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满身是伤,神马福利商城是什么情况?这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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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7年冬,12月8日,辽宁省灯塔县县医院一间产房内,一中年男人焦急的等在产房前来回度着步子,尽管隔着厚重的墙壁,但男人就好像要看穿墙壁一般,隔着墙壁向产房内看去,豆大的汗水不断的从他的额头滴落而下,焦急之心显而易见。
  终于,产房内传出来婴儿的啼哭之声,产房外的中年男人也随之露出了笑容,待护士将房门打开,他就是迫不及待的冲进产房内,对着自己老婆的额头亲了一下,说辛苦你了!
  床上的女人会心的一笑,似乎产子所带来的一切痛苦都被男人这一句话所掩埋。
  这夫妻二人,便是我生我养我的父母亲。
  我爸说完之后就急忙问护士:“护士,护士,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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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护士娴熟老练,将被棉布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我抱到我爸身前说:“恭喜啊,是个大胖小子,五斤九两重呢。”  我爸惊喜无比,要知道,身为地主后人的他一直到将近四十岁才与我母亲结婚,而今年刚满四十岁的他终于迎来了生命的结晶,我的降生。  老来得子的我爸自然高兴无比,急忙将我抱进怀里,使出了一个分辨男孩女孩的惯性手段,掀开棉布向我的裤裆看去。  然而,掀开棉布的那一刻,我爸的脸上并没有表现的多欢喜,相反,取而代之是慌乱,恐惧与震惊。
  护士看到我爸的表情十分疑惑,按理说,无论是生的男孩还是女孩,父亲的脸上都应该是充满了欢喜的,而这个男人刚刚还满脸憨厚的笑容,这会儿是怎么了呢?于是,她顺着我爸的眼光看向被小棉被包裹着的我。  这一看,顿时将护士吓得瞪大了眼睛,大叫着鬼,鬼啊,然后就慌忙的冲出了产房。
  她这一叫,顿时将走廊里好多人都给吸引了过来,产房内,刚刚产子过后身体虚弱的我妈就问我爸:“怎么回事?她瞎叫什么呢?”  我爸抱着被小棉被包裹着的我来到我妈床前,不断的重复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回事之类的话语。  我妈不解,急忙将我抱入怀中,掀开棉被,看看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当我妈看到我时也是惊恐的睁大了眼睛,此时的我除了小脑袋瓜子以外,身子上一片青紫狼嚎的颜色,充斥着整个身体,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脖子,那些青紫色的纹路看上去就像两只诡异莫测的手掌正在掐着我的脖子,甚为吓人,难怪刚刚的护士会说见鬼了。
  不过,身为人母的我妈转瞬之间便已经安稳下来,对我父亲说:“你赶紧去找大夫,让他来看看咱儿子,快,快去。”  我爸当即回过神来,准备去找大夫,可就在我爸刚要动身之际,本来哭的哇哇的我突然停止了哭声,要知道,正在啼哭的新生儿突然停止啼哭可绝不是什么好现象,我爸急了,赶忙跑出去大喊护士,很快,一位三十多岁的护士便来到了产房。  护士看了襁褓中的我一眼,然后对我父亲说:“赶紧将孩子抱进育婴室。”
  我父亲也看出来了,那护士是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于是,索性就是自己将我抱到了育婴事的门口,然后护士将我抱进保温箱内,看着我的小胳膊上系着我母亲名字的布条,然后就准备去主任,可这个时候我竟然又开始哭了。  小护士对我爸爸说,可能是因为母亲怀孕期间营养跟不上,导致孩子先天气血不足,你别急,我去叫主任过来看看。  我爸点头答应,然后就在育婴室外开始度起步子。  不大一会,育婴室内就汇聚了很多凑热闹的人,七嘴八舌的问我爸怎么回事,刚刚那护士为什么说有鬼之类的风凉话。
  我爸本来心情就不好,被他们这么一闹就如同将一堆柴火上倒上一桶汽油,瞬间就被点燃,对着人群破口大骂,好在大家都体谅这个刚刚升为人父的男人,没有计较,很快就散了开去。  大夫看过保温箱内的我之后的结论也是先天气血不足,至于青紫二色,也很有可能是因为气血不足的原因导致的,最好是留院观察一段时间,我爸就问她怎么办才好,孩子刚下生,也不能吃补品啊!  主治医师告诉我父亲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只要母乳跟得上,估摸着满月之前就会好转。  我爸对医生的话那是深信不疑,于是,又回到产房内去安慰我母亲,老两口子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  那时候乡下比较穷,虽然当时的医院不像现在这般收费高,但对于我家来说也有些负担,因此,三天之后,我爸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出生三天的我仍然很虚弱,跟别的婴儿比起来,我的哭声就像猫叫似的。
  走出产房时,我妈打开包在我身上的棉被,想看看那些青紫之色是否消失一些,然而,事与愿违,青紫二色仍然布满我的全身,仅仅放过了头部的位置。  巧的是,就在我妈打开棉被时,一位来照看儿媳妇的五十多岁的老太太刚好经过我爸妈身边,不经意的瞄了一眼我的情况,然后哀怨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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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这三天因为我身上的青紫二色本来就够窝火的,被老太太这么一叹更是火大,于是,他大声斥问老太太:“你哎什么哎?”  老太太没有回答,提着水壶向远处走去。  我爸哪里肯答应,三步并做两步就冲到了老太太身前,抓住老太太的胳膊又问了一句你哎什么哎啊?啊?  那老太太也不发怒,反而气定神闲的跟个世外高人一般,对我爸说大兄弟啊,我看你家娃娃像是招来了东西啊,还是去看看妥当些。
  本来我爸只是以为我是气血虚而已,但是被老太太这么一说,顿时觉得这其中肯定有蹊跷,不然哪有娃儿刚降生身上就青紫狼嚎的?说不定还真是招来了什么东西。  那时候破四旧的风气早已过去,乡下已经逐渐有人开始搞起神鬼之事,有的说自己是什么黄仙狐仙上身,有的说自己在什么什么地方学成归来,能掐会算等等,总之,封建迷信那一套在乡下已经渐渐盛行。  而我爸这个人呢,不知道还好,被老太太这么一说之后还真就觉得好像是那么回事,以前他就总听村里的人说人被鬼掐了之后身上就会青一块紫一块的,而像我身上这样青一片紫一片的还真是没听说,如果真是鬼掐的,那这得是招来了多少鬼啊?想想都令人胆寒。
  于是,我爸当即下定了两条策略,一是先多买写下奶的补品给我妈吃,好让我妈奶水够充足,那样我的营养也就能向医生说的那样跟得上。  二就是我们隔壁村前一段时间出了一位先生,号称不仅能看病还能看各种事儿,为人驱邪消灾等等,更邪乎的是据说连坐在轮椅上多年的瘫痪病人都给看好了,向我这种情况估摸着他能给看好。
  我爸向我妈提出了这个看法,那时候改革开放不久,别说农村人,就是城市里也接受高等问话教育的人也不多,所以,人们还是很封建的,对于神神鬼鬼之事更是深信不疑,我妈看着怀中的我,忧虑的对我爸说:“我怎么总觉得有点不靠谱呢,要不咱俩还是上省城的大医院看看去吧?”  我爸皱眉,说先去让有利给看看吧,我跟他爸有点交情,就算看不好也应该不会忽悠咱家,明天我就去找他,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再去省城。  到省城路途遥远,那时候又机动车在乡下更是超级奢侈品,想去省城只能靠马车,最终我妈妥协,决定按照我爸的方法办,先给那先生看看再说。
  我们这个村子是个贫困村,家家都靠着种那几亩田地为生,但是,这个村子却有一个很神圣的名字——观音阁。  据说,早在明末清初年间,观音大士到此地度化过一位乡间恶人,此地也因此而得名,在我们村子中间,坐落着我们村子的小学,将村子一分为二,靠在村子学校西侧的被称为大阁村,东侧的则被称为小阁村。  吕有利家住在大阁村,从我家走路过去,大概有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不是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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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那吕有利得道也有些蹊跷,他们一家兄弟三人,两位哥哥都已成家,剩下他与父母生活在一起,有一次跟几个发小去了趟县城之后,回来就总是犯癔病,时不时就躺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跟条受伤的大蛇似的,一开始他父母还没觉得怎么样,可慢慢的,他发病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身体也越来越消瘦,这时,他父母方觉得事情不好,得找个先生来看看才行。
  可前前后后请了好几个先生来看,钱也花了不少,愣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不过,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所以他父母并不放弃,一边悉心的照顾吕有利,一边打听哪里有高明的看事儿先生。  有一日,他父母出门回来,并没有请到先生前来帮助,有些心灰意冷,可是呢,这时候吕有利竟然端出了几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以及一大碗青椒木耳鸡蛋卤,看的吕父吕母一阵心暖,更加坚定了要给儿子寻找良医先生的想法,一家人吃了一顿虽不丰盛却也温馨的晚饭。
  然而,事情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这吕有利长期被病痛折磨,早已丧失了活下去的勇气,看着自己年迈的父母还在为自己的事情奔波劳累更加愧疚,因此,想法不由得有些偏激,他是为父母做好了打卤面,但是却在面里下了乡下用来杀田间虫子的剧毒农药——敌敌畏!
  好在吕家老大及时赶到,联合老二将父母以及三弟送到了县医院,前文已提到,那时候县里医疗水平不高,连洗胃机都没有,只能给他们使用治疗动作吃下毒药之后的办法,喝倒药,就是那种喝下去就能将胃里的东西吐出来的药物。  可是呢,这时又出现了难题,吕父吕母的嘴很自然的就被医生撬开,而吕有利呢?任凭医生与家人使尽了各种办法,他的嘴却怎么也撬不开,无奈之下,他的大哥只有签了放弃治疗,吕父吕母因救治及时,第二天苏醒过来,一家人赶着马车将吕有利拉回了家里。
  这时,怪事又来了,一连十来天,吕有利虽然中毒,却并没有要死去的迹象,直到第十八天,他忽然醒来,大吵着说自己饿了,要吃东西,一开始他父母吓了一跳,在确认儿子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二老急忙给他做饭吃。  吕有利吃完饭后,将筷子往碗上一放,说:“爸,妈,我现在能治病了。”
  他爸妈还以为这孩子受了这大半个月的之后脑子坏掉了呢,但看到儿子如此坚持,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将村里一位总是在半夜时分哭闹三岁孩子连同其家长请到了家中,哪知,这吕有利只是简单的瞧了一眼之后就对孩子的家长说:“你这病太简单了,是孩子的爷爷来了,想孙子了,你们回去到老人的坟上烧点纸钱,嘀咕几句以后会按时给老人寄钱,不要再来找孩子了,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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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孩子的家长将信将疑的出了吕家去给老人烧纸,然而,烧过纸钱之后,孩子还真的就不哭不闹了,每晚都一觉睡到大天亮,从此,吕有利名声大噪,十里八村之内时不时就有人前来请他看病,至于将那坐轮椅的老汉治好一事我爸也没有亲眼所见,所以也不知道真伪,但吕有利会看癔病一事却是不争的事实。  早起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吃过早饭之后,我把就提着一筐笨鸡蛋和半扇猪排骨前往大阁找吕有利,请他来家里。  奈何,村子里的老乡们知道我的出生之后纷纷前来道贺,有拿鸡蛋的,有拿猪蹄子的,还有送红布的,我爸在村子里最要好的一个老哥们直接送了二十块钱。
  我妈用棉被将我包的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个小脑袋在外面,生怕被别人看到我身上的青紫之色遭人闲话,一番忙活之后时间已近晌午,等我爸收拾妥当来到吕有利家之后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了。  吕父见我爸前来,握手欢迎,说听说老哥你喜得贵子,真是恭喜,恭喜啊,老哥你来我家还拿什么东西啊!  吕有利从我把的脸色上看出了端倪,说韩大爷,看你这脸色,莫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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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将东西递给吕母,坐在炕沿上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我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吕有利听。  吕有利听完之后,握着我爸的手,说韩大爷你放心,你家的事我定会帮上一帮,只不过……  我爸急忙追问只不过什么?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哪怕倾家荡产,砸锅卖铁,只要能治好小儿的病,我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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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有利急忙摆手,说不是,没有那么严重,只不过我家老仙只在清晨六点钟到中午十二点前才能做法,而现在时间已经过了,这样,明天早上六点前你抱着你家孩子过来,我请老仙帮着看看我那刚下生的小兄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爸连声道谢,说好,那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我一定过来。  回到家里,我大伯家的大娘和两个姐姐正在我家帮着我妈照看我,忽然就听到大姐急促的说:“二大爷,你快过来看看小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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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急忙看向我,此时,我脖子上的青紫二色已经完全变化成了两只手掌的形状,而我呢,呼吸逐渐衰弱,一喘一喘的,脆弱不堪的生命放佛随时会离开人世,我爸妈不禁老泪纵横,将近四十岁才生出了我的他们,看见襁褓中的我被折磨的此般模样,连我的大娘以及两个姐姐在内,无不痛心疾首。  可光是痛苦跟本就不起作用,于是,我爸到小卖店买了点纸钱,到十字路口点燃,并且不断念叨着:“各路大神大鬼们,求你们放过小儿吧,以后我隔三差五就给你们烧点纸钱,只求你们放过我家小儿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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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的情况并没有因此而好转,这时,我把抄起镰刀,房前房后的胡乱挥砍,且大骂着:“我艹你姥姥孤魂野鬼,有本事你冲我来,拿捏个小屁孩子算什么本事,骂了隔壁的,你来啊,来啊!”  折腾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之后,还别说,我爸这发狠的一套还真就起了作用,我的呼吸渐渐平稳了,只不过,脖子上手掌般的青紫纹路并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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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我爸妈基本没怎么睡觉,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就抱着我来到了吕有利的家中,由于时间还没到,我妈就将包裹在我身上的棉被打开,吕母咋看到我身上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就问这孩子咋会这样啊?
  吕父一把拉过吕母,说你个老娘们家家的胡说什么呢?要是没有事老哥会来找有利吗?然后他又向我爸安慰道:“老哥,你别急,等下有利也许有办法呢。”
  我爸明白,吕父其实也吓了一跳,只不过是顾及他的尊严才强作镇静而已,他抽着老旱烟,沉默不语。  等啊盼啊的,六点的钟声终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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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式的摆钟在咚咚咚的响了六声之后,堂屋内吕有利的声音终于传了出来:“将孩子抱进来吧!”  此时正值冬季,外面天色尚黑,而吕有利做法有个特点,就是屋子内不准有人,但是你可以在窗子外面观看,我爸妈哪里还顾得上外面的寒冷,将我送进堂屋之后,他们二老就急忙跑到屋子外面,隔着窗户开始观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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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一老式红色木箱上面供奉着一个神龛,上面写着三排小字。  中间一排曰:保家仙蟒天刚之位。  右边曰:在深山修真养性。  左边曰:出苦海搭救万民。
  神龛前摆满了各种贡品,吕有利并没有开灯,借助神龛前摇曳的烛火,我爸妈依稀间看见,他拿起三柱清香向墙壁上的神龛恭敬的拜了三拜,然后静静的盘坐在炕头的位置,而襁褓中的我正安详的躺在他的身前。
  伴随着吕有利嘴唇的蠕动,他整个人的神态都变了,变得有些庄严,有些老成,还有点沧桑之感,见此情景,在外面观看的我父母对吕有利能治癔病这一说法更加深信不疑,二老互相对视了一眼,放佛都从对方的眼神看到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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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吕有利的嘴唇依旧蠕动着,放佛在跟什么人讲话,但屋子外面的我爸妈却听不清,远处的天空已经渐渐露出一抹鱼肚白,大约半个小时左后,里面的吕有利双目突然流出了两行血泪,紧接着,仰面朝天向后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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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突然状况着实惊呆我父母以及他父母,要知道这是吕有利出道以来第一次出现此般状况,四人急忙跑进屋子。  吕有利正躺在炕上,胸前起伏不定,好似看到了万般惊恐之事,待吕父打开灯之后,他双目上的两行血泪已然消失不见,但是,嘴里却不停的在嘟囔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吕父急忙扶起吕有利,就问他说,孩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旁的我爸更是焦急万分,本以为吕有利出马一定能够治好我的病呢,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般结果,于是,他也焦急的问道:“大侄子,怎么回事?你如实相告吧,我们两口子挺得住。”
  吕有利在父母的搀扶下,勉强坐了起来,目光严肃的注视着我爸,说韩大爷,实在抱歉,您娃儿的病我帮不上忙了,实不相瞒,我出马也有几年光景了,请来的本是那条折磨我的蟒家仙,刚刚我家老仙捆了我半窍给你的孩子瞧了瞧,可是缠着你家孩子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它也无能为力,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见吕有利说的严肃,我父母哪里肯依,不断哀求着叫他帮忙,吕父吕母也劝儿子说你还是在帮着看看吧,不曾想,吕有利却说,韩大爷家与我家的关系我还不清楚么?能帮我一定会帮,但现在我真的无能为力了,老仙说他需要闭关一年方能出关,这一年之内我都不能为别人瞧病了。
  见吕有利说的如此坚决,我爸妈自然能分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寒暄几句之后向吕家告辞。  回到家里,我的情况愈发严重,原本五斤九两身体这几天折腾下来瘦到了五斤半,这可急坏了我爸,也顾不得休息,便向老乡借了马车带着我赶往省城,希望省城的强大医疗技术能够治好我身上的青紫二斑。
  到了省城之后,我爸在我姑妈家落了脚,然后由我姑妈家的我表哥带着他们赶往省城的各大医院,然而,事与愿违,几天下来,没有一家医院能够治疗我的状况,无奈之下,我爸妈只好有返回家中,整日以泪洗面,因为,眼看着我就要活不成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眼看着我就要满月了,县医院的大夫本来说满月时候我的症状就会有所好转,可事实上呢,我非但没好,反而身体瘦弱到只剩下三斤多重,每到夜里我爸都拿着镰刀在我身边以及房前房后胡乱劈砍,并大声咒骂,而我妈看到我爸近弱疯狂的举动更是哭的伤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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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时间里,他们还请来了许多号称能掐会算的先生,只不过效果甚微,最后二老彻底放弃了,甚至连炕席(80年代铺在火炕上面的一种东西)都准备好了,等我死后留着包裹我用的,然后就是一天天的看着我挨日子。
  话说这一天,村里来了位能掐会算的能人,村子里很多人都去了,问前程,问姻缘等等,由于这些日子我爸被那些江湖术士弄的早已伤透了心,也就懒得去了,请回来又能怎么样?无非就是一句爱莫能助。
  时近晌午,那算命先生在看过了村东头老陈家的大丫头之后,收起行囊准备离去,很多人相送,在路过我家之时,情不自禁的摘掉了他眼眶上那个黑色的小眼镜,用浑浊模糊的双眼看向我家,然后点了几下头,说:“此间清气缭绕,我猜此户人家定是新生儿降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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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行的老乡点头,说是的,一个月前老韩大哥老来得子,家里添了个男丁。  他话未说完,算命先生就打断了他的话,重新带好眼镜之后又说:“果不其然,三上汇清,三阴沉聚,此子日后定当不凡,金鳞岂是池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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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乡见先生说的如此专业又如此慎重,他不禁笑了,先生扭头问他你笑什么?他答道:“周先生,实不相瞒,老韩大哥家的娃儿此时恐怕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大问题,亏你还说什么金鳞岂是池中物。”说完,老乡看向周先生的眼神都变了,如果他知道神棍这一词语,一定会用来形容这周先生。
  周先生被老乡这么一说也不慌乱,也不怕那老乡把他看成是江湖术士,反而自信的点了点头,说难怪这青龙抱穴之局中会有如此之大的怨气,果然,果然啊。  说完,他又问老乡可否带他前往我家一看,那老乡见周先生说的振振有词,虽然心生疑虑,但又想想这些个日子老韩大哥也为此时奔波不少,若是这周先生真能够驱除他家娃儿的病情,也算得上是件功德,所以,就带着先生绕过我家房后的那条河来到了我家。  那老乡名叫张云江,跟我爸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里两家总是互相干干田间的农活,我爸见他把算命先生带来,出门相迎,但是这些天受到的挫折太多,因此,我爸并没有表现的有多欢喜,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  张云江一见面就对我爸说:“早上来的那位先生说你家是什么局,还说你家孩子是金鳞岂是池中物,于是我就把他给带来了,老哥你别多心啊。”
  我爸苦笑,说云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小儿也就那样了,给先生看看也无妨,早上本来我也想请先生来着,但是这些天的经历实在让我有些心灰意冷啊。  张云江向我爸简单介绍了一下周先生的情况,话说这周先生已过六十高龄,身材消瘦,手中提着个鸟笼,笼中饲养着一只叫不上来名字的黄色小鸟,他算命主要靠的就是黄鸟衔牌。  黄鸟衔牌就是将48张生肖牌(每种生肖各四张,代表春夏秋冬)利用有灵性的黄鸟衔出于你属性相关的生肖牌,然后推算命理,周先生靠这一手能力也算是小有名气。  在张云江介绍完毕之后,我爸就请周先生到内屋为我查看病情,此时,我全身包裹着棉被被平放在炕头,奄奄一息。  周先生叫我妈打开我身上的棉被,我妈照做,当周先生看到我身上的状况之时,当即摘掉了那副黑色小眼镜,对着我仔细的端详起来。  此番情景我爸妈早就习以为常,因为每个先生来了之后都是对着我身上的青紫二色仔细查看,有的说我赐你灵符一道贴于房门,三日之内即可见效,我爸照做却无效果,有的开始做法,嘴里嘟嘟囔囔跟跳大神似的,然后就说明日就好,待我爸给了他们钱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老乡张云江不是第一次看见我的情况,但此番见到仍然不禁向后退出几步,浑身打起冷颤,我爸妈也不怪他,想必任谁看了此般模样的孩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要说这周先生与别的先生倒也有不同之处,以往的先生都是看了几眼,最多超不过三分钟就给出了结论,可他却足足观看了将近半个小时,这倒是让我爸妈以及身后张云江都感到好奇。  突然间,周先生将眼镜放于一边,拍着大腿喊道:“壮哉,壮哉,我就说这青龙抱穴之局中出生的孩子定不会是凡人。”
  我爸妈一听这话,顿感不对,周先生这话明显跟其他先生区别很大,莫不是他真有办法解决我家娃儿的病情?于是,我爸急忙上前,说周先生啊,听您的意思,可是有办法治好小儿的病症?  周先生继续笑,说此子乃上天赐予你老韩家的宝贝,此番能与我相识,也是有天大的机缘,你放心,就算千难万难,我也定要帮上一帮。  一旁的我妈这些天本来就压抑的不行,一听说我的生命有了希望,立马就给周先生跪下了,大哭着求周先生帮忙,我爸也是老泪纵横,紧紧拉着周先生的手,说望先生一定要救救我家小儿,您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周先生急忙把我妈扶了起来,说万不可如此,你这岂不是折我的阳寿吗,既然我今天有缘到此,你家小儿的事我定不会坐视不管,你们且放心,我先跟你们说明这其中原由。  张云江知趣,见周先生要与我爸妈商议事情就起身告辞了,送走张云江之后,周先生就对我爸妈说:“经过我刚才的一番探查,你家小儿乃是天宫正神转世,这种正神若是投胎与凡人身上,那么此人就是天生的先生命。”  我妈疑惑,问周先生说啥叫天生的先生命啊?  周先生答道:“天生先生命无非就是从出生就注定与阴阳二间之事拥有莫大牵连,一生必然要行阴阳之事,若是你们强行引他走向别路,那么此子必将早亡。”  此时的我爸妈哪里还管得了以后的事,眼下能将我救活下来就是他们最大的愿望了,于是,我爸就说:“若是先生能将救我儿子,先生叫我怎样我就怎样。”  说到这里,我爸又疑惑问向周先生,说我儿若是如您所说这般天神转世,那为什么身上为什么会又青又紫的?差点连命都活不成了?  周先生一摆手,说非也,此青紫二色按照道家理念来说,名为二鬼把门,拥有先生命格之人,从转世之日起,地府中就会派出二鬼来正其道,护其身,也就是所谓的一鬼开路一鬼护身,这青紫二色乃是二鬼正在保护你家小儿。  我爸妈大惊,我爸就问周先生说:“既然如此,那我家小儿为什么还会出现此般状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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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妈有些疑虑,完全听不懂周先生话里的意思,既然那青紫二色是天生的护我本身的大鬼,那为什么我的脖子上还会出现两只手掌般的印记?而我又为什么会一副弃猫般的身子,随时都可能离去呢?  我爸问完,周先生也木然,然后叫我爸妈稍安勿躁,他先仔细瞧一瞧我家的阳宅。  我妈爸陪着周先生在房前房后转了一圈,也没瞧出什么不妥之处,甚至还称赞说,我家这阳宅位甚好,青龙抱穴局一点也没有要被破掉的迹象。  我爸纳闷,说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家阳宅以及小儿若真是像你所说那般,那根本不应该是现在这种情况才对啊。  周先生点了点头,对我爸妈说:“你俩别急,我先卜上一卦。”  我爸已经从张云江那里知道周先生拿手的就是黄鸟衔牌算卦法,出奇的是,这一次他并没有用黄鸟,只是伸出几根手指不断掐捏着,也就是世人都知晓的掐指算法。  不多时,周先生就停止了动作,豁然睁开双眼,看向我爸妈说:“大因果,难怪难怪。”  我爸急忙追问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先生摊手,对我爸说你这些年可犯下过什么业障?我爸仔细想了一会,坚定的说没有,绝对没有,我这个人不说菩萨心肠,但人心向善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周先生长吁了口气说:“那就要追溯到上一辈了,不知令尊令堂可否健在?”
  我父亲兄妹共五人,均已成家,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早年间便以出嫁,剩下的兄弟三人都住在小阁村,而我爷爷已经故去多年,奶奶此时正生活在我大爷(大伯)的家中。  我奶奶已经七十多岁了,除了我刚出生的那天来过我家一次之外,就没敢让他再来过,怕的是因为我的事老太太在跟着着急上火出点什么事,那可就更加麻烦了。  但此时周先生既然有事情想问我奶奶,我爸自然不会反对,于是叫我妈在家里照看我,他带着周先生前往我大爷家。  到了我大爷家之后,周先生开门见山,直接就问我奶奶说,她和我爷爷有没有在早年间造下业障,我奶奶听到我的事情老泪纵横,但是她老人家虽然着急但也识得大体,知道周先生是来帮助我的,所以努力回想着年轻时候的事情。  很快,我奶奶就想起了一件早年间,我爷爷的一件事情。  说的是我爷爷年轻时是地主,那个年代正逢乱世,日本鬼子强行占领东北,少帅张作霖下令不许反抗,因此东北三省沦陷,一开始还好些,日本人遵守部队纪律,可慢慢的,小日本就开始干起烧淫抢掠的事情,一时间,整个东北唉声载道。  有一日我那新婚不久的爷爷和村子里的猎户老王出门打猎,为的是给我首胎的奶奶弄些好吃的,补补身子,转悠了好半天,老王终于发现一只狐狸,然后叫我爷爷过去准备射杀,可我爷爷总觉得那狐狸有些灵性,好像知道要被杀死似的,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甚至还有些眼泪汪汪的。  我爷爷有些不忍,就劝那猎户说,算了吧,我们还是打点野鸡什么的吧,这狐狸怎么能当野味吃呢?  老王枪杆子一摆,说老哥这你就不懂了,我最拿手的就是烤狐狸肉,既然老哥你下不了手,那就我来,回去等我烤完之后亲自给哥哥你送去。  见老王要开枪,我爷爷就拿住了老王的枪杆子,说算了算了,狐狸骚不拉几的有什么吃头儿,还是打点别的吧,最后老王拗不过我爷爷,只得放弃。  直到好长时间之后,我爷爷和老王也没有发现什么野味,老王不禁埋怨我爷爷说刚刚就应该把那只狐狸打了再说,我爷爷说在找找,时间还早。  二人转着转着,没想到竟然又遇到了那只狐狸,而这一次,那狐狸好像遇到了什么危险,不断奔跑着,看到我爷爷他们之后,竟然直接跳进了他们二人身后的草堆里面躲藏起来,我爷爷和老王都笑了,这狐狸还真好笑,先前放你一次还把我们当熟人了,指着我救你吗?  我爷爷反应比较快,知道能把狐狸追的如此之急的逃命,必然是个大家伙,他跟老王一人一根猎枪,倒也不惧,于是,二人躲藏起来,准备射杀这只追过来的猎物。  可不曾想,追过来的竟然是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日本兵,要知道离我们村子最近的一伙鬼子据点就是县城里不到一个营的驻扎军队,且都说日本不对纪律挺严的,他怎么跑出这么老远来打猎呢?  疑惑间,那日本鬼子越来越近,这下我爷爷和老王也瞧出了不妥之处,只见那日本兵身子僵硬,目光呆然,走路虽快,但一晃一晃的,就跟中了邪似的,并且露着憨傻的笑容。  我爷爷本是不敢杀日本人的,要知道,随随便便一个日本兵那可都要比我们灯塔县县长的生命重要,更别说他一个小小地主,于是我爷爷也不敢多事,叫老王停手,躲起来,等那日本鬼子离去二人就返回家中。  然而,等那好似中了邪的日本兵离得越来越近了,我爷爷和老王二人终于发现了不对,那日本兵的脖子上明显有一道被利器割过的痕迹,可能是由于时间太长,因此并没有什么血迹,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让此事愈发诡异,一个连喉咙都被割破的人怎么还能存活呢?
  更要命的是,那日本兵很快就发现了我爷爷和老王的藏身之处,他就像一条饥饿的野狼,拉过老王对着手臂上去就是一口,直咬的老王啊啊大叫,胳膊上血肉模糊,猎枪都给扔到了地上,直呼我爷爷救他。  这还没完,日本兵咬下老王一块肉之后好像藏到了甜头,又要咬第二口,而且准备咬的地方是脖子,这要是被咬到,老王的小命恐怖就要呜呼了,我爷爷急了,大早上出来时候是两个人,他总不能自己回去吧?于是,也没多想,对着日本兵的身子就开了几枪。  日本兵中枪,倒了下去,老王大怒,也顾不得什么日本兵不日本兵了,拿出腰间短刀对着日本兵一顿猛扎,只不过日本兵并没有惨呼,而是发出一阵吱吱的,类似于老鼠叫的声音。  我爷爷和老王瞬间清醒过来,对视一眼,我爷爷叫老王扒掉小鬼子的衣服,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一看之下,顿时令二人有些傻眼,那日本兵的肚皮早已被划开,里面的内脏统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蜷缩成一团的黄皮子。(黄鼬,又叫黄鼠狼,北方称黄皮子)  可以试想,一个人的内脏被掏空,里面躺着一只黄皮子这将是一副多么诡异的画面,天知道那黄皮子是怎么跑进日本兵的肚子里的,且,杀害日本军人的罪名可大了去了,我爷爷就和老王二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找个僻静之所将日本兵的尸体烧毁,来个毁尸灭迹,狐狸的事早已被二人忘记。  可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日本兵的尸体确实成功的被毁尸灭迹了,但是却又牵扯上了一件麻烦的事情,我爷爷在烧掉日本兵的尸体时,竟然将藏在下面的一窝子黄皮子一同给烧死了。
  当时我爷爷就在脑海里听到一个尖锐的老太太声音,说好你个恶人,竟然敢火烧我聚仙楼,致使我老黄家三十余位孙儿殒命,此仇必要之。  我爷爷当时还以为是错觉,也就没太当回事,但回去还是请人给看了看,当然,日本兵的事情是不会说的,给他看事的人说黄皮子生性凶狠,报复心极强,今日你杀死它几十个孙儿,来日你家孙儿恐怕要遭到报复。  我爷爷急忙问有何破解之法,那人说我没能力解了这场恩怨,望你以后多做些善事弥补今天的罪过。  我爷爷奶奶听之,说一定一定,然后变卖了诸多家产,积德行善,还特意给死去的黄皮子立了座小庙,焚香供奉。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家里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所以,我爷爷奶奶也就健健淡忘了此事,而随着文革时期的破四旧,那黄仙小庙被红卫兵砸的连一块砖都没有剩下。  我奶奶说道这里,我爸一拍大腿,说我儿子正是老韩家的大孙子,这回可真是遭了报应了,我哥家生有两个女儿,小弟家弟媳刚刚怀孕,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妈你要说的都是真的,那肯定是黄皮子来报复寻仇了。  闻言,我奶奶哭的更加伤心了,说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啊,再说,那都几十年前的事了。  周先生见我们一家人哭的伤心,就劝慰说:“老嫂子,你们都别太难过,既然知道事情的起因,那么相对来说解决此事就也没有那么困难了。”  我爸拱手道:“一切都仰仗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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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周先生并没有离去,在我家吃过晚饭后就出去了,直到后半夜一点多钟才回来,我妈带着奄奄一息的我到我大爷家住了,我爸被周先生的敲门声惊醒,就问他事情怎么样?好不好办?  周先生摇头,说此事比我想象中要难得多,趁现在丑时未过,我赶紧做法,快去将你儿子和老嫂子请过来。  不到五分钟,我父母就带着我奶奶从大爷家赶了回来,随行的还有我大爷大娘两口子,周先生就开始一一吩咐起来,叫屋子里的男人回避,他要请那些被我爷爷烧死的黄大仙来,男人阳气太重,未免冲撞必须回避,而且还要有一位女士作为上身的媒介,过程会十分痛苦,问谁愿意?  然后,我奶奶妈妈大娘纷纷请缨,周现身短暂的盘算了一下,说还是老嫂子来吧,毕竟是你们那一代的恩怨,且你年纪老些,更容易引得黄皮子过来,然后他又吩咐我爸和我大爷无论见到什么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做声。  待众人准备妥当,周先生重布袋子中拿出了一面紫色的皮鼓,就像是哄小孩子用的拨浪鼓一样,叮叮当当的就敲了起来,像跳大神似的,以一种奇怪的语调唱起口诀:“日落西山呐抹了黑天,遮掩房门呐上了锁栓,鸟奔山林呐虎奔了山,行路君子呐投奔客栈……”  周先生这一段口诀唱了好长时间,我大娘在一旁看的诧异,小声向我妈嘀咕着:“我怎么觉得这大神跳的这么不靠谱啊?”  我妈抱着我不方便行动,就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我大娘一下,说嫂子你可别乱说,现在先生正在做法,别吵到了先生,咱俩还是看着吧,说完,我妈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怀中的我,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我大娘见此情景便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  周先生越长嗓门越高,尤其是这夜深人静的,站在门前小道上的我爸和我大爷都能听见,后来我才知道,周先生唱的乃是帮兵词,追溯起源属于巫术的一种。  只见他眯缝着眼睛接着唱道:“可叹咱本领没学全,上焚三张请神令,下放三张大地红,三三见九长寿祝,各位老仙请视听,无论您是‘胡’还是‘黄’,或是‘清风’亦‘悲王’,或是‘白柳’或是‘张’,诸子万般对不住,还请您老多担当……”  我爸和我大爷此时正站在路上隔着墙往屋子里看,忽然间,数道阴风骤起,在我家院子里徘徊,很快就汇聚成一股股旋风,朝着我家房子处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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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爷急了,拍着我爸的肩膀说:“老二你快看,这是怎么回事?怎会凭空生出这许多旋风来?”  他不明白我爸又何尝懂得?此时的我爸心急如焚,急的直跺脚,要不是理智告诉他冲进会影响周先生做法事的话,恐怕他真的又要提着镰刀满屋子大骂了。  数十股旋风吹的我家窗子外钉着的塑料布猎猎作响,屋子里我奶奶已经按照周先生的安排入定,而我妈和我大娘见此情景忍俊不禁,巧的是,这时候躺在我妈怀中的我忽然大哭了起来,这一声啼哭绝对是我从出生以来哭的最为嘹亮的一次。  我妈担心我的哭声会惊扰到周先生,急忙开始拍着我,想哄我安稳下来,然而周先生摆了摆手,说无妨,该来的已经来了。  说完,周先生做了个请的手势,恭敬的说道:“请!”  谁也不知道他这句话是对谁说的,可就在他刚刚说完之时,只见炕上盘膝而坐的我奶奶忽然打了个喷嚏,随后中邪般的开始疯狂的甩动自己的头发,几乎是同一时间,她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身形笔直,根本不像是一个七旬老人能够拥有的身姿,她低着头,双手不停的挥舞着,右手食指更是抖得严重。  此般突如其来的举动,着实吓住了我妈和我大娘,不过她们也知道何为大局,因此除了内心忐忑恐惧之外,并没有过激的举动,一切凭周先生做主。  周先生神色自然,做了个参拜的手势对着我奶奶说:“黄家大仙你舟车劳顿,晚生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  “废话少说!!!”  坐在炕上的我奶奶忽然开口打断了周先生的话,然而,这又细又尖的声音并不是我奶奶原本的声音,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一个人类能够拥有的声音。  只听我那被附了身的奶奶说道:“晚生,我念你有些道行,又是我马家领堂之人,今日姑且不与你计较,若再过多涉猎我们之间的恩怨,别怪我不客气。”  周先生不卑不亢,说熟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晚生今日有缘到此,若能了结这段因果,也算是功德一件,黄家大仙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只要是我能办到的,丁当竭尽全力。  “滚,敬酒不吃你非要吃罚酒。”只听那声音再次骂道:“你以为你领了我马家堂口我就不敢动你了吗?我等这一天等了几十年,我定要为我那些死去的孙儿报仇,若不是这小子拥有二鬼把门的命格,岂能活到今日?我就算拼尽道行,也定要复仇。”  “复仇!”  “复仇!”  “复仇……”  我奶奶说完之后,整个人再一次癫狂起来,一连串说出了几十句‘复仇’,且,这其中每一句的声音竟然都不一样,就好像屋子里凭空生出几十个‘人’一般。  于此同时,屋子里的温度也降到了冰点,我妈怕我着凉,急忙用被子往我身上盖了盖,并说:“那你怎么才肯放过我儿子?”  我奶奶本是低着头的,听到我妈的声音之后忽然抬起了头,紧紧注视我妈,说怎也不肯。  这时,我妈和我大娘终于看见了我奶奶此时的模样,只见她老人家的脸色刷白,两腮向内凹陷,嘴唇跟充血似的通红,原本称得上好看的眼睛此时已经变得细长细长,且瞳仁上翻,正看着我妈。  我妈我我大娘被吓得双双尖叫,周先生急忙摆手,示意安静下来,然后对‘我奶奶’说:“黄家大仙,既然你已知此子天生拥有二鬼把门,为何不肯放过一马?要知道这可是件大功德,您真的忍心将他扼杀于摇篮之中吗?”  只见我奶奶的眼睛眯的更细了,说:“我早已说过,就算是身死道消,我也定报此仇,不然,我怎对得起我的几十个孙儿?”  “罢、罢、罢。”周先生一连吐出了三个罢字,然后说:“那好,既然大仙的执意复仇,此事我还真就要管上一管……恩?”  说到这里,周先生忽然发现了一丝怪异,原本已被附身的我奶奶忽然不动了,而且,原本抖动不停的食指也跟着停止了动作,取而代之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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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巫术里讲,人的十根手指之中有八根灵脉,分别为一手三根(男左女右)分别代表着仙,外(外仙,即是妖),正(邪术,巫术),每一类又大致分为五种,在另外一只手上表现出来。  食指,代表的也就是黄家大仙,而拇指呢?代表的乃是首位妖仙——胡(狐狸)。  一屋子黄皮子的怨灵本就够令周先生头疼,不曾想它老胡家也跟着来凑热闹,难不曾这娃儿他爷爷还烧死过狐狸不成?  狐狸?等等!  想到狐狸,周先生突然想起我奶奶说我爷爷在烧死黄皮子之前救下过一只狐狸,这胡家大仙莫不是来报恩的?  他刚想开口询问,哪只我奶奶竟然抢先开口,那尖细的声音再次传来:“七娘子,你这是准备与我黄氏一族死磕到底了吗?”  这话明显不是对周先生说的,而就在这时,只见我那刚刚说完话的奶奶又一次开口了,只是这次传出的是一记优美的女子声音:“各位同修,当年我受韩明德救命之恩,如今我已在八宝云光洞随黑妈妈修道数十载,因此,此番正是我报恩之时。”  从这个时刻起,我奶奶就开始了自言自语,一会是尖细之声,一会又甚为优美,别说我妈我我大娘,就连周先生也是插不得嘴。  “黑妈妈?那又怎样,此番因果乃韩明德所造,就算是黑妈妈也不能插手此事吧。”  “黄三太奶所言不错,但您有仇既能报仇,我有恩也定当相报才是。”  “哼,那好,我倒要看看,从八宝云光洞你学得了哪些本事回来。”  “黄三太奶无需动怒,且听我一言如何?”  “说!”  说到这里,我奶奶莫名的看了一眼躺在我妈怀中的我,然后说道:“老韩家对你黄氏是仇,而与我却又大恩,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黄三太奶奸笑,说你且说说听听。  七娘子柔声道:“人类不似我等,孕育生命不易,既然韩明德杀害了你家孙子,你杀他家孙子便是,但是,我会从中保护,直到一十八年此子长大成人之时,若您得手,说明此子不该出生于人世,若您未能得手,那此间恩怨从此了结,如何?”  “哼,他杀了我几十个孙儿,才用一人之命赔偿,岂不是太便宜了他?”  “敢问黄三太奶你还想怎样?”  被称作黄三太奶的怨灵本还想说些什么,突然间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黄三儿,应了吧,就当卖我胡老七个薄面!”
  刚刚出去办了点事,今天就到此了,加一次也有两更了,虽然少点,但楼楼码字慢,谢谢大家支持与体谅  在每天结束前我都会发通知,今天又急事就没来及,以后我会在最后一段贴出,再次感谢各位,晚安
  抄袭?好吧,你认为是抄袭我不勉强,三叔是哪一只?三少吗?三少貌似写的都是玄幻,今天还有个人说我这部像什么我当什么什么的那些年,反正不是上面这位同学说的我当道士那些年,我奇怪,一万五千字的开头竟然同时与两本书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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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生银钩铁画,在我爸递过的红纸之上写下了韩七娘子之位,叫我家世代香火供奉,从此,便是我老韩家保家之仙,且能保得我一十八年之周全。  我爸点头称赞,说我儿子能留条命下来,全靠周先生,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言语,就是让我上刀山下油锅也在所不惜。  周先生连声说不用客气,我与你家小儿乃是有缘,干我们这一行当的讲究的无非就是机缘二字,因此,你不必太过在意。  周先生虽然这么说,但我爸可是知恩图报的人,当时就跟我妈商量着以后一定要和周先生一家保持良好的关系,有需要的地方也一定要帮忙,谁又能知道,周先生的儿子日后还真就是和我爸成为了好兄弟呢,而且还还对我的人生起到决定性的帮助作用,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表。  昨晚我爸和我大爷一直在外面看着,因此并不知道屋子里的详细情形,我奶奶此时由于被过多了怨灵上身,身体十分虚弱,正躺在炕头休息,我妈和我大娘做了一桌子好饭菜招呼周先生。  席间,当周先生说道胡老七时,我大伯就问他说:“难道哪胡老七也是位大仙家不成?”  周先生抿了一口白酒,说然也,胡老七乃是胡家八排兄弟之中,第七排领排之狐仙,本事十分了得,韩七娘子就是他家闺女,若非有他出面,此事还真就不好解决,因此,这韩七娘子你们以后定不要忘了香火。  我爸点头,说当然当然,韩七娘子于我老韩家有大恩德,怎能忘,我爸说的是实话,因为直到现在韩七娘子的排位还在我家祖宅堂屋里供奉着。  我爸和大伯两人纷纷向周先生敬酒,摘掉眼镜的周先生双目泛黄,且浑浊不清,冷不丁瞧着就跟个瞎子似的,其实,有很大一部分找这周先生算过命的人都称他为周瞎子,这并非不敬,而是说明此人名气已然传开。  周先生饮完杯中之酒,将酒杯一放,语重心长的对我爸说:“大侄子,你家娃儿身上的开路与护身二鬼刚刚转世,真身不稳,又经过三十多个黄皮子怨灵的折磨,恐需很长时间的调整,而这十八年的赌局虽有七娘子护佑,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赠予你家小儿一物。”
  说着,周先生就从脖子上摘下来一个物件,是个头骨,看上去就像蛤蟆的头骨似的,周先生说此物乃是灵龟头骨,他已佩戴多年,龟头(此龟头非比龟头,邪恶的人面壁去)能够辟邪,又对四灵中的玄武神兽,因此,送给我留作护身之用。  我爸和大伯对着周先生又是一番语重心长的感谢,这时我妈抱着我跑了过来,掀开我身上的包裹着的棉被,高兴的对我爸说:“快看快看,孩子身上的青紫颜色已经下去了。”  众人一看,果不其然,那青紫二色已然消失不见,周先生一语道破天机,说你们且看孩子的脚底板。  我爸端着我的两只小脚一看,说我的天,好家伙,我儿子这是要当市长的料啊,双脚踏星而来,哈哈哈哈。  在我爸的笑声中,除周先生外,余人皆看向我的脚底板,此时,在我的脚底板上,左脚边为一颗黑色的痣,右脚边唯一颗红色的痣,也就是我爸说的双脚踏星。  对此,周先生做出了解释,说非也,天生先生命之人命格便是如此,这时候,我爸才想起周先生先前便说我乃是天生先生命一事,于是,他就向周先生打听先生命之人是怎么回事?需要注意些什么吗?  周先生解释说,先生命之人,天生便要行阴阳之事,说白了,就是与鬼神打交道,所以,你们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爸刚刚听说完黄皮子怨灵又是狐仙的,本能的有些排斥,但也没有办法,先生命就先生命吧,什么命还不都是我儿子吗?于是,又向周先生打听了一些具体事宜。  周先生临走之前,千叮咛万嘱咐的对我爸说:“虽有狐仙七娘子与我赠予的龟头在,但你家娃儿身上那二鬼经过这番磨难,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苏醒,那三十几个怨灵之力非同小可,所以,但这十八年之内行事要倍加小心,切记切记,另外,此子的人生什么时候能走上先生之路自有定数,你们正常生活就好。”  我爸将周先生的话铭记于心,从此之后,但凡是与鬼神沾边之事都让我离得远远的。  自打黄皮子怨灵答应了赌局之后,可能是狐仙七娘子的保护起到了作用,我的身体逐渐好转,能吃能喝,身子骨愈发强壮。  见我这能吃能喝的模样,都满岁了,我妈也舍不得给我断奶,学牙牙语时候我也比其他孩子早些,三岁时候我已经能认出很多汉字,唐诗也能背出很多首,对此我爸还感到十分骄傲,村子里很多人也都夸我聪明,有人甚至说我长大后是当国务院总理的料。  对此我爸妈莞尔一笑,深感欣慰,然而,三岁之后我男孩子的性格渐渐发挥出来,无比淘气,隔壁家院子里的果树蔬菜经常被我用棍子打烂,我爸笑脸赔偿,回家之后就请我吃一道东北名菜,棒子炖猪肉。  好不容易挨到上学了,我爸以为有老师管着按理说应该省点心了吧,可谁知道上学第一天就因为抢玩具和小朋友打起来,还把人家给按到水桶里,要不是老师及时发现,非闹出人命不可。  一顿棒子炖猪肉是免不了的,我爸还拿着一筐鸡蛋登门向人家赔礼道歉。  再后来,慢慢的跟同学们混熟了,每日嬉耍玩闹,家里和老师对我都放了不少心,而且,我的学习在班里还算是尖子生,老师还为我安排上了学习委员的重任,这下可把我给绑住了,学习委员那是要起带头作用的,小孩子虚荣心强,打那以后我就更老实了,学校和家里也就更加放心。  一直到九八年,小学四年级下学期,我虚岁十二那一年,就是之前那个被我差点呛死的同学,现如今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叫梁军,按照现在的话来说,当时的我在班级里那就是学霸,而梁军则是个学渣,但是我俩却有一个共同的爱好——打游戏机。
  就是那种拳皇啊,街头霸王啊,黄帽啊,三国志之类大型热血格斗游戏,当时来说,这种游戏无论是对我们小学生还是中学生都有着强大的杀伤力,玩过一次之后便十分上瘾。  正赶上星期天,我爸妈都下地劳作去了,梁军这小子就上我家来找我玩,玩着玩着就觉得没意思了,他就提出去镇上的游戏厅打游戏,我当即点头,可谓是一拍即合,然后我们分别从家里偷了一块钱骑着自行车就出发了。  巧的是我们在半路上还遇到了六年级的同学大老肥,于是乎,我们三个一边骑着永久牌二八大自行车向镇上赶去,一边聊到了镇上该玩什么好,二八自行车我根本就够不到坐,只能掏裆骑(一只脚伸过车梁),而大老肥则载着梁军,就这样,我们三个浩浩荡荡的前往镇上。  一块钱六个游戏币,我担心游戏币消耗过快,根本不敢玩97格斗或者街霸,一直在玩黄帽闯关,因此,六个游戏币足足玩了两个多小时,饶是这样仍有些意犹未尽,回去时天都快要黑了,大老肥载着梁军,我还是自己骑一个。  大老肥长得并不肥,且细高细高的,当我们三人刚骑出不远,天空就开始刮起了大风,此风刮的那叫一个大,黄沙漫天,掏裆骑着的我被大老肥落的远远的,实在骑不动,我只好下来推着走,而大老肥和梁军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我急中生智,决定绕小路回家,不然的话,以我的速度估计天黑都赶不到家。  于是,我跌跌撞撞的在小路上推着自行车,这期间经过了无数个坟地,在乡下,人死之后火化掉一般都埋在自己的田地里。  狂风席卷着尘沙,天空一片昏暗,再加上时近傍晚,经过坟地的我心中无比忐忑,以前听大人们说过唱歌可以壮胆又能抵御魂音,因此,我开始大声唱起歌来,继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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