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润诗赏析

徐润:无声耕作寓情细物&&“悲伤”诗文关注人生
&“辗转大半个中国,最后得到的是一册脆弱、单薄、悲伤,却又真挚而富足的诗。”已过不惑之年的徐润如此评价自己走过的诗歌创作之路。
年少时,他想过当画家或医生,“画家可以描绘五彩的世界,医生则可以救死扶伤。”但多年以后,他却当了以“码”字为乐的诗人。徐润说,写诗是一种内心需要,当你面对现实无话可说的时候,当你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时候,只能找自己聊天。而恰恰是他的经历和价值观,为其诗文创作奠定了“悲伤而富足”的格调。
沉迷写作:初中发表散文处女作
初中的时候,徐润从父亲的书箱里翻出了一本《苦菜花》,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文学作品,殊不知却从此与文学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开始写小散文、小说、甚至电影剧本。“有感而发的时候,一刻都停不下来。”他这样描述儿时对写作的痴迷。
在学校,徐润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只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他不喜欢学校机械化的教学模式,但又不敢逃课。自从迷恋上写作后,他只能通过写诗来打发难熬的课堂时间,“那时候一上课我就神游四方,看看窗外的风景、瞅瞅同学上课的神态,不知不觉就有了写作的灵感。”于是,“一只鸟嫁给另一只鸟”、“让穿得厚厚墩墩的鸟儿巡视我们纯情的宫殿”之类的句子挤满了课本的空白处。至今他仍想不通这些诗词是从哪儿学来的。
整个中学期间,徐润都沉浸在写作世界里,后来被他父亲的一位朋友发现了,便建议他往县文化馆编辑的双月刊《大悟文艺》刊物上投稿,徐润尝试着把自己的作品《故乡的路》投了过去,不想在两个月后发表了。这是他的散文处女作。
沉迷写作也使得他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建议他写诗,“诗歌比较简短,不会浪费时间,可以有时间学习。”这个建议,他采纳了。
上了高中,本来理科成绩很好的徐润突然不顾老师的反对,毅然在高二的时候转到了文科班。也在这时,他开始专注写诗,“诗更能表达我内心深处的东西”。徐润喜欢参加县文化馆举行的文学笔会,在那里他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受到一批文学爱好者的影响,徐润开始大量阅读俄罗斯文学作品,并模仿起普希金、莱蒙托夫的诗文。不断的练习和交流让徐润的诗文创作功底有了明显提高。“那时候写诗基本不用冥思苦想,只要写个题目,或者有个意境,就可以一气呵成。”
& 坚持写诗:漂泊中诗歌创作已负盛名
上世纪80年代,诗歌盛行,当时全国各地都在举办各种诗展。与徐润一样怀有激情和抱负的年轻人纷纷以写诗为荣。此时,徐润已在诗坛上有一定知名度,《诗歌报》、《诗刊》、《长江文艺》、《当代诗歌》、《中学生文学》等全国30多家报刊上时常能见到他的诗歌和散文,以至1987年,他在离开校园后,仍被评为“中国十大中学生诗人”之一。
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的是,他在一次去广西桂林游玩时,晚上躺在广西师大宿舍里与朋友聊天,被下床的一名青年认出来,那人拿出案头一叠手抄的文稿——全是徐润发表过的诗歌和散文。此情此景,徐润很是感动。
1987年,高考完毕,徐润“宅”在家里读诗、写诗、还看了一堆哲学书籍,“康德、苏格拉底、尼采、弗洛依德……但叔本华对我的影响最大。”徐润说,叔本华思想中对人生“悲观”的一面对奠定其诗歌创作的基调有一定的影响。
这年夏天,他揣着发表诗文得来的130元稿费,独自去了一趟南京与文人朋友见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旅行。期间,他相继写下了《在江汉24轮上读朋友的诗》、《写给寒玉》等多首表达内心感受的诗文。
南京是徐润诗歌创作旅途中不能抹掉的足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怀着满腔浪漫诗意、带上他的精神王国,到了北京的长安街、重庆的黄花园、武汉的东湖之滨……他的眼界和见识在漂泊中开阔,现实的苦乐也直接影响到他的诗歌创作。
高考失利后,他回乡当了老师,后又在孝感文联当编辑,还开过书店。由于性格原因,他几易工作仍没能安定。期间他坚持写诗,并对外投稿。写诗成了他一成不变的爱好。也成了他在内心与社会、世界交流的工具。
徐润至今共写了600多首诗歌,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之前写的。然而,在读书的时候,一本收藏有300多首诗的笔记本丢了,以至近半的创作找不回来。至今他仍觉得非常心痛。
转变思路:刚柔相济针砭时弊
1991年,徐润的诗集《最初的纯情》出版,他也成了其所在县第一个出诗集的人。
雪莱说过:“最优美的诗歌就是诉说忧愁思想的。”徐润的诗歌以“悲伤”为主调。他觉得,“拥有沉重的心,才能关注沉重的人生,才会留下沉重的文字”。
然而,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为了生计,他在频繁的工作变动中,有近十年不能专注写诗,而等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时,却发现诗歌已渐渐疏远了他。2001年,徐润开始在媒体工作,并开始从事杂文写作。其杂文涉足弱势群体问题、社会丑恶和不公问题、少儿教育问题等,并在2005年出版了杂文集《我说谁了?》。与此同时,他又重新拾起了所钟爱的诗歌,但这一次,少了年轻时的痴迷和激情,多了几分沉稳。
“这是思维方式的变化。诗歌是内心世界的诠释和独白,而杂文则是对社会的针砭和批判。”徐润说,两种体裁,刚柔相济,无论从表达效果还是思想感情来看,都起到互补的作用。只是诗的意味只与知己分享而不为所有人“读懂”,比较含蓄,而杂文的锋芒则是一针见血,引起共鸣。
作为一种美好的东西,徐润选择在繁忙杂乱的工作生活后独自与诗为伴。“诗能让人从浮躁的现实中沉静下来,让糟糕的心绪得到调整,让情绪得到发泄,让落魄的人找到归属。”在诗歌的世界里,他又重新回到了儿时的多彩世界。
“我正着手写一篇长篇散文,题目叫《回不去了》,主要是写记忆中故乡的风土人情与现实中城镇化进程相对比,回味曾经那种蓝天白云、正在消失之中淳朴乡情。”徐润说,以前好友们总能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谈志趣、下围棋、聊文学,现在似乎都没有这种空闲了,只能从文学创作中找到从前的回忆。
& & 【人物档案】
徐润,男,1968年6月生于湖北大悟一小山村,少年时代开始诗歌创作,曾在《诗刊》、《青年文学》、《诗选刊》、《诗人》、《长江文艺》、《诗歌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杂文作品。后搁笔十年,现又重新写作。相继出版了诗集《最初的纯情》(1991年漓江出版社),杂文集《我说谁了?》(2005年远方出版社),散文集《心香》(2010年珠海出版社)。徐润做过教师,公务员,现为报纸编辑,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定居广东清远。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转载]徐润:无声耕作寓情细物“悲伤”诗文关注人生
徐润:无声耕作寓情细物“悲伤”诗文关注人生
10:34:35 来源: 南方日报·清远观察 &&作者:
“辗转大半个中国,最后得到的是一册脆弱、单薄、悲伤,却又真挚而富足的诗。”已过不惑之年的徐润如此评价自己走过的诗歌创作之路。
年少时,他想过当画家或医生,“画家可以描绘五彩的世界,医生则可以救死扶伤。”但多年以后,他却当了以“码”字为乐的诗人。徐润说,写诗是一种内心需要,当你面对现实无话可说的时候,当你想说又说不出来的时候,只能找自己聊天。而恰恰是他的经历和价值观,为其诗文创作奠定了“悲伤而富足”的格调。
沉迷写作:初中发表散文处女作
初中的时候,徐润从父亲的书箱里翻出了一本《苦菜花》,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文学作品,殊不知却从此与文学写作结下了不解之缘。他开始写小散文、小说、甚至电影剧本。“有感而发的时候,一刻都停不下来。”他这样描述儿时对写作的痴迷。
在学校,徐润一直是个安分守己的学生,只是性格内向,不爱说话。他不喜欢学校机械化的教学模式,但又不敢逃课。自从迷恋上写作后,他只能通过写诗来打发难熬的课堂时间,“那时候一上课我就神游四方,看看窗外的风景、瞅瞅同学上课的神态,不知不觉就有了写作的灵感。”于是,“一只鸟嫁给另一只鸟”、“让穿得厚厚墩墩的鸟儿巡视我们纯情的宫殿”之类的句子挤满了课本的空白处。至今他仍想不通这些诗词是从哪儿学来的。
整个中学期间,徐润都沉浸在写作世界里,后来被他父亲的一位朋友发现了,便建议他往县文化馆编辑的双月刊《大悟文艺》刊物上投稿,徐润尝试着把自己的作品《故乡的路》投了过去,不想在两个月后发表了。这是他的散文处女作。
沉迷写作也使得他成绩一落千丈。老师建议他写诗,“诗歌比较简短,不会浪费时间,可以有时间学习。”这个建议,他采纳了。
上了高中,本来理科成绩很好的徐润突然不顾老师的反对,毅然在高二的时候转到了文科班。也在这时,他开始专注写诗,“诗更能表达我内心深处的东西”。徐润喜欢参加县文化馆举行的文学笔会,在那里他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人。受到一批文学爱好者的影响,徐润开始大量阅读俄罗斯文学作品,并模仿起普希金、莱蒙托夫的诗文。不断的练习和交流让徐润的诗文创作功底有了明显提高。“那时候写诗基本不用冥思苦想,只要写个题目,或者有个意境,就可以一气呵成。”
坚持写诗:漂泊中诗歌创作已负盛名
上世纪80年代,诗歌盛行,当时全国各地都在举办各种诗展。与徐润一样怀有激情和抱负的年轻人纷纷以写诗为荣。此时,徐润已在诗坛上有一定知名度,《诗歌报》、《诗刊》、《长江文艺》、《当代诗歌》、《中学生文学》等全国30多家报刊上时常能见到他的诗歌和散文,以至1987年,他在离开校园后,仍被评为“中国十大中学生诗人”之一。
至今仍让他记忆犹新的是,他在一次去广西桂林游玩时,晚上躺在广西师大宿舍里与朋友聊天,被下床的一名青年认出来,那人拿出案头一叠手抄的文稿——全是徐润发表过的诗歌和散文。此情此景,徐润很是感动。
1987年,高考完毕,徐润“宅”在家里读诗、写诗、还看了一堆哲学书籍,“康德、苏格拉底、尼采、弗洛依德……但叔本华对我的影响最大。”徐润说,叔本华思想中对人生“悲观”的一面对奠定其诗歌创作的基调有一定的影响。
这年夏天,他揣着发表诗文得来的130元稿费,独自去了一趟南京与文人朋友见面。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旅行。期间,他相继写下了《在江汉24轮上读朋友的诗》、《写给寒玉》等多首表达内心感受的诗文。
南京是徐润诗歌创作旅途中不能抹掉的足迹。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怀着满腔浪漫诗意、带上他的精神王国,到了北京的长安街、重庆的黄花园、武汉的东湖之滨……他的眼界和见识在漂泊中开阔,现实的苦乐也直接影响到他的诗歌创作。
高考失利后,他回乡当了老师,后又在孝感文联当编辑,还开过书店。由于性格原因,他几易工作仍没能安定。期间他坚持写诗,并对外投稿。写诗成了他一成不变的爱好。也成了他在内心与社会、世界交流的工具。
徐润至今共写了600多首诗歌,其中大部分都是在上世纪90年代之前写的。然而,在读书的时候,一本收藏有300多首诗的笔记本丢了,以至近半的创作找不回来。至今他仍觉得非常心痛。
转变思路:刚柔相济针砭时弊
1991年,徐润的诗集《最初的纯情》出版,他也成了其所在县第一个出诗集的人。
雪莱说过:“最优美的诗歌就是诉说忧愁思想的。”徐润的诗歌以“悲伤”为主调。他觉得,“拥有沉重的心,才能关注沉重的人生,才会留下沉重的文字”。
然而,上世纪90年代以后,为了生计,他在频繁的工作变动中,有近十年不能专注写诗,而等他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时,却发现诗歌已渐渐疏远了他。2001年,徐润开始在媒体工作,并开始从事杂文写作。其杂文涉足弱势群体问题、社会丑恶和不公问题、少儿教育问题等,并在2005年出版了杂文集《我说谁了?》。与此同时,他又重新拾起了所钟爱的诗歌,但这一次,少了年轻时的痴迷和激情,多了几分沉稳。
“这是思维方式的变化。诗歌是内心世界的诠释和独白,而杂文则是对社会的针砭和批判。”徐润说,两种体裁,刚柔相济,无论从表达效果还是思想感情来看,都起到互补的作用。只是诗的意味只与知己分享而不为所有人“读懂”,比较含蓄,而杂文的锋芒则是一针见血,引起共鸣。
作为一种美好的东西,徐润选择在繁忙杂乱的工作生活后独自与诗为伴。“诗能让人从浮躁的现实中沉静下来,让糟糕的心绪得到调整,让情绪得到发泄,让落魄的人找到归属。”在诗歌的世界里,他又重新回到了儿时的多彩世界。
“我正着手写一篇长篇散文,题目叫《回不去了》,主要是写记忆中故乡的风土人情与现实中城镇化进程相对比,回味曾经那种蓝天白云、正在消失之中淳朴乡情。”徐润说,以前好友们总能不约而同地聚在一起谈志趣、下围棋、聊文学,现在似乎都没有这种空闲了,只能从文学创作中找到从前的回忆。
【人物档案】
徐润,男,1968年6月生于湖北大悟一小山村,少年时代开始诗歌创作,曾在《诗刊》、《青年文学》、《诗选刊》、《诗人》、《长江文艺》、《诗歌报》等报刊发表诗歌、散文、杂文作品。后搁笔十年,现又重新写作。相继出版了诗集《最初的纯情》(1991年漓江出版社),杂文集《我说谁了?》(2005年远方出版社),散文集《心香》(2010年珠海出版社)。徐润做过教师,公务员,现为报纸编辑,广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定居广东清远。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我为什么写诗?”——李锐访记
“我为什么写诗?”
——李锐访记
我们是11月10日抵京的,正逢一场大雪把天地裹挟得严严实实的。据说北方今年的雪下得格外地早,这是今年的第二场大雪了。
雪,是天地之精灵。对于一个自小生长在南方的人来说,能见上一面是多么地稀罕。我们同行的摄影师谭宜伟,简直是被乐坏了,在大街上,在酒店里,他是走一路拍一路,乐此不疲。但是对于我却是难以打动的。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一个“湖北佬”的缘故,更重要的是由于我心里自飞机起飞一刻起,一直就是忐忑不安的。我明白,此次北京之行任务是艰难的,因为我们的采访者是李锐老人,年届九十又三,他的健康情况允许吗?一个屡遭厄运、饱经沧桑的老人他对待我们的采访又是何态度?真有“一部廿四史,不知从何谈起”之感。
第二天早晨,雪霁天晴,艳阳高照,我们一行如约赶往复兴门外的木樨地,九时许,我们很是顺利地见到这位“曾探骊珠沦厄运,仍骑虎背进诤言”的老人。
锐老家的客厅不大,装饰亦很简朴,墙壁上挂有康有为、梁启超的书法和吴作人的国画真迹,正面是锐老的那幅有名的自作诗联:“关怀莫过朝中事,袖手难为壁上观。”读起来韵味无穷。眼前的锐老,面色红润,眼睛明朗有神,说话不紧不慢,吐词清晰,洪亮。这些在我的想象中是很难与一个耋耄的老人联系起来。
锐老在问清楚了我们的来意之后,爽直地说:“对不起,你们寄来的杂志我不曾看过,现在我能为你们做什么?”还不等我们回答,他又很快地说道,“不过,我对过去的事记得很清楚,现在的事却很湖涂。”锐老的这句补充听起来很是矛盾,却耐人寻味,没有大经历的人是难以理解的,只有反复经历过心的东西一生也不会忘记,因为那才是真正地叫做刻骨铭心。
二&
“我为什么写诗?”锐老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反问自己。
我们的杂志名为《诗书画》,我们亦千里迢迢为诗而来,近三十年来,锐老以诗集《龙胆紫集》而扬名天下,理所当然是不能不谈诗的。正是锐老的诗,“通过对现代人文精神和正义理性的强化,在思想深度上,给人们强烈的时代冲击,又在艺术审美中给人以生命力量的震撼。”(陈启文语)在当现代诗词界,《龙胆紫集》更被人称为“当代一等好诗”,能与《历代不少名著》相媲美。
锐老说,自己能写诗,最要感谢的是母亲。锐老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李积芳23岁时由张之洞选派留学日本,期间参加同盟会,与秋瑾是同班同学,民国初年被选为国会议员。母亲张淑是前清师范毕业生,能诗。锐老5岁时,父亲病逝于长沙。母亲遂独自担当起抚育和教育锐老的重担。未上学前,母亲便教他看图识字。锐老曾有诗描述这段生活。
“人世凄凉事,失怙刚五龄。
月月随阿姆,南郊哭父灵。
母亲泣如诉,厝屋阴森森。
间间大黑柩,对对小纸人。
誓如婆分立,育儿留省城。
日教方块字,有图易认清。
勤劝欢常混,栗壳敲而醒。
半年千字识,始入学堂门。
连连跳两级,早学不无因。
&&&&&&&&&……”
早年孤苦贫寒单的家境,母亲慈爱严厉的家教,使锐老过早地体味到生活的悲喜与艰辛,受到中国传统诗词的薰陶。为他日后的品行节操、他的道德文章以及他的诗词作品定下了高格。
三
锐老说,关于《龙胆紫集》,当然要“感谢”的是秦城监狱。在延安之前,自己曾写过几首诗,而真正认真写起诗来还是秦城监狱的八年牢狱。
说到秦城监狱,锐老的语速显然慢了许多,语调亦沉重起来。其实,关于锐老秦城监狱的生活,我较早从锐老的《诗词本事》和江青秘书阎长贵的回忆录中曾了解了一二,但现在却是聆听着锐老亲口讲出来——
八年的单独囚禁生涯,生活凄苦是不言而喻的:杂面窝头,小米稀饭;矮木板床,单薄的棉被,没有枕头,须用鞋代枕;夜间睡觉,电灯不关,必须侧卧,面部必须朝监门小窗口,整夜晚不准翻身,冬天还应将胳膊放在被外;时常还有看守人员的肆意虐待,辱骂与毒打……所有这些肉体上的折磨与摧残,对锐老来说,咬紧牙关还是默默地挺了过来,但是一个人独自囚禁在斗室之中,什么也不能做,也没有人可以说话,精神上遭遇的那种漫漫长夜般的寂寞和冷遇,却是多么地难以排遣啊!也许,人生到了这种境遇才能真正彻底地理解什么叫“五千朝,无言独坐,孤房空守。长夜不眠吟榻上,百计消磨昼。”
锐老虽身陷囹圄,但自己并没有意志消沉、自暴自弃。他想起王若飞从国民党监狱中出来后,把怀表说成“锅盖”的事,就觉得锻炼脑力是自己狱中最紧急的任务。于是他坚持在囚室里慢跑,以防止长期与世隔绝而导致脑力衰退。他常常独坐,苦思冥想,内心涌腾起很多认知、情感与回忆,这些都成为创作的冲动与灵感。可是一直苦于狱中禁用纸笔,不能尝愿。直到1973年的一天,他不慎在跑步中跌伤,护士拿来了棉签和紫药水。待护士走后,他看着紫药水和棉签,突然灵光一现,这不是现成的笔墨吗?于是,锐老就靠墙坐在矮床上,面对哨兵的监视孔,用那特殊的笔墨,把入狱以来,上千个日日夜夜反复吟哦的诗词写在《列宁选集》、《剩余价值学说史》等书的空白处。日积月累,心积笔耕,锐老和着血泪“发愤以抒情”,写下了400余首“讴歌革命,回忆生平”的诗词,或抒怀,或言志,或咏物,或纪事,或怀人,或辩事。这就是《龙胆紫集》的由来。
1980年《龙胆紫集》出版后,社会轰动,好评如潮,一版再版。赵朴初先生生前曾予以高度评价,并为《龙胆紫集》题诗《临江仙奉题李锐同志龙胆紫集》——
不识庐山真面目,
几多幽谷晴峰,
只缘身在此山中,
峰头刚一唱,
谷底坠千重。
度尽劫波才不减,
诗心铁壁能通,
莫将此道比雕虫,
血凝龙胆紫,
花发象牙红。
四
锐老说:“80岁时,我曾说过,我这一生,大致可等分为四个时期:起头20年求学,第二个20年革命,第三个20年坐牢,第四个20年就是后来,是我平生最快乐的时期。现在我是九十又三岁,已经快第5个20年了,这已是多余的了。我现在依然写诗。不过,我老想一个问题:‘我的诗该写什么?’古人说得很对,诗言志,没错。”
在锐老赠给我们的一册诗集中,我就翻看到一首诗,是他届米寿时,作的《八十进八有感》,诗曰:
“人生耋耄已寻常,
好在骨头身子强。
击水谈枰都不误,
为文作字总连忙。
&&&&&&&&&虽然起博今安器,
&&&&&&&&&依然旧吟哦且结帮。
唯一忧心天下事,
何时宪政大开张。”&&&&
此诗结句道出了他毕生追求民主政治的伟大理想和情怀。
&锐老说,自己是一个政治人物。他指着客厅的那幅对联说,这是自己的人生态度的写照。他不同于一些退休的政治人物,颐养天年,再不问政,而是不停地鞭策自己“应借覆车追往事,仍须放胆写文章”。他就是要矢志不渝地想方设法推动中国的政治改革。锐老的晚年,用诗词来感物抒怀,已经成了他参与政治的重要手段之一。
五
锐老侃侃而谈。从他的话语中,从他均匀的语速中,我们真切感受到他是一个有强烈历史感的人,一个勤于思辩,“永远独立思考”的人。更能感受到如今他的宠辱不惊的平和心态,还有他的那种忧国忧民、大义天下的情怀。
当我问及他对现代诗词、书法的走向有何看法时,锐老说,中国传统文化有两种比较特殊的东西,一是诗词,二是书法。诗词不仅能表达个人的思想,还可以影响其他人的思想,从《诗经》到《离骚》再到李杜,无不是如此。自己现在不仅写诗,还练书法,有时吟得一个好句子,真是高兴得不得了。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望着锐老依然精神饱满的神情,我那一直高悬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
不料,锐老最后还主动地说:“还要让我做什么?”这话真是让我们大喜过望。我们几位同行赶忙与锐老合影留念。当问及我们想求锐老为《写意》题词时,他十分爽快地应承,起身就进了书房。半个小时之后,他竟然拿出了两幅字,其中一幅一首十几行的诗。他的字依然苍劲有力。
当我们起身告辞时,锐老亦站起身来,执意地送我们到门口,亲手为我们开了房门。临别时,他又大声对我们说:“我再送你们一句话——年轻人,要多关心政治。”
六
离开了锐老,离开了木樨地,我们耳畔久久萦绕着锐老送别我们的那句话。
夜里在酒店,我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起身翻检起锐老的采访笔录。忽然联想起自己写诗已有20余年。而“我为什么写诗?”是那时髦的“给灵魂寻找出路”?是像埃米莉说的“我是一个路过坟场的孩子,因为害怕,所以唱起了歌?”还是纯粹因为内心的那一些“风花雪月”?
也许,如今我们许许多多的诗人,包括我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完全理解锐老当时那种“心事翻腾可诉?壮怀付与雕虫句”的落寞|、无奈与辛酸。但是,我想,至少让自己的诗走近一点政治是可以做到的。
在赶往机场离开北京的路上,天又下起大雪。我想起了自己很久以前写的几句关于雪的诗句:”雪从上苍的高处砸下来,把世间之纷纭砸成简单,把污浊砸得纯洁。”
想想这次北京之行,这次采访锐老之行,来时是一场雪,走时又是一场雪,甚是有趣。
但,仅仅是有趣?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转载《南方都市报》文章:一个人的诗歌大串联
一个人的诗歌大串联
09:56:17&&
来源:南方都市报&&
  20年前,他曾列首届“全国中学生十大校园诗人”首位,创办了“中国第一家铅印八开诗报”《中学生校园诗报》;
  此后的20年,他是一名默默无闻的大兴安岭护林员,绝迹“诗江湖”;
  20年后,他怀揣一千元,带着女儿,重出“诗江湖”。在诗友们接力式的“资助”下,在40天的时间里辗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8个城市,完成了一次诗歌大串联。
  一个人的诗歌大串联
  为了二十年前的诗歌情谊
  姜红伟是一个相貌平常的40岁男人,有一个9岁的女儿。他从出生到现在都生活在东北大兴安岭,从20岁开始就当上护林员,每天在树林中巡逻,看有没有吸烟的人。这种工作他干了18年。在40岁以前,他只出过一次远门。这些都让人觉得,这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中年男人。
  但就在今年夏天,姜红伟却做出了一件很不普通的事情:怀揣着1000块钱,带着女儿坐上南下的火车,花40天周游了包括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8个城市,见了四十多位素未谋面的朋友。
  姜红伟能做成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是因为他有非同一般的过去。时光回溯20年,姜红伟绝对是一个风云人物:首届“全国中学生十大校园诗人”首位。早在1983年,他就成立了中国第一家中学生校园诗社“春芽诗社”,1986年他创办了“中国第一家铅印八开诗报”《中学生校园诗报》,由臧克家题写刊头并担任顾问,创刊号创下发行量16000份的纪录。《中学生校园诗报》总共办了三期,发表了90多位中学生作者的诗作。马萧萧、南岛、葛红兵、他他、苏婷等很多后来相继成名的诗人、作家,都是在《中学生校园诗报》上第一次刊登铅字作品。对于这些人的文学生涯来说,姜红伟可以说是一个启蒙者和引路人。因此,姜红伟被称为当年“诗歌江湖上的及时雨宋江”。
  但在1986年以后,姜红伟却突然沉寂。他回忆说,1986年参加护林队的工作,在一个消极无聊的工作岗位上,人很消沉,一下子失去了写诗的兴趣。在20年时间里,他销声匿迹,甚至有传言说他死于大兴安岭大火。实际上,在他护林的18年里,连一次最小的火警都没碰过。
  今年,姜红伟的“写作功底”总算被人发现,被调到呼中区委组织部工作。工作环境的改善让他重新有了搞诗歌活动的念头。恰逢《中学生校园诗报》创刊20周年,他本来想对20年前的中学生诗歌资料进行整理,于是辗转联系上100多位以前的“诗友”。后来活动越搞越大,不少朋友提议让他到全国各地走一趟,会会这些从未谋面却感情深刻的兄弟姐妹们。
  姜红伟一开始回绝了。他目前每个月的工资是567元4角5分,没有旅游的资本。而且他的腰有病,上下火车很辛苦。后来南岛的一条短信让他动心了:“路费可以由大家接龙,可以以类似重走86诗歌之路名义,一路采访当年的兄弟,同时还接受媒体采访,传播86诗歌精神。”
  姜红伟终于下定了决心,以带女儿看眼病为理由向单位请了假,带着女儿,揣着妻子一个月的工资1000块钱出发了。“刚开始时根本没想走多远,我的钱很少,又带着女儿,不知道朋友们真正能够怎么招呼我,心里很担忧,只想着走一站算一站吧。”姜红伟说。
  出行之前,姜红伟拟好了一份详尽的出行通告,一一列举他此行的目的、难处和联系方式。他本想把这份通告贴在网上,提前和各地的朋友打声招呼。但因为他家里和办公室都上不了网,直到出发前这份通告都来不及发出。姜红伟只是和在哈尔滨的他他(胡继学)打了电话,告诉他自己将要过去,就带着长达几页纸的全国各地“诗友”的通讯录,踏上重出“诗江湖”的旅途。
  从大兴安岭到哈尔滨
  6月12日下午,姜红伟带着女儿坐了6个钟头的车来到大兴安岭地区首府加格达奇。在这里才能坐上开往省会哈尔滨的列车。出于节约的考虑,姜红伟只买了硬座票。经过一夜13个钟头的火车颠簸,姜红伟到达了此行的首站哈尔滨。
  车站的出站口满是前来接车的人们。姜红伟拉着女儿的手,站在人群中,有些无所适从。尽管他他在电话里已经告诉他会来接车,但对这位从未见面的朋友,姜红伟还是有些许的陌生感。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红伟大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轻松地落下来。他他是姜红伟的老乡,原黑龙江海伦师范学校学生,20年前,也是在《中学生校园诗报》上发表了诗歌处女作,并从此与姜红伟结识。
  因为急着和别的朋友见面,姜红伟只在他他家里住了不到两天。晚上,姜红伟与他他彻夜长谈,做了八十年代中学生校园诗人的第一场访谈,并且录了下来。
  虽然停留的时间短暂,但是他他热情豪爽的招待让姜红伟相当高兴和感动。他他的儿子、12岁的胡梁梁也和姜红伟的女儿乐乐玩得非常投机。因为旅程中的第一站相当顺利,姜红伟觉得往下走的信心足了很多。“他他给我这次旅程开了漂亮的头彩。”姜红伟说。
  6月14日,姜红伟和女儿拿着他他提前买好的火车票,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
  从哈尔滨到北京
  因为车票紧张,没有买到卧铺票,这一趟父女俩又是坐硬座。总共40天的旅程,花在火车上的时间超过10天,姜红伟都是坐硬座挺过来的。
  第二天清晨到北京站。姜红伟按计划想坐车到北京昌平周瑟瑟的家,但坐地铁在安定门下车之后他就懵了,走了很久愣是找不到公车站。万般无奈之下,他找到通讯录上赵希臣的电话。赵希臣20年前是山东高密二中的学生,也是中学生诗歌的活跃人物,曾和姜红伟通过书信,现在是《农民日报》社书画院院长兼总编辑,也是姜红伟从未见过面的“故人”。接到电话,赵希臣马上放下手头的事情赶过来。
  赵希臣让司机开车把姜红伟父女送到华商大厦下榻。“本来我以为北京住最多一晚上几十块钱,后来我偷偷问服务员,才知道这里的房间一天要210元,快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我和希臣说不用住这么贵的地方吧,他说这你不用管了。”
  在北京,姜红伟呆了四天,忙碌得不行。每天都有十位以上的老朋友、新朋友过来拜访他,一起吃饭、聊天、游玩,从早到晚,甚至彻夜不眠。周瑟瑟是他在北京活动的组织人,在哪里吃饭,见哪些朋友,都是周瑟瑟在忙着张罗。每次吃完饭,他总是抢着买单。姜红伟对周瑟瑟的古道热肠满怀感激:“在北京周瑟瑟是最尽心尽力的一个。但实际上他可以说是我交往时间最短的一位朋友。因为他比较小,当年只是《中学生校园诗报》的读者。直到今年二月份《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大学生校园诗坛历史备忘录》,他在上面回帖,我才认识他并且有了联系。”而周瑟瑟则至今还很记得《中学生校园诗报》给他的深刻印象:“那些鲜活的铅字,那些远在全国各地的少年诗人的名字与纯净的诗篇,让我没有心思上课,我被诗迷住了。”
  由于要做访谈需要录音,姜红伟借了一部小录音机,但很不好用。住在黄山的女诗人寒玉知道了,就让他去买一个MP3,“你来黄山后我给你报销。”在河北石家庄工作的另一位诗友吉春听说了,特意从石家庄赶到北京,下车后直接打车到西单花500元买了一个精致的MP3作为见面礼。这让姜红伟很感动:“我的这些诗歌兄弟姐妹们,虽然绝大多数没见过面,但感情都是非常真挚和深刻的。在他们面前我并不掩饰我经济上的窘迫,都是自家兄弟,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
  除了吉春是从石家庄赶来见他的,在山东沂源县工作的老君、在吉林省辽源市工作的赵立群也都坐火车赶到北京。在广西荔蒲县任副县长的汤松波也飞到北京探望他。而在此之前,早已移居瑞士的女诗人苏婷得知姜红伟要来北京,也提前从瑞士飞回国内。这些已经失去联系20年、远在四面八方的诗友们都为了姜红伟赶到北京,可把他激动坏了。几个人彻夜长谈,恨不得在一天之内把20年的故事都讲完。在送别这几位朋友的时候,姜红伟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在北京的四天,姜红伟忙得不行,累得不行,但也开心得不行。“这四天是我一辈子最愉快的时光。”姜红伟这样描述他的心情。
  6月22日,姜红伟在朋友们的送别声里坐上开往黄山的列车。因为回程还会经过北京,这场送别并没有过多的伤感。
  从北京到黄山
  姜红伟的女诗友寒玉住在黄山的西递村——世界文化遗产之一。火车到达了黄山市,姜红伟父女一下车,发现寒玉派来的司机已经开着车接他们来了,可比刚到北京时的景况顺利得多,父女俩都乐了。
  汽车穿过青山绿水,到了西递寒玉的家。寒玉夫妇的这座宅子,是有400多年历史的明代徽式建筑,也是西递最大的一座古宅建筑。为了找这么一座中意的房子,女主人花了两年时间,多次从上海来到西递,才花10万元买了下来,又花了60多万元对房子进行了脱胎换骨式的内外装修。建筑外观依旧保留着返璞归真的灰色,乍看上去与传统的明清建筑没什么区别。其实,走进房子里,才能发现这里别有洞天。房子共分三层,第一层有客厅、厨房、酒吧和双人间,第二层有书房、工作室、日式榻榻米房间,第三层有观景台、卧室、棋牌室。站在三楼,西递自然风光和居住环境组合成比“诗情画意”更美的风景,尽收眼底,美不胜收。
  寒玉对姜红伟父女的照顾相当细致,尤其对女儿乐乐更关心,不仅为她买了两套鲜艳的蜡染服饰和一个小花兜,还把从印度、尼泊尔带回来的头饰送给她,让乐乐高兴得乐不思蜀。有一次见到萤火虫的时候,乐乐作了一首诗,题目叫《九个月的萤火虫》。对此,寒玉很是欣赏,还奖励了乐乐一百元作为“稿费”。整个旅途中,乐乐对寒玉阿姨的感情最深,说寒玉阿姨是她一路上遇到的“最漂亮的阿姨”。
  在西递天堂度过了美妙的五天,姜红伟和女儿坐上了开往杭州的汽车。
  从黄山到杭州
  6月27日下午,姜红伟到了杭州。在这里,他见到一位最想念的人:赵阳。30年前,赵阳作为杭州知青到大兴安岭下乡,当上图书馆的管理员。姜红伟家就住图书馆隔壁。当时七八岁的姜红伟天天往图书馆跑,看了不少书,赵阳也很喜欢这个小孩。这些书是姜红伟的启蒙读物,也是他日后走上诗歌创作道路的铺路石。在来杭州之前,姜红伟辗转联系上赵阳,终于得以一见。30年的光阴,小孩子变成中年人,小伙子也白了头,彼此都几乎认不出来了。但姜红伟总算见到感恩已久的“启蒙老师”。临走时,赵阳留下2000元钱,支持姜红伟完成走访活动。
  从杭州到广州、深圳
  离开杭州后,姜红伟又游历了上海、苏州两个城市,见了葛红兵、陆俏梅、小海等朋友。7月5日,姜红伟带着女儿到了广州。接待他们的是《法制日报》社驻广东记者站站长游春亮,也是姜红伟20年前通信联系的好友。在广州,游春亮特意在粤菜海鲜酒楼招待姜红伟父女,螃蟹、大虾、海贝等美味的海鲜令姜红伟印象深刻。
  在广州期间,姜红伟的少年挚友、诗人南岛从深圳赶来。20年前,姜红伟与南岛一起参加在南京举行的全国中学生文学夏令营,之前姜红伟曾在南岛盐城的家里住过一周,之后也是20年未见面。南岛目前是南方都市报深圳专刊部主任。在姜红伟看来,南岛是个内向、不善表达的人,却非常细心。他看见姜红伟穿了一件旧短衫,就问了一句:“大哥,你怎么穿成这样?”姜红伟没说什么。第二天,南岛就托来看望姜红伟的朋友马萧萧带来四件新衣服,两件T恤两件衬衫。
  之后,姜红伟又受南岛之邀,到深圳玩了三天。深圳也成为姜红伟这次万里之行的最后一个点。
  7月20日,姜红伟经北京后,回到了大兴安岭。
  回到大兴安岭呼中区,这个4万人口的林中小镇,姜红伟觉得过去的40天就像一场梦:“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走到深圳那么远的地方去。回来我一看地图,真的吓了一跳,居然从鸡头走到了鸡肚子。要是看着地图走,我肯定走不了这么远。”他用一篇五万多字的长文《重出江湖万里行》记录了自己这40天的旅程。
  回来之后,姜红伟又接到一些旧时诗友的邀请,让他再去走走这次没到过的地方,比如成都、桂林等。姜红伟觉得很满足,因为自己不仅被这么多朋友盛情接待,还有更多的朋友愿意接待他。“也许明年会去一趟西北,会会我的好兄弟马萧萧和汪渺。他们说,南巡顺利结束了,接下来该西行了。我也挺向往的。”
  对姜红伟来说,最大的吸引力不在旅途本身,而在于兄弟姐妹的情谊:“时间过了20年,时代已经完全不同了,但大家彼此间的感情没有变。我相信,只有在那个时代、在诗人之间才会产生这样的感情。这一点上,我无比的幸运。”
  本报记者 黄长怡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许银川象棋名局赏析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