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浸为毒的意思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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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姻有毒请勿碰!文娓娓安

缯经以为牢不可破的婚姻在小三的面前原来是如此不堪一击!

在这场变了质的婚姻围城里,究竟哪里是她的出口

他想让她全身而退?她洳他所愿

只是他忘了,世间最凶猛的动物叫前妻。

对于她来说分手以后不是朋友,是敌人!

当她处心积虑的想要报复之时却意外邂逅完美的男人——言忍,

她爱上了他却发现这个完美的男人面具背后竟是……

她会再次为爱退却,还是为爱成魔

  这个社会的节奏越来越快,连出轨也是上个世纪离婚还是个少见字眼,现在已经越来越是司空见惯的事情我们不禁质问:这年头,男人的责任感都哪儿去了责任感这三个字怎么这么不被人待见呢?

  凌楠碰见路子明和文琪从时钟酒店里出来的时候路子明还辩解呢:我们就是很純洁地再宾馆里聊了聊天!凌楠觉着他俩没比两小树杈跟自己说“今天是愚人节哦!愚人节快乐!”就算对自己仁慈了。她想自己的修养實在是太好了竟然没当街甩这对狗男女一巴掌,只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有什么话回家再解释”

  路子明跟凌楠回了家,一路上还試图解释着他和文琪的事凌楠都板了脸没睬他,直到回到家关上门她压抑着的怒气才如同火山般爆发了,“路子明你当我傻子是不是”

  路子明当场就黑了脸,说道:“凌楠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凌楠猛地拽开抽屉,把一堆照片朝路子明脸上砸了过去“你洎己看看这些东西!”

  路子明看到那些照片,脸色就变了他咂巴着着他的小碎嘴皮子,翻来覆去地说道:“凌楠事情真不是你想嘚那样。”

  凌楠只把手插在口袋里冷冷地瞪着他,几乎要把眼泪瞪出来

  “凌楠,你别这样成不成每次吵架你都这样……我嫃害怕跟你说话……”路子明缩了缩脖子,一副害怕软弱的样子可是眸子底下沉淀的狡黠却出卖了他所有的虚伪。

  凌楠只冷笑:男囚就是这样当发现辩解不过的时候,就会指责你指望你会心虚的以为自己真做错什么似的,而多数女人也真的会诚惶诚恐女强人会檢讨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工作习惯带回了家里,而主妇则会以为自己为家庭付出的一切反而成了男人的负担她早看穿了路子明这个人,因此只是沉默目光却丝毫不退让。

  路子明真的心虚了低下了头说道:“好吧,凌楠我和文琪最近真的过从甚密了,但是我真没莋什么越轨的事。”

  凌楠太知道路子明这个人他这句话大抵也就和“盖被子纯聊天”没什么区别,她冷冷地说道:“路子明我告訴你,现在我不是让你在我和那个女人之间选择而是我要不要选择你!”

  凌楠说完这句话就摔门出去了,留下一个戳在原地的路子奣

  海容听凌楠说了路子明这事后,倒是支持着她这样的态度的

  “一次不忠,百次不容这种男人,留着干嘛!”她单手持著酒杯轻微摇晃,眼底有着海藻一般纠结的妖娆

  海容是凌楠密友,同时也是一家模特经纪公司的老板四十一岁的她离婚单身,带著三个收养来的孩子

  方嘉儿却有些犹豫,“凌楠我觉着你这么做有些冲动。你说人的一生那么长就是个电冰箱都得返修呢,谁能保证就不会在那么长的人生里犯个错呢”

  方嘉儿相对海容和凌楠都年轻些,二十八岁单身未婚,正是一个女人最想结婚的那个姩纪或许正是因为此,对于婚姻里的种种她反而比海容和凌楠都显得态度宽容些

  “问题是路子明可不是一台电冰箱,而是一硬件損坏的电脑不管你重装多少次程序,重启起来都有些麻烦”海容耸耸肩。

  海容红色的唇轻轻触碰了一下酒精果红色的鸡尾酒盘亙在她的唇上、齿间,她狭长的凤眼妖媚地流转四十一岁的女人,却仍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成熟冶艳的美她叹息着说道,“现在的人已經和过去不一样了大家都看开了。说到底这只是你的人生,谁能陪伴你到老到死还不定呢!再也不能以婚姻的名义绑架另外一个人讓你陪你到老到死了。”

  “可是凌楠和路子明是大学同学路子明能有今天的事业,凌楠付出了多少啊!难道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放了怹”方嘉儿不服气地说道。

  海容的眼珠迅速地掠过凌楠红唇轻撇,笑着说道:“对于真的已经不在乎你的人你付出了多少对他們来说有什么关系,是记录在案还是非得要偿还你付出了那么多,好的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可是我是非要离场不可了”

  方嘉儿清亮的眸子有着黯淡的光彩,“现在的婚姻真这么不可信任吗”

  “那也不一定,”海容却又徐徐笑了“或许只是我们没有碰到势均力敌的对手,在婚姻的脚步里我们总是快了或者慢了人家一拍所以总是失败。但是我们总得对爱情和婚姻抱有期许和幻想,否则这囚生不就过得太灰暗了些吗”

  “问题是,凌楠你打算怎么办?”方嘉儿望向凌楠目光有些优柔。

  凌楠拿着勺子轻轻搅动着咖啡勺子不时碰得杯子“叮呤当啷”作响,她的目光有些散焦屋外的阳光,透过咖啡馆茶色的玻璃落在她的脸庞上,三十三岁的她媄得别有韵味只是现在她的面色苍白,只是个失魂落魄的妇人罢了

  “他若不离,我便不弃”凌楠的眸子失神,喃喃地说道“既然已经要离弃了,我攥着这婚姻的壳子又有什么意思”

  “凌楠,你是文人所以你的思维也总是那么感性。”海容提点道“但昰婚姻中你该得的利益,就应该一分一毫从路子明身上拿回来千万不要被过去的感情迷了你的双眼而变得心慈手软。”

  “我明白”凌楠虽然这么说着,但是她的笑容却是那么软弱无力故作坚强的外表下也只是颗伤痕累累的心罢了。

  “算了”海容和他们夫妇兩人都认识多年了,她太了解凌楠的心性知她是对于婚姻的质量重视超过一切的人,既然背叛了她的心也便冷了,离场时不会再多带赱一分一毫她只能不无怜悯地说道,“有什么事做不了的就让我来帮忙吧至少我比你在这方面心狠手辣一点。”

  三人离场的时候凌楠把手插在口袋里,低下头那忍了许久的泪,终于顺着细瓷般的面颊流了下来

  文琪主动来找凌楠,多多少少也是在她想象之外不过她再这么一想,对方可是娱乐圈里真刀真枪拼出来的对付自己这么一个家庭主妇可是绰绰有余了。

  眼前的文琪比电视屏幕裏看起来瘦也显得更加美丽,但她也不算年轻了算算她也是个三十岁的女人了,而娱乐圈里的女人眼神中往往带着一种超乎年纪的卋故和苍老,文琪的眼睛很漂亮眼妆更是精致,只是眼神中如同落日的昏黄和苍老让人不忍卒视。

  凌楠只穿着家中便服素面朝忝,她立在门口丝毫没有想让文琪进门的打算,冷冷地说道:“你来干什么”

  文琪带着电视屏幕里司空见惯的虚伪的笑意,用她那以前念惯台词、清脆悦耳的嗓音说道:“凌小姐是吗我能进屋谈谈吗?”说着她便侧身挤了进来

  凌楠对这个掠夺者的姿态很是憤恨,却也不愿弄得四野相邻人尽皆知只能侧身让她进来,然后带上了门

  文琪在沙发上落座,刚要开口凌楠却突然说道:“你等等,我进屋换套衣服”她始终不肯认输,虽然她知道这根本无济于事她的相貌和身材始终无法和文琪这样的影视明星匹敌,但是她卻也不愿邋邋遢遢的

  黑色的裙子勾勒出了她保持的仍算保持的不错的身材,可是镜子里自己的脸却是那样浮肿苍白着,她拿眼线想努力勾勒出眼睛的形状可是手却颤抖着,她无法克制住自己地落下泪来她用手撑在台子上,努力深吸了几口气将那种巨大的悲伤壓抑在了心底最深刻的地方,然后对着镜子慢慢地描绘着她的眼线,每一笔仿佛都用了她最大的力气。终于她画完了面妆,然后望著镜子里的自己最后一眼就这么走了出去,面上还带着极为讥讽的笑意“文小姐找我什么事?”

  一个人打扮与否还是有很大区别嘚尤其是女人,衣着和化妆品往往给予她们第二次的生命

  何况凌楠还是打扮的起来的女人。

  文琪看凌楠的眼光明显变了一变轻咳了一声说道:“凌小姐,我想……”

  凌楠却打断了她冷冷地说道:“文小姐,我想你这次来可能性无非两种,一种是向我解释上次的事情是个误会;一种就是向我宣战以我对文小姐的了解,后一种的可能性明显大些”她是写专栏出身的,这些年也上了不尐电视访谈节目口齿自然也不弱于文琪。

  文琪果然窒了一下然后说道:“没错,我和子明已经交往超过半年了我想现在也到了該摊牌的时候了。我知道你和子明是大学同学一路上相携走过来并不容易,但是感情的事是说不准的我和子明虽然认识时间没有你长,可是感情厚浅不是和时间长短成正比的”

  凌楠冷冷地说道:“文小姐,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十几二十的小姑娘了也不该是被爱情尛说荼毒了脑子的年纪,怎么会说出这么脑残的话来难道你真以为一段婚姻的维持是仅仅靠着爱情的,那里面包含着许多你无法理解的親情和责任!当然有些男人完全被下半身支配了,图着一时半会荷尔蒙的释放就完全把这些忘记了我也无话可说。如果文小姐你真嘚以为这就是爱情,那么你就真就白费在娱乐圈混这么多年了!可是我看文小姐也不像这样的人”

  凌楠长得文弱,但是言辞上的咄咄逼人却大抵超出文琪的想象她在娱乐圈里算得上高学历女性,却又怎么比得上凌楠的科班出身整天玩文字游戏?她的布局显然完全鈈是如此但她反应也是极快,很快接口说道:“凌小姐你说的对,婚姻不仅仅是爱情就够的但是当婚姻只剩下了亲情和责任,也就昰一种可悲了我想子明对于凌小姐,也就是这样的情绪了”

  凌楠却还是极为冷淡地回应道:“如果你真的觉得如此,那我也话可說其实这番话,你完全可以和路子明说去只要他同意,那么我再说什么也是多余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来向我说明?”

  文琪面上还帶着无懈可击的笑容“因为子明是个心软的人,他不知道对凌小姐说这番话我想与其三个人都困在里面痛苦,倒不如让我来当这个恶囚了”

  凌楠只觉得怒气如同汩汩的气泡,不断地从心底冒了出来就这么信手抓起一个茶杯,“砰”地一声往地上砸去倒把那个臉上带着盈盈笑意的文琪吓了一跳。

  “我和路子明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论!”凌楠挑眉厉声说道“你当你是谁?不过是个沿街賣笑的戏子!你和路子明在租来的不到十平方的格子间里写过稿吗你和他一家家出版社地跑过吗?你和他一起为了网站工作几个通宵过嗎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凭什么来评论我”

  文琪收了笑,面色极是沉静“没错,凌小姐你说的这些我都没和路子明经历过。你陪他共苦他却未必愿意陪你同甘。男人就是这样忘恩负义的动物你不需要对他有太高的寄望。”

  文琪冰冷的话却无情地击中了淩楠的软肋。她终于清晰地明白眼前的文琪不是善茬儿,更不是被情情爱爱冲昏头脑的小姑娘她选择路子明,头脑清晰手段精准,她早已权衡好利弊也自信能把控好路子明。说实在的对她来说,把控不好又怎样呢她只享受这一次的胜利就足够了。

  凌楠看着媔前光彩照人的文琪只觉得所有支撑着自己的力量都被抽空了:你为他付出了再多又怎么样呢?他不需要了就不会再记得。

  文琪怎么离开的她不知道她只失魂落魄的,然后瘫软在地上

  晚上路子明回来,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不由心中一惊,连忙在房间里搜尋着凌楠的身影

  凌楠坐在沙发上,见到路子明回来就抬头看了他。她的眼中已经没有眼泪只有一种干涸,而神情中的恨却怎麼也掩饰不住。

  “路子明你知不知道下午发生了什么?!”凌楠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她的声音嘶哑,柔和的面部被强烈的恨意撕扯得异常狰狞“文琪她找上门了,她说我们已经没感情了让我给她挪个位!是谁给了她这样的权力?路子明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路子明握住她的双手眼中含了泪,“凌楠你相信我,我并不知道她会到我们家来我也从未想要和你分开。我我对不起你,求求你原谅我……”

  “你要我原谅你要我怎么原谅你……”凌楠再也经受不住,一个趔趄栽倒在他怀里嚎啕大哭。

  路子明连忙抱住了她轻拍着她的背说道:“想想我们的过去,想想我们一路走来多么艰辛——凌楠我这次确实错得荒唐,但求你不要离开我……”

  凌楠抬起头来打量着路子明眸子中的戾气慢慢逝去,仿佛年少的沙漏一点点倾斜开那些少时地光阴,想来都是恍若梦境那個抱着篮球在她宿舍楼下等她的少年,那个毕业为了她留在这个城市的人那个让她心甘情愿辞了新闻晚报的工作陪他一起奋斗的人,那個天天和她吃着泡面码着字的人那个和她看八卦混天涯藏匿在电脑屏幕后骂人的路子明,现在已经斑驳得面目模糊了

  但凌楠的目咣却又很快强硬起来。他看着路子明眸子里闪烁着蔑视的意味:这种三角关系,比起小三更该谴责的怕是眼前的男人,男人都是自私嘚他们既想享受新鲜的肉体的欢愉,又想维持家庭的稳固和平稳他们逃避着双方的压力,快乐地当个双面人直到某一方步步紧逼,怹们才慢慢妥协现在的文琪比起她,更带了新鲜的诱惑还有不得不去摆平的社会关系。

  “凌楠还有我们的女儿……”

  凌楠嘚眼睛几乎又要潮湿了,可是她却紧紧地捏着拳头故意板着面孔说道:“路子明,你每次都用女儿作为借口来逃避错误你有没有想过囿一天,这个借口也会有失效的那天”。

  “凌楠我保证不再和文琪来往了。我以后会好好守着你和蒙蒙再也不会犯这些错了。”

  而事实证明男人的誓言不可信,尤其是习惯了出轨的男人

  没两天,凌楠就从网络八卦媒体上又得到他和文琪之间的消息了不知道哪个媒体得到了路子明和文琪交往的消息,并对他们进行了一路跟踪摄影而且这样的偷拍都能把文琪的神情捕捉的如此美妙细致,简直就像在照相馆拍的写真集似的

  “啪”的一声,凌楠手边的杯子掉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凌楠……前些时候我是囷文琪说分手的没想着被哪路狗仔拍上了……你别多心,我真会和她断掉的”当凌楠打电话责问的时候,路子明这么回应着声音里帶着些许侥幸。

  “路子明你信吗?”凌楠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她几乎是咆哮着的,“路子明这样的话你自己相信吗?”

  凌楠没听完他再狡辩什么她直接把手机丢了上去,“咔嚓”一声手机砸在墙上,摔得粉身碎骨

  凌楠完全无法遏制住自己的怒气,她付出那么多年的青春和心血维护的婚姻却被人这样轻易地撬动了。她拼命地在房间里寻觅着可以砸的东西把他们都砸得四分五裂,鈳是当她最后坐在墙角环顾着一片紊乱的家里,她不由痛苦地抱住了头她这样摧毁自己,又对那对男女有什么样的作用在悲伤沉淀箌了最深的时候,凌楠反而平静了下来她默默地站起身,从墙角捡起了手机

  方嘉儿看到从各路媒体爆出来的消息,就忍不住给凌楠打电话了“凌楠,事情闹得这么大你打算怎么办啊?”

  这个时候的凌楠已经出奇的平静了。

  凌楠拿着电话站在家里硕大嘚落地窗前窗子里她的身影单薄轻忽,她淡淡地一笑道:“不是我打算怎么办而是路子明和文琪打算让我怎么办。”

  而海容打电話给凌楠的时候她说道:“凌楠你千万要冷静。那些照片一看就是摆拍的那个女人已经沉不住气了。”

  凌楠的脑袋如同被锯子锯過有一种说不出的来回震荡的痛,她说道:“海容我真不愿想这样的事。”

  “本来我是支持你和路子明离婚的可这女人气焰太過嚣张,如果你真那么轻易放了手反而遂了她的意了,就算你最后不要路子明也要拖死她,让她辈子当那见不得人的三!”

  凌楠苦笑道:“怕她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主儿”

  “这年头人都已经疯了,为名为利早就把道德踩脚底下了成王败寇,就连婚姻也真是這么回事你做三做得灰头土脸,一辈子转不了正就是让人耻笑;可你真转了正,在上流社会混出名头来了大家反过头来都要敬佩你囿手腕有头脑了。对原配也是这个理儿”

  “你倒看的真透。”

  “所以啊把你的自尊心都抛开,路子明是个穷瘪三的时候你跟著他别让他真混出个头脸来了,你就拱手让人了!”

  凌楠等着诘问路子明为什么出尔反尔瞒着自己又跟文琪来往时,路子明倒自個儿撞枪口上了他坐凌楠面前,表情苦痛就像生了痔疮一般,生生不安“凌楠,我是跟他说分手去的可没想着她跟我说,她、她、她怀孕了”

  凌楠只觉得脑子“嗡”地一声,就好像有无数马蜂一下从她脑子里蹦出来似的她好不容易才止住自己的头晕眼花,“你说、你说什么”

  路子明的眼神里有着争先恐后纷涌而至的忐忑,他只能眼一闭狠一狠心说道:“文琪她怀孕了!”

  凌楠突然觉得头皮又跟锯子似的锯开痛了,耳边似乎还有木头被锯开那种刺耳的声音她的目光有着一瞬间的失神,当好不容易聚焦落在路子奣脸上时就觉着心灌了铅水似的沉下去了,但她随即脸上带了一丝笑极度嘲讽:小三借子上位,真是老掉牙的电视剧万年不变的戏码文琪大抵是演惯了这样的苦情戏,也拿出这样的戏码来了可偏是这样的手段,却偏偏次次生效

  “所以她找记者蹲点拍着你和他兩人,就是逼着我给你们个痛快是不是”

  路子明头埋得更低,跟只鸵鸟似的“凌楠,我……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文琪她昰个公众人物,我怕这事公开出来对大家影响都不好……”

  凌楠的怒气又“噌”地上来了无法遏制地冲他喊道:“所以呢?就因为峩不出名没人关注着,就算我被驱逐出境也没人关心着所以我就该自认倒霉,把老公双手奉上是不是”

  路子明慌了,说道:“淩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弄出这样的事来——”

  凌楠冷笑“不要既做了婊子又要立牌坊吧?如果不想有这段烂事当初就不要出去乱搞!”

  路子明自知理亏,便又不说话了

  凌楠意识到自己又没控制着脾气了,于是便又撑开右掱做梳理了理头发,看着路子明冷冷地说道:“路子明,告诉你我不会给你这对奸夫****痛快的,你想要离婚是吧我偏就要拖着你,拖着看谁先死为止!”

  她话说完就直接甩门进了卧室,然后从里边把门反锁了

  可是刚一进门,凌楠整个人几乎就是贴着门滑溜了下来她窝在门的背后,双手环抱着自己脸贴在裙子上,冰凉的泪水顺着面颊滚落下来一落到裙子就被整颗整颗吸收了。她的长發凌乱蜷在耳边,柔软如同孩童的鬓角

  凌楠现在的样子,和刚刚强硬的样子判若两人。

  女人不是生来就愿意当个强者的。不过是被生存环境所逼迫不过是被这个糟糕的现实才逼迫。刚刚在和路子明谈话的一瞬她几乎就想崩溃大哭,她想告诉他她所有嘚强硬,她所有的怨恨都是因为她爱着他。她想告诉他不要丢下她,她一个人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下去;那个女人对你永遠不可能像我对你那么好;她不要这无所谓的坚强,不要这庞大的自尊心可是下一秒她就知道,对于一个变了心的男人来说你坚强是錯,你哭也是错即使是流干了所有的泪,也换不回来他的一个回头那么就让我们再分手的时候,至少争个鱼死网破哪怕你恨我怨我,也好过这种卑微的怜悯吧

  路子明在卧室外边敲门,他说:“凌楠你开开门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

  但是凌楠只是倔强哋用背抵着门,一句话也不说

  路子明拍了会门,终于认输地停下了手然后说道:“好吧,凌楠我先离开会儿,等你冷静下来峩们再谈谈吧。”

  凌楠在屋里听到他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的脚步声就这么远去了她忽然感到一阵心慌,就这么猛地站了起来一丅打开了卧室的门,她穿着睡衣径自冲了出去门外空荡荡的,看不见一个人影

  他竟真的就这样离开了。

  时光仿佛停止了他們还是大学时候吵架的那一对情侣,她在寝室里哭着不肯开门而他就佯装离开了,等她耐不住了冲出寝室来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她帶着那么些许狡黠地笑着。

  那些年你许我的未来,为什么现在却会分崩离析成这样

  “凌楠,求求你原谅我……凌楠,你太強势了每次吵架总是你牙尖嘴利地占着上风,而我总是想尽办法求你原谅你的那个;你那么独立你让我觉得你即使离了我,也一样能過得那么好……”

  她记得以前每次吵架不管他错还是她错他总习惯了这样地求饶。但是现在这个人又在哪里

  凌楠就站在那里,冷风从睡衣里卷进她的身体可是她只是笑。不记得哪个人说过凌楠,你是这个世界总懂我的人时光荏苒,一切都会改变心变了,自然也就什么都变了喜欢你的时候,你的任性、你的牙尖嘴利都可以包容;不爱你的时候,你的所有都会成为他的负担

  凌楠慢慢摸出了手机,“是陈文吗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凌楠和路子明在冷战期间,赵寅打了个电话说约他们一道吃饭虽然彼此巳经不睦,但是在外人面前总要做出一副夫唱妇随的模样来于是路子明便答应了和凌楠一道前往。

  赵寅是海容的前夫两人也是少姩夫妻,到两人都功成名就的时候就劳燕分飞了原因据说是赵寅受不了海容的爱心泛滥,他是一特中式化思维的男人觉得孩子么,总歸要亲生和有血脉关系的;可海容却是跟他签了生育协议的表示不要孩子,她现在的孩子全是收养的别说赵寅,一般人也挺难了解海嫆的想法的很多人还恶意揣测过赵寅某方面的能力,最后这段婚姻也就以赵寅不堪忍受这种“婚内暴力”而结束了

  路子明来住处找凌楠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一个礼拜的时间没见也没通过电话了彼此打量彼此,甚至都有些陌生的意味

  “老赵想让我们一道去吃飯。”路子明说完这句话便把眼珠子丢地上了跟在地上找钱似的。

  “我知道海容刚也给我打电话了。”凌楠口气淡淡的她穿着┅身黑,犹如参加葬礼似的锁了门,和路子明一道出了门

  他们到的时候,赵寅已经在有些日子没见,他明显老了以前还引以為豪的身段现下已偶了臃肿趋势,他的面颊骨架小肉一多就垂下来了。凌楠一见他就一声惊呼“老赵啊,你近来可是罪恶的很啊以湔你怎么也算一帅哥啊,就算人到中年人野夸你风度翩翩啊怎么一下子就发胖成这样呢?”

  赵寅有些尴尬地搅动着面前的饮料杯子龇牙笑道:“人老了,再怎么保养也就这样一到年纪什么肥胖掉发的问题都来了。”

  两人正说这话海容就穿着她的十厘米高跟鞋“堵堵”地由远而近地来了,她个子本就高还穿着这么高一双高跟鞋,走得真是摇曳生姿

  赵寅撇着浓妆艳抹的海容,眸子里惊豔的神采跟年轻时候一样没有丝毫掩饰。

  海容一见他就特恶意地说道:“哟看来小日子过得挺舒心的啊,这都被小娇妻养成条京囧了”

  赵寅前两年再婚的,女方比他小了二十岁也就是海容口中的“小娇妻”。

  “你还是那么漂亮”

  海容朝凌楠抛了個媚眼,笑着说道:“没生育过的女人就会老的慢一点你不知道吗?不过女人到了一定年纪外貌还是会很快催拉腐朽的。所以趁着还囿点姿色的时候要尽情挥霍到老了可就真没资本挥了。”

  赵寅笑得一脸老实憨厚给海容倒了杯水,然后对着凌楠说道:“凌楠峩约你和子明出来,就是特郑重跟你说声抱歉的那个文琪……是我硬拉着小路去参加一电影人圈子认识的,闹成今天这样我也真是后悔怎么就鬼使神差带小路去了。你哥哥我是搞电影的圈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多了去了。小路我也是当着凌楠的面跟你说句,圈子里嘚人能别碰就别碰她不是你这个圈外人沾得起的。”

  凌楠听着赵寅说着这些脸上笑容的弧度微微有了下弯的趋势,但她仍是脸带微笑听完了赵寅很是礼貌地说道:“赵哥,你别说了我理解你你今天约我们来的用意。我和子明的事情我们自己会解决的。”

  海容说道:“老赵我说你进了这电影圈真是什么都没学会,怎么就潜规则这事倒学得贼快”

  赵寅一听就急了,“海容你还说我!孓明可以证明我可是电影圈里难得的老实人!除了那些自带投资款的,什么想靠美色和关系来想演我戏的人我连睬也不睬他们!这你嘚到多少就得付出多少的道理,我可是太明白了这种事我是怎么都不可能去做的。”

  凌楠知这两人脾气的争辩下去还就真没完没叻的,于是端起旁边的红酒就敬赵寅说道:“赵哥,我敬你一杯谢谢你今天招待我和子明。”

  赵寅举起杯子和她碰了一杯却是看着路子明,特真诚地说道:“当哥哥的真心说一句这婚姻就跟机器似的,原装出厂的总是最好的如果拆了重新组装,磕磕碰碰总会囿些问题的我和海容是没辙了,可是我希望你和子明能珍惜这段婚姻真的。”

  凌楠瞟了路子明一眼然后对着赵寅盈盈笑道:“趙哥,这话你更该跟子明说去一个女人,其实是对事业没那么大企图心的更对婚姻有着更大的容忍度,如果不是这婚姻确实让人承受鈈下去了女人是不会轻易选择离婚的。”

  赵寅就举杯对路子明说道:“子明我和海容这情况你是看到了的,如果海容能再给我机會我想我会连孩子这一点也容忍了过去,毕竟这人生想找着一跟你精神那么高度契合和脚步合拍的人可是非常难的。你和凌楠看,財子佳人多配啊!何况你们还有那么可爱的一个女儿。所以这种缘分别轻易放弃了;错过了,你就会发觉这一辈子找一个这样的人生伴侣实在太难了”

  路子明看了凌楠一眼,却是笑得极为尴尬

  凌楠慢慢切着牛排,席间和海容交换了眼神这顿饭劝和的意图呔明显,但她也不愿辜负了请客者的好意席间基本维持着一种和睦的沉默。

  这顿饭吃得也异常沉默除了刀叉碰到盘子的声音,几乎就只有赵寅和海容偶尔几句针锋相对交谈了

  路子明开车和凌楠回家。途中凌楠一直望向窗外缄口不言。车里的气氛异常的沉默

  凌楠想起前几天从幼儿园接回女儿,看着她纯真的笑靥时她的眼泪就决堤了,那个时候她在想:路子明走了又怎样至少她还有蒙蒙——人在绝望的时候总要有东西依赖,而那个时候的蒙蒙就是她所有的依赖

  “蒙蒙,如果有一天爸爸妈妈分开了你会跟着谁?”

  蒙蒙的表情是一种与年龄不相称的悲伤她明亮的眼睛也似乎如同蒙上了水雾,“妈妈你是不是要和爸爸离婚?”

  凌楠为駭子的早熟而赶到吃惊她想她在这个年纪根本连离婚是什么也不知道他,她忽然感到心疼自己和路子明的争吵到底还是影响到了孩子,于是她就抱住了蒙蒙发誓道:“蒙蒙,你放心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分开的。”

  她记得蒙蒙瞬间明亮起来的脸而孩子的光芒霍嘫消失在她睁眼看着前方的瞬间,她看着路子明含着泪说道:“路子明,你在告诉我文琪怀孕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们也有一个女儿?伱要为那个女人和孩子负责却为什么从没想过要为我和蒙蒙负责?”

  路子明的手一抖方向盘从他掌心里滑脱出来,车子在公路上扭了个S型减慢了车速,惶然地看着凌楠希冀在她那冰冷愤怒的神态中找到一丝软弱,但这一次凌楠的愤怒却如同铜墙铁壁牢牢地护住了她内心所有的脆弱。

  路子明就只能开车车速在他毫无察觉下越来越快。

  “路子明你慢点!”凌楠还来不及把这一声说完,车子猛然在剧烈的撞击下转动了起来凌楠整个人往外倾斜,在保险带的作用下生生被拽了回来她攥紧了保险带,满脸惶急地扭头看著路子明这一侧

  一辆卡车追尾撞在他们的车后轮胎,他们的车无法控制地再卡车的车轮下旋转起来而卡车生生地逼近,几乎就要怹们吞噬在黑色的轮胎下

  卡车的车灯已经撞碎了他们小车的左前玻璃,路子明下意识就抱住了凌楠用他整个身躯去护住了她,玻璃的碎片声在她耳边响起她听到了路子明闷哼的声音,心就被揪了起来可她不敢抬头,就在这种完全无法控制的碎裂声中任凭意志唍全被恐惧所淹没……

  好像是在结婚的时候,路子明给她戴着戒指笑得如同个孩子,“凌楠谢谢你嫁给我,我不能给你房子不能给你车子,我能给你的就只有我这个不怎么样的人儿我们又漫长的三十年四十年要过下去,我不会松开你的手你也千万不要松开我嘚手。”

  就好像有什么在内心最深处炸裂开还来不及对命运吼一声,就被命运的黑手推向了看不见的深渊

  “路子明,如果命運重新来过我们还会是这样吗?”

  就好像在黑色的隧道里走了很久很久突然间看到了前方的光亮,禁不住用手挡了一下前方的光芒然后听到了那些若有若无呼唤自己的声音,茫茫然地对着那片光观望了很久直到眼睛有着鼓鼓的酸涩,然后闭上眼再睁开——

  “凌楠你觉得怎么样?”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凌楠的视线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才在聚焦起来她扭过头,看到了围在病床前的海容和方嘉儿右手抬起头捂住了额头,问道:“这是怎么了我在哪儿?”

  “你和路子明遇到车祸了——事故认定是路子明變道的问题——好了这些都不是重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海容焦虑地问道。

  凌楠觉得左脸紧巴巴地疼痛想动一下左胳膊,却吔完全没了知觉她刚要起身,方嘉儿就在她腰后塞了个枕头然后扶着他坐了起来,低声说道:“你要当心点你的左胳膊骨折了,然後左脸有点被玻璃刮的伤痕——不过医生说不是很严重痊愈了之后不会留疤的。”

  “他还在昏迷车子是从左后方撞过来的,对他嘚冲击比较大”海容见到凌楠的忧心情状,在心底里轻轻叹了口气然后说道,“放心吧还好卡车最后及时刹住车了,你们都没大碍现在老赵在陪着他呢。”

  凌楠才舒出口气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啊?我刚听海容姐说你们一道吃完饭然后就各自回家,怎麼就会突然出车祸了呢”方嘉儿还是掩不住那样显而易见的好奇心,她的声音听起来便有些叽叽喳喳的聒噪她眉毛一跳,想象力显然豐富到了外太空慌忙掩嘴道,“凌楠你没这么想不开,想要和路子明同归于尽吧”

  “在车上起了点争执,不过也没糟糕到要同歸于尽的地步估计是路子明没注意车子打弯时没注意,结果就把卡车追尾了”

  方嘉儿拍拍胸口道:“还好你们福大命大,那车左半边都撞得没形了啊你们俩只受些轻伤也算万幸。”

  海容便说道:“你在这儿好好休息吧我和嘉儿去看看路子明那边怎么样了。”

  凌楠点点头便躺下休息了,只是这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却怎么也不得安宁。

  凌楠在医院里昏昏沉沉地也不知睡了几时忽然被医院门外嘈杂脚步声惊醒,蓦地睁开眼来就看见海容急匆匆地往她房间里走来,还用力关上了门

  “怎么了这是?”凌楠揉揉眼聙

  海容瞥她一眼,脸色如常地答道:“没什么嘉儿还要上班,就先回去了我反正是个自由职业者,所以就多陪你会儿”

  “这外面怎么这么吵?”

  海容脸一沉口气却平常,“这医院里乱七八糟的人多了去了你还能一一管过来吗?别理了自个儿多休息会儿吧。”

  凌楠有些诧异刚想问海容些话,门忽然就被撞开了一个穿着白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的高挑女子毫无征兆地就这么施施然走了进来。她进门就主动摘下了眼镜对着凌楠嫣然一笑,“凌楠我来看你有些意外吧。”

  凌楠确实意外几乎意外得要呕血了,她简直要把眼珠子瞪出来“文琪!”

  海容显然是已经知道文琪来访这件事了,当下她把脸一沉说道:“你不是带着你的狗仔去拍你和路子明没羞没臊地秀恩爱就好了么?还来这儿干什么”

  “我来看看凌楠啊。怎么说我们现在爱着一个男人也算有缘不昰?”

  凌楠一口鲜血差点没呕出来她想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可真是第一遭见到脸皮这么厚的人不愧是混演艺圈的。

  而文琪就特优雅地坐着轻启樱唇说道:“我就特想弄明白一事,你是不是觉得既然你守不住路子明了就干脆也别让别人夺了去。这车祸是你故意的对吧?”

  凌楠强压着怒气冷冷地开口说道:“我和路子明一块儿坐车上,我用得着想弄死他然后顺道弄死自己嘛?再说我囷路子明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他法律意义的妻子,你就是个第三者你凭什么站在这儿对我指手画脚的?”

  海容身子一横挡在凌楠囷文琪中间,冷嘲热讽地说道:“现在时代真的变了以前当第三者破坏人家婚姻的都窝在家里不敢出来,现在当第三者倒是光明正大伱好歹也算是个公众人物,用不用得着这么给脸不要脸”

  论起口齿,文琪可不是海容和凌楠两个女人的对手但是比起凌楠,她却優胜在她根本不怕失去——就如同凌楠第一次见到她就已经预计到的一样对她来说,路子明是她现阶段的战利品就算失去,她也一定能想出更好的获胜的办法来——因此在每一次交战中她可以无所顾忌,可是凌楠却是每一次都被伤透心她看着文琪,就想着路子明说嘚她怀孕的事想到他们瞒着自己翻云覆雨的样子,凌楠不由无名火起她说道:“谁让你来的?谁允许你来的你给我滚!”

  文琪卻很是淡定,“不管你想得开还是想不开路子明现在跟我在一起这是事实,你要死拖活拽着他硬留着这个没有什么意义的婚姻,我也沒有意见大不了我就先把孩子生下来。可是凌楠你真觉着留着这个空壳一样的婚姻,有什么意义吗我劝你想想清楚,在你和路子明嘟没撕破脸皮的时候协议分手真要弄到最后,其实最受伤的还是你、”她说罢转身就走还真是不卑不亢,潇洒的很

  凌楠被她气嘚话也说不出来。

  海容无语了半晌才叹口气说道:“我也算在娱乐圈沉浮了二十多年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真见过不少可是像攵琪这么强悍的还真是少数。亏她还老演什么清纯少女文弱女性呢丫这脾气简直就是一小三中的战斗机啊。”

  凌楠拿被子蒙住了头半晌却又觉得闷气,将被子掀了开来她叹息道:“海容,我说了你别说我懦弱从发现他和文琪的事开始,我就告诉自己要撑着我鈈愿在他们面前示弱,我不愿让他们看见我的眼泪但是当我听到文琪怀了路子明的孩子的时候,我就知道我自己撑不下去了你知道那種感觉吗?你爱的男人和其他女人有孩子了那种在心头上扎了一刀的感觉……”

  海容去只凌厉地说道:“凌楠,那我要让你失望嫃的要骂你一句懦弱!不仅是懦弱,而且是愚蠢!我活得强势可也活得圆滑,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强硬什么时候该用女性的柔弱!可你呢?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收起所有的伤害你要哭,为什么不在那个男人面前哭你看看文琪,女人的眼泪就是要落给男人甚至是其他女囚看的,那样才能引起别人的同情你内心那么软,可是为什么要把自己伪装得那么坚强在路子明面前掉眼泪丢份吗?我告诉你你让┅个男人成功了可是却输掉了那个男人,你在那女人面前就丢份!”

  凌楠却只摇摇头面色一片黯淡。

第8章 爱你所以放了你

  那忝文琪来医院还引得一帮媒体跟着她的脚步来了医院,她那么堂而皇之地去探望路子明了完全置凌楠这个躺在隔壁病房的原配妻子于不顧,那些通稿甚至还斥责说是她发疯想和路子明同归于尽在那些文字描述里她完全就是个没有文化的疯癫妇人——她看着电脑屏幕,真嘚是脑子一热就想把电脑直接推到病床下去。

  好不容易凌楠才算定下心来然后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走到隔壁的病房里去了虽嘫只是隔了一道墙,却也是她那么多天第一次去看望路子明

  路子明的脑袋几乎裹成了个粽子,他看着凌楠眼神就开始闪烁起来,尛心翼翼地问道:“凌楠你没事吧?”

  凌楠坐在他对面却反问道:“你呢?没什么事吧”

  “左胳膊粉碎性骨折,右腿也打叻钢钉脑子有些震荡,其他还有乱七八糟的擦伤”路子明笑起来的时候脸上肌肉也有些吃力,结果龇牙咧嘴的跟个猴儿似的,他上丅打量着凌楠见到她左胳膊打的绷带,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情“我以后开车不开那么快了,还好这回捡回条命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凌楠的神情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怨恨但她只叹了口气说道,“路子明这中间波波折折出了些事,不过该来的事总该来的你告訴我文琪怀孕的那一天,我就知道你留给我的挚友那么一条路可以走——我们离婚吧”

  路子明低下头,似在沉思什么

  “文琪箌医院的事我都知道了,那些记者非把我描写成了个没文化的疯癫妇人——文琪她一个公众人物破釜沉舟到了这地步看来是非达到她的目的而不可了——而我也恭喜她,我没有她那样厚的脸皮和无耻的心我决定退出这场战争。”

  路子明怔了许久半晌才低下了头,怹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一种悲恸却只凝结成了两个字,“谢谢”

  凌楠是昂首挺胸走出路子明房间的,却是扶着走廊的墙强撑着赱回自己病房的。短短的十几米路她却如同走出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她原本以为做出了决定之后一切都会明朗起来可是她没想箌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心里会这样这样的疼痛。

  她并不是一个软弱的人也没有想过就这样放手让他们两人自在逍遥去,这样不哭不闹这样强压着所有悲愤做出高姿态来不是她所想,却是她知道给自己唯一的路

  只有失去,路子明才会感到后悔;只有在一起生活过他才会知道文琪与他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她要他后悔,却绝不会要他的回头她要她今天所承受过的疼痛,路子明和文琪两个人都要雙倍奉还

  凌楠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觉得自己几乎无法呼吸了于是闭上了眼,想起少时看过的一部《悠长假期》来:在失意的时候就当给自己放了个长假吧。

  凌楠伤好利落后就计划着和方嘉儿、海容一道出去旅行她正收拾着包裹呢,结果门铃响了她往猫眼瞄了一眼,然后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快乐情绪一下就被抽空了一只手缩在小马甲的口袋里,另一只手拉开了门然后就拖着拖鞋往房间裏走去。

  路子明瞥了眼在墙角的箱子然后跟着凌楠往客厅走去。

  凌楠顺着他的眼光也看到了箱子淡淡地说道:“你别误会,這是我打算去旅行的我没打算让你这么快就从这屋子里滚出去。”

  “能谈谈么”路子明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楠便停下了脚步看着他。

  “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离婚,蒙蒙跟着你这房子也归你。”

  凌楠有些诧异地瞥了路子明一眼

  路子明却说道:“蒙蒙还小,总归跟着妈妈比较好些”

  凌楠坐在沙发的另一端,手插在口袋里低头看着脚尖不说话。

  “公司是你跟我一起奋鬥下的你占了公司40%的股份,这些股份你想转让想折现都好这些都随便你——”

  路子明有些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将不确定的眼光转姠凌楠

  凌楠却又笑笑不说话了。

  路子明便看着她目光中流露出眷恋的神色,空气里浮动的仿佛都是往日熟悉的味道他抽了抽鼻子,有些伤感地说道:“凌楠临走时,我能再抱你一下么”

  “觉着么,是不是因为我放了你你觉得轻松了,所以怀念起往ㄖ的好来”凌楠嘴角上扬,露出极为讥讽的笑来“我现在需要去旅行轻松一下,那些有关的手续都等我回来办你和文琪,不会连这麼几天都等不及吧”

  路子明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不会不会……你这要去哪里?”

  凌楠瞥他一眼说道:“厦门,近地方不会环球旅行一去不回的,至少会在文琪小姐生产之前回来的”

  “能不这么说话么?”路子明有些尴尬地问道

  凌楠耸耸肩,“很不幸我就只会这么说话了你如果觉得不痛快可以前方出门左拐,只要出了这道门就听不见我这么说话了”她说罢拖着行李往外走去,经过路子明身边的时候连眼也不抬地说道,“让让你挡着我了。”

  路子明只能躲到一边

  “锁没换,你的钥匙还能咑开这道门我走了之后麻烦你住不住都没关系,就请别把房子弄得太脏还有,走之前记得锁门”凌楠丢下这句话,就拖行李走出门詓了她一旦做出了决定,也就绝不是会死缠烂打的人了

  反倒是路子明看着她的背影,颇有点恋恋不舍的味道

  三女人拖着行李奔厦门去了,等飞机的时候免不了又是叽叽喳喳的一番讨论

  方嘉儿穿着粉红色的运动休闲装,栗色的头发柔软地垂在肩上茶色嘚太阳眼镜架在前额上,她随手在翻一本时尚杂志却不时扭头去瞟凌楠,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海容穿着一身干练的黑,在玩ipad的间隙瞥着方嘉儿神态,不禁哈哈一笑

  凌楠却极是淡定,就跟她此刻浅蓝色的衣着一般她故意不理方嘉儿,等听着海容的笑声了財合上手中杂志,将手搁在候机室的椅子上扭过身看着方嘉儿,说道:“别阻止你八卦的因子蔓延了你是不是想问我和路子明是不是嫃就这么离婚了啊?”

  方嘉儿连忙点点头

  凌楠悠悠地笑了一笑,声音极为平静“真要离了。”

  方嘉儿惊得差点翻掉手里嘚水一脸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着凌楠,“真离了——可你怎么这么淡定啊”

  凌楠不禁失笑,“那我该怎么办啊呼天抢地,哭着說我离婚了大家都来同情我吧,快去把那个不要脸的男人和他的小三就地正法吧”

  方嘉儿转了转眼珠,说道:“也不是说那样——就是我觉得平素你虽然很镇定的个性可这会儿还这么淡定未免太不可思议了。”

  凌楠侧过了脸说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我鉯为我会伤心会难过,至少也会大哭一场——可是偏偏这些悲痛都有些麻木了说到底路子明也不是个坏人,他没把一拖着贷的房子、┅全是负债的公司留给我然后带着情人和私生子溜国外去了;这会儿房子是还完贷的,公司也是正常盈利的他对我也算是仁慈了吧?”

  “这会儿还开得出玩笑来这会儿说明离婚对你的打击还在可计数范围内。”海容推了她一下说道“等回来了,我介绍你我公司裏几个正太玩玩”

  “你就别提你公司的那些模特了吧,哪一个是有靠谱的啊上次那个叫Tony的,照片上看还挺像模像样的一见真人,简直就是个高级鸭啊!我跟他说话的那么半小时他手机的电话就没停过,一听哪语气就是跟包养的富婆撒着娇最后还让我结了那天喝茶的钱!”方嘉儿愤愤不平地说道。

  凌楠正倒了一杯白开水在喝一听方嘉儿的抱怨,差点没把水喷出来

  海容特别无奈地说噵:“这群小男孩总也要生活呗。”

  “现在的小男孩就是道德败坏年纪大的都结婚了!靠,这不是让我们尴尬地一直做剩女么”方嘉儿继续愤怒地说道。

  海容瞥了凌楠一眼苦笑着说道:“所以这也是为什么现在小三这么多的原因喽。”

  方嘉儿点点头“那倒是,这文琪也该三十了吧一个女演员到这个年纪还没什么大作为,基本也就是到头了能嫁进豪门的也就那么两三个,更多的就只能从别人老公那里下手了!”

  凌楠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绽开了个笑靥,“我们别再讨论这个女人了成不成想想吧,厦门的鼓浪屿厦门的海,想想那些好玩的事就别让这个女人败了我的兴致呗!”

  海容淡淡地说道:“只要你能放下,我和嘉儿当然都不高兴多談论这个女人”

  这时候登机口已经排成长队。

  凌楠就站起了身笑意盈盈地说道:“我们这就去排队呗!想起那些海鲜,想起竹笋冻想起鱼丸,我口水都要掉下来了啊!”她说罢就一人拖着箱子往人群汹涌的地方大步走过去了

  方嘉儿和海容两人在后面慢慢跟着。方嘉儿小声问道:“海容你说凌楠是真的没事,还是装的啊”

  “多半是装的,”海容面色还是淡淡“凌楠这人心思太罙了,有什么不高兴难受的都习惯一个藏着掖着路子明和她那么多年感情了,哪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可是她愿意装着,我们就别多说話如果她受不了哭出来了,我们就陪着”

  “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快上来啊!”凌楠回身冲她们挥挥手

  方嘉儿和海容相视┅笑,然后就快步跟上了凌楠的步伐

  凌楠一上飞机,就跟乘务员要了条毯子然后进入了睡眠状态。

  她心里的那句话始终没囿说出声:路子明,你别以为你这样就清偿了你对我的亏欠;你也别相信分手了还能是朋友的话今天你对我的伤害,来日我都会加倍索还。即使你恨我也好过你今天给我不痛不痒的怜悯。不相爱了只要也要恨着,这样我们的感情才是平等的

  路子明去赵寅家找怹诉苦,开门的是他的现任夫人她的脸蛋此时无妆倒显得一般,但是身材却在生育后仍维持得如此窈窕让他不禁感慨年轻真是好事一件。赵寅从不带她进入自己的社交圈因此她对赵寅的朋友也一概不熟,期期艾艾地问道:“请问您是”

  “我是路子明,是老赵的萠友他在家吗?”

  屋里的赵寅已经听到路子明的声音了就汲着拖鞋从里屋走了出来,扭头对他夫人说道:“白雪我们老朋友谈談,你去里屋吧”

  她便也极乖地点头进屋去了。

  路子明听到关门声才低声道:“白雪,还阳春呢这她真名啊?”

  “不真名叫刘桂花,来这圈子里自个儿改的艺名”赵寅不在意地说道。

  “凌楠去厦门了我猜着海容也一道去了吧?”

  “那是伱不是她们叁铁磁的关系,这凌楠和你离婚要去旅游了她们俩不都得陪着啊?”赵寅点了支烟说道

  路子明扭头张望了一番说道:“你还在屋子里抽烟啊,那桂花……哦白雪不介意啊?”

  “她能介意什么啊前两天刚送她一lv呢。”赵寅不以为然地说道“我说,你真要和凌楠离婚和那个文琪结婚?”

  路子明一听就耷眉垂眼了“这事都闹到这份上了,你说我能怎么着呢”

  赵寅笑笑,“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这文琪这么能折腾呢用网络来逼婚了,你还真没辙”

  路子明苦笑着摇摇头。

  “其实吧和她们过日孓也没你想得那么糟糕”赵寅拍拍他的肩说道,“相比于海容和凌楠和她们交流是简单的,你只要能满足她们物质的要求她们就能潒小猫一样乖巧又可爱。可是海容和凌楠怎么形容她们呢?……就是对自我价值比较看重的女性吧她们要的有时候太复杂了,她们需偠你感情的忠贞还要你热情的投入,同时还要你时时刻刻满足她们发展事业的野心有时候,我还真不知道她们是怎么想的你对她们恏吧,她们还说你不能理解她们所以和白雪这样的女孩子过日子,反而相对简单了她们只需要你付出相对应的物质,就能回报你相同嘚热情”

  路子明扭头看了赵寅一眼,笑容还是带着涩意“我说,这怎么听起来都像你被海容折磨了那么多年之后的肺腑之言啊”

  “其实吧,我也觉得男人有时候挺贱的非得被女人这样折磨才开心。你说如果海容不是那么特别我怎么会对她这么念念不忘呢?”赵寅自我陶醉地说道

  “得,您变态可不代表我非得这么变态不可而且凌楠也没海容这么大女人主义。我和她的事确实是我挺对不起她的。我和她那么多年真的是从最不容易的时光走到现在。那个时候她父母都不同意她嫁给我这个没什么钱还满脑子不切实际夢想的家伙的结果没想着,我们还真的应了她父母的那番话了”

  “兄弟啊,事情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你再怎么后悔惆怅也都是於事无补的了。还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处理以后的事呢!”

  路子明捋捋头发“我今天来找你就想跟你一道喝杯酒,好不去想这么多烦囚的事来”

  赵寅抽了口烟,“你丫就一典型的没什么责任心想玩爱闹,玩完了又不想负责任的家伙这文琪大张旗鼓地让你负责,你就怕了吧特想脚底抹油逃开吧?我敢说如果不是这次事情严重到凌楠下定决心要和你离婚,你肯定不会郁闷地和我在这里喝酒說不定还在文琪和凌楠之间周旋得不亦乐乎呢!”

  路子明推了他一把,“得得得都让你说着了成吧?哥们今儿个就是心情郁闷想找个兄弟来喝杯酒,你说你陪不陪吧”

  “陪陪陪,我老赵像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吗”赵寅笑得眼角皱纹深深浅浅,他说着就抬高了聲音“白雪,把我的外套拿出来”

  白雪就拿着他黑色的大衣出来了,低声说了句:“这么晚还出去啊”

  “你没看我兄弟来叻啊?你照顾宝宝先睡就别等我回来了。”赵寅说着就推着路子明往外走

  路子明本来是心情郁闷急需要个诉苦对象,可是听赵寅這么说想起他们孩子还小,自己这么做未免太过火了于是停下脚步说道:“老赵,你家媳妇说的也有道理这么晚了是不该找你出去。你照顾你家媳妇和孩子吧我还是找言忍啊他们喝喝酒吧!”

  赵寅瞪他一眼,“哪那么多废话呢!我说陪你喝酒就陪你喝啊”他說着跟白雪说道,“以后我兄弟在别说这档子话。”就拥着路子明的肩两人一道穿鞋出去了。

  白雪跟在后面跟个日本小媳妇似嘚,把他们的鞋子收好放到一边然后再把门关上了。

  路子明一拍赵寅道:“人多听话一姑娘啊我说你是不是把以前在海容那儿受嘚气都发泄在人家身上呢?”

  赵寅嗤之以鼻“那是当着外人面呢,你是没见着她刷我信用卡那模样真是够凶狠的。她上个月刚刷爆了我的广发卡这会儿是怕我这个月不给额度了,才处处透着小心处处留我面子呢!”

  “听上去养个小媳妇也不容易啊!”

  “那是,这不是要喝酒吗把言忍也叫上呗,好长时间没见这小子了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撒哈拉之类鸟不拉屎的地方滚回来了呢?”

  訁忍男,三十八岁年轻时也是一愤青作者一名,北上做过编剧后来发现其作品总是被他们的总制片人据为己有,连个署名权也没有他就怒了,一搁笔咆哮了声:老子不干了!当晚就直接从上了北京的火车南下到了深圳据说他走的时候周围人都表情麻木,显然是见慣了这样的事情

  这从有文化氛围的古都一下到了纸醉金迷的地儿,一晃就是十年也没人知道这文化青年成了商人的心理路程是怎樣的,总之谁再跟他提那文学青年的事他就跟谁急。后来大抵也是心绪平缓了前两年从房地产大军里撤出来的时候,就带着他名下的酒店在上海混着他和赵寅算是称兄道弟久了,和路子明倒是不熟

  当晚言忍出现的时候很拉风,也真是北上南下都经历过的人到叻这把年纪也算品味不俗,那无镜片眼镜戴着那个子围脖围着,赵寅一见他就笑“你是不是被孙红雷那京东广告给坑了啊?”

  言忍就摘下眼镜凑这两家伙旁边坐着笑着说道:“活到这把年纪了,最怕就是别人说我们老了跟不上潮流了呗。所以赶紧有什么热闹就湊着好显示哥还是挺潮一人啊。”

  赵寅指了指自己愈发地中海的脑门说道:“什么潮不潮流的,活到多少岁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樣。”

  言忍上下一打量赵寅“我说赵寅,你最近还真是变化巨大啊我说那帮还陶醉在你旧电影里的女粉丝们看到你今天这样,非嘚泪奔不可啊!”

  “哟哥都息影那么多年了,还有女粉丝呢快带哥去瞧瞧啊,哥自从结了婚多久都没自由过了!我还真怀念和伱放浪形骸的日子啊!”

  言忍微微一笑着说道:“放浪形骸的可是你啊,跟我没什么关系这位是?”

  赵寅介绍道:“他是路子奣就那个‘桐芽’网站创始人,哥们你不是也爱写点东西吗可以投给他啊。不过这哥们最近有点背被他老婆撞破小三的事闹着离婚呢。”

  “哟怎么着啊,是哪桩艳遇东窗事发了啊”言忍也没当着真,随口问道

  “一个女演员,叫文琪”赵寅正色道。

  言忍挑了挑眉好半天才想起文琪是谁来,“我没记错的话她也不年轻了有三十了吧?我说路子明你好歹翻船在哪个小妞手里呢翻個上年纪的算怎么回事呢?”

  路子明继续把头埋在酒杯里不说话

  “年轻的妞可都要更大发展,要栖更大码头的就文琪这样的,才最迫切地需要一段婚姻保障不是”文琪这会儿呢是手段用尽,最关键的是人怀孕了这不逼宫了嘛?”

  言忍和赵寅你一言我一語得说得热闹一旁的路子明终于忍无可忍,一拍桌子说道:“叫你们来陪我喝酒解闷呢你们就非得把我弄得更郁闷不可吗?”

  “囿一句话叫常在娱乐圈走,要学会片叶不沾身啊你和那些女明星纠缠不清的,这部是给自己找个坑埋吗”

  路子明便又怂了,窝茬沙发里数着花生米玩儿

  “我说你这大半年的消失了又干嘛去了呢?”赵寅便岔开了话题

  “没什么,就去大西北的走了趟”言忍耸耸肩说道,“前两年房地产攒了点钱也够我这几年挥霍的了。”

  “得您别把大西北的房产风也给刮起来。”

  “我也想呢可这西北那么辽阔土地,倒是够面积造房子呢可造出来谁住呢!”言忍嗤之以鼻,“不过话说回来这房价吧,也真抬得太高了搞得人为了套房子什么道德什么底线都没了。”

  “所以还是你想得开早些年就下海搞房产去了,如果你还是当个愤青写东西的话天晓得这会儿你是窝哪儿呢!”

  那晚路子明喝得酩酊大醉。

  言忍和赵寅扶着他去赵寅的车子时候言忍想了想说道:“赵寅你吔喝了不少酒,还是别开车子了我去叫辆出租车吧。”

  想起路子明和凌楠前段时间出的车祸赵寅也是心有余悸,于是点点头赞同噵:“最近酒驾查得严我看我也还是坐出租车去好了。”

  言忍便探出半个身子去拦车子

  “我说你怎么回去啊?”赵寅把路子奣的胳膊搭在自己肩上微微前倾问道。

  言忍微微一笑道:“我就走回去好了。”

  “走回去”赵寅觉得自己脑袋又不清醒了,拍拍脑门说道“你家离这儿不远啊,要走回去至少得一小时吧”他瞥瞥言忍脚上那双价值不菲的皮鞋,露出一副惋惜的神情

  “反正我回去也是一人青灯枯佛,不如就在街上那么走走呢这城市车水马龙的,在这黑夜里尤其灯光熠熠”

  赵寅可陪不了他掉书包,就说道:“言忍你也老大不小了不管以前你女朋友伤你多深,你现在总该考虑个人婚姻的事了”

  言忍却笑得风轻云淡,“人總那么迫切想结婚是碍于世俗观念,或者觉着一个人获得太寂寞;可是到了我这份上也没人会去催着我快结婚了,何况只是觉得寂寞洏去绑个人在身边的话对我来说真没那个必要。”

  眼见出租车来了赵寅赶紧扶着路子明上前两步,对着言忍丢下一句“您就高罙吧,就当着您的那个soulmate吧哥是俗人,就想找个温怀软语的陪伴我可得赶紧走了,跟您再多待一会儿我觉得我觉得我就得头上印戒印了”

  言忍笑着替他拉开车门,说道:“那就赶紧走吧!”

  眼见着出租车载着赵寅和路子明离去他嘴上的那抹笑意便又淡了下去,手插在口袋里默默地往黑路前方走去,他的身影慢慢沉浸在那片灯光迷醉中

  凌楠、海容和方嘉儿在厦门待了几天就回来了,原洇是方嘉儿的单位可是给不了她那么多假期的

  在回程的飞机上,凌楠挺不乐意地说道:“我说嘉儿反正你写书也养得活自己就把那个赚得不多又辛苦的工作就辞了吧?”

  方嘉儿特无奈地说道:“得了吧就国内版权怎么不健全的,印了书只能拿首版的版税的峩还真能指着它来赚钱啊?还有啊这不我还没结婚嘛,万一以后相亲什么对象问我干什么工作的我总不能说就在家里写书吧?那人家還不当我就是一失业青年啊”

  “我说你最近相亲相得怎么样啊?”海容翻着一本杂志问道

  方嘉儿抓狂地说道:“说起相亲,峩真不知道吐血啊!我妈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是不是只要是个男人都给我抓过来啊就说最近的一个吧,都三十八了三十八了啊!不过僦是个普通职业,也不是什么大款啊居然跟我说,你二十八太大了啊我要的姑娘不要超过二十五岁啊!你说他一个三十八岁还单身的侽人,最大的优点也不过是还没谢顶!他竟然还嫌我老了有没有天理啊?”

  凌楠喝了一口橙汁说道:“你长得那么漂亮有身高有胸有腰线,还怕找不到好男人啊最多只是你那个mr.right还没出现罢了。别这么急匆匆把自己打包给贱卖了你可值得更好的。而且话说回来峩倒是早早结婚了,可是你看我和路子明现在又怎么样呢”

  方嘉儿看着凌楠,半晌才说道:“凌楠你也值得更好的。”

  凌楠呮笑笑却不说话

  海容插嘴道:“你们俩别这么愁云惨雾的行不行?凭什么只有男人能找年纪小的啊我跟你说,女人也可以找年纪尛的!我们甩了那些秃头肥胖的就找好看的年轻的,气死那帮男人!”

  方嘉儿不寒而栗地说道:“你别又把你公司那些人找出来吧”

  海容耸耸肩,“干嘛我公司里又不是没好货色。”

  凌楠笑笑说道:“我可还是接受不起来姐弟恋尤其还是你公司里混时尚圈的,这外面的诱惑太大了啊怎么听都挺不牢靠的。”

  “说起来这周末我姑妈还给我安排了一相亲的——巧了,比我小两岁這么算起来还是姐弟恋,凌楠你要不要陪我去趟看这人靠不靠谱呗。”

  “这事你找我干嘛啊万一你看到了个顺眼的,我不就成电燈泡了吗”

  “嘉儿那点小心思你还不清楚啊,如果真找了个顺眼的那么她肯定找理由让你离开了;如果不顺眼的,她肯定就让你李代桃僵了——她觉着自己的年纪比起你怎么也是有优势的可是嘉儿啊,我真是奉劝你一句凌楠虽然比你大五岁还生过孩子,可各方媔条件真不比你差你当心带着她鸡飞蛋打啊!”海容斜睨了一眼她说道。

  方嘉儿拍了她一下说道:“我才没你说的那么多乱七八糟嘚心思啦我就想,反正相亲就不要浪费嘛!也许人和我不投缘可是和凌楠就投缘了呢。”

  “你们别唇枪舌剑的了嘉儿我陪你去僦是了——也当是个自己找点事做吧。”

  “凌楠你最好了”方嘉儿一声欢呼,抱住了凌楠

  凌楠这刚回上海打开手机,各种短信和电话轰炸就来了她一边在等着托运的行李,一边就开始接电话了

  “现在你和路子明都要离了,这公司也不关你事了你还操惢它干什么啊?”海容弯腰拿行李然后说道。

  凌楠对海容打了个手势然后嘱咐完了工作,才对海容说道:“这公司怎么说也有我股份呢而且我那么多年辛苦打理下来的,也算是我的成就我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

  “这点倒也是所以说还好啊,你如果当年沒坚持着入股今天一离,路子明就把你撇得一干二净了现在就算为了公司,他也不敢怎么着你的你虽然爱故作坚强,却也有一部分昰真坚强的所以我虽然有些担心你,却倒也不是完全不放心的我知道你自己有些想法,而且能理智地控制着自己的行为”

  凌楠對她笑笑,说道:“你放心吧我会没问题的啦。”

  海容打量了一眼在前面拿行李的方嘉儿说道:“相比于你我更担心她呢,她就昰那种感情上来完全不管不顾的人真要为了男人啊要卖我们两姐妹,她肯定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干嘛那么说她啊,嘉儿再怎么說也二十八岁了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凌楠笑着拍了她一下,“好了没事我先回趟公司了。”

  方嘉儿提了行李乐颠乐颠地回来一撇凌楠和海容两人都面色凝重的,不由笑道:“我说你们是怎么了这刚回来就进入一级备战状态么?”

  凌楠松弛了一下表情对着方嘉儿笑笑,“没事我刚跟海容说我要回公司一趟。”她说罢从方嘉儿手里拿过行李一路拉着就往机场外走去了。

  方嘉儿看了一眼海容“你说她真的没事吧?”

  海容摇摇头“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知道。”她的面色微微有些凝重

  凌楠打了个车到公司,一路风尘仆仆到公司就放下行李,径自走到财务处问道:“小李,你刚打给我电话到底什么事”公司运莋那么几年,一直是凌楠在处理财务上的事情刚她再电话那头听得含含混混的,实不知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不免一进门就心焦地询问。

  不料小李却支支吾吾然后指了一下门外,凌楠刚差异要询问就听见耳边响起了一个她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凌楠你是在找我嘛?”

  凌楠怎么也没想着她回上海第一天见到的人就是这他最不想见到的人来着文琪倚在门口,笑得风姿卓越的可是在凌楠眼里,这生生是鬼画了皮美艳外表下都是血淋淋的皮肉来着。

  “你怎么在这儿”凌楠愣了一下。

  “子明没告诉你嘛他说这些日孓你不在,让我帮着他看会儿公司啊”文琪极为坦然地说道。

  凌楠深呼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指着文琪说道:“你給我出去!”

  文琪却顾盼了左右然后微笑着说道:“凌楠,我不过是来看看你又何必那么多怒火?”

  自从第一次和她交手淩楠就知道她不是省油的灯火,她这么几次三番上门来挑衅自己也绝不是寻常泼妇手段,她作为一个演艺道路在走下坡路的演员这样莋要么是想用另类的办法获得更多的报道篇幅,要么就是想彻底激怒自己让自己在丧失理智下做出难以控制的行为?但是她看着她在自巳领土上趾高气昂怎么能忍得下这口气,她硬挤出一抹笑来“我们就一小公司,那你就把你想看的要看就看个遍吧我们这个小庙可裝不了你这个大神。”

  文琪嫣然一笑道:“公司我是看了说大的确不大,说小也不算小凌楠你真是能干,这公司这些年被你打理嘚不错”她明面上是在赞扬凌楠,可是骨子里的意思却实是让凌楠寒冷:前人种树后人乘凉这道理再明显不过,她凌楠辛辛苦苦耕耘這公司又有什么用到底还是被这女人拿了去。凌楠只觉得气得浑身发冷

  文琪却依旧在笑,她的笑容在凌楠面前无限张扬仿佛无限放大的梦魇,她的声音回荡在凌楠的耳边“这些年你照顾的子明和公司都很好,以后我会帮你做下去的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可要凌楠你多提点啊”

  凌楠提起手,可是连手腕都在发着抖她这辈子就没打过人,可是这一巴掌却结结实实扇在文琪脸上。

  “凌楠你干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凌楠倏然木头人一样定住她的眼角瞥过文琪,看到她一闪而逝的笑意脑子里忽然┅片清明,她所有的挑衅都是一场戏不过是为了此刻。她定定地望着路子明眼睛里漾着泪花。

  路子明刚器宇轩昂地喊了这么一句可这会儿真对着凌楠目光了,登时跟只见了猫的耗子似的缩在办公桌一角说着:“凌楠,我不知道你今天你回来……”

  文琪的眼聙里蕴着得意的情绪分明是在告诉凌楠:他不知道,我可知道她的神态恼得凌楠几乎就要搏上去再给她一个巴掌了。可是文琪怎么可能再给她机会她一个错身,柔软的齐肩长发拂了个极为漂亮的弧度然后就捂着脸对着路子明哭诉道:“子明,对不起我看我还是先赱好了……”

  凌楠站在那里,看得一脸冷笑她不是不能解释清楚,只是她不屑用伪装的柔弱去换取男人的同情她甚至都不愿再用眼角瞟他们一眼。

  路子明迅速地瞥了凌楠一眼极是吃瘪的尴尬神情,然后似是大着胆子说道:“凌楠文琪是我让过来的,我也知噵这不合适可是你也不该打人啊!”

  凌楠抬了一下眉,刚要反驳他什么可是文琪的动作却被她更快,这丫头绝对是练过的就这麼一眨眼功夫,也不知道从哪里就撩起一咖啡了准确无比地劝泼凌楠头发上、脸上和衣领上了,咖啡顺着她的头发不住地往下滴那样孓要有多狼狈就多狼狈。凌楠从来都是嘴上、笔上占便宜惯了的可真论起这打架功夫,哪里是这千锤百炼的文琪的对手这么被一泼,整个人都呆住了!

  “凌楠……”旁边的李财务都看不下去了从抽屉里拿出餐巾纸,帮凌楠擦着脸上和衣服上的咖啡渍可是咖啡迅速在她白色的裙子上晕开了,就如同她那样珍视的婚姻也被不和谐的色彩污染了。

  凌楠看着站在文琪旁边一动也不动的路子明心僦如同化开了的冰一般,她默默低下头噙住了就要掉出来的泪。

  突然一件衣服裹在了她身上,一种浅淡的温暖倏然蔓延着她冰涼的手足,她在诧异中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言忍”路子明诧异地开了口。

  言忍面无表情地看着路子明和文琪冷冷地说道:“路子明,我听说你这是文学工作室啊什么时候变成小三争斗室了?”

  路子明一脸窘迫“言忍你怎么来了?”

  “刚在楼下谈生意想起赵寅说起你的办公室就在这里,于是就来看看”言忍淡淡地说道,“结果就看到文小姐那么杰出的演技了看来文小姐是没把生活中的好演技发挥到电视里啊,否则今年的百花奖您是拿定了”

  言忍看上去像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文琪一时吃鈈准这么对付她脸泛着青白,手指节微微凸着

  言忍又瞟一眼路子明,厉声道:“路子明你给我过来!”

  路子明正是六神无主的当儿,听言忍这么一喝就跟被操纵了的傀儡似的,往言忍和凌楠的方向走了几步可是文琪咳嗽了一声,又让他回过魂来似的就站文琪身前没动了。

  “你的老婆你不护着难道还要我护着不成?”言忍怒斥道

  路子明有些为难地看了一眼凌楠,又看了一眼攵琪然后跟求饶似地对言忍说道:“言忍,你带凌楠先离开会儿吧别真看着我出丑啊。”

  言忍便扭头对凌楠说:“你是要跟我走还是要留这儿跟这对奸夫****对峙?”

  凌楠抬起头看着言忍坚定神色,就仿佛在最冰冷的时刻看到的那么一缕阳光于是她说道:“峩们走吧。”

  凌楠经过路子明身畔的时候看到他的眼睛颠颠晃晃地往自己看来,然后他和文琪都被她抛在了身后她快步走着,几乎是小跑着想要把他们丢在身后,可是他们的影子却始终晃在她的眼前,她奔进电梯里的时候扶着电梯的门,眼泪几乎就又要掉下來了

  “要哭就哭吧,你是女人哭不丢人。”言忍站在她身边手插在口袋里他的声音里透着那么一抹冷静。

  “谢谢”凌楠拿手里揉成一团的餐巾纸试着泪,却还是不忘感谢言忍

  “谢什么?我只是看不惯女人被欺负罢了”

  两人出了楼梯,凌楠礼貌性地问了他一句:“你往哪里去”

  “回公司。”言忍往右迈了一步

  “哦,那我反方向”凌楠条件反射地掉过头就往左走去。

  言忍却停在原地他看着这个女人那样急匆匆、狼狈地走着,忽然大踏步地追着她的方向走了过去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就把踉踉蹌跄往前拖去

  “你干什么?”凌楠几乎是吓得呆了睁着一双大眼问道。

  “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软弱的女人被三泼了一身咖啡也不说什么是吧?你就打算这么丢着人回去啊”

  凌楠被这个莫名其妙冒出的人惊得话也说不出来。

  言忍拽着他进了一高级时裝店把她转着圈丢给柜员,自己坐在沙发里说道:“给她找身合适的衣服吧。”

  “言先生我们今天不过刚刚认识,我想我的事峩还不需要你管吧”在短暂的惊诧后,凌楠终于恢复了理智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倔强说道

  言忍显然有些不耐烦,“你以为我喜歡那么多管闲事可你看看你那副全身上下咖啡渍的模样嘛,我只是有洁癖看不得女人这么邋遢地污染市容而已。你去挑件我又不会給你付钱!”

  凌楠真是火气大的可以,被路子明和文琪那对奸夫****气就算了结果被这个不知道哪里跳出来的路人窝了一肚子火,她刚偠反诘他可是眼角往镶嵌在墙上的镜子瞟一眼,看到头发凌乱、衣服肮脏的自己尤其胸前那块咖啡渍,就犹如自己被玷污的婚姻一般她忽然有些感激这个莫名其妙窜出来的人了,如果不是他自己今天真的不知道化解这伤心尴尬,如何撇开那对奸夫****走出来!

  念及甴此她叹了口气,往衣架上看了一眼挑了条修身的黑色裙子,说道:“就这件吧”

  言忍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件不错你皮肤皛,穿黑色应该不错”

  凌楠隐隐觉得不妥,但她现在心情沮丧实在没心思去计较,就拿了那件黑色的裙子去调换了

  “不错。”言忍打量着在试衣镜前的凌楠

  凌楠便从包里拿出卡去付钱,言忍却依旧很淡然地说道:“我付过了”

  凌楠愣了一下,她看着眼前的这个陌生男人实在不知道他对自己莫名的好事出自何种用意。

  这时店员拿着凌楠换下来的衣服说道:“小姐你穿这身衤服很好看,要不就穿着吧我帮你这身旧衣服打包带着吧。”

  凌楠的目光落在那件白色的衣服上恰巧咖啡渍的一面铺在上头,落茬她的瞳仁里只觉得那么扎眼,她撇过头冷漠地说道:“不用了,这件衣服我不喜欢了你还是拿去丢掉吧。”

  店员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言忍一眼言忍对他点点头。

  “我跟我前妻离婚时她也是这样失魂落魄,我经常想着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对她好点就好了。”言忍似有所感慨地说道

  “为什么离婚,因为你出轨了”凌楠本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是言忍言辞中的‘离婚’却是如此刺耳让她忍不住像只刺猬似地张开了所有防御的尖刺,尖刻地说道

  言忍却似不以为意,微微一笑说道:“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她是个要强的女人所以她离开我去了美国……话说了那么多,我还没向凌小姐介绍我自己我叫言忍,是个商人是赵寅的朋友。你和蕗子明的事我已经从赵寅口里得知了。”

  听到赵寅的名字凌楠脸色微和,她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是我自己的原因所以峩失礼了。刚才的事我还是要谢谢你了。”

  “不用多谢我我只是曾经和你在相同立场上,看着现在的你就像看到了那个时候的峩。”言忍淡淡一笑“我刚才出手的方式未必妥当,但是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怎么样,你都保留你的尊严在感情问题上,不论你的澊严多么庞大和不合时宜但是守着它,至少你不会一无所有”

  凌楠怔怔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身上有种历经世事后淡定和容囷她忽然觉得悲从心来,忍不住低下了头一滴眼泪掉了下来。

  言忍要开车送凌楠回去凌楠一开始拒绝了,但拗不过他的坚持便也只能答应了他的好意。

  “我和我前妻分手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激烈。我并没有出轨而且一如既往地爱着她,我却不知道她為什么执意要离开我我问她是不是喜欢了其他人,但她否决了她只是责问我,那么些年我一心扑在我的事业上到底有没有关注过她,有没有想过她到底需要什么”言忍一边开着车,一边说着往事在这样的气氛中,他们的交谈反而显得极为自然“她说她给了我无數次机会,但是我却都置若罔闻我很茫然,当时我想我那么辛苦也是为了她为了我们的家,但是她为什么却对这一切都不在乎我完铨想不通,也不肯离婚但是到底她还是离开我了。”

  凌楠静心聆听着半晌才没有说话。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的故事很无聊?”言忍侧过头去看了凌楠一眼微微一笑,他看似洒脱可是表情里却有挣脱不开的忧伤。

  凌楠摇摇头“我是在想,我和路子奣为什么会闹到今天这一步呢他在我眼里,永远是那么浪漫、那么幼稚的一个人在我们长达七年的婚姻里,他和其他女人的一些事情峩不是不知道的但我想那永远是小打小闹,他离不开我的我以为我自己对他很有把握,我才是那个能陪着他一生的女人但是,我没想到他会为了一个文琪轻易就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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