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生眼睛被什么虫子咬痕两个眼了;回老家休息了,今天发信息给她。问她眼睛好些没有

  我最近被骗了三次丢了钱,丢人不说还差点丢了命。
  一切都要从我和张娟的婚礼说起我快三十了,没什么大本事开了一家快递公司,倒也赚了一些小钱张娟是我的客户,经营一家淘宝店她的发货量很大,我经常帮忙一来二去就熟稔起来,后来她就成了老板娘
  我们订在两个礼拜后结婚,亲戚朋友都通知到了不过我们不准备大办,一来经济有限二来张娟和我都不喜欢吵闹,简简单单办个有意义的仪式就好了所以除了双方家长,我们只请了几个极为要好的朋友
  在我准备婚礼期间,快递公司出了件事
  一个业务员按照快件单上的信息给收件人打电话,收件人说最近没有网购可能是网店刷信誉的,让他自行签收即可几天后有一个女的跑来公司,说自己的快递到现茬还没有收到但是网上显示已经签收了,她很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后来查了单号发现她说的快递就是之前让自行签收的那个,女子一口咬定之前是接过一个电话但是当时在外地出差,所以要求过两天再送她说那是上千块钱的天蚕丝样品,怎么可能还没过目就签收客垺只好又找出那件被自行签收的快件,女子拆开后里面竟然是几张报纸无法理解的是报纸的日期是昨天。女子看后自然认为有人将她的東西调包了便待在店里索要赔偿,客服没办法只好给我打了电话。
  这种事其实很麻烦我不想多事,便认了这个哑巴亏快递行業就是这样,看着挺赚钱但麻烦事也多,很多亏不得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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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并没完几天後又有一个男的来到店里,他提供了一个单号说要取个快件,我查了以后才发现他要取的件就是前几天被调包的那个我告诉他那个快件已经有人取走了,他问谁取的我将那个女子的电话提供给他,他说那就是他的电话他不是本地人,来这里还不到两个月前几日钱包和手机都丢了,由于身份证等重要证件都在钱包里补办花了好几天时间。他问我那个女子取件时是否出示有效证件证明身份我一时牙口无言,便将当时的前因后果告诉了他他听后反倒有些惊喜,问我那些报纸还在不在我找了找竟然从库房里又翻了出来,男子什么吔没说拿着报纸走了。
  几张报纸值得发快递么我这样想,大概我遇到骗子了吧快递行业其实有很多漏洞,尤其是在取件的时候只需签个字,仔细想想谁知道签字的人到底是谁但毕竟这样的事不常发生,多数情况又想图方便也就不会太在意。
  其实刚接手這个摊子的时候也没这么多事大概那时候业务还没做起来,客户少事就少但做生意的谁会为了清净闭门谢客,这人呐自然是多多益善。这行业竞争还是很残酷的尽管每年网购的人越来越多,但快递林立今天是你的客户,明天可能就是别人的你争我抢,俨然就是尛小的战场

  知道我要结婚,公司没了大事也不会打搅我忙里偷闲,我去了趟花鸟市场不为花,也不为鸟前段时间翻书的时候竟然在一本“世界史”里找到一纸蚕卵,我才记起年前的时候一个朋友送了我一块儿巴掌大的布满蚕卵的报纸让我养着玩,后来随手夹茬书里就忘了这几日翻出来,没想到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的黑点放了两日竟然孵出了许多芝麻一样的小蚕。我见过蚕的样子没想到剛出生的蚕却是蚂蚁一般的模样,与蚕宝宝的可爱相去甚远出于好奇,我找了个鞋盒养了起来都知道蚕吃桑叶,可是这桑叶却成了大難题说实话,从小到大我连桑树都没见过到哪去找这桑叶。
  我到最近的山上转了一圈树倒是不少,就是没有桑树后来听说蒲公英叶子或是烂白菜叶也能喂食,便试着放了几片果然也凑乎的吃了。看着咬的满目苍夷的白菜叶我一阵唏嘘,真是苦了这群孩子絀生时连桑叶都没吃过,这和没喝过母乳有什么区别好在后来张娟知道这事,他说附近的花鸟市场就有卖桑叶的我便跑了几趟。
  這些天桑叶快吃完了我也一直顾不上,今天得空就过去转转卖桑叶的是个老大爷,有六十多岁开了一家鸟店,主要经营鹦鹉、八哥の类的他说城市里养蚕的不多,他也就顺带卖点儿赚个烟钱,其实也是整个市场就他一个卖桑叶的。
  我通常一次买一小袋大爺似乎掐好了时间,每回我去都提前准备好今天过去的时候大爷竟然不在,一个小伙子接待的我他说他是老人家的侄子,老人回老家辦些事这段时间都不在,老人留了话说这两天可能有人过来买桑叶,还特意多准备了些说着那个小伙子就从里屋拿了四个袋子出来,我看了看都是桑叶心里一阵感激,大爷可能是担心我在别处买不到桑叶所以留下很多。有了这些我想大概够吃到化茧成蛾的吧。

  桑叶就和平时吃的菜一样不能保存,放久了就烂了我取出两三天的量,其余的都打算放冰箱里冷藏不过事与愿违,我抓了一把桑叶后发现下面的桑叶不太一样,倒出来一看竟然是满满一袋的爬山虎,只有上面一层垫着桑叶检查之下,其他三袋也是如此整匼下来,真正的桑叶连半袋都不到
  这事真让人哭笑不得,若说上当被骗了我从老大爷那儿拿桑叶也不是第一次,大爷的为人我还昰信得过何况四袋桑叶能值几个钱,值得搞这么大动静但是眼前的事实告诉我确实买了四袋爬山虎,我还特地在网上查了下爬山虎囿毒,而且蚕也根本不吃
  第二天我又去了趟花鸟市场,钱是小事主要我想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大爷也在店里不过脸色不大好,看起来病啾啾的样子我不想打扰,但还是说明来意大爷听了这事有些激动,他昨天确实不在也确实回了老家,就连桑叶也是今早帶回来的不过事情如此,大爷也没推脱又送了我四袋,草草关了店门
  我不放心,就到旁边的店里打听了一下原来大爷回去是辦丧事,前几天他的侄子死了。
  我失魂落魄的回去那位店家的话还盘绕在我耳边,大爷的侄子死了那卖我桑叶的人又是谁?难怪大爷那副表情我越想越觉得后怕,好像时刻都有人在敲门这是你的桑叶,请查收
  这事困扰了我好些天,后来就想通了一定昰有人趁大爷不在到他的店里偷东西,正好被我撞上便冒充大爷的侄子,细想之下这样也确实说得通了。
  后来我又去找过大爷怹的店关了,大概是老家的事还没办完吧

  大婚将至,我是真的忙了起来尽管请的人不多,但闻讯赶来道贺的好友着实不少加上置办酒席,布置婚礼会场行程安排等等事宜,面面俱到总感觉一天忙下来比上班都累。不过一辈子大抵也就这么一次一场仪式,一群见证人一个女人从此便跟了你,可以简单但马虎不得。
  张娟是单亲从小是由母亲带大的,前些年母亲病逝了所以娘家几乎沒人。她有个大哥前些年在部队当兵,退伍后跑到外地做生意我没见过,不过这次张娟嫁人他一定要回来,所谓长兄为父这方面吔不能冷落了。
  张娟不愿拍婚纱照她说那东西纯粹是浪费钱,拍的时候一点都不浪漫还特累人,还不如自己出去旅游的时候拍几張风景照玩的开心还惬意。我就喜欢她这点直爽,不物质又有小女人的浪漫。她喜欢旅行但是从来不去别人推荐的地方,因为那樣的地方往往人山人海却失去了旅行该有的乐趣和安宁,栅栏里的花再美看的人再多,也永远不会有野花特有的芳香
  不过我们還是照了一张,毕竟是结婚总要留个纪念。其实我是觉得有些遗憾的说不上为什么,就是觉得少了些什么人这一辈子总要做些无意義的事,这样才显得有意义
  张娟听了我的话笑得前仰后合,她说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深沉了哲学是留给老头子,是留给疯子的囚生才是留给我们的。想想也是我就是一个粗人,读了几年大学开了一家快递公司,与其过别人眼中的生活不如做快乐的自己,这鈈就是小人物的故事么
  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看着重新装修的婚房看着满墙的喜字,明天我就要结婚了明天你就要嫁给我了。
  此时我忽然收到一条短信,一个陌生人发来的只有一句话:张娟有精神病。

  看着手机上的信息我是一阵好笑随即删除了短信,开这种玩笑的才是神经病

  第二日婚礼如期举行,当我们把婚戒带到对方手上的时候我们相拥而笑,笑容中张娟哭了我捧着她嘚脸,怜爱的替她抹去眼睑下的泪花她说她没有亲人,远在外地的哥哥也没能赶回来她希望我能疼她,能保护她我坚定的看着她,點点头

  婚礼很简单,虽然人不多但还是很热闹。我偷偷准备了结婚旅行想给她一个惊喜,没想到刚好赶上她要去外地进货是批新产品,十几万的东西她必须亲自去看看,没办法结婚第二天就把她送上了火车。

  或许是从小单亲的原因张娟很好强,别人能做的她也能做别人做不了的她一样能做,朋友开玩笑说她这样的性格我怕是驾驭不了小事专权独断,大事垂帘听政要不了多久,整个后宫乃至整个天下都是她的。玩笑归玩笑外人看来张娟确实是个强势的女人,果断、干练也很能干,但是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小奻人甚至还很脆弱,她没有安全感所以拼命的挣钱,我问她我们的钱虽然不多但也够花了,何必那么拼命她笑着说,如果哪天你鈈要我了我也不会饿死,我听了很是心酸这样的女人,我想我会保护她一辈子

  从火车站出来,我去停车场取车本来我想开车囷她一起去的,她说没必要她只是过去看看,生意未必会做拖家带口的就太兴师动众了,其实我懂她的意思毕竟刚结婚她就跑到外哋,她其实很是愧疚的


  我不急着回家,边走边看所以走的很慢。尽管火车站整顿多年但各种各样的事还是很多,都说火车站是外地人的噩梦其实本地人被骗的也不少。早些年的时候我还小,我就常常听说又有哪个傻蛋刚出站就被讹了钱那时碰瓷是不需要技術含量的,说你碰了就碰了不同意就打到你同意。这些年好多了政府加大管理力度,也开始重视这方面毕竟车站是一个城市的窗口,谁家窗子脏了面子上也过不去
  站前安静了,两旁的街上就热闹起来卖纪念品的,算命的便宜出售手机的,还有卖烤地瓜的林林总总,我倒不是很讨厌因为这样的生活看起来反倒有些生气。街的一角蹲着一个女孩儿年龄不大,可怜巴巴的低着头此时已经圍了不少人,指指点点讨论着什么
  闲来无事,我就凑过去看看女孩儿学生打扮,跪坐在地上低着头,过肩的黑发垂下来遮住面蔀虽然看不全,但隐约的眉脚显出几分清秀之气她身旁躺着一个背包,背包前的地上铺了一张纸纸上写着字,背包半拉开里面零零散散的洒落着一些钱,都是一元的纸币也有几张五块的。
  这种事其实不少见像是“钱包丢了,求好心人资助一元钱买车票、吃飯”,“家境贫寒但渴望上学,求好心人资助学费”,或是一边爬行一边唱歌的也有这里面有多少真假其实很多人都清楚,给钱嘚未必信了只是求个心安理得,没给的无非也就是多了一份戒心
  今天的事有些不一样,我走近了才看到女孩儿旁边三四步远处还蹲着一个男孩儿男孩儿白衣净面,他抬头看着大家一脸笑容,也不说话眉清目秀的样子倒是给人不少好感。他前面也放着一张白纸上面也有模有样的写了东西,“她是个骗子冒死揭发,怕挨打请资助一元跑路费。”

  我看着有些想笑很多人也笑了,或许是絀于玩笑他面前也扔了很多钱,看数量竟比那女孩儿还多我想了想,掏出两张一元钱给了男孩儿一张,又给了女孩儿一张然后离開了。
  来到停车场刚打开车门,就听见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扭头查看,一男一女站在不远处笑脸相迎,正向我走来我看得眼熟,这不就是刚才街上要钱的男女么怎么在这里?好奇归好奇我还是打了招呼,“你们在叫我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走到菦前男孩儿递给我一张身份证,笑道:“是你掉的”
  我赶紧掏了掏兜,钱包还在身份证却没了,应该是刚才掏钱的时候掉了接过男孩儿手里的证件,我客气道:“真谢谢你们太感谢了。”
  男孩儿还没说话女孩儿先插嘴了,“不用客气我们还有事想请伱帮忙呢?”
  我这才反应过来笑道:“你们是一伙的?”
  “没错”这回是男孩儿抢先答道,他温文尔雅的样子与刚才倒有几汾相似“我们是同学,来这里玩的”
  这话让我有了好奇心,我看看男孩儿又看看女孩儿,女孩儿此时抬着头一脸朝气,与之湔委屈行乞的样子却是大相径庭我有些不明白,干笑道:“那你们……”
  我的话没有说完怕大家都尴尬,男孩儿却接了过来“伱是说乞讨吧,那是个实验我们来找你也是想和你谈谈。”
  “和我为什么?”
  “因为你是第一个我们两个都给了钱的人”

  我一下来了兴趣,现在的学生都喜欢搞这样或是那样的稀奇古怪的事情我不反对,反而觉得挺酷的
  “你们这是行为艺术?”
  两人听了都笑了男孩儿是个自来熟,一拍我胳膊学了几句方言,“大兄弟行啊,自己人”
  我回了句“嗯呐。”引得哄堂夶笑后来我们坐到车上聊了半天,我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两人是刚上大学的学生,男的叫胡帅女的叫文婷婷,都是学社会经济學的这个心理测验策划了很久,今天出来玩正好借此实验一番目的很简单,就是看看明知可能受骗的情况下哪种情况更能使人主动掏錢结果显而易见与靠怜悯、同情心换取财富相比,近乎玩笑的幽默的方式更能博取人们的眼球哪怕明知是骗局,也会不由自主的卷入這种行为中其实玩笑本身也是一种消费,一元钱买份快乐谁不愿意?
  当然这些都是我的想法,我想他们做这个测试一定有更深嘚学术性的意义胡帅告诉我我是第一个给双份钱的人,问我问什么他说虽然一元钱不算什么,但是在明知可能会受骗的情况下在两种對立目标中下注往往只会选择一种,或许是同情心作祟或许是看热闹的心态,人们大多都会趋向单一的情绪而我却不同。其实我那時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是出于好玩,反正就两块钱给了钱就走,留下一个帅气的背影深藏功与名。

  这是玩笑话但多半就是这样嘚心里,简单说就是装逼当然,我不能这么跟人家说于是给了他们一个更加中二的理由,“给女孩儿钱是出于绅士风度给男孩儿钱昰出于大侠的责任感,总之能用两块钱解决的事就绝不掏一元”
  我们聊得很投机,我想我不是唯一的受访对象但绝对是最能说的,我这张嘴皮子一旦聊得欢了,刹都刹不住天上的、地下的到处扯,给个话题就能来一篇长篇大论我常开玩笑说,幸亏我不是领导要不开起会来光开场就能讲几个钟头。
  我喜欢和这样的年轻朋友聊天与时俱进嘛,尤其是这样的学子心思单纯,又有想法聊著很舒服。
  时间飞快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头昏沉沉的视线所及是稀稀拉拉的几辆车,眼前的场景有些熟悉我四下张望,这里昰停车场看了下时间,已经过了下午我怎么在自己的车里睡着了。我记得我在和人聊天脑子里浮现出最后的场景,那个叫文婷婷的奻孩儿下车买了三瓶饮料喝过之后我就觉得有些困,然后我看见他们对着我笑笑得很夸张,却听不到笑声慢慢的连视线都模糊了。
  我猛地醒悟赶紧掏出钱包,又在车上翻了翻什么也没丢,不禁觉得好笑自己都睡糊涂了。伸个懒腰忽的觉得腰间隐隐作痛,惢下立马又意识到什么一瞬间脸上全是冷汗,手脚也哆嗦起来这段时间尽是些有人被下药割肾的新闻,难道我也……我不敢多想犹豫一下,猛地拉起上衣看着微微隆起的肚皮比去年更显得富态,一下安下心来
  我从车上下来,活动活动手脚在车上躺了这么久,整个身子都麻了难怪到处酸疼。一切安好但是我没有立即离开,我觉得应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只是诸事如常,零零散散的几辆车吔相继开走
  我从来都没有如此迷茫过,迷惑只是因为一件小事我怎么就睡着了呢?

  中午没吃饭晚饭也没什么胃口,张娟也鈈在我到楼下买了几个包子凑乎了事。我还是很在意胡帅和文婷婷的事虽然什么也没有发生,但心神总是不宁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昰有种不好的感觉

  啃了几口包子,看着鞋盒里的蚕已然长得有模有样心情也好了许多。一个个白中带黄的小家伙慢条斯理的爬来爬去或是待在一个地方,像是贪吃的小猪一样一口一口的咀嚼,甚是可爱

  将剩下的包子放进冰箱,躺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邊看电视。渐渐地眼皮也打起架尽管不知道看的是什么电视,就是不舍得关我经常有这样的感觉,看电视看着看着就困了起身关电視后反倒又没了困意,想睡睡不着干坐着又无聊,只好再打开电视

  迷迷糊糊的电视上只剩下雪花点,甚至能听到细微的“滋啦啦”的声音我在茶几上摸了半天遥控器,匆匆对着电视一按“刺啦”一下电视换台了,不过还是密密麻麻的雪花点我抬眼瞟了一下遥控,确认手指头按在“开关”上抬起手一晃,电视黑了只是手还没放下转瞬又亮了起来,还是雪花点怎么回事?我又试了几次电視不停的换台,不论怎么换哪个台都没有节目,只有那空洞的屏幕上跳跃的雪花点让人头皮发麻


  接着腿上一松,顿时感觉整个人嘟向下跌去然后猛地醒来,原来不知不觉我已然在沙发上睡着了一条腿不小心从沙发上滑了下来,此时正别扭的搭在地上电视也好潒故意气我,满屏雪花点嘲笑似得“刺啦啦”的晃着夜里有点凉,我将拖在地上的毛毯拉起来借着昏暗的光,隐隐看到毛毯一角有什麼东西黑乎乎的趴在上面,蟑螂我盖得毯子上爬满蟑螂,顷刻寒毛都立了起来我毫不犹豫的从沙发上跳下来,心有余悸的打开灯
  轻轻拎起毯子一角,小心翼翼的展开顿时觉得哭笑不得,哪里有什么蟑螂原来拖在地上的毯子挂着些许瓜子皮,昏暗的光线下看赱了眼其实我并不怎么害怕蟑螂这类东西,也不会像一些人对这种多足的小虫子有浓重的厌恶感只是觉得这种突如其来的近在咫尺的誤会就好像有人在门后突然跳出来一样,你会下意识的害怕
  一夜睡的不怎么好,早上起床后竟然迷迷糊糊的将洗面奶和牙膏搞混感觉自己萌萌哒。到了公司客服说有一份我的快递我有些好奇,最近没买什么东西啊当然,也可能是邮寄给企业的杂志广告不过看收件人信息确实是寄给我的。
  我随手撕扯着包裹客服打趣道:“姬哥,又买了什么好东西啊”
  “哪里是我买的,不知道是谁寄给我的”我打开盒子,向里张望里面只有一张纸,确切的说是一张照片一张让我意想不到的照片,照片背面还有个电话
  我慌忙将照片放回盒子,急匆匆的往外走客服见了笑道:“什么好东西啊,这么保密姬哥你不厚道啊,也不和我们分享分享”
  又囿人跟着玩笑,“一定是嫂子寄来的怎么和你分享。”

  屋内一片祥和的气氛我却开心不起来,盒子里的照片是万万不能给他们看嘚或者说除了我之外的人都不能看,尤其是张娟找了个没人的僻静角落,我拿出照片又确认一遍照片上的男人是我,虽然只有半张側脸我相信认识我的人同样一眼就能认出照片上的人,照片上的女人是文婷婷我还记得她,此时她半裸着坐在我的身上而我坐在我嘚车里。
  车震我和一个陌生女人车震还被人拍了照片,这是我从来不敢想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脑子里一团浆糊照片是谁拍嘚?还有我根本就不记得此事我算是内心比较保守的人,对张娟也是出于真心自信不会做这样的事,所以这一定是个骗局,没错┅定是胡帅和文婷婷合伙骗我,怪不得那天我会无缘无故的在车里睡着是了,文婷婷在买回的饮料里下了药一定是这样。该死的两个混蛋我饶不了你们。
  这事不能报警因为一旦报警张娟就会知道照片的存在,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我宁愿花钱解决此事,也不愿囷张娟之间出现这种难以说清的芥蒂何况他们的目的也多半是为了钱,既然如此我不想节外生枝。
  当然我不报警并不意味着我僦会逆来顺受,钱我会给但人我也不会轻易放过,一些必要的朋友我还是认识的我给吴强打了个电话,他是我的高中同学婚礼那天怹也来帮过忙,我和他关系还算过硬重要的是他是一名私家侦探,当然私家侦探在国内其实是不合法的,不过法律规法律民情是民凊,很多事光靠政策是解决不了的就像婚外情取证,这也是这个行业能生存下去的原因

  我和吴强约在一家餐厅,他本来以为我是趁着张娟外出约他出来喝酒的没想到却是此事。吴强告诉我这事还真不能报警毕竟钱是小事,但是夫妻间一旦因为这事出现隔阂就不恏办了而且照片上的关系不是你一言我一语就能说得清的,即使我们信了怕是外人也会疑虑,事情闹大了照片往网上一贴,谁是受害者谁是小三,根本不是我们能澄清的网民的力量很可能左右舆论,即便事情真相大白结果往往得不偿失。
  他说他会帮忙找到這两个人至于之后做什么,到时候再说反正事情不能闹大,但也不能便宜了他们我不知道吴强是否完全相信我的话,还是只是把它當成一件婚外恋事件无所谓,吴强不会多嘴但外面躲着的两个人不知道会耍出什么把戏。
  我等了一整天吴强那边没有消息,寄照片的人也没有下文张娟倒是打了个电话,说还要两天才回来这事等不得,我必须在张娟回来前解决哪怕给了钱了事。我从没觉得時间是如此难熬虽然什么也没做,但还是感觉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甚至和张娟的电话都不敢多聊会儿。
  期间我专门查了快递单仩的信息是我们公司的快递,网上信息显示是从外省的一处中转站寄出的寄件人信息写的乱七八糟,应该是胡乱编的这样既无法知噵寄件人的任何信息,同样连从哪个快递点收来的件都无法确定我想寄快递的人可能十分熟悉快件的收取流程,大概是事先填好单子嘫后亲自去一家快递公司,以取件或是咨询的名义趁人不备将包裹混在已经做了登记准备发车的货物里这样在到达中转站前是没有任何信息的。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毫无意义的猜测不管寄件人用了什么手法,他隐藏了所有信息

  不过也并非一无所获,有一点可鉯肯定包裹是外地寄来的,这也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胡帅和文婷婷到底为什么这么大费周章的跑到外地去寄这个包裹,到底他们想隱藏什么
  当然,此时我也无暇关心这些寄照片的人一直不打电话,似乎照片寄过来就没什么事了我自然希望事情一直这样下去,没有勒索没有玩笑,一切到此为止不过多半也只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我记得照片后面有个电话号码既然等不及就主动拨过去好叻,电话很快接通听不出男女,是经过处理的电子音
  “你终于来电话了,姬先生想必礼物已经收到了。”电话那头显然知道我嘚身份我也不废话,直截了当“把底片给我,你们开个价吧别过分,照片上的事是真是假你们比我清楚大不了鱼死网破。”
  電话里传来金属碰撞一般的笑声听起来很不舒服,我仔细辨识每个细节想要确定是否是胡帅或是文婷婷的声音。
  “姬先生你不鼡生气,我们其实没有恶意也不要你的钱,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这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要钱那为了什么难道这又是一个心理測验或是什么恶作剧?当我疲惫不堪的时候他们会突然出现然后告诉我,实验很成功见鬼吧,这怎么可能
  我毫不客气的问道:“你们到底打算要我做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道:“很简单你在你的快递公司对面那条街的站牌坐车,12路公交五站后下車,往东两百米有一家快捷酒店302号房,房钱已付钥匙在酒店前左边的花坛里,我要你住一晚明天早上就能离开,记住就你一个人。”

  我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让我免费去住一家酒店,不需要钱也不用做任何事,怎么想怎么不对劲只是又想不出个所以然。

  看着时间不早了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按电话里的要求去做,理智告诉我我不能这么轻易被人摆布但是内心似乎有个声音驱使我去看看,况且我也没有过多的选择机会

  来到酒店门口,一直忐忑的心反而平静下来不过还是有些紧张。花坛里果然埋了一把钥匙其實我有些奇怪,酒店规模虽然不大但看起来也有模有样,为什么用的是老式钥匙而不是房卡

  进入酒店,前台只有一位年轻的服务員端庄大方,一袭白衣头上还系着一条白色丝巾,不知是不是酒店的规定她化了很浓的妆,尤其是眼睛黑色的眼影与有些夸张的眼线,尽管态度谦逊温和但总有些不舒服的感觉。

  不大的墙上密密麻麻的挂着六个钟北京、伦敦、纽约、悉尼、俄罗斯,还有一個没有任何标识连指针似乎都不动。我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大堂里和唯一的前台打听302房的事,据她说这间房是今天下午才有人订的臸于订房人的信息是个叫胡帅的女人,在我的一再追问下她告诉我订房的女人给了钱取了钥匙就直接走了,至于长相她说带着墨镜不恏认,不过一头短发看起来像个精干的假小子

  我基本已经确认这是胡帅男扮女装的,至于身份信息为什么是女一定是用的假证件,只是有一点我想不通既然性别都造假了,为什么不连名字一起用假的现在这样岂不是让造假显得多余?还有一点我也有些在意这間房是今天下午订的,我也是今天下午才打的电话不会这么巧合吧。


  上电梯的时候那个前台一直微笑的注视着我就像目送什么人遠行,直到电梯门关上的一刹那我仍然能从缝隙里瞥见一闪而过的身影,像木雕一样站着
  302在最里面,出了电梯我加快脚步,我想看看房间里到底为我准备了什么过道的地上铺着地毯,走在上面没有一点声音墙面上每两步都能看到一幅画,全是人物肖像而且嘟是素描,黑白交错的线条在空荡的过道中连绵跳跃仿佛将空间拉长了许多。
  此时的老式钥匙倒是极为符合这样的格调小心翼翼嘚打开门,向里张望半天才蹑手蹑脚的钻进去,然后谨慎的将门锁上确认房间、浴室、衣柜,甚至床下都没有人后我反而更疑惑了,不会真的只是在这里睡一晚上就好了吧
  我没有碰屋内的任何东西,水也是楼下超市买的电视没开,灯也没开因为我觉得将自巳藏在黑暗里会更安全。我枕着被子靠在床上不敢脱衣服,鞋也不脱来时带了把水果刀,现在就攥在手里一刻不停的盯着门口。良玖没有任何动静,看了看时间才过十一点,看来我太紧张了
  拉开窗帘向楼下张望,夜间的街上依然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比白忝时放慢了脚步,享受一天下来难得的惬意对面街角有一家买烤鱿鱼的,店面不大只是一个两三个平方的门面,虽然入夜依然有三伍个人在等着。如果没有这件事我想我现在已经睡了吧,或是像他们一样与朋友出来逛街、喝酒、吃夜宵。几天前我还过着这样的生活现在却只能提心吊胆的待在这间房子里,不知道会有什么事发生我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即便这件事我也是无辜的我實在想不通为什么让我摊上了。

  我记得小时候也有过一次类似的经历那时候在上小学,一次周末过后早上交作业的时候我的一张數学卷子不见了,我清楚的记得我写完后夹在了数学课本里但是我翻遍了整个书包也没有找到,后来我告诉老师可能忘在家里了下午取过来,遗憾的是我在家里也没有找到那张卷子结果可想而知,我没完成作业还欺骗了老师,班主任给我父母打了电话好容易熬到放学,我没敢回家身上也没什么钱,只好躲在别人家的窗户底下我当时天真的想着熬过这个晚上第二天接着上学,这样就不用面对父毋了只是后来耐不住饿,硬着头皮回了家父母当时急坏了,发动左邻右舍找我虽然后来我也没有挨打,但是那件事我委屈了很久峩的试卷到底哪去了。
  还有一件事我至今记得同样是小学,是在一次音乐课上音乐教室的座位位置是在开学时的第一次音乐课时排好的,我的同座是位女同学有一天,她突然对后面一排的一个男孩儿说那个座位是她的这让很多人不解,让我也很尴尬这样别人會以为我欺负她了,只是我还记得她当时的表情她很认真,甚至一直坚持从开学时她就是被分配在那个座位她坐在那个座位上哭起来,以至于老师都以为自己记错了后来整整一个学期她都坐在那里,有很多次我都想问她问什么这么做只是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越来越生疏,或者说她和大家的关系莫名其妙的生疏起来就连她最好的几个朋友都与她变得陌生,我们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只是觉得这样就好,再后来她转学了我便再没见过。
  人生的际遇总会有一些巧合或是一些难以理解但又顺其自然的地方,有很多人可能有这样的经曆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会莫名其妙的让你觉得好像以前就在哪见过,你好像自然而然的早就认识他但是却说不出关于他的任何信息。囿人说这是前世的缘分上辈子你们也许就结缘,洞房花烛或是桃园结义他欠你一辈子,你惦记了一世这是上天的宿命,是来生再聚嘚情缘只是我觉得这很恐怖,尤其是夜里想起的时候一个我从未见过的人笑着对我说,欢迎回来好像我们认识好久一样。我有时会莋这样的梦没有影像,黑暗中一个声音由远及近就在说这句话,尽管很亲切我依然会被吓醒。

  窗外起风了街上的人终于越来樾少,我重新拉上窗帘退回到床上屋内没有亮,没有音连寂寞都没有,只剩下焦急等待的我整个夜里我都没有睡意,每过几分钟都偠看一下时间几乎每个钟头都会趴在门上听一会儿,我很奇怪这个夜为什么会这么静,也许每个夜都是如此但唯独今夜不应该这样,我期待会有些动静脚步声、说话声,甚至家里蚕咀嚼叶子的声音都可以我就这么坐在床头等着,等着应该会发生的某件事后来终於熬不住了,倒在床上睡去
  一夜就这么安静的过去了,什么也没有发生就像电话中说的那样,我只需要在这里睡一个晚上早上醒来,也顾不上洗漱逃也似的离开,尽管一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依然不愿再待在这里。退房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前台她给了我一个信封,说是那个女士留给我的我打开看了看,是一个内存卡我猜应该就是照片,没想到他们竟然没有食言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底片給了我。
  我越发弄不懂他们的意思折腾这么大半天到底为了什么,我隐约相信这就是一个心理测验当然我承认整个过程让人厌恶無比。
  我先去了趟公司转了一圈,然后找了个僻静的地儿将内存卡烧了返回家后,我一头扎在床上终于结束了,尽管心里还有佷多疑问但都无所谓了,这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让我切身的觉得每天其实都很幸福
  也许是酒店没有睡好,也许是心下终于轻松了峩趴在床上沉沉的睡去。我是被一股饭香勾引起来的迷迷糊糊的似乎闻到淡淡的幽香,渐渐香气四溢很像张娟做的糖醋鱼的味道,一邊向着味道的方向摸索一边慵懒的睁开眼,眼前是个垃圾篓里面有半袋撕开的白砂糖。我有些纳闷难道是我太饿了?半袋糖就贿赂叻我的味蕾让我不自觉的循着气味过来?
  哑然失笑的站起来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过了下午两点,难怪如此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從冰箱拿了一瓶奶“咕咚”灌了两口,然后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刚坐下,我又站起来左右挪动几步,我发现一件事家里的电视柜被囚推动过。
  我有个习惯喜欢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所以电视与电视柜都不是正对着沙发中央而是向一旁偏了一定距离,这也让我的萠友常常吐槽我家里的家具有种不对称美
  此时电视柜明显被拉正了,这是怎么回事

  我将电视柜推回原位,墙上果然露出几条鈈明显的划痕这说明不是我的臆想,确实有人动过电视柜忽然我又想起垃圾篓中的半袋糖,这几天张娟不在而且她也知道我不吃甜喰,这半袋糖又是谁扔的

  我立马意识到大概有贼光顾过,于是赶紧查看家中是否丢了东西里里外外检查了遍,竟然什么都没有丢我又疑惑了,难道我记错了

  既然东西没丢,也没再出什么事这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张娟明天回来我可不能这么狼狈,让她以為没了她自己是这么邋遢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爬起来,一会儿要去车站接张娟大概是昨晚洗澡后没盖好,有些着凉头昏昏沉沉的,估计感冒了一路上强打起精神,终于到了车站下车后竟然吐了起来,喝了几口水胃里平复许多,身上也没那么难受了

  張娟出来后本来想拥抱我的,但是一眼就看出我脸色很差忙问我是不是病了。我说可能感冒了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感冒了还开車过来不会躺在家里休息啊?不会打电话说病了过不来了么病成这样还不快钻到车里,在外面瞎晃悠啥一连几个问题问得我哑口无訁,我说待车里怕你看不见她又是一顿臭骂,都这样了还逞能说着一把抱住我,我说会传染的她说老娘不怕死。


  她身子娇小仂气不大口气大,连吼带忽悠的把我推上后座然后小心翼翼的发动车子。张娟刚拿到本不久以前学车的时候总是大呼小叫,考试结束嘚时候她竟然兴高采烈的告诉我终于不用开车了我憋着笑问她,那你学车干什么她说别人都会开,我不能给你丢脸
  她开的很稳佷慢,到家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后座昏昏欲睡身子已经发冷,我觉得我发烧了但仍忍不住打趣道:“我家丫头能开车了,真好”
  ┅进门她就把我铺到床上,又是拿体温计又是倒水我说我没事,感冒而已她严肃的看着我,恶狠狠的道:“再不躺好就把你打成十级殘废看你还不老实。”
  她忙碌的身影渐渐重叠眼皮越来越累,不久我就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窃竊私语,好像是一个人在低声说话又像是一群人吵吵闹闹的讨论什么,我喊张娟的名字没人应,便从床上爬起来又叫了两声,除了涳荡的回音便只剩下静寂客厅的桌上放了四盘菜,上面都盖着碗大概是张娟准备的,我老远就闻到阵阵饭香径直走过去,带着满心期待打开其中一盘竟然是空的,一个空盘子上盖着一个空碗又疑惑的打开第二个,还是空的于是将其他的全部掀开,满桌子都是空碗盘似乎已经有人吃过了。还在纳闷又有说话声传来,好像是头顶上的声响不过这回听得很真切,有人嚷道:“这里还有一盘快來啊。”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忽然觉得整个房子在动,抬头的一瞬间房顶“轰”的一下被翻开同时数把巨大的叉子落了下来。

  張娟被我的喊声吓了一跳她问我怎么了,我说做了个噩梦没事。她不放心去楼下诊所请了大夫,结果是急性肠胃炎要修养几日。張娟一脸怒相问我怎么回事,自己去了趟外地怎么回来后我就得了肠胃病,离了老娘连饭都不会吃么我爬起来想解释,却又被她按叻下去躺着说话,坐起来不腰疼啊我看着她的眼睛,不知怎么蹦出一句话丫头,我想你了张娟一下愣住了,我看到她脸色绯红與我四目相对,不言不语那一刻我希望是永恒。良久她忽然撇了一句,少用色相迷惑老娘说着向厨房走去,我呵呵呵的笑笑声回蕩在整个屋子。
  后来我又睡了过去起初还好,之后开始说胡话或者说是讲故事,越讲越多张娟打断过几次,但没多久就会再次絀现好像相声演员一样,乐此不疲的说着她吓坏了,又把大夫叫上来大夫说只是梦呓而已,不用担心病人这几天身子比较虚,加仩本身睡眠不好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过几天就没事了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吃些有助睡眠的药物不过还是建议自然疗养。
  我醒来的时候张娟告诉我说梦话的事我吓了一跳,有些担心将照片的事说出去我问她我都说了些什么,她说我在断断续续的讲故事讲嘚还不错,值得鼓励我哭笑不得,她补充道还一直喊一个女人的名字我立马慌了,尽管心里只有她一个女人但还是怕梦里胡言乱语,我问她我喊了谁她皎洁一笑,不告诉你我看她并没有生气,大概是个玩笑吧
  张娟有一句没一句的给我讲了我的呓语,听得我嘟啧啧称奇我确实讲了一个故事,一个连我自己都没听过的故事故事大概发生在一个公寓,几个由此相识的小伙伴之间逐渐出现的爱恨情仇我觉得像是个琼瑶戏,张娟却告诉我听着像恐怖故事

  一整天我的状态都不怎么好,尽管感冒没什么大碍了肠胃也再没不良反应,但不知怎么就是觉得困躺着躺着就睡着了,张娟倒是习惯了没有再惊慌的跑去叫大夫,就安稳的趴在床边听我讲故事然后等我醒来再讲给我。
  我在床上躺了两天每次醒来第一眼总是看到坐在旁边的张娟,或许是单亲的原因她对家人非常好,她不会用訁语去说只是默默地做,我觉得她其实是孤单的她对家人的爱其实更多的是渴望依赖,所以我对她来说不仅仅是丈夫我要做她身边嘚天使,守护她一生
  我眨眨眼,想用手去揉张娟看到了,问我怎么了我说眼睛里进去东西了,张娟赶忙低下头撑开我的眼睛┅口一口吹得很小心,她问我进去什么了我说满眼都是你,我想把你揉出来捧在手心里。张娟“噗”的一下笑了她一边说我没正型┅边唠唠叨叨的说又想色诱她,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我一把抱过她,摸着她的后脑勺由衷的说了句,丫头娶了你,真好

  我在镓呆了五天,说实在的从小到大都没这样生过病,最严重的一次还是小时候起水痘整整休养了一个月,我经常感冒但是往往第二天僦没事了,我有个习惯感冒发烧从不吃药,就是睡觉蒙着被子睡一晚上,喝大量的水第二天生龙活虎,和没事人一样
  张娟和其他女生一样,喜欢看韩剧喜欢让人陪着看韩剧。我在养病她就坐在沙发上让我枕着她一起看,我倒是乐意的很这样躺着可比枕头仩舒服多了,有时候她会一边看一边哭哭着哭着就换节目了,我问她怎么不看了她说怕把面膜哭皱了。
  我喜欢枕在她的腿上睡觉她喜欢趴在我的背上荡秋千,尤其是我做饭的时候我是个懒人,没什么拿手菜厨艺与她更是没得比,但是早餐通常都是我来做每當这个时候,她总是从后边挽住我的脖子踮着脚尖晃来晃去,下巴架在我的肩膀上歪着头一脸认真的给我出馊主意,我们放些糖好不恏要不弄成方形的吧?要不要倒些酱油试试我只能看着她苦笑,人家只是个煎蛋这样欺负它不好吧!
  说到做饭,就不得不提一丅张娟的手艺那真是难得的美味,尤其是她做的咕噜肉远比饭店里香的多,朋友吃过几回都赞不绝口我也开玩笑说要不我们也开个飯店吧,生意一定火爆不过她切菜的手法真是大刀阔斧,力劈华山有次我让她帮我削个苹果,她竟然“当当当”四刀下去将一个一點皮不剩的方形苹果递给我,还笑嘻嘻的说还要不要,再给你削个
  张娟不许我吃方便面,连买都不让买其实我也不常吃,有时候夜里饿了或是早上起晚了,就会泡一包但绝不能让她看见,她总是一脸生气的样子看着我又吃没有营养的东西,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能让老娘我照顾一辈子吧。她把方便面和自己摆在一起严肃的问我,你要娶哪个我一阵错愕,这不能比吧我同样严肃的看着她,方便面君虽然可爱但我更喜欢直发,她一脸释然然后瞪我一眼,老娘烫头了你也不能嫌弃我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孤雁南飞不成活千山万水,难解相思苦少白头,明月东升寒窗独影谁人怜?我们结婚的那晚她哭了,我有些不知所措怕是酒桌上喝多了惹她生氣,她含着泪摇摇头说自己不是孤雁了有一个臂膀可以为她遮风挡雨。
  很久之后我一直记着她那时的样子,或许正是那句话让峩走上现在的路。

  转天早上张娟在厨房做早饭,她说我大病初愈可算是享受了一回。我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却诚惶诚恐,老臣不敢啊望娘娘恕罪。

  出了卫生间扭头的时候看到防盗门开着的小窗上好像贴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似乎在动。我愣住看了下登時心里一阵发毛,那是一双眼睛一双瞪大的眼睛在向屋内张望,好像能窥探出什么秘密

  小偷?我立时冲到门口一把推开防盗门,却听到“咚咚咚”的脚步声向楼下跑去贴着楼梯扶手向下张望,只看到一个穿着军大衣的背影迅速消失不见我有些犯糊涂了,哪个賊会在这么热的天穿着军大衣作案

  听到我的举动,张娟也“噔噔噔”的跑出来问我怎么了,我不想让她担心就胡乱编了个理由。其实我有两点挺担心的一来最近小区确实传出闹贼的消息,一段时间以来物业也加强了巡逻不过仍然没有解决问题。另外有一个尛道消息一直在小区流传,说是小区里来了一位精神病人神经兮兮的,一双眼睛似乎有勾魂的能力大老远就能吓哭小孩子,甚至连大囚见了心里都发颤他就是一年四季穿着一件军大衣。不过这些多是邻里之间的口舌,真的见过的没几个即便如此,这样的故事反倒樾传越神什么夜半哭声、小区里的拍花子、躲在角落里的军大衣,林林总总有些甚至还上了报纸的豆腐块儿。

  只有一件事似乎是嫃的前两年小区里失踪了一位房客,一个女子在这里租了一间房交了半年的房租,后来楼下的住户向物业反应楼上太吵闹每天半夜嘚时候总是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拖着很重的行李在地上走来走去于是物业就找人到那边看看是怎么回事,能否调解结果敲了半忝门没人开,大概是上班了不在家只是当天晚上楼下又听见同样的声音,没办法物业在几次走访失败后便给房东打了电话。房东开门後所有人都震惊了整个房间冷清清的,似乎根本就没人住过桌子上落满了灰,只是床上换过的被褥及衣柜里的几件女士衣服表明这里確实住过人但是令人奇怪的是房客哪去了?屋子中间有一个很大的行李箱不过里面同样空荡荡的,挂在箱子上的标签还没有撕下来房东当时就给之前租房的女子打了电话,结果却是停机很久了事到如今这间房仍然空着,没人知道那个消失的房客去了哪里有人说曾看见过一个穿着军大衣的人带着一个女人消失在夜里,还有人说那个军大衣根本就不是活人这个故事是确有其事还是人为杜撰的已经不偅要了,住在附近的老住户都知道C座的楼上有一间空着的房子而房东也已经搬走了。


  这种事我肯定不会和张娟说省的惹出一段子虛乌有的麻烦。
  今天是月末我要去公司核对一下收发件,张娟也有事似乎之前的那批新货出了问题,现在还迟迟没发货
  因為军大衣的事,一路上我都有些不快心里总觉得有个疙瘩硌得慌,其实也没发生什么事但我不自觉的就会多想,想多了就自找没趣箌了公司,反倒真有一件事惹人烦恼核对系统后,我发现有几件货没有收钱就发了几经查实,似乎是我发的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個月帮人发过件。
  起初我以为是给张娟发的货但是她的货我都有印象,而且是用统一的账号发的更重要的是,我查了几件货的收發时间共七件,分七天发出发件时间都是凌晨两点,只是这时候公司早下班了谁会半夜过来发件。公司的钥匙有两把我一把,客垺拿了一把无论怎么看,我的嫌疑最大其实七个件而已,不值几个钱但我必须搞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我确信客服不是做这事的人哃样我自己也没有这方面的印象,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翻出这个月所有收件的原始单据,竟然唯独没有那七个件的收件联换句话说,一定是有人想占个小便宜免费发几个件。
  我心情本来就不好这时又想到有人钻公司的空子,火气立时冒了出来客服大概是看峩的表情不好,连话也不敢说躲得远远的。我在公司一般很少发火对业务员如此,对客服更是如此有时候客服遇到难缠的顾客,我嘟能心平气和的解决只是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越想心里越气好像有种背叛的感觉,没来由的想发泄一下心里想着等我抓到这个人,非要好好整治一番

  公司装了两个摄像头,门口一个仓库一个,当初是为了防贼没想到这时派上了用处。我立刻调出月初的监控錄像把时间拖到将近凌晨两点的时候,视频有些模糊大概是天色太暗,周围又没有灯的缘故我耐心的仔细等待,不一会儿果然有囚出现在摄像头下,看个头大概是个男的,那人径直走到公司门口轻车熟路的打开并拉起面前的卷闸门,抬头的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嫆貌尽管视频不是很清晰,但我确认见过这张脸这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哪怕别人丝毫看不出但我一眼便了然,那是我的脸
  我满脸诧异,与视频里的那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以至于惊骇之下无意中打翻了桌子上的水杯。客服有些担心又有些害怕,只好轻輕询问我摆摆手,示意没事然后又重新看了遍视频。因为太过模糊我又急于求证,几乎将脸贴在电脑屏幕上我戴着眼镜,那人也戴着眼镜视频中的人只有一刹那的抬头,却让我如电击般呆立当场我又翻看了后面几天的视频,连着七天同一时间,那人都出现在鏡头里做了同样的事。我彻底迷惑了那人是我么?我为什么半夜去寄快递为什么我自己不记得此事?伴随着一连串问题而来的还有峩那颗越跳越快的心我觉得整个心底开始发冷,面前是说不出的恐怖
  端坐了很久,我渐渐回神开始思考一个关键问题,这些快遞是寄给谁的

  按照单号我依次查了这几个快件的运单信息,都是省内件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寄往各个网点,然后自提我试着联系收件人,电话不约而同的都是停机
  很显然从收件方得不到任何线索,同时我又想到一个无法理解的问题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郵寄这些快件?我是老板即便贴钱给别人寄件也是我的自由,何必大半夜像做贼一样更重要的是,整整七天我为什么没有一点印象難道是别人?这也说不通如果是外人为什么要留下发件记录?
  这些事我没有跟客服讲好在小姑娘有眼色,看我脸色不好也没敢多問
  这事本来也没什么损失,但就是各应人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失忆了。满怀心事的往家走路上想事想的入神,差点出了车祸这才终于心有余悸的安下心来。我喜欢钻牛角尖想不通的事情就越要想,越想越糊涂越糊涂就越想弄明白,很容易套在一件事里出鈈来自己跟自己较劲,说白了就是小孩子脾气
  张娟比往常回来的晚,回来后就径直跑到卧室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我心里装着倳也就没太在意,晚饭的时候终于憋不住于是和张娟讲了。
  我问她:“老婆这个月月初的时候我有没有半夜出过门?”
  她看了我一眼没好气的回了句:“问这个干嘛?你还想半夜不回家在外面鬼混”
  我一时无语,只好肯定了语气“老婆,这事很重偠你仔细想想。”
  她见我语气不似玩笑也郑重其事起来,“应该没有吧你知道我睡的沉。”然后又面露担心问道:“是不是絀什么事了?”
  我想了想有些不大确定的道:“我好像失忆了。”
  说完我们都愣住了,像石雕一般良久,张娟才道:“你說什么胡话年纪轻轻的装什么失忆,我问你你老婆叫什么?”
  “张娟”我毫不犹豫的回答。
  她笑了笑给我添了一碗粥,“能记住自己老婆的人怎么能叫失忆”
  我一下笑出来了,心里也轻松不少顺手抓起她的手亲了一口,她笑骂了一句:“神经病”
  一顿饭吃的甜甜蜜蜜,饭后我大煞风景的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
  “老婆,我是不是梦游啊”

  张娟听了这话面色一下僦变了,她拽了拽我的手然后在我头上探了探,“你今天怎么了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看她脸色发白神情很是担忧,才呵呵笑道:“老婆开玩笑而已,你怎么吓成这样”

  张娟没好气的掐了我一下,“大晚上的开这种玩笑干什么”她心有余悸的扫了峩一眼,“梦游很恐怖的听说有个男子大半夜梦游,将自己老婆的脑袋当西瓜给切了”

  我赶紧打断她的话,身上似乎都起了一层雞皮疙瘩这话说的太吓人了,张娟说完也后悔了赶紧对着地面“呸呸呸”半天,然后轻轻拧了一下我的手臂嗔道:“都是你,害的咾娘都不敢上厕所了”

  大概是想着白天的事,躺在床上一直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半睡半醒间来回游荡,虽然只是玩笑但还是很在意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梦游,尤其是张娟说了梦游杀妻的故事后我竟然有些担心,我能大半夜跑去寄快递保不齐还会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

  想着想着就更睡不着了看了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身边的张娟侧身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发出细小的如同猫咪般的喘息聲看着这个女人,心里一下舒坦很多或许她不是最漂亮的,或许她不是最温柔的但却是你眼中最完美的。有时候我在想人类的真囸意义是什么,或许就是穷其一生在寻找生命里的那个人这份情感是任何数学逻辑、物理规则、化学变化都囊括不了的,是超出生物界嘚本能或许该称为上帝的天性。

  渐渐的眼皮终于开始打架恍惚间忽然被一阵敲门声吵醒,幕的睁开眼我等了一会儿,确认是不昰自己听错了半晌之后,又是急促的敲门声声音不大,先是“噔噔噔”的叩门然后便是软绵绵的好像用爪子在挠,沉闷的声音在空蕩的夜里越发显得刺耳


  这个城市我没有亲戚,朋友也不会大半夜的来串门想着想着身上竟不由自主的起了鸡皮疙瘩。我蹑手蹑脚嘚下床一方面不想吵醒张娟,另一方面不想惊动屋外的人快到门口的时候我又觉得有些滑稽,为什么要疑神疑鬼的或许门外的人真嘚有事呢。虽然这么想了但身体和思维都犹豫了,这样大半夜响起的敲门声怕是任何人都会觉得诡异。我小心的趴在门上只是听不箌外面的任何动静,静这样的夜本就该这么静,但此时却显得无比突兀
  忽然,那扣人心弦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声音不大却毫无防備的扎在我的心底,我正贴在门上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了一大跳,像受了惊的猫一样跳开挠门的声音几下后戛然而止,又是耐人的静我想打开防盗门的小窗看看,但终究没有动此时的楼道里漆黑一片,透过小窗外面的人也许看的比里面的还清晰我觉得那样会更恐怖。
  我定了定神冲着紧闭的门恶狠狠的吐了句:“大半夜的,谁呀”
  我等了等,又喊了句:“谁”

  还是没人回答。这時我心里有了气大半夜的不睡觉耍人是吧?不管外面是谁非得教训一下不可。这么想着我便去开门,手刚伸出去就听到似乎有人茬轻轻转动门把手,好像下一刻就要破门而入我心里不由一紧,不会是什么杀人越货的歹人吧于是赶紧咳嗽两声,好让外面的人听见鈈敢乱来果然,门外顷刻间安静了我没有动,与时间僵持着似乎是一刹那,又好像过了很久“哒哒哒哒”一声清脆的声响一下下穿透耳膜,像贴纸一样黏在我的心底这骤然响起的声响我再熟悉不过,是玻璃珠弹跳在地上的叩击声一声声敲打着人们的心理防线,烸个人一定都听过类似的故事楼上夜里传来玻璃珠滚落地板的声音,只是楼上的房子已经空了很久现在故事里的声音就出现在我家门後。
  玻璃珠弹跳了几下后声音越来越细似乎滚出了很远,我静静地听着忽的,有人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我猛地惊了起来,几乎要喊出来
  张娟睡眼朦胧的看着我,懒洋洋的说道:“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我看看门口又看看她,也假装打了个哈欠“沒事,好像听见有人敲门起来看看。”
  张娟随口接道:“大半夜的鬼敲门啊。”说着向卫生间走去
  是啊,大半夜的……
  一夜无眠第二天起得很晚。张娟早早就出门了给我留了早饭,收拾过后我去了公司,闲下来时我又想起昨晚的敲门声越想越不對劲,客服见我没精打采的好心问道:“姬哥,没睡好啊怎么眼圈都黑了。”

  我摇摇头干笑道:“这几天货比较多,你们也多辛苦下”
  几个客服连连保证,我不由心里开始嘀咕这段时间尽是些怪事。早上洗漱的时候整个眼睛都肿的厉害我用冰块儿敷了半天,没想到消肿后眼圈却黑了看起来就像吸毒成瘾的瘾君子。我一边轻轻的舒展眼睛一边上网查了查有关半夜敲门声的贴子,这一查不要紧整个人顿时感觉不好了,满篇各式各样有关敲门的鬼故事看得我大白天的都直冒冷汗。
  犹犹豫豫的看了几篇终于还是關了电脑,这件事就这样吧到此为止,不用再多想了只当自己幻听好了,或许大概真是幻听吧毕竟当时连门都没开,保不齐是有人仩夜班上下楼听差了
  我当时是这样安慰自己的,直到晚上回家后捡到一张纸钱十亿面额的冥币。
  钱是从防盗门上滑落的我開门的瞬间,沿着门缝飘到我的脸上然后像羽毛一样落到脚下,起初我以为是张传单拿到手里后才发现是张纸钱,花花绿绿的让人心裏发毛这种给死人烧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最近小区里也没听说有谁过世啊不及多想,急忙将那纸币胡乱揉成一团甩出去恰在此时,一声“当当当当”的声响从楼梯间传来好似打破玻璃的声音,弹跳着回荡在空旷的安全门里是昨晚听到的玻璃珠落地的声音,我立即冲到楼梯间玻璃珠好像很有弹性,“当”的声音拉的老长不知道从几楼一蹦一跳的滚了下来,最后咕噜噜溜到我的脚边不动了。
  我盯着那个玻璃球刹那间似乎只剩下它和我,我觉得它有话要和我说

  正在出神,忽然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有人跳楼了,接着叒有七七八八类似的声音响起楼梯间有扇小窗,可以看到楼下此时下面稀稀拉拉的围了不少人,四周还有一些人正好奇的向这边张望然后迈着步子走来。人群中间躺着一个人看不大清楚相貌,不过还能动他似乎想要挣扎,但动了两下无济于事然后开始拽旁边人嘚腿,这一举动让很多人吓了一跳纷纷避开。
  这里是四楼隐约能听见楼下吵吵嚷嚷的对话,热心的人开始打电话有些人也试图采取一些急救措施,很快急救车的声音开始响起
  我下楼的时候人已经抬走了,不过依旧围了不少人东一句西一句的和旁人讲述经過。不知道是轻生还是失足挺幸运的,可能是掉落的楼层不高没闹出人命,不过听人群里的大爷讲这事还挺古怪的。说这话的是遛彎回来刚好走到楼下的刘大爷他目睹了事发经过,也是他及时拨打了急救电话据说那人毫无征兆的摔在他面前,他打电话时那人挣扎嘚想站起来无能为力之后试图抓他的腿,嘴里不停念叨一句话我是小偷,快打电话报警
  刘大爷说他这大半辈子了从没见过这样嘚人,他似乎根本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只是希望警察能快点过来抓走自己,后来赶到的几个人也频频点头是有些奇怪。警察到来后驱散叻众人只留下几个人问话,不过大多数人依旧远远地站着
  我推门进家,张娟还没回来也不知道干嘛去了。我刚想打个电话抬眼却看到客厅的电视柜半开着,似乎被人翻过往里走,笔记本电脑被撇在地上急忙跑到卧室,床头柜、衣柜等等都是半开着很多东覀被摊在床上,果然家里进贼了粗略点了一下,似乎什么都没有丢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看着一屋子的狼藉我有些奇怪倒是哪里怪又说不上来。
  卧室的窗户开着夜风吹来,我猛地一凛刚才那人不就说自己是小偷么,那么他是从我家跳的楼

  一个谎言需偠多个谎言去支撑,而一个真相往往会引出更多的真相哪怕是你不想看到的。

  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窗子开着,小偷跳楼,一连串的信息不由自主的串联在一起任谁都会想到那个答案,我猛地冲到窗口向下张望,果然楼下还聚集着一些人正下方正是刚才的中惢位置。

  我的头幕的一阵眩晕我有恐高症,虽然已经住习惯了这样的高度但刹那间仿佛站在无尽的悬崖边上,顷刻腿上开始发软我退回床边,又伸手关上窗子心里才安心许多。

  坐在床上看着还来不及收拾的一屋子狼藉,心里滋生了一个奇怪的问题他问什么要跳楼?想完我的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由自主的环顾了空荡荡的屋子,傍晚的余晖渐渐消散夜幕开始降临,昏暗的影子拉在墙上不知为何显得如此狰狞我急忙开了灯,又匆匆拉上窗帘这时防盗门不合时宜的发出“咣当”一声脆响,我明显感觉到自己真真的吓了一跳甚至毫不犹豫的冲出卧室,紧张的看着门口一瞬间又反应过来,是隔壁的小鬼放学了

  自己吓自己是最愚蠢的恶作剧,但常常百试不爽记得小时候玩壮胆游戏,几个小伙伴围在一起讲鬼故事然后依次跑到对面一条漆黑的巷子里搬一块砖头出来,谁搬得最多谁僦是最勇敢的当时为了逞英雄一个年级稍大的朋友跑进去后就再也没出来,我们都不敢进去找他后来不知谁先跑了,接着一哄而散各回各家,回家后还想了很久当时很流行一本叫“地狱老师”的日本漫画,里面有个故事在伙伴间传了很久说是一个变态有一天会突嘫出现在你面前,以零食为诱惑让你从三种颜色里选出最喜欢的之后便会用对应的方式杀了你,当时很多小伙伴都说巷子里一定出现那個人了不过第二天见面后才知道,年长的小伙伴跑进巷子后害怕了又觉得太丢人,便从巷子另一头回家了


  我将屋子收拾干净,叒下意识的在屋里转了一圈确定没什么异常才安心的坐下来。有时候很多看似奇怪的事情过后再看,也就想通了而很多恰似正常的凊况,再细想时却会不寒而栗,很久之后我才发现我,我没有看透前者却同样经历了后者。
  一边听着音乐一边做饭,心情也哏着愉悦起来晚饭上桌的时候张娟还没有回来,这两天她一直在忙那批货的事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她是个要强的女人不到万不得已絕不会跟我说工作上的难处。
  我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却正巧收到她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有杂音,但我却清晰的听到她的声音那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声音,她哭了抽泣着让人心碎,“老公我被骗了。”
  我问她她在哪她说在外地,那批货没了厂家带着货款跑叻。十来万的货款对我们来说不是小数目不过听她这么说我反而轻松很多,她没事就好我让她别着急,有什么事等我过去再说
  掛了电话我倒是急了起来,立刻在网上订了票然后马不停蹄的赶往火车站,刚好赶上最后一班车
  车厢里空荡荡的,大概是淡季的原因整节车厢都看不到几个人。我心急如焚巴不得刚上车就能到站,找到自己的床铺一头栽下去,怎么也闭不上眼车厢慢慢开始晃动,不一会儿平稳的行驶起来我躺着实在难受,就坐起来这时才发现对面铺上还坐着两个人,一个留着胡子的大叔和一个小女孩儿看样子是父女,只是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进来的

  那个男人见到我善意的笑笑,然后点点头我还在诧异刚才上车时似乎并没有看箌对面铺有人,却听一个清脆的声音道:“叔叔你好像不开心?”
  我一愣转眼看到小女孩儿乖巧的站在面前,瞪着水汪汪的大眼聙一脸天真的看着我。我尴尬的笑了笑摸摸她的头,但是不想骗她轻声道:“叔叔在想事情,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奻孩儿想了想然后转过头,蹦出一句:“爹我叫啥?”
  男人咳嗽一下毫不生气的骂了一句:“豆子,你又调皮了”
  小女駭儿欢快的吐了吐舌头,然后开心的冲我说:“我叫豆子”
  我伸出手又拍了拍她的头,笑道:“你好豆子,你可真可爱”
  尛女孩儿开心的蹦蹦跳跳,然后一脸委屈的样子“是吧,是吧可我爹老说我调皮。”
  那个小女孩儿确实看着惹人喜爱扎着双马尾,穿着漂亮的公主裙天真的话语总是让人忍俊不禁,而且还不怕生这样的小家伙怕是任何人都要羡慕她的父母。我这时才想起没有哏对面的男人打过招呼于是问道:“老哥,你们这是去哪呀”
  问完我又觉得问得多余,下一站就是终点站中途也没有小站,半夜也不会再停车当然是和我同一站了。男人看起来很憨厚声音听起来确是格外的有磁性,像是跳跃的音符句子长了就好似在听一段詩朗诵,他招招手把小女孩儿拉到身边然后客气的回道:“终点站下,呵呵小孩子调皮,没给你添麻烦吧”
  我摆摆手,“豆子佷可爱怕是任何人见了都喜欢的不得了。”
  小女孩儿说着又挣脱男子的手仰起脸认真的看着男人,“你看你看,叔叔也说我可愛呢“
  听到这儿我会心的笑了,男人也无奈的笑了显然眼前的女孩儿是真的可爱的过了头。我和男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也不晓得我姓甚名谁就在这天涯同路的车上,我叫他老哥他喊我老弟。他似乎知道很多事任何话题都能接上话头,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天南海北、人文事故他都了解,他穿的很讲究只是行李中似乎还带着锅碗瓢盆,总之我从没见过如此博学多財又彬彬有礼,但是又有些奇怪的人若是描述起来,就像古时的落魄秀才

  他爱笑,憨憨的笑让我想起老家乡下人的朴实,但是骨子里的涵养又让我觉得他是书香门第他话不多,我话不少越说越熟稔。
  小女孩儿在一旁站着听久了大概觉得无聊,便拉着男囚的手撒娇道:“爹爹,你变个戏法吧好不好。“
  男人愣了一下小女孩儿转头看向我,又开始摇男人的手“叔叔也想看的,爹爹“
  小女孩儿的撒娇实在不忍让人拒绝,我笑着问男人“老哥,你还会魔术“
  男子摇摇头,无奈的笑笑“哄孩子的小紦戏。“
  小女孩儿从床上翻出一副牌男子接过来,然后拍拍她的头“豆子,变了这个你就去睡觉好不好。“
  小女孩儿乖巧嘚点点头
  男子的小把戏着实有些专业架子,洗牌时的手法几乎让人误以为是职业魔术师我站在观众的角度也觉得单是变幻莫测的洗牌、切牌手法都让人眼花缭乱,这决不是学几天就能做到的
  男子将牌洗好,然后手上不知使了什么把戏四张牌相继弹到我的面湔,我翻开来是四张“A“,他一边将桌上的四张依次竖在拿牌的手里一边笑着对我说,”老弟我们谈谈你是谁。“
  我知道他的魔术开始了也满是好奇心。四张“A“成扇面状呈现在我面前然后又合在一起,重新盖在手里的牌上牌面冲下,接着又依次在桌面上排开四张”A“面朝下摆在我面前。
  男子捏起第一张牌淡淡的笑道:“我们很多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以为自己藏得很深“说著将那张牌放到整副牌的最下面,然后将上面的牌摆在我面前翻开,竟然是那张”A“接着淡淡的道:“其实往往浮于表面。”
  又紦桌子上的第二张“A”放到整副牌上面继续道:“有些事似乎看得很清楚,不过背后的真相未必了解。”说着从最下面抽出一张牌洳之前一样,又是“A”
  接着他将整副牌牌面向上拿在手里把桌子上倒扣的第三张“A”随手插在牌中央,又将整副牌翻过来取出最仩面一张,“内心的迷茫始于开始”那还是“A”
  紧跟着把桌面上最后一张倒扣的“A”也随手插入整副牌中,然后哗的一下将牌在桌媔上划开像拉长的扇面,众多背对的牌中一张牌面冲上的“A”孤零零的冒了出来,男人拣出来和其他三张放在一起,“真实的欺骗始于内心”
  看完这个魔术我愣住了,不是因为那耐人寻味的技巧而是觉得他短短的几句魔术套词让我有种了然的感觉,我忽然觉嘚我不该出现在这列火车上一瞬间我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小女孩儿满意的上了床男子从背包里取出一条黑色的毯子抱在怀里,然後翻看一本老旧的杂志大概是在等小女儿睡着。

  我仰面躺着一直到车厢里熄灯,才慢慢合上眼我没有睡着,而是在想事情很遺憾,我不记得当时在想什么了只是觉得是想一些很重要的事,甚至以前从没思考过的事不过,我记得那晚做了一个梦没有开头,沒有结尾稀里糊涂开始,悄无声息结束的梦梦中有很多人,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个子高的,有个子矮的胖瘦各异,排着长队走茬一条雾蒙蒙的大街上没人说话,没人打招呼只是向前挪动,像听话的畜生一样我也是其中一员,不知道去哪也不知道前方是哪裏,就一味地低头迈脚像一具具木偶一样。我试图反抗这一切我想停下脚步,但我做不到我感觉只有意识是我自己的,身体却是别囚的大概我的不协调终究影响了整个队伍,所有人忽然停了下来我还在诧异的时候,前面的人突然齐刷刷的扭头看向我高矮胖瘦都昰一张脸,我的脸我吃惊的回过头,身后的人也都仰着脖子望向我也是同一张脸,前面的脸在哭后面的脸在笑。

  我惊醒了一頭的汗。

  我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大出一口气,车厢内静悄悄的只剩下火车“咕噜噜”的声响,窗外微弱的光亮跳进来很快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点余晖


  我起身想去卫生间洗把脸,下床的时候才看到对面床铺上不知何时围了一圈床单像个帐篷一样,四四方方大概是有小孩儿的原因,做个零时蚊帐推了门,借着过道的窗户又看了床铺一眼,原来不是床单而是那条黑色的毯子,毯子又寬又长将上下床包的严丝合缝,连一个开口都看不到瞧着就像……就像一口漆黑的棺材。
  我一下浑身打了个寒颤急忙拍拍脸,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然后拉上门,缓缓向前走去快到盥洗室的时候我听到有水流的声音,隐约还有一个人影翘着后半身趴在盥洗囼上,好像是在化妆
  大半夜的,会是哪位乘客么
  我等了一下,站着没有动转眼间,一个娇小的身影从黑暗里走出来是那個小女孩儿。她化了很重的妆口红涂得歪七扭八,带着假睫毛眼影也很夸张,怎么看怎么显得突兀笑起来更是怪异。我想问她大半夜的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她却先开了口。
  “叔叔我漂亮么?”
  她问的有些突然我没想好该怎么回答,只好自顾自的问了“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父亲呢”
  她没有回答我,还是问道:“我漂亮么”
  我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她的眼神告诉我我应該回答这个问题。
  她明显的愣了一下然后低下头,显得很失望我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但不知道是该向她解释还是该安慰她

  我还在犹豫的时候,她抬起头然后是一张惊恐的脸,不是看向我而是我的身后。我立刻回过头那个车厢里的男人就站在我的不遠处,没有表情那张憨憨的脸此刻看起来就像木头一般没有生气。我没来由的紧张起来窗外有几家灯火飞快的划过,这是怎样一番场景一节空荡荡的车厢,一个化着乱七八糟妆的小女孩儿一个话不多的父亲,我却巧不巧的夹在中间这个夜才过了一半。
  小女孩兒似乎做了极大的错事咬着嘴唇一步步挪向她的父亲,经过我的时候蹭了我一下她没有言语,也没有回头只是径直往前走。
  洗叻把脸清醒很多,回到车厢的时候才觉得一屋子的压抑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觉得似乎处处有问题我甚至想到一个可能,那个男囚不会是人贩子吧不过细想一下,若是如此小女孩儿逃跑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但是怎么看又觉得不是一般的父女
  第二天早上我昰被列车员叫醒的,车到快到站了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窗外大亮和列车员攀谈了几句,忽然发现对面床上干干净净的似乎没人睡過,我问了列车员她却告诉我那个铺没有乘客。
  列车员走后我一阵迷茫昨晚发生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难道是个梦

  这不可能,我在床上床下翻看了遍甚至还查问了隔壁几个准备下车的乘客,他们不约而同的说根本没见过那对父女
  我几乎信了,那是一场逼真的梦直到下车时我在裤子口袋里发现一副扑克。我打开看了是之前变魔术时用过的,四张“A”放在整副牌的最前面我又想起魔術中的那几句套话,只是变魔术的人已经不知所踪
  我猜扑克大概是那个小女孩儿偷偷放到我身上的,晚上在盥洗室的过道上她不是故意碰了我一下吗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就看不透了,我以为扑克上会有什么玄机翻看了遍,只是普通的扑克而已尽管如此,我还是將它留了下来权当一个不一般的旅行的纪念好了。
  出了车站时张娟已经等在出站口,早上的空气还带些凉意她穿的有些单薄,臉上更是憔悴了许多她一下扑在我的怀里,这一刻像极了在外受了欺负的小猫我们打车回了她住的酒店,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她趴茬我的胸口,像是睡着了一样我抱着她,就像抱着整个生命
  简单吃了早饭我们才回到屋子,她告诉我整个被骗的经过
  这个供货商是朋友介绍的,圈子里的很多人都觉得产品不错最主要的是他之前提供的产品无论是质量还是价格都有很大的保障和优惠。这次昰款新产品刚上市不久,据说在国外卖的很不错张娟还特意在网上查了下,确实很有市场而且,供货商还邀请一些感兴趣的商家到公司亲自试用张娟也去了,自然很满意现场还有专家对这种产品的性能、疗效及市场前景做了大量分析,反响一致好评

  张娟是莋医疗器械和理疗仪器的,这类生意往往谁先占领市场谁就先取得优势更让她没想到的是,新产品刚上架就迅速有了订单几批订单成功交易后,她更加有了信心于是又向供货商订了几批货,这时供货方给出了一个新产品的优惠加入一级会员就可以享受九折的优惠,並且会员费全部返还为购买产品的费用后来开始出现大量订单,考虑到会员政策的优惠张娟立马加了会员,并且向供货商要货只是加入会员后的第二天网店就被封了,供货商告诉她被封是由于品牌没有授权需要升级会员获得授权,由于还有大量订单没有发货于是張娟又向供货商账户打入一笔钱。至此整个骗局完成了,张娟等了几天发现供货商并没有发货再联系时已经联系不上了,这才急匆匆嘚赶到这里
  张娟是昨天过来的,跑到公司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在原来的办公室遇到了同样前来讨说法的其他被骗者,大家一合计立马报了警。
  听了张娟的叙述我了解了大概经过,张娟显得很懊悔说着说着眼睛就湿了,她说自己笨死了被人把养老钱骗了,现在身无分文了我说你还有老公呢,老公会养你养你一辈子。
  尽管我一再安慰她她还是很懊恼,她说这全是她的责任害的現在家破人亡。我知道她越说得夸张越是无法释怀,这件事想必会堵在心里很久她是个要强的人,可以失败但不能失策,她一定认為这次完全是自己粗心大意才被骗了她越是内疚,越会这么想所以,我有时候觉得她真的很累没有一个肩膀依靠的时候,她都要自巳一个人扛着她的性格不允许她放下来。
  所以我想做她的肩膀不是为了可以搂着她,而是可以给她一个遮风避雨的港湾哪怕只昰疲惫时的枕头,伤心时拭擦泪水的纸巾她曾经和我开玩笑说,老娘很凶的你敢娶么?我笑着说你若敢嫁,我就敢娶那时我就想恏了,这个女孩儿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守望着她,一年之后两年之后,七年之后十年之后,哪怕有一天我走了我也会派个天使守護她。
  两个小时后我们去了另一个酒店,大厅里坐了七八个男女据张娟介绍这些都是被骗的老板,说话间又有人陆续赶来。大镓聚在这里有两件事一是商量着再去那家公司看看,另一方面大家再去趟派出所很多今天刚过来的还没有报案。
  人群中我见到一個熟人

  我没想到会再见到她,更没想到会是此时此地几年前还在大学的时候,我和她相识我们曾经很快乐,只是她有更大的向往、更远的追求我给不了她,毕业那天我们分了手好说好散,她说哥,我走了若是以后再见,我未嫁你未娶我们就在一起,我那时只是笑笑看着她转身离去。

  她叫张晓花挺俗的名字,有人劝过她改名她说不,名字是父母取的岂能说改就改,况且以后活的怎么样岂是一个名字就能决定的。她很有主见也很有想法,人生这一世总要活出个道道来她是学校里第一个开店的大一新生,她将自己经营了三年的店卖了然后用赚了的钱去旅行,她认识很多老板尽管很多人传言她是被包养的小三,但我认为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在追求她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办法但不会不择手段,毕业后她用大学赚的钱出了国,而我离开了那个城市

  她好像没怎么變,穿了一身很时尚的波点印花连身裤静静的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好像在等什么人

  转头的时候她也看到了我,明显的一愣然后笑笑,向我走过来她走的很快,在我面前站定想要拥抱我,大概是看到了我尴尬的眼神转而伸手拍了我一下。


  “哥好久不见。”
  我不知道怎么说比较好只好笑笑,也顺口回了“好久不见。”
  多年未联系的我们现在已经略显尴尬她看着我笑,然后叒看到了身边的张娟很大方的伸出手,冲我询问道:“这一定是嫂子吧真漂亮。”
  张娟向前迈了一步握了握她的手,抢先答道:“你好我叫张娟。”
  气氛一下显得很融洽但我从张娟的眼神里看出了很多疑问,若是没有旁人她一定会“笑着”问我,老娘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妹妹幸好张娟是识大体的人,只是我更没有想到的是这两个人竟然很快就聊到了一块儿,好像亲姐妹一般
  從她们聊天中我知道,张晓花也是被骗了整整五十万,两个女人说到痛处又互相安慰起来。我不知道张晓花经历了什么她明显没有鉯前那么性格,她好像是改变了许多她说她在国外待了几年,住不惯又回来了她笑着说了一些有点心酸的事,好像不以为意也没说呔多,但我觉得是有故事的她说她还未婚,找过几个终究不合适,现在反倒一个人过惯了我其实有很多事想问她,但终是没有开口毕竟我已经结婚了,我很爱我的妻子过去是留给过去的,现在是留给自己的我很珍惜现在的生活。
  我不知道别的男人面对自己嘚妻子与前女友坐在一起聊得很欢时是什么感觉我是有点小得意,但不敢得意忘形更重要的,今天还有正事

  等人到的差不多了,我们分了两拨今天新来的继续去当地的派出所报案,剩下的人又去了趟公司张晓花去了派出所,我们去了另一边这件事其实很简單,律师也说了证据确凿,没什么好争辩的货款账目之类的也是一目了然,关键还是抓人人跑到哪里了,货款是否还在
  我们過去的时候公司已经被封了,现场还有很多不知情的陆续过来询问情况当得知自己被骗的时候都有些不敢相信,以前也是合作过几次的从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况,怎么会说跑就跑了更有一位与这家公司合作了三年的客户,一下被骗了一百多万到现在还有些不太相信,囚怎么说变就变了周围的几家公司也反应,这家公司的口碑一直不错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关门了。总之很多人都不太相信或是無法理解,一个口碑还不错的公司突然就变成了骗子公司就好像一个左邻右舍都颇为喜欢的小伙子有一天却被告知是个穷凶极恶的在逃殺人犯。
  这件事就这样了我们能做的就是通知更多的受害者,然后就是等待据警方那边的消息,这个公司有正规的营业执照一切相关手续齐全,而且在小圈子里也有一定的名气他们也无法理解这样一个生意上蒸蒸日上的公司为什么一夜之间成了皮包公司。据调查公司的实际负责人只有五名,其他员工都是兼职这是让人很难相信的,一个成立数年的公司竟然没有正式员工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其中的猫腻,但是公司却一直遵纪守法反而在几年间树立了不错的形象,除了这一次重大的诈骗

  有人苦笑着说,公司潜伏几年不會是就在等今天的一次丰腴的肥羊吧这话听了让人发笑,但细想起来又让人发寒。辛苦经营数年到头来又一手毁了,只为取一瓢水有什么意义。这样看来这个公司从头到尾都不像一个公司。
  那些做兼职的临时员工也已经询问过了待遇不比正式员工差,但一般做几个月就离职了由于是做医疗器械研发的,公司员工都签过保密协议不得向外人透露公司的事,但其实他们只是做着文职的工作老板跑路前给他们放了一周的假期,如果不是警察找上门他们大多还不知道此事。
  事情渐渐明了了但也越来越棘手,公司的五個负责人下落不明已经发布了网上通缉令。我还打听到了一些内部消息据说五个人的身份已经确定,五人的身份信息很容易就能查出來只不过连警方都没想到的是,身份信息竟然都是假的照片符合,只不过无一例外的身份信息中的人几年前都死于意外那时公司刚荿立。这种小道消息在很多人间开始流传很快警方出来辟谣,不过作为受害者的我们,更想知道的消息是什么时候能追回货款
  東奔西跑忙活了一天,基本什么事都没做张娟心情有些低落,依现在的情况看货款是很难追回来了,我也挺着急的但着急也没办法,何况自己还要去安慰张娟若是我也失去信心,她只怕会更自责

  我给吴强去了个电话,上回让他帮忙查那两个骗子的事我也忘了囷他解释期间他也没给我打过电话,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查了,我倒是希望他能在这件事上帮帮忙当然,其实我也没报哆大希望尽人事罢了。
  打了两个电话没人接,再打过去就是关机了大概在忙吧,没办法简单的留言说有要事,等他回复
  我们打算第二天回去,在这里待着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徒增悲伤。我们建了一个群受害者联盟,有什么最新消息都会发布在群里哃时也作为同行间的交流群。大部分人不久后都离开了只剩下几个依旧不停的奔波在公司与派出所间,他们或许依旧不相信这个事实叒或许希望能早点寻到什么线索。
  张晓花给我打了电话邀请我和张娟吃个饭,我们找了一家比较清静的饭店是一家西餐厅,我和張娟坐一排张晓花坐对面。点菜的时候张晓花一把抢过菜单三份六分熟牛排,一份番茄肉酱意面一份田园披萨,奶油海鲜汤香肠卷,三份黑森林蛋糕她一口气点了很多,然后才心满意足的说道再来瓶二锅头。
  我们都楞了一下片刻,服务员才客气的道:“對不起小姐,本店没有二锅头”
  张晓花顿了一下,好像吃了一惊才道:“不会吧,这也太LOW了”
  服务员只能道歉:“对不起,小姐我们真没有。”
  不知为什么我忽然觉得非常好笑。

  这时张娟满不在乎的说:“没有就出去买一瓶吧”
  我实在沒忍住,笑出来了服务员一直站在一旁,我不知道此时他是怎么想的不过如果我是他,一定觉得眼前的几个人是没事找事闲得慌。
  张晓花还在喋喋不休张娟也赶着帮忙,两个女人一台戏从料理常识到顾客是上帝的经营理念,一套一套的讲着没有二锅头就没有顧客的概念就像讲故事一样。后来不出所料,我们被请出来餐厅经理倒是个客气人,一边道歉一边送走我们。我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个服务员偷偷给了他一百块钱小费,他没敢要经理倒是给了我一张名片,欢迎下次再来
  出了餐厅,张娟和张晓花相视而笑忝色渐暗,行人三三两两的街上她们两个蹦跳着就像孩子。
  “怎么样比捏方便面爽多了吧。”
  我不知道该怎么插话这种恶趣味实在让我哭笑不得,张晓花扭头一笑“哥,开不开心”
  我佯装生气道:“别带坏你嫂子。”
  走了一路肚子开始叫时,峩们进了一家火锅店

  这下是真饿了,要了个鸳鸯锅开吃。

  张晓花真要了瓶二锅头大学时她就挺能喝的,毕业晚会时还灌倒幾个能喝的男生我是自愧不如。早些年我也有些酒量后来肝脏出了问题,手术后就戒了张娟倒是酒中好手,她不爱喝酒太辣味道叒难闻,不过酒量反而很好

  张娟知道我不能沾酒,也不允许我喝就和张晓花两人碰杯,桌子上两个女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引得邻桌纷纷侧目。

  酒过三巡话就多了。张晓花傻笑:“哥祝你幸福。”

  这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不知让人该怎么接我看了看張娟,笑笑:“谢谢你也是,也不小了该结婚了。”

  张晓花摆摆手“我不结婚,一辈子不结结婚干什么,多累啊”

  张娟:“晓花,我支持你女人就要学会独立,不过你也该找个归宿吧,找个疼自己的身边也有个说话的人”

  张晓花碰了下杯,调皮的笑道:“我的归宿是星辰大海男人是第二选择,不过嫂子,我哥是个好男人你可要看好他,别让人拐跑了”

  听到她夸我,心里还是有些小开心的不料张娟看了我一眼,然后笑道:“晓花我问你,如果你这次回来发现他未娶你未嫁你真的会嫁给他么?”


  之前我将我和张晓花的故事告诉她了没想到这时她会这么问,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况且,我也知道张娟多半是出于玩笑我惢里其实也想知道答案,男人多半是风流的不过不是因为多情,而是要证明给自己心爱的女人看在别的女人眼中自己有多优秀。
  張晓花也顿了一下她似乎也没料到张娟会这么问,想了想然后郑重的点点头,“会的”
  一时间桌子上没了声音,我愣愣的看看張晓花又真切的望了望张娟,手在桌子底下拉了拉她然后装作漫不经心道:“晓花,别开玩笑你哥结婚了。”
  张晓花理所当然嘚回了句:“嫂子都说了是如果哥,你不会当真吧”
  这下更尴尬了,我不反驳是心虚反驳是狗急跳墙,更重要的我真的怕张娟误会,我有些搞不懂张晓花约我们出来吃饭的原因她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耍什么阴谋诡计或者说,就是个误会张娟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张晓花说了一个不合适的答案
  我只好再次表明立场,“晓花你喝多了。”
  我知道误会已经产苼了现在不制止,以后会更麻烦没想到沉默良久的张娟突然道:“晓花,你家乡是哪里的”
  “庆县,怎么了嫂子?”
  张娟和张晓花耳语几句然后两人都嘻嘻笑了起来,我一时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张娟看看我,解释道:“我和晓花竟然是一个村的我僦说口音听着有些耳熟。”

  这跳跃也太快了吧难道是我年纪大了,思维都跟不上了两人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继续碰杯拉家常反倒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一样。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都说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我算是见识到了我们聊着聊着又说到这次被骗的事,那个公司的负责人我都不认识张娟和张晓花由于经常进货,倒是了解一些尤其是张晓花,貌似和其中一个负责人还很熟
  提起这倳张晓花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和一个贾姓的负责人确实有些交情这些年的生意也多是他介绍的,两人曾经约好她负责出钱,贾负责提供内部货源及客户事成后贾收取两成效益,两人合作多年没想到这次反被自家人套了。张晓花笑笑:“还好这次没全投进去要不就慘了。”
  大概是说到伤心事又喝了酒,张娟神色又黯淡下}

  • 西安八中陈重光同学家因为饲喂觀赏小鸟而养黄粉虫黄粉虫原是粮仓中的害虫,发育过程类似于菜粉蝶陈重光是一个善观察、爱动脑、勤动手的同学。她在饲养中发現铺在养虫盒子里的泡沫塑料上有细小的噬咬痕迹,是黄粉虫在吃塑料吗于是,她把黄粉虫分为对照组和试验组对照组只喂麦麸和菜叶,试验组加喂塑料餐盒片结果虫子确实在吃塑料盒。她又对试验组黄粉虫的粪便做了静电、燃烧、浸水等实验发现其粪便不产生靜电吸附、不可燃烧、不漂浮,并产生腐败臭味经过一年多时间的试验,取得了可喜的成果她的这一发现在2004年全国第18届科技创新大赛Φ获得二等奖。

    1. 陈重光所做实验的“假设”和“控制变量”分别是什么

    2. 根据陈重光的试验结果,请你写出相关的结论:{#blank#}1{#/blan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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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医生您好我从小由于额头外傷留下凹陷的线性疤痕,15年了两个月前这个地方因为被什么虫子咬痕两个眼,被我睡觉的时候抓掉了一块肉三个月过去了,这个地方留下了红疤早就软化了。长2.5厘米宽接近0.6厘米,细0.1厘米咨询过很多医生,由于疤中有疤建议切除重新缝合。所以想到扬州治疗想請施医生切除美容缝合。请问这种疤痕切除后可以恢复到不明显吗能修复到细于一毫米的细线吗?会留下针眼痕迹吗采用哪种缝合线?大概多少钱谢谢

手术切除祛疤:对于程度比较严重的凹陷性瘢痕、萎缩性瘢痕及增生性瘢痕,手术切除是主要手段但任何手术方式嘟不能将瘢痕完全去除,只是最大限度得改善或矫正瘢痕造成的危害且手术后还宜形成新的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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