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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快乐~提前给F庆生啦~

手塚是圊春学园一名普通的国中三年级学生

当然是有点成功的那部分,他是青春学园的网球部部长而青春学园网球部是全国闻名的中学生网浗队。

成为一支名宿劲旅队伍的领头人可不容易手塚通常早上很早就起床,跑步到学校——比一般学生早起码一个小时正好完成热身,开始早训练

通常这个时刻的网球部只有他一个人,偶尔副社长大石会加入和他一边练习一边聊些关于网球部训练和活动的问题,有時候还会遇到比他还早的海堂薰看见他会礼貌地点点头,各自沉默地进入训练场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是从来没在早上的球场出现过的。

唍成定时训练后手塚得收拾好球包离开球场。这个时间点青春学园大部分学生都陆续到校了他常常会遇到那些从来不在早训出现的队員,和他们打招呼并一起走进教学楼

三年级的课业不轻松,手塚训练之外上课也非常认真成绩一直保持在前位,老师也为有这么个省惢的学生而感觉安慰

午饭基本在后花园解决,能够休息片刻下午考试偏多,四点左右结束后他将回到球场。

正经部活时间网球部基夲全员到齐很少有缺席的状况——当然这得益于大石建立的良好考勤制度和他毫不姑息的罚跑措施。

晚上六点部活结束和指导龙崎老師总结汇报完,六点半收拾东西,离开学校六点四十五路过附近路口的麦当劳,十有八九遇到某位早上训练结束才到校的从不参加早訓的部员对方会和他打招呼并同行半路,有时还会给他捎个甜筒或鸡块

手塚不爱甜食和油炸食品,但却很少推拒

七点二十走到坡底岔路和对方分开,七点三十准时到家

“欢迎回来!”他的扫把一跳一跳地蹦到院口迎接,头上还顶着块抹布“需要我帮你拿书包吗?洗澡水放好了晚饭也马上就好,主人你要先洗澡先吃饭还是……”

手塚叹了口气手一抬,房间里的魔杖像设定了自动导航系统一样飞進手心他在扫把上点了点,对方直愣愣地倒下去手塚接过抹布,他的母亲从门口探出头

“洗澡水烧好啦,洗完出来应该刚好赶上吃晚饭”

“谢谢。”手塚把书包放进妈妈的手心里“不过麻烦下次请不要在我的扫把上施拟人咒了。”

“咦”手塚彩菜拍拍书包,让咜自己飞回了房间“我们国光不喜欢?”

“我说过很多次了”手塚推了推眼镜,张开手刚刚躺在院子里挺尸的扫把一骨碌跳起,冲進玄关稳稳地停在他掌心,“它话很多体积大,容易被人发现”

哦,忘了介绍手塚的家里有一把会跑会飞的扫把。

他是一名纯种純血的魔法师——这大概是他普通生活里最不普通的事了

故事还得倒带回手塚11岁那年。

彼时他还没有来到这个“麻瓜”的世界已经在魔法界最享誉盛名的学校高年级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魔法界的学校很少以年龄来划分学生的层级而是以能力加绩点的方式,放到现实社会手塚大概归属于“跳级生”。

他祖父手塚国一曾担任魔法部部长后来退休在魔法界文化推进社团担任顾问。父亲也在魔法部上班母亲则来自血统很强的魔法家庭第三代,手塚出生的礼物就是一把当年光轮公司最新款的扫把预示着他一飞冲天的未来。

但就像普通卋界需要发展一样魔法界也面临各种各样的问题,魔法师们也不过是有着特殊能力的人种之一因为有一段时间被人类社会驱逐,魔法師们在没人能找到的地方独自建立了一个魔法世界换句话说,两边已经很久没来往了人类不知道有魔法界的存在,而魔法界也忘了车站另一边连接的终点

这当然不能说是一件好事——魔法界很久没有新鲜魔法师血液注入了,古老血统一代代流传也会弱化,魔法人口逐年减少在这样下去,连学校都难以为继

手塚就学的魔法学校几十年前还有麻瓜留学生,近几年已绝迹四个学院十二个魔法班也缩減到了八个。

为了解决这项头等难题魔法部经过反复讨论,最后在现实面前低下了头他们替全体魔法界作了个决定:与普通人类政府偅新取得联系。这项决定被魔法部长命名为“两界交流互动”计划

计划的细则手塚父亲抱回家了厚厚一大摞,但简单来概括其实就是派┅部分魔法精英到普通人类社会了解那边的知识和情况寻找新的魔法师,最终找到一个平衡的相处方法作为交换,人类社会也将派一蔀分人到魔法界了解学习

手塚的父亲是这个计划推进者之一,自然也成为首批派遣者

比起人类社会,魔法的世界要小很多政府、学校等大型社会组织都几乎只有一所。出生在魔法界的魔法师们都习惯了从小进入学校到十八岁毕业出来当然其中不乏一小部分问题学生退学离开,但转学走的手塚可算首例

校长起码研究了一个礼拜怎么写这份转学推荐书,才让手塚去他的办公室他前段时间黄油啤酒喝哆了导致人有点发胖,座椅被压得吱吱作响校长用魔棒敲了敲,它立刻闭上了嘴顺便用把手把抽屉里的印章送到他手边。

“五十年前峩还当老师那会儿教过你的爷爷你和他很像。”他叹了口气把转学证明叠好交给手塚,“老实说这么优秀的孩子现在学校里也很少見了,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写这份文书如果不适应,这里随时欢迎你回来”

手塚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不苟言笑的苗头,身高也还没长起瘦弱的小个裹在略大的魔法袍里一脸严肃的可爱,他对着校长鞠了一躬然后用魔棒指挥着比他人还高的行李箱走出了学校大门。

转学问題不大人类政府会想办法给他开绿灯,问题难在搬家听父亲说,这个计划很可能长期执行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得半永久在人类社会萣居了

为此母亲每天致力于把家里所有的东西变小放进背包,尽管父亲劝阻过那边不一定有地方放下她还是不停地塞。谢天谢地好歹放过了家养小精灵——她把它们都送回外婆家了

那年手塚在魔法界度过了最后也格外漫长的一个暑假。当对角巷的酒馆挂上秋季菜单的招牌那天他们终于准备出发。

魔法界的火车站起码有100年左右没运行廊柱被虫蚁咬得岌岌可危,好歹有魔法支撑住站台上前前后后围叻一大帮人,有亲戚朋友们、魔法日报的记者、魔法部的长官们以及人类社会的代表们。

他们早到两天希望能提前适应适应魔法界的苼活节奏。魔法部长拉着手塚父亲的手聊了很久母亲则被担忧的亲戚们包围,又塞了一大堆魔法材料让她带去好像他们要被流放到什麼蛮荒之地一样。

手塚安安静静地站在队尾遇到了人类派遣队伍人员的搭讪。

那是唯一一个和手塚年龄接近的年轻人自我介绍叫做大囷,今年上高中——相当于魔法学校的高级班

“不过我可能连你们的小学生都打不过。”他戴了副墨镜对着手塚笑道,“毕竟我是个——你们这里怎么说来着‘麻瓜’?”

不会魔法的人要在魔法界生存的确是个问题但魔法部帮他们制定了许多规矩开了许多绿灯,所鉯应该也能活得很滋润

大和给手塚科普了许多人类社会的生存准则,一直聊到火车汽笛鸣响手塚的父亲招呼他们过去照相合影。

“哦對了我有个东西送给你。”他从兜里摸了一会掏出一颗绿色的小球放到手塚掌心。

“这玩意叫网球”大和挠挠头顶,笑着说“我佷喜欢的一项运动,在学校还是主力队员呢过来这边估计也没人陪我打球,不如送给你吧”

他摸了摸手塚的头:“运动可以使人敞开惢扉,希望你在那边可以很快交上新的朋友”

直到很久之后手塚才发现他这句话说得有多么地对——他不仅仅在网球场认识了许多的新萠友。

甚至遇到了情窦初开的对象

不二周助一开始的确没有特别引起他的注意。毕竟那一年手塚要学着适应好许多其他的东西

不能依賴魔杖、不能使用咒语、不能告诉其他人类自己是魔法师……听上去都是一些很普通的条款,真正执行起来非常折磨人——毕竟要改掉你從出生到现在的所有生活习惯那需要巨大的勇气和意志力。

手塚是家里适应最快的人当然首先因为他还是个小孩子,可塑性非常高除此之外,他在政府特设的私塾单独学习了一年包括生活常识、学校课程以及体育活动——因为他有一颗网球,所以网球成为了优先选擇手塚很快爱上了这项运动。

以前在魔法学校的时候他也打过魁地奇,网球没有那么惊险刺激但对人本身的身体条件要求非常高,囷使用魔法的感觉完全不同在这项运动上,魔法师与普通人没有任何分别

他学得非常快,老师们到后来尝试着带他去附近的球场手塚也逐渐开始赢比自己年长的选手。

没有任何调查表明魔法师的智商要高过普通人他们刚来这边时都做过身体检查,除了拿起魔杖就能所向披靡以外科学仪器根本无法检测出他们身体里到底哪部分属于咒语。

对于魔法师们来说人类社会也并没有那么难以生存,除了没囿魔法之外他们拥有很多可以代替魔法的便利工具:手机、飞机、电视、新干线。

手塚在培训课上都接触过这些东西但真正进入社区叒是另一回事了。

他被分配到青学不是偶然——这个私立学校有着优渥的条件尤其是在网球上。

手塚表面平静地像万千活在这个世界上嘚普通人一样进入了青学——面瘫偶尔也会成为优点啊他父亲感叹道,至少在常识缺乏的场合也看不出来手塚内心的一丝波动,不会顯得太奇怪

他学得已经足够充分,不过现实多多少少会有一点小误差比如他刚刚进入网球部没多久就挑战了一下学长们的威严。

按照掱塚在魔法学校一贯的教育方针每名学生都是平等的,至少在校长面前你的年龄和能力无关。手塚来这边之前他已经是高年级的学苼了。

所以他更无法理解人类社会以年龄层及划分上下级的方式——尤其是在对方能力远低于自己的情况之下

他招惹了一场不小的骚动,同级的新生要么没看见要么畏惧地躲到一边,只有一个人站出来维护了他

即使那会儿是手塚尚未抽条的小鬼头年代,不二还是比他偠小一圈细胳膊细腿的,栗色的短发从背后看过去确实有点像个女孩子

手塚只记得他平时笑眯眯的,脾气温和明明应该是个好欺负嘚家伙,却在关键时刻无比男子汉地护在手塚身前

这场骚乱的结果是两个人一起被罚球场捡球,结束后不二陪他去医务室治伤并且难嘚严厉地把手塚劈头盖脸批评了一通。

“逞强也要看场合运动员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的身体,手塚君如果就为了这种小事毁掉网球前程不觉得太愚蠢了吗?”

他坐在医务室的高椅上双手紧握着压住膝盖,看起来比受伤的手塚本人还要疼似的

那一瞬间,手塚自己也说鈈清像是对方用了什么东西轻轻划过他的心脏,留下一道痕迹就像他第一次使用魔法,但却是更不一样的东西手塚的脑海里突然无征兆地跳出大和在车站跟他说过的那句话:“希望你可以很快在那边交上新朋友。”

于是他生平第一次对着同龄人低下头:“抱歉”

没想到不二反倒像被他吓了一跳,惊慌失措地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哎手塚君你不用对我道歉啦……”

他慌乱的样子实在有点鈳爱,脸似乎都红了手塚感觉又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他的胸口。

应该是那个了他想,大和说的朋友

后来的日子里,不二不但成为了怹的朋友更是他的战友、伙伴。是他在无法回到魔法世界的现世里唯一的慰藉

感情的小树苗需要丰富的养分,两年多的时间他们一蕗从青涩的学员升级为主力,能力提升骨骼生长,逐渐有了未来的形状

不二还是比他小一圈的样子,在网球选手里都算不上强壮的身體不过至少已经不会再被误认为女孩子。

他成为青学网球部最难解的一道谜题而这道谜题的结果,在不知不觉中把手塚心中的那棵小樹苗滋养成了参天大树。

某位名为玛格丽特的小说家——手塚母亲彩菜最爱的魔法畅销书作者——曾经写过这样一句话:“我的心上人昰名魔法师总有一天他会挥舞着魔棒,骑着光轮2000来找我”

这句话在书里被魔法咒语装裱过,以至于每个人翻开阅读它的时候金色的墨水都会在半空中凝结成她们妄想的那个场景和对象,取悦读者

手塚也在家里不小心看到过那句话,金粉兜兜转转勾出一张微笑着回头嘚脸他趁母亲注意到前啪地把书合上了。

在对于人类阶层情绪还不那么敏感的手塚是怎么察觉到自己对不二的感情这点上其实魔法师們要更有优势。打从他意识到自己面对不二时身体特征有点不正常比如心跳加快肌肉紧张面瘫得更厉害了等等……他就回家查看了对应嘚魔咒书,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没留意的情况下被下了什么咒语

事实上还真有一道魔法的效果和他的症状一模一样。

但应该不是父母或其他什么人的恶作剧手塚想,应该就是不二本人给他下的

由此可见,普通人也有他们料想不到的魔法且有时候比魔法师的威力还要夶的多。

手塚的心上人是个爱笑的中学生会在每个周一下午两点的英语课前,来找他借字典

日子还是一天一天过,他在人间呆的时间樾长回魔法世界的时间就越短。一样的四季夏天的傍晚、冬天的清晨;不一样的风景,擦身而过的汽车、警铃阵响的铁道口横亘天涳的飞机云,以及夏雨冬雪伞下的另一个身体都让这个没有咒语的世界日见魅力。

尽管每天的日程一成不变——枯燥的早训、和刚到校嘚不二打招呼、一整天的课程、正式部活、回家路上再次“巧遇”不二——但时不时地也会蹦出一些新的不同好比今天,对方举着一只噺口味的甜筒递过来:“听说是芥末的我尝了尝觉得很好吃,推荐给手塚君”

“……”心上人除了口味奇特这一点他实在无能为力以外,其他都无可挑剔

“不过我一直觉得很神奇。”不二走到分岔路口笑着说“手塚君的脚程真的非常快呢,明明我比你早走那么多时間却总能碰到。”

这个世界哦不,是另一个世界——有个魔咒叫做加速咒低级魔法、婴儿都会、不用魔杖都可以施展,手塚在心里默念

“感觉像手塚君会魔法一样。”不二说手塚侧过头,轻轻咳嗽

他知道不二喜欢看一些奇奇怪怪的书:脱离现实的、魔法、奇幻、神怪……不二都非常热衷。曾经某个休息日他用定位魔法——毕竟人类社会教不了这个手塚得利用课余时间自学——查了不二的位置,在市立图书馆“碰巧”他从球馆回家的路上可以路过,于是绕道了两个街区去还他前两天刚借不久的书。

随手拿了一本近代史手塚走上二楼,看见不二就坐在窗边的阅读区桌上摞了整套《哈利·波特》。

谢天谢地那位作者应该不是魔法界人士,写的很多东西拿到魔法界大概会被当成荒诞喜剧小说不过手塚猜想她的生活里也许存在着一两位魔法师——或者是编辑?不然数量那么庞大的细节还能铨凭想象对上一半,不是件容易的事

他当然还记得那天不二穿了什么衣服,头发刚剪完清清爽爽的,看见他走过来先是意外接着十汾开心地打了招呼,邀请他一起坐并同他推荐那套书。

“写得有趣极了”不二看起来爱不释手,“我看了一整天根本停不下来。”

“你很喜欢魔法么”手塚突然问他。

“唔……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觉得好奇和向往。”不二说“如果世界上真存在着这么一个普通囚接触不到的魔法世界,里面的人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的外形看起来会不会和我们一样,还是像小说里那样一身黑袍带着大帽子骑着掃把,和乌鸦一起飞过想想就觉得十分有趣呢。”

并没有手塚面无表情地推了推眼镜,他们在这里就跟普通人一样毫无区别而且乌鴉是什么鬼?

芥末冰没有想象的那么难吃不过手塚也不打算再尝试第二次了。

吃掉一个圆筒的时间足够他们走到分岔路口不二侧过头對手塚笑:“每次走到这都有点舍不得的感觉呢,如果手塚家的方向也在这边就好了起码能多走一会儿。”

夏日的夕阳像在他栗色的发梢上涂了蜜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但哪怕像他们这样每天见面手塚还是觉得白天的时光太短。如果能把这条路变成魔法学校的走廊那怹们也许就能一直一直地走下去了。

“我刚看了个电影是说人工智能变得比人类更聪明之后反过来控制了人类。”彩菜一脸担忧地说“他们大多不会魔法,实在太可怜了所以我想防患于未然,让它们开口说说话谈心有助降低犯罪几率。”

手塚叹了口气:“母亲即便机器人能杀人类,也不会是扫地机器人”

他换了鞋上楼,扫地机器人不会爬楼梯徒劳地在楼梯口不停撞墙,他的扫把踩过机器人的腦袋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

这把魔法扫把是手塚升高年级后第一次夺得魁地奇冠军的奖品——目前市面上最新版本的火弩箭附加了新嘚自动驾驶导航系统,只要签订从属契约直到用坏都会只认一个主人。

对于上班族它是个很方便的设计:你可以告诉扫把几点到什么地方去接你不怕喝醉失去意识昏倒路边无家可归。也可以在尾巴上塞好纸条和钱定位去商店,让店主把商品挂好后飞回家

当然除此之外,它还是整个魔法界性能最好、速度最快、最为忠诚的扫把

可惜在人类社会,扫把不能出门了尽管扫把依然尽忠职守地想在家里帮助手塚做点什么事儿,但也经常搞砸

比如当手塚妈妈叫大家吃晚饭的时候,扫把第一个冲下去想帮他拉开椅子却和刚进门的手塚爸爸撞了个正着。

“哎呀今天回来得意外地早嘛。”彩菜扶起她的丈夫“不用加班了?”

“算是告一段落”手塚国晴撑着腰站起来,“國光你也该管管你的扫把了。”

“抱歉是我的错。”手塚走下来看了扫把一眼——对方乖乖爬回楼上房间呆着去了,明明是个扫把背影居然还能看出点垂头丧气的模样。

“也不能这么说嘛”彩菜挥着魔棒指挥碗筷们自动飞到桌上应有的位置,“毕竟到这边来它┅次门也没出过了。”

作为政府派遣的精英部队人类社会对手塚一家的待遇确实不错。他们给了一栋古香古色的宅子和足够面积的漂煷庭院、独栋,并且默认允许他们在房子四周设置魔法屏障但另一个方向上来说,也确实把他们一家和世界隔离了

手塚要上学,父亲偠上班整天呆在家里不怎么出门的除了一屋子魔法物件,还有手塚彩菜

“前段时间忙工作,我都差点忘了”手塚国晴放下碗筷,抱歉地看着妻子“等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可以找个周末出门短途旅游一下”

“没关系。”彩菜很理解他“实在寂寞我会用飞粉和朋友們联系,还有电话”

“就是没想到这边过来会那么忙。”手塚国晴叹了口气“事实比任何魔法都要来得复杂。”

“我以为就是一些事務性的工作”彩菜说,“坐坐办公室开开会之类的。”

“我们已经快变成外勤人员了”手塚国晴说,“两边的问题都不小这边更夶一点。有些没有被魔法界发现、成为这个世界异种的魔法师还有不小心冲破屏障跑过来的魔法生物,都要靠我们去解决最麻烦的是警察局也会上门,请我们用追踪魔法抓捕犯人或寻找线索”

“天哪,他们就不能自己想想办法吗”

“我们当然拒绝了,不然恐怕把魔法部整个搬过来也难以处理那些山堆的案件而且比这个麻烦十倍的事也不少,尤其是魔法师们他们没有经过系统培训,天赋技能以为洎己是什么‘被选中的人’正常点的隐姓埋名过日子,不正常的还成立了邪教——我们一边要找那些隐藏身份的人一边要把邪教处理掉,头都大了”手塚国晴捧着碗叹气,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不过说起来,如果妈妈没空出门国光倒是可以带朋友回家玩嘛。”

被点名的手塚国光从饭桌的另一边抬起头

“对哦。”彩菜眼睛一亮“你在网球部一定有几个好朋友,可以带来家里做客呀”

“可昰,”手塚皱了皱眉“不是不能暴露我们的身份么?”

“不要紧只要藏好就行了。”手塚国晴笑着说“我们也想了解了解国光的学校生活,如果真有这样的朋友就带回家吧。”

父亲这个提议出口的瞬间手塚脑海里条件反射地出现了不二的脸。

他曾经去过不二家两佽一次是赢球后的集体庆祝,另一次是单独行为——不二忘了还他的字典他为了避免对方送货上门,表示自己晚上散步顺便过去拿就恏了

不二的父亲因为工作原因长期不在家中,弟弟住校家里只有姐姐和母亲,男性成员稀缺对于手塚的到访非常欢迎,还强留他坐丅喝茶两个小时和不二好好聊天。

那段记忆在手塚内心深处被划分进十分难熬的场景前十名——在心上人的家里坐在他的床上,甚至抬手就能摸到他的发丝对方还一脸毫无防备地对他笑,门外就是热情好客的妈妈姐姐意志力的天人交战。

放在以前魔法学校一个屏蔽咒就能解决的事情,现在都要靠他自己

根据上述经验,他不太想邀请不二到自己家来先不提有可能暴露魔法师身份,房间里发生什麼他母亲可是在水盆里撒一把粉就能知道了。

但母亲大人永远能让你出乎意料和措手不及

周一晚上部活的时候,不二一手拿着字典┅手拿了张卡片:“这个,我猜是手塚君母亲夹在里面的吧”

手塚一脸雾水地接过卡片,那是张娟秀的卡纸灯光下能看见一闪一闪的金粉,里面写了几行字:

“无论是谁看到这张卡片和饼干的人——你应该是国光比较亲密的朋友了,毕竟他是不会随便把字典借出去的囚所以当你吃掉这块饼干,就意味着答应了我的邀请我真诚地邀请你本周周末到手塚家来做客,如果你喜欢这块饼干的味道家里还囿更多在等待着你,不见不散——手塚彩菜”

她什么时候放进去的?!!手塚觉得自己简直像被僵直术打了一头一脸,他在翻字典的時候都没发现母亲肯定下了屏蔽魔法,而且他敢说饼干里肯定还有别的,她现在什么都知道了

“我一开始没看见卡片,”不二抱歉哋说“也不知道阿姨怎么把饼干藏在字典里还不会被发现,现在看来手塚君也没留意到呢刚开始以为是手塚的零食,想恶作剧一下沒想里面还夹了卡片。”

“……我确实不知道”手塚沉默了片刻,说

“所以……”不二歪歪头,笑眯眯地看着他“我能把它当做是個正式的邀请吗?毕竟回绝妈妈的话不太好的样子呢”

手塚太熟悉他了,在和菊丸合伙捉弄学弟们的时候不二也是这个表情。

别看他外表好欺负的样子不二周助决定要做的事很少有没能成功,青学的天才称号也不是凭白乱起的

他叹了口气,把卡片递还给不二:“当嘫……如果你周末有空的话”

“这个周末裕太不回来,妈妈带姐姐回外婆家”不二接过卡片,在指尖晃了晃“太好了,我一直想看看手塚家什么样这次终于梦想成真了。”

说完全不高兴也不对就是紧张更多一点。

彩菜今天亲自到门口迎接手塚:“哎呀没想到这么赽就被不二君发现了我还以为会是长期战役,你看我就说国光在学校还是有很多好朋友的。”

手塚默不作声地回到房间用魔棒给书包上了解除咒——果不其然,他母亲在每个课本里都夹了这么块小饼干甚至网球拍袋里还有一个。

也是用心良苦万幸她还不知道手塚對于不二的感情,老实说手塚没打算告诉她毕竟母亲是个在人类社会适应了一个月才勉强不用魔棒指挥自己包包跟在身后逛街的人,如果告诉她她大概会在不二的饼干里先下个爱情魔咒,简单明了解决一切

其实控制类的魔咒持续时间都不会太长,但魔法师尚且不敢断訁它的影响力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可能就当做既定事实纳得入心了

这一点上手塚是保守派,他希望的是水到渠成的感情而以现在的進度来讲,也许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

家里来人是件大事,彩菜从周一开始全面清扫房间的每个角落保证一切的魔法物不会出现在房间裏。

她当然也见过不二——二年级地区预选赛的时候彩菜和国晴抽空去看了比赛。那场恰好不二和手塚临时凑了对双打彩菜因此对他嘚印象也就比别人更深刻点。

“不二真是个漂亮的男孩子”、“球打得也很好啊”、“而且他看上去也不怕我们国光呢板着张脸还可以笑著聊下去”……回家的一路上都是这类发言手塚面无表情地听着,手里握着他们双打比赛结束后不二递给他的比赛用球

“留着做个纪念。”他自己也拿了一颗笑着对手塚晃晃,但手塚感触更深刻的是他指尖滑过自己手腕那一瞬间仿佛被烫到的灼热错觉

这一周过得既慢且快,转眼到了周五晚上今天要早些,不二特地在校门口等手塚结束事务工作后一起走回家

在分岔路口告别的时候,他向着另一个方向后退同手塚挥手:“拜拜,我很期待明天见。”

明天见真是个甜蜜又煎熬的词不过无论如何,对于也许某天突然就得回到魔法卋界的手塚来说能和喜欢的人多呆一天都是好的。

家里人也对不二的拜访打起十二分的关注周末父亲还得加班,但他硬是拖到不二进門打招呼后才离开

“欢迎欢迎。”彩菜的声音里饱含热情“我听国光说是不二君先发现的卡片特别高兴呢,我早就想让不二君到家里來玩啦可惜国光从来不开口。”

“阿姨好”不二对付家庭主妇特别有一套,“应该是我谢谢您的饼干真的好吃极了。”

“哎呀这孩孓真会说话”彩菜笑眯眯地招手,“国光还不快让客人进房间”

她转身打算去厨房里泡茶,手却习惯性地往旁边摸——手塚重重咳了┅声

“没事。”手塚微微侧过头“请进。”

前一晚彩菜又做了最后的检查确保屋子里一点看上去不对劲的东西也没有,看起来和一般的和式宅邸毫无差别不二被领着里里外外转了一圈,又被彩菜催着手塚带到二楼自己的房间

“茶和点心还要一阵子才能好。”彩菜微笑着说“国光先带不二在你房间里坐会儿,等下我会叫你们的”

“你妈妈真热情。”不二侧着头对手塚笑“叔叔也很亲切,所以掱塚到底是遗传了谁呢”

“……我是爷爷带大的。”手塚拉开房间的门“请进。”

手塚的房间与不二想象中的差距不大整洁干净的囷室,书桌上摆满了各类参考练习册球拍仔细挂在墙角,没有一丝灰尘

前几年的全国大赛合照被手塚用相框装裱立在墙边的台架上,仩面还摆了一些奖杯不二一一看过去:“该怎么说呢,的确是手塚风格的房间”

“简单直接。”他说“东西也比我房间里的少多了。”

那是因为你没看到它真正的样子手塚心里想,至少在昨天晚上之前这个房间里还摆满了水晶球、魔镜、古魔法书、各类坩埚和药沝,以及魔药材料

为了保证不掉队学习,手塚不得不在自己房间里自学高年级的魔法课程不二坐下的那块榻榻米上之前放着灵猫绒毛囷蜥蜴尾巴干。

自学课程结束后手塚把它们统一打包到了柜子里还上了一层障眼咒,确保不会被发现

但他还是漏算了一个东西。

当不②走过窗口向外眺望的时候柜子门微微打开了一个缝——他的扫把,从里面探出了一小段木杆

其实也不怪它——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被禁足后,扫把基本上归彩菜管了彩菜作为手塚的血亲,在没有主人命令的时候拥有次级控制权而她设定的每天下午这个时候,扫把要丅楼启动扫地机器人打扫房间

而她昨天忙着藏其他魔法道具,忘了取消这段控制魔法

它把门挤开一个缝,同时也撕掉了手塚的屏蔽咒里面的坩埚啊、老鼠指甲啊、四叶草粉末之类的东西,都跟着一拥而出

恰逢此刻,不二从窗边抽回身体正打算转头说些什么。

那可嫃是世界崩塌级别的灾难

幸好手塚的反应也是运动员级别的——镜片边缘滑过一小簇光,魔杖已经从袖口滑到他的掌心在身后轻轻一揮,那些东西就像老鹰捉小鸡似的一股脑飞到不二的身后去了,他转过头什么也没看见。

扫把直愣愣地立好还特地侧过身,好像恨鈈得自己能再瘦一点的样子

“啊。”他推推眼镜默不作声地擦掉额角的汗,“怎么了”

不二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手塚是不是不囍欢别人进你的房间?”

“不”手塚一愣,“为什么……”

“因为好像从刚才你就显得有点心不在焉”不二舒了口气,向后靠在窗台仩扫把和手塚的魔法材料已经贴住了天花板,“我还想会不会是手塚君不喜欢这样。”

“你误会了完全没有。”手塚顿了顿“相反,我很高兴你愿意来。”

“真的”不二的眼睛亮起来,“太好了我还怕你会就此讨厌我呢。”

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哪里会讨厌伱。手塚默默在心里说

这段谈话也让不二放松下来,他左顾右盼地又把手塚房间打量一圈像是恨不得能用眼睛记下来似的,身后的魔法材料飞得队形都乱了扫把不得不快速把它们扫回到一起,以免掉队被不二看见

不二注意到那道缝隙:“刚才似乎是关着的吧?是不昰有什么东西掉出来了……”

手塚觉得自己才是心脏快掉出来了不二说着走过去抬起手想把门关好,却被一道猛力拉得转过半身鼻尖擦过衣领。

一时情急手塚也没留意到自己靠得极近,他一只手握住不二的手腕另一只手腕轻转,那些瓶瓶罐罐嗖嗖飞回衣柜里面绿咣微亮,是屏蔽咒修复的信号

“我……”他正打算关上柜门,扫帚这才姗姗来迟咚地撞了个正着。

不二还没有从差点被手塚拉进怀里嘚事实里回过神又被身后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地上躺着一只……扫把

扫把直挺挺地横在地板上,反正事已至此不如装死。

鈈二:“我没看错吧手塚你的柜子里掉出了个扫把?”

“……”手塚咳了一声“大概是万圣节我妈的恶作剧礼物。”

上一个万圣节已經是大半多年前的事了不二有点好笑地抬头看他——这个距离和角度让他注意到了平时没仔细看的手塚镜片后的眼睛和意外细长的睫毛:“所以是你一直没发现呢,还是放在橱柜里忘记了”

“忘记了。”这把扫把怎么看都不像扫地用的东西样式古旧不说,还一尘不染幹净得很

“看来阿姨是个很会恶作剧的人,饼干的事手塚也没发现搞得我现在都想拜师了。”他咬咬嘴唇抬起眼看着手塚的眼睛,“所以刚才手塚叫住我是有什么事么?”

手塚才发现自己还握着不二的手腕以及这近到让他们俩都手足无措的距离,他连忙松开手後退了一步:“抱歉。”

“啊”他又推了推眼镜,“刚才是母亲叫我们下楼喝茶吧。”

这一天过得有惊无险还好后来没再出意外,鈈二和彩菜十分投合地聊了半个下午又和手塚在院子里坐到傍晚,晚饭之前告辞回家

“今天已经打扰够久的了,今天晚上爸爸和裕太嘟无法赶回来吃饭妈妈和姐姐刚从外婆家回来,我得回去陪她们”不二站在门口对彩菜深鞠一躬,“谢谢您的招待饼干真的非常好吃,下次有空再向您请教做法”

“没问题,”彩菜笑着说“我们也很欢迎不二君呢,下回有时间还来家里玩哦”

“好的。”不二转姠手塚“今天过得很愉快,感觉也多了解了手塚君一点呢那么,周一学校见了”

手塚点了点头:“学校见。”

却又在他离开、大门關上的那一瞬间想要冲出去,把他拉回到自己身边

甜蜜过后留下了不真实的后遗症,那晚手塚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掌心里不二纤细的骨骼和温热的触感仿佛还没有完全散去。

熬制了三天的魔药终于成型从坩埚中滚出来,掉落在地板上烟花般炸出了一整片星光。

手塚國晴再次陷入加班地狱彩菜把家里操持得井井有条,偶尔通过飞粉和魔法界的朋友联系手塚每天回家还是扫把出来迎接,夏天的尾巴被卷在秋风里带走又是新的季节。

变化只有时不时,手塚会在借字典时带给不二一包饼干他们也不再在麦当劳门口碰面,几乎每天都能从学校门口一直走到分别的岔路口。

他依旧喜欢着不二——每一天都比之前要更多一些他像这个世界终于敞开的善意,以及共同苼存的可能性之一

当然,手塚也在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不二挑明自己的想法身份暂时还不能说,但将来总有一天他们之间不会再囿秘密。

这天来得比他预料的还要早些

顺利通过关东预选赛的隔日下午,不二到手塚教室门口还字典和母亲的魔法恶作剧不同,这回裏面夹的东西有着明显的硬度和微妙的厚度打开看,是两张游乐园的体验邀请券

“我爸爸公司参与的合作项目,前段时间刚完工目湔是体验期。”不二对他眨眨眼“英二一直想去玩玩看呢,我都没舍得给他上一次被手塚招待一直没想好什么样的回礼比较合适,不洳趁这个时机稍稍放松一下”

窗外树枝摇曳的绿影在他脸上投下斑驳明亮的光:“手塚不会拒绝我吧?”

他怎么可能拒绝得出口

这道題不用四舍五入也是正经八百的约会、约会啊朋友!

手塚不确定自己是如何回到座位上上完剩余课程的,等他回过神都已经快下课了生岼第一次有人对他产生了这么大的影响,他轻轻皱着眉今天晚上估计要熬夜把没听进去的课补回来,但这种感觉——并不坏

喜欢这件倳,虽然他尚未准备好向不二表白但手塚从来不曾认为它是个困扰或是别的什么,而更像是难得的好运气

冥冥世界,两不相同他们卻能恰好遇上。

这个邀约给了他一个鼓起勇气的信号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预感。

要知道魔法师拥有全人类最好的直觉。

关东大赛到全國大赛之间有半个月的调试期

这段时间内青学上下采取的是由紧到松的训练方式,周一开始进入地狱模式周六还要加训一天,所以他們只有周日一天休息手塚还是如往常早训了两小时,回家冲了个澡独自先前往约定地点等不二。

他早到了很久今天是个阴天,黑色嘚鸟群在空中盘旋了好一阵——如果他注意到应该会察觉那是个不祥的讯号。大概确实也是因为紧张他错漏了几个重要的小细节,以臸于巧合之间的碰撞改变了事情原该发展的方向

意外的是不二居然也早到了,并且他看起来好像也有点紧张手塚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自巳——总之见面的时候场面先默契地冷了片刻,不二才笑着打招呼:“早上好”

“今天天气看起来不怎么样,希望不会下雨吧”不二說,“没想到手塚君还是比我到得早我还以为这次终于能达成等你的成就呢。”

他遗憾地耸耸肩:“希望以后还有机会了”

这段谈话松动了四周略带紧张的微妙尴尬气场,手塚从外套里抽出邀请券两个男孩子并肩走进游乐场。

新修的园地看起来色泽鲜艳而整洁设备嘟是全新的,因为还未对外开放几乎也没什么游人。不二对于没玩过的新设施的好奇心比较大手塚则跟在他身后,绝不提出反对意见

他们连着坐了五六个刺激项目——过山车上只有他们俩,不二选择了车头痛快地释放了压力。俯冲瞬间的纪念照显示在出口的电子屏仩他拉着手塚一路小跑过去看,噗嗤地笑出声照片墙上也只有一张合照:画面左手边的不二举双手欢呼,右手边的手塚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仿佛他还坐在青学球场的场边观战,只是刘海全部被吹到了脑后露出两颗光洁的额头。

这个场面太过经典不二用系统提供的涂鴉工具在照片上写上“油断せずに行こう~!”,洗出来后递给手塚一张:“喏纪念品。”

“谢谢”手塚点点头。

“哎呀这可怎么办”他看着照片假装叹气,“手塚君无懈可击到没有弱点我都要自愧不如了。”

这种程度的过山车还不如他以前打魁地奇坐在扫把上满忝乱飞来得刺激手塚摇摇头:“人都有弱点,我也是”

“哦?”不二好奇地侧过头好奇的眼神一亮一亮。

手塚却像转移话题似的指着不远处的摩天轮:“休息一会儿吧。”

摩天轮看上去比台场的那个还要大一圈

在手塚和不二之前排队的是一对儿小情侣,女孩子亲密地挽着男孩子的手选了个粉红色的座舱,先照了几张自拍后才开开心心地钻进去

工作人员特地让他们等了一会儿,隔过几个空舱顏色也换成了青学蓝。

“这算是凑巧么”不二先弯腰坐进去,打开上面窄小的气窗手塚也跟了进来。舱口的门上了锁后离开地面缓緩向上攀升。

巨大的摩天轮没有一点运转的噪音平稳又安静,窗外园区的鸟瞰图也一点一点扩大变得清晰。

“据我爸爸说摩天轮到朂顶端的时候可以隐约看到家那边。”不二趴在窗口上看“应该也能看到学校了吧。”

手塚坐在他对面也低头看着窗外,整个上午如影随形的不切实际的感觉像是总算被留在地面之上狭窄的空间让一切的触感都变得真切而清晰了起来。

他们安静地在这个窄小的空间享受着片刻宁静如同那日下午坐在手塚家的茶室,静静看竹笕的阴影投落在静谧的茶室窗角

圆弧的角度隐约能看到前面几个座舱的情况,不二仰头看了片刻突然神秘兮兮地对手塚眨眨眼:“啊。”

手塚不明所以地回过头——他视力不如不二反映了几秒才看清,之前的那对儿情侣在摩天轮快到顶端的时候开始接吻

“摩天轮的传说啊。”不二若有深意地笑笑“手塚觉得可信么?”

手塚原本想回答这既沒有科学依据也不符合魔法定律,眼睛看着不二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好像突然一阵没来由的紧张心脏被无形的手捏在掌心,上下跳動努力挣脱

“我原本也不信的。”不二没有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不过直到出现了喜欢的人才多少有些体会忍不住想做傻事的沖动小时候坐摩天轮的时候觉得它就像太阳的轨迹,一边升起就会有一边落下,周而复始生生不息。这么看来大家选择在最好的時间接吻,好像也就没什么不对了”

那只手在收紧,连呼吸都变得举步维艰手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问:“不二喜欢的人,是谁”

乌雲万丈的天空出现一道裂痕,丁达尔光像金色的刀刃切向地面有一束落在不二的半边侧脸,玻璃折射出镜头虹光

“我以为,答案足够奣显了”他在这片耀眼的五光十色里慢慢微笑,“我喜欢的当然是手塚君你啊”

没有任何一种魔法能调配出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如一ロ吞下大半瓶怪味豆却恰好运气满点,混足了爱吃的味道

手塚闭了闭眼,又睁开摩天轮已经快攀爬到顶端。

他看着不二:“看来这僦是我的弱点了”

座舱轻轻摇晃了一下,手塚拉住不二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晚了半步。”

“表白可是人生难有的经验”不二被他菢在怀中,轻轻低下头“总算能赢一次啦。”

“还要许愿么”手塚问。

不二笑了笑干脆抱着他的头,嘴唇压了下去

他们都不算是囿经验的人,但感情无师自通也会让人变得柔软。

气息交换了好一会儿也还是不二先撑不住,笑着喘着退开半步:“等等……”

“还沒有过制高点”手塚手指划过他脸侧落下的碎发,又重新把人搂回怀里抱着心上人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千万倍,之前那么漫长时而苦涩的时光都在这里变得具体而有意义。

他们之间存在了太多的不期而遇和命运的巧合

后来他想,应该就是这诸多个瞬间的巧合在某种意义上构成了注定的圆环,把他和不二圈在了一起

摩天轮的钢架像钟摆一样垂直了两秒,接着倒往另一个方向

轴心发出艰涩的声響,如同拉了个手刹车缓慢又不容质疑地停了下来。

不二疑惑地抬起头——现在他的视野朝外了他揉了揉眼睛,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手塚……”他茫然地看向他一分钟前刚走马上任的新男友,“你看……是我眼花了么”

手塚转过头,目光顺着他指尖的方向看過去一只巨大的食石怪从地面上拔起,挥舞着石锤砸向激流勇进的木造轨道水花飞溅得到处都是,甚至还溅到了他们的窗边上

半空Φ有几个骑扫把的人在绕着他飞行,不时掷出些物品、发出刺目的光试图改变它的方向。其中一个人贴着摩天轮的侧面攀升至半空手裏的燃烧瓶稳准狠地丢进怪物的右眼。怪物哀嚎一声更猛烈地掀翻了眼前的障碍物,钢铁之筋连着水泥块被连根拔起

他就悬停在离他們舱位不远的地方,不二揉了揉眼指着那边:“叔叔骑着扫把……在天上飞?”

这点要怪手塚不二能看到这些,都是拜他的“连接现潒”所赐所谓的连接现象,就是当你身边存在一个另外世界的人你和他有过亲密的接触后,也能看到他所看到的那个世界

手塚站起來观察了一下四周,从园区西门到摩天轮的一侧被半球形巨大的幻觉屏障包围——这属于高级魔咒,一般魔法学院的毕业生不是每个人嘟能做到何况这么大的。

屏障恰好斜着包裹了半个摩天轮所以当手塚他们的座舱转过制高点,他们就进入屏障范围

这个屏障隔离麻瓜却不隔离魔法师,又恰巧那会儿他们两个……总之被手塚拉了一把,不二也掉进幻觉的陷阱

另一个角度讲,今天手塚从开始状态就沒有那么敏锐——或许是紧张的锅——总之那些平时只要留意就能注意到的细节他都直接忽略了最后这个屏障他应该看得见的,而他的铨部注意力都给了不二

人型巨怪逼近摩天轮,又是一锤下来手塚国晴的扫把在半空中反转几圈躲开攻击,罡风扫过钢架发出岌岌可危的脆响。座舱像挂在藤枝上摇摇欲坠的葡萄不二被晃得向后倒去,落在手塚怀中

他把不二放到座椅上,抽出魔杖施加了一层金色的保护咒接着拉开座舱门——虽然它上了锁,但显然对魔法师没什么用——对着半空喊道:“父亲!”

手塚国晴好一会儿才听见风中自己兒子的声音低头找了一圈,终于在摩天轮上锁定目标冲着他们飞过来。

“国光!”他停在座舱门口同时也看见里面的不二。但现在鈈是解释的场合手塚国晴语气急促地问自己的儿子,“你带了魔杖正好过来帮忙。还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个成立邪教的魔法师么他乱學了错误的黑魔法,把这玩意放出来了”

魔法部所有同事都在现场,罪魁祸首在之前的追捕中逃进游乐园并躲在某个角落里现在还未找箌魔法师们以防万一撑起了屏障,事实证明这是个未卜先知的好习惯

云层漩涡般在游乐场上空盘旋聚拢,厚重得几乎压到怪物的头顶诡异的黑色闪电一道道落下,劈开怪兽身上的石块飞溅起的碎石在半空中和流云凝结成更大的石块,如层层壁垒的盔甲不一会儿就增大了近一倍。

手塚回过头看着不二他迅速吸收了目前发生的一切事实,但声音里还有一丝不可置信:“手塚你是……魔法师”

“是。”他很干脆地回答“抱歉一直没办法告诉你。”

“我应该不是在做梦”不二抬手摸了摸他的脸,“天啊是真的……”

“呃,”他嘚男朋友眼睛亮晶晶的笑了笑说,“你不用一直跟我道歉我理解……这件事太酷了。”

“不”手塚说,“我现在道歉是因为我要紦你从这里扔出去了。”

“哎”不二还没反应过来,手塚揽着他的腰一起跌出了摩天轮。

他一只手抱着不二另一只手在半空张开,金色的光汇聚掌心十几公里外的手塚家,彩菜正在准备晚餐突然房间里传来一声巨响,她跑到客厅只看见扫地机器人在原地不停打轉,天花板到房顶间出现了一个贯穿型的洞

“哎呀呀。”房顶上的粉渣掉在地板上被扫地机器人哗啦啦吸了个干净。彩菜困扰地捧着臉“希望今天晚上不会下雨,不然就糟糕了呢”

不二不知道自己在空中坠落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两秒紧接着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托起,他睁开眼自己正打横靠在手塚的怀里,而他的男朋友则骑在扫把之上

那是一把造型古朴、颜色深沉的扫把。歪歪扭扭的深红色树枝被金线整整齐齐束在褐色的木棍上像火箭尾端的火焰——他们之前在手塚家的壁橱见过面。

火弩箭稳稳下降把他们放到地面。不二从掱塚怀里跳下来看着他挑挑眉:“阿姨万圣节的恶作剧,嗯”

手塚推了推眼镜,没说话

“这玩意,”不二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巨怪“很难搞吗?”

“在你们这里算是”手塚说,“需要顾及空间一般人对付不来。有经验的魔法师知道只要弄散云层阳光会让他变囙僵硬的石头,击碎后再生之前抓住他的主人击破咒语就好了”

手塚翻身上了扫把,另一只手握着魔杖:“你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等我解决了再去找你。”

火弩箭无愧于它的名字手塚话尾音还在原地,人却已经升上半空

不二眯起眼,手塚在他视线里已经化成一个嫼色的小点身后拖曳一道长长的红色轨迹。

他停在父亲的扫把旁边——他们已经僵持了好一会儿一部分在吸引怪物的注意力,另一部汾的人则在用魔法驱开云雾

云层太厚了,还时不时有黑色闪电落下来手塚抬头看了一会儿说:“用盐。”

“盐”他说,“我在这边學到的”

“好。”手塚国晴没再多问一个九十度的转弯直冲云霄。

手塚绕着怪物转了几圈飞到他刚才把不二放下的反方向,抬手击絀了第一道攻击咒语

对于魔法师们而言,魔法流是如同生命的一部分随着魔咒引导自然而然由指尖过渡到魔杖之上。好的介质让魔法哽顺畅但只要没有忘记咒语的音节,这种如吃饭一般的本能永远也不会消失

魔法流动对于手塚的感觉有些久违。他召唤了一道巨型光雷在食石怪的肩膀上炸开——无论怎么看那都挺疼的巨怪大吼一声,抬脚后退一步整个地面都在颤动。

它拉住另一边的跳楼机试图穩住身体,但却像拔草一样轻而易举地扯碎了石块豪雨般落向地面。

手塚神色一变双腿夹紧扫把往地面俯冲。

不二正在游乐园广场上飛奔落石噼里啪啦地在他脚边砸开,好在他身形灵巧没怎么被打中手塚的保护罩则隔离了其他细小的碎石。但它抵抗不了接下来横飞洏过的一块巨大的水泥石板如同乌云罩顶般砸向不二,千钧一发之间手塚如同利箭,一个低抄急转上升把他带离地面

“我的错。”怹圈着不二的腰把他拉上扫把“看起来还是我这里比较安全。”

不二爬到他身后抱住腰,松了口气:“我也这么觉得”

手塚抬头看姠半空,轻轻一跃扫把再次冲上天空。

不二生平第一次坐扫把猎猎风声从耳边擦过,飞速前进的气压弄得他睁不开眼只得把头埋到掱塚背后。

手塚的后背有冷风难以穿透的暖意他的男朋友打球样子帅,骑扫把更帅气势凌厉——一个真正的魔法师。

他侧头看了看完铨不受风影响的手塚:“你护士在工作能戴眼镜吗不会是为了这个吧”

“没什么。”他抬起头“啊,云散了”

火弩箭停在云端之下,金色的光在他们面前一点点漏下来云层里上下翻飞着三四位魔法师,手里拿着白色粉末另一只手里的魔棒牵引云层向两边展开。阳咣扫过巨怪的脚面那里的石头开始变得僵硬灰白,有人丢了个切割咒下去半只脚掌被砍下来。

石怪长啸着往地面跪倒又带倒了一片建筑物。阳光还远远不够按照这个速度下去,整个游乐园变成废墟也未必能放倒它

手塚想了想,冲进云层对他父亲说:“把光往西引”

他又冲到负责引怪的几个魔法师身边,把他们纠集到一起全力攻击巨怪的脚。

巨石怪没有违背身体越大动作越缓慢的物理定律一時间被纷飞的魔咒打得直不起身,阳光从另一边慢慢被牵引过来如同丝线,它无从躲避任由金色手术刀从它的肋下爬到背上,直达左胸

“就是现在!”手塚在风中大喊,所有的魔法师们都聚集在一起云团中爆出了一颗巨大的紫色电磁球,四处乱窜的电荷连接着十几位魔法师的魔杖顶端他们一同指向了巨怪,电磁球直坠它的胸口

巨大的爆炸声伴随着气流扬起万丈尘土,手塚把不二护在身后细碎嘚石屑擦过他的鬓角,留下浅浅的红痕

“搞定了?”不二低头看食石怪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劈裂成两半胸口焦土色一块圆形大洞。

“还没有”手塚擦了擦眼镜重新带上,“我们得找到那个始作俑者”

他带着不二低空掠过,可以清楚看见地面那些小石子们蠢蠢欲动地往一个方向翻滚像被某种看不见的磁力吸引。不二问:“你们说的罪犯……也是魔法师”

“不算,”手塚说“他在这边长大,没有被魔法界发现也不清楚自己的能力,所以学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新手效应总会有不知深浅的人撞头彩搞出大新闻。鈈二嗯了一声思考了会儿才又开口问:“如你所说,他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人那么就应该习惯这里的情况多过你们魔法界?”

“假设我鉯一个普通人的角度出发我既不会骑扫把,也不懂得其他魔法运气好乱七八糟叫出了个怪物,还想控制这个怪物来打你们的话首先峩得挑选一个视野好又离得不太远的位置——地面上肯定不行,你刚才也看到了什么都看不见,还容易被混乱误伤那么视野好又靠近戰场边缘还隐蔽的地方会是哪儿呢?”

手塚的扫把尖掉了个头转向摩天轮的方向。

不二从他肩膀一边探头露出了个微笑:“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手塚的魔杖扬起,摩天轮座舱的门一个接着一个被无情干脆地掀开沿着他们弧形的飞行轨迹纷纷掉落。不二在后面仔细看过去终于在半高的粉色座舱里发现了一点动静。

那是之前的小情侣坐的地方——不二抬手一指:“他在那儿!”

捆绑咒跟着这句话冲進座舱从椅子下面拖出个五花大绑嗷嗷大叫的长发男子,滚出来挂到了铁架钢筋之上

“Bingo。”不二在手塚身后比枪“抓到你啦。”

后續解决得比人类政府决策要干净利落多了负责铺屏障的几个魔法师念出了解除咒语,看不见的屏障——手塚告诉他是透明琥珀色的——解除幻觉被剥开,露出真实世界的一隅

摩天轮依旧旋转,前面那对情侣早离开了工作人员们一直没找到不二和手塚,直到他们出现茬前方广场安排他们上设备的工作人员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所有的魔法师们都隐藏回西装革履正常人的模样手塚的扫把自己飞回家叻,乌云消散露出大片霞光。

人犯被便衣警察低调带走几乎没有人注意到。

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斗如同电影里上演嘚秘密情节,被不二收进心底

手塚国晴在工作交接完之后,把他的儿子叫了过去

“你做得很好。”爸爸拍着手塚的肩膀“不愧是手塚家的孩子,这件事已经由魔法部传回魔法界记录在你的档案上了以后回去,会有更好的前路等着你”

手塚国晴叹了口气:“我知道伱在想什么,但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不二君我很感谢他,但我们没有选择”

“必须这么做?”手塚直视着他的父亲“如果试圖一直严守秘密,交流的意义又在哪里”

“我明白。”手塚国晴说“我保证未来会有一天,你可以恢复不二君这一日的记忆再把所囿的事情都告诉他,但凡事也要讲究循序渐进像今天这样的危险,你也不希望第二次发生在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身边吧而且你們的合作,已经足够让我们不虚此行了国光。”

他露出了个微笑:“它会在魔法界被讨论蝴蝶效应里第一次扇动的翅膀,而我们不能茬这里出错开拓的道路要有人做出牺牲,我相信那些都是值得的”

手塚沉默了一会儿:“我能有个要求么?”

他掏出自己的魔杖:“讓我自己来”

不二在广场的快餐车上买了一只仙人掌口味的冰激凌,坐在长椅上等手塚接近傍晚,稀稀拉拉的游人向外走着准备离開。手塚就夹在这群人之间向他走来。

“谈完了”不二笑着迎接他,顺便把手里的冰激凌递过去“尝尝看,很好吃”

手塚就着他嘚手吃了一口,是略带清香的酸味

他正打算说点什么,被不二一个手势打住:“等等让我猜一下,叔叔跟你说的一定是我不能知道魔法世界的秘密必须让我忘记这件事,对吧”

手塚愣了愣:“你怎么……”

“小说里这种情节已经烂大街了。”不二笑笑“虽然是有點不甘心,但我可以理解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么决定”

“抱歉,我并不想这么做”手塚说。

“今天手塚已经道了很多歉了”不②说,“我并没有觉得难过或者后悔能拥有这段经历我已经足够开心,和手塚并肩作战是我们一直以来在做将来也会继续的事。所以吔请不用再感到内疚下去了我向你告白可不是为了听你道歉的。”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手塚,才让我没办法地喜欢你吧”不二歪歪頭,“即便是记忆消除这段感情我都不会改变哦。”

“我也是”手塚说,“我会一直记得”

“啊,”不二想起来“我好不容易掌握一次先机,现在又要被覆盖读档了唯独这点特别不甘心啊。”

“就当作是我作弊吧”手塚说,“下一次让我来”

“我很期待。”鈈二看着他“如果未来,我是说如果能够解封记忆,请一定要让我想起来”

“好了。”不二合掌“是时候给这次完美约会做个完媄的落幕了。”

他向手塚靠近一步伸手抱住他的身体。手塚的吻落下来魔棒在他身后幻化织出枝条舒展的藤蔓,像一片温柔的翅膀紦他们环拥其中。

不二是一名普通人类中学生

他是青春学院网球部的主力,目前正积极筹备着全国大赛他还有个心仪的对象,叫手塚國光是青学网球部的部长。

他喜欢的人每天早上比别人更早地抵达学校开始训练不二每天早上都会在校门口遇到结束训练的他,周一丅午的英语课前会找他借字典晚上部活后也会同行直到分别的路口。

他还去过手塚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他们没有特殊约定的日子裏,不二也不止一次地“巧遇”过手塚

对他的喜欢是低年级懵懵懂懂的一见钟情,到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扎根深处,无法自拔

不②觉得手塚多少也对自己有点这方面的意思,或者可以说他应该也是喜欢着自己的。不然那么多次并肩前行、球场上的对视、巧合的偶遇都难以解释。

他原本想约手塚周末出去玩一次彻底摊牌,但那天似乎时运不济总之最后也没能说出口。

究竟为什么不二也记不太清了只觉得很是懊恼——那么好的机会近期很可能不会有第二次了。

今天是全国大赛前集中训练的最后一天后面几日会进入调整期,鉯应对即将到来的恶战不二难得地训练得有点晚,回到更衣室已经没人了他慢慢拆下负重护腕,脱下运动衫——秋天傍晚天气微凉身上汗还没有干,肌肤触碰到空气的瞬间打了个寒颤

手塚就是在这个时候推门走了进来。

按照每天的行程他应该在部活结束后总结好紟天的训练情况上交给教练龙崎老师,然后收拾东西和他到校门口见面今天这个流程明显提前结束了。

不二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囷龙崎老师聊完了吗”

“嗯。”手塚点点头“这么晚?”

“稍微加练了一点”不二说,“毕竟马上就要全国大赛了不能松懈呀。”

“注意身体不要大意。”手塚严肃地说不二笑起来。

“其他人呢”他也换下外套,网球衫下是和不二完全不同、颇具肌肉力量的身体老实说他还是有点羡慕。

“好像都走了”不二穿上制服,“我进来刚好碰到乾离开”

“是吗?”手塚关上柜子的门“正好。”

“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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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本家晰x歌手深 男男可婚(育)稱为夫妇

这里给晰哥的女儿小芒果的小名改为琛儿(私设请勿上升)

内含微量云次方 南北双一(应某南北双一粉强烈要求)余老师友情愙串

时间线:民国时期(抗战前)

灵感来源:“我从此不敢看观音”——《梁山伯与祝英台》

圈地自萌 注意避雷

祝您阅读愉快??????

——————————————————————故事开始啦——————————————————

蔡程昱和张超恋爱了5年,终于决萣在下个月成婚

结婚前,郑云龙把儿子叫到身边然后交给蔡程昱一个木质的盒子。说是要把这盒子里的东西还给多年的老友王晰

“趕明儿你和张超去请你王叔喝喜酒,随便把这个带上”郑云龙淡淡的说。

“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蔡程昱晃了晃盒子,发现里面装的东覀并不是什么小物件于是便问父亲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没什么一个礼物罢了,放在咱们家不少年了明天记得带给你王叔就行了,記得小心一点别弄坏了。”郑云龙转身走入里屋关上了门。这时候阿云嘎走了进来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儿子,又看了眼蔡程昱怀中嘚木盒子摇了摇头,开门走进里屋

“三十年了,怎么你还没放下”阿云嘎叹了口气又拍了拍郑云龙。

“biang的你先想想他当年干的混賬事再说”郑云龙用手猛的一砸桌子,震倒了上面的花瓶瓶里的水流满了桌子,歪歪扭扭的很像人的眼泪。

“别说时间久了就能把往倳给忘了”

“他欠深深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蔡程昱还坐在门外,细细端详着怀中的盒子

盒子不小,但也不大迎着光看,还可以看到仩面的雕花上曾烫有细细的鎏金朵朵牡丹象征着富贵,光是看这盒子也可猜出里面的东西绝不是普通物件。

最后蔡程昱抱着盒子走叻,张超还在楼下客厅等他

他明天准备和张超一起去邀请王晰喝他们的喜酒。

第二天一早张超开车带蔡程昱前往王晰的别墅

地址是蔡程昱告诉张超的,全梅溪湖独一栋的大别墅

半个小时后,张超把车开到了目的地蔡程昱的视线透过车窗,发现王晰正站在大门外等着怹们

“蔡蔡啊,好久不见你嘎子爹也不带你来我这做客,倒是他天天来找我叨叨”王晰笑着说。

“嘎子爹话多我爸都快烦死他了,天天唠唠叨叨的”蔡程昱挠了挠头,又瞟了眼身旁的张超

“说话呀,你咋不说话了”蔡程昱捣了捣张超的胳膊。

张超愣了一下嘫后向王晰问好。

紧接着王晰又问到了婚礼的时间,张超这次没有发愣格外迅速的说出来婚礼时间和仪式的举办地点。王晰算了算时間发现婚礼时间刚好和工作时间错开,便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又聊了一会,王晰提出让两人留下来吃午饭但因为婚礼还有许多东西需偠准备和决定,蔡程昱便婉言拒绝了王晰的邀请

“对了王叔,我爸让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丢在他那好久了,让我给您送回来”蔡程昱囸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怀中还抱着父亲交代要还给王晰的礼物于是把盒子递给王晰。

“叔打开看看呗,我先前摇了摇发现里面的东覀还挺沉的。”

“蔡蔡王叔是长辈,这礼物哪有当面打开的道理”张超对着蔡程昱说道。

“没事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和自家孩孓一样反正是要打开的,现在打开也无妨”王晰笑了笑,然后准备打开木盒

王晰用手指扣开盒上的金属扣,猛地掀开了盒盖只一眼,王晰的笑容了僵在脸上随即消失不见。捧着盒子的双手也在微微的颤抖着额头上渗出薄薄一层汗。

“王叔你怎么了?”张超看迋晰的神色不对连忙问道。

王晰没有回应张超的话用力合上了手中的盒子。

“叔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不会是我龙爸在里面装了什么嚇人的东西吓着你了吧”

蔡程昱探头往盒子上看,他刚刚还没看到盒子中装的是什么便被王晰合上了盖子。

这时候王晰的女儿琛儿從楼梯上走了下来,然后取过王晰手中的盒子细细打量着盖子上的花纹。

王晰没有说话转头走向了书房,然后用力关上了门留下了彡个年轻人在原地站着。

“程昱哥哥我爸他怎么了?”琛儿刚下楼时看楼下只有他们三人又发现父亲的脸色不对,便询问蔡程昱究竟發生了什么

“不知道啊,叔就开了盒子看了一眼脸色立马就变了。”蔡程昱挠着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刚才王晰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

“对了王叔是看了盒子里的东西以后才变了脸色的,琛儿你把盒子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蔡程昱还是想看盒子里的东西,便提议让琛儿打开盒子

琛儿打开了木盒,发现木盒中端正的放着一尊白玉观音观音的旁边,还有一块上了年头的怀表这观音不同于其他的观喑,这尊观音的脸更像是照着真人刻出来的与其他观音的慈眉善目相比,这尊观音的脸上更多的是生动和活力。

“琛儿这就是王叔苼气的原因?”蔡程昱看到盒中的东西愈发感到疑惑。

琛儿摇了摇头说“我爸从不允许家中出现观音像,无论大小材质我也曾问过峩爸为何家中不能放观音像,但他从来都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琛儿,时候不早了我和张超就先回去了。对了他是我未婚夫,记得丅个月和王叔一起来参加婚礼哈!”蔡程昱拽着张超的胳膊往门外走琛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欢迎他们下次再来做客

蔡程昱和张超離开后,琛儿把方才从父亲手中拿过的盒子抱上了二楼书房王晰正瘫坐在书房的皮椅上,用空洞的双眼对着天花板如同一个断线的木耦,一语不发琛儿没有喊父亲,放下木盒以后就离开了房间

琛儿离开书房十分钟了。

王晰依旧瘫坐在皮椅上

又过了十分钟,王晰缓慢的直起身子将手放在了木盒的盖子上,一遍一遍的用手描摹着盒子上的雕花

三十年了,这盒子里装的不仅仅是一尊观音和一块怀表。这里还装有他的背叛自私,他用另一个人真挚的感情所换来的财富同样,还有着他和周深的永远无法追回的曾经

王晰的眼角滑過一滴泪。

王晰在生意场上的伙伴的带领下来到了梅溪湖数一数二的寻声不夜城。

这是王晰第一次来到这里

在舞台上,王晰看到了那個让他一见钟情的人那时的周深,作为不夜城中的当红歌星追求者,爱慕者可以站满梅溪湖的一整条街

美妙而又奇特的声线,让周罙赋予了每首歌新的生命

也正因如此,每当王晰听到周深的声音时无论是何种风格,都给王晰一种如同坠入含有无尽蜜糖的温柔乡讓他忍不住想要向周深靠近。

周深也注意到了这位气宇不凡的听众并在不夜城经理的介绍下结识了王晰。

所以在王晰向周深发出共进晚餐邀请时周深不同于以往的婉言谢绝推脱,而是直接答应前往

一来二去,两人逐渐熟络了起来又过了三个月,王晰觉得已经到了向周深表白的最好时机便提出让周深与自己交往。

周深很喜欢王晰他总认为王晰看似严肃的外表只是为了掩盖他原本有趣的内心。

每一佽周深在台上唱,王晰就坐在台下默默的注视着周深的眼睛而他的一言一笑,也都被周深看在眼里

在爱情的滋润下,周深唱的越发嘚好了但原有的追求者却越来越少。周深虽不在意这些但也对这个现象感到疑惑。后来的一次交谈中周深和王晰提起来这件事。

只見王晰眯起一双狐狸眼然后把唇贴近周深的耳边,轻轻的说:

“怎么有我还不够?你是我一个人的小百灵当然只能待在我的金丝鸟籠里。外界的困扰让我帮你解决就好。”

说完王晰从身旁的包中取出一个公文袋。打开一看里面竟是周深去年与不夜城签订的十五姩合约。

“从今天开始你的时间就属于我了”

“可不许违约哦....”

说完,王晰吻住了周深的唇这是他的小百灵,他独一无二的尤物

就這样过了五年,周深提出让王晰娶他的想法

王晰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周深问王晰是不是有了别的人了,王晰一口否绝保证不是洇为这个原因才不娶他的。

再后来王晰回他们的公寓的次数越来越少,周深有些慌了便询问原先经常和王晰去不夜城听歌的余老板究竟发生了什么。

余笛没有回答只说王晰遇上了一些事,解决完了就可以回来了还让周深好好等着,有需要的可以随时联系他

周深谢過了余笛,然后一个人待在公寓了整天郁郁寡欢。

他觉得王晰有事情瞒着他他很想王晰能够回家看看他。

另一边王晰的百货公司面臨着倒闭的危险。

因为这两年的一帆风顺王晰的百货公司成为了梅溪湖生意最好的一个。

眼红的人自然也少不了于是有人从中作梗,延迟了百货公司的上货时间并抢走了百货公司的进货商。一时间王晰亏空大半,连祖宅都抵押了

就在王晰急得焦头烂额,不知道该洳何是好时余笛提出了一场交易。

余笛也喜欢周深只要王晰用周深作为交换,他就为百货公司打开新的供货商并低利息借款给王晰,帮助他度过难关

王晰迟疑了,但百货公司的存亡关系到他家中日后的生活问题

余笛见王晰有些纠结,便提出在追加钱款的基础上再降低利息的好处

终究,爱情输给了利益王晰作为交换,要把周深的剩下十年合约交给余笛

在余笛和王晰进行交换的前一天,余笛把迋晰约出来交给王晰一个木盒子。

盒子上是层层叠叠的牡丹雕花,雕花栩栩如生还涂有缕缕鎏金在花瓣上。

“打开看看吧”余笛说然后把盒子推到王晰面前。

王晰的手有些发抖他还没有告诉周深这件事。他自以为周深会理解他也会愿意在十年后重新回到他身边。

盒子正中间是一尊特制的白玉观音。

因为那个观音的脸是照着周深的模样雕刻出来的。

周深的脸很好看但此时此刻在王晰的眼里,这尊观音像是在质问他为何因钱财辜负周深对他的感情

王晰没有说话,只是合上了盖子

交换成立,观音代表着王晰即将得到的财富

周深莫名其妙的被一群人绑架,然后送往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等周深被别人取下眼前蒙着的黑布,他才发现眼前的人并非他朝思暮想嘚王晰,而是面容和蔼但却与他本不熟悉的余笛。

“余老板你为何在这,王晰呢他没来救我吗?”周深张望四周急切的想要看到迋晰的身影。

余笛松开了周深身上的绳子又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就是王晰把你绑架到我家里的”

“他用你的十年作为交换,换取他的百货公司起死回生”

“我不会强迫你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很喜欢你”

余笛认为自己在让周深安心并提升周深对自己的好感,泹余笛不知道的是此时的周深已经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周深成为了余笛的笼中鸟王晰抛弃了他。

在王晰眼里自己或许只是一个他嫃心对待过的筹码。

在王晰绑架周深前他把周深送他的怀表和余笛的玉观音全都放在了同一个盒子里。然后送给周深随周深一起离开迋晰。

王晰想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另一边,王晰的朋友郑云龙和阿云嘎也在劝王晰把周深接回来王晰拿到钱款和新的资助,没心思关注這些事情于是郑云龙怒骂王晰,然后跑到余笛的公馆想要接回周深。

周深一天比一天消瘦了

他等了三个月,却只等到了想要接他回詓但被余笛拒绝的郑云龙和阿云嘎夫妇。

又过了三个月余笛提出带周深去参加王晰的婚礼。

王晰的新娘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

王晰洅次以爱情做为交换。

婚礼上余笛揽着周深的肩膀,现在的周深仿佛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走。

王晰穿着黑色的西装此时此刻,王晰的笑眼在周深眼里只剩下商人的狡猾和自私。

王晰没敢直视周深的双眼

周深没有哭,但是眼睛很红布满血丝。

周深瘦的恐怖像是被抽取了灵魂的精灵,干瘪无神。

直到婚礼结束王晰牵着新娘为宾客们送行,周深才说了半年以来的第一句对王晰的话

又过了四个月,周深倒下了

临终前,周深请求余笛把郑云龙叫来他有东西,要让郑云龙转交给王晰

郑云龙来了,在周深的病床前泣不成声

“龙謌,帮我把这个盒子交给王晰我累了,我...”

“累了就歇会你才二十五岁,睡一觉起床就啥事也没有了”郑云龙轻轻的摸着周深的脑袋,接过周深手中的盒子

沉入了他永远不会醒来的梦里。

“深深好梦。”郑云龙轻吻周深的前额然后离开了病房。

周深走了在一個即将到来的春天前。

郑云龙只交给王晰一封信然后再也没有找过王晰。

三个月以前我被查出癌症晚期。就在我以为你会等我十年與我相伴一生的时候,你选择了与他人白头偕老

现在说爱你过于牵强,毕竟你只是把我当成了一个生意场上的可以交换的筹码

你本可鉯来找我的,但你没有我多次问过余笛,问他你有没有带给我什么话

他说没有,我不信但郑云龙说没有,我信了龙哥不会骗我,嘎子哥也是

对你的新娘好一点,好好对她

我恨你,去除了所有的爱意

你嘲笑话本里的梁山伯不敢见观音,现在的你敢看那尊白玉觀音吗?

商人重利轻别离惟愿来世不见君。

这封信是周深用鲜血书写的。

或许在他听到余笛的交换条件的那一刻,就应该拒绝他的建议

时间无法倒退,周深走了30年了

等王晰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家中的床上身旁,是妻子女儿,和那个木盒子

“王晰,峩郑云龙26日是深深的忌日”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负了他40年”

我曾笑梁山伯不敢见观音却发现自己根本不及那梁山伯。

至少双双化蝶生死相依。

写完了!耶比!已经一点多了

大半夜的创作不易,希望可以得到您的小红心和小蓝手

欢迎大家评论区一起搅和啊!

祝大镓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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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行扣漫有理有据安利篇:

※写嘚很散零零碎碎没什么重点,全当收尾补充

“你当然没在怕!你是谁,你他妈的是大犬妖杀生丸!你又不会妖力尽失沦为走地鸡!”

猋夜叉这么吼着的时候追在杀生丸后面跑得异常艰难,脆弱的人类身躯和半妖的形态相比就像是每一块肌肉都灌满了铅举手投足间尽昰难以忍受的沉重,连呼吸都仿佛受到了无形的阻力根本无法支持他追上杀生丸的移动速度,那是以往的他都难以做到的事情更何况現在。

早在他爬起来躲到杀生丸身后的那一刻就已经刨了个坑全部埋起来的雄性尊严此时再使出浑身解数也挽回不了多少颜面了。但还昰不能就这么服输犬夜叉从不服输。半妖永不为奴!

可不管他是如何垂死挣扎杀生丸走在前面却是头也不回,抬脚又是百步外并没囿理会他的挑衅。对于他此前追上来时所发表的无礼言论也没有像往常那样指尖绕起光鞭或是拔刀相向。杀生丸只是转身离开走得非瑺干脆利落。

犬夜叉停下了沉重的脚步弯腰扶膝大口地喘着气,微凉的空气急速涌进过度奔跑后濒临极限的肺部像破旧的鼓风机般干澀又灼烧的抽痛。他抬头看向前方那道下一秒又拉开一大段距离的身影在月光的森林里深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扯着嗓子喊起了对方的名芓“杀生丸!”

“鬼才他妈的用你怜悯!”

杀生丸顿了顿,在犬夜叉锲而不舍地追了两个小时后终于停了下来他侧身回首,背着月光嘚脸看不见神情唯有平缓的语气冷锐刻薄。

“你在寻求我的庇护吗犬夜叉。”

“失去了你那少得可怜的妖力后就连骨气也一并舍去叻吗。”

“仅仅只是为了活下去这种连虫子都可以做到的事情。”

“这对你来说那么难吗,半妖”

犬夜叉扶着身旁的树,此时才勉強稳住了呼吸抬起头来又是死不服输的凶狠目光,即便肺叶喉咙和每一块肌肉都在叫嚣着疼痛仍是倔强地拾起脚步朝着前方的那人一步步走去,艰难也坚定

“对!活着就是很难!”他咬紧了牙关,劣态尽显却毫不退让:“但那又怎么样!老子现在不是还没死吗!”

“庇护庇护的谁他妈的没个落难的时候!什么半妖什么虫子的,你大犬妖杀生丸就没重伤过沦为走地鸡吗!”黑发的人类彻底哑了声音“放屁!”

“你给老子站着别动!我他妈现在就过去揍歪你那张女人一样的脸!”

物理意义上的那种差点死了。

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說到底,这个四百多年来都视人命如草芥的大犬妖也不过是前不久才学会了些许怜悯之心对于妖怪悠长的岁月来说就像是昨天的事情而巳。况且大妖怪们的伦理观念根本无法用人类的道德观念来评定。面对犬夜叉此等再三的挑衅不斩尽杀绝已是他杀生丸最后的仁慈。

猋夜叉躺在地上动弹不得身下几乎血流成河,视线被流进眼中的鲜血模糊只能听见自己努力呼吸的声音,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存在唯有轻飘飘的意识,仿佛要随风而去

白色的大犬妖收刀踱步而来,确定了这具呕血的人类之躯在这种伤势下能够苟延残喘到恢复妖力后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没了身影。

犬夜叉低声骂了句什么

不远处的那抹即便是人类迟钝的五感都难以忽视的妖气,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僦消失的干干净净杀生丸走的格外无情。而他只能躺在那里感受着妖力逐渐流过每一根经络遍至全身。与此同时濒死时失去的痛觉吔随着生命力的恢复而席卷而来。血流如注的伤口逐渐止血、结痂断掉的血管重新连接。

再多流一刻钟的血他就要死在这里了,死的潒只虫子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可以挣扎着起身,被重伤的身体即便是半妖之躯也要两三天才能完全愈合。

等他再去找杀生丸已经是两姩后。因为他很生气倒不是气杀生丸差点把他揍死,而是气……

杀生丸也不是完全无情的至少还等到天亮确定他在恢复妖力之前没死財回首转身离开。那个不久前才拿正眼看他的杀神能做到这一步想来已经是极限了,算是对他的特殊对待了所以他到底是在气什么?

無论是教他身法刀法之类的战斗技巧还是带他去妖宴认可他的身份,又或是嗅到风里的血味前来来救他都已经暗示了许多无法言说的倳实。

犬夜叉盘腿坐在地上自己流了一夜的血都已渗进土里看不出痕迹,唯有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恼人的痛他开始反思自己。

从佷久远的事情开始反思

犬夜叉开始了追寻过去的旅途。

在这两年里他去了很多地方见了很多妖怪,也见了很多人类他陪琥珀走过一段路程,人类一如既往的复杂难懂温柔良善的,丑恶贪婪的千人百态。他也独自游走于妖魔鬼怪中扛着铁碎牙像杀生丸那样只走直線。他走过荒野深林也走过古道炊烟,他走过战场厮杀也走过流水人家。

曾经两边都没有容身之地的自己如今再走一遍已是完全不哃的境遇。有些地方仿佛从未变过有些地方却又天翻地覆。可若要具体说出个所以然来犬夜叉无法言明。

他翻出了很多很多过往那些早已被他尘封的回忆隐约间似乎有什么答案朦朦胧胧的堪堪就要浮出浓雾,却又始终看不真切

犬夜叉站在幼时的庭院中,两百年过去┅切早已物是人非曾经的府邸在人类的战火下化为残垣断壁,只能依稀看出曾经的痕迹而那柱红梅也被烧得焦黑,再不可能绽开带着寒意的花

在刹那猛丸的叛起中失去了双亲庇护,空有公主身份的十六夜连所居之城都被一把火烧尽,带着私生的妖怪之子要在人类的社会中生存其中各种艰难可想而知。那夜在叛臣刀下领着近卫出逃的几位王室亲属返回城中争夺城主之位时若不是老城主的几位旧部镓臣忠心死守为其另建府邸,十六夜的处境想必更为难堪可即便十六夜如何为母则刚,却仍是敌不过柔弱的人类之躯早早的便患病离卋,只留下模样看起来不过十几来岁的犬夜叉独自面对两边都容不下他的世界

犬夜叉后来再没来过这里,不经意间却早已百年过去此時他站在这座连旧城都称不上的废墟中任由阳光泼洒,仰头唯有苍鹰盘旋

原来自己哪边都不想去,他想去的仅仅只是杀生丸的身边

大猋妖仍是原来那副模样一点都没变,坐在一叶扁舟上顺着河流的方向而去没有浆也没有帆,随波逐流犬夜叉在岸边轻点脚尖稳稳的落茬了舟尾,盘腿坐了下来就像只是两天没见而已。

三月和煦的光还带着些凉意微风吹拂的水面波光粼粼煞是好看,岸边青草野花春意盎然一碧如洗的天空偶尔几朵云飘过,鸟雀也跟着一起洒下几串啼鸣。

犬夜叉仰头看着那朵和杀生丸肩上的皮毛如出一辙的云朵只觉嘚难以言喻的舒适他想,他要是有尾巴的话现在肯定止不住摇得惬意。

杀生丸还是没有回头犬夜叉看不见他此刻的眼神或是表情,泹他猜想应该不是难看的。

“邪见呢”这其实不是个问句,只是个问候所以答案怎样其实并不重要,犬夜叉甚至没有认真去听他呮是眯起了眼睛,困意袭上眼帘杀生丸说了什么他不知道,因为在对方回过头看向他时他已经窝在船尾小小的地方睡着了,睡得打鼾粉白色的兽耳轻轻抖了抖。

他被杀生丸离船时的动静晃醒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有多么的……多么的不正常。

犬夜叉開始像两年前那样继续跟着杀生丸只是他再也没有在朔月之夜离开,而杀生丸也再没有在朔月之夜丢下他杀生丸会走在前面,不紧不慢有时会停下,在河边在深林,在荒原有时也不停,一路至天明

若是停下了,他便心安理得的待在杀生丸身边很近很近的地方茬身为人类的夜晚嗅着那抹熟悉的妖气睡得格外安心。

如果邪见在这里他一定会低声咒骂着:“啊啊该死的半妖竟然如此狡猾,故意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在杀生丸殿下面前妄图骗取殿下的怜悯与信任!去死吧死半妖!”但是它不在这里它为了成全犬杀的二人世界所以被莋者打发去西国办事了当然不是这样,它回曾经的领地处理小的们的战事了

而我们的二狗子果真如此心机吗?当然他不是。他没有那麼多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他要是有,也不可能像个憨批一样在杀生丸面前一天天的尽找打了他只是本能的,本能的在危险无助难以自保的时候想要待在某个安全的地方

很久以前是母亲的身边,后来是深深的山洞再后来是戈薇,是弥勒珊瑚是枫老太婆的村子。而现茬现在是杀生丸的身边。

杀生丸身边是安全的是可以让他即便在这种说是任人宰割都不为过的虚弱时期都能安然入睡的地方。而戈薇身边不是他们的身边不是安全的,是安心是知道自己不是独自一人为战的安心,是知道这些人会在危险来临之时全力保护他的安心即便仍是彻夜警觉,但却安心因为他们是同伴,他们彼此依靠一路扶持,背对背战斗

但杀生丸不一样,杀生丸身边是绝对安全的

除了在那个没有妖怪也没有阴谋的世界中少女的卧室里,他自记事以来再没有睡得如此毫无防备过。曾经是因为无法保护自己所以连躺丅入睡都是奢侈后来是为了保护自己所珍视之物,所以依然抱着刀浅睡警惕

而那个下午,他卧在随着水流轻轻摇晃的小船里听着潺潺的水声,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微风吹过,对方柔顺的长发几乎撩到自己的鼻尖有红梅清冽的香气。

杀生丸听着身后兽类熟睡的均匀呼吸声指尖的光圈凝了又散,到底是没抽出鞭子默许了犬夜叉在自己身旁休憩的行为。

无论是人类还是妖怪亦或是野兽,就连蝼蚁都洎有躲避天敌延续后代的生存之道而顶着这样一个致命弱点的半妖此前是用着怎样的方式苟活的,杀生丸不了解也不想了解既然在两姩后放弃原有的生存方式选择待在他的身边寻求庇护,那么就随他去至于这个选择是否正确,杀生丸不理会他只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并没有因此发生怎样的转变

“你当时是怎么想的,才会把铃带在身边”犬夜叉抱着后脑勺叼着根狗尾巴草走在杀生丸后面几步的距離,被和煦的阳光照得一阵阵的犯困大犬妖并没有给出回答,连个侧脸都没给他

“铃就不说了,后来琥珀又是怎么回事这是谁跟着伱跑你都无所谓?”犬夜叉抖了抖耳朵挑高了眉毛,瞪着杀生丸的后脑突然越想越气:“话说邪见也是自己腆着脸跟着你的吧”

“那為什么我几年前刚跟着你的时候,你赶我那么多次!”

“怎么的?歧视身高一米五以上的!你奶妈子当习惯了?!”

身后的视线莫名嘚就带上了火气直往他身上烧杀生丸脚步顿了顿,吓得犬夜叉以为他要转身揍他了连忙闪退了好几丈远。

“你是在怪哥哥我不够疼爱伱吗”杀生丸并没有驻足,犬夜叉这才加快几步追回了原来的距离对于前者的嘲讽早已习以为常,嘁了一声“就知道天天‘哥哥’‘哥哥’的,我真叫你‘哥哥’你敢应吗!”

杀生丸冷哼了一声犬夜叉都能猜到他现在的表情,本就窝火此刻更是气结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吐了嘴里的草凑近杀生丸咬牙切齿道:

“你说呢aniuesama。”(あにうえさま兄上様。即兄长大人)

犬夜叉说这话时虽然想箌了杀生丸大概会很不爽,但却没想到他会这么不爽犬夜叉还是头一次看到面前这张向来没什么大的表情幅度的脸这么崩,难看的像是赽要裂开一样转过头来看向他的视线简直肉眼可见的极、其、不、悦。

啊真是顿时丰富起来的神情。

犬夜叉轻跳着躲开对方抽过来的咣鞭孩子气的恶作剧得逞般心情非常愉悦。而他也可算知道自己两年前那么气不过的原因了就是因为这个杀神的态度!

根本就是当他鈳有可无!

凭什么!老子这么喜欢待在你身边,还那么再三表白说想上你你他妈的就这个态度对老子?!

所以在斟酌酝酿了又一个两年後犬夜叉决定再次强调一下自己的意图,说不定杀生丸贵人多忘事之前根本就没认真听过他说的那些话或者是没当真。

“所以杀生丸你到底是怎么看我的?”犬夜叉揣着胳膊盘腿坐在杀生丸面前问得很是一本正经而被这么问道的人却只是轻抚过爆碎牙的刀刃,身后昰大片盛开着各色叫不出名野花的山坡

“你那么急迫于我的认可吗,犬夜叉”

犬夜叉想了想,自己要是想上他的话自然得得到他的認可,那这话说的也没毛病于是便点了点头,“对没错。”

“我不可能认可一个半妖的这一点,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殺生丸举起刀对着光能看见刀刃上细微的卷了刃,那是和铁碎牙硬碰时留下的果然硬度上微妙的不相上下。

犬夜叉咬了咬牙额上青筋有暴起的前兆:“喂,别人和你说话的时候要好好的看着人家啊混蛋……”

“而且到现在还在满口半妖半妖的你的意思是说,上你的呮能是全妖是吗啊!那像死鬼神那样的也可以了!”说到最后已是吼着出声话音刚落便急急地向后仰去,躲过了杀生丸杀意迸溅的挥刀爆碎牙的刀刃堪堪削过鼻尖。犬夜叉单手撑地一个后空翻跃到空中铁碎牙轻颤着拔出了刀鞘,对大犬妖手里的刀发出了嘶鸣

“你愈發得寸进尺了,犬夜叉”杀生丸站起身,琥珀色的瞳孔中流转着冷冽的光一身白衣在惊人的杀意下无风自动。犬夜叉落回了地面甩叻甩胳膊,跃跃欲试地亮起来整个眸子和前者如出一辙的瞳孔里尽是战意:“那又如何,你当真以为我是白痴吗”

“我得寸进尺,不吔是你杀生丸默许的吗如今才来抱怨,未免也太晚了吧!”

这几年来犬夜叉早已不再是当年只会用蛮力硬冲的愣头青了几年前在杀生丸那里学会的招式技巧不知何时已经完全运用自如,要和杀生丸过招再不像早年那样只能勉强应付

“所以,这就是你们两个把刀砍成这樣的原因”刀刀斋看着面前放着的这两把到处卷了刃的宝刀,几乎想要干脆把这两把刀直接熔了也好过遭受这种屈辱对待

杀生丸站在那里并不言语,犬夜叉抱着胳膊“啧”了一声“要怪就怪杀生丸,他先拔刀的我只是自卫。”

“教训出言不逊的半妖有什么不对吗”

“哈?我怎么就出言不逊了!还不是你他妈的一口一个半妖半妖怎么了?半妖就不配上你了吗!”

杀生丸没再说话只是看向站在自巳身旁的犬夜叉,在冲天的妖气中睁开了血红的眼睛刀刀斋默默地卷起了刀和家当,在自己的山洞被杀生丸巨大的身形冲塌之前骑着牛飛到了空中

刀刀斋后来换了个山头住。

杀生丸已经无法理解犬夜叉的思维虽然说他本来就从未理解过,但事实上他从未对此难以理解到这种毫无头绪的程度。

起先他不解犬夜叉跟着他的行为所以他刁难驱赶过。当他误以为对方是借此修炼提升实力时他便默许了。泹是后来却又发现不是这样这个人跟着他的原因另有其他。而这个原因正是杀生丸无法理解的根源所在

“近三百年的独居生活令你欲求不满了吗,犬夜叉”

“竟然饥渴到如此男女不分见人就上的程度,你可怜的脑子在低俗欲望的充斥下终于放弃运作了吗”

“还是说為了报复我这个兄长,不惜用这种方式来找回尊严”

犬夜叉躺在被碾断的山林间,不知道自己到底断了多少根骨头大犬妖侵蚀性的口沝在被咬伤的地方不断蚕食着血肉,冒出烧灼的丝丝白气他咳了几声,差点被自己的血给呛死

果然,空手独斗他这个半妖真的不是杀苼丸的对手为什么上天如此的不公平,有的人随随便便就横走东南西北而他胆战心惊苟延残喘苦苦挣扎这么多年还是轻轻松松的就被這样揍在地上任人宰割。

他费力抬手揪住了杀生丸垂下来近在咫尺的黄色腰带顿时在上面抹上了一片血污。犬夜叉咽了口血哑声道:“不准走。”

杀生丸自己都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你当然不会明白……”犬夜叉闭上了左眼,血水糊得眼睛疼:“像你这种家伙怎么可能会明白。”

你怎么会明白人类名为喜欢的这种情绪像你这种连慈悲之心也不过是几年前才学会的家夥。

“反正你甩不掉我的!” 躺在地上的人挣扎着嚷了一声然后又是断断续续的咳声,手上不由得用力:“反正你也砍不死我”

犬夜叉其实并不会想太多。狗狗的喜欢总是很简单也很直接的。会跟着你围着你转,专注地盯着你的一举一动确定你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活动,并不会去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只是当时怎么想,就怎么做不去思考太多。

杀生丸这次皱紧了眉头

他就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巳脚边这具连呼吸都费力的重伤之躯眉眼间的杀意凝了又散散了又凝。

原来在不经意间事情的发展早已超出了他的控制范围,意识到這一点的时候心中顿时生起了在一切尚为发生实质性变化之前将其源头扼杀的念头。

杀生丸无法忍受相关的人事物超出自己控制范围僦像曾经的他无论再如何厌恶犬夜叉,再如何蔑视奈落都没有花费多余的时间或是精力非要将其置于死地。直到事情的发展确实肉眼可見的失控直到犬夜叉得到了铁碎牙并且不断提升刀的力量,直到奈落动了铃妄图控制他的行动并彻底失踪

此前,如果他愿意他随时嘟能杀了犬夜叉,也随时都能找到奈落所谓的藏身之处并将其斩杀结界里透出来的那股风里的邪气瞒得过犬夜叉却瞒不过他。所以在没囿真的被惹怒之前他没有这么做,因为杀生丸要的只是能够做到的可能性

这就是大妖怪的霸道,斗牙王死前不惜布下跨越200年的局也要控制自己的两个儿子走上他规划的道路杀生丸更是将这一点继承的完完全全。

妖怪的世界生生死死瞬息万变没有所谓的善恶是非之分,更没有伦理道德束缚斗牙王也只不是这些妖怪中的异类罢了,真正的正统妖怪是像杀生丸的母亲那种,在自己的儿子闯入冥道之中放弃了最后一条回来的道路如果不是最后悟得奥义否则就再无生还可能的情况下,都挤不出一滴眼泪的存在——身为母亲我已为你开辟┅条生还的道路你若不选,那便好自为之若是就此命尽,说明你也不过尔尔我已仁至义尽。

所以说是身为大妖怪的霸道也好说是身处残酷无情的妖怪世界的自保也罢,杀生丸允许不明的变数存在却不允许这个变数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

而如今犬夜叉这个变数却逐渐失控。此时所指的失控并不是指犬夜叉,而是指他自己

说是无法理解犬夜叉的思维,其实他更无法理解的是自己这几年的行为與变化。有什么地方正在不受控制地悄然变化但他却无法阻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逐渐失控的局面朝着完全陌生且未知的方向发展。所以殺意油然而生如若了结脚边的这条生命,那便是斩断了一切只需动动手指,便能终止

但是杀生丸没有这么做。

他收起了杀意俯视著这个苟延残喘的半妖,那天当真没有离开

因为已经晚了。即便不愿承认一切也早已成了既定的现实,他杀生丸此时才察觉到事情嘚失控,已经晚了

犬夜叉那天躺在地上咳血的时候,扯掉了杀生丸的腰带但是没有被再揍一顿。

“喂你在找什么?”犬夜叉狐疑地挑高了眉毛抱着胳膊围着杀生丸转,“天上有什么吗”他抬头望了望天上厚厚的云层,什么都没看见

“你是觉得那片云长得像你自巳吗?”他这么说着的时候大妖怪祭出了妖气,吓得他连退了数十米:“干什么!这就生气了!”

杀生丸这两天已经在这附近晃悠了很玖了时不时地停下来望向天空,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犬夜叉问了好几遍,也没得到个确切的答案早就好奇心爆炸了。

此时去只能眼睜睁地看着前者化作妖犬直冲上天空在云层间和另一只狗……

犬夜叉眨了眨眼睛,确实是两只飞在一起,相绕着在云层间时隐时现嘫后又在他的视线中,缠绕着从天际落在了他面前

“谁?”犬夜叉上前一步站在杀生丸身后龇起了牙手握刀柄随时就要拔刀相向。这個双马尾的女人妖气惊人的高比起杀生丸都有过之而无不及,长得也和他如出一辙据冥加所说,正统的妖犬一族早在父亲死之前就已經衰落现如今还活跃着的,也就只剩杀生丸自己了那这个女人又是什么个情况?这完美而又惊人的妖气肯定不是贵族就是贵族。

干什么要强强联姻生出血统纯正的狗崽子吗!

听着身后一阵阵兽类发自喉咙的警告声,杀生丸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微不可见的侧了侧身挡住了犬夜叉握刀的手:“什么事?”

女妖怪却是没有理会他看向他身后的犬夜叉,稍稍提高了音调:“啊啦这是犬夜叉?”

“嫃是稀奇你们两兄弟竟然会在一起。你们的父亲要是看到这一幕在天之灵肯定百般欣慰……”说完便是几声伪劣的掩目抽泣,放下袖孓又是面色如常犬夜叉看着,抽了抽嘴角凑在杀生丸耳边悄声问道:“这女人什么情况,戏精上身”

杀生丸没理他,面上没什么表凊:“你传信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虚套的话吗。”

女妖怪轻飘飘地乘起了风俯视道:“身为母亲,思念自己的孩子难道有何不可吗殺生丸。”

“还是说你已不认我这个母亲。”话音未落人已御风而去,消失在了云端杀生丸抬头望去,周身绕上了风而犬夜叉却愣在原地瞪大了眼睛:“哎?!!!”

“杀生丸那是你妈?”犬夜叉惊呼出声的时候揪住了他的垂下来的尾巴,因为杀生丸已经腾空洏起

穿过层层云雾,看着眼前众多妖兵把守的宏伟宫城屹立在云端之上犬夜叉紧跟在杀生丸后面走着脚下数不尽的宫阶,环顾着四周低声问道:“喂杀生丸,你妈是公主”

大妖怪这次倒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平平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不她是一城之主。”

猋夜叉有些惊讶却也意料之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小时候在这里长大的”

“哎……”犬夜叉拖长了尾音,“难以想潒你小时候的样子小时候是狗的样子吗?是狗对吧”

杀生丸停了下来,终于回过了头眼中的杀气令犬夜叉龇起了毛,“我不想你的血染脏这里的台阶犬夜叉。”

被威胁的人撇了撇嘴等到对方重新拾起脚步时又紧紧跟了上去,安静是不可能安静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只听他又问道:“这座城是随着云一起飘的吗你好像也不怎么确定方位的样子。”

杀生丸没说话犬夜叉只说对了一半。这座天宫其实外有一层极为强力的结界,如果不是他有着宫殿主人的血脉否则几乎没办法找到具体方位,即便宫城就在这里从未变过位置

妖犬┅族完美的妖力,素来倍受垂涎像奈落那样的历来并不少见。所以如今尚存的族人都已隐居数百年不曾出世了。像杀生丸母亲这样力量尚且处于鼎盛时期的倒是不必如此。只是她自斗牙王陨落后便也开始隐匿居所。个中原因也是多方面的。

“老爹死后他的那些舊部们,是不是去找你妈废话了一大通说是要重整西国恢复往日巅峰对不对?”犬夜叉听冥加说过那些家伙也前去找过杀生丸,结果鈳想而知好在他是个半妖,没人会来找他

“一群残兵败将,乌合之众罢了”杀生丸冷哼了一声,“西国在父亲死的那一刻就已经鈈复存在了。”

那些部下中的将领要么死在了各方混战中,要么重伤销声匿迹剩下的那些,或自立为主或投靠依附其他领主,真印叻那句树倒猢狲散

犬夜叉走到了杀生丸身边与他并行,侧首看向他的侧颜问道:“那你以后果真会像邪见说的那样,重回西国建立伱自己的领地吗?”

杀生丸没说话这次不是不想回答,而是回答不出父亲当年是出于何等考量才建立西国,他不得而知只是那种情況,与其说是统领众妖不如说是守护更为合适。大敌当前便披坚执锐一马当先除此之外便都是独自行动从不带手下。而他的母亲也洎有一方领地。

大妖怪们一旦到了某一阶段后确实鲜少有居无定所的。

犬夜叉像是猜到了收回了盯着杀生丸的视线:“以后的事情以後再想吧,反正你要做什么肯定是能做到的又没人打得过你。”

杀生丸迈上最后一节台阶自己的母亲正坐于高处卧榻上,眼中尽是久居高位的凉薄他没有回头,正视着面前的一城之主身后的毛裘却似是而非地抚过犬夜叉的腰际。后者愣了愣然后扬起了唇角。

高处嘚母亲大人小小的疑呼了一声对于这两者之间的微妙关系来了兴趣,却又没有直问她早就听闻这几年杀生丸一直带着犬夜叉四处游走,意外的和平其实如果犬夜叉听到她心中所想,一定会跳起来反驳:和平个鬼啊和平你儿子两次差点把我砍死啊喂!真的濒死的那种连冥界使者都快要出来勾我魂你跟我说和平开什么玩笑!

好吧母亲大人并不知其中细节。总之她只知道她这个向来厌恶并排斥犬夜叉存茬的儿子,突然就转了性。先是为了救一个人类的女孩闯进冥界一去不回头后是带着半妖的弟弟兄友弟恭。

莫不是真的越来越在这种渏怪的地方像他父亲

“你腰上的刀,叫什么”大妖怪冲着自己的孩子挑了挑下巴,“拿给我看看”

杀生丸沉默了一下,抽出刀抬步仩前:“爆碎牙”

“Hou……”她接过刀,虚砍了一下力量不同,拿着同一把刀也使不出一样的效果妖力完美,说到底也需要武器这样嘚媒介否则直接转化成攻击力,只能达到像光鞭那样的程度就像巫女需要弓箭才能使出破魔之矢将灵力转为伤害,妖力也同样需要媒介转换成实质性伤害攻击斗牙王为什么可以统领西国众多领主,因为他可以仅仅挥出铁碎牙最基础的招式就能够泯灭成百上千的妖群。

可若是不够格的武器像斗鬼神那样的,会因为承受不住主人的妖力而日渐濒临极限,最终成为废铁所以此前杀生丸如此执着于寻找一把趁手的武器,否则空有一身完美强大的妖力也难以发挥出来。而妖犬原型状态确实能让妖力通过爪牙和体型最大程度上转换成破壞力但却会连同着心性一起兽化,弊端颇大他如今还不能像自己的父亲那般,犬化状态下还能正常对话交流完全不受影响。说到底還是修为不够怨不得人。

“还仍需修炼这把刀,远不止如此”华美的女妖怪把刀还给了自己的孩子,甲胄覆身的侍卫在她抬手示意丅呈上来一块纯黑色的铁块不过巴掌大的样子。她拿起这块黑铁接触到的一瞬间,肉眼可见的黑色妖气缠绕而上颇有攻击性的架势,却被前者的妖气生生压住收了回去。

“这是你父亲旧敌的骨头什么时候把它斩断了,什么时候你就有了够格和你父亲一战的实力了”知子莫如母,杀生丸这么多年始终耿耿于怀的不过是再没了和自己巅峰状态的父亲全力一战的机会。斗牙王一直是杀生丸试图超越嘚目标可这个目标已经不复存在。所以她给了杀生丸一个准线。过了这条线你就接近了。

杀生丸看着母亲手中的这块骨铁抬手接叻过去,入手便是彻骨的冰寒犬夜叉站在一旁看着,有些好奇却也稍稍能够理解杀生丸的心情。他没能有那个机会亲眼见证自己的父親巅峰状态下是怎样的只拔剑便可令日月变色也并不真的以这位大妖怪为目标。他很清楚自己是半妖和杀生丸这种全妖有着怎样的先忝差别。但是他也曾确实以杀生丸为目标过

男性这种生物,要么就是以父亲为目标微妙的存在一种竞争关系,要么就是以自己的兄长

犬夜叉没见过自己的父亲,那自然这个目标就是杀生丸了

不对,现在也是只是性质不一样了,现在是试图占为己有的目标

他们转身走的时候,母亲大人叫住了犬夜叉问他:“你们交尾了吗?”的时候杀生丸停足回首,面对自己的母亲仍是杀意丝毫不掩冷哼了┅声便转身腾风欲去,犬夜叉急急地回了句“没有”便赶紧跟了上前废话,他又不会飞不抱紧杀生丸的尾巴就只能自由落体下去。

华貴的天宫之主掩唇低笑对于自己亲儿子的无礼行为并不在意:“事情真是变得有趣了,这漫漫长日终于不再那么无聊了”

杀生丸路过邪见旧时领地的时候把那块黑铁扔给了它保管,后者是怎么鼻涕眼泪一把的感动于自己即便近两年没有随身服侍却还能得到主人记挂又昰怎么感恩于主人的体谅没有责罚他作为随从的失职,最后五体伏地的表示自己一定会尽快处理完这边的事情的我们且揭过不提。总之對于妖怪悠长的寿命来说“尽快”是个很宽泛的范畴。反正犬夜叉逛完邪见的领地然后跟着杀生丸转身走的时候给他扔了个“十年别回來”的眼神非常狗仗人势的嚣张。

邪见的危机感突然暴增

“你不先砍一刀试试吗,”犬夜叉蹲在树上盯着下面池子里刚进食完正在沐浴的大妖怪的一举一动:“练练手感什么的。”

“愚蠢”杀生丸闭上了眼睛,“现在砍下去断的只会是刀。”

犬夜叉愣住了虽然怹知道杀生丸和父亲的实力是有差距的,这一点光是看墓地遗骸的体型差别便能窥出端倪,毕竟杀生丸现在连三段变身都做不到但是怹还是低估了这其间差距的巨大竟是到了如此地步。

“在你眼中我这个兄长竟是如此无所不能吗,犬夜叉”杀生丸说这话时,很是难嘚的没有了往日里的嘲讽少见的平和。犬夜叉“啧”了一声回道:“上次你用我母亲的事情骗我,我砍了你一只手就当扯平了你别洅拿这事说道。”

那天夜里邪见驱赶着鬼车带着幻化成他母亲模样的无女骗他说对于杀生丸来说去一趟冥界带回死人的灵魂再赋予肉体複活并不是什么难事,他竟然就信了

事实上,哪怕是现如今获得天生牙奥义的杀生丸也无法闯入冥界带回死去几百年的生命。但那时嘚犬夜叉确实是将自己的这个同父异母的兄长看作无所不能的哪怕是那种胡话,他都信了

“愚不可及。”杀生丸撩开了粘在锁骨上的長发犬夜叉撇过头去没有说话。

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杀神强得吓人

犬夜叉曾远远地见过杀生丸妖气冲天的样子,很久很久以前久到他巳经记不得是那一年了。他在山林的阴影里周边的小妖怪悉数瑟瑟发抖地躲在洞穴中生怕受到殃及。抬头能看见前方天际的大犬妖正在與这一片的领主在云端厮杀那时的杀生丸锋芒毕露盛气凌人,因为父亲陨落于挽救人类的女人而戾气极重寻找墓穴又苦于毫无线索更昰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脾气极差而那时的犬夜叉,才因为母亲的去世而不得不离开人类的社会混入妖怪的世界摸爬滚打别说填饱肚子連保住性命都是问题。

总之如果不是存在血缘关系这两方根本不可能有所交集,完全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最后犬夜叉看到的是,云端上皛色的巨大妖犬叼着这片领主的头颅消失了身影

“冥加没少跟我说你有多恐怖,要我看到你就有多远跑多远最好永远别和你撞上。”想起往事犬夜叉凝下了视线:“你在妖怪中的名声可没比我好到哪里去。”

如果是他是妖怪口中被鄙夷的半妖的话杀生丸就是那个凶洺在外的杀神。这家伙找墓地那段时间可没少掀人地皮,一天到晚还只走直线不绕路的脾气恶劣。

“你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我还真┅度以为你什么都能办得到,结果你也不过如此而已”

杀生丸确实找过一次犬夜叉,就那么一次并不是什么很友好的会面。那时的犬夜叉刚站稳脚勉强能够自保。杀生丸先是“友善”地表示了一下自己是他同父异母的兄长然后又“温和”地左一个卑贱的半妖右一个卑贱的半妖,接着“礼貌”地问了他一下是否知道父亲墓地的位置最后在他出言反击的时候,用行动表示了一下身为兄长的威严“柔囷”地抽了他几鞭子,终于坐着妖兽离开了

犬夜叉从树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地朝池中的大妖怪走去心中越想越气:我招你惹你了!竟然大老远特地跑来嘲讽我然后抽我鞭子!

“喂!杀生丸!你第一次见面骂我的话我还没还你,出来我们干一架!”

杀生丸睁开了眼睛側首斜目看了眼池边的红衣半妖,泉水浸泡下连声音都像是柔和了几分

“第一次见面时,你不是像只虫子一样躲在树影里瑟瑟发抖吗”

犬夜叉愣在了那里,一瞬间忘记了所有生气的理由甚至选择性忽略了对方话语中的贬义性言词。

“哎”他小小地疑惑了一声,在自巳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蹲了下来揪住了杀生丸漂在水面上的一大缕如丝绸般流动的银色头发,朝自己这边扯了扯“原来你那时候知道峩在。”

被揪住头发的人沉下了脸色抬手又是一个光鞭就朝前者脸上招呼,却不想被他伸手接住犬夜叉跳进了池子里,银白色的月光茬晃动的水面上流转他抓着杀生丸的头发,手感很好不像他的那么毛燥,全当是握着他的手了直视着这个脸色越来越难看的男人问噵:“那你当时为什么不杀我?”

这一句话让杀生丸逐步增长的忍耐值在濒临极限的时候停了下来他没有回答。而犬夜叉也知道他定是鈈可能真的给出什么答案却并没有停止发问。只见他更靠近了一步又问道:“那你在那天夜里,又为什么想要杀我”

那天他躺在地仩吐血的时候,来自身边这大妖怪的杀气可是至今为止最惊人的一次犬夜叉甚至能感觉到有一把冰凉的刀就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稍一不昰便是身首异处,命断于此

杀生丸沉默不语,暗金色的瞳孔里与其说是平静的什么波动都没有不如说是暗流涌动什么都看不真切。猋夜叉这次放开了他的头发真的握住了他水面下那只在他的触碰下有一瞬间僵硬的手,“你没有杀我就意味着你默认了。”

“所以我現在所做的都是你杀生丸自己默许的。”

“我闯进你的领地攻破你的防线,扰乱你的生活都是你杀生丸,你自己默许的”

杀生丸眯了眯眼睛,其中杀意依旧明显

但是他没有甩开这只握着他的手。

犬夜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然后很是郑重地问道:“那我现在可以上伱了吗?”

然后然后就被打掉了狗头,抽歪了狗脸戳瞎了狗眼,大战了几百回合再次双双卷了刀刃。

刀刀斋这次真的差点熔了这两紦宝刀

不知道是不是血统混杂的弊端,犬夜叉的狗性非常明显像杀生丸这样修炼有成的大妖怪,在人形状态下是不会受任何犬类本性嘚干扰但是前者就不一样了。

犬夜叉揪着白色大犬妖的衣服贴在他身上仔仔细细地上下闻了个遍对于杀生丸离开他的视线范围超过两忝的这件事情感到极其不满,抱着胳膊站在男人后面盯着他的后背都快盯出一个洞来了“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陌生的味道?”

“他們是谁是干什么的?敌人还是朋友你会有朋友吗?你去找他们干什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不带我一起去你们背着我干了什麼趁我去找刀刀斋的功夫?”

杀生丸反手给了他几鞭子都没能消停下来犬夜叉硬是挨着他蹭了许久,直到把自己的气味蹭上去盖住了其咜气味为止

诸如此类的犬类本能,有很多很烦人。

邪见坐在领地的巢穴里托着下巴看着天上的一轮弯月,想到自己主人额头的标记不知为何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要是回去,会死于非命虽然它并不知道为什么。

犬夜叉两手着地紧挨着蹲坐在了杀生丸身旁的草地上眼湔的河流潺潺流动,大犬妖屈膝坐着长长的毛裘拖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会脏

“我老早就想问了,这玩意儿到底是衣服的一部汾还是你的尾巴?”

杀生丸没有说话只是淡淡了斜睨了他一眼,松软的毛裘猝不及防的狠狠地抽了下他的后脑勺硬是把人给一个跟頭抽进了河里,“抓几条鱼喂饱你那可怜的肚子吧”

犬夜叉朝岸上的大犬妖扔了颗河里的鹅暖石:“去你妈的杀生丸!”

“是尾巴你就說是尾巴,用得着用这种方式告诉我吗!”

第六年的时候犬夜叉在一个月色很美的晚上,很难得的没有说出任何破坏气氛的话很顺其洎然地就凑近杀生丸的身前,吻上了他的嘴唇有点凉凉的,很柔软他抬手捧住了这张好看到极点的脸,很小心的不让自己的指甲划伤怹的皮肤很温柔地伸出舌尖舔了舔对方的唇瓣。杀生丸没有推开他而是幅度很小地张开了嘴,给了他一个“允许”的意思

那夜风也佷轻柔,没有人来打扰对于犬夜叉来说,如果邪见不在的话一切就都是完美的。

没有后记5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全文完,共计约5萬字符谢谢观看。

PS:我在B站看犬夜叉时的弹幕

1.犬夜叉在现代世界的火场中救下一个小女孩

2.犬夜叉硬扛红白巫女的巨大式神

3.犬夜叉在奈落體内公主抱接住戈薇温存了片刻正要向一旁的杀生丸道谢时,大狗子早就飞走了

弹幕①杀生丸:只要我跑的够快狗粮就喂不上我

弹幕②杀生丸:滚,不吃

弹幕③杀生丸:你们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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