因此基本可以认为大市场里是不通车的,我们只能在里面走。我曾认真地算过,如果纯粹横穿这座大市场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比刚果金许多其他小城市还要大上一圈。每次来买菜我和三爷第一个见到的一定是一个叫通巴拉的老黑。在中国我们很喜欢说我有个朋友在银行,你要弄贷款找我,我有个朋友在计生委,你要准生证找我,我有个朋友在教育局,你孩子要入学找我,等等。有朋友就意味着有关系,有关系就意味着办事情会方便很多,朋友越多也就意味着你个人生活水平越高,越舒畅。在非洲也是一个道理,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而通巴拉就是我们在菜市场的朋友,因此我们也叫他老菜。老菜和很多老黑一样,也是个光头,纯种的黑人黑得铮明瓦亮,脸大手大脚大个子高,整个人虽然整天弯着个腰但依然会给人一种好尼玛大一只老黑的感觉。见过老菜很多面,可老菜的衣服总共就三身,我几乎闭着眼睛都能数出来,一身军绿色,一身蓝色,一身白色,怎么也不更新。我并且还可以很肯定地说这三身就是这三身,并不是说他可能有同样的衣服又很多件,因为有一次他带领我们买菜的时候军绿色套的体恤衫被旁边一个挂肉的钩子给划破了。他顺势讹了人家两千当地币,以后那道口子一直保留到我离开那个国家都还在那里。白色的那套是三爷之前和他确定关系的时候送的,上面有我们公司巨大的LOGO,老菜似乎很引以为傲,轻易不穿。老菜据说是个退伍军人,当年跟小卡打过天下,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退伍了,就大隐隐于市当起了这镇关西一般屠夫加流氓头子一样的人物。至于他这个流氓头子等级究竟是陈浩南还是山鸡我们无从得知,但他手下的小弟还是不少的,起码每次给我们背菜的小老黑都是随叫随到,还不带重样的。说到背菜这个事情就应该具体介绍一下老菜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了。老菜当然是用来买菜的,不过他的作用远比你想象中大,每次他带我们买菜都要收取一万当地币,也就是接近十美元的买菜费,这也就意味着他所提供的服务要远超这十美元。第一次来这个菜市场买菜的是三爷,那时候老梁还没住进我们的大院子里,因此跟着三爷来的是尚非紫菱女皇的紫菱妹妹。那次买菜的经历至今三爷都不太想提及,因此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们最后真真切切地是逃回了就停在大市场一边的车上,钱被人半偷半抢摸光了不说,紫菱姐还遗失了公司发的诺基亚手机一部,三爷遗失了价值据说超过手机价值的祖传超大号菜篮子一个。按三爷后来的说法,其实从刚开始老黑司机拒绝下车陪他们买菜这点上,就应该预测到这次买菜之行绝对不会顺利。可就在两个人喘着粗气暗暗发誓再也不来这里买菜的时候,老菜出现了,那时候他还只有两套衣服,所以出现的是军绿色的老菜,真真切切是一大颗菜的感觉。老菜一眼就看出了三爷和紫菱姐是有发展成长期饭票潜力,但现在很窘迫的外国人。于是他主动上来搭讪,提出帮三爷和紫菱姐找回失落的手机和大菜篮子,并保证以后他们来这个菜市场买菜再也不会受到类似的劫难,但条件是以后来买菜都得经过他。紫菱姐把心一横,说好。老菜说那等我一会儿,转身就回了大市场,不到十分钟就出了来,手里不仅拿着手机、菜篮子还有几个新鲜的山竹,说是要给紫菱姐和三爷压压惊。三爷一看祖传菜篮子回来了,开心得从车后面摸出了一件我们公司的宣传T恤给了老菜,我们的合作关系也就此定了下来。临别时三爷问,以后我们来这大市场怎么找你?老菜嘿嘿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不用你找我,我自然就会出现。果然,不管什么时候我们的车只要在大市场的门口一停下,老菜一定准时出现,身边还必定跟着一个帮我们背菜的小弟老黑。现在想想,其实那天之前的许多流氓行径很可能就是老菜背后的主导,目的就是要把我们变成他的饭票。不过一来没有证据,二来老菜服务得确实也不错,这事便谁也没有再提起过。作为军人出身的老菜在合作关系确定了以后还是非常讲信誉的,每次合作的钱数是很早就确定好了的,老菜从来没有多要,比起某些每次见面就漫天要价的政府官员竟还是好上许多,当然我们也从来没有少给。老菜的主要工作就是根据不同的需要把我们带到不同的摊位前,然后让身边的小弟老黑帮我们背菜(因为每次都买很多),我们讨价还价他完全不管,甚至有的时候还会帮我们说话,而买完菜后他会再从菜摊摊主那里收点回扣。这两边赚钱两边讨好的买卖没有点背景,不付出点血汗自然是争取不到的,因此我们好多次见到老菜的时候他身上都明显有伤没好。我好奇问起,他就嘿嘿一笑,说没什么打紧,洒家只是教训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我突然发现,我好像走进了那个从小就向往的江湖。老菜虽然长得和我心里那些白衣飘飘长剑胜雪的江湖豪客外形上,确实有着实在令人无法接受的不同,但他很可能真的就是哪个小帮派的帮主,或者哪个大帮派的香主堂主之类的,没准那个帮就叫菜帮。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他便会换上一身我不曾见过的三色衣以外的黑衣,使套名为萝卜炖牛肉一类的失传拳法,把胆敢在他地头生事的人打得满地找牙。我的中学时代基本是看着、讨论着金庸的武侠小说度过的。金庸老师构建出了一个庞大的武侠世界和武功体系,却始终没有能够,亦或是不愿意解决大侠们最根本的生存问题。练功终究不是修仙,一个月不吃饭即便练成了辟邪剑法的岳不群也是绝对打不过吃得饱饱的仪琳小师妹的。既然要吃饭就得有钱,何况武林宗师们排场一个比一个大,除了丐帮这种奇葩帮派,没见过哪个帮主穿得破破烂烂就出来跟人家出来华山论剑,况且没事还得打造兵器训练私人武装,这开销怎么算都少不了。那他们最有可能的营生也就是像老菜一样,旗下管着几个菜市场,压榨压榨外乡人。所以归根到底,大家都是卖菜的,有菜的地方也才有江湖。这个刚果金大菜市场真的便是个虎踞龙盘、泾渭分明的江湖。老菜是个头目这件事没有问题,但具体是个多大的头目我却很是好奇,根据我的推测他应该是菜头。大市场整体来说由四个部分组成,我们下车的地方是杂货区,可能由于很多杂货体型较大确实需要车辆运送的关系,这里还能勉强通车。由于我们一般只来买菜,因此杂货区具体卖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但据说是来自各国各地的走私物品,上到毒品象牙,下到皮揣饭勺据说都可以搞到,有一次我甚至在地摊上发现了一双国内都不曾见到过的山寨双星回力胶鞋,不由得感慨我祖国品牌走向世界的脚步。这个区据说还常年混迹着许多当地海关的工作人员,他们把海关扣押的物品直接一箱一箱地拖到这里来卖,补贴家用。因此,对当地人来说,海关工作是出了名的肥缺。我也确实在这个区偶尔碰上过,时常帮我们办理清关文件的海关的朋友,不过彼此只是相视一笑而过,老黑的脸实在太黑,我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脸红。这一片的头头似乎是个瘦瘦小小一脸阴郁的老黑,因为只有见到他老菜才会郑重其事地停下来打招呼握手击拳,其他人他充其量也就是挥挥手。杂物区跟其他区相比整体来说还算比较干净整洁,偶尔还能看见几个只身闲逛的非老黑。杂物区进去就是蔬菜区了,一般是我们购物的第一站。蔬菜区虽然说不上东西有多齐全,但叫得上名字的蔬菜基本还是都有,特别据说在这几年中国人明显增多了以后,韭菜、芥蓝、菠菜什么的也明显比以往多了起来。不过老黑卖东西还是走的本土的粗犷狂野风,从来不会称重卖,而是论量。比如卖西红柿,几个西红柿堆在一起就算一摞,然后一摞是多少钱。三爷这么精明的人最喜欢碰见那里摆着好几摞西红柿的摊子,一旦看见,他就悠悠闲闲地走过去,以不下于刘谦的手法把卖相最好的几个西红柿全部挪到同一摞里,同时把那摞里卖相不好的西红柿全部置换出去,然后花一摞的钱把它们全部买下。蔬菜区的环境比杂货区可是差多了,地面是纯粹的土地,而且是用不知道多少烂菜叶子烂西红柿养出来的相当肥沃的黑土地,人走上去软软的触感,相当不真实,而只要是个阳光能照到人又不常踩的小角落就会有小野花不论季节地开得异常灿烂。蔬菜区摆摊的基本清一色全是黑人大妈,而且个顶个的胖,还都不怎么动,巨大的黑色身躯给人一种稳如泰山的感觉,仿佛直到世界末日她们也还是会把摊一直摆下去。由于环境实在对于昆虫的生长太过理想,从蔬菜区开始苍蝇的个头和数量就开始急剧上升,嗡嗡地在空气里绕着老黑胖大妈们飞来飞去,让人很自然的地联想起超级英雄漫画里各种实验失败变得奇丑无比的反派围绕着苍蝇出现的场景。蔬菜区每个摊位的摊主显然都是认识老菜的,见老菜来了就会投过去一个谄媚的微笑,希望以后能多给他们带客人过去,作为回应,老菜偶尔也会顺手从他们的摊位上抓点东西吃,不过他也不吃完,吃两口就扔了。而下次老菜就一定会带我们去那个拿了东西吃的摊位买菜。其实每个菜摊上卖的东西都差不多,价格也差不多,所以我和三爷也并不介意。不过在这么多摊里,有一个中国老头的摊是每次我们都会去光顾的,没错,一个中国老头。这个老头基本上是整个大市场里唯一的华人,不过他身上华人的东西已经基本退化殆尽,听不太懂中国话,仅剩下的那点词汇量只够用来进行两位数以下的讨价还价,自然也早不知道现在中国的位置究竟在哪里。据说这个老头的故事非常精彩,随便节选出一段来都超过我这一生的故事,在那些他精神还比较正常,语言还流利的时候曾经给不少人讲过。可惜我到的时候,他似乎已患上老年痴呆症,卖菜都经常语无伦次,靠着这边大量中国公司的照顾才算勉强能过下去,因而我所能知道便只是些只言片语,算不得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里,老头之前是中国国民党高级降将家的公子,四九年战败便没有去台湾,一直在大陆呆着。但可惜活过了武战,没能逃过文战。文革期间他们本打算举家逃亡法国,可不知送他们的船出了什么问题,将装着他们的集装箱(当时运送非法移民的惯用手段)误发到了刚果(金)。由于路程远超计算,到刚果(金)时整个集装箱里的人已经基本死绝,他是唯一活下来的人。等下了船他发现这个地方除了说法语以外和父母所描绘的法国竟是如此的不相似。可父母早已在他身边死去,他也再没地方可问,便咬牙留了下来。有人说他参加过内战当过当时总统的贴身保镖,有人说他擅长理财曾经一度在刚果金富可敌国,总之他曾经有足够的能力去真正的法国,或者回中国。可他在这土地上还碰到了一个美丽的当地姑娘,也就是现在时常回来给他送菜的那个黑人大妈。在他最落魄的时候那个女孩用神奇的草药救过他的命,他从鬼门关回来第一次睁眼便看见了女孩惊世的容颜,也看见了自己的祖国和欧洲的繁华在离自己远去。虽说他和那女孩至今没有成婚,可一直住在一起而且还有了好几个孩子。剧情虽然听起来不错,可无奈故事的结局一般。老头几经沉浮最终留在手里的只剩下了一座不大的菜园子和大市场的这一个小摊位,好在当地的中国公司大都是知道他的,也愿意尽可能照顾一下他的生意,因此他的日子终归比旁边的老黑好些。但他终究再也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能够叱咤风云的公子少爷,现在只能每天仰面躺在菜摊后面的粗糙的安乐椅上,有气无力地和雨三爷这样恩客一般的买主讨价还价。那个女孩也早已变成胖大妈,坐着一会儿便苍蝇环绕,看来与旁边卖胡萝卜的卖洋葱的摊主无异,再也看不出当年美得让他惊心动魄、倾国倾城的美丽。我们也终不知午夜梦回时分,他将如何看待自己的一生,亦或是他是否还能真的有午夜梦回的时分。和杂货区与蔬菜区共同构成三角就是最刺激的肉区了。肉区的肮脏程度在三个区中也是独一无二的,不同动物的血液浸透的泥地所散发出的味道已经不是腥,而是一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臭。地面上依旧可见小野花,可每一朵都开得你想用妖魅来形容。这个区丰富多彩的故事实在太多,让我们分为两个亚区来说,一个是鱼区一个野味区。顾名思义,鱼区卖的就是各式各样的从刚果河里打上来的鱼,每一条都鲜活无比。我从小在海边长大,见过的鱼也算是很多,可在这个大市场上才算终于见到了有卖野生食人鱼和鳄鱼的。野生食人鱼并不大,个头和鲶鱼有点像,但脑袋特别特别大,几乎占据半个身躯,而且有猛兽特有的弯刀状的獠牙。据说想要钓这种鱼一定要鲜肉,而且一定得在岸边钓,千万不要想着坐船到河上钓。这种鱼一旦见到血腥就会进入暴走的状态,单只的力量就非常惊人,成群结队起来更加不可思议,将整艘船掀翻造成食人惨剧的故事时有发生。这种恐怖的肉食鱼类到处都有,我们院子门口奔流而过的刚果河里更是盛产。据说刚搬到那个大院子里的时候四夕哥和三爷嫌太热还真在那河里游过几次泳,还好他们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否则都不知道这在家门口河里游泳被食人鱼吃掉能不能算工伤。野生鳄鱼也是当地特有的动物,不过大的非常少见,一般都是不到一米长的小鳄鱼。毕竟当地工业极不发达,整个国家没有重工业,只有少量轻工业,因此要捕杀这些鳄鱼当地人是得亲自拿着标枪长矛上阵的。这着实是个高危行业。但利润也确实惊人,一只小鳄鱼能至少卖到一百美元,相当于蔬菜区一个摊位好几个月的营业额,而大的更是屡屡卖出天价。据说几年前曾经有几个老黑捕获了一只成年的超级大鳄鱼(每个对我比画这个故事的人都是双手尽量往长了伸,以至于我实在无法确定这只东西到底有多大),由于实在太大,老黑们也不知道到底标价多少合适,就只能在那放着等买主,一时惹得万人空巷大家都来看这只鳄鱼。这只大鳄鱼最后的买主是美国大使馆,据说大使带着好几个大兵亲自到场收了这条鳄鱼,并把它重新安置在了自己大使馆的护城河里。而他开出的价格是让那几个捕获鳄鱼的老黑以后就到大使馆工作,专职养鳄鱼。故事每次讲到这里讲故事的老黑就会露出一脸向往地说:他们从此幸福快乐地和鳄鱼一起生活在了美国大使馆里。由于利益实在巨大,因此即便高危,捕鳄鱼似乎就是鱼区人民一夜暴富的梦,许多人坚持做着。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离开这座大市场的梦几乎所有人都有,像老菜这样有在外面过日子的机会而又回到大市场的人毕竟少之又少。大市场没有学校,没有文化,甚至没有文明,里面的交易简单而粗暴,只要力气大拳头硬就能有条活路,瘦小懦弱的分分钟就完蛋。可能正是由于这个优胜劣汰的关系,大市场里的老黑们力气都大得惊人,看着不大的孩子几十斤的大筐背起来就走。没什么事做的时候,也就是大部分时候,很多很多的老黑就蹲在大市场的边缘地区,那些能够看得到车来车往的地方,看着外边的繁华与川流不息。每当有车停下,他们就蜂拥而上,有的时候也并不真的要钱或干别的,只是单纯地想接触一下这车里的人。相比鱼区,野味区则要吵闹很多很多,因为毕竟鱼都不会叫,不管你用怎么血腥的手段剥皮剔骨也什么都听不到。活生生的动物就不一样了,而且以大市场的德行来看,也没什么可能将屠宰区和贩卖区分开,于是各种牲畜的惨叫声就永远贯彻着整个区域。每当一只牲畜要被宰杀,它必然会声嘶力竭地发出人生中最响亮的悲鸣,而这样的声音则会很明显地影响旁边的同类,甚至非同类,让它们很快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一样的宿命,然后也声嘶力竭地一起叫起来。野味区最多的是猪和当地的羚羊,这两种动物临死时的惨叫都犹如人的哭号,所以我想如果真有地狱的话,它听觉方面的用户体验基本也就是这样吧。除了这些常见的东西,有两种食材是我之前几乎不曾见到的:穿山甲和猴子。穿山甲在国内是二级保护动物,在当地可不是,据说很多山里漫山遍野的都是。而且当地老黑是根本不吃穿山甲的,只是觉得长得有趣偶尔会抓来给小孩玩。直到中国人来……恩,现在大市场里的穿山甲已经是至少20美元一只了。据说三爷刚来的时候是完全不会做穿山甲,第一次买了也只能上网百度“穿山甲的做法”,百度答“穿山甲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请勿食用。”不过当我到的时候已经完全没有这个问题了,第一次带我到大市场买东西三爷就兴奋地问我:“穿山甲你想怎么吃?红烧,炖汤还是清蒸?"野味区的头头是个卖烤猴子的,看过他烤猴子的场景你就会很自然地明白他为何会在这个活炼狱一般的食物链里处于上层。猴子毕竟和人是近亲,一般人即便有胆买回去也是没胆料理的,所以这个我至今没敢上前问过名字的头头就烤好了再卖给大家。他烤猴子的方式简单粗暴。猴子比较不好管理,一般抓获送来就已经奄奄一息,他就拿一根大铁枪对着猴心穿胸而过,猴子甚至还发不出一声惨叫就已死于非命。等穿满了五只后,他就和助手,也是他的弟弟一起把这根大铁枪架在旁边一个巨大的土锅炉里,点火开烧。原本似乎已经死透了的猴子一入火往往还会仿佛还魂了一般死命挣扎一下,虽然发不出声音,但面部的表情会变得越发狰狞,而四肢也会变得越发扭曲。因此烤完后的大铁枪拿出来更像一件残酷的艺术品,上面每一只焦黑的猴子都保留着自己此生的最后一个姿态,说不出的狰狞和恐怖。那些喜欢吃这口味的粉丝就会在这个时候蜂拥而上,近乎哄抢地分掉这一锅猴子,据说那些表情越狰狞的,味道就越鲜美。隔三差五有货源的时候,这个肉区头头还会上演烤猩猩的大戏,场面之血腥单靠口传便可止小儿夜啼,只可惜我从来没碰上过。据说这个卖烤猴子的家族世世代代都从事这门生意,即便国家内战的时候也不曾有一天休息。同样,这个家族也一直保持着肉区大头头的位置,从无人能撼动其位置。说从无人似乎也不对,据说当年还是有一伙人曾经尝试过抢夺这个位置,而且近乎成功。这伙人的领导者据说是个武学奇才,而他所经营的营生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卖河马肉。河马是当地基本四处可见的一种生物,胖胖的身躯,憨厚的表情,乍一见都会以为是只呆萌可爱的生物。可实际上,河马的破坏力要远超鳄鱼和一般的肉食类动物。庞大的身躯和厚实的皮肤使他可以无视几乎所有的武器,而他以吨计数的巨大的身躯则真的可以对任何胆敢对他发起挑战的生物造成致命的伤害。而且这些大家伙还非常喜欢一家在一起行动,所以一旦发生冲突,面对的就将是至少两只以上的成年河马,因而即便是最强大的鳄鱼宁可饿死也是绝对不会去惹河马的。而那个传说中的奇人,或者说奇家族,则好像是发明了一个类似于武侠小说中几人联手就威力倍增的阵法一类的东西。几个人借助非常简陋的工具竟真的接连捕获了好几只河马,运送到了这个大市场上。河马肉可真心是个非常稀罕的玩意儿,一瞬间就供不应求,而那几个人也名声大噪,甚至有个来这里投资的外国商人一眼看中,愿意高价收购他们猎杀的所有河马,并以此开一家专门经营河马料理的餐馆。可惜天不遂人愿,亦或者明骚亦躲,暗贱难防,这个突然崛起的河马家族崛起得如此无迹可寻,消失得也如此波澜不惊。有一天开市的时候大家惊讶地发现原本说好了要出现的河马家族就这么没了,一个都没有剩下。据说他们在上一次猎杀河马的行动中不小心团灭了……究其原因有的人说是不小心同时招惹到了两个河马家族,有的人说是死于烤猴子家族的偷袭。不过结果终究就是这个曾如流星一般璀璨的家族也如流星一般陨落,再也无人问津,只偶尔在茶余饭后被提及,提及的人不再去争论谁导致了他们的灭亡,只是津津乐道那传说中可以捕河马的阵法。嗟乎,与武侠小说何其相似。最后一个区是住宅区,也是这个大市场对外人而言最大的秘密,之所以称为秘密,就因为我从来没能进去过。在确定了和老菜的合作关系以后,大市场里的小混混就已不怎么找我们麻烦。买菜三爷一个人就足够,因此大部分时间都是三爷在买菜,我和老菜在旁边闲聊打秋风,上边的许多故事便都是在这些时候老菜告诉我的。有的时候呆得无聊了,我就会让老菜带着我在大市场里以看看有什么要买的名义四处转转,毕竟看着三爷用半生不熟的法语加比划讲价看久了还是很无聊的。住宅区的大概位置是在以野味区和菜区为轴,杂货区的轴对称位置。住宅区的外围有很明显的铁皮墙围着,很好辨认。每次走到这里,老菜就会拦住我,说老板,前面就没有卖东西的了,我们回去吧。有一次我说没事我就进去看看,然后作势真的要往里走。老菜便大惊失色的样子用右手狠狠地拉了我的肩一下(一般来讲我们之间除了握手之外是绝不会有身体接触的),说老板你别开玩笑,你要进去了我可保证不了你安全。我看他真的很严肃的样子,也只得作罢,不过从此这片铁皮墙后面在我心中就真的变成了一块生人勿进的修罗场,我直至离开那座城市都没能有机会进去看一眼,总还是有些遗憾。老菜这帮人买菜的生意做得明显越来越大,光是在我们的介绍下就又有好几家中国公司通过他进行几乎所有的食品采购业务,据说他还跟某几家公司商量着帮他们在杂货区开个店铺,卖随着工程器械集装箱一起走私进来的商品。他明显越来越忙了起来,以至于有好几次甚至等不到陪完我们买菜就得赶紧去接待下一波客人。可江湖自然有江湖的规律,即便这个江湖在菜市场里。你获得的利益配不上你拳头的硬度就必然有问题,就比如一本修成会天下无敌的武林秘籍,给名门大派带来的可能是百年昌盛,给小门小派带来的可就往往是灭顶之灾。老菜身上有伤的次数明显次数多了起来,虽然他每次依旧满不在乎地说只是教训了几个不开眼的家伙,可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受的伤明显比之前要重。最重的一次他甚至已经不能好好走路,右脚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还在不停往外渗血,可他依旧出现在了接我们车的地方。三爷依旧大步流星地直奔他的食材而去,我却扯住老菜问你没事吧,谁把你弄成那样。老菜舔了舔嘴唇,第一次在我们面前露出了少许危险的气息,面目有些狰狞地说没事,对方靠着陷阱才伤了他,可他也打得对方最后跪下求饶,发誓永远不再打他的主意。直到我离开金沙萨,老菜的脚也还不能算彻底好利索,虽然不再包着纱布那么触目惊心,可是走路终究还是回不到以前那健步如飞的样子。离开后有些日子,有一天我不知什么事我和三爷在网上碰见,三爷那时还在刚果金呆着,我们便自然而然说起了那些当年一起买菜的日子。三爷兴头一起便扭过摄像头非要给我展示他当天刚跟老菜一起买的穿山甲,据说个头特别大,晚上准备炖个汤好好补补身子。我顺嘴问道那老菜的脚好了吗?三爷一愣,什么脚好了没,没伤啊。我也一愣,你不记得啦?上次他被人用陷阱阴了,我跟你说了来着。三爷恍然大悟,哦,那个老菜啊,不见了,据说被人给干掉了,现在是新的老菜,一个年轻些也更好用些的老菜2.0,你看这个穿山甲啊……有意思,武林高手抢着天下第一,可其实在一般人眼里,天下第一永远是天下第一,永远不是王重阳、不是郭靖、不是老顽童,人们只需要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一个能够安然买菜的菜市场,如此而已。配图来自网络既曾入江湖,怎敢就此相忘于江湖,于是便有了这本目前众筹中,半自嘲半记叙的书《何苦去非洲?》如果境外转账不方便或者原文链接打不开也可以扫码直接微信打赏给我100/200/600元三种别忘留下手机、邮箱和邮寄地址众筹链接请点击《阅读原文》(赞赏在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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