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如何录像要怎样才能找不出之前的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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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老板】的办公室安装了••摄像头•&#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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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三年级
这件事,我想不出更好的解决方法,在刘总监弄清事情原委之前,我必须回去。
& & 如果老板也知道了这件事的真实原委,那么后果必然不堪设想。公司所有人都会知道,年轻有为的即将上任分公司经理的白副总监,日日监控着公司上层的房间,这将会是一件多么恶劣的事情。
& & 我已经顾不得再去想马一成的事情了。
& & 我坐在老板面前,看着他淡定,继续淡定的脸。
& & 我想,他心里一定是愤慨到了极点。果然,在我没有回到公司之前,刘总监就已经找了人把所谓OA加密终端打开,里面躺着的麦克风与摄像头,顿时像一个脱下了外衣的戏子那样,赤果果地展示着自己下台之后的人生悲伤。
& & 我知道,这悲伤会很快转嫁到我的身上。
& & 老板关上了门,示意我往前坐一点,坐到他的老板台对面。我知道,这样做不是为了示好,因为我已经从他的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厌恶,还有一丝惧怕,我在他眼里,已经由一个毛头小伙长成了年青有为的副总监,然后又从年青有为的副总监演变成了一个潜伏在他身边的炸弹。
& & 我没有救命稻草,一切都要靠我自己的努力去做。
& & 我想,如果我能给马一成打电话,那么,我还能转变一点,他还能替我担当一些,可是现在,我想起他就厌恶,我宁愿自己承担,也不愿意把电话打给他。
& & 老板死气沉沉地问我:“说吧,这些,到底是谁指使你做的?”
& & 我装糊涂,然后低下头,如不谙世事的孩子一样说:“是一个朋友推荐给我的,我想想比较好玩,于是就装上了。”
& & 我自认为这件事回答得巧妙,但没想到,这不是老板想要的回答。
& & 有时人就是这样,你接照自己的套路想好的一步步过程,在整个事情的进展过程中却不是一个完美的答案,不是所有人都能预测到完美过程的,即使是像我这样能窥见别人部分隐私的人。
& & 老板怒不可遏。他揪下了安在电脑上的所谓加密器,指着我说:“我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可是你自己不珍惜,这件事情,你说怎么办?”
& & 我怎么办,老子就这一身了,你说怎么办。
& & 怪不得常见有些英雄好汉说出一句话,大不了把我的一身押了上去,其实是真的到了绝境,各种条件交错着并行在一起,然后慢慢形成了一个你除了离开再也解决不掉的大问题,如滚雪球一样,由小到大,只能到最后,大到自己无法承受自己的重量,一下子垮掉。
& & 可是老子却等不到这个雪球垮下来,因为老板只给了我两条路,一是自动离职,二是公司开除。
& & 其实这两条殊途同归,还有第三条,老板没有说,那就是报警。
& & 我完全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其实这种事情说大就大说小就小,可是偏偏,我就撞在了这个枪口上。刘总监对新公司经理的位置觊觎很久,与老板之间的纠结又是由来已久,这样的事情,自然是小化大,大化强,然后以强大的力量,将我拉下马。
& & 以往的得意洋洋变做了沮丧,几天之内,事情的变化让我连目瞪口呆的时间也没有,友情,爱情刚刚被我塞进心房上锁,现在事业又出了这么大的事。
& & 我想,可能是最后一次用OA了。
& & 我在OA上对何紫依说:“我辞职了。”
& & 她的电话马上打了过来,问我:“怎么回事?”
& & 我淡淡笑着回答她:“因为我找到了另外一份工作,被猎头公司挖走了。”
& & 我没说什么,电话里我们两个相对沉默,沉默之间,涌动着离别的哀伤。
& & 我暂时没有告诉苏嫣,只给她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我要到她那里去。
& & 人不仅是在高兴时需要性爱,在极不高兴的时候也会需要。只有这样,才能慢慢聚起精神。我总以为,在床上征服女人,和征服事业是一个道理,有前戏得不到的努力,有中途进入的喜悦,当然,还有进进出出的疲惫,最后还有是否做到完美的不安。
& & 我要调剂一下。
& & 我喝了酒,然后在苏嫣身上要,不停地要。
& & 筋疲力尽之后睡去要比清醒地睡去好,会让人忘记一些东西。于是我反复地要她,一次接着一次,精力出奇的好。最后一次,她已然承受不住,喘着气抱着我:“老白,咱们,聊天好吗?”
& & 我没有说话,仿佛进进出出之间,我只是一台机械。
& & 最后一次一泄而出后,我把脸埋在枕头里。
& & 苏嫣满腔柔情:“老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扳过她的头,嗅了一下她的发香,微笑着告诉她:“亲爱的,我辞职了。”
& & 她忽一下坐起来:“别开玩笑了老白,快说,你那事怎么解决的?”
& & 我动也不动,疲惫地躺在那里,重新说了一遍:“我辞职了,没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 & 苏嫣看着我,一直呆呆地看着我,仿佛我脸上有着让她迷恋的风景,然后,她缓缓地躺在我的身边,身体慢慢全贴了上来,细致紧密地温暖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她缓缓问我:“老白,你说你当初是为了什么呢?”
& & 我差一点脱口而出,为了你。
& & 可是,我一忍再忍,终于还是没有说出口,反而安慰她:“有一家公司正巧想让我过去,我就答应了。”
& & 她没有说话,叹息一声,在这叹息声中,我心里突然就澄明一片,往日种种,俱是我自己种下的种子,现在慢慢成长,枝枝蔓蔓,终于将我缠绕在其中,当我不能自拔时,还在欣喜,我应该早早看到这种危险的。
& & 只是我没有。因为我只潜入了别人的环境,却无法潜入到别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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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还有一天的时间,我突然就想起了大厅里的那台监控,那亦是一个定时炸弹,还有老板休息室里的那个监控,前者肯定会暴露,后者倒是不会,但现在于我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兴趣。
& & 所以,大厅里的那个必须拆除,至于老板休息室里的那个,我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有点用处,但具体什么用处,我暂时想不明白。
& & 就像是有些人做事,暂时想不明白,但是他有种良好的直觉,事后再次明白之后,自己的经验上就多了宝贵的一笔,如此循环往复,于是,一个直觉良好的有为青年渐渐变成了一个经验老到的人上人。
& & 所以,有一些事情,没必要想通了道理再去做,这个世界上,有的是人帮我们想道理。
& & 我在前一天白天,依照老板的意思,说要检修OA加密器,收走了所有人的摄像头。然后又在一个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把安在大厅里的监控拿了下来,零零碎碎的一堆东西,乱蓬蓬的线,还有我无边的沮丧与伤心。
& & 因为我再一次想到了马一成。
& & 离开公司这一天,天气确实是晴朗的,我低调地离开,没有欢送,只有偶然的目送。我的东西不少,一项项检查过后,装入了纸箱,然后上了雇来的面包车,司机问我:“去哪里?”
& & 我低低地说:“家里。”
& & 回过头,我再次看一眼这幢大楼,从风华正盛到伤心别离,我只用了短短的几天时间。
& & 在车上,朱厂长的电话打了过来,电话里风风火火:“白老弟,公司有一个项目现在刚刚上马,恰恰与你们的产品有合作可能,你看能不能,帮忙一二,回头依旧可以给你分成,你要相信老兄。”
& & 我淡淡地对他说:“对不起,我辞职了。”
& & 他似乎没有从交谈的喜悦和要求中回过神来,简单哦了一声,继续着自己的合作设想。
& & 我对着电话大吼:“我离职了,离职了!不在公司做了!”
& & 他这才反应过来,啊了一声,继续追问:“不会吧,这事,这事是不是误会?”
& & 误会个屁,老子的手续都办完了。
& & 我们的电话,不咸不淡地结了尾,他在电话里没再说什么设想之类,而后或是也揣度到我的心情不好,挂电话前,他说:“那以后再说,以后再说。”
& & 以后说什么?这句话就像是再见的那个词的解释一样,再见等于再不相见,以后再说,就是从此以后,再也不说。对于一个毫无价值的人,像朱厂长这样的人,可能很快就弃若敝履,再也不联系了吧。
& & 好像前方一片荒漠,我的车子再也没有从一个站台到另一个站台的疲惫等待,也没有一个加油站到另一个加油站的保障式惊喜,而是开始直行,前方肯定有沙尘暴或是大风,但我别无他计,要往前走,一直走。
& & 我买了瓶酒,晚上,我要陪自己大醉一场,不诉离伤。
& & 天亮后,我还是那一个我,如赵蔚所说,你本性中没有失掉善良,头脑中也没有僵化固执,我看好你。
& & 可是被她看好的这个家伙,却在家里一个人喝了个烂醉如泥。然后翻着电话号码给所有认识的人打电话,说些乱蓬蓬的话,认真地告诉别人,我的心是个两室一厅,一个厅里住着背叛和伤心,一个厅里住着失败和失落,我则端坐大厅里,看着两个打开的房门,一会哭一会笑,然后一杯杯喝下辣得呛人的二锅头。
& & 我记不请我给哪些人打了电话,也记不清自己说了哪些话,第二天早上醒来,十几个未接电话和数条短信让我哑然失笑,一条条翻过去,有朋友的,有同事的,还有同学的,但其中有一个打了两次电话,发了一条短信的,让我突然不知所措。
& & 是马一成,他在短信里说:你小子半夜给我打什么电话?说什么你从此之后人生就一片片落下了,要是没事的话,晚上喝酒。
& & 他以为我不知道,他以为一切我都被蒙在鼓里,喝酒?好,老子现在一身轻松,就怕没有人找我喝酒,不是想得意一下吗,不就是你手里也有着两颗奶糖的惊喜吗,好了,过了今晚,我让你的奶糖变成你收拾不了的奶粉。
& & 我咬牙切齿地回短信:好,我等你,晚上地摊,不见不散。
& & 我不怕再多点仇恨,因为友情最先背叛了我。
& & 那天晚上,地摊老板没收我们两个的钱。
& & 马一成倒是依旧,先是开玩笑,后是问我工作的事,我默不作声,一语不发地灌着酒。他或者看出点什么,开始陪着小心。
& & 我红着眼睛对他说:“别装,我知道了。”
& & 然后,我就看到他怔了一下,然后沉默。后来突然低下了头,慢慢地说:“我以为你不知道的,我,我对不起你。”
& & 是的,我们两个之间那么容易就猜到对方心思,所以不必掩饰,也不必再把语言拐几个弯来承认一个错误,直抒胸臆是最好的方式。可是,这种直白在愤怒的我看来,有点赤裸裸的无耻。
& & 我猛地掀了桌子,扑过去把他摁倒在地上,面对一直以来那样亲切的一张脸,我甚至犹豫了一下,应该从哪里先下手,但很快,他的挣扎让我更加恼火,然后,就像打我们业务副总的那一拳一样,我打在了他的脸上。
& & 他怒吼:“你疯了!老白!”
& & 四周渐渐涌上潮水一样看热闹的人,看着这两个男人撕打在一起,人心就是怪异,没有人认识我们,也就没人拉架,所以人看着我们像是看一场戏,生活里的戏,他们当成了舞台上的戏,透着漠不关心和好奇。
& & 他们甚至听到了我愤怒之下喊出的话:“让你给我戴绿帽子!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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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我们都累了,坐以马路边上,愤怒随着体力的消耗散去,我悲凉地说:“我以为最好的朋友,即使做对不起的事,也不会欺朋友之妻。没想到,你还是做了。”
& & 马一成气喘吁吁地对我说:“你,你放屁!”
& & 我一边喘气一边冷笑:“那你告诉我,24号晚上十一半你还在我老婆那里做什么,然后你们熄了灯又在做什么?”
& & 马一成啊马一成,你可能没有想到一句话,作茧者必自缚,我已经成了自己心魔里的那只柔弱无力的蚕,你又怎么能逃脱呢,是你提供的监控,让我看到了你的丑行。
& & 当时,我们两个已经坐在马路牙子上,吃了个霸王餐,这一场架打得老板也没有收钱。
& & 没想到他比我还生气:“我正想告诉你这件事,那天,你老婆找到我,想和我当面谈一谈,我以为是你小子又在外面干坏事儿了,就过去了,没想到,她不知从哪里知道我卖监控器材,想问我要,而且第二天就用,好像很急。后来说到你,她才说你们分居了,我还没问什么原因,就他妈的停电了。”
& & 停电?我突然想起了那天晚上,我像个狼一样嚎叫的时刻,整栋大楼,没有一丝灯光。
& & 又是一个环环相扣的悲剧。
& & 我承认,我确实是被这个真相打击到了。才发现,自己因为太过于相信摄像头里的东西,就像是一个迷信的人过于相信上天一定会给他带来好东西一样,自己不知不觉地在看别人隐私与真实的暗处时迷失了准确的判断力。
& & 我无话可说,沉默着,马一成突然问我一句:“是不是想离婚?”
& & 我哭了出来,有些东西在心里憋得太久了,偶然的伤心,像一个漏水的塑料袋那样滴滴嗒嗒,但现在,在马一成这句很普通的话面前,这个伤心的装满水的塑料袋突然就炸开了,放掉一切水,我才可能更好的往前走。
& & 两天之后,我终于理清了自己的思路,我现在要做的,就像是整理一台电脑那样,保存好过去,然后腾出新的硬盘空间,好容纳将要到来的生活。
& & 人总是要往前走的,即然时间不允许你退回到以前,那么就要赶在时间追上你之前比它多跑一步。
& & 我不能任由自己这样下去,刚刚找回来的友情让我变得不那么难过。
& & 老板在第三天正式给我打电话,电话里没有以前的倨傲,对我说:“小白,离开了咱们还是好朋友,朱厂长的钱我会让他给你划过去的,没事的时候过来看看老兄,一起喝两杯。”
& & 我在电话里冷笑:“喝两杯,只怕从此之后,无法高攀了。”
& & 老板在电话里沉默良久,再次开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对不住你,可我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你理解就好。”
& & 我理解,我凭什么理想?我一败涂地,一无所有,难道还要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理解把我推下水的那个人?
& & 可是,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老板为什么打这个电话?
& & 老板打电话的问题,很快我就想出了一二三,很简单,他知道我安了摄像头,那边刘总监的苦苦相逼,不得已让我辞职,但是很快他就意识到,我可能会录下他的很多东西,这一点,就是证据。
& & 我一不小心,就成了他想象里最大的一颗炸弹了。
& & 人生真是一局棋,不知不觉,你就成了过河的卒子,威力无比。老子刚要振做的时候,一下子就过了河。
& & 我马上给朱厂长打了电话,明确告诉他,我可以帮他,但他的新项目必须让我来做。
& & 他的语气再不似以前那样低三下四,反而在电话里与我玩起了架子:“这个这个,可以考虑考虑,考虑一下。”
& & 考虑?我紧接着说:“你可以考虑,但时间别太长,现在是个机会,如果你不想失去原有的业务的话,我辞职不是得罪了公司,你知道的老朱,有时人要做一些看起来赔本但却能赚大钱的生意,这才是智慧。”
& & 我想,朱厂长一定是在用它那猪头一样的智慧来考虑问题了,因为只用了短短五秒钟,他就直截了当地对我说:“可以给你做,但是你自己没有公司啊,我怎么给你做?”
& & 看来这事,有戏。
& & 现在申请个公司还不容易?找点资金开个户头,然后验下资就可以,中间的手续我并不算陌生。我反问老朱:“谁告诉你我没有公司?”
& & 他在电话里干笑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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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他做的二级加工是不错,我完全可以利用这个条件给自己做一次。还有以前我认识的所有客户,都可以转包给他,我从中取利,我不要他给的什么提成了,自己取利比什么都好。
& & 有时柳暗花明又一村是有道理的,当你看惯了山山水水的在你身边走马观花,那个美丽的小村落,往往会在你最灰暗的光阴里出现。就像是有人做事业所说的,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一个道理。
& & 其实,我想得还是太简单了。
& & 我给老板打过去电话,直截了当:“我现在没饭吃了,自己想做个小公司,然后从咱们公司里批发点业务出来,我知道,只要你在,一切都好说,是不是武总?”
& & 很显然,他在电话里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难过地答应了。
& & 有时候让对手难过,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大学时期,我曾经以为自己会做一个生物学家,每天和那些可爱的动物打交道,至少不会像与人打交道这么累,但毕业之后,却发现自己成了那些高傲的人力资源经理招聘台前的动物,后来好不容易在公司由动物进化成人了,却发现其它人都是动物,而且还很凶猛。
& & 也无怪老婆说,我总是会慢半拍,于是,这半拍的差距在哪里?在于是否能精准地深入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去。
& & 哦,我突然明白,为什么大部分人都会有着偷窥的心理,这里面,有一部分人是想看到一些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来补偿自己猜不透那部分人心。
& & 打完电话,我走到阳台上,小区里有些花开了,几百米远,我似乎嗅到了香气,深吸一口气,人生刚刚开始。
& & 何紫依给我打电话时,我正在把我的全盘计划写到纸上,然后一点点推敲哪里合适不合适。
& & 已是夜深,这个时候,适合想念,可是我能想谁?我不敢再相信摄像头里的某些东西了,因为这个我差点失去了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很久没有去过洗浴中心了。那个说和我一起生生死死的女人,她还好吗?
& & 何紫依身边很吵,她告诉我她在酒吧。
& & 我笑了笑:“莫非你变成了酒鬼?”
& & 她的语气蛮横,再不似以前的温柔:“你来不来吧,不来的话咱们就此别过。”
& & 美人相约,我自然要去,但去了做什么?我给了自己一个理由,不让她喝多,然后送她回家,让她安安全全地回去。
& & 事实上,我也是这么做的。在酒吧里我陪她喝完了数杯啤酒之后,打车送她回家。车上,她就那样软软地靠在我的肩头,不任性,不作做,眼睛微微闭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光扑洒在她的面容之上,有种幸福的安定感。
& & 我突然想,此生若是能停顿至此,再无憾事了。
& & 曾经无数次,我想像着时间停止在一个最最幸福的时刻,但事实上这种想法与傻子无异,时间是个拼命奔跑的孩子,你抓不住它,也握不住它,只能跟着他一起跑,从一出生到古稀,再无停下的可能。
& & 她却坚持不让我送她进小区。
& & 隔了围栏,我看着她摇摇晃晃地走在小区里的路上,然后一个人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呆在那里。
& & 我走过去,问她:“怎么还不回家?”
& & 她摇摇头:“我没有家。”
& & 我坐在她的身边,竟然能感觉到了她的伤心。人与人之间,是有某些东西相通的,这些东西不用通过身体,不用通过语言甚至连眼神也不用,你就能清晰地分辩出对方的感觉。
& & 我劝她:“回去吧,乖,这么晚了。”极尽温柔的语气。
& & 她并没有太醉,淡淡地告诉我:“家里有另一个男人的气息,我不喜欢。”
& &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她似乎告诉过我,家里只有她和母亲两个人,这时候,又多了一个男人,是谁?
& & “你就陪我这样坐一会,坐一会。”她看着我。
& & 女人有时和小动物出奇的相似,如果你认真地看过一只猫或是一只小狗的眼神,会发觉和女人有时的眼神多么相似,同样会狡黠,会沉静,会定定地看着你,流露出妩媚抑或是要求。
& & 我抱紧了她,她低低地说:“白哥。”
& & 于是,我就开始做那些无聊的春秋大梦,我们或者在外面开一次房,要么去我家里,或者是去某个网络宾馆上一夜网。
& & 可是这些都没有,她抬起头,微闭了眼睛。
& & 我吻了下去,清草的香气顿时在柔软温润间弥漫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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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却突然在身边响起:“紫依,是你吗?”我吓了一跳,连忙松开自己缠绕的嘴唇,往声音的方向看去,我看到了一张脸,我熟悉又陌生的脸。
& & 李局。
& & 果然是李局,他再一次成功地将我秒杀。哦不,这次不仅仅是秒杀。
& & 何紫依呆呆地看着前方:“不用你管。”
& & 我迅速在心里理顺了一个关系,何紫依的母亲是单身,李局婚姻状态未明,两个人极有可能在一起。毕竟人家是领导,她是通过李局进入到公司里的,怪不得当年那个被我胖揍的业务副总监,自从被老板谈话之后,对何紫依就是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原来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 & 这一瞬间,我从一个存在主义者迅速转变成了一个结构主义者,心里喊着老子真英明的话,嘴上却恭敬地喊了声:“李局长。”
& & 他眯起眼睛打量一下我:“哦,是你,小白。”
& & 中老年人就是镇定,看到他女人的女儿跟自己下属的下属热吻,竟然没有一点不自然。
& & 李局听完我以春秋大梦加上自我臆想的笔法说完我辞职的经过后,眉又皱了起来。长叹一声:“局里就这几个公司,效益好的勾心斗角,效益不好的人人哭穷找关系,太复杂了。”
& & 我本指望着他能帮我一二,但没想到他的话更是不着调。
& & 彼时,我已经坐在何紫依的家中,享用着何紫依的母亲泡的茶。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亦可以用来反证,有其女必有其母,很难想象一个接近五十岁的女人,还有着那样端庄优雅的容颜,皮肤保养得相当好,也难怪李局会动心。
& & 我心里那一个关于贵人相助的理论,此时也渐渐明晰起来。我帮了何紫依一些小忙,加上本就有些纠缠不清的好感,她自然就想着帮我,她不是十分世故的女子,自然不会拿厚此薄彼的利益得到及失去来划分自己的付出。
& & 李局说:“本来这次就想提你的,紫依给我说了好几次,说你有能力。”
& & 我看向何紫依,她似笑非笑。
& & 我想起了一句话,最难消受美人恩。
& & 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好起来,是很让人动容的。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就像是苏嫣安静地帮我剥去鱼肉里面的刺那样,做得从容如分内之事。我记得我曾经在OA上写过一首小藏头诗给了何紫依,记得我提醒过她这几天有风多加点衣服,记得我说过她的眼睛可以藏得下整个世界明明灭灭的幻想和希望。
& & 记得好多,她也都记下了。
& & 每个人的年轻时光里,都会有一朵纯白的不含肉欲的花朵开放过,是纯爱。偏偏,老子的纯爱在以自慰为乐的高中时代没有来临,在以放纵为乐的大学时代没有来临,在酒色财气的职场时代没有来临,却在这个失业的时间来临了。
& & 李局最后说了一句:“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忙的话,尽管说。”
& & 他没有问我婚姻,没有问我个人情况,我不知道复杂的人心会怎么看待自己想要答案的问题,或者,这个问题于他而言没什么意义。
& & 从他们小区走出来之后,我接到了两条短信,一条是何紫依的:我不喜欢这个男人,我想念我的爸爸。但他对我们非常好,我想回避那种权力给我带来的自卑,但又不能抗拒生活给我带来的条件。
& & 另一条,是赵蔚的:老白,想抽你。丰收路香江居易511,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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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命令他,他却谢怠,你放纵他,他无视法纪。
& & 我刚刚进宾馆,赵蔚就像个肉弹一样抱住了我。
& & 女人欲望上来的样子,真可爱。
& & 我们再一次友好并且疯狂地折腾了宾馆那张大床,赵蔚没有问我任何辞职的事情,在我身上呻吟着,为我负责任地KJ着,她灵巧的舌头滑过我的大腿内侧,我呻吟出声,紧紧拥抱了她,然后被她的温暖所包围。
& & 可是我的心,却再一次跑到了老婆呆的那个大院里。那间小房间里。
& & 她睡了吗?
& & 一切云消雨散,赵蔚才问我:“听说你辞职了?”
& &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她继续问:“是不是被人陷害了?”
& & 这话,与另一个人问的一般无二。我摇摇头。
& & 她笑了笑:“不管怎么样,我爱上你了老白。你知道有个咒语吗?如果把自己的一根头发粘到男人的内裤上,那么这个男人会爱上这个女人。”
& & 我忽地坐了起来。
& & “是你?!”我低声说。
& & 她天真地点点头。看着我:“我拿自己以前的一根头发做了试验,但是很失败,你看我的眼睛根本就不留恋。才知道,自己的做法,多么笨。”
& & 她似乎有些伤感,没有看到我眼里的愤怒。可是,我愤怒又有什么用,这一切都是她悄悄进行的,就像是我悄悄监视别人的行为一样,你能指望着监视者自己主动承认监视别人的目的吗?或者,她也是没有什么更坏的目的,就是好玩,今天也是偶然想起来。
& & 我问她:“那我问你时,你为什么不说。”
& & 她像只猫一样摇摇头,对我说:“说了就不灵了。”
& & 可是她不知道,这根头发直接导致了我对老婆的摊牌。尽管我知道她已经出轨,但是如果没有这根头发,我可能还会在忍让中慢慢适应。
& & 如果可以让我给这次事件起一个标题的话,我一定会起这么一个标题:一根头发引发的悲剧。但是再想想,这件事怪不得别人,所有事情的积累都到了一定程度,这根头发只是一个诱因。就像炸药包与导火索之间的辩证关系,基本上人们都不太会埋怨导火索,但是换到事情上,很多人却把责任全推在了导火索身上,往往忽略了一件事,好多条件堆到一起时,没有导火索,也会自燃的。
& & 我躺在床上,想着这些东西。
& & 人心到底有多深,有多暗,我看到的那一些只有我自己看到的东西,不过是深井的井口罢了,下面,还有一块永远也没有阳光照进的地方。
& & 如在暗处开出的花朵那样芬芳,我感觉到了我对老板的压力,人心的猜测永远是没有限度的,他或者忧心忡忡地想象到我手里掌握了他不知有多少证据,甚至可能会天真的想让我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 & 但是我相信他没有这个勇气,他至少,还懂得主动遵纪守法给一个人带来的安全感。
& & 我想,他一定是也希望我能懂。
& & 所以,当我再一次给他打电话,把我与朱厂长合作的细则详细讲给他听时,他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 & 但是,他在电话里给了我一个小小要求,要我保守秘密。而且这个要求提得也冠冕堂皇:“小白,你知道,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辞职的事情我对不起你,所以才私下里帮你做这些事情,我不希望公司或公司以外的人知道这些事。”
& & 我满口答应。
& & 看来有些事情不点破恰恰好,这就好比送礼的给收礼的人说,这些钱不是给你的,因为你要帮我打理上下关系,所以收礼的也就含笑伸手了。
& & 所以,人心深处的有些东西,说透了,反而会有鱼死网破的可能。老板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
& & 朱厂长这里的关系我十分容易理顺,加上原有给我的那些提成,注册一家小公司不成什么问题。我想起了马一成找的那个工商局的哥们,虽然是人托人,可到底是建立起了金钱上的信任关系,我找到他,几乎不用忐忑,然后他给我出主意。
& & 苏嫣告诉我,她要去法国学习,时间为三个月。
& & 说这话时,我们两个像鱼一样躺在她的大床上,肌肤相亲的感觉真好,我嗅着她的发香,好像感觉生活的温暖一点点从一个我也不知道的暗处慢慢回归到我的身边,这个女人,像阳光一样的女人,我想,我能拥有多久。
& & 而就是在这一刻,我心里涌起了一个词,天长地久。
& & 但我知道,自己,暂时还没有勇气考虑这些事情。一挫一堑,已经让我知道,世间不是所有的事都能让你顺风顺水遂了心愿的,有些条件,越是不提出,越是会像熟透的果子那样带给你惊喜。
& & 生活重新开始无忧时,我又想到了老婆,这个女人,始终是我心里的一块云,阴沉沉地呆在那里,但我不否认,云层背后,有明亮的太阳。
& & 东北那个男人的影子,一点点弱了,一点点从我的心里被我自己的记忆抹去。可是,在她面前,我已经因为愤怒承认了所有,我自己的退路,被我一点点挖开了。
& & 但是我没有想到,我真的就在监控里,看到了一个男人。
& & 离了职,再没有推杯换盏的机会,有时一个人在家里,会喝酒,但没有了以前的撕心裂肺的伤,会一个人喝到心血来潮,喝到突然想做点什么来抚慰自己平静的神经,于是,我带上笔记本,去了洗浴中心。
& & 时间不晚,九点钟。这个时候,我来过几次,每一次静静地看着老婆看电视,投射在她脸的上光线明明灭灭,我的心就起起伏伏,冲进去,给她一个原谅或是让她给我一个原谅,然后我们继续幸福地在一起。
& & 可是,会幸福吗?
& & 人们往往会想到,如果我这样那样就好了,就一定会幸福,可是幸福却不是那么容易就屈从于外界的条件的,幸福像一只鸟,当你准备好了各种捕捉它的条件,但是却没料到他会扑啦一下飞走,剩下的你,拿了满手的准备,却映了满脸的沮丧。
& & 于是,我在想象与猜测中,见到了那个男人。
& & 不是东北那个男人,但是和东北那个男人一样,有着一种气质。
& & 这种气质,准确无误地再次击中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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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次,我却没有看到我想要的画面。男人坐在上一次马一成坐的椅子上,老婆坐在床边,两个人似乎在谈着一些不愉快的什么。
& & 我酒醒了一半。没有麦克风,我猜测着两个人会说些什么。这个男人,显然不会有我和马一成的熟稔,我不敢保证,他会不会与老婆转瞬间在那张床上翻翻滚滚。
& & 可是,事情的发生,与我的想像,背道而弛。
& & 他好像拿出了一样什么东西,然后扔到了老婆面前,很愤怒,两个人都很冲动。老婆拿起那个东西冲他扔去,啪地砸到了他毫无防备的脸上。
& & 他被激怒了,走过去,扇了老婆一记耳光。
& & 那一记耳光,仿佛一下子扇在了我的心上,然后,扑腾起一片灰尘,疼痛一下子就浸入了各个血管,在我的身体里面肆意流淌。
& & 结婚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打过老婆,你是什么玩意儿,敢动老子的女人!
& & 原来,我一直在猜测与想象中揣度着我们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但没想到,一记耳光,让我清醒地认识到了她在我心里的程度。
& & 好在,那个男人没有再动手。他往门口走去,老婆似乎被打怕了,坐在床边,不敢再追上来。
& & 从洗浴中心冲到大院里,我只用了两分钟,然后,我慢慢走到了那个黑暗的楼道口,感谢路灯,感谢初一的夜,感谢这里的静悄悄。我捏了下拳头,关节发出脆生生的响声,肾上腺分泌的激素在身体里昂扬着,爷要开杀戒了。
& & 我听到男人从楼上下来的脚步声,然后,我弯下腰,装做呕吐,等到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身边经过时,猛地站起了身。
& & 这样做的后果就是,我后退一步,正好撞在了他的身上。
& & 我看到,他厌恶地捂住了嘴巴。对于醉鬼,他一定是深恶痛绝。
& & 但我来不及让他因厌恶而走开,直接站在了他的前面,冲他喊:“走路不长眼睛啊,狗还知道不挡道呢?”
& & 这一句话说得我自己都理直气壮,两秒钟内,我看清了对方,谢天谢地,对方的身材和我估量得差不多,比我矮半个头,微胖,但属于小肚微胖的那类人,一看就是啤酒海鲜等养出来的肚子,我想,他的肱二头肌与腹肌,一定消失在茫茫数年前的岁月里了。
& & 他吃惊地看我,黑暗中,我隐约看到他黑亮的小眼睛,这个男人不面熟,在老婆的生活里,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一样一个男人,同学?同事?朋友?我不知道。
& & 他厉声说:“走开!”
& & 我没有再与他罗嗦什么,一个正蹬过去,正中他小腹,他微一弯身,我马上跟上一记直拳,正中面门。触拳之处生疼,才知道自己用了很大的力气。
& & 心里的一股怒气,终于随着这个组合而奔涌出来。
& & 接下来,面对遭受到打击的对手,我感觉自己的下手有了些表演的兴致,他愤怒地扑上来抓我,但是却被这愤怒冲撞了头脑,因为他完全没有想到,面对一个醉汉,自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这种不啻于侮辱的打击,完全会让一个正常思考怎么攻击的人乱了分寸。
& & 我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放倒在地上,然后骑在他身上一阵拳打脚踢,口里还乱说着醉话:“我让你挡我的道,让你嚣张,让你乱打人!”前一句是我故意说出来的,后两句,则是真心喊出来的,我想起了老婆不敢再追他的样子,想起了,那打在我心上的一记耳光。
& & 他终于求饶了,在我身下,他用手护住脸,说:“兄弟,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 & 现在知道好好说话了,几分钟前,你不是还嚣张地不让别人说话吗?
& & 我站起来,他坐了起来,我指着他的鼻子,装出更有几分醉的样子说:“你叫我兄弟,你知道我是谁?告诉你,我姓刘,名叫刘文策,记住了你!”
& & 刘文策,就是刘总监。
& & 在强大面前,他唯有屈从,我不知道他第二天会不会满世界找一个叫刘文策的醉鬼,但我至少知道,他在某一天与刘总监或在公司或在酒桌或在其它场合相遇,相互通报姓名之后,刘文策这个名字在他那里应该是多么振聋发聩,而之后的场面又会是怎样的震耳欲聋。
& & 我居然,开始微笑了。我摇摇晃晃地离开了这里,然后转了几个弯,在他的眼里消失在街的尽头。
& & 身上有些酸疼,可心里还在想,老婆,会不会比我更疼?
& &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不管世事如何,我连一个耳光都经不住,这样的感情,至少现在再也找不出第二份,如果我现在不去找她的话,那么我想,今夜想着她的惊惧,我会难以入眠。
& & 二十分钟后,我站在了她的门前,敲门,三下之后,停下,再两下,然后一下。之后重复循环。
& & 心里一片酸楚,这是曾经属于我们两个的暗记,说好了,不管是哪一个忘记钥匙了,就用这种方法敲门,另一个就能听出来是对方。当时,我们租住在城中村,连个猫眼也没有,再后来,我们有了自己的房子,有了自己的猫眼,我还是惯用这种办法。但是现在,这种甜蜜,就已然成了回忆。
& & 我隐约听到,她的脚步到了门前,然后,然后她哗一下拉开了门。
& & 只是还有对话,她问我:“你有事吗?”
& & 我低着头往里闯,但是,我没有看到我想看到的那样东西。屋子里很平静,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 & 我突然就口吃了,我说:“我想,跟你谈谈。”
& & 这句话,我想了很久,也想做了很久,我想象,总会有一天,我会如电视剧里的某个人物那样,双手抓着她的肩,沉静地看着她的眼睛对她说:“我要和你谈谈。前几天,我见到马一成了。”
& & 我拿出来马一成,因为他告诉过我,老婆从他那里拿了一套微型的监控设备,但是做什么用的,她没有说,也劝马一成不要问,至于离婚的事,她更是讳莫如深。但至少,我能知道她一些东西,比如说,秘密。
& & 或者之后,还有顺利成章的和好吧,我想象着。
初中三年级
& &但是,她定定地看着我,说:“还是别谈了,你不觉得,一个出轨的男人和一个已经被他怀疑出轨的女人好好谈谈,本身就代表了这事说不清吗?”
& & 我牵动嘴角的肌肉,想笑,可是声音却带了些哭腔出来。她到现在,还不肯告诉我其中的种种事情,甚至连我悄悄发现的出轨也不坦然承认,我相信再也没有比她更要强硬的女人了,之前只知道她喜欢玩笑,喜欢小性子,喜欢猜测我,但没想到,她性格里,竟然有着我所无法接受的强硬。
& & 我走出门的那一瞬间,想说一句我错了,可是,没有说出来。
& & 有时我会想,是不是生活会时常把人抛到一个谁也看不到地方去,比如一个小岛上,这里与世隔绝,然后给你以温饱,却不管你要怎么回去。这样想时,我已经在自己的屋子里呆了一周。
& & 我想像着自己以后要走的路,告诉自己,老白,你以前的生活,像一道断崖那样从你的生活里消失了,以后你要往前赶路。
& & 可是,我怎么回头看看风景,却后悔了自己的行程了呢?
& & 周日上午,我接了两个电话,一个是老婆的,电话里她低低地对我说:“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那么你写个协议吧,房子归你,给我一部分存款。”
& & 于是,心又火辣地疼了一下,这是我以前的想法。我们好像是天底下最滑稽的一对夫妻,每个人都拼命地想给对方一个好一点的安身立命的场所,我们的这种行为应该让那些为了一套房为了一部分存款打得你死我活的分飞燕们感觉到羞耻才对。
& & 我没有答应,反而说:“让我想想。”
& & 让我想想什么,让我再想想她的好,让我再想想,分开后如果看到她过得不好,我会有多疼。
& & 第二个电话是何紫依打来的。她低低地在电话里说:“白哥,我想见你一面,有些事,需要你帮忙。”
& & 嗯,不管她给我带没带来为我所需要的东西,现在是,是我报恩的时候了。
& & 但我没想到,事情远远比我想象的要严重的多,原以为,她依旧是找我聊天,让我陪她喝酒这类轻松的事件,最多也就是个拥吻事件,但没想到,竟然是另一件事。
& & 从她的嘴里我知道,老板直接调回局里的事情已经有望,而且居然走了之后还和公司有着千丝万缕的管理关系,刘总监已经正式成为新成立的那家清水公司的老总,业务开展得并不顺利,业务总监的位置空着,听说苏嫣回来后,可能正式接管。
& & 我微笑:“老板早就想回局里去,年龄大了,也不想在海里扑腾了,没想到真的如愿以偿。”
& & 何紫依没有回我的话,反而定定地看着我半天,轻轻问一句:“你对老板这个人,了解多少?”
& & 了解多少?我了解他有一张充满淫欲的大床,有着那些道具,他给别人塞钱,别人给他塞钱,他阳萎,他还吃药……
& & 可是这一切,都只能是我自己知道。
& & 我冷笑一声:“不太了解多少,就觉得好像他身上,应该有很多你我看不到的故事。”
& & 没想到,何紫依也冷笑一下:“是,可是你知道吗,他做事情,根本不是一个光明正大的人做的事情。”
& & “什么事情?”。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何紫依一定知道些什么秘密,这些她知道的,或者会与我知道的某些不谋而合。然后我们两个就可以以曲径通幽的方式进行这方面的交流,这是一件倾吐与倾听的快乐事。
& & 但何紫依的话,却让老子震惊了一下。那些事情,我确实是看到过,在老板那个房间里,在老板那张大床上,李局和一个女人翻云覆雨,我看得真真切切,但我没想到,那个房间里,当时,不止是我一人的眼睛。
& & 那个女人是谁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老板在李局的酒里掺了大量的春药。而且偷拍下了这一切.
& & 我总以为,我自己安的那些监控慢慢地从好玩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小人,然后夜深人静还会从心里跳出来一个小人把自己谴责一次,但没想到,老板居然更轻而易举。
& & 那天,在我想象里应该是这样,老板与那个女人或者还有其它什么人一起请李局吃饭,然后下了药,最后借口到办公室拿点什么东西,把那个女人和神智不清的李局单独安排在了一起,而那个女子,一定是个拿捏人的高手。
& & 肯定是。
& & 可现在,会有什么麻烦呢?
& & 何紫依担忧地看着我,一直看着我,最后说了句:“白哥,我相信你会有主意。”
& & 我心里突然一凉,她肯定是知道我在老板办公室安监控的事情了,以她之聪明,知道这件事并不难。而后,她是不是要我把偶然间录下的东西拿出来,然后借以此相要挟?
& & 可是事情远远要更复杂,看来,是我想得多了。
& & 我总以为,办公室里可以有点小阴谋,有点小诡计,甚至是勾心斗角一下,但那只是心智间的战争,至少还存有一丝底线,但没想到,我遇到的,完全是赤裸裸没有底线的一些行为,自己也被悲凉地牵挂其间。
& & 何紫依并没有怀疑我的摄像头的事。看起来,刘总监与老板的保密工作做得堪比保密局,封杀一切谣传对他们更有利,他们肯定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我手里掌握的一些东西。
& & 虽然那些东西在我看来并不价值,当时录下,也出于自我保护,心里一动。
& & 可是现在看来,我的硬盘多么宝贵。
& & 更宝贵的,还有一个U盘,是老板录下的,里面有他悄悄录下的李局与那个女人的风流快活,颠鸾倒凤。正如我没有直接拿我手里的东西威胁一样,老板也从没说过自己录下录像的事情,只反复暗示了几句,李局已然聪明地听出了其中的味道。
& & 事情就是这样,被几个关键人,以不为人知的暗处发生的事,慢慢推动着明处事件的发展。太可怕。
& & 但我不能把我拍下来的那些东西给何紫依,因为我太害怕她看不起我,太害怕,她看我时那种欣喜明亮的眼神慢慢暗淡。
& & 暗处,就让它暗处吧,我们自在明亮之处快活。我听从了何紫依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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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儿白的没我儿帅,比我儿帅的没我儿白:)我就是传说中高富帅的妈妈。。。
初中三年级
在这家建筑工地安身下来时,我改了个名字,叫李白。
& & 这个名字遭遇到了那些民工们的调戏,他们不停地喊我:“李白,把水泥推上来!”“李白,快,上面没砖了。”好像这个名字能带给他们极大的乐趣,我知道,这是一种对名人的调戏,就像是大家说到某位名人的外号时,都捂着嘴心照不宣一个道理。
& & 两天前,我来到这个工地报到,接待我的,是包工头的弟弟,这个满口山东腔的男人问了我几个简单的问题,看了一下我的身份证,就让我进入到了他们工地里了。我的身份是下岗人员,本市户口,属于渐渐兴起的城市赤贫族。
& & 他好像很在乎于我这与他毫无关联的落寞,更有些得意的味道,他大声地说他需要一个水泥小工,问我能不能干得下来。
& & 我满口答应。
& & 说实在的,这种活我完全没有做过,而且我心机重,不太适合做这些重体力的劳动,但是为了何紫依,我答应了下来。好像不仅仅如此,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折磨,折腾,折射,让我觉得自己的思想如一台不会停歇的机器那样停不下来。
& & 所以,我要让另一部机器运转起来,此消彼长,思想才可以轻装上阵。
& & 没有人知道我手里拥有着一个公司,虽然单枪匹马,没有人知道我手里有些钱,虽然只是几十万,也没有人知道我曾经做到国企的业务总监,这些都不重要,看我现在的情况,就是那个努力往电梯上推石子儿的家伙,笨拙的样子像一只不会飞的鸟。
& & 好在我会掩饰,而且在还会做一个很好的演员。我老老实实地和那些民工们排着队打饭,然后坐在角落里狼吞虎咽,工地上的饭菜,让我感觉到自己回到了大学时光。
& & 而且挺好的是,每个月还有一千五百元的薪水。
& & 何紫依没别的要求,想让我和这家工地的包工头交上朋友,得到他的信任。可这一切和李局又有什么关系?我实在想不明白。这一切,就像是扑朔迷离的一个棋局,我连观战的也不是,只是棋盘下那方石桌,默默承受着看不见的重量。
& & 但我没想到,我的戏演得好,居然自己也被自己感动了。当我推着那一小车水泥走上电梯时,感觉着渐渐升起的体重,居然有种成就感,老子也成了这个城市建设者的一部分了。
& & 可是,我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遇到一个人。
& & 那天饭后开工之前,为了达到尽快融入这个大家庭的目的,我无比和善地接受了几个民工一起去街边看美女的入伙约定。美女就是生产力,大学里虽然撑死眼饿死鸟,可到底,鸟儿不也是夜夜随着五丫头风姿绰约一会儿么。
& & 就在我与一群民工坐在街边,傻张着嘴看着每一个往来人时,一个眼神从远处击中了我。
& & 我承认,自己对眼神敏感,即使是在人群里,如果有一个人从十米开外紧紧盯住我的后背超过十秒,我就会回过头去寻找这个眼神,何况这个眼睛,是我熟悉的一个人。
& & 当时,她穿黑色衣服,天渐冷了,却依旧穿着黑色丝袜。
& & 无可否认,春天到来时,第一拨露出白花花的肉的女生,不管是漂亮还是不漂亮,总是会吸引男人的眼光,这个规则同样可以应用在秋天到冬天的时间里,何况,这个丝袜女,还是一位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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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把北京几角旮旯的大店小店的好吃的都吃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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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从人群中冲出来,冲到我面前,用十分不信任的眼神看了我至少五秒钟,犹豫着喊:“老白!”
& & 我看看她,看她眼中的失落,担心,不安,这表情,好像在哪里统统见过。这个刚刚不久前抽过我的女人,我们在一张大床上进进出出,来来往往,上上下下,柔软的肌肤每一个毛孔都亲密地亲吻着对方的毛孔,可现在,已经隔了不止两个身体的距离。
& & 是的,我们的距离还有衣着,我脸上的灰尘还有我迷茫的眼神。
& & 我拿正宗的河南话回答她:“你认错人了,花椒我咧?”
& & 她眼神更迷茫,之后,突然她笑起来:“老白,别蒙我,你哪儿都能变,但你眼角下面的这颗痣变不了,你告诉过我,这好像叫做伤心痣,我认得。”
& & 之后,她不容许我再说话,担忧地看着我:“你不是说你找到了大公司的工作吗?怎么会在这里?告诉我,你是不是无家可归了?我给你租套房子吧,一切慢慢来,但是我不能让你这么糟蹋自己!”
& & 靠,我都像高俅一样无情无意了,她偏偏像孙二娘那样义薄云天。所以说,对的地方遇到对的感觉,才会融合成一片光明,错的地方遇到对的感觉,那只是相互消融。
& & 但我承认,我差点被她弄哭了。她紧紧抓着我的手,仿佛一松开,我就会离她而去。
& & 事实上,从我一来到这里,我就感觉到后悔了,何紫依的那个决定,有点冒险。
& & 看着身边几个民工非常不解的眼神,我知道,我在他们的眼中,必定又成为了回到家乡时茶余饭后的谈资。想想都觉得戏剧性,一个人群里跳出来的漂亮白领,紧紧拉着一位民工的手再不放开。
& & 张爱玲奶奶说的那句话非常对,通往女人的心是那啥啥啥。
& & 赵蔚那天没有放开我,我也没能再回到工地上去,她带我去了酒店,然后给我换了干净衣服,洗了澡,第一次没有扑上来与我缠绵在一起,反而静静地看着我,说了句:“我还是喜欢这样的老白,怎么看也看不够。”
& & 我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或者,就像是,我看何紫依时的感觉。
& & 有时候,爱上一个人的先兆,就是怎么看也看不够她,离开时会忘记她的容颜,拼命拼凑也拼不完整,这一切,只是因为你一直看着她完美,但这完美却无法在脑中定格。这是想念的悲哀。
& & 真是一种纠结又奇怪的现象。
& & 我笑笑,眼睛瞄向电视,说了句:“我说我在演戏,你信吗?”
& & 她傻傻地问我:“是不是演给我看的,看我关心不关心你?”
& & 我摇摇头,说:“演给那些民工们看的。演给我自己看的,我无聊,于是就想着玩。这种感觉,可能让我更多的了解原生态的一些东西。”
& & 她扑上来,小狗一样咬我,含糊不清地撒娇:“不行,你说,就是演给我看的。”
& & 我推开她,这功夫,实在没有心情做爱。我感觉,她柔软的身体,像八爪鱼一样缠在我身上,嘴里兀自说:“就不放开,就不放开!”
& & 典型的撒娇方式。
& & 我想起,老婆以前也用过这种方式。我想起,她要我起草离婚协议。我想起,她坚持要留给我房子。
& & 为什么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无法专心?因为我依然是爱得太深了。有些爱是红尘里注定要养成的,你迈不过,避不开,逃不掉。
& & 我对赵蔚说:“我可能,快要离婚了。”
& & 我感觉,她缠在我身上的手脚,慢慢松开了,然后就是很长时间的无语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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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一定是吓到她了,试想,一个将要离婚的男人,对一个家庭尚属幸福美满的女人的威胁,也如她无意间被老公撞到奸情的威胁了吧,这两者几乎是等同的,因为有一句话,天不藏奸,这里面,也含有奸夫的意味。
& & 她定定地看着我,突然说:“老白,那咱们就在一起。”
& & 我轻轻地笑,手指轻佻地划过她的脸庞:“除非,你也离婚了。”
& & 没想到她坚定地告诉我:“其实我早就离婚了,但是我们没有分开那个家,你不知道,一个人回到两个人的家中,那种沉默之下的相处,比分离的伤感还难受。”
& & 我怔了,看着她,突然不那么镇静地问了句:“真的?”
& & 她点点头,咬了咬唇,说:“真的,你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
& & 我是第一个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是,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秘密吧,转眼之间,就让我陷入到了一种食言的尴尬之中去了。
& & 我嘿嘿笑了,笑声中,我看到赵蔚把脸别了过去,我想,她是在想,我们两个终不可能结合在一起吧。
& & 但只一秒钟,她就回过头来冲我乐:“老白,人生最重要的是什么?”
& & 我被问得一怔,她扑上来,一边撕我的衣服一边说了四个字:“及时行乐。”
& & 只是,这场爱做得我,心事重重。才知道这么柔软的身体在身上盘旋,是一种纠缠。她快活地呻吟着,将小腿别在我的身上,胸前柔软一片,当她的发梢,掠过我微闭的眼睛时,我在想一个简单的问题,是肉体重要还是精神重要。
& & 阻隔相思后的重逢,是对精神的慰藉,可肉体积欲之后的放纵,不一定就是对身体的犒赏,我很累,而且这一次,我并不快活。
& & 赵蔚也累了,慢慢在我身边躺下,说了一句:“咱们之间,没有未来,对吗?”
& & 她现在倒是越来越纠结于这个问题了,关于这种辩证法才能回答的问题,我拒绝回答。
& & 但是,她今天,让我感动了一次。而不仅仅是肉体的欢娱。
& & 何紫依对于我的道歉,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惊讶。其实她的想法相对来说成立比较难,只是因为不知从何处知道了那个包工头那里有着武老板的把柄,想通过我套出来,但是后来就在她自己也想放弃的时候,我被赵蔚从街角看美女的民工堆里揪走了。
& & 李局的处境却有点儿不妙,我决定,找老板去谈一谈。
& & 前一夜,我想了无数种对策,就像是对弈之前的思考。我想起了有两个同学喜欢下盲棋的感觉,没有棋盘,两个人就那样几平几进地喊到我昏昏欲睡,现在才知道,那是一种精神上的博杀,就像我现在,想像到一切与老板对话中,可能有的情况。
& & 我知道他的很多恶习,但我却不能拿出来,还是那一句话,这是一个心理博弈的过程,而不能演变成一场赤果果的威胁利诱。我深知这个道理,所以,我要花费最少的兵力,取得自己想要的结果。
& & 我问何紫依为什么要帮李局。
& & 她淡淡地笑:“我只是不想欠他太多,就像对一个陌生人不想欠太多一个道理。他是个好人,但是我有我无法忘记的人和事。”
& & 我知道,她又是想起了她的父亲。每当此时,她的眼神里总是有一丝神彩。她曾经在OA上给我提及的父亲,与我有几分相似。
& & 我还笑他说这是赤果果的恋父情结,她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 & 女人的聪明之处,在于不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只有矜持代替,这一条,笨人也可以效仿,可以对着镜子长久练习一种洞悉一切的微笑,熟练之后,就可以拿来骗过大部分的男人。
& & 只是有一种男人别骗,就是不在意你的男人。
& & 老板对于我的到来,显得有些意外,我进了他的办公室,想着休息室里的那个摄像头,他或者将要离开这里,我想信,离开之前,他一定不会把那个再重新装修一下。
& & 我开门见山,用他一剑穿心的办法,直截了当地说了句:“李局以前很照顾我,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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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门见山,用他一剑穿心的办法,直截了当地说了句:“李局以前很照顾我,我才知道,我们之间有点关系。”
& & 老板怔了一下,我看到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象其中的逻辑关系,然后重新摆放自己的棋子,必要的时候,需要丢卒保车,或者是挪动老将。
& & 但我不等他说话,紧接着又是一句:“唉,人都动了,咱们也不像以前那样在一起和和美美了,以后不一定谁会在谁那里有个小消息,小话柄的,以后就当没这事,过去了。”
& & 如果说第一句话是当头炮的话,那么第二句话,是我突然间杀出的一个车,老板看起来有些晕,但接下来我明白,就是我的卒子慢慢向河界挺进了。
& & 我不想杀对方一个落花流水,棋局的意义不在输赢,而在于是否能长久保持一个平衡,这样观者有意,杀者舒心,才称得上真正意义的对弈。至于最后,谁一招拿下谁,只是一个虽然牵系到名利,但并不太重要的结尾。
& & 老板看看我,迷茫的模样:“小白,你说这话我不太明白,你知道,你在公司已经辞职了,短期内,我也不好把你再招进来的,虽然你说你和李局的关系好,但是人多嘴杂,又会有人说我纵容关系,对于李局我不敢得罪,也不想得罪,因为咱们虽然同事一场,你知道的,有些事情,还真是朋友,你理解我一下,你回来这事情,实在难办……”
& & 真是一只老狐狸。
& & 我笑了,他口口声声拿我的复职说事,其实,是他心里怕了,但是,他也给我了一个信息,就是他手里的东西可以威胁到李局,而我手里的东西可以威胁到他,看来,他不仅是我的战友,而且还会是我可亲可敬的棋友。
& & 我笑了,伸手出去:“那好,别忘记了朋友的约定。”
& & 我们心照不宣地一笑,有时,心神领会就够了,看来,我的战友没有白做,我们共同从一条道路上走过,所以,有了心意相通的革命友谊。
初中三年级
昨夜我想好的另外种种可能还没有用到,夜来香的花,忽一下子就开放在了我未曾料及的事件中。
& & 生活开始渐渐忙碌起来,忙碌并充满了一些成就的喜感。公司的事情慢慢自己开始做,虽然其间有些不顺利,但到底是坚持下来了。朱厂长这里的一笔业务,加上老板之前许诺给我的不变的提成,算是撑了下来,只是时不时要拿自己的钱出差,然后办自己的事,在酒桌上吹个天翻地覆的为了自己的生意。
& & 进进退退之中,老板又照顾了我几笔生意,让我找二级加工商。他总是像个战友那样意味深长地看着我:“小白啊,咱们有好长时间没有唠过了。”
& & 唠什么?唠咱们前赴后继地从一条道上走过?还是聊那些我给他聊过的电子商务?浮云,都是浮云。
& & 有时,我会看着他微有些发福的脸,及两鬓斑白的头发,想想,他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混到这个地步,却一不小心被人拿住了七寸。有时想想,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他也不容易。
& & 每每想到此处,就对友谊这样东西充满了好奇。有时候这东西确实不是一汪清水那么简单,那么让人想着很舒服,可能你一样会在一潭不那么清的水中扎个欢快的猛子,想想之前与刘总监,与打架的副总监甚至与老板,不都是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过吗?若是时间停在那里,我们就是快乐的,真诚的。
& & 赵蔚好久不联系我了,自从上次我没有回答她的关于未来的问题。
& & 我无法回答,有时想问问自己,我爱过她吗?可我又不忍回答。
& & 答案明了在心,却尚有一丝不忍,我就是这样犹豫不决。
& & 老婆并不催得急,偶然间打个电话问问:“事情想得怎么样了?”或者说“出差时,别喝那么多的酒。”
& & 我一一含糊带过,我不知道我们这种关系要维持到什么时间。
& & 公司渐渐有了起色时,我租了写字间,在黄河大道的边上。租写字间的那个小姑娘长得十分漂亮,嘴儿又甜,一口一个老板的跟在我身后,直至把我送出门外,然后不经意间,就看到了我刚刚淘到手的那辆又破又小的吉利车。
& & 她的眼神变化让我觉得十分有趣,或者她在想,一个穿戴那么齐整的老板,怎么会开这种车?我则在想,如她这样的女孩,回到家里与男友或是老公赤裸相对时,是不是也会想象白天某个款哥一掷千金的模样?
& & 我们每个人都在好奇地观察着对方,不管是有没有目的,不管是有没有方向,有时只为纯粹的好奇,有时则是为了掌握制胜的法宝。
& & 所以,第二次谈判,我以很低的价格拿下了那个近六十平方米的写字间。
& & 签合同时,她欲言又止,我以为她要反悔,于是很不厚道地要胁:“你总不会失信于一个刚刚见面的新朋友吧。况且,我以后还会照顾你的生意。”
& & 她犹豫了一下,告诉我:“我事先声明,这个地方,不太清静。”
& & 哈,不太清净。她是不是看我像三岁孩子,拿这个来吓我。LZ租的是办公地点,又不是什么宾馆住宿舍,不清净的含义,不管是怪力乱神还是车水马龙,我无所谓。
& & 其实在家里在别人公司里一样谈业务的,但是,我就是想自己租办公地点,然后自己坐在老板台那里,哪怕是只对着一个人指手画脚。
& & 有些时候,当你明明知道十分有希望的事情突然落空的时候,在你心里会出现一个阴影,自己可能不知道,但是当许多天许多月甚至许多年,类似的条件再出现时,你会奋不顾身地去填补当年的那种丢失。
& & 当年,我与总经理,一步之遥。
& & 合同顺利签完,再去二手市场买些旧的办公家具等等,公司不准备开张仪式,就那样悄悄进行吧。小姑娘走后,我站在空空的房间里,然后看着那些前任公司扔下的东西,窗外是九月的阳光,温暖自信照进房间里,我能看到,那些灰尘在阳光里跳舞的模样。
& & 突然心里就一疼,因为又想到了老婆。
& & 记得她说过,以后你翅膀硬了,就开一家公司,你做老板,然后就有人喊我老板娘。
& & 我则漫不经心的告诉她,我印象中的老板娘,都是脑满肠肥,满脸横肉再加上一副高高在上的面孔,我可不希望你变成那样,那样的话,会催促我找小三的进程。
& & 她笑着挠我,我躲闪着,最后把头扎到她的怀里喘不过气。
& & 可是现在,我慢慢蹲下身,刚刚的兴奋转眼间被一种伤感替代,我把头扎在自己的双腿间,心疼了一会,又清晰地看到,有颗眼泪,不那么争气地落在了地板上。
& & 好久,没有酗过酒了。生活越理性,越容易回忆过去的伤悲。
& & 没想到这个地方还真的不清净,我才明白了小姑娘说得并不虚。
初中三年级
&&第三天,我准备了一些办公用具往这里运,指挥工人摆放停当,忙前忙后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前面有人喊。以为是另一批送货的人到来,忙着迎出去,却看到了三个不认识的人。
& & 人其是是一种很容易被改变的动物,在世间的某种事情或行为里混得久了,身上就带了这种事情或行为的那种气质。这跟小偷看人总是目光下垂,打架斗狠的混混看谁都是不愤,风尘女子看谁都是轻佻是一个道理,而眼前的这几位,我一眼就看出来,不善。
& & 前面一个个子不高,不说话,后面一个瘦子开了口,一开始就挑衅:“谁让你在这里开公司的?”
& & 这话问得很显而易见,在这里开公司,肯定要经过他们的允许,可是工商税务公安等等人马我都溜了一遍,这一路又是哪路神仙?
& & 我微笑着问:“你们是,哪个部门?”
& & 我不傻,故意这样问,是给自己时间,也给他们台阶下。
& & 然后,我就看到三个家伙极不纯洁地笑了,他们从一开始也没想着我会这么问,笑着笑着,气氛就好了许多,其中一个家伙说了句:“这地方以后有点小打小闹的事情,我们会来调停着,你还没开业吧?”
& & 我点头:“嗯,没开业,原来是物业公司的兄弟,来来,抽烟。”
& & 我又给了他们一个名份,物业公司的。
& & 其实我早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但这话不能明说,明说了我就没有了回旋的机会。说些大家都心知肚明的猜测话,再次把他们抬高一点。
& & 他们分别接烟,点上,对我说:“开业时,别忘记喊哥几个坐坐,如果当天不方便,私下里聚聚也好,都混生活的,不容易。”
& & 是不容易,老子刚刚打理完生活的顺序,就横生枝节。
& & 好在,他们抽完烟之后就走了,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工人们搬完了,我的喜悦也被他们折损了大半,坐在椅子上出神,想想他们走时看我的眼神并不和善,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呢?想起多天前自己威胁老板的话,现在自己也被人威胁了,世间的事情,总是有着惊人的巧合和重复。
& & 我拨了马一成的电话,他在这方面有经验。
& & 可是他并没有接,许久,有个甜美的女声接了电话:“对不起,马总不在,请问您是谁,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 & 我想起了那次给他开的那个玩笑说我是他的老公,可是现在,我却没有了心情。
& & 其实,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流失的,从喜欢到不喜欢,从玩笑到庄重,从轻松变凝重,然后从青春到衰老。
& & 马一成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后打了过来,我正坐在地摊上狼吞虎咽地吃着一碗麻辣粉,面前的两个烧饼正以沉默的雀斑脸恐惧地注视着我的饥饿时,电话就响了。
& & 马一成在电话里邪恶地笑:“是不是想请我喝酒了?”
& & 我说是。他说好:“我半小时忙完,你说在哪,我给你带瓶酒,你请菜。”
& & 我这才感觉,有一个朋友的感觉,挺好。虽然他是商人,虽然他已经变化很多,但还是那句话,我自己不是一潭清水,也没必要担了个至清无鱼的高雅。这样延展,突然就觉得对所有人的恨意,那么一点点的减弱。
& & 这世间,有些人水火不容,有些人寸土必争,有些人闹得鸡飞狗跳,有些人打得头破血流,但是如果静下心来,把对方的所有境遇换成自己,好好想想,那么或者会突然开朗。这就是换位思考的威力。
& & 况且,我知道我所想问的问题,经商多年的他一定能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
& & 见面后,没想到马一成听了我的问题之后,哈哈大笑,说:“这些人是收保护费的,遇上了就给两个,没有的话就通融一下,他们要不多少钱,你大可不必为这件事烦恼。”
& & 我安心了些。可总觉得,事情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 & 我问他:“我这里准备招两个人,钱给得不多,但要能跟着我跑的,最好是一个接待一个副总,回头有合适的给我介绍。”
& & 他点头,与我碰一杯酒。
& & 突然间他问了我一句:“你在你们老板那里做时,不是遇到过一个叫做何山的人吗?如果你觉得公司不太保险,可以把他聘到公司里来,壮壮你那鼠胆,看来你胆大只大了好色的那一部分,其它部分,发育得正常偏弱。”
& & 是,何山,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 & 但去找何山时,才知什么是世态炎凉。
初中三年级
去找何山时,才知什么是世态炎凉。
& & 他一天班,工作清闲,我匆匆赶到时,他正坐在门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出神。看到我,忽一下站起来,说了句:“白总监。”
& & 我微笑着走过去,低语说:“我辞职了,别这样喊了,不过有个更合适的称呼,以后可以喊我白经理。”
& & 他也笑,让我坐下来。刚刚坐下,就看到采购部经理匆匆忙忙往这边走过来,远远的看到何山,竟似没有看到我一般。我站起身,张嘴喊了句:“老兄,你好啊。”按我的意思,这个招呼还和以前那样,带有几分玩笑几分亲切的成份,毕竟那么久了,我亦是觉得此人不错,也不是落井下石之辈。
& & 他牵了牵脸上的一些肌肉,算是笑着回应了我,说:“白啊,不忙了?”
& & 从兄弟一下子变成了这个称呼,我笑了,说:“不忙不忙了。来看看何山。”
& & 于是,我看到他的眉头那里皱了皱,如有一只苍蝇迅速地从那里飞过,于是,一群苍蝇从我的心里开始嗡嗡地路过,路过。
& & 他对何山交待一些什么之后匆匆走开了。我有些出神,倒是何山,拉着我讲这里的工作如何清闲,待遇也不算低,然后说有机会请我吃饭,再喝点酒。
& & 我有些出神。突然问了一句:“你看你们经理对我的态度是不是有点变化?”
& & 何山切了一声,随口说一句:“没啥,势利眼呗。”
& & 其实我已想得明明白白,但很多事就是这样,你想得明明白白,也知道这样做那样做不对,但是思想绕过了这个弯,感觉却被阻碍在了不断难过的路上。
& & 何山突然问我:“白总,你找我,一定有事。”
& & 我笑笑,微有些感激,但不方便说出口,只犹豫着说了句:“也没什么,就是我新公司成立了,如果你想去的话,随时等你过去。”
& & 他只稍稍犹豫一下,我就知道,他不太愿意放弃眼下的这个工作,清闲到无忧无虑的工作,我这句话,怕是强人所难。
& & 他笑笑,说了句:“好。”
& & 这个字有些妙处,好,意思指我想去了一定去,我现在就去,知道了,等等诸多意思。无法不喟叹汉语的精妙了。
& & 走在回去的路上,电话拼命地响,我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电话在响。我越来越不像个做事情的人,我是不是在勉强着自己做一件自己并不喜欢的事情?不知道。但是钱到账的时候,又有种莫名的欢喜,我不知道是那些粉色的钞票带给我的安全感还是成就感,就如同不知道刚刚采购部的经理给我的是漠视感还是疏远感一个道理。
& & 其实,这两个感觉是相通的。
& & 我胡思乱想,然后突然抬头,看到红灯,吱地刹车,车头已经过了白线。
& & 然后,就有交警敲我的窗,很不客气地说了一个字:本。
& & 是个女交警,我想,她摘下警帽一定很妩媚,这样想着,我竟然身上开始燥热了,这段时间忙于公司的事情,大坝内部,又是水天一色,极尽妖娆了。
& & 有时候,欲望上来,只一瞬间。
& & 可是在我打电话之前,我拿出了驾驶证,递给了她,竟然神出鬼没冒出了一句:“警察同志,你真漂亮。”
& & 说实在的,话一出口我就有点后悔了,万一再因为这句话定个袭警就完蛋了。
& & 好在没有,批评教育之后放行,末了她还对我微微一笑,带些羞涩,看来,那句话还是起到了应有的作用。
& & 我把车停在路边,我的身体,一下子就想到了赵蔚。可我还是宁愿不和她联系,既然无法给一个离婚的女人她要的爱,那么我就不能伤害她,可是,我依旧怀念她的身体。
初中三年级
我梦到了李莫。
& & 我们在一张白茫茫的大床上极尽欢爱,然后一次次重复的兴奋和快感让我在沮丧中醒来。人有了心事就更容易睡不着觉,体内的积蓄与想念的积蓄,奇迹般的融合在了一起,令我惊醒夜起。
& & 有人说,看一个人快不快乐,就看他睡着醒来一瞬间的表情。我不知道自己醒来后一瞬间的表情是什么,有时候,我想给自己安上一个摄像头,看我醒来时的表情,是痛苦还是欢乐,抑或是一张不满足的脸?
& & 天亮早起,我很早就赶到了公司。看着那几个装修得有些滑稽可笑的小写字间,还有尽头那一个小小的玻璃门,我想起了一句话,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可再全,毕竟还是麻雀。
& & 我像个孤单的英雄那样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缜密地考虑着近来自己的几笔业务,还都不错,我正在为自己的心事骄傲的时间,门外突然有人喊:“白经理!”
& & 我回头,是何山,他走进来,对我说:“我来报到!”
& & 我怔了两秒钟,突然间有心酸涌上心头。早在此之前,我已想好了任何可能,何山没理由来我这样一个没有前途的小公司里来,来到这里,就意味着要背叛自己的安稳和无忧,这需要一个人的胆识和义气,而且是怎样的仗义,能让他冲破这些阴隔?
& & 其实我忽略了另一件事,我与他,本身就是不相同的人,我不能,拿我自己的想法揣度他,以已度人如果不能做到真正客观,那么根本就是一个失败的方法
& & 半个小时后,我与何山开着车走在黄河大道的东端,我问他:“我这里可能给不了你更优越的待遇,起码现在是。”
& & 他笑笑,没说什么。车里的收音机里,有一首与此情此景极不合拍的歌,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
& & 电话响起,我接过来,喂了一声。
& & 里面嘈杂一片,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没人说话。感觉像是有人不小心按错了号码,然后不小就拨到了我的电话上面,最后让我不小心听到了这个人在走动,还有汽车的声音。
& & 我静静地听着,一般像这样拨错号码的人,再怎么误操作或是不小心触碰,也不会精确地按下一个完整的手机号码,这么做很有可能是我已经在他的手机名片夹里已然存在,而且“白”字相对来说储存位置比较靠前,所以才会误拨。
& & 我听着这个电话身边渐渐安静下来,然后是上楼的声音,再往后是关了门。衣服摩擦的声音,我听到一个女人小声的呻吟,悉悉索索衣服扔在地上,然后是男人的喘息,女人更大声音的呻吟。
& & 我听得有趣,猜测这一定是一个急着和女人见面的男人,见了面之后迫不及待地搂抱上床,然后迅速开始展前戏。我继续听,听到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重,女人呓语一般低低地说:“要,要……”
& & 何山转过头看我,我微笑着给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 & 然后我就感觉到,那个男人应该是进入了,因为女人突然惊叫了一声,这声音我很了解,在进入身体的一瞬间的声音,然后,我就听到有节奏的起伏进出,一下一下。
& & 突然间,这节奏变得不那么疯狂,而且有些混乱,然后我听到男人长长喘息一声。
& & 太有喜感了,这才几十秒功夫,难道就完成了?
& & 果不其然,我听到女人低低说了声:“没用。”男人默不作声,脸上一定写满了惭愧。我不知道这是哪一个记过我手机号码的男人,但隐约中发现别人的事情,小小的、偷窥的事件让我有种趾高气扬的喜悦。
& & 我挂断了电话,十分钟后重拨过去。
& & 人在兴奋喜悦的时候,往往会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
& & 接电话的是一个男声,还微有些气喘。他怔了一两秒,喊出了我的名字。
& & 他当然知道我是谁,但现在重要的是,我需要知道他是谁。这个声音极其耳熟,我在记忆里搜索着,快速翻阅着声音库,然后突然想起来,是我的另一位战友,刘小中。
& & 我哈哈大笑,怪不得。
& & 他问我:“老白,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有事吗?”
& & 我笑笑,说:“没事,就是自己开了家小公司,以后有什么事情,咱们多多联系才是。”
& & 他静了两三秒,告诉我:“行,你走之后,我也离开了公司,现在一家民营做事,这里的老板还算有点后台,与咱们的产品也有交叉,回头我帮你引见一下。我还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 & 看来人生无处不机会,我本来想就这两句话掩饰一下,但没想到,刘小中还给我介绍了这么一个好的条件。他说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
& & 我突然很奇妙地联想到了一件事,我与老板,我与刘小中,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和关系。女人是什么?是不是所有的这种战友,都会通过一个身体,产生某种联结?就像是我当初考虑过的,暗处你悄悄了解了某个人,那么明处你们之间也会发生一些变化?
& & 这个问题有点玄妙,我想像着其间的先后,左右,会有什么关系,影响被影响?
& & 何山突然告诉我:“白经理,到了。”
& & 我看到,路边,朱厂长早早就等待了,早在电话里,我们就说好了,要谈一些合作上的事情,而且,我还隐而不宣地告诉他,我与即将上任的新业务总监,关系非同一般。
& & 苏嫣在下个月就要回来了,可靠消息称,她肯定坐上业务头把交椅。
初中三年级
公司开起来之后,何紫依来过一次,像个小女孩那样,这里看看那里看看,回过头对我说:“白哥,真有你的。有什么事找李局,他很谢谢你,要帮你。”
& & 我们的关系,仅限于那一个吻了吧。我想是这样的,她没有暗示过我任何东西,可是我却看到了她眼中那些留恋,我想,如果我不通过她的身体,这留恋很快就会变成怀恋,然后变成欣赏,再变成欢喜的友情了吧。
& & 我把演变过程想了几遍,但越想,心里就有另外一个声音在喊着三个字:不甘心。
& & 那天,我给了何山五千元钱,说是预支他一个月的工资,但是他坚持不要。我不知道要金钱当道的今天这种推辞在你来我往的职场中能等候多少真情,但是至少我现在是感动了。
& & 我看着何山,突然生出一个梦想,如果我是占山为王的土匪,能得到这么一个手下,那么所有的事情都事半功倍了。是不是,每一个男人心里面都有一个土匪梦想,可以强取豪夺,可以大块吃肉,大称分金。
& & 可是那天,我的梦想只微微升温了两个小时,门外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让这温度迅速降了下去,前一秒钟,我还想象着自己能占山为王做个头领,下一秒钟就直接准备逃之夭夭了,我暗笑自己没出息,做土匪也守不住自己的山头。
& & 还是那三个人,手里提着油漆,一看就是行家里手,见了面,为首的那个说:“白老板,今儿才开业?”话语里透着不屑的质疑。
& & 我微笑:“瞧我这记性,我忘记了,这里的弯弯太多,实在太忙了。”
& & 他们有些得意,但依旧应了那句话,得意时必有让你失意的举动,何山蹲在那里帮我粘玻璃门上的一个彩色边条,为首的要往我房间里进,话语就毫不客气:“给我让开。”
& & 我看到何山起身,怔了一下。
& & 我站在后面,面无表情,我知道此时我不能做任何暗示,若是继续低声下气,连何山也会看不起我,但如果我怂恿他去打人,一是这里刚刚装修好,砸坏了的还是我的东西,二是何山的身手我知道,完全不是武打设计出来的动作,几乎都是一招制敌,容易出事。
& & 好在何山虽然怔,站在那里,却没有动。
& & 他看似木讷的表情惹怒了那个为首的混混,他骂骂咧咧了一声:“让你让开,没耳朵,找削啊你!”
& & 然后,我就看到何山出手了,很快,而且角度完全不是正常人所能防备住的角度,而后就听到几声细微的卡卡声,那个小混混惨叫出声。
& & 另外两个,恶狠狠地向我扑来。
& & 这时我倒想笑了,看来大家都是聪明人,知道谁能惹谁不能惹。说实在的,收拾他们我心里真没有把握,不过有何山在,一切都不在话下。我一脚踹翻了一个,扑上去压在他上,然后我就听到了另一个小混混的惨叫声。
& & 场面一片混乱,他们三个相互扶着往外走,如一般的混混那样放下狠话:“等着瞧,这事没这么简单。”
& & 我也想到了这事没这么简单,这段时间我也问过前任房东,才知道这商务楼本身就有些产权纠纷,一直没有解决,而这纠纷的一方,据说是一个叫做冬哥的人,挺有势力的,而且黑白通吃。
& & 解决了事情之后,我与何山沉默地收拾着屋里微有些散乱的东西。一直沉默,突然何山说了句:“白老板,事情是因为我,他们再来找时,我承担责任。”
& & 我看着他,盯着看,沉默着沉默着,突然就笑了,性格耿直的人,自有他的可爱之处,就像你每日弯弯绕绕地走了许许多多小径,突然看到一条宽阔干净的大道一样的感觉。
& & 我叹口气:“还是我来吧,你一个人能打几个人,但几十个你能吗?你又不是叶问。”
& & 何山笑了,有些不好意思。
& & 下午,我把近期内的几家合同和资料财物简单统计了一下,昏昏欲睡间,电话突然间响起来,是马一成。
& & 他压低声音对我说:“你老婆现在在我这里,说要买一套不容易发现的监控设备,我怎么问她也不说,我想你过来问一下会比较好。”
& & 我从老板椅上跳起来,给何山安排了一下,跳上车就往马一成的店铺开去。
& & 我相信,现场面前,我一定会知道她的一些秘密。有秘密的人就是这样,如果抓住了她正在行进与自己秘密有关的事情,猝不及防地打击,往往能从他那里得到真相。这里面的事情,已经扑朔迷离了好久,我太想知道真相了。
初中三年级
老婆静静地坐在马一成的店里,马一成谎说给她去调货,其实一直在等着我的到来。
& & 确实,我的到来让老婆吓了一跳,她站起来,又坐下,想给我一个背,却只把身子扭了过去,上次一别,只通过几次电话,到现在也没有见过面,她有些瘦了,头发不那么齐整地梳在一起,要知道她在以往,是多么清洁。
& & 我想,她一定是被某种心事折磨已久。对于绿帽子的事情,我倒不怎么在乎了,其实说穿了穿衣吃饭与脱衣做爱是一个道理,都是人各种不同的欲望,你既然不能阻止她去享用每一场饭局给她带来的成功或是快乐,那么也同样没有理由去阻止性爱给她带来的你所不知道的、却正是她需要的一切。
& & 我坐下来,看着她的眼睛。就那样,一直看。
& & 她有些局促不安,我有些恍惚,眼前这个不安的憔悴女人,可是我当年的美人?
& & 我轻轻对她说:“马一成都告诉我了,有什么事,给我讲,我或者能帮上你。我也一定会帮你的。”
& & 我说得真心实意。
& & 只这一瞬间,我看到她的眼圈红了,眼泪将快要掉下来时,她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 & 只剩下我与马一成呆呆地看着她离去的影子。看来,那些趁着敌人心慌意乱一招拿下的事情,到底还只是我的一片妄想。
& & 马一成像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告诉我:“她说只是想要一个更隐蔽的,不容易发现的摄像头,最好是带自动录像功能的,我问她什么用,她也不说。”
& & 我拍拍他的肩,心里一片酸楚。当时我在电器店里给老婆装摄像头的那一瞬间,心里的那个闪电越发清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光是我,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在想着能完整地看到别人的隐私,而这个了解与看到,又因分了种种不同的用途,显得十分重要。
& & 我们生活在一个由明处与暗处结合在一起的世界里,这两者相互制约又相互发展,相互掌控又相互忌惮,谁掌握得更多,谁就是别人的主人。就像,我现在是老板的主人。
& & 我告别了马一成,看着街边人流涌动,莫名烦燥。
& & 男人真是个奇怪的动物,此时此刻,我给赵蔚打了个电话。
& & 我越来越想分析自己的心理。用马一成的话说,我这样不停地因为行为分析心理的话,要么把自己分析成哲人,要么就把自己分析成傻子。我回答他,这都是道德感在做祟,我们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要自己适应道德却又在无时无刻在违背道德底线,所以就产生了这种矛盾的分析心理,这和做了坏事的人去教堂祷告一个原理。
& & 但是一转身,他依旧会去做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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