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泰勒加权去找皮特玩,去到他加发现一只被画的昆虫,他想代表个什么?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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描写动物的优美句子
他轻轻一抖,慢慢拉起网来,就有一些鲜蹦活跳的鱼花花,在网里跳呀跳呀,像一兜银星星……
  灰白鲢子,游得就像一支箭,也许只有坐喷气式飞机才能追得上。黑鱼呢,那是位大力士,比得过摔跤健将,你必须小心它鳃两边的硬刺,和像钢鞭一样的尾巴。鲫鱼,长得胖胖的、短短的,游起来一摆一摆,装出很庄严的样子,活像个大老板。
  鸡吃了虫子,食袋子鼓得像小皮球,走路都摇摇摆摆的了。你看那些母鸡,脸巴下红红的,挺着大肚皮,“咯嗒咯嗒”,爬到草窝窝里生元宝去了。
  羊都吃得咕碌圆,尾巴像个倒挂的大油葫芦,吊在屁股上,甩呀甩的。
  那蜜蜂儿,好勤快哟,赶集似地飞来飞去。来的蜂,毛茸茸的大脚挟着花团、花粉,乐得“嗡嗡”直嚷,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似的;去的蜂,薄纱一样的小翅膀扇呀扇呀,风风火火的,就像要赶去上课似的。
  各家的鸡都来了,啊呀呀,红背心,绿尾巴,黄裤腿,羊蹄花,等等,挤挤嚷嚷一大片,像数不清的活蹦乱跳的鲜花。它们有的拍拍翅膀,在禾坪里赛跑;有的互相叩叩嘴,像多年不见面的老朋友一样。有的啄一口菜叶,喝一口水,口里唧吧唧吧,还假充斯文哩。
  成群的鸽子在路上啄食,频频地点着头,咕咕咕呼唤着,文静地挪动着脚步,它们不怕人,只是人们走近的时候,好像给人让路一样,哄的一声飞起,打一个旋,又唰的一声在远远的前面落下。
  又白又嫩的蚕姑娘,吃了几天桑叶,又睡在蚕床上,脱下旧衣裳,换上新衣裳,醒了,醒了,从此一天天发亮。
  那只白公鸡周身的羽毛洁白无瑕,头上的鸡冠血一样红,像是戴着一顶小红帽。
  大公鸡的冠子红通通的,像顶着一朵红花,嘴巴下的肉瘤耷拉着,像挂着一对耳环。
  大公鸡身上长满油亮的花羽毛,像披着一件锦衣似的,它叫起来:“喔棗喔!”那威武的样子,确实像个“金号手”。
  白公鸡竖着鸡冠怒气冲冲地扇着翅膀,伸着长长的脖子箭似的向前冲去。突然,怪叫一声,弓着腰,脖子上的毛像扇子一样散开了,腾空而起向花公鸡扑去。
  邻家的公鸡逃走了,我家的公鸡却带着胜利者的姿态,看起来活像一个凯旋的将军,在院子里不断地兜圈子,显威风。
  黄公鸡昂首曲颈,正在引吭(háng)高歌,犹如一位初次登台的男高音歌唱家,神采飞扬。
  远处传来一片鸡啼之声,此起彼伏,一唱百和,恰似一支清新的晨曲,正在迎接着黎明的到来。
  看鸡抢食的作风,令人厌恶,前蹬后刨,左挤右踹,唯恐自己不能独吞似的贪婪的心肠暴露无遗
  等打开鸡窝门,你看吧,这帮挣命的鸡,一点也不像鸭,不是谦让地文质彬彬地依次而出,而是挤挤擦擦,连飞带叫,各奔前程似的逃了。
  只见一只鸡蛋慢慢地晃了一下,随即听到了“哔剥”的一声,蛋壳上面出现了一个小洞,接着从洞内冒出一个尖尖的乳黄色的小嘴,像蚕吃桑叶一般啄着蛋壳,慢慢从洞里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鸡头。
  小鸡娃体态笨拙而又轻盈,走起路来像是在滚动,又像是在弹跳。
  这几只小鸡绒乎乎的,羽毛短短的,密密的,一个个像小棉花团似的。
  小鸭子的脚趾间各有一层很薄的脚蹼,把脚趾连在一起,两只脚好像两把小扇子一样。
  小鸭子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个又扁又平的嘴巴,吃起食来就像簸箕收土一样。
  小鸭子凫水的时候,两蹼轻轻往后一蹬,就像小汽艇一样稳稳地向前游动。
  小鸭走路时,总是挺着胸,拍着翅膀,一摇一摆地走着,嘴里还不停地嘎嘎叫着,好像在夸耀自己。
  大公鸭在岸上走时摇摇摆摆,仿佛刚学走路的娃娃。
  雌鸭像一个肩上披着家织褐色条纹披巾的拾掇(duo)得干干净净的农妇。大白鸭长得很肥胖,走起路来尾巴一摇一摆的,活像个上了年纪的老太太。
  每天中午,大白鸭总是一摇一摆地来到水池边,像跳水运动员一样“扑通”一声,跳入水中洗起澡来,有时还把头伸入水中捉些小鱼、小虾吃,可真有意思。
  白鹅走起路来,那秃秃的向上翘的小尾巴,不停地向左右摇摆,显得像醉汉似的可笑。
  成群的白鹅浮在水面上,像开放的一片雪莲。
  满河静静地浮动着白鹅,两只柔软的红脚掌像蝴蝶结一样拖在身后。
  小白鹅睡觉的时候,小颈子缩短了,那脑袋就像用绒粘在上面。
  鹅周身的羽毛洁白无瑕,那淡黄色的双脚和扁圆的嘴,像嵌在白玉上一样。
  白鸽的翅膀和尾巴上长着又长又硬的翎毛,能像折扇一样张开。
  这只鸽子的羽毛是灰色的,像披了一件银灰色的外套;颈上长着一圈金黄色的羽毛,就像少女颈上美丽而耀眼的金项链。
  那只鸽子长着洁白如雪的羽毛,红褐色的小尖嘴,机灵的眼睛,细长的双腿,一双脚像鸡爪但却没有脚蹼。站在那里,亭亭玉立,简直像一位高雅华贵的夫人。
  小白鸽站在那里不动的时候,简直就像商店里摆的工艺品。
  一大群鸽子密密麻麻栖(qī)落在屋顶上,咕叽咕叽地叫着,看上去像开放了大片银灰色的花朵。
  微风吹动电线上两只小鸽那雪白的羽毛,这简直是两个刚出徒的小杂技演员在走钢丝呢,又像两个银色的音符镶嵌在五线谱上。
  一群白色的鸽子在空中鸣啭,好像在碧空中忽然下了一场洁白的6月雪。
  美丽的家鸽,每天按着固定的时间,像一片流动的霞似的在青天上飞舞。
  这一群油黑发亮的鱼鹰,脖子上长着白色的细丝一般的羽毛,细长的嘴巴尖上有一个小钩。鸬鹚捕鱼时,像一只鱼雷,在水中拼命地追捕着鱼儿,鱼吓得丢魂失魄,胡乱地逃窜。
  鱼鹰飞行的时候,翅膀扇得特别快,发出“嗖嗖”的声音,好像生后怕下来似的。
  小白兔的嘴是“丫”字形的,好像合不拢,露出两排碎玉似的小牙。
  小白兔的眼睛是红色的,好像两颗闪闪发光的红宝石。
  小白兔的尾巴很短,活像一个小绒球球贴在屁股上,蹦跳的时候,一撅一撅的,可有意思了。
  兔子躬着身子用后腿在地上使劲一弹,呼的一声直窜出去,像飞起了一团白雪。
 兔子的耳朵又大又长,只要听见一点轻微的声音,就会“唰”地一下竖起来,灵巧地四面转动,寻找声音发出的地方,直到声音没有了,才恢复常态。
  小白兔吃饱了的时候,就仨一群俩一伙地在沙地上跑来跑去,像一个个小雪球在滚动。
  小花猫的脑袋圆圆的,顶着一对尖尖的小耳朵,那大大的绿眼睛瞪得像两盏小绿灯。
  小猫“咪咪”的那一双大耳朵,一天到晚都直竖着,哪个地方有声音,马上往那边转,活像一架有特殊性能的雷达。
  这只花猫的全身是白底黑斑,远看上去,像一团雪白的棉花点上了几滴墨汁。
  小猫鼻子下面有一张人字形的嘴巴,两旁有6根白色的胡须,常常一扇一扇的,挺神气。猫的胡子非常硬,像钢针一样,能量出洞口的尺寸。
  小黑猫长长的尾巴像小鞭子似的,左右摇摆。
  小猫有一对透亮灵活的大眼睛,黑黑的瞳仁还会变:早晨,像枣核;中午,就成了细线;夜里,却变成两只绿灯泡,圆溜溜的,闪闪发光。
  小花猫早上起来先伸一下懒腰,然后再坐起来,用两只前爪在舌尖上舔一点唾沫,像人一样地洗着脸,再用舌头不停地舔着自己的毛皮,直到有一点光亮为止。
  那条小狗一身金黄色的毛,闪闪发亮,像刚刚擦过油似的。
  这只天真可爱的卷毛狮子狗,小黑尾巴一摆动起来,像个滚动的小绒球。
  那条小黑狗,一身乌黑发亮的皮毛,就像黑缎子一般油亮光滑;雪白的小爪儿,像4朵梅花;那条撅着的小尾巴,总是悠闲不停地摇摆着。
  那黑狗不吼不叫,像一个很有身分的武士,威严、老练,一动不动蹲在那里,雄纠纠张开胸脯上绒样的长毛。
  狗的叫声不像猫的咪咪声那样有气无力,也不像老虎的叫声那样恐怖,而是中气十足,使人听起来有雄壮干脆的感觉。
  这头大肥猪,屁股溜圆,肚子蛮大,由于脂肪过度丰富,它只得慢慢走着,好像架子很大的老爷。
  这只猪吃东西的时候,两个耳朵像大扇子一样一扇一扇的,脑袋一颠一颠的,眼睛紧紧地盯着食物。
  猪吃完食乖乖地走到圈里,懒洋洋地躺下了,还不时地哼哼两声,好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这匹马,全身皮毛黑发红,红中透亮,油光水滑,像刚从油缸里跳出来似的。
  这匹枣红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
  这匹高头大马,浑身的每个部分都搭配得那么得当,每块肌肉都显示出力量,让人一看就觉得那么柔和,那么健美。
  刹那间,“千里雪”平稳地腾到空中,简直像滑翔一般地飞过了深沟,轻轻地落在对岸,继续前奔。
  小毛驴是那样惹人喜爱,黑眼珠滴滴溜溜乱转,撒起欢儿来像一只小鹿。
  “呱哒、呱哒、呱哒……”驴蹄声均匀而单调,像墙上那面挂钟的砣在摇摆。那头骡子仰着头,皮笼头上的红缨,像是秋雨里一朵艳红的鸡冠花。
  这些奶牛,身上白一块黑一块的,好像穿着花棉袄。
  这条牛的两只眼睛像铜铃一样大,两只弯角青里透亮,特别是那一身黄毛,像绸子一样光亮。
  那黑牛性子暴烈、凶恶,两眼大如乒乓球,红如火焰,头上两只尖角,利如锋刃。
  雪白的羊群撒在碧绿的草原上,像花、像云、像圣洁的哈达。
  草原上游荡的羊群像是一堆堆滚动的白银。
  暴风雪越来越猛,刮得羊群像棉花团似的滚动着。
  一峰峰骆驼,在大漠的孤烟中慢慢移动着身影,像小舟在大海里航行,乘着风,迎着浪。骆驼的眼睫毛是双重的,当风起沙扬的时候,双重的眼睫毛像卫士似的,将沙挡住,不使它吹进眼里。
  太阳鸟的嘴巴生得十分奇特,很像一把锥子,又尖又长,略微有点弯曲。
  太阳出来了,照在小鸟黄澄澄的羽毛上,全身变得金灿灿的,简直像神话中的金翅鸟一样。到了林中,百鸟的喧鸣,仿佛奏起一曲永不休止的乐章,连微微颤动的树叶都好像在歌唱着。
  金翅雀唱着、跳跃着,有时也扑打着,像一群不知疲倦的孩子,给这幽静的山庄更增添了情趣。
  这林子里的鸟什么颜色都有,什么声调都有。你听,高音的、中音的、粗嗓的、细嗓的,简直是各种流派的、各种声调的歌唱家,在这里举行着歌唱大比赛。
  孔雀那小巧的头上像插着几朵翡翠花,展开的彩屏像一把巨大的羽毛扇,一个个黑环,黑、绿、黄相间,像是无数只大眼睛。
  只见一只花孔雀把尾巴抖得哗哗响,那漂亮的尾巴就像仙女手中的彩扇,慢慢散开,又像透亮的珍珠撒在它身上,非常美丽。
  孔雀飞起来就如同一朵绮丽的绿色彩云,从山顶上飘过。
  只见花孔雀拖在尾后的长长的羽毛都挺直起来,围成一个圆圈,像一把五颜六色的大花伞,又像一块圆形的彩缎。
  孔雀开屏时,犹如一把碧纱宫扇,尾羽上那些眼斑反射着光彩,好像无数面小镜子。
  那儿的孔雀多得出奇,路边上,野地里,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好像美人儿拖着翠色的长裙子,四处转游,根本也不避人。
  那些天鹅用粉红色的脚掌划着湖水向前游,湖面上荡起一圈圈粼粼的波纹,远远望去好像一只只白色的帆船在水中荡来荡去,又像天上的朵朵白云映在水面上。
  白天鹅用红脚蹼使劲地划动着那绿色的湖水,身体就像一只小艇模型那样摇摇摆摆。
  天鹅那白瓷一般光滑的羽毛,没有一丝杂质,就好像一团浓墨泼上去,也会整个儿滚落下来,沾不上一星半点。
  一对雪白的天鹅,像两朵硕大的白莲似的浮在水面上。
  湖面上,当天鹅伸展着宽阔的双翼,引翅拍水行进时,犹如一叶叶的扁舟,一张张的风帆。宽阔的湖面上,成群洁白的天鹅,在悠闲地游荡,像朵朵白絮在随风漂流。
  湖面平静,水清见底,山光水色融为一体,洁白仿佛置身于仙境之间,流连忘返。
  天鹅时而挺脖昂首,神气如同将军;时而曲颈低头,闲雅胜似仙子。
  当白鹤展开美丽的双翅,翩翩起舞的时候,那修长的双腿,那优雅的舞姿多么像杰出的“芭蕾舞大师”。
  漫空飞舞的丹顶鹤如早开的芦花,绵软地、慢悠悠地落在了沼泽地区。
  仙鹤是天生的舞蹈家。它们头顶鲜红,脖项修长,羽毛洁白,双腿纤细,真个是形体秀丽,举止潇洒,神采飘逸。
  丹顶鹤雪白的头上顶着鲜红的肉冠,像白金王冠上嵌着一颗夺目的红宝石。
  仙鹤站立时总是高高竖起身体,伸直脖子四下张望,常常站立许久。因此,人们常用“鹤立”、“鹤望”来形容戏剧舞蹈中引颈四望的优美姿态。
  鹤群长距离飞行时,常常排成“V”形或“Y”等形。远远望去,飘飘然呈现出一副轻逸而潇洒的风姿。
  水面上黑压压一群野鸭子,灿烂的羽毛,在夕阳的余辉下,像浮着一簇簇花环。
  这些野鸭子都生着一个金翠色的头,亮晶晶的眼睛,颈上有一圈灰白色的羽毛,就像是每一只野鸭都戴上一串珍珠项圈似的。
  野鸭悠闲自在地浮着,一会儿跌入水底,一会儿又立在浪尖上,像孩子在打秋千。
  远处的湖面上有几只野鸭在游动着,就像一只只无线电操纵的小军舰,那么英武,那么雄壮。
  那五色斑斓的野鸡,挺着胸,迈步走出草窝,像骄傲的将军。
  金鸡全身的羽毛色彩艳丽,油光发亮,就像披上了一件华贵的大礼服。
  金鸡张开翅膀站在太阳下,就像凤凰朝阳,浑身金亮金亮的,美丽极了。
  金鸡有匀称的体型,矫健的双脚,头戴黄冠,颈部装饰着金黄色的“项圈”,两肩有金光灿烂的披肩。
  雄鸳鸯羽毛华美绚丽,背部褐色,腹部白色,头顶羽冠,眼后生有长长的白色眉纹,好像刚刚化过妆一样。
  在苇塘里,鸳鸯常将脖子伸得长长的,两翅展开拍击水面。一对对色彩斑斓、绚丽的鸳鸯在水中嬉戏、追逐、并肩畅游,时而发出“咕棗咕棗咕”的低沉而柔美的叫声,好像情侣在窃窃私语。
  大雁的身体构造很像小船,一双带蹼的脚,像是两把船桨。扁平的嘴有锯齿状的缺口,便于切断植物的嫩叶、幼茎和淘食水生植物的块根和种子。
  一群大雁“咕咕嘎嘎”地叫着往南飞,一会儿排成个“人”字,一会儿排成个“一”字。成行的大雁,像胜利进军的队伍展翅南飞,互相呼应着一往直前。
  群雁在霞光中抖擞着翅膀,悠然地从草地中飞起。它们排着“一”字飞上天空,像出征的战士,呼喊着,歌唱着,声音里充满了必胜的信念。
  雁群排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目标一致地向前飞着,它们在天空嘹亮地叫着,好像在庄严地宣告:它们的队伍是整齐的,它们的目标是明确的。
  翠鸟头上的羽毛像橄榄色的头巾,绣满了翠绿色的花纹,背上的羽毛像浅绿色的春装,腹部的羽毛像赤褐色的衬衫。
  一只翠鸟忽地从柳树间飞出,掠过水面往另一个树丛中去了,它那美丽的羽毛带走了众人的眼光。
 小鱼刚刚隐约可见,翠鸟就蹬开苇秆,像箭一样飞过去,刹那间,叼起一条小鱼,贴着水面往远处飞走了。
  一身乌黑的羽毛,一对剪刀似的尾巴,一对刚劲轻快的翅膀,凑成了那样活泼可爱的小燕子。
  小燕子又黑又亮的羽毛像是抹了油,白肚皮就像是穿着一件白衬衣。
  燕子飞行的时候,漂亮极了。那狭长的翅膀,那分*的尾巴,都像由最高明的画家画出来的,没有一个姿势不美。
  嫩蓝的天空,几痕细线连于电杆之间,线上停着几个小黑点,那就是燕子。这多么像正待演奏的曲谱啊!
  燕子的巢很像半个饭碗,上面的口敞着,里面铺着柔软的羽毛、干草及细软的杂屑等物。燕群有时如掠天长剑,横空刺去;时而又如战斗机群,俯冲而来,在停宿处周围的空中飞翔着,回荡着。
  白鹭无论是飞行,还是漫步,向来是从容不迫,姿态优雅斯文,好像一位披着白纱的斯文少女。
  白鹭全身羽毛雪白,一群群不停在树枝上,真像是绿树上开满了白色的花朵。
  上空,两只麻雀,一前一后,逆风飞翔,小小的身姿,勇猛、矫健,活像两架微型的驱逐机,在强劲的气浪中以不同的姿态上下翻滚。
  一群麻雀在夕照中飞翔,像朵朵随风散落的火焰。
  鹦鹉的嘴就像一把拔鞋钉的钳子,能夹破种子硬壳。
  小鹦鹉尾巴又细又长,上半截是绿色的,下半截是黑色的。因为它从头顶到翅膀上的羽毛有一条一条的黑斑,像老虎身上的花纹,所以又叫“虎皮鹦鹉”。
  这种鹦鹉全身羽毛雪白,只是双翅略显金黄色,头上生着金黄灿烂的羽冠。在激动时,它头上的羽冠呈扇形竖立起来,好像是盛开的鲜花,因此得名“大葵花鹦鹉”。
  鹦鹉的脖子上有一圈米黄色的绒毛,像是戴着美丽的脖套。
  这只鹦鹉羽毛呈黄、蓝、绿3种颜色,油亮亮的像是穿了一件丝绒小袄。
  有时一群黄鹂“呼”地扇翅腾起,星星点点,仿佛是节日里绽开在天空中的鲜黄色的礼花,艳丽悦目。
  黄鹂的巢十分精致,多筑在高大的阔叶树上,形如深杯,悬挂在树梢的水平方向树枝上,如同摇篮一样,然而却十分坚固。
  黄鹂的叫声如行云流水极为动听,犹如西洋乐器中的黑管吹奏,音调美妙多变,平时常作“嘎棗嘎棗嘎”的单声;有时是中等速度的“快棗来棗买棗山棗药噢”;有时又是连珠般的“快来坐飞机棗”;有时还能发出尖厉的似老猫的“啊棗儿棗”的叫唤声。
  白肩雕飞翔时,常缓慢地鼓动着双翼在空中滑翔,有时借助山谷中上升的气流长时间双翼不动地滑翔,远远看去,很像巡航的飞机。
  雕选准了最佳的扑击角度,在天空突然收敛翅膀,身体像片落叶一样悄然无声地飘向了目标。
  黑鹰平展着宽阔的两翼在空中翱翔,简直像一架小型飞机。
  猎鹰扑棱着一对大翅膀,箭似的追上了野兔,它盯住兔子,突然间,像一块石头似的砸了下去。
  突然,苍鹰发现一只正啄食草根的野鸡,便将身子一抖,像一颗炮弹一样射将下去。
  秃鹫常常喜欢兀自孤独在伫立在悬崖上,一动也不动;有时略略抖动一下硕大的身躯,动作也显得有些笨拙。所以,人们给它起了个“座山雕”的称号。
  秃鹫站在地上有半人多高,远远望去就像披着黑色斗篷的小孩儿。
  一对画眉,翅膀抖动着,灵巧的小头转动着,显出十分得意而陶醉的样子。那婉转的歌声,像银铃似的在林中荡漾。
  一位音乐家描绘说:“画眉有时像大演奏家在练习一样,先来个快板,唱到第二节应该有一段复杂的和音时,停止了,觉得不满意,从头再来一遍。有时,它又会完全变动乐谱,仿佛是即兴作出一组变奏曲。”
  不论是在萧瑟秋风的树下,还是在冬天野外的路旁,喜鹊迎面飞来,生机勃勃,欢欣活跃,令人感到振奋。
  喜鹊是高明的建筑师,它的巢建在高大乔木的枝上,是用多杈的枯树枝筑成的,远看是个圆球形,结构很讲究,巢顶部有个用树枝搭成的盖子,巢口开在侧面。
  海鸥闪电般从云端俯冲下来,在接近水面的一刹那,突然像羽毛一样轻盈地飘落。
  海鸥在空中一发现水中的游鱼和软体动物,便立刻扇动翅膀,像蝴蝶一样轻盈地飘落到水面上。
  海鸥洁白、矫健,展现着一种美和力的光彩,给这茫茫的海天平添一派生气。
  这海燕,一会儿低低地掠过海面,擦着浪峰;一会儿像箭似的腾上半空,飞进那黑烟似的乌云里;一会儿又从云层里钻出来,像闪电般掠过天空。
  海燕叫喊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刮起波浪的飞沫。
  最早起来的是云雀,它们迎着朝阳飞上蓝天,扑着火亮的翅膀,向地上洒着金豆子般的歌声。
  山顶上有两只上下翻飞的云雀,它们一会儿翅膀贴着岩壁,一会儿蹿向高天,叽叽喳喳,像在庆贺什么喜事。
  云雀素有“草原歌手”的美称。它们的鸣声虽然极其复杂,但每种叫声的尾音常是带有卷音的“滴溜儿棗”声。
  云雀飞行的本领十分高强,起飞时能像旱地拔葱似的冲天而起,飞到一定高度时还能像直升飞机那样悬停在空中,“滴溜儿棗、滴溜儿棗”鸣叫一会儿,再直上云天。
  啄木鸟的头圆圆的,嘴长长的,尾巴像把刷子,还穿了一身五颜六色的衣裳。
  吸木鸟有像听诊器一样的钢嘴,通过敲树作声,它能准确地判断并寻捕蛀虫。
  啄木鸟那又直又硬的长嘴,像把凿子似的,敲打着树干,“笃笃”地像敲打着指挥鼓。
  每到春天,原野上便到处都可听到杜鹃“布谷、布谷”的阵阵啼鸣,像是在催人不误农时,及早春播,真不愧是“春的信使”。
  百灵能学芙蓉鸟鸣、燕子叫、麻雀鼓噪、雏鸡啾啾觅食等十多种鸟的叫声,学得惟妙惟肖。甚至还能模仿猫叫、犬吠和婴儿哭,由此赢得百灵的美名。
  最佳百灵鸟能把成套的各种动物叫声连起来,一套换着一套,连续叫换十多套。能这样“配套成龙”地鸣唱的百灵,才能算是“能歌者”。
  百灵鸟的鸣声嘹亮宽广,音韵婉转多变,飞时直唱入云,歌声好像是从云霄里冲出来似的,因而它又叫告天子。
  猫头鹰的身子像鹰,脸部像猫,眼睛如铜铃,嘴巴似镰刀,脚爪呢,就像锋利的铁钩,样子威武极了。
  猫头鹰的嘴像鹰的爪子一样呈弯钩状,锋利无比,是捕捉害虫的主要武器。
  猫头鹰最吸引人的是长着两颗像夜明珠一样的眼睛,圆圆的,炯炯发光,眼周围的羽毛排列成圆脸盘形,配上头两侧的尖尖耳朵就十分像猫了。
  巨大的太平洋风暴甚至使航海家胆战心惊,但信天翁却乘风翱翔,得意洋洋。
  黑脚信天翁日夜跟着舰船飞行,它们展开双翅,长时间停留在空中纹丝不动,几个钟头也不扇动一下翅膀,一任强风吹送,被誉为:“滑翔健将”。
  企鹅身上短小鳞样的羽毛遍布全身,看去就像一个人的夜装,黑外套的前面露出白衬衣。这企鹅的样子是够滑稽的,它宛如一个身材短小的餐馆领班,身穿黑白两色的短外衣,脚蹬黑色的小靴子,一双短腿走起路来东摇西摆的。
  企鹅走起路来摇摇摆摆、大模大样,加上它那洁白的胸脯和深灰色的背部与头部,活像西方穿着燕尾服的绅士!
  企鹅常成群结队,几万只整齐地站立着,远远看去,好像一只庞大的队伍。
  企鹅稍微张开翅膀在冰上蹒跚行走,远远看去,仿佛是趔趄学步幼孩儿。
  大群大群的企鹅在波浪中整齐地排列成队伍,在波浪中逐流进退,好似一群竞赛的游泳健将。
  蝙蝠很像一个风筝,从前肢、后肢,一直延伸到尾巴,都覆盖着一层强韧的薄皮膜,犹如风筝木架上的糊纸。
  这些专食水果的蝙蝠,一只只倒挂在果树上休息时,就像挂着的一只只果子。
  大象有影壁似的身体,柱子似的腿,蒲扇似的耳朵、玉石树枝似的大牙,什么都给人一种大得出奇的感觉。
  大象的鼻子真是一只万能的手。粗而不笨,灵巧有力,大至几百斤的木头,它能像起重机一样轻轻举起,小到一根针,它也能拣起来。
  大象的鼻子能伸能缩,舒展自如、感觉灵敏、动作灵活,摆动起来就好像一条翻腾飞舞的大蟒蛇。
  大象不停地扇动着耳朵,鼻子高高地伸向空中,像一门高耸的高射炮的炮筒。
  大象为防止苍蝇的叮咬,两只大耳朵总是在不停地扇动,就像扇动两把大芭蕉扇一样。
  大象鼻子尖端,有手指般的突起,这是从它的上嘴唇变来的,这部分灵敏得很,甚至可以从地上拾起一分硬币,或者一枚绣花针哩。
  象洗完澡后还要进行一番“沙浴”,用鼻子吸起细沙,往身上一个劲儿喷,好像我们洗完澡撒点爽身粉似的,又凉快,又可以防止蚊虫叮咬。
  忽然河谷里传来几十头野象的吼叫声,就像几十台机车一齐鸣笛一样,气魄大极了。
  只见这只猛虎头大面圆,双眼圆睁,色彩斑斓的额上有个鲜明的“王”字,全身都是褐黄色与黑色相间的条纹,毛色美丽,闪闪发亮,唇、下巴、腹侧和四肢内侧都长着一片片白毛。老虎狂吼一声,似半天里起个霹雳,震得整个山谷都动了。
  老猴子一身褐色的长毛,拖着一条长短合适的尾巴,走起路来显得很稳重,好像是一位经验很丰富的老人。
  这些淘气的灰色猴子尾巴特别长,它们用尾巴勾住树枝倒挂在树上,游来荡去,像打秋千一样,当它们停住时,又像葫芦架上挂着许多葫芦。
  眼镜猴的小小脸庞上,长着一对圆溜溜的大眼睛,活像戴了一副大号的太阳镜,真不愧是名副其实的眼镜猴。
  猴子的脸上那两个黑暗玻璃球般的眼珠在眼眶里滴溜溜地打转,好像在想什么“鬼点子”。一只馋嘴的老猴,正在向游人乞讨吃的东西,那副可怜相,好像几天都没吃饭了。
  群狼那绿莹莹的眼睛,在暗夜中像团团鬼火,闪闪晃动。
  在一堆食物面前,狼简直像是吃下了过量的兴奋药,也像是染上了什么狂躁症似的,几乎是喘着大气般在进食了。
  金钱豹全身体色呈深黄,背部遍布黑色圆纹,由于圆纹颇似古代钱币,所以称做“金钱豹”。
  金钱豹在捕猎时,比老虎和狮子又多一“高招”,它经常在树上“埋伏”,等猎物从树下路过时,它一跃而下,真是“祸从天降”,猎物还没有明白过来,就“束手就擒”了。
  豹身上长着树叶一样的花斑,身体像蛇一样柔软,动作敏捷,体态轻盈。
  这只小鹿长得实在惹人喜爱,光滑的细毛像锦缎一样,明亮的眼睛像星一样,细长的小腿像金手杖一样。
  梅花鹿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对树杈形的鹿角,鹿角下面藏着喇叭似的耳朵,像在偷听周围的动静,随时准备逃命似的。
  梅花鹿身体的两侧生着整齐而明显的白色圆斑,远看好像一朵朵梅花,这花斑一到冬季便渐渐地消失了。
  这只雄马鹿比母马鹿更漂亮,它那两只角就像是两棵美丽的珊瑚树。
  鹿群全都跑起来了,越跑越快,极目望去,好像被秋风卷走的一批栗红色落叶。
  长颈鹿身上斑斑点点、团团块块、大大小小的网格,与林中的树叶和空中洒下的光斑相似,因而不易被其他猛兽觉察。
  长颈鹿跑起来,前后两腿同时向一边摆动,一上一下的,简直像个钟摆,但跑得飞快。
  长颈鹿那长而粗的脖子像吊车的长臂一样,上下左右地灵活转动。
  长颈鹿悠闲地踱着步子,在草地上走来走去,像是在想什么心事。好个高个子“绅士”。
  长颈鹿睡眠时两只耳朵一直竖立着,好比雷达天线,收听动静,警戒四方。
  雄狮体魄雄伟,大脑袋,阔嘴巴,脸上长着白色的长须,颈肩披着金色的鬣毛,后身呈金黄色,长尾巴上还配着毛球,真是仪表非凡,威风凛凛,一副“王者”的雄姿。
  只见那铁笼子里有一只威武的雄狮,头上一簇簇乱麻似的长毛不住地抖动着,身后那钢鞭似的长尾巴不断地挥舞,好不威风!
  河马的一对下门牙,不是向上长的,而是向前方平行探出,好像两把铲子一样。
  河马在水面上睡觉时,宽大的脊背整个儿地露出水面,就像一艘底朝上的小船随波荡漾。五六厘米粗的芦苇秆子,河马咬嚼起来,就好比人们吃韭菜那么容易!
  当周围发生险情而又不能暴露自己时,河马只把头部的最顶端稍稍露出水面,像潜水艇一样悄悄地观察动静。
  斑马身着黑白相间的条纹“套服”,雅致而大方。
  犀牛蹲在池塘里,蹭一身泥浆,然后侧着身体向左一滚,再向右一翻,洗得痛快了,四脚朝天仰卧在塘中,真是天真无邪,一片童心。
  熊猫尾短像熊,颜面似猫,它容姿美丽,毛色奇特,头和身躯有乳白色,但四肢和肩膀是黑的,头上又有一对整齐的黑耳朵,特别是两个黑眼圈儿,活像戴上了一副“黑眼镜”。
  大熊猫那竖起的圆圆的黑耳朵,像戴一顶“风雪帽”;四肢穿着黑绒的大“皮靴”,肩上披着匀称联结的黑“披肩”,真是神气十足,令人瞩目。
  大熊猫的两个黑眼圈,就像蘸足了墨汁写的一个“八”字。
 田野里,青蛙的叫声连成一片,“呱呱呱、呱呱呱”,像是单调地敲着无数面鼓。
  青蛙碧绿的身体上布满了墨绿色的斑点,白白的大肚子像是充过了气,一鼓一鼓的。
  蟾蜍用长舌对着蚊虫频频出击,瞅准机会,冷不防就是一下子,“弹”无虚发。
  眼镜蛇“咝咝咝咝”地吐着火红的信子,像是吐着复仇的火焰。
  眼镜蛇的脖颈上长着眼镜般的环纹,当它被激怒的时候,脖颈突然胀得大大的,真像戴了副奇怪的眼镜哩。
  蛇的全身都是宝,蛇皮可作乐器和装饰品,蛇肉可吃,味道鲜美;蛇毒更是宝中之宝,可用来治病。
  壁虎把腹部紧贴在墙壁上,慢慢地移动着,4只脚朝上爬。它的每只脚有5个脚趾,脚趾*开,紧紧地扣住墙壁,看上去像爬山虎的脚。
  壁虎的5个趾头像5个花瓣。它的这种膨大的吸盘状趾垫,对光滑面有较强的吸附力,再加上身体扁平和尾巴的作用,能紧粘着光滑物,即使跌落下来,也不会摔死。
  小乌龟背部的硬壳上“刻”了13个六边形的图案,真像将军身上穿的“铁甲”。
  乌龟把脖子和脑袋都缩进了硬壳里,四肢一伸一伸的,好像在做广播操,有趣极了。
  这只乌龟不但好玩,而且还是气象报告员呢!每逢下雨前,它准会把头抬得高高的,好像在对大家说:“快要下雨啦!”
  鸽子像一片流动的彩霞似的在青天上飞舞。
  这只鸽子的颈上还长着一道紫色的亮毛,仿佛是一副发光的项圈。
  燕子依然成群的剪裁着总是出现虚线的天空。
  燕子的飞行,给人一种轻舒优美的感觉,燕子的到来,给人一种吉利安宁的抚慰。
  燕子是春的使者。
  燕子带着剪刀似的尾巴,斜着身子在空中掠过。
  报春的燕子往来穿梭地飞行,空中充满了呢喃之音。
  忽地,十来只白鸽,在这灰色的楼群前掠过,阳光洒在它们的身上,正像沉静的大海,溅起了点点浪花。只是这些色泽明亮的小点儿,不是如浪花般的一闪即逝的,而是以各自银线般的姿势,在这暗灰的楼面划过。正是这浅细而流畅的线条,划过这凝重而灰暗的楼面,顿时使这凝滞得几乎使人忘却的这大楼群丛的雄伟的美,流动起来了。
  燕子小巧玲珑,精力充沛,其翅膀尖长,尾巴分*如剪刀,飞行迅速。它们的上体是乌蓝的,下体为白色。它们将巢筑于人的房子之中,它们雌雄双方轮番噙泥建巢,出出进进,行色匆匆,没有谁嫌恶它,任何人都不想伤害这种生灵。微风细雨中,它们张着翅膀,却不拍打,仿佛是沿着一条神秘的线路在划动,于是空中就有了自由流泻的黑色的点,在蒙蒙的雨中,它们喜欢并排呆在电线上面休息,那些水汽使它们的羽毛更加光滑,更加剔透。
  燕子识旧主,每年气候一开始转暖,一对燕子就回返我家老厅堂上。小俩口叼草梗,衔泥团,协力修造小巢。它们追飞蛾、捉毛虫,给黄毛黄口的燕儿分食。燕子巢从来不加设防,陪同主人度日度月,呷呷呷,吱吱吱,说说笑笑很是开心。
  燕子,燕子,我知道你是在劳动中,才变得如此矫捷的!也知道你是在劳动中,吸取了太阳的光亮,才使你黑色的羽毛变得如此闪亮的;甚至你那火红的嘴唇,也是涂上了太阳的颜色,才变得如此艳丽的!
  麻雀越来越多,叽叽喳喳地在我们头顶盘旋。
  一只麻雀,亮晶晶的圆眼睛,滴溜溜地望着天空。
  麻雀一刻不停地唧唧喳喳聒噪着,招呼同伴连飞带跃飘下院来。
  喜鹊啼叫得像一只清脆的银铃。
  喜鹊长得真漂亮,棕黄色的嘴,粉红色的舌头,大大的眼睛像两颗星星。
  这时野地里最热闹的,莫过于那些伶俐矫健的小麻雀了。叽叽喳喳,在稀稀密密的枝头商量心事,成百成千只会突然从树上飘然而下,纷纷扬扬如无数片落叶。在杂草间蹦跳乱啄一阵,见得人来,又忽啦啦一齐飞去,向着太阳的方向,把双翅染得淡红,而浅语细声,仍隐隐在耳边回旋。
  它是点缀在人类生活过程中的活标点:落在冬季枯枝上时,是逗号;落在某一个墙头上时,是句号;好几只一起落在电线上时,是省略号……求偶的一对儿追逐翻飞累了落在上下枝时,就是分号。
  麻雀的群体意识特强,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玩耍吵闹个不休。一旦有给逮住的,伙伴们便跟踪着守望着,伺机劫持救援。更有另一手本事,落难的麻雀佯装死,乘人不在意时“蓬”地一下逃掉了。豆麦长秧了,它们会帮助治虫害,待到结粒抽穗了,它们也会流窜扒窃。对付的办法不少,扎个稻草人,吊上一面葵扇,麻雀在沟头岸畔一见就老实多了。
  喜鹊热情好动,歇落人家墙头屋角,喀喀喀,喀喀喀,摇头摆尾叫着,不忘梳理一下花衣裳,急匆匆地又赶路去了。看样子挺忙碌的。老习惯的话说,“喜鹊叫喳喳,好事到我家”,喜鹊报喜道贺,受人欢迎。我老家另一则歌谣是:“喜鹊母,喂幼雏,大口吞,小口吐。”喜鹊有个小小的缺点,就是有点馋嘴。不过,这一段轶闻,并不妨碍世人对它“喀喀喀”的信任。
  喜鹊,其特点是嘴尖、尾长,在黑色羽毛的包围之中,突出了肩部和腹部的一些白色,叫声响亮。故乡的人都很喜欢这种生灵,认为喜鹊是吉祥的,它的叫声是一种好兆。它们总是结伴的一雌一雄,或立足于房脊,或跳跃于树枝,像笑一样发出叫声。而且随之全身颤动,尤其它的尾颠簸得厉害。喜鹊是罕见的,但它却可能出现于任何一个季节。
  滚圆滴溜转的小眼睛,尖尖的小嘴,在笼子里飞来飞去。
  啄木鸟的嘴又直又硬,好像一把凿子。
  一只啄木鸟像根木棍似的攀援在老柳树的树干上。
  啄木鸟轻捷地伸出爪子抓住树干,并用尾羽撑住身子,好像坐在小椅子上。
  尖尖的嘴巴啄了几下,“笃笃笃”的像敲打着指挥鼓。
  鹦鹉的周身都毛茸茸的,腹部鹅黄和淡绿相间的绒毛纤细柔软,颜色由腹部向背部渐次变化,逐渐变成翠绿,深绿,墨绿。一双翅膀上还波动着条状的墨线。那一对圆圆的小眼睛不住忽闪着,乍到家时,总是怯怯地不敢妄动。每当我走近时,它们都急匆匆地钻进鸟巢,并不时探出小脑袋观察动静。时间长了,它们便渐渐探出半个身子专注地瞅我。可能是我并没有什么恶意,后来又跳出鸟巢在笼子里跃动,飞来飞去,很是轻松自在。
  整个夏天,体格粗壮的啄木鸟都决意离群索居,忙于家庭生活,不想交朋结友,现在却欢聚一团,悠闲地聊聊部落里的趣事,快活地玩玩群体里的游戏。
  啄木鸟是天字第一号的傻鸟。它吃一条胖乎乎的蛀虫,要比别的鸟多花一万倍的力气。但是,尽管它吃的害虫远不及别的鸟多,它的工作却是别的鸟无法替代的。
  公鸡迈开大步昂着头走过来,真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
  鲜红的鸡冠在远处看像一团火。
  小母鸡的鸡冠像刚刚开放的鸡冠花。
  鸭子走起路来摇摆着肥大的身子,四平八稳地迈着方步。
  白云似的鸭群浮在水面,飘过来了。
  几只白鹅划动着绿水,身体像一只小艇模型一样摇摇摆摆。
  白鹅悠闲地向我们游来,有的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有的在饮水。
  花公鸡正在菜园里散步,有三只漂亮的母鸡跟它在一起。这花公鸡摆动它那出色的尾巴毛,用最大方的步子踱来踱去。它的鸡冠像一顶庄严的王冕。这样看来,就算它不像一个国王,起码也像一个满身披甲的大将军。它猛然抖擞精神,高声啼叫,这声音又清脆,又响亮,满园子里都震荡着这美妙的声音,使得母鸡们禁不住斜着眼,欢欢喜喜地看着它,还咯咯咯地用温柔的叫声来招呼它。
  母鸡当然不是什么巾帼英雄,她也决不是鹰隼的对手,然而,为了保护她的儿女,她却会凶猛地摆出斗的姿态,使凶残的鹰隼也不得不缩回自己的铁爪。
  这九只小炕鸡,毛茸茸的就像九个小绒球,它们都长着一张粉红色的小尖嘴和一对淡黄色的脚。小鸡有各式各样的姿态,有的抬起头,睁着小眼睛向外望,好像说:“这是哪里呀?”有的扑棱着,那对还没长齐毛的翅膀,向上蹦,有的眯着小眼睛,让四月温暖的阳光晒着,像在“休息”,有的在理毛,有的在散步。
  大母鸡吃饱了,喜欢打盹。它先用爪子刷刷地在地上扒了个凹潭儿,以后把身子蹲下,开合几下嘴甲,眯几下眼睛,把头插进翅膀底下一动也不动了,远远看去,就像死了一样。你走过去,它也不怕,还是打盹。打盹完了,它又开始活动了。大踏步地踱过去,踱过来,看上去真有点趾高气扬,盛气凌人。
  大母鸡就是会下蛋,下蛋时,它先安静地卧在草窝上,忽然浑身哆嗦起来,刹那间,羽毛像刺猥一样竖了起来,样子是极度不安,接着一个踉跄站了起来,于是一个冒着热气的蛋便落了下来。
  小鸭也诚然可爱,遍身松花黄,放在地上,便蹒跚的走,互相招呼,总是在一处。待到四处蛙鸣的时候,小鸭已经长成,两个白的,两个花的,而且不复咻咻的叫。
  小鸭子原是极可爱,黑嘴,毛茸茸的,像一团乱黄绒被人丢在青草地上滚着,或是在静水的池面上浮着,虽也鸣叫,喳喳地并不惹人厌烦;可是长大起来便不然了,好像永远在用骄傲的眼睛望着世界,伸着一个长嘴的头部,总是保持端正的地位,走起路来摇摆着肥大的身子,又总是四平八稳地迈着方步,仿佛饱学之士的样子。
  “春江水暖鸭先知”。澄清的池塘里,冰雪刚开始溶化,成群的鸭子便扑通、扑通地跳进水里,为鱼儿、小草、岸边的大柳树,带来了春天的信息。
  这些野鸭可真漂亮啦!它们都长着一个金翠色的头,亮晶晶的眼睛,颈上有一圈灰白色的羽毛,就像是每一只野鸭都戴上一串珍珠圈似的,它们全身的羽毛也别致极了,好像每一根都闪着光彩。
  白鹅真好看。雪白的羽毛,头上戴一顶红冠帽,一双黑豆般挑战眼睛被细细的桔黄色的边包围着,细细的脖子一伸一伸的,大翅膀一扇一扇的,红脚杆一摆一摆的,像在跳芭蕾舞,真神气。
  那鹅,一只一只,一群一群,一片一片。像北方的羊群,像地上的白云。晃晃悠悠,飘飘忽忽,拥拥挤挤,卿卿我我,哦哦有声,随处可见可闻。
  两只鹅并立一块,吃饱的胃凸在胸前,不时悠然地用嘴舔着身上的羽毛。鹅见人进来,大抵为了炫耀自己的威严,伸直颀长的脖子,侧着脸“呱呱”地欢歌,俨然一副得意忘形的神态。
  我对绍兴的思念自然千丝万缕,但对鹅的思念却也终难平抑。“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鹅生性翼弱,不得高飞,却在其风风雨雨的道路上,总也是正气为氧,高风常沐,昂着头颅,悠然信步,并时不时地还要向着青天高吭几声,这怎能不叫人对它怜爱、钟爱甚至厚爱的呢?战马的鬃毛像琴弦似的竖起来
  好一匹骏马,平稳如船舷碧海,轻快似燕掠浮云。
  一匹火红的骏马奔驰在广阔的草原上,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壮美的姿势宛若历尽艰辛穿洋过海的信鸽,宛如暴风雨中勃然奋飞的海燕。仰天长啸,那动人肺腑的马嘶响彻夜空。应和着这悲壮的嘶鸣,四面八方涌出一片杂色的马群,海潮般势不可挡地从冬日苍茫的草地上滚了过来,成千上万匹马聚集在一起,呼啸奔腾。长长的马鬃马尾在的流的浮力下飘动起来,一个接一个,一个重叠着另一个,凝成一个整体,飞快地向前推进,那是一幅奔腾的美,力量的美交织在一起的奇异画面。
  这马,长长的鬃毛披散着,跑起来,四只蹄子像不沾地似的。马到了他手里,也像找到了自己的主人,奔驰得更加得意与骄傲起来,不管前面有多少马,它也要风一样卷过去。
  马儿们高扬着骄傲的头颅,抖动着优美的鬃毛,合着这宏大的旋律,在海一样宽阔的草原上翱翔。大地在摇动,时空的概念在消失,这奔腾的马群简直就是一部历史的缩影,一个悲壮巍峨的造型。
  我最喜欢雪青马,总觉得它有大将风度。身披白色的匹毛,背部点点青斑,上肢修长舒展,十分潇洒,活像从徐悲鸿的画上偷跑下来的。每每我走近它槽前时,它便停止咀嚼,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发现它眼睛很大,还是双眼皮,眼睛是湿润的,流露出那种预知命运的眼神。
  老马奔跑起来了。它四蹄腾空,如风,如电。好像一头鲸鱼在发光的海浪里游泳,被征服的海洋从中间划开,恭恭敬敬地从两端向后退去。好像一枚火箭在发光的天空运行,群星在列队欢呼,舞蹈。
  这简直是一幅画。在空荡的、起伏不平的草原上,一匹神骏,一匹龙种,一匹真正的千里马正在向你走来。它原来是那样美俊、强健、威风!它的腿是长长的,踝骨是粗大的,它的后蹄总是踩在前蹄留下的蹄印的前面,它高扬着那骄傲的头颅,抖动着那优美的鬃毛,它迈步又从容,又威武,又大方,它终于来了,来了,身上分明发着光……
  狂烈的风暴夹着雪流,无情地袭击,冲刷马的城堡,所有的母马都弓下前腿,把小马驹死死压在胸前,而所有的公马,则一律把马尾抖散开来,盖住身后马的头部。一层层马尾,依次有序地铺散开,如同一重重用马尾织就的毛毡,把所有马的头部覆盖起来,如同战场上的兵将们,用他们的血肉之躯,筑成风刀雪剑也难以摧毁的城堡。
  马儿们奋力奔跑着,它们的眼里含满了泪水,马的神色苍凉而凝重。突然,上万匹马儿一齐引颈甩鬃,昂首嘶鸣,悲壮而哀婉。气吞八荒,声震环宇。马儿们知道,这种万马奔腾、虎啸狮吼、气势磅礴的壮丽景象,是主人们最喜欢的了。
  牛群慢悠悠地走着,仿佛绿色海里的一队小船。
  小牛犊的两只圆眼睛,就像两盏灯。
  鞭子似的牛尾,有力地、悠闲地甩着。
  老黄牛就像一个文静的女孩,乖乖站着。
  好一条壮牛,简直肥胖得像只象。四蹄像柱头落地,全身黑缎似的毛溜光滑,眼睛怀疑地望着人。一走路,它身上的肉就抖动棗仿佛每一块筋肉都包着一股力气。
  那条大公牛,不是熟手,可不容易驾驭,胆小点的,望着那威猛的样子,都怕走近去,其实它很懂事,不过犟牛一边颈,性子特别倔而已,想靠鞭子制伏它,办不到,摸熟了脾性,什么样的重活都不在话下。开荒整地,改土造田,一耙插满,怕不有三五百斤分量,它拖起来几乎不当一回事,而侍弄得不好,惹发了它的性子,却什么乱子都闯得出来。
  牛也是有自己的性格和特点的:有的矜持庄重;有的带点稚气;有的性子暴烈;有的又特别温驯,一双信任人的大眼睛,总是注视着你的每一个细小的动作,稍稍示意,就懂得你的要求;初学犁耙的新手也不要紧,你尽可跟着它上阵,尽可信赖它的忠实和熟练。它们诚然不会说话,但同时也不会装腔作势,更不存半点害人取利之心。
  对牛这样忠实而善良的动物,人类远古以来的劳动伙伴,我们其实十分尊敬。柳树刚冒芽,地气动了,该开耕了,不用说,它是我们得力的帮手;双抢季节,起早摸黑,累得浑身骨头都散了架,它同样承担着一份辛苦,少说也得掉好几斤膘;秋收一过,天气转凉,该歇会儿了吧,然而又要碾泥打砖,盖房起舍,这之间,时不时不得抽空驾起牛车,运这运那,一年四季,风里雨里,它们几曾偷过懒,享过安适?总是那么默默地忍受着,劳动着,默默地将自己的汗和血流洒在大地上。
  然而牛毕竟是牛,不搞阴谋小动作,它凭借千钧的气力和犹如快剑长戟的两支大角,可以与虎相斗。据说牛遇到老虎,就把臀部对着山崖或大树,以绝后顾之忧,把牧童保护在胯下,把两角直指虎头。几番较量,牛越战越勇,老虎莫奈牛何而气力已尽,只好落荒而走。为保赤子而凌虎威,牛啊牛,你又不愧为顶天立地的伟丈夫了。
  小猫调皮极了,跳舞似的在狗背上翻筋斗。
  它的嗅觉灵敏,哪怕有一丁点儿腥味它都闻得出来
  猫妈妈瘦了,而逮回来的老鼠格外多。她时而扑甩,时而摔打,时而紧盯猎物,噢,她在示范,分明是给猫崽儿传授独立生活的本领。猫崽也极兴奋,虎视眈眈,跃跃欲试。
  你看,她每每进餐后总要端坐一旁,抬起前爪舔洗,一下,两下,三下……神态端庄,举止优美,梳理精心,不逊少女的梳妆打扮。洗脸认真不苟,“洗澡”也勤,土地沙堆上翻滚蹭擦,好一番折腾,起身后猛抖毛皮,沙土尽落,跟着便舞弄起带刺的舌把浑身上上下下舐个够,蓬松的绒毛像打了蜡一般。
  狮毛狗的耳朵就像被触摸了含羞草一样微微地打卷。
  白狗像一片漂浮的羽毛,在绿篱间移动。
  狗全身长着黄色的毛,软绵绵的,就像一块黄色的毛毯子。
  这狗的长相非常奇特,塌鼻、阔嘴、招风耳、额头皱得乱七八糟,但颇有章法。许多比它大的狗都有点怕它,见它就躲。其实它是面恶心善,每次带它去公园或爬山,路人对它莫不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我暗忖,也许这时它心里在想:“我虽然很丑,但我很温柔。”
  莫达的美德很多,缺点也不少,它最好的德行有二,一是沉默寡言,非必要时绝不乱叫,起先还以为是只哑巴狗,后来才发现它并不是不会叫,而是有目的有节制地叫。譬如说,偶然它嗅到了沙发底下有块肉骨头而它的爪子又够不着时,便蹲在那里嘤嘤而鸣,却不汪汪大叫。它的耐性极好,一蹲就是一两个小时,直到家人把沙发移开,兴奋地把骨头叼走为止。莫达另一项德行是撒娇,依人性很强,平时在家中紧紧跟着我一步一趋,如影随形,你骂它跟屁虫,它还是紧跟不舍。
  它是一只犬。它的体态十分丑陋,耳朵扁扁的,嘴巴尖尖的,尾巴毛短短的,细腿弯弯的,腰身瘦瘦的,满打满算没有15公斤重。而它却有一套谄媚的能耐:吐舌吐的欢快,低头低的迅速,打滚儿打的好看,摇尾摇的标致而又潇洒,伸舌舔主人的面颊、手掌、脚丫,恰到好处。主人要它吐舌,低头,打滚儿,摇尾,它从不怠慢。主人要是恼火于它,它能立刻做出恐惧、可怜、求饶的神色,直到主人嘻嘻地笑出声为止。
  一对五彩斑斓的花蝴蝶炫耀地扑闪着艳美的双翼。
  蝴蝶在姹紫嫣红中翩翩起舞。
  小蜜蜂嗡嗡嘤嘤的,浅唱出一支和谐的歌曲。
  扇动着金翅的蜜蜂像阳光的万颗金点在云絮间放射着闪烁不定的光芒。
  在群芳争艳的花丛中,蜻蜓时上时下的飞舞,为大自然增色。
  春阳三月,蝶儿如落英,如流云,时而嬉戏追逐,翻飞于万绿丛中百花间,时而婆娑起舞,轻盈柔美。那孩提时吟诵的“青梅如豆柳如眉,日长蝴蝶飞”的咏蝶诗骤然涌上心扉,搅动我心中的波浪。
  蝴蝶无疑是昆虫王国的美人。如果王国选美,她可以稳坐皇后的宝座,或被命名为“昆虫小姐”。然而只有在不知道或暂时忘记了她的出身时,人们才心安理得地赞赏她的美。
  蝴蝶虽然不能像蜜蜂那样酿出蜜来,然而它的14000多个族类,却几乎全是害虫的天敌,我们切不可因其酷爱打扮,飞东扑西的表面现象而掩盖其最终的本质。没有蜜的蝴蝶,也是我们今天美好生活的酿蜜者。
  阳光是这样的美好,花朵是这样的鲜妍,小蜜蜂兴高采烈,嗡嗡嗡地飞着。它一下子飞到玫瑰花上面,一下子飞到丁香上面,接着又飞到桔子花、柠檬花上面。每一朵花都含笑地欢迎着它,用花瓣轻轻地抚摸着它。小蜜蜂迅速地扇动它的翅膀,转动它的复眼,快乐地张合着它的口器,挥舞着它的六只小腿。
  小蜜蜂是一个高级的建筑师,它建造的正六角形的房子,像一座座精致的小别墅。小蜜蜂还是一位勤劳的酿造师,它把跑尽千里路,博采万朵花得来的花粉,精心酿制成甜甜的花蜜,贡献给人类。
  只见它不停地从一朵花飞向另一朵花,一会儿把头伸进花里,拼命地吸着糖汁,一会儿用嘴在花里舔来舔去,然后用它的六只脚在花蕊刷着。我目不转睛地盯住它那辛辛苦苦、忙忙碌碌采蜜的身影,嘴里还轻轻数着:“一朵、两朵……十朵……”数到一十二、一十三朵时,只见它肚子吸得饱饱的,腿上还带着两个黄粉团,停在花叶上直喘气。
  最吸引我的小妹的,要数那儿的蜻蜓了,红的、粉的、黄的、蓝的……在天要下雨的时候,它们便成群结队地飞在低空,飘飘洒洒,玻璃般透明的翅膀鼓动着,像一架轻盈的小飞机……
  我很少如此靠近又如此安闲地欣赏过一只蜻蜓,它的确很美丽,像一幅出自名家的图案画。身下六条纤细的长脚,支持着全身的重量,尾巴长长地拖在后面,色彩斑斓。它的身体构造和色彩的调和,都是完美的艺术创造。想想人类用来掠过天空的飞机,原始的灵感不正是从它的身上得来的吗?
  一群群的游鱼,一动不动地停在那儿,好像待命出发的潜艇队伍。
 熊猫高兴的时候,就在地上翻筋斗,像一个大皮球在地上滚动。
  熊猫睡醒了就翻身起来,用前爪揉揉惺忪的眼情,好奇地望望游人,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到栏杆的另一边坐下来,好像想清醒一下头脑似的。
  每当傍晚,狐狸要出洞觅食了,出洞之前也总要在洞口听听外面的动静,一旦确信无异常情况时,它们便像子弹出膛一样从洞中窜出去,以防不测事故的发生。
  一只火狐紧紧地追赶着野兔,它那红色的身体在青山坡上像团跳跃的火球。
  狡猾的狐狸一旦被猎人捉住以后,还会“装死”,暂时像奄奄一息,任人摆布,但乘人不备,又能突然逃去。
  白熊外表蠢笨,但它却是动物中的“游泳能手”和“赛跑健将”,你看它在海水中能一下子游上20公里,在陆地上跑起来,狗拉的雪撬也追不上它。
  狗熊的头简直像狗一样,所以才得了“狗熊”这样一个俗名。
  狗熊还十分贪吃蜂蜜,常常因此捅了蜂窝,恼怒的野蜂把它追得老远,把贪馋的狗熊蜇得鼻青脸肿。狗熊一边跑,一边乱抓脑袋,有时还痛得直叫。再过几天,被蜇的地方消肿了,这种闹剧还会重演一番。
  袋鼠妈妈长着一张长长的脸,雪亮的眼睛眶里镶着黑珍珠般的眼珠。尖尖的鼻子上有个黑黑的鼻子头儿,像一块香甜的巧克力。
  袋鼠的尾巴像棍棒一样撑在地上,同两只后脚配合起来,成了一副挺好的三脚架。
  袋鼠走路时像个跛子,后腿一蹬地,前腿就向前走一步,后腿也跟着慢慢地向前跳一步。这时,它那条尾巴便随着后腿向前移动,保持身体的平衡。
  大袋鼠还是动物界中的“跳高健将”和“跳远能手”呢,它每跳一步远达6?米;在山坡上,顺坡而下,一下可跳12米远。高2.5米,甚至3米的障碍物,大袋鼠能一跃而过。
  大袋鼠休息的时候,后肢再加上尾巴,看上去像一只三脚鼎立的香炉,显得十分稳固。
  大袋鼠的性情很温和,它们之间相处也很和睦,偶尔出现一些“大矛盾”,也只是用短小的“手”,互相推推搡搡,用不了一会儿又会自动和解。
  小松鼠长着粉红色的小嘴,一双亮晶晶的眼睛,脸上有几条褐色的条纹,像戏台上的花脸。这小松鼠的滑翔本领更是绝活儿,甩开大尾巴,一纵身能腾空跃过好几米远,在树冠上飘来飘去,特别逗人喜欢。
  刺猥的脑袋特别有趣,就像一个横着的圆锥体,两侧长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闪闪发光。刺猥的背上长满了黑、白、灰等颜色相间的硬刺,简直像个大刺儿球,胖乎乎的。
  刺猥把全身蜷成球形,刺刺直立,鼻子稍稍露出外面,全副“武装”地睡觉。哦!甚至还打鼾哩!
  这只老鼠又大又肥,身上长着黑褐色的毛和一条长长的尾巴,头上长着两只尖尖的小耳朵,一对绿豆似的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显得十分狡猾。
  老鼠圆耳朵,尖嘴巴,胡须一翘一翘的,两只绿莹莹的小眼珠滴溜溜地转,稍听得点声响,便一溜烟地飞窜,像一团滚动的凝尘。
  洞口出现了一只大老鼠,它浑身灰溜溜的,4条小细腿支撑着一个肥大的肚子,像小偷似的,贼头贼脑地四处张望。
  猩猩的脸长得很特别,脸上两边长着颊垫,像是筑起两道挡风的墙,喉头上还挂着一个大口袋,那是猩猩的鸣囊。这样,它的脸显得很大,相形之下,它的一对眼睛就显得小得可怜,仿佛是谁按上去的两个图钉。
  黑猩猩浑身长着又长又黑的毛,红屁股,红脸,脸上有很多皱纹,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嘴巴很大,还向前凸出。
  即使10几米、20几米的枝头空间,长臂猿也能闪电般的横空而过,动作轻盈优美,真是森林中一名出色的全能体操运动员!
  如果下到地面,长臂猿就显得十分滑稽可笑了。两只长长的手臂也没有用武之地了,不知放到什么地方好,只得高高举起,做出“投降”的姿势,以便平衡摇摇晃晃的身体,蹒跚而行。
  据猎人说,金丝猴是富有经验的“天气预报员”,大雨之前6至12小时,就会开始发出“郭椆?钡慕猩?预报得相当准确。
  金丝猴在荡越之前,往往先摇一摇树杈,然后借助树的反弹力一跳达10几米,体态十分轻巧,来往如飞。人们又称它为“飞猴”。
  金丝猴一跳,那金灿灿的长毛便跟着一摆,像根根金丝在飘拂,怪不得叫它们金丝猴呢。金丝猴的头上长着两只黑耳朵,像两片刚摘下来的木耳。
  瓢虫的腿很短,沿着植物的茎秆爬得很快,活像个小坦克,所以有人叫它“花坦克”。瓢虫又名“花大姐”,它背部橙红色,还镶有几粒、十几粒黑色斑点,灼灼发光,耀眼夺目。
  马路两旁树上的蝉儿,吱呀吱呀地乱唱瞎叫,使人于焦急中又增加几分烦躁。
  连蝉的鸣声都没有,这夏的歌手,这不知疲倦的、摩擦腹部两块褐黄色的薄片,全身颤动着发声的昆虫,难道也被酷暑吓退了?
  蚕织成了一个椭圆形的茧,就像一座没有门窗的小房子,蚕就安安稳稳地睡在茧里。
  蚕棗它要求人的仅仅是几片桑叶,贡献给人们的却是精美的丝,蚕的品质多高尚啊!
  这些蝴蝶翅膀的背面是嫩绿色,停在地面就像一片绿草,翅膀的正面却是金黄色,上面带着一些花纹,飞动时就像是朵朵金花。
  这只奇异的蝴蝶,远远看去像倒挂在树上的一片枯叶,要是你伸手去摘那片树叶,它却飞了起来。
  在草坪中央几方丈的地面上,聚集着数不清的蝴蝶,仿佛是一座五色缤纷的花坛。
  蝴蝶的嘴巴也很别致,样子像钟表的发条,平时卷着,要用才伸直插进花心里去吸里面的蜜汁。
  蝴蝶,令人赞美它是“会飞的花朵”,在大自然中,如花似蝶,是美好的比喻。
  蜻蜓的脑袋圆圆的,脑袋上长着一对突出的、绿宝石似的大眼睛和一张铁钳似的嘴巴。
  在天要下雨的时候,蜻蜓成群结队地飞在低空,飘飘洒洒,玻璃般透明的翅膀鼓动着,像一架架轻盈的小飞机。
  蜻蜓又有它的飞行特技,它忽上忽下,忽快忽慢,能滑翔、会点水,翅膀稍一抖动,就能来个急转弯。
  偶尔有一只红色的蜻蜓,它像小小的鲜艳的火苗,在空中流动。
  刚刚从幼虫羽化的蜻蜒,那叠在一起的翅膀,像撑雨伞一样,一下子就全部伸展开来。
  几百只马蜂,拉开散兵线似的,成半月形护卫着它们巢穴的洞口。
  一群蜜蜂像云朵般地聚集在香气四溢的花丛里,尽情吮吸着大自然的结晶。
  这些蜜蜂从一朵花飞向另一朵花,忽上忽下,来回穿梭,嘤嘤嗡嗡,不停地歌唱。在明媚的阳光下,宛如金星飞溅,令人叹为观止。
  “嗡嗡嗡”,一群小蜜蜂飞来了,它们挎着小花篮,从这朵花飞到那朵花上,忙着采集花粉。
  千万只蜜蜂在蜂箱前飞动,嗡嗡声好像许多小小的发动机。
  小蜜蜂是一个高明的建筑师,它建造的正六角形小房子,像一座座精致的小别墅。
  小蜜蜂是一位勤劳的酿造师,它把跑尽千里路,博采万朵花得来的花粉,精心酿成甜甜的花蜜,贡献给人类。
  蜜蜂是在酿蜜,又是在酿造生活;不是为自己,而是在为人类酿造最甜的生活。
  一群群金色的蜜蜂,像一片片金色的云,铺天盖地地向百花盛开的苜蓿地扑去。
  雌蚊吸饱了血后好像一架重量超载的小飞机,飞得十分吃力,只好沿着墙壁逐渐往下飞,然后找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躲藏起来,不吃也不动。
  这只又大又黑的蚊子,爬在墙上,就像甩在墙上的一个墨点。
  天黑下来了,蚊子们开始了歌唱,哼哼哼……就好像初学二胡的人拉出的调子,单调乏味。
  苍蝇无处不飞,那嗡嗡嗡的声音就好像恶人的谗(chán)言,令人憎恶。
  苍蝇也有一套飞行技能,它起飞时突然有力,起飞后还会把6只腿紧紧地贴在腹下,就像飞机收起着地使用的起落架。
  你别看蜘蛛的样子笨重,当它沿着一根细长柔软的丝爬行时,恐怕比杂技演员走钢丝还要灵巧呢。
  蜘蛛像荡秋千一样在两根树枝间往来几次,从它尾部出现了一条又一条晶亮的细丝,最后终于又织成了一张椭圆形的蛛网。
  蜘蛛结网十分精巧,它总是先织纵的,再织横的,从内到外一圈一圈地织,多数织成八角形,好像布下了“八卦阵”。
  “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要捉飞来将!”
  蟋蟀那不大的小嘴中却有两颗老虎钳般的大白牙。
  时断时续的蛐蟥儿叫声像阵阵优美动听的小夜曲。
  躲在花园里的蟋蟀和青蛙开始奏鸣起来,交织成一首高低音混合的乐曲。
  小蚂蚁穿着黑衣服,身子像个大冒号,头顶长着两个灵敏的触角,一对眼睛又黑又亮。
  螳螂的眼睛上似乎戴着副圆圆的眼镜,看来倒有点学者风度。
  螳螂是肚大腰圆、行动缓慢的昆虫。它的一对前足,犹如刀斧手高举的大刀,所以有些地区也称它为“刀螂”。
  蝈蝈儿发声的时候,两只翅膀就又开又合,翅膀一振动就发出了悦耳动听的声音,像一个歌唱家。
  蝈蝈儿的嘴边有两颗像钳子似的牙齿,吃食物的时候,它就用这钳子一夹,食物就碎了。蝈蝈儿们扇动着背上的鞍翅,得得叫个不停,像个不大不小的乐班,合奏着一支悦耳的曲儿。
  蝈蝈儿、蟋蟀、油葫芦,一声声、一阵阵、一片片,远远近近,组成一部宏大的秋天交响乐。
  萤火虫在夜色中游动,像在寻找白天遗失的梦。
  天空缀着宝石似的星星;朦朦胧胧的田野上,无数只萤火虫一闪一闪地飞往田头地角,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
  萤火虫成群地在夜空中飞翔,像星的河流,灯的长阵。
  大地像一块巨大的黑布,四处飞的流萤闪着银光,像镶在布上的银线。
  那空场上,像火星儿似的纷纷扬扬飞着的点点流萤,曾经引起我多少童心的好奇、欢乐和陶醉啊!
  夏天的夜晚,树阴下,草丛上,一只只萤火虫带着黄绿色的闪光飞来飞去,犹如一盏盏天然“小灯笼。”
  萤火虫三三俩俩,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悄、飘忽,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
  红鲤鱼宛如一块块红绸在水面上下舞动。
  这鲤鱼,背墨黑墨黑,像盔甲,嘴儿一张一张像龙的嘴巴,尾一扇一扇像船桨。
  金翅鱼像好胜的跳水姑娘,不时拍动浪花,跃向空中。
  那一条条大金鱼聚拢在一起,追啄食物,多像盛开在池中的朵朵大菊花呀!
  这条金鱼的身体是红色的,一条薄纱般的大尾巴布满了红色的花纹,远处看,就像一团红艳艳的大绒球。
  金鱼大大的尾巴,像彩绸一样,鼓鼓的眼睛,仿佛能看懂一切似的。
  那金鱼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动,就像夜晚天空中闪光的星星。
  簇拥上来抢食的鱼群,就像一朵五彩锦簇般的大花忽地盛开了。
  戏水的鱼群在水面上闪烁着点点银光,宛若夏天晴空中点缀的繁星。
  只见飞鱼纷纷跃出水面,挺着苗条的身躯,好像轻盈的银燕,飞落在远远的波涛中;碧波万顷的海面上,有如万朵银花迸发,此起彼落,瑰丽异常。
  海洋中的鲨鱼就像陆地上的猛虎、人间的强盗一样,专门以吞食弱者为生。
  鲨鱼十分凶猛,能一下子吞掉几十条小鱼,吃起小鱼来,犹如风卷残云一般。
  在碧蓝的大洋面上,常可见到鲸呼气时喷出的一股股白色雾柱,有的高达十余米,酷似节日的焰火,又像缕缕喷泉,十分壮观。
  这是多么巨大的一条鲸呀!它露出水面的脊背,就像是一个岛,它喷出的水柱,就有好几丈高。
  鲸浮出水面时,排出的气体把海水喷射出海面,同时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很像小火车的汽笛声。
  动物园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里面养着两条鳄鱼。它们伏在浅水处,水面上只露着像一截老树皮似的脊背,整天一动不动。
  鳄鱼无论在岸上或在水里,常常是几个小时呆在一个地方,纹丝不动,看上去犹如一段枯木。
  螃蟹,它那硬邦邦的身子,活像穿了一身盔甲;一对粗壮的蟹钳,似乎摆起“拳击”的架势;8条尖锐的硬爪,好像一把把利剑,随时准备着搏斗;走起路来总是横着爬行,有点“横行霸道”的样子。
  这只螃蟹披着一身青紫色的盔甲,舞着一对“大刀”,圆鼓鼓的眼珠子直瞪着,简直就是一个八面威风的大将军。
  螃蟹的背上驮着一个硬邦邦的大壳,壳的两旁各龇出3个小尖*,就像京剧里武将背上插的小旗儿,显得那么威风。
  螃蟹走起路来与众不同,满地乱爬,神气十足,活像个横冲直撞的醉汉。
  刚孵化的虾动作轻盈,上下左右游来游去,给人一种急匆匆的感觉。
  只见龙虾的身体像圆锥形,那三角形的头上,长着一双像灯泡似的眼睛,那两只像变形金刚沙克巨人的手,左右摆动非常吓人。
  大龙虾那两根须又细又长,身上披着紫色的盔甲,只要你一碰它,它就举起钳子,拉开进攻的架势,好像要打一套什么虾拳似的。
  你瞧这只大龙虾,橘红色的身子弯曲着,嘴上长着3对长须,真像个驼背的老人。
  在海藻繁茂的海底,生活着一种像黄瓜样的动物。它们披着褐黑色或苍绿色的外衣,身上长着许多突出的肉刺,这就是海中的“人参”棗海参。
  夏秋季节,在海上平静的碧波中,常会看到晶莹透明、身披轻纱,好像一个降落伞那样的浮游动物,这就是海蜇。
  海蜇的外形像一把雨伞,也可以说像一朵连根拔起的大蘑菇。
  海狮像个熟练的杂技演员一样,用鼻尖接住飞来的水球,然后噗地一下把球弹向空中,球落下来又不偏不倚恰好落在鼻子上,这样连续几次,仿佛鼻子生有吸力一样。
  海象的身体短胖,当爬上陆地或冰面上时,就像一个很大的肉布袋。
  海象常常成群地爬到冰上睡觉,就像出征的士兵一个挨一个露营在野外一样。
  海象为了保证集体睡眠的安全,总要派出值班的海象站岗放哨,到了一定时间,第二个值班者又会起来换班,非常有趣。
  青蛙喜欢生活在水沟、池塘、小溪、水田、沼泽地带。它们有两条长而强壮的后肢,能跳过20倍于身长的距离,是有名的跳远“冠军”。
  这只青蛙,两只大眼睛,像两颗晶莹透明的玻璃球,鼓得高高的,一眨一眨,可机灵了。青蛙一下水,就欢快地游起来。它的长蹼的后腿向后一划,“唰”地一下,就窜出好远,看上去真像个游泳健将。
  水田里,青蛙在热烈地争鸣,像是开着一个热闹的音乐会。
  那只青蛙两条后腿一蹬,一纵身,敏捷地将后腿一蜷,跳起老高,舌头一伸,就像吸尘器一样把飞虫吸住了。
有的鱼呈三角形,游起来像蝙蝠飞翔。
  一个大龙虾,在月光下,活像披甲戴盔的勇士。
  大龙虾的长须,似树丫的枝条婆娑起舞。
  把头潜入水中,那鱼儿们看得更清楚:绿色的身体,黑色的条纹,摇头摆尾要伴你嬉水,你好像不是游泳,而是无意中闯进了一座花园,走入了一幢童话宫殿,五彩的花朵游动或诗意的梦幻,包围你、切割你的灵魂和思想,你于是迷离恍惚不能自己,探头出水,阳光依然灿烂,低头入海,梦幻仍旧成真。小鱼们顽皮地啄你的腿痒得你想笑,伸手去赶,那鱼儿倏然一闪,矫健敏捷,敢情它们见惯了游人们的惊喜,把同人类相嬉当成鱼儿的必修课。
  金鱼也是这样,它们像是活在水里的能够游动的花朵。什么“珍珠鳞”、“狮头”、“鹤顶红”、“水泡眼”、“朝天眼”……品种多得令人吃惊,每一种都各有它的妙处。你说“珍珠鳞”才好看么,但是有些人一看到“水泡眼”,才高兴呢,那些眼睛上面长着两个大水泡的金鱼,简直像是鱼类中的丑角,有时竟使人们笑得直不起腰,甚至流出眼泪来。
  那虾确实也好看,青白色半透明的身子在水里飞窜,无数对小爪刷刷划动。两只黑豆眼瞪得格外分明。一节节甲壳似坦克车履带一样排列。
  小虾在缸里十分自在。它们有时独自游来荡去,有时互相追逐,有时紧贴住缸壁。要是你用小竹枝去动那些正在休息的小虾,它立即向别的安静的角落蹦去,一路上像生了气似的,不停地舞动着前面那双细长的脚,脚末端那副钳子一张一张的,胡须也一翘一翘地挥舞着,连眼珠子也一突一突的。这时如果碰到闲游的同伴,就会打起来。
  小螃蟹嘴里吐着的小白泡,好像老头儿在悠悠闲闲地抽着水烟。
  硕大的螃蟹口吐白沫,八只脚横着行走,活像个蛮不讲理的霸主。
  它们身上的甲壳就像一顶古怪的帽子,关公蟹的帽子上隐约可见人面般的花纹;大眼蟹的帽子四角方方,好像一块豆腐干;梭子蟹的帽子两端尖尖,好像织布的梭子;拳蟹的帽子,像半只皮球……真是形形色色,无奇不有。
  正在这时,不知谁惊喜地叫起来:“快来看罗,蟹潮,蟹潮!”我尾随着水兵来到艇首舱,沿着探照灯的光柱看去,嗬,深邃的海水中,成千上万的大螃蟹竟游着,汇聚成一片片黑压压的潮。时而掀起层层蟹浪,时而卷起一个个蟹涡。贴着舱壁,静听传来一阵阵“刷、刷、刷”的声音,仿佛激荡着一股股春潮。我细心观察,一个海蟹足有半斤多重,行动起来相当灵活,看起来,横行是蟹的长处,倒行、前行也同样轻松自由。蟹有青色的,黄色的,白色的,还有黑色的,就像一朵朵盛开在海底的花。
  一只猴子盘坐在地上用爪子搔耳朵,龇牙咧嘴,乐不可支。
  猴子穿着小孩的衣服,爬到高竿的顶上,倒竖蜻蜓,它那顽皮的样子逗得大家直笑猴子跳涧,互相追逐着,活像小孩捉迷藏
  金丝猴倏忽间蹦出竹林,一下子就把天籁造成的静物面变活了,它们在枝杈间荡来跳去,常常口尾相衔一线饮水于绝壁下,这又给了我们多少滑稽的兴味。游人置身在这样多乐趣的幽境中,似乎觉得自己也不过是一种色彩和线条,完全融和进这幅大自然的画屏中了。
  人们钟爱峨嵋山的猴子,上了洗象池,便有成群的猴子向游客们乞讨,或许,是峨嵋山的猴子过于精灵,在耳濡目染中,竟也沾上了人类的俗气。据说,它们现在也摆阔了,游客们的东西给少了,便不高兴,轻则呲牙咧嘴,吓唬胆小的人们,有时,竟要过客把口袋翻出来给它们看过,才悻悻地放行;更有甚者,把游客的照相机、小型收录机扣留下来,挂在树梢上,借以敲诈勒索。
  一群乌鸦在夕阳中飞翔,像一面黑网似的遮着渐渐熄灭的天空。
  一对鸳鸯在水中恬逸飘游,像一对情侣。
  白鹭是一首精巧的诗。
  乌鸦是那么黑丑的鸟,一到傍晚,便成群结队的飞于空中,或三两只栖于树下,苦呀,苦呀的叫着,便使人起了一种厌恶的情绪。
  乌鸦的庞大队伍,像黑色的旋风一般,突然腾空又突然降落,整个村子都处在它的覆盖之下,然后,村里所有的树木都为之占据,像硕大的黑色的花。这是乌鸦刚刚进入村子里的情景。乌鸦一定是有首领和纪律的,它们离开这里,绝对是统一行动,似乎一夜之间,就无影无踪了。乌鸦返回故乡是在秋天,它们依然是出其不意地进到村子,不过只是作短暂的停留,休整一下,就匆匆而去。
  是只小白鹭。雪绒似的纺棰体身子,比芦花还轻盈,洁美,长长的铁赤的双足,红蜡般直插浅水,高高的雪颈举着长长的坚直而锐润的紫喙,在淡淡清塘的背景上,一幅老僧入定像。蓦然,有了一声嚓的破水声,极轻,极快,便见叼得一尾很细的麦穗小鱼,夸张地仰了脖,啖而入腹。
  一只青鹿像黑色的弹丸一般从草丛的边缘上奔跑过去。
  小鹿跟在母鹿的后面,像个警卫战士。
  小鹿用它们信赖的、和善的大眼睛望着它们的主人。
  鹿群像流云似的从草原上缓缓地飘过。
  美丽的茸角是公鹿的第二特征,并以此吸引母鹿的倾慕;每当夕阳晚照,常见到公鹿对水中倒映的茸冠,孤芳自赏呢!公鹿是以爱角闻名的,当野生的公鹿被猎人捕获时,它是宁肯在树上或石崖上将茸角撞破,也不轻易予人的。
  它那一岔岔支立着的犄角,显得那么倔强、刚硬;它那褐色的、光闪闪的眼睛里,既有善良,也有憎恶,既有勇敢,也有智慧;它那细长的脖子,挺立着,象征着不屈,它那波浪形的腰,披着淡黄色的冬毛,真叫漂亮,四条直立的腿,似乎聚集了它全身的力量。啊,它太美了。
  这是一头很漂亮的毛驴,额上还系着一条红绸。这使我想起了电影上新媳妇回娘家的情景来:得得得的蹄声敲击在白杨耸立的小道上,田园味十足。我怀着柔情用手抚摸了这头小驴的后背,它抬起来头,瞅了我一眼。那水灵灵的目光让我难以忘怀。我一把握住那小驴的缰绳,它却猛地低下头去,憨态可掬,我忽然觉得它的身姿实在有点娇小,不忍骑它了。
  蜘蛛排起八卦阵,单捉飞来将。
  草丛里飞舞着蓝莹莹的萤火虫,像是从天上洒下点点繁星。
  萤火虫,轻轻悠悠像飘着一盏蓝色的小灯。
  树间那么多萤火虫,仿佛一些小小的精灵,打着小小的灯笼,在那里开游行盛会似的那点点闪烁的光虫,就像一只只调皮的眼睛。
  暗里的墙角有一只蜘蛛在织网,像一把小门似的。
  从吐出第一缕丝开始,蚕儿们便不再吃桑叶了,这时只有出,没有进,只是一个劲儿地吐丝。吐,吐,吐,不停地吐,呕心沥血地吐,昏天黑地地吐,吐着心,吐着血,吐着五脏六肺,吐着自己的全部生命……一句“春蚕到死丝方尽”,常常使人潸然泪下。那一顶顶白纱帐,便是它们的坟场么。蚕儿们是以自己的全部生命来报答春天的馈赠,它们是葬身于自己所吐的丝啊!
  蜘蛛忙起来,它先是横着拉出一条丝线,然后回过头来又拉出一条。接着,又竖着拉线。三拉两拉,东扯西扯,便拉扯出一个八卦型。然后由外调头向内再拉线,一圈一圈,一轮一轮,纵横交错,穿梭不息。不多扯一丝,也不少拉一线。没有一线错线,没有一步冤枉路。我惊叹了:莫非蛛腹内有一个电子计算机,指挥着它严格循程序操作?
  夏夜,一切都显得朦胧、幽暗,似乎连空气都变得清馥馥的。……在豆棚瓜架,林下水边,在篱前的丛草里,流萤飞起来了:三三两两,忽前忽后,时高时低,那么轻悄、飘忽,好像一些看不见的小精灵提着绿幽幽的灯笼,飞来飞去,那美妙的形象和色彩,确实是迷人的。它们在忽高忽低、忽断忽续,此唱彼和,仿佛是一大队清幽的乐队,在那里奏着清幽的曲子它一扬一顿,甚至声音的长短,都像含着节拍似的
  油铃在这里低唱,蟋蟀们在这里弹琴。
  蝉鸣不像蛙叫那样短促、跳跃,像声声鼓点,而是漫长、高昂、执著:“嘶呀……嘶”,好像二胡。因此,在夏季田园交响乐队中,如果说青蛙是鼓手,那么蝉便是弦乐师了。试想:炎炎夏日当空,树枝纹丝不动,连鹅鸭都聚集在树荫下的时候,如果没有这位弦乐师的高亢奏鸣,该会使人感到多么的寂寞啊!
  在秋天的夜里,到处可以听到蟋蟀叫的声音。蟋蟀是一种很好玩的小虫,它有薄薄的翅膀,颜色紫褐而光润,它有两条很肥壮的腿,所以很会跳跃;它有两枚很锐利的牙齿,和同类互斗的时候,便把它做利器,因为它好玩,所以我们小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它。
  螳螂是一种较大的昆虫。它有着苗条的身材,朴实而又优美的装饰,细长的颈上,顶着一个能往任何方向转动的头和一对丝状的触角,浅绿纱裙似的长翅,覆盖着它的大肚子。这非常善良的外表,使你很难想到,它还是一位杀敌的“猛将”哩!
  一次,一只大螳螂在草丛中见到了灰黄色的大蝗虫,立即作出痉挛似的跳跃,两翅斜斜地伸向两侧,恰像装在背上的两张对称的“帆”。同时,两对后足,把身体高高抬起,两把大刀缩在胸前。螳螂摆出了这种奇异的姿势后,一动不动,眼睛直直地盯着蝗虫,头随着对方的移动而缓转。此刻蝗虫早吓得魂不附体了,生死就在这眨眼之间,虽然它有健壮的后腿可以跳跃,有双翅能飞,但为时晚矣。就在它企图逃跑的一闪念之间,螳螂的两把“大刀”已狠狠投去,蝗虫还未挣扎,就一命呜呼了。螳螂还有一套不寻常的本领,就是它的颜色会随着周围草木的颜色变化。
  蛇盘成一团,张着的嘴里一条吐动得非常快的舌头,好像喷出一条火焰
  “哇棗哇棗哇棗”夏天的夜晚,你会常常听到这种迷人的声音。这是不知疲倦的音乐家棗青蛙的“歌声”。
  青蛙在每一块田野上蹦蹦跳跳,嘴里既似说话又似唱歌。它们的种类很多,有的背皮是绿色的,有的是花的,有的是褐色的,肚下的皮却一律的白。有的青蛙有大人的拳头大,有的只有小孩的指头那么小,大的小的都不怕人,都放肆地在水田里、池塘里、路边上喊叫,叫得它们的嘴下的皮鼓出一个有它们身子至少三分之一的一个泡。它们在泥土里不情愿地躲了一个冬天,有太多的情绪闷在肚子里需要发泄。村里的人不叫它们青蛙,而叫哈蟆。
  青蛙的卵变成的蝌蚪,对一些孩子们具有无穷的吸引力。他们蹲在它们的旁边,端详它们在水是傻傻的憨憨的游动姿态。它们不理会他们的存在,他们的脸却笑了又笑,笑得比蝌蚪们还憨。他们把它们捞在手里左瞧右看,怎么也想不通黑黑的它们大了会变颜色,肚下会长出腿来,长长的尾巴会变得没有了。他们问大人,大人们含含糊糊地说,它们本来是水里的鱼,因为想看水上的世界,常爬到岸上来,慢慢地,样子就变了。
  一只小鼠,悄悄地从桌子底下跑出来,慢慢地吃着地上的饼屑。这鼠小得很,它无情的、坦然的一边吃,一边抬头看着。……灯影下照见它很小很小,浅灰色的嫩毛,灵便的小身体,一双闪烁的明亮的小眼睛。
  啊,雄壮威武的东北虎站起来了!只见它昂着头,张着脸盆似的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吐出了一条血红血红的舌头,舔了舔尖刀般的牙齿,翘了翘钢针似的白胡须,全身抖了两抖,便迈开大步。你看,它全身金黄。还有一道道黑色的斑纹,一双绿绿的眼睛里射出凶光,在铁笼里大摇大摆地走来转去,可真像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后面拖着的那条尾巴不就是它的武器钢鞭啊?
  头狼毫不示弱地与他对峙着,伸出前肢,身子后缩,像一张拉开的弓。狂怒的鬃毛雄赳赳地在脑袋顶上竖立着,在原始森林那黑幽幽的带着神秘气息的背景衬托下,身体现出一种凶狠残忍的暴力美。蓦地,头狼长啸一声,树林震动,发出轰响,随着啸声,头狼拔地而起,黑旋风般扑上来,狼体在空中舒展开。借着银灰色的天光,亮出狼中领袖的漂亮弧线。
  高高的颈子,挺挺的,圆圆的胸脯,像仙女般高贵。
  美女般的白色天鹅,像雪团一样在海滨浮游。
  脚似桨,尾似舵,微微翘起的翅膀,就是帆。
  一群银白色的天鹅浮在水面上,活像一艘扬帆前进的小白船。
  天鹅的眼睛极少斜视四周,蛋黄色的一圈,细致的闪着瞳光的自信,且有慈爱、宽容和娇媚从那里发出召示,它们从来就不习惯眯起双目看人,而人却从来就靠眯起双目看它,因为人总是在很远处透过烟波翘首望它的。
  两只仙子一样的天鹅,轻轻落在暮色苍茫的湖心,伸长了颈子,望了望夕阳的余晖,又回头望了望东方初升的明月:我们刚伴随夕阳,走完了金色的归程,现在又伴随明月,进入银色的梦镜。
  我不敢对他说,我见过那天鹅,她是那么柔媚、娇妍、纯洁和充满活力呀!她非凡的美丽,如飞翔的野百合。游在水里,或者亭亭地立着,文静得像睡莲,像动物世界的公主,白得像是雪捏的,玉雕的。
  一只猛鹰平张着双翅从天空直插下去,几乎触到地面,忽又扑动翅膀,发出猛烈的声响斜刺天空。
  巨鹰归巢了,它从天而降,站立大巢的崖边上,傲慢地仰望蓝天,俯视大地,然后,那铁一般的大爪张开,引颈振翅,发出一声震动山谷的呼哨。群山响应,树林的叶片雨点一样纷纷飘落,聚在山谷中未散的雾,被压迫着退到森林的深处。
  苍鹰,这是鸟类中最强悍的猛禽。它飞得高,飞得快,力大无朋,没有什么别的鸟类能伤害它。
  鹰是南部天空的统治者。它们把嘹亮的唿哨骄傲地撒向山川和林莽。它们威严地、心满意足地在高空巡视着这片隶属自己的广袤疆土。
  大雁兴奋得一路高声歌唱,低声吟哦,简直像小孩子,争抢着投入母亲怀抱。
  画眉宛如温柔的姑娘,躲在绿叶中娓娓细语。
  海鸥临水飞翔,大雁翱翔在高空。
  鸟类是自然之链的一个环节,它像风一样,像雨一样,像星像月一样,像山冈和森林一样,像草原和马群一样,共同构成了万物生存的广阔背景。鸟类的生活与人类的生活已互相渗透。
  一群南飞的雁,在蓝天底下出现了,雁群排成整整齐齐的人字形,目标一致地向前飞着。它们在天空嘹亮地叫着,好像在庄严地宣告:它们的队伍是整齐的,它们的目标是明确的。它们那由千万只喉咙一齐合奏出来的热烈悦耳的叫声,也久久地飘荡在海岛的上空……
  这是跋涉者的旋律,也是追求美、向往美,创造美的旋律。
  大雁似乎总是在飞翔,总是在寻找适宜自己生存的环境,永远处于奔波之中。
  它(海鸥)像闪电一样疾速俯冲下来,真使人担心它会一头栽到浩淼的江里去。可是,就在接近水面的一霎那,它突然变得出奇的轻盈了,像羽毛一样飘落下来……
  成千上万只白鸥在金箔似的夕晖里穿梭翻飞,交织成一片喧响不息的旋律,每一只白鸥的翅膀都拖带着夕阳的血红色火焰,令人为之目眩神迷。
  天中的云雀,林中的金莺,都鼓起它们的舌簧。轻风把它们的声音挤成一片,分送给山中各样有无耳朵的生物。桃花听得入神,禁不住落了几点粉泪,一片一片凝在地上。小草听得大醉,也和着声音的节拍一会倒、一会起,没有镇定的时候。
  “叽叽切棗”栏杆上一个笼子里的画眉叫啦。不一阵,所有笼里都传出画眉的啼鸣。有的悠忽,如潺潺的溪水在流淌;有的高昂,好像古筝在弹奏;有的舒曼,仿佛是月下的洞箫,呜呜咽咽;有的粗犷,犹如木叶声声。一种纯粹、原始的音乐,使人感到忘我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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