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哥哥对弟弟好,还是幺房的叔叔对长房的侄子好?

近日,为了切断新型冠状病毒的传播,徐老师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积极响应国家号召,好好呆在家里。但吃了睡睡了吃的是猪的生活,咱生而为人,可受不了这样过。于是,把时间分成三段,学习、工作、娱乐三不误。在娱乐生活中,看了部英国纪录片《富哥哥穷弟弟》,给我的震撼虽然没有另一部系列剧《人生七年》那么大(有机会也和大家聊聊这一部,朋友们可以先去看看),但其中的教育警示颇多,今天咱们集中火力,仅从舍得用孩子才是真的对孩子好这一点,来和朋友们探讨探讨。

剧情非常简单:一对仅仅相差一岁的兄弟,哥哥49岁,弟弟48岁,童年时在同样的家庭中长大。后来,哥哥伊凡成了身家千万、有多栋房产的名流富贾,弟弟大卫成了靠打零工、住房车的流浪汉。

哥俩的原生家庭也非常普通,爸爸是警察,妈妈是银行职员,虽然不算富裕,但一家人生活过得还不错。

那么,到底是什么决定了兄弟之间的天壤之别?是什么让他们过上完全不同的人生?

从影片中我们发现,兄弟俩不同的命运,其根源需要追溯到他们的童年。小时候,吃的、穿的、用的以及上的学校都差不多,唯一的不同是:哥哥伊凡是老大,父母舍得用;弟弟大卫是老幺,父母只宠不用。

哥哥伊凡从小就被父母“用”起来,8岁起就帮别人遛狗、修草坪、送报纸,晚上还会去超市打工,很早就在辛劳中磨炼出了踏实坚韧的心性,被社会的契约塑造成一个有责任的人;弟弟大卫从小就被父母娇生惯养,不用干活,可以睡懒觉,心安理得地享用母亲准备的早餐。

很早就被父母用起来,承担养家糊口责任的哥哥,被锤炼得独立能干,极富商业头脑。伊凡21岁离家创业,通过做小生意赚到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再拿这笔钱作为启动资金进行创业,成功后再转卖,如此周而复始,不知不觉中成为千万富翁。社交圈都是比较主流的精英文化圈,平时的爱好是骑马、健身、做慈善、逛艺术馆。仅在纪录片中,就出现伦敦的四层联排别墅、东苏赛克斯的13世纪古宅以及巴塞罗那上流社区的假日公寓这三所豪宅可以轮流住。

哥哥在剧中说:“我起早贪黑打零工,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时,经常会发现大卫整天没做任何事。”如果要说大卫实在做了啥,无非就是一些破坏公物、卖小黄书来赚香烟钱的“蠢事”。但即使到兄弟俩都年近50,境遇天差地别的现在,妈妈回忆起大卫的过往,依旧会为孩子开脱:“不是很坏的恶作剧,就是小孩子的那种恶作剧。”

可见母亲对于大卫的过度放纵宠溺,无疑给大卫带来了不可磨灭的负面影响。小时候的调皮捣蛋变成了成年后的游手好闲;小时候的不用自己付出就可以轻易得到满足让大卫丧失了奋斗的欲望,长大后虽然做过不少工作,但都不长久,生活过的自由散漫,连自己的新书发布会都迟到1个小时,社交圈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反社会与反主流文化、只会夸夸其谈之士,常年住在一辆连厕所都没有的房车里。

哥俩在相同的家庭、相同的成长环境里,却长成了完全不同的人,拥有完全不同的价值观和人生,再次给天下的家长们以警示:用孩子才是真正对孩子好。现在,我们再延伸探讨一下,到底要如何用孩子呢?

用孩子,从引导孩子参与做家务开始

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曾告诫父母:“不要把孩子保护起来而不让他们劳动,也不要怕孩子的双手会磨出硬茧。要让孩子知道,面包来之不易。这种劳动对孩子来说是真正的欢乐。通过劳动,不仅可以认识世界,而且可以更好地了解自己。”美国育儿专家伊丽莎白·潘特丽指出,做家务是孩子建立自信的一种方式,并能帮他们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

我们来看看伊丽莎白这份针对不同年龄段孩子的特点,设计的《儿童学做家务事年龄表》:“9—24个月:可以给孩子一些简单易行的指示,比如让宝宝自己把脏的尿布扔到垃圾箱里等;2—3岁:可以在家长的指导下把垃圾扔进垃圾箱,或当家长请求帮助时帮忙拿取东西,如帮妈妈把衣服挂上衣架;使用马桶,刷牙浇花,晚上睡前整理自己的玩具;3—4岁:除了以上技能外,还要喂宠物,到大门口取回地上的报纸,睡前帮妈妈铺床,饭后自己把碗盘放到厨房水池里,并帮助妈妈把叠好的干净衣服放回衣柜,把自己的脏衣服放到装脏衣服的篮子里;4—5岁:则要学会准备餐桌,饭后把脏的餐具放回厨房,准备自己第二天要穿的衣服;5—6岁:自己准备第二天去幼儿园要用的书包和要穿的鞋,并且学会收拾房间的技能;7—12岁需要学会做简单的饭,帮忙洗车擦地,清理洗手间,扫树叶,扫雪,会用洗衣机。13岁以上:换灯泡,换吸尘器里的垃圾袋,清理冰箱、灶台,修剪草坪等繁杂的家务也被列入清单。”

虽然国情不同,家务会有不同的内容,但家务的确能教会孩子实际生存的技能,并从中领悟到人生的道理,只有做家务,能独立管理自我的孩子,才能明白做好这些事情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懂得父母的付出,才能帮他们更好地成长。提醒一点:引导孩子做家务一定要具体并精确示范,可以把任务分拆成一个一个的小步骤,比如餐桌厨房的工作,可以从摆碗筷开始,到帮大家添饭,到吃完把自己的碗筷放回洗碗池,到擦桌子,和家长一起洗碗,再到帮助摘菜,洗菜,到做些番茄炒鸡蛋之类的简单食谱。

用孩子,从自己的学习自己完成扎根

从幼儿园开始,孩子会有自己的小包;从小学开始,孩子会有书包,这个包该谁来背?在我多次到各级各类学校讲课的调查中,居然有一大半是家长在代劳。我原本以为郊县的情况会比城市的好些,结果那些翻牌社区的家长做的最糟糕,绝大多数都舍不得让孩子自己背,理由是幼儿园的孩子小,不会背;书包重,担心压坏孩子,长不高。

这一点,我们真该学习我们的邻国日本。孩子的学习用具,都由孩子自己准备,自己背。无论时间多么紧张,无论是刮风下雨,在接送孩子上学、放学的时候,日本家长,无论是爸爸妈妈,还是爷爷奶奶,他们都是两手空空,不会帮孩子拿任何东西。这一规则,不仅日本的普通家庭遵守,上流社会、即便是皇室的小公主、小王子,他们也是自己背包的。如此,他们养成了自己的事自己做,尽可能不给别人添麻烦的习惯。

我记得我的一位周姓学生,他的妈妈是我在昆明第二中学的同事,爸爸是云南大学的名教授,他5岁提前上学,我随时在我们共同居住的院子里看到的,就是矮小的孩子背着个大书包,兴高采烈的跟在两手空空的、身材高大的父亲或是母亲旁边,如果拍下照片,按照现在的流行趋势,巨大的反差却又如此和美快乐的场景,一定成为网红。后来读中学,他父母一定要把孩子放到我的班上,源于我们教育理念的一致吧。在我的班上,我更见证了孩子自己的学习完全自己搞定的过程。再后来,不用说,孩子上了名校,工作在发达城市,非常独立,非常幸福。

再看我的孩子,从上学第一天起,因为我当时担任中学班主任,第一周刚好轮到我们班值周,需要7点到校,孩子却8点才到校,孩子爸爸更是6点多就要出门,所以孩子从上学的第一天起,就是自己上学、放学。她的书包,也是开学前父母教了一下可以有哪些摆放分类,比如教科书、教辅、铅笔盒、作业本、练习本,或是教科书、作业本、教辅、练习本、铅笔盒等等,就完全由她自己按照自己的喜欢、容易找到来安排。现在偶尔说起来别的孩子总是接送好几年,甚至到读大学都是父母送到宿舍帮助铺好床铺,而她从来没有被接送过,作为大学新生,她也是宿舍中唯一一个自己去,自己搞定一切的女生,她竟然可以笑着说:“阿尔弗雷德·阿德勒不是说了嘛,这些是我的课题。”

至于作业,这不仅是孩子最痛苦的事,也是家长最痛苦的事。痛苦的根源,往往是家长没有分清楚作业是谁的课题。孩子的作业,是孩子的事,要舍得用孩子自己去完成自己的学习任务,家长只能当学习助手。一旦引导孩子明白那是自己的事,TA会想办法去克服,即使老师要求家长要在作业上签字,家长也只需要在签字前,确认事先约定的两件事:一是孩子自己都检查过了吗?二是孩子对目前的作业满意了吗?如果孩子点头,家长只需要签字确认是孩子自己做的,就OK,对错由孩子负责。

由此,孩子会明白学习是自己的事,得自己完成。慢慢延伸出去,一些生活理念必然在他内心扎根:自己的事要自己做,自己的路要自己走。

用孩子,从孩子参与社会实践中巩固

有家长会反对打零工,在禁止使用童工的时代,打零工似乎是不那么容易,但你带孩子到你工作的场所尝试一下打工,结果会有很大的不同。

前段时间,我随昆明市家庭教育研究会,受邀到云南省曲靖市师宗县乌龙民族乡做家庭教育培训。讲座后,一位家长说了他女儿的一个案例,很有意思。之前就听校长说他女儿逃学不说,还是中学里唯一偷偷抽烟的女生,老师多次做工作,已经和留守妈妈一样感觉到头疼和无奈。打工爸爸在孩子假期的时候,二话不说,答应孩子可以不上学,现在就帮她找工作。他把孩子带到广东他打工的工地,请老板安排个工作给他女儿,老板是有文化的,当然不敢使用童工,但私底下愿意协助他教育孩子,允许孩子在工地搬砖,相当于做社会实践。女孩只搬了一天砖,累哭了,坚决要求回老家,从此好好读书,再不逃学,不抽烟,不让妈妈和老师伤脑筋。

当然,徐老师不是提倡家长们都带孩子去搬砖,但在保障孩子安全的前提下,的确是可以利用一切契机,让孩子为家庭的其他成员、亲友服务,再带孩子服务社区,给社区出黑板报、宣传栏,陪社区敬老院的老人聊天……等孩子到18岁,除了做社区志愿活动,完全可以让TA去打零工,做简单的兼职,特别是到大学阶段,假期到公司实习,为将来进入社会做好心理准备与衔接,毕业后找工作也好,适应社会也好,会好的多。

朋友们,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一句话:用孩子才是对孩子好。只要舍得用孩子,正确的用孩子,你的孩子即使不能如《富哥哥穷弟弟》中的伊凡哥哥,成为千万富翁,跻身上层社会,起码可以保证他成人,拥有一个适应社会的主流价值观,成为一个自立的、幸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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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2月,粤北气候骤降。街上的行人都穿起了厚外套,脖子上套着围巾,两侧小店里的蒸炉白雾笼罩,将眼前的世界晕染得一片朦胧。

我和父母提着行李箱赶到酒店,计划先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等吃过晚饭后再回房短暂歇息,歇到凌晨时分,就该进山了。

爷爷奶奶已经过世十年了,骨瓮一直在山上寄存着,因为父亲和二叔、幺叔之间的嫌隙,兄弟之间许久不再往来,导致爷爷奶奶到现在仍然没有入土为安——按照家里的习俗,三兄弟得一同操办丧葬事宜。

这几年,家里一直时运不济。11月底的时候,父亲冥思苦想,断定问题就出在爷爷奶奶的后事上,按照父亲的说法,这是影响子孙后代的大事,所以不想再拖了。他撺掇母亲去二叔和幺叔家好好聊聊,尽早将此事确定下来。

母亲先去了二叔家。二叔正躺在客厅的藤椅上看电视,母亲进门后,二婶招呼母亲坐下,喝了口茶后,母亲便开门见山地说:“阿韶,阿爸阿妈的坟要修了,你找个算命先生,定个日子,咱们一起回去葬地(给逝者安葬)。”

二婶还没说话,二叔便头也不回说:“要葬你们葬,阿爸阿妈生前没对我好,死后我也不需要他们保佑。”

母亲闻言先是一怔,站起身来就走,临出门前语气平淡地抛下一句:“阿韶,你没人性的。”

离开二叔家以后,母亲径直来到了幺叔家,幺叔不在家,去医院照顾幺婶去了,幺婶前几天不慎摔倒,还在医院。

其实三家相都住在同一条街上,隔并不远,这还是当年爷爷秉承着亲兄弟多来往帮衬的想法,特意安排的结果。爷爷奶奶在世时,我常去二叔家里蹭饭,母亲为此常说我“别家饭就是比自家饭香”;幺叔家我不常去,倒是幺叔三天两头往我家里跑,坐在茶桌上和父亲喝茶聊天,偶尔会留下来吃饭。

母亲也担心过,这种时候和幺叔商量骨灰下葬的事儿是否不合时宜,但父亲说,这是两码事。母亲便买了水果前去医院探望幺婶,向幺婶表明了她的意思,幺婶说待会幺叔来了,会让他打电话给母亲。

母亲是晚上8点左右接到幺叔电话的,幺叔一开口便让母亲松了口气,“阿爸阿妈当然要葬”。没等母亲张口,幺叔已经接着说了下去:“我和大哥一人葬一个,不用争。”

一盆冷水浇下来,母亲瞬间凉透了心。她没想到父亲和两个兄弟的关系已经恶劣到今天的地步,就连共葬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愿意了。得知兄弟俩的态度后,父亲大发雷霆,一直数落着:“没良心,没良心……阿韶不是我,还在老家耕地呢,阿豪从小对我,不是跟进跟出的。”

母亲适时补充了一句:“阿豪没结婚前,衣服都是我帮他洗的。”过了一会儿,她又叹气道:“你们三兄弟啊,就是一个脾气。当初多要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幺叔在70年代的粤北降生的时候,我父亲已经15岁了,是村中半大孩子中的小霸王,用家乡话讲,叫“牛黄头”。等幺叔也上了小学,很快也展现出“牛黄头”的潜质,学也不上了,跟着当时20出头的父亲屁股后面,活脱脱像是一对父子。

父亲初中辍学,幺叔小学辍学,跟着父亲上山里砍树。我的家乡就在云髻山上,“珠三角第一高峰”最不缺的就是树。那时候不愿意耕地的青年都会上山砍树,然后低价卖给村民生火做饭。父亲觉得这样收益太低,便将树木加工成木门,同样的木材,价钱一下就翻了十多倍。

父亲用这第一桶金在村里开了一间小卖部,10岁的幺叔替父亲看着店,父亲便去县城里,从农村信用社申请来贷款,买了一辆面包车,成了那时候为数不多的万元户。

几年后等幺叔可以独自管理村里的小卖部了,父亲便到县城开了间分店。等买卖再大些,父亲干脆关掉了村里的小卖部,将爷爷奶奶和幺叔接到了县城,只留下已经高中毕业许久的二叔在家中务农——他不愿意走,也走不得,家里的田总得有人耕种。

搬家到县城的这一年,父亲和前妻离了婚,孩子判给了父亲。1989年,父亲花了1000元的彩礼钱,娶了我的母亲。当时母亲还未满20岁,因家里姐弟众多,只能早早嫁人。

母亲总说,父亲娶她只凭着不要脸,三天两头提着菜往她家里去,二话不说就钻进厨房做饭,过了一个月后,便与我的外公谈妥了这件事,母亲还没有和父亲说过几句话,便已嫁给父亲成了人妻。

父亲每次听到母亲的“控诉”,总会夸张地大叫起来:“那时候的1000元,放到今天就是100万啊。”

母亲嫁过来时,多少还是有点委屈的。结婚照上,那时候的母亲短发齐耳、英气俊俏,而父亲则是个高高瘦瘦、皮肤黝黑的离异男性,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我同父异母的大哥,还有幺叔。

1990年10月,还清农村信用社买车的贷款后,父亲骑着一辆摩托,载着怀孕的母亲一路南下——他听说珠海正在填海造林,遍地都是黄金。到珠海的第一件事,父亲便缴纳了1000元——那是政府承诺填海后补偿100平米土地的填海费,当然,这个承诺最后没有兑现。

父亲一贯的生意法则是,不管自己会不会做,只管这生意能不能红火。他趁着珠海大兴土木,开了一间不锈钢和卷闸门店,安顿下来没多久,便让20岁的幺叔从家乡南下帮忙。

当时的幺叔,穿着时兴的喇叭裤,留着披肩的长发,整天骑着摩托车满城乱晃。母亲对父亲说:“阿豪没个定性,得给他找个老婆。”父亲觉得也是这么回事儿,便拜托家乡的七大姑八大姨给幺叔说对象——那时候家乡的人都有一个执拗的观点,认为城里的女人不牢靠,娶老婆还是得娶家乡的。

可谁也没想到,相亲的事情还没有着落,小学都没念完的幺叔便已带回来了一名大学生女朋友,也就是我未来的幺婶。

在幺叔和幺婶结婚“成家”后,父亲觉得幺叔也该“立业”了。可当时三角债拖欠成风,父亲空有数十万元的货款,却连周转金都捉襟见肘。最后,父亲还是从自己万把元的周转金中,拿出了1万元,给幺叔做生意。

我就生在这全家最困难的时候。母亲坐月子的时候,吃得最好的营养品便是鸡蛋羹了。棚屋漏水,台风天母亲只能站在床上,看臭水漫到小腿,而出生不久的我,则安然无恙地躺在母亲的怀里。

幺叔先是经营游戏机厅,后来卖起了水果。父亲的货款通过打官司收回了一部分,听老乡说,西藏那边有大生意做,兄弟俩一合计,便将所有店都暂时关了门,把我、哥哥和母亲安顿回了老家,然后兄弟俩就抱着30万的现金坐火车到了西藏,辗转经人介绍认识了老李。

老李告诉父亲和幺叔,这边有种药材,卖到深圳去能赚10倍,还说,只能够让他去买,那些药材贩子认人不认钱。老李带着钱走了,父亲便和幺叔住在宾馆里,每天都做着发财的美梦,可是老李这一去就像人间蒸发一般,再没有一点消息,父亲这才意识到,自己遇上老点(骗子)了。

本钱一夕之间被人骗光,对于父亲和幺叔而言,不啻于晴天霹雳,兄弟俩像无头苍蝇般乱撞了几天,决定回广东。在火车站候车的时候,父亲突然想起老李曾带他们去过的一家饭店。父亲让幺叔在饭店附近开一间房,他独自一人找了过去,跟服务员说:“我是老李的朋友,你喊他过来一趟,别告诉他是我,我给他个惊喜。”

懵懂的老李便这样被父亲骗出来了,他进了包间后转身欲跑,父亲立刻从身后将他擒住。也许是心虚的缘故,老李没有报警,也没有大喊大叫,顺从地随着父亲来到了幺叔开好的房间。

关上房门,幺叔和父亲逼问老李钱的下落,老李唯唯诺诺,一个字都不肯说,父亲便将一壶热水烧开,举到老李头上,想吓唬吓唬他:“你不让我活,我就先杀了你”。

谁知老李还没说话,幺叔便一把夺过烧水壶往老李头上浇,老李躲开了,只是被热水烫到了脚,父亲急忙夺下水壶。

幺叔愣头青的气势吓坏了老李,他打了一个电话,让妻子将钱送来,拿到钱后,父亲和幺叔第二天就乘车回了珠海。

这趟西藏之行折腾了足有大半年的时间,等回到珠海,生意更难做了。父亲想了想,还是做游戏机厅吧。幺叔在本镇开了一间,父亲在隔壁镇开了一间,还把留在在家乡耕地的二叔接过来一同经营。

后来幺叔和二叔抱怨本镇的游戏机厅生意不好,父亲听了,便将在隔壁镇生意红火的游戏机厅和两个弟弟调换了过来。

本镇的游戏机厅很快关门了,卖掉游戏机还能收回一些钱。那时候我已经上了小学,父亲便和母亲一同去干起了鸡蛋批发的生意,忙活了一年,堪堪收回了成本。幺叔和二叔的游戏机厅似乎也开始经营不善,二叔早早退出,用自己攒下的钱,通过父亲的关系,买下了法院拍卖的一套房,从此不再接触生意;继续经营着游戏机厅的幺叔,看父亲不卖鸡蛋以后卖起了手机,便也开了一家手机店。原本父亲想让幺叔和自己用同一份营业执照,打一样的名号,但幺叔还是决定自己注册个公司。

那时手机零售很好做,每月过万的营收,很快就让父亲和幺叔在一年后合资买下了一栋占地200平米的三层楼房,我们一家住在二楼,幺叔一家住在三楼。

两家住在一起后,奶奶便住幺叔家,爷爷住我们家,后来爷爷奶奶生病,也是兄弟俩轮流照顾,医药费也是由父亲和幺叔一起承担,唯独二叔没有花过一分钱。

尽管父亲和幺叔这些年一直在一起,但兄弟两人的争端其实早早就埋下了伏笔。

幺叔从小就一直由父亲照顾,也没什么“分家”的概念,同住一栋楼,各项开销都由父亲担负。爷爷奶奶在时,这些小事不过是疥癣之疾,真正让父亲心生不满的,是奶奶临终前在病榻前对他说的一番话:“阿忠,你已经另外有一栋楼了,这一栋楼,就给阿豪吧。”

父亲如今说起这件事,依然满肚子的委屈,他不清楚这是奶奶的意思,还是幺叔的意思,但无论是谁的意思,都足够令他伤心——他认为自己为人兄长,已经事事做足,为什么到头来,连属于自己的一份,也要让给弟弟?

自从这件事以后,父亲就常向母亲数落幺叔的毛病,仿佛幺叔做什么事,都让他觉得碍眼。

奶奶过世一年后,思念成疾的爷爷拖着病躯熬过了2007年的春节,也无牵无挂地离开了人世。没有老人作为兄弟间的缓冲地带,父亲和幺叔的矛盾日渐变得不可调和。父亲对奶奶临终前说的话始终心怀芥蒂,不久后便从家中搬离了,住进了一街之隔的新家,原本兄弟俩商量好给爷爷奶奶修一座气派的坟墓,也因搬家而搁置。

而自始至终,二叔对爷爷奶奶的后事都置身事外,他已过了生育年纪,5个女儿也各自长大成人,再好的风水和护佑,也不能使他添个儿子,就连爷爷奶奶留给他的唯一遗产——村里的祖屋,也在某个台风天塌了。

爷爷去世后的最初几年,幺叔与我家里依旧常有往来,直到后来有一天,幺叔打算回家乡投资建水电站,希望父亲借他20万元,恰好有一块父亲和幺叔共有的200平米土地,市价的一半也是20万元左右,父亲便提出,自己出20万,把属于幺叔的半块地买过来。

自此幺叔经商,父亲盖房,原本互不干涉。但很快,在珠海房价疯狂上涨几年后,这场当初兄弟俩都认可的交易,让一切都改变了模样。

幺叔时常心怀不忿地对外人说,如果当初不卖那块地,他也会出一半钱盖房,而大哥是要占他便宜,趁他当时缺钱建水电站,就把那块地买走了。

这些话传到父亲的耳中,父亲雷霆大怒,也开始和外人说自己这个弟弟是如何不念旧情,忘恩负义。

父亲本就好面子,幺叔在外面说他一句,他必定要说三句奉还,很快,兄弟两人就闹僵了。每当有人好言相劝时,父亲就一拍桌子:“从来只有阿豪求我,我什么时候求过他一件事!”

有一次饭桌上,父亲和幺叔共同的朋友再次劝起父亲:“阿忠,一世人两兄弟,没必要闹那么僵,以前有人不尊重你,阿豪不是第一个冲上去揍那个人的吗?”

父亲鼻子一哼说:“他是替我揍人的?他是自己想耍威风!”

酒劲上头,父亲又开始数落起幺叔的不是,从小时候带着他做生意,说到爷爷奶奶去世,最后还是那句:“他现在买的半栋楼,主意是我出的,钱还是我出了大头,不是我,他现在睡大街了!”

幺叔自然是不会睡大街的,他的水电站每年都有营收,同时还有两间商铺,父亲也根本不会考虑,这些话让幺叔听到后,对方会作何感想。不管如何,父亲都认为,自己是从不会错的。

兄弟俩真正反目,导火索是2016年9月,我家因酒店停车场汽车剐蹭导致的斗殴一事,明明同住一条街,幺叔却姗姗来迟,而二叔更是来都不来,最后只有我和哥哥,面对着8名酒店看场的安保人员。在那场冲突中,我哥哥被人打伤了,而我因砍伤了对方,开始长达半年的逃亡。

我不知道,那时在我的视野之外,父亲和幺叔的矛盾一下子爆发出来,父亲指责幺叔:“从小到大帮了你这么多,现在我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管不问!”

但据说幺叔是管了的,也托人问了,但没有很好的办法。明明是出了力的,反遭到父亲的责备,于是两边各自埋怨起来,说话也变得更针锋相对了。到最后,干脆连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过了这一年,父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脾气发得少多了,偶尔说起自己两个弟弟,他总是半赌气半感伤地说:“我60多了,等我死了,他们就后悔了。”

无论如何,爷爷奶奶的丧葬事宜还是提上了日程,父亲说,无论兄弟们怎样想,“葬下去还能挖出来吗”?

2017年年底,父亲找了家乡最好的算命先生,选了风水最好的修坟地点,定下葬地的时辰,让母亲通知幺叔和二叔,父亲觉得,通知到了,去不去,就看幺叔和二叔的意愿了,“不需要他俩我也能好好操办”。

凌晨,我们开车上山,山路千回百转,崎岖难行,有些护栏缺开了一个口,沿途还不时能看到洒满一地的黄沙,泥头车侧翻是这条路上常发的事故。

临近村口,我看到路边站着一群人,都是我的叔伯阿姨们,他们手上拿着香烛纸钱,还有竹篮子里鸡冠猩红的活鸡。下车后,父母和他们寒暄几句,便顺着堂叔指的方向上了山,我们先是去看了看刚修好的坟,坟墓修得很气派,占地约有20平米,墓碑正对着的地方是一条河,稍远些的祖屋一览无遗。

坟墓全部是用钢筋水泥铸就的,唯独墓碑后面是突兀的黄土。按照习俗,得在约定的时辰将爷爷奶奶的骨瓮合葬,再用红色水泥封顶,意喻着鸿(红)运当头。

看完坟墓下山后,我看到了等在半路的幺叔,他一头乱糟糟的黄发,仿佛刚睡醒,在黑夜里抽着烟,烟头忽明忽暗。幺叔和大伙儿打了声招呼,父亲脸色明显沉了下来。我们走到了存放爷爷奶奶骨瓮的地方,一根扁担挑起一个骨瓮,爷爷那根扁担,前面抬瓮的是父亲,后面抬瓮的是大哥,他们是长子长孙;奶奶那根扁担,前面抬瓮的是幺叔,后面抬瓮的是我,我们是幺儿幺孙。

堂兄捧着活鸡,在前头吆喝了一声:“回堂屋喽!”我们便往村里的堂屋走去,一路上有人洒着纸钱,还有人扔下一扎扎的香,这是给爷爷奶奶的魂标个记号,好不让忘记来时的路。

骨瓮放在堂屋门口后,堂叔留下来守夜,我们各自散去,落葬的时间定在了傍晚,算命先生说,那是“虎时虎日”,与爷爷奶奶的生辰八字最相旺。

原本一切尚且顺利,没想到第二天下午就出了乱子。

下午吃过饭后,我和父母一同去往堂屋,幺叔提早到了,在和我的堂哥在说着什么,而二叔不知何时也到了,他正对着一群人,唾沫横飞地骂着。

“你们评评理,是不是要亏我?我生了5个女儿,没有生1个儿子,这就算了,还要亏我的后代,不知道我属猪的吗?虎吃猪,虎吃猪,墓碑刻着两头老虎,还要虎时虎日下葬。”走近了,我才听清二叔的家乡话。

算命先生则在一旁劝说:“虎吃猪是六合彩的说法,丧葬风水里面没有这个讲法,虎也旺猪。”

二叔推搡了算命先生一把,瘦弱的算命先生一屁股坐在地上。二叔指着算命先生的头骂:“你懂个屁,就是你搞个老虎出来,想害我,信不信我现在揍你!”

随着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父亲的脸色已是十分难看了,幺叔也不说话,只是蹲在一旁低着头抽烟。

“当初叫你请算命先生你不请,让你回来葬地你不回,现在坟也修了,时间也定了,你又出来捣乱!”父亲推开围着二叔的人,指着他大骂。

母亲急忙上前,把父亲拦到了一边。在爷爷奶奶下葬的日子,祖宗堂屋前,当着老人的骨瓮,亲兄弟就这样闹腾起来。

二叔依然生气地嚷嚷着:“生前阿爸阿妈就亏我,死后还要亏我!”

父亲甩开母亲的手,再次冲上前去,一只手揪住二叔的衣服,另一只手食指几乎戳到了二叔的眼睛:“阿爸阿妈生前怎么亏你了?你没有儿子是他们亏你的?谁生你养你那么大?人在做天在看,阿韶,你当心不得好死啊!”

二叔梗直了脖子说:“你是不是要揍我?来啊,当着那么多乡亲的面,打死我啊!”

父亲气得胸膛剧烈起伏,两腮咬得鼓鼓的,最后还是颓然地松开手,将二叔推到了一边,自顾地走到爷爷奶奶的骨瓮前烧纸。

二叔依然喋喋不休地骂着,乡亲依然不厌其烦地劝说着,父亲只是视若不见。我陪着父亲烧纸,哥哥就在远处盯着二叔。忽然,二叔不知道是否被鬼迷了心窍,口中突然蹦出一句:“就算葬下去了,我也要把墓碑敲了,谁也别想亏我!”

听到这句话,父亲霍然转身,可大哥动作更快,冲到二叔面前,手指戳着他的脑袋问:“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啊?谁让你回来的?够胆你现在就去把墓碑敲了,去!”

看到是大哥,二叔又叫起来:“侄子打阿叔了,没天理了,看看啊!”

二叔很快就被人劝走了,所幸没有耽误时辰,抬着骨瓮走时,我看着幺叔的背影,才想起来,刚才的冲突发生的时候,幺叔始终蹲在原地,抽着烟,看着一切发生。

幺叔一路上很沉默,从抬着骨瓮开始便没有说话,所有人都很沉默,也许是刚才在堂屋闹那一出的缘故——原本父亲修一座气派的坟墓,一来是想爷爷奶奶入土为安,二来,也想在乡亲面前挣点面子,结果被二叔一闹,面子反而全赔了个干净。

父亲和大哥轮番挥舞着锄头,在墓碑后挖出一个可以容纳骨瓮的坑,我和幺叔负责另一个坑,而算命先生则拿着罗盘,时而出声修正坑洞的位置和半径。等到骨瓮下葬封顶,按照风水习俗烧香放鞭炮过后,才终于都落定了。

我曾经私下问过母亲,她如何评价父亲和他的两个兄弟,母亲说:“你幺叔是外粗内细,看上去没头没脑,其实比谁都精明,你爸爸是外粗内也粗,看上去脾气不好,其实藏不住事情,也没有坏心眼。”

“他不是人。”母亲没好气地回答。

我突然想起一件往事,奶奶病重期间,二叔去看望奶奶,奶奶那时候已经病得迷糊了,二叔看了一会儿转身要走时,奶奶说了句:“阿韶,你没有好报的。”

二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走,什么也没说,在那天以后,直到奶奶过世火化,他都没再出现。我不知道其中还发生了什么,但奶奶这句话,我记得很清楚。

兄弟三人,父亲和幺叔还算略有资产,二叔除了一套简陋的房子一无所有,小女儿没有大学毕业以前,他不得不当门卫保安补贴家用。这么多年,他把一切生活中的不如意,都归咎于父母和兄弟的自私。

此番从家乡回来后,父亲又开始接到亲戚诘问的电话,指责他对自己的二弟如何不公平。一开始,父亲还会费劲解释一番,到最后连解释都懒得解释了,由着二叔在所有亲戚面前抹黑自己。

最后一天祭拜的时候,忙活了一天的人一起往村里走。路上我们一家进了一间餐馆,打算在里面先吃点饭,我看见幺叔孤零零地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转身离开,大哥追上去说:“幺叔,去哪,一起吃吧。”

幺叔停下脚步,往后看了一眼,接过大哥递过去香烟点燃,摆了摆手说:“你们吃吧,我自己随便吃点。”

我知道,这些天,幺叔几次都有过要缓和兄弟关系的想法,他在爷爷奶奶下葬前,曾接过淋漓大汗的父亲手中的锄头,父亲轻轻推开了他,他还在父亲身后轻轻喊了一声“大哥”,父亲也假装没有听见,继续和堂叔说话。

我想劝劝父亲,却也不知从何说起。

2018年除夕的前几天,幺叔把车停在我的父母买菜的必经之路上,等我的父母来了,他便下车从车尾箱拿出几袋家乡的黑猪肉和山药,父亲拉着母亲要走,嘴上说着:“不要不要,拿回去。”最后还是母亲收下了。

等回到了家,父亲嘴里还念叨着:“我要他东西做什么?我一辈子不要他东西都可以。”

我以为父亲的态度会一直强硬下去,直到初一全家人去喝早茶时,父亲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打电话问问你幺叔幺婶,来不来喝早茶。”

我急忙拨通电话,幺叔还在睡觉,被我这通电话吵醒,我问过之后,幺叔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吃吧,我在睡觉,嗯,你们吃。”然后挂断了电话。

又过了一段时间,父亲突然向全家人宣布,打算回家乡盖祖屋——爷爷奶奶的安葬似乎并没有改变兄弟三人的关系,父亲觉得,是没有盖祖屋的缘故。

自从安葬了爷爷奶奶,父亲更是时常念叨:“阿爸阿妈死了,长兄为父啊。”

我想起母亲之前给我说的,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幺叔刚来到珠海,跟着父亲去菜市场买菜,买菜大婶就问父亲:“这是你儿子啊?这么大啦。”幺叔左顾右盼,反倒是父亲不厌其烦地解释:“这是我弟弟,亲生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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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图:《再见,在也不见》剧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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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能先吃到母亲做出来的薄饼,兄弟俩正在激烈地争吵。

母亲觉得有必要对他们进行一次品德教育,便说:“如果耶稣坐在这里,他会说‘让我的兄弟先吃吧,我可以等下一份’。”

哥哥立刻对弟弟说:“嗨,你来扮演耶稣!”

弟弟说:“太阳的胆子真小!”

哥哥说:“何以见得呢?”

弟弟说:“因为它要白天才敢出来呢!”

“爸爸,哥哥说我是混蛋的儿子。”

“不要介意”,爸爸说,“我会原谅他的。”

“可我不原谅他!”小孩怒气冲冲,“他也是混蛋的儿子!”

对夫妇有两个淘气的孩子,一个8岁,一个10岁。他们经常搞恶作剧,谁也

管不祝这对夫妇于是商量请镇上的牧师来管教,听说他对不听话的小孩有一套

办法。牧师答应了,但要求先单独见一下孩子。于是8岁的孩子先被叫到牧师那

牧师严肃地问:“上帝在哪儿?”

牧师提高声音又问:“上帝在哪儿?”

牧师站起来,指着小孩的脸,更大声问:“上帝在哪儿?”

突然,小孩打开房门,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他的哥哥跟着进来问:“发生

什么事?”弟弟回答:“这次坏事了,上帝找不到了,他们以为是我们干的!”

答:他的眼睛像眼睛哥哥,鼻子像河马,嘴巴像我妈妈,耳朵像鬼。

外星人头上戴一个玻璃罩,里面能放鱼的。

小朋友写:原来他是我爸爸。

老师评语:妈妈关切一下

题目:(树呀树呀)我把你(种下)

小朋友写:(汤圆汤圆)我把你(吃掉)

老师评语:真是可爱~~

小朋友写:她一边脱衣服,一边穿裤子.

老师评语:她到底要脱还是要穿啊~~

小朋友写:上课本来就很无聊。

小朋友写:我很喜欢吃香蕉。

小朋友写:小明从前门进来。

老师评语:你真天真~~

小朋友写:我今天考十分。

老师评语:我会跟你爸妈说~~

小朋友写:我的其中一只左脚受伤了。

老师评语:你是蜈蚣?~~

小朋友写:一只娃娃就要一百块。

老师评语:老师笑到不行..

小朋友写:你看什么看!没看过啊!

例题:你(唱歌)我(跳舞)

小朋友写:你(好吗)我(很好)

老师评语:你在写英文翻译吗??

例题:别人都夸我(),其实我()

小朋友写:别人都夸我(很帅),其实我(是戴面具的)。

老师评语:什么面具这么好用???

小朋友写:妈妈的腿,好细又好粗...

老师评语:那到底是细还是粗?

小朋友写:下班了,爸爸陆陆续续的回来。

老师评语:你到底有几个爸爸呀?

16.题目:先...再...

例题:先吃饭,再洗澡。

小朋友写:先生,再见!

小朋友写:妹妹乱跑跑到天涯海角。

老师评语:你妹妹真会跑~~

小朋友写:我画了一直线。

小朋友写:我骑在马上。

老师评语:马上来找老师!

小朋友写:停电的夜晚,到处很黑,我吓得皮开肉绽!

老师评语:看到这句...老师佩服你。。

21.题目:欣欣向荣-比喻生长美好的样子。

小朋友写:我的弟弟长得欣欣向荣。

老师评语:孩子,你弟弟是植物人吗...

小朋友写:欣欣向荣荣告白。

老师评语:连续剧不要看太多~~

小朋友写:我要谢谢妈妈,因为她每天都帮我写作业......

老师评语:原来你的作业是妈妈写的!!!!!!!

小朋友写:我家门前有条水沟很难过。

老师评语:老师更难过......

小朋友写:汽水不如果汁营养。

小朋友写:假如果汁不好喝就不要喝。

小朋友写:饼干脆脆的很好吃!

小朋友写:我三天才洗一次澡。

老师评语:要每天洗才干净~~

小朋友写:我一走出门,对面就是便利商店。

小朋友写:哥哥一吃完饭,就大便。

老师评语:造句不要乱造...

小朋友写:我的左边有人,我的右边也有。

小朋友写:我不知道非常是什么意思。

老师评语:不知道要问....

小朋友写:因为有爸爸妈妈,所以我才诞生在这世上。

小朋友写:我的妈妈又矮又高又瘦又肥。

老师评语:你妈妈......是怪物吗?

上课小朋友说:昨天我吃了水果,然后又喝了凉水

老师:这是词组,不能分开造句。

小朋友又说:老师,我还没说完呢,果然晚上我拉肚子了!

小朋友:大傻瓜分不清是非

小朋友:一辆火车经过,况且况且况且况且.....

老师:……………===============况且况且况且况且========好形象的象声词!巨佩服

在一所幼儿园的一个很大的班级里,老师让小孩们问问题,大家一个问完接下一个。

有个小孩一直把手举在空中,不过当轮到他问时,他却把手放下了。

老师问他:“怎么了?你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轮到你讲,你却把手放下了?”

小孩回答说:“来不及了,已经湿了。”

小明告诉妈妈,今天客人来家里玩的时候,哥哥放了一颗图钉在客人的椅子上,被我看到了。妈妈说:“那你是怎幺做的呢?”小明说:“我在一旁站着,等客人刚要坐下来的时候,我将椅子从他后面拿走了。”

答:他的眼睛像眼睛哥哥,鼻子像河马,嘴巴像我妈妈,耳朵像鬼。

外星人头上戴一个玻璃罩,里面能放鱼的。

2、眼睛哥哥请一位叔叔给老奶奶让座,可是这个叔叔没让座,这是为什么呢?

他的裤子坏了。(……)

3、小朋友有什么办法知道自己晚上有没有打呼噜呢?

答:叫妈妈帮个忙,拿个镜子照着,打呼噜可以看见。

4、你有什么好办法让警察叔叔既能指挥交通又没有危险?

答:给警察戴一个牌子,上面写上“别撞我!”。

在警察叔叔的头上面装一把伞,把他吊在空中,车就撞不到了。

警察叔叔可以站到树上去。

警察叔叔可以穿盔甲,人家撞他也不要紧。

一对夫妇有两个淘气的孩子,一个8岁,一个10岁。他们经常搞恶作剧,谁也

管不祝这对夫妇于是商量请镇上的牧师来管教,听说他对不听话的小孩有一套

办法。牧师答应了,但要求先单独见一下孩子。于是8岁的孩子先被叫到牧师那

牧师严肃地问:“上帝在哪儿?”

牧师提高声音又问:“上帝在哪儿?”

牧师站起来,指着小孩的脸,更大声问:“上帝在哪儿?”

突然,小孩打开房门,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他的哥哥跟着进来问:“发生

什么事?”弟弟回答:“这次坏事了,上帝找不到了,他们以为是我们干的!”

两个念小学的同班同学,也是住在隔壁的邻居。一天他们争论着一件事情,其中一个说:

“我爸爸比你爸爸好,他现在当经理,你爸爸没有。”

“当经理有什么好的?”

“我哥哥也比你哥哥好,他现在已经上高中了,你哥哥没有。”

“上高中有什么好的?”

“还有还有我妈妈也比你妈妈好。”

经过片刻的沉默,另外的那个学生说道:

“你赢了,我爸爸也是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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