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袋那个地方跳了十几天了!不知道得了什么病!有人知道是眼袋发黑怎么回事事吗?

最近眼皮跳得太严重了。只有左眼跳,就是眼袋那个位置,这是怎么回事呀?_百度知道
最近眼皮跳得太严重了。只有左眼跳,就是眼袋那个位置,这是怎么回事呀?
提问者采纳
眼皮跳名眼睑震颤起两种种休息,睡眠足,或者贫血,烟酒度种眼病引起,比近视,远视,散光,结膜炎,角膜炎……
眼皮跳每都能遇,部短期自行消失.所,眼皮刚刚跳,要马治疗,要注意休息,放松精神,保持良态;同,加强局部热敷,注意观察,眼皮跳逐渐减少增加,没向扩趋势眼周围向口角线状牵拉.另外,照照镜,瞧瞧,摸摸没明显萎缩处(凹陷处).周眼皮仍跳,应该专业医疗机构进行诊治
提问者评价
其他类似问题
向医生提问
完善患者资料:*性别:
为您推荐:
您可能关注的推广回答者:回答者:
眼皮跳的相关知识
等待您来回答
下载知道APP
随时随地咨询
出门在外也不愁【噩梦有几层】我不清楚梦与现实的联系,但我确实看见了
不知何时,我不停的重复着同一个梦。
在那个梦里,我从床上起来,看见一旁的闹钟准时的停在了23:58分。我刚想继续躲进被子里继续睡,却发现门外传来了脚步的声音。虽然在这种居民楼里半夜里有人深夜回家也是常有的事,但照常理来说不都是停下脚步,然后开锁,打开房门么?可我仅仅听到了停下脚步后,就没了动静.
我是个无神论者,对一些奇闻异事总抱着“只是科学还解释不了的”态度。
这次也是一样,只是怀疑是哪个小偷在蹑手蹑脚的撬着房门,不过是动静小了点。又或者是一男生送女生回家,在门口亲亲我我了起来。
好奇心还是战胜了乏意,在梦中我推开了房门,一探究竟。
推开房门后发现走廊里的灯还亮着。我沿着走廊走到了楼梯的拐角处,直到那我发现有一个人影在楼梯下一动不动。因为那个楼梯是有拐角的,我看不见人,却只能看到那个影子被那一阶阶的台阶折叠着。
这时一阵凉意袭上了心头,倒不是害怕鬼神之说,只是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切,会不是有人可以设计好诱使我出来然后好做一些犯罪的行为。想到身后的房门大开着,我连忙向身后跑去。
回到屋子内后连忙关上了房门,但仍旧听不到门外的走廊有什么动静。我瞥了一瞥床边的闹钟,时刻正好跨过了00:00.
就这样,我就醒了,而整整一个星期都徘徊在这个梦里。
起初的几天对这梦还不熟悉,每次做这个梦都仿佛是第一次做,所以没有之前的经验而重复这之前的动作。
而最近几次,我渐渐在梦里意识到了这件事----这是我已经连续几天重复的梦了。就在昨天,当我再次推开房门,走近那个楼梯拐角的时候,那个身影仍在那里,可我却没有了下楼的勇气。这是灵魂的胆颤。我在那刻才明白为什么有人会发生一些灵异的事以后周围的人会深信不疑。就算之前我是多么的不信任鬼神之说,现在竟然因为在楼梯前恐惧的一动不动。
在我犹豫的时候,我却从梦中醒了过来。我起身坐在床头,摇了摇还不是很清醒的脑袋。又是不经意的一瞥,我发现一旁的闹铃停在了00:00分.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我都在床上辗转难眠。仅仅是几天的梦,直接改变了我对鬼神之说的看法。等天刚蒙蒙亮,我就把好友小A约了出来。电话打过去的时候她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或许是因为我焦虑的口气,她还是被我拖了出来。
“啊,真的假的。”小A边嚼着油条边露出狐疑的表情。要知道小A对于我不信鬼神的事清是十分明白的。由我之口来告诉她这件事更是让她不敢相信。
我指了指自己的眼袋,“我醒了以后可是一晚上没睡。”小A看我这样,也仔细的思索着我梦中的经过。
“照你这么说,你在梦里是23:58分开始,到00:00点结束。而你醒来后又发现是00:00点。既然时间上那么凑巧,干脆你整晚别睡,到了23:58分的时候起来看看门外什么样不就好了嘛。”
我迟疑的点了点头,但要是真是些鬼神作怪,我这么做岂不是活腻味了?
送走了小A一个人来到了居民楼的底层,此刻就连那层楼梯都让我心头蒙上了一层阴影。我快速的飞奔回家,生怕真有什么小鬼踩着梦里的那个影子突然从身后出现扯我一记。
回到家后,看着电视里的肥皂剧,等着晚上楼梯的那个影子。
时间过的格外的慢,尤其是8点过后,等天完全黑了下来,只要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心头就会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原本冲了一杯咖啡要熬到12点,却发现凉在茶几上一口没动。精神完全紧崩着的我用不上那种提神的东西。
23点过后,我就一直紧盯着闹钟。看着时间滴答的走着,心里开始发慌。越来越不确定自己是否敢打开房门。
到了23:55分左右,我便打开了房门。等了有一会,我发现我走廊并非像梦境一样有什么慎人的脚步声。我沿着楼梯走下去,一路上都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动静。知道我走到居民楼的门口,冷不丁吹来一阵寒风。衣着睡衣的我不经打了个寒颤,但眼见四周毫无动静,心底的石头也算放了下来。
我刚要回家,却发现裤带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打开一看便是小A发来的短信。“12点之前千万不能睡哦,说好要确认清楚的。”我无奈的笑了笑,“这丫头比我还关心这事。”
几分钟后我才知道,这关心还是需要的。
我一步步的走上楼梯,却突然听到我的房子内有什么声响传了出来。这大半夜的难道真让我撞见小偷了?
我刚想冲上去,却突然注意到了我的脚下。
这个影子,好像有一点熟悉。
我仿佛能预见下一秒能发生什么了。
我开始仔细的核对每一个梦里的情节,正当我想的愣了神的时候,我发现楼梯口那下来了一个人。
一样的睡衣,一样的容貌。
那不就是我么?我抬头看着那个“我”,我从“我”的眼睛了看出来自己的深情。我现在肯定与眼前的那个人一样,露着恐惧的神情。
“仅仅记到了这里啊。”
我嘴里喃喃的絮叨着,合上了在日记本上留下的这段话。
“虽然日记上的字迹和自己一模一样,而且自己也实在记不清昨天的具体过程了。但从日记中能判断出来的是,昨天我如果真的胆战心惊的等着那个梦中的影子,怎么可能去记下这一切。况且连23:55分之后的事情都记录到,这一定是有人动了我的日记。”
我边整理着杂物,努力思考着手边仅有的线索,“如果这不是我写的,又是谁能将我的笔迹模仿到连我都辨认不清呢?”我看着床头柜底下的闹钟碎片,一点点的收拾起来。
“如果这个梦和现实是紧紧的联系在一起,那么现实的源头就来自于这个闹钟和那个楼梯口。虽然对于这个闹钟是怎么坏的我已经没有了印象,但就算没坏,我醒来的第一件事也是把这个闹钟给砸了。”
我打算回父母家里呆几天,或许之前坚持搬出来住就是个错误的选择。嘴上喊着要独立讨生活,但现在要和爸妈说因为一个恶梦而吓的回家,真不知道脸上挂不挂得住。
闹钟碎块一片片的被我小心的扫进了簸箕里,然后走到床底下的时候,我将扫帚伸进床底扫了一下,试试是不是还有碎片没有扫干净。我记得床下本该是没有储物的,但我用扫帚一扫,竟然发现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
本能的反应使我去确认一下床底下的东西是什么。我弯下腰一看,竟然发现床底下躺着的竟然是小A。
我连忙把小A拖了出来,好确认是死是活。
“呼吸和心跳都没了啊。”我一个人自言自语,真不知道接下去还会发生些什么。之前的一切如果要用梦境与现实的巧合来解释的话倒还勉强说得过去,但现在竟然出了人命,尸体还在自家的床底下。与其说我是以为害怕自己是不是会被当作嫌疑人,倒不如说这一连串诡异的现象让我自然的觉着恐怖的事情还会接着发生下去。
犹豫再三,我还是不打算报警。毕竟我报了警以后和警察解释什么呢?
“前几天我一直做恶梦,我今天无缘无故的睡到了下午,起来收拾好行李打算回老家,在打扫垃圾的时候发现好友的尸体在我家的床下?”
看着收拾好的行李与小A的尸体,我就俨然一副畏罪潜逃的样子。
这时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开始检查起小A的身体。
小A全身上下衣服倒是完整的,不对,我发现小A身上的衣服正与我有的一件一副一模一样。我连忙跑去衣柜那翻了个遍,也没找到那件衣服,应该能确定那件衣服是我的了。
接着我开始思索小A的死因,全身上下都没有什么血迹,而我将小A的身体翻了下身,才找到了伤口---是在脑后的一记创伤。具体是什么我倒不能继续分辨下去了,毕竟我也不是学什么刑事侦查的人。
被钝器击伤或者桌子角什么的磕到了,我想到的只有这些死因了。
但她为什么会穿着我的衣服,又出现在我的床底下呢?我打量起周围的地板,发现也没有什么血迹拖痕,总感觉现场是有人处理过了。
我意识到床底是不可能作为第一案发现场的,血迹什么的都到哪里去了呢?我连忙跑去卫生间察看,仿佛也有一种被人打扫过的样子。
“这些应该都是从日记里记载的00:00到现在午时发生的一切。”我一个人思考着,这时候也只能靠我一个人了。本来还有小A肯信任我的这种怪诞的事...可现在她也...”
犹豫再三,我还是不打算把这事报告给警察,毕竟前面也说了,这种事情没人会信的,这种报案就和自首没什么区别。
对着小A的尸体,我也不好再细检查下去。虽然小A穿着我的衣服很容易被人怀疑,但毕竟小A是个女生,人虽然死了,但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的。
我把小A的尸体放回了床底,朝爸妈的老家那打了电话。
没一会便有人接了,是老妈。虽然我一个劲的告诉她我要回去呆几天,但因为我不方便开口说理由,她也一个劲的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也不再多说什么,撂下一句回来再说便拎着行李出门了。
乘车经过人来人往的大街,到了火车站。这种大白天的心里还算是平静。拿了火车票,呆在人头攒动的车厢内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才发现原来人真的是一种群居动物。
在车厢内,因为买的是坐铺,身边便有几个素不相识的人开始互相问候打起了招呼,四个座位两两的面对面。先是我旁边的一个东北汉子很是豪爽的拿出一瓶白酒和两袋花生。而对面的两个人也没什么拘谨的样子,大家都说说笑笑的谈天说地。
我也无心插话,只是听着他们侃天侃地,说到精彩之处也乐呵的随着他们笑一下。这时我的手机响了,这也许是我现在最不想接到的电话了,是小A的老妈打来的。
“小A一大早就说来你家,说是马上回来。可现在都晚上了,我不是催她回家,只是问下她回不回来吃晚饭了。”
我心里一紧,一大早?那不就是我没有记忆的那段时间吗?或许我问下去能得到一下那段时间里的线索,但从另一方面说,既然有人知道小A是来了我家,那么要是发现了尸体,岂不是误会更大了?哎,真不知这消息是好是坏。
“她早就回去了。”能遮掩一点是一点,事情要真败露了我也没办法,毕竟我是真没杀人,心中只能暗暗祈祷要是进了局子里遇到个明事理的办案的把真相调查清楚了就好。
当然,要能遇到个明事理的在这片神奇的土地上几率还是少了点。
话说到这小A的母亲也没多问,也就挂断了电话。我想拿出手机翻看之前小A发来的短信,却发现竟然我的手机都被动过了手脚,小A的电话号码以及短信都已经被删除了。或许是因为把小A的家里电话的备注是“第二个窝”才没有被删除,其他的例如小A的XXX之类的备注的手机号码都被删除的一干二净了。
正当我凝神翻着手机短信的时候,我突然觉着有个目光正紧盯着我不放。我很是警觉的一抬头,发现对面那个脸上架着一副书生眼镜的男人正很是疑惑的注视着我。
虽然被他盯着看很不自在,但我也不方便说什么。我总不能指着一个书生样的男人说,“你盯着我看干吗?”吧。但没想到他却先开口说话了。
“这位兄台,是否最近诸事不顺。”
兄台?听他说的话自己顿时有了一种穿越了的感觉。但是就我前几天发生的事情来看,那家伙说不定真是什么得道高人。也许算命的就是这样,凑巧的说对了几件事,就真的成了半仙了。
但无论是真是假,我现在也算是走投无路,说不定这家伙正是让我转运的人也说不定。但我还没开口,一旁的东北汉子就先说话了。
“什么兄台不兄台的,爷们间哪用这个打招呼。”
那个满是书生气的男子也没有搭理那个东北汉子,继续对我说道,“说不说倒也由你,其实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你身边那东西坏了以后,便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跑了出来。这东西会一直跟着你,虽有点麻烦,但有时候指不定是件好事。”
东西坏了,我也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那个闹钟。说是什么东西跑出来了,哎,若要真的扯上鬼神论,那么我也实在是挣扎也无用了。还说什么指不定是一件好事,但愿如此吧。
我刚想开口问下那位兄台有何妙招时,他却如同看透了我心中的玄机,对我摇了摇头。“此处人多眼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况且轮回已被你打破,除你之外已无人能停下那“东西”的脚步。只愿你能化险为夷,不要让那“东西”再为害他人。我会为你请上三柱高香,是福是祸只看你如何应对了。”
同座的另外两人看着书生样的男人如同一个牛鼻子老道般神神叨叨的念叨了半天,自己啥都没听懂但看见我却连连点头称是。估摸着怀疑我们是以驱鬼逐魔为生的人,而我就是那个托吧。那两人也就没再说什么,生怕骗子缠上自己。
就这样四人之间的气氛降到了冰点,也无人再多说什么。
坐在我前面的书生男子好像是到站了,起身离去。临走前不知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只见他边摇头边感慨。“得此物也不知是福是祸啊。”
等到了车站,才发现自己应该是先通知爸妈来接自己的。因为天已经黑了,而老家又是偏僻的小山村,谁知这一路上又会有什么妖魔鬼怪现身于此。我揣起临走前东北汉子留给我的小半瓶白酒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壮了壮胆便打算拦部黑车回家。
因为地处实在是偏僻,没有什么直通车,所以黑车是回家的唯一办法。而开黑车的也深知这点,所以火车站的黑车也尤其的多。眼见眼前就有一部,刚想上前询问价钱,那个司机看见我就像是看了鬼一样的连忙摇手,“我不载你,我不干这活。”
“不载就不载呗。”我一开始还不太能理解他干吗一副慌张的表情,但回想前先前的那个书生,我才明白也许他这幅模样正因为知道些我身上发生的事。我刚想拦住他问个究竟,他早已老鼠见了猫一般飞也似的开走了车子。
我摇了摇头,继续找着另一辆黑车。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脑子因为这一连串的异事给弄得短路了。我甚至以为开着黑车的都能弄明白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等我问到下一个人愿不愿意载我到成家沟时,他说愿意。我甚至因为他没有害怕而有一丝失望,因为没有害怕正是说明了他没有发现我的异常,也说明了他不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
“总不能每个开黑车的都是半仙吧。”我这么对自己说,但还是有点神经病一样的喃喃自语,“可惜了,可惜了。”
车内的窗外看着外面的景色,这种入夜时分的小山村透着份阴冷和恐怖。下车后沿着乡间小路回家,远远的见到了前方昏黄色的灯光。
刚到家便放下了行李,老妈一手接过我脱下的外套,然后一家人围着饭桌闲聊起来。虽然闲聊之余老妈还是一直担心是不是在城里出了什么事,我也每次都搪塞了过去。总不能和她说我做恶梦失去了一段记忆,醒来发现自己的朋友死在了我的床底下?要真的和她说了,估摸着她不是劝我自首,而是叫来几个老法师对我作法。
闲聊中突然提到了奶奶,这时我才想起来那个书生反复强调的那句话。“那个坏了的东西”是那个闹钟,而那个闹钟正是奶奶送我的。也许我旁敲侧击的问问老妈,说不定能得到什么消息。
“说到奶奶啊,很多事倒还真的很诡异呢。还记得那年我回家奶奶送我的那个乳白色闹铃么?奶奶竟然掏出个这么给玩意送我真的很奇怪啊,我一直觉着她要是送我些土特产什么的还比较正常。”我这么对着爸妈讲,并且仔细的观察着他们的神情。
遗憾的是爸妈只是很平常的表情,边夹着菜边附和着我,“是啊,当时她拿出那么个玩意我们都吓了一跳。我们农村不都是听鸡叫的么,哪用得着闹钟这么不靠谱的东西。”
交谈中也没得到什么有实质性进展的消息,虽然饭食比不上城里,但还是能管饱。我提拎着行李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关上房门,一个人又一次翻看着那本日记却仍旧找不出个所以然。
正当我绞尽脑汁也找不到其他线索时,我发现屋子里的灯突然关了下来。我起身向房子里别的屋子走去,发现别的房间的灯都关上了。回头一看,亮着的仅仅是我桌子上的那盏台灯。
这种感觉就像是昨晚的感觉一样,没有看到妖魔,没有看到鬼怪,更没有血腥恐怖的场景。简单的画面,但就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我正吓的不知道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伴着啪嗒啪嗒的开关声,老妈把屋子里的灯有一个个开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是电路发生什么故障了吗?”我问着刚要转身去灶台的老妈,而老妈迟疑的回了下头,遮遮掩掩的说,“没什么。”
就是这种表情,这种语气,和我当时瞒着母亲小A的死亡与怪诞的梦一样,看来老妈也有一些事没有告诉我啊,就在这间屋子里。
“到底有什么事!”老妈见我那么激动,只好缓和的说着,“我倒不是想瞒着你,我只是怕告诉你以后你就不肯在这个家多呆上几天了。”
老妈进了我的房间,有点无奈的向我说着在奶奶去世后发生的一些事,“奶奶那个节约的习惯,你还记得吧。”
说起我的奶奶,倒的确是个简朴的人。虽然节俭是好事,但有个习惯倒是让全家人都不愿接受的了。那就是灯。
因为家里没什么电器,要说用的最频繁的那就是灯了。乡下地方外面没什么路灯,到了晚上就黑灯瞎火的,虽然月光在那时候的确很美,但对于晚上的生活却帮不上什么忙。但奶奶偏是要节约那些电费,然后家中就有了个不成文的规矩,“永远只能开一盏灯。”
虽说是节约,但奶奶对于我的学习却又抓的十分紧。虽然她闹不懂那些变变扭扭的洋文字是怎么一回事,但她只要看到我趴在书桌前看书写字就很开心。可惜我小时候不太懂事,只要奶奶紧紧的盯着我,我就趴在书桌上写小说。反正奶奶也不管我干的是什么,只要在书桌前写字就好。
白天看着半本翻烂的三国演义,晚上就在书桌前自己编着下文。而又因为奶奶那个不成文的规定,所以每到晚上,就算老妈在洗碗,甚至老爸在洗澡,奶奶都会走过去把灯关了。一间屋子里仅仅留着那盏台灯,奶奶唯一允许亮着的台灯。
后来我还算争气,考进了城里的大学。就这样和奶奶失去了联系。直到有一次放暑假回乡的时候,奶奶掏出了那个白色的闹钟,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毕竟是疼爱我的奶奶送的,我也是好好的收了起来。
而后老妈告诉了我奶奶去世之后的事情,“自从奶奶走了以后,家里的灯倒是可以一直亮着了。你说人这东西还真是奇怪,最初的几天里,家里还是只亮着一盏灯,回过神来才发现奶奶已经不在了。本来以为灯都开着方便了晚上的生活,但现在晚上把家里的灯都亮着,却有点膈应人。”
“直到最近几天,事情又有点不对劲了。当一家人已经习惯了把灯都给开着的时候,一天夜里,突然家里的灯都暗了下来。正当我和你爸都很纳闷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你那间屋子里的门缝中透出了一丝光线。要知道你到城里以后那间屋子一直是没人住的,我和你爸怀着忐忑的心情打开门的时候,发现那盏台灯无缘无故的亮了起来。”
“那场景就好像回到了几年前,奶奶在你旁边候着你念书,在那一盏屋子里仅仅亮着的台灯面前。”
我愣愣的听着老妈说的情况,但我立马察觉出了老妈口中的那句话。于是我连忙追问下去,“你说的几天前,还记得具体是多久么。”
“大约是快一个礼拜吧。”
听到母亲这话,我算是不禁打了个哆嗦。这正是我噩梦开始的时候,种种的巧合让我愈发感觉到那个闹钟就是关键,可它偏偏就是碎了。
一周前,那正是我恶梦开始的时候。凑巧之类的词现在对我来说已经不适用了。事已至此,我愈发强烈的感觉到自己像是被什么小鬼给盯上了。
我先是假装出很不在意的样子把老妈打发出房间,然后一人仰躺在床上,把日记摊开盖住自己的脸。总不能一个人危险还扯上家里人吧,况且就算和爸妈说了也不会有什么好转。而且现在的确已经有一个人因为这件事死了。
屋子里很静,偏僻的小山村里入了夜就是这个样子。屋外没有汽车的轰鸣,也没有夜市的叫卖。那么安静的环境本来是很向往的。可现在对我来说,越是静则越是慎人。
一般这个时候我都是在家悠闲的上着网逛着D8吧,看着满屏幕的大拇指和自己无人临幸的直播帖,闷声点大赞。我舒了口气,开始又一次梳理起之前的线索。
闹钟,奶奶,小A以及恶梦,当我开始回忆那些特征的时候,我猛然发现那台白色的闹钟有点类似小A脑后留下的白色塑料碎屑。说不定那个就是凶器啊。可惜那么重要的物件没有随身带着,要不然可以好好参透一下闹铃之中有什么玄机。
当我顺着思路一步步的抽丝剥茧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又都暗了下来。
“又怎么了,老妈?”
“怎么不说话啊?”
“妈你别和我开玩笑...”
突然发现事情不对劲的我从床上跳起,却发现床的另一边坐着一个伛偻的老人。她紧盯着那盏唯一亮着的台灯,紧紧的盯着。
我的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腿已经是哆嗦的动不了了。我悄悄的挪着步子向屋子外走去,就当我快要溜出去的时候,那个老人满面阴沉的回头冲着我笑,“小成不听话,说好只能开一盏灯的。”
看着老人的面容,我大叫一声妈呀撒腿就往外跑。可屋内一片漆黑,
我只好凭着感觉向房子外面跑。一边大喊救命一边不要命的冲了出去。但这一路上磕磕绊绊,每撞到一个桌角我都大惊一次,谁知道我撞的是东西还是什么活物?
看见了月光,总算是知道逃出了屋外。可我又怎敢就这样放松?山沟里的夜晚和路灯坏了的街景没什么不同,而且还是没有路边摊和车来车往的街景。说白了也就是一片漆黑。
我辨着月光沿着小路疯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哪哪都是漆黑,哪哪都是寂静一片。只要是没人,就觉着哪都是恐惧。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只是觉得实在是奔不动了。小跑了一段后,发现身后没什么动静了。现在我倒是两难了,我是该在这山沟里躲到晚上还是回去呢?无论哪个选择都让我觉着吃不到好果子。
回去明显是个死啊。刚才在家里吼了半天都没个动静,我现在回去只能给黄泉路上再多添一个人丁啊。要说站在这,山里的阴风也实在是不太好受。
“不管怎么样,冻死总比吓死好,再说落在那鬼魂手里指不定是个什么死法呢。”我继续紧拥着双臂搓着身体,好让身子暖和起来,然后一边向前方慢慢的踱步走去。
没走出几步,我发现不远处竟然有一处灯光。“那是小时候的小卖铺吧,以前总来着向那大婶要糖吃来着,对的对的,总算是有救了。”我仿佛是看见一丝希望,向苍蝇见了屎一般的冲了上去。
走近没几步,我渐渐的察觉了不对劲。那处灯光很暗,昏黄色,依仗着从那发出的光依稀的辨别出那放了张书桌。“那就是我屋子里的那盏台灯啊!”
二话不说掉头就跑,但由于太着急没看清一头撞在了什么东西身上。倒在地上的摸着脑袋抬头一看,奶奶正一动不动的立在那。月光打亮了奶奶半边的脸,年迈的眼睛中混着暗黄色的浊色,死勾的盯着我。“今天的作业还没做完呢。”
“妈诶,写个鬼啊。”我连站起来都不顾了,两腿扑腾着朝后挪去。由于天太黑实在看不清路,一个用力过度就倒在了小路两旁的农田里。
“你怎么了啊。”我还没这么恢复意识,四处挥舞的双手一个巴掌就打在了父亲的脸上。“个兔崽子,大半夜的鬼叫什么,连你老子都敢动。”
我擦了擦额头,定睛一看。的确身旁的两人就是老爸老妈。摊开双手已经是湿透了一片了。“哎,是因为我给你讲的那个奶奶的故事吗?早知道当初还是瞒着你好了,弄得你现在那么遭罪。”
“没什么,好久没在家呆着了,睡不惯罢了。”嘴上虽这么安慰母亲,但心头的寒颤仍是一阵一阵的。
我开始细想刚才的事,这又是一个噩梦啊。我以为之前的那个影子和现实的联系那么紧密,干脆不住那就行了。没想到住到那就会顺应那个地方的环境继续其他的恶梦么?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内果然只有一盏台灯亮着。
那么就对了,台灯照应的是闹钟,只亮一盏台灯照应的是闹钟的23:58分。现实与恶梦紧紧的联系在一起了,那么。。。。小A
那么小A对应的不就是眼前的爸妈吗?虽然我努力思索这种对应关系的准确性,但发现很有可能就是这样。
小A是第一个噩梦的一个礼拜时候死的,虽然说可能在父母死去之前可能还有一段时间找出解决方法。但如果按照我发现这是个噩梦开始算第一天,就像昨天是我第一天发现那个影子就是我自己。那么当天就会有人死亡。
那岂不是什么方法都没有了?我很是恐惧的忘着眼前的两人,是他们把我拉扯大的啊。“傻孩子楞什么神。”“我没大碍的,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出去吧。”我实在是没有什么辙了。如果说那个闹钟是杀死小A的凶手,那么干脆让爸妈远离那个台灯就好。
我傻傻的躺在床上,看着头上的土梁。长舒一口气,像是对这一切已经任命了。自己做的只能是尽量不去入睡,让那恶梦来的迟些。
但我这其实也是徒劳,就像刚才,我甚至不能确信是不是真的入睡以后那噩梦才回来,就像之前遇到影子一样。都是无缘无故的进入了噩梦里。不对,要说一一对应的话,我似乎忘记了什么。。。日记!
如果说当我无缘无故的进入恶梦又醒来的时候,日记上应该会有一段痕迹的。要拿时间来类比的话,昨天我失去的那段记忆的时间便是我现在正经历的时间。接下来一定会发生什么,如果不能挺过去的话,我就又会像小A那次一样失去一段记忆,醒来后发现老爸老妈的遗憾躺在自己的床下了。
当我对整件事渐渐明朗起来的时候,这时候灯全暗了。一盏不剩,仅仅是那盏台灯也是。“小成,该睡觉了啊。”
就连那盏台灯都暗下来的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我壮着胆子朝书桌那个方向看去,奶奶的脸上泛着幽绿色的微光,朝我笑着,“怎么还不睡啊。”
家里的灯这下算是都暗了,周围的一切啥都看不清了,除了眼前这个老人。我隐约听到拖拽重物的声音,我不禁想起来那盏台灯的电线是紧紧的绕着书桌的,这声音很有可能是奶奶正要把那盏台灯连着电线直接给拽下来。
小A可就是被闹钟砸死的啊。要是之前的猜测都是真相的话----闹钟类比台灯。这是要出人命的征兆了。
绿色的幽影映照着打在奶奶的脸上,随着拖拽的声音渐渐的靠了过来,我实在是求生不得了。哆嗦的双脚一步都挪不动。可这时奶奶却从我的身边走过,径直而又缓慢的朝另一间屋子走去。
那是爸妈的房间啊。自己要是死的不明不白也只能怨天恨地了。但要因为自己的这点破事一个一个的连累自己最亲的人岂不是连混账都不如了?虽然眼前的老人体态与容貌与奶奶一模一样,但也已经看不出丝毫的慈祥与慈蔼了。
“要是这厮能伤到我,我就一定能伤到她。”这时也不惧什么恐惧,不念什么亲情了。也许,那时候我才明白D8里那些签名档的意义。“我不愿做个懦夫。我逃够了。”
我疯子一般的扑了过去撕扯这眼前的那个老人,刺啦作响的声音中,我甚至能感觉到我活生生的将她的皮肤都给撕裂了开来,有一层软和的东西从里面翻了出来。当时的我顾不上其他的感受,只知道要阻止这个老人,这盏台灯,这个恶梦。我只是想让你们活下去。
不知时间过了多久,伴着开光啪嗒一声的响起,我听到了老妈在一旁很是冷静的说着,“你在干吗?”
我愣了一下,发现手中撕扯的尽是一些棉絮与棉花,落在地上的是一团棉被,当中被我撕了个很大的口子。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和老爸老妈怎么解释,但继续保守噩梦的秘密是我从刚才决定了的。我不想再牵连任何一个人。
我让爸妈先出去,告诉他们我没事。奇怪的是我还以为他们很是担心,毕竟看到自家小孩像个疯子一样的撕着被子总是不太正常的。但他们的眼神中透着冰冷,无神的退出了房间。
虽然不太愿意承认,但刚才爸妈的眼神的确和她很像----和刚才的奶奶很像。
“不对!”我突然大叫道,“那盏台灯呢?”没走多远的母亲回头说道,“哪盏?”
“就是书桌前的那盏啊,以前晚上奶奶只让亮着的那一盏啊。”老妈却说出让我又一次后背发凉的话,“从来就没有过啊。”
我刚想去辩驳些什么,但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等到老妈走远了,我一个人将棉被抱上床,坐在书桌前细细回忆着。
我用双手使劲的搓着面孔,却还是理不清一件件前仆后继的怪事。我从行李中掏出笔和纸,在上面写着一切拥有的线索。
我在纸上写下这么一段关系。
梦境与现实的契合(相同点)
影子---------奶奶
闹钟--------台灯 (结果相同,坏掉与不见)(猜测,凶器)
闹钟的23:58------------台灯的亮暗 (进入梦境的条件)
小A------------爸妈
无论我在这张纸上如何圈圈画画,也再也引申不出其他的线索了。我从床上拿来了那本日记,还是什么都没有出现。“要是那段记忆能回想起来就好了。”慢着....记忆?
我盯着小A--------爸妈这张关系图若有所思的看了很久,发现这两者的关系并不是那么紧密。况且小A已经死了,在爸妈出了意外之前不能那么草率的作出定论。于是我拿起笔又涂改了一遍。
除了小A与爸妈的关系之外,我似乎还露了一个人,便是我自己。
于是纸上又多出了一条,并修改了一条。
我-----------爸妈
小A------------?
我对着这张图望的出了神,如果说我遗失了先前闹钟坏掉的记忆,那么老爸老妈现在也正是丢掉了关于台灯丢失的记忆。照这么说来,死去的小A唯一可能类比到现在的,只有可能是--------我?
原来自己才有可能是下一个死去的人!
当我继续核对着细节的时候,身后突然传了一句压得很低的声音,“为什么要把我和你的名字连在一起啊。”
突然起来的声音猛地把我一吓,我连忙从凳子上跳起退后几步,定睛一看,原来是母亲。“为什么把我和你连在一起啊。”我便推辞说道“没什么”,然后一把将那张纸捏作一团藏在身后。虽然老妈也没继续问下去,但她走出去的时候时不时的回头看着我,或许是在看那张纸。
我确认那样的眼神不是一个母亲在看一个受惊的孩子,而是一头狼望着咽喉已经被割断的羔羊,即使食物已经无力挣扎,却希望从食物的眼中看到乞求的眼神。那双眼睛就好像在告诉我,我就是那块动弹不得的食物
只能候着等到天亮了啊,正当我全神贯注的警惕着身边的爸妈时,我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又是小A的老妈啊。
我按下了通话键,心中暗暗祷告不要再问及小A的下落。电话那头的小A母亲开头就来了句,“原来你不在家啊。”
“你怎么知道。”
“我想来你家喊小A来着,敲了几遍门都没人应声,我试着推了下门,没想到连门都没锁。”
我明明是锁着的啊,我心里暗自嘀咕,生怕小A的尸体暴露出来。
“我还以为是小A躲起来了呢,真是的,连你家的床底下都翻过了呢。”
“您什么都没看到?”“还能看到什么,你要是看到小A让她给我打个招呼,打她手机也没人接,一天都不见她影子了。”然后电话那头便停止了通话。
家里的门被撬了?然后小A的尸体又不见了?
我不禁在心里做出两种假设,一是外面有人进来,搬走了小A的尸体。二就是...小A自己跑了出来.
如果是外人转移走小A的尸体可能性倒是极小。若是小偷小摸的看见一户人家的床底下躺了句尸体早就吓走了,哪还顾得上把尸体给转移了。仔细想来,也只有小A自己跑了出来。
当真是小A自己跑出来,甭管是死是活,如果能从他口中得知有关一些昨晚我失去的记忆就好了,毕竟那个是现在我唯一毫无线索的点。经历了那么多,自己倒不是害怕鬼了,而是害怕先前那些完全解释不了的事情。
我把之前被拽动的书桌归置回去,然后将已经成了一团破棉絮的被子放在床尾,自己一个人蜷缩在床头。“又是个难熬的晚上啊。”
好在整个晚上不再有什么动静,快一个礼拜了,终于能完完整整的睡上了一觉。醒来打开手机,才是刚过6点,这时候山间小村的美就彻彻底底的暴露在眼前了。我拉开窗帘,扑面而来的不是文艺青年口中什么麦子的清香,山村里牲口排泄物的气味还是很重,但总比废气味好受点。
昨晚入睡前还是折腾了很久,但总算是安全的又活过了一天啊。自从把那层类比的关系理顺以后,自己就感觉如同小A一样是逃不了一死了。将死之人若还能多见一天阳光,又何须多求。
即使小A可能诈尸了,但类比到我身上,至少也要先死一次吧。虽然这都是我的猜测。
我刚醒,老妈便进了我的屋子,端着碗热腾腾的光面放在书桌上,“快点吃吧,吃完要去一个地方。”
虽然还没洗漱,但昨晚那些接踵而来的事倒真的蛮累的。话说回来,之前奶奶第一次出现,我沿着小路狂奔了好久,虽然是在梦里,但现在我的确能觉着自己的腿有点酸。
我边吃着面条边注视着老妈的表情,看上去比昨晚缓和点了。也许昨晚受的刺激太多,所以才把爸妈误以为是要将我杀死之人吧。哎,话说回来自己得出的结论全部是推理,谁知道下一秒还会有什么事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事还没完。
算是把一碗都吃了个干净以后,老妈扯上一件大红马褂,站在门口叫着我,“吃完了就赶紧走吧,还不知道那人在不在家,先去他家门口候着吧。”
我也没多问,估计是那个大伯大娘吧。难得回来一次,招呼什么的总还是要的。我撂下筷子,什么也没带就跟着母亲出了门。老妈把门上了栓后,便带着我沿着农田间的小路走着。
过了会,便走近了一件普通的小屋子。看上去像是没人住的样子,连屋顶的瓦片都残破不堪。
看见老妈很是从容的样子,我也没多问什么,跟着老妈的步子走近那间屋子。快要到门口的时候,老妈一手搭在门框上,脑袋屋内探了探,对着屋子里面说道,“黄半仙在吗?”
“我还真了解我爸妈啊。”我无奈的笑了笑,当时想到爸妈得知恶梦的怪事后就料想会请个老法师来画几道鬼符什么的,还真就说中了。得了,死马当活马医呗,让他们昨晚看见我那么怪异的样子,总得让他们用一些他们觉得可行的方法来治呗。
但老妈喊了好几嗓子也没见个人出来应声,或许那个“黄半仙”是真不在家吧。我在不远处劝着母亲,“人不在就改天来吧。”
可当我说完话,屋子里就传来了动静,“进来吧。”
我跟着老妈进了那间房子,走进去才发现屋子里面还真不像有一个“半仙”的样子。照理来说不该是黄纸蜡烛佛像铜铃么?而这间不起眼的屋子里倒是放满了书,虽然很是杂乱的东放一本西丢一件的,但房子里最多的就是书了。
当我仔细看着那些书的时候,老妈过来一把拽着我的胳膊向屋子里间走,“楞什么楞,让半仙等着急了就不好了。”
我跟着母亲走进了里间,说实话里间的采光很是不好,阴暗的房间里我甚至都看不清那个“半仙”的脸。只见得那个“半仙”看着我和老妈走了进来,便起身在个小柜子里掏出些鬼符之类的作法用的器具。我一个人心里嘀咕着,这才有个“老法师”的样子嘛,就算糊弄人也要有点真家伙啊。
等到那黄半仙走近,当我看到他样貌的时候猛地一惊,我知道我有救了。
那不就是先前的那个书生嘛!我刚要继续追问下去之前的疑问,但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冲我摇了摇头,然后归置好作法的道具。
那个半仙什么也没问,几次老妈向要说出找半仙的原因都被他摇头给拒绝了。他自顾自的烧了几道鬼符,将供在菩萨前的一碗水里用手指沾上几滴撒在我的脸上,然后举着铜铃念叨着什么。
等到一切做罢,他才开口对老妈说道,“那这孩子留在这住上一天吧,你就先回去吧。”而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老妈的状态立即变得有点急躁了起来,说什么不能让我留夜,就在这时书生上前一步使劲的掐了一记老妈的人中,我都还没反应过来,老妈又好像变了一副模样,答应了半仙的话。
等着老妈出去,半仙才开口对我说,“我知道你有很多话要问,但你现在不要说话,如果你不想害死我的话。”
半仙继续说着,“刚才的东西是做给你妈看的,接下去我说的东西你要好好参透,我有我自己说不透的理由,你只管听着就好。”
“那两个字我向你提过,一切的源头都来自于它,因为你把它给...”半仙刚说到一半,便咳嗽了起来,右手捂着嘴巴剧烈的颤抖着,把手拿开的时候手掌上已尽是浓痰与血。
我刚想问半仙有没有事,但因为半仙的嘱咐还是忍着没法说出口。半仙向指了指地上,示意我跪在那个佛像前的那个坐垫上。
我照做以后,半仙背过身去,很是无力的说着,“要是我强行说出来,估计连响午都撑不到了。”
整整一整天,我就跪在那个坐垫上。半仙不说我也不敢怎么动,直到晚上,半仙才拍了拍我的肩让我起来。由于跪得太久,站起来的时候踉踉跄跄,脚下也没什么力气。
半仙端给我半碗清粥,虽然填不饱肚子,但在半仙的家里呆着十分的踏实,也没再抱怨什么。等我用餐完了,半仙指了指床,让我躺在床上。
我对着半仙紧锁了一下眉头,半仙挥了挥手,让我不用担心他睡哪里。跪了一天的我很是疲乏,躺在半仙的床上很快就睡了过去。
等到一觉醒来,感觉一夜无事很是安心的时候,我发现半仙躺在我的身上。一阵不好的预感涌上了脑海,我推了推半仙,半仙便直接从床上倒在了地上,手里捏着那三支之前在火车硬座上要给我请上的三柱高香,不过还没点燃。
我赶忙把半仙扶到床上,很是不安的用手靠近半仙的鼻孔。“没气了啊。”
我使劲拖着半仙的尸体安放在床上,仔细的翻查了半仙的外衣。没有伤口,没有血迹,如同老死一样很自然的断了气。
除此之外,我发现半仙的另一手里捏着一团纸,我摊开一看,是用毛笔写的,而应该是刚写完半仙就把它捏成了纸团的缘故,上面的墨痕弄脏了字,但也能勉强辨别得清楚上面写的一段话。
破 镜 枉 此 梦 沉 沦
三 生 一 瞥 留 侧 身
轮 指 妖 魅 将 相 亡
难 解 愁 肠 半 寸 坟
回 看 神 鬼 变 魄 魂
落 得 氤 氲 入 红 尘
一时半会自己也参透不出什么玄机,但还是把那团皱巴巴的纸整整齐齐的叠好,放入口袋中小心的保存好。可半仙死了,这算是最后的希望也就断了。可眼前的尸体该怎么处理呢。
我回想起之前老妈来半仙这的场景,觉着这里的人对待半仙还是毕恭毕敬的样子。也许把半仙的遗体暂且放置在这也没事,估摸着即使有人来找半仙,若是屋内无人应声也无人会强行进来,就先这么处理吧。
我毕恭毕敬的将半仙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捋平了半仙身上长袍的褶皱。虽然不知死因,但从先前的接触中能体会到半仙的事与我也是有着莫大的关系。为了个无关紧要的人搭讪了自己的命,这恩情想必此生我也还不清了。
我从半仙的手中拿下那三柱高香,拿着菩萨像前的火柴点燃后持着香拜了三拜。若有来生我必报还。
我退出屋子,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当我走近家里时,我发现外面一圈的篱笆墙的柴门是敞开着的。“奇怪,天才蒙蒙亮,老妈就起了么。”
当我走进自家拴在柱子上的那头老黄牛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大摊血迹从它身上流下在地上铺开。我连忙奔了过去,要知道对于一个农村家里来说这老牛可是死不得啊。
我俯下身子,看见老牛的背上留着横七竖八的刀痕,具体几道已经看不清了,皮肉都翻了出来,已经被砍烂了。“哪个王八犊子干的好事啊。”我不停的骂街,却发现屋子里老爸老妈都没有声响传出来,而这山沟沟里也不会有其他人应我的粗口了。
而我静下来后,也听不见平常鸡鸭的吵闹,我往一旁的鸡棚里走去,发现如出一辙,鸡毛铺满了整个棚子,不过这里的牲口更加凄惨,不是掉了腿就是被扯了翅膀,看着样子大概是被人生生的给撕下来的。
看着眼前像地狱般的场景,我想不出有谁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而在这小山村里,也没什么人值得怀疑的,做这事的人很自然的就落实在两个人身上------老爸,老妈,还有...不见的小A。
虽然闹不清是谁捣的鬼,但无论是这三人中的哪一个,如果我还呆在这个房子里,迎接我的都只有死亡这一条路。从之前的猜测中,我已经认定我是下一个将死之人,但也总不能等着别人架着刀来吧。我连忙跑出去,远离这个屋子。
走在着农间的小路上,我该往哪里走呢?从那个噩梦开始,小A被牵扯了进来。本想是避避风头的我回了老家,又连累了半仙,现在就连老爸老妈都变得不太正常了。我算是没什么地方好去了。
等等...要说还有可能救我一命的人,的确还有一个...之前的那个黑车司机!
他应该是知道些什么,至少他知道我发生了一些诡异的事是肯定了。现在只能去找他了。反正家是回不去了,便就顺着火车站的方向一路狂奔。
整整三天,本是一副正经青年的模样愣是在火车站等成了一个流浪的模样。“那家伙总有一天会来的。”这已经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在小A或者爸妈找到我之前还没见到那个司机,也是天要我死吧。
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来往的车辆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之前的怪事,三天没睡的我硬生生的扛了过来。直到这第三天,我看到一部车辆很是平常的停在了一旁准备接客,但我注意到那家伙离我10米开外就开始警觉了起来,原本好好停在一旁等着乘客,可现在客没拉倒又打算把车子倒出去。
就是这小子!我瞅准这家伙立马冲了上去。由于黑车拉生意的实在太多,他的车子一时间也倒不出去,我趁着机会一下钻入车里,重重的把门关上。“现在好了,来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吧。”
那大汉见状只顾倒着车子,也没有应我的话。好不容易将车驶上了马路,我看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一把掏出前几天才路边小摊那买来的水果刀顶着他的脖子,“我可是整整等了你三天了。我他妈不知道你在害怕些什么,但我就不信了,别处威胁着你让你忌惮不敢说话的原因能不能大过一死。”
大汉看我这幅模样手上一滑,方向盘猛地一转,车子跟着就径直朝着路灯撞去。等到车子停了下来,那司机捂着脑袋一把把我拉下了车。
“快走,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我看他终于算是开口说了句话后,也收起里手里的紧紧攥着的水果刀,“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
没走几步路,我看他一直捂着脑袋,便心生愧意,“你没事吧,还有你的车子就留在那不要紧么?”他也没怎么搭理我,沿着生僻的小路走着。我也只好跟着,跟着眼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既然你是那个村子的人,你应该见过那个老道士了吧。”“原来你也知道他啊,只不过...”我面露难色,若那半仙与眼前的壮汉是挚交,要将那归西的消息告知于他实在是于心不忍。“死了对吧。”他看我这副表情,竟然猜了出来,但好像对这情况也早已料到,“哎,想让他见死不救还真是件难事。”
那个壮汉放慢了步子,扭头对我问道,“不好意思。”然后一把撕下了一片我的衬衫盖在了额头上。他指了指自己的皮夹克,“我的用不了。”
一时间我也不明白怎么和他说自己身上的怪事,说来话长。他见我紧锁眉头,便先开口讲了,“你身上的事我能知道个大概,也不是很清楚。”“你怎么会知道?”我继续追问下去,他和半仙一样,摇了摇头,“说出来是会死的。”
听他这么讲,和半仙的举动也是一样的了。所谓天机不可泄露,指的就是这种事吧。我也不好追问下去,之前拿着刀架他脖子上只是想威胁他一下而已,若真要我杀个与自己无关的人,倒真是下不去手。
就这样两人间保持着沉默,当走到小路的尽头,那壮汉便招呼我说,“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大晚上的你就先暂且住我这吧,我也不能多留你,我给你的忠告只有一个,在你死之前不要再提及你的噩梦,你的每个言语都可能让死亡的人数增加。”
我也不吭声,跟着壮汉向前方小路的开阔处走去。“那是不是有两个人?”我指了指前方那栋屋子的门口,不安的问着壮汉。这生僻的地方怎么还会有人呆着。
两人一同走近那间屋子,壮汉刚想上前搭话,我便一下就注意到了其中一人身上的大红马褂。“原来是妈妈啊。”我放下心中的石头,也跟着壮汉走了上去。
可没走几步,老爸老妈两人都背过身对着我很是阴冷的笑着,我这是才发现老妈的手中竟然提着那盏之前不见了的台灯。“跟我回去。”
身边的壮汉像是看出了什么,刚想来问我是怎么一回事,就在这时老爸快速的冲了上来,照着壮汉的肚子就是一记拳头。毕竟老爸也是农里人出身,手下力气还是足足的。就算司机再怎么虎背熊腰,也扛不住这冷不丁的一记,捂着肚子跪在了一旁。
趁我的注意力都在壮汉身上,老妈抡着台灯一把砸向我的脑袋,这感觉霎时间天昏地暗,一阵迷糊的我也被打趴在了地上。
我躺在地上隐约看见老爸老妈走向那名壮汉,老爸从裤腿那抽出一把铁刀片子,另一只手提拎起壮汉的脑袋,估摸着是要割断他的喉咙。
“再也不想见着一个人死了。”脑海中只留着这个念头了。我卯着最后的力气站了起来,顺手抄起来一个石块从身后向老爸的头上砸去,还没等老妈反应过来,又是一记,两人就倒在了地上,我的右手也已经是沾满了血迹。
过了片刻,我才从刚才的事情中反应过来。壮汉已经起身,用手扶着还不是很清醒的我,“那是你的爸妈吧,怎么会下的去手。”
我很是无奈的回答,“他们那副模样,死了与活着又还有什么分别。也许死了倒也是一种解脱。既然这样,能救下一个便是一个。”听完我说这话,那名汉子苦笑一记,“也许让你来打破轮回真的不仅仅是巧合。”
当“轮回”二字一脱口,一口鲜血便哇的一声从壮汉口里喷涌出来,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壮汉便继续说着,“与其苟且偷身的活一辈子,也许你说的话真的没错----能救下一个便是一个。”
“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可都要听的真真切切的。”壮汉强忍住疼痛,继续说着,“留着那盏台灯,用最初的方式回到那个世界。在这个地方已经没人能助你了,在那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全凭你的造化了。”
“这个世界不要再牵连上任何人,与你有关系的人都会被扯进来,那个世界也是,行事言谈要谨慎。”壮汉的气息断断续续的,怕是真活不久了。
“小A的尸体是我搬走的,还有他留给你的诗我已经看懂了,上下都隔开一个字,就是第一个字,第三个字这样下去。”那名汉子掏出那纸团,便是前些日子半仙死前打算交给我的。“看你来的时候一直捂着胸口,就猜到是有什么玄机,哎,一辈子的惯偷,终究是改不掉了。”
“这辈子尽做了些鸡鸣狗盗之事,想来死前能为造下的孽还点债,黄泉路上也能好走些吧。”说到这,汉子的头向后一仰,便再也出不了声了。
我叹了口气,望着周围的三具尸体----亲身父母被自己所杀,眼前的人又为自己透露天机随半仙而去,也许壮汉说的没错,只要牵扯进来的人会一个个的死去。
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没用。既然半仙与壮汉都是为了我而死去,那我就更应该好好活着。我起身向壮汉的屋子走去,找到了放在院子里的几件闲置的农具。我四处晃了晃,挑了块还算是松软的土地,开始为那三人掘一块坟,也算是尽了孝义了。
忙活了好一会,算是勉强容得下三人了。我把农具归置回原处,算是将三人给处置妥当了。“接下来该是想下壮汉说的话了,他口中的两个世界。”
虽然自己不擅长什么分析,但壮汉留给自己的路还好是给指明了。“要说到台灯与之前闹钟的联系,也许就是进入‘某种世界’所必要的道具吧。那么最初的方式指的就是,睡觉?”
我拾起落在一旁沾满了血的台灯,进了壮汉的屋子。里面的布置也很是朴素,只不过和半仙的屋子一样的事,或是桌角或是椅子上,都零零散散的放了几本书。对一个黑车司机来说,倒也让我觉着,他的身份并非看上去那么简单。
这个深究下去又要想个没底了,先照着壮汉的话做吧。翻腾了半天,算是在床后找到个插座。也不知道能不能用,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插了上去,灯虽是亮了,但原本绿色的灯罩被黑色的血蒙了一片,渗着阴冷。
我窝在被子里,静静地候着入睡。此时自己的心中已再无牵挂,毕竟这个世界里,已无什么人能值得留恋了。
醒来后,眼前的景象实在是令自己瞠目结舌。头上的天空黑夜与白天交杂参半,时而明亮,时而阴沉。而周围的景色也一反常态,街区被海水掩了大半,而人却是毫无阻挠的踩着水面行走。我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同他们一样,也这样如同悬浮一般立在水面之上。
不只是人,车也是如此。一部出租车从身边呼啸而过,车轮卷起的水浪打在了自己的身上。我顾不上骂街,倒是很奇怪,“好冷...在这里竟然是有触觉的。”
自从来到这个怪异的地方后,我便很本能的想到了----这里是梦的世界。看着人来人往的的街景,梦中原本飘渺的印象感荡然无存,和现实世界里一样。虽然景象是怪异的,但每个细节是饱满而看的真切的。
“如果说壮汉让我来到梦境里找寻真相,当务之急是理清这个世界的规律。从梦境里的路人来看,这都是我从未遇见过的,应该不是我自己的梦。而若是我进入别人的梦里,这种随机性又太强了------只有一种解释说得通了,梦境世界里,人与人之间是相通的。”
但相同不能仅仅是一概而论啊。时间,最先确定的是这个世界的时间。我不禁想起来之前的第一个梦-----23:58分到00:00分之间的联系,很有可能在两个世界之中,时间是极为重要的一条平行轴。
我努力去寻觅这世界能确定时间的东西,没一会我才发现自己这想法实在太可笑了。用太阳是不太可能了,这可是梦境啊,抬头指不定有几个太阳躺在云上排排坐呢。若要是察看别人的钟表,又怎么能确定别人的梦是符合逻辑的呢?我打消了这个念头,继续寻找这个世界还未被自己发现的规律。
“这个也可以实验下,如果这世界真的就是梦境。”我闭目苦思,用手搭在一栋大厦的外壁上,想象着它倒塌时的情景,“梦境就是如此的,如果你觉得拐角处会有个小鬼冒出来,在梦里就真的会跳出一只小鬼。这世界是来源于人的大脑,说的再简单点就是,只要我愿意主观的去想,这世界就会往我想的那个方向靠拢。”
而在平常的梦里,自己并不会意识到自己在做梦。而往往意识到了自己在做梦也预示着自己将要醒了。而我是个例外,如果我能这样长期的保持着清醒的意识而自己不脱离这个世界,那我便算是这个世界绝对的存在了。
可我睁开眼却发现,那栋大厦还是笔笔直的立在那里,没有什么变化。“是哪里想错了么?”但即使不能在这个世界呼风唤雨倒也不是什么关键,当时只是担心自己会无关卷入别人的噩梦之中。
当我细细思索着还有什么规律会被自己遗漏的时候,我却没有发现一个圆鼓鼓的男子正从我的身后悄然靠近。当我反映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用早就准备好的铁锁绕着我的喉咙。猝不及防的自己挣扎无用,没多久就失去了意识。
可当我醒来之后,我原本以为是回到了现实世界,可却未料想自己仍在这梦境世界当中。虽说现实之中已无留恋之人,但眼前的景象让自己实在是不想呆在此处片刻。
环顾四周,估摸着自己身处于一座废弃的工厂里。周围很是开阔,但未清理掉的机油与四处的铁锈让这座空荡的工厂里平添了几份肮脏。但让自己感到恐惧的是横躺在眼前的七具尸体,并且竟然头与尾部被人工的串联在了一起,很自然的想到了那部恐怖片,“人体蜈蚣。”
我回想起先前被袭击的场景,当时那个人的形象与电影里的主角形象是吻合,这么说来做梦的人应该是我身旁其余四个人,“看来我是被卷入了其他人的噩梦之中了。”
我双手使劲挣扎了几下,发现这只是徒劳,四肢应该都是被紧紧的被胶带给绑住了。“冷静下来,这毕竟只是梦境。”话虽如此,但我明白自己与梦境中的人是不同的,我也不能确信自己若是死在了梦境世界,是否还能回得去现实世界。
我继续以梦境来分析自己要如何逃离这个地方,“噩梦一般说来在将死之时就会醒来,所以说做噩梦的人应该是身边四个还没有被‘串’起来的人。”这么说来,我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在那人被杀死之前活着。”
我刚想到这,旁边的一个人便哇的一声惨叫出来。扭头一看,其中一人竟然张着嘴撕扯着另一人的大腿,翻出的血肉被那人紧紧的咬在嘴中。而一身惨叫后把那个胖子给吸引了过来。“这副样子不能做尾巴了啊。”堆满了横肉的脸上却露出了无奈的笑容,毫不犹豫的将右手的剪刀插进了另一人的头颅里直接拽着向七具尸体走去。
这动作刚刚放下,如同之前料想的那样,周围的一切都渐渐的淡去。仓库,尸体都从视野里消失了,只不过……那个咬人的家伙却还在一旁仔细的端详着我。
那个脑袋上被扎了剪刀的倒霉蛋应该就是做噩梦的家伙,照理说周围的一切都该消失的,那么这家伙……?
他一口将还残留在唇齿间的肉丝吐了出来,一把抹去了嘴边的血迹冲着我露出疑惑的表情,“你果然有点不一样。”
虽然我也很好奇对方的身份,但看他这幅模样却让我不敢近身一步。我一语未发,只是他一直说着,“我的时间用完了。”眼前那人也不追问自己什么,像之前的工厂一样渐渐的在风中消散了身影。
没过多久,我也一样同他们一样,到了梦醒时分。
一旁的台灯暗了下去,先前以为奶奶还会再出来的想法没有应验,这倒算是件好事。虽然这晚没有再梦到些耸人听闻的事,但没过几晚肯定会再发生什么,要不然壮汉与半仙也不会对我嘱咐再三。
我起身将插头拔下,带着台灯离开了这间生僻的屋子,与地下的三人告别后往老家赶去。虽然壮汉警告再三,不得在牵扯上其他人,但我思忖着在这穷乡僻壤躲一辈子也不是一回事,大不了不向别人提及自己身上的怪事,应该这也行得通。
我回到老家,一旁的老牛躺在牛棚里,血迹都已经干透了,苍蝇围作一团很是恶心。径直走进爸妈的房间,翻箱倒柜后搜罗出一些钱款,然后从自己那间屋子收拾了行李,打算返回城里的学校。
“这几万块也顶不了多久,看来除了学习之外还有腾出工夫讨生计啊。”我拎着行李乘着火车回到了城里,人来人往的街景没了一开始的安全感,反而言之,却觉着自己的骨子里透着一份违和感。“自己那句话应该是对的,这世界已再无牵挂之物。”
没再继续抱怨下去,先是赶忙回到家,虽说已经了解到小A的尸体消失的原因,但终究小A的死因却依旧是个谜,将行李归置在门旁,掏出日记本又仔细的翻阅一遍,上面从丢失记忆的那天起就再也没有多出过字来,“还是不明白之前那段字是谁留下的啊。”
放下行李后回到学校,才发现这几天的消失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毕竟自己是在外面租房子,同系的人也没认识几个。
就算来了学校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只能等着今晚入夜时看看在梦里还能再找寻到什么。没呆多久就离开教室的我在校区闲逛,可自从那个影子之后,这种莫名的直觉感又再次从身后传来,“有人跟着我。”
我扭身过去,回头并没有发现什么鬼鬼祟祟的人。趁着大白天人多,我混在人群里赶忙又回到家中,一路上尽挑些人头攒动的地儿走。
我上了楼梯连忙朝家中赶,身后却传来“咔嚓”一声,自己听来像是相机的声音。我警觉的回头,却无半个人影。这时我却不知如何是好,若真有人跟着到了这里,现在回家岂不是暴露了自己家里的位置?但留在屋外又更是件危险的事,一时间难以定夺的我在楼梯上犹豫不决。
正当我左右为难之际,自己的房门竟然悄然打开了。我回头一看,原来小A的老妈就在我的屋子里。“占楼梯口傻站着干吗,还不快进屋?”
我先是一愣,但还是顺着她的话进了屋子。一进屋,便发现屋子里已经做好了饭菜。话说回来,小A的母亲也没和我亲到这种地步,她冷不丁这么殷勤倒有点不自在了。
“你怎么会在我的屋子里?”我试探性的问了问,而小A的母亲也很自然的说着,“前几天不就发现你的房子门没锁了嘛,这几天便来这帮你看着屋子。”
见是这个理由,我也没再追问什么,洗好手后便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说实话家里做的饭菜终究是比泡面什么的更耐吃。而餐桌上小A的母亲也看似不经意的随口问道,“怎么回来了也不说一声。”
我心里也犯起嘀咕,干吗我回来要和你打招呼啊。看她替我为我准备好了饭菜,我也不好意思埋怨什么,脸上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回答她的问题。
晚饭过罢,小A的母亲便收拾起了碗筷,“你这么晚不回去不要紧么?”见小A的母亲没有回去的意思,我试着问了句,而她也应着,“收拾好这桌子就行。”
我拿起换洗衣服打算洗澡,看着小A的母亲快要回去的样子也就没多在意什么,当我打开淋浴冲洗身子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关门声,“应该是回去了吧。”
擦干身子后,我披着浴巾就朝着床走去。我翻出行李箱中的台灯放在床头柜上,打开电脑中的音乐卧床睡了过去,“愿今晚在那世界能发现点更多的真相吧。”
我关上所有的灯----仅仅留着那盏台灯,开着音乐眯上了眼睛。原以为在轻音乐的伴奏中会更快的入睡,没想到和弦般的音符倒愈发让我有听下去的欲望。当我有点陶醉在音乐中的时候,音乐却突然停了下来。
屋子里突然静了下来,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脑海,我猛地起身,四周无人,而一旁的电脑却莫名其妙的被关了。正当我上身往前一探想要看看电脑怎么了的时候,却意外的觉着床底下有什么动静。
我右手扶着床沿,俯下上半身往床底一看-----小A的母亲竟然就躲在床底下,那个曾经小A的尸体出现的地方。
她咧着嘴笑,没有因为我是否在看她而露出半点的迟疑。她侧卧在床底,微侧的头紧紧的瞅着床边,乍一看好像是紧盯着我,但又有一种仅仅是把头扭向了一边的感觉而已。
而下一步显然是我想错了。她见我突然出现在眼前,二话不说伸出手死拽着我的头发拉扯着,由于是半俯着身子,便整个人被从床上拽了下来。我用双手很是费劲的挣脱开,想趁着她还在床底的空隙立马往屋外跑。
可没料想虽然是在床底,她还是拼命伸出手一把拉住了我的小腿。因为是在床底,她猛地一个大动作让她自己的脑袋撞到了床,但她还是不要命的不松手。我一个踉跄又倒在了地上。
我很是本能的用脚猛蹬她的脸部却不顶用,她很是怨念的看着我,不松开手的同时慢慢的从床底爬了出来。
我努力的向四周张望却找不到什么称手的武器,只好借着她一直抓着我小腿的机会将腿一缩,刚刚起身的她只得摔了个狗吃屎。我上前立马揪住她的头发接了几拳,总算是没什么动静了。
我松开拳头朝厨房走去,心想估摸着是和老爸老妈一样中了邪了,但话说回来小A的母亲的确没牵扯进来啊。嘴里喃喃自语着,“若真是中了邪,也只得一不做二不休了。”
“杀了我的女儿,就连他妈也要杀了吗?”小A的母亲听了我的话颤颤巍巍的说着,即使躺倒在地也努力抬着脖子仇视地盯着我。
听这话心里的确是发了慌,“什么小A,她不是不见了吗?”我镇下心努力的掩盖些事实,但也只是徒劳。
仔细回忆着今天小A的母亲所做的一切,以及躲在床底下的举动,果然她还是发现了小A的尸体吗?不对,如果她当时就看到了尸体,怎么会放着尸体不管,等到几天后让壮汉把尸体搬走呢?也只有一个可能了。
“你是看到了吧,一个男人搬走了小A的尸体。”“是啊,就是从床底下硬生生的拖了出来。当时在楼道里本来想再来你家看看的,还就让我撞见了。”验证了自己的想法,我继续解释下去。
“我知道很难让你相信,但小A怎么死的我真的不知道。”而从始至终,小A的母亲脸上始终挂着笑容,那种慎得发慌的笑。
不对,按照之前小A的母亲充满逻辑的举动与爸妈之前突变的样子,应该两者是不一样的。眼前的她应该只是纯粹的要替小A报仇而已,不是什么中邪。正当我想的出了神,竟未顾及到她现在是要杀了我的。回过神来我已经被小A的母亲紧紧的掐住了脖子。
我奋力挣扎却发现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看来药效已经起效了啊。”若她之前的一切都是为了杀了我而做的准备….就是那个晚饭!
气渐渐的喘不上来了,也许听壮汉的话是没错的-----我不该再回来,再牵扯进其他的人。已无力抵抗的我束手就擒,就等着两眼一闭,在黄泉那头受着那群被我牵扯之人的拷问。
迷迷糊糊之中,一声重响从前方传来,小A的母亲应声倒地。我趁着她松手之际,死命的喘着粗气。待我稍微缓神过来,我发现眼前站着一个男人,那个之前在梦中见过的家伙。“还真让我赶上了。”
虽说先前在梦里遇见的家伙自己也明白,那些只不过是在做梦的人,或者是梦境中一个个被虚幻出来的角色。但他却能在梦里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实在是让人诧异。
也许真的有那种人,所谓的“清醒梦”。
“在你开口问很多东西之前,该先给你看下这个东西。”那个左眼缠着绷带的少年递给我一张照片,的确,那张照片真的解释了很多东西。
粗略来看只是朝着夜空拍下的一副景色罢了,但仔细的瞅了几眼,发现一旁露出些边角的单元楼正是我所居住的大楼。而从一处窗口中,我竟然发现自己在与一个人搏斗。
那人长的,与我一模一样。
我刚要开口追问,他便已经摇起了头,“我只是一不小心拍到这张照片而已。”
我静下思绪继续抽丝剥茧,一心觉着这家伙还是有很多话没说。
让我觉着不对劲的就是梦里的世界他的举动,那一句“时间到了。”暂且不顾他是否能做清醒梦,但若是控制得了睡与醒,应该是说“我要走了。”仔细一琢磨,这两句话是不一样的。客观与主观的区别。
“那你在梦境里是怎么预测到梦醒的时间的?”旁敲侧击已顾不上,干脆直截了当点来得干脆。而经我这么一说,他不惊反笑,“明天你还照今天这个点去学校吧,我会告诉你的。”
我半信半疑的“嗯”了一声,目送着他离开我的屋子。不过我回头一看,“这尸体要怎么办….”
自己只得费尽力气拖进了浴室中将门锁上,一个人拿起毛巾马马虎虎的擦了下血迹,毕竟平时也没什么人会进这间屋子。真的是死人见多了,估摸着胆量也见长了不少,与当时看到小A的情景实在不一样了。
整理了一下屋子,便回床上躺着,“虽说那人不会害我,毕竟若不是他出手我也就在今天结束了。但….”想到他是否会对我造成威胁,倒是想起了白天那个跟踪我的人。
“相片,相机的咔嚓声,跟踪与恰到时机的出现。”那个在校区就跟着我的人应该就是那个男人了吧。
即使如此,明天还是要去赴约的。想来这件事牵扯进来的人一个个算是死得透彻了。小A,爸妈,壮汉与书生,现在又多了个人,只怕会把这男人也给牵扯进来啊。
这晚也算是把我折腾的够呛,听了那个男人的嘱咐没有打开台灯,入梦很深。
第二天一早,想了想还是没把那台灯带出去。只身一人到了学校,一路上四处张望也没见着个眼上绑着绷带的男人。
“应该不会是诳我吧?”正疑惑的走在校区里的时候,那人在身后一拍我的肩膀,“跟我走吧,去城东那的一家照相馆。”
我也没说什么,打算到了那儿再问清楚他要跟踪我的缘由。拐了几个小街角总算是到了,但话说一个照相馆被一栋栋大楼藏的严严实实的哪还会有什么生意啊。
进了之后果不出我所料,看着屋内一副潦倒的景象,的确是没什么人光顾的样子。“那么可以说了么?”他没直接回答,挥手示意我进里间,“进来吧。”
这就是冲印室吧。这种冲印胶卷的屋子里与电视里的一样,泛着柔和的红光。“先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吧,其实也是我唯一你回答你的问题了,时间。”
他从桌上拿出几张纸递给我,我接过一看,“这不就是函数图线么?你想说什么。”“我拥有清醒梦的能力,这你猜得出吧。”我点头称是,“但我在梦里,触感是真实存在的,我能感觉到疲累,感觉到疼痛,所以….”他一把扯开领口,露出一条条深浅不一却又密密麻麻的伤痕。
“现实中的痛感与梦境中相同,于是我精确的把握着每一刀肌肉疼痛的反应时间曲线,就像你手里的那样。当然,每一次的刀痕会让自己越来越习惯,疼痛的时间曲线也就会降低,所以我平时不停地测试,以保证精确程度。”
我愣在那,完全的被他给说傻了,“为什么要这样?就算把握准了时间又有何用?那不过是个梦啊。”“对大多数人来说是,对我来说是历练的场所。”
“一场接着一场的噩梦,在那个充满着危机的地方我可以磨练自己,更重要的是,我不会在那丢了性命。虽说是清醒梦,但我还是可以在那个世界拥有做梦时的改造力,斗转星移,风雨突变,不过是在转瞬之间。但我克制自己使用那种能力的欲望。一次次的在梦境中的生或死挣扎。只要在将死之际再用那能力将自己转移到手术台上就好了,就在不停地悬疑与恐惧中,我活了下来,直到可以….”
说到这,他很是苦涩的笑了,“貌似说的有点多了,是时候谈谈你的问题了。就如你手中的照片,我不过是很偶然的在拍摄星空那天,等到照片冲刷出来的时候便发现了你屋子里窗户上的奇怪景象。还有你,我明明看到你有想要使用改造力的欲望却无果,该轮到你说说发生了什么吧。”
我细细的向他讲述了从头到尾的经过,努力的不漏过任何一个细节。“这么说来,我猜的没错。”那个男人竟露出了很是狂热的表情,抑制不住的兴奋甚至让他差点大喊出来,“我一直就在猜想,如果我能在梦境世界里真实的感觉到疼痛,并且能与别人的梦境里相连,那么梦境与现实又有什么区别?平行世界,说的就是这个了。”
“梦境是真实存在的世界,与其说梦境依赖于我们,还不如说是互相依赖。若是将我们的世界当作A世界,梦境则是一个真实存在的B世界。我们所做的梦是A1,而梦境中的人所做的梦就是B1。那么就是一个等式:A=B1,B=A1”
我逐渐的跟不上他所说的话,但一步步的对照下来,着实是能解决一些我不能理解的事情,例如,两个自己。
而他也不顾我有没有听懂,继续像个疯子一样阐述着,“那么我相机拍到的,就是你与你梦中的自己了。你的世界便是他的梦中,而他的世界便是你的梦。”
“可这么说来,对于那些梦境世界里真实活着的人们,岂不是醒着时是荒诞之极,梦中却符合逻辑?”
见我如此发问,他也自然的说着自己愈来愈接近真相的推理,“在他们那个世界,也许天马行空,上天入地便是常理,而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的走着却是荒诞无解,两个世界有着各自的规律。”
他顿了顿嗓子,一口气说这么多换作是谁都要喘口气吧。他寻摸了一把椅子坐下,双手将荡在眉间的刘海向而后拨去继续说着,“很有可能,我没法确定,只是说可能是你因为某些争执把你梦中的自己给杀了,而那段日记也是你意识到了这一点,怕梦醒后会遗忘而匆忙记下的。小A,便不得而知了。”
“你那段记忆为什么会不见也可以解释了。因为对你来说,那不过是一个梦而已,毕竟你不是清醒梦的能力者,你忘记了,仅仅是因为那一切是个梦。”
他紧皱了一下眉,沉思片刻说着最重要的一点,“对了,那个轮回,的确是最重要的二字。”
“照理来说,你是不会与梦中的自己撞见的,你梦见了自己不停的上楼,只是因为梦中的自己恰巧在那个时间段都一直在上楼,一个巧合而已,事情本该就是如此很平和的发展下去,如同轮回一般。但你打破了它,因为小A的那句话。”
“就你告诉我的事实分析,闹钟也是关键。它估计和台灯一样,因为某种缘故将梦境与现实牵扯在了一起,你前几日一直在00:00就醒来,估计是闹钟想保护你来着,为了就是维护这个巧合的轮回。”
我这才明白奶奶送我这闹钟的含义,心头的酸滋味算是闹腾了起来。
“手头的资料只能分析到这里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对我说道,“你现在立马回去,我会在梦里找到你,剩下的只好在那个世界里解惑了。”
我连声道谢,立马赶回家中,很是焦虑的我迟迟不能入睡,干脆拿出几片镇定剂给自己灌了下去。
这昼夜参半的天,是梦境世界了吧。
没过多久,果然那个男人就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刚才我又想了下,你之所以与我不同无法使用改变力大概也是因为进入这个世界的身份不同。我在这里仍旧是梦中的身份,而你,却是现实中的自己来到了梦境。这也就是你无法任凭自己心愿改变这世界的原因了。”
但我心中的那个疑惑还是一直没有被解释,“你一直说自己能做清醒梦,这种东西是天生的么?”他先是一愣,但还是回答了我,“虽说这不是重点,但一的确可以一说。因为冲印室里微亮的红光,在梦境里我逐渐能保留一点意识,直到今天这样。”
听他这么一解释,自己的确是在一些书上看到过,所谓的清醒梦的锻炼方式,“但你怎么会睡在那?”他开始搪塞起来,很是遮掩的回避了过去,“这不是重点。”
话音刚落,他突然痛苦的捂着脑袋,我刚想靠近,他却伸出右手阻止我过去,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样,原来下一个是我啊。”
“都能解释了,都能解释清楚了。”他不停的重复着,也一直阻止我靠近,“我没法再这样清醒下去很久了,牢记我说的话。”
“你的爸妈不是中了邪,这世上还是没有鬼神的。是规律,是天地间一种莫名的规律保持着梦境与现实两者平行世界得以存在下去。而你打破了轮回,杀死了梦中的自己,你便是被‘否认’的存在了。”
“之所以你的爸妈会要杀了你,不过是那种规律下的棋子而已。若是能直接天落闪雷将你这异类劈死就不用这么大费周章了,它是将你爸妈拖入了梦境,让你爸妈误以为你非杀不可,这应该就是他铲除你这种‘异类’的方式。”
我看他这幅痛苦的样子,也仿佛明白了什么,而他也从我的眼神中知道我在想些什么,“你说的没错,下一个棋子就是我,而我对于‘梦中梦’实在是不能控制太久。”
“书生说的话就是这个意思,你是‘异类’,破了轮回的‘异类’,若是牵扯进像我这样的人,只是会增加可能破坏平行世界的可能性而已,只得一死。”
“话我就说到这了,可以杀了我了。”
“你说什么?”我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梦境世界拥有改变力的我是绝对的主宰,这次你是逃不出去的,趁我现在还控制得了自己,快下手。”
我还是迟疑不决,和书生和壮汉一样,又一个助我之人却因我而死吗?
“就算我杀了你我还是躲不了一死,我梦中的自己还活着,那规律要弄死我就如撵蝼蚁一般。”看我依旧没肯向前一步,我顿时发现自己被莫名的引力吸了过去,手里竟多出了一把刀子。
“是改造力,他是真的想借我之手杀了自己吗?!”
我没能阻止,眼见着他撞在了刀口,鲜血,双手,刀子以及倒在地下的他。
从梦中醒来后,我没再有过多的迟疑了。被这个世界所“否认”的自己没理由再活在这种大都市中了,说不定一生农耕,了此一生也是种清闲的活法。
到最后,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呢。
而在梦境世界那头,眼缠绷带的一个男人在手术台上丢了心跳,“这次救不回来了啊。”几个大夫互相说着,叹息的摇了摇头。
而在冲印室中,一个如梦初醒的男人晃了晃还带着点睡意的脑袋,“原来还活着啊。”
已投稿到:
以上网友发言只代表其个人观点,不代表新浪网的观点或立场。}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下眼袋浮肿怎么回事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