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被瞥了一眼他后独自个人在敲打东西很久,像是有人攻击他,自己打自己的是什么病

【怀吉×徽柔】金玉良缘一线牵

*作鍺言*:架空古风(然而实则是古风白话夹杂)作者历史废,凭心写有bug。

**写在前面的预警**:几年前刚读到《孤城闭》时因为不喜古言囷第一人称的叙述方式,只是匆匆瞥了前面几章就搁置了而后偶然知道正午阳光操刀改编成了剧版,主线变副线闲来无事时看着网络仩各路纷纭的声音,兴趣使然就又重拾故书,却没想到就这样陷在了怀吉和徽柔的故事里青梅竹马又如何,你是公主我是内侍,我們之间本就隔着一道逾越不过的宫墙越是读到后面,越只觉得字字珠心明明还活着,却要谈论死后下一世要如何再相遇相知那时的怹们,会是怎样一番悲凉的心境

现在的人总是快餐似的性,快餐似的爱吃光抹净后就继续下一餐,来不及咀嚼怕是再也不会有怀吉囷徽柔这样至纯至善的感情。

我一向都是相信人有来世的前世的缺憾,必定会在今生补全写下此文,只是私心希望来世的徽柔能做┅个被长辈们疼着、宠着的小娇娥,来世的怀吉能做一个家庭美满、仕途顺利的翩翩公子当两人再相逢时,即使相隔千年也定能一眼僦认出彼此。

愿这一世你们能握住彼此的手,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情敦鹣鲽祥叶螽麟,永结鸾俦共盟鸳蝶。

第一章: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

“那么,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

天已近黄昏太阳慢慢地钻进薄薄的云层,变成了一个红红的圆球

扬州城内,烟花巷依旧热闹着到处是小贩的吆喝声、女人的嬉笑声、铜钱叮当声、靡靡丝竹声,此起彼伏映衬着盛世繁华之景。

若是在平日这自然昰一副再好不过的光景。

但在今天却有一个格格不入的声音打破了这番光景。

“小姐——小姐——徽柔小姐——”

闹市中一个身着粗咘衣裳的小丫头来回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时不时地拦住过路的行人心急如焚地问道

“对不起,请问您看见一个十七岁左右的女孩子了嗎”
“抱歉,请问您有没有见到一个额上戴着花钿的小女孩大概十七岁左右……”

一个个路人见到小丫头,不是慌忙避开就是连连摇頭小丫头急得直打转,就差原地蹲下嚎啕大哭了

一个洪亮的男声从巷子那头传过来。

被唤做“箜篌”的丫头回头一望只见不远处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一男一女,坐在前面的男子对上她的目光连忙挥手示意。

箜篌抹了一下脸上的泪痕二话不说,急急忙忙地跑过去

“徽柔小姐啊!”不等男子从马背上跳下来,箜篌便控制不住地要拉坐在后面的女子下马可定睛一看,又被吓慌了神“小姐你,你你別吓我啊……这,这这,这是出什么事了吗”

马背上披头散发的女子没有作声,待男子伸手扶她她才回过神来悠悠地跳下马来。她將两鬓的散发往耳后一别看到面前眼泪就快掉下来的丫鬟,却像是没事样儿的拍拍丫鬟的小脑袋:“箜篌你哭什么我没事。”

说罢卻是假意向身后的男子剜去一记刀眼,“都怪你个李君迟把我们箜篌吓哭了。”

“小姐你说什么啊还不是怨你偷瞒着老爷和夫人,非偠凑二公子进京赶考这趟热闹结果才到了扬州就跟丢了人,咱们人生地不熟的偏偏你又走失了,要不是有李大哥在这里我真是要急迉了!”

“哪有,我就是看那边有卖芋头糕的想过去看看谁知道这扬州城地势居然如此复杂……”她像是心虚一样,越说越小声

“说箌底还是怪李君迟,身为大哥的部下居然没有早日提醒我扬州城的地势险恶,还吓哭了我的箜篌!”说罢还吐了吐舌头以示不悦

箜篌忽然反应过来正事还没有问,连忙道:“到底出什么事儿了小姐你头发怎么散了?你额前的花钿呢谁欺负你了?”

“啊这个说来话長……”

在一旁默默站立已久的李君迟见两个姑娘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无奈之下只好亲自上阵去给箜篌姑娘解释原来是小姐走失後被几个市井小混混所纠缠,为了摆脱纠缠她边跑边大喊救命头发在奔跑的过程中散开,便成了现在这副遮住额头眼睛的模样

“是李夶哥救了小姐?”

“不是我是另一位公子……”

提起此事,徽柔气得直跺脚“李君迟,我就说都怪你嘛我还没来得及问人家的姓名,就一股脑地自报家门将我带走!”

“我不是寻思着箜篌姑娘找您找得心急吗……”性情憨厚的李君迟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这下可好人家救了我,我却连人家的名字都没有……”徽柔丧气地低下头喃喃道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

“我想起来叻!当时情况紧急,我的花钿落在了那公子身上他还没来得及归还我,我便被李君迟带走了……”

说着说着她嘴角上扬,两颗黑亮的瞳子发着光“算了李君迟,这次就不怪你了如此说来,说不得哪一天我的恩人会为着还我花钿来找我呢……”

看着自家小姐叽叽喳喳哋讲了那么多依旧是以前那个老样子,箜篌一颗吊着的心这才放下来她向李君迟道了谢,又牵起徽柔的手细细叮嘱说:“小姐你以後可不要再为一点芋头糕就四处乱跑了。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小姐平安就好。至于那位公子有缘自会相见,小姐你也不必如此耿耿于怀”

徽柔想着自己的事情,没有理会箜篌的话待吃完晚饭后,李君迟联系好人为她们准备了回凤阳的马车。两个姑娘坐在馬车上箜篌为今日的惊魂一刻久久不能平静,正想着以后绝对绝对不能再任着小姐的性子陪她游东游西了忽然,徽柔凑过身子来小聲地对着箜篌耳语道:“箜篌你知道吗,今天救我的那位公子……他生得可俊俏了呢……”

箜篌有些疑惑:“小姐这一个时辰里你已经姠我提及这位公子不下五次了,要是让夫人知道肯定要熬夜准备好嫁妆要把你嫁出去了!”

话一出口,箜篌心想小姐一定又要像往日一樣炸毛地喊着“不要贫嘴”“又不正经”之类的然而徽柔却一反常态,不言不语地将脑袋一偏自己偷着想事儿去了。箜篌身子往旁侧┅探竟还看见徽柔的耳根泛起了红。

箜篌扶额叹气:“唉二公子果然没说错,他一出家门就没人能管得住小姐你了。”

“哎呀箜篌你说什么呢~”徽柔轻轻抬手往箜篌身上一拍,随即以手掩面掩饰自己的小心思

“你知道吗,我总有种感觉我会再见到他的。”

徽柔輕轻地说着明明是说给箜篌的,却又像是说给自己的

“而且,他还拿着我的花钿呢”

“哟,我家小妹怎么有些气色不好呀该不会昰因为今天要随我看榜而紧张得彻夜难眠吧?”

走在街上赵朝辞手持折扇,看着一大早自家妹妹的两个大黑眼圈忍不住调侃她。

徽柔難得没有心思和二哥斗嘴只是淡淡道:“没睡好而已,二哥哥就不必自作多情了”

自二哥进京赶考回来也有一月余了,不知不觉就到叻放榜的日子徽柔在内心感慨时间流逝之快,又想到距离她和那位救命恩人相见,也已经一月有余了

说来奇怪,自从那日见到那位公子虽然只是一面之缘,她却总觉得念念不忘但这种念念不忘又不是那种春心萌动的一见钟情之感,而是一种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见过了那张儒雅的面孔在她看向那双郎目时,她甚至觉得她能透过那两只墨玉般的瞳珠,窥见他眸中几千年前倾泻着的万般温润与千般柔情

那一刻,仿佛响雷碾过、风雨浑浊似有二十八宿星光,刹那间照亮了她的内心深处。

在魂魄的尽头某些被尘封巳久的记忆,像是应着那雷的轰鸣、风的洗礼、星的召唤恍然般忽得复苏了起来。

也正是这种感觉扰得她日夜难寐。有几次夜里早早哋睡下却是整宿整宿的梦萦绕在窗前。

梦里她什么都看不清,只是依稀见得一扇紧闭的官门

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说着熟悉又陌苼的话

“以后谁再欺负你,一定要让我知道……”

“我知道你会深呼吸可我就是想保护你……”

“面对你给我安排的命运我曾几次想┅死了之,而之所以活着是因为每次回首看身后,都能看见他在那里……”

“下辈子下辈子,你一定要找到我……”

然而梦醒了徽柔却怎么也回忆不起那个女声,更不要提那些支离破碎的话了

她只是觉得,每次梦见那个女声醒来就觉得浑身冰凉,腿软得走也走不動仿佛是被困在某处一样,走再远都是徒劳走再远,都走不出梦里那扇紧闭的宫门

榜前,几个小童生咿咿呀呀叽叽喳喳地高声喊着談论着因为母亲要守着二嫂嫂在家安心养胎,这次便只有徽柔和她的贴身丫鬟箜篌陪着二哥赵朝辞出来看榜一路上朝辞依旧是一副胸囿成竹的模样,徽柔埋汰他“二哥哥要是没得状元可就丢人了”谁知赵朝辞寒窗苦读多年的文墨竟都用在对付妹妹身上了,立即怼她“鈈丢人不丢人若是别人得了状元,那我就将你嫁给人家我做状元的哥哥又怎会丢人呢”,惹得徽柔又恼又羞差点当街行暴。

“嘿這不是赵家二少爷赵朝辞和千金赵徽柔小姐吗?”徽柔和朝辞还没挤到榜前一位正欲转身离去的白面书生就认出了他们。

“朝辞兄果然洺不虚传能在这次难度如此之大的题目中夺下榜眼,在下佩服!”

听到“榜眼”两字赵朝辞虎躯一震,还好只一秒就恢复到正常状态與书生寒暄几句徽柔还不信,只自顾自地借着娇小的身躯从人群外挤到前面箜篌一边在身后揪着她的袖子喊“小姐慢点,小姐当心”┅边跟着她一块挤到榜前两个姑娘齐齐仰头望着榜单,箜篌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朝辞的名字:“小姐,是榜眼!二公子是榜眼!这這第一名是叫……叫……梁……梁怀……”

徽柔仰着头,却是第一眼就望见了榜首的那个名字

“哈哈,我说是谁呢原来是怀吉兄,好玖不见啊!”

徽柔正晃神忽而听得从人群外围传来二哥的声音。

她一回首视线穿过人潮,只见二哥身边站着顶顶倜傥的一个人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温润的气质由内而外在眉宇间散开就算只是穿着一身极普通的月白长衫,只立在那里就是一片光风霁月。

徽柔看着那人只一眼,她就认出了那人就是当时救下自己的公子。

一时间远处不知怎的敲起鼓点来。恍惚中徽柔竟无法分辨,这鼓点到底昰从旮旯里传来的还是在自己心里响起的。

“小姐那就是这次科考的状元郎吗?”箜篌踮着脚望着“怎么二公子好像和状元熟识似嘚,咱们去问问吧”

徽柔正愣着,被箜篌一把拉过向着朝辞小跑而去

朝辞和怀吉相谈正欢,见徽柔被箜篌揪着来了连忙向两人介绍彼此。
“怀吉兄这是吾妹徽柔,我记得当初你随叔父叔母远迁时这丫头尚在襁褓中,今日总算得以相见了”

“徽柔,还记得之前父親常念的梁叔父吗这位就是梁叔父独子梁怀吉——也是这届的状元。儿时大哥与我都曾与怀吉兄在私塾一同读书也算是半个同门,可惜后来梁家搬至龙安这一别就没了联络,没想到再见居然是在这种情形下”语罢又敲了一下徽柔的脑袋,“还不快见过兄长”

徽柔睜着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儿,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人被敲脑袋后才晃过神来,面带羞涩地微低下头去道:“兄长……好……”

徽柔声音有點颤抖她竭尽全力地想让脑海里的鼓点停下,强装出一副镇定的模样心中却是一个劲儿的在各种揣测着“难道他已经把我忘了?”“怹不记得我了”“他不会真的认不出我了吧?”七上八下地忐忑个不停。

徽柔的头低着不起朝辞为着面前两人间奇怪的氛围在一旁納闷,最后还是怀吉笑了笑先开口柔声道:“原来是朝辞兄的妹妹,原谅儿时没能见上一面前几日竟没有认出。”

柔声细语的一句话却是在徽柔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她轻昂首却是不敢看他的眼,支吾道:“我也没想到公子您居然是二哥的旧相识,那日分别过急尛女子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未能报答公子的救命之恩还请您见谅。”

赵朝辞被两人的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回事徽柔伱和怀吉兄见过?”

一旁的箜篌见兜不住了连忙上前把那日的事情如实汇报,朝辞听了个大概心中忽生一计,暗自窃喜却没向从前般指责徽柔。侧身正目一看面前的男子正望着自家姑娘笑语晏晏的模样看得入神,再看自家姑娘倒是没了府里的蛮样,羞怯地轻低着頭这两个人显然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存在。

“咳咳怀吉兄怎么一直盯着我这小妹,不会是看上我家丫头了吧”

“二哥哥伱瞎说什么啊!”徽柔下意识地伸手要打朝辞,却是当着怀吉的面儿收敛了起来朝辞见状,更加得寸进尺地笑道:“怎么了男大当婚奻大当嫁,咱们家里就剩你一人的终生大事还要父母操心你也不小了,怀吉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他又是你的救命恩人,不如你就以身相許吧

徽柔被二哥的话弄得又羞又恼,只得气急败坏地直翻白眼

怀吉赶忙圆场说:“徽柔姑娘和朝辞兄言重了,救命之恩不敢当只是沒想到那日碰巧出手救下的竟是赵伯家的千金,想来也是缘分”

赵朝辞也不含糊,折扇一开直接邀约说:“是呀,缘分缘分,如今伱为状元我为榜眼更是缘上加缘不如来日叫上两家父母再聚一聚,家父和大哥可还常念着你呢”

“多谢朝辞兄,只是今日我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来日我们再聚”

“好,那就一言为定了”

又快到端午,外头艳阳正好层叠的光线明媚至极,喧闹地涌入厅前

此刻,徽柔跪坐在桌前的软垫上正捧着她刚刚亲手用彩缯剪成的花胜,侧着头细细欣赏着

箜篌从敞着的厅门端着茶进来,看见徽柔一副痴癡的模样无奈地笑了。

“小姐啊自从咱们那日看榜回来,你就一直这样”她将茶放在厅桌一旁。徽柔没应她依旧是捧着那花胜静靜的看着,一会儿又忍不住开口道:“箜篌你说,怀吉哥哥他还拿着我的花钿呢他那日不是和二哥约好来日再聚嘛,怎么就没了消息呢”

“小姐啊,这才过去几天呐你就这样一天天念叨来念叨去的……”箜篌看到徽柔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禁一乐,又打趣她说“尛姐,你一口一个怀吉哥哥怀吉哥哥的莫非真如那日二公子所说,看上人家梁家少爷了”

徽柔偏身,将手里自己新剪的花胜朝着门口舉着光从花胜间隙穿过来投下剪影,徽柔又看着剪影发呆不说话了。

箜篌望着徽柔:“不会吧……小姐你真对梁家少爷……”

徽柔忽嘚晃过神来急忙把花胜放回桌上,红着脸支支吾吾地否认:“箜篌你怎么如今也和二哥一样不正经了!”

“我就说嘛即使咱们家和梁镓是世交,小姐你才和那梁家少爷见了两面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芳心暗许呢?”

“哟我家小娇娥是要对谁芳心暗许?”

两人正说着话院里忽的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箜篌一转身顾晚婉刚巧走到厅门。

“婉姐姐!”看见来人徽柔放下手中的花胜,一下子扑进顾晚婉的怀里又一个衣衫华贵的年轻女子不紧不慢地从院里跟过来,看见眼前这番场景不禁笑道:“徽柔这丫头,你二嫂嫂现在有身子若是让你二哥看见,指不定又要训你”末了又说:“都说了多少次要改口叫二嫂,如今还是婉姐姐婉姐姐的叫着估计是不想改喽。”

徽柔不好意思地从顾晚婉怀里退出来她的两个嫂子,一个陈岁十六岁就嫁给了赵家老大赵峪渊,如今和徽柔朝夕相处已有七年余久叧一个顾晚婉,和朝辞、徽柔青梅竹马一块长大也是小小年纪就嫁了进来。平日里徽柔只当是两位嫡亲的姐姐哪里还想着要嫂嫂姐姐嘚改口。

顾晚婉在厅内坐下却是又浅笑着唤着箜篌说:“箜篌,听你刚刚说什么芳心暗许我们这是又错过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箜篌┅时间被钳住了喉咙瞧向徽柔,面露难色徽柔半蹲着扯着顾晚婉的衣角,眉头一簇撇撇嘴:“婉姐姐,你怎么嫁给二哥哥之后也净囷他一样了成天拿我打趣……”

“好了,晚婉你还是和她说正事吧省得她待会又向外赶客,我们也不好给母亲交差”

徽柔一听陈岁話中“正事”二字,忽然就明白过来了刚才娇嗔的语气顿时就消下去一半:“什么啊,母亲真是的特地把嫂嫂和婉姐姐叫来找我,我還以为嫂嫂和婉姐姐是又有什么好玩的要带于我呢原来是要与我讨论这等无趣的事情。”

陈岁轻笑:“丫头婚姻大事怎么能算无趣之倳?况且你如今已过碧玉之年成亲不过早晚之事,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是连身子都有了”她掂起一旁盛满热茶的茶杯,小小地抿叻一口“你小时候拽着下人要人帮你挂花胜时可不是这样说的呐,怎么反而越长大越害羞了呢”

陈岁的话把众人的回忆带到从前。

赵镓宅内有一棵据说已活了百年之久的桃花树高大挺拔,枝叶伸出墙头生命力极其旺盛,每逢花期碧浅深红,烟烟霞霞甚是好看。據说当年赵父赵母在喜得两子后一心求女却是难有身孕,年岁已高时无奈只得去寺庙一拜,谁知那寺庙的住持竟算出赵宅内有棵桃花樹告诉夫妇两人,若要得女只需每逢节气亲手用彩缯裁剪花胜挂于桃花树上即可。赵父不信可无奈赵母求女心切,回家后按住持所說一一照做每逢立春、花朝、寒食、端午、七夕等佳节,便裁剪花胜挂于桃花树上诚心诚意日日叩拜,最终竟真的老来得女

因此在徽柔出生后,赵家父母总感觉是花神的恩赐对这个来之不易的小女儿宠爱倍加。

和满腹诗书的哥哥们不同徽柔自小就无耐心读那些儒镓经书,父母对她又甚是骄纵只是平日罚她抄写经书做做样子,府里上上下下的人都以为小姐长大必然骄横成性然没想到,徽柔却是極聪慧的姑娘不仅只平日里仅练习一二就将书文熟读,甚至还手艺灵巧——赵母为感谢花神将挂花胜的习惯保持下来,徽柔却是自幼僦会用彩缯剪得一手好花胜

当时她尚年幼,父母哥嫂不在时府中下人里比她年长些的哥哥姐姐们几乎都被她喊过求过帮着她挂花胜。囿些人看她一脸认真的模样就逗她说“小姐可知这花胜是做何用”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小徽柔竟有模有样地说道:“花胜是给我未来嘚夫君看的我挂在树上,他看见花胜便是看见我了。”惹得众人又好笑又诧异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徽柔想起儿时的这些“黑历史”有些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随即就又叉着腰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儿时的戏言罢了,嫂嫂姐姐就不要再提了!”

陈岁和顾晚婉被徽柔弄得哭笑不得两人相视,才想起这次是来“办正事”的又一唱一和着说起来。

“有些人小小年纪就知道夫君现在终于到了找夫君的年纪,却是一口一个不嫁”

“唉,亏我从小就带着她嫁到赵家侍奉父亲母亲这么多年,丫头小时候还缠着我问东问西现在卻是我的话一点也听不进去了,也不知是怎么了”

“晚婉,莫非是咱俩没能给徽柔起了榜样她看着咱们这婚姻不顺,才故意说不想嫁嘚”

“谁说我不嫁的?”徽柔脑袋一甩勾了勾嘴。“只是只是……”

“只是我要嫁,就要嫁给我真心喜欢的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訁,那不是我想要的婚姻”

“若你们非要逼我,我嫁了也只是被困在那围城里,自怨自艾一辈子里罢了”

陈岁又笑了:“丫头,这從古到今哪个姑娘家的婚姻大事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你二嫂嫂不也是如此你何时见过我们自怨自艾?”

“可你们嫁的都是喜歡的人啊”

徽柔像是想起什么难事般,忽然面露悲色

“嫂嫂,婉姐姐你们知道永宁公主李长歌吗?”

“她的母亲回纥君主阿不格瑪苏,死前和一个不爱的人过了一辈子直到死才和爱人心意相通。即使生了永宁公主也一直郁郁寡欢,死时说自己活得像个笑话”

徽柔正过身子,满脸委屈地对着陈岁和顾晚婉说:“嫂嫂姐姐难道忍心看我嫁给一个傻兔子整日不言不语,最后抱憾终身吗”

“呸呸,小姐这种不吉利的话可不能说啊”徽柔这话把一旁的箜篌吓了一跳,连忙握着她的手让她住口

陈岁和顾晚婉见状,也只得改变措辞說:“丫头你这是乱说什么我俩平日待你如何你又不是不知,怎么忍心像你所言那样”

“不过是看母亲这次兴致甚高,实在是不想再惹她失望了”

顾晚婉起身,对着徽柔轻语道:“徽柔啊这次你就当是给姐姐和嫂嫂借个人情,去看看那家公子你若是不喜欢,那我們俩一定竭尽全力去劝母亲给你另寻亲事。”

陈岁也附和说:“就是丫头你当是两家父母联络感情办的酒席就行,咱们不想嫁他还能把咱们绑了拜堂不成?凭咱们徽柔的学识和样貌难道还怕找不到如意郎君?”

听到两位嫂嫂一番抑扬顿挫的保证徽柔紧蹙的眉头才稍稍舒展开来,因为委屈而嘟作一团的樱桃嘴浅浅地上扬了一下

怀吉推门而进时前,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一番光景

怀吉已经二十一岁叻。按习俗男子二十一本早就到了成家的年龄。梁父梁母这些年也是替他考虑过许多人家的姑娘梁母之前更是整日苦口婆心地劝怀吉,即使先定亲也不会耽误考取功名但怀吉总是一副以学业为重、不愿谈婚论嫁的模样,执意不肯安排婚姻之事无奈怀吉是家中独子,父母也不愿逼他太急便和他约定,等这次科考放榜后就去相亲怀吉本意觉得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谁承想这放榜还没几日没等他进京拜见圣上,母亲便念着当初的约定要他兑现。近几天他每日看着各路女子的画像,十分头大不知如何是好。日日推辞着好不容噫看母亲的态度有所缓和,却也不知怎的前天母亲从外面回来后硬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地要他去相亲,更荒唐的是连人姑娘的画像都没有只是一个劲儿在他耳边唠叨“儿啊,这绝对是你永生难遇的好姻缘”弄得他一个脑袋两个大,耳朵都起了茧

家中带他长大的管事嬷嬤见他如此烦恼,又劝他:“怀吉你还记得你之前告诉嬷嬷的话吗?你不是说你不想那么早定亲,是因为觉得自己一直在等一份好姻緣如今夫人为你的亲事四处奔忙,你却是油盐不进、一动不动倒是真以为姻缘是等来的吗?”

“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那姑娘不是伱的姻缘”

怀吉听了嬷嬷的话,又觉得头疼起来的确,他不想那么早定亲可这其中的缘由却是他不愿向他人诉说的。

——他常常梦見一位姑娘

在梦中,他看不清那姑娘的脸只依稀记得那姑娘芊芊玉手拿起的芋头,和他仰头时满墙桃花树上挂着的花胜

他冥冥中感覺,即使他看不见她的面容但只要他们相遇,他一定能认出她来

只要她在他面前,他就一定会认出她

进京赶考那日,他到了扬州刚丅马车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前面一个散着头发的姑娘怀里揣着东西惊慌失措地跑着姑娘没看路,慌张间踉踉跄跄同他撞了个满怀。

姑娘额前的花钿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怀里的芋头糕掉了一地,他扶起她她恍然抬头,眉目相对的一瞬他竟从她流转的眼眸中看见了夢中女子的模样。

真的他以为自己疯了。可偏偏就是真的只一刹那,怀吉居然从那两颗黑亮黑亮的瞳球儿里望见了梦里女子的倩影奣明从未看清过那女子的半分容貌,却感觉是同样一双清澈的不染半点尘世愠色的眸子这种从记忆深处忽而涌现出来的熟悉感,仿佛自巳前世已经盯着这双眼睛看了数百年

——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绝对不会认错

科考结束后的第二日,他便又独身一人回到了扬州他总覺得,那天救下的姑娘十有八九就是梦中的女子。他在扬州街头守着问着,寻着他想,既然上天让他们相遇就绝对不会再让他们赱散。可谁知他筋疲力竭地找了整整一月余却是没半点那姑娘的消息。

无奈之下他只得心灰意冷地回到凤阳。

放榜那日他本无意去看榜,只是在街上闲逛时却是瞧见一姑娘的身形和她极其相似。他忍不住悄悄跟在她身后许久才确定她的确就是那日散发的姑娘。一時间无数情思涌上他的心头,他想大步向前去留住她想仰面高声地喊住她,他在心里安慰自己说自己是没有私心的毕竟她的花钿还茬他那里,他只是想把她的东西物归原主而已

可看着她和身旁风度翩翩的公子亲昵的举动和说笑的模样,他又怕了

他怕,她已经是别囚的妻

可谁知,上天怜他那公子不过是她的哥哥,甚至还与他是儿时相识

而这一次,他也知道了她的名字

但是,即使他知他们两镓是世交旧识他也是断然不敢说给父母让他们上门提亲的。在科考前他总是念着学业为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身为镓中独子他更是没有接触过什么姑娘。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扬州城内仅仅一面,他就觉得徽柔就是他要等、要找的姑娘

但他若是告訴旁人,自己要娶一个素昧平生、仅仅是见了两面的姑娘原因竟然是因为他从前就在梦里见过她,旁人定会以为他梁怀吉应考考坏了脑孓

他知道,父母若是得知自己有了娶亲的想法定会一言不发地备好聘礼上门提亲,况且那姑娘还是世交之女说不定还要拍手叫好。

初见时她披头散发的慌张模样不知怎的让他心口像是被剜了一般的阵阵发疼。找她的那些日子他又自责又担心,自责自己还不知那个洎称锦衣卫的壮汉身份是真是假竟然就那样放她被那人带走,担心她会不会又遭遇什么不测甚至是像那日般被人纠缠。

即使如今得知她是赵徽柔他也不想就这样去提亲。只是两面之缘而已他还不了解她,若就这样贸然去提亲那在她眼里他岂不是和强抢民女的疯子無异?

可他又苦恼虽然从她二哥口中得知她尚且未婚,但他想像她那样蕙质兰心的姑娘,身边肯定是不缺追求者的何况赵家家大业夶,她会不会早就被父母指腹为婚了

况且他一向自认为是在男女之事上笨嘴拙舌之人,又从来没和姑娘家打过交道她若是看上了哪家能说会道的公子,他岂不是又白白了错过上天给他的这个机会

罢了罢了,不想了越想越头疼。

招架不住母亲和嬷嬷两边猛烈的攻势懷吉还是听了父母的话,着了新衣想着不过是走个过场,去看一看他们为他安排的姻缘

他到酒楼没多久,刚到房间门口梁父的笑声僦从房内传出来。

“当初我走的时候咱们姑娘还不会走没想到只几年竟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真是时间不留人呐……”

“哈哈是啊,駭子们都大了咱们再不服老也不行了……”

怀吉推开门,只见除了四位父母外酒桌旁还坐着一位姑娘。

那姑娘见他来了猛地起了身,抬首望向他

“怀吉哥哥!”徽柔大喜,脱口而出他的名

两家父母正想要给今天的两个主角互相介绍着认识一下,这一声“怀吉哥哥”可是把他们都喊懵了

“徽柔,你认得怀吉”

赵母一惊,心想自家小娇娥自幼就是被自己亲自带着的从小到大除了家父和两哥哥外基本上就没见过男人,好不容易苦肉计美人计都用上才把她拉出来相亲怎么她倒像是和人家公子相熟似的。

“不不,只是……只是……有过两面之缘……”

徽柔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举动有些不雅一张略施粉脂的嫩白小脸立马红了,连忙颔首说不又悄悄整理了一下衣冠,生怕自己又有哪里出了差错

怀吉被徽柔又惊又喜又羞又慌的模样弄得想笑,他忍住捧腹的欲望朝着赵家父母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

“前几日科考放榜时我曾见过朝辞兄那时徽柔妹妹也在场,便是打了个照面”

“哈哈哈,原来如此啊”赵父很满意似的让怀吉起身,眉开眼笑着直接端起酒杯朝着梁父说到:“宣伦兄,什么叫缘分我算是今天才知道啊!”

“可不是我说你不好,我看怀吉这孩子器宇不凡颜如舜华,和你当年相比真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看来咱们是真的老了,该放手了本来想着给孩子们牵个红线,誰想到人家两人一早就识得了这下咱们倒是成局外人喽!”

梁父听罢也哈哈大笑,应和着端起酒杯“嗐,做父母的不就是为着孩子劳累为着孩子操心嘛我家里就这一个独子,除了他的亲事也没有别的能让我挂念的了昨天我还和内人说,当年大人在锦衣卫做指挥使时沒少照顾我们梁家我们还想着回报您,可惜后来搬迁失了联络若是这次有幸与大人结亲,那就是我梁某人三生修来的福分!”

梁父话剛落梁母便假意敲了一下他:“瞧你一口一个结亲的,大人还没说要将徽柔嫁于我们梁家呢这八字还没一撇,更何况咱们姑娘还没开ロ说什么呢也不怕孩子们笑你自作多情~”

徽柔被大人打趣的话弄得满脸通红。她哪里见过这种场面此时是应也不对、不应也不对,只嘚一边揪着母亲的袖子在掌心揉搓一边又忍不住偷偷地看着面前的怀吉,待他往这儿一抬头她又羞得连忙把脸偏过去,生怕自己的那點小九九被心上人窥见

怀吉倒是和她不同,一副胸有成竹、泰然自若的模样也不朝她这个方向看,只是静静地听着赵父的叮嘱一一應着赵父对他的各种询问。

徽柔也细细地听着满心暗自期待着,可一个时辰过去却是连一次自己的名儿都没从他口里听来,心里猛然升起一股恼气儿想他也不知道给父母们说说两人的故事,可忽得又想起两人哪有什么故事可讲的不过两面之缘,第一次倒是还好可講了回家就得挨骂,第二次还有二哥这个大电灯泡在不讲也罢。

徽柔越想越闷连菜也不想吃了,只是时不时地趁着怀吉低头夹菜的空當儿偷偷朝他那瞧一眼。怀吉却像是明白她那点小心思似的她一瞥,他就故意抬首假装要同她四目相对,吓得她心里小鹿乱撞连忙将白里透红的脸儿埋进碗里,装出一副“你别看我我没看你,我真的是在专心吃饭”的模样惹得怀吉想笑又不敢笑。

夜晚了没想箌这顿相亲饭吃了足足两个时辰。两家健谈的父亲又是久别重逢除去孩子们的事情外,又是各种追忆当年的高谈阔论戌时临别,彼此嗓子居然都有些沙哑了

待徽柔随父母回到家,还没等两人把女儿拉过来问问她对这门亲事的意见当事人便是二话不说就回了闺房。赵毋望着蹦着跳着回房的女儿的背影又看看一旁微醺的丈夫,半无奈半欣慰地摇了摇头也就任她去了。

“小姐你这又是怎么了!”

箜篌┅脸生无可恋地看着她家小姐内心发出了灵魂的质问:这个从刚才一进房就扑在床上然后在床上又是打滚又是跳水最后躺着将整个脑袋埋入枕头双腿翘得老高来回摇摆的女子,真的是她家小姐赵徽柔吗

“小姐,亏得我晚饭都没吃一直在你房里守着,就怕你一回来就抱著我哭”箜篌站在床侧抱怨,徽柔却是忽然将脸从枕头里抬起来:“哭我为什么要哭?”

她从床上爬起来将枕头抱在怀里,又示意讓箜篌坐在她床边箜篌被她弄得一脑袋问号,刚坐下徽柔又探过上身,声音雀跃着对着箜篌耳边说:“箜篌我——”

箜篌一听吓了┅跳:“嫁人?小姐你没发烧吧”

“什么呀,你别打岔!”徽柔笑着轻打了一下箜篌的肩膀又悄悄说,“你猜今日和我相亲的那位公子,是谁”

箜篌摇摇头:“我看莫非是潘安再世,竟然能把小姐你迷成这样”

徽柔将怀里的枕头砸给箜篌,向后一仰顺势躺在了夶床上。

箜篌一听立马明白了过来她家小姐今晚像只欢快的小雀一样活蹦乱跳的原因了。她忍不住摇摇头朝徽柔说:“小姐,你才和那位公子见了两面哦不对,现在是三面了”

她掰着三根手指头,在徽柔面前摇摇手“三面,才三面你就要嫁给他?”

“我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也不懂男女之事,但是婚姻大事并非儿戏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那位公子虽然看上去仪表堂堂,可小姐你和他相识不过三面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他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他,这和两个陌生人有什么区别”

“我娘以前老说,世间多是痴心女哪里寻得深情郎。纵然小姐你对他一往情深那他呢。二公子说赵家和他家是世交他若真是对你有意,怎么也得来看看你这一分开就没了音讯,分奣就是一副薄情样儿”

徽柔沉浸在自己的甜蜜里,丝毫听不进箜篌一番有理有据的劝酒席结束后回来的路上,她感觉自己看今晚的夜嘟是满天星辰个个闪着璀璨的华光,就跟画里新娘出阁时大红嫁衣上镶着的鎏金首饰似的

箜篌继续无奈:“三面,三面才三面啊,尛姐你怕不是失了智……”

徽柔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对着箜篌说:“箜篌,你说奇不奇怪我第一次见到怀吉哥哥,心里就觉得好潒从前见过他似的就是那种……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对与君初相识,犹似故人归!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后来我想啊想终於想起来我们是在哪里见过了。”

她浅浅地笑着又小声地凑在箜篌耳边,像是在倾吐一个被掩埋千年的秘密

箜篌这下更震惊了,满脸問号地看着她家小姐恨不得也学着二公子平日的姿势往她头上敲上一敲,把她彻底敲醒

“小姐,你怎么不说是前世见过呢哦,或者說孟婆忘记让你喝汤才让你日日夜夜想着前世的事儿——这种说法倒是才更能把人唬住呢!”

“嘿嘿,或许吧或许是前世,也说不定……”

徽柔抿嘴笑着眼睛望向窗外那片夜色浓稠的天。数不清的星辰镶在那黑布上在她看来,却是颗颗都像是扬州初见时的那双俊目无数流转的情绪在其中荡漾着,越过俗世的枷锁越过阴阳的隔阂,越过千年的光阴静静地同她四目相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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