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掉床上了在熟睡的时候会不会扎在身上起红点不痛不痒感觉不痛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泛着潮红,他轻轻地吻我的脖颈,身体渐渐将我压在落地窗上。嘴贴在我的耳后:“为什么总让我看见你害怕难过的样子?我可以为你做什么,让你能够感到快乐?”--《第三种爱情(3)》 】 – 【人人分享-人人网】
【我的心跳得很快,脸泛着潮红,他轻轻地吻我的脖颈,身体渐渐将我压在落地窗上。嘴贴在我的耳后:“为什么总让我看见你害怕难过的样子?我可以为你做什么,让你能够感到快乐?”--《第三种爱情(3)》 】
(1)&传送门&
(2)&传送门&
  回到家,一个星期没住人的房子里已是灰尘遍布,显得异常冷清。我无心去打扫,把背包往茶几上一放,顿时激起了数不清的灰尘在阳光下跳舞。&
  迫不及待地拉开背包拉链,拿出他托人在机场送给我的纸袋。机场里人多眼杂,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想马上打开纸袋一看究竟的欲望,终于坚持到了现在。到底会是什么东西?我有些盼望,又有些害怕,从纸袋中拿出了一个不大的漂亮的盒子。&
  好奇地打开盒子,一只精美的手表赫然出现在眼前。我一时有些恍惚,这只手表黑白搭配,款式很简单,好像在哪见过。突然,电光石火间,我想起来了,是林启正手上戴的那只杜佛手表!但是眼前的手表显然是女版的,和林启正戴的那一只正好相搭配。&
  &我也最喜欢这一块,杜佛的表,极简单,但非常精美。下次有女版的话,我一定买来送你。&很奇怪,我们之间的每一句话我居然还记得如此清晰!他到底是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在我们已经分手一年以后!&
  我感到身心俱疲,颓然地倒在了沙发靠背上。&
  启正,林启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都不曾花过你的一分钱,现在我们都已经分手了,我又怎么可能会要你的东西?可是,你这样突兀地把东西送过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退还给你?我没有你的任何消息,但是看来我的行踪你却掌握得一清二楚,难道你还像以前那样,在我浑然无知的时候,在飞机上、在星巴克里注视着我吗?&
  对于这些奢侈品品牌,我远远不如所里那帮天天捧着时尚杂志的小姑娘们有研究。我知道的名表,也不过是劳力士、伯爵、卡地亚那么几个有限的牌子,杜佛表我只听林启正说起过那么一次。在某个思念他到心痛,却又找不到与他的任何关联的夜晚,我瞠视着一无所有的天花板,难以入眠,忽然心血来潮,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往百度里输入了&杜佛手表&,这才知道,老天,原来菲利普杜佛被称为&瑞士手表业里最牛的个体户&,杜佛的女儿和老爸意见不和,也只能跑到世界手表业公认的第一品牌百达翡丽混饭吃。然而,杜佛的表,这被称为世界上最好的纯手工机械表,我的确从未在杂志上看到过任何介绍。不奢华,不炫耀,却是美到孤独,林启正的品味就跟他的人一模一样。&
&&& 现在这样一只简单到精致,低调到奢华的手表就静静地躺在我的面前。&
  戴上这么一只手表,至少应该背上LV的包包,身上穿上PRADA,全身上下挂满各种顶级品牌才像那么回事吧?而我,不上班的时候喜欢穿休闲装,最贵的一套衣服也不过是今年奖励自己的一套宝姿套装而已。根本不属于能够时时消费得起奢侈品的人群,我一个小律师要这么一块名贵的手表干什么?&
  我打起精神,重新坐直身子。这时我注意到盒子底有一张小小的卡片:&邹雨,这只表是今年你的生日前夕我看到的,因为时时刻刻都记着我对你的承诺,所以我买了。放了很久,这次终于有机会送出。我知道你不喜欢收我的东西,如果实在不喜欢,就自行处理掉吧。&&
  他写的英文我是见过的,极漂亮的圆体字,直让我惊讶原来英文也可以写得如此好看。当我毫不吝啬地赞美他&没想到你人长得这么俊,连字也写得这么帅&时,他得意地捏着我的腮帮子,笑着说,&你以为只有汉字有书法呀,英文也有书法的。&而眼前的这几行字,字迹稚嫩,像四五年级小学生的字体,跟他给我留过的那张字条比,他的汉字书写没有任何进步。他果然不太会写中文。&
  一个不太会写中文的人,此刻用短短的几句话,给我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我怔怔地盯着这只手表,满怀伤感。许久许久,才将情绪沉淀。从包里拿出那张香港经济报,我仔细端详着那张印刷得并不太清晰的俊脸,然后,将报纸折叠好,和手表一起锁进了抽屉中。
  接下来,是连续两天的双休日,我把家里来了一个彻底的卫生大扫除。也许是下意识地想用忙碌来冲淡积压的情绪,我全身的劳动细胞好像都被激活了,床单、床罩、窗帘、沙发套全部更换,洗衣机也跟着不停地连轴转。等到全部收拾完毕,我奇怪自己居然完全没有觉出累。十月底还算柔和的阳光从落地窗射进来,照得满室温暖,一地生辉。快三十岁的离异单身女人,要是还像以前那样胡乱随意地过日子,心态会越来越差。终于把最后一片窗帘晾晒出去,我打量着整洁舒适焕然一新的房间,还有刚端上餐桌的冒着热气的丰盛的饭菜,对这样的生活感到很满意。日子总还是要过下去的,我逼迫着自己尽量不要去想不开心的事。&
  &姐,你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勤快?&邹天看着我在客厅和阳台间进进出出,不解的丢出一句话。&什么叫突然变得这么勤快?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前很懒吗?&我不满地望向邹天。这个家伙在我忙得脚不沾地的时候,就那么一直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球赛,完全不知道来帮我搭一把手。 &哪能呢?&邹天站起来,笑嘻嘻地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那些到咱家吃过饭的同学谁不羡慕我有个能干的姐姐?而且,&他拿起茶几上的摩托罗拉手机和索尼数码相机,那是我刚从香港买回来送给他的最新款,&他们要是看到你送我这个,会更羡慕我。&&&
  邹天硕士毕业了。毕业前夕,在参加了几次人才大集,递上了几十份简历后,原本信誓旦旦要干大事业发家致富的小伙子,无奈地发现,对于像我们这样出身平民家庭的孩子,梦想照进现实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邹天性格开朗、活泛,人缘不错,他的导师,也就是丁甲的父亲很欣赏他,推荐他留校。我苦口婆心地分析留校任教的好处给他听,最后他听从了我的劝告,我花了点钱,打点了关系,终于让邹天顺利地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大学教师。半年多的社会历练,小伙子成熟了一些,不再是一年前在母亲病床前无助地问我&姐,怎么办&的毛头小子了,也包括像现在这样知道看着我脸色顺着我心意半真半假地恭维我。  &行了,&我掀开他放在我肩上的手,命令他,&别耍宝卖乖了,赶紧洗手吃饭去。&  &
  星期一,我刚一进到所里,就被眼尖的助理小陈发现了。 &邹姐回来了。&小陈一声招呼,好像吹响了集结号,小姑娘们转眼间呼啦啦挤满了我的办公室。 &邹姐,我的雅诗兰黛呢?&&邹姐,我的LV包包呢?&&邹姐,我的数码相机呢?&小姑娘们你一言我一语,叽叽喳喳像开了锅。 我只觉好笑,抱着双臂,看着她们,&妹妹们,你们谁也不问问我帮你们买东西辛苦不辛苦,背东西累不累,就一门心思光想着你们自己呀。&见小姑娘们不好意思的样子,我不忍再逗弄她们,蹲下身子将行李箱打开,&全是你们的好东东,自己对着单子自行认领吧。还有,&我从行李箱里拿出一个大塑料袋,对小姑娘们说,&这里有口红、眼影,粉饼什么的,还有两套思妍丽,是我送你们的,自己拿去分吧。&&
&&  小姑娘们一片欢腾。 &哇,邹姐,我真是爱死你了。&小陈一把抱住我,居然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我真要晕了,这帮小女孩。&
  要是搁在九年前,香港还没回归祖国时,我这一次去香港就是正儿八经的&出国&。公款&出国&旅游一趟,我也不能太不懂事,礼物每人有份,小伙子们是几条烟,由着他们自己分着抽去。&
  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姑娘们兴高采烈地分完东西一一散去,我拿出给郑主任买的礼物,敲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来来来,小邹,&郑主任见到我很高兴的样子,&什么时候回来的?&&星期五下午。&我答道,然后在郑主任对面坐下,将礼物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说:&主任,也不知道该给你买点什么,就买了几条烟。& &呵呵,还想着给我买礼物,&郑主任满意地把玩着我送他的打火机,问:&这次去学了不少东西吧?& 于是我将在香港的培训内容向郑主任一一回报。 郑主任一边听我汇报,一边频频点头,间或发问一句,末了问我:&这次去香港感觉还不错吧?& 是我太敏感吗?总觉得郑主任的问话有点意味深长。 &还好。&我只好敷衍答道。 这时,郑主任桌上的座机响了,他接通了电话。 &欧阳部长,你好你好!&郑主任语气很热情。&
  是致林的事情!这不是现在的我应该关心的。给郑主任送礼物的任务已经完成,于是我站起身,向郑主任打声招呼,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十分钟后,当我坐在刚收拾好的办公桌前,泡上一杯茶,看着碧绿的茶叶,在滚烫的开水中翻腾起舞,浮起又沉下,渐渐舒展成一片片绿色叶子的时候,忽然产生了人生如茶的想法。想想自己这几年的经历,浮浮沉沉,多像泡茶啊。什么时候,我的人生,能像泡开的宽阔的茶叶一样,青葱碧绿,伸张舒展呢?我捧着茶杯,为自己产生这样富有哲理的联想轻笑起来。&
&&&& 茶杯还没送到嘴边,郑主任推门进来了。 &小邹,紧急情况。& &什么事?&我放下茶杯,抬头望向郑主任。 &刚才致林的欧阳部长来电话,三亚的项目出事了,有停工的危险。& 我的心一下子不争气地紧了起来,那是林启正亲自主持的项目! 可是邹雨,现在这些与你又有什么关系呢?我控制着内心开始的翻腾,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是吗?&&
&&& 郑主任在我对面坐了下来。&小邹,本来致林是小高的业务,但是他昨天一早就飞走了。我呢,这个星期要出三次庭。刚才接到电话,我就在反复掂量看派谁去。掂量来掂量去,还是只能让你去,那几个小的我还是不放心。& &主任,我不想去。&我干脆直接地拒绝了郑主任的安排。我和林启正见不得光的过去让我不愿意去面对致林的人。 &小邹,我知道你的难处,&郑主任叹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派你去的。这两年致林的业务,小高忙不开的时候,都是我顶的。但这次实在是太巧了。致林是咱们的大客户,你也知道,咱们所这两年业务不错,但是真正的有起色,也就是从致林开始的...&,他忽然打住不说了。&
 我心里苦涩。是啊,郑主任说得没错,所里这两年日子过得很滋润,每个人都赚得盆满钵满,而这一切,是从致林开始的,是用我和林启正的感情换来的。  &总要给他们机会,他们才会成长啊。&我坚持着自己的立场,诚恳地向郑主任建议。  &他们没有当年你和小高那样的素质,现在只能干点小活,&郑主任摇头,&小邹,你看这样好不好,小高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先去顶两天,我这边一有空闲,马上就把你替回来行不行?&  郑主任已经近乎哀求的语气,让我再也没办法硬下心来说出半个&不&字。  &
  刚刚收拾好的行李箱又要装箱。省城已是秋天,而三亚却还是夏天。我将已经收拢在衣柜底层的夏装一件一件又找出来,一边装箱脑袋却在高速运转:盖个房子怎么那么麻烦?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闹到要停工的地步?问题会顺利地解决吗?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我希望他一切顺利,我不想看到他有事。&
  经过香港街头人群中的遍寻不着和车窗前咫尺天涯的凝望,我悲哀地发现,一年的时间没有将林启正的影子在我心中抹去哪怕是一丝一毫,我还在不可救药地爱着他,我还在牵挂着他,心疼着他,却再也不敢靠近不能靠近......&
  下午四点,我乘坐的飞机抵达了三亚凤凰机场。 终于再次来到三亚,我和林启正爱情开始的地方。&
  上次来三亚,林启正前脚走我后脚到,让我得以顺便享受到了本来是为他准备的奔驰车待遇。这一次,生活恢复了它原本的面貌,没有人接我,欧阳部长在电话里让我直接到致林别墅度假村。坐在出租车上,我特意把车窗开得很大,贪婪地呼吸着在省城享受不到的略带咸腥的清新空气。&
  三亚就是这么个能让从喧嚣的大城市里来的人一眼就爱上的地方,碧蓝透明的天空透着安详,路旁高大葱茏的椰子树、棕榈树以及其它叫不出名字的热带植物在海风中摇曳生姿,彰显着它们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有点像这大自然的美丽景观,安静又似乎夹带着一点点的热烈兴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心绪?我检视着自己的内心。&
  或许,在我的内心深处,有一个我自己也不愿承认的事实,我其实是想来的。我不想林启正有任何事,只要能帮上他的忙,哪怕只有一点点,对我也是安慰。   甚至,也有一丝小小的期盼开始在我的心里冒头:林启正会来吗?我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吗?哪怕是像在香港街头那样,能够安静地看上他一眼,也是好的。几天前在香港看到他手上的创可贴的那一刻,我的心疼痛难当,目送江心遥的笑脸在我的视线里彻底消失后,我站在大街上,才发现自己的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我强忍着,才没有当街失态。我知道,那眼泪,是为了自己,也为了他。  可是,如果他真的来了,我该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他?   蓦然想起,或许我应该把那块表带来的。&
  出租车将我顺利地送到了度假村。刚从车里出来,眼前的景象让我惊喜。一年多前,这里还是荒草丛生,垃圾遍地,一座座外观像是日本鬼子的炮楼似的设计丑陋的所谓&别墅&矗立在垃圾堆里,没有窗户、没有外立面粉刷,楼间距窄得让我以目测丈量下,以为大概有一点功夫的人就可以从一座楼跳到另一座楼上。现在,那些丑陋的&炮楼&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巨大的美丽的园区。我从大门进入,徜徉在度假村内,却始终看不清道路前方十几米以外的景观,各种各样高大苍翠的热带植物将一栋栋别墅掩映其中。以我对别墅的有限认知,这些漂亮的房子好像都是具有美国乡村风情的单体独栋别墅,每栋别墅前白色的栅栏里是绿草茵茵的庭院,别墅外立面颜色多样,却是素雅、统一,和谐。园区里小桥、流水、亭阁、几十上百种花木中若隐若现的弯曲小路,曲折处有通路,通路处又是翠绿和繁花满眼,置身其中恍若远离了所有的都市尘嚣,宁静幽远的感受令我顿感心旷神怡。太美了,要是能够住在这样的地方一定很惬意,我在心里感叹。&
  边走边看风景,终于晃荡到了度假村的会所,欧阳部长正站在会所漂亮的喷水池前等我。  &邹律师,好久不见。&欧阳部长向我伸出了手。  &部长,好久不见。&我也伸出手和他握了握。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自从在母亲的葬礼上见过最后一面后。&刚才看过度假村了吧?感觉怎么样?&欧阳部长问我。&太好了,我没想到居然这么漂亮。&我由衷地说。&看到这样的房子,有没有涌起想拥有一套的欲望?&&部长难道不想吗?&我调侃欧阳部长,&刚刚我往会所走的时候还在想,如果我能在这儿有这么一套房子,我就早早退休过来养老,这样就可以天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这句已经被房地产商当作广告语用滥了的海子最有名的一句诗,在我徜徉在别墅区里的时候,真切自然地从我的脑海里蹦了出来。   &哈哈,邹律师,这话听起来有点英雄气短的意思。我这个老头儿还想多奋斗几年,你这么年轻就想退休,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我和欧阳部长一齐笑了起来。&
  玩笑开过,我转入正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闹到要停工的地步?&我终究是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事情的原委。 &走吧,你一定累了,一起去吃点东西,我再慢慢告诉你。&欧阳部长说。&
  会所的一楼,有一个精致的咖啡座。工作人员送上几份点心,我点了茶,欧阳部长点了咖啡,俩人边吃边聊起来。 &我们现在所在的是度假村的一期,马上就要入住了。本来一切都很顺利,最近在一期工程的东边又开了一个新的楼盘,你从机场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看到了,&我点点头。欧阳部长继续说,&那个项目是个高层楼盘,开工建设时从我们的度假村旁边开挖水道,结果大量的地下水浸透了我们的地基,导致度假村最东边有三栋别墅出现了裂缝,然后房屋验收时,质量合格证没能拿下来,也影响了二期工程预售许可证的发放。本来二期已经可以卖了,这样一来影响了销售,拖欠了承建商的进度款,承建商就停工了。& &一期的问题应该影响不到二期的预售啊,&我感到奇怪,&再说,只是暂时拖欠进度款,承建商也不至于就停工吧?手段是不是太激烈了?& &照理说二期的预售是不应该受到一期的影响。现在这社会就这样,也不知道哪座庙的香没烧到,那些职能部门就拿着一期的问题做文章,说要按照政策等到封顶了发了销售许可证才能销售。哪有一个开发商是等到拿了销售许可证才开始卖房子的?黄花菜都凉了。& 欧阳部长说的是实情,我赞同地点点头。&
  &关于拖欠承建商工程款那一块,本来也不应该是大问题,那是致林固定的承建商。但是最近那家公司新换了一个总经理,态度很强硬,说停工就停工,没有半点商量余地。&&难道他以后不想再做致林的生意了吗?&既是老交情,为何这么不管不顾?&唉,&欧阳部长忽然叹口气,&现在致林是林董当家,林启重虽然是从旁辅助,但其实权利不小。这个承建方新上任的老板和林启重关系不错。林总长期在香港,已经不太管致林的事,所以承建商用不着巴结他。停工这件事是受了林启重的唆使都说不一定,哥哥踩弟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公司里谁都知道。&&
  我听了欧阳部长的话,心里一阵难过。我和林启正的事情,他已经很清楚,或许他没把我当外人,才有意无意地把这些话说给我听。林启重,这是个什么哥哥,以前就想把自己的亲弟弟送去坐牢,现在林启正都去香港了,对他应该没什么威胁了,他还是逮着机会就整林启正。这算什么亲兄弟?&
  &还有一件事,负责三期工程烂尾楼爆破的公司,在进行拆除爆破时,没能做好安全防护工作,伤了一个路人。被伤的那家人真不是善茬子,提出的赔偿条件非常高,一开始爆破公司不同意,这家人纠集了一帮地痞流氓,穿着一色的黑衣服,在这儿拉着横幅闹了好几天。后来按照林总在香港的指示,打发了那帮人,但是这件事还是上了报纸。虽然是爆破公司的责任,受影响的却是我们公司,所以这次公关部的人也来了,研究处理这个危机公关问题。&&
  我听得头都大了,怎么这么多事啊?我们只看到美轮美奂的建筑,却不知道这漂亮的房子建起来要经历多少波折。想起林启正说的那句&谁也不希望还没有正式开售的楼盘,就多了个跳楼的冤魂&,虽然只是伤了人,我也不禁担心起来:&那这些事最终会不会影响房子的销售?&&如果解决不好,影响肯定会有的。其实一期地基下沉最棘手,我们和对方的意见分歧很大,而且一期是形象工程,解决不好对后面几期的销售负面影响最大;至于承建商倒不是大问题,二期预售许可证正在做工作,应该快下来了,给了钱自然就会接着干下去;爆破伤人那件事,知道的人还是局限在三亚市内,三亚市的消费能力有限,我们的房子还是卖给全国各地的用户,问题应该不会很大。&&
  欧阳部长的话,让我悬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些。&
 &但是这几件事凑在一起,林总还是决定过来看一下。& 我的心一惊。他来了?&
  回酒店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度假村的各色景观灯已经亮起,映照着园区的各种植物,以及掩映在其中的房子,显得格外静谧。夜晚的度假村与白天相比,是另外一种美。  &
  下榻的地方依然是上次来三亚时住的那家五星级酒店。我静静地站在窗前,听着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想着欧阳部长最后的那句话。他已经来了吗?还是依然没到?&
  夜晚的灯光下,酒店四周的热带雨林和珍稀植物树影摇曳,这里依旧风景如画,依旧设施奢华。一年多前,我和林启正的爱情在这里瞬间绽放出最美丽的花朵,一年后,却已是物是人非。
  海南的天亮得似乎比省城要早。第二天,在一种莫名的情绪中,我早早地就醒了。梳洗完毕后,来到餐厅吃早餐。偌大的餐厅里只有我一个食客,仿佛餐厅是为我一人准备的。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还真是不假。早餐品种非常丰富,令我食指大动,可惜胃口有限,简单地挑了几样东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默默地吃起来。  一边吃着,一边时不时地向餐厅外的庭院看去。莲花池、草亭、连廊在熹微的晨光中,显得分外静美。&
  楼梯口传来了说话声和脚步声,将我的注意力从庭院里拉了回来。我抬眼望去,一行人正沿着楼梯上行到餐厅里。欧阳部长和傅哥走在前面,然后,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顿时,我的心头如小鹿乱撞。 我原来竟是这样渴望着再见着他! 他在转头寻找座位,然后,他也看见了我!&
  两人四目相接。他明显地愣了一下,我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和光彩,随即是一片水波不兴的淡然,恢复了以前我所熟悉的那种安静清澈的眼神。  我还没有想好应该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重新面对他,两个人,就在这样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再次相见! 他向我走过来,仿佛眨眼间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树林的清香味道飘到了我的鼻中。我连忙起身,却不料将椅子弄出了声响。 &林总你好。&我主动向他打招呼,努力地挤出了一个灿烂又大方的笑容给他,甚至还谦恭地微微点了一下头,弯了一下腰。是不是韩剧看得太多了?我被自己的举动吓了一跳。&
  他一愣,眼神黯淡下来。&你好。&他也朝我微微点头,嘴角弯了弯。&什么时候到的?&他问我。&昨天下午。&&早餐好吃吗?&他接着问,语气很平静。&挺不错的。&我也大方答道。&那你慢用,我过去那边。&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我。 我机械地往嘴里送着饭,装作不经意地向他望去。只见他找了个背对我的位置,好象在喝咖啡。曾经那样相爱的两人,如今见面,却只能说着这样的开场白,客气又生疏,我刚刚的好心情变得低落苦涩。可是邹雨,又能怎么样呢?既然做不成情人,也不可能做朋友,也就是这样的交情了。没有怨恨,没有委屈,不扭捏,不小气,自自然然,大大方方,这就是最好的状态了。&
  我有点讨厌自己的患得患失。刚刚还觉得很好吃的早餐,此刻在嘴里也变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
  上午,地质勘察院、监理公司、建筑设计研究院和房屋质量检测站以及承建方的人陆续到齐了,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开到了度假村一期东区出问题的那几栋别墅那里。 现场看到的景象简直让人触目惊心。在几栋别墅之间的小径上,路面出现了一条约5厘米宽的裂缝,原本应该平整光洁的路面,现在的情况是裂缝两边地面的水平线完全不一致。裂缝是由旁边的工地施工现场延伸而来,在离工地最近的3栋别墅后裂缝连成了一条线。林启正面色凝重地看着现场,有时也和旁边勘察院承建方的人交谈上几句。 看完了外面,一群人又到了别墅里头。一连看了三栋,每一栋都在二楼的同一个位置出现了长度不一的裂缝,那情景就好像漂亮的姑娘脸上长了一条蚯蚓似的疤痕,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随后林启正和其他的人又到了屋顶去查看情况,剩下我一个人呆在屋里无聊,于是我跑到了外面,仰头看着一帮男人在屋顶指指点点。&
  这么气派又漂亮的别墅,还没交付使用,就出现了地基下沉和裂缝这样严重的安全问题,有哪个业主会愿意住进来?买这些房子的人都是有钱人,比普通人对房屋的品质要求更高,林启正要如何解决这些问题才能让业主满意,我为他头疼起来。 欧阳部长摇着头从屋顶下来了,看样子也是情形不妙。我悄声问:&屋顶也有裂缝吗?&&也有。& 我倒吸一口凉气:&怎么会是这样?&这么千疮百孔的房子在我这个不懂建筑的人来说恐怕只有推倒重建才行。&现在该来的人都来了,基本上已经排除了是我们设计纰漏的可能性。接下来就是勘察和质检单位给出结论,再确定和对方的索赔事宜。如果处理不好的话,耽误了按期交付,我们还要准备对业主的赔偿事宜。&&
  整整一天,林启正都在和那些勘察设计方的工作人员讨论问题,正式的谈判尚未开始,我还派不上大用场。傍晚,我在度假村里悠闲地溜达,这也是我第一次有机会看到度假村一期的全貌。生机盎然的热带树木枝叶婆娑,五颜六色的鲜花芬芳扑鼻,一栋栋别墅漂亮安静,这样的环境即使只是置身其中也会让人无端地心情大好。&
  我正专心地欣赏着度假村的美景,忽然听到嘈杂的说话声。一扭头,发现林启正和几个人正向着我站着的地方走了过来。我本能地想逃,却又逃无可逃,因为只有十几米远的距离。&
  随行的几个人中有一两个我认识,他们参加过我母亲的葬礼。彼此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这几个人快速地越过我的身边,只剩下了一个林启正还没走。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T恤,藏蓝色的长裤,手里拎着一顶黄色的安全帽,衣服、裤脚和鞋面上沾满了泥点,看样子刚从工地回来。 &在看度假村吗?感觉怎么样?&他语气淡淡地问我。&真漂亮。你很厉害。&我真心地赞美说。他轻轻笑了起来,嘴角显出了一个好看的弧度。&吃过晚饭了吗?& &还没有。&我试图躲闪他的眼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何这样不清不爽,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早点吃吧,别饿肚子。&&
  多么体贴的话语,让我想起了以前的我们,那时候他也会这样关心我,不过是用着十分亲昵的语气,不像现在,是完全的上司对下属的关心。 我不由得抬头看他,他的脸上透着疲惫,眼神却依旧澄澈,从里面看不到什么表情。我笑笑;&好,我会去吃。你这是刚从工地回来吗?&&像个民工一样,&我想开个玩笑,终究还是让这句玩笑话烂在了肚子里。&对。&他点点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转身大步地离开。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如果可以,我宁愿刚才没有碰见他。这样的说话方式,太客气,太累人,也太累心。  &
  晚餐后,我回到酒店,窝在床头,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按来按去,也挑不出个能让人一直看下去的节目。我百无聊赖,看看墙上的钟,已经9点了,索性关了电视,进到浴室洗澡。  刚从浴室出来,门铃就响了。 我一手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另一只手不假思索地打开了门。&
  当我见到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时,一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几个小时前,我们刚刚见过面,并且非常客气地说了几句话。我万万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这样的场景,我曾经在梦里梦到过几次,但是在这个渐趋静谧的夜晚,当他真真切切地站在我面前时,我的大脑像是失能了一般,不会思考,不会讲话,只知怔怔地看着他。  他站在门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静静地凝神注视着我。&
  &不请我进去吗?&不知过了多久,他打破了沉默。我如梦初醒,笨拙地让开一条路,让他进到房间里。 门在我的身后关上了。他打量着房间,然后转身回头问我:&住得舒服不舒服?&&挺好。&我总算恢复了镇定,问他,&要喝点什么?&其实我这里也没什么可喝的,除了白开水,就是冰箱里的几听可乐。他喜欢喝咖啡,可惜我没有。&白水就好。&他答。&
&&& 我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茶几上,然后对他说,&坐吧。&他坐在房间的沙发椅上,捧着水杯。我用眼光搜寻自己应该坐在哪里。坐在床头?好像太随便;坐在他旁边的沙发椅上?好像促膝谈心,又太过亲密。眼睛的余光告诉我他在看我,于是我只能站在房间的中央,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头发湿哒哒地还在往下淌水。&
  我不知该说什么,处在这样一个密闭的空间内,我感到局促。从早晨见到他时这一整天伪装出来的大方自然的状态此刻再也装不出来了。&过得好吗?&许久,他再度开了腔。 我抬头看向他,想用轻松的语调说&挺好的,&但是我听到自己说:&还好。&&
  启正,其实我是自欺欺人。我过得不算太好,这一年来我经常想你想到心痛,但是我不会让你知道。&是吗?那就好。&他把玩着水杯,好像很无聊地在研究水杯上的图案,我看出他的心情也很忐忑。很想问&你过得好不好&,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个跟你没关系了,邹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次这么多事情是不是很麻烦?&我转移了话题,现在工作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系。&是有些麻烦,和对方差距很大,最终可能会有一些经济上的损失。&他缓缓说道。&会影响你在公司的地位吗?&我的心终于没能管住自己的嘴巴,就这样自然而然地问了出来。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仿佛不可置信的表情。然后,他深深地望向我,嘴角扯出了一抹苦笑,说:&邹雨,你在担心我,是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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