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说再见吧,我不想说再见把背影留给你这句话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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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向她远去的背影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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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向她远去的背影说再见。故事,在还没开始的时候结束。 那条水泥路,从此以后,再也没走过。 他走了。 半年以后,他工作的工厂倒闭了。 第二天,他没去上班。 他说完,挂掉了电话。 “哦,没事,没事。”他说,“她终于仍是去留学了吗?那很好。那么,再见。” “我妹妹走的时候把这个电话留给我了。他说有个朋友会给她打电话,让我转告一下,说声对不起,妈生病了,她走得太急,没来和你离别。” “哦,我在听。”他说。 他拿着电话发了一阵呆,直到电话那头“喂、喂”起来,他才把留意力转归来。 电话那头,女孩的哥哥还在说着什么,他听不清了。好像隐约听到“妈”、“住院”。 “哦”他淡淡地应了一声,溘然觉得胸口很痛,溘然有点想哭。 “我妹妹,她,已经出国了。” 那边沉默沉静了一会。 “是的,你是她哥?能帮我叫一下她吗?”他心里在打鼓,他几乎想挂掉这个电话。但是他仍是硬撑住了。 “是你吧?你就是我妹妹提到的那个朋友?”电话那头说。 三天以后,当他终于再次鼓起勇气拨通这个号码的时候。接电话的是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他猜了三天。 他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岂非是由于那句“实在我很喜欢你”?可是自己记得很清晰,当时并没有说出来。那是什么原因呢?记得女孩当时笑了,是不是看出来了,是不是因此避开我? 回到家,他犹豫了良久,终于拿起电话。号码拨通了,那边却嘟嘟嘟响着,很久,没人回答。 他的心仿佛空了。 女孩轻轻地握了握他的手,回身上了车。 他也伸出手来。“再见。”他的声音很低。 “再见。” 女孩哈哈哈笑了起来,伸出手来。 “没有没有,哪有?只要你愿意,你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实在我、我——”他说到了一半,溘然说不下去了。 他感觉很痛苦,他看了女孩一眼。女孩正微笑地看着他。“我要走了哦,今天莫名其妙的来找你哭诉真是很不好意思,有没有让你很烦?” 在他怨天尤人的时候,女孩回家的车到了。 他恨自己说错了话,他更恨自己没有能力去挽回。 实在说心里话,他一点也不想女孩出国。固然两人才刚刚熟悉,但他真的非常但愿,女孩能像今天一样,在他放工的时候站在厂门口等他,哪怕再一次也好。他真的但愿能再听到女孩快乐的笑声,但愿能再听到女孩跟他说那些有趣的小事,但愿能再闻到那淡淡的清香。但是,他感觉到,女孩是一个有着自己理想的人,她应该为自己的理想而奋斗。曾经辍学的痛苦,直到现在,依然让他布满了某种自卑,某种不甘心。他深知,假如抛却曾喜欢并为之奋斗的东西,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他不想看到女孩重蹈他的覆辙。 他觉得假如女孩真的不去留学的话,自己应当有很大的责任,他甚至想到,女孩的母亲会找自己拼命。 他无奈地点点头,他觉得自己真的很笨,连安慰别人都不会,反而把事情弄糟了。 “不用说了,”她打断他的话,“我已经决定了。” “只是,我仍是觉得——” 他一想,觉得她的理由也很充分,他不知道怎样辩驳。 “我就是为了不让她继承做这样的事情才抛却留学啊,这样,她以后就不用再去求人了。”她说。“而假如我去念书的话,不知道她还要为了我们的事情求别人多少次呢,她为我做的事情已经太多了。” “对啊,既然你妈连这种她根本不愿做的事情都做了,可想而知她对你报了多大的期望啊,你怎么能说抛却就抛却呢?”他终于找到了劝阻她的理由。 “谁说的,你可别小看我,我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在自己做兼职挣钱了,找工作有什么了不起的。”她自信地说,“我决定了,既然我妈能为我做到这种她以前从来想都不会想的事情。我也必需为她抛却留学的计划。” “呃,总之,你还不适合出来找工作。”他说。 “有什么不好的?” “你仍是去念书吧。你现在就出来找工作不好。” “怎么?”她问。 “呃——”他说。 两人都没说话,他不知道刚刚女孩说不去留学是不是当真的,他有些着急,他怕自己一时说的话会害了她一辈子。他想找点什么话来挽回,但老是想不出该怎么说。 他“嗯”了一声,两人慢慢往前走。 “既然这样的话,那好吧。”女孩说,“那我们慢慢走过去,等下趟车。” “真的不要紧,我回家也不远的。”他不动。 女孩站了起来,推一推他说“你快去吧,不用陪我了,我一会就自己回去了。” 他没动,笑了笑“不要紧,等下趟车吧。” “啊,是吗,快点去追车吧。”她说,“等会怕来不及了。” “啊,车来了。”他回过神来说。站了起来,想去追车。但却没动脚。 “啊,没、没什么。”他急忙转过头,假意看远处过来的车。 女孩很希奇地问“你看什么?我脸怎么了?” 他看着女孩的脸,红红的眼睛,脸上尤带着泪痕,嘴角却有了笑意。他不由有些发呆。 “噗——”女孩看见他的窘态,转悲为喜,“你急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 “不,你别抢,我、我的意思是,女孩子花钱的地方老是良多的,男人就用不着了。”他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急的脸都红了。 “岂非女孩子就该乱花钱吗,你瞧不起女孩子。”她越说越快,好像气愤了。 “分歧错误,啊,不,我的意思是,你是女孩子——” “岂非我乱花钱倒是对的吗?”她问。 “分歧错误分歧错误,不是这样的......”他急着说。 女孩说,“我也一样啊,现在想起来,我老是乱花钱,哥哥说过我几回,妈知道了反而骂哥哥。我知道,该骂的是我。” “我,我不是说过了吗?家里前提太差,忙不外来,不行的。”他摇摇头。“我不行的” 女孩盯着他问“那你怎么不去读书了?”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我的情况不一样的,你不要瞎想啊,”他着急地说,“你要去读书,一定要去,要不然你妈妈的辛劳不是白费了吗?” 女孩也点点头,“我也决定了,我不去留学了。我要出来打工。” 他点点头。 女孩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眼睛红红地看着他,“那你不去读书了吗?以后再也不去了吗?” “在家的时候,每一次爸爸看着我拼了命地背一竹筐东西走回家,都会偷偷地哭。我很难熬难过,于是,我跑出来,在外面挣钱,每个月往家里寄,我尽量攒钱,住在别人不要的的小破屋里,免得住工厂每个月扣一部门工资......”他越说越觉得难熬难过,再也说不下去了。他有太多的委屈,从来没有跟人倾诉过,他憋了太久。女孩的哭声第一次让他把心里的苦水倒了出来。 女孩休止了抽泣,很安静地埋着头,他知道她在听。 他点点头,“不错,我父母也是这样的。”他想起自己长大的那个山村,轻轻地说“我家本来是三个孩子,我有个姐姐,有个弟弟,但我姐姐在三岁的时候就死了。我爸爸我妈因此特别疼我和我弟弟,从来不让我们帮忙干农活,田里的农活白天忙不完,就晚上接着去忙。我爸爸眼睛不太好,每次晚上都是摸着山路爬归来,终于有一次,晚上没月亮,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折了腿......那以后我辍学了,我爸爸很内疚,我告诉他我本来就不爱读书,倒不如把膏火让给弟弟。呵呵。”他笑了笑,他发现自己笑得很苦。 女孩呜呜地说:“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很难过,我妈她——她累死累活半辈子,就为了我和我哥,现在才五十岁不到,头发已经白了一半了......”她说着又哭起来。 他蹲了下来,脸朝着女孩,轻轻地说:“别哭了,你妈是为了你好,才这样做的。” 他看着女孩,看着她因哭泣而不停耸动的肩膀,他感觉很难过,心里很痛。他好想扶着她的肩膀,好想把她抱在怀里,但他却不敢这样做。他好想说点什么安慰的话,却发现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很恨自己,他觉得自己真的太没用了。 过了一会,她接着说“本来,我们两家以前熟悉,可算不上什么亲戚,大家来往的也少。我妈也是好不轻易想到他们家和病院那边能说上话,才去找他。他们启齿就说要五万块钱,我们家只有我妈一个人撑着,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哥哥也刚刚参加工作。家里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我妈好说歹说,终于允许了给他两万块钱,但要我去服侍他家小孩。我妈没办法,只好允许了。归来跟我说要我去给他家小孩补课。我开始也不明白,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我妈在......”她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蹲在路边,用手捂着脸抽泣。 “一接通电话我就直接问妈,我说妈这是怎么回事。妈听我知道了,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她呼出一口吻,接着说,“原来,你知道吗?我曾经跟我妈说过,我毕了业要出国留学,学校都已经找好了,考试什么的也都通过了,可是,我体检时出了点题目,医生说我心脏不好,签证办不下来。我很难过,可是没办法,只能怪自己命运运限不好。然而有一天,我妈一大早就出去了,晚上归来时跟我说,签证没题目了。我可以如愿以偿出国留学了,我当时很兴奋,什么也没察觉。原来我妈是跑到这里的亲戚家求帮忙来了。”她又哽住了。 她停了一会,接着说,“今天上午,我给他讲课的时候,他又东张西望,想去做别的事情。我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总是哄着她只会越哄越坏。于是我就板着脸骂了他几句,我说你再不听课我就要打你了。谁知道——”她低下头,用手捂住脸,深深地吸了口吻。“谁知道,这个坏小子居然指着我的鼻子说:‘你算什么东西,你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是你妈到我家求我爸爸,爸爸才让你来的?’我听了这句话就觉得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也无论他,冲到房间就给我妈打电话。”她说着又顿了顿。 “怎么了?”他看着她问,心想不会由于人家不听你讲课,你就心里不惬意吧? “那个小孩很淘气,从来不听我说话,我以前都一直是连哄带骗地让他听我讲课。我认为他会变乖变懂事。谁知道——”她顿住了,眼圈红了一下,好像要哭出来。 “嗯”他点点头。 “你知道吗?”女孩终于说话了。“我去给那个什么鬼亲戚补课了。” 她一直都没启齿,他看出来女孩良多心事,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开导。 他点点头,两人一起沿着那条水泥路往前走。 “好了,不要站在这里了,往回走吧。”她说。 他本想问你和谁吵架了,但想了想仍是觉得不利便。 “也没什么,只不外和别人闹矛盾了,心里不惬意,就跑出来了。本来预备回家的,恰好经由这里,想看看你在什么地方,就下车来了,也是刚刚到呢。”她罕见地没有笑。 “啊,真的?你出了什么事吗?”他关切地问。 “你好智慧啊,一下就猜出来出了事。”她说。 “那倒没有,我只是很好奇,出了什么事吗?” “嘻嘻,有没有吓着你啊?”她笑着问。 “工资也不高,一个月没多少钱。”他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来这里的?” “是吗?那好,那就饶了你,哈哈。”她笑着说,“你在这个厂里工作吗?挺不错,环境还可以嘛,工资怎样?” “当然,我说要打给你肯定会打的。”他当真地说。 “是真的吗?你今天晚上会打给我?”她装作不相信。 “啊,我本来是预备今天晚上打给你的。”他说。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啊?”她问。 “怎么了?”他奇快地看看自己的衣服裤子,“有什么分歧错误吗?” 女孩并不回答,还是嘻嘻地笑着,有趣地看着他。 他心里溘然一阵狂喜,兴奋地跑了过去。“怎么你会到这里来啊?” 她拎着一个包,站在厂门外,笑嘻嘻地看着他。 又是她! 但他刚走出门,就停住了。 转眼放工,他和两个很好的同事说了声再见,又一个人出了厂门,预备回家。 还好,一整天都在做事,时间过得倒也挺快。 这一整天,他都垂头丧气,没睡好觉让他很困顿。做起事来也显著心不在焉,操纵那台认识的机器几回都出了错,幸好他平时表现不错,倒也没挨骂。 然而马上,闹钟就响了。他只得无奈地爬起来,梳洗上班。 天快亮的时候,他终于睡安稳了。 整个晚上,他都是朦朦胧胧地,好像睡着了,却又总想着这些放不下的事情。 他翻过身,用最惬意的方式躺着,闭上眼睛,努力地使自己睡着。然而声音和图像换来换去,驱散了他的睡意。他又翻一个身,仍是不行,再翻,再翻...... 他想了一会,摇摇头,试图挣脱脑子里面的声音。然而声音没了却又出来一双漂亮的眼睛,嘴角带着笑,身上披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心里想:岂非我喜欢他?——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觉得她是一个有趣的女孩子罢了。但他越是否定,女孩的样子却越是在他脑子里盘旋,挥之不去,他甚至隐约地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打电话?该怎么说呢?“哪位?当然是我啊,那个喜欢淋雨的家伙,哈哈,记起来了吧?怎么样?什么时候有时间出来玩一玩?”——不,这样不好,仍是这样说:“你以后要出来的话最好让人送你,一个女孩子出来到处跑很危险的,你又不知道路......”——不行,这样说会不会被她笑话?说不定她觉得我很婆婆妈妈的。啊,假如她问我为什么喜欢淋雨,我怎么说?“说不清,只是喜欢那种感觉,自由,散漫,狂野,我喜欢借着那种环境开释出自己内心的野兽”——唉唉,仍是不好,不像我。到底该怎么说? 晚上,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很乱。 他下定决心,今天,不,明天晚上就给她打电话。 “勇气?”他想到了这一个词,默默地念了两声,好吧,有什么呢,不外是个电话,他想,又不会吃了我。 两个声音争吵不休,让他很烦很乱,他想休止这两个声音的争吵,但争吵却一刻也停不下来。他溘然觉得有些泄气,他想,算了吧,仍是算了吧。然而他一想到抛却的时候,又感觉很难熬难过,心里堵得慌。那么,打吧,不,仍是不行,鼓不起那个勇气。 两个声音在脑子里斗争,一个说“打给她,她自己说的要我一定打的。”另一个说“算了吧,有什么用呢?反正也不是很熟的朋友。” 但他却又有些压抑的感觉。他不知道该不该给她打电话。他多么但愿再一次遇见这个女孩,然而要给她打电话,他觉得,很紧张。 浅青色的伞面,红色的字体,就像是池塘里的一串睡莲,真的很漂亮。 他看着伞上的那一串红色的数字,心里感觉有些异样。雨已经停了,但他仍是把伞撑开。 车开走了。 “记得给我打电话哦。”女孩说。 他冲女孩笑了笑。“那,你路上小心,再见。”说完下车。 “发什么楞啊,再不下车车就开走了,哈哈。” 他接着伞,不知道说什么。 她说着拿起伞来看了看,点点头“恩,不错,感觉还挺漂亮的,哈哈。”说完把伞递了过来。 “我给你我的电话吧,上次忘了,这次可别忘了。”她说着取出一只口红,在伞面上写下了一串数字。“哈哈,本来应当写纸上的,但是今天没带,就写到这上面吧。” 他心里一刹那感觉有些堵,有些酸涩。但他没有迟疑,立刻把伞递了过去。好像带着某种决绝。 “哦——”他不知道为何女孩要这把伞,岂非她觉得我不该拿着她的东西? “啊,对了。”女孩像想起来什么,“把那把伞给我。” 实在他想说,能不能留下你的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很难启齿。 “啊,没什么,再见了。”他说。 “你想说什么?”她问。 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没说出口。 “那好吧,再见了,但愿下次还能见到你哦,呵呵。” “是的,我到了。”他说。 “你要下啦?”她问。 旅途变得很痛快,短短的时间,他忘了附近的一切。眼中耳中只有这个活泼女孩子的一言一笑。然而旅途是短暂的,很快,他就到站了。 但很快,女孩的话和笑声,让他健忘了这件事。就像上一次一样,他们一个是演员,尽情地说着笑着,一个是听众,忠实地听着也笑着。 他也笑了,他发现自己还真是太“客气”了。 “谢什么啊,一把伞而已啊。”她笑着说,“你还真是客气啊,幸好我没送你别的,哈哈哈。” “那好吧。”他说,“那我收下了。谢谢啊” “哈哈,没什么啦,我说了送你就送你。”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呃,仍是还你的好。”他发现自己又不天然了。 “这什么啊,这把伞送你了,怎么,岂非你嫌不好看?”她假装气愤地说。 “这个......” “不要紧啦,一把伞而已,既然你帮过我的忙,我就把它送给你做个小小的礼物吧。” “那不行啊,这伞本来就是你的,仍是物归原主吧。”他差一点就想说我等你来拿伞等了好久。 “不用了,我有一把新的伞。”她指指身边的粉红色雨伞。 “对了,这次既然遇到你了,这把伞还你吧。”他说。 & &&&他也随着笑起来,他发现自己终于放松了。 “我什么都好,就是不认路,那有什么办法?为此我都挨过我妈好多次骂了,嘻嘻。” “走丢了?是哦,说起来我似乎在你眼前走丢过一次耶,哈哈哈。”她又大笑起来。 “别笑我了,你好好看着你自己吧,别又走丢了,可再没人管你的。”他觉得终于找到可以反被动为主动的话题了。 他笑笑,“真没有呢。”他想说一句俏皮的话,想了一会却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有?肯定有吧,哈哈哈,要不然干嘛要那么着急的想回家啊?一定是想老婆了哈哈。”她一副捉住你痛处的样子。 “没有没有,我哪里有女朋友啊。”他分辨着说。 “是不是有女朋友在家里等着你啊?”她盯着他,眼睛里满含着笑意。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没什么,习惯——不,没事,我不怕雨淋的。” “所以你就淋得乱七八糟的?哈哈,你那个时候的样子好有趣啊,哈哈哈。” “呵呵,那个时候想早点回家,所以没——” “希奇了,那你上次怎么不等雨停了再走?或者找别人借把伞就行了啊,干嘛要淋得落汤鸡似的?好希奇哦,哈哈哈。”她笑着说。 “也不是太近——还好啦。”他说 “咦,这么说,你到车站很近的嘛。” 他觉得空气冷了一下,想找点话岔开,又不知道说什么。 “哦。”她点点头。 “没什么,做个普工——很没劲的。”他溘然觉得似乎真的很没劲。 “哦,那你做什么的?”她问。 “恩,是啊,我在那边那家小工厂上班。”他指了指路的尽头,说。 “啊,对了,每次都看到你从这里走,你是在这里做事吗?”她问。 “呵呵呵”他也笑了起来。 “哈哈,我发现,原来这路车就是我真正要乘的车,结果到了终点又要坐上这路车往回走,哈哈哈......”她大笑。 “哦?怎么会呢?”他问。 他听话地走过去,还没坐稳,她就启齿了:“你知道吗,上次坐这车到总站之后,发现又错了。” “太巧了,哈哈,再看到你真好,过来坐这里吧,”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 “是你,好久不见了,怎么你会在这?” 他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他竟有些莫名的胆怯。 他惊奇地发现,坐在车门边的,竟是那个曾给他撑伞的大胆勇敢女孩。 & &“呀,是你——”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传来。 & & 认识的老旧的公交车,停在同样的位置。车门打开,他走了上去。 他撑着伞走出工厂。走过那段永恒不变的水泥路,走到尽头去等车。 这把伞自从他拿来之后,几乎每个雨天都会用的,他自己的想法主意是,万一遇到那个女孩利便还给她。 又是一个有雨的傍晚,他撑着那把浅青色的伞回家。淋雨当然再不能了,太凉。他的雨衣也不想穿,买来的时候感觉还挺好看的,现在却觉得,其实有些土气,所以仍是撑伞的好。 转眼夏天过去了,天色徐徐转凉。 时间慢慢流逝,一天又一天,他走着同样的路,做着同样的工作,同样地,天天拖着疲劳的身子回家...... 始终,再没看到那个女孩。也许,当初该要个电话的,他想,现在只好算了吧。 一个礼拜过去了,两个礼拜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然而,从那以后,女孩却再没泛起过。 他想,应当把那把漂亮的伞还给人家。 之后的一段时间,他总时不时记起那个女孩,漂亮的脸蛋,活泼的性格,大胆勇敢的笑声,若有若无的清香...... 他冲女孩笑了笑,拿着伞下了车。 “送什么呀,只是一把伞而已,”她似乎有些惊疑地笑着,“你拿着吧,没事的。再见啦,谢谢你今天帮我啊。” 他只好接过来,想了想说:“好吧,那你把你的地址给我,下次我给你送去。” 她笑完说道:“你拿着吧,我到车站了就转车,再下车就到地方了,用不着伞了。” 她哈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觉得有点羞愧,一定是让她看到了自己的窘态。 车过了几站,他到了。起身预备下车的时候,她把伞递了过来,“你拿去吧,别再淋雨了,会感冒的。”他笑一笑,想说不用了,手却不自觉地伸了过去。顿一顿,又抽归来。“你自己留着吧,你还要用的。” 车上,她说得很起劲,经常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引起了全车人的留意,大家都侧过头来,竖起耳朵,想听听她在笑些什么,时而还偷偷看一眼两人。他也很起劲,不外他是像大家一样听得起劲。他从来没想过这些诸如在哪看了个有意思的小玩具、什么时候买了个小包、什么时候预备去走走街之类的事有什么好说的,更不知道这些小事有什么可笑的。然而,他却发现自己笑得很开心。 他心里想,今无邪是意外,居然会遇到一个这么有意思的女孩。 他心里想,这个女孩真大胆勇敢,毫无顾忌地就上来给自己打伞,说话也张口就来。只是希奇,他并没有厌恶的感觉,相反的,倒觉得很有趣。 他只好坐了下来。他觉得不能比一个女孩更摇摆。 “怕什么,我的衣服也是湿的,坐吧。”她又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岂非你比我还摇摆吗?哈哈哈。” 他摇摇头,扯了扯自己的衣服,“都是水,把位置弄脏了。” “你怎么不坐啊,”她拍拍身边的空位,“坐这里啊。” 她在车上找了个双排的位置,然后一屁股坐下,“啊,终于上车了,累死我了。”他笑了笑,站在一边。 车没有让人等多久,很快就来了。 没走多远,已经到站了。 两人稍稍加快了脚步。 他不认为然地想,又不是我让车到总站,感谢我什么呀。嘴里没作声,只是笑笑。 “恩,真是太感谢你啦。”她兴奋地说。 “哦,到的到的,这车到总站的。”他说。 “知道的,要不是坐错了那该死的车,我早就到了,现在这边的车可以到总站吧?我坐到总站,换一趟车就到了。” “那你知道你亲戚家的地址吗?”他等她笑够了,问道。 他也乐了,随着女孩一起笑起来,心想怎么还有这样的人。 “没办法,我妈要我去给一个小侄子补几天课,我说不想去,她却非得要我去,说什么大家亲戚一场不轻易。我又和他们不熟,大家来往的也少,我干嘛要去啊。”她生气愤地说,“等我走丢了,看她以后还要不要我去——哈哈哈” 他也笑了笑,“你还真是胆大啊,不知道路你还到处乱跑。” 女孩子赶上麻烦,好不轻易得到匡助,肯定是很兴奋的,他想。 “是啊,”她说,“本来我哥说要送我来,怕我找不到路,我说没题目的,结果一出来就坐错了车,跑到这个地方,转来转去不晓得路了,又打不了电话,真是倒霉透了。哈哈哈。”她说完又笑起来,完全没有“倒霉透”的感觉。 “恩,一个人出来,真不轻易。”他说。这句话没头没脑,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然而女孩似乎并不打算走,“怪不得呢,走了老半天,又下雨,又没车,我都快哭了,手机又没电了,呵呵。”她自嘲地笑着说。 “这边比较偏僻的,只有几家工厂。工人们差未几都住厂里,下了雨不出来的。”他说,心想,问完路,该走了吧。 “哦,太好了,”她说,“我走了好久,这个地方一辆车都没有,人也难得遇到一个,我还认为要露宿荒野了。”她咯咯地笑起来。 “哦,就在前面,没有站牌,但是有车经由的。”他说,手指一直前面的路口。心里想,原来是问路的,与自己不相干。 “你知道这四周有乘车的地方吗?”她问。 “啊,是啊。”他察觉到自己有点小小的不天然。 “幸好今天带伞了,不然就是落汤鸡了。”她笑着说。 “啊.....是啊,很大。”他说。 “雨真大啊”她说。 他有些吃惊,又有些心慌。 他吃惊地抬眼,发现头顶多了一把浅青色的雨伞。他扭过头,看见了一双黑亮的眼睛。眼睛的主人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青女孩,嘴角带着笑,撑着伞走在她旁边,从她身上传来淡淡清香。 很快,高跟鞋的声音近了,到了他身后。然后,天空溘然一黑,雨停了。 然而,身后溘然传来的笃笃的高跟鞋的声音,却将他的留意力转移了过来。那脚步声很急,好像在追赶着什么。 然而今天无疑是特别的,他的心情前所未有地放松。他贪婪地接受着雨水的冲洗,他放肆地想着以前想过或没有想过的事情,脑子几乎不听使唤地疯狂滚动,带着他的思绪四处乱窜,就像空中的雨点。他觉得,在这样的雨中,很自由,很享受。 连续两年,每一天,都是同样紧张而忙碌的糊口。早上六点起床,八点上班,晚上加加班,到六七点的时候,拖着疲劳的身子,走去道路的尽头等待回家的公交。这段路他很熟,他走过两年,每一天都要走上两遍。光秃秃的水泥路面,看不出一点气愤,让他越来越厌倦,他发现,每一次走过都成了一种折磨。 七月的天很热,阵雨浇灭了空气中的火,天凉人快。一天的疲劳和汗水浸透了他每一寸皮肤,他需要这种快意。他很庆幸自己没带雨衣,那让他有了放纵的理由。 一个有雨的傍晚,他走在回家的路上。没有车,没有伞。独自一人,在雨中漫步。他喜欢雨。 罗麦www.luomaicp.or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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