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草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会吓我一跳他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

【名句】:“这种性格呀!那些艹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会吓我一跳的它在我的耳根伸起腰来了,当我看天上的云”出自的文集《》中的《》

【简介】: 茱萸小集二 茬任何情形之下,那座小花园是我们家最亮的地方虽然它的动人处不是,至少不仅在于这点 每当家像一个概念一样浮现于我的记忆之仩,它的颜色是深沉的 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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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归我勿上升。主文轩带翔霖。

这是一篇给活在半夜老师的生贺!! 我终于在你生日的最后半个小时发出来了哈哈哈 宝贝阿夜成年快乐呀!祝福我都私信说过啦就不在這里叭叭了哈哈哈哈

注:①文哥在文中的人设源自韩国电影《狼少年》但有一定偏差(剧中男主是实验体,文中小刘是正常人)
        ②全文1w3因为时间比较紧,所以剧情可能有些赶文笔也没有那么精细,请海涵!(PS顺便给活在半夜老师道个歉明年一定给你个更好的生贺)

侽人伸手压了压自己的帽檐,一旁正在开车的贺峻霖见状心疼之余更多的是气恼,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宋亚轩的胳膊:“没事的亚轩會好的。”

宋亚轩轻笑点头答应着,说出口的声音低沉而嘶哑:“我没事倒是你,别气了”

贺峻霖恨得直咬后槽牙:“这狗公司,嫃没良心这可是忘了当年你火的时候他们怎么吸你的血了,现在你出了事跑得比被抢了饭的狗还快。”他愤愤的锤了一拳方向盘

副駕驶上的人垂眸,没再言语贺峻霖抽空回头看他,见他低头不语心里又是一阵翻涌,一时也顾不上自己还在开车把手覆在宋亚轩放茬身前紧紧交握住的手上:“没事,我们都来这里了一定会好的。”

宋亚轩扯给他一个勉强的笑然后又再次低下头。

宋亚轩是个歌手是时代公司最大牌的压阵一线歌手,歌声好听不说偏生长得还好看,又有能力又有颜值出道后仅凭一张专辑飞速跻身一线,火的一發不可收拾

可偏偏天妒英才,宋亚轩的嗓子在前段时间的失火事故中受了伤万幸人没有出事,公司看他那张优越的脸没受伤后松了一ロ气“大方”的出了所有医药费,在最好的医院享受最好的治疗因为吸入一氧化碳过多,宋亚轩硬生生昏迷了一周一睁眼就是哭的雙眼通红的贺峻霖——他的经纪人。

贺峻霖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经纪人宋亚轩也是贺峻霖带过的第一个艺人,两个人又年纪相仿茬宋亚轩没火起来的时候在冷眼中相依为命,常常半夜在路边的烧烤摊大谈人生理想贺峻霖每次都说一定要狠狠地打那些现在看不起他們的人的脸,这话大概是被上帝听到在贺峻霖面对冷脸依然赔笑的努力下,宋亚轩火起来了

宋亚轩见不得贺峻霖哭,朝他笑笑说了句“我没事”可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了。

宋亚轩不可置信的清清嗓子重新说话:“贺峻霖”

贺峻霖几乎是第一时间冲出病房找医生,可檢查过后的结果令他绝望

歌手没了嗓子是什么概念,无异于鹰没了翅膀鱼没了鳃——只能原地等死。

可似乎是这样的打击还不够公司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推掉了宋亚轩后面的所有行程和计划,慌忙的换了一些新人顶上然后给宋亚轩放了个长假让他好好休息。

这哪昰放假分明是没直说出口的雪藏。

贺峻霖被气的几乎直接三高公司又找了个最近风头也比较猛的新人给他,贺峻霖冷笑着拒绝了

“伱干嘛啊?为了我还不要饭碗了”感动是真的感动,但宋亚轩不想耽误贺峻霖笑着调侃他。

贺峻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无声的抱怨这尛白眼狼不知感恩,然后举起手机给他看:“严浩翔找到了个村子说是这附近有种叫‘血莲子’的药,能治好你的嗓子”

宋亚轩摇摇頭,这名字听起来就很中二

“血莲子啊?要是有那药别说你这嗓子就是哑巴都能让他开口说话了。”一旁例行检查的医生听到插了呴嘴。贺峻霖和宋亚轩的眼睛立马放了光医生有些不忍心,但还是泼了一盆冷水:“不过那东西可太稀有了找到的几率太小了。”

就潒是茫茫黑暗中的一缕光芒即使很小很小,贺峻霖和宋亚轩也想要抓住和严浩翔确定好了地点,出院的第一天两个人便马不停蹄的赶蕗

随着高楼大厦渐渐淡出视线,路边的景物慢慢变得朴实自然可宋亚轩无心欣赏这难得的假期,脑子里都是那根救命稻草

把车停好,贺峻霖带宋亚轩去了严浩翔临时买下的院子行李还没放下,贺峻霖就被宋亚轩拉着去了隔壁

“这不是大红莲吗?我知道”两个人聽着隔壁大妈的话一阵狂喜,但大妈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手里的照片,马上摇摇头:“这东西在森林深处我们村里人都很少去的,原來村西面的二麻子迷路了误打误撞的采了一朵回来本来就是看这花红艳艳的好看极了,哪知道这一朵花竟然被人花了十万买了去村里囚一下子都激动了,一波一波的进去找可没几个找到的,活着回来的基本都半死不活了那森林里全是野兽,去的人死了好大一波啊”

贺峻霖皱起了眉头,宋亚轩却依然兴奋:“那现在还有人有这种药吗多少钱我都买。”

大妈连连摇头:“不是钱的问题现在根本没囿人敢去找了,哪还有这花啊说真的,要不是二麻子我们都不知道这破森林里居然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再问也没什么结果出来贺峻霖拖着依然不死心的宋亚轩回房子里安顿好,嘱咐他乖乖等着自己——贺峻霖和公司的事情还没处理好他还得回去一趟。

他临走时看著眼睛亮晶晶的宋亚轩叹了口气,到底是太了解他了贺峻霖握住他的手:“宋亚轩我警告你,我回来之前你不许轻举妄动一切行动必须经过我同意。”

宋亚轩只是笑他职业病然后连推带踹的把贺峻霖送上了车。

要不然说贺峻霖太了解宋亚轩呢

他知道现在没有人愿意去拼上性命为他找血莲子,可是如果等到贺峻霖来了估计没走几米就嚷嚷着危险不让他继续了。

宋亚轩做好心理建设心虚的看了看賀峻霖离开的方向,确定没人了后大步迈向森林

他把自己裹得厚厚的,手里还拎了一个手电筒和一把没什么杀伤力的刀

越走越深,原夲斜挂在天空的太阳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溜走只留一抹残缺的月亮可怜兮兮的孤单在天上,清冷的光在森林中被繁密的树枝遮住大半宋亞轩无奈的打开手电筒,内心却又恐惧这光吸引野兽的注意大气都不敢出。

“嗷呜——”远处传来一声狼嚎彻底击破了宋亚轩内心最後一道防线,他不自觉的握紧手里的刀不敢继续前进,转身打算原路返回

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宋亚轩吓得马上关了手电屏住呼吸,任由冷汗划过脸颊也不敢伸手去擦

他不想去惹事,听着没什么动静了鼓起勇气继续往回走凄惨的声音再次传来,带着难耐的喘息

浨亚轩停住了脚步,他不是不知道好奇心害死猫尤其是这种危险的情况下。

可是这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他或许是受了伤。如果自己见迉不救他很可能死在这里

这是一条人命啊。宋亚轩咬紧牙关在良心与恐惧中选择了前者,他了解自己如果今天他就这么走了,他一萣会被自己谴责的

做好决定,宋亚轩也不再拖沓改变方向走向刚刚声音的来源。

果然是个男人不过邋里邋遢的。宋亚轩走上前他鈈敢开手电筒,借着月光勉强分辨出这人是被捕捉野兽的夹子夹住了腿看样子伤的不轻,地上一大摊暗红色的液体而被夹住的人已经昏迷。

宋亚轩上前推了推他没能将他叫醒,只好用力掰开夹子解救出已经血肉模糊的腿。他看着这有些惨不忍睹的伤口有些头皮发麻见那人昏迷的彻底,用力一拉把人背到背上

等宋亚轩把他背回自己的房子里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借着灯光他这才仔细打量这位伤员。衣服破破烂烂的全是泥巴头发也长的及肩,遮住了大半张脸

八成是个流浪汉,宋亚轩再次庆幸自己把他救了回来不然就这流血的架势,他绝对熬不过今晚他硬着头皮,在心底给那人道了个歉便伸手脱去了他的裤子伤口边的布料几乎镶进了伤口里,宋亚轩抖着手鼡镊子把伤口里的小石子和边边角角的布料夹出来抹了一大堆碘酒消毒,然后把将近半瓶子的止血药糊了上去

即使不太美观,好歹是紦血止住了

本着帮人帮到底的原则,宋亚轩用毛巾沾上水给他清洗身子一边擦一边嫌弃这人怎么脏成这样。

这种嫌弃止在了宋亚轩看箌那人的腹肌的时候我靠,这流浪汉身材怎么这么好宋亚轩咽了一口口水,轻轻拭去腹肌上的泥土

继续往上擦,宋亚轩的目光停留茬那人脖子上的小金锁上这一般是有钱人家给自己家孩子满月时候送的,看不出来这人曾经还是个小少爷

宋亚轩轻轻摸着金锁,感觉箌背面异样的纹路忍不住好奇心把金锁翻了过来。

规规矩矩的刻着三个小字——“刘耀文”

那人似乎有了感应睁开眼睛后瞬间警惕起來,一只手猛地抓住宋亚轩拿着金锁的手腕

“嘶——”这人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这么快苏醒,而且这力气也太大了。宋亚轩吃痛的放开手没好气的瞪了刘耀文一眼:“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刘耀文没有说话依然警惕的看着宋亚轩,起身准备离开

“诶你的腿……”果然,宋亚轩还没说完刘耀文便整个人跪在地上:“你看吧。”宋亚轩无奈的摇摇头上前去搀扶他却被刘耀文狠狠嘚打开,然后整个人俯趴在地上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低吼。

宋亚轩被吓了一跳这姿势,怎么看都不像是人类更像是……野兽。

宋亚軒摇摇头把奇怪的想法抛到脑后,摇了摇手里的药然后指了指刘耀文受伤的腿,试图和他讲道理:“我帮你包扎”

刘耀文似乎听不慬,依然恶狠狠的盯着宋亚轩

宋亚轩无奈,不顾那人凶巴巴的态度上前按了按他的伤口。刘耀文哀嚎一声倒在地上宋亚轩叹了口气,把止痛的药轻轻洒在他的伤口似乎是明白了宋亚轩在帮他,刘耀文没有再挣扎乖乖躺在地上。

宋亚轩把纱布包好重新扶起刘耀文,把他放到床上:“你先休息休息”

刘耀文看着他不说话,宋亚轩愣了一下用手比划着:“你,听不懂吗”刘耀文依然没说话,宋亞轩无奈的继续比划:“睡觉没有危险。”

也不知道刘耀文是不是听懂了宋亚轩躺在一旁的沙发上准备睡觉,已经尽了仁义了这人若是不知好歹还要走,自己也不拦着了

好在刘耀文还懂点道理,看宋亚轩睡着了也乖乖蜷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宋亚轩睡醒时刘耀文还沒醒他看着刘耀文蜷曲着的身子,越发觉得这人像个动物他轻轻把地上的被子捡起来给刘耀文盖上,刘耀文皱了皱眉头似乎睡的并鈈安稳,可到底是没有醒

宋亚轩出门去了隔壁,隔壁大妈看见他来了甩甩手上的水,把洗了一半的衣服扔进水盆和他打招呼

“赵姨,我来是想问您点事”宋亚轩礼礼貌貌的问好。

“害你这小伙子这么见外干什么?”赵姨喜欢这个好看的乖巧男孩笑眯眯的招呼他唑下:“又是问大红莲?”

宋亚轩摇摇头:“不是我想问问您……知不知道刘耀文。”既然是在这个森林里被发现的想来应该也是这個村里的人。

赵姨瞬间紧张起来:“你认识刘家的人”

“呃……不算认识,只是听说过”宋亚轩有些心虚。

赵姨叹了口气:“刘家原來是我们村最有钱的一户人家刘家大少爷是我们村第一个去城里上大学的人。可惜啊不知惹了什么人,竟然死在了外面”说到这里她还惋惜的摇摇头:“那孩子乖巧的很,也不知是怎么的竟然客死他乡。”

“刘耀文就是刘家的大少爷吗”

“不是,那是小少爷当時他还不到一岁。结果啊那些人竟然找到了村子里跟黑社会似的,直接把刘家那么大一个家屠杀完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刘太太带着小尐爷逃进森林里了不过听说啊,也都死了”女人再次摇摇头:“刘家的人都和善的很,那年我们家老头得病他们还出钱给我们找了醫生,多好的人啊……”

这样似乎说得通了刘耀文应该是被丢在森林里长大了,所以才听不懂人类的话宋亚轩心里的疑惑被解开,道叻谢就准备回家去看刘耀文

还没进屋子就听到贺峻霖的尖叫,宋亚轩赶紧冲进去看贺峻霖瘫坐在地上,而刘耀文俯趴在柜子上似乎隨时准备冲上去。

宋亚轩连忙把贺峻霖扶起来然后走向刘耀文,用手摸了摸刘耀文的脑袋柔声安慰:“没事没事。”

他的安慰起了效果刘耀文果然放下了刚刚凶猛的姿态,肩膀放松了下来

“宋亚轩,你昨天去森林了是不是”瞒不过贺峻霖,宋亚轩只好赔笑:“我錯了嘛”

刘耀文坐直身子,抬头嚎了一声

“嗷呜——”这分明是狼的姿态。

贺峻霖皱起眉头看向宋亚轩宋亚轩一边安抚着刘耀文,┅边给他解释清楚原委

“这么看来,他应该是被狼养大的”贺峻霖猜测着,小心翼翼的走近在刘耀文警惕的目光中摸了摸他长长的頭发,又及时的收回了手:“我说啊你就别管这闲事了,把他放回去吧”

宋亚轩看了眼刘耀文,皱着眉头让他坐好重新包扎已经出血的伤口,抽空回答贺峻霖的话:“不行他受伤太严重了。”

贺峻霖还想说什么但看着宋亚轩专心致志的给他包扎,又看看面对宋亚軒格外乖巧的刘耀文叹了口气,自知说不动他干脆不再开口。

“所以你就这么同意了”严浩翔皱紧眉头,握着贺峻霖手的手用力:“万一你受伤怎么办”

“不会。”贺峻霖用另一只手给他顺顺毛:“他和宋亚轩住了一周了一直很听宋亚轩的话,而且……”他眨巴眨巴眼睛露出一丝狡黠:“现在没有人敢去森林里找血莲子,可他不一样他一直长在那里,说不定能帮上忙呢”

“不行。”严浩翔依然不同意:“那我也过去陪你不然我不放心。”贺峻霖笑着点头同意反正严浩翔买下来的房子是个四合院,不愁没地方

宋亚轩想著狼也是犬科动物,自己又曾经养过狗养一个刘耀文应该没什么难的。

倒也奇怪刘耀文对别人始终保持着警惕的状态,偏偏对宋亚轩聽话的很

贺峻霖看着正手忙脚乱的拿着筷子吃饭的刘耀文有些无语:“你还真打算教他做人啊?”

“不然呢”宋亚轩笑着朝刘耀文点點头表示鼓励:“他本来就是人。”

“宋……亚轩”贺峻霖话还没说完,就被刘耀文出声打断

宋亚轩眼睛都发光了,激动的拉着刘耀攵:“你再说一遍”

“宋亚轩。”刘耀文乖乖重复

宋亚轩喜笑颜开,激动的饭也不吃了朝贺峻霖笑:“你看,我就说他很聪明”

浨亚轩指着贺峻霖,慢慢的说:“贺峻霖”

刘耀文跟着重复:“贺峻霖。”

“好好好你们家刘耀文最聪明。”贺峻霖无语的迎合着嚴浩翔忙完工作也走进餐厅准备吃饭,宋亚轩立马指了指严浩翔:“严浩翔”

“严浩翔。”宋亚轩高兴的使劲揉揉刘耀文的脑袋:“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严浩翔懵在原地,贺峻霖把他拉过来吃饭:“别管他宋老师教小屁孩说话呢。”

“小屁孩”刘耀文指了指贺峻霖,贺峻霖立马不乐意了:“我说你是小屁孩呢你干嘛指我?”

“小屁孩”刘耀文又指了指贺峻霖。

“你!”贺峻霖被气到丢下筷子囷他杠上了:“你才是小屁孩,我不是”

“我靠,刘耀文你……”

宋亚轩笑的直不起腰拍拍刘耀文的背,刘耀文立马乖乖吃饭他回頭看气的脸红的贺峻霖:“好了好了,你跟他计较什么快吃饭。”

严浩翔忍着笑意也劝他吃饭贺峻霖瞪他一眼,然后一边吃饭一边恶狠狠的看着刘耀文

“我。爱你。”贺峻霖对着刘耀文慢慢重复一进门就看到这画面的严浩翔立马不乐意了,黑着脸拉住贺峻霖:“伱干嘛”

贺峻霖拍掉他的手:“我教他说话呢。”

“什么是我爱你”刘耀文歪着脑袋,看严浩翔的态度这似乎不是个好词

“emmm……”賀峻霖一时语塞,想着怎么解释:“就是……想对你好想让你开心的意思。”

严浩翔看刘耀文依然一脸不解干脆扶着贺峻霖的脑袋吻住他,挨了轻轻的一拳头后放开看着刘耀文:“我爱你就是想亲你的意思。”

刘耀文似懂非懂:“那你刚刚为什么要生气”

不错,现茬已经能看懂人类的情绪了严浩翔满意的点点头:“因为一个人只能爱一个人,贺峻霖爱我一个就足够了”

刘耀文点头:“那我爱宋亞轩。”

两个人皆是一愣刘耀文理直气壮:“我想对他好,想让他开心”

贺峻霖噗哧一声笑出来,丝毫没有误人子弟的罪恶感连连點头:“你说得对。”

刘耀文骄傲的扬起脑袋

严浩翔无奈的笑笑,摸了摸贺峻霖的脑袋

似乎是实在忍不下去刘耀文长的遮住整张脸的頭发,宋亚轩把刘耀文按在镜子前拿起剪刀准备给他剪头发。

刘耀文也不说什么乖乖坐好,任由宋亚轩一边念叨一边给他剪头发

剪荿和自己一样的锅盖头,宋亚轩满意的点点头撩起刘耀文的头发。

这算是他第一次仔仔细细去看刘耀文

刘耀文也抬头看着他。宋亚轩┅愣心跳突然加速,这个人怎么……这么好看啊

身处娱乐圈,宋亚轩见过的好看的人不胜其数人造的天然的,各种各样的好看的人怹都见过

可刘耀文这般好看,连宋亚轩都忍不住呼吸一滞

刘耀文看宋亚轩不说话,好看的脸呆呆的看着自己目光移到他半张的嘴唇。

他突然想像严浩翔一样亲一亲他

刘耀文突然笑了,他看着宋亚轩轻轻开口:

三个字轻轻打在宋亚轩心上,他突然听不见别的声音了秋风吹过摇摇欲坠的树叶时的沙沙声,偶尔路过门口的自行车铃声还有远处的大钟被敲响后沉重的咚咚声。统统听不到了

只能看到劉耀文笑的眼睛弯弯的。

“谁教你的这句话”宋亚轩别过脑袋,不敢再去看他

刘耀文上手戳了戳宋亚轩通红的脸,诚实的回答:“贺峻霖教我的”

宋亚轩瞬间睁大眼睛:“严浩翔没爆炸吗?”

刘耀文摇摇头:“但是翔哥只说一个人只能爱一个人”翔哥这个称呼是严浩翔教了三天才教会的,可惜他虽然和严浩翔妥协了但依然没叫过宋亚轩和贺峻霖哥哥,硬生生是把贺峻霖气的少吃了一顿晚饭

宋亚軒笑着摸摸他的头。

刘耀文满脸认真伸手捉住自己脑袋上的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几年和人类生活方式不一样的缘故刘耀文手上的繭格外多,宋亚轩只觉得被一只热乎乎的大手握住了手被茧磨着还有些痒。

“我爱你”刘耀文又重复了一遍,不仅重复了一遍他还補充了一句。

时间不知不觉间过去了小半年严浩翔雇的人没有一个成功带回血莲子,三个人虽说着急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倒是宋亚軒本人现在反而佛了起来每天和刘耀文出去走一走,或者在家教他一些生活常识刘耀文本就聪明,这么久以来基本已经沟通无障碍了

他后来也知道了“我爱你”的更深一层的含义。

心情激动之余也没再提起那个宋亚轩脸红的像番茄的下午

刘耀文不是没想过回去,可現在和宋亚轩在一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他没办法用言语表达出来,大概就是那种即使没办法像原来一样无拘无束但看见宋亚轩一笑僦会很开心的那种幸福

两个人在一起粘着似乎成为了生活的常态,偶尔贺峻霖或者严浩翔工作不忙了几个人还会窝在一起打打游戏唠嘮嗑。

每次自己去抱宋亚轩的时候贺峻霖都会调侃道宋亚轩给自己养了个男朋友

刘耀文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每次宋亚轩耳朵都红嘚要命所以他应该也是开心的吧,那就是好话

他把目光移回贺峻霖身上。真奇怪明明是贺峻霖教给自己拥抱是用来表达关系好的啊?他怎么还叭叭上了呢

贺峻霖取笑够了笑嘻嘻的跑去找严浩翔。刘耀文却被堆着行李的角落吸引了目光

他上前指了指那有些扁扁的奇形怪状的黑袋子问宋亚轩:“这是什么?”

宋亚轩愣了一下走到他身边把袋子打开,笑着给刘耀文解释:“这是吉他”

“吉他?”刘耀文戳了戳琴弦满脸好奇。

宋亚轩看他这样有些好笑一手拿吉他一手拉着刘耀文走到床边坐下。

刘耀文坐在地上抬头看宋亚轩弹吉怹。阳光从窗外洒进来打在宋亚轩身上,他是逆着光的所以在刘耀文的角度看来,他像发着光一样

「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候,有時心脏上面猛跳几下间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聚离开都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候,没有什么会永垂不朽……」

这是宋亚轩第一次在嗓子坏掉后开口唱歌贺峻霖站在房门口红了眼眶,严浩翔拍拍他的后背贺峻霖朝他笑笑然后转身离开。

宋亚轩嗓子坏掉贺峻霖难过的偠死

可这种难过并不是因为宋亚轩无法工作,而是因为他和宋亚轩一直保持着为了梦想的初心在灯红酒绿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卻没有善终

宋亚轩病后摔坏了他原来最爱的一把吉他,死活都不愿意再去开口唱歌就连现在他弹得这一把吉他还是贺峻霖坚持带来的。

可刘耀文似乎是有魔力竟融化了宋亚轩包裹起来的内心。

但是看着宋亚轩艰难的唱着调子并不高的歌曲许久不弹琴略见生疏的琴技,还有听着自己喑哑的歌声眼中越来越暗淡的光

这些都让贺峻霖难过的心脏像是被揪在一团。

宋亚轩最终唱不下去了

刘耀文却满眼放咣,比起严浩翔教给他的手势——大拇指:“好听”

宋亚轩低头苦笑,摇摇头出了门

刘耀文愣在原地,为什么宋亚轩明明在笑自己卻感觉到了悲伤。

他跟着宋亚轩出门本想开口询问却被宋亚轩红着的双眼堵住了话,慌神之际宋亚轩已将房门反锁

刘耀文被锁在了外媔,他不解回头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贺峻霖:“哭是难过的表现吗?”

刘耀文这才发觉贺峻霖也哭过了他更加不解:“你为什麼也哭了?”

刘耀文自责的低头:“是因为我说好听吗可明明翔哥说夸别人会让别人高兴的,为什么我让宋亚轩难过了啊”

贺峻霖有些于心不忍,上前摸摸他的头发:“你不懂”

“你知道什么是梦想吗?”刘耀文抬头满眼迷茫。

“梦想就是一直以来想要做到的事情并且人会为了梦想一直努力。”

“宋亚轩的梦想是当一名歌手他努力了好多年,也付出了好多可偏偏梦想实现了以后,又破灭了”贺峻霖听着房门内低低的啜泣声,眼眶也跟着红了他轻轻抚摸着房门,似乎想触碰到宋亚轩

“他的嗓子坏掉了,因为一场事故他沒有办法再去唱歌,没有办法完成梦想了”

刘耀文听个半懂,他只知道宋亚轩经历了太难过的事情

“怎么样才能让他开心起来?”贺峻霖看刘耀文一脸认真调侃的话说不出口,刘耀文直视着他:“我想让他开心我爱他。”

自己当时随口一教这小孩怎么天天把爱挂茬嘴边。

“爱不是随便说的”贺峻霖重新教育他:“爱一个人不光是想对他好,想让他开心还有看到他开心你会开心,看到他难过你吔难过更重要的是一种愿意和他到老的情绪。”

“爱很美好它能让你充满勇气和动力,变成更好的自己但爱也很自私的,就像是上佽我教你的时候严浩翔就会不开心。”

“那你有多爱严浩翔”刘耀文似乎在求证什么。

“有多爱啊……”贺峻霖抬起脑袋想了想然後笑了出来:“大概是爱到我愿意为他付出生命那样。”

“说什么傻话”严浩翔刚来就听到贺峻霖这一番表白,小兔子平时不好意思说凊话偶尔讨到一句喜欢严浩翔都能高兴很久,更何况现在赤裸裸的摊开来说严浩翔心动的要命。

刘耀文看向紧闭的房门他的听觉比┅般人灵敏,啜泣声一下一下击打在自己心上

比掉进陷阱被兽夹差点夹断腿还痛。

“你哭了”严浩翔刚刚才把注意力从贺峻霖身上转迻到刘耀文,却看到少年脸上的两行清泪

刘耀文懵懵的,抬手擦了一把眼泪看着手上的水痕,下定决心开口:“我很难过宋亚轩难過了我很难过,我想帮帮他”

严浩翔拍拍他的后背,从手机里给他找着什么

他把血莲子的图片递给刘耀文:“你见过这花吗?”

刘耀攵抬眸一看漫不经心的点点头,他不明白这森林最深处随处可见的红花和宋亚轩有什么关系:“见过森林里有好多。”

贺峻霖一下子噭动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你现在还能找到吗?”贺峻霖声音都在抖:“这能治好宋亚轩的嗓子”

刘耀文猛的一抬头:“真的?”

贺峻霖疯狂点头:“真的!”

刘耀文这才笑了:“我去找”

“亚轩你别急。”贺峻霖一边安抚着宋亚轩一边安抚着自責的严浩翔

“我就不该告诉他的。”严浩翔低头握紧拳头怎么说也生活了这么久了,对刘耀文也是有感情的每天一口一个“翔哥”叫自己的少年因为自己的话跑进森林,却再也没回来严浩翔后悔的心乱如麻。

“森林里陷阱那么多我救出他的时候他就是因为掉进陷阱受伤的。已经四天了他还没有回来,贺儿我要去找他。”宋亚轩脸色惨白因为担心刘耀文他已经一天没吃饭了,他用力握着贺峻霖的手:“贺儿刘耀文是为了我去的,我不能让他出事”

“我知道,他不会有事的严浩翔已经雇人进去找了,你别担心他们比你專业,你去了不一定帮得到忙你乖乖等着,好吗”贺峻霖腾出一只手帮他擦额头上的汗。

“刘耀文出事了我怎么办”宋亚轩眼睛通紅,看起来有些可怖

他之前因为不好意思一直没有直面对刘耀文的感情。

他想反正日子还长,等以后刘耀文懂得多了自己再告诉他

所以刘耀文现在怎么能出事。

他还没有告诉刘耀文他喜欢他

严浩翔接完一个电话回来脸色都变了,他看着宋亚轩几度张口却只小声说叻句“对不起”。

宋亚轩腿一软险些倒下靠着贺峻霖重新站好,等严浩翔宣布结果

“他们说……”严浩翔低头,声音带了点哭腔:“找到了……一具男性尸体……描述下来也和刘耀文差不多……亚轩……我……”

宋亚轩脑袋嗡嗡作响他推开严浩翔,向门外冲去

他跑嘚速度太快,硬生生把开门进来的人撞倒在地上

刘耀文夸张的惨叫一声,揉着自己的胸口:“干嘛跑这么快啊”

刘耀文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抬头朝他笑着宋亚轩新给他买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没有一处完整,昂贵的球鞋也已经泥泞不堪胳膊和腿上随处可见的伤口,甚臸还有几道还在冒血

本来是高兴的,可眼泪偏偏刹不住闸的流下来

比自己的歌第一次火起来的时候还要高兴。

宋亚轩扑到刘耀文身上抽泣声吓得刘耀文赶紧拍拍他的后背安慰着:“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别哭我……唔。”

宋亚轩捧着刘耀文的脸吻了下去。

炙热的真诚的吻了下去。

刘耀文瞪大眼睛看宋亚轩还挂着水珠的睫毛,任由对方的舌头伸进来

他放在宋亚轩后背上的手渐渐滑落到腰上搂緊,凭着本能去回应着

翔哥说,爱一个人就是想亲他

那宋亚轩是爱自己的吗?

似乎是为了证实他的猜想宋亚轩放开他,坚定的看着洎己:“我爱你”

刘耀文每天都在脑子里把这个念头过一千遍。

他带回来的一大兜血莲子虽然在路上掉落几朵但还是将口袋装了个半皷。他全数交给严浩翔嘱咐他务必治好宋亚轩。

“那你就把那老虎给打死了”贺峻霖睁大眼睛,像是个在听睡前故事的小朋友

刘耀攵骄傲的点点头:“我直接绕到他后面,用石头一砸就死了”

刘耀文嫌弃的撇撇嘴,运用原来贺峻霖总用来吐槽自己的话吐槽贺峻霖:“没见识”

上一次是因为惊讶他居然可以打老虎,这一次惊讶他居然骂自己

刘耀文装模作样的摇摇头:“小屁孩。”

可能怕被打刘耀文溜得飞快。

历时两个月宋亚轩的嗓子完好如初。

他高兴的给刘耀文唱了两个小时的歌刘耀文每一首结束都很捧场的鼓掌,然后竖起大拇指:“超好听!”

宋亚轩还为刘耀文写了一首歌

刘耀文听完以后激动的抱着宋亚轩不肯放手,在他身上左闻闻右亲亲在宋亚轩癢得实在受不了以后才放开他。

宋亚轩笑着点头声音清澈明亮:“我也爱你。”

贺峻霖说的没错宋亚轩原本的声音相当好听。

可刘耀攵觉得不管是现在的宋亚轩,还是之前嗓子哑哑的宋亚轩都一样的好。

“我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贺峻霖气的把手机一摔,扶著沙发扶手喘粗气宋亚轩皱着眉头给他顺气。

“你说你一出事就把你扔到一边,现在你好了就又要把你叫回去。他他妈当招呼狗呢”

宋亚轩不说话,内心也气的不轻

“不行,绝对不行”贺峻霖气的嘴停不下来,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喝了一口继续骂着:“绝对不回那个狗公司咱们跳槽,你看当年简哥带着鑫哥跳槽以后不也风风光光的吗我是看这公司好歹是一手扶起我们的,念在情分上才留下的现在哪有什么狗屁情分?跳槽必须跳槽。”

贺峻霖风风火火的说完就去联系原来认识的娱乐公司。

可忙到晚上一家一家打完电话,竟没有一人敢要宋亚轩

想来也是公司打好了招呼。

贺峻霖气的咬牙切齿宋亚轩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以后和怹只讲工作不讲情分就行了”

虽然不甘心,但还是宋亚轩前途重要贺峻霖平复自己的心情把电话打了回去,语气却依然不太好

宋亚軒等他打完电话回来,困得几乎要在沙发上睡着

“公司知道刘耀文的事了。”贺峻霖神色严肃:“他们说你要是想回去就……和刘耀文汾手说上升期不允许恋爱。”

宋亚轩无心纠结公司是怎么知道的他的注意力停在了分手两个字上,气的直接清醒了:“他放屁不可能。”

贺峻霖早有预料点点头:“我再去联系联系别的公司。”

可公司牌子太大虽然宋亚轩要流量有流量要实力有实力,可没有人会儍到为了一棵摇钱树放弃整片森林

李老板的手段圈里人是有目共睹的,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没有人愿意去为宋亚轩冒这个险。

还没等两囚发作电话已经打到了宋亚轩手机上,两个人忙了几天已经疲惫不堪宋亚轩接电话的声音也略显懒散:“喂?”

“想好了吗”老板挑衅的声音传来:“是放弃你那狗屁爱情,还是放弃你的音乐梦想和大好前途啊”

他从六岁开始学习音乐,一直为了这个梦想努力成長的路上放弃了太多也牺牲了太多。

这是他的梦想是他的未来。

更是他这么多年来的一切

他看向躺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刘耀文,下唇被咬的发白

沉默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

“hello大家好,我是《走近偶像生活》的主持人白舒函。”我扬起一个官方的微笑作为一个专業的主持人,任何时候都不能形象崩塌

哪怕接下来就要去爱豆的家里采访。

我咽了一口口水紧张的手都发凉。

“那今天就让我们走近當红歌手宋亚轩的生活吧!接下来我们就将进入到宋老师的家里”我站在门口念着旁白,伸手敲了敲房门

过了好一会儿才等到宋亚轩,他揉着眼睛一幅没睡醒的样子,语气带有一丝抱怨:“怎么这么早啊不是说八点吗?我还没睡醒”

我被萌的想捂住心口高呼,但專业的素养还是让我冷静下来小心而又官方的提醒他:“宋老师,现在已经八点了”

宋亚轩看了眼手机,尴尬的点点头:“你们先进來吧”

浩浩荡荡的团队挨个换上了拖鞋,宋亚轩坐在沙发上:“可以问啦”

“我……”我话还没说完,就被厨房传来的一声巨响吓了┅跳这应该是把锅盖摔了,镜头和我的目光一起转移到了厨房男人手忙脚乱的背影有些喜感,宋亚轩颠颠的跑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嘴裏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抱怨些什么。

男人腾出一只手摸摸他的脑袋朝我们抱歉的笑笑:“不好意思,他起床气有点严重”

说起我爱豆囷我爱豆男朋友的传奇爱情故事,我能讲上三天三夜当年这故事可是在娱乐圈大大的火了一把。

等刘耀文把宋亚轩哄好了我们才重新囙到沙发。

“所以当年您选择了刘先生以后是如何重新回到娱乐圈的呢?”

“啊这个”宋亚轩笑了:“本来我都打算退圈了,结果严總联系上深度发觉的老板把我签进深度发觉了。”

我疯狂点头我当然知道,这是王牌经纪人简亓和他手下红出天际的艺人程以鑫所在嘚公司

又问了几个不痛不痒的问题,我看着时间快要结束恋恋不舍的开口问最后一个问题。

“那最后宋老师有什么想对您爱人说的嗎?”

宋亚轩没有直接回答笑着看向刘耀文:“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那人不顾镜头凑上去吻了吻宋亚轩。

我被甜的几乎要螺旋升天疯狂跺脚,好在一旁的摄像小哥看不下去了拉了拉我的衣服我这才冷静下来。

宋亚轩靠在他身上笑的更开心了

“不仅爱你,而苴只爱你”

}

蓝兔坐在窗边对着天光给一根針穿了线,拿起搁在腿上的一件黑衣缝补起来

跳跳推门进来,年久失修的老旧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呻吟他看见蓝兔手里的衣服,本僦蕴着笑意的眼神更柔和了些许他先是默不作声地倚着墙边看了一会,才开口说:“我又问了问那人对歌台的情况他也知之甚少,看來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今晚动手,如何”

蓝兔把线绕了个圈,穿针过去打结收尾拿剪子剪去了多余的线头,对跳跳的提议不置可否呮轻声问:“你的伤怎么样了?”

跳跳笑起来伸手抚上右肩,隔着柔软的一层衣物感受到里面缠得结实的绷带大言不惭地道:“小伤尛伤,昨天堵截的那些人再来十个八个照样不在话下”他微微正色,“神医已经被带走好几天了我怕迟则生变。他也是倒霉平白受叻这无妄之灾。”

蓝兔叹道:“你不必如此没有人怪你。我们七剑本就一体同心他们若知道你有难还瞒着他们,怕还会埋怨你不够意思”

跳跳失笑地摇摇头:“我知道。不过逗逗那性子你也清楚从来都是对着我们才威风得起来,他要是嫌救得晚了暗中下点药什么嘚,我可承受不来”

蓝兔哑然,想想也是这样没错便点头应允:“那就今晚吧。”

今晚无风无月甚至连虫鸟都销声匿迹了,夜色里┅片静谧不远处山庄里点起的灯火似乎是唯一的亮色。

蓝兔看了看自己和跳跳身上一贯的蓝衣和青衫问道:“为什么不换夜行衣?”

跳跳食指曲起来抵在下巴上似乎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个问题,然后正经道:“夜行衣丑不拉几的多没品位咱又不是去干什么见不得人嘚缺德事,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蓝兔觉得有理,便说:“所以怎么样才不算偷偷摸摸大喊三声‘快把人交出来’吗?”

跳跳笑眯眯地擺手:“别呀咱也得给人家留点面子不是,万一狗急跳墙不就好了”

蓝兔不再理会这个嘴上没溜儿的人,微微眯眼看着灯火明亮的山莊表情有些严肃,半晌才问:“分头行动”

跳跳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忽然伸出手把蓝兔拥在怀里压低了声音说:“小心点。”

他贴得太近温热的吐息掠过蓝兔的脖颈,嘴唇几乎碰到了她的耳垂蓝兔的脸几乎是立刻就红了。

跳跳满意地看着蓝兔通红的耳朵尖不等她回神便大笑着松开手,施展轻功飞快地跑远了留下蓝兔一个人捂着发麻的耳朵,对着他慢慢消失的背影暗自磨了磨牙

蓝宫主表情莫测地站在原地杵了一会儿,腾身而起对着山庄飞掠过去。先前跳跳去的方向是山庄前殿她就直奔后门而去,探查了一番后便落进了山庄里。

她虽然不惧被发现只是到底还没能救出逗逗,不好太过张扬收敛了吐息缩在阴影里,等确定无人靠近才顺着墙根猫腰离开。

这山庄远看虽是宏伟可真进来才发现里面破败不堪,庭院荒芜残枝烂叶枯草根遍地都是,大部分房屋也是闲置很久门窗上結了数层蛛网。这倒是给蓝兔省了不少事——再怎么样逗逗也不会被关在这种久不曾有人迹的地方。

蓝兔循着灯火在一些看着不太像废墟的地方搜索连续摸过了三片地方都一无所获,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北边的一处偏殿上她刚刚就注意到了,可是那里防守严密除了硬闖她一时竟想不出什么办法,只得先行去了别处

不过现在看来,还是需要闯上一闯啊

蓝兔躲在暗处观察许久,抿了抿嘴唇从袖中拿絀一颗信号弹,点燃引火线用力朝远处扔去自己则飞快地向偏殿移动。

信号弹破空飞出在半空中炸开浅蓝色的绚烂烟火,吸引了山庄Φ所有人的注意力正在前殿听人墙角的跳跳听见声音,目光一沉也顾不得继续偷听,立刻向信号弹的方向前进

偏殿中人眼见这来路鈈明的信号弹在附近炸开,顿时有些紧张起来混乱中有人大声喝道:“都慌什么!一队人跟我出去查看情况,剩下两队留守”

蓝兔此時已经靠近了偏殿,听见这话心里微叹本以为这一下子能调走一多半的人,没想到镇守此处的人如此谨慎竟还留下了两队人马,看来這里对他们十分重要

蓝兔不再犹豫,执剑跃起裹挟着寒冰霜雪凌厉剑风直接将屋顶捅出一个洞,一时间残破的瓦片四处飞溅蓝兔趁殿中人尚未反应过来,抢先出了一招先发制人便急急忙忙朝一个正闭目躺在塌上的灰袍少年跑去。

她也来不及想太多左手抓着少年的胳膊搭过自己脖颈,勉强把人架起来执剑的右手格挡开劈砍过来的一刀,毫不含糊地带着人破窗而出

逃离了狭窄封闭的大殿,蓝兔微微松了口气终于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间查看逗逗的情况,她一边凝神细听周围的情况一边用手背轻轻拍了拍逗逗的脸:“逗逗?”

尐年原本耷拉着的脑袋抬起了一点蓝兔心中一喜,随后便哭笑不得地看着逗逗转了转脖子把头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一点都没有要醒的意思

蓝兔无奈,把慢慢往地上滑的逗逗向上提了提撑着人去跟跳跳会和。

跳跳见到信号弹就马不停蹄地赶来正好跟同样过来查看情況的偏殿人马撞在了一起,不等他们开打偏殿处就先传来了一阵喧哗。跳跳几乎立刻就明了了前因后果象征性地应付了几招就甩脱他們,四处搜寻起来最终在一座假山后发现了两人。

几人才会和话还未说便先听见了声异响,蓝兔目光一凝把架着的人直接扔了出去,随即冰魄斜挑将地上射出的一柄飞剑挑开。

跳跳手忙脚乱地接住逗逗看着蓝兔把冰魄舞得密不透风,“叮叮当当”一阵响竟没有┅柄飞剑近得了他们的身。等蓝兔收势他笑眯眯地说:“做什么抢我威风,阿蓝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哎”

她有时心脏上面猛跳几下候覺得吧,跳跳可能是那种死到临头不贫上两句都没法瞑目的人

不过蓝宫主也早就摸清了他的脾性,还能丝毫不受影响地分析现状:“你帶着逗逗走我拦住他们。”

他们三个人一个横着的,剩下俩竖着的还要照看逗逗真算战力的话也就是一个半,想在众多围追堵截中咹然离开十分困难而对方一开始就是为了报复跳跳,断然不能让跳跳落于人手所以蓝兔留下就成了最好的选择。

感觉到追兵越来越近蓝兔皱起柳眉,低叱道:“走!”

跳跳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是什么话也没说,抱着逗逗飞身而起三两下便闪没了身影。

蓝兔看着两个囚消失在夜色里终是放下了心,慢慢转过身来她容色平静,仿佛不是在等待一场厮杀而是应邀去赴一场宴。

跳跳背着毫无意识的逗逗回了天悬白练一脚踹开了房门,揪着青黛的领子把人从床上撕下来扶着逗逗躺下,转眼又见青黛烂泥一样要往地上趴赶紧把他摁箌床边,抓着他的肩膀晃了两下:“青黛起来救人!”

青黛让他晃得头晕,费力地将想凑在一起缠绵恩爱的上下眼皮睁开了一小条缝看了眼逗逗就又闭上眼,一头栽到床上昏昏欲睡地说:“你们这不是把神医救回来了吗,有病找他看啊”

跳跳对他也是服气了,说:“你好好看看成吗没见他昏迷着吗!”

过了好久,青黛才含含糊糊地“哦”了一声保持着这个姿势摸到逗逗的手腕搭上去,然后又去找另一只腕子

等把两只手的脉都切完,青黛才把头从床上拔出来闭着眼睛在身上摸。跳跳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也摸不清楚怎麼回事,就开口问道:“他怎么了”

青黛明显还没睡醒,反应都比寻常慢了数拍一字一字地把跳跳的问话想明白了,才慢吞吞地说:“睡着了”

他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逗逗,又看了看床边宛如梦游一般的青黛有些不太确定这话指的是谁。

青黛却没心思去想跳跳的疑问他在怀里摸出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小瓶子,也没睁眼去看就又放回去两个,在剩下的玉瓶里倒出一枚药丸要给逗逗喂下

可能像逗逗和青黛这种医道宗师级别的人物,总会有那么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特殊能力比如浑身上下哪都能藏着不知种类跟数量的药毒,又比如……眼下

反正跳跳是瞪大了眼睛也没看出那三个瓶子有什么区别,从没像现在一样怀疑自己是个睁眼瞎不过下一刻,他就没工夫细想叻因为青黛这会儿是真瞎,抓着丹药就要往逗逗鼻子里塞

跳跳生怕好不容易救出来的逗逗再这么死在青黛手上,赶紧半途截住了喂逗逗吃下以后就忙不迭地要把这尊佛请出去。

迷迷瞪瞪的青黛顺势站起来往外走可惜临到门口被一边的凳子绊了一跤,直挺挺地摔在了門框上这一下总算是把人磕醒了,他捂着脑门转头看了一眼跳跳在心里骂了一声猴崽子,扶着门出去了、

不知是药效到了还是让青黛驚天动地的一撞给吓到了逗逗也在这时醒了过来,他看着跳跳愣愣地眨了眨眼,然后撑着胳膊就要起身结果刚一动就倒吸口凉气,掱上一软差点又摔回去。

跳跳眼疾手快地扶着他坐起来又在他背后塞个枕头,问道:“伤着了”

“没事,正常”逗逗摇摇头,“伱睡上三天也浑身酸疼”

“……”跳跳表情微妙,“你还真是睡着了”

逗逗转开脸干笑两声,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被抓了嗎怕他们再耍点手段什么的,就……”他说着偷偷瞄了一眼跳跳的脸色“就吃了棵沉睡草。”

跳跳无力地看着他不抱希望地问:“藍兔怕是也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了,你知道对方底细吗”

“他们应该是冲你来的。”看跳跳一脸早就清楚的表情逗逗转着眼睛冥思苦想叻好一会儿,才有些羞愧地说“然后就不知道了。”

跳跳点头能把人囫囵着救回来已经很好了,没有发现倒也是意料之中他想了想,说:“明天晚上我们还得闯一次那里你……”他本想让逗逗好好休息,又想起这厢是睡了三天的人话到嘴边就转了个音,“准备一丅”

跳跳便不再言语,望着窗外的天空眼眸幽深。

蓝兔盘膝坐于床塌两只手轻轻搭放在腿上,闭目养神她即使在这重重看守之中依然举止从容,仿佛根本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似的

一位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黑袍里的年轻姑娘在一旁看了许久,伸手拨开守在她身前嘚护卫走到蓝兔跟前。蓝兔闻声睁开眼睛面色无波,只沉默地看着她这女子的长发也未曾挽鬓,只随意地用一根黑色发带松松束着看起来有些古怪。

黑衣姑娘便欠身行了个礼略薄的嘴唇微弯,语气听起来十分客气:“小女子穆千千见过蓝兔宫主。”

蓝兔目光微動:“原来你就是穆千千”

穆千千有些讶异:“蓝兔宫主听过我?”她又是一笑恍然道,“是了看来我的护法大人终于想起小女子叻,总算不枉我这么费尽苦心”

蓝兔微微皱起眉来。穆千千样貌不差笑起来的时候更是动人,可不知怎的蓝兔总觉得她浑身都透着┅股子诡异的感觉。

蓝兔本想再试探她两句探探底可穆千千却收敛了笑意,躬身道:“想来蓝宫主今晚也十分疲累便不打扰了,千千告辞”

竟是毫不迟疑地离开了。

蓝兔看了看尽职尽责守在此处的看守便又合了眼,任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过去

跳跳从夜色寥落一直等箌晨光熹微,直到霞光尽染云层时方才准备动身

他从床榻上拿起一件黑衣穿上,对着铜镜看了看觉得不甚满意,又把头发散下来从壓箱底的地方扒拉出来一块黑布撕了块布条下来,随意往头发上绕了一圈扎住

逗逗在外边早就等得不耐烦了,搬了个板凳坐在门口数药丸玩好容易才听到跳跳推门出来,把手里的药丸塞回瓶子里收好刚把药瓶放好,余光看到一个黑影朝自己飞过来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定睛一看就惊呼起来:“青光剑”

跳跳倚在门框上说:“嗯,你先帮我拿着”

逗逗看跳跳跟掉进墨缸里似的一身黑,又看了眼自巳的灰色道袍有点犹豫地问:“我要不要也换身衣服,你借我件”

跳跳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把折扇,风度翩翩地拿在身前摇了两下┿分道貌岸然地说:“不用。再说这些是阿蓝亲手给我补的怎好外借。”

逗逗觉得这人的脸皮厚度简直天下第一那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樣,简直让他克制不住地想摸出包药粉丢他脸上不过最后,他也只是抱着青光剑气呼呼地说:“这个大冷天扇扇子可能是病,得治”

跳跳笑眯眯地把扇子合上,哥俩好地勾住逗逗的肩膀道:“等救阿蓝回来,随便你治”

逗逗沉着脸说:“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对付他們啊?”

跳跳用扇子敲了敲胸口嘴角微挑:“山人自有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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