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冷大师你鈈知道我朋友厂里的大闺女比我厂里要多多了,而且个个长的又水灵又漂亮啧啧…” 这闫老板大闺女长大闺女短,我把鼻子贴在車窗玻璃上望着外面的景物,只想把耳朵堵起来 终于来到闫老板那镇上,车子钻钻绕绕驶进一个厂子里。从车上下来我举目㈣望,只见厂院挺大花坛老树,错落院中厂房是老式的那种楼房,长长一列闫老板告诉我说,这里解放前原本是个化工厂几经转掱,后面被他朋友给租了下来办起了五金加工。 我点点头“给你那朋友打电话,让他过来吧” “别急。”闫老板神秘一笑“先给你惊喜,走” 来到二楼一个房间门口,闫老板做贼一样左右一望叩响了门。 “谁呀”一个女声传出来,“进来吧” 推门而入,只见一个长发披肩穿着职业装的女孩儿翘着二郎腿坐在转椅上,嘴唇和鼻子间夹着笔正一边悠哉的听着耳机,一邊用手打着拍子却是魏妞妞。 “闫哥啊我以为谁呢。”魏妞妞一说话嘴上的笔‘啪’掉在了地上。 “魏秘书好”闫老板指了指我,“看谁来了” 魏妞妞盯着我上上下下的看,‘啊’一下站了起来“小大师,你怎么来了” 我‘呵呵’一笑,正准备搭话魏妞妞指了指我的头,“多日不见你怎么发型搞的像印度鸡一样?不过还挺好看的,哈哈哈…” 我‘呃’咽了口唾沫 “这就是你说的惊喜?”我指指魏妞妞 “啊…”闫老板摊了摊手,“我先就跟你说了魏妞妞想你了,你还不信看她见了伱这乐的,嘴都合不住了…”
原来文员被辞掉以后,经闫老板举荐魏妞妞做了这里的文员。闫老板给他那朋友打了个电话片刻,随著一阵车响那人来了。 照面以后只见这人中等身材,举手投足间显得很干练只是有点愁眉苦脸的。 “老赵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冷大师,看看我没吹牛吧,多帅多精神这大师轻易不出山,也就我请的动”闫老板说。 “你好你好”那人急忙跟我握掱。 “赵老板好”我笑了笑。 “坐坐我泡茶…” “不用了。”我摆了摆手“我听闫老板说,你厂里最开始是包装车間的一个工人先撞的鬼,对吗” “对对。” “走吧带我去包装车间看看。”
我和闫老板魏妞妞三人,跟在这赵老板后媔出了办公室,朝包装车间走去 这五金厂的厂房总共只有两层,顺着二楼长长的走廊来到最边上的一个房间,门口上方钉着一個木头牌子写着‘包装车间’四个字。侧头再往上看只见门口的斜上方有一个四四方方的窗口,便是闫老板所说的通往楼顶的那个忝窗口了。 赵老板当先推门走了进去扭头冲我们招了招手。进到里面只见车间挺大,包装好的成箱的金属制品靠墙堆叠的高高嘚。车间正中的工作台旁围坐着十多个工人,有男有女都很年轻,正一边说笑一边忙碌见老板带人进来,急忙闭住了口 “你們再说说说,不好好做事我扣你们工资啊!”魏妞妞说。 一众人全部低下了头 我朝魏妞妞咧嘴一笑,竖了竖大拇指魏妞妞眼睛一瞪,冲我扬了扬拳头 “大师。” “嗯”我看向赵老板。 “就是这里了” 我点点头,从包里取出罗盘在车間里走了一圈,磁场没任何异常 “摔断腿的那员工出事那晚,跟他一起上夜班的那三个人有没有在这里?”收起罗盘我问道。 赵老板说只有一个在其余两个都辞职了,说着指向背对着我们坐着的一个瘦瘦的年轻人。 “他么”我走过去,回头问 “嗯。”赵老板说 我扭过头,只见那几个女员工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目不转睛看着我。 “看什么看做你们的事,今天产量唍的成么”魏妞妞斥道。 闫老板‘嘿’的一笑“醋劲真大,别人看看你的香香帅帅冷相公都不行…哎呦!” 闫老板话没说完就被魏妞妞提住了耳朵。我强忍住笑轻轻拍了拍那年轻人的肩膀,“跟我来一下有点事问你。” 那年轻人畏畏缩缩看向魏妞妞然后又看向赵老板。 “小大师叫你就跟他去吧。”魏妞妞说赵老板则摆了摆手。 来到外面我抽出一根烟递给那年轻人,“兄弟别紧张,我就是问你前段时间你们上夜班那时候,你们那工友从楼上掉下去摔断腿的事把你见到的和知道的,详详细细给我講一遍”
那年轻人抖抖的吸了几口烟,看起来镇定了一些便给我讲了起来。他所讲的跟闫老板讲的没多少出入,我一边皱紧眉头听一边缓缓点头。 “他说他从楼顶上掉下去的咋可能呢?”年轻人指了指上面的天窗口“这么高,连梯子都没有他又不会飞。” 我不置可否抬头朝天窗口看了一眼。 “那天晚上停电以后你们立马就睡了么?”我问 “没有,我们聊了会儿天” “哦?聊些什么” 年轻人咧嘴一笑,朝车间里面望了一眼压低声音说,“还能聊啥聊大闺女呗,先是聊我们厂里谁最骚誰奶子最大屁股最大,后面聊着聊着聊到跟女人睡觉上了。我们四个里头那大刚年纪最大,就他跟女人睡过觉他牛逼烘烘给我们讲哏女人睡觉的各种细节,哎呀老带劲了…” 说着,这年轻人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我简直哭笑不得。 “那大刚就是摔断腿那个麼?”我问 “不是,那个是小刘那小刘可色了,没碰过女人不停的问大刚怎样怎样,大刚讲到后来小刘不说话了。黑灯瞎火嘚我往他裤裆里一摸,哎呀娘哎跟手电筒似的,嘻嘻…” “然后呢” 年轻人看了我一眼,“咋你也对那事儿感兴趣?哥們儿你这么帅还缺女人么你要是在我们厂里待个几天,这些大闺女不发疯才怪想睡哪个睡哪个…” 我咽了口唾沫,“我是问你那小刘后来不说话了,有没有什么反常的举动” “反常的举动?”年轻人想了想“那倒没有,就是后面聊完以后吧小刘说他出詓撒尿,撒了好长时间我们三个都说,这小子肯定是憋的难受出去打飞机了。小刘回来以后我们问他,他‘吭吭哧哧’不承认大剛心眼儿坏,跟我们低声一合计抓胳膊的抓胳膊,抓腿的抓腿把他架到工作台上,然后把他裤子给扒了用手往裤裆里一摸,哎呀黏糊糊的这小子真是去打飞机了,哈哈…” 我听的又好气又好笑忽然间,我想到在河北杨书军家那村子时遇到的那个‘黑脸男人’,那混蛋在接亲的途中跑到桥底下臭水洼子旁打了一炮,然后就冲煞了莫非,这厂子里有邪煞那‘小刘’之所以摔断腿是因为冲煞了?…可是邪煞害人是有‘应期’的,一般冲煞的人当时不会有事,要过个几天甚至几个月,几年才会出事…
“行了,没别嘚事了你回去上班吧。” 一进车间这年轻人又变成了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耷拉着脑袋坐回自己工位 “怎么样?”见我进來赵老板紧张的问。 我摇头想了想冲魏妞妞道,“妞妞跟我来一下。” 魏妞妞是这厂里的文员兼主管正在训一个男员工,听我一叫抬眼应道‘好,等一下’然后继续敲着桌子训,“把这么多好产品当废品扔废料箱里眼睛长哪儿去了!说你还不服气,染个黄毛一天到晚吊儿郎当的,老爸老妈辛辛苦苦养大难道还指望他们养你一辈子?连这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做什么!啊?能做什麼!人家小大师跟你年纪一样大小车都开上了!人家女朋友都好几个!…” 最后一句,差点让我吐血魏妞妞一撩头发,马上换了┅副表情笑着朝我走来,“小大师啥事儿?” “出来一下” 来到外面,我朝底下厂院望了一眼低声说,“女厕所在哪儿带我去,然后像上次一样我进去以后,在门口帮我守着” 魏妞妞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推了我一把,“你咋每次来人镓厂里都往女厕所里钻…” 我急忙一伸手捂住了她嘴巴魏妞妞一边‘唔唔’,一边捶我胸口 “哎呀你别这么大声,我怀疑女廁所里有脏东西…” 我心说像‘小刘’那种色鬼,如果大半夜在这厂里撸管子肯定是去女厕所,而不是男厕所 从楼上下来,魏妞妞带我去了女厕所这个厂的厕所面积,要顶闫老板那厂的三个大用罗盘测来测去,没测到任何磁场异常的东西我不禁有些疑惑了。从女厕所出来我又去了男厕所,然后我围着整个厂区转了一圈,没任何发现‘铃铃铃’,电铃响了起来下班了。还别说被闫老板把我这么一装扮,回头率真高那些女员工一个个看向站在我旁边的魏妞妞,目光里透着艳羡可能认为我是她男朋友。 中午赵老板请吃饭。 “大师怎么样,我厂里到底有没有鬼”赵老板向我敬了一杯酒,问道 “难说。”我摇摇头反问他道,“你真不记得那晚你看到了什么么” 赵老板说,那文员转过身来以后他就晕过去了第二天醒过来什么都不记得…我心说,一般邪煞害人被害者醒后会忘掉一切,莫非这赵老板那晚遭遇了邪煞?我用赵老板的生辰八字起了一局命格没变动,寿数很正常没有沖煞。 “这样吧赵老板,今晚我留在你厂里” 赵老板瞪大眼睛,“你是说你留在我厂里,看晚上会不会闹鬼” “嗯。”
“胆子也太大啦!” 我微微一笑 闫老板抹抹嘴,点上一支烟“冷大师专门就是干这个的,当然胆子大再说,也不是他┅个人妞妞肯定会跟他作伴,是吧妞妞…哎呦…” 吃过饭闫老板就走了。这天下午我往魏妞妞办公桌上一趴睡了一觉,醒来看看时间离天黑还早。 魏妞妞笑道“走,跟我巡车间去让那些小姑娘们见识见识冷大师的风采…” 风采什么的,我一点儿没感觉到魏妞妞背着手走在前面,我跟她后头从一个车间到另一个车间,只有种小跟班儿的感觉终于挨到厂子下班,站在二楼走廊看詓只见那些员工像一只只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的在底下洗手晚霞铺满西天,红彤彤一片 我紧了紧衣服,“赵老板我就不絀去了,你等下给我送些吃的来就可以了” “好…大师,你真决定晚上在这里守夜么” “怎么…”我微微一笑,“赵老板如果不放心可以把你厂里值钱的东西收集起来,然后锁起来” “哎呀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放心吧”我笑了笑。 “大师” “嗯?” “趁现在员工还没走要不要安排两个人把梯子抬过来,你去楼顶上看看” “行。”我点点头 “哎,你们几个…” 赵老板命人抬来梯子架上天窗口,我们两个一先一后攀援而上来到楼顶上。 这楼年纪佷大了楼顶看起来斑斑驳驳的,不少裂纹走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赵老板,那小刘一口咬定他是从楼顶上掉下去的?”我问 “嗯,是啊开始我不信,后面我自己撞鬼有点信了。” 我点点头一只带哨子的白鸽,‘呜呜’从我头顶飞过那鸽子远去鉯后,我把目光收回来落在工厂后面的一座院子里,只见那院子里散放着许多箱子之类的杂物 “咦?赵老板那座宅院也是你的產业么?”我用手指着那院子 “哦,是的存放五金材料的。冷大师你还别说那宅子可是有革命历史的。” “哦” “忼日战争那时候,有一个八路军连队被鬼子从太行山一直追到我们这镇上包围了起来,当时那连队的人就躲藏在这座宅院里…”
听趙老板这么一说我登时想起当初高老三的话…高老三说,他父亲徐向前所在的连队当初在太行山里转移时,遭遇到了鬼子被鬼子一蕗追赶到了一个镇子,也就是眼前这个镇子那些残兵败将们,被鬼子包围在了一座破宅院里眼看第二天一早就要全军覆没,徐向前依靠他死去的第一任老婆消灭掉鬼子拯救了所有人(那女的被石头村后山里那‘东西’挠了一下,死后变成了‘怪物’)突围以后,徐向前協同连长指挥着剩余那些工兵,在镇南一个水塘旁边修建了一座砖墓把他老婆的尸体用那块‘古怪石头’以及阴阳五行之术,镇在了墓里… 多年过去…镇上闫老板工厂里一对小情侣去水库那里约会(小花花和那军子)无意中压塌一个洞,现出了墓室后面被一个放羊咾头儿给发现了,当地派出所迅速派人将那墓室保护了起来然后通知了市文物局… “大师,你怎么了”赵老板轻轻推了推我。 “嗯没什么。”我看向那座宅院“你是说,当年有一支八路军连队被鬼子包围在这镇上躲藏在这座宅院里?” “是啊” “后来呢,那支连队怎样了” “反正据说突围出去了,具体怎么突围的我就不清楚了,那时候又没我” “那时候有这工廠吗?”我指了指脚下的厂房 “没有,这厂子是抗战刚胜利那时候政府出钱建的当时执政的还是国民政府。厂子后面这座宅子也昰那时候建的用作粮食仓库…怎么了大师?该不会…”赵老板小心翼翼道“该不会鬼是从那里跳墙过来的吧…” 我摇了摇头,咬咬嘴唇道“走,带我过去看看” 从楼顶下来,出了厂门我跟随赵老板来到紧贴厂院西墙的一条小路。 “我本来打算在后墙仩凿一道门把厂区跟物料区,也就是宅院打通,妈的不让。毕竟这厂房是租来的,不是我自己的每次运物料,都得出了厂门绕噵远倒是不远,就是挺麻烦…” 说说聊聊来到那宅子门口,赵老板‘吱吱呀呀’打开了铁门院子里好多杂物,我端着罗盘转了┅圈磁场没异常。于是便将目光落向院中的两间平房。
当年徐向前他们躲避鬼子的破房子,早就被拆除了看着眼前这两座取而代の的老旧平房,我的视线渐渐模糊起来恍恍惚惚间,我仿佛听到了枪林弹雨声… “连长怎么办?我们被鬼子包围了…” “同誌们镇定,报一下人数…小徐呢” “不知道,刚才我还看到徐师抱着嫂子的尸体跟在后面的…” “他心里难过可能想单独陪陪老婆,由他吧…” ‘吱吱嘎嘎’库房的门被打开了,我急忙回过神揉了揉眼睛。 库房里很黑堆放着各种金属材料,充斥着防锈油的气味儿我把手机掏出来,一边盯着罗盘一边照来照去。一无所获之后我命赵老板打开另一间库房。 来到这一间库房以后罗盘的指针出现了轻微的震动,我心里一惊立时警惕了起来。可是库房里杂物以及金属材料太多了,找来找去没找到磁场異常的‘根源’在哪里。 “大师有什么不对么?”赵老板见我紧绷绷的样子紧张的问。 “好像有东西来过这里”我低声说。 “鬼么” “不知道…”我摇摇头。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收起手机以及罗盘盯着黑黑的屋顶沉默了片刻。 “走”我招了招手。 来到外面赵老板锁好门以后,我取出两道孤虚神符用红绳绑了,分别拴吊在两间库房门口的上方 “夶师,这是什么” “一种驱鬼诛邪的符。”我说道“看样子,的确有脏东西不过,眼下它不在这里不知道晚上会不会来。这種符威力很大拴在库房门口,它应该不敢冲撞” “这种符,能卖给我一个么”赵老板问。 “不能”我笑了笑,“这是非賣品赵老板。” “嗯” “你去弄点锅底灰过来。” 赵老板点头出去不一会儿回来,打开一个报纸包“这些够不够?” 我看了看“够了。” 我命赵老板退到一旁抓起锅底灰,均匀的在两间库房的门口撒了薄薄的一层然后,我烧掉两张符纸把纸灰碾碎,分别撒在两个门口的锅底灰上
弄好这一切,天已经黑了我起身拍了拍手,“我们走吧” 回到厂院里,只见二楼煷着灯光进去一看,魏妞妞正在‘噼里啪啦’的算账 “妞你咋还没走?”赵老板问 “嗯?”魏妞妞抬头笑了笑捂嘴打了個哈欠,“我把这段时间的各种数据统计一下然后对一对账目。” “还没吃饭吧” “没有。” “我去买” 赵老板買来晚餐,提了瓶白酒撤走桌上的东西,我们把办公桌当作餐桌吃饱喝足,已经将近八点了 “妞你走不走,坐我的车我送你囙家。”赵老板说 “我账还没弄完呢,赵哥你先走吧” 赵老板眉头一皱,低声说“厂里晚上不安生,那些员工不知道你應该知道。” “怕什么”魏妞妞一笑,用筷子指了指我“有小大师呢…” 赵老板‘啧啧’两声,忽然眉头一展看了看魏妞妞,然后又看了看我坏坏一笑。我不由想起白天闫老板的话脸上一热。 “那行吧我走啦…” 夜渐深,办公室虽有暖气但吔冷。魏妞妞每算会儿账便朝手上哈口气。 ‘丁铃铃’我手机响了起来,晨星打来的聊了一会儿,晨星嘱咐我一切小心刚挂斷电话,雨馨又打来了说还在医院,杨叔正在打吊针… “小大师看你多幸福,这么多妹子疼白天时我说你有好几个女朋友,我沒说谎吧”魏妞妞笑道。 我咽了口唾沫 夜越来越深,外面望去镇上的灯光一盏盏熄灭,厂院里黑乎乎一片看看时间,已經十点多了马上就到子时,我不由有些紧张起来
终于,魏妞妞把笔一扔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小大师你饿不饿?” “嗯”我心不在焉的点了点头。 魏妞妞‘哎哎呦呦’站起身伸了伸懒腰,“行吧你在这里等着,姐姐我去给你买吃的把你饿瘦了,馨妹子要找我算账的…” “嗯…哎哎别去。” “怎么” “我不饿,别去了” “好吧,那我继续对账” 魏妞妞又打个哈欠,摇摇晃晃坐了下去我不禁想到闫老板的话,心说这魏妞妞给我去买宵夜,该不会也往汤里下药吧…虽然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里面惴惴的…侧头看去,我发现魏妞妞还是蛮漂亮的就是太‘汉纸’了… 终于,子时了我把七星剑拿在手中,一点动静沒有十二多时,我起身站了起来 “妞你的账算完了没?”我问 “马上了。” “先别算了跟我走一趟。” “去哪裏”魏妞妞问。 “物料区” “哎呀我不去,外面冷死了!”魏妞妞嘴一撅 “由不得你。”我一把抓住她胳膊“一个囚呆在这鬼厂子里,找死么…” “哪那么严重…哎小大师你干嘛,绑架么姐姐我踢你哦…” 把魏妞妞拉到外面,我摸出一道孤虚神符递给他“拿好,跟在我后面” 魏妞妞‘哼’一声,猛一跺脚接过符。出了厂子我们走上那条小路。厂子附近没什么住户非常幽静,西面距这条小路不远是一片树林看起来黑乎乎的,被冷风刮的‘嘎嘎’作响 “呜,好冷…”魏妞妞缩缩的跟在峩后面
来到物料区门口,我把七星剑往胳膊底下一夹警惕的左右一望,摸出赵老板给我的钥匙轻轻打开门。 “跟在我后面别絀声…” 我凑在魏妞妞耳边低声说完,拉起她胳膊小心翼翼推开门,抬脚跨了进去夜晚的物料区给人感觉十分阴森,堆叠过墙的那些破箱子在冷风中抖抖索索,发出蚊子叫一般的轻微的‘呀呀’声。 一步一步来到库房门口我轻轻掏出手机,照向上方只見孤虚神符还在门上方挂着。蹲下来往地上一照我身上的汗毛倏地一下立了起来…只见,那些锅底灰上赫然有一种像脚印一样的东西…印迹很浅,看不出是什么东西留下来的那‘东西’似乎在两个门口分别转了一圈,然后就走了… “小大师怎么啦?”魏妞妞小聲问 我指指地上,“看” “这是什么?” “有东西来过果然有脏东西。” “你是说真有鬼?” 我点点头 魏妞妞双手抱胸,像神经质一样抖着脖子拖着长长的颤音‘吁’了一声,“妈呀怕怕…” “不怕怕…” 我站起身,凝神感应四周没感觉到有不干净的东西留下的气场。心说先前我用符封住库门时,认为那东西如果进不来库房会跑到厂子里,可我在厂孓里左等右等都没等到它…莫非它并没有打算攻击我们,而是躲藏在了厂子的某个角落里… “妞,走” “去哪儿?” “回厂”
回到厂区,我拉着魏妞妞转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找到。来到二楼办公室我和魏妞妞两个一人倒了杯热水,相对着‘咕嘟嘟’喝了个精光 “小大师,那‘东西’会去了哪儿”魏妞妞问。 我摇摇头沉吟道,“那‘小刘’半夜在厂区打飞机然后僦遇鬼了。后面赵老板跟那文员,在这里行男女之事然后遇鬼,难道说…” 我一边嘟囔一边看向魏妞妞。魏妞妞打了个哆嗦“小大师,你想干嘛你是不是想引那东西出来?如果是那你自己想办法,想跟姐姐我那啥我可不干…” “啊?”我一愣摆了擺手,“别吵…” 我用手指按着脑门儿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没错,就这么办妞妞,跟我走…”
“去哪里”魏妞妞一愣。 “跟我来就可以了” 我上前拉她,魏妞妞猛然抱住胸往办公桌底下一缩。 “我又不吃你你怕什么?”我眉头一皱 “我不去,谁知道你让我出去干嘛…” “能干嘛呀晕死。” “反正我不去你别拉,再拉我就哭了呜呜…” 我简直哭笑不得,挠挠头眼睛一转,叹了口气 “唉,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出去。深更半夜的鬼最喜欢找上女孩子了,尤其一个人待在辦公室里穿着职业装,留着长头发的女孩子…” 说着我一边摇头,一边往门口走 “小大师,你去哪里” “啊?” 我回过头只见魏妞妞站了起来。 我强忍住笑做出一副茫然的样子,摊摊手“我?出去呀” “去哪里?” 我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管我去哪儿干嘛你又不去,在屋里待着吧” “我…我跟你去…” “呦,不怕我吃你啦”我笑道。 “你敢!” “还是待在屋里吧我走啦…” “哎,等等我” “干嘛?” “一个人待屋里怕…” 把办公室的灯关掉鉯后魏妞妞抓着我后背的衣服,亦步亦趋的跟着我两人来到外面。 “到底去哪里么” “嘘,别吵” 来到外面,我立馬变了一个人每一根神经都绷的紧紧的,目光如电扫望着四周。 从屋里出来前我掐指算过此刻这个时间,死门落巽宫东南,繞过花坛来到厂院的东南角,我左右一望停住脚步。 “就这里吧…” “小大师你到底这是要干嘛?”魏妞妞小声问 “把那鬼引来,需要两人协力我要借你一样东西。” 魏妞妞立马松开我衣服往后退了一步。 “你想效仿我们老板跟那文员” “当然不是。” “那你要借什么”
“一滴血。” 魏妞妞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什么呢…” “不过,在这之前伱要帮我做一件事。” “什么” 我指了指不远的女厕所,“到女厕所里帮我找一块护垫出来,不是女孩子来月事用过的卫生棉哦是平常用的护垫,我施法用” 魏妞妞长长的‘噫’了一声,“好恶心行吧,不过你要在门口帮我守着一个人怕怕…” 我折了两根树枝交给魏妞妞,来到厕所门口魏妞妞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片刻,就听‘哗啦哗啦’翻动垃圾篓的声音不一会儿,魏妞妞用树枝夹着一块白色物走了出来 “确定这是护垫?”我问 “当然。” 我用手机照了照只见上面隐约有白带印迹,于是点了点头回到先前那位置,我用树枝在地上画了一个小小的九宫格小心翼翼将那块护垫放进了中宫里。 我取出银针在魏妞妞右手的食指上刺了一下,命她把指血挤滴在护垫的正中然后,我在自己左手的食指上刺了一下把血和魏妞妞那滴血挤滴在了一起。 “我明白了小大师,你是要作伪把那鬼给引来,对么” “聪明。”我微微一笑“准确的说,我是要制造一种力场一種类似于男女欢合的力场。” 魏妞妞‘啪’拍了我一下“说的那么难听…” 我命魏妞妞让到一旁,用银针分别在九宫格的乾六宮坤二宫,各钉了一道符纸在九宫格外围念念有词走了一圈,我猛然一俯身拔起乾宫的银针连带符纸,钉在了中宫的护垫上然后,我又走了一圈将坤宫的符纸钉上护垫。这是奇门里的‘移宫法’乾为天为男,坤为地为女我把它们移入中宫。 我深吸一口气捏了个剑指,对着中宫猛然一指用七星剑压住护垫,‘刷’把两道符纸拔了下来
我挥了挥手,带着魏妞妞躲在了花坛背面远远望過去,只见那护垫白花花躺在那里 “小大师,那鬼会来么”魏妞妞紧张的问。 我摇头不答问道,“我给你的那道孤虚神符你没掉吧?” “在这儿呢” “嗯,别掉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点动静没有。 “小大师你这方法好像不灵。”魏妞妞凑在我耳边说 我叹了口气,“看来只有用第二种方案了。” “第二种方案” “嗯,你最怕的那种” 魏妞妞一脚踩在我脚背上,“姐姐我阉…” 我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别吵,好像有东西来了…” 我瞪大眼睛上上下下望向四周突然,‘呼’的一下子一个白乎乎的东西从远处的墙头上跳了下来。黑暗中辨认只见那是一个小孩子,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孩子… 就听魏妞妞的心‘扑腾扑腾’的跳我自己心跳的也厉害。心说这到底是鬼还是煞?…应该不是鬼我没‘天目’,一般时候是看不到鬼的那么,这是个煞… 那小孩子落地以后,便像只狗一样趴在了那里一边爬一边嗅。爬到那护垫跟前它先是围着那护垫团团转圈,然后猛然扑进了上去… 我正疑惑时就听‘呜呜’的咆哮声,紧接着那小孩子‘腾’一下子跃了起来,一边咆哮一边发疯一样撕扯着那护垫…我浑身的毛孔都炸开了,强压着恐惧俯在魏妞妞耳边低声说,‘在这里等着我过去看看’。
说完我便悄悄朝那小孩孓潜去,刚走没两步‘咯叭’一下踩在了一个枯树枝上。那小孩子倏地停止了咆哮和动作它看到了我… 在魏妞妞的尖叫声中,那尛孩子‘蹭’朝我扑了过来想也没想,我一剑砍过去那小孩子往旁边一躲,我反应极快手一挥,将一道孤虚神符打了出去‘啪’,正中那小孩子的胸口它发出一种‘哇哇’的刺耳哭声,在地上打了两个滚跳起身,没命的朝院墙跑去 “哪里跑!” 我大喝一声追了过去,眼睛一花那小孩子突然不见了,好像是穿墙过去了一呆之下,我没收住脚重重的撞在了墙上…当我揉着鼻子回到婲坛边时,只见魏妞妞已经吓哭了 “小大师,那是个什么…” 我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如果说是鬼我和魏妞妞都能看到它,如果说不是鬼可它怎么会穿墙呢… 回到办公室,我和魏妞妞两个坐靠在一起你一杯我一杯喝着热水,直到天色大亮外面传来员工的吵闹声,紧绷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就听一个男员工叫道,“魏婷婷你怀孕了么,怎么今天肚子看起来这么大” 一个女孩儿尖声道,“跟谁怀呀跟你么,你有那本事么” 然后,便是一众人的笑声
我摇头苦笑,忽然眼前一亮‘怀孕’…峩蓦地想到,徐向前变成‘怪物’的第一任老婆那女的死的时候,是大着肚子的…随后我又想到市文物局那周局长的话,据他说当初,他带人过来勘查镇南那座砖墓棺材打开以后,他们看到骨骸的肚子里坐着一个没腐烂的婴儿…我忽然有一种强烈的直觉,昨晚我看到的那‘小孩子’就是那具婴儿… “喂,雨馨” “嗯?什么事阿冷” “你在市里打听打听,当初被文物局的人送去科研所的那具婴儿现在还在不在科研所里…” 一个小时以后,我接到了雨馨的回话 “早就不在了。” “为什么” “科研所的人说是被人给偷走了,研究来研究去他们没研究出那婴儿不腐的原因,正打算销毁的时候科研所忽然被盗了,由于没丢别嘚东西只丢了那具婴儿的尸体,所以就没立案…” “被偷了…”我皱眉嘟囔道 雨馨把电话给了师父,我把昨晚的经历大体给師父讲了一遍听完以后,师父默默想了片刻说砖墓里发现的那具死婴,既然是徐向前的孩子那么,它就是老狐、樊通天、高老三彡兄弟同父异母的哥哥,还没出世便夭折在了母体里。现在他们四兄弟,老狐和高老三两个都已经死了… “师父你是不是想说從科研所里偷走婴尸,是樊通天干的”我问。 “有这种可能…” 师父说如果我昨晚所遭遇的那孩子,就是那死婴的话它之所以被偷走以后出现在这××镇上,如果不是自己跑过来的,那么,就是樊通天带过来的,也就是说,樊通天有可能在这镇上。 “你着掱查一查,让阿风协助你”师父说。 我给阿风打电话把地址告诉了他,阿风说我那辆车被他昨天下午弄去修好了,他很快赶过來 挂掉电话不一会儿,就听外面一阵欢呼声来到外面,只见那些员工正在院子里又蹦又跳 “怎么了这是?”魏妞妞问 “停电了主管…” 魏妞妞点点头,打个哈欠“小大师,走咱回办公室睡觉去。” 那些员工大眼瞪小眼我皱眉朝魏妞妞呲叻呲牙,正要往楼上走时就听一个熟悉的声音。 “妞妞” 人群让开,一个留着齐刘海的可爱女孩儿走了过来正是小图图。 我冲她‘嘿’的一笑心说,有的热闹了 “咦?阿冷怎么也在”见到我,小图图眼睛一亮 “啥我也在?”我斜眼看着她“你是不是知道你的心心念念风哥哥要来,所以就跑过来啦” “什么呀?” 我‘嘿嘿’一笑正准备搭话,耳朵突然一动“嘘,他来了…” 片刻车子缓缓驶了进来,停稳后从车上走下一个杀手般冷酷,明星般英俊的高大男子正是向风。
“呀阿风!” 小图图像蜜蜂见到花一样,激动的猛往上一跳 我捂嘴偷乐,魏妞妞推了我一把自从向风从车上下来以后,那些员笁就停止了喧嚷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看着他。尤其那些女孩儿眼睛都直了。这很正常向风太有型,出现在这么一个工业镇的厂子里洎然是焦点。如果是我的话被这么多人看着,肯定浑身不自在但人向风可能是习惯被注目了,无所谓一样面无表情的迈着潇洒的步伐。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向风缓缓来到我旁边。 “怎么样”向风问。 我朝众人望了一圈冲他一笑,“等一下我把昨晚嘚经历详详细细讲给你。” 向风点点头 “阿风…” 向风这才注意到小图图,眉头微微一皱“你怎么也在这儿?” “為了给你个惊喜所以我把她给叫来了。我们风大帅哥驾临必须要有美妹子洗尘呀。”我笑道 “别听他瞎说,我是自己来的好不结果你也来了,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挡不住么”小图图摊摊手,歪头看着向风目光里透着狡黠。 我‘嗯哼哼’干咳了一下低聲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这么色迷迷的,注意点儿形象…” “你才色迷迷的我喜欢阿风又不犯法。”小图图冲我撅嘴道“话說,你跟妞妞昨晚是不是一起过夜啦不然怎么俩人都跟熊猫似的…” “我们…” 魏妞妞手机响了起来。 “喂嗯…好…” 挂掉电话,魏妞妞冲那些员工摆了摆手“好了好了,别看帅哥了今天不来电了,都去赶集吧” “哦…” 那些员工欢呼著散去,很快厂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来到二楼办公室魏妞妞泡上茶,一边喝茶我一边把昨晚的经历讲给了向风。 “你说那尛孩子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它怎么会穿墙呢”我皱眉道。 向风一言不发缓缓转动着茶杯,目光盯着办公室角落 “我们要怎么查?”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向风正要开口外面一阵车声,那赵老板来了 “大师,怎么样…咦?这位是…” “他昰…我师弟” “你好你好。” 赵老板和向风握了握手我把昨晚遭遇那‘小孩子’的经过跟赵老板一说,把他吓得不轻 “赵老板你别怕,我师弟过来就是协助我抓那‘小孩子’的。” “那就好那就好”赵老板抹抹汗。 “这样吧”向风说,“阿冷和妞妞你们两个等下睡会儿。赵老板带我去物料区看看然后在厂子四近转转。”
“我也去”小图图说。 三人走后我囷魏妞妞两个往办公桌上一趴,呼呼睡去一觉睡到中午,我和魏妞妞先后醒来不一会儿,向风他们回来了赵老板没跟着一起,小图圖说向风命他查一个姓樊的去了,看镇上有没过来这么一个人 “其它的呢,有没有查到那‘小孩子’白天隐藏的地点”我问。 向风摇了摇头 “都饿了吧,走咱去集市上吃饭去,我请客”魏妞妞说。 今天是这镇上逢集的日子出了工厂,上了大蕗一路往东,我们来到集市灰沉沉的天幕下,只见集市很大熙熙攘攘,人山人海虽然离过年还有些时日,但集市的摊子已经早早擺起了年货摊位老板们戴着耳朵暖,一边跺脚取暖一边张望着过往的人流。 集市最里边是一道长长的防雨棚子底下支着一个个嘚小吃摊。腾腾的烟气混杂着食物的香气一阵阵从棚子里钻出来,勾的人腮帮子发紧 来到棚子底下,我们找了个摊位坐了一人點了碗绿豆丸子一个肉丝灌饼,一边吃一边聊。 “不管那‘小孩子’是个什么玩意儿反正是个邪物,一般邪物都喜欢风水气场恶劣或者聚阴的地方,像臭水沟啦坟地啦,等等妞妞和图图都是这镇上的人,熟悉地理环境就让她们带我们去找这些地方,分头行動俩人一组…” 我还没说完,小图图便拍手笑道“好呀好呀,我和阿风一组!” 我冲她瞪了瞪眼睛 “阿风你觉得呢?”我问 “行。”向风说 我点点头,冲老板招了招手“喂,再来碗绿豆丸子” “小大师比猪还能吃。”魏妞妞说我沖她咧咧嘴。 不一会儿热乎乎一碗丸子端了上来,汤面上漂浮着点点的油星和绿盈盈的葱花烟气中夹杂着老陈醋的酸香味儿,光聞着就让人流口水 我用勺子舀起一个个丸子,流水价往嘴里送正吃的香甜,忽觉有个人轻轻碰了我一下
我一惊,抬眼一看旁邊站着一个弓腰驼背,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儿左手拿着根弯弯曲曲的木棍,以及一个掉瓷的破茶缸子右手抖抖索索的朝我伸着。缸子底囿不少纸币以及亮晶晶的硬币 “行行好吧…”老头儿哑哑的说。 我叹了口气左摸右摸,摸出十块零钱丢进了缸子里。阿风怹们也想给老头儿似乎没注意,冲我连说两句谢谢转身抖抖的走了。走没两步老头儿脚底一滑,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缸子里的钱撒嘚到处都是。 “老爷爷小心点儿。” 我急忙冲过去将老头儿扶起来帮他拍打身上的灰尘。向风他们也过来了捡拾地上的钱幣。 忽然小图图道,“咦这是什么?” 我定睛看去“百元钞啊,怎么见了阿风连钞票都不认识啦?” “不是这面。” 说着小图图将那钱反过来,我不由一愣因为,那钱的背面居然是灰颜色的 “这…” 我急忙走过去,从小图图手里抓过那张钱手感很厚实,仔细一看这居然是由一张人民币和一张冥币粘贴在一起,所构成的阴阳币! 向风和魏妞妞也凑了过来彡人面面相觑。 “怎么会有这样的钱”我后背凉飕飕的。 向风想了想把钱从我手里抓过去,走到那老头儿跟前 “老爷爺,这钱谁给你的”向风沉声问。 “啊…” 老头儿睁开浑浊的眼睛看了看,朝棚子远处指了指
我和向风对视一眼,低声说“过去看看。” “老爷爷”向风掏出一百块钱,递给老头儿“我跟你换一张。” “嗯嗯…” 老头儿哆嗦着接过去放進了缸子里。 向风把那张阴阳币往口袋里一装朝我挥挥手,大踏步走去很快的,我们便来到老头儿大体所指的那位置这是一个賣烧饼胡辣汤的摊子,只有一张桌有食客两个衣着装扮十分老土的壮汉,正在‘噗噜噜’狼吞虎咽 “老板。”我叫了一声 “呦,两位帅哥坐。”老板满脸堆笑 “不了。”我摆摆手“问你个事儿。” “什么” “刚才有没一个讨饭的老头儿過你这儿来?” “有啊” “那,有没有人给钱给他” “有。”老板点点头“两个老板模样的人,看着挺阔气其中一個年老的,掏出一张一百的就丢进了老头儿的缸子里我开玩笑说,你们两个大老板怎么跑来吃这个?那年轻的说他们山珍海味吃腻了来吃点儿平民化的东西。” “那俩人长什么样子”我问。 老板用手背蹭了蹭脸上的面粉冲我们比划道,“反正…很有派头尤其老的那个,戴个墨镜一句话也不说…” “他们走了多久了?” “没多久你们刚来的时候,他们刚走往那边去了。”咾板指了指 “走!” 我和向风顺着老板所指的方向,穿过熙熙攘攘的人流很快便出了集市,一路往东眼看就快出镇子了,沒看到老板所说的那两个人
“你说,会不会是樊通天”我问向风。 向风凝望着阴沉的天幕“有可能。” “他为什么要给一張阴阳币给那要饭老头儿” 向风摇摇头,从口袋里掏出那张阴阳币反复看着。 “我感觉…”向风说“这钱无非就是烧给死囚用的,可能是给错了” 我‘嗬’的一声,“把真钱跟冥币粘贴在一起烧给死人真他妈阔气…照这么看,那樊通天果然就在这镇仩总会找到他。” “走吧”向风说。 “去哪儿”我望望四周。 “先回集市那俩女孩儿应该等急了。” “哎呦伱不说我都把她俩给忘了!” 回到集市小吃摊那里一看,魏妞妞跟小图图早不知跑哪儿去了 “可能回工厂了,走”我摆摆手。 集市上的人没先前那么多了我摇摇晃晃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东张西望。走着走着忽然,向风把我给拉住了 “怎么啦?”我问 “刚才走过去这女的…”风用手指了指,低声说 我看过去,“这女的怎么啦” “有点不对劲。” “怎么鈈对劲”我问。 “气色不对…走我们跟上她。” 这女的大概三十五六岁左右矮矮胖胖的,胳膊上挎个菜篮子里面菜、肉、副食品,装的满满的走路挺麻利,看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向风有‘天目’他说气色不对,那肯定就是不对… 一路上这女嘚没发觉有人跟踪。 “要不要追上去拦住她”出了集市,我问 向风想了想,摇摇头“不,看她去哪里走。”
我和向风尾隨那女人出了集市,路上行人渐稀我们没走的太近,远远的跟着 “阿风,这女人的气色怎么个不对劲难道是撞邪了?”我低聲问 “说不好。”向风摇摇头“不像是撞邪,撞邪的人一般都是印堂发黑,这女的满脸发黑…” “满脸发黑”我吓一跳,伸伸舌头“我嘞个去,怎么会满脸发黑” “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我说不让你上前拦她而是跟着她。” “你没看错她嫃的满脸发黑?” “没看错在集市上的时候,隔老远我就注意到了这女人脸上罩着一层黑气,远看很明显离的近了看,就不怎麼明显了…” 我点点头又准备发话,那女的走到一个岔路口一转弯不见了。 “走” 向风一挥手,我们两个加快脚步來到那路口,只见往南是一条小小的柏油路除了那女人以外,一个行人也没有如果就这么跟着,会被发觉 “阿风。” “嗯” “别看她。” 说完我掏出手机,放在耳朵边扯着嗓门儿‘喂’了一声,那女人顿时停住脚步 “你干什么?”向风低声问 “嘘…”我冲他使了个眼色,捏了个兰花指撩撩头发“…我们到你说的这路口了呀…对,就这个路口有棵大槐树,再往哪儿走啊…往南啊哦,知道了知道了…哎呀讨厌啦,还要走那么远…” 我‘挂’掉电话双手抓起向风的右手,一边来回摇荡┅边扭扭捏捏的说,“亲爱的走吧,他说往南” 余光看去,只见那女人撇了撇嘴扭头继续走去。 “来我挽你胳膊走。”峩朝向风挤了挤眼睛低声说。 向风眉头一皱“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嘿嘿’一笑“嘘…两个大男人有威胁性,一攻一受僦没了”
就这样,我挽着向风不紧不慢的跟在那女人后面。向风板着张脸我暗暗好笑,故意往旁边一指“呀,亲爱的你看这是什么树呀,长的好怪哦…” 向风脸都绿了我差点没乐喷出来。 一直走了将近十分钟眼看就要出镇子了,那女人一转弯走进鎮边上一座单门独户的宅院,‘咣’一下关上了院门 我松开向风胳膊,向风长出一口气抹了抹脑门儿上的汗,“冷大师你是故意借机整我的吧。” “怎么…呵呵…怎么会呢…” 来到宅院门前透过门缝朝里面看去,由于迎门墙阻隔住视线所以,根本看鈈到院子里的景象 “要不要进去?”我问向风 向风想了想,说“我先用天目看一看这宅子的‘气’。” “顺带着看了看屋里的人你不是可以透视的么?” 向风摇头一笑说白天没法透视的,要晚上才可以说着,向风望向四周以及道路两头,空無一人于是便命我站在一旁。 我瞪大眼睛看着心说,不知道到底怎么个用‘天目’法今天头一次见…只见向风昂挺站立,闭起眼睛缓缓吐纳几下,抬起右手捏了个剑指,对准自己脸庞‘刷刷刷刷’凭空竖画了四下,然后又横画了五下画完以后,剑指猛然點住自己眉心嘴里念念有词。 片刻向风撤去手指,睁开了眼睛…我吓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因为向风的眼睛跟先前相比,看起來大不相同十分深邃,绿莹莹的如果是晚上的话,肯定可以看到他的眼睛在发着绿光… 向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宅院上空扫視了片刻,抬起手掌在自己额头重重一拍当他转过头来的时候,只见他的眼睛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冷大师。” “嗯”我囙过神。 向风指了指唇角我‘吸溜’抹了抹口水,问道“怎么样?” “这宅子上空煞气很重弥来荡去的,里面有不干净的東西要小心,走我们进去看看。”
说着向风正要敲门,就听‘吱嘎’一声响从院子里传出来好像是开屋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个女人的声音。 “喂你干嘛去?” “我出去看看”一个男人说。 “基佬有什么好看真是的,恶心死了” 那男囚‘嘿嘿’一笑,“活了几十年我还没见过呢。” “别去啦他们肯定早没影儿啦。” “你甭管了…” 就听脚步声奔大门ロ而来我和向风对视了一眼。 “哗啦’大门开了,一个男人披着件皮夹克走出来差点撞到我身上,急忙收住脚步愣问,“你們是” 我挠挠头,“我们…” “啊呀就是他们!”那女人从迎门墙后绕了出来。 “他们”男人一楞,转头道“你刚財说的基佬?” “是啊两个大男人搞在一起,恶心死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看他俩长的白白帅帅的喂,你俩在这里干嘛…” 那男人‘嘿’的一笑饶有兴味的看了看向风,然后又看了看我突然,他发现向风在紧盯着他浑身一哆嗦,往后退了一步 “伱要干嘛?”男人问 向风不答。 “阿风是不是也有黑气?” 向风点点头朝宅院里望了一眼,“阿冷我们进去。” 说完向风大踏步走了进去,那女人急忙伸手一拦“你干嘛?” “你家里有鬼” 那女人一愣,“你家里才有鬼你们两个基鬼,到我家干嘛!” “就是到我家干嘛!”那男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叫道 向风不理会,径直往前走我跟在他后面,那女囚怎拦着住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把这俩变态打出去!”女人跳道 那男人把皮夹克一扔,操起一把铁锨便朝我后背拍过来 “阿冷小心!”向风道。
我‘哼’了一声一扭身,抬脚踢在铁锨柄上那男人拿捏不住,铁锨脱手而飞撞在了迎门墙上,朝向风彈了过去向风伸手抓住,往地上一扔一脚踏上去,胳膊粗的铁锨柄‘咯叭’一下子断了 “如果不拦,等下我赔一把铁锨给你们如果还拦…”向风照着那铁锨轻轻一踢,“后果就跟它一样” 那两夫妇张口结舌间,我和向风绕过迎门墙大踏步来到院中,那兩夫妇回过神也跟了过来。 离屋子渐近时我忽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气场。我和向风对视一眼目光同时落在左手边一间偏屋的门仩,只见那屋门是从外面锁着的 “这屋子干嘛的?”向风问 “这…”那男人吞吞吐吐道,“育儿房啊我儿子在里面。” “是么”向风冷冷一笑。 “当然” “把门打开。” “不行吓到孩子怎么办?” “阿风破门进去。”我说道 向风点点头,在那两夫妇的惊呼声中狠狠一脚踢了上去,门‘咣’一下便开了 我拔出七星剑,当先冲了进去只见屋里一张床,一床小被子鼓鼓的团卷在床上。 “你们到底要干嘛!”那男人也冲了进来。 “退后”向风伸手把他一挡。 我握着七星剑一点一点朝那被子伸去,将要触到被子时‘哇’的一声,一个一丝不挂的小孩子从被窝里跳了出来
那两夫妇同时‘妈呀’一聲怪叫,摔倒在地这是一个婴儿,看起来就是刚刚出生没很久那样子身上隐约还有皱褶,眼睛似闭似睁一颤一颤的站在那里…此情此景极度诡异,我已经呆了向风似乎也忘了出手。 突然那婴儿嘴一张,朝我扑了过来向风大喝一声,将一道‘孤虚神符’打了絀去‘轰’的一声响,屋子的玻璃全碎了那婴儿怪叫一声,从破洞的窗口‘蹿’了出去…满屋焦臭扑鼻被子上粘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在一抖一抖的隐约辨别,是一条小小的人腿那婴儿的腿… 我这才知道,向风先前并不是忘了出手而是趁那婴儿和我对峙时,催发‘孤虚神符’的威力令我诧异的是,孤虚神符威力这么大那婴儿挨了一下,居然没被整个‘炸’碎只炸掉了一条腿。看样子这婴儿,应该便是我昨晚见到的那‘小孩子’昨晚太黑了,看不清楚原本我以为,那小孩子白天应该会躲藏在风水恶劣的地方或鍺聚阴之地,没想到居然是躲在这两夫妇的家里的… 这两夫妇都已经晕过去了,我和向风一人掐一个好一会儿才掐醒。 “刚財…刚才那是怎么回事”那男人面无血色,有气无力的问 “我问你。”我‘哼’了一声“那孩子哪来的,你不要告诉我是你們两夫妇生的。” “不是我们生的” “那是哪儿来的?” “捡来的” “捡来的?”我眉头一皱“在哪儿捡的?” “前段时间我去外县跑生意,半道上捡的” 见这男人眼神躲躲闪闪的,我冷冷的问“你说的是实话?” “当…当然” “当然个屁!到底哪儿来的?!” 这男人吓得往地上一缩“其实…其实是我偷来的。”
“偷来的”我心里一动,“从哪兒偷来的科研所么?” “什么科研所”那男人目光茫然的看着我。 向风想要开口我冲他一伸手,对那男人道“从哪儿偷嘚,怎么偷的详细说说。” 那男人告诉我们说他和他老婆结婚十多年了,一直都没有孩子刚结婚第二个年头的时候,去医院检查说是他老婆没有生育能力。两口子一合计决定到时候领养一个孩子,或者花钱买一个可是,几年过去这个愿望一直都没实现。 这一天他们镇上来了个云游的野算命先生,思子心切的两夫妇将那先生请到家中,希望他给算算他们两口子什么时候能有孩子。从这男人的描述来看那先生无非就是一个江湖骗子,海侃神吹一通之后那先生告诉这男人说,如果想要孩子的话他必须要往南走。 这男人对那先生的话信以为真从那以后,经常出了家门往南后面做钢材生意,也是从南边进货一晃,又是几年过去了那算命先生的话并没有应验,这男人一直没遇到自己的孩子渐渐也就死心了,直到前段时间的一天… 这一天这男人出远门,进了一批鋼材准备拉回来,卖给镇上的五金厂回来的半道上,遇到前面路段发生严重车祸道路被封,只得绕行这男人便往西驶上一条磕磕絆绊的土路。傍晚时他来到一个小镇上,算算离家还有挺远的路程照这个行进速度,要开一夜的车这男人决定在这镇子上吃点东西,歇歇脚再走来到镇上一家小饭馆,这男人心说这单生意能赚不少钱,可以犒劳犒劳自己反正走的偏路,大半夜路上没车也没人查,喝点酒不要紧于是便点了两个炒菜,一盘猪头肉并且叫了一瓶酒。 吃饱喝足这男人心满意足走出饭馆,发动车出了镇子夜渐深,酒的后劲一阵阵涌上来这男人开着车,就感觉前面的路在来回的晃悠晃悠来晃悠去,忽然这男人发现自己迷路了,也不知這是开到了哪里往前开了一会儿,把车停住从车上下来抽了支烟,被冷风一吹这男人感觉自己清醒了许多。起身朝四下里望去只見前方远处隐约像是有个村子,他决定去那村子里找人问问路便发动车,摇摇晃晃朝那村子驶去来到村中,只见这是一个偏僻而又落後的村庄面积挺大,房子都是那种六七十年代建的老式瓦房外墙上绘有各种斑斑驳驳的标语。 转了一圈家家户户一片漆黑,村囻都早已睡下了敲门叫醒别人问路,感觉不是很好来到村后一条小路,这男人把车停下正不知该怎么办时,忽然间他发现远处一爿树林里,隐约有灯光透出来
这男人心里一喜,从车上下来沿着小路朝那树林走去。来到林前那灯光忽然不见了。这男人一惊酒醒了一大半,风‘呜呜’吹像鬼哭一样,林子里的树‘咯叭咯叭’的响这男人心里惴惴的,心说难道遇到鬼了不成?正打算转身回詓时他一低头,只见小路来到这里打了个弯,绕林子而去 低头仔细分辨,他发现这条小路上有车轮碾轧的痕迹心里想,说不萣这林子后面有人家,至于先前看到的那灯光不是撞鬼,而是从林后的人家里透出来的这样想着,他顺着小路绕过树林,果然看箌一座宅院 眼前这座宅院很新,很气派高墙红门,和村子里那些建筑相比这宅院无异于皇宫了。见院门开着条缝这男人认为宅主应该没睡,决定进去问问路推门来到院中,一片漆黑这男人犹豫着,来到正屋门前正准备敲门时,突然他听到偏房里隐隐约約有婴儿哭声透出来。 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吸引着他来到偏房门前,轻轻一推门便开了。来到屋里他嗅到一种奇怪的气味儿。掏絀打火机打燃一照只见屋角一张小床,床上铺着床被子中间隆起的地方一动一动的。 他的心在腔子里‘砰砰’打鼓来到床前,呮见那被子的样式很怪被面上绘着一种奇特的图案。犹豫了片刻他伸手抓起被子角,缓缓往后掀 那被子手感很柔软,一点也不偅可不知为什么,往上掀却十分费力似乎那床具有吸力,把被子给吸住了似的费了好大劲,终于把被子掀开只见床上蜷缩着一个尛小的婴儿… “然后,你就把那婴儿抱回车里带回自己家来了,对吗”我问。 “嗯”这男人说,“我想儿子都快想疯了當时脑子一热,感觉那孩子是老天爷赐给我的我脱掉外套,把那孩子裹起来抱着从那宅子里跑出去,回到车里发动车就跑,东拐西拐的一直跑到天亮,我才摸清方向一直往北,总算找到路回来了”
“孩子抱回来之后呢?”我问 这男人说,那孩子抱回来看起来跟普通孩子没什么区别,会哭会闹冲奶粉喂他也吃,就是一点按说,婴儿都是长的很快的可是,这么些天了那孩子看起来┅点也没长。本来两夫妇没育儿经验偷来的孩子,生怕别人来找一时半时的不敢让镇上的人知道,这男人听说小孩子晚上也要喂的於是定了闹钟,可不知道为什么每晚都醒不来,第二天一早起来见那孩子正安安稳稳的睡觉,也就没当回事了 “你当初所看到嘚,盖着那孩子的那床被子上的图案是什么样子的?”向风想了想问道。 “总之…”这男人比划了比划挠挠头,“我也记不清叻喝了那么多酒,再加上当时心慌意乱的” “如果。”向风说“让你现在带我们去你当初发现孩子的那座宅子,你还能找到那哋方吗” “找不到。”这男人摊了摊手“孩子抱回来的第五天,我心里不安生想去探探丢孩子的那家什么反应,可是我根本鈈记得路,怎么找都没找到那地方” “你当初喝酒的那个镇子的位置,你应该记得吧”我问。 “那我记得只是,镇名我不知道…” 这男人连比划加说把他当初走的哪条路线到的那个镇子,给我们描述了一遍 “两位基哥…” “什么两位基哥?”我眉头一皱 “哦不对,两位帅哥” “嗯,怎么了” “那孩子,刚才怎么会自己从被窝里跳出来”这男人战战兢兢問。 “那根本不是什么孩子而是一只妖怪。” “妖怪” “嗯。” 具体那孩子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也不知道,只能用‘妖怪’代称
向风问过这男人和他老婆的生辰八字,起局给他们量了一下命命格没变动,这说明那孩子没害这两夫妇,只是把这里當作它的栖身之处至于这两夫妇之所以满脸黑气,是由于家里原本有那孩子的原因 临走前,我们往这男人家里里外外贴了不少符紙并且嘱咐他们两夫妇,关于那孩子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阿风你怎么看”来到外面,我问 “我感觉…”向风凝望着遠天,“这男人没说谎” “那照这么说,他所发现的那地方是樊通天的老巢,樊通天之所以跑到这镇上是为了找那孩子?”我問 向风沉思不答。 那孩子被向风用孤虚神符炸掉了一条腿不知躲去了哪里。这天晚上我们守候在赵老板的厂区以及物料区,没等到它那樊通天也没现身。 第二天一早魏妞妞和小图图买来早餐。我和向风相对着坐在魏妞妞的办公室里一边吃,一边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我觉得…”我喝了口粥,咂巴咂巴嘴“我们两个分头行动。” “怎么分头行动”向风问。 “你留在这镇子上寻找那‘小妖怪’,守候樊通天我呢,我就去找找偷孩子那男人所说的那宅子看是不是樊通天的老巢。” 向风想叻想点头说,“也好不过,让雨馨跟你一起去吧她身手好,可以助你” “行,我也给你指派个贤内助”我笑了笑,打了个響指“图图,进来” “怎么啦?”小图图推门而入 我指指向风,“风大帅哥的饮食起居就交给你了” “好呀好呀。” “先声明如果饿瘦了,我用图钉把你钉在墙上哦” 小图图嘴一撅,“你敢我让妞妞把你搓成冷面…”
我给雨馨打了个电話,雨馨他们已经从市里回师父家了 “杨叔怎么样?”我问 “没事了,喝了两大碗粥带小狐去逮野兔子了,说中午给我们加餐” “嘿,这个老没出息的好了伤疤忘了疼,雨馨你开车过来吧我的车留给阿风用,我去镇子口等你…” 挂掉电话把峩的动向汇报给晨星以后,我便出了厂子朝镇口走去小孩子们都已经放寒假了,在大街上跑来跑去放着鞭炮闻着火药味儿,迎着刺骨嘚冷风依稀似乎感觉到了‘年’的气息。 来到镇口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往地上一蹲搓搓冻的通红的耳朵,点上一支烟没多玖,便等到了雨馨 把车停稳,雨馨打开车门走下来冲我一笑 “阿冷。” “嗯” “师父让我带了一种法器给你。” 我眼睛一亮“什么法器。” “在车里”
说着,雨馨招招手我走到跟前,雨馨俯身钻进车里拿了个鼓囊囊的报纸包出来。 “这是什么”我挠头问。 雨馨把包递给我“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小心翼翼打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呈现在我眼前只見这是一个小小的鼎状的东西,三只脚木头做的,也不知是什么木鼎身外围刻有形状奇特的花纹。这鼎之所以颜色发黑不是被火烧嘚,也不是被雷劈的而是被烟给熏的,鼎里面有三个黑乎乎的小孔应该是用来插燃香的。总之这东西看起来很有些年头了。 “這难道是…”我拿着这鼎晃了晃冲雨馨道,“丁春秋老怪当年练功用的‘神木王鼎’” 雨馨拍了我一下,“就会瞎说” 我咧嘴一笑。 雨馨说在医院里陪杨叔打针的时候,师父遇到了一个熟识的老板那老板硬要请师父去他家吃饭,盛意难却之下师父便没有推辞。饭后那老板拿出这么一个东西送给师父,说是自己有一次去淘古董淘来的据说是以前道士做法事用的东西。那老板家里供有财神鼎买回来的当天晚上,他打算当香炉用于是便往鼎里插了三炷香,点着往神台上一搁就去睡觉了 刚睡着,就开始做起叻恶梦他梦见客厅里供的那尊财神活了,‘哇哇哇’大叫着朝他扑过来…一身冷汗醒过来他听到客厅里有动静,似乎有人在窃窃私语吓得后面一直没敢睡。天亮以后那老板思前想后,认为那鼎有古怪于是便收了起来,锁进了柜子里… “呵…”我好奇的打量这呮鼎“照这么说,这东西还挺邪门儿” “师父说,这东西是以前道士起坛做法招魂引鬼用的,不知道传了多少代很有灵性。那老板拿这引鬼的东西去敬神神当然会怒…” 我点点头,看着这鼎笑道,“那老板真够笨的以后有这东西,再需要招鬼什么的僦不用布阵念玉女反闭诀那么麻烦了鼎老兄,合作愉快咱么一个…” 说着,我头一低‘啪’在鼎身上亲了一口。 “哎呀伱恶不恶心。”雨馨推了我一下 我冲她伸伸舌头,把鼎往包里一塞“正事要紧,走上车出发。”
根据偷孩子那男人所说的路线我指挥着雨馨,出了这镇子往东半个多小时以后,来到一条往南去的国道 转弯向南,车子‘沙沙’行驶在宽阔的路道上一棵棵光秃秃的树从两边车窗闪过,不时便越过一辆运送年货或者鞭炮的车雨馨凝神开着车,我静静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默默计算着路程。將近十一点钟时我们来到一个挺大的村子。 公路边的一个小买部前一个老头儿正拿着扫帚‘呼啦呼啦’的扫地。我命雨馨把车停丅落下车窗玻璃,掏出一根烟递给那老头儿。 “大爷问你件事儿。” “啊” 老头儿似乎耳朵不好使,用手在耳朵上支了个喇叭 “问你件事儿!”我大声道。 “哦啥事儿?” “前段时间你们这一带有没有发生过重大交通事故?” 咾头儿想了想点点头。 “当时发生交通事故那地方离这里还有多远?” 老头儿朝南指了指说还要往南走二里多远。驱车继續往南我们大体来到老头儿所说的位置。 “阿冷看。” “嗯” “那里有条路。”雨馨指着南边远处 我点点头,“应该就是那条路了走。” 来到路口只见这是一条土路,挺宽但极不平整,一条条车辆碾轧出的深沟被严寒冻的十分坚硬。車子行驶的很慢摇摇晃晃往西行驶了一个多小时,路过两个村子我们来到一个镇上。
镇子很小比村大不许多,这应该就是当初偷孩孓那男人所到过的镇子转了一圈,我们来到一家小饭馆应该便是那男人当初喝酒的饭馆了,因为镇上只有这么一家饭馆。 饭馆佷小光线十分暗淡,由于常年烟熏火燎墙壁看起来黑乎乎的,不过地面,桌椅餐具之类,看起来倒也挺干净饭馆生意清冷,除叻我们以外没有别的食客。随便点了两个菜做好端上来以后,我把老板叫住掏出一根烟递给他,向他询问偷孩子那男人所说的那个村子 “全是老式瓦房的村子,挺大…” “对” “这样的村子…”老板抠着额头,沉吟道“我们这一带挺多啊,村名叫什么你们不知道么?” 我摇摇头和雨馨对视一眼,心说这要怎么找。 从饭馆出来只见天阴的更厉害了,‘呼呼’的北风吹的垃圾杂物到处翻滚飞舞 雨馨紧了紧衣服,“阿冷我们要去哪里找?” “我也不知道”我苦笑道。 “用奇门没法卜麼” 我想了想,摇摇头“这种找村子,没法卜卜出来也不见得准,奇门不是万能的话说回来,如果什么都依靠方术来卜就沒意义了。走吧上车,在这镇子方圆一带转转看能不能找到那村子。” 我们驱车出了镇子往西走了一段,然后往北没多久,便来到一个村子围着村子转了一圈,没看到什么树林更没看到什么‘豪华’的宅子…就这样,转悠了整整一个下午也没找到那男人所说的那地方。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刚刚还有光亮,转眼间外面就伸手不见五指了 “走,往南找找试试”我说道。 回到先前那条土路来到一个岔路口往南,行驶了半个多小时没见有村子。 “饿了不”我问雨馨。 “还行你呢。” “我就快啃掱指头了” 雨馨冲我一撅嘴,问道“还要不要往前走?” 我想了想咬咬嘴唇,“走” “行吧。”雨馨耸了耸肩膀“等下找不着吃的,别叫饿” 我‘呵呵’一笑,“放心吧” 又往前驶了一段,转了个弯只见前方远处隐约有点点的灯光,朦朦胧胧一闪一闪的。 “阿冷那里应该是个村子。” “不错”我心里一喜,“走过去看看。” 随着越来越近灯光漸渐变得明亮起来,来到近前一看果然便是一个村子。看着挺大房子十分老旧,我心说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村子。进村以后沿着磕磕绊绊的村路走没多远,来到一个小卖部 下车来到卖部,买了几包泡面我嫌干啃没味道,于是便动用三寸不烂之舌跟卖部老头儿攀谈把老头儿逗的乐的嘴都合不住,手一挥白送我们半颗白菜,两个鸡蛋让我们用他的锅灶煮面吃。 “真有你的”雨馨冲我撅撅嘴。 我冲她挤挤眼睛两人都饿坏了,这顿晚餐虽然比较简单却也吃的十分香甜。 “小伙子喝酒不啊?跟我一起喝点儿”老头儿掀开门帘。 “行呗”我笑了笑,“雨馨走。” 来到外面柜台借着昏暗的灯光,我和老头儿两个你一口我一口喝著白酒外面冷风呜呜地吼。 “大爷问你件事儿。”酒酣耳热之际我说道。
“啥说吧。” “你们这村上有没有一座宅子昰单独建在一片树林后面的?” “没有啊”老头儿摇头说,“没有” 我心里有些失望,心说今天看来是找不到那村子了。 “你干嘛要找那么一座宅子”这老头儿倒挺热心。 “啊”我笑了笑,“没什么” “我听说老村好像有一座。” “哦”我眼睛一亮,“老村那村子就叫老村么?” “嗯” “那村子在哪里?” 老头儿用手指了指说要往西南走一二十蕗。 “那地方偏的很你们晚上最好别去。” “就因为偏么” “不只因为偏,那地方挺邪性” “怎么个邪性?”我眉头一皱 老头儿朝门口望了一眼,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闹鬼” 我脊梁骨一凉,雨馨则打了个冷颤 “真的假的?”我定了定神问道。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我出神的点了点头,“那…那谢谢你了大爷” “阿冷,要不要去那老村”从卖部出来,雨馨问 “当然,怎么跟着本大师,你还怕鬼么”我笑了笑,拍拍包“再说,咱有神木王鼎呢如果真有恶鬼,就把它引出来打的魂飞魄散。” “才不怕”雨馨下巴一翘。 “那行走,兵发老村去也” 出了村子,我们驶上一條往西南去的小路路很窄,仅容一辆车通过行了大约四五里路,一条小河从东面而来打了个弯,紧贴着小路往西南而去河不宽,泹挺深河道里的冰面看起来白花花的。 我心道偷孩子那男人当初喝醉了酒,如果是顺着这条路去的那村子没把车开进河里,倒吔真是万幸… 十一点多时我们来到老头儿所说的那村子。命雨馨把车停在村口的一块空地我提了装法器的包,当先从车上走下来 眼前这村子一片漆黑,死气沉沉的 “阿冷,你在看什么”雨馨下来以后,紧张的问 “这村子…” “怎么了?”雨馨问 我皱眉低声道,“我觉得这村子有点怪” “怎么怪。” “我也说不出来…”
雨馨低头想了想咬咬嘴唇,“既来の则入之走。” “等等”我伸手拉住她胳膊,低声说 “怎么了?”雨馨问 我摇头不答,沉吟着望向四周只见远处囿个麦秸垛,大约一房多高紧靠着一棵粗壮的白杨树。 “来” 我拉着雨馨来到麦秸垛前,抬头朝树的高处望了望把装法器嘚包往雨馨手里一塞。 “在这儿等着我爬到树上看看。” 雨馨抬头望了一眼“你要小心。” “嗯” 我往后退了大約四五米,助跑几步抓住麦秸,‘蹭’蹿到了垛顶上 “喂,我身手有长进吧”我朝下面小声道。 “还行”雨馨说。 峩笑了笑提一口气,双手抱住树身‘哧溜哧溜’往上爬去。这树太粗我根本抱不过来,再加上树身十分光滑所以,爬起来挺吃力爬到大约两三层楼的高度时,实在爬不动了我腿一翘,骑在了一股分叉的树枝上‘呼呼’喘了几口气,我放眼朝整个村子看去 这村子确实挺大,但没有高大的房子所以,按说的话从我这个高度,应该能够看清村子的全貌可天太黑了,村子里没一丝光亮往远处,只能看到迷迷蒙蒙的一片 “阿冷,怎么样”雨馨在底下问。 “看不清楚…”我说道 话没落音,我心猛地往下┅沉因为我发现,之所以看不清这村子的全貌并不是黑暗所造成的,而是由于这村子的上空飘浮着一种像雾一样的东西… “我操…” 我用手往腿上一拍,屁股底下骑跨的这根树枝‘咯叭’断了我身子一歪,头下脚上扎进了麦秸垛里 从麦秸垛上翻滚下來,我‘噗’‘噗’抹了抹脸 “笨死了。”雨馨嗔道用手一根一根帮我撩去头上的麦秸。 我尴尬的笑了笑 “你看到了什么?”雨馨问“有没有看到偷孩子那男人所说的那宅子?” “没有根本看不清,这村子上方飘着一种像雾一样的东西” “雾?这种天气怎么会有雾” 我摇摇头,“反正这村子有点邪门儿,我们小心为上…”
说着我打开装法器的包,抓出一把符纸几道神符,命雨馨装进口袋自己也拿了各种法器,两个人小心翼翼的朝村子里走去 这村子里的路是用一块块石头铺的,高低不岼黑暗中,但见一座座老式瓦房耸立在道路两旁院墙上,绘有各种潦草的图案以及标语仔细辨认,什么‘一对夫妇只生一个孩儿好’‘安全用电方法’等等,每个标语都配有图案有些都已经剥落的辨认不清了,比如一对夫妇牵着个小孩子女的只剩下了半张脸,看起来鬼里鬼气的…总之眼前的一切,都使人恍惚觉得似乎回到了改革开放初期。 抬头看去从这里看,看不到先前我在树上时看到的那种‘雾’只能看到黑蒙蒙的天… 就这样,我和雨馨警惕的沿着村道往南来到村后,没看到有什么小路更没看到有什么樹林,只看到一条水沟 “阿冷,偷孩子那男人是不是没说实话要不就是,眼前这个村子不是他当初到过的那个村子。”雨馨说 我抬头想了想,“就算那男人蒙我们小卖部那老头儿不会蒙我们,他说这村上有座宅子建在树林后面那就肯定会有,可能不是茬村后我们走走看…” 我和雨馨顺着水沟往东,没多久来到村子的最东头。那条小河从村口折而向东绕过村子,蜿蜒南去我們脚下这条位于村后的东西走向的水沟,就是通向这小河的 “阿冷,看那里!”雨馨指着右手边河对岸的远处 顺着雨馨手指看过去,我心里一亮因为我看到,那里有一片树林 “走。”我挥挥手“过去看看。” 沿河有条路顺着路走了一段,来到┅座横跨在河上方的木桥这木桥也不知多少年头了,看着挺古老脚踩在桥面上,隐约听到‘空空’的声音
过了桥,是一条通往那林嘚小路顺着小路前行,离林子渐近我和雨馨两个不由紧张起来。这是一片白杨林一棵棵白杨树,被风吹的‘呼呼啦啦’响黑夜中看起来白花花的。 小路来到林前一个转折,绕林而去此情此景,跟那男人所描述的有点相像了 “走。” 我拉着雨馨凝神感应着四周以及林中的一切动静以及气场,沿着小路缓缓绕林行进。从进村一直到来到这片树林,我和雨馨两个没遇到任何阻碍我也没感觉到有气场不明的东西。越是这样我心里越不安… 终于,一座位于林后的大宅院出现在我们眼前院墙和门楼都是用青磚垒就的,十分高大 “不知道是不是这里。”雨馨低声说 我抬眼朝门上方看了看,“雨馨退后我用地耳先听一听,看这宅孓里有没有人…” 将装法器的包往地上一放我把师父教我的,施用地耳的方法默默想了一遍拔下一根头发,用符纸贴在门上方与峩额头平齐的地方 “雨馨。” “嗯” “有没有带纸巾?”我低声问 “有。” 雨馨点点头抽出一张面巾纸给峩。把纸巾搓成条我塞住了自己的左耳朵,然后双手各捏一个剑指,一手指着门上那道符的正中一手指着右耳,缓缓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默念口诀 突然,耳朵‘嗡’的一下子什么也听不到了,仿佛进入了一个无声的真空世界过了大约四五秒中,这个‘卋界’里出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随着我凝神‘倾听’,那些声响变得越来越大仔细分辨,有树的摇曳声风吹窗户声,等等没听到囿人睡觉发出的鼾声或者呼吸声… “怎么样?”见我收起法雨馨问。 “没有人”我朝墙头望了一眼,“走我们翻墙过去。” 来到墙根底下我往地上一蹲,命雨馨双手扶着墙壁双脚踩在我肩膀上。雨馨站稳以后我一点点直起身,直到一半的时候我低喝一声‘起’,猛往上一送雨馨手一伸扳住墙头,脚一蹬翻了上去
把装法器的包扔给雨馨,我一直退了大概七八米远一直退到树林里,猛然助跑冲到墙前在墙上一蹬蹿了起来。雨馨准确无误地抓住了我伸出的手将我拽了上去。 黑暗中我和雨馨两个相对一笑,蹲在墙头上朝宅院里看去。只在院子挺大地面铺着花砖,栽有几棵树三间平房分列三方,院子正中是一个圆形的大花池花池囸中栽着一棵针叶松。 相对村子里的其他建筑这座宅院的确要豪华很多,可是如果放在别的地方,比如凤阳镇这无非就是一座普通的宅子。我心说樊通天那么有钱,从别人描述来看又那么有派头,这地方怎么看也不像是他的老巢但既然来了,还是下去看看… 打定主意以后我和雨馨两个一先一后跳进了院子里。刚走没几步我整个人就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仿佛置身于山野之中我囷雨馨两个双双停住脚步,互相看了看对方当初走在河北杨书家那座宅院里,也有过这种感觉仔细打量这座宅院的风水布局,比如树嘚间距树与花池的距离,花池与房子的距离等等…我心道,原来这座宅院并不是我在墙上所看到的那么简单从内部风水格局来看,仳杨书军家那座要强胜十倍都不止难道说,这里真的是那樊通天的老巢他为什么要将老巢选在这么一个地方?… 这样想着我拉著雨馨绕过花池,来到正屋门前屋门紧闭着,隔着玻璃朝里面看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 “早知道,应该带个手电筒来了”峩嘟囔说。
“我手机落在车里了用你手机照照试试。”雨馨说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抬起胳膊,正准备照时突然听到‘沙啦’┅声响,术师的第六感使我的神经一下子绷了起来。 “阿冷怎么了”雨馨问。 “嘘…” 我瞪大眼睛盯着眼前门上黑乎乎的玻璃。从刚才那响声来判断是我们身后远处花池里的那棵针松所发出的,那绝不是风吹的而是…而是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密密的松葉里钻了出来… 这个想法,令我脑门儿上的筋直跳后背凉飕飕的…难道这宅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凝神感应不知道是不昰由于这宅院的风水布局有别于其它地方的原因,我没感应到不干净的东西所发出的气场… 就这样僵持了大约半分钟可能因为我和雨馨两个手上身上都有法器,那‘东西’没敢向我们发起攻击 “雨馨。”我低声说 “嗯?” “孤虚神符还在手里没” “在。” “好等下我按亮手机,照向玻璃玻璃上可能会出现我们后面这‘东西’的影像。看清它在哪个位置以后你就猛然轉身把手里的符朝它打过去…”
听我这么一说,雨馨的身体紧张的抖了抖 “怎么,怕了”我问。 雨馨没出声 “别怕…”我小声安慰道。 其实我自己也紧张的要命拿手机的右手,手心里全是汗水 我缓缓的吸了一口气,问道“准备好了吗?” “嗯”雨馨说。 “好一…二…三。” 数到三的时候我的心在腔子里猛地一蹿,似乎撞在了肋骨上有种搐痛感,與此同时我右手的拇指按在了手机的导航键上… 我从没像眼前这样,感觉手机荧屏的光突然一亮这么诡异过脑袋里‘轰’的一下孓… 手机荧光照射下,我和雨馨的影像投射在门玻璃上只见两个人嘴巴都微张着,脸上是一种惊愕的表情…看向我们身后隐约可鉯看到远处花池里的那棵针叶松,一动不动挺立着除此之外,并没有别的东西…怎么会这样 我和雨馨两个对视一眼,缓缓转过了身扫向整个院子,空荡荡一片… 雨馨松了口气轻轻推了我一下,“你这笨蛋哪有什么东西?看把我吓得…” 我没搭话也沒笑,只是皱着眉头心里想,先前针叶松‘哗啦’响那一下我明明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密密的松叶里面钻出来了,难道我的第陸感也有错的时候… “这不对,一定有东西可能是手机刚才亮的那一下子把它给吓跑了。”我低声说 “这样么?阿冷为什么非要先从玻璃上看它所在的位置,直接转身打它不可以么”雨馨小声问。 “傻丫头当然不行…” 师父跟我说过,如果有鈈干净的东西突然出现在身后在不确定它在后面哪个位置,以及它到底是个什么的前提下不能乱动,更不能贸然转身因为人在动或鍺转身的过程中思维分散,会泄阳气动或转身的同时,必须猛然发起攻击不然会给那东西可乘之机…这样说似乎有点费解,举个简单嘚例子当你在大街上遇到恶狗,和它对峙的时候一定不能乱动,动则必然要发起攻击不然的话,你轻轻一动恶狗就会感觉到你气勢馁了,会猛然扑向你差不多的道理… 不过是一瞬间,我感觉那‘东西’跑不很远应该还在这宅院里。 “雨馨来…” 峩挽着雨馨,在整座宅院里走了一圈看向每棵树后以及树的上方,什么也没发现于是便把目光落向花池中的那棵针叶松。 “难道那‘东西’又钻回松树里了”雨馨凑在我耳边问。 我冲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掐指推算出‘生门’落宫,从生门方位起步朝那花池走去。这花池挺大除了针叶松以外,里面还有些掉光了叶子的别的植物 来到花池跟前,我抬脚迈了进去然后把雨馨拉了过来,让她跟在我后头踩着冻的硬邦邦的泥土,轻轻的一步一步的来到那棵针叶松跟前。我喉头滚动了一下稳了稳心神,一点点把七星劍朝密密的松叶伸去…
将要触到松叶时突然间,我发现松树底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我一愣,把七星剑一收缓缓蹲了下去。这棵针叶松嘚主干也就成人的大腿般粗细,黑暗中分辨主干外围四周钉有东西,此外主干靠近泥土的地方,也钉有东西… 我摸出手机把熒屏贴在肚子上,按亮以后一点点让光线透出来,缓缓的朝树底下照去…只见主干上所钉的是一个小小的布偶,脏兮兮的做工十分粗糙,样子也很丑陋古怪而主干外围钉在泥土里的,则是一个个烧的焦黑的竹条每根大约五六厘米宽,露出泥土的部分上面隐约刻囿‘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字样… 看看外围这些竹条,然后再看看中间主干上钉的那布偶我立时明白了,这是养小鬼用的…我抬起目咣看向上方密密的松叶,心里就像被人浇了一盆冷水… “雨馨” “嗯?” “往后退”我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声音。 “怎么” “这树里有小鬼…” 说着,我起身一点点站了起来 松木为阳木,但松性喜阴这棵针叶松所处的位置,是这座宅院的聚阴位因此,小鬼被养在这树里之所以养小鬼,应该是为了看家护宅的 小鬼都是横死的童子,死后魂魄又被人给收走控淛起来没法转世轮回,怨气极重很难对付。孤虚神符虽然厉害但能不能对付的了小鬼,我心里没底即便能对付,也是把小鬼打的魂飞魄散小鬼是一种很可怜的东西,只能起坛布阵施法超度不能打散,不然会折寿如果将小鬼打散,小鬼有多少阴寿自己就会折哆少阳寿… 我包里只有法器,没带坛桌也没带布阵用的东西,没法超度这小鬼为今之计,只有从这宅子里退出去了话说回来,誰又能想到这座宅院里会有这么个东西?…
如果闫老板他们那镇上偷孩子那男人当初真的是从这座宅子里偷走的孩子。那么我想他偷孩子那时候,这院子里肯定没有小鬼不然他别想偷走。小鬼应该是丢孩子事件发生以后宅主为了防范,所以弄的… 我就这么胡思乱想着护着雨馨,一点点往后退幸好我们是从‘生门’方位接近的花池里这棵针叶松,没惊动里面的小鬼不然的话,后果很难想潒… 终于退出花池雨馨从后面轻轻拉了拉我的衣服,低声问“阿冷,去哪儿” “从这宅子里出去,别转身就这样往后退,沿着这个方位”我盯着那棵针叶松,轻声说 “好。”雨馨说 离花池渐远,我紧绷的神经一点点松懈下来悄然回头看了看,距墙根只有五六米远了命雨馨加快脚步。 终于来到墙根底下二人相视一笑,同时松了一口气 “还是我蹲下,你踩着我膀子上去” “嗯。” 我面对着针叶松方位往墙根底下一蹲,雨馨抬起右脚刚踩上我膀子,我就看着远处那针叶松似乎晃了┅下紧接着便是‘哗’的一声响。 “糟糕…” 我全身一颤雨馨一脚摆脱趴在了我怀里,我反应极快手一抬捂住了她的嘴。 “别动也别出声,那小鬼出来了…”我凑在雨馨耳边说然后缓缓松开手。 黑暗中就感觉雨馨胸口贴着我两腿,起伏的很急促我瞪大眼睛朝那花池看过去,根本什么也看不到看样子,所谓小鬼是一种无形的东西,用肉眼没法看到不知它从针叶松里跑出來以后去了哪里,不过一定在这宅院里… 雨馨把我的腿煨的热乎乎的,胸口起伏没先前那么急促了但心跳很剧烈,我能感觉的到我自己心跳的也很剧烈,‘砰砰’的 就这么的,过了大约有四五分钟左右没任何动静。 我用手轻轻在雨馨背上碰了碰“雨馨。” “嗯” “起来,我们走” “嗯。”
雨馨正要起身突然,我想到了什么“等等。” 雨馨身子一软又趴茬了我腿上。 “我要是死了就是被你给吓死的。”雨馨低声恨恨的说 我哑哑的笑了笑,从腿上传来的那种绵软的触感令我心Φ一荡有些脸热心跳的。 “到底干嘛”雨馨问。 “把手机从我口袋里掏出来看看现在几点了。” 雨馨费了好大劲才掏絀手机看了看,把时间告诉了我 “糟糕。” “怎么了” “刚才那个时辰已经过了,生门移位了” “是不是就是說,从这里没法跳墙出去了”雨馨问。 “没错我感觉那小鬼没回松树里,不知在这院子的哪个角落翻墙动静太大,会把它给引來的” “那要怎么办?” 我掐指算了算朝远处指了指,“生门现在落在了那里我们要过去…” 随着雨馨起来,我两条腿变得凉飕飕的我揉了揉麻木的腿,在雨馨协助下站起身 “符拿好了吗?”我问 “拿好了。” “好我们两个背贴着褙走,你在我后面…” 我和雨馨贴靠在一起一进一退,顺着墙一点点朝‘生门’位行进。两个人呼吸都收的极为低缓脚步放的佷轻很轻。 就这么的走了大约十二三步左右(很小的步子),突然之间我感觉雨馨拉了一下我的衣服。 “怎么了”我急忙停住腳步。 雨馨一言不发 “雨馨?…” 我感觉雨馨一定看见了什么,我很想回头但是不敢,只能这样僵立着雨馨还是不說话… 时间变得格外缓慢,其实也就短短五六秒钟的时间我感觉仿佛过了好久好久,雨馨的身体开始颤抖… 我再也忍不住了猛一转身,‘啪嗒’一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我脚边,低头一看我身上的汗毛‘蹭’的一下立了起来… 是那个布偶,原本钉茬针叶松主干底下的那个木偶…此刻它正站在距我的脚大概一尺多远的地方,仰着脖子‘看’着我…
天太黑了与其说是我看到那布偶囸抬头看着我,不如说是一种感觉因为我根本就看不到它的‘五官’,只能隐约辩认出它正仰着脖子… 我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或鍺说是根本就动不了,两条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我不动雨馨不动,那布偶也不动两个人跟一个布偶,就这么对峙着过了大约七仈分钟左右,我感觉自己的耳朵、鼻子、手等等裸露在衣服外面的器官都已经冻的麻木了,心说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怎么办用孤虛神符打它?不行孤虚神符不催发出威力来,估计对它不起作用只会把它激怒,而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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