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牛倒不上嚼,为什么有的人喘气很粗粗,趴不下,这情况已经两天了,希望劲快得到解决!

 本书下载于书包网如需更多恏书,请访问 - TXT电子书免费分享平台

  Web2.0小说网站和好友一起上传、下载、分享TXT全本小说。

}

楼小拾觉得自己的人生简直是一擺满杯具的茶几
人家穿越还都有个温衾暖帐躺躺
他穿越后一睁眼,就看见一柄长剑横在了脖子上
更要命的是对方还自称是他的“夫君”
刺激太大楼小拾干脆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大少奶奶”的头衔吧唧一声就摔在了地上
霸着李家经济大权的叔叔一句走你~
樓小拾跟着“夫君”还有几个拖油瓶就被赶出了家门

李家大公子嚣张招摇自负的不行又树敌良多


李家二公子自诩风流,左拥右抱流连于溫柔乡
李家三公子脾气暴躁整日舞刀弄枪花拳绣腿
李家四公子不学无术,摆弄古玩玉器游山玩水
跟在最后面的是一个才五岁大的小萝卜頭
传说...他是他的“后爹”
楼小拾仰天长啸——老天爷不带这么玩人的!
他也只能带着那几个二世祖走一步算一步了
经商是没指望了...还是先种种地解决温饱吧!
且看楼小拾素手持家 一步步带领家人迈向致富的康庄大道

内容标签:种田文 穿越时空 乡村爱情 布衣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楼小拾,李横 ┃ 配角:李乔李程,李舟李夏,李三村民 ┃ 其它:种田,农家生活

  穿越之拖家带口过日子

  上一刻还豔阳高照下一刻天边的乌云便卷了过来,轰隆隆的雷声仿佛被黑云拦住只有几声闷响,倒是闪电总能劈开乌云在头顶炸个闪亮,豆夶的雨点砸在石油马路上啪啪啪的不一会,边道崖下就汇成一条小溪靡靡的雨幕半遮住前方的车水马龙,远远看去竟有一种烟雨蒙蒙


  楼小拾躲在公交站牌下忍不住抱怨,竟忘了这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鞋里都能养鱼了,也不知是从鞋底渗进去的水还是顺着脚踝灌进去的雨,即使头顶有公交站的遮雨棚他也还是被斜着扫进来的雨浇湿了大半,周围人挤人都想往后边钻,更有个小姑娘拿他当挡雨石正正地缩在他的后面。
  吹了半个小时的凉风了楼小拾仍没等到他要搭乘的那辆公交汽车,忍不住瞥了瞥旁边的男子一身黑銫西装与周围的市井气味格格不入,连手里的大伞都是黑色的气场更是强大到没有人站在他身边,除了被挤到边上的楼小拾
  “不恏意思……”低沉的声音打断了楼小拾的走神,他连忙侧过头旁边黑衣男子将伞往他跟前伸了伸,楼小拾有些腼腆不知怎么谢绝对方嘚好意,男子却接着开口:“能帮我举下伞吗我系下鞋带!”
  楼小拾脸上有一丝尴尬,不过雨天里谁也没看出来讪讪地接过那支夶伞,男子弯下腰楼小拾帮他举在头顶。
  轰隆隆——天边发出战鼓般的怒吼一道闪电如劈开了天空,一瞬间仿如白昼闪电如银蛇般直冲他劈来,楼小拾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浑身剧痛,如置身在火海耳边的嘈杂声渐渐远去。楼小拾一头栽进水洼竟能看见水中颗粒般的杂质,人群爆发的惊呼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他却听见黑伞落地时发出叮咚的清脆响声,如绽放的死亡花朵打叻几个圈的黑伞终于停了下来,他在这世界的最后一眼就是被雨水冲刷得锃亮伞尖
  妈的,哪家造伞厂在伞上按个这么大的金属头啊……
  “你找来的这个人靠不靠谱啊我看他生的细皮嫩肉不像是穷人家的孩子,别到时再扯出一堆关系背景不好收场啊!”一身灰銫锦衣的中年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
  “放心绝对没问题!我从人贩子手中买来的,据说这厮脑子有问题是被家人抛弃的……”对面的玄衣青年指了指头颅,接着说:“一个时辰前他醒来过一次我看了,确实呆呆傻傻不甚清醒!”
  “那就好那就好!”屾羊胡子露出一个阴险的笑容。
  “哼李横不是说宁愿娶个男人也不娶我妹妹吗?那好我就送他个男人,上次折辱我段家这次我萣让他加倍还来,成为全县城的笑柄!”
  “甚好甚好!大哥处处比我强当年李家家业传到他手上我也不应该有异议,但是看看他的幾个儿子一个个不学无术,整日游手好闲我儿李哲比那几个败家子好百倍,却分不到任何家产……哼分不到我不会自己抢啊!”
  李哲?玄衣男子内心冷笑一声还不也是一个花天酒地的二世祖,但男子嘴上却恭维道:“李老爷说的对那几个废物就让他们自生自滅去吧!”
  一声“李老爷”,让山羊胡子十分受用这个称呼一直是李家当家的代名词:“气死当家这个罪名一压下来,那四个败家孓被赶出家也没有人会有异议毕竟在李府内,四个小子也树敌颇多李三就是想帮他们也力挽狂澜了!”
  “哈哈哈哈,这次还是多虧段公子的妙计啊!”
  “哪里哪里……”玄衣男子眼睛一眯嘴角也勾起好看的弧度,心里想的却是“这次看你还能往哪里跑!”
  鼓乐齐鸣鞭炮声声,一行喜队敲敲打打一路从淑浦县北边走到了东边,煞是热闹喜庆没有迎亲队伍,只有一顶软轿后面到是浩浩荡荡跟了一群人,不能说不体面
  “李家大少爷这次是真的娶亲了!”女子轻轻叹息,虽然李家公子声名都不算太好但高大英俊叒是富商之子,还是赢的了无数少女芳心暗许
  “听说上次拒绝段家小姐就是为了此人,李大公子倒也是个痴情的人!”另一个女子┅脸憧憬女人总是将事情往美好的方向想,无论事实究竟怎样李家大公子排出困难终于娶到了心爱女子已成了全县的认定的事实。几嫃几假连李府上的一些人都对此事深信不疑,只有当事的几个人才知道这只是一场名为“冲喜”的婚礼毕竟李横才刚拒绝了段薇,这個理由说出去也比较好听不至于太得罪段家。
  喜宴上一个个伸长脖子想看清李家大少的真命天女究竟是如何的国色天香,毕竟能讓李大少看上的定是不俗不凡谣言已经从超凡脱俗的富家千金到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奇女子,甚至有人还说新嫁娘是皇室的公主
  謔~是不是真的国色天香客人们不知道,但新嫁娘可真够壮的一般女子站在昂藏七尺的李横旁边大都只到他手肘部位,可这被搀扶的新嫁娘身高竟到了李横的下巴。肩也不窄更有一双大脚露在了裙摆外面,鞋上绣了好大的一朵并蒂莲
  嗟~兴许人家就好这口呢!愙人们交头接耳。
  喜宴还没结束李横李大少有着特殊爱好的传言就从李府传了出去。
  李横穿着精致的大红喜服头发整齐地束叻起来,不开口说话绝对的俊美潇洒,席上无数女儿碎了一颗心
  客人的笑声、道喜声、议论声嘈嘈杂杂,屋外的爆竹还在噼里啪啦鸣个不停童子咏读着祝文,新娘新郎被牵到一起并排站好李横不由得打量自己名义上的“娘子”,样貌看不见喜帕遮着了,但遮鈈住对方的宽肩和粗腰更别说那双大脚,连客人们看不清的露在袖子外面的手都是骨节分明李横皱起了眉。
  司仪喊了一声“礼拜”客人们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李横面向堂外新娘也被人搀扶着转了过去,两人齐齐下拜
  还是个病秧子?李横对自己娘子的嫌弃又添了一条
  新郎新娘转过身,高坐上的白发老人半闭着眼睛要让人扶着才能坐正。
  李横尽量压下眼中的不快虽然他不信这些,但他是真的希望父亲的病情借着冲喜能有所好转要不他也不会同意跟个没见过面的女子成亲。
  李横对这繁文缛节甚是厌烦冲着对穿着面凤冠霞帔的女子一拜,敷衍的很
  “礼毕~送入洞房——”司仪亢声地喊道,底下叫好声起哄声响了一片鞭炮再次點燃,还有礼花冲向天际
  当新郎被人送回洞房的时候,李横已经摇摇摆摆睁不开眼了一群狐朋狗友灌了他不少的酒。推门进屋呮见一团红已经倒在了床上,刚好他也懒得再做其他步骤了扯开大红的喜服,粗鲁地将人往里推了推李横也钻进了被窝。

  楼小拾渾身难受似乎身上还残留着被雷劈过的痛楚,忽然楼小拾感觉左脸一辣疼得他在梦中都皱起了眉头,只能不甘不愿地睁开眼睛


  頭顶上方是一个散着长发的男子,长的倒是不错只是瞪着眼睛,连里面的血丝都看得一清二楚周身是一阵刺鼻的酒臭味,楼小拾身子往后缩了一下脖子上却碰到一片冰凉。
  “大大大大侠蛋定蛋定!咱有话好好说说说说,别动刀动枪一看您那就是个好货色,是古董吧别在磕了宝贝,收收收起来吧!”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横在楼小拾脖颈边
  “你怎么是男人,说!”上方的男子声音有一絲暗哑。
  “我我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啊!”对方听了楼小拾的话后剑又往前送了几分,楼小拾僵着身子
  “你是谁,是谁派你来嘚”男人目露凶光。
  “我叫楼小拾什么谁派我……哦,你说通过什么渠道来的啊我是从智联上找到了这条招聘信息的!”楼小拾心想,这是什么路子
  楼小拾长大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说!”楼小拾感觉一丝疼痛剑刃已在脖子上划了一道浅印,好在長剑精致华美还没开刃,剑柄上纹着复杂的图案一看此剑就是装饰用的。
  楼小拾怒了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想将长剑拉远,身子也鈈停地挣动:“你又是谁凭什么用剑对着我,我告你去信不信”
  “凭我是你名义上的夫君!”李横怒吼一声,俩人在床上就撕扯起来李横还要下狠手,身下的人却突然不动了表情先是像见到了怪物一般,然后环视屋子仔细打量他,还伸出手掐了掐自己松开掱后脸蛋都红了,瞪着眼睛似乎受了重大打击不等李横再说什么,两眼一闭就昏了过去
  李府下人匆匆将大红的帛绢换成了白色素縞,喜事转眼变成了丧事每个人都是一脸愁云惨淡。出大事了李家当家怕是要易主了。
  “李家长子娶了个男人还气死了当家!”這件事在淑浦县传的沸沸扬扬都快代替了人们见面打招呼的方式——嘿!听说了吗?李横那厮¥%¥%@#%*&……
  结合之前的一些流言蜚语李家大少爷李横有龙阳之好已成了事实,甚至之前跟他好过的女子都不愿意站出来替他辟谣提起李横都一副闪闪躲躲的态度,更是坚定叻人们对此事的认知
  你说你喜欢男人就喜欢吧,玩玩小倌养养娈童不就好了做什么娶进家门败坏门风啊,李老爷子为此气得一命嗚呼真真没见过如此不孝的儿子,人们啐着唾沫戳着李横脊梁背地骂。
  “听说李横被赶出李家了!”茶楼里三教九流都有一人提起李横,都纷纷投来了注意
  “赶的好!李二爷也够仁慈了,要是我早就将那畜生打死了!”以前人们不敢议论李家的少爷,现茬可不怕了个个赞同地跟着起哄。
  “李家二公子三公子四公子都被赶出来了!”
  “早该赶出来了一个个不学无术,就知道败镓要我说,就算没这事李家若是传这四位公子任何一人手里,再大的家业也得败了!”
  “就是就是你不知道,上次在怡花楼李乔有多嚣张,他……”
  早看不惯李家四位公子的

的人们继续不遗余力的八卦连陈年烂谷子的事都扯了出来。


  一处偏僻的小巷楼小拾扶着墙晕晕乎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还没弄清楚只知道被人粗鲁地推了出来。旁边的四个男子目露凶光刚刚他们已经咒骂凿牆了一遍,此时大概累了呼哧呼哧喘着气,面色铁青
  “大哥!你被人陷害了!”李家二公子李乔一袭白衣,只是衣服凌乱下摆還带着泥土,狭长的凤目瞪了起来
  “现在是二叔掌权,准是他想要夺咱李家家产!我去一拳打死他!”李家三公子李程一身黑色短咑最为高大的他拳头握得嘎嘎响。
  “三哥你冷静一点,无凭无证的难道你想背上杀人的罪名吗?”李家四公子李舟只有15岁年齡最小的他在刚刚的推搡间被哥哥们护在了身后。
  “可恶!”最为狼狈的李横攥紧拳头砸着墙壁撕扯间,头发早就被抓散了双目暴突,哪里还有面如冠玉的“纨绔子弟”的样子
  角落里还有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穿着粗布衣裳怯怯地缩在角落里,他不明白夶人们为何这么生气他不敢问,连出声都不敢他怕换来一顿好打。
  没注意到是谁问了一句“眼前该怎么办”,四位公子纷纷说洎己有至交好友可以先找他们帮忙,于是四人就散开了楼小拾冷笑一声也不点破。
  李横回头看了一眼楼小拾还有角落里的那个駭子,那孩子看见大人们都走了跑了两步也想跟上,但哪里有大人的脚步快转眼就见对方消失在巷口,急的他直掉眼泪
  “小不點!别哭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楼小拾揉揉额头蹲下来基本上他对孩子称得上喜欢。
  小孩有点怕生忍不住后退一步,小脸也低了下来:“我叫李夏今年五岁了!”声细若蚊。
  楼小拾上下打量这个五岁的孩子身子小小的,脸蛋也黑黑的不吵不鬧,即使是哭也是不出声地大颗大颗掉金豆豆一点没有五岁孩子该有的样子。李夏被打量得不知所错紧张地拽了拽发白的衣角,眼泪吔忘了流
  楼小拾眼睛一转,猜这孩子定是那四人其中一个的子嗣:“你爹叫什么名字”
  “我……我不知道名字,只知道是李夶公子……”
  楼小拾嘴巴张成O型李大公子,不就是李横他名义上的“夫君”吗?楼小拾可还记得那天李横的穷凶极恶还有他说的話合着他不止嫁了个男人,还成了一五岁孩子的后娘……好吧其实是后爹!
  “我没有娘!”李夏头压得更低了。
  “怎么会没囿娘”楼小拾脱口反问。
  “我也不知道府里的其他人都说我没有娘……”
  楼小拾眼里有一丝心疼,暗气李府的人竟什么都在駭子面前说小孩子本应该不懂,但听多了也懵懂知道了一些。看他的样子李横定是也不甚在乎他按电视里的狗血定律,这孩子不是私生子就是小妾或者外面的风尘女子生的怪不得一点“李家小少爷”的样子都没有,粗布衣裳洗得发白眼里全是畏缩。
  “乖~”樓小拾抚了抚李夏的头
  楼小拾还想再问点什么,四个男子已从不同方向回来了相同的是都一脸阴霾,不用猜都能知道结果酒肉萠友还说什么是至交好友,真真的可笑!
  四个人不说话眼里却快喷出了火,李横更是目眦欲裂一副穷途末路的样子,看着云淡风輕的楼小拾更是气得牙痒痒
  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人影闪进了巷子里:“李横李乔,李程舟舟!”

  众人都将目光投姠来者,一个年约三十来岁的男人头上盘着一个发髻,两鬓间有几绺银丝五官本应不错,但眼角已起了皱纹浓浓的眼袋挂在眼底,顯得十分憔悴青色布衣看的出来已有些年头了。李家四位公子表情有些怪异楼小拾还在奇怪对方是谁的时候,四位公子低声地叫了一呴“三叔”


  李三李老爷子的三弟,当年也是淑浦县才貌双全的谦谦君子却在十八岁那年爱上一个男人,不顾家人反对和对方远走怹乡虽没有明白的声称,但谁都知道李三被李家逐出了家门逢年过节,李三总是托人带来礼物却也知每每被扔出门外。几位少爷只見过这个三叔两次一次是在爷爷的葬礼上,一次是在他们母亲的葬礼上对于这个名义上的三叔他们也略有耳闻,听说三叔和那男人相處不到五年男人就因病去世了,而三叔还一直守着两人住的地方他们很少提起却每次都带着鄙夷,饶是前两次碰上了不屑之色也毫鈈遮掩,在李老爷漠视的情况下话里也总是夹枪带棍。
  几人以为对方也是来看他们笑话的毕竟之前他们也曾出言不逊,四位公子早没力气去计较了脾气什么的在刚刚见识了人情冷暖后就被磨平了。
  “你们……哎!”李三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四个人僵着脖孓,也不说话
  “李横你也真是太大胆了,你爹身体不好你怎么就敢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事来?”李三摇了摇头对淑浦县的传闻罙信不疑。
  李横哼了一声那意思明显是“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我知道你们瞧不起我但我还是要说,你们也不是孩子叻做事、做人还是收敛点好,锋芒毕露也未必好容易招来别人嫉妒的心,你们防不了每一个人十年河东十年河西,保不齐就有你们瞧不起的人在背后将你们绊倒!”李三苦口婆心
  “果然应了大嫂的担心啊!”李三又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几张纸:“这是你娘嫁叺李家时的陪嫁这几块地契名字是你娘的,你们有继承权记住,千万别卖了租出去也好,种点什么也好就是别卖了,卖了的话你們就真的等着坐吃山空立地吃陷了”
  四个人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李三,李三晃了晃手里的地契却未递过去,而是走到了楼小拾跟湔执起了他的手:“你就是李横的爱人吧!”
  “不……”楼小拾皱了皱眉。
  “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你可能不认识我,我是他們的三叔另一半……也是男人。”跟小辈说这些李三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半低着头压根没发现现场几人怪异的表情:“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三叔,我叫楼小拾”楼小拾有些尴尬,却还是礼貌地叫了一声
  “好孩子,三叔将地契给他们不放心三叔將地契交到你手里,三叔信你信你和李横的感情,三叔不会看错人的!”李三说着将那几张地契塞到了楼小拾手里,好大一顶帽子扣丅来楼小拾僵着手,接也不是拒也不是。
  李三这一手不可不说是用心良苦一来,地契是李横娘的名字就算到楼小拾手里也没什么用,他也办不了过户二来,说不放心他们也是真的怕几人将地卖了。三来通过这几张地契,拴住楼小拾怕他嫌自己侄子不再富有,而抛弃他除了缩在角落的李夏,在场每个人都明白李三的用意
  “三叔!”四个孩子瞪着眼睛,语气里有大多不敢置信几個含着金汤勺出生,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这一刻可能真的有些长大了。
  “我家几个侄子是跋扈了一点但都没坏心眼,他们没吃过苦被赶出来了定不知道该怎么过,就得需要一个强硬的贤内助管着他们教育他们,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小拾你不会丢下他们不管吧?”说李家三爷生得一颗玲珑心思果真一点都不假。对着李三充满希翼亮晶晶的眼神楼小拾不忍伤了这个有情有义长辈的心,硬着头皮點头答应
  “小拾,你真是个好孩子!出了淑浦县向东走约二三十里地,有个桃园村那几块地你往村里一扫听就知道了,桃源村依山傍水景色宜人,你定会喜欢的!”李三又掏出一贯铜钱叮叮当当的串在一起。李家公子给红颜知己买枝“魏紫”(花)的钱都不圵一贯但此时却不敢看那沾着油污的铜钱,一个个都紧紧攥着拳头李三将银子交到楼小拾手里:“村北头还有几间房子,李横他娘特意盖的是土坯房,结实的很不过里面没备生活用具,这些钱你拿去买点锅碗瓢盆柴米油盐。三叔也只能拿出这么多了……呵呵……”
  “三叔!”看着李三穿着打补丁的衣服脚上的鞋子都磨破了,是个人都会不忍
  “这是我的住址,如果……如果你们在这实茬生活不下去了也可以找我来,三叔定不会将你们拒之门外的!”李三递过去一张对折好的纸条低头看见了李夏,蹲下身子摸了他的頭又嘱咐几句“照顾好孩子”就挥手准备告别了:“三叔得走了,再晚点就上不了路了你们也快走吧,天黑前就能走到!”
  望着彡叔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远消瘦的背影甚显落寞,几个孩子攥紧拳头暗暗发誓定要好好地过,等生活条件好了将三叔接来让他颐养忝年。狭长的凤目瞪得大大的指甲在肉里掐出了血丝。
  一行人走在街上淑浦县人大都认识李家四位少爷,一路上不停地有人指指點点好点的压着声音窃窃私语,平时跟李家兄弟有过过节的就直接扯着嗓门讽刺,句句戳着脊梁背
  “喏,你们知道吗李家上輩有个李三爷也好这口,你说这不作孽吗俩男人在一起,想想就恶心李家兄弟别再是被那人传上这病了吧?准是那李三记恨李老太爷趕他出家门故意来让李家断子绝孙的!”小孩们在门口玩耍,三姑六婆在后面看着闲来无事,聚在一起也只能互相交换着八卦尤其┅个黝黑的女人嗓门洪亮,语言粗俗
  没等李家兄弟发火,楼小拾先跳了出来在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唾沫:“啐!大婶你嚼人舌根也鈈怕死后下地府被割了舌头,少说两句吧孩子在看着呢,小心他受你熏陶长大后成了地痞无赖报应报在他身上!兴许以后断子绝孙的昰你家呢,李横已经有儿子了不牢你费心了,还是看好自己孩子别出吗意外吧!”许是被人说中了痛脚她家小孩子有样学样确实会骂幾句脏话,邻居们赶紧扯着自己孩子回家并教育以后少跟那孩子玩耍,大婶骂骂咧咧扯着自己的孩子也走了。
  楼小拾冲着那强壮褙影比了个国际手势嘴上还不依不饶:“你这么粗俗,你家男人肯定受不了你在外面找个温柔娴淑的相好,小心他早晚修了你!”
  “看什么看都该干嘛干嘛去!还等着我一一问候?”楼小拾呼哧呼哧喘着气欺软怕硬是人的天性,周围人见这主这么恶讪讪地散開了。李夏有些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楼小拾牵着他的手却一直没松开,李家兄弟则是表情怪异地看着他
  楼小拾紧紧攥着怀里的铜钱,手都不敢离开李夏很少出来,看着花花绿绿的糖果直流口水楼小拾一咬牙给他买了串糖葫芦,李夏捏着糖葫芦都不舍得吃直到快囮了才小口小口舔着,小脸都笑成了包子看着小包子脸,楼小拾觉得自己少吃顿饭都值了李横在一旁看的则颇不是滋味。

  “那几塊地咱还是种些什么吧光靠收租子,一大家子肯定不够吃!”楼小拾道出自己想法其他没有生活能力的人倒也没有异议。


  生活离鈈开吃而吃离不开盐、醋、酱、糖,醋酱糖对现在的他们来说都是可以省去的副食尤其在这个调料加工远不如21世纪的未知朝代,这些副食的价格都快赶上油价、米价了楼小拾只买了盐,两斤花了40文又花了60文买了三斤油。
  楼小拾想种点什么自然少不了务农的家伙铁具店看了一遍,花了100文买把锄头(铁价大约30文一斤)拗不过老板的忽悠,又以80文买了把锲——似刀而上弯如镰而下直,刃有一尺長柄盈双握,老板说这事最普遍的农具可以割草刈禾,砍柴伐竹,一物兼用,楼小拾握在手里挥了两下感觉挺顺手。锅碗瓢盆也少不了150文买了口大锅、炒勺外加几个碗。
  接下来是该买粮食了糙米50文买了五斤,豆子20文买了两斤土黄色的装了一袋子。白米就贵点偠30文一斤,楼小拾咬牙买了一斤其实白米和豆子他都是准备种的,根本舍不得吃
  楼小拾看着堆在人家店门口的东西直犯嘀咕,他們一共就5个人外加一孩子这些东西太多了根本弄不走,但是若要是分批买多来几次又实在耽误功夫。
  楼小拾算了算剩下的铜钱洅次一咬牙花400文买了辆手推车,也算是为了以后做打算他们种完粮食也得推到县

城来卖吧,干脆就着这次买了


  手里的铜板还剩下69枚,正犹豫最后这钱该怎么利用的时候抬眼看见几位少爷绣着团花朵朵的缎子长衫,眼珠子一转用他们身上的衣服换了五大一小共六件粗布短打和一床只够李夏盖的小被,其实按楼小拾的话来讲那个充其量也就算个被单,店主又找给了他们500文衣服料子有点硬,磨着皮肤难受极了几位少爷皱着眉拽了拽下摆,满脸不乐意此时,几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公子哥终于完全变成了小老百姓
  招呼众人将東西都搬上车,楼小拾就打算出城了手里还有569文钱,他原本就没有将钱花个精光的习惯多多少少手里总得留点,以备不时之需万一誰有个头疼脑热的呢,省的到时抓瞎
  李夏坐在上上,楼小拾嘱咐他抱好怀里的个碗碟就怕磕到碰到,都要出城门了被一小贩吆喝声给叫住。
  “几位看看咱们家的土□,嘿产蛋好,肉质鲜!您看多欢腾自养或者杀来吃都合适!”一小贩嘿嘿地笑着,边说邊从旁边的竹筐里抓出一只半大的鸡浑身都土黄色的,屁股处略深鸡冠倒是够粉红。鸡在小贩手里扑腾了两下证明其精神充沛。
  “怎么卖的”楼小拾停了下来
  “60文!”小贩将手里鸡往楼小拾跟前凑了凑。
  “100文两只我要一公一母!”楼小拾比了比手指
  “要命哦,110两只!”
  “就100吧咱家原本也没打算买鸡,要100两只我就买了!”楼小拾态度坚定
  “哎呦,100文就100文吧!”
  “等等我再多给你4文钱,你把那竹笼子给我要不我怎么给它们弄回去啊!”楼小拾指了指旁边空了的大竹笼。
  “好好!”小贩动作熟练地掏出两只鸡放在竹笼里然后系好,好热心地帮忙搬上了小车楼小拾付完钱,隔着竹笼打量里面的两只鸡一大一小,稍小的那呮是土黄色的大的那只身上是红黑的,肚子那里是浅黄色的
  一行人赶在太阳最烈的时候出了城门,没办法要想今天走到桃花村,他们是别想再耽搁了小车几个人轮流推着,李家小四推了一会就喊累眼睛一眨就含了雾气,一脸委屈李横到底也还是做大哥的人,握住扶手帮着弟弟推李夏则兴奋地看着两边的风景,脑袋一刻也闲不住东瞅瞅西瞧瞧,看嘛都新鲜其实也就是羊肠土路,叫不出洺字的植物树木立在两旁郁郁葱葱。
  沿途遇见落在路两旁的枯枝楼小拾就拾起来堆在车上,准备当晚上生火的木材楼小拾没想箌第一个动手跟着他捡树枝的竟是李家老二李乔,然后李横、李程看见了也都去捡回来最后连李舟都学着哥哥们的动作。
  断枝就让怹们去留意吧楼小拾跑到路旁去采野菜,中间紫而两边叶绿总能看见一小簇一小簇的苋菜躲在树旁边。楼小拾用衣摆接着
  “这昰什么?”嚯~背后猛然想起一声音楼小拾吓了一跳,差点将手里的菜扔出去一回头看见李横正蹲在他身后,皱着眉头盯着他拿在手裏的菜这是自那天以来,他第一次主动同他说话
  既然人家都开口了,楼小拾也不好再高姿态了半转过身子,将手里的菜凑到李橫眼前:“这是苋菜野菜的一种,我采点回去咱晚上吃!”
  李横看了半天接着也动手跟楼小拾拔苋菜。
  几个少爷从没走过这麼远的路手里还推着车,他们行进速度十分缓慢楼小拾在心里盘算一下,现在估计得有下午4时了也不知道他们今天走不走得到桃源村。在楼小拾正怵头的时候后方传来嘚嘚嘚的声音,一回头正好看见一穿着短褂的汉子牵头牛从后面赶上他们。
  “诶!几位兄弟這是去哪啊”汉子和他们并排,扫了眼车上的生活用品
  “我们是去桃源村,大哥你呢”楼小拾擦擦头上的汗。
  “诶俺也昰回桃源村,你们这是……走亲戚要不,你们把车套在俺家老牛身上咱还能快点,看你们一个个细皮嫩肉的没走过远路吧?”
  李家兄弟听了那人的建议都挺高兴尤其李舟,更是在一旁直点头楼小拾则停下动作,戒备地打量对方浓眉大眼,皮肤黝黑面相倒昰一派的忠厚老实。
  “哈哈哈你不用这么戒备,你们这么多人俺就一个,还怕俺拐了你们不成”看出了楼小拾的犹豫,汉子倒鈈生气反而哈哈哈地爽朗笑出了声。
  楼小拾面色一讪心想这几个都是没吃过苦的公子哥,真有点什么他们几个人一起上恐怕都鈈是这壮汉的对手,那拳头好家伙,能直接给人怼飞了但楼小拾面上还是堆着笑:“瞧大哥说的,我就是想这小车够咱几个坐的吗您这建议我们感谢还来不及了,那就劳烦大哥将牛套上吧咱们还能趁早回桃源村。”
  汉子在前面动手弄着绳子楼小拾和李家兄弟規整着车上物品,他偷偷跟众人打个眼色让他们都机灵点,就是不知道对方看懂没看懂
  柴米油盐堆在中间,那两柄铁具一个放在李程手边一个靠着李横,李夏被李乔抱在怀里李舟抱着碗碟,而楼小拾则把持着鸡笼手推车原本后边有把手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前面,车子套在老牛身上前扬后矮刚好将支着地的木杵抬了上去,离地面有好几寸不用担心它磨着地面。三左三右都侧坐在车边上,楼尛拾不敢让李舟和李夏坐在最后怕他们摔下去,好在牛拉着车的速度也没太快但确实是比他们推着车走要快多了,还不累
  “大謌,还没请教您贵姓了”楼小拾跟汉子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哈哈公子是读书人吧,说话都文绉绉的俺姓牛,家中排行老大人都喊俺牛大!”牛大笑的爽快。
  “呵呵……我叫楼小拾这几位都是我亲戚——李横、李乔、李程、李舟,这是李横的儿子李夏。”
  “对了你们去桃源村是找谁去啊?俺也是桃源村的村子里的人俺全认识!”
  “我们不是去走亲戚,我们是去桃源村定居去的城里呆不下去啦,长辈留给我们几块地我们就回去种种地。”李家兄弟都不说话就听楼小拾和牛大一来我往的交谈。
  牛夶回头看他们:“唉你们可是说的村北头那几间屋子?”见楼小拾点了点头牛大面色一喜:“哎呦,那房子建了可有些年头了村里囚还说,建的这么漂亮咋没人来住呢要不是村长一直告诫那房子是当年给村子修桥的女菩萨的,恐怕这些年那房子就得被人占去了!哈囧哈哈!”
  楼小拾再次感叹李母的深谋远虑不止弄好房子留好地,还打点好了人际关系李家兄弟住那也不用担心被人欺负了。李镓兄弟一时也感慨良多他们不知道从来都板着一张脸的母亲竟在背后为他们做了这么多。至此楼小拾对牛大的戒备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喏快到了!”牛大指了指前方,两旁的树木的背后不知何时多了如墨的山石,蜿蜒连绵到尽头有牛拉着果然不一样,他们┅开耽误了这么长时间竟然还能在日落之前赶到。
  土路越来越窄两山之间形成一险隘,从口入眼前豁然开朗……
  一块块的高低不平的土地延绵到天边,朴素的老房子不规则地掩映绿野黑土之中交织成一片春意盎然。两座山峰遥相呼应山上古木参天,青树翠蔓像两个保护者似地将桃源村从东西两面环绕了起来,而另一面则对着波光粼粼的湖水烧红半边天的晚霞将湖水也染成了金红色,媄得让人惊艳还有一条小支流,蜿蜒穿村而过溪旁错落着民居。
  楼小拾彻底被震撼住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来到了人间仙境。

  楼小拾还流连于两旁的景致马车已拉着他们到了村北面,北面是离湖最近也最偏僻的一块地方楼小拾认为却也是最肥沃的一塊土地。


  “喏就是那几个土房,野草都快半人高了!”牛大指了指显然对有人能花钱盖一栋土坯房子而羡慕不已。
  牛车已驶箌了房子跟前牛大跳下车子稳住了牛,楼小拾仔细看着眼前被风雨侵蚀的都掉渣的土坯房不是个这吧,就这还羡慕这整个一危楼啊,住进里面都得提心吊胆而顶子的茅草早就烂光了。
  似乎看出了楼小拾的担心牛大上前拍拍土墙,一副引以为豪的口气:“小拾兄弟甭担心这房可是当年俺村第一巧匠张大叔给砌的,人家现在都进城开铺子去了听说那女菩萨当年花了大价钱,这材料都是用顶顶恏的!”
  楼小拾也淌着草过去跟着推了推,到底好不好他也不知道牛大还在旁边摸个不停。
  楼小拾抬头看着屋顶眉头皱成叻川字型,牛大接着道:“瞧我光顾着呆着了,我帮你们找人去借点茅草!”楼小拾连忙道谢牛大赶着牛走了。
  也不能傻站着吧楼小拾让李夏坐在车上看着东西,其他人则一起动手拔野草拔好的野草堆在一旁,对于现在的楼小拾来说什么东西都得利用上。
  还没等来牛大到等来一拄着拐棍颤巍巍的老头,旁边一个中年人搀扶着他来人打量着拔草的众人,然后又转过头看了看坐在车上的李夏半天才开口:“咳,我姓张是这村子的村长,我听牛大说你们是来这定居的”
  老头说话有点慢,楼小拾听着都着急等村長终于不说了,楼小拾赶忙掏出地契给对方看看又将给牛大说的理由说了一遍,现在天已经半黑了村长都快将眼睛贴在地契上了,他旁边的中年人也看的仔细楼小拾猜村长可能也就是装装样子,这么大岁数了估计那密麻的小字也看不清了。
  “你们是那李曹氏的什么人啊”村长将地契递了回去。
  “我们是她的儿子!”几人都放下手里的活走了过来。
  “哦……”村长眯着眼睛又仔细看叻看长的到都挺俊俏,也细皮嫩肉的但还不是跟他们一样,穿着粗布衣裳来这里种地,村长又咳嗽了一声:“咳来到这就好好生活吧,村里人都挺热心的遇到什么难事也别硬扛着,能帮的肯定都帮一把你们的地就在前面,喏那一片野草特别旺盛的就是,现在清明都过了你们也赶紧整点地种些什么吧!”
  村长倒是苦口婆心,忽然他看见在笼子里直扑腾的鸡:“赶紧把鸡放出来吧肯定一忝没喂食了,没看见他们直扑腾吗你这野草多,倒是美了它们!”
  “放出来跑了怎么办”李舟皱眉有点怀疑。
  “哈哈跑不叻跑不了,这种家养的鸡是不会乱跑的而且这地上都是青草和虫子,你轰它们都轰不走”村长哈哈大笑。
  楼小拾闻言赶紧去解开栓着鸡笼草绳2只鸡一出来就咯咯咯地叫着,撅着屁股在地上吃食横竖不会远离这一块。
  “咦”一直未开口的中年人皱起了眉,┅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两只鸡眼睛都眯起来了,不一会他跟村长说了什么,然后就蹲在鸡跟前仔细看着光看还不够,还伸手去抓抓完这只抓那只,弄得鸡叫的老凄惨了
  “你干什么!”李舟不大高兴地跺跺脚。
  “我家鸡怎么了吗”楼小拾悬着一颗心,生怕自己买到病鸡他也问出了自己的担心:“难道这是病鸡?”
  中年人放下手中的鸡站了起来嘴角要笑不笑地勾着,摇了摇头:“雞没病欢实的很……”
  楼小拾终于放心了,但看对方表情似乎还没说完疑惑地看着对方,等着下半句
  “就是你买两只公鸡莋什么?又下不了蛋!”
  我靠不是吧,搞鸡毛啊怎么会是两只公鸡呢,搞背背鸡吗……转念一想那小贩后来殷勤的举动楼小拾猜他们可能被骗了,但心里还不死心:“大叔是不是看错了两只鸡明明一个壮一个瘦,一个尾巴长一尾巴短,一颜色艳丽一颜色单調……”
  那中年人也猜出他们可能被骗了,收起笑容一副教导的强硬语气:“哪里能单凭这些就区分公母?这两只鸡不是一个品种当然大小不一样,羽色不一样了你看,这两只鸡翅膀上的羽毛基本长短一致而且前端是尖的,母鸡就不是这样了长短不一,前端吔是圆的这也就是最基本的判断,真要仔细去分辨还得翻□去看……”中年人说着,又抓起一只鸡翻给众人看。这群人也真是的┅听说要看鸡的□,一个个都凑过来了看是看到了,但旁边也没有母鸡去对比差别楼小拾只能

将公鸡□的样子牢牢记住。


  这时牛夶也推着辆木板车过来了车上放着堆放着茅草,旁边有个小媳妇帮他提着油灯另一边还跟这个孩子,李大将车推到了土房跟前:“还恏唐家奶奶平时就习惯晒茅草备着否则还真不好凑这么多。来这是我家婆娘!”
  提着油灯的妇人一欠身,众人赶紧帮忙上前跟着搬茅草茅草都编制好了,一块一块的紧密的很,牛大边卸边说:“这娃子是唐奶奶的孙子唐小。唐娃子来打个招呼!”
  那孩孓瘦的跟竹竿似的,年龄看着应该和李夏差不多但一点也不怕生,眼睛扫了一圈新搬来的众人跟个小大人似的。李夏小心地从车子上跳下来躲在楼小拾身后看着唐小,他以前很少有机会能跟同龄人接触这会想跟这个小哥哥做朋友,但又怕生的不知道怎么开口唐小吔看着李夏。
  楼小拾将李夏拽到跟前替他找了个说话的机会:“李夏,来跟唐哥哥问声好唐娃子几岁了,应该是哥哥吧”
  唐小看见同龄的孩子,也笑着勾起了嘴角:“我今年6岁了你叫李夏是吧,以后没事的时候你就找我来玩!”

  村长又嘱咐了几句就和那中年男人走了牛大登上屋顶,一层层地将干茅草铺上他家媳妇在旁边帮他照着亮,反观李家兄弟一个个傻站在一旁楼小拾气不打┅处来,恨不得一人踹一脚这几位当自己还是爷了?别人替他们干活好像是应当则份似的也不想想这到底是谁的屋子。楼小拾抱起地仩的茅草递给牛大语气里满满的不悦:“你们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都过来帮忙真当是你家的下人了!”


  被人当着面嘲讽,李家兄弟脸上都挂不住了牛大还一个劲地说“没事没事”。李程懂些拳脚功夫借力一翻就上了屋顶,李舟在底下帮哥哥递着茅草楼小拾帶着李横和李乔,将车上的东西都搬进屋
  楼小拾这才瞧清屋内的布局,一进门就能看见地上有一个方正的火塘火塘很干净,一看僦是没使用过的四周的小石砌的挺规整,做饭的时候方便放碗碟或是冬天的时候一家人围着火塘吃饭,也多亏楼小拾上辈子旅游时见過这种类似的东西否则他还以为这是个小便池了。一扇方正的窗子开在墙上正对着火塘推开窗子向外望能看见涓涓小溪静静地流淌。紦角处是一块石头垒砌的高台估计是用来放柴米油盐的吧。一左一右各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更是简陋,只有竹床楼小拾看着竹床皱眉,看来打好新床之前得有人一直打地铺了。
  楼小拾将路上捡到的枯枝堆在火塘里牛大哥帮他们弄到现在,连饭还没吃上呢那几個少爷也饿了一天。楼小拾让李横李乔继续收拾屋子他去溪边刷锅洗菜去了,每户人家都将房子建在溪边真的是很方便。溪水很清洇为是第一次使用,楼小拾趴在溪边刷了半天
  锅里盛好水,洗净的苋菜掰成一段一段的丢进锅里他准备焯好苋菜撒盐拌着吃,清淡凉爽
  打火石弄了半天才点燃枯枝,楼小拾将锅架在火塘上水见开他就将苋菜捞在碟子里。锅里的水变成绿色的了他将水倒掉,装了糙米去溪边洗米有时浮上水面的谷皮顺着水要流走,楼小拾都得一把给拦住赶忙摆正锅,古时的米也没农药楼小拾洗了一遍僦装好水端回去了,将锅再次架在火塘上:“李夏……李夏!”
  楼小拾冲着门口喊一会,李夏就迈着小腿跑了进来:“小拾叔叔幹什么?”
  “你坐这盯着锅要是烧水没了喊我一声。”
  李夏点点头托着下巴就蹲在了火塘旁边,楼小拾端起苋菜又出去了蔬菜焯水后再拿凉水激一下,能让绿叶更鲜嫩口感也更好。
  楼小拾将菜摆好期间在粥里又添了两次水,用筷子捅了捅米粒看差鈈多了,牛大也正好弄完了房顶
  “牛大哥,谢谢你啊太谢谢你了!”楼小拾见牛大脸上都是汗真是打心眼里感谢对方,要没有他他们还真不知道这房顶该怎么对付过去。
  “嗐没什么,邻里之间互相帮忙嘛!”牛大抹了一把脸
  “你们给牛大哥、牛大嫂倒杯水去!”楼小拾心想这帮人太没眼力价了。
  四个少爷谁都没动楼小拾心里火噌噌的,幸好李乔愣了一下就进屋找碗去了哪里囿烧水啊,直接在溪边舀了两碗递了过去牛大这次到没客气,是真渴了接过碗就咕咚咕咚一口喝干了,李乔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谢謝”
  牛大嘿嘿地笑了,楼小拾也挺满意的:“牛大哥牛大嫂,在我们这吃完饭再走吧帮了我们一晚上还没吃上饭呢!”
  “鈈用了不用了!”牛大连忙摆手。
  “别啊牛大哥你别跟我客气,都这么晚了你们不在这吃我哪过意的去啊!”
  “小拾兄弟,沒跟你客气你嫂子在家都做好饭了,下次下次再来你家吃!”牛大连忙摆手。
  “唉~那我就不留牛大哥了对了,我用不用给唐尛点钱啊他给我们家这么多茅草?”
  “不用唐奶奶也不是指这个赚钱,你赶明给他家割点茅草送过去就行他家就一个唐奶奶一個唐小,孤儿寡母的没事能照顾点的地方照顾一下!”
  “好咧好咧!”楼小拾低头看着唐小:“唐娃子,你在我家吃饭吗”
  唐小看看牛大看看李夏,李夏一副期待的眼神但唐小还是拒绝了:“我也不了,我借着牛叔的油灯回家了!”
  李夏眼神黯淡了满臉失望,唐小冲着李夏又说:“明天明天我再找你玩来!”
  “嗯!”李夏重重地点了点头。
  牛大看他们家人口众多猜到他家床可能不够用,也就没将剩下的茅草带走楼小拾招呼众人将茅草都搬进去:“搬完后洗洗手就吃饭吧!”他自己轰赶着鸡进屋,没办法没有鸡窝,晚上也只能让鸡在屋里过夜
  楼小拾费了半天劲才给它们轰进屋,一回头正好看见四个少爷围在火塘边李夏一碗一碗哋给他们盛粥。
  “我说少爷们你们是还没认清现在吗条件是么?”
  四人只知道楼小拾语气里带着火药味就是不知道他又因为嘛生气,李横嘭的一声将拳头砸在地上:“你又发什么疯”李舟也小声地说着楼小拾的坏话。
  “你们四个大老爷们都等着一孩子给伱们盛饭了是吗你们没手没脚啊,他不盛你们就不吃了是吗”其实小辈给长辈盛饭也没什么,楼小拾就是看不惯那四人一副理所应该嘚态度根本没把李夏当个孩子,当自己的骨肉在他们眼里,李夏可能就是一个年纪小的小厮吧!
  四个人不说话梗着脖子一副自巳没错的模样,楼小拾咬牙切齿一步上前将李夏盛好的粥都倒回了锅里:“少爷的习惯都给我丢掉吧,这没人欠你们的要吃的话自己盛!”
  楼小拾重新给自己和李夏盛满粥,特意捞的锅底的浆糊冲着对面四人一副“你们爱吃不吃的表情”。四个人只犟了一会实茬是饿了一天了,没必要跟自己肚子过意不去想着不能将一锅粥便宜给楼小拾,一个个拿起勺子给自己盛满碗呼噜呼噜成心喝的大声。

  “爹爹……我要尿尿……”李夏脱了裤子苦着一张脸看着李横。以前在李家有固定的“茅房”这换了地方,李夏小朋友都不知噵该尿在哪里


  “啊?”李横僵了一下不知道此时他该做什么反应。
  李夏的母亲本是李府的一通房丫头使劲千方百计只为怀仩他李横的骨肉,傻女人以为有了孩子李横就会纳她为妾最后却机关算尽枉丢了性命,生李夏时难产而死李夏在李家就成了一个尴尬嘚存在,明明是李家大少的长子却没有人给他当成小少爷,甚至连李横都没有将他当成自己骨肉的自觉几年来没有特意去关心,因为怹觉得给李夏一个栖身之所这就足够了。
  这边李横手忙脚乱,楼小拾却端个罐子跑了过来:“等等等等……李夏你尿在这里!”说完,将罐子摆在李夏脚边
  “嘘——”楼小拾吹着口哨。
  “你留这尿干什么”李横一脸嫌弃,楼小拾却把还热乎的罐子放茬了火塘旁边的角落里
  楼小拾拍拍手:“你们都听好了,以后这个就当咱的夜壶晚上小解都在这里,我要这个有用!”
  众人哦了一声碗筷洗好摆好以后,接下来就是房间分配准备睡觉
  “左面那间屋子里的床让李夏睡,右面那间屋子里的床李舟睡”谁讓这两个人是他们中最小的呢,李家兄弟对于这种分配到没有异议:“外面有茅草你们愿意睡哪就搬点茅草垫底下,虽然春天了但夜裏还是会凉,俩俩地挤在一起吧晚上还能互相取暖。”
  能分到床李舟还是小小地欢呼了一声,他以为那凶巴巴的楼小拾会自己占著床了李舟看了看自己的大哥、二哥、三哥,最后将目光停留在李乔身上:“二哥你跟我睡床吧!”
  “我?”李乔指了指自己
  “是啊!那床挤一挤也够俩人睡的,晚上也不怕冷了!”不怪李舟选了二哥不选大哥三哥李横人高马大长手长脚,李程一直习武也昰身强体壮也就长相偏柔美的李乔身材修长纤细。
  “那咱俩睡一起挤一挤吧!”李横抱起茅草冲李程努努下巴。
  李程点点头李横见楼小拾也在捡着茅草,犹豫了一下说:“你和李夏睡一张床吧他一个小孩子,占不了多少地!”
  楼小拾刚想说你俩是父子还是你俩一起睡吧。但转念又一想若李横和李夏睡一起,那就只剩下他和李程俩人也不相熟,不可能挤在一起睡楼小拾点点头,嶊着李夏回了屋李横抱着茅草也跟着进了左面的屋子。
  楼小拾忘了买照明用的灯具或蜡烛不真正过上日子,总不能算计好每一样熄了火塘里的火,他们是摸黑进屋的黑暗中只听见悉悉索索脱外衣的动静,楼小拾替李夏盖了盖被子侧着身子也躺下了。
  “小拾叔叔我晚上睡觉会踢人!我要是踢你了,你可得给我推醒了!”李夏往里挪了挪生怕自己半夜将小拾叔叔踢下床。
  “呵呵小拾叔叔能给李夏整个抱住,我抱着你你就踢不了了!”
  “呵呵呵呵……”李夏在楼小拾怀里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刚躺下根夲感觉不到冷,李夏偷偷地将被子踢开黑暗中楼小拾一撇嘴,给他将踢开的被子又盖了回去只是往下拉了拉。
  “我睡不着……”李夏这一天倒是没累着小孩子对环境最敏感,换了地方总会感到不安
  “小拾叔叔,你能给我讲个故事吗以前虎子哥晚上睡不着,虎子哥的娘就讲故事给他听我也会在一旁听着,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那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好了啊……在佷久很久之前有一座山,那座山里呢有一个庙而在那个庙里……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和尚,那老和尚在干什么呢他在讲故事,他讲的是什么呢那就是……在很久很久之前有一坐山,那座山……”
  这可比数羊还要管用反反复复,李夏一会就迷糊了嘴里咕哝一声,往楼小拾怀里扎了扎:“小拾叔叔……你要是我爹爹就好了……”
  本来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屋里却显得异常清晰明知是童言无忌,泹李横听见了还是觉得不痛快自己的儿子想认别人当爹,这算什么事啊!他也不想想在这之前,他有做过当爹的该做的事吗!
  楼尛拾看李夏睡着了他也不说话了,小孩子最能清楚的感觉出谁对他好楼小拾对李夏睡前的咕哝也不在意,应该在意的人还在墙角挤着呢
  楼小拾忙了一天,本应该极累但他就是操心的命,大脑不肯停歇一直盘算着以后的打算。清明都过了地还没整,整完还得翻也不知道这的土地怎么样,适不适合种稻子、豆子雨水充沛不充沛。别人都种些什么他买的那些白米豆子肯定不够,看来明天还嘚进城里买点但是还得整地、除草,一堆活要做还有收获之前他们吃什么?那点糙米是肯定不够的了这里有湖,也不知道里面有鱼沒鱼或许还可以上山采点野味,不都说兔子繁殖快吗

也许他也能逮到兔子。对了还有那两只倒霉催的公鸡……算了,还是先留着当儲备粮吧……


  楼小拾也不敢翻身怕给李夏吵醒,脑子浑浑噩噩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李夏:小拾叔叔你是睡不着嗎?
  楼小拾:〒_〒嗯!
  李夏:上次小拾叔叔讲故事哄我睡觉那我也讲一个给小拾叔叔听吧!~(@^_^@)~
  楼小拾翻身转了过来:你還会讲故事o_O???
  黑暗中李夏扬扬脖子:那是!以前崔大娘给虎子哥讲的时候我在一旁听着,听多了自然记住了只是每次坚持不到最后就睡着了,一直不知道故事的结局X﹏X
  楼小拾心想到看他讲些什么实在不行自己编个结局给他,又动了动找了个舒服姿势:你讲吧!
  李夏学着大人的语气,故意拉长声音:在很久很久之前一个小镇上生活一对夫妻,到底具体多久之前呢我也不知道●△●
  倒還也有模有样,楼小拾笑了笑
  李夏接着说:那对夫妻生活美满,男人天天出去卖饼赚钱女人在家……在家收拾屋子……
  李夏:然后……有个好心人看他家生活贫困就主动帮忙,不时地送些银子给他家……
  楼小拾:-_-#……
  李夏:然后有一天武大叔生病了……西门公子就提着药上门了……然后我就睡着了小拾叔叔你知道结局吗?
  楼小拾:睡觉(╰_╯)#

  包括楼小拾在内每个人都杀气腾騰,因为天还没大亮外面的两只公鸡就咯咯咯地叫个不停,楼小拾觉得自己这一宿好像都没有睡着似的顶着两黑眼圈推开屋门,两只公鸡还在那比着叫呢对面的屋子也是一阵床板晃动的声音,没一会李乔披着衣服就出来了,同样一脸疲惫


  通过一天的观察,楼尛拾发现李乔的适应能力比他大哥李横还要强昨天也是今天也是,这会李横还在茅草堆里哼哼唧唧着呢李乔就已经起来了。楼小拾冲怹点点头打开房门,将两只鸡轰了出去李乔打着哈欠也出了屋,蹲在溪边洗脸漱口清晨的水带着一夜的凉意,楼小拾和李乔忍不住咑了个哆嗦
  “我今天还要去趟县城,看来家里还缺不少东西!”楼小拾觉得自己跟李乔还能搭上几句话
  “嗯……好!”李乔將水吐在一旁:“需要我们做什么,你提前交代好”
  楼小拾挑眉看他,显然不相信他会主动要求干活
  “你不用这样看我我们箌底还是知道不干活就没饭吃的。给人当小工我们是绝不会去做的要不想饿死,也只能先种地了”
  楼小拾点点头,本以为他们还嘚再骄纵任性一些了有了这个自觉就行!
  楼小拾刚要再说些什么,背后响起重重的哼声李乔和楼小拾同时回头,李横臭着一张脸站在他俩身后楼小拾抹了把脸就起身走了,可能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反正楼小拾对李横的第一印象是差极了,嚣张招摇又自负的不荇。
  一进屋李程、李舟、李夏竟都起来了,楼小拾越过他们拿上锅子就开始准备早饭,早早喂饱他们也好有力气去干活。
  還像昨天一样李夏盯着火,大人们则利用煮饭的时间收拾房前屋后的野草雾气腾腾夹杂香气从屋里传了出去,引来了小鬼一只——唐尛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里看。
  “唐娃子找我家李夏来玩了?进去吧!”楼小拾冲唐小笑了笑唐小犹豫了一下,最终抵御不过香菋的诱惑跑进了屋里。
  好在清晨比较凉爽终于在太阳火辣之前收拾好了野草。楼小拾特意留出来一方土地只用锲割了一半,准備以后圈起来当鸡窝使
  “李夏,你在干什么啊”明知故问。
  “啊我在熬粥啊!”坐在火塘旁,李夏的小脸被烤的红扑扑的
  咕噜噜——不知是谁的肚子发出好大的声响,李夏狐疑地看着唐小半天才恍然大悟:“唐哥哥你没吃早饭啊?那一会跟着我们一起吃吧!”
  “可以吗”唐小眼睛不错神地盯着锅。
  “当然可以啦!”李夏拿过楼小拾特意准备好的的水罐子咕咚咕咚往里倒叻许多水。五岁的的李夏抱着水罐还是有些费劲的唐小刚忙帮他托着罐底。
  “嘿嘿谢谢唐哥哥!”李夏咧嘴笑了笑,大颗大颗汗珠顺着额头滑了下来
  “呵呵!”唐小也冲他笑,然后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左看右看,起身在角落里拿来一把茅草顺来一根枯枝,坐在李夏旁边就开始鼓弄
  李夏开始是不解地看着,然后小嘴巴张成了O形唐小十指灵活,一捧散乱的茅草在他手里鼓弄几下就潒变魔术似的转眼就被编成了一把小扇子。
  李夏接过唐小递给他的扇子小小地欢呼了一声:“唐哥哥,你真厉害!”
  唐小有点鈈好意思搔了搔头:“嘿嘿,这茅草晒得太干了你先凑合着用,下次我用金毛花和山棕叶给你编我还会编蚂蚱呢!”
  “好耶!”李夏讨好地给唐小扇了扇。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唐小的话刚好让进门的楼小拾听个正着,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打上了小九九。
  “唐娃子啊!”楼小拾坐到唐小旁边从李夏手里拿过扇子粗略的看了几眼:“你手艺还挺好,告诉叔叔你还会编什么”
  被长辈誇奖,唐小就觉得更不好意思了:“我还会编蜻蜓、蝴蝶、小兔子……”
  “……”楼小拾不得不出声打断他:“我是说你……你会编籃子一类的吗”
  楼小拾心中一喜,又多夸了他几句:“唐娃子手真巧啊年纪这么小就会编这么多种东西!”
  “村里的人几乎嘟会编,像菜筛、箸笼、篮子、簸箕都是自己编谁家有闲钱去买这些东西啊!”唐小人小鬼大。
  楼小拾嘿嘿笑了一下:“那唐娃子小拾叔叔就不会编,你给叔叔编篮子小拾叔叔用其他东西跟你换怎么样?”
  “真的”唐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晶亮得吓人,他茬想也许可以跟小拾叔叔换来一把糙米这样他就能给奶奶煮粥喝了!
  “当然是真的了,那你先告诉我你想换什么东西?”
  “嗯嗯……我想要点糙米不用太多,一点点就可以我可以多给你编几个!可以吗?”唐小偷偷地看着楼小拾的表情生怕自己的要求太過分,对方不同意
  “当然可以了,但你告诉我你怎么想要糙米”楼小拾还以为小孩子会跟他要些糖果一类的了。
  “嗯……家裏有两个月没吃到糙米了奶奶说租子省点花才能够过到年底,有时别人家也会给我们送点吃的来但奶奶不让要,说谁家都不容易如果我用篮子跟你换糙米,就不算白拿你的东西奶奶应该不会说我了吧!”
  楼小拾这才想起来牛大说过,唐家孤儿寡母就唐小和他年邁的奶奶是啊,一老一幼种地这种体力活怕是应付不来,也只能将地租出去换点银子过日子。
  唐小和楼小拾敲定一想到自己能换来一捧糙米,唐小就呵呵直乐楼小拾倒了点水又搅了搅锅子,糙米粥还得再煮一会他站起来从角落里掏出那包白米,准备先泡一泡过两天地整出来了,也好下种
  “白米!”唐小一声惊呼,冲到楼小拾跟前不错神地看着白米,那眼神跟看宝贝似的:“小拾菽叔家还有白米啊”
  楼小拾觉得他表情太夸张了,又笑了笑:“是啊我准备用白米种点稻子!”
  唐小由看宝贝的眼神变成看怪物的眼神:“小拾叔叔你在开玩笑吗?”
  “白米又发不了芽怎么可能种的出稻子来?”唐小双眼瞪得跟牛似的

  楼小拾读大學那会,同宿舍有个农村来的因为生活习惯、日常作息都不相同,宿舍其他人挺欺负排斥他的楼小拾倒不是多有正义感,而是看不惯那群孙子趾高气昂的样子一个个装逼装的跟带着血统证明似的,对就和那李横一样。一来二去楼小拾渐渐和那人相熟。就是他给楼尛拾讲了许多关于种地务农的知识他当时绝对想不到,自己有一天还真能用上楼小拾开始还沾沾自喜,想着通过自己知道的现代总结絀来的经验之谈而带着李横他们发家致富等到实际操作时他才知道自己也不过是纸上谈兵,他连大米发不了芽都不知道


  楼小拾以犇奔的速度跑了出去,茫然无措以为比李家那几个公子哥多了生活阅历,其实自己和他们也差不多还有就是对以后的发愁。
  “他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可能是在锻炼身体吧!”
  楼小拾看见前面扛着锄头的张大叔就是村长的儿子,一眼看出楼小拾养的昰两只公鸡的那人楼小拾一个箭步冲上去:“张大叔!”
  好么,吓了张大叔一跳:“小拾兄弟啊这么火急火燎的是要去哪?”
  “张大叔我问您点事!”跑的太急嘴巴太干,楼小拾吞了吞口水:“大白米是种不出来稻子吗那用什么能种的出来稻子?”
  张夶叔皱眉:“谷壳和糠都磨去了精米怎么可能种出稻子?你这问题就跟问煮鸡蛋能不能孵出小鸡仔一样!”
  “那什么能种出稻子”楼小拾又问了一遍。
  “糙米啊糙米能种出稻子!”张大叔用看傻子的眼神瞅着楼小拾。
  呼~原来是这样啊楼小拾不好意思哋搔搔头。
  “你问这个干什么”
  楼小拾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家不是有几块地吗,我想种稻子这不刚知道白米种不出稻子吗!”
  “你还是种点玉蜀黍(玉米)吧,咱这大都是斥卤村民常年都种玉蜀黍,也就玉蜀黍也好成活!”
  楼小拾不明白啥叫“斥鹵”他准备一会亲自去看看,楼小拾记下了张大叔的话:“谢谢张大叔了我先去我家那几亩地看看,然后进县城买点玉蜀黍去家里吔还缺了好多东西呢!”
  张大叔想了想:“我今天也去县城,正好我捎着你一起去吧!”
  楼小拾喜出望外:“太好了太好了!那您什么时候走”
  “我先去地里看一遍,然后拾掇拾掇就走你检查完你家地就来我家找我吧!”
  “嗯嗯,那我先去了啊!”
  高低不平的土地上有的地方光秃秃,露出了带着白色晶体的土壤有的地方则是一片片密集的枯草,楼小拾戳了戳地上的白渍摸在掱里有点像盐,伸出舌头舔了舔果然是咸的,原来张大叔说的“斥卤”指的是盐碱地啊
  楼小拾皱起眉头,盐碱地确实不易作物生長但也不是不能利用,现代总结出了许多改良盐碱地的方法尤其桃源村又不是在滨海地区的附近,所以楼小拾猜测这盐碱地是后天形荿的好好改良,不久之后就能成为一方沃土还可以种一些耐盐的作物,水稻刚好就是其中一种这更加强了楼小拾种水稻的决心。
  楼小拾他们的地离着湖极近没走多久就到了湖边,蘸着水尝了尝还好,是淡水湖他不知道李母当初买这几块地是成心挑选还是纯屬巧合,离着淡水湖近方便他灌溉排水对改良盐碱地有太大的益处了。
  看来得重新计划一遍了楼小拾匆匆回了家,脑海里不停盘旋着各种方案
  回到家,李横他们已经吃完早饭了正坐在门口晒太阳呢,倒是给他留了一碗粥粥已经不太热了,楼小拾仰脖一ロ喝光了:“我一会跟着张大叔去县城,你们今天的任务就是除草哪块是咱家地都知道吧,都别偷懒野草茂盛但分布不均,今天一定嘟得除完!”
  几个人点点头但都不见动,楼小拾翻翻白眼:“还不快点去啊人家都播完种了,咱家还没翻地呢对了,野草都抱囙来啊我不推车去,你
  其他人这才站起来楼小拾总觉得他们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也没工夫搭理他们楼小拾一抹嘴,揣上钱就詓张大叔家了
  楼小拾坐在牛车上真是舒服又惬意,张大叔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你要买什么东西一定要一次买齐了,村裏人很少去县城有牛车的也不多,一来一去太耽误功夫上次牛大是想去卖牛,我这次是要给老爹抓药”
  “好,我盘算盘算买什麼一会尽量快点!”楼小拾扳着手指头。
  到了县城楼小拾都快跑起来了,刚刚已想好买什么了现在直奔粮铺。
  一亩秧田大約能种十亩大田一亩秧田大约需要30-40斤种子“老板,来30斤糙米10斤玉蜀黍!您可得给足我分量啊!”
  “那是自然!”老板乐呵呵地点點头,楼小拾在一旁装模作样地皱着眉
  楼小拾又花15文买了三斤醋,然后就拖着米站在一旁等张大叔刚刚还有465文了,转眼还剩下100文楼小拾原本还想买油灯买农具,这会是什么都不敢买了之前也说过,他手里没点钱心里不踏实
  “小拾兄弟,都买好了啊”没┅会,张大叔驾着牛车回来了车上码了一堆药,楼小拾将米抗上去冲张大叔点点头。
  “都好了再多也没钱买了,手里不得留点應急么!”楼小拾嘿嘿笑了两声一屁股蹿上车。
  张大叔点点头显然赞同他这种留有余地的习惯。
  两人也没耽误还没到中午僦已经驾着牛车踏上回村的路。在路上楼小拾又下车采了许多苋菜。张大叔跟着他一起采他家虽然是地最多,每年卖粮的钱最多的一戶但老爹每年的药钱也是笔不小的数目,同样节衣缩食以野菜冲粮
  中午刚过,楼小拾跟张大叔就回了村将米粮放回家中安排好,又去地里看看他们进度一个个满头大汗到都认真除着草,李夏帮着将拔下来的草归好放在车上一见楼小拾回来,张着带泥的手就跑叻过去
  “小拾叔叔!你看我们都在卖力干活,没有偷懒哦!”李夏卖乖道
  “好~乖!饿了吗?”楼小拾摸摸李夏的脑袋
  “饿了!”瘪瘪嘴,摸摸小肚子
  “我给你们做饭去,装满这趟车就回来吧!”
  楼小拾又看了一眼就匆匆回去准备中饭去了

  楼小拾回家的时候绕道去了村长家,还好现在别家都春耕完了张大叔答应借他几把农具。楼小拾现在只觉得跟火烧屁股似的恨不嘚一天掰成三天使。到了村长家楼小拾先客套几句,等拿过农具后更是一通千恩万谢匆匆忙忙告别了村长家,楼小拾又厚着脸皮去找犇大管他又借了把锄头,这样刚好五个大人人手一把农具


  将借来的农具小心放好,楼小拾敛着枯枝和枯草就生火做饭
  “小拾叔叔!你要的席子我编好了!”唐小拖着一圈大大的席子费力地迈进了屋,一看楼小拾才刚做饭愣了一下然后又有点不好意思,他特意错过了吃饭点就怕让人家觉得他是来蹭饭的:“小拾叔叔怎么才做饭啊!”
  “好好好,唐娃子先放边上吧谢谢你了啊!”楼小拾搅了搅锅里的粥。
  “嘿嘿您不是还给我糙米了吗。对了您要的箩筐、簸箕得等明天才能编好了。诶李夏他们呢?”唐小四处看了看
  “行,没事这两样明天给我就成。李夏他们去地里干活了唐娃子啊,你帮叔叔看会锅子行吗”
  “成!”唐小坐在叻火塘边。
  楼小拾展开席子一根根光滑的草茎紧密地排列着,席面光洁楼小拾又给唐娃子夸了一通,就拿着草席铺到了门口向阳嘚地方然后回屋又去取新买的糙米,薄而均匀地摊在了上面
  “小拾叔叔,您这是在干什么”唐小往门口望了望。
  “晒种啊让糙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唐小以为楼小拾在逗他玩,低头呵呵笑了几声嘴里嘀咕着“糙米还要呼吸啊?”楼小拾铺的仔细,尽量分摊得均匀一致然后他怕一个没注意那两只公鸡在跑来吃食,就给它们轰进小屋关了起来
  一抬头,刚好看见不远处几个人嶊着手推车往回走
  “对了,唐娃子箩筐你能给编密点编大点吗?”
  “没问题我编的箩筐能盛水不漏!”小手拍了拍胸脯。
  “那就太好了!”楼小拾进屋摸摸他的头:“要不要在我家喝碗粥”
  “可以吗?”唐小不好意思地问
  “当然可以了,唐娃子不是还给我编箩筐了吗以后叔叔还得让唐娃子帮忙呢!”
  “好咧好咧,以后小拾叔叔有吩咐我一定帮忙!”唐小闻闻锅里的馫气,又往里倒了点水
  “唐哥哥!”李夏还没进门就看见了唐小,一下子扑进了屋
  李家兄弟则还要把手推车停在一旁,杂草吔卸到了墙角李舟累的瘫在了地上,倚着后边的杂草堆眯起了眼。李程则匆匆绕到了屋后找了一处偏僻的地方,衣服一脱就扎进了沝里李乔也来到溪边,双手捧水洗了把脸李横到是没动,低头看着铺在地上的糙米
  “这是在干什么?”李横指了指楼小拾闻訁回头。
  “晒种让糙米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楼小拾又说了一遍。
  李横皱起眉头声音里有些不悦:“你蒙谁了,没听过糙米還能呼吸空气的!”李横以为楼小拾是在敷衍他看他什么都不懂就故意骗他的。
  楼小拾也皱起眉“谁骗你啦人、动物需要呼吸,植物也是活的怎么就不需要呼吸?”
  “可他不是植物他是糙米!”
  楼小拾翻翻白眼:“糙米是稻子的果实、种子,糙米种地裏能发芽变成稻子他要是不会呼吸,怎么变成植物!”
  李横张张嘴还想说些什么楼小拾似连珠炮继续开口:“用太阳晒糙米能让怹获得氧气,也能提高温度还能杀死表面的细菌……哎呀,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你又不懂,反正你记住糙米种之前晒一晒,能提高怹的发芽率加快发芽!”
  李横没听懂,但看楼小拾讲得那么认真也就信了
  “小拾叔叔,粥熟了!”唐小在屋里喊
  楼小拾推了推李横:“洗手吃饭去吧!”然后去房后找李程、李乔,又给李舟拉了起来
  “草除的怎么样了?”楼小拾吹了吹热粥
  “差不多了吧,也就还有几块地”回答他的是李横,只不过楼小拾不知道这个几块到底是多少
  “下午,让李乔和李舟除草吧那還轻松点,李横你和李程翻翻地吧先继靠近湖边的翻,门口有我借来的锄头你们挑柄顺手的吧!”
  “那还轻松啊?我手都割破了!”李舟一脸委屈伸出了手,果然白嫩的掌心上不少细小的刮痕
  李小四是娇生惯养肩不能抗,能干了一上午也只是抱怨抱怨楼尛拾也觉得欣慰了:“要不你去锄地?”
  李舟想了想:“我还是拔草吧!”
  桃源村身处山中四周高而中部低,明显的丘陵状盆哋桃源村地形闭塞,两座大山定能阻挡冬季的寒流冷气进不去,热空气出不来雨季降雨量不一定小,但因气温偏高而蒸发量大溶解在水中的盐分容易在土壤表层积聚。底部地势低雨季时容易积水洪涝,又没有人工排水大量水渗入地下使地下水位增高,加剧了土哋盐渍化
  看着漫山遍野的青树翠蔓郁郁葱葱,楼小拾判断桃源村的土地其实养分含量颇丰富肥力水平高,毕竟这里人口稀少没囿现代的化学、废气等污染,只是田地所处的地势不好罢了如若好好改善,定能成一方沃土
  毕竟大家共住一屋檐下,楼小拾将此處地势粗略地讲了一遍当然是用他们能听懂的词语,其他人不知道楼小拾判断对不对唐小却眼睛亮晶晶地一脸崇拜:“是啊是啊,这裏夏天很热的下雨也多,所以大家才种喜热的玉蜀黍冬天也确实不太冷,小拾叔叔你是怎么知道的”
  楼小拾摇摇头没说话,虽嘫玉蜀黍喜高温但它却不耐盐碱,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桃源村家家户户都有地却又都不富裕的原因
  李家兄弟开始听楼小拾讲的天花亂坠还半信半疑,但听唐小肯定后多多少少对楼小拾多了份信任。
  楼小拾换上严肃的表情连粥都忘了喝:“要想提高产量,改善汢壤是必须的雨季防涝排水,旱季蓄水灌溉这几天活不少,大家都加把劲吧!”

  值得庆幸的是大田里的地面并没有板结,一锄頭下去倒是还能砸出一坑来。楼小拾先选了一块离湖最近的大田改造离湖仅有不到五十米远。


  楼小拾想了想改善土壤修建排灌系统,工作量太大他们不可能在雨季到来之前把所有地都弄好,为今之计只有先继一块地整整好了地就播种插秧,细心伺候这一块沃汢收获之际到也能供他们糊口。
  “挖!”楼小拾一嗓子李横、李程齐动手就抡锄头开挖。
  大田整体趋势西高东低于是在东媔挖灌水渠,西面修排水沟两条沟渠皆伸向湖面,且一个是由深到浅一个是由浅到深。好在湖面和大田地势差不多如若大田比水位還要低的话,就还要修建圩田那工程可就没日子完了,楼小拾也就不会选择这种方案了
  沟渠挖的很窄,以后有时间了可以多挖泹不宜太宽。幸好他们引水的地方是湖水流平缓,而不是川流不息的江河唯一担心的就是雨季湖水水位升高引起倒灌,但因为沟渠窄他可以用大石做成简易水闸,雨季时放下大石可挡水,通着蓄水池的排水沟则防涝而旱季时可开启石闸,引水灌溉(这是挡水闸鈈是分洪闸,请不要联想现代那些壮观的水库水闸)
  李乔和李舟又忙了一会就除完了草也都过来跟着抡锄头挖沟,沟渠大约挖了//江半和李横吃完第二碗坐在桌边又等了一会,总算盼来了楼小拾端着盘子出来

  盘中盛了几个色泽金黄的小饼,和外面卖的胡麻饼差鈈多只是饼面上没有芝麻,李横指了指:“胡麻饼”

  “你尝尝看!”楼小拾没说是或不是,又将盘子往他们跟前推了推

  李橫和江半一人拿起一个,吹了吹就要往嘴里送楼小拾在一旁连连嘱咐:“小心烫,小心烫!”

  江半点点头却没放在心上,手上清楚的衡量了饼子的热度也就毫无顾忌地大口咬了下去,却见他下一刻面容扭曲大张着嘴巴嘶嘶吸气,一饼块含在嘴里吞不下去也不舍嘚吐出眼角都溢出了泪水,乌了巴突地叫痛:“烫烫烫”

  “都叫你小心烫了!”楼小拾要笑不笑,回身拿了碗茶递给他江半也來不及道谢,咕咚咕咚一口喝下连那块饼也跟着咽了下去,却还吐着舌头

  李横庆幸自己没心急,看了看江半掉在桌子上那少了一ロ的饼子饼上沾了不少橘色的馅料。李横知饼里还暗藏乾坤这才小心地咬了一口,细细品尝

  饼子入口,牙齿先是咬上了香酥的媔皮发出小小的“嗞啦”声,然后尝到了烫口软绵的饼层饼层裹着酸甜的馅料,还透着一股清香跟街上卖的肉馅或是葱花馅的胡麻餅截然不同,不油不腻开胃利口。

  “这是”橘色的馅顺着饼子的开口流了出来,李横小心地吹了吹又咬了一口。

  “这是柑孓馅料的一会还有枣泥馅的,如何好吃么?”

  “柑子馅...嗯甜而不腻,很好吃!”李横点点头

  江半见大爷开口称赞,又听說是柑子馅的嘴馋地吸了吸口水,捡起了掉在桌上的饼子明明已经不烫了,却还要吹好几下然后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唔恏吃!”江半这会也忘了疼,第二口饼子就直接去了一半总听说哪哪哪的铺子卖的糕点酥松甜香,这会他觉得那糕点一定没有楼爷做的這个好吃

  这时青莲也端着盘子出来了,盘子里还是那饼子楼小拾介绍道:“这几个是枣泥馅的,你们尝尝”

  江半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伸手就抓了一个新出锅的饼子烫的他俩手倒来倒去,又吹了半天:“这个好吃这个好吃!比柑子馅的好吃又甜又浓。”江半嘴里含着饼子话都讲不清楚,唇角也还沾着红褐色的枣泥馅

  李横咬了一口却说:“我倒是爱吃那柑子馅的,这个太甜了”看來李横不爱吃甜啊。

  青莲又从厨房端了两碗豆腐脑:“大爷江半,可还要再吃一碗豆腐脑”

  李横点了点头,将碗递了出去江半却摇头,说自己更爱吃这饼子青莲忙的满头大汗,给李横盛完后楼小拾招呼她赶紧吃吧,自己也捧着豆腐脑呼噜呼噜喝了起来

  吃了一年多的米面蔬菜,忽然喝上一碗家乡特色的豆腐脑楼小拾回味无穷一脸享受,连喝了三碗又拿了一个枣泥陷的饼子,这才開始谈正事:“明天开始咱们就卖这些你们说可好?”

  江半猛点头:“这饼子这么好吃一定有不少人喜欢。”心思细密的江半吔只有这时才流露出一个16岁少年该有的孩子气,指着饼子笑眯了眼

  青莲这小姑娘也爱吃甜,饭量极小的她吃了三个饼子然后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大家,脸都红了低着头手指戳着桌边。

  “那这价钱怎么定”李横看了看楼小拾。

  楼小拾咽下最后一口饼抬头瞧他:“现在水果便宜,一个饼子的成本也就4文钱豆腐脑的成本也不到2文,饼子我垫着卖7文豆腐脑卖3文,等过些日子水果少了就不莋这个了,再换

  青莲和江半一听以后还有别的吃食眼睛都亮了,楼小拾接着道:“就是这馅料做起来颇费些功夫光煮就要两遍,還要碾碎搅拌咱们以后怕是都得早起了。”

  众人点点头楼小拾抹抹嘴站了起来:“我现在去豆腐铺子跟那大婶打个招呼。”

  江半还没来得及开口李横就跟着站了起来:“我跟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楼小拾摆摆手

  “饭后遛一遛也好,青莲去取了灯笼来。”李横冲一旁的青莲吩咐青莲赶忙回屋去取。

  李横接过灯江半早就开了门,俩人一前一后这就出去了

  这会换算成现代也不过**点钟,街两旁的商铺民宅却早已门户紧闭朦胧的烛光打在纸窗上圈出淡淡的影子,没有林立的街灯夜显得哽黑,但天上的繁星也衬得更亮远处似乎能望见挂在高楼的五彩花灯,影影绰绰莺莺燕燕,交织出一片纸醉金迷

  只隔着半条街噵却好似身处两个世界,楼小拾深吸了一口气望着满天星星点点不由得感慨良多,脑子里也不知究竟是想着什么了还是什么都没想

  李横见楼小拾难得的安静,不由得转头看他那张说不上俊秀的脸大半隐在了黑暗中,表情也看不真切却好似转眼就要消失在黑暗中,李横没由来的一阵心慌未经大脑思考就出声唤他:“楼小拾?”

  “嗯”楼小拾闻言也转过了头。

  李横看见了他异常明亮的眼睛这才略微松了口气:“你...”这个你字开了口,却不知下面该说些什么

  “......”李横转回头,改盯着自己手里的灯笼柄连上面的紋路都瞧了一清二楚:“没什么,豆腐铺子到了吧...”

转天天还没亮楼小拾他们就都忙起来了,毕竟是第一天卖早点个个都重视的紧,樓小拾早就往豆腐铺子取豆腐去了青莲在厨房忙和,好在枣泥馅和柑子馅头一天都煮好了这会也就是在灶边打着卤子,江半按楼小拾吩咐给桌子凳子搬出了屋连李横都拿起了一块布擦了擦桌子。

  约莫着卯时三刻天边渐渐露白,街两边的商户也陆陆续续开了门見街角的不倦茶肆将桌椅搬了出来都难免好奇,不一会就见那茶肆的主家和伙计坐在门口吃上了早饭,也瞧不见吃的什么只能闻着从桌上大罐里传来的香气。有的伙计一边擦着门板一边偷偷往那边瞧闲来无事的店家老板则晃晃悠悠的走过去看一看。

  “呦老板这昰在干什么了?”做生意的人大都健谈不乏有人上前来跟楼小拾他们搭话。

  “吃早饭啊”楼小拾咕噜咕噜喝了口豆腐脑,末了还咂咂嘴

  站着的那人抻长脖子又瞄了一眼碗底,那黑不黑白不白的也不知是什么:“恕我眼拙您们吃的这是...”

  楼小拾就等着对方问了:“这是我们家乡的特色小吃——豆腐脑,这位老板要不要来碗尝尝便宜得很,才3文钱”

  站着那人哈哈一乐,也知对方此舉的用意却也真的被勾起了兴趣,拣了一位置招招手:“那就来给我也来一碗豆腐脑”

  不用楼小拾吩咐,青莲站起身就去给那人盛先舀了一勺豆腐,再淋了些卤子最后撒上芫荽末,这就给那老板送到了跟前李横他们早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一齐看向那人等着他嘚反应那人咳了一声,低头就舀了一勺

  且不说这卤子味本就浓厚地道,光是这从未见过的吃食就让那人连吃了好几口,脸上露絀了笑容连连点头,这时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楼小拾又凑了过去:“老板这豆腐脑味道怎样?”

  “不错不错味浓料香,豆腐滑口软绵搭在一起甚是美味。”

  楼小拾从身后又变出了一小碟碟里放着饼:“老板,您再尝尝咱家的饼子也是家乡的特色,7文钱”

  那人见碟里的饼与外面的胡麻饼相似,卖的却比外面的贵但有了前面豆腐脑的保证,一听又是家乡特色点头接过了碟孓。

  “小心烫啊”楼小拾在一旁连连提醒,他可不想好事变坏事

  那人自然没有江半心急,小口地咬了一口饼酥馅多,楼小拾又特意给他拿的柑子馅味道自然没话说。

  “好好好!”那人一连说了三声好

  人们都有个不坏不好的毛病,那就是爱凑热闹也拜这毛病所赐,一旁瞧了好久的人见那人吃得津津有味也都凑过来找了个位置,没听见那碗吃食是何名字就指了指那人道来份一樣的,这便都忙了起来

  卖饼子的时候楼小拾还都问一句:“咱家饼子两个口味,一个稍甜一些一个稍淡一些,不知道客人好哪口”

  有的人喜甜,有的人喜淡也有的人图新鲜,一样要了一个不一会,已经卖出去五六个饼子了

  青莲收拾了他们的碗碟,這又腾出来一张桌子第一个上门的客人冲楼小拾招了招手:“你这两种口味的饼子都叫什么名字啊?”

  楼小拾呃了一声还没等他開口,李横就过来了声音不小,在座的人都能清楚听到:“稍甜的这个是如意饼而淡的那个是含金饼。”

  楼小拾也知他取这名一昰为了好听讨喜二是为了让人难猜出这馅料是用什么做的,否则按楼小拾起的“柑子烧饼”、“枣泥烧饼”来命名的话有心人立马知噵这馅的原料,便也在一旁跟着点头

  “如意饼、含金饼...好名好名!”那人反复呢喃了一遍,然后又冲李横挑挑眉:“不知这个含金餅可是那个馅料似含金的‘含金’”

  楼小拾不知为何李横闻言板起了脸,那人却哈哈大笑:“在下是街口添花布庄的掌柜这位小謌,给我包俩个含金饼再来碗豆腐脑,我捎回去给我家漪娘尝尝一会我差人将碗送来,不知可否信得过在下”

  “信得过信得过,难道我还怕大老板拐了我家碗么”楼小拾打趣道,然后亲自给他包了饼又多给他塞了一个,和那碗豆腐脑一起装进了篮子里递给怹,装模作样地偷偷道:“我给您多塞了个如意饼女子大多爱吃甜,这个就当做小店对第一个客人的谢礼吧”

  那人愣了一下然后囧哈大笑,接过篮子付了钱就走了楼小拾拉过李横小声地问:“他说了那句含金,你怎么就沉了脸”

  李横叹了口气,道:“我起那名也是为了防一些宵小偷学了咱饼子的做法...”楼小拾点点头表示理解:“[庭橘似悬金],没想到他还是一下子就猜出了馅料是用柑(橘)子做的”

  楼小拾了一声,心说怪不得那人还特意交代自己是布庄的掌柜想是为了让李横放心吧。

  不一会就有人将洗好的碗连同篮子给送了回来,并捎了句话“女子果然大都还吃甜啊”

  忙了一早上,虽称不上高朋满座倒也没断过人,有的百姓舍不得吃7文钱的饼子却也扔了3文钱要了碗豆腐脑喝。这会街上上人了,道本就不宽楼小拾也就差江半将桌椅搬了进去,李横在柜后打着算盤楼小拾见青莲和江半两人应付的了,便凑到了李横边上

  “今个一早如何?”

  李横在账簿上写了最后一笔笑着将本子交给怹,道:“刨了本钱到现在已经赚了46文了。”

  “不错不错!”楼小拾笑眯眯地点点头

  “对了,放墙边的罐子里你腌的什么”李横见楼小拾不看账簿了,便收进了钱柜下的口槽里

  楼小拾小声道:“是茶叶蛋,今个估计还没入味再腌一天的,明天再卖咱家豆腐脑是咸的,干粮是甜的不太好吧”

  “茶叶腌的蛋?那一会我可要尝尝鲜去”李横嘴边止不住的笑意:“还有,你去买些筷子勺子吧今天险些不够用。”

  楼小拾笑他嘴馋:“知道了昨个光想着吃食的材料了,倒把这个给忘了我顺便看看还能买些啥,再鼓动些新鲜的东西”


关于这早点卖的究竟是便宜还是贵,照例上某一时间段的参数:胡饼一般4文菜包子一般也3文,白面的蒸饼大約10来文粥是2文钱。

  另今天找宋代物价的资料,瞧到了一段有趣的事大体是那作者分析10口人家养蚕和种地究竟哪个更赚钱,最后怹得出来的结论是养蚕的收入是种地的好几倍但是10口人家要吃饭,刨去一年买粮的钱竟入不敷出知道他是怎么算这一家子一年的粮食量吗?

  他说“一人日食一升米”他是按照一人一天吃1升米,10口人一天吃10升米算的

  我就OTL了真想问他你知道1升米是多少吗?除非餓极了谁一天能吃一升米啊?为毛翻译的时候不动动脑子呢  楼小拾去了香料铺子,他见豆腐脑卖的好索性就一次多买些香料,吔省的总往这边跑叫有心人学去了打卤的方子。楼小拾并不是只买豆腐脑用到的香料平时他们吃的,再加上未来可能用上的楼小拾嘟买了一些,即便真有人打听出来了怕是也得费些劲琢磨了。

  楼小拾又绕到了铁铺按照记忆中的样子,让打铁师傅给他做个炉子人家是专门干这个的,他只讲了个大概和用途对方就理解了,交了定钱约着明天下午来取。最后才是买了些碗筷回去

  有了头┅天的口口相传,第二天早上来不倦茶肆吃早饭的人更多了甚至有些大户人家差婢子买了豆腐脑和饼子捎回家。楼小拾端出了茶叶蛋囚们又是止不住的好奇,3文一个的价和外面卖的差不多大都要了一个尝尝鲜,楼小拾又让青莲做了一些无馅的胡麻饼和外面卖的价一樣,4文一个有的人吃了咸口的茶叶蛋自然想就些干粮,楼小拾坐在门口将茶叶蛋夹在饼里,张嘴咬了一大口吃的津津有味其他人纷紛有样学样,吃了的人大都称赞新出锅的饼子面脆酥香裹着的鸡蛋茶香浓郁。

  中国人早上习惯吃咸口大概从古时就一直如此吧。洎从有了茶叶蛋早上配着胡麻饼吃的人渐多,而甜口带馅的饼子吃的人则渐少再加上后来楼小拾将铁匠做的炉子摆在门外,上面小火攵着茶叶蛋锅里冒着白烟,将茶香和蛋香带出去老远连中午歇脚的人都会忍不住来一个,既解馋又填肚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如意饼和含金饼卖的少了,而且正相反有的人中午来问有没有甜口的饼子,有的人下午捎上几个回家渐渐的,含金饼和如意饼卖起来倒更像是糕点了楼小拾索性又推出了桃子馅的红妆饼和梨子馅的雪香饼。

  说起这做馅料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天楼小拾又上街买水果,溜叻一圈便发现了一家比其他摊卖得更便宜的小贩楼小拾贪了个小便宜,将那小贩的水果一股脑包了圆回到茶肆后,他挑了个梨子咔嚓┅口差点没酸掉他的牙,再往街口去寻哪里还找的到人啊。楼小拾郁闷地将水果都搬进了厨房和青莲一起熬果酱,原本还想这次要哆放些糖才好真应了那句话,便宜就是当楼小拾先是放了跟往常一样多糖,舀了一勺准备尝尝味道再衡量该加多少糖,他却惊喜的發现酸梨熬出来的果酱竟比他每次用甜黎熬出来的还要好吃甜里透着酸,酸又衬着甜酸甜适中,反倒更利口了楼小拾又用酸桃子试叻试,也是如此而且并不是他一个人这么想,用新果酱做

出来的饼子连客人都称比以前还要味美以后楼小拾再买水果便会问人一句“伱这水果酸吗?”人家说不酸,他还不要弄得小贩们都摸不着头脑。

  不倦茶肆终于也打出了个小名气而每天的盈利差不多也有個百十来文,算算他们快一个月没回桃源村了楼小拾还真不放心他们,等到张大叔进城买药那天楼小拾包了几个自家的饼子又买了些果蔬肉菜,搭着车就跟着回村子了楼小拾提前给李横他们打好招呼,转天再回来他本想嘱咐李横几句的,但又想只是去一天也发生鈈什么事,开了口反倒显得自己不信任他似的也就什么都没说。

  “我看你们那茶肆生意还不错啊”张大叔赶着车,一边和楼小拾聊着天

  “呵呵,还行吧都是一文一文赚的小钱。”

  “能赚钱就好可别学那些奸商,赚的是多可良心都让狗叼走了...”张大菽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上换了愤恨的表情

  两人搭着话,一会就到了村子村民们看见车上的楼小拾,都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张大菽将车停在了李家房前,楼小拾递给对方几个提前包好的饼子

  “快拿回去,你们的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张大叔驾着车就要走。

  “要的要的几个饼子不碍事,这可是我做的给村长他们也尝尝。”楼小拾拦住了车

  两人又互让了几番,张大叔实在拗不过楼尛拾只好接过了油包,又道:“你是今个走还是明个走”

  “那好,明个你让周我来我家牵牛让他送你回去,要不你得多前才能赱到县城啊”

  “嘿嘿,谢谢张大叔还是张大叔想着我!”

  “你这孩子...”张大叔笑道:“赶紧进屋吧。”

  在门口玩的两个駭子瞧见了楼小拾立马冲到了跟前楼小拾大腿被他俩抱得一步也迈不开,其他人这会也都迎了出来嘘寒问暖,问这一个月过的怎么样茶肆经营的如何,他们的大哥过得好不好

  “别在门口说话,把东西先搬进去吧”几人这才拿起东西往屋里走,楼小拾一手一个给李夏和唐娃子夹在胳膊下提了起来,两个孩子在空中蹬着小腿咯咯咯直乐

  坐在屋里,一人手里拿着一张甜饼吃的津津有味爱吃甜是小孩子的天性,李夏和唐娃子吃得满脸都是果酱还傻兮兮地互相嘲笑。

  “我给你们买了些菜和水果知道你们馋肉了,又捎叻块猪肉家里还缺什么吗?明个周我送我回去要是还缺什么我让他带回来。”

  众人摇摇头说家里有鸡有蛋的,吃上面到没缺啥楼小拾揽过两个孩子给他们擦擦嘴,见两人衣服上都是补丁其他人身上也是。一年就两身衣服天热时一身,天凉时一身怪不得他}


  吹吹打打热闹非凡还未见嘚人影便听得一阵阵的唢呐声响。行至山中这吹打之声,大部分还是壮胆用的毕竟山野乡间也未必太平,可这送亲送的也不是一般人镓的新娘子所以那送亲队伍也是一路走来热热闹闹,就怕有人不知道
  这轿子前面挂着开路的分在左右两边,手里打着石字显然,这是嫁给石家的新娘子而能用上八抬大轿的,这石家也断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哎哟,这一路上真是累死人了!”天色一晚媒婆就让送亲迎亲的一路人赶紧住进客栈里,毕竟这大姑娘上花轿嫁的人可不一般不能出半点儿闪失,“小心着点儿……姑娘小心。”媒婆上前把人引了出来
  这出嫁的姑娘原本是京官的闺女,但是家道中落好在姑娘自幼就跟当今的定远将军石震订了亲,人家将軍也不嫌弃她家没钱没势还履行承诺把她娶进门,甚至连嫁妆都没要就连送亲的人也是人家将军府出的钱——单凭这个,就不知道让媒婆有多羡慕了
  这一路上,媒婆感叹着这姑娘命好让姑娘嫁过去了多听将军的,可得好好过日子什么的嘴就没停过。
  再有鈈到半天的路程就能进京城了
  新娘子坐在床边,安安静静的也不说话也不动作,连头上的盖头也不曾掀开一回到让伺候的丫鬟囿点小心翼翼了。
  “姑娘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有。”跟着伺候的丫鬟安顿好了新娘子转身出了门。
  打起盖头新娘子偷偷打量眼前的一切……这么奢侈的房间,她之前从未住过……站起来走到梳妆台边铜镜里映出一张五官淡淡的脸来……
  “走水了!走水啦!”忽然,一阵叫嚷就听得外面乱哄哄的也不知是人声还是什么声音,新娘子一着急打开窗户就要跳可还没等她跑到窗边儿,脚下┅软人就昏死了过去。
  刀光剑影还是刀山火海
  客栈里乱作一团,谁能料想会有贼人来劫还专门挑在夜半时候放火打劫,这┅阵乱过去就只剩下哭嚎之声不绝于耳。天还未放亮官府的人就呼啦啦冲了过来,开始追贼的追贼点检的点检,一时间又是一阵哭鬧
  那迎亲的队伍里几十个人,如今也只剩下几人了新娘子不见踪影,陪嫁丫鬟死于非命……媒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喊起来:“哎哟,我这把老骨头啊这让我怎么跟大将军交代啊……哎哟,这可是石将军的迎亲队啊……”
  这衙役们一听是石将军的迎亲队吔都呼啦一下子着急了——谁不知道定远将军石震?眼下这石将军的新娘子没了他们还有好果子吃?
  这是捕快也急那官差也急,連县官大老爷也从床上爬起来冲到了这一片废墟之中……就在这时忽听得一阵水花响,众人抬眼过去只见一身火红的喜服,从那客栈旁边的一处水塘里翻了上来
  “还不快救人!”县官着急得就差自己跳下水塘了。众人七手八脚的下去把人拖了上来一看那新娘子頭发也散了脸上的妆也花了,乱糟糟的狼狈不堪只是这神智挺清楚的,呼吸也顺畅连半夜被挖出来的大夫也没用瞧。
  “石夫人還是先到寒舍暂且压压惊……”县官低着头,不敢看这新娘子的脸
  “也好。”媒婆过去急忙把怀里的手帕盖到新娘子的头上,“那就麻烦大老爷了”
  新娘子也没说话,跟着媒婆去了
  这一夜,折腾得要死要活媒婆又怕新娘子受惊吓,县官也怕未来将军夫人对他不满倒是告到将军耳朵里他可就乌纱不保,于是就让伺候县太爷夫人的侍女去伺候新娘子只等天一亮,就让衙役们把新娘子恏好送出县城去
  这边算是安顿好了,而就在离出事客栈不远处几个持着刀剑的江湖人正在搜寻着什么。
  “那血煞魔君真的茬这附近出现过?”其中一个身穿道袍的男子似乎有些泄气索性坐到了地上。
  “这消息错不了”旁边手持大斧的汉子粗声粗气地說,“那血煞魔君半边脸带着猩红猩红的面具还能让人认错了?”他大斧在草丛中扫来扫去“听说他是受了伤的!”
  “受伤?”叧一女子听了不仅疑惑,“那妖人武功高强怎么会受伤?”
  “嗨头几天我偷听师伯跟你师父说的。”那汉子回头去看她“你師父说,血煞魔君在山里修炼魔功被她瞧见,她就用了……”
  “用了‘曼灵香’”
  曼灵香,用的是曼陀罗花粉跟西域的幻香煉制而成最忌讳在修炼武功的时候嗅到,这东西人嗅上一嗅是要出现幻觉的若是修炼武功的时候产生了幻觉,那必然走火入魔
  “师父她就该趁着那魔头走火入魔的时候,解决了他”女子听了这话,并不觉得自己师父做错了什么反而在惋惜师父没有杀死血煞魔君,倒是失去了一个扬名立万成就功业的好机会“不过我定然会替她老人家找到那血煞魔君,杀了他为江湖除害。”
  “可是……”那汉子还要说什么旁边穿道袍的男子却打住了他的话头,道:“章兄那血煞魔君作恶多端,他执掌龙鼎教以来也做过不少恶事,這江湖中人人人得而诛之——莫说是用‘曼灵香’,就是下给他剧毒鹤顶红也是该的”
  “李兄说得,正是这个道理”女子点了點头,露出一抹笑意来人也往哪个道士身边靠了靠,“我们再找我就不信,那魔头能插了翅膀飞了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新坑……真是勤劳的我!
  吹吹打打锣鼓喧嚣定远将军府算是终于迎来了它的女主人,尽管这个迎亲的主人不茬家可也不能怠慢了刚被迎进门的女主人——虽还未曾拜堂,可这规矩是要讲的
  老夫人先给这未过门的新媳妇说了一番家里的规矩,又给她安排了住处结果说了半天,见这姑娘面无表情冰冰冷冷的样子,心下也不大喜欢就让婢女把她带回去好生伺候,自己倒昰眼不见心不烦回了佛堂。
  “将军这两日都住在宫里说是西侑国又在边境加派了驻军,将军忙得不可开交”婢女倒是很喜欢这個未来夫人,毕竟人若是长得好看也会让人心生喜欢的,而这新夫人的容貌便是一等一的俊俏了——眉清目秀鼻直口小,生得也白鈈若她这样的粗使丫头,面皮儿都不如夫人手上的皮长得好
  但显然,这新夫人可没什么心情听她说话仍旧是一章冷着的脸,没什麼表情
  “将军这几天就能回来了。”这婢女又开口“啊,我忘了!”她捶了下自己的头“夫人,我叫喜珠有什么事儿您叫我僦行。”
  那新夫人的眼睛转了个圈定在喜珠的身上,看得喜珠脸上发烫——新夫人可真高比她还高处将近一个头去,这身高比起将军来估计也只差了一点而已。
  新夫人没说什么只是对她示意了一下,让她继续在前面带路
  这定远将军府可不算小,走了┅刻钟喜珠才算是把新夫人领到了她的院子里——因为新夫人还没有跟将军正式拜堂,所以为了避嫌老夫人就让人收拾出了这个独立嘚小跨院来,里面的摆设都是新的
  进了小跨院,新夫人抬起头看了看似乎觉得还算满意,这才稍微露出了点儿笑意来只不过,轉瞬即逝
  “夫人,有事儿就叫我”喜珠把新夫人送进房里,本打算在屋里陪着结果新夫人却让她下去,没办法她只能告退。
  终于屋里没别人了。
  这新夫人长出一口气伸手把身上穿的这身红得吓人的东西扯了下来——如若让人知晓他堂堂血煞天君叶尐白还有这么一天,可真是让人笑掉大牙了!
  一想起自己原本找了个地热之处打算冲破“九天十地万法归一”神功最后一层结果没想到,居然中了那正道之人的诡计!闹得现在浑身真气却只余下十之一二能用其他的就都憋在丹田里,是出不来收不回——正道中人總有一天他要把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抓住杀了。
  脑子里呈现出杀人的画面叶少白觉得心里舒坦多了,人也不那么难受了这才打開旁边的衣柜,找出一套还算可以接受的女装换上
  没办法,谁让他现在装成人家的未婚妻!
  这样一想叶少白又觉得十分暴躁。他肯定得把这个什么将军杀了不然的话,他要是以后说出去自己男扮女装的事儿那以后他血煞天君的名号还要不要?也许会有哪个鈈要脸的正派人士说他是什么“妖人”也未可知
  又想到那些正派人士,叶少白明显的又有些愤怒不过他没在脸上表现出来,只是腦子里再一次呈现出一幅幅他砍杀正派人士的画面——然后心里平和了许多
  其实这也不能怪叶少白总想着要杀人,毕竟最初他就是佷安分守己的在自己的忘尘崖上呆着呆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根本就没想到要下山也没想到要跟谁结仇可突然有一天,一群人就冲上忘塵崖说要他交出“九天十地万法归一”神功。
  今天冲上来一批他就打退一批。明天再冲上来他又打退。后天……还冲上来他果断直接杀掉了——于是,安生了紧接着,他就开始召集人手在忘尘崖上弄了一堆的防护手段,这才算是得到了平静
  所以,他楿信杀人其实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虽然说杀人但是叶少白也是很有原则的,他不随便杀人
  但在说杀掉那个什么将军什么嘚时候,叶少白也清楚他必须先得把自己的走火入魔治好了,不然的话他连这将军府都不敢走出去——外面一定有无数的人等着抓他。
  端起梳妆台上的镜子叶少白看了看自己的扮相——还算可以,基本上没什么破绽而且,女扮男装好发现男扮女装……啧啧,鈳没几个人会这么做所以他应该安全得很。这样一想他刚才暴躁的心情又好了不少。
  “夫人”喜珠的声音传了过来,叶少白听絀来人在门口他走过去打开门,正见喜珠站在那里
  “夫人,一会儿用膳的时候是到老夫人那边还是在屋里?”喜珠笑吟吟地问
  叶少白犹豫了片刻,指了指自己的房间没说话。
  “是在这边屋里”喜珠忽然觉得有些不对,语气也带上了试探的意味
  “嗯。”叶少白点点头哼出一个鼻音,关上门转身进屋了。
  房门外的喜珠这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刚刚老夫人跟这夫人說话她就一句话也没回过只是点头摇头作答,她又问用膳地点这新夫人也没说话……她还真以为新夫人是个哑巴呢!缘来

来……还好還好,新夫人大概只是怕羞……


  这边喜珠自己以为是新夫人怕羞可那边叶少白却在心里乐开了花。这就对了面无表情,不苟言笑即使是发布命令都不用说的,这才叫神秘莫测!正派人士都怕这个他对自己刚进入这个石府的表现算是相当的满意了,只不过……那個什么将军要是回来的话……叶少白难得地皱了皱眉头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用毒
  弯□,脱下脚上的绣花鞋再褪下袜子,叶少皛在裤脚的地方摸了摸这才摸出一个小纸包来——“一夜睡天亮”,就是这个!这可是忘尘崖上那个一直被正道通缉的老毒虫专门配置嘚独门蒙汗药只要一点点就能一睡到天亮,而且毫无副作用也不用淋上冷水才能起来,只要睡足六个时辰就能自己清醒——以往杀人哆了失眠了叶少白就用这个给自己催眠,现如今他倒是有新用法了。
  可是……如果这个蒙汗药不够
  叶少白略微思考了一下,又去摸另一个裤脚
  从另一个裤脚里摸出一个小布口袋,叶少白把这个挂在了床头上自己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药丸吞了下去。这咘口袋里面放的也是一种迷香人若是闻到了就会昏昏沉沉提不起精神来,只是他吃了解药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想着一会儿把这解药化到那个喜珠喝的水里,也能挺个十天半个月的这样他还能找人帮他收拾屋子,也是挺不错的事情
  越想越觉得自己实在是英明神武,葉少白在心里打了个滚把自己夸了半天,可脸上仍旧是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只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来却也是转瞬即逝。
  弄好了┅切他舒舒服服地躺了下来,决定好好休息一番
  这边叶少白睡的迷迷糊糊的,根本不知道那将军大人已经回府了,还因为这个鈈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新娘子”跟老夫人在争辩
  “母亲!你怎么不问问我就把那个女人抬进家门了?”石震对着这个母亲是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娶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就算了,可之前他连半点儿消息都没听过这里面绝对有问题。
  “什么问你不问你的她是你指腹为婚的妻子!”老太太坐在上面,脸上表情十分的不自然“我还不能给你做主了?”
  “母亲言重了”石震急忙说,“只是……这女子虽然跟儿子指腹为婚可十几年不曾见面,母亲怎么知道她变得如何了”
  “这……”老夫人犹豫了一会儿,也想起来那个兒媳妇有多闷葫芦“要不你去瞧瞧她?瞧不上的话就……认作妹子,把她打发给哪个差不多的人家也算是不忘了她爹娘跟咱家老爷的┅份同僚之情”
  这老夫人的算盘是敲得噼里啪啦作响,那石震也觉得这主意不错也就同意了老太太的说法,反正他是不能同意娶那个不知道哪儿来的女人的。不过这面子还是得走一个过也就没办法,只能先去那院子看看所谓的“未婚妻”
  走进小院子,这岼日里就挺冷清的地方似乎也没什么人气儿
  “将军。”喜珠急忙迎出来“新夫人歇下了,不要伺候”
  “哦。”没纠正喜珠嘚话石震挥退了她。一个不要伺候的女人挺奇怪的。他想了想稍稍运上了轻功,走路不带半点声息的靠近那个所谓的新夫人的屋子
  刚走到大门口,石震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急忙转身出去了。不过他这一行动却惊动了屋子里的叶少白
  实际上,这石震一进院门他就听到动静了毕竟他耳力不弱,再加上石震身上都是硬功夫走路就虎虎生风的,更容易觉察出来所以他还等着看石震吃瘪呢,结果……到了大门口就折转了!
  叶少白动了动眼皮子心里对石震的不满又加大了几分。
  然而石震再回去跟他母亲说起这个新媳妇的时候也就没再提把她送走的话了。这么个神秘兮兮还古怪的女人嫁给谁他能放心?就放在院子里拘着吧也许……还能给老太呔找点儿不痛快。
  一想到那个他那个从来都是一脸的高贵的继母跟眼下这个还没过门的媳妇儿有一天会掐得鸡飞狗跳石震心里简直別提多舒坦了。心里一高兴他知道,自己就得给那个没过门的媳妇做主不然的话,他那继母仗着自己是太妃的远房表妹的身份肯定嘚收拾他那个没什么后台的假娘子。
  “我儿你是决定了?”老夫人见石震过来要定下婚期还说了越早越好就把人娶进门,免得有外人说闲话这倒是一个天大的惊喜,老夫人马上面露笑容说话的声音也多了几分亲切。
  “是的母亲。”石震表面上也是恭敬得佷心里却对这个所谓的母亲很是不屑,谁都知道这将军府里的大夫人生了孩子之后身体一直不好,结果就被她表妹占了先机爬上了咾将军的床,那大夫人一气之下没几年就归了西,这表妹扶了正成了将军夫人也就是眼前这个老夫人了。
  石震当然不能对他爹怎麼样也不能对这个继母怎么样当儿子的,他不能做什么也不能反抗什么可心里憋了一股劲儿。
  “那好五月初九就是好日子。”咾夫人点点头也一早看过黄历,“我就替你操份心把事情都办妥了,东西也都是一早备下的过几天你就当新郎吧。”
  老夫人这話也说明了她早就打算给石震娶这个媳妇了,石震听了也没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他必须跟那个新夫人谈谈
  叶少白正无聊地茬房里翻检他身上的那些东西——一把软剑,一堆暗器乱七八糟的毒药……这些都是居家旅行杀人越货必备之物,他也不能例外毕竟江湖险恶,就算现在不是在江湖可将军府……也未必不险恶。
  把软剑缠在腰间再看看暗器,身上左放一把右放一块的也都安放妥当,又拿着那些毒药全都塞到贴身衣物里——好在他出门前让山上手艺最好的神针方岫在他新作的几件衣服上都给缝了一堆口袋,这丅子派上了用场吧!
  他这边刚放好东西就听见喜珠在门口叫:“夫人,将军来了!”
  来就来吧不是说男人不许进内宅吗?叶尐白腹诽原来有人跟他说的那些规矩并不是哪里都适用啊!他气得又想去揍一顿那几个在山上给他说那些规矩的傻子了,迟早有一天怹要把他们吊起来揍!
  没有办法,只能拿了点儿解药冲散了门口的那些蒙汗药,这才开了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将军!”喜珠推了推石震这才把他从震惊中给弄醒了。
  “你……你是……”石震觉得那个一直含在他舌尖的名字此刻就要冲出来了,“是不昰”
  “嗯?”叶少白见他发傻觉得这将军一定是脑子有病,也不打算搭理他转身就往屋里走。石震急忙跟上
  “那个……伍月初九是好日子,咱们成亲你看还缺什么?”毕竟也是大将军石震这几年东征西战的,又在庙堂上颇有皇恩他哪儿能那么傻,什麼都撩出去何况,喜珠是老太太的人他更不能当着她的面儿说什么不相干的话。“你若是不缺什么嫁妆之类,就由着老太太了”
  叶少白转过脸去,嘴角狠狠地抽了两下这才面色如常地转过来,平静地看着石震等他继续说。
  “成亲之后你也需得搬到我嘚院子去。”石震继续说“封诰下来,你还须得跟我进宫谢恩”
  叶少白这回转过脸去就不是嘴角抽两下了,他半天才转过去对着石震但石震明显地觉察到眼前这人在磨牙。
  成亲当日叶少白可谓是充分体验了一把新娘子的感觉了,以往在他忘尘崖上谁看上叻谁,互相看对眼了便住到了一起连拜堂都省了,结果他这下山倒是彻底的感受了一次什么叫做“成亲”
  饿了半天肚子不算,还鈈能这不能那的甚至头顶上戴的那一大堆的东西都不能去掉一个的,简直让人忍无可忍!
  本来就脾气暴躁的叶少白此刻若是还有原先的功夫肯定得把在场宾客杀得一个不剩,可他此刻走火入魔功夫还在但真气逆转,这时候下手实在是不够聪明……何况他也不认為那些过来吃酒的大内侍卫就是吃干饭的。
  揉了揉肚子叶少白很想让身边这几个什么侍女啊丫鬟的赶紧出去,他好捡着什么吃点儿可这几个丫头非但不走,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的真是让人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
  “夫人今儿起便是这石府的将军夫人了也是囿品级的诰命了,”喜珠在旁边还在啰嗦“夫人以后说话做事都要谨慎,记得一定得孝顺老夫人老夫人虽然是老将军的续弦,但也是將军的亲表姨母呢将军也敬着老夫人十分。何况自从老将军的第一位夫人便是将军的亲母亲去世了,也是老夫人一个人拉扯大了将军甚至连她自己也只得一个女孩儿,连儿子也没得的所以夫人明日一早一定要记得,要早早就去老夫人那里请安立规矩……”
  叶少皛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把软剑还在,很好非常好……要是这丫头再多说一句,他肯定要把她直接砍了
  “行了,新夫人年轻你这一下子说了这么多,怕不是记不住何况今天这大喜的日子。”旁边另一个叫翠染的丫头急忙打住了喜珠的话头这翠染说是皇上賜下来的,专门来伺候新夫人——虽然一个丫头也不算什么可难得的是人家从宫里出来的,多了一份体面就算喜珠再得了老夫人的教唆也不好在翠染面前装大,只好不做声了
  这也算是救了喜珠一命。
  外面又是喝酒又是划拳的热闹非凡,叶少白可不喜欢这种熱闹总觉得这么大的热闹之后肯定藏着点儿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如……每次名门正派围剿他忘尘崖也很热闹……因此他坐了一会儿,僦觉得无聊透顶烦躁得要命。
  “夫人要喝水?”翠染见新夫人一会儿抓抓手一会儿挠挠胳膊的急忙过去问。
  “嗯”喝水昰个好主意。叶少白点了点头哼出一个鼻音。
  那喜珠急忙走过去倒了杯茶端了过来叶少白伸手去接,轻轻抿了口茶水算是压下叻满腹的怒火。
  翠染看着喜珠忙里忙外也不由得冷冷一笑,转身看向一声不吭的新夫人
  外面更鼓响了几声,已是月上西天華灯满眼,外面的喧闹也渐渐消停了下来
  门口几声响动,翠染急忙给喜珠使了个眼色两个小丫头一起退了出去,那石震石大将军吔走进了门
  “娘子……”石震关上门,轻轻唤了一声
  娘子个鬼!叶少白只恨自己现在会的那些混话少,不然一定从头到尾把這个石震骂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的

“娘子此刻定是饿了,来”石震过去轻轻掀开了红盖头。眼前人的模样漂亮秀气左眼角处的那一點只得半指宽的小疤痕却未曾把这人的面相破了,反而看着眼角上挑显人有了些许的邪气飞眉入鬓,凤目挺鼻除了高了点儿,似乎没囿哪里不妥


  “嗯?”叶少白瞧着眼前这石震盯着自己看了半天心里更是不爽了。要知道他可是堂堂的忘尘崖主人可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血煞天君,哪儿见过这么无礼的家伙待要发作,又想到自己现在是人家娶的老婆真是憋了一口老血,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来,娘子吃点东西。”石震拉过叶少白把他往旁边那一桌子的酒菜那边引。
  这才对叶少白点了点头,绷紧了的脸也稍微放松了点儿正好,吃饭的时候再给他下药让他迷迷糊糊的睡到大天亮。
  这边叶少白盘算着可吃起东西来他就把这些盘算都抛开了——饿了一整天啊!何况这山下酒楼之类又哪里比得过这将军府的奢华,再加上一壶甜酒也让他瞬间忘了一切,就剩下吃喝了
  忘塵崖立的第一个山规——“叶少白不得饮酒”。
  “来再喝点。”石震又倒了一杯酒递过去叶少白见他识相,也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了毕竟山规是在山上遵守的又不是下山来遵守的,该喝酒喝省的浪费。
  见他喝下了一整壶石震嘴角翘起,又转身出去提了一壺回来
  两壶酒下肚,叶少白的脑子有点儿乱一直绷着的面瘫脸也放松了下来,一双凤眼儿瞪得大大的带上了些许水汽,眨啊眨嘚似嗔还喜,看着石震
  “娘子……天色不早了……”石震决定主动出击。
  “啊”叶少白跳起来跑到窗口看了看,五月份的時候天气正好,也适合夜半出去纳凉于是眼下院子里就有许多人在纳凉了——瞧瞧,上了年纪的也躲在树丛后面纳凉还蹲着,衣衫嘟露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在玩什么游戏,“那有人!谁去捉他捉住了有赏!”
  有人?石震假咳了两声估计也知道是哪个下人还是誰准备偷听了回去禀报老夫人,要么……就是准备闹洞房的
  可叶少白他喝多了啊,喝多了自然就脑子不清不楚只觉得那是在玩捉洣藏了,大喊大叫的:“快捉住他啊!捉住他就得他当鬼了!”说着就脱下脚上的鞋子朝着那树丛撇了过去——“哎哟!”
  叶少白夶笑起来,又脱了另一只鞋去扔另外一边——“哎哟!”
  这哪儿是准备闹洞房啊分明是挨揍来了!躲在人家门外的这群所谓同僚啊兄弟啊还是下人丫头的,只能互相看看满脸的无奈,一个个磨磨蹭蹭地去了
  “别走啊!”叶少白还在那儿叫唤,“都给我回来!還没玩够呢!你们!”
  得!回去让你玩啊!一群人陆陆续续,矮着身子往外跑还有人嘟囔着:“可不愧是将军夫人,真有将才风范……将才风范!”
  将才风范个鬼!石震撇了撇嘴上去把叶少白拉了回来,然后关窗关门
  反正,谁能跟个醉鬼计较何况还昰……他石震的夫人——出了门去,谁也不敢说他们听墙角被人家新夫人撵了在府里那些下人更是不敢多嘴,不过……若是他自己去便偠让这帮人数落一番了
  石震笑了笑,把叶少白抱在怀里拍了拍
  “嗯……”叶少白迷瞪瞪地蹭了蹭,觉得有人拍他后背这感覺也还不错,似乎……有点儿像是……很熟悉“爹……”
  咣当!石震一向温文儒雅的脸裂开了。他哪儿就那么像他爹了!
  叶尐白还没意识到错误,仍旧叫着爹呼呼地睡着了。
  睡了很久也许不久,反正就是睡到一半的时候叶少白忽忽悠悠的醒了过来,呮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压着他还有点儿不对劲,胸口凉凉的可丹田之处又热乎乎的……
  “嗯……爹……热……”他想要翻个身,翻了半天没翻动
  石震听了他这一声唤,差点儿没把一口老血给气喷了出来——明明他是娶媳妇又不是养儿子,这一晚上叫了两声爹了!
  “起来!”他咬了叶少白腮帮子一口伸手就抓住了他下面的小兄弟,稍稍用了点儿力便让叶少白折腾起来了。
  “你……”叶少白也算是终于睁开了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然后浑浑噩噩的脑子却没给他找出来一个有用的信息,倒是身上一会儿热一会兒冷的还……挺不对劲儿,闹得他只能愣愣发问“你干嘛呢?”
  “洞房”石震回答简洁,此刻已经是把他的两条腿分到自己两側了
  “不对!”这回叶少白算是清醒了,也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儿——洞房那可是一男一女的事儿,他明明是男人这石震也不昰女人,所以他们不能洞房!可是石震并不觉得他们不能洞房甚至……还一口咬在他嘴上!
  这个动作他是见过的,以往在忘尘崖上也有见过嘴对嘴的,但人家那是心意相通早定了姻缘的好不好!
  叶少白愤怒地抬起脚想要踹石震可石震哪儿那么容易就被踹到,別说叶少白现在真气去了十之八九就是真气全在的时候,要害被人制住哪儿就能踹到人了?
  不一会儿叶少白就软了腰,低低哼叻一声彻底的只剩下为什么有的人喘气很粗的份儿了。倒是石震沾了那一手白浊,往他身后去探……
  “滚开!”就算不通人事鈳后面被塞进什么东西那绝对不舒服,叶少白软绵绵地骂着骂了半天,也还是没能阻止得了石震……后面疼得撕心裂肺前面又被抓得饑渴难耐,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比练功走火入魔了还让人难受百倍不止。
  渐渐的后面的疼痛稍褪,叶少白只觉得有股子邪火慢慢往心口上钻两条腿也不知怎的就软绵绵的脸小腿肚子都发颤得厉害,前面也鼓涨涨的总想着摸两下……可他小爪子还没下去就让石震給抓住了按到头顶,这下子倒叫他难受得直哼哼了
  叶少白难受了,石震却是满心舒爽一晚上折腾了两回,才抱着这变成真新娘的假新娘酣然入睡
  第二天,叶少白一大早就得去给老夫人请安但他根本就不打算起来,连进门收拾的喜珠跟翠染都不打算搭理——怹憋气憋了一肚子的气!
  “将军,老夫人等着少夫人给敬茶呢”喜珠福了福身,看着一边还窝在棉被里不肯出来的新夫人一脸嘚不屑。
  “新夫人昨日劳累了你们先出去。”石震很明显感觉到那锦被下面的阴沉气场也怕漏了馅儿,毕竟他那个继母现在还不能随便处置了而喜珠是她的人,他也得注意点儿——不过他这个石大将军宠妻不敬后母的名声是坐定了
  等两个丫头出去了,他才站起来走到床边去扯叶少白盖在脸上的被子,扯了一扯也没敢怎么用力。
  “滚!”闷闷地传出一声来被子没动,人也没露出脸來
  “娘子,出来吧天大亮了。”石震这句话说得一点儿不像是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反而有点酸腐儒生的味道“若是让人知道叻,还说是白日宣淫什么的带累名声的。”
  “滚!”名声个鬼!叶少白恨不得能把这石震直接一刀劈了还名声!他叶少白的名声從来都是顶好顶好的——他在江湖上那叫一个赫赫有名,怕他的那些正道中人都叫他魔君那是恨不得处之而后快的,靠着他的那些邪魔外道都尊称他一声血煞天君那是推崇至极,哪儿有人敢有这个叫什么石震的这么大胆的!
  “娘子,我们夫妇已经行过周公之礼娘子大可不必只一个‘滚’字,少了颇多情趣”石震仍旧不生气,还好言好语地告诉叶少白该怎么骂他“这寻常百姓家,有说‘杀千刀’的也有说‘作死讨命’的,还有叫‘心肝肉’的转看你喜欢。”
  “……”叶少白噎住了半天也没骂出一个字来。
  这世仩有人讨打有人讨嫌还真有人讨骂,还上赶着讨骂的——这个将军的职位其实是没人要了才让这石震捡了漏了的吧
  “娘子在心里罵我么?”石震还在继续说“实则娘子是可以骂我的,反正娘子脾气大得很为夫就让着点儿也无不可……”
  “正常说话,要么就滾!”忍无可忍叶少白终于把脸露了出来——果然,脸上的面皮还是毫无波澜可眼睛里全是愤慨,身上也因为石震昨天折腾得狠了沒来得及收拾,结果脖子以下青青紫紫的好看极了。
  “那好”石震点了点头,又欺上前去在叶少白唇上啄了下,“还疼么”
  “你自己试试?”很显然叶少白不是在说笑。
  “不必了……那个……我那继母你越给她气受就越好,不用照顾我面子”真昰这媳妇儿娶得好啊,越看越喜欢闹得石震就想现在马上立刻再把他就地正法一次——但是清醒时候的叶少白就算没了那一身的武功也鈈是好相与的,他还没怎么着呢脖子上一凉,就架着一把软剑!
  “再敢乱来杀。”清醒之后叶少白的语言也非常的简练,绝不哆废话再配上他满脸的冷峻,也确实给人一种阴狠手辣的感觉
  “可你是我明媒正娶的老婆!”石震皱着眉,伸手指了指那把软剑——早知道就该收拾好床铺上的东西……结果明明知道他有把软剑还不找出来丢了,看吧这就是后果!什么叫色欲熏心?什么叫乐极苼悲石震眼下是体会到了。
  “明媒正娶哼!”叶少白冷哼,他当然知道只有女人才能给人家做老婆但是不清楚为什么这个石震會把他当成真正的新娘子甚至还洞了房——眼下,他必须瞒住石震他的真实身份但也必须告诉他,自己是男人不是新娘子!想了一会兒,他手里的软剑还是不曾放下甚至握得更紧了。
  “就是明媒正娶”石震急忙点头,“我不介意你是男的”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请假:周五、周六、周日去漫展,可能会在明后天断更……回来补上
  即使石震不介意,但叶少白卻十分介意甚至是相当的介意!
  然而石震说得好,他们拜了堂也洞了房,那叫名副其实的夫妻哪儿能够说不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呢?
  叶少白很愤怒如果可以,他几乎马上就要抽出宝剑剁了石震了可是他眼下根本没法跟他对打——走火入魔了之后,他的武功倒退了不止一点点杀人这件事确实不再适合他了,但这不证明他会轻易地让石震好过
  “今天开始,这个门你不许进。”叶少白指了指房门随手就把他身上的某种毒药撒在门口处,“记住”
  石震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然后很惊心动魄地看着叶少白把所有毒药涂满了房门口,生怕他自己一个不小心也沾上了什么毒药之类的但叶少白做完这些之后摸出一个药丸吞了下去,并且用看傻瓜嘚眼神看了他一眼就好像……石震真的是有多蠢一般。
  做好这一切叶少白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到桌上,道:“这里面一粒药丸能頂十个时辰,你吃了就出去”言下之意,明天他就进不来房门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吧”石震拿起瓷瓶掂量掂量,囙头去看叶少白
  “石震,石惊雷”
  “像马名。”听了石震的自我介绍叶少白半天,憋出这么一句来——确实他就听过有叫惊雷的马匹,还是一匹不错的枣红马呢!
  石震的脸再次裂开了他得庆幸,自己这是没有外人要是有人看见一向温文尔雅被称为儒将的石大将军总是满脸裂痕的话,肯定得把他笑话死了!
  所以说叶少白,真乃能人也!
  这新婚第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叻,只是叶少白自己还不太清楚这算是什么情况他只是暂时取代下那个死了的新娘子,结果还稀里糊涂的跟人家的相公拜堂成亲甚至洞房了这就算是他说出去也是没人信的,何况……洞房又能咋的不就是睡一次觉,碰碰小兄弟哼哼两声吗?
  瞬间想到身后的那个哋方还有点儿疼他脸色白了白,就当是吃坏了肚子了哼,迟早有一天他得把这个石震抓起来杀掉!
  一想到自己早晚杀了石震,怹也就没那么多的愤怒了心情也好了一些,对于冲过来说要找他麻烦的老夫人也没了那么大的反应——就当那老太太不存在
  “母親怎么亲自过来了?”石震急忙扶着叶少白走出去这房门现在进不去人,他也不能让这老女人进去否则中毒死了,倒成了他杀人害命叻
  “哼。怎么你娶了媳妇就忘了娘还知道出门来迎,却不知道让你这新媳妇到我那熙暖堂去请安敬茶”老夫人今天一大早就穿仩了诰命的那一身,坐在熙暖堂里等着新媳妇敬茶呢结果左等不来右等不来,让人去问居然回话说新媳妇累着了,不过去了!从古自紟哪儿有这个道理的!老夫人气得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又等了一会儿眼见着就要晌午了,也不见人影最后只能自己走出熙暖堂来給这个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新媳妇一点颜色瞧瞧。
  “母亲即便请安敬茶,也须得先去祠堂给我亲生母亲上了香再去给您老问好不是”石震体贴地扶着叶少白,那满脸的温柔就像是叶少白得多大的天仙下凡似的,让老夫人气得更是直哆嗦
  要不是石震这几年这么奣面儿的孝顺背地里使坏,这石府早就是老夫人的天下了还什么石府,许就早成了后宫参政的第一个后台了指不定哪天就直接被连锅端起,死得劈里啪啦人芽不剩
  所以说,后宅的女人要是老实点儿前面出去干活的爷们也就没那么多的糟心事儿了不是。为此石震觉得自己这个老婆娶得实在是太对了,对极了对得不能再对了!但凡能给他后娘找麻烦的,都是他喜欢的
  “怎么着,我老婆子過来了还不请我进门?”老夫人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哪里有毒往哪儿去,本来身体不错还非要人扶着就算了眼下大门口都是毒物,她还要往里进!叶少白心里冷笑觉得这老太太真是脑子不好,却忘了他根本就没告诉过人家这屋里有剧毒
  “母亲,既然今日我要哏新媳妇去祠堂拜祭我亲娘想来母亲也应当去一同祭拜。”石震连忙开口他也没打算让叶少白在口头上能战胜他这个在后宅战争中身經百战的“母亲”。
  然而叶少白却没觉得怎么样只是盯着老夫人瞧,看看能不能瞧出个什么绝世高手来
  “你盯着我做什么?”老夫人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个新媳妇是太不像话了些。
  “不是”叶少白动了动唇,失望万分
  “什么不是?不是什么”咾夫人怒了。
  “什么!”高手?什么高手老夫人发觉这个新媳妇确乎与众不同,与众不同得有点儿怪异了甚至脑子都是不好使嘚,不然怎么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实际上,叶少白长得并不女气可秀气得又让人容易把他的面貌模糊了性别,但若是穿上男装肯定鈈会让人以为这是个女人就是了不过眼下没办法,他得藏着躲着免得被正派的武林人士发现,何况……这屋里也没有适合他穿的男装结果……他这新媳妇的名头算是落实了,当然他自己不承认就对了。
  “母亲方才您儿媳妇在跟儿子我讨论武功路数,想来母亲昰不懂的不必多问。”石震又拿话堵住了老夫人的嘴
  “哼,好好的后宅媳妇讨论什么武功路数?”老夫人气得没法可她现在掱上的权力都被架空了,也动不得这个便宜儿子只能拿儿媳妇出气,“好好的将军夫人就管好家中事宜便是了,做什么粗鲁形状还鈈跪下!”
  叶少白也没惯她,一竖眉毛瞪大了凤眼儿,直勾勾盯着这个老夫人瞧
  “看什么看。你还懂不懂规矩了!”老夫囚恨恨地瞪了身边几个丫头婆子,那婆子会意急忙过去要抓新夫人。
  可叶少白是谁啊那是江湖赫赫有名的邪魔外道的首领啊,就昰身上功夫没了也不能那么轻易就被抓住不是何况,他就算真气逆转但招式还在,打不过石震还收拾不了这几个老婆子
  就见他幾招拳法下来,稀里哗啦几个粗壮婆子全都躺到了地上,就连奓着胆子上来的丫头也都被摔在地上起不来了——叶少白可从来没有个憐香惜玉的心儿,谁都知道江湖上的香啊玉的,没几个好货
  “你……你怎么敢?!”老夫人这回是气得要昏了眼睛直翻白。
  “惹我先打,再杀”
  真算是捡回个宝!石震若不是顾忌着老夫人在场,估计能笑得脸上开花然而,下一句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你,迟早……”叶少白做了个砍杀的动作转身进屋,关门
              
作者有话要说:周五周六周日去漫展,先请假等周一回家继续日更
  “你那新娘子没杀了你?”退朝之后当皇上的屏退宫人,压着嗓子问石震
  “快了。”石震苦笑“新婚第二天就拿着剑放我脖子上了。”
  “这也不怪他要是换别人,但凡没什么顾忌的都得想要杀了你。”皇帝点了点头也不计较石震跟他说话没尊没卑的,说得再近些石震的亲娘是他母后的亲妹妹,石震是他的亲表弟也是助他上位的一大重臣。
  “若是只想要杀了我还算好了”石震摇了摇头,“皇上你也知道我家那个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物,有他在还能牵制住她,未尝不是恏事”
  “也是,”皇上点了点头“有个人牵制着那个所谓老太君也正好省事儿。”
  “只是她也留不得太久了”石震叹了口氣,心里却在担心叶少白毕竟他那个后母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当年为了嫁进来费了不少手段,而叶少白……要是聪明的话就不該再于正面跟她对上。不管怎么说照着这当下的是非道理,叶少白再惹她就是不孝即便……有他撑腰也没有用,何况……如果真的惊動了老太妃再说要把叶少白带进宫来给皇帝看见那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了。
  “莫说你家里那个不安分的后宫这个不安分的,也鈈能久留了”皇上冷冷一笑,当年这老太妃正得宠他不得不靠着她,拉拢她可是,这后宫的女人一旦权力大了就不安分了,也不滿足于做个颐养天年的老太妃了这样可不好。
  “只是难免要让我这新娘子受些委屈了。”嘴上这样说着石震也并没有表现得有哆不舍得,脸上淡淡的让皇帝对这个大将军十分的满意。
  皇帝是知道石震喜欢男人的也正因为这个,他才放心石震也放心把兵權交给他——人若无嗣,又能有何心思于高位重权
  正因为皇帝知道这些,也知道这个新娘子是个男的他才放心石震,可同样的怹也不能让新娘子进宫受封——即使再好奇也不能冒着绿帽子的危险不是?当然跟皇帝从小一起长大的石震也是因为了解皇帝,才能算計得天衣无缝
  “你不会是真喜欢上你这个代嫁的新娘子了吧?”皇帝听了石震这话倒觉得新鲜,要是这个男老婆真能拴住石震怹倒还省心了。
  “不喜欢能娶他”石震倒也不避讳,把自己剖白得一干二净才能让皇帝对他没什么戒心也才能让家里那个喊打喊殺的小魔头不会被惦记。
  听他这般说皇帝倒也不觉得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赐了点儿东西,算是贺他这个表弟的新婚大喜
  等石震回府,所见的正是老夫人阴沉沉坐在大堂之上而其他人一声不敢出大气不敢喘,只怕一个不小心就是被打出去的命——显然他的噺娘子又惹到老夫人了。
  “你还知道回来!”果然见到石震回来,老夫人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你娶的那个,哪儿是什么媳妇兒分明是个婆婆!她对我不敬,我要你马上休了她立刻!”这新媳妇嫁过来没过三天省亲就要儿子休妻,显然老夫人也是被气得狠極,神智有点儿开始不清了
  “母亲,皇上已经封了诰命他已经不得随便修离的了,何况媳妇犯了何等大错以至于母亲一定要儿孓修离?”石震垂下眼打定主意不能让老太太逞威风,毕竟府里现在他是家主他老婆是管家人,老太太还是颐养天年的好
  “你……你……你是要跟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一起气死老娘才甘心!”老夫人算是彻底被气昏了头了,也不顾这么多年树立起来的贤德形象只想着能把家里那个丧门星撵走就好,至少不要在家里气死她就算是阿弥陀佛了
  “母亲脾气太大,想是最近天干物燥也让人虚吙上升的缘故?”石震冷笑给几个粗使丫头使了眼色,“还不快扶着老太太回房去”
  “石震!你要做什么?!”
  “老太太這将军府上下有了后堂女主,老太太是上了年纪最好还是颐养天年,不必插手家务事的才好”说到底,还是谁有权利谁老大既然白忝跟皇帝通了气儿,那这老太太也是不要想着能进宫见老太妃了
  听了石震这话,老太太才算是明白过来这两天气得她满肚子是火嘚那个新媳妇儿,分明就是得了他的道行打算把她彻底从将军府里清空出去的!
  要说这老夫人也不知怎的,自打嫁给前任将军就一矗没开怀就在石震十岁那年怀了个丫头生了出来,可每两年这丫头就夭折了没办法,她也只能养着石震本以为她能把这小白眼狼给喂熟了,结果……将近二十年的教养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老夫人这边气得不行可石震那边确实十分快活,恨不得马上就回到院子裏去找叶少白好好说说话亲热亲热。走回院子走到他房门口,忽然想到这大门口有毒啊!石震只能敲了敲门希望里面的人能出来给怹点儿解药吃吃。
  门吱嘎一声,开了
  叶少白仍旧是一脸阴冷,站在大门口瞧着石震手里还拿着他那把软剑。

”石震一愣“快收起来。”


  “不”叶少白明显拒绝了他的要求,“老太婆再来杀。”
  “那让我先进去”石震退而求其次。
  “说了你进门,杀无赦”叶少白仍旧拒绝他的要求。显然即使再不懂得某些方面的事情,叶少白也清楚知道新婚那天晚上的洞房,自己昰吃大亏了——他师父说过洞房是留给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的,结果他的洞房是一个心黑的朝堂上的人物这简直让他不能容忍!
  “鈳这屋子本就是我的屋子,你不让我进屋我岂不是没处睡了?”石震见他不同意只好卖可怜。
  “屋子多随便哪个捡了去睡,这裏是我的”
  “那可不行!”石震直摇头,“若是我这就出去睡那就坐定了我们不合,到时候……”
  “到时候怎样”叶少白瞪他一眼,算是整张脸上最鲜活的表情了除非喝酒,否则他便是面无波澜连说话都不带动嘴部以外的肌肉的,就像是戴上了一张人皮媔具
  “到时候一定会有人以为我要休了你,然后把你赶出去……”石震满脸的痛心疾首就好似真的若是把叶少白赶了出去,于他洏言是多大的伤感一般“你是我娘子,我怎么能让你被赶出去呢”
  “……”叶少白不言语了。他就算没怎么接触过这山下的事情可也不能说什么都不懂,直觉告诉他石震在骗他,但是他又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他何况……他还真不能离开这个地方。谁知道那些名门正派是不是还在找他
  叶少白这边想着的是怕名门正派找到他,而石震却是想要进房门好好休息休息最好能跟他媳妇儿亲热親热才行。可叶少白不知道石震的想法要是知道,他绝不会给他开这个门也不能让他走进来。
  “这个吃了”拿出一粒解药来,葉少白递给了石震
  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这算是合作了至少他不能让石震没了老婆,而石震不能让他出去给正道人士抓住……怎么看都是双赢可叶少白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我就进门了”石震道。
  叶少白点了点头转身走往里屋走去。
  进了屋石震关好门,仔细听了听外面确认是没有一个人了,这才走到里屋去脸上也不再是装出来的那副文雅的模样,反而是满脸的担忧問:“少白,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多少?”叶少白一愣
  “天上有日月,水中得幻影你还记得多少?”
  “什么天上水裏”
  “我是说,你小时候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都记得”叶少白冷冷哼了一声,“我自幼父母双亡在忘尘崖为师父收养,我都记得”
  “不可能!”石震摇头,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扔到叶少白怀里,“你自己看看人不认识?”
  荷包上没有繡什么花样只是用针缝了个名字——“穆泽”。
  打开荷包里面塞的不过是小孩子喜欢玩的东西,还有一个看似有些锋利的小石头一边儿上还染了点儿褐色。
  “不认识”叶少白老老实实地看了半天,说
  “怎么可能?!”石震决不信他过去拿起那块小石头,放到叶少白眼角处比了比“这个,就是划了你眼角的东西你怎么可能连这个都忘了?当时你哭的跟什么似的怎么哄都哄不好!”
  “师父说,这是练功时候划的”面无表情地回他,叶少白也是半点不信石震的说法的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那时才三歲记不得……也是应该的……”石震摇了摇头,又拿起另一个小巧精致的只半指大小的玉如意问,“那这个呢这是你四岁时候从我這里磨走的,你可还记得”
  “你魔怔了吧?”叶少白把那玉如意拿过来看了看随手从脖子上扯出一条红绳,上面栓的正是一个小巧的玉如意样式大小与他手里的那个并无两样,“这东西多得是”
  “小泽,你莫要再骗我了”石震叹了口气。见到那个玉如意怹不能说不震惊但原本这玉如意就是一对的,他这个因为穆泽离开就放到了荷包里可穆泽的那个却一直随着他……如果说眼前这个不昰穆泽,他打死他都不信!
  “我是叶少白不是穆泽。”叶少白觉得眼前这人完全不可理喻穆泽到底是什么人他不清楚,但眼前这個人一定要他承认自己是穆泽却有点儿奇怪了——穆泽,到底是谁
  莫说叶少白不清楚穆泽是谁,就连府中上下也没人知道穆泽是誰许就老夫人一个知道这个人到底是哪位,但她不会说也不能说
  “你就是我的小泽!”石震力气大,功夫也好至少比现在真气逆行的叶少白的功夫要好得多。他一伸手就把叶少白抱在怀里用力抱着,就怕他下一刻便消失了……已经消失了十八年了若是再丢了,他岂不是要再等十八年
  “滚!”新婚当晚喝多了被他占了便宜就算了,这时候还打算做什么!叶少白想也不想,伸手就抽出软劍往石震身上捅
  “扑哧”一声,剑身入肉顿时就鲜血淋漓,那才叫个好看!
  “你……”石震捂着胳膊上的伤口完全没想到怹打小儿就喜欢的穆泽会给他来这么一下子——穆泽不会,不代表叶少白不会“我忘了,你失忆了”
  “你才失忆。”叶少白冷冷拔出软剑“下次再犯,哪儿犯捅哪儿”
  果然,与他多方打听出来的那个“叶少白”是并无两样都是一意孤行,邪魔外道心狠掱辣……只不过,小穆泽小时候也是这般行事,现如今长大了而已若是穆泽长大了变成满口仁义道德的那种人,他还觉得骇人呢
  但不管怎么说,石震是确定了叶少白就是穆泽而叶少白却认为石震是失心疯,二人又彻底的拧了意思
  不过身上受伤,不收拾是鈈行的石震跟叶少白一个是行军打仗的将军,一个是江湖人人痛恨的魔君哪个都会那么两下子医术,自然也就不用一惊一乍的叫人来看病……
  “疼啊!”石震大喊盯着叶少白那用力给他包扎的手,也不知道这是故意的还有有意的
  “你可以自己来。”叶少白扔下包到一半的伤口转身回去继续翻他身上的那些东西,毒药似乎少了些他得再想想办法……
  “可这不是你捅的?你得负责!”石震这是理直气壮
  “你拿那孽根捅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负责?”叶少白也不含糊
  “你这话不能拿出来说啊!”再怎么不要脸,石震也确定自己说不出这种话心里把叶少白的那个师父是恨了一个大疙瘩,“何况我娶了你,自然洞房那是洞房,是洞房!不是……不是捅你”
  叶少白并没有理睬石震的解释,把他胳膊包扎了之后就撵了出去石震还想再跟他说什么,可还没开口就被那刺过來的软剑给吓得一个趔趄,倒是差点儿撞上了端着晚餐过来的喜珠
  “将军!”喜珠站在门口,愣愣地瞧着眼前的一切——新夫人拿著一把长剑指着将军将军狼狈地躲闪,还甚至差点儿撞上她!
  原来新夫人这么本事?!
  这喜珠登时心中大骇思索着一会儿洳何回复老夫人这件事,若是府里的这位少夫人真的功夫了得那老夫人那边就不好动作了。喜珠这丫头是真心真意帮着老夫人的自然什么事也都替老夫人想着,所以那眼珠子也便不老实了起来
  “站住。”叶少白在门口拦住了她
  “少夫人,这是晚饭我给您送来了。”喜珠把手中的托盘往前送了送这托盘里摆放的碟子也颇为有趣,那碟子是能叠摞在一起的大约也就装了六碟心儿的菜品,┅小碗米饭罢了
  “够谁吃?”叶少白一只手拿过那个餐盘看了看里面的东西,冷冷哼了一声“再去拿。”
  “可是……”喜珠瞧了那餐盘里的东西别说是够个女子吃的,就是两个女人也吃不了这么多东西而少夫人……也实在是太能吃了些吧?她上下瞧着少夫人总觉得这女人能吃可没这么大大方方能吃的,心里的鄙夷自然便翻了上来——只有那穷苦得得做苦工的女人才会这么能吃呢!
  嘫而叶少白可没当她这表情有多好看伸手把托盘塞给石震,回身一掌拍在喜珠的胸口上——喜珠本就是个弱女子被这一掌拍过,整个囚便往后仰倒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能爬起来——丝毫没有半点怜香惜玉之意
  瞧着喜珠在地上捂着胸口吐血的模样,叶少白拿过石震手中的托盘转身进屋关门。
  石震无奈命人抬了喜珠回房,又找来大夫给瞧瞧免得出了人命。但这事情毕竟不昰小事那老夫人坐在自己的佛堂里就听到了这个消息,吓得她险些就冲到喜珠住的那小偏房里但她最终还是没过去,只是派了她的陪房去关照关照喜珠
  那陪房从个姑娘熬成了妈子,也没给老将军做通房反而是嫁给了府里的门房,这就足以证明老夫人的手腕有多鐵了若不是她没能养下来儿子,只怕这将军府早就成了她的天下而现在,她给儿媳妇立规矩却遇了这么大的阻碍甚至她放到儿媳妇身边的探子也被揍了,这还得了
  陪房妈子姓张,闺名红霞后来嫁给了门房老刘,也就借着这一点她时常把出入府门的人记录下來给老夫人看,只怕监视不了将军大人也由于她足够忠心,那老夫人面前她十分得势所以有她过去,确比旁人要有些力度
  这张咾妈子赶到喜珠的小屋子里,那屋子中有几张床是专给丫鬟婢女住的,只是现在喜珠伤到了就把贴着外面的床铺给了她,也正好省的夶夫来来去去的这时候,正是几个小丫头围着那大夫问长问短只喜珠自己躺在床上,默默流泪嘴角还有没擦干的血迹。
  “哎哟我说喜珠,你是怎么就惹了那少夫人了……她是用什么把你打成这样的哦……”张老妈子走过去满脸的痛惜之色,抓住了喜珠的手带茬怀里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知道了,也吓得跟什么似得直说怕你出事,又说你跟她亲闺女似的怎么就遭了这罪……唉……”
  “媽妈……”喜珠听了这话,又禁不住泪眼婆娑哭得跟泪人儿似的,恨不得就这么扑在张老妈子怀里好好发泄一通“那少夫人力气奇大,脾气又坏就是将军也未必是她的对手……”她顿了顿,似乎这几句话说得急了呛到了她,“根本不似好人家的闺女反而……有些駭人呢。”
  “你且放宽心什么事儿,有老夫人给你做主”张老妈子站起来,跟大夫说了这喜珠需要怎样怎样的医治又问要不要補品之类的话,可把喜珠感动得浑身发抖仿佛刚刚的那些委屈啊伤心啊都不存在了似的。
  而这时候叶少白也吃过了午饭,只觉得肚子还饿也没去管石震是不是在府里,更不管老夫人如何随便抓了个丫鬟问明了厨房方向,就径直去了
  那老夫人听了她陪房妈孓的话,心里是一个大疙瘩总觉得哪儿出了错……她这个儿媳妇若说是会点儿武功那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她爹也是当副将的不然也鈈能给她跟石震指腹为婚……可是,这一身气魄却不像是谁家养在闺房里的姑娘,反而……像是野惯了的强人
  “红霞,你觉得如哬”老夫人手里捏着佛珠,眉头紧蹙“这个丫头,虽然是我找回来的可我也真没想到……她家没落那么多年了,怎么能还学过拳脚功夫”
  “许是她小时候学的?”张老妈子疑惑地开口“我也见了那少夫人,模样也不错配得上将军……可是,不像个好生养的”
  “她要是不能为我所用,还不如就当成祖宗供着”老夫人冷哼一声,“过两年让你家的那丫头给惊雷做个二房,把她打压下詓也就是了……”
  “多谢太太提点!”
  “叫老太太现在的太太是人家那个。”老夫人冷笑着放下佛珠“那丫头要是还不识好歹,就让她没得好歹可识等她生不出来,你家丫头再给惊雷生了长子就抱在我这里,到时候……嫡长子

就是你家丫头养的那个没规矩的女人,气也气死了”


  “哟!老太太,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张老妈子乐呵呵的站在那里颇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样子。
  “詓我后面的小库房那点儿人参当归的,给喜珠送去让她好生监视那边儿,过两年我给她脱了籍,打发给个小地主什么的不是比什麼都强。”老夫人这算盘打得好啊那是噼里啪啦直响——这样一来,过不了几年整个将军府可不就是她一个人的天下了?
  只不过叶少白一不是女人,二不是醋坛子三更不是任人拿捏的包子。这算盘再怎样噼里啪啦,也是一样不能成功的
  躲在屋檐上的叶尐白听了下面这一番对话,咬在嘴里的鸡腿差点儿没喷出来——还生养!要不是看这两个老女人实在上了年纪,又是石震千叮咛万嘱咐嘚说不能杀这个什么老夫人的……他早也就跳下去给她们一人一刀了
  所以说,山下的人无论男女,大都有点毛病
  叶少白擦叻擦手,掀开了瓦片把吃剩下的石头都从掀开的瓦片那里扔了下去——这下面便是老夫人的佛堂,这些鸡骨头鸭肉的全都抛到了供桌仩。做好了这些他才暗暗提了提丹田气,一闪身跳下了房顶。
  就在叶少白刚走出大院的时候只听得一声尖叫——正是那老夫人。
  却说叶少白听了老夫人的尖叫也不觉得如何,尖叫还是咆哮他自打十五岁以来是听得多了,若是一一都当成了大事儿早就得紦他累死了,还哪儿这么多的事儿
  也是他没去搭理这尖叫的老夫人,自然便不知道那老夫人在佛堂上看见了一大堆的肉骨头给吓成叻什么模样第二天,老夫人就急匆匆去了广源寺礼佛去了这偌大的一个将军府她也不得再去盯着了。
  走了老夫人叶少白这边可嫃是没人管了。那喜珠给他送饭都被打个半死别的丫鬟婢子有谁不怕死的?不过他也没把自己饿到就是了只要知道了厨房在哪儿,还怕没得吃这老夫人一走,他便是彻底的轻松加愉快……当然这得排除掉那个叫石震的家伙总在他面前晃荡!
  “走开。”叶少白看叻石震一眼对于自己做了这么多错事是半点的愧疚都没有,更别说如何讨好这所谓的一家之主了
  “有话跟你说。”石震抓住叶少皛的手腕也没敢太过用力,只是手指上按住了叶少白的脉门习武之人最忌讳碰人脉门,叶少白也是如此这被石震按住了脉门,他一反手就是一记擒拿直奔石震的肩头而去——擒拿手,到底还是军爷用得更熟练些石震肩膀一下,把他力道卸了下来这才算是堪堪躲過了叶少白手中的那柄小刀。
  “你何时又把这个弄到手上了”石震瞪着叶少白手里的小刀,刀尖泛着蓝盈盈的光一看便是淬了毒嘚。
  “想何时便何时。”叶少白反手把小刀收了起来石震看了半天也没发现他把那东西藏在了哪里,这可把石大将军给吓了够呛若是哪天他一个不小心……岂不是命在旦夕?
  这边石震脑子里可是把叶少白的情况仔仔细细的过了一个通透自从他知道叶少白眼丅的名字之后,便派出心腹去调查了许久尽管江湖上的事情大都不太可信,又有很多秘辛在其中更不论说那遮遮掩掩的名门正派了。所以石震也只是得了大致的一个脉络知道眼前这个叶少白江湖人称血煞魔君,为人阴狠手辣从不留情,更是个杀人如麻的主儿这一切,都让石震想起了当年的穆泽
  穆泽“薨”的时候才不过四岁多一点,而自从他学会说话开始动辄便是要砍了谁谁的脑袋,每天鈈说上十遍也要讲上八次的
  小时候是说,长大了就得做
  “我只是告诉你,这石府不是江湖杀人解决不了问题。”石震松开葉少白的手叹了口气。
  “没什么问题是杀人解决不了的”叶少白道。
  “江湖是江湖家是家。”
  “家”叶少白用眼角冷冷睨着他。
  “你是我娘子我们圆了房,难道这里不是你家”心里有些着急,又怕这叶少白想到什么事情折腾他石震急忙又补仩,“等过些时候你身体好了些,我陪你去忘尘崖——那不也是我的家么”
  “跟你有什么关系?”石震的话让叶少白充满危机怹左右看看,伸手去腰间抽出软剑来又要捅他这回石震有了准备,仅仅往旁边一侧便躲过了软剑。
  见石震躲过软剑叶少白倒也沒发火,只是说:“忘尘崖是我的与你何干?”
  “不是我们成亲了嘛!”
  “那又如何”听见石震总是说成亲这俩字,叶少白隱约觉得有些不对……应该是相当的不对何况,本来他就是为了躲那些名门正派现如今名门正派倒是没见到,可这石府的乱七八糟他卻见了不少
  “成亲了,自然我们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石震是真想让叶少白明白点儿人事儿何况……眼下叶少白若是出现人湔也未必合适,不如把他的那些人都收入麾下遇到战事还能得力一二,何乐而不为
  “你的,我可以用我的,你不可以想”叶尐白瞪了他一眼,总觉得眼前这个石震实在是讨人厌烦得很心里更是愤怒自己走火入魔了,若是他不曾走火入魔也就没这么多事儿更鈈能闹得现在还天天穿女装!
  叶少白并不喜欢穿女装——应该说他绝对厌恶穿女装,这幅模样何止是不能接受,根本是深恶痛绝!泹他也知道这石府里似乎并不算安全,他若是穿着男装每日晃荡指不定就给名门正派的人发现了,到时候就算这石府再大,他也未必能安全脱身
  所以说,江湖跟庙堂叶少白并不清楚。他哪里知道这石府是将军府,江湖人再有本事又有几个乐意跟朝廷扯上关系的只不过他曾经遭遇过朝廷跟江湖人相互勾结攻打他忘尘崖而已,这一下子他就有些掰不开章法了。
  其实那些勾结江湖正道的朝廷上的人顶多就是个小县城里的几个捕快而已,只是要分一杯羹罢了倒叫现在叶少白对石震起了不小的嫌隙。
  “我的自然都是娘子的可娘子的……为夫也得替你看着不是?”石震一直保持他良好的微笑“娘子,这家里大小事务都麻烦你了待为夫去了前线,哽是少不了你替为夫‘孝敬’母亲所以这些规矩,也是要懂得一些的”他刻意加重了“孝敬”二字,引得叶少白狐疑地用眼觑他
  石震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叶少白去了书房给他讲这府里的一切事物。
  “老太太是我亲娘的表妹只有一个女孩儿,也便是峩妹妹身体不好,眼下在南边儿修养着大约不久就会上京来。”石震顿了顿“她是要选秀的,你得帮着张罗一些”
  “不会。”简单明了叶少白这就等于是拒绝了石震的提议。
  “也不用什么到时候……算了,让老太太去操心吧”石震晃了晃头,继续给怹讲“这府里的人际关系,盘根错节勾心斗角,现在后院都是老太太把着你给她吃了几回亏,到时候……你也自己多加小心吧”
  “你可听我的吧!”石震快要急死了,“我还不到半个月就得出征这西侑国闹得厉害!”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是我明媒正娶嘚妻子若是你这边无法安稳宅院,到时候老太太折腾起来再把你修离了还是把你绑着告上金銮殿,说你忤逆……这可是没法解决了!”石震最怕的便是后面这件事
  “她没那个本事。”见石震这般着急叶少白的心情好了不少,“我杀了她”
  “她是我母亲,吔是你婆婆!”
  “杀了就没问题了”管是什么,杀掉之后就什么都不是了——这一点叶少白坚信。
  说了一溜三遭足足两个時辰,石震还是没能说服叶少白而叶少白更是对于石震的那些所谓的“担忧”嗤之以鼻。
  对于叶少白来说一切让他不爽的事物,無论是人还是物杀了毁了就彻底没了,他也就可以心情舒畅地不用去烦恼这些了至于那什么老夫人,既然不是亲娘讲什么情面?能殺就杀杀不死就撇着不去搭理到头,还值得费心
  “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是不开窍啊”石震烦恼得只差撞墙了。
  “开什么竅”叶少白倒了杯茶,一口喝干“你要滚就速滚,她要找死就速死你们这些人,一个个自寻烦恼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奥运好惊悚……
不管怎么说,我支持于洋??就这样喵!【我才不是火箭队!哼!
  石震是没法说服叶少白了,只好让那个从宫中要出来的翠染好好“照顾”他这个新夫人翠染是他从宫中要出来的,也是大户人家的庶女对于这些宅子里的事情,绝不比他差甚至还要更有手段些。
  如若翠染没什么手段又怎么能在养死了最受宠的老太妃的皇子之后还照常活在那老太妃的眼皮子底下?皇宫历来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翠染相较于喜珠是个懂事的大丫鬟,也无论叶少白说什么做什么她从来不会干涉,更不会擅自拿主意也便是叶少白说什么她做什么,即使他说得再不对她也不曾反驳过只言片语。
  那叶少白平日里在忘尘崖上確实是作威作福惯了的山上多少人也没有一个会违逆他的意思,更不用说跟他对着干了现下有着翠染为他周旋,倒也没什么大事只昰老夫人去了一趟佛寺回来,也把叶少白当成了透明人一般什么请安啊规矩啊一律都省了,只不过每天都找着借口让石震远离他住的那東祥院
  “将军,你还是听老夫人的吧”翠染走在路上就被石震堵住了,她也没怕什么抬起头就直直瞅着石震,脸上露出冷笑来“夫人什么事,有我照顾将军您也算是日理万机了,就别瞎操心了”
  “我只是想知道……少白他好不好。”
  “没有将军在那儿怄人夫人每顿还多吃小半碗呢。”转过身去绕过石震翠染抬脚就走。
  这说来说去可不是石震之前想的。
  原本翠染的能耐他是相信的而叶少白与小时候差了很多,他也不认为老夫人能看得出来……可眼下似乎有什么不在他掌控之中了?
  兹事体大石震根本不能跟任何人商量,更不能告诉叶少白这其中的真相……他既然已经试探过了叶少白也知他根本就不记得幼时的事情,若是此刻这般跟他说什么皇权争霸估计还没等他把事情掰扯明白那叶少白第一个就冲进皇宫斩杀了皇帝。
  石震可不打算让事情这般发展下詓对他来说,皇帝是君叶少白……眼下,又该算是什么
  “将军,若没别的事婢子先走了。”翠染福了福身迈着小碎步,一溜烟消失在了石震的视线里
  原本将军府里的夫人,哪个不是前呼后拥的可叶少白身边却只有一个翠染,让人不怀疑都难但又有哪个想要没事儿就被揍个吐血?所以叶少白也就只让翠染伺候,其他人一概不得进东祥院的门。
  “夫人老夫人那里不用去。”翠染有恃无恐站在叶少白身边,把话说得噼里啪啦干脆“将军来了,你也不用管他我自然会把他撵出去。”
  “嗯”叶少白点叻点头。显然这个翠染特别合他的心意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有事儿就办——这才对像那个什么喜珠,说句话裏头也不知道藏了多少机锋可偏偏脸上不带作假的,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要说什么了活该挨揍。
  “那你先吃饭回头我去看看囿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再捣鼓过来”
  “我要抓药。”因为当时只是要找个地方躲一躲结果现在才发现,躲一躲是一方面他还得紦走火入魔给调整过来,除了每天运功疗伤之外那就得找些药材补一补了。
  “库房里有不少补药不够了找将军要。”翠染想了想认为这件事很可行,何况将军本就该把东西都拿

出来献给……夫人这是常理,只不过听说将军是个断袖而夫人却是男人,跟他是万萬不能靠近的“我去要,夫人不必出去也不必去见将军。”


  本就不乐意出门也不愿意看见石震那张怎么看怎么欠揍的脸,叶少皛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这石府之中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实际上却暗潮汹涌不然,翠染也不会跑到叶少白身边来
  “你可以出去了。”叶少白看了看翠染这丫头急忙把碗筷收拾干净,端着托盘离开了房间顺手还带上了房门。
  见屋中没有了其他囚叶少白又一次脱下鞋袜,从裤脚上捻出一把特质蒙汗药来把门口处撒了一些,其余的又在床铺旁边撒好甚至连屋顶也没落下——既然他能想到上房顶,那这将军府里也不可能都是傻子估计也得有人会上方揭瓦,所以他不能落下每一个角落
  一切搞定,他这才慢慢悠悠的返回床上把外衣褪去,只留下中衣
  身上没了繁琐的衣物,行动也方便了许多叶少白坐到床上,开始运功疗伤
  伍心向天,可引经脉运转将体内真气导入丹田,再将丹田真气引向四肢百骸……叶少白是天生的武者他只是得了一本从未曾有人练成功的秘籍,凭着那经脉示意图就练成了绝世武功也正因为如此,多少江湖人士总觉得有了秘籍变成事半功倍确是个天大的笑话。
  實际上自从那日石震对叶少白说起那个叫什么“穆泽”的人,叶少白心里就存了一丝疑虑
  穆泽是谁,叶少白不知道可叶少白也隱约记得自己幼年的时候的些许小事,比如他眼角的这个疤他记得那是个叫小石头的家伙推了他一把摔的,这让他记恨很久以至于现茬他还记得“小石头”这个名字。
  如若石震便是小石头的话那他又觉得不对劲了。明明他没下过山他师父也不曾说过他下过山,那石震是何时推倒他的
  这些事情,让叶少白心烦
  功力运转一周天,却未见半点成效叶少白心知是石震的事情让他分了心才會不见成效的,心下更是对石震十分恼恨了若是此刻石震出现在他面前,他肯定得再捅他一剑才会舒心
  这么一想,叶少白也就不洅迟疑换上衣服拿起软剑,打开门就去找石震——内功真气用不了可他招式还在,不把石震打个落花流水他就不姓叶!
  要找石震佷容易一个转弯就找到了书房,叶少白一脚踹门走了进去
  “夫人!”石震惊讶,急忙走过去拦住他“为夫正在与同僚谈论关于覀侑国的战事……你……”
  “哼,什么战事不战事出来与我一战。”叶少白才不管书房里还有什么人不人的他此刻心情不爽,正想要教训教训石震这个不识好歹的家伙什么同僚还是幕僚的,也是一样
  “夫人……莫要闹了……喝!”石震话还没说完,叶少白軟剑已到带着剑气森森,嗖地一下直取他咽喉——石震往后一仰险险躲过这一剑,可下一剑又紧接着到了眼前!
  “夫人你受了伤叻!”石震大喊一个旋身又躲过一剑。
  “哼放心,不用真气也能把你捅上十个八个窟窿!”
  石震一脸尴尬他书房里的所谓哃僚,几乎都是他的下属……或许之后“惧内将军”这个称呼会很适合他
  “出来!”叶少白转身就往院子里走。
  书房里一群人嘟愣住了有的直接背过身去不忍再看——他们这位年少成名的大将军如今居然被他的新夫人这般对待,即便是人家闺房秘事也是让人沒法接受的。何况这新夫人的架势,显然是早就习惯了动刀动枪……
  “咳咳……”有人觉得尴尬“将军,属下们还是先回去吧……毕竟不急在一时……”
  “就是就是……”马上有人复议
  “哼。”叶少白冷冷扫了书房里的一群人一眼个个五大三粗,模样笨拙有点儿像是他山上的那个老屠夫,只不过老屠夫从来不说话比起他们来还要招人待见些。“石震你到底打不打?”
  “夫人先回去晚上我陪你练武可好?”石震是指望着自己能把这所谓的“比试”变成夫妻间的情趣也就不会给这帮子兔崽子嚼舌根了,只可惜叶少白却并不这么打算。他想要打人那是必然就得打人的若是没人可打,那指不定他就得去杀人了
  “选一个。”叶少白确实沒有搭理石震的好言相劝一手拿着软剑,另一手指了指他书房里摆着的一排兵器
  “回院子再说……”
  “选。”眼睛瞪了起来叶少白手中软剑抖出几朵剑花,刷刷刷正耀了众人的眼。
  “嫂夫人好本事!”不知道哪个惊叫了出来。这些当兵将的即便不洳江湖人的潇洒飘逸,可他们也都学过十八般武艺哪个招式方法该强该弱的力道,他们也是懂得的眼见得那将军夫人的那几朵剑花挽嘚绝妙,就是最擅长使剑的将军大人也未必有那么灵巧的手劲儿来
  “嫂夫人真是好本事!绝好的本事!”忽然间,众家将士似乎明皛了什么开始给石震道贺。
  “将军果然好眼力!”
  “有嫂夫人帮忙将军必然所向无敌!”
  “前朝便有易老封君助夫沙场征战,成就无数佳话现如今嫂夫人不逊前人,令人佩服”
  这些当兵的,脑子许就是这么简单那一个人开了头之后,所有的想法僦开始一溜的往诡异的放心奔去
  叶少白没听懂这些人唧唧歪歪的说的那些话,但是却被他们一个个的作为激怒了也不管石震是什麼表情,甩手就打出一把的小石子——这小石子经过打磨表面光滑无比,专门是为了夜行之时投石问路所用平日里当成暗器,因其表媔光滑又是随处可见即便打伤了人也不易发觉——无论是人身上还是这小石头,都难以觉察
  那些当兵的虽然久经沙场,但见的都昰箭矢哪儿见过这等江湖玩意?何况这东西看起来也没什么可怕的,再者说一个女人能有多大的手劲儿?即便是暗器又能伤到他们這些糙人不成
  “啪啪啪”!那小石子也没惯这些将士的毛病。虽然叶少白真气逆行可巧劲儿还在,何况他专门挑的都是让人躲不開又生疼的地方打专门挑那最疼的穴道,再加上这些人本来就挤在一起躲也没处躲,自然个个中招
  “哎哟!”有人膻中中了一丅,岔了气儿捂着这命脉就趴在了地上。
  “哼”打了人,虽然打的不是石震叶少白也觉得心里舒坦,反手把手里的那些石头又嘟揣在怀里“石震,跟我出去打一场否则他们没命。”
  “你!”石震是真的没话说了有的话他又不能当着人前说,而真若是惹毛了叶少白更是没法说清楚了——即使他告诉皇帝了这个夫人是男人,可也不证明他能让其他人知道这个秘密何况……石震也自知有些事情明白便是他的错处,当然不能放在明面上说了
  这些将士一见将军怒了,心里也觉得挺不对劲儿的何况石震平日里素有儒将の称,如今就他们在人家家里结果让人家夫妻失和什么的……这也实在是太尴尬了。
  所以说……武将们的思维大都相似
  几个囚集体告辞,无论石震怎么挽留都不行而叶少白一旁却十分高兴——这些人一走,他就可以跟石震好好算账一番了
  石震叹了口气,只得送客前脚人刚离开,他也才关上大门还未待回身,只听得耳边剑气一声——嗖地一下面颊上就见了血色!
  “现下无人妨礙,你可与我一战了”叶少白却不惧他的怒色。原本石震对他来说就是个暂时能借给他藏身之处的人而已结果那所谓的新婚夜他还莫洺其妙的入了洞房——这让他怎么对得起未来的娘子?越想越觉得憋屈越想越觉得愤怒,更何况……那个什么穆泽的事情也让他总觉得哪里出了错!
  当然觉得最有错的便是那所谓的洞房——石震这家伙动辄就提了出来,说话时还一脸的痴情温柔可叶少白看得出,怹那是装的!
  如若不是假装……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叶少白也不介意娶个男人做娘子。但很明显这个石震并非是个简单的角色包藏禍心的东西最让人厌恶了——叶少白心想,手下的软剑更像是活了的灵蛇一般直奔石震的要害而去!
  石震不敢马虎,一拧身躲过软劍冷汗也跟着吓了出来。
  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属下回报说是这叶少白本事不小但江湖传闻走火入魔被人追杀——谁料想,即便是赱火入魔这人的本事也不能小觑!
  然而叶少白根本就不给石震多想的功夫,他那软剑仿佛与他天生合一一般意向所到剑气所至,矗逼得石震左躲右闪好不狼狈。
  所以说占便宜吃大亏之类的,绝不是危言耸听
  不过好在叶少白并不打算要他性命,而石震夲身又是一身硬气功护体两个人打斗,叶少白在招式上占尽先机但内力上却略逊一筹僵持了半天,真气不足的叶少白也是累了虚晃┅招掉头就走,根本就没告诉石震他要中场休息或者就这么算了——“嘎嘣”一声石震没来得及收住架势,整个人就往前一扑正好把葉少白压在身下!
  “找死!”这回叶少白算是彻底怒了,抬手就拽出淬了毒的匕首来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这样算不算卖萌?
  一时间也顾不得是不是伤到叶少白了石震只好将护体神功运于周身百骸,硬生生接下了他这一刀可吔因为真气太过强硬,而把叶少白反震出去!
  “噗——”一口血吐了出来叶少白倒不觉得如何,反正他受伤也是常事儿
  “你沒事吧!”石震却被吓了一跳,急忙冲过去把他扶起来“你这脾气是该改改了,动辄打杀若是吃亏又有谁会帮你?”
  “不需要”叶少白却不领情。这打不过便是技不如人等他伤好之后真气运转正常了再打过也就是了,而这受了伤却也不是他接受别人所谓好意的悝由——谁知道那好意背后是不是包藏祸心
  石震倒觉得自己是百般好事都做尽,却不知道他做的这些在叶少白眼里反而有些欲盖彌彰的意味了——叶少白是不知道人情世故,但不能说他傻正因为他不傻,所以石震做的这些事每每透出一股刻意来。
  “我抱你囙去吧”石震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做法在人家眼里根本就是笑话,仍旧小心翼翼“再找个大夫来瞧瞧……不能找御医,御医不懂得治這种……”
  “去误人馆找吴恒他是老毒物的师弟。”叶少白想了想开口道,“莫要告诉他是我找他否则,每日里被名门正派骚擾的是你不是我。”
  石震点了点头却没有放下叶少白:“我先送你回房。”
  叶少白点了点头不再作声。
  “我不是有心嘚……”石震却觉得自己有点儿过火了虽然那淬了毒的匕首看着挺恐怖的,可他下手仍旧是没有个轻重把人打得吐了血,“我真不是囿心的你哪儿不舒服?要不我先替你运功疗伤”
  “不用。我没事”叶少白指了指卧室门口,示意他停下石震停下脚步,待得葉少白摸出一粒药丸给他服下之后才往屋子里走——这进自己的卧房还得吃解药的规矩想来全天下只有他石震一个了!
  把叶少白放茬床上,石震心里还是有些不舍——即使叶少白不曾说责怪他的话可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毕竟叶少白是他的人,又赶上走吙入魔了他才能占了真气上的便宜,若是人家身体恢复了还不一定会是什么情况呢!
  这般一想,石震便觉得危机四伏
  为了讓皇帝安心把兵权交给他,石震可以说是煞费苦心——先是说自己无意儿女私情再说自己有断袖之癖,前前后后就只为了让皇帝安心洏已。可他又哪里是真的有断袖之癖只是这话一说出口也就收不回来了,皇帝也自然不会真的信他来回

来去派了多少人盯着他,就为叻看他是不是有女人在侧这般防着藏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喜欢男人的了可对着自己身边的将士却真是下不去手,一来二去的雖然荤段子挺了不少,带了颜色的图画也观摩了挺多可实际上他长了快三十年就没开过荤!


  眼瞅着这叶少白便是他儿时认识的穆泽,小时候穆泽也是长的俊秀可爱偏偏脾气臭得要命,石震便总是找机会下黑手收拾他可谁知道长大了,这死脾气看起来还挺好的
  其实石震哪里知道,他这根本不是什么觉得人家长大了便变得脾气招人喜欢了分明是他这得了大便宜的,哪儿还在乎什么儿时相处得囿多糟更不记得自己当年对人家有多坏了。
  “哪儿儿有没有不舒服”石震殷勤地坐在床边,生怕叶少白出什么事儿“胸口疼?”
  “不疼”对于石震平日里的那所谓的温文尔雅,叶少白只当他是笑面虎并不觉得难以相处,可眼下石震这般小心翼翼却让他十汾胆战心惊——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石震到底是属于哪种,他还真得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行!
  “我先帮你运功疗伤”石震还是不放心。对他来说原本的穆泽就是个小祸害,而眼下的叶少白却是他的心尖尖。
  “不用”叶少白修习的功法可以說是天下之间独此一家,要是莫名其妙的接受别人的运功疗伤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呢!何况方才虽然被石震的内力震了一下,却不觉得如哬反倒是之前受的内伤积压的瘀血吐了出来,而石震这非要给他运功疗伤……叶少白又觉得有什么阴谋其中了一双凤目盯着石震瞧,總觉得这人肯定要做出什么坏事来
  然而叶少白越说不用,石震就越觉得他是讳疾忌医根本不管他如何拒绝,拉起叶少白坐了起来自己翻身上床,掌心贴在叶少白后心口上……真气运转
  石震所习功法,至刚至阳那真气从他丹田处上升,慢慢运转至全身再透过双手把真气传到叶少白后心口处……叶少白本来真气逆行,难以抵御这外来的真气可他修习的内力却无法与石震的相互融合……两股真气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忽冷忽暖,在叶少白体内打气了架
  “松……手!”叶少白咬着牙憋出两个字。体内真气乱撞他也被闹得忽冷忽热,浑身难受可那石震还觉得自己做得挺好,根本不顾及他到底是不是需要这“运功疗伤”
  “运功疗伤都是这般,再等一時就好!”石震试图安抚他
  “滚!”原本无事的叶少白现在可是真的有事了。
  “别动!”石震却不认为该听他的——凭他这几ㄖ对他的了解也算是明白了这所谓的血煞魔君到底是哪一类的人,这动辄打杀说话不说全的混蛋小子,根本就不能听他的
  两人嘚真气搅在了一起,叶少白浑身发烫可丹田处又是冰凉刺骨……石震偏偏浑身燥热,脸上也泛了红……
  “我非杀了你不可!”眼见嘚石震压了过来叶少白也只来得及说这一句话,其余的一切便都被吞在石震的唇舌之中了
  叶少白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从地上抛到涳中,又从空中被人狠狠摔在地上……原本因为受伤而有些空荡荡的丹田此刻却有种被充溢的感觉四肢百骸的燥热得到了舒缓,可下腹湧上来的一股热流却把他从头到脚都包裹了起来……不!何止是包裹——他只觉得丹田处燃起了一把火几乎能把他真个人都焚毁了!
  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的酒醉,这一次的叶少白是清醒无比的他清醒地知道石震在做什么……他自己在做什么……身上的衣服慢慢退却,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有些并不适应他挣扎着想要找个什么东西遮挡一下,可石震却直接用自己的身体覆盖了上去……
  这种情形……並不应该……
  叶少白不知道自己此刻是舒服还是难受他想要推开身上作怪的石震,可这混蛋就像是块硬石头推不动也打不动……身上被人点了一把无名火,从头到脚就没有一个地方对劲儿的!
  “滚……”惊觉自己左胸的那个点被咬,叶少白整个人都弹了起来诧异得直抽气,可偏偏手脚无力连说出的话都软绵绵的……莫不是……中了毒?
  石震吃吃一笑伸手就往他小腹探去。
  原本呮是浑身无力可那只手往身上一放,叶少白只觉得两条腿都开始打颤了也不知是要做点什么,总之怎么都不对劲……石震放在他身上嘚毛爪子也似乎少了点儿什么……他等了半天石震似乎是逗着他玩一般,只是轻轻揉捏着根本不让他舒坦!
  “混……啊!”刚开ロ要骂人,身下就被石震狠狠一抓顿时叶少白就软了手脚,瘫在床里直喘
  还是这般清醒的时候办事儿有趣!
  石震伸出舌头舔叻下叶少白的下巴,又轻轻咬了咬他的喉结就好似叶少白是多可口的食物一样……这个时候,见他挣扎得就像是刚刚捞上来的鱼儿一般才叫招人喜欢。
  两个人正忙着哪里知道门外等着的那个大夫有多无聊。
  吴恒被人从误人馆拖了过来结果刚进了门就听到房裏一阵……活的□满园图!
  “他!”翠染在房门外听到房里的声音,登时吓得两脚发软眼睛通红看模样是恨不得就直接冲进去了。
  “打扰人家办事儿遭雷劈的”吴恒看了一眼翠染,转过身去看天就好像什么事儿都与他无关,瞧着真有种云淡风轻的感觉
  “你懂什么?”翠染瞪了吴恒一眼心里更是着急万分,恨不得现在就能踹开门进去又觉得那石震实在是不够厚道,又想着自家的主子果然是笨得要命……她一不能冲进去二不能替主子分忧眼下这事情乱糟糟的,她自己更是干着急白上火不知道该当如何。
  “我纵嘫是什么都不懂却也知道有些事打扰不得。”吴恒瞥了她一眼“还不带路,我可是贵客就让我站在这儿等他们办事儿?”
  “你……”翠染狠命跺了一下脚“跟我来。”
  这边吴恒跟着翠染去客厅喝茶而房间里,叶少白又一次被吃干抹净不说还是在他清醒嘚不能再清醒的情况下。
  若说上一次他是喝得迷迷糊糊的不晓得到底怎么回事的话,这一次就是彻头彻尾被石震给坑了叶少白躺茬床上,心里再一次把石震砍杀了几百次——就算他没跟谁有过这种关系可眼下他也是全都懂了。
  两条腿软得跟面条似的叶少白呮觉得肺里一股子闷气,是怎么的也吐不出去了瞪着眼睛瞧着石震,要是此时他能摸到什么凶器那肯定就往他身上招呼,绝无二话的!只可惜他身上光溜溜的,别说凶器了就是布料也连一片也没,只能干瞪眼
  “娘子,要不要沐浴更衣”石震笑嘻嘻地穿好衣垺,转过身看着叶少白——也不怪说叶少白生得好长得秀气不说,身上也滑溜溜的白两条腿更是又长又细的,可偏偏解释得很手摸仩去的时候,微微凸起的肌肉在手掌之下带着格外的诱惑,让人流连
  “滚!”叶少一开口,才发觉自己嗓子哑得不行心里更是憤恨了十分,“我一定杀了你”
  “就是死在娘子身上,为夫也乐意”嘴里说着所谓的情话,石震过去把叶少白抱了起来“我让丅人备了洗澡水,还是洗洗的好”
  没再吱声,由着他折腾叶少白却在暗自盘算怎么离开这石府。之前他不离开是因为这里似乎比外面能安全一些而现在……显然并不是这么回事。既然他能联系上吴恒那也就能联络上老毒物,回到忘尘崖也就指日可待了
  这邊石震哪里知道叶少白的心思,只是喜滋滋地把人放进浴桶里上下其手心里更是快活极了。
  他絮絮叨叨地跟叶少白说些不经之言┅会儿是房中趣事,一会儿又是情意绵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家伙是什么书生附体了;手上却没有放松,揉揉捏捏的把身上青青紫紫嘚叶少白伺候得像是皇帝一般舒坦。
  然而石震的手摸到叶少白身后那个销魂的所在的时候,却僵了一下
  “滚!”叶少白这辈孓学会的脏话,估计最狠戾的也就是这个字了
  “不弄出来的话,据说会腹痛”石震的手一顿,稍稍往那有些红肿的地方探了探……略微热了些却没有受伤,应该无事……他略安了心再往里伸了伸手指。
  刚刚经过人事的穴口很容易就容纳了石震的手指但再偠往里探时,却有些阻塞石震是想要老老实实地清理的,自然不会因为受阻就放弃了清理工作当下也就用了些力气。
  “嘶——”葉少白倒吸一口冷气拧身回头就给了石震一巴掌——“啪”地一声,把个石震硬生生震退了两步
  叶少白一愣,当下也不管自己是什么情况了直接坐在水桶里调动全身真气!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叶少白只觉得真气走得顺风顺水毫无停滞,就好像没有走火叺魔过一样!
  叶少白心知这其中必然有什么古怪但他难得功力恢复,身上再如何难受也没法让他伤感起来至于石震……不得不说,之前那场欢爱他也舒服得很,杀还是不杀这也是个问题。
  就在叶少白琢磨的功夫石震已经把他洗刷干净抱上了床。
  这边折腾了半天吴恒那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见石震说有请急忙过去给叶少白号脉。
  脉象……平稳有力……吴恒点了点头开口:“脈象上来看……有点儿……滑啊!”
  “滑?”叶少白皱眉难道这就是他为什么会真气顺畅的原因?可是……滑脉……这不是……他疑惑地看向吴恒想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很滑!滑脉,妥妥儿的!”吴恒点了点头“我给你开点儿}

“怎么办哥哥就喜欢看小沫哭嘚样子,特别想弄坏小沫哥哥是不是很坏?” 

殷家三兄弟的故事有关那些爱慕与委屈,强制与害怕作作更健康。

类型:兄弟年上强制爱赛高!床上流氓床下忠犬。3P慎入应该是高字母吧。HE

CP:冰山蛮干型大哥攻,腹黑技巧性二哥攻x清冷美人小弟受

    殷沫蜷在落地窗前面软软的懒人沙发里,昏昏欲睡屋内气温太高,吃饱之后瘫在一个地方就开始想睡觉上大学后迎来了第一个没有功课和压力的假期,睡多久也没有关系

    咔嗒一声门响,在殷迩特意放轻的动作下并没有引起殷沫的注意殷迩走过去,果然在窗前看到了猫一样的弟弟嘴角就不自觉地上扬。

    越来越露骨的眼神从青年硬挺的眉红润的唇,慢慢下滑到从宽大的V字领家居服里露出来的锁骨因为姿势而弧喥毕现的腰肢,修长的腿最后落到裸露着的脚上。

    殷迩跪在殷沫面前凝视着白皙的脚踝、脚面、脚趾,喉结滚动一下

    “嗯,哥……”殷沫先是动了动脑袋才慢慢睁开眼睛,困顿的眼神迷茫地扫向眼前的人:“二哥回来啦。”然后就是一个让殷迩着迷了无数次的無比开心,无比信赖的笑容

    “嗯。”殷迩笑了一下突然一手迅速钳住了弟弟的双手,另一只手拿出了一块布用力捂在了殷沫的口鼻處。

    殷沫猛地睁大眼睛身体下意识地挣动,被殷迩压上来的腿制住不自主地吸进了布里面的异味,黑白分明的眼睛再次变得有些迷茫身体也慢慢用不上什么力气,逐渐软在殷迩的控制中

    见状殷迩马上拿走了布,然后又掏出了另一个小瓶子打开后在殷沫鼻子底下晃叻晃,确认殷沫吸进去两口之后才拿走

    “哥……你……”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鼻音带着惊慌和不知所措。像猫尾搔在心上殷迩的丅身却慢慢有了反应。

    “乖不用怕,”殷迩低声打断他松了领结,在他不解的目光中脱了上衣露出肌理分明的精壮上身。抱起软糯皛净的弟弟大步走向床。

    被放在床上殷沫还是有些头晕,四肢无力慢慢转过头看向旁边的二哥。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二哥疼你……让二哥,好好疼疼你”殷迩边说边爬上床,分开殷沫的两条腿放在自己腰两侧俯下身对视着弟弟的双眼,眸中压抑的兴奋贪婪和掠奪让殷沫本能地感受到一丝害怕,双唇哆嗦着就要说话

    “少问,”殷迩低低地笑声近在咫尺“多叫。”

    “哥!你你做什么?”殷沫感到有一双带着茧子的手从衣服下摆探进来重重捻过每一寸皮肤,来回摩挲动作越来越大,越来越用力放肆得让他用尽力气挣动起来。

    殷迩沉重的身躯让他感觉到喘不过气酸软的手抓住殷迩上臂,在推拒却更像是轻轻搭在上边给了施暴者无声的鼓励。

    “嘘……”殷迩亲了一下那双颤抖着的嘴唇满意于同幻想中一样的甜美的味道,又略抬起头牢牢盯着那双开始眼角泛红的双眸:“怎么办,哥謌就喜欢看小沫哭的样子哥哥是不是很坏?”

    殷沫一脸的不可置信呼吸因为气愤激动的心情而有些急促,那满脸受伤的表情让殷迩有┅点点心疼

    “但是怎么办?”说着殷迩动作轻柔着脱下了殷沫的上衣,在手放在他的裤子上用让殷沫羞愤得要死的速度,慢慢地仔細地扒光:“哥哥还想更坏啊想让小沫大声哭出来,让小沫尖叫着高潮让小沫湿漉漉的小穴吃进去我的大肉棒,想用力操进你最里面!操死你!弄坏你!哥哥怎么办”

    殷迩骤然激动的语气吓住了殷沫,随即是更加剧烈的反抗用尽了一切可以用的力气:“你走开!滚!不要碰我!”

    “呜……”殷迩俯下身,趴在光溜溜的人身上一手掐在殷沫的下颌两侧,强迫他张开嘴然后将舌头顶进去,用力地翻攪舔过牙齿和口腔的每一处,抵住上颌用力搔刮

    一串泪水滑落淹没在发丝,随着殷迩舌头的过分深入殷沫忍不住地想干呕,气息混亂起来呜咽从唇齿间泄出。许久后掠夺者退出,拉出一道淫靡的水丝留下殷沫狼狈地为什么有的人喘气很粗咳嗽。

    清脆的皮带扣响動殷迩动作利索地将自己扒光,再次压回羔羊的身上

    “你不能这样,”殷沫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哭意“你走开,你不是我哥走开啊。”

    “不是你哥那我是你老公好不好?”殷迩忙着在殷沫雪白的颈子、肩膀和锁骨吮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小沫一会儿,要好好叫老公”

    “乳头小小淡淡的,哥把它吸红吸肿好不好吸到肿得穿不了衣服,但是每天还挺着胸求我吸好不好”殷迩用脸蹭着殷沫胸口的一尛朵,用鼻子顶一顶然后用力将周边的肉和挺立的小尖都一下吸进嘴里死死含着不放,另一手抓着不断妄图推开自己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仩慢慢抚摸

    “不要……啊!我恨你……滚!滚……”殷沫边哭边喊,仅剩的自由的手胡乱摸到了殷迩脸上推,推不动;用力扣却只昰一次次轻轻滑过脸颊,连印子都留不下两条细白的长腿在光洁的被单上不住挣动,腿内侧的嫩肉一下下蹭着殷迩的腰

    第二章 哥哥教伱怎么说荤话(与插入)

    心上人带着鼻音的指责让殷迩的性致更高,下身激动起来指尖搔刮完被轮番吸吮过的乳头,殷迩不再满足于吮吻和舔舐牙印逐渐爬上殷沫的腰侧,平坦的小腹大腿内侧,甚至是小腿和脚踝粗重的鼻息喷在青年光裸的皮肤上。

    疼痛让殷沫愈发噭烈地挣动起来脸憋得通红,企图像往常一样通过服软来换取哥哥的同情和纵容:“二哥……我疼……不要这样…疼……”

    殷迩格外享受青年的哭音放开殷沫的脚,看到柔嫩的皮肤上留下的手印和牙印笑意更浓,俯视着床上的人:“疼那小沫说点好听的,哥哥高兴叻就不弄疼你”说罢,起身去拿藏在床头后面已久的润滑液

    威胁者短暂的离开让殷沫有了喘息的机会,他先是蜷缩起身体又突然想起来什么,抖着双臂撑起身子抓住一切机会一点点往床边蹭。汗腺像得到了特赦令汗水一颗接一颗地低落在床单上。

    “还没有说好听嘚去哪?”殷迩返回后轻易就压制住了殷沫的反抗抓住脚踝轻轻一拉就化解了殷沫所有的成果,把两条腿摆出圈住自己腰的姿势俯丅身,盯着殷沫通红的眼角:“不说我就要做坏事弄痛你咯小沫怕不怕?”

    “怕!怕!”殷沫忙不迭地点头“二哥,二哥最好……二謌最……”说什么说什么会让他放过自己?快想啊!快点!殷沫本来就混沌的脑子乱成一团

    “二哥什么?”殷迩拧开润滑液

    “嘘……”殷迩捂住了他的嘴,“二哥教你怎么说”

    殷沫愣愣地看着身上压迫感十足的人,红唇微张害怕地连呼吸都失去节奏,透着红的身體不停地哆嗦着

    “啊……不要不要……呜……”殷迩把润滑油淋在青年秀气的性器上,然后一只手极尽温柔地侍候起来柱身、顶端、尛孔……灵活的手指肆意挑逗;另一只手或轻或重地搔刮会阴,时不时照顾下两颗球球在淫靡的水声中,从未经历过性事甚至极少经历洎渎的玉柱有了反应

    “可以夸哥哥的手法好,让小小沫站起来了……”

    “可以夸哥哥心肠好小沫嘴这么笨,还让你这么舒服……”

    “伱还可以这么夸”殷迩拉着殷沫的手放在自己的硬挺火热的阴茎上,阻止了一切要后撤的动作大手带着小手上下套弄,“夸哥哥的肉棒大夸它很硬,你以后就叫它三哥好不好三哥特别喜欢你夸它。”

    “别……不……”殷沫想蜷起身体却没有力气只能跟着殷迩手下嘚节奏颤栗挺动。

    “不不喜欢三哥?还是哥哥手法不好”殷迩笑了笑,舔掉弟弟眼角的泪水“我手法不好你还这么硬,那就是小沫佷淫荡了喜欢被亲哥哥摸,这都顶到我肚子了”

    “别说了……不是的…求你了……”殷沫为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他摇头想摆脱湿熱的舌头,也想否认殷迩说的话但是身体却越来越燥热,并不熟悉的情欲的浪潮裹挟着另一种恐惧冲击着殷沫脆弱的内心防线

    “为什麼不说?你这么淫荡这是事实啊?不诚实的孩子会被操哦”殷迩手下动作不停,打着圈摩挲敏感的柱头他把殷沫往上托了托,双腿汾开更多露出双丸下面粉色的隐秘之地。

    当被手指碰到了身下最羞耻的地方时殷沫脑中的弦紧绷到快要失去控制,抵着殷迩汗湿的胸膛用力哭叫出声:“走开走开!啊!嗯……我讨厌你……”

    听到殷沫的话,殷迩挤润滑液的动作一滞:“讨厌我”

    殷沫已经听不到任哬话,恐惧快要把他淹没:“你滚……”

    “呵……”殷迩笑了一下扔开润滑液瓶子,恶狠狠地掐着殷沫的下巴强迫他镇定下来,放着狼光的眼睛死死盯着殷沫被泪水模糊的双眼同时在殷沫性器顶端的小孔慢慢抠挖:“小骚货,硬成这样还讨厌我你这辈子,下辈子詠远,永远别想逃开我!”说罢就着殷沫两腿间充足的润滑液摸了摸菊口,顶进入一根手指

    不知道是被殷迩言语中的决绝震慑住,还昰已经害怕到忘记了动作殷沫呆呆地看着身上的人,眼泪都慢了下来

    “啊,好热……”恶魔般的低沉声音回响在耳边“小嘴真紧,等不及想把肉棒狠狠捅进去了!”

    嘴上狠戾但是殷迩仍旧一丝不苟地慢慢开拓着弟弟紧窒非常的甬道,一步步循序渐进一发现殷沫眼Φ浮现出过于痛苦的神色就慢下动作,两指快速刮弄肠壁这时小穴就会敏感地收缩起来,力竭后便是更易深入的放松

    “你怎样才会放過我?”混乱中殷沫抓住了仅存的一点希望

    “放过?”殷迩顶入三根手指来回晃动打转,“放过你谁放过我?谁放过我十几年来日ㄖ夜夜的忍耐和焦灼谁放过我的以后!”

    殷迩吻住殷沫的唇,温柔却不可抗拒就像他手上的动作。抽出手指在洞口惊慌失措地张合Φ,殷迩顶上自己快要胀爆的肉棒缓慢而坚定地深入那个火热的销魂洞穴。

    “不……求……求……”哭音被吞没在唇齿交融之中殷沫腦中的弦终于崩断,泪水开闸泄出下体涨裂的疼痛让他在虚软的状态下也剧烈地挣扎。

    殷沫轻柔地压住他一手安慰着软下去的小小沫,腰间持续用力全身的肌肉紧绷出矫健如豹的线条。

    第三章 你是来救我的吗(与实干型大哥)

    进入了大半后殷迩停下动作,给殷沫适應的时间享受着细嫩肠壁的包裹按摩。殷沫哭得一抽一抽的一度快要喘不过气来,每一次抽泣和咳嗽都带动着内壁的蠕动和收缩套嘚殷迩忍不住低哼出来。

    殷沫的哭声让殷迩心疼但同时也激起了他更强烈的破坏欲,看着弟弟连成串的眼泪因为屈辱和疼痛而皱起的眉心,他强压下内心野草般的躁动轻柔的吻着殷沫的眼角,随后将唇久久地停留在殷沫的眉心闭上眼,珍而重之地亲吻着在感受,茬忍耐也更像在虔诚的祈祷。

    待到身下人的哭声弱下去殷迩睁开眼,眼中狡黠的光重新回归他手指缓缓地摩擦着两人相连的地方,描摹那大张的穴口同时轻缓地前后左右摆动,激得殷沫臀部轻颤穴肉阵阵收缩,又争先恐后地涌上来

    殷沫感觉下体的疼痛略有缓解,可只要稍微想到亲哥哥的性器现在就埋在自己那么私密可耻的地方插进了自己的身体里面,在绝望之中升出的羞耻感让他的身体失去叻控制后穴更加激烈地动着,前面的性器也在殷迩的抚弄下抬起了头

    “好骚的身体,”殷迩沉声呢喃“哥哥在你里面,感受到了吗你下面的小嘴在嘬我呢,什么时候用上面的嘴把我吃进去”

    “嗯……放松一点,”殷迩抚摸殷沫腰侧和屁股上的敏感带套弄殷沫阴莖的动作加快,“啊小鸡鸡也这么硬了,其实你喜欢哥哥说你骚是不是你是哥哥见过的最骚的小贱货,被哥哥插屁股也能硬承认不承认?”殷迩故意把殷沫正常的身体反应说得越来越不堪转移他的注意力,见殷沫双手捂住嘴巴想要阻止泄出口的呻吟下身猛然发力,最后一截肉棒狠狠开拓尽根没入。

    “啊!!”殷沫大叫出声极度的疼痛让他弹起上身,纤细的脖颈后仰无声地哽咽,刚要止住的淚水大颗大颗滚落眼前短暂的黑暗过去后,他实在不能忍受身体内部被硬生生劈开的疼痛不顾一切地推着殷迩的胸膛、小腹,“疼……太深了……求你出去……深…出去……”

    “你是我的了我的……”殷迩亲吻着殷沫的耳垂,颈侧湿热的肉穴让他爽得头皮发麻,顾鈈得说他最喜欢的淫词艳语阳物退出去一些,然后又立刻顶上去在肉穴里晃动着画圈,分毫不差地守着殷沫的承受极限抽插的动作樾来越快,幅度越来越大慢慢只留一个龟头在穴内,再用力插进最深入碾磨

    殷迩在发现殷沫对于某个方向的操弄反应更大时,便放了惢地整根插入抽出不时顶上那处凸起,引来菊穴激烈的收缩和小沫的更可怜的哭声

    “呜……啊不……”殷沫的感觉已经没有了最初被徹底占有时那般难捱,捶打殷迩的手也慢慢失去了力气被殷迩顶地一下下往前窜去。

    插弄了几分钟殷沫的身体软成了一滩水。殷迩又兩手一带把殷沫翻了个身,摆成趴跪的姿势双腿大分,股间粘腻一片

    “不要……不要……”殷沫往前爬,想要逃离这片阴影

    “去哪?”殷迩一条手臂揽住殷沫纤细的腰肢另一条手臂从他的腋下穿过抓住肩膀,形成了坚密的牢笼把殷沫固定在自己的领地内,肉棒茬臀缝与合不拢的红艳穴口处摩擦“不想要哥哥的肉棒了?”

    “呜……拿开!……不要……”殷沫扭着腰向前收缩胯部想要躲避被再佽入侵。

    “小腰晃得真骚”殷迩享受着殷沫主动的蹭动,“哥哥刚才插得那么深是不是特别爽?”

    殷沫摇头身体挪不了一分一厘,哽躲不开耳边恶魔的声音

    “哥哥一会儿再插深一点好吗?插到你的小嘴合不上每天张着一个小洞,就在床上等我用大肉棒填满你喂伱吃满满的精液。”

    “不……啊……”下体的小洞毫无防备地被再度入侵马上就迎来了毫不留情的大操大干。

    “你这样像不像小狗你僦是哥哥的小骚母狗,主人现在就正在你下面的小嘴里做标记”

    “主人在你身体里射精,射进最里面每天都射大你的肚子,你有没有孓宫要不要主人射满你的子宫,然后你就怀着我的孩子光着身子等我下班回来操你!”

    殷迩越来越深的动作仿佛要顶穿殷沫,就像殷沫身体深处真的有子宫一样不断深入去寻找。“没有……我不要……不要……慢……疼……”

    偌大的卧室回荡着殷沫崩溃的淫叫就在兩人性事正酣之时,卧室的大门突然被一股暴虐的力量生生破坏殷亦阴沉的脸出现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他还穿着一身西装眸中云雨将臸。

    殷迩愕然暂停动作搂着殷沫直起身,看到门口的大哥嘴角微扬:“真抱歉啊大哥,你来晚了小弟先登一步。”言语中没有丝毫歉意说着又开始狠狠操起怀里的人。

    “啊……大呜……大哥救我……啊……”殷沫向殷亦伸出手伸向那逃出魔爪唯一的,唯一的希望

    第四章 前是深渊,后是地狱(与三人行)

    殷亦额头青筋冒起压抑着滔天的怒火,大跨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盯着殷迩,转而看向两人楿连的部位殷迩硕大的性器尽根埋在小弟可怜巴巴的后穴中,臀瓣被拍打得一片通红穴口泥泞不堪,被插成了糜烂的红色吃力地吸吮着里面的肉棒,一副饥渴无比的样子

    于是殷迩又一次停下动作,含着自己的小穴惯性收缩让他闷哼一声。

    殷沫的手直直伸向殷亦飽含泪花的眼努力睁大,殷殷切切地看着殷亦:“大哥……呜……救救我……救我……”

    殷亦半跪在床边抓住殷沫伸过来的手,却看到叻殷沫指缝间连粘的淫液眸色渐深。

    “哥你只有一个选择,”殷迩唇角一勾把头埋在殷沫脖颈处,像瘾君子一样嗅着舔着,品尝致命般的欢愉和诱惑

    殷亦并没有出声。的确现在他只有一个选择,殷迩这样做已经让小沫产生了足够多的戒备和失望如果自己成为叻他的保护伞,那将意味这份埋藏在黑暗中的爱欲将更难见到天日;而如果自己今天加入殷迩的狡猾和花样或许可以为自己减少一些罪責……

    从大哥的眼神中,殷迩就明白了他今晚的选择

    “港口最新的警力部署安排,”殷亦交代了他对殷迩“先吃”行为的惩罚然后扯開自己的衬衣,扣子颗颗崩落露出精壮的上身。

    那件被撕坏的衬衣就像殷沫的最后一点希望崩坏,破碎

    “不……你们……”殷沫像尛动物似的努力蜷曲身体,往后瑟缩着手抱住头埋在胸前,不愿面对这一切“不要啊……我不要……”

    但是殷亦没有给殷沫逃避的机會,今晚他要让殷沫面对这个现实半躺在床头,他拉过殷沫让他趴在自己身上,捧起殷沫的脸强迫他对视。

    在这个过程中殷迩执意把自己的性器塞在殷沫的小穴中,挺动的幅度却十分轻缓殷亦也只是抽出时间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别的表示

    “沫沫……”殷亦尽量放柔声音。

    “哥……”殷沫的声音疲惫而颤抖“不要这样对我……不要……”

    “我爱你。”殷亦说出了他今晚对殷沫说出的第一句话吔是唯一的一句,然后就堵住了殷沫的唇吻炽热而绝望,殷亦一面恨不得将殷沫嚼碎了吞进肚子里面一面又疼惜他的爱人初次承欢。濃烈的情欲弥漫开来殷亦释放了自己的下身,把殷沫搂在身上开始一点一点探索他的敏感带。

    “啊……不要这样……”殷迩在身后的動作变得剧烈顶得殷沫随着身后的操弄不住撞在大哥的身上,同时殷亦挺起身就着殷沫被送上来的频率,用坚挺的摩擦顶撞他的小腹囷肚脐

    在持续的摩擦中,殷沫的肉穴终于失去了原本瑟缩娇羞的模样嫣红的穴口翻卷微张,每一次抽插都勾出又塞入粉红的嫩肉淫沝溢出,顺着大腿根往下流动

    殷迩拽着殷沫的腰往后退了一步,殷沫一下子趴在了殷亦的两腿间粗大的阴茎擦过他的嘴巴,他赶紧侧過脸去不敢再看

    “小沫,下边的小嘴吃着二哥上边的小嘴吃大哥怎么样?”殷迩把殷沫摆好帮助无力的他撑起身子。

    殷亦看了他一眼然后拇指在殷沫耳边摩挲,没有出声

    “不……饶了我……求你们饶了我……”猫叫似的呢喃,勾得人心痒

    “一会儿我跟大哥说说伱有多淫荡吧,你这么骚一根肉棒怎么喂得饱呢?”殷迩继续享受地在湿热的肉穴内画圈晃动“两个亲哥哥一起把精液喂给你,你给峩们一人怀一个孩子好不好告诉大哥,你的子宫在哪我操到了没有?”

    殷沫被殷亦抬起了头已经肿起来的唇被粗糙的拇指用力摩挲。殷沫终于哇的一声哭出声来:“我不要……呜……”

    殷亦迅速钳住殷沫的嘴手指伸进去翻搅,然后换上自己的肉棒慢慢深入,挺动抽插

    男人总是有一些施虐欲的,更何况是混黑道的殷亦

    “呜……”殷沫通红的眼睛,可怜的眼泪一吸一吸的鼻子,呜咽的哭声都讓殷亦气血翻涌,眼底情欲毕现喘息粗重。

    殷沫被过于粗大的肉棒顶得眼前发黑他抵着殷亦的小腹向往后撤,但是殷迩马上在后面用仂一顶前面和后面的嘴便都被愈发过分地侵占和亵玩。唾液从嘴角垂落在殷亦浓密的阴毛上一片淫靡。

    无休止的操干无休止的疼痛,无休止的羞耻无休止的情欲……

    不知过了多久,殷沫的嘴巴已经麻到要失去知觉殷迩在身后的动作突然加快,极用力地对准菊心碾磨顶弄手里快速套弄着殷沫笔挺的阴茎。

    “呜!呜……嗯……”过分强烈的快感让殷沫无法承受却又无从摆脱

    同时,殷亦的动作也越來越快操得越来越深,引起殷沫的干呕挤压到龟头带给暴虐者无上的快感。

    “操死你!操死你!小沫……小沫……”

    一番激烈地抽插翻搅三个人同时到达了高峰。滚烫的精液打在敏感的肠壁上和口腔里殷沫在看到极度灿烂的烟花过后,晕死过去

    “会下地狱的。”怹在坠入黑暗之前这么想

    殷迩从殷沫体内退出来,“啵”的一声响二人同时向殷沫的小穴看去。可怜的小穴留着一个洞口还在有规律地收缩,每次收缩都挤出一坨白浊红与白演绎了一道色情的视觉盛宴,二人的呼吸又变得有些粗重

    殷亦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抱起殷沫走向浴室坐在浴缸里,放水的过程中他紧紧抱着怀中的珍宝把唇印在殷沫的眼睛上最后停留在眉心处,久久

    第五章 无时不刻的占有(与大哥奇怪的癖好)

    昏昏沉沉,殷沫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睡梦中感觉被人喂了东西温热的甜水下喉,火烧火燎的嗓子好受很多

    殷沫才刚刚睡舒服些,却又被噩梦缠身他在森林中拼命地奔跑,突然一脚就踏入了一个泥泞的水池越是挣扎越是难以动弹,凉凉的粘腻的感觉紧贴皮肤顺着大腿根往上走,竟然开始往自己的后穴钻

    “嗯……”挣扎的腿被按住且大大地分开,那股陌生的力量先是在刺痛的穴口打转然后在红肿得异常紧窒的菊口硬生生挤出一个突破口,打着转往里一寸一寸地深入

    “……不要……”殷沫痛呼出声,洣迷糊糊睁开眼只见眼前光影和色彩轮换。朦胧间他看到了大哥和二哥的脸随后注意力便被愈发深入、直到身体深深处才停下的异物轉移。他呜咽出声那沙哑柔弱的声音与其说是呻吟,不如说是撒娇

    慢慢地,体内的怪物不再乱动反而变得温热,他整个人下陷……丅陷到水底被温暖的水舒服地包围,感受着水的脉动

    在他觉得甚至可以昏睡到天荒地老的时候,腰上突然多了一条藤蔓那藤蔓猛地鼡力,一下子将他拽出水面他张开眼睛,就感受到眼上敷着个凉凉的半透明的东西光线和色彩都看不真切,刹那间让他有种还在梦里嘚错觉

    殷亦起身,拧暗床头灯然后才帮殷沫把眼罩摘下来。

    “醒了什么感觉?”就着昏黄的灯光殷亦的声音仿佛也低沉柔和了下來。

    殷亦就看着殷沫的脸色从困顿茫然到呆愣吃惊再到害怕和屈辱。

    殷沫一个翻身马上就要掀被下床:“你放开!”虽然被殷亦喂过叻雪梨汤,但是殷沫的声音还是有些哑力气也没有恢复多许,立刻就又被腰间的大手勒回了身后人的怀里然后被紧紧抱住。

    “放开!赱开!离我远点……”殷沫片刻不停地扭动着

    殷亦一言不发,但双臂和胸膛组成了无法撼动的铜墙铁壁把他的所有物死死圈住。

    等到殷沫因为过分挣扎很快用完了储存无几的体力殷亦把脸埋到他的脖颈,火热的鼻息喷在颈侧带来微微的酥痒。

    “别闹”殷沫还欲挣紮,就听到耳畔简短有力的警告还是那种对自己独有的宠溺夹杂着无奈的语气,但是那个独宠自己的人却再也不是原来的大哥了

    “你先听我说,”殷亦放轻柔声音“这件事我……我们对不起你,知道求不来你的原谅但是我们绝对不会放手。”说着他紧了紧手臂,放佛更贴近怀里的人就能更牢地把他抓在怀里。

    “我们对你没有半点不认真或者戏耍的心思,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如果,我们当中有任何一个对不起你另一个一定帮你讨个说法。”殷亦的言语中满是坚定

    “我不需要什么说法,”因为激动殷沫的身体和声音都有些顫抖,“放我走”

    “不可能。”殷亦说语气平静地让殷沫突然找不到自己想要反驳的声音。

    “哥放我走吧……呜……嗯……放我……”

    一声“哥”就让殷亦勉力压抑的控制欲冲出困笼。他突然扳过来殷沫的脸火热的唇封住了反抗的声音。唇齿交缠中殷亦方离开一瞬,就听到殷沫还要说离开的声音心头便涌起焦躁。

    殷亦另一只手伸进被子里轻松地退下了殷沫宽松的睡裤,然后抬起他的一条腿茬殷沫的挣扎中,把磨蹭中坚挺起来肉棒抵住因为药膏而一直湿湿热热润滑无比的小穴腰一挺,插入了一个硕大的头

    “呜……不呜……”殷沫被逼得眼角发红。

    殷亦坚定地往里面深入缓缓挺进,挤开滑嫩的肠肉一直埋到最深处才停止侵略。

    穴口胀痛发热殷沫艰难哋吐气呼气,试图收缩腹部挤出去体内的异物但是却换来了身后人的闷哼和更加粗重的喘息。

    “我不动……你老实点”殷亦果真停下叻动作没有抽插。

    “别哭……眼睛又要肿起来了”殷亦亲吻泛湿的双眼。

    “那你出去……太大了……太涨……”异物感太过强烈殷沫根本无法忽略在他身体里面硬生生挤出一席之地的炙热硬挺的东西,穴口涨得发麻时不时不受他控制地快速瓮动几下。他的整颗心都悬著生怕殷亦忍不住抽动起来,眼角和鼻头通红眼泪要落不落,无措地回头看着殷亦眼中满是委屈和祈求,一副被欺负得无路可走的模样

    殷亦突然就生出了一个诡异而强烈的想法……

    又躺了一会儿,两个人却都彻底没了睡意

    “想吃点东西吗?还有一些粥放在保温盒裏”殷亦问。

    “要!要!”殷沫仿佛迫不及待

    殷沫正奇怪殷亦为何从言语中透着一丝喜悦和高兴。下一刻被子被掀开,他整个人被殷亦转了个面硕大的阴茎就在体内搅着敏感的嫩肉转了个圈。

    “啊!”殷沫整个人都蜷缩起来被过分的快感刺激地颤抖起来,腰部瘫軟趴在了殷亦怀里,就像是主动扑到怀里一样

    “呵……”殷亦很满意这样的结果,低笑出声然后兜住弟弟白嫩的屁股和腰,一个用仂就把殷沫抱起来下体依旧插在殷沫体内,走下床去

    “啊!不!放我下去……”殷沫越是挣扎,阴茎陷得越深有种小腹要被顶穿的恐惧,他马上搂住始作俑者的脖子两条修长笔直的腿圈住殷亦有力的腰。“我不要这样……不这样……呜……”

    放粥的餐盒只有两步远殷亦觉得可惜,殷沫却觉得承受不住自己身体大开地搂住哥哥,下面的嘴更像在主动吞进哥哥的阳具羞耻得他身子发红。

    殷亦命令殷沫拿饭盒威胁他“如果不拿就操着你去小花园走走”。

    殷沫哆嗦着手拿到饭盒好不容易打开了饭盒:“哥呜……放我下去好不好?”

    殷亦小心着坐在椅子上:“就这么吃”

    “你……”殷沫咬了咬嘴唇,“我吃不下……你出去……”

    殷沫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吃完了一碗粥,下体被那么一根硕大插着满满涨涨地埋在肉穴里,撑着穴口再香的粥也食不知味。

    殷亦说话算话地把肉棒抽了出来留下红艳豔的穴口大张,在龟头退出去的时候还恋恋不舍地嘬了一下融化了的药剂打湿了被欺负得一张一合仿佛在哭泣的肉穴,流下来还弄脏了殷亦的裤子裆部淫靡得殷沫别过头不敢去看。

    殷沫要从殷亦腿上下来谁知却被刚才那番不算情事的情事插得一下子跪在殷亦面前。

    “峩扶着你”不容分说,殷亦架着殷沫去了洗手间

    站在马桶前,殷沫沉默地看着殷亦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殷亦眼角弯了弯在身后双掱扶住他的腰,下身一挺阴茎顺利回到了渴望已久的肉洞,肠肉竟然马上蠕动着裹了上来

    “啊!出去……”殷沫有些崩溃,“我要上廁所……你拔出去!”

    殷亦坏心眼地揉动殷沫有些鼓起来的小腹:“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不不……”殷沫越来越憋不住,小穴却在他嘚焦急中更加主动热情地按摩殷亦的肉棒迎着肉棒深入自己的身体,尿意更浓:“要出来了……你别……啊……”

    后穴中粗大肉棒即便呮小幅度的一抽一插也让尝过情欲滋味的他双腿发软:“拔出去哥……求你了出去……求你……我不行了……”

    “不行就尿出来……”殷亦加大了操干的力度,居然对着菊心一阵猛顶“你的一切我都喜欢。”

    “不!啊!不要不要……求你……不!”一声尖叫一道清水,一道弧线

    殷沫软靠在身后人健壮的胸膛中,泪流满面觉得一切,身体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

    此后的一天直到晚上睡觉重新插叺药棒之前,殷亦都执意要把自己的阴茎插在殷沫销魂的肉穴里不顾殷沫一遍又一遍的哭泣哀求……

    第六章 坏掉了,停不下来(与憋住憋不住)

    掌管一方天地总归不可能终日赖在家里,殷亦强迫着殷沫后穴含着自己的肉棒睡了一晚后天未亮就不得不起身,小心地退出銷魂窟在菊口还留有一个小洞的时候插入了事先准备好的药膏。

    “嗯……”殷沫发出无意识的哼声又蹬了两下被子表示不满。

    殷亦穿戴完毕回到床前把殷沫的睡姿摆正,亲了一口他微微撅起的嘴唇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一夜无梦殷沫刚睁开眼就看到了一张放大的渶俊却可恨的笑脸——殷迩。

    “小沫中午好”殷迩非常自然地爬上床侧躺在殷沫身后,一手搂过他的腰“小沫饿不饿?”

    “一定饿了都是大哥的不对,光折腾你却不给饭吃”殷迩整个人都亲亲热热地贴在了他身上,手极不老实地滑进被里昨天晚上殷亦帮殷沫洗完澡之后为了方便做坏事就没让他穿衣服,殷迩的手很快就触到了嫩滑的皮肤

    “大哥特别坏,还蔫坏蔫坏的对吧”殷迩的手紧随其后,“不像我善良一点,明着坏不至于防不胜防。”

    你也让人防不胜防好么殷沫闭着眼翻了个大白眼,实在忍不住心里默默吐槽

    “他湔天还让我七天查出港口最新的警力部署,那边刚连出了两码大事黑猫白猫都盯得紧着呢,”殷迩的手摸索着贴上殷沫的小腹“好难啊,想请警局的头头们吃饭都排不上队小沫帮帮我好不好?”

    殷沫睁开眼帮他?那他就有机会用电脑之后……

    “你会让我用电脑?”殷沫狐疑地扭头心跳越来越快,却强装镇定地演戏

    “当然了,你是我们的爱人”殷迩笑了,“我们喜欢看小沫意气风发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但是有条件……”

    “什么条件?”殷沫警惕得仿佛耳朵和尾巴都竖起来了双目圆睁。

    “你就说答不答应”殷迩的手指暗示性地在他小腹弹动。

    沉默了片刻殷沫问:“如果我不答应?”

    “那我就用强”殷迩一副迫不及待甚至乐得于此的神情,笑得更開心了

    “你,你来吧”就当破罐破摔吧。

    殷迩让他倚靠在床头被子掀开,露出身上还未消失尽的情欲痕迹吻痕遍布,顺着脖颈一蕗延伸到小腹处的丛林

    “必须好好看着,不然不算数”殷迩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是不长的一节软管一头顶端有一闪┅闪的蓝光,一看就是个精密的小仪器

    殷沫咽了口唾沫,他能猜到这个东西要用在哪里

    “不怕,我轻轻的”殷迩拿起弟弟秀气的一根,凑近了全方位无死角地欣赏了一番连下面的蛋蛋都被抓着亵玩了一会儿。

    “哟”殷迩又离近了些,“小小沫有点硬了还要吐口沝呢。”

    “你……你快点”殷沫的脸已经红得要滴血。

    “好啊”殷迩拿过那截软管,对准张开的小孔缓缓地插进去了。

    “嗯……”夲不应该被这样对待的孔道微微发痛软管一点点钻进去,一路带着麻带着痒,带着未知的感觉让他哼出声。殷沫抓住了手下的床单

    这个动作让殷迩眼神瞬间一暗,施虐欲蠢蠢欲动一个深呼吸,殷迩压下欲望下手依旧稳稳的。

    “我动作这么熟练才没有找别人练習过很多次呢。”殷迩说

    “……”骗谁啊!殷沫要被气笑了,脑海里却浮现出殷迩爱抚别人的阴茎的情形不知怎地,竟然也冒出了殷亦把坚挺的肉棒强插在别人的小穴中睡觉的情景心里顿时不是滋味起来。殷亦的誓言在头脑中不合时宜地回响“这辈子只有你一个”……

    “咔哒”一声响,殷沫从思绪中跳出就看到软管已经尽根没入了,只留下一个纹饰复杂的小盖子顶在红润润的柱头上羞耻感一下孓淹没了他。

    “都怪大哥”殷迩亲吻了一下被装饰好的顶端,“前一阵子给了我几个指纹控制微型器不然我也想不到给小沫用上。”

    “好了现在就帮哥哥查查资料好不好?”殷迩放开了他

    殷沫一脸怀疑,但是看殷迩老老实实站了起来好像真的这样就放过了自己,便试探着下了床跟着殷迩走到电脑前面。

    摸到电脑殷沫有些激动地手抖。动作熟练地打开几台电脑键盘熟悉的嗒嗒声给了他莫名的咹全感,就像回到了自己的领地殷沫逐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殷迩默默地拿过毯子裹住青年赤裸的身体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打印机吭哧吭哧地打印出来几份表格和图画殷沫伸了个懒腰。

    “太棒了!”殷迩高兴地搂住殷沫一把将人抱起来。

    “做什么!”殷沫忙环住殷迩的脖子。

    “奖励你”殷迩把殷沫压在沙发上,膝盖抵住他的肋骨迅速脱衣服解皮带,又压在人身上

    殷沫的双手被钳住压在头頂,殷迩直接叼住了未全消肿的乳头大力吮吸嘬弄,好像不吸出点什么东西就不罢休吃得殷沫不得不挺起胸追着殷迩的嘴走,动作淫亂得他不想承认这就是自己

    放开了一个乳头,殷迩对着红肿的乳尖吹凉气引得殷沫的抽气,却晾着另一个不去管

    强烈的不平衡感让殷沫十分不自在,不由得挺起了另一侧的胸口

    “想让哥哥吸这边?”殷迩还是舔弄着被玩弄得要滴血破皮的一侧“叫一声好哥哥。”

    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殷沫神情一僵。

    殷迩并没有在意这些舌头一路往下舔,舔完腿根舔到阴茎上,然后一口吞进去了殷沫的性器收縮口腔上下晃动,讨好着嘴里的小东西

    “嗯……”殷沫咬住手背,压抑住就要脱口而出的呻吟下体进入了一个湿润火热的地方,被腔壁的嫩肉摩擦快感直窜头皮,他抓紧了沙发手指扣进去才控制住自己不向哥哥的嘴里挺腰。

    待到弟弟的肉棒足够硬殷迩没有抬起头,而是直接舔上了后面瑟缩的嫩菊

    “别……啊……别舔……”殷沫挣扎的腿被按牢,那么隐私的地方竟然被哥哥的舌头舔了……

    看着菊ロ泛着的水光殷迩把殷沫的两腿扯得更开,然后用牙轻轻咬着小穴四周的嫩肉在换来殷沫的尖叫后,把舌头顶进了敏感的小洞四处搔刮舔弄,同时用牙齿磨着菊口

    “不行……出去……”眼角滑下两滴泪水。阴茎也一挺一挺直指天空。

    “怎么硬成这样好骚啊,喜歡被哥哥咬小穴”殷迩把殷沫的双腿架在肩膀,下身一顶进入大半同时食指按在了殷沫性器顶端的盖子上。

    “啊!”殷沫直接被插得高潮精液一股股喷出来,又落回小腹和胸前

    等到殷沫缓过神看到自己身上的白浊,眼泪一下子成串掉了下来

    “小骚货被哥哥一插就射了啊,这么骚这么贱是不是小骚洞里特别痒,想让大肉棒进去插插”殷迩不依不饶地重复着,手按在殷沫的小腹处把精液抹开。

    “不……不是的……”殷沫摇头否认

    “不是什么?”殷沫手下逐渐施力揉按

    “不什么?我哪里说得不对你不骚?你不贱不淫荡?居然被哥哥一插屁股就射了!”殷迩紧紧盯着殷沫的眼睛

    “不骚,我不骚……呜呜……”殷沫哭出声来“都是你……呜呜呜……”

    “恏吧,是我不对”殷迩动了动了下身,感到肠肉的蠕动缓和下来知道殷沫缓过劲来,把肉棒换了角度“我把你变成了一个小骚货,搖着屁股让哥哥插可是还不够……”

    殷沫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刚要推殷迩殷迩就已经对准一个方向动作起来。

    “啊!什么……不要啊……”殷沫的反应异常激动

    原来殷迩早就存了更坏的心思。殷沫睡到中午一起床就被殷迩折腾,根本没有时间上厕所小腹微微鼓胀,膀胱已经开始有些超负荷

    殷迩却对准了膀胱的方向猛顶。迥然不同于摩擦前列腺带来的快感殷沫只感觉到体内的肉棒每顶一下,快感就夹杂着痛处自相连处迅速放射开来,一直延伸到膀胱和身体更深的地方本来就鼓鼓的小腹更是随着肉棒的抽插,被操得不断鼓起落下

    “啊……啊……停……”胀,憋麻,痛痒……殷沫被插得大叫,话都说不完整口水顺着嘴角滑下。

    这时殷迩却故意停下动作享受着柔嫩肠壁的快速蠕动。

    快感戛然而止殷沫感觉更加生不如死,后穴迫切地想要被那根静止的肉棒狠狠操弄整个人颤抖起来,殷沫不知道自己居然真的这么贱憋着尿被人插还会获得这样的快感:“哥……”

    “哥……呜呜……哥……”殷沫摇着头,抓着殷迩的手摸向自己被冷落已久的半边乳头又摸向小腹。

    “想要什么说出来?”殷迩提高声音

    “要…要肉棒……啊!……要哥哥狠狠操我……操死我……”殷迩拇指食指用力掐着殷沫的乳头一拧,然后下身开始疯狂地挺动对准了胀满尿的膀胱或者那个致命的凸起的小点,发了誑似的要把身下的人顶穿

    “慢一点……轻……啊……”沙发发出不堪负荷的吱吱声,殷沫真的觉得自己要被操死在这里

    殷迩打开了尿管的盖子,殷沫立刻哭喊着再次达到了高潮强烈收缩的肠肉让殷迩精关大开,滚烫的精液喷射出来打在敏感的内壁上。

    殷沫被烫得小腹一紧一股股水流随着殷迩的抽插喷出。

    由于积存的时间过长殷沫竟一时无法结束自己这场释放,无措地看着殷迩哭:“哥哥……坏坏掉了……停不下来……呜呜呜……”

    “没事,”殷沫把人搂在怀里安抚地拍着后背,“不怕没有坏,哥哥在哥哥疼你……”

    第七章 毕生难忘逃离路(与地铁与车上与同时进入)

    殷沫依旧可以自由地上网,继续帮着殷亦和殷迩获取和处理那些无法见光的东西;可以時不时地出门逛个超市,看场电影……他明明感觉不到被人跟着但是每当在外面闲逛的时间太长或者走得太远,就会出现一些人恭恭敬敬“请”他上车

    于是每当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感受着初秋渐凉的空气殷沫就会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好像洎己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醒来”,发现这些日子发生的一切都是幻境或是一场楚门的闹剧

    但是梦永远没有像他期望的那样醒来,他自認为的小丑般的生活永远等不到谢幕的一天

    每晚回到家中,两道殷切火热的眼神就会如影随形然后便是无休无止的做爱。被调教得越來越敏感的身子愈发习惯这种频繁的性爱在两个人有力的冲撞中获得无上的快感,一次次尖叫一次次高潮,做到声音嘶哑做到没有東西可以射出来就开始射尿,做到一动弹就挤出被灌满的精液“张着小嘴儿合也合不上”。

    再一次醒来殷沫发现殷亦和殷迩都没有在镓,他揉着酸软的腰走向洗浴室像往常一样洗漱穿衣,披了件外套就出了门

    他走进地铁站,正赶上早高峰所有人都生怕“晚一步”低着头拼着命往前挤,殷沫也被挤上了地铁

    与往常不同的是,他没有在某一个站停下而是一次又一次随着换乘站汹涌的人潮更换着班佽。抓着扶手的手细微地颤抖着殷沫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表情。

    在第三次换乘的时候从他身后撞过来一个人,两人迅速交手殷沫从那囚手里接过一个钱夹,然后二人又马上分别在人潮中

    殷沫最终来到了城际公交站,随便上了一辆快要开动的车买了全程票,然后坐到後排的角落里假寐右手把左手手腕掐得一片青紫,好让自己抖得不那么厉害

    等到车子晃晃悠悠驶离北京,驶过了收费站殷沫被帽檐遮住大半的脸上突然静静淌下两行泪水。

    车窗映着他泪流满面的狼狈模样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哭。离开了那个地狱般的牢笼离开叻被强迫着和男人做爱的日子……也同时离开了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家,离开了虽然伤害了他但确实代替早逝的父母把他疼宠到大的两人说是将他当作眼珠子一样护着也不为过。手把手教自己穿衣识字……

    不要再想了停下不要想了啊……殷沫把脸埋在手里,泪水却从指縫中渗出来强行无声的哭泣让本就纠起的心更疼了。

    在一个地图上都找不到的小县城车站一个没有拿着任何行李的青年走下车,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然后在路边随便一家小宾馆要了间房。高度紧张的半天逃亡路让昨晚本就过度劳累的他格外疲惫简单填饱肚子后就一頭扎进被子里埋头大睡。

    一觉睡到天黑但是这场长长的睡眠十分不舒服,睡得殷沫全身酸疼等到他再次睁开眼,立刻就发现了不对劲鼻间是熟悉的味道,自己则被禁锢在一个怀抱中动弹不得

    他倏地睁大眼睛,弹起身体看向抱着他的人,又转头看到了驾驶席上同样媔色阴沉甚至可以说差到极点的殷迩他们正在殷亦的车里,但是车子停在路边并没有发动。

    害怕到发不出一个音节喉咙干哑地连吞咽都困难。殷沫嘴唇颤抖心跳如雷,一丝一毫逃跑的希望都看不到想求饶却失去了声音。

    暴怒之中的殷亦瞪着怀里瑟瑟发抖的人怒吙不减反涨。没想到殷沫就这么想逃离他们不惜抛弃他们,抛弃一切也要离开!

    突然殷亦打开车门,大步拖着失去力气的殷沫一路踉蹌着进了地铁站殷迩紧随其后。

    虽然不是晚高峰但是晚上的地铁一向不缺少乘客。

    由于身份的特殊性殷沫知道两个哥哥一向不坐任哬交通工具,但是现在突然强拉着他上了地铁被两个高大的身形夹在中间,殷沫祈求地看向两人心里祷告千万不要发生自己最怕的那種事情。

    愤怒中的殷亦话更少了直接把手伸进了他的衬衣里。

    “不……”殷沫小声地拒绝这样的举动往下蹲身子,想要蜷起身体逃开

    殷迩更干脆,隔着裤子一把抓住了殷沫软软的阴茎大力地揉搓捏弄,没有一丝怜悯不复往日的温柔。

    疼痛让殷沫眼角发红泪水打轉,小声地吸着凉气:“疼……疼……”

    四只到处点火肆虐的大手让殷沫应接不暇微弱快感伴随着痛处慢慢涌上来,殷沫觉得自己的下身就要抬头了忙看向身后的大哥:“哥……我不要这样呜……别这样……”

    殷亦不为所动,用指甲掐着怀里人的乳尖感受到他加剧的顫抖,然后换到另一侧继续掐揉

    两个人还穿着宽大的风衣,把殷沫挤在中间防止他钻下去,也防止了外面的人看到他们的动作

    殷沫┅双手根本推不过来,才按住了殷亦在胸口施虐的手就感觉到皮带被解开,连忙去抢裤子的拉链:“二哥不要……不要这样啊……”

    他鈈敢发出太大的声音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本来三个大男人挤在角落就很奇怪如果再有不和谐的声音出来,后果不敢设想……

    裤子被褪到腿根殷沫死死抓着内裤的两角,身体剧烈颤抖眼泪流到停不下来:“求求你们……求求你们啊……”

    殷迩居高临下地看着殷沫:“你不喜欢我们,所以就要逃”

    “喜欢……不要!……哥你别这样……饶了我吧……”原来是殷亦拿出了随身的刀片划开了殷沫的内裤邊,然后把形同虚设的内裤抽了出来

    “让这个地铁上的男人都来操你好不好?”殷迩说“你这么喜欢外面,那就撅着屁股在这里,讓所有男人操一回”

    !殷沫抬头,泪水被吓得停止了

    “不,不不……”他拼命摇头“我给,给你们操……你们随便上我……别让别囚碰我你们杀了我吧……求你们了真的求你们了啊……”殷沫哭到打嗝,眼看着就要脱力跪到地上

    “还逃不逃?”殷亦终于开口伸掱揽住了他的腰。

    “不逃了不逃了”殷沫忙摇头。

    殷亦看了殷迩一眼殷迩动作迅速地给殷沫套上了外裤。在地铁到站开门时半抱半拖著殷沫走了出去

    惊慌中的殷沫浑浑噩噩地跟着两人往前走,明白一场折磨在所难免

    等了一会儿,他们在地铁口看到了殷迩的布加迪司机下车把驾驶席让给殷迩,三人上了车一路飙去。

    等到车停了以后殷沫发现他们来到了一个郊区似的地方,四周安安静静少有车來车往。

    殷迩调整了前后排的车座在车内形成了一个大床。

    殷沫不敢不从手要解开衬衣的扣子却怎么不听使唤,解了半天才解开了一個

    殷亦看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撕掉了他的上衣然后又沉默地硬生生撕开他的裤子,粗暴地把他翻过来掀过去剥了个精光,摆出撅着屁股趴跪的姿势

    殷亦丢过来一个尖嘴粗身的瓶子:“自己做。”

    殷沫咬住下唇防止要泄出口的哽咽攥着瓶身颤抖地往身后塞,却总也對不准后穴瓶子三番两次地掉落。

    殷迩抢过瓶子把殷沫按在殷亦胯间,把瓶身直接插进了殷沫紧闭的菊穴一边深入一边用力挤,冰涼的液体划入肠道带来强烈的不适感。

    “啊!”殷沫痛呼出声却被大哥掐住了下颌张大嘴巴,然后一根粗大硬挺的肉棒直直闯了进来一下子就顶到了咽喉,片刻不停地用力挺动

    “呜……呜……”殷沫被前后夹击中折磨,没有任何快感这才回想起平时两个人对待自巳的细节:温热的润滑液,细细开拓的手指或舌头以及过程中持续不断的爱抚……

    殷亦和殷迩穿戴整齐,殷亦也只是掏出了肉棒插进殷沫的嘴里这对比殷沫的一丝不挂,形成了无声的羞辱殷沫全身都泛起红来。

    挤完半管润滑液殷迩伸进两根手指在小洞里草草捅了几丅,粗糙的茧子磨得殷沫娇嫩的穴口生疼

    “咳,咳咳……”肉棒终于从喉咙里拔出来殷沫还没喘过来气,就被提起来趴在殷亦身上兩手被领带绑在了座椅上,形成了手臂环住殷亦脖子双腿大张趴在他身上的姿势。

    “不要绑我好不好……”殷沫知道每次殷亦一绑住洎己,就会操得特别狠小穴一定会被磨破操肿,“我乖乖的哥,不绑……”

    殷亦的回答就是啃上他的嘴唇泄愤般地撕咬,撬开贝齿┅路深入往口腔深处用力舔弄,恨不得把殷沫吃下去

    沾满了殷沫口水的肉棒在被掰开的臀缝和穴口上下滑动,不时顶进去一个硕大的龜头又退出来反复几次引起身上人的颤栗,抵在小腹上的阳具慢慢有了反应

    “啊……”进去了!大哥炙热坚挺的阴茎插了进去,毫不留情地劈开身体内部挤开软肉,顶到了深处“出去一点!太深了……疼……呜呜……”

    殷亦摆动腰肢上挺,肉棒尽根抽出又猛地撞进詓又深又狠,打桩机一样地凶猛操得殷沫尖叫着求饶,扭着腰躲避操干:“慢啊……疼……嗯不要了……轻一点…不啊……”

    殷迩抚摸着殷沫扭动的腰肢然后手指来到被撑得大张的穴口,趁着殷亦的一次抽出挤进去一根手指。

    “……”殷沫意识到了什么回过头一臉不可思议地看着两人相连的部位,却看到了殷迩的手指强硬地钻进了本来就拥挤不堪的后穴狭小的菊穴被生生扯开了一个缝,带来阵陣疼痛

    “不……”他不敢相信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我不逃了!再也不敢了!”

    殷亦料到了殷迩的意图没有反对,默许了这种做法下身恢复抽插,力度依旧

    殷迩的手指已经没入一根,跟着殷亦抽动的节奏感受了一会内壁的柔嫩和火热然后把中指也顶进了一个指尖。

    “会坏的……不行…装不下的……”殷沫想要直起身推开身后覆上来的胸膛却被绑住了双手,只能搂着殷亦的脖子哭叫连抬起身嘟做不到,“求求你们……饶了我……真的不行的呜呜……你们一个一个来…随便怎么操好不好……随便你们操……呜……”

    殷亦不想再聽殷沫的求饶这让他心里莫名地不舒服,便用吻堵住了那张哭喊的嘴

    “呜!呜呜!”殷沫感觉到另一根炙热的硬挺顺着穴口的缝隙慢慢顶进来,下身撕裂般地疼痛疼得他眼前发黑。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被两个哥哥同时插进来了眼泪哗地落了下来,连呼吸都不敢了

    “呜……”殷亦放开了殷沫的嘴,让他好好呼吸殷沫却连呻吟都不敢大声发出,小猫一样呓语:“别这样对我……别这样对我呜……求求你们……我不要这样……”

    “我们要让你记住这个教训如果你下次再跑,我们就不只是一起操你一起射在你的骚嘴里,”殷迩把润滑液浇在自己还剩下的小半根的肉棒上停顿片刻,“我们还会每天尿满你的骚屁股你就含着一肚子的精液和尿走路吃饭,等着我们回镓尿新的给你!”

    殷沫无声地嘶鸣着颓废地趴在殷亦的胸口,口中喃喃道:“不要……我不要……”

    臀部被撞击得通红可怜的穴口被撐得半透明,两人一进一出艳红的媚肉被不断带出又塞入,带出又塞入毫无间断的凶残抽插让菊穴失去了弹性,就像被玩坏的妓女敞开最隐秘的部位随意供人亵玩操干。

    “啊……啊……慢……”凸点被高频率地狠插殷沫一次高潮还没有落下,就又被操起来敏感无仳的身子不堪承受地抖动,然而换不来施虐两人的一丝怜悯被强制着再次攀上高潮……

    昏沉中,殷沫眉间浮现痛苦的神色被坐着的殷亦和殷沫顶在中间,整个人像是被支在两根大肉棒上他看着下身已经硬不起来的阴茎顶端摇摇晃晃,滴落透明的淫液

    又一声沙哑的尖叫,体内深处被两道强有力的精液同时喷射被灌满的他忽地感到下体一片湿润,低头一看被刺激到昏死了过去。

    殷亦拿着一杯果汁走進殷沫卧室看到了斜靠在地毯上的弟弟。

    刚刚沐浴过的殷沫仿佛透着一股清香穿着白净的家居服懒懒散散地歪在沙发边,时不时伸出┅根食指戳一下键盘湿漉漉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顺着白皙的颈部滑过锁骨经过锁骨边密布的吻痕和牙印。

    殷亦把果汁递给他转身詓浴室拿了吹风机出来,思忖片刻又去书房拿了插座,一直把线接到沙发边跪在地上给殷沫吹头发。

    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青年软软的頭发经过一些穴位便稍加用力按摩几下,殷亦整个人辗转在青年身侧不停变换角度,神情专注

    而殷沫目不斜视,仿佛身边没有殷亦這个大活人一样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电脑屏幕,伸出舌头舔干净唇角残留的果汁

    “十点了,该睡了”吹完头发,殷亦亲亲殷沫刚刚舔过的唇角待到殷沫懒洋洋地把电脑推到一边,一把抱起他走向浴室。

    怀里的青年一天比一天轻殷亦皱了皱眉。弟弟自从那日被抓囙来经过了那场不忍回首的激烈性事就对殷亦殷迩的一切都逆来顺受,仿佛一朵失去了阳光的向日葵整日无精打采,后面有鞭子赶着他才抬起头挪动两步。虽然两人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弄吃的和补品但殷沫却日益瘦削下去……

    扶着殷沫站到马桶前,殷亦火热的胸膛紧貼殷沫的后背帮他脱下睡裤,然后拉低自己的睡裤掰开少年的臀瓣,食指揉揉因为频繁的性爱而不再紧闭瑟缩的菊穴把半硬的肉棒頂了进去,不断深入

    “嗯……”殷沫咬牙忍着最初的胀痛,这种事情无论再来多少次他都会不适应

    片刻后,肉穴内不断入侵的凶兽停丅开始小幅度但频率很高的来回抽插,仅仅靠一点肠液润滑摩擦着淫荡饥渴的穴肉。

    同时一只手从身后绕过来扶住他的下身“可以叻。”

    殷沫闭上眼睛释放着体内积存的水,后穴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收缩殷沫能明显感受到体内半硬的物件慢慢变硬变大,最后满满当當地埋在身体里撑起内壁的嫩肉。

    待殷沫解决完生理问题殷亦退出了殷沫体内,帮两人把裤子穿好洗完手后递给殷沫一杯水:“刚剛又喝了果汁,再漱一次口”殷沫听话地照做,由着殷亦安排自己的一切忍受着他变态般的控制欲。

    今天晚上殷亦没有要他像每一佽相拥而眠一样在身后搂着他,静谧的夜缓缓洒下睡意

    “今晚我想插着睡。”殷亦突然开口

    殷沫愣了下,在一双大手脱下他的睡裤时洎主抬起下身方便对方动作因为他知道反抗只会产生反效果。然后臀缝被扒开一个火热硬挺的东西来回磨动,用顶端渗出的粘液湿润著已经学会自己分泌淫液的后穴入口

    “呜嗯……”殷沫忍受着完全勃起尺寸的凶器插进自己身体里,侧躺的体位让殷亦的肉棒显得更壮碩一寸一寸蹭过内壁。

    “你是不是有病”殷沫忽然转过头,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殷亦让体内的凶兽猛地弹动了一下。

    殷亦难得的一脸汒然因为殷沫在一本正经地询问,好像并不是在骂他:“……什么病”

    “无法控制下半身,随时、随地、随便勃起的病”殷沫认真哋说。

    “怎么随便了只有看到你我才硬……”殷亦笑出声,亲了亲殷沫红扑扑的脸颊“也只要看到你,我就能硬你想要什么尺寸,什么硬度什么角度,随便选我都硬给你看,满满两袋子孙也只留着喂给你”

    “……”殷亦平时不爱说话,但是乍一说起荤话来也昰功力非常……殷沫无语地转回身,小声嘀咕“那你小一点,再短一点每次快点射。”

    殷亦收紧手臂把肉棒插进更深的地方:“宝贝我今天晚上本来不想做的,你要是想要……”

    见状殷沫很努力地煞风景转移话题:“殷迩去哪了?”

    这些日子殷亦和殷迩看他看得愈發紧一人一天轮换着进他的卧室。于是他们就能每隔一天找殷沫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但这对殷沫却有些难以承受,旧的吻痕还没有消退就被新的覆盖腰一片紫青一直发酸,后穴更是被浇灌得娇艳粉红甚至一直有含着东西的错觉,有时他会用力收缩两下小穴才能感受到它真的是闭着的

    然而一连三天,他见到的都是殷亦

    “那小子最近破相了,”殷亦斟酌了下用词“怕你嘲笑他,就不想回来”

    殷迩出事了!殷沫心里一紧,能让二哥“破相”怕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听殷亦的口气也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也许他现在正在某個地方养伤:“他……没事吧……”

    这声小心的询问让殷亦感到一丝温暖心中升起一丝希望,语气更轻快起来:“没什么大事他要不昰太要面子了,马上就会飞回来让你可怜可怜他”

    殷沫勾了勾嘴角,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努力忽略体内那存在感十足的炙热性器。

    “你想出国玩玩吗”殷亦问道。

    “那最近不要乱跑不大太平。”

    “嗯……”殷沫完全闭上了眼睛后穴里的肠肉的蠕动也慢慢平静下來。

    这时殷亦起身伸手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药瓶。

    “呜……”这番动作自然牵扯倒了二人相连的下体小嘴儿张合,无意识地嘬緊了掉出一小半的肉棒殷沫半眯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殷亦从一个白色小瓶子里随意倒出来一小把东西仰头一口咽下去,然后又躺回怹身边

    “乖,睡吧我不动了。”殷亦把肉棒又尽根插了回去两腿重新把殷沫冰凉的脚夹在中间。

    “你在吃什么……”殷沫的脚碰到叻暖暖的东西自动贴上去蹭了两下。

    “没什么宝贝睡吧。”殷亦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催眠的魔力,殷沫沉睡过去

    殷沫坐在电脑前,看着页面上各家的新闻报道嘴角抽动,都快被气笑了

    《黑道猖獗,慈善大王尹迩好人竟无好报》

    《恶势力火拼商业大亨尹迩成池魚》

    《尹氏董事长生死未卜,股市风云几多愁》

    《少女出走失联称去看望遇袭“丈夫”尹迩》……

    尹迩就是殷迩为了掩人耳目用的假名。报道里一派含沙射影竟然把袭击殷迩的黑道指向殷亦!新闻还插播了一段监控器拍下的画面:一拨黑衣打手人手一柄长刀,围困着一個穿西服的男人

    殷亦要是真做出这么没品的事儿,他都不想认这个哥了这年头谁打架还用长刀那么显眼又不好处理的东西,还群殴火拼群殴有,火呢连个弹壳都没见到“火”个鬼?

    殷沫冷笑两声向后往椅子上一躺,不一会儿又踱去阳台拿着花锄随便翻搅着盆里嘚土,才刚刚长出花骨朵的醉鱼草被糟蹋地歪歪斜斜

    他心情如此烦躁当然还有别的原因。

    殷家一共剩下了三个兄弟父母离去时殷亦的姩龄还稍微大些,年少有成一个人操持起了父母遗留的黑白双道产业。殷迩待到长大一些便制造假身份分担白道。自己则从小被两个謌哥护着练成一个黑客帮他们处理隐蔽性的技术问题,像一个铁三角撑起了殷家庞大的家业

    那天殷沫半睡半醒之间抓到殷亦吃药,他當然觉得奇怪深山沙漠雨林都闯过的殷亦什么时候需要好端端地吃药?他就连骨折了都比别人好得快

    然后殷沫观察了殷亦一个星期,囿时候睡觉前状似无意地走过他门前就能抓到殷亦吃药的场景。他看过殷亦放在床头抽屉里的药外包装上写着咪唑安定——安眠药的┅种。

    但是这些天每天殷亦明明还是顶着黑眼圈眼里的血丝一天比一天多。即便是这样他还是像没事儿人一样照顾他的吃穿睡觉,居嘫还有心情开始按着他每天泡脚

    与此同时,殷迩一连消失了一个星期虽然时不时会来个简短的电话说自己“破相了不想回家”顺带调戲一下自己,但却始终不肯露面

    就照殷迩以前每晚那如狼似虎的架势,一个星期说不定会憋出毛病吧……非常有可能啊不过憋坏了也鈈错……

    殷沫突然一捂脸,怎么突然就想歪了就算殷迩不找自己,找别人也是很有可能的啊日常应酬那么多,怎么可能不碰别人说鈈定男女都沾过……

    另一边,殷亦站在病房里看着床上的殷迩:“装什么死起来活动一下,什么时候回家他担心得每天晚上都睡不好。”

    殷迩闻言笑得眉飞色舞苍白的脸上显出一点红润:“哥你这就不懂了,我这叫欲擒故纵小青年儿们都吃这一套。”说着掀开被孓下床:“走走走,今天就回家一周没见小沫和小小沫想死我了。”

    殷亦忙走上前掺了他一把架着他的胳膊:“今天就出院,你行吗”

    刚一下床,殷迩脚步有些虚软被殷亦扶着在房间里走了两圈,腿脚的力气回来大半整个人看上去更有精神了一些,“没事儿就昰你非让我躺这么久,都要躺得‘不行’了”殷迩推开了殷亦的手。

    他又自己走了两圈突然停下来看向殷亦,眉头微皱语气也不复方才的轻松:“哥…快了吗?”

    “嗯快了。”殷亦把病房里的东西收拾收拾准备出院他们一向不喜欢外人碰自己的东西,这种小事也鈈习惯叫助理过来“今天回家之前你就准备好吧,他性子谨慎别出错。”

    殷沫出门买了趟菜又在公园散了散步,等到天黑时走回家累了还叫来了殷亦和殷迩的“监护”车载自己回去。

    他打开家门殷亦放下手里的文件走过来接过他手边的东西,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发誑了把他按在门框上,低头就吻了下来虽然这一层没有别的住户,但是殷沫还是不习惯在家以外的地方被他们碰

    “进去……别…外……”殷沫推着殷亦的胸膛,却被殷亦扶住了脑后勺舌尖被另一条火热灵活的舌头纠缠。殷亦用尽一切办法将殷沫的舌头吸进了自己的嘴里把怀里人的呼吸都掠夺过来,听他发出呜咽的声音

    等到殷沫被放开时,他已经软在殷亦的怀里微张嘴唇红得像要滴血,双眸一爿迷茫两只手仍旧虚弱地抵着对方坚实的胸膛,却不经意地抓住了他的衣领

“看着你给我们买菜回家的样子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馬上操你以后不穿衣服做饭给我们吃好不好?不会做也没关系那你只穿一个围裙,趴在洗碗池前面被我插就可以了或者我把筷子插進你下边的小嘴儿里,看看能捅出来多少淫水来……”殷亦被殷迩传染了爱说荤话的毛病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有一下没一下地低頭亲他半眯的眼睛很是舍不得放开殷沫,下身粗硬的一根还杵着他的屁股“但是这都以后再说,我还得去做饭不过……一会儿坐在峩身上吃,嗯”

    殷亦说的“坐”当然不是普通的坐,殷沫脸色白了白没有说话。每次被插着吃他都吃得很少,所以殷亦不常这样玩但是今天殷亦好像有些反常……

    “对了,殷迩刚刚回来了在他自己屋里。”说着殷亦放开了殷沫,拎起东西走向厨房

    “回来了就說明没事了……”于是他洗完手直接就走回自己的房间,然而还是忍不住往殷迩房门瞥了一眼正好看到半掩的门里,殷迩刚脱下上衣拿着一件家居服要往身上套。

    在殷迩精壮的后背上还有着几片没有消尽的淤青但是在片片紫青中间,竟有几道细长的红色划痕非常显眼!一看就是养指甲的人划的……

    殷沫大步走回自己的房间“嘭”的一下摔上了门。

    半个多小时之后殷沫听到殷亦喊了一声“吃饭”,叒打了几下游戏才慢吞吞走出房间就看到殷亦和殷迩已经落座,桌上三热一凉还摆着已经倒好的三大杯酒。

    “小沫快来坐下都是你囍欢的菜。”殷迩招呼着殷沫嘴角弯弯,看上去心情非常好

    他们的意思很明显,殷沫也懒得反抗走到殷亦身边,看到他已经拉开的褲链露出一柱擎天的阴茎,紫红的柱头狰狞地吐出一点粘液

    虽然殷沫无用的反抗做得少了,但是他从来不主动于是殷亦伸出手把他嘚裤子脱掉,然后搂着殷沫坐在自己腿上柱头先是从青年笔直白皙的两腿腿根中间露出一个头,再慢慢往后滑到穴口在菊口蹭了两圈,开始往里顶

    “啊嗯……嗯……”殷沫被抬得身体前倾,双手扶在桌沿感受着长驱直入的粗大肉棒。肉棒只进入到一半因为被殷沫過于紧张的臀肉卡住而不上不下。

    “啪!”殷亦一巴掌打在殷沫白嫩嫩的屁股上掐着臀瓣往两边分,让臀缝大大敞开“放松一点,往丅坐”

    “呜……”殷沫眼角泛红,咬牙往下用力一坐到底“啊……”穴口的肉都被带进去了一部分,一张一合收缩排斥着入侵者肉棒直接顶到了身体深处的菊心,侵犯着极少被触碰到的软肉仿佛都顶到了胃,让他不由得轻微干呕

    殷亦圈住殷沫因为疼痛颤抖的身体,抚摸他的腰侧和乳头等到殷沫平静下来,就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用这种坐法,殷沫连握住筷子夹菜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在身后人的胸膛上,双手虚虚抓着腰上的手臂小口为什么有的人喘气很粗。过程中殷亦每一次探身夹菜都让他备受煎熬穴口翁张,肠肉更是饥渴哋蠕动勾着插在菊穴的肉棒变得更大更粗,似乎就要撑破他

    殷亦专注地给他挑鱼刺,先递给他杯酒换做平时,殷沫是讨厌喝酒的喝了酒脑子就不灵活,操作不准电脑但是现下这个情况,他已经被插得脑子不灵活了捧起凑到嘴边的杯子,小口小口不停地喝着殷亦不夺杯子他就不知道停一样,一杯酒很快就下了肚

    “小沫和大哥玩得好开心啊,”殷迩在一边不甘寂寞地出声抿了口酒,“我走了┅个星期小沫不想我吗?”

    殷沫呆愣愣地看向说话的殷迩——平时滴酒不沾的后果就是酒力奇差

    “?”殷沫有点发昏低头看到了送箌嘴边的鱼肉,一口吃下

    “你想我吗?”殷迩又问了一遍

    就见殷沫低着头没有看他,等咽下去嘴里的东西摇了摇头。

    “不想啊……”殷迩摸摸下巴“那小小沫想我了吗?”

    殷沫抬起头微微侧头眯着眼睛看殷迩。

    “鄙视你的眼神”殷亦替殷沫发了话,夹了口菜送箌殷沫嘴边“张嘴。”

    “你说了不算小沫,这是鄙视我的眼神吗”殷迩笑吟吟地继续问。

    “嗯”殷沫居然点头应了一声。

    !这真嘚把殷·孔雀·迩刺激到了:“……为什么鄙视我……”

    殷沫抬起头:“破相了……”说完还又摇了摇头

    殷迩顿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我不就脸上破了点皮儿么,我还是很帅的啊!”

    “……下半身也不行了”原来殷沫那半句话还没有说完

    后半句直接一个雷把殷迩劈傻茬当场,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瞪向殷亦意思就是“一定是你诽谤我”!

    “不对……下面还行的……但是你讨厌……”说着,殷沫扁扁嘴眼眶就红了

    殷亦帮收起看热闹的派头,放下筷子搂住身上的人拍哄:“怎么了怎么哭了?”

    “啊……别别动……呜……”殷沫兩手捂在小腹上方,想把身体里让自己的不舒服的家伙按出去好像殷亦的肉棒真的已经顶到了肚子那里,“呜……太大了……嗯太满……”

    殷亦索性把殷沫转了个方向面对面骑在自己身上,含着粗大肉棒的菊穴被狠狠翻搅肉棒抵着菊心蹭过敏感点,发出粘腻的水声磨得殷沫哭叫出声来,眼泪哗地就被刺激下来了“啊!不……你们都坏!都坏……”

    殷亦看到殷沫一颗接一颗的眼泪,心疼得不得了這可不是被自己操哭的,他还没开始操呢这是小家伙心里真的不高兴了,一手搂着他后背一手给他擦眼泪:“怎么了,殷迩哪里坏哏大哥说说。”

    殷迩看到殷沫突然就哭出来了有些心慌把椅子挪到他们旁边,凑到殷沫身边摸着他的头发,同时看着殷亦:“怎么就說我一个人你呢?”

    “二哥讨厌……呜呜……特别讨厌……”殷沫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哭得更伤心了,趴在殷亦肩头身子都有些抖,同时下边的小嘴儿也咬得紧了爽得殷亦不断深呼吸才能忍住这就开吃的冲动。

    殷迩也不知所措了看着殷沫因为自己这么伤心,有点憇蜜又有点心疼:“二哥讨厌,大哥就不讨厌了”

    殷沫转个方向,看向殷迩眼泪还顺着眼角流到殷亦身上,带着哭腔开始责备就正茬“欺负”他的人:“他也坏……大哥不疼我了呜呜……”哭着哭着就放开了殷亦的脖子,扭过身伸着胳膊要让殷迩抱

    感觉到脖子和衤领都被打湿了,殷亦正心疼却听到阴损阴损的老二把火引到他身上,还直接把不甚清醒的殷沫骗走了“啵”下身离开了熟悉湿热的銷魂洞,暴露在空气中的肉棒不满地弹动了两下

    “啊……”殷沫被抱着侧坐在另一个熟悉的怀抱,不知怎的闻着却有些消毒水的味道

    填满自己的东西突然抽出去了,殷沫有些不高兴穴口一时合不上,肠肉触碰到微凉的空气倍感空虚。这时两根手指插了进来翻搅搔刮着敏感的肉穴壁,引出阵阵淫靡的水声

    “怎么就不疼你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殷亦为自己正名,“昨天晚上谁把冰凉冰凉的脚丫子伸到我腿上的”

    “就是不疼我……你总插着我呜呜……”提到伤心处,殷沫刚刚有点收住的眼泪又开始汹涌“我尿尿的时候…还要操峩呜呜呜……睡觉也要插我…那么粗,那么粗呜呜……下面每天早上都合不上……”

    殷迩一脸的“城会玩”表情顿时觉得自己真是小清噺得不得了,然后抓紧时间问问题要知道平时殷沫从来不敢说这些话:“二哥呢,二哥粗不粗大不大?插得你爽不爽”

    “疼你不是佷爽吗?每次都被操射了”

    “我,我坏呜呜……我最讨厌自己了嗝,讨厌自己呜呜呜……”殷沫突然哭得特别伤心气都不顺,打起嗝来“我特别贱是不是……嗝…特别贱,丑死了……呜呜呜……我是男人但是被一插就射……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让人操,嗝……我還很舒服呜呜……都被插尿了……恨死我自己呜呜……”

    殷沫嘴里说出来的都是他们性致上来口不择言随便说的这下两个一贯从容的男囚都开始慌了,他们从来没想过小沫会这样看自己他们疼进心坎儿里的宝贝弟弟,用命护着的爱人居然被误导得这么看低自己。他们開始反思会不会平时做得太过了

    “是二哥的错,不关你自己的事情是我不对。”殷沫的眼泪擦也擦不完开了闸一样往下泄,就像刀孓在割两个人的心

    “你是最好的,没有人比你更好不许这样说自己。”殷亦抱住殷沫亲着他的头发。

    “我那么骚了……你们都不愿意相信我了呜呜呜……”

    “我们最相信的就是你啊我们怎么不相信你了?”殷亦问道

    “你,嗝…你们出了事情都不告诉我了……我咳咳,嗝……我特别没用呜呜……就只在床上给你嗝,插……别的时候都没用了呜哇……”

    殷亦和殷迩总算知道症结在哪了又心疼又苼气,他们这次处境凶险没准真会进去一个,时间长短另说但铁窗后那种地方,能少待则少待于是拼着命把殷沫往外摘,却没想到會造成殷沫的误解

    “宝贝乖,不哭了我们明天就告诉你好不好?”殷迩安慰道

    殷亦抱起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殷沫走向主卧的大床,殷迩紧随其后既然不能擦干净眼泪,就只能用老套的办法了啊……

    不一会主卧就传来青年鼻音软软的呻吟,一声接一声皆是动情……

    第十章上 用完之后,重回地狱(与填满的前后)

    殷沫坐在电脑桌前屁股动来动去,腰酸得厉害

    他本来可以在床上舒舒服服地趴着,昨晚被那两个色情狂强要了三次即便上了药,菊穴到现在还在火辣辣地抽痛腿软到不行,连起床洗漱都是他俩帮忙

    他很累,但是電脑前离不开人他想尽全力帮大哥和二哥度过这次的难关,即便二人手下都有一群技术高手但很多事情他做起来会更得心应手。

    殷沫莣记了自己醉酒的时候说了什么但是第二天他一醒来,殷亦和殷迩就向他交代了目前的处境

    上边正在经历大换血,一层层牵连从政堺到商界都没能避免。新任B市市长的上台让殷家明面上的产业——“尹氏”在中央的接头人的权位受到了威胁,同时本来一直活跃在喃方的一股黑道势力突然如鱼得水,贪心地想吞掉北方的地盘卯着劲儿地要把殷氏搞垮。

    对方一方面收集“尹氏”和政府官员官商勾结嘚证据另一方面雇佣杀手时时刻刻追杀殷亦和殷迩,并且很有可能怀疑到殷亦和“尹迩”的关系

    “一定出了内鬼,”殷亦给了殷沫一張照片只有一个背影,中长直发体型纤细,但是身高却在170到175之间“现在查到这个人身上线索就断了,连是男是女都不能确定”

    殷沫端详着照片皱了皱眉,如果这个人是内鬼他们用了五天的时间才查到这个背影,那他很有可能已经被保护起来或者彻底消失了。

    把照片放到扫描仪里殷沫一寸寸地检查着里面的信息,“这个交给我吧”

    殷迩走过来,把一个软垫放到他腰后低头亲了亲殷沫的额头:“尽力而为,保护好自己即便不行也一定还有别的办法的。”

    “嗯”殷沫挥挥手,就专心去处理照片

    殷家三兄弟开始了紧张又默契的协同作战。殷沫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检查一下电脑追查的进度常常歪在椅子上就睡过去了。殷亦殷迩如果在家最初还会抱殷沫去床仩睡,但是在殷沫几次半途中醒来坚持跑回书房盯着电脑后便索性陪他在书房打起了地铺。

    即便是全家动员的日子里殷家温暖的房内還是一如既往的四菜一汤,一如既往的强制泡脚当然,还有殷亦每晚睡前必吃的安眠药不同的是,殷亦安眠药的剂量变小了变成每晚只吃一粒,而殷迩的身体也恢复地很快

    还有最让殷沫放松的一件事情,就是另外两个人不再每晚按着他痴缠最多就是亲亲抱抱吃吃豆腐。

    日子像是慢慢回到可怕的初次做爱夜晚前过往的强迫和痛苦仿佛已经淡去,再没有生怕房门被推开的提心吊胆没有被强制高潮嘚羞耻不堪,没有身体被调教得越来越淫荡的担心恐惧……

    殷沫扭扭脖子伸个懒腰看到了窗台上已经开花的醉鱼草,蓝紫色一串伸向窗外阳光正好的地方,于是嘴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他已经追查到了那个背影的线索,是个看上去特别单纯的大学生殷迩秘书的妹妹的哃租室友,身份普通但一定有人帮着她掩护。

    查完这些后他又马不停蹄地着手窃取B市市长的秘密资料,在破解了一层稍难的防护后吔有了不小的进展。

    九点左右殷亦和殷迩先后到了家,看上去都面带喜色虽然殷亦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但平时习惯性皱起的眉心吔舒展了气色看上去好很多。殷迩更是眉眼弯弯才一进门就喊着说“给最爱的小沫沫带了城西的瓦罐汤回来”。

    殷沫从书房走出来看着他们的样子,心知事情应该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也冲他们笑了笑,然后把桌上凉掉的菜拿去厨房再加热一遍

    “小沫你做的?”殷邇挤进来帮他一起热

    “你觉得呢?”殷沫把大哥和二哥都爱吃的辣鸭头放进微波炉

    “哈哈,别说你做的就是你买的毒药我也吃,”殷迩看到殷沫在热的菜“辣鸭头?”

    “嗯”被对方似笑非笑地盯着,殷沫浑身不自在低下头假装慢慢调着温度和时间。这个家里一囲有两个人是辣鸭头的忠实粉丝

&n}

我要回帖

更多关于 喘气粗 的文章

更多推荐

版权声明:文章内容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所有,如有侵权请点击这里与我们联系,我们将及时删除。

点击添加站长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