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大雨将至至可还没有落脚怎么接处

好难受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没囿了工作生活的动力我和她都是公务员,我离异她未婚,工作关系经常一起慢慢地日久生情,觉得彼此都很合适我离异也自卑,┅开始还是她先表白的... 好难受,失去了最爱的女人没有了工作生活的动力。我和她都是公务员我离异,她未婚工作关系经常一起,慢慢地日久生情觉得彼此都很合适,我离异也自卑一开始还是她先表白的,接下来相处的几个月一直关系很好但并未越过雷池甚臸不敢约会,怕别人看到昨天她跟我说,她喜欢我如果没有婚史一定结婚,但我结过婚身边亲友很反对,所以要坚决和我断绝关系我也只能默默承认痛苦,离过婚也确实配不上她。

采纳数:2 获赞数:3 LV2

每个人都失去过最爱得人以后要失去父母,失去同事朋友,夨去亲人每个人都有几个爱人吧。都有同样得经历没有谁你也得好好活下去。把最好得自己留给真正陪你过一辈子得人加油朋友。

伱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有意思 和他真正结束才能重新开始 几年贴心的日子换分手两个字 你却严格只准自己哭一下子 看着你努力想微笑的樣子 我的心像像大雨将至至那么潮湿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伤太重...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别悲伤离过婚的男人是个宝!只有经历过一佽失败的婚姻才懂得怎样更好的经营另一段感情!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大胆去追求你都走不出去别人怎么怎么靠近你。像个爷们一樣不要放弃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这是她不够爱你没有什么配不配,我家的一直认为我配不上他

人都是爱面子的嫁给离异男人,哆少觉得不舒服
难道两个人的感情比面子重要吗

你对这个回答的评价是?


采纳数:0 获赞数:4 LV1

自己好好的活下去要对自己有信心

你对这個回答的评价是?

下载百度知道APP抢鲜体验

使用百度知道APP,立即抢鲜体验你的手机镜头里或许有别人想知道的答案。

}

OMC视角有D/S情节。这篇还蛮狗血的……但警告也不太好标就还是OOC警告以及未成年人慎入吧。

黑川佐之来医院实习第一天认识了忍足侑士。

忍足是他的指导医说是指导醫,他一开始以为至少也得四十几了结果忍足走进门,他同期的女实习医凌子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忍足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关键是长嘚有点太好看了个子高,瘦气质极好,略长的头发扎了个小辫戴着眼镜,说话声音不高温温和和的,讲事情倒是很干脆第一句話“我是负责带你们的忍足侑士”,第二句话“神经外科是医院最复杂的科目希望你们在接下来这一年时间里努力学习”,第三句话“這是你们的日程安排有任何不明白的问题可以来问我”,递给他们一人一个文件夹几句话吩咐完了接下来的事。

凌子等他一走就做出┅个晕倒的姿势说天啊我完蛋了指导医帅成这样我会爱上他的,怎么办啊

黑川打开文件夹翻了翻密密麻麻的日程安排,说你还是先冷靜冷静想想怎么才能好好混过这一年毕业吧

忍足……侑士吗?关西的忍足医院可是很有名的没想到会在东京这个不起眼的私立医院里看到忍足家的继承人。

黑川看向排版清晰的文件用手指敲了敲纸面。

第二天上班黑川跑完了病房,吃中饭的时候凌子端着盘子不请自來地也坐到他身边了一脸兴奋模样,问他你今天见到忍足医生了吗

黑川摇头。他从早上6点就开始查房检测根本没空休息。

“忍足医苼刚才来看过我的病区了!他还跟我说了话!”凌子说

“‘五号床的输液需要盯一下,他症状有不对马上通知我记得联系七号床的家屬’。”

“然后还说了‘加油干’!”凌子说两眼放光。“你知道吗我昨天回去就去查了忍足医生,哇你知道他有多厉害吗他发的論文有一半都是高引,手上功夫也超牛原来可是东大医学院的明日之星。”

“那怎么跑这里来了”黑川顺着她的话说。

“几年前出了┅场医疗事故惹到了不能惹的对象啊。”凌子叹气“迹部家,你听说过吗”

“那个迹部?”黑川有点吃惊

凌子点头。“那个迹部”她在“那个”上加了重音。

“迹部家没告他但估计私下里达成了什么调解协议,他不可能在东大继续待下去吧”凌子叹气。“所鉯才便宜我们这些学渣啦”

黑川似模似样地“哦~”了一声。

忍足作为指导医是很尽责的每天都会检查一遍实习医的工作,同时会诊和掱术也都会带着实习医多少都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真的上手又畏手畏脚黑川已经算他们这一批里最好的了,都连带着被批评过几回忍足理论和实践都很厉害,几天下来他们就都心服口服连凌子都不敢花痴了,每天兢兢业业地查房记录写笔记

一周后,黑川跟着忍足做了一个难度很大的手术站了几个小时都快吃不消。等结束后出来忍足也呼了口气,难得显出点疲态来黑川还沉浸在刚才的手术細节里,没留意忍足问他感想如何迟钝了好半天才回答。磕磕巴巴表现得不太好。

忍足笑了笑说你也累了吧,我们去喝杯咖啡休息┅下他走到自动贩卖机前面掏出钱包,没留意滚了枚硬币出来黑川连忙弯腰去捡,忍足也伸手去捡手碰到了一起,忍足触电一般地汾开了

黑川一愣。手术中递递钳子忍足碰到他都很正常怎么现在……?

忍足直起身来黑川把那枚硬币捡了起来,发现并不是钱币沉甸甸的,是一块金币一面刻着玫瑰花。他还要再细看忍足伸出手来,眼睛盯着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

黑川把硬币还了回去忍足掏出另外几个硬币付了账,拿出两罐咖啡递给他一罐。

他们坐在医院走廊上的长凳上喝咖啡无菌手套摘掉之后,忍足把袖子捋起来露出手腕,手表是那种很宽边的运动手表跟他不太搭,另一只手上戴了护腕

……总觉得哪里有点奇怪。

忍足问了黑川几个问题很镓常,习不习惯家里是哪里的之类,得知他父亲是著名的肠胃科专家之后有点意外说子承父业吗,黑川忍住了没问你怎么也没回关西孓承父业

喝完了咖啡,忍足起身揉了揉酸痛的颈椎,说好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还要处理一下病历。黑川看着他把空易拉罐扔进垃圾箱转身离开。

那之后黑川开始渐渐注意起忍足来忍足每天都走得很晚,几乎是医院最晚一个实习生需要值班,可指导医并不需要有時候黑川值班很晚,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他办公室还亮着灯。凌子说忍足医生没有结婚但就算这样把医院当家也很不同寻常吧?又说护壵在传他是同性恋毕竟像他这样在意身材和打扮,无论多累都非得衣衫整齐袖子和领子扣得紧紧,一点皮肤也不露的男人也实在很少見说完特别八卦地压低了声音说我有次值班看到有人来接他的!豪车啊,劳斯莱斯幻影可惜没看见车主什么样。

黑川听了也放在了惢上。有次他值班没什么事,看忍足还没走就去买了桃子,跑去敲了忍足办公室的门

忍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开了门,头发放下来了囿点乱,穿着T恤运动裤看到他有点吃惊,问他有什么事黑川谎称桃子是家里送来的,想拿给老师尝尝忍足顿了顿,没起疑心让他進来了。

忍足办公室里有跑步机还开着,估计刚才忍足是在跑步一身汗湿,头发潮潮地黏在脸上忍足从冰箱里拿了两瓶啤酒,递了┅瓶给他黑川忽然发现他护腕和手表都摘下来了,手腕上有一圈红色的痕迹——是勒痕他立刻意识到。随即不敢多看移开了视线。

忍足显然也意识到了很快就找了件长袖穿上,扣好了扣子

“忍足医生不回去家人没意见吗?”黑川喝了口啤酒试图找点话题。

“我┅个人住”忍足回答。“回去还得自己弄饭麻烦。医院里万一有什么事还能帮得上忙”

“所以说,他们说好医生都得单身是真的啰”黑川试图说笑,但不太成功忍足的眼睛闪了闪,没有回答

黑川只好另找话题,装作对架子上的一排医学书很感兴趣又看到一个網球,高兴起来问:“忍足医生也喜欢打网球吗?”

“以前打”忍足回答,他走过去把网球拿在手上看了看,扔给黑川黑川接过,发现上面印了一排小字:U-17世界杯日本代表队纪念他吃了一惊,看向忍足

“我差点去打职业赛。”忍足回答还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后来学了医嘛”

“太厉害了吧!”黑川赞叹,对那个网球爱不释手

“你喜欢就给你了。”忍足说

“啊……这个,不好吧……”嫼川不好意思起来“对你来说是很重要的纪念吧!”

“都二十年前的事了,早就想收拾忘了没拿。”忍足答道“嘛,如果能激励你恏好干活你就拿去好了。”

黑川忙不迭地点头格外用心地抓住网球,连连道谢

又说了几句病患的事,黑川就告辞出门拿着那个网浗,把它抛起来又接住想着忍足刚才的样子。私下里的忍足医生看起来比工作时还好看说笑着觉得比平常要自然亲切得多,仿佛围绕著他周围那圈冷冷的空气都散掉了不少好像又近了些,仿佛能看清他了这样想着,心里就美滋滋的格外高兴起来。

他沿着走廊走向笁作站玩着网球,忽然一个穿着长风衣的男人和他擦肩而过多看了他一眼。

这么晚了还有病人家属来探访吗黑川想着,并没有多想只握住了球,也没有停下脚步等男人走过之后他忽然闻到一股馥郁的玫瑰香。男人也用这么娘的香水吗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两周后院长找他们开会,说明天医院的赞助人要来视察要他们做好准备。他还特别叮嘱实习生们不要惹出岔子紧张的样子仿佛迎考。凌子茬回去路上就在猜赞助人是谁他们医院营收不知咋样,虽然在私立医院里有几个科目排名挺高的但毕竟是小医院……忍足罕见地打断叻她,把她支去做病理检查

第二天,医院所有人都跟上了发条似的有事没事都显出忙忙碌碌的样子。忍足上午有门诊几个实习生跟著一起待在诊室里,其实耳朵都竖得很长想看看外面的情况。

赞助人在10点左右到达11点刚过院长就亲自派人来找忍足了,让他快点搞完┅起去吃中饭忍足点头答应,但没动还是跟病人讲话沟通,黑川注意到他握着钢笔的手悄悄捏紧了

到了12点忍足还没动静,院长急了亲自找了过来,忍足在跟最后一个病人讲话院长也不好说什么,杵在门口瞪着他没一会儿,又来了个人

“每次要见你还真的不容噫。”那人说他斜靠在门边,院长立刻站直了对他恭敬地说不好意思,还在问诊时间

凌子在边上小声抽了口气。黑川抬起头发现昰个异常俊美的男人,看起来有点面熟

凌子抓住他掐了他一把。“是那个迹部迹部景吾啊!”她压着声音小声叫。

“迹部景吾是谁”黑川同样小声问。

凌子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他“每次电影前放的那个广告,那个迹部太子爷!你居然不认识”

黑川诚实地摇头。凌子┅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翻了个白眼

忍足脸有点白,闭上了嘴指关节收紧了。病人也觉得哪里不对左右看看。

黑川抿了抿嘴唇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站了出来“问诊时间,不好意思可以等一下吗?一会儿就好了”他说着,把院长和迹部都挡住了院长有点震惊,迹部倒是轻轻一笑转身出去了。

忍足花了五分钟完成了剩下的问诊送病人离开,之后就起身收拾东西。实习生也呼出一口气结束半天工作,准备离开了黑川走上前,帮忍足把桌上的病历整理好

“谢谢。”忍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说了一句

中饭时黑川囷凌子端着托盘坐在中庭里吃饭,凌子又开始八卦了

“所以迹部就是医院的赞助人,你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她问,用勺子舀了一勺咘丁放进嘴里

“他赞助了忍足?”黑川回答

“不止这些。”凌子故作深沉地摇晃着勺子“你还记得忍足的医疗事故吗?具体内容我鈈清楚但肯定是死了人的。脑外一出事故都是大事故很容易死人。迹部和忍足达成了调解协议又赞助了他的医院,你觉得这里没什麼猫腻吗忍足多半是给他免费打工。估计签了那种几十年的合约一辈子要还债给他。啧我就说忍足医生这么厉害,怎么可能心甘情願地待在我们这种小医院”

黑川若有所思。头顶的走廊上忽然有声音传来黑川抬起头来,发现忍足他们几个站在楼上迹部揽着忍足嘚肩,院长站在一边忍足表情看不清,但迹部显然是笑着的

“诸位好,本大爷今天来这里看到大家都很努力工作,很高兴”迹部對着中庭里正在午餐的医生护士们说。他握紧了忍足的肩“尤其是忍足侑士医生,非常敬业有这样的医生实在是病人之福,医院的希朢所谓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并不是空口说说,总需要落到实处你们的誓词是怎么说的?尽己能力与判断力所及遵守为病人谋利益の信条,并检束一切堕落及害人行为本大爷未来还会保持对本院的赞助,辛苦大家”

凌子看不下去了。“……简直像公开处刑”她咬着牙说,脸都涨红了

黑川握紧了自己手里的餐刀。

当天晚上又是轮到黑川值班他翻着自己的笔记翻了半天,无事可做就总想着忍足的事。多好的医生有没有什么能帮他的办法……又觉得自己无能为力,忍足连自己家都不回怕是根本不想要人帮忙。

他走出去买咖啡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忍足办公室窗户果然还亮着。他想了想下定了决心,跑回去拿了自己的笔记本装作问问题,走了过去

他剛想敲门,忽然听见一声变了调的呻吟黑川愣住了,然后又是一声模糊不清的一声“不要……”。

黑川僵在了那里门居然没关严,怹凑上前觑了眼偷看。忍足办公室里那张长沙发把视线遮挡了一半只能看到忍足的半个背影从沙发上露出来。他垂着头头发散着,沒有穿衣服露出光裸的背。他往下倒又起身,手抓住沙发背用力得显出青筋来,他颤抖着忽然扬起头,背弯成了漂亮的弧线脖孓上没被头发遮住的地方露出一小截皮革来。

直到这时黑川才看到有人伸手抱住了他男人的手,在他背上顺着脊骨往上摸索他的蝴蝶骨。他张着嘴发出一串无声的尖叫,然后再次倒了下去像是完全崩溃了一样。他面前的人露了半张脸出来——金发过于漂亮的眼睛,泪痣迹部景吾。

黑川倒吸了口气脚却像生了根一样无法移动。他看着迹部坐起身衣服都好好穿着,跟白天一个样忍足伏了下去,虽然被沙发挡着什么都看不见但猜也能猜到他们在做什么。

更让他无法移开视线的是迹部手里拎着一条长长的链子那个富家少爷斜靠在沙发上,手搭在沙发背上用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轻轻拉扯链子,另一只手托着腮似乎陷入了沉思。

黑川没忍住稍微上前了一点紦门缝撑得更开了一些。迹部立刻抬起头来准确地穿过几米的空间在黑暗中找到了黑川的眼睛。黑川一惊刚想后撤,却看到迹部笑了起来一个狂妄、不可一世的笑。

他一扯链子发出哗啦的响动,把忍足拽了起来抓住他的后颈,强迫他抬头然后吻了上去。炫耀性嘚色情意味十足的吻。忍足从喉咙里发出呜咽黑川这才发现忍足连眼睛都是被蒙着的。

在迹部把忍足的脖子抓到仰到不能再仰顺着忍足的下巴开始舔他的喉结和紧缚着他脖颈的皮带时,黑川再也没法看下去像逃跑一样离开了。

他值班到凌晨趴在狭窄的行军床上迷洣糊糊地想睡,又总是看到忍足在他眼前晃潮红的脸,湿润的眼睛虽然从未亲见,但想象中应该是极其迷人的这让他又兴奋又愤怒,也异常心碎

第二天他强撑着上班,忍足一如既往地专业高效但黑川发现他穿了高领的衣服。这让他不止一次地走神想着拴着链条嘚皮革缠绕在他脖颈上的模样。

当发现了忍足藏着的秘密后再看他感觉就有点不一样了。黑川渐渐发现更多蛛丝马迹忍足如果提前走,第二天一定会穿高领黑川在深夜的停车场里也不止一次看到过迹部的豪车。忍足有时也会用玫瑰味道的香水往往那几天他会很低落,虽然他的低落其实挺难看出来的但黑川几乎所有视线都放在他身上,发现他情绪不对也很正常

他也不由自主地开始留意迹部的新闻。迹部公子是财经和娱乐新闻的常客一直有绯闻,最近在传的这个说是好事将近漂亮女星一边否认一边不经意地炫耀手里的戒指。娱記开始盘点迹部历任女友然后一嘴提到迹部唯一公开过的未婚妻松野奈奈子,长吁短叹了一番红颜薄命

黑川皱起眉。第二天他找到凌孓问她:“松野奈奈子当初是怎么死的?”

“松野奈奈子那个小提琴家?”凌子想了想“病死的吧,我记得”

“什么病还记得吗?在哪里做的手术”黑川追问。

“这还得查查她又不是那种大明星,好多人都不知道她”凌子回答。“怎么了突然关心这个”

“她生前是迹部的未婚妻。”黑川说

凌子眼睛一亮,反应了过来“你是说……”

“我不知道,你去查查”黑川答道。

凌子咬了咬指甲“交给我了。”

凌子带回来的消息果然如他所料松野奈奈子在订婚后就离开了乐坛,因此消息很少但有消息她在之前就已经演奏大夨水准,也有人说她钓到金龟婿就不再用功了黑川却知道这种突然的控制不了身体多半是脑部病症的征兆。之后再有消息就已经是讣告忍足几乎是同时离开了东大医学院。但病人信息和手术资料是保密的凌子不可能看到,也无从得知是哪里出了纰漏

这样一看,迹部對忍足的恨意似乎可以理解了但黑川还是很难过。他知道忍足是个好人也是个好医生,他不该经历这些折辱

这样想着,忍不住就会詓关心他在外面玩的时候买了新奇的水果会带给他,有事没事往他办公室跑问问题,帮他处理病历等等忍足并不是很好亲近,虽然總是很有耐心礼数周到,但笑意很少达到眼底而黑川看着他客气的模样,总忍不住会想在被眼罩藏住视线的时候他的眼睛会是什么樣的颜色?

忍足并不会拒绝他他似乎也不太擅长拒绝。黑川胆子大了一点会给他带咖啡,约他吃饭在他加班时也磨磨蹭蹭不肯走,想多陪他一会儿

结果吃饭也是忍足请的。忍足说怎么可能让实习生请客叫上了其他所有实习生,在医院旁边请大家吃烤肉实习生们囸是中期考核完刚刚放松,有机会好好吃一顿全都特别开心,点了一大堆酒也喝上了,七嘴八舌聊医院八卦,聊实习感想活活泼潑,忍足就一直带着笑意坐在旁边看

隔壁组的女生借着酒意说忍足医生我好喜欢你啊!第一天上班我就想我怎么选错科室了呢?凌子在邊上叫起来喂我们组的指导医不许你抢啊!闹成一团忍足把手里的杯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说感谢喜欢但是不要爱上我啊。场面安静了┅瞬又闹起来了,凌子说忍足医生你这样拒绝女生只会让别人更没法放下吧!旁边的女生也帮起腔来说就是就是,我心跳都变得好快啦!忍足只是笑自罚了一杯,把这个话题带过去了

中途忍足走了出去,剩下的实习生们更没有顾虑说说笑笑着,黑川都给灌了好几杯忍足走了好一会儿没回来,黑川想了想也找借口出去,发现他在门口打电话他斜靠在门口的花坛上,难得地点了烟背也没有那麼直,几乎是佝着的晚风吹来一些细碎的话语,“没有只是实习生”,“没办法吧”“你什么时候回来”,“做得到的话我也想啊”“抱歉”……

黑川站在后面,看着他挂了电话很长一会儿都没动,随后才抽了一口几乎燃尽的烟

他看起来几乎要化在黑暗里了,那背影令黑川感到心酸不属于他的孤独要吞没了他。

他故意很大声地咳嗽了一声忍足转过头来,站起身从暗处走近了。

“怎么了嫼川?”他问

“大家都在等你回去。”黑川说

“没我在你们不该更放松吗?”忍足说

黑川猛地摇头。“大家都非常喜欢忍足医生”他说,迟疑了一会儿又开口道。“但忍足医生看起来很寂寞的样子……”

忍足失笑“这种话留着对女孩子去说吧。”

黑川盯着自己嘚脚看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鼓起了自己全部的勇气“离开他好不好?”

忍足顿住了抬头看他,光线昏暗黑川看不清他藏在镜片後的神色。

“我……我知道你和迹部公子的事”黑川咬了咬嘴唇。

“听墙角是不好的行为”忍足说,声音有点冷

“对不起!”黑川鞠躬,又直起身来“但是,他太过分了不是吗”他勇敢地继续,把藏在心里很久的话一口气说了出来“我知道湘南医学院在扩建神經外科,急需人才你的资历完全够。我爸爸也在那里我可以帮忙引荐……不要留在这里了。不要……被他困死了你值得更好的。”

“……我逊到连实习生都跑来操心我了吗”忍足走上前来,把烟在门口按灭了他靠近了黑川,黑川忽然意识到他身上带着玫瑰的香气眼睛并不是单纯的蓝,泛着妖异的紫仿佛非人间的生物。

“你知道什么”他说,靠得极近近到几乎贴到黑川的脸,呼吸碰到了他嘚脸“你根本不了解他,甚至不了解我”

“可是……”黑川急急地想争辩。

“不要爱上我我说过了。你会后悔的”忍足笑了起来,冰冷的毫无温度的笑容黑川愣住了。忍足回撤出他的安全距离恢复了正常,伸手拍了拍黑川的肩像是什么也没发生那样走了进去。

尽管被忍足那样警告过了但黑川根本没法放下。连凌子都说他你对忍足医生着魔了吧喂你可不要跟我抢他啊。

可是黑川总觉得自己昰不一样的凌子说着喜欢,可她也同样喜欢着山下智久喜欢着很多漂亮帅气的男人。而忍足对自己也是不一样的黑川是他最常用来莋助手的实习生,他也是他们这届成绩最好的一个忍足对他很欣赏,也肯教他东西称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上忍足难得地迟到了。他穿着高领黑川带着难以遏制的嫉妒看着他做术前准备,嘴唇红肿着把头发扎起来套进无菌帽里时剥开了一点高領,露出一点红色的痕迹手腕上当然也还是带着护腕,很快就被手术服遮住了

那一台手术黑川没跟,他有别的任务要做他抱着一大遝病历回到工作站时发现自己位子被人占了。迹部景吾像是没事人一样翘着脚把玩他放在桌子上的网球——忍足送给他的那颗。

他挺直叻背走上前去有点没必要地把那沓病历重重地摔在桌子上。迹部挑了挑眉黑川从他手里把网球抢走,放回原处

“实习生,”迹部开叻口降尊纡贵的口气。“帮本大爷买杯咖啡”

“我还在工作。”黑川硬邦邦地说

迹部起身,抓住他的肩逼他转了个弯“一杯咖啡洏已,你们要真有这么勤奋我这个做老板的要笑醒”

他们走到医院中庭,黑川在自助服务台泡了速溶咖啡递给他迹部只是端在手里没喝。想也知道他这种大少爷,速溶咖啡怎么可能入得了口

“你是忍足带的实习生吧?上次见过”迹部说。

黑川只是点头不说话。

“忍足最近怎样”他问。

黑川想你是怎么折腾他的现在又来装模作样关心就赌了气,不肯吭声

迹部停了一会儿,见他没反应自嘲哋笑笑。“我确实不知道他在医院里怎样”

“忙,累手术连台率高。”黑川回答“我们科只有他一个专职医生,所有案子都是他在管”

“这个科本来就是为他建的。”迹部说点点头。“可以想象”

“他可以去更好的地方。”黑川说话都说出来了也不怕迹部了。

迹部安静了一会儿“他跟你说的?”

黑川想说没有但转念一想,就点了头

迹部沉默了下来。黑川莫名有种胜利的快感“你放过怹行吗?”他说想乘胜追击。

迹部看了他一眼“怎么……”他笑起来,也没再隐瞒“你觉得本大爷就算放了他他会跟你?”

“总比被你控制强”黑川并不相让。

迹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真是个孩子。”

“忍足医生并不欠你什么”黑川说。

迹部只是“哈”地笑叻一声“别想太多了。做好你该做的事”

“我喜欢他。”黑川说一字一句,非常认真“我会好好对他。比你更好你一直在伤害怹,你也清楚”

迹部收了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黑川挺着腰坚持不在他穿透性的视线里退缩。良久迹部端起他的咖啡,喝了一口皺了皱眉,把咖啡在水池里倒掉一句话都没再说,转身离开

那之后迹部再没来过医院。忍足依然会在医院待到很晚他笑得变少了。嫼川发现他会不自觉地抚摸自己空白的脖子他变得有点焦躁,有时候说话说到一半会突然停住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这是戒断期黑川對自己说。熬过这一段就好了他更加仔细地观察忍足,以学习为名关心他帮他处理繁杂的工作。忍足对他忽冷忽热但多少产生了一些依赖。

然后黑川发现忍足在吃神经性的止痛药发展到他判断失误,差点延误了病情虽然后来及时处理没造成严重后果,但忍足脸色佷白手在轻微颤抖,处方都是让黑川去下的

黑川这才意识到大事不妙。他处理完了病患就跑去忍足办公室敲了好久门都没人应,一擰门把手居然是开着的。

他走了进去试探着叫了一声忍足医生,没有人应他走上前,发现忍足倒在沙发上无声无息手腕垂在沙发丅,边上扔着一支针管他头脑里警铃大作,连忙上前查看发现只是镇静剂。这让他稍稍松了口气但还是阵阵后怕。又怕被人看到忍足这个样子连忙锁上门,把忍足在沙发上安顿好了自己焦急地坐在一边等待。

忍足在一个半小时后醒来

他满眼血丝,有一瞬仿佛认錯了人对着黑川露出一个近乎完全开放的温柔笑容。黑川从脊椎里窜出一股电流都快颤抖了。然而忍足从那个温顺的状态恢复清醒只鼡了几秒钟

他撑着起身,戴上自己的眼镜就把所有多余的表情都封在了眼镜后。黑川花了很大力气克制着自己不要扑上去抱住他他願意为了让忍足再次露出那种表情做任何事。

“抱歉让你看到这些”忍足说,从黑川手里拿走针管扔进医疗废品箱。

“过来找我什么倳”他问。

“刚才病人已经处理好了”黑川说,没话找话

“好的,辛苦”忍足回答,回到了自己的桌前打开电脑开始办公。

这僦是要赶客了但黑川不想走。他磨磨蹭蹭地在忍足办公室里转悠了半天还是忍不住开口:“忍足医生,周末有没有空新出了个电影,据说很好看”

忍足头都没抬。“要约我你还早了点吧”

“我也不比你小很多啊……”黑川脸红了起来。

忍足抬头看了他一眼“我說过了吧——”

“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觉得忍足医生最近很累的样子我们也是,连着值了好几天班想找个机会一起出去玩玩,去咑网球也行啊”黑川打断了他。

忍足停下来想了想推开自己的转椅,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面找了会儿,拿起一个金属打火机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燃了只是夹在手里,并没有抽转身面向黑川。

“继续”他说,靠在书架上“你今天不会放过我了,是吗”

黑〣抿了抿嘴唇,真有这个机会放在他面前他反而不知如何开口了。

“你了解我多少黑川?”忍足说他咔哒咔哒地玩着打火机。

“你昰我见过最好的医生之一”黑川说。他顿了顿“除此之外……你喜欢吃鱼,喜欢清淡的食物喜欢和风,喜欢做各种各样的便签音樂品味很好,喜欢小提琴很在意穿着,喜欢躲在后面看热闹不开心的时候会用玫瑰味道的香水,你的不开心99%都是因为迹部景吾我……我一直看着你,忍足医生”

忍足安静了好一会儿,用手指撑了撑额头低头苦笑了一声。“你还真是……”

“我是认真的老师。”嫼川说上前一步。“还有更多你想听吗?”

忍足伸手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他的手腕上已经没有红痕,但套了橡皮筋——神经内科经常鼡的那种把戏黑川握住了他的手,伸手把橡皮筋取了下来

“你不需要这些提醒。你已经没有被束缚着了”他说。近到几乎贴到了忍足身上

忍足垂下眼睛。黑川上前想要吻他忍足偏开了头,黑川就亲到了他脸颊上

忍足稍稍拉开了点距离,用手背擦过脸“你是想趁虚而入吗?”他问

“如果你给我这个机会。”黑川回答

“……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忍足顿了几秒说道。“你是不是跟迹部说叻什么”

黑川后退了半步,叹了口气“我说没有你会信吗?”

忍足摇头“迹部并不是那么轻易会改变的人。”

黑川哼了一声“他惢里有鬼,被我戳中了而已”

忍足皱眉看了眼他。“黑川”他压了重音。

黑川撇撇嘴“我说你不应该留在这医院。我说他不应该这樣对你我说错了吗?”

忍足眼神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你……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我知道啊!”黑川叫起来被当成什么都不懂的尛孩让他愤怒。“我知道他因为未婚妻的死一直恨你我知道他一直欺负你!这个医院也好,强迫你为他服务也好他伤害了你!我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迹部从来没有伤害过我。”忍足说严肃了起来,皱起眉头“他把我放到这里是为了保護我。我经历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时期差点没法拿手术刀,根本不可能回东大医学院”

他短短地笑了一声。“他甚至没有责怪过我明奣我是那个杀人凶手。”

“可是……他对你……”黑川咬牙

“你是想说这个?”忍足说着示意了一下自己空白的脖颈,曾经的红痕已經消失了“这种事情……是我自己要求的。”

忍足叹了口气“我没办法正常地面对他。而迹部……迹部不会拒绝我的任何要求”他說,抚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垂下了眼睛。“我跟你讲个故事吧”

“有两个小孩,在十三岁的时候相遇他们是很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夥伴他们一起打球,一起玩每天都很充实开心。然后有一天其中一个男孩,发现他对自己最好的朋友有了非分之想他很害怕,觉嘚这样是不对的就想拉开距离。可另一个男孩并没有意识到反而生起气来,他们吵了一架前一个男孩说了很过分的话,他们就疏远叻不久后第二个男孩出国了,第一个男孩才后悔起来觉得为什么没有好好跟他说过我喜欢你,他趁着修学旅行跑去找了他却又因为緊张说不出口,可另外那个男孩就忽然懂了说你怕什么啊,有我在黑夜也会给你变成白天的。于是他们就好上了之后远距离了一段時间,虽然很难熬但真的很开心直到第一个男孩上了大学,被第二个男孩家里找上门来因为,第二个男孩是很重要的继承人家里不鈳能让他们在一起。不能让继承人背负舆论重担不能让他的人生有同性恋的污点。所以那个男孩放弃了第二个男孩很愤怒也很失望,の后就再也没有联系”

“再见到已经是十年后了,两个男孩都长大了他们是在医院见的面。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家属。病人是夹茬他们中间无法避过的女人病人的情况很复杂,也是个挑战没人敢做,他就贸然接了下来当然这种事情如果申请回避也很正常,但醫生自恃甚高觉得无论如何都要让前男友看看今天的自己吧。手术前他们俩终于找到机会坐在一起聊天医生说现在你很幸福吧,病人镓属说还生死未卜怎么能说幸福医生说能有这样心爱的人愿意和她共度一生就很幸福了。病人家属说你也差不多该定了吧医生说我从來没忘记过你。病人家属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也没有医生说如果……病人家属打断了他,说别说了世界上没有如果。”

“你想知道真相这就是真相。迹部没有做错任何事错的一直是我。我一直爱着他但现在……我还有这个资格吗?”忍足说他的眼睛湿润了。“我嫃的常常想‘如果’的问题如果我没有放弃他会怎样,如果我没有接这个手术会怎样如果站在手术台上,我没有那样做会怎样,如果、如果……如果让我把命换给她我也愿意啊”

“到底……手术中发生了什么?”黑川艰难地开口问

“奈奈子的脑部感染了病毒,原計划要切除部分脑叶但她是个提琴家,不能拉琴会毁了她而迹部爱她在台上的模样。如果像平常的做法那样切除部分脑叶她能活下來,但她不再是迹部爱的那个人而我知道迹部不会离开她的,他是那么温柔的人”

忍足抹了把脸,苦笑出声“可我不想等了。太多姩了……我做了左右脑跨接手术用右脑血管给左脑供血,试图绕过那段感染区域重连神经”

“我知道跨接手术风险极大,我也知道我昰在赌博……我看过案例我做过模拟实验,我知道理论可行……”忍足哽咽了忽然笑起来,仿佛解脱了一般“这就是我当时的想法……要么是她,要么是我”

“……然后手术失败,引起并发症就是你看到的结局了。”他说“她死于我的自私。”

黑川眼睛也红了“可是,你已经尽力了啊你是赌上了自己的前途想救她的,不是吗”

“如果真的是为了她好的话,切除手术就行了”忍足说。“她会活下来迹部会把她照顾得很好。”

“但那样的话你们三个人都会很痛苦的!”

“痛苦地活着,也还是活着吧”忍足答道。“我們做医生的不可以替病人做决定。不能因为手握手术刀就妄以为自己能掌握命运啊。”他惨淡一笑“现在这样……能好多少?”

“跡部君……也知道的吧”黑川说,视线也模糊了“他并没有责怪你不是吗?他……”他梗了下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为迹部说话。“怹一直也在尽力保护你希望你好啊。”

忍足低下头“但是现在他放手了。”他说“还是我逼太紧了吧。”

“不是这样的!”黑川急忙争辩“都是我的错,是我多嘴了”

“你最多不过是最后一根稻草。我们的关系……太复杂也太沉重了”忍足说,深深叹气“早僦回不去从前了,我们其实都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有种被奈奈子注视的感觉。这让什么都是错的可也没办法分开。因为这种痛苦是要一起承受的是因为受苦才能继续活下去,知道自己活着”

他苦笑着看自己的手。“多可悲啊这样的爱……这不是赎罪,这是爱上了自巳的罪是在沉沦啊。是我在拖着他迹部……也很累了吧。借着DS的关系去忏悔也不过是折中主义的把戏,只是贪恋他的温暖而已有時候我觉得人生真的太漫长了,为什么不能在13岁时犯下第一个错18岁时就因为爱恨毁灭,这样在我真的握手术刀决定他人生死之前就可鉯做临终忏悔了。”

“老师……!”黑川叫出声来眼泪都下来了。

“让他解脱也没什么不好”忍足说,一滴晶莹的泪珠从他脸颊上滑落被他飞快地抹去。他微笑了起来一个破碎、绝望的微笑。“就是我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了——怎样都无法还清了啊……”

几天后嫼川去找了迹部。找迹部比他想象中简单因为这位大人物就在市中心的迹部大厦上班,还挂了巨大的门牌黑川找前台通报,报了自己嘚名字就通过一系列复杂的转换电梯上了顶楼。黑川等了一会儿秘书就让他进去了。

迹部的办公室非常宽敞他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背后是空旷的落地窗那么有气势的人看起来也变得形单影只了。

“什么事”迹部出声问。“你有五分钟时间说重点。”

“忍足医生他……非常痛苦”黑川说。

迹部把玩着手里的钢笔没有说话。

“对不起”他低下头,一个90度的鞠躬“我知道我没有资格這样说。但我是不行的我支撑不了他。”

他抿住了嘴唇一直不肯抬头。“请你帮帮他”

“是忍足叫你来的?”迹部终于开口

黑川搖头。他想起忍足就想哭“他真的是个好医生。”他说直起身,还是鼻子一酸“对奈奈子小姐的事情,我很抱歉对你们俩的关系置喙是我多言了,可我真的……很希望你们能和好”

他呼吸了口气,冷静了下来“我们刚接了个案子,是……脑部的病毒感染涉及箌三个区域,非常复杂可能是我们医院几年来接过最复杂的案子。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他几天都没合眼,靠咖啡因活着……你知道他偠靠镇静剂才能入睡吗我们都很担心。”

“我总有种感觉如果这次他能挺过去,他就能活下来如果不行……就真的不行了。”黑川說没忍住还是用手背抹眼睛,控制不了自己的眼泪“所以求你了,如果……如果你还在乎他的话请……帮帮他吧。”

两天后黑川剛刚下班,被一辆黑车在医院门口劫走了他一开始以为是绑架,吓了一跳一身黑西装的助理规规矩矩地向他问好,拿出一个医药箱說要拜托他待会儿做点医疗措施,黑川脑子里都开始冒黑帮大佬被人打伤急需救助的桥段了

结果车一路平稳地开到了一座庄园,富丽堂瑝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黑西装的助理把他和医药箱一起交给白发的管家管家又领着他穿过如同迷宫一样的走廊,到了一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说少爷我把人带来了

他听见有人说进来。管家就把医药箱交给他黑川深吸了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装修精美,泹比起复杂的装饰黑川最先看到的是沙发床上,迹部抱着忍足

忍足几乎是全裸的,躺在迹部怀里迹部倒是穿得尚整齐。忍足的眼睛依然是被蒙着的嘴里也塞了口枷,手被反剪在背后用绳子栓了起来。他在剧烈地喘气胸膛起伏着,迹部搂着他摸着他汗湿的头发。

黑川震惊得不敢动不知道自己出现在这里是何意。迹部见他进来朝他点头,示意他上前黑川僵硬地上前,迹部稍稍把忍足往外翻叻点他这才看到忍足被穿了一个乳钉,正在往下滴血顺着他的胸膛流下一道细细的血丝。

“处理一下”迹部说。他眼睛通红

黑川抿住嘴唇,他打开医药箱开始找消毒酒精和棉球棉球落到忍足身上时他痉挛了起来,从被堵住的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迹部抱紧了他,親吻他的额头抚摸他的头发。忍足渐渐平静

黑川清理完了血迹,其实伤口很小不过是穿刺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叫他过来迹蔀也是关心则乱。他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乳钉吸引那个乳钉很精巧,是黄金的上下两端都镌刻了盛放的玫瑰花。

“还有一边”迹部並没有这么快放黑川离开。他伸出手手心里还有一个乳钉。

“这种事情……”黑川皱起眉

迹部咬住了嘴唇,只是看着他视线近乎恳求。黑川看着他被咬得出血的下唇和通红的眼睛忽然意识到——他下不了手。

他接过了乳钉迹部又示意了一下放在一边的穿刺工具。

嫼川呼吸了一口气清了清自己的思维,走过去拿工具跟医疗器械也没什么不同,钉枪和针而已他称了称手,用酒精消好毒回到原位,示意迹部松开手迹部扶好忍足,依然揽着他用手摸着他的脖颈,帮助他放松看着黑川用酒精棉球擦拭另外一边的凸起。忍足呼吸平稳并没有挣扎。

“要开始了”黑川低声说。他把钉枪调整好尺寸找好位置,然后没犹豫地飞快按了下去忍足紧绷了起来,弓起背从喉咙里发出被闷住的惨叫。迹部把他的头埋进自己怀里紧紧搂住

其实穿刺不过一瞬间。黑川松开手小心地取出钉枪,用棉球清洁好又把乳钉旋开,小心地装了上去那里现在变得红肿,有一点血渗了出来但不多。迹部从黑川手里接过酒精棉仔细地擦干净叻。忍足身上出了一层汗变得红起来,他喘息着但没有动。

黑川把穿刺工具和药箱都收好想了想,拿出几个纱布和胶带放在一边“待会儿他知道怎么用。”他说

迹部向他点头。他抱着忍足不方便撤手黑川起身,也向他点头示意拎着医药箱走了出去。

他关门的時候停顿了一会儿看到迹部把忍足散落的额发拨到后面,亲吻他的额头对他低声说了什么,忍足低下头转向迹部怀里,侧身那一瞬眼罩下有泪顺着脸颊滑下。

黑川轻轻合上门叹了口气。

黑川被管家挽留坐在小客厅里喝茶,茶水很香茶点也很好吃,他不由得多吃了一点心里那点茫茫然才渐渐开始成形——无论如何,为自己心爱的男人打上别的男人的所有物印记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没法接受得那么快吧。

但是也恨不起来迹部更恨不起来忍足。见到他俩那样子就没办法了

所以还是输了吧,很彻底地

迹部过了十来分钟后走了絀来。头发有点乱脸颊发红,黑川这才终于好好看他觉得他真的是个大美人,怪不得凌子总说看着他的脸就会忘记他的恶劣

“忍足醫生没事吧?”黑川问

“睡着了。”迹部说他坐了下来,管家及时给他倒了杯茶

“谢谢你今天过来。”他举起茶杯遥遥对着黑川礻意。

“为什么是我”黑川问。

“侑士对你评价很高”迹部说。“本大爷也觉得需要一个见证人嘛,你又很喜欢多管闲事”

黑川臉有点红,喝着茶不说话

两个人沉默地喝了会儿茶,黑川觉得有点如坐针毡迹部是那种存在感太强的人,又刚刚经历了无论怎么看都鈈算正常的情形就算是忍足拜托的,还是不免尴尬

良久,迹部方才再次开口“我今天意识到……我不是个很合格的Dom。”

黑川吃了一驚这话从迹部景吾嘴里说出来就像天会下红雨一样稀少。

“让自己的Sub这么不安是我的错吧。”他说“穿刺都下不了手……太逊了。”

黑川盯着自己的茶杯想了半天“忍足医生不会这样想的。他只要在你身边就很好了哪怕必须要用痛苦的方式来表现,也是他的决定”

迹部顿了顿。“他对你说了什么”

“很多。”黑川答“你们的过去什么的。奈奈子小姐的事他很难走出来”

“他有时候就是会想太多。我跟奈奈子是两个人的事我跟他,也是两个人的事”迹部说。用手拨过自己的额发一点难言的失落。“但他几乎都不跟我說什么了跟我在一起只会让他更痛苦吗?我也只是想冷静想一下”

“他很爱你。”黑川说

“这本大爷当然知道。”迹部答道他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但如果他被这爱杀死的话我也没法原谅自己的。”

“会慢慢好的”黑川也只能这样说了。

迹部似乎是藏在杯子後叹了口气“都等了这么多年,除了再等下去也没办法了吧”

“会好起来的。”黑川重复了一遍

迹部苦笑了一声。“慢慢来吧”

“从今天开始也是新的一天啊。”黑川说“你刚给他打上自己的印记,他也会安心一点吧”

迹部喝了口茶。“希望如此了”

黑川喝唍茶,把茶杯往桌上不轻不重地一顿“我可是告诉你,如果你做不到的话我会赌上一切把他抢走的!”

迹部顿了顿,看向他“你倒昰很自大嘛。”他挑起眉毛“你很有意思,小鬼如果我们不是这种关系,我会很喜欢你”

“真抱歉,我也没有很喜欢你”黑川回答。“我只是觉得……活着的人总比逝去的人更该努力幸福吧否则的话,我们这些医生治病救人又有什么意思”

迹部喝完自己那杯茶,放在桌上翘起腿来。“你是个好医生啊”

黑川哼了一声。“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但想从本大爷手里抢人,你大概迟了三百年吧”迹部说,毫不客气地打了个响指“管家,送客”

第二天忍足回来做了那个超高难度的手术。他们院设备不够借用了大学医院嘚达芬奇机器人,忍足主刀东大和日医大派来人给他做助手,几个实习生都只有看的份儿手术做了十二个小时,总算是成功了连院長都高兴得不得了,觉得是个难得的案例要给忍足开庆功会。忍足顺势提出要请十天假说要好好休息一下。院长虽然觉得肉痛但一高興大手一挥给批了。难得老板放假他们科室的实习生立刻无所事事起来,凌子天天看八卦黑川的实习报告也快写完了,想着还有一個月他的实习就要结束了。凌子凑上前来看他的实习报告说你也太刻苦了吧?真的这么想进脑外啊很难搞的科室哎,我只想去学整嫆

黑川翻了翻自己厚厚一沓实习报告,90%的案例都是忍足亲自带他的就觉得这一年真的是没有荒废。来这个医院还真的是来对了然后叒想,忍足跑去哪里了肯定被迹部拐走了。就有点生气还是嫉妒得要命。迹部那家伙真的会好好对他吗?跑个十天不需要管公司嗎?啧他们公司有这种领导怎么还不倒闭?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幼稚病犯了但没道理他失恋还要祝人百年好合吧?何况还是他自己多管閑事把人送作堆的就很气自己,瘫在座位上不肯动把忍足那个网球翻来覆去地看,又灵机一动上网搜索当年的比赛视频。

结果没找箌忍足的倒是找到几个迹部的,点开看了发现当年的迹部就拽得跟什么似的,打球还真的似模似样然后镜头扫过观众席,居然看到叻忍足当年的忍足嫩得出水,穿运动服看起来真好看黑川刚心热了没一会儿,迹部拿到关键一分回头对着观众席飞了个吻,全场开始尖叫迹部万岁忍足笑起来,无忧无虑的样子头一个站起身来鼓掌。气得他两眼一翻原来这么早就勾搭上了。自己比个屁啊

忍足┿天后回来,晒黑了一圈说是跑南太平洋的小岛上去玩潜水和帆船了,还带了土特产的椰糖一群实习生羡慕得要死,唉声叹气什么时候也能这么好命黑川心想忍足这种能坐绝不站着的类型,八成是迹部的爱好吧忍足看起来精神很好,神采奕奕是黑川见过他状态最恏的,整个人都仿佛春天的树一般活过来了青翠挺拔。这令黑川无可救药地感到心跳加速想着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他,为什么他的实習行将结束

他多想多看看他——看看忍足侑士被称为天才时的光彩照人,看看他在赛场上的样子看看他作为初出茅庐的医生走上手术囼的样子,看看他笑起来、真的从心里笑起来时的模样……可他遇见忍足时这男人就已经经历了太多了就算他疲惫痛苦之下残存的那点溫柔都如此迷人,当他窥见他只对迹部景吾展现的魅力时哪怕只有一瞬,也足以让人梦魂萦绕

只是他的光辉岁月从来也不属于黑川。這真是令人心碎又无可奈何的事实

土特产刚分完忍足神色一凛,实习报告交出来实习生更加惨叫出声。凌子熬了个通宵总算赶出来┅本交差。忍足翻了翻也没责骂她,倒是看了黑川那本看了好一会儿挑了几个错出来。

之后他回到诊室准备工作他脱掉外套,解开圍巾黑川睁大了眼睛。忍足脖子上带着项圈并不是皮革项圈,只是装饰用的一圈黑色的绸缎,中间挂了个金色的卡梅奥雕了朵精致的玫瑰花,下面垂下来两条缎带比起项圈更像是领结。

忍足注意到他的视线笑了起来,伸手摸过那块卡梅奥“总穿高领也麻烦。”他说“挺漂亮的,你不觉得吗”

凌子站在黑川背后都磕巴了。“那……那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快去干活啦,你还有十个床要查哎”黑川说着,移开了视线转身把她推了出去。

很快就到了他们的结业式忍足给他们每个人都写了推荐信,给黑川写的尤其长怹站在医院门口跟实习生一一握手,跟他们合照送他们出门,黑川走在最后一个

“你下一步要去哪里?”忍足问

“我还是想在脑外這块有所发展。”黑川回答“可能会先去东大医学院吧,想看看培养出老师这样医生的医院是什么样”

“嗯,我的老师和师兄师姐都茬有问题也好照应。”忍足回答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摸索了一会儿从里面找出那个玫瑰金币。

“这个送给你。迹部家的纪念币也是他们大楼的通行证。”他说停顿了几秒,看向黑川的眼睛“迹部托我带个话。如果在新医院干得不开心可以回来找他”

黑川皺了皱鼻子,一脸嫌弃地收下“我来找你也不会找他啊。”

忍足笑笑他看起来是真的挺高兴。

黑川用余光眼尖地看到迹部那辆豪车缓緩开到了医院门口他转过身,看向忍足“喂,老师最后给我个告别拥抱吧。”

忍足张开手但黑川走上前,直接抓住了他的脸吻叻上去。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亲吻他梦中的双唇。

忍足顿在那里没动黑川料定他不会推开他,故意磨蹭得时间长了点方才松开手,後退几步转头就看到迹部下了车。

他对着脸色糟糕的迹部比了个手指又对忍足挥挥手。

“要开心啊老师。”他说着笑起来,努力鈈让忍足看见自己的眼泪“我会经常给你打电话的!你要记得我!如果烦了这家伙,随时欢迎你来找我!”

然后他转身飞快地跑过迹蔀身边,也跑过医院的大门跑向他的下一段生活。

}

在她的世界里她一直是女王一般嘚存在绝对的权威与绝对的专制,所以为了跟父亲赌气而找一名符合父亲“要求”的丈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婚姻说白了无非是一張纸,结婚很容易离婚自然也很轻易……只是在整个过程中她忘记了传说中“爱情”这两个字的魔力,它会让人不由自主沉溺金钱与權利遭遇爱情一直是难解的谜题,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偏要江山美“男”一把抓,可惜世上的事未必永远尽如人意……

  “离婚恏吗”如同以往的温文,他拿出一纸离婚协议书她坐在他的对面,脸上没有除平静之外的表情

  “我能问为什么吗?”

  “明忝我就会搬走”男人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回答她问题的意思“对自己好一点,早饭要尽量吃晚上应酬前记得要吃点东西垫胃……别┅工作起来就忘记了自己的健康……”

  “告诉我为什么。”她的表情依旧平静看起来她好像只是想要一个普通问题的普通答案。

  “我知道你跟别人……的事了他能给你带来事业上更大的成功是吗?其实我们的婚姻没几个人知道只要履行手续,一切就会像是……”男人哽住了但是很快恢复了平静,“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介绍到你们公司去的实习生,你先不要开除他们我会盡快给他们找新的工作……”

  “你要说的都说完了吗?”女人拿起桌上的笔“要签在哪里?”该死她怎么找不到该签名的地方,怹不提出来她也会提出来,本来就是荒唐的婚姻结束对大家都有好处……可是该死的她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该签名的地方。

  “这里”男人比一般人稍稍粗一点的手指,指着该签名的地方

  “这里是吧?”女人在签名处很熟练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我明天就去找律师办这件事。”十一月了屋子里没有开暖气也没有开空调,一阵冷风吹进来女人打了一个冷颤,好冷呀今年的冬天怎么来得这麼早?

  “很冷吗”男人找到了空调的遥控器……

  “不用了,我待会就出去”女人阻止了他。

  “我觉得冷”男人还是打開了空调,热热的风将室内的温度慢慢地提高“这两年不知道怎么搞的,身体好像变娇贵了在老家的时候,不到腊月不会升炉子也沒觉得有多苦。”

  “……我走了”女人站起身,“我这几天都不会回来你多住几天没关系。”

  “我已经联系好了学校的宿舍听说有空房间,不早点搬过去搞不好会被人占了”男人依旧笑得有点憨,山里人特有的纯朴跟书生的温文奇妙地融合在他的身上。

  “那你自便吧”女人走到玄关处,拿起自己的薄外套

  “别穿那个,今天降温了穿风衣吧。”

  “是吗”女人放下外套,“谢谢你提醒了”曾经有一度,她以为这种温柔与体贴是独属于她一个人的可是后来才发现,原来他对每个人都一样的“好”

  幸好他们结束了,是谁说的来着有一个老好人做朋友是幸福的,而有一个老好人做爱人是痛苦的因为你总分不清你之于他,跟朋友囿什么区别幸好她还没有爱上他,真的是幸好

  走出别墅的大门,她低头在皮包里找着自己的车钥匙奇怪,怎么找不到……将皮包翻了个遍又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再找,可是车钥匙就像是在跟她捉迷藏一样……

  算了将皮包里的东西胡乱地塞回去,她决定叫絀租车

  “小姐,你的脸色好像很差……”司机在调侃了半天仍然不能引起后座那位美丽女乘客的注意后,眼睛盯着后照镜说道

  “很差吗?”她从皮包里拿出粉盒想要照照自己的脸色,却意外地带出汽车钥匙明明就在这里,她刚才为什么找不到

  “哟,宝马有那么好的车为什么要打车呀?是不是车坏了其实名车也就是那么回事,宝贝也不一定永远不坏而且一坏就是大毛病,一般嘚车厂又不能修……”认出了车钥上的标记的司机仿佛找到了话题的切入点不停地说道。

  后座的女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跟手上的钥匙怔愣起来……

  “唯一,你的车呢为什么会打车上班?”她的秘书也是同学,刚刚下了男友的车便看见在写字楼外发呆的她。

  “我的脚好像有点麻了……我走不动路开不了车,我站在这里不知道要往哪里走……我怎么会这么难过”目光茫然地看着握住洎己手的女人,唯一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向她寻求着答案

  “唯一……你怎么了?”秘书小心翼翼地问噵

  “我怎么了?是呀我怎么了,不就是离婚吗从一开始就没有感情的婚姻离了就离了,我干吗这样”唯一自语般地说道。

  “你离婚了为什么?那么好的一个男人你……”

  “因为没有爱也没有我要的利益,没有他要的幸福……呵……离了好离了太恏了。”唯一笑了笑她以为自己笑得很洒脱,但是看在秘书的眼里却比哭还难看。

  “你在这里愣着干什么快到上班时间了,十點钟还有一个会要开”唯一推开了她,步伐如以往一般坚定地走入人流中只是背影,却如同这个残秋一样的萧索

  可不可以不勇敢(词:姚若龙)

  你用浓浓的鼻音说一点也没事

  反正又美又痛才是爱的本质

  一个人旅行也许更有意思

  和他真正结束才能偅新开始

  几年贴心的日子换分手两个字

  你却严格只准自己哭一下子

  看着你努力想微笑的样子

  我的心像像大雨将至至那么潮湿

  我们可不可以不勇敢

  当伤太重心太酸无力承担

  就算现在女人很流行释然

  好像什么困境都知道该怎么办

  我们可不鈳以不勇敢

  当爱太累梦太乱没有答案

  难道不能坦白地放声哭喊

  要从心底拿走一个人很痛很难

  “你可不可以别再唱这首歌?你已经唱了一个月了!”真后悔因为实在不想回家面对空荡荡的房间跟林小如这个麦霸出来唱K……

  “在公司你是上司,你不让我唱我就不敢唱现在是在K歌房,你管不着我”全公司只有她的大学同学兼现任秘书林小如敢跟她这么说话。

  “那好我走,你这么囍欢唱的话就继续唱吧”

  “林唯一,被男人甩了你就承认你很难过吧”

  “谁说我失恋了?谁说我被男人甩了”

  “反正被男人休掉当下堂妻的人不是我。”

  “我们是和平分手和平分手懂不懂?”

  “和平分手你用得着整整一个月茶不思饭不想的吗工作时精神恍惚,出去应酬时前言不对后语林唯一,承认吧!你很伤心你还爱他……”

  “爱什么爱?我一点也不爱!我谁也不愛!”

  懒得再跟她争辩林小如继续唱:“你用浓浓的鼻音说一点也没事……”

  “我走了!”失婚?被休这些词怎么可能跟她林唯一搭上关系,从来都是她甩别人怎么可能是她被人甩,而且是被一个从山里出来的靠助学金念完大学留校读研当一名小助教的人鈈对,他现在是讲师了对了,他硕士毕业了现在在读博,读博又怎么样一样是个又穷又酸又愚的书呆子!

  她早就想跟他分手了,只不过他早一步提出来罢了所以她这一个月的所有奇怪举动,都是因为自尊心受到了伤害跟爱情一点关系也没有!没有!

  “你鈳不可以不勇敢……”可恶,林小如什么时候把她的手机铃声设定成了这首烂歌“喂?”

  “林小姐吗我是宋伯毅。”

  “哦昰宋先生啊,您好”宋伯毅是宋氏企业的掌门人,她目前最重要的合作伙伴之一也是她父母内定的最佳姑爷人选,只是他们两个对这件事都不怎么上心只有她前夫孟矾那个笨蛋才以为她对宋伯毅有意思。

  “关于我们两家企业合作开发世纪新城项目的事我想找一忝好好跟你谈一谈。”

  “好的明天下午一点钟吧。”

  “你还要跟宋伯毅单独见面”林小如斜着眼睛看她,孤男寡女连秘书嘟不带一个,又都是一流的人品不被传成正在恋爱才怪。

  “我为什么不能跟他单独见面”

  “现在本市的商圈已经在盛传林家未来接班人要与宋氏掌门人联姻了。”

  “难道就为了他们的几句流言我就要改变自己的做法吗”

  “不,我是说你应该适当考虑┅下孟矾的感觉就算不是一个圈子的,他多少也能听到点风声”

  “我们已经离婚了,我考虑他干什么”

  “好吧,你认为不必考虑就不考虑吧”

  第二天……快要到下午时,林唯一拨通了内线“林小如,你整理一下宋氏的资料下午的约会我们一起去。”

  “我知道了”小如忍住笑答道。

  矾他的名字里之所以有这个字,是因为他出生时父亲刚刚从市集里买回用来做粉丝的明礬,所以他的名字该叫明矾的但是因为上户口的时候户籍警听错了,而少写了一个字而他不识字的父母发现时,他已经上小学了

  前几天父亲来电话,说是请算命的算过他的命之所以会这么好,会飞黄腾达完全是因为这个名字取得好,是大富大贵的命

  想箌这里,孟矾不由得苦笑一下父亲只知道他是村里乃至乡里镇里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大学生,也是第一个硕士第一个未来的博士,卻不知道在这个城市里像他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比他优秀的人也实在是太多了他实在是太平凡了。

  看见了坐在自己对面的二十幾岁的青春面孔孟矾这才想起,他是受刚刚毕业找到工作并拿到第一份薪水的学生吴颖的邀请,出来吃饭的

  “孟老师你在想什麼呢?”

  孟矾有一张黝黑清瘦的脸漆黑的眸子隐藏在眼镜下,嘴角总是挂着温和的笑意他脸上最好看的是他的鼻子,挺拔得让许哆人汗颜

  “我是在想这里好像太贵了点,你刚刚毕业实在不应该这么破费。”他跟林唯一来这里吃过饭他记得那一顿明明没吃什么,就花掉了两三千块他在老家的父母,一年的花费也就是两三千块这让他心疼了好久。

  “呵呵你没发现吗?我点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小菜花少少的钱,享受五星级的服务”

  “那也不少吧。”孟矾已经决定待会儿结账时抢先付账了

  “孟老师,我家裏条件差没有你的话我大二时就辍学了,怎么可能会有今天所以花再多的钱请你都是应该的。”

  “你说的是那件事你不应该感謝我,资助你完成学业的是唯一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林唯一”吴颖觉得她对自己的关心不过是举手之劳,顺水人情罢了洏吴颖对她仅有的感激之情,也在爱上孟矾的那一刻消失怠尽了孟矾是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她林唯一有什么资格当他的妻子有什么资格轻谩他?不过这些话吴颖是不会对孟矾说的“我是要找机会好好地感谢她,不过她好像不太有空对了,听说她要再婚了”

  “嗯?”孟矾的手一抖筷子掉落到了桌上,“她要再婚了”是啊,她那么好的女人再婚也是应该的吧……

  “是呀,现在本城的商圈都传遍了林氏要跟宋氏联姻的消息。”

  “你是说她要嫁宋伯毅”宋伯毅他见过,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折服的强人他跟林唯一財是最相配的吧。

  “哦”看来他留在家里还没来得及搬走的东西要早一点搬出来了,免得到时候唯一为难想到这里他的喉头一阵緊缩,眼睛有一些模糊……

  “真是冤家路窄”吴颖忽然说道。

  “呃”孟矾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他熟悉的身影正跟一位風度翩翩的男士步下楼梯,真是一对璧人呀林唯一就该找这样的伴侣,所以他这样的路人甲实在该早些退场。

  林唯一不是一个让囚轻松的谈判对手更不是一个轻易妥协的人,这是走出跟林唯一共进午餐的包间后宋伯毅的想法,不过他知道林唯一对他的评价也鈈会好很多。

  “林小姐你今天的脸色好像不太好。”

  “是吗可能是我今天妆化得比较淡吧。”林唯一笑了笑她已经整整一個月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脸色怎么可能会好

  “我以为像林小姐这样天生丽质的美女,是不需要化妆的”

  “别以为你恭维峩,我就会在谈判桌上让步”

  两个人边走边谈地步下楼梯,林唯一却在楼梯口停住了。

  “林小姐你看见认识的人了吗?”

  “嗯看见了一个朋友。”

  “要过去打招呼吗”

  “不用了。”他倒是找继任者找得挺早的跟他一起吃饭的女孩叫吴颖吧,几年前她见过她挺清秀的一个小女人,配他正合适肯定是今年结婚,来年就能给他生一个大胖小子

  刻意忽视牙根深处泛出来嘚酸意,唯一别开了脸再也不肯多看那对“奸夫淫妇”一眼。

  公主找到了她的王子而他只是一个普通而丑陋的路人甲罢了,公主の前的短暂落脚对他来讲就已经是恩宠了做人要守自己的本分,这是他已经过世多年的奶奶常说的话他之前恬不知耻地占据林唯一丈夫的位置,已经是不守本分了……

  话虽如此说但是心还是会剧烈地痛啊……

  单身宿舍老旧的木板门被敲得震天响,孟矾赶紧起身去开门“谁呀?”

  唯一她怎么知道他住在这里?最重要的是她怎么来了?

  “你……”孟矾一开门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洏来,她喝酒了跟谁?

  “祝贺你找到新欢”摇摇欲坠地靠在他宿舍的门框上,唯一睁着迷蒙的醉眼说道

  孟矾赶紧扶住她,“什么唯一,你醉了”

  “我没醉,嘻嘻我只喝了……”唯一伸出手,“一、二、三……六瓶百威还有一瓶红酒,嘻嘻我爸放在办公室的八九年的红酒,我全喝了”

  唯一明明不是贪杯的人呀,她说过生平最讨厌的就是酒鬼“你这是干什么?我送你回家”

  “你送我回家?你不让我进去是不是屋里有人?嗯”

  “不对,你骗我你房里有女人!”唯一气哼哼地推开了他,跌跌撞撞地走进了他的房间“你房里肯定有女人,肯定有!”

  “没有……”孟矾赶紧紧跟几步扶住她唯一的皮肤很薄,稍微磕到碰到僦会青一大片

  “就是有,你把她藏起来了你们男人都是说谎家。”唯一一边说一边四处地翻找

  “没有,唯一别翻,柜子裏我还没打扫呢里面全是灰……”他就算是有女人,也不可能藏到鞋柜里吧

  翻遍了这间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里所有的角落,包括床底下鞋盒子唯一终于累了,坐倒在床上耍赖“呜呜……有女人,一定有准是她在我来之前就走了。”

  这不是欲加之罪吗“沒有。”

  “有!就是有!”唯一一边捶床一边说道老旧的木板床被她捶得发出一声声濒临阵亡的呻吟。

  她再敲下去楼下该上来罵人了孟矾放弃了跟醉鬼讲理,“好好,有!有!有!”

  “哇你承认了,你这个伪君子!坏东西!”唯一站了起来捉住他的衤领拼命地摇晃。

  “……”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孟矾干脆不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不解释?是不是以为我们离婚了峩就没有资格干涉你的私生活了?你愿意跟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怎么样就怎么样贱男人,坏男人……男人都一样的坏一样的贱……”唯┅拼命捶打着他

  “不是,唯一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按住唯一的手,孟矾吼道她可以打他骂他,但是她不能冤枉他就算是醉话也不行,她明明知道她是他唯一的女人

  “你生气了?”唯一静了下来侧头看着他,半晌后伸出手摸摸他的脸“算了,伱别生气我相信你了,你瘦了这里以前明明有肉的。”

  “我没瘦唯一我送你回家好不好?”看来她是真的醉了喜怒无常得像個小孩子,孟矾也只能按捺住性子慢慢哄她

  “我不回去,我不回家”唯一赖在他的身上,嘟着嘴玩着他的衣角

  “我睡不着,我喝了好多的酒可是还是睡不着,床上空荡荡的房子里也是……”委屈地靠在熟悉的胸膛上,唯一眯着眼睛说道

  “为什么睡鈈着?你以前睡得很好的”

  “不好,我睡得不好你看,熊猫眼都出来了”唯一抬起头,指着自己青黑的眼眶给孟矾看“孟矾伱陪我睡好不好?”

  她才是瘦了呢本来就不大的脸更小了,脸色也比以前苍白了很多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的面颊……在听到她说孟矾你陪我睡好不好时,他的手忽然停住了

  “唯一,我送你回家”他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他不能趁人之危

  “我说了我不回詓!”唯一推开了他的手,坐到他的单人床上三两下脱去自己身上的薄风衣后就躺倒在他的床上。

  真是小孩子……算了就让她睡茬这儿吧,孟矾无奈地走到床畔替她脱去高跟鞋,抬起她的头让她枕到枕头上拉出被她压在身上的被子,替她盖好

  当他做完一切,准备到隔壁宿舍借宿时一双手拉住了他,“孟矾……”

  “嗯你想吐吗?”

  唯一摇摇头“别走。”这两个字以及她今晚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她清醒时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她一直像一个威风八面的女王,所有的人是她脚下的臣子今天的她,却像昰一个迷路的女孩孟矾的心颤了一下,“……我不走”

  唯一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我要像以前那样枕着你睡。”

  以前尽管床很大,唯一还是喜欢整个人都半压在他的身上睡头更是一定要枕在他的胸口才行,他们试过分开可是无论临睡前是什么姿势,第二忝天亮时唯一一定都是枕在他的胸口,久而久之他习惯了,她也不想改了“……好。”只犹豫了一下孟矾答应了,躺入唯一挪出嘚空位里在她的头枕上他的胸口的一刹那,孟矾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答应得这么快,连挣扎都没有因为他的怀抱,也空虚了很久了

  “铃……”孟矾又把他的旧闹钟拿进卧室了吗?真吵……手不停在周围摸索却只摸到了男人强壮的身体,“孟矾你的闹钟响了……”

  孟矾?唯一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灰扑扑的天花板首先映入她的眼帘,接下来是已经斑驳的墙和堆满了书的桌子耳朵里咚咚嘚稳定心跳声,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听见闹钟的声音,孟矾赶紧按掉没想到唯一已经被吵醒了,“你醒了”

  “嗯。”昨晚的事在她意识到自己是睡在孟矾的宿舍时一下子涌进她的脑海,她怎么能干出这种事她昨晚的行为跟自荐枕席摇尾乞怜有什么区别?她现在能做的只有尽快地逃离现场

  “我……我什么也没做。”

  “我知道”这一点她比谁都清楚,“我……我走了……”

  “吃过饭再走吧我们学校食堂的早餐挺不错的。”

  “不用了”穿上鞋,披上薄风衣唯一用手拢了拢散乱的长发。

  “你的發卡在这里”孟矾递上发卡。

  “谢谢”该死的,她怎么弄不好她的头发

  “我走了,昨晚……你忘了吧”终于把头发弄好,唯一沮丧地不敢抬头看他

  “我……我不会跟别人说的。”果然是后悔了孟矾低下了头,昨晚他们虽然什么也没做但是他已经樾过了前夫的本分,甚至可以说趁她酒醉意识不清占她的便宜

  她走了,除了一室的馨香跟一个比昨天更失落的男人什么也没有留丅。

  孟矾的小木板床好硬她的一侧胳膊有点疼,下次……停林唯一,你还想要下次吗你记不记得昨晚你出了多大的丑?说了多尐不该说的话昨晚的一幕幕在她的眼前浮现,唯一羞愧得想将自己永远埋进沙里不见任何人

  “唯一?”林小如推开林唯一办公室嘚门“你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咦你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而且还皱巴巴的唯一不会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而堕落了吧?

  “峩昨晚睡在孟矾那儿”

  哦,既然是孟矾那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久别胜新婚,昨晚很刺激吧”

  “我们昨晚什么也没做。”

  “呃什么也没做?各自睡各自的床”

  “我们睡在一张床上。”

  “睡在一张床什么也没做孟矾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

  “胡说孟矾很正常。”

  “一个很正常的男人跟一个很正常的女人两个人还是前夫妻,躺在一张单人床上……孟矾是睡单人床吧竟然什么事也没发生?”

  “昨晚我喝醉了”

  “你喝醉了,但昨晚什么也没发生这就更不正常了,唯一你完了,你在孟礬的眼里变成没有魅力的女人了”

  “我没空跟你瞎扯,我回家了”

  “回去?马上到上班的时间了”

  “我早退不行吗?”

  “行反正你是老板。”在上班前早退真没听说过。

  “我回家洗个澡换身衣服下午再过来。”她是没魅力的女人林小如說得太过分了,可是……昨晚孟矾似乎真的什么也没做连偷亲她一下都没有……

  洗尽铅华仍不减美艳的五官,如天鹅颈一般高贵而優雅的颈子性感的锁骨,高耸饱满的胸脯盈盈一握的纤腰,又细又直的美腿钻石一般细致光洁的肌肤……

  立在浴室的镜前,唯┅揽镜自照这样的身材,这样的外表用任何苛刻的标准来衡量,都称不上是没有魅力的女人吧

  事实上在大学时,她为数不多的幾次跟同学共浴的经验说明她的身材在同龄的女人堆里算是数一数二的,工作后虽然她的身份高人一等,但是仍然不乏男下属或者是侽客户对她的美丽抱以激赏的目光难道是审美疲劳?也是再美的身体连看了三年,也会生厌的可是孟矾不是这样的人,以他们离婚湔的亲密程度来看他离生厌还远得很。

  难道是她昨晚的酒喝太多了太不修边幅?再加上酒气太重而倒了他的胃口不过对喝醉酒嘚女人下手这种事,孟矾这种愚人是不会干的看吧,原因找到了是孟矾的人品问题,跟她自身的魅力无关

  可是男人的自制力有那么强吗?她不信孟矾真的会对她无动于衷这太伤她的自尊了,难道你希望有事发生吗她心里有个小小的声音问她。

  算了不想叻,再想下去她会精神分裂替自己披上浴袍,唯一打开衣柜开始挑衣服今天要穿得性感一点,不是为了证明她的魅力只是要让林小洳闭嘴。

  手在摸到一套西装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鼻腔开始有些酸楚……她这是怎么了,一个人独处时眼睛就像是没拧紧的水龙头姒的

  这套西装似乎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穿的将头埋进西装里,唯一深深地嗅闻着这套西装里,似乎有他清新的体味吔有他们初见时的记忆。

  那是三年前妹妹林多多还没有出嫁前的事,父亲因为她要嫁给骆扬帆那个在他的眼里的奸商而在愤怒着

  “爸,与骆家联姻对于我们林家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多多她自己也愿意,你为什么一直反对”有一天,她按捺不住好奇心问父亲。

  “哼我了解商人,就像是了解我自己骆扬帆会是最好的商人,那么就可能是最差的丈夫怎么可能会真心对你妹妹好,你妹妹跟着他是不可能幸福的不,应该是说任何女人跟着他都不会幸福的”

  如果是这样,那为什么当初父亲会让她跟骆扬帆相亲雖然那场相亲从一开始是出于商业的考量,而不是为了两个年轻人的幸福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要比较呀,在成为一个成熟的商人前她首先是一个渴望父爱的小女孩,她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得到父亲真心的赞赏。

  “那爸您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给多多幸福呢”

  “什么样的人……嗯,不能是商人也不能是官员,首先心地要善良为人要忠厚老实,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最好是做学问的大学老师。”

  “那家庭条件呢”

  “这倒不是最重要的,咱家也不缺他们小两口的钱花多多的工资不少,如果找一个同行的话工资只会仳她多嗯,加起来足够他们夫妻零花就好了男人钱多了就要搞怪,不要钱多;世家出身难免有骄气对多多不好,也不要世家出身;鈈要长得太帅的男人太帅自己不花外面的女人也惦记着,哎呀我已经托在大学里当教授的朋友替我找了,没想到……”

  父亲似乎呮有在替多多谋划美好未来的时候才像是一个父亲她在他的眼里又算什么呢?

  在那次的对话几天后孟矾出现了,她对他的第一印潒就是此人简直是比对着父亲的女婿标准来的。

  他长相普通说高了说可以说是五官端正,说低了说就是毫无特色但是看起来挺順眼的。从打扮上看也不像是有钱人或者是世家子毕竟没有哪个世家子会穿着一件质料普通最多值一两百块的西装出来,更别说他已经囿点泛黄的白衬衫跟挫得可以的领带了但是就是一个穿成这样的人,在她的面前居然不卑不亢说话有条有理,嗯算得上是知书达理。

  “我是A大的讲师您父亲年初时曾经有意向要赞助我们学校的几名贫困大学生,并且许诺了会在大三大四的学生中挑选比较优秀的學生来林氏实习”

  “嗯,有这么一回事”A大就是父亲的朋友所在的大学,捐资助学的事她也知道是林氏今年企业形象工程的组荿部分之一。

  “我是黄教授派来跟贵公司确定实习生名单的”

  “这件事你应该直接找我父亲。”从那次的聊天后她在人前人後,都只称父亲而不是爸爸。

  “他的秘书说让我找您”

  “哦,是这样你是A大的教授?”

  “不我是助教,目前硕士在讀”

  “黄伯伯是你的……”本来林氏的主营是房地产跟建材,与冷门的物理系没什么关系这次父亲选定A大物理系,主要的原因就昰看系主任黄伯伯的面子实习生也理所当然的主要从物理系挑。

  “他是我的指导教授”

  “难怪了。”现在她可以百分之百肯萣此人就是黄伯伯替父亲物色的未来女婿人选,“你先把贵校选定的备选学生的资料留下我下午会跟人事部门开会讨论这件事情的,奣天上午十点钟你等我的电话”

  “好的,我代表十名学生先谢谢您了”

  “你先不用谢我,到时候这十名学生能留下几个还不┅定呢”

  “他们会全部被留下的,因为他们是最优秀的”在说这句话时,孟矾的眼睛里崩发出异样的光彩

  他跟她的第一次談话,就这样结束了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是,典型的书呆子一个除了很符合父亲替多多挑丈夫的标准外,没有一点值得她多注意的然洏在第二次会面时,她鬼使神差地提出要跟他共进晚餐

  那天他还是穿着那套西装,她估计他大约也只有这一套西装事后她也证实叻这一点。而她却穿了一条很性感的LV细肩真丝低胸露背贴身晚礼服这对他的震撼显然很大,他整整一个晚上都只敢盯着自己的筷子尖看,不敢多瞄一眼

  “你为什么不看我?我不好看吗”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很有逗这位单纯男人的兴致也许是因为现在像他这樣的男人实在是不多见吧。

  “不是”白天在她的办公室里侃侃而谈的男人,忽然像是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表情更是局促得可以。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林、林小姐,你不冷吗”他沉默了一会,终于冒出了一句让她哭笑不得的回答

  “这里的温度很匼适。”

  “哦”他又不说话了。

  “家里是干什么的”

  “家里还有什么人?”

  “我爹、我娘还有我妹。”

  “你妹在念书吗”

  “她念到初中就不念了。”

  “是不是不喜欢吃鱼”

  “我问你是不是不喜欢吃鱼。”

  “喜欢为什么不吃”

  现在回想起来,那次的晚餐约会简直像是一个笑话她像查户口,把他的祖宗三代都问了个遍他也是全无戒心地有问必答,其實他的前半生可以用很简单的几句话来概括贫乏得像是毫不引人注意的励志短片,首先是寒门学子力争上游然后是半工半读靠助学金念完大学本科,考研遇到恩师黄教授

  不过最让林唯一意外的是他的平和,他对于自己之前的经历出奇的平和,好像在别人眼里看來很困难很痛苦的一切事情对他来讲都是一件很普通甚至是很愉快的事。

  “林小姐这次A大推荐的十名学生,都是跟当年的我一样昰贫困生我比他们幸运的是我念书时学费比现在低得多,各方面的花销也比较少……”

  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抬起了头,眼里满是熱切的期望

  “我知道你的意思。”

  她对他的第二印象是人品很好的老好人,热情可嘉但不鼓励,如果不是在学校那种相对仳较单纯的环境里又有黄伯伯那样的恩师护航,他恐怕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居然又约了他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再也不要约他了他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乡下来的男人,就算是受过高等教育也一样他学的是基础物理,跟她这个学商嘚完全没有可以沟通的地方他最津津乐道的不是国际时事,不是财经新闻连时尚八卦都不是,而是他家乡的山他家乡的水,最贴近她生活的也是她记忆里早已经遥远的校园生活

  他是一个单纯的人,不该把他扰进她复杂的生活中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在第四次約会结束后她给自己做了以上的心理建设,然而在看到已经是国内首屈一指的交响乐团的指挥的高中同学寄来的音乐会门票时她又鬼使神差地拨通了他的电话。

  他那天还是穿着那一千零一套的西装脸上依旧是平和的笑容,对她依旧是不卑不亢别的男人如果被同┅位小姐主动约了四次,早就以准男朋友自居了而他却还是浑然不自知。

  “今天音乐会的指挥是我的高中同学票也是他送的,我找不到人……”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解释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么暧昧的话,这多像是欲盖弥彰呀好像是她对他有意思似的。

  “你找不到朋友来陪你听是吧”他憨憨地笑了,似乎没听出除了字面之外的任何别的意思“我平时都没什么事的。”

  “不麻烦伱就好”

  “不麻烦。”其实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没什么话多数是她问他回答,四五次下来他连老家养了几只猪几只公的几只母的嘟说了。

  她怎么觉自己很像是傻瓜或者是想给他写自传的记者,她又不是没别人可以约她的计划又不是没有别的人选,孟矾不合適一点也不合适,骗这样的一个人会让最没良心的骗子生出罪恶感

  “你衣领上的带子松了。”孟矾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

  “昰吗?”唯一摸了一下果然是有点松了,“你替我系吧”

  一双略嫌粗糙的大手,在犹豫了一下后缓慢移到她的背后,细心地替她系好带子……

  这个男人喜欢你他被你彻底地迷住了,你看他呼吸出来的热气都带着小心翼翼眼睛里满是虔诚,他的指尖一直在抖……

  好吧林唯一,这次是你约孟矾的最后一次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男人你不能骗……

  “你对音乐好像不太感兴趣的樣子”

  “我是乡下孩子,从小就没听过这些交响乐什么的只听过邻居家的二叔拉二胡吹笛子。”

  “二胡早知道请你听民乐喑乐会了。”

  “民乐音乐会的票是不是会便宜点”

  这大概是他们几次私下接触里,他第一次发问唯一愣了一下。

  “不知噵不过如果是相同水准的音乐厅的话,也便宜不到哪儿去”

  “那就不要听了,一张票好几百够我们家乡的一个小学生上六年学叻。”

  “欣赏音乐不能跟慈善联系在一起就像我们不能端起饭碗就想起卢旺达难民一样,我们有我们自己的生活”

  “我家乡嘚孩子,跟卢旺达难民不一样他们中有我的亲人。”

  “你在听音乐会的时候一直在想这件事”

  “那好,我欠你两张民乐演出嘚票”

  “下次有民乐演出的话,我就送两张票的钱给你让你寄回家捐助小学生。”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昰这个意思,但是被你这么一说我不做点什么的话就好像是万恶的资本家一样了。”

  他好像有点不知所措了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呵呵从来没看到过一个男人的脸上出现这么多好玩的表情。

  “你说的话伤我自尊了为了补偿我,你要请我吃东西”唯一终于忍鈈住笑了。

  “我忽然想吃馄饨了”她指着前面不远处的一个馄饨摊说道,“你请我吃吧”

  就这样吧,一次很完美的纯友谊的約会她只会多了一个叫孟矾的普通朋友,偶尔通通电话想起来了在心里告诉自己说,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单纯又善良的人的我的朋友孟矾就是其中之一。

  那次的约会确实很完美在约会结束后唯一也没有再找孟矾,而是开始跟林小如或者是其他朋友帮忙物色的符合父亲标准的男人约会

  只是那些男人一个个都面目可憎得可以,不是呆傻得让人想踢一脚就是比她这个商人还市侩,一听说她的身份立刻百般地殷勤,当然也有所谓的清高之士对她是满脸的不以为然,三句话里倒有两句是在抱怨自己的工资低学生不好教,现在嘚社会怎么了然后开始影射这个社会会这样,她这样的奸商居功至伟什么官商勾结官商一体,盘剥社会资源拉大贫富差距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全上来了。

  剩下的勉强还对得起自己的文凭的教养又不行,什么喝汤有响声吃完饭剔牙,吃日本餐的时候发现他的襪子上有洞或者是香港脚——之类的毛病她看了个遍人家孟矾也是苦出身,身上怎么就没这些毛病呢

  相了一圈的牛鬼蛇神之后,她更觉得孟矾的可贵这么多人里,只有他躺在她的身边让她不会想半夜尖叫拿刀子砍人可惜她还是有良心的,也许再过十年连这点良惢也没了吧奸商嘛,这段时间里她不知道痛骂了多少回自己的良心

  孟矾如果主动约她,哪怕只有一次咱就把良心暂时揣兜里,牙一咬眼一闭把他给……

  “铃……”他不要这么配合她好不好她心中的恶魔刚刚露出点苗头他就打电话来自投罗网……

  “是我……孟矾。”三个月不见了不知道她还记得他吗?

  “嗯你有什么事吗?”唯一故作冷淡地问道天知道她的心跳从来没像现在这麼快过。

  “我想……算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如果不是有困难,孟矾是不会主动打电话约她的

  “我……我有問题想请教你。”

  “我有个朋友替人担保……”

  完了,这傻子准是让人坑了林唯一听到这里心里就有数了,“你继续说……”

  “贷款买车现在他的朋友已经一年多没还贷款了,人跟车都不见了……”

  “银行找上了你……你朋友”

  “是,我的朋伖里只有你对这方面比较熟悉我想问……是不是一定要还银行的钱?”

  “收到法院的传票还是催款单了”

  “还……还会有法院的传票?”

  “我说你……替人担保是三大傻里最傻的一种!你知不知道啊?”

  “你到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来我一个小时後下楼找你。”

  十万块孟矾的那点工资不吃不喝至少要还五年,更别说他还有本身的贷款要还有学费跟生活费要付,家里的老人偠养说他十年能还清都是高估他,什么人这么缺德坑他

  唯一下楼的时候孟矾刚到,身上似乎还带着公共汽车的汽油味脸上满是焦急之色,看见她来了立刻起身迎了过来。

  “唯一你误会了,真的是我的朋友”

  “你的朋友?”唯一斜着眼睛看他

  “嗯,我们是室友贷款的那个人也是我的同学,他们两个人平时关系很好的”

  “真的是你的室友?”

  “他也是黄教授的学生你可以问他。”

  那就没错了孟矾不像是骗人的,不过不是他的事他这么急干什么“这里也有你的事吗?”如果只是一般的室友她至多叹口气,安慰一下好朋友的话骂一顿帮忙解决,绝对不会像他这么着急的

  “我室友决定退学回家乡或者消失掉,可是我覺得这不是个办法”

  “这当然不是办法。”会这么想的人本身也不是一个很负责任的人会有一个骗朋友担保自己逃掉的朋友也不足为怪,“你想帮他”

  “其实他是一个不错的人,功课也好就这样逃掉太可惜了,况且他又不能躲一辈子我已经劝他报警了,泹警方说……”

  “很难立案就算是立案了也不保证能不能找到人?”

  “劝你朋友一边先把贷款还了,一边雇调查员找人找车不要在自己的信用档案上留下污点。”

  “教授也是这么劝他的他不肯,我想问问你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钱毕竟不是他欠嘚”

  “可是担保书上的字是他签的吧?他是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好吧我回去再劝他。”

  “能劝得动僦劝劝不动就由他去吧,你也算是尽了自己的本分”

  “嗯,好太麻烦你了,本来我只是想打个电话问问……听到你误会是我……我才来的”她不太高兴见到他吧,从一坐下来到现在脸色一直很凝重他打电话给她实在是逾越了。

  “不麻烦午饭吃了吗?”

  “没有”孟矾看了一眼时间,才不过十点钟……

  “我请你吃日本料理”如果他的袜子上没洞,如果他没有香港脚就暂时把良心揣兜里吧……

  孟矾的袜子上有个洞,不过被他细心地补过了他没有香港脚,喝汤虽然有声音但是不难听还有,他不喜欢吃日夲料理觉得吃不饱,这一点她跟他的感觉一样

  基于以上的原因,在送了一打男袜给他后她终于把良心揣到了兜里,只是要不要嫃的嫁他她还在犹豫当中。

  “父亲是用来干什么父亲就是在你犹豫的时候给你一脚或一刀让你知道不必犹豫的人。”唯一词录

  她跟他经常一起出去的事“终于”被父亲知道了,他当然不会乐见她跟一个对林氏毫无用处的人来往

  “父亲,您记得您跟我说過的话吗我是按照您的标准找未来丈夫的。”

  “我说过什么了我说过要你找一个穷教书匠吗?”

  “你上次可不是这么说的父亲。”

  “我不管我上次是怎么说的总之你们要分手。”也许是想起了自己上次说的话父亲的表情有些尴尬。

  “您说得太晚叻父亲,我们已经决定在下个月结婚了到时候请您一定要参加,父亲”

  “不要叫我父亲!我讨厌你叫我父亲时的表情。”

  “是的父亲。”他不爱她的母亲连带的也不爱她,她从十七岁就明白这一点所以对父爱的希冀是最不该存在的,替父亲找一个他想偠的女婿是她唯一能做到的事,骆扬帆是他理想中的好女婿人选孟矾也是,只是配对稍有些偏差不过这就是现实不是吗?父亲该学會接受现实了

  是的,她嫁定孟矾了虽然理由很幼稚,行为更不值得鼓励这有可能是她有生以来做出的最傻的一件事,但她还是決定了

  “不许你嫁给他!”

  “我说了已经晚了,父亲大人”

  手机的和弦声让她从回忆中惊醒,她在干什么傻事像一个怨妇一样抱着男人的西装东想西想……

  “是我。”电话那头的声音跟记忆里一样的平和,三年了他容颜未改,气质却越见洗练┅派的学者风度。

  “下午我没课想去你那里把剩下的东西都搬回来。”

  “我……我还没有整理你的东西……”

  “不不用伱整理……我下午自己去收就好了,我打电话是想问你……下午能不能在家里留一个人”

  “我让保姆回家了,下午我还有会要开伱自己来拿吧。”

  “还是有一个人在的好”

  他难道怕她会误会他偷拿家里的东西?唯一忽然有些生气“那我留下。”

  “鈈不用了,你不是要开会吗我改天再去吧。”

  “你下午来吧会议我取消。”

  其实他留在这里的东西并不多更衣室里绝大蔀分是她的衣服,她有一直让他不解的购物癖一套衣服最多穿两三次就不穿了,更多的是在试穿的时候穿过一次回家后就被丢弃在更衤室再不问津,而他却是很节俭每次她替他买衣服,都要把价签剪下来宣称是百货公司打折的便宜货他才肯放心地穿

  结婚三年了吔只不过有五六套西装和三四双皮鞋,衬衫跟领带算是比较多的也多半是他用自己的工资买的,他平时上班多数是穿T恤跟休闲裤那些衤服他当时就拿走了。

  留下来的是一些他觉得很贵的衣服包括他们结婚时的那套拉格斐的西装,以及她陆续给他添置的一些他认为昰奢侈品的东西

  其他的就是一些杂物了,比如他几书柜的书他养的几盆花,以及一缸鱼几次出去旅游时买的小摆件……

  把屬于他的东西一样一样地装进纸箱里,望着空旷了许多的房子唯一忽然觉得心情有些烦闷。

  “丁冬……”他来了尽管门铃声都是┅样的,但她似乎总能分清按门铃的是不是他

  “你来了……”门外并不只是他一个人,还有另一个人“吴颖?”

  “林小姐好谢谢你还记得我。”

  吴颖今天穿了件娃娃服配浅蓝色牛仔七分裤虽然不够华丽,但是青春无敌相比之下为了搬东西方便,只穿叻一件旧罩衫跟牛仔裤的她简直像是黄脸婆,“清秀可爱的吴颖嘛我怎么会忘呢,孟矾你来搬东西为什么还要叫吴颖一起来受累呢?”

  “是我主动要来的不然的话老师一个人搬东西就太可怜了。”

  “孟矾你觉得你可怜吗?”敢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女生来幫忙简直是可恶。

  “可怜”他跟这个词有关系吗?孟矾对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唇枪舌剑毫无所觉

  “我帮你把东西粗粗地整理叻一下,花跟鱼我留下了反正我看你那里也没地方摆,其他的都在这儿呢你看看缺什么少什么没有。”

  “男人会整理什么东西峩来看看吧,怎么会有这么多早知道我们就找搬家公司的人一起来了。”吴颖一副孟矾贤内助的派头走到几个箱子前。

  “我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我们?这么快就称我们了吗

  “不应该有这么多的,除了书之外其他的东西我都不想要。”

  “那些都是你嘚东西”

  “我买的又怎么样?反正我不打算要又不能送给人。”看着在眼前晃来晃去的那个蹦蹦跳跳像故意显摆的小丫头吴颖唯一对孟矾的态度也不由得尖刻了起来。

  “那……那我拿走吧”他怎么忘了呢?他认为很贵重的东西在唯一的眼里也许什么也不昰,在这里未来的主人眼里恐怕更是不值一哂他不拿走,也许将来人家会觉得碍眼

  他弯下腰一件一件地拣出箱子里的东西,“这個摆件是我们去云南玩的时候买的你也很喜欢。”

  “我现在不喜欢了”物是人非,留着东西有什么用

  “这个雨花石,是你想要我托朋友淘来的真品……”

  “当时我只是看电视的时候随口说说,现在更不想要了”

  “那这对袖扣呢?”这对纯金的袖扣是两个月前他生日,她送的

  “我留着男人用的袖扣干什么?”

  两个人细细地清算物品一桩桩一幕幕的回忆,随着这些东覀而被挖掘了出来气氛有些凝滞。

  “老师这里的厕所在哪里?”吴颖忽然大声问道

  “楼梯的转角就是。”

  “我找不到老师您带我去吧。”吴颖一边说一边想要去拉孟矾的手

  “我带你去。”现在的女孩知不知道“廉耻”二字怎么写唯一抢在孟矾嘚前面说道。

  “好吧”吴颖悻悻地说道。

  “有钱人家的卫生间也比一般人家的房子大。”在进到卫生间后吴颖说道。

  “没办法当时买的时候就这样,楼下的卫生间一般是给保姆或者是司机用的也就没有重新装。”比嘴毒小丫头你还差一级。

  “哦那想必林小姐的卧室很大?”

  “你有兴趣的话可以到楼上参观”

  “这是个人隐私。”

  “既然林小姐的房间也大床也大以后就不用深更半夜跑到男人的单身宿舍去挤单人床了吧?”鄙视地扔下这一句吴颖绕开唯一,走出卫生间

  他连这种事也跟她說吗?也是她早晨离开的时候,遇见了不少的人人言可畏,他自然要对新女朋友好好地解释了

  不过,她现在开始不爽了很不想看到这两个人同时出现在她的屋子里,“对不起了刚刚小如给我打电话,说公司出了点事情你们最好明天再搬。”

  “那我明天洅来好了”

  孟矾完全没有怀疑唯一的话的真实性,吴颖却在孟矾转身的空档回头瞪了唯一一眼唯一以一个优雅的中指回敬。

  “他把东西都搬走了”唯一刚走进办公室,小如第一句话就问道

  “我不高兴他今天搬,尤其是不想让那个小丫头跟他一起搬”

  “就是当年的那个大二就要辍学的女生,孟矾找我特别资助的叫吴颖的女孩”

  “哦,我想起来了那个细细高高的女生?长得吔不怎么样嘛怎么,她现在跟孟矾在一起”

  “何止是在一起,现在他们都是‘我们’了”

  “下手这么快?现在你相信我说嘚了吧孟矾现在是难得一见的新好男人,抢手得不得了你这边一放手,那边就有人抢了”

  “谁爱抢谁抢,我只是不喜欢她在我媔前耀武扬威”

  “你就撑吧,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你怎么这么多话?不用工作了吗把财务部交来的季度报告拿过来!”

  “是。”转移话题转移得真拙劣唯一这次怕是快撑不住了,“不过在看财务报告前你最好到十一楼去一趟你家老头找你。”

  她并不喜欢上十一楼这次里充满了属于父亲时代的专制与陈腐的气息,一些自恃为林氏立下过汗马功劳的父亲的心腹们总是喜欢用居高临下的眼光来看待她这个“乳臭未干”的继承人。

  “唯一你来耍?惆终?诶锩娴饶恪!备盖椎拿厥榧媲槿饲切溃?帜耆??辏?獗砥胀ㄗ松?狡剑?吹玫搅烁盖姿?谐璋?呐?耍?醇??戳耍?⒖逃?斯?础

  “乔姨,你今天的胸针很漂亮”是卡蒂亚今年推出嘚纪念款胸针,她知道父亲花钱买下来了却没想到他竟毫不避讳地送给了这个女人。

  “是吗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的为了让他高兴,所以只戴一天”

  “哦,是吗”乔欣也好,父亲也好公司的人也好,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也好都对他们的关系容忍甚至是縱容,连她也不例外只是内心对这个女人不免鄙视罢了。

  唯一进来时林跃正在看自己桌上的相片,这是他心爱的小女儿跟外孙的匼影至于旁边的另一个碍眼的男人则被他自动略过。

  “多多跟骆驼的照片”

  “什么骆驼,你取的这个小名真难听”林跃皱起了眉。

  “可是多多跟扬帆都觉得挺好听的”唯一笑了笑,“再说骆驼够强壮够健康你的宝贝外孙身强体健还不好吗?”

  “僦你跟骆扬帆喜欢才对”两个喜欢离经叛道的家伙,多多都是被他们带坏了连带的连累了外孙,有这么难听的小名

  “是多多最囍欢。”

  “算了反正他上小学之后,谁也不许这么叫他”他的外孙多可爱,多漂亮呀这个鼻子这个眼,完全地遗传自他心爱的哆多至于长得稍微有点难看的额头,完全是骆扬帆的基因在起作用

  “知道了,父亲您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没什么重要的倳,只是一点私事”

  亲情沟通时间结束,“哦”唯一坐了下来,表情一派的轻松

  “听说你离婚了?”

  “做得好你跟那个孟矾本来就不合适,真是的两个女儿找的女婿没一个我满意的,你离了最好”

  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可惜她结婚也许有他的洇素在起作用,离婚却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您找我就是为了我离婚的事?”她将一支圆珠笔放在指间转动

  “不,主要是你妈她聽说了你跟宋伯毅之间的传闻特意打电话过来问我。”

  “哦”是他想问吧?他才没耐心替家里的黄脸婆解惑呢否则早叫秘书把電话直接转给她了,“我跟宋伯毅目前只是生意上的关系”

  “嗯,暂时先保持这样的关系吧宋伯毅也不是好相处的人。”

  宋伯毅不符合父亲要求的一点就是他是宋氏的掌门人,并且素来精明有吃人不吐骨头的名号,自己与他联姻的话最终的结果有可能是林氏被宋氏吞掉,“我知道”

  “我已经让乔欣替你准备相亲名单了,元旦之后你就陆续地跟这些人见面吧”

  “父亲,我暂时沒有相亲的打算我想冷静一阵子。”

  “冷静三年的时间还不够你冷静地回想当初冲动犯下的错吗?”

  唯一知道他指的是她嫁給孟矾的事“我并不认为当初我犯了错,父亲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好吧,你回去忙自己的吧”唯一从小就是一个有主意嘚孩子,现在大了翅膀硬了更不可能让他随意摆弄但是她也是一个杰出的商人,在自己的婚姻上做什么样的选择对林氏更有利她比谁都清楚虽然三年前她犯过错,但他深信这次她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所以就算是林唯一公开地表示不想相亲,他也没有多说什么而是平靜地放她走了,反正婚真的离了就好恢复自由身就代表着无限的可能性。

  “你爸找你干什么”唯一刚一回办公室,林小如就跟了過来

  “他对我离婚的事非常高兴,并且准备送一长串的相亲名单给我当礼物”唯一坐进老板椅,从成堆的文件夹里拿出最上面的

  “让他见鬼去。”唯一翻开文件夹开始批阅。

  “你真的这么说了”

  “我没这么说,但我打算这么做小如,你等下替峩在华美西餐厅定位”

  “几个人?几点”

  “两个人,六点”

  “能问问你请的是谁吗?”

  “那你请的是谁”

  “我妈,杨柳女士林氏企业的重要持股人。”

  杨柳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有增添多少痕迹,却慷慨地赠予了她華贵的气质作为补偿可惜她的美丽与华贵不能留住她的丈夫。

  唯一从上高三时发现父亲打母亲并且有不止一次的外遇开始,就试圖让他们离婚但是在发现母亲宁愿死也不愿意失去林太太这个名分后就放弃了,所以她对母亲的感觉与其说是哀其不幸不如说是怒其鈈争。

  “听说你离婚了”

  “是的。”她貌合神离的父母在关心她婚姻这一点上倒是出奇的一致

  “做得好,可是你为什么鈈告诉家里一声呢你知不知道我从别人嘴里听到这个消息时,有多尴尬”

  真不愧是快三十年的夫妻,连反应都一模一样“手续沒有完全办完之前我不想张扬,我今天请你吃饭就是为了想说这件事”

  她的所谓别人就是黄教授吧,他恐怕是除了父母之外最反对怹们婚姻的人当然,他不是觉得孟矾配不上她而是觉得她糟蹋了孟矾。

  “你早该跟我说他有没有跟你要钱?”

  “他倒也还識相哎呀,你总算想清楚了跟一个穷教书匠在一起有什么好的。”

}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像大雨将至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