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文翻译汉字译汉字?

只会一种语言文字,如汉语中文,又学一种,如English,那么,英语英文到底应该如何学呢?

全世界既然有1/3到1/2的居民多少使用一点英语英文,这至少说明英语英文还不是天书,还是能学会的。怎样学会呢?基本两步棋,初级阶段,进一步达到高级阶段。中级不过是过渡,尽管有些人的中级阶段很漫长,长到了自己都放弃的水平了,还是不用考虑了。不论什么阶段,可以把英语学容易了,也可以把英语学难了,信不信呢?

很多人学英语英文用翻译法,主要翻译成了汉语中文,更严格地说是翻译成了汉字,但是不一定是中文,而原文忘记了不说,也翻译回不去了!那么,这种方法如何呢?本文一并讨论一下。

基本概念主要考虑双语(英汉),双文(英中),不考虑文化,于是有如下的成对的概念,读中读英,听汉听英,写中写英,说汉说英,思汉思英,想中想英,记汉记英/记中记英。这些二元对立基本足够说明问题了,而且,由于语同文不一样,因此分开来说。用符号表示更好些:CrEr, ClEl, CwEw, CsEs, CtEt, CmEm。还有就是学习的过程,只有一个,就是由输入(读英文英语)到输出(写英文说英语),I2O,Input to Output。没有输入,绝对没有输出,或者输出的不是人话!由输入到输出呢,还有一个理解,Comprehension,这是至关重要的,但本文地方不够,简单说,就是直接用英语/英文理解英语/英文绝对比用汉语/中文理解来得快而且容易理解对了(很多人读了英文做不对题目就是没有达到直接用英来理解英!读了英文却在思考中文,基本等于理解成了中文了,而且理解的也基本是中文。况且,实话实说,要是用中文全能理解明白英文了,学英文的用英文的也就不用学甭用了,直接用中文就行了,费劲学英文干什么呢?)!

若非自小开始双语,则从阅读英文始。基本是这个线性路子的:

读英想中记中(记英记不住!)+想中/思汉想英(想英想不全!)写英/说英

精力基本都用在了想中/记中上面去了,记英当然记不住。而出来的英呢,也经常不对!说的不是人话,写的全是鬼话!记不住想不全当然也就对不了了!是不是?

听到了英语呢,哪怕就那么几个能听出来的,路子是这样的:

听英思汉记汉(记英记不住!)+思汉/想中想英(想英想不全!)说英/写英

出来的英呢,同样经常不对!而且,学的越多,出来的错误越多!这符合熵规律,简单说就是经常发生的(想不起来英语,英文搭配不上汉字,看见汉字,就是学过英文了,也想不出来英文!)一定经常发生!

这时候应该做什么才能提高呢?应该由减少汉/中走向全英!比如学了a dog,就是a dog。再看见那个动物就绝对不思汉/不想中,而做到思英/想英,只考虑a dog就行了!慢慢学多了呢,也是同样的减少/排除汉/中的方法:a dog, two dogs, many dogs, big dogs, small dogs, dogs.。这些都不能思汉/想中地出来,而是直接思英/想英地出来。而且,思汉/想中,就是把大脑斯破了,把肚皮想烂了,也绝对出不来英嘛!对不对?

高级阶段不是一个死的概念,而是活的。有些达到了,有些没达到,是不断进步的。但是,高级阶段就没有汉/中什么事了,全英的。路子只有两条,是这样的:

读英想+/(大脑里面有了英才能用英理解/思想!)写英/说英

听英思记英+英/想英(大脑里面有了英才能用英理解/思想!)说英/写英

达到了根本就用不着通过思汉/想中+记汉/记中的过渡了。特别是直接用英文学习了任何的专业知识技能,达到的结果就应该是英文远远高于中文,英语远远高于汉语;用中文写那个专业基本不会,用汉语说那个专业基本费劲,道理很简单,根本就没有用汉语中文学过的,当然汉语中文就不灵光了。这样就减少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了!对不对?

翻译基本是,什么基本是,真是太客气了,根本就是,脱裤子放屁费二遍事!为什么呢?因为没有用双语/双文达到同等级别是不能谈翻译的,根本就没有资格。也就是必须用双语/双文学同一门学问,练同一门技能,用双语/双文分别达到同等级别的知识技能,否则呢:美国小学水平的英语翻译成了中国高中水平的汉语,都是汉字但是却不是人话(中国小学生不懂,中国高中生嫌浅。说个悖论:要是中国小学生读懂了岂不是中国高中水平的汉语等同于美国小学水平的英语了吗?),中国大学水平的中文翻译成了美国小学水平的英文,全是英文但是简直就是鬼话(美国大学生不屑一顾,美国的小学生照样读不懂!再说个悖论:要是美国小学生读懂了岂不是美国小学的水平相当于中国大学的水平了吗?)!对不对?

任何的翻译,也像学习语言,也都有个输入/输出的过程,翻译者,就是译员,位居其间,在双语/双文之间运作,才叫做翻译。于是,有几种运作方式呢?

双语口译,至少应该双向,就是:

这就是口译了。输入了之后马上就不是源语言了,变成目标/目的语言了。源语言呢?基本没记住!很多的翻译,包括所谓的大师,不但原文记不住,就连原来就会的得心应手的自己亲自翻译出来最最得意的嘉言懿行,那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翻译出来的目的语,也同样没记住!信不信?不信是不是?请找个机会亲自去问问那些做过翻译的,不论是翻译家,还是翻译匠,还有翻译混子,就知道了!

笔译呢,也是同样的道理,只不过工作于文字间:

于是,口译/笔译都算上就是四条路子了,也可以叫做四种技能,四种运作方式。有没有交叉口笔的时候呢?也有的。那么一交叉,就变成总计八种技能了。所以,翻译不但是脱裤子放屁,而且不是费了二遍事,而是很多遍事,四遍,六遍,八遍。理解成脱了八遍裤子也行啊!当然翻译难多了,将来做不做都得练习过!做不到像脱裤子那样容易嘛,很多人根本就做不到全八种技能了!对不对?

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翻译出来的永远达不到原文的水平,只有不同程度的错,连对都根本就谈不上!否则,要是阅读/听闻了翻译出来玩意儿就能达到超过了原文原语的水平,那可就好了!中国只要把世界顶尖的东西全都翻译成了中文汉语,那么一读一听,中国就一下子世界顶尖了!这可能吗?要是可能的话,何至于现在还在“山寨”呢?

比如说爱因斯坦的德文著作全都翻译成了中文,中国人那么一读,就都变成爱因斯坦了!有人不同意,说目前超过爱因斯坦的中国人很多。有可能。但是,咱们要说的是当年爱因斯坦刚出道的时候,难道德文翻译成了中文,当时中国就能出来爱因斯坦吗?大笑话!要是都能成爱因斯坦,15亿个爱因斯坦,不羡慕死,也得吓死!

不论初级阶段还是高级阶段,学习语言/文字同口译/笔译却是大相径庭的,请看:

在学习语言的初级阶段应该是:读英/听英(思汉/想中+记汉/记中)都是为了达到说英/写英,虽然中间夹杂了思汉/想中,记汉/记中。而思英/想英外带记英呢,暂时还达不到!到了高级阶段呢,没有汉/中什么事,也是为了达到同样的结果:输入全英的,输出也是全英的,中间不夹杂任何的汉/中。

可是翻译就完全是不同的路子,输入是全汉/全中,输出的却偏偏是全英;而输入是全英呢,输出的却偏偏是全汉/全中。于是就成了二难定理:

学语言输入输出全一样,需要排除翻译(母语没用不用母语,掌握外语外语要用!);

玩翻译输入输出大不同,忘了输入语言(没记原文原文忘记,全会译文译文不记!)!

用符号来表示可能比较明显:

玩翻译:不是E to C就是C to E,不但是双向的,而且一定比E to E难!比C to C也难!

信不信呢?一定有很多人不相信,还在那里翻译来翻译去的。只好说请便了。

于是,结论就容易了。学外语/外文,别人说了道理也好,特别是家长,有责任给孩子们说清楚什么叫做学会英语。有些孩子们自己悟出道理也好,总之,达到自己懂得了道理后,就只能自己亲自管理自己的大脑,别人没用,管不着那一块!尽早排除母语/母文(当然是在学习使用外语/外文的全部时间排除,该用母语换饭吃的时候不能排除的!而且,外语/外文使用时间当然是比用在母语/母文的时间上多为好!),越早排除越好,才容易有效率地直接用外语/外文提高本专业水平,顺便,即使根本就没想到,来提高外语/外文的水平!

翻译什么时候做呢?在某个领域有兴趣,达到至少双语双文水平基本接近,“脱裤子放屁”式地认真学过了该领域,学会了该领域,学好了该领域,就能翻译了。

比如物理达到中国物理专业大学毕业水平,同时或者先后达到美国物理专业大学毕业水平,也就是中文/英文都达到了物理专业大学毕业水平了,就可以翻译物理文献了,而且只能翻译大学毕业级别以下的,博士级别物理的不一定能翻译明白!而且,只能翻译这个特定物理领域的双语双文同级对等的东西,其它的领域,比如化学,如果没有“脱裤子放屁”式地认真重复学过,是根本就翻译不了的!

当然了,懂得了道理同能做到之间,还是有很大的距离的!更不要说连道理都不懂的了!还有那些故意不懂道理的同故意不让人家懂得道理的呢!

对不对呢?自己多考虑考虑吧。

有些反对意见,还可能很多:认为翻译很伟大,真是伟大不掉。说句不好听话,但是却是大实话,翻译才是让很多人学不会外语/外文的罪魁祸首!举个人名字,“马克思”,这可是大名鼎鼎,几乎无人不晓。可是,绝妙的就是这三个汉字不是原文外文,外文德文是Marx,不是“马克思”。而更绝妙的是,这三个汉字也不是中文,而是用汉字写的外文!对不对?而汉字的堆砌不等于是中文!就是说,这种所谓的翻译造出来的“汉字”整个就是两不是加上两不像!不是中文也不是原文外文,是一个不伦不类的东西。这样子的破烂玩意儿学多了,而且还都是“背”下来的,很多人还牢牢记住了,一辈子忘不了!可是,这三个汉字难道会对学会外语/外文有任何帮助吗?

再举一个更混蛋的例子,“可口可乐”,那可是有名的翻译佳例!请问,要是英文没有“重复”、“脱裤子放屁”式的学过,难道会写Coca-Cola吗?真是的!像我这么笨的,都喝了好几千罐了,才勉强记住的。是不是?哈哈。还有,一个Coke罐5分钱加币,5千罐就是250加元呢,能买一个很好的XBox 360或者PS3什么的游戏机了!可惜都给我喝掉了,所以我现在也不会玩儿游戏!

再说得更明白一点:自从Karl Marx被翻译成了“马克思”之后呢,所有只会汉字的就算知道“马克思”,到了不得不学外语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一个也跑不了,就都得“脱裤子放屁”重新学Marx了,而且学了一遍还学不会,“背”了很多遍才记住,等于脱了很多遍裤子了!请问,翻译成了“马克思”到底阴损不阴损?当初根本就不翻译不就行了吗?直接拿来用就行了!真是的!

再说得明白一点,人家本来就叫做Karl Marx,被一些家伙翻译成了“卡尔.马克思”,那个小“.”还不能用,还不得不新造一个“中点”来用。很多人学了“卡尔.马克思”了,很得意,很了不起。可是需要学外文了,怎么办呢?脱裤子放屁法,就成了“卡尔.马克思”=Karl Marx,把两个搭配起来,这下子鸳鸯谱可是点中了!不过,很多人一次记不住,那怎么办呢?有办法,太好办了:

Marx,背十遍,就行了。这就等于脱了十遍裤子了,才勉强记住!不对,这哪里是脱了十遍裤子呢?汉字的脱了十遍,德文的脱了十遍,一共了二十遍裤子了,唉!怎么样?很多人都是这样学的,还在这样学吧?

而且,会了Marx可不是单单会了德文一个词,而是什么英文法文西班牙文的等等全都顺便学会了,虽然是一个单词,却是同时学会了几十种外文的一个单词!难道不是一件大好事吗?

那些个翻译“马克思”的家伙们,不知道什么居心,为了三个汉字的稿费,浪费了多少学外文学外语的中国人的生命呢?还别说,Marx虽然四个字母,算一个词,“马克思”算三个汉字,一定稿费高了,所以一定要翻译成汉字!要是按照笔画算,稿费更高了!

可惜可叹的却是那些生命被自己浪费的,加上被别人浪费的,却根本就认识不到,不但那些个翻译们自己勉为其难地脱裤子放屁重新学外文/外语,还顺便迫使所有学外语的都要脱裤子放屁重新学习好多遍的外语/外文,却反而非要说翻译们加上翻译们的翻译十分的了不起,简直佩服得六体投地!哈哈,这可真是没有办法了!

还是没有参考书,全凭脑子里胡说八道出来的,没参考任何东西,坐在这里一动不动胡乱写的。仔细想一想,这么说也不对,同时在看好几本书呢,其中的一本是Cognitive Psychology,另一本是the Moral

说了半天,怎么办呢?好办!

第一原则:不学外语!因为学起来太累!能不学就别费那个劲。

第二原则:别学成母语!不得不学只好学,但是母语早就会,重复学习绝对是脱裤子放屁!

第三原则:分而治之!母语干母语干的事情,外语干外语干的事情!

第四原则:从一而终!哪个语言能活得好,哪个语言活得舒服,就用那个语言活!

完了,成了,是不是能少费劲呢?自己认真考虑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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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懂汉字深意外媒胡乱翻译,日本纠正“令和”英文译名

10:32 来源:环球时报

日本每日新闻4月3日报道,日本4月1日公布新年号为“令和”后,欧美媒体的英文翻译五花八门。对此,日本外务省宣布,“令和”的官方正式英文名称是“Beautiful Harmony(美丽和谐)”。

日本外务省官员表示,汉字组合“令和”的深意很难被欧美英文媒体正确翻译,甚至出现将“令”字直接翻译成“命令、秩序”的情况,曲解了新年号的本意。为了让外国人正确理解日本新年号,避免年号翻译乱象,外务省特向驻各国日本大使传达指令,对“令和”的英文名称进行统一解释。

日本首相安倍晋三解释“令和”的含义

在欧美媒体的翻译中,英国路透社将“令”翻译成Command(指令),“和”则翻译为Peace(和平)或Harmony(和谐)。日本一些年轻人认为,这样的翻译太显刻薄。

美国纽约时报则撰文把“令和”解释为Order and Peace(秩序与和平),“令”有Order(秩序)和Law(法律)的意思,解释称这是指责主张日本军事扩张的安倍内阁。与此类似,英国广播公司(BBC)的翻译是Order and Harmony(秩序与和谐)。

而美联社将“令和”翻译为Pursuing Harmony(追求和谐),并解释称,这一引用自《万叶集》的词汇反映了日本首相安倍晋三弘扬国威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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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你知道自己的名字如何翻译吗?是不是也曾被网上流传的那篇《99.9%中国人不知道自己姓氏正确的英文翻译!》惊呆?针对此文,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孙宏提出了自己的观点,让我们一起来学习一下自己的名字究竟如何翻译吧~


本文作者:中国人民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孙宏

近来,网上流传一篇文章《99.9%中国人不知道自己姓氏正确的英文翻译!》,该文认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中文姓氏一般都有专门的英文翻译”。比如,“从声母上来看,D开头的姓,英文翻译对应的是T,G对应的是K,X对应的是HS,Z、J一般对应的是C,韵母也会有一些细微差别”。对此,该文举例说:比如“刘德华”的英文名是Andy,刘姓对应的英文翻译是Lau,所以全称便是“Andy

其实,了解汉字音译标准的人不难看出,该文作者说“中文姓氏一般都有专门的英文翻译”,是想介绍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Wade-Giles transliteration system),但该文作者对此一知半解,对于中国姓名的英文音译更是懵懂无知,结果只能东拉西扯、漏洞百出。为了避免广大读者被这样的文章误导,笔者在这里系统地谈一谈何谓“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以及中文名字到底该如何英译,以正视听。

“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并非当年中国“流行的中文拼音方案”


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始于1867年,系由英国人威妥玛(Thomas Francis Wade)编制。威妥玛于1871年任英国驻华公使,1883年回国。1888年起在剑桥大学任教。他以拉丁字母为汉字注音,创立威氏拼音法。此后翟理斯(H. A. Giles)予以修订完善,故合称WG威氏拼音法(Wade-Giles System)。此拼音法与汉语拼音的对照请见文后所列表格。

威妥玛–翟理斯式拼音法问世之后,被广泛应用于汉语人名地名的英译,影响较大。 但另一网文(“威妥玛式拼音法”)说它是“中国清末至1958年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前,中国和国际上流行的中文拼音方案”,其实是一种误解。因为威氏拼音的应用面要窄得多——只是关于在英文中如何进行汉字音译的一套方法,而并非中国“流行的中文拼音方案”,中国当年流行的中文拼音方案叫“注音字母”(即“ㄅㄆㄇㄈ,ㄉㄊㄋㄌ……”等)。再说,汉语拼音方案不是“1958年”,而是早在1958年之前两年就已公布。当时汉语拼音所取代的是注音字母,还没有涉及威氏拼音。

汉语拼音公布后历经30余年正式进入国际社会

1979年1月1日,中国开始在所有的外文出版物中推行汉语拼音。《北京周报》宣布了这一变化,并率先将刊名从“Peking Review”改为“Beijing Review”。但是在所有业已切换到汉语拼音的出版物上和场合当中,“北京”的英译仍保留旧式拼法。这种状况又持续了7年,到1986年11月26日,《纽约时报》宣布:“随着中国和西方的广泛接触,‘Beijing’已经越来越为人们所熟悉”,因此今后不再使用“Peking”的拼法。1987年内,美国所有主流报刊随即都做出了改变。即使在步伐略为迟缓的英国,《卫报》等具备影响力的报刊也在1988年12月之前跟进了这一做法。

这就意味着,汉语拼音自1956年推出,历经三十余年的不懈努力正式进入了国际社会,终于在全世界范围内获得了普遍的认同和采用。但是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例外:那就是西方的学术界。记得在汉语拼音方案公布大约30年以后,当我赴美留学时,那里的学术界仍是威氏拼音法的天下,无论是在出版物上还是在课堂上,汉字的音译都是采用威氏拼音法。比如,在我选修的“哲学与宗教”课上,教授魏纳特博士(Dr. Weinert)就大谈“老醋”的“套”,把用威氏拼音法翻译的“老子”(Lao-Tzu)及其“道”(Tao)都念错了。威氏拼音法不仅在口头上导致此类误读,而且在书面上需要加撇号之类附加符号,甚为麻烦。在威妥玛和翟理斯那个时代用笔书写还无所谓,可到了使用打字机乃至电脑的20世纪还得不时改用上键,只为加个撇号,多有不便,因此作为中国同学会会长,我在起草通知等文字时一直坚持使用汉语拼音。当时有台湾留学生说我应该改用威氏拼音。我不能接受,于是反问他:“你们对威氏拼音法就真那么懂?”

答曰:“从小学就用,不精也通。”

我又问:“那你们的首府用威氏拼音法怎么写?”说着把面前的纸和笔推过去。

对方答道:“那还不简单——Taipei”,随即写在纸上。

我说:“那你们怎么念?”

于是我说:“那可就不是威氏拼音了。威氏拼音法规定:加撇号的T’=T,不加撇号的T=D;加撇号的P’= P,不加撇号的P=B。Taipei——T和 P都没加撇号,按照威氏拼音法就应该念成‘呆北’。”我半开玩笑地挑明:威氏拼音法的知识产权属于天下人,让他明白“The fact thatyou use the Wade-Giles System does not mean that  you own it”(你们使用威氏拼音法并不等于就拥有它)。

“周恩来(Chou En-lai)”勿念成“绸恩来”,“豆腐(tofu)”勿念成“头腐”

记得汉语拼音方案公布11年以后,1967年有一天我从北京四中的宿舍四斋出来,听见有人叫我,回头一看原来是高三2班的赵黎明。他说他刚去过向立老师家。向老师其实姓孙,早年从燕京大学奔赴延安,因从事秘密工作的需要才启用化名向立。60年代北京市为加强四中的外语教学把他调入我校。赵黎明那天去看望向老师才回来,和我聊起他和向老师用英语对话时提到“Chou En-lai”,他说:“我这么洋腔洋调的拽‘绸恩来’,说得自己都怪不好意思的。”学长赵黎明和我那时对威氏拼音法也不了解,连向老师这位当时北京市中学唯一的英语特级教师也没给我们系统讲过。其实根据威氏拼音法的规定,“Chou En-lai”和汉语拼音的“Zhou Enlai”发音完全一样。而要真发成“绸恩来”这样的音,则必需加上撇号,写成“Ch’ou En-lai”。

最近,我在电梯上遇见我的几个美国学生,听见他们在议论威氏拼音法。伊恩(其中一个男生)说:“I think the Wade-Giles System is darn stupid.”(我觉得威氏拼音法实在愚蠢)。

我纠正道:“虽然1605 年Matteo Ricci(利玛窦)的《西字奇迹》开风气之先,对中文名称进行音译,后来又有1626年Nicolas Trigault(金尼阁)的《西儒耳目资》,但都没有广泛流通,影响极小。直至20 世纪50 年代中国研制出汉语拼音之前,威氏拼音历时一百多年而不衰,就在于威妥玛创立了用拉丁字母为汉字标音的系统。此前西人对汉字随意标音,同一个汉字有多种标音,同一个标音用于多个汉字的现象比比皆是,这些不一致都极易造成混乱。”

我不可能对99.9%的西方人普及威氏拼音法,但至少可以让我教授的美国学生不致念错。我每次都是开学伊始就把汉语拼音—威氏拼音对照表发给他们,要求他们以此为标准读写汉字的标音,但如此长的表他们一时难以记住。我就告诉他们:只要遇到中文姓氏、名字、地名等的英文音译,一定要“Be alert”(小心警惕);先问自己“Wade-Giles or pinyin”(这是威氏拼音还是汉语拼音)?如果是前者,则加撇号的T’=T,不加撇号的T=D;加撇号的P’= P,不加撇号的P=B等。

例如豆腐,美国第一个生产豆腐的公司成立于1878年,在汉语拼音问世之前八十来年。因此tofu一词当属威氏拼音,即“不加撇号的T=D”,应该念成“豆腐”,切勿错念成“头透腐”。

而“dama”(大妈)一词近年来才开始出现在欧美的报章杂志上,2013年《华尔街日报》专门用dama这个用汉语拼音得来的单词为标题撰文,聚焦于中国大妈不容小觑的购买力。此事不禁令人庆幸:多亏21世纪已经不再是威氏拼音法的一统天下,不然老外岂不是要把“大妈”音译成“tama”(他妈),而洋人中的绝大多数又不知威氏拼音法为何物,99.9%的老外岂不是都要念成“他妈”。鲁迅早在1925年就写了《论“他妈的!》,若真那样,老先生在天之灵恐怕会叹息:“国骂”竟因洋人如此无知而进入洋泾矣。

把中国姓氏翻译成西方姓氏不符合威氏拼音法和汉语拼音的规定

那篇文章还认为,“姓氏的英文翻译跟汉语拼音是有一些细微差别的,这主要由中西方人发音的不同特点来决定的”。此语有两重错误:第一,概念并列不当。“汉语拼音”是一个大的概念,而“姓氏的英文翻译”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你可以用汉语拼音做姓氏的英文翻译、地名的英文翻译、食物(如豆腐)的英文翻译、某一群体(如大妈)的英文翻译等无数种翻译。

第二,语义模糊不清。什么是“姓氏的英文翻译”?音译还是意译?例如,把公孙这个姓音译成“Gongsun”还是意译成“Duke’s Grandson”?显然是由于不谙术语,该文作者在此处用“姓氏的英文翻译”一语泛泛地指威氏拼音法。但是声称威氏拼音法只是跟汉语拼音“有一些细微差别”却与事实不符。威氏拼音法的特点之一就是通过撇号的使用区分清辅音(即声带不震动的辅音)与浊辅音(即声带震动的辅音),例如:加撇号的T’=T,不加撇号的T=D;加撇号的K’= K,不加撇号的K=G。汉语拼音则无需此类叠床架屋的附加符号,就其简洁便利而言,确实与威氏拼音法有天壤之别。

文中所谓“姓氏的英文翻译”既然是指中国姓氏的英文音译,这种特定的意义上的翻译,无论是采用威氏拼音法还是使用汉语拼音,都有一套严格的标准。威氏拼音法的英文名称Wade-Giles transliteration system从字面上直译就是“威妥玛–翟理斯音译系统”。该文却随意把中国姓氏“安”翻译成西方女性的名字Ann:“安--Ann/An”;把中国姓氏“包/鲍”翻译成西方男性的名字保罗:“包/鲍--Paul/Pao”。把中国姓氏翻译成西方人的名字不可取,把中国姓氏翻译成西方姓氏同样不符合威氏拼音法和汉语拼音的规定。

根据美国2000年所做的人口普查,Lee是美国第二十二个最常见的姓氏,这当中只有一少部分属于在威氏拼音问世之前(即尚无规范音译法时)入籍、借用英文固有姓氏Lee的李姓华人。King这个姓氏起源于英国、法国、苏格兰和爱尔兰等地。其英国源头可以上溯至古英语的cyning(部落首领),其法国源头可以上溯至法国的孤儿院,因为孤儿院的孩子们在名义上由国王抚养,故一律姓Roi,即法语里的“国王”,也就是英语里的King。而Town是Towne的变体,二者都是英语里固有的姓氏。根据威氏拼音法的规定,T’ang才是“汤/唐”的音译,而不是网文作者所写的Tang(那应该是“党”姓)。

“Andy Lau(刘德华)”这样以中国方言发音译音加上另取的英文名字,并不是威氏拼音


该文往往把泛指与特指、一般与具体、广义与狭义的概念混为一谈。文中一方面用“姓氏的英文翻译”一语特指中国姓氏的英文音译,另一方面又在泛泛的意义上使用“翻译”这一概念。为了让读者对此一目了然,我先举一个事例。不久前,我在某酒店偶遇一位北京四中校友隋世之。他递过来名片我一看,上面印的是法国的姓名Francois Lecouvreur(弗朗索瓦·莱科弗勒)。我说:“取个法国名字倒未尝不可,怎么连祖上的姓都给换了?”他答道:“法国姓不是更气派嘛!”但是你能说这是把他原来的姓氏翻译成了Lecouvreur吗?

同样,刘德华的英文名字Andy也是他另取的,而不是其中文名字的英文音译。该文作者说刘德华的“刘姓对应的英文翻译是Lau”,但其实“Lau”根本不是威氏拼音,用威氏拼音和汉语拼音在翻译“刘”这个姓时完全一样,都是Liu。

刘德华的姓氏这样翻译,原因在于刘德华祖籍广东香港,1840年鸦片战争后,1842年签订的《南京条约》条款中就包括割香港岛给英国。在港英当局治下,刘姓自然需要翻译成英文,而当时距威氏拼音法诞生(1867年)还有25年,只能用粤语发音译成“Lau”。

Soong)也不是用威氏拼音法翻译的。其父宋嘉树(,原名韩教准)由于家境贫寒,12岁时就飘洋过海,到美国找堂舅父谋生。他舅父姓宋,是旅居美国马萨诸塞州波士顿、经营丝茶生意的侨商。舅父没有儿子,他就被其收为养子,从此改姓宋,名嘉树。宋嘉树到美国是在1886年,虽然已经有了威氏拼音法,但是别忘了:他舅父早在威氏拼音法问世之前多年前就旅居美国了,只能用粤语发音把姓译成“Soong”。同样,孙中山(孙逸仙)的英文姓名Sun Yat-sen也是用粤语发音翻译的。

该文的错误,未免令人联想到“常凯申”的笑话。据另一篇网文披露:“常凯申,为蒋介石之错译名。出自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对Chiang Kai-shek (即蒋介石的威氏拼音写法)的翻译。毕业于北京大学,留学于俄罗斯,现任清华大学历史系副主任王奇所著,于2008年10月出版的《中俄国界东段学术史研究:中国、俄国、西方学者视野中的中俄国界东段问题》一书中,将蒋介石(采用威氏拼音的原文为Chiang Kai-shek)翻译为‘常凯申’,与当年将孟子翻译成‘门修斯’如出一辙,如此‘历史学家’令国人对中国教育界专家学者研究学术的权威性和文化素养之水准产生巨大疑虑。”

说汉语拼音不适宜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使用,更是大错特错

该网文声称“一般直接用汉语拼音作为姓氏的英文翻译也可以,但在比较正式的场合下,最好还是用相应的英文翻译”。正如我当年在美国为汉语拼音正名一样,如此贬低汉语拼音之说必须予以纠正。

事实上,早在1979年6月15日联合国秘书处就发出关于用汉语拼音取代威氏拼音的正式通知,要求从即日起,联合国秘书处采用汉语拼音作为在各种拉丁字母文字中拼写中国人名和地名的标准。1982 年汉语拼音进而通过 ISO 国际标准组织认定,成为中文音译的世界标准。

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法定的拼音方案,汉语拼音是世界文献工作中拼写有关中国的专用名词和词语的国际标准,也是联合国明文规定用来拼写中国人名、地名和专用词语的国际标准。早在三十多年前,汉语拼音相对于威氏拼音的优势就已得到全世界的普遍认可,汉语拼音在中文音译领域的权威地位即已确立。也就是说,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际的正式的场合,都当然而且必须使用汉语拼音进行中国的姓名等专用名词的英文音译。

附:汉语拼音—威氏拼音对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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