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整晚睡不着闭眼算休息吗,今早算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一帮穷人在我头上作祟

《我很寂寞,欢迎来搞!》BY文如指(完结 采花小贼攻X寂寞杀手…

原帖因为有小号帮更,故不全

采花小贼攻X寂寞杀手受。

受被攻采花之后就开始纠缠攻,宣示专属权,然后各种寂寞,各种欢迎来搞。

在正坑更新的基础上,偷闲码字……


采花小贼攻X寂寞杀手受。

受被攻采花之后就开始纠缠攻,宣示专属权,然后各种寂寞,各种欢迎来搞。

在正坑更新的基础上,偷闲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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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彪背着the north face的登山专用背包,顺着楼层外的排水管道,摆出专业运动员攀岩的姿势,一鼓作气爬上了最顶楼人家的阳台。

  这是郊区的一幢小高层,安保设施相对没有那么严格,但是为了防火防盗放抢劫,家家户户都在阳台上安装了防盗窗,除了一个傻齤逼——

  因为家住顶层,就偷懒不装防盗窗,是太过于信任自己的运气呢,还是太过于小瞧现代小偷的攀岩能力?

  不论哪一种想法,都肯定是不可取的,所以今天活该轮到这家伙倒霉。

  阿彪用特制的开锁工具打开阳台上的窗户,久经锻炼的肌肉稍一舒展,便悄悄潜进主人家的屋子。

  阿彪环顾四周,大吃一惊,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是猜错了。

  这人不装防盗窗的理由根本不是因为相信盗贼不会闯进他家,而是因为,就算盗贼历经艰难险阻闯进他家,也没有什么好偷的。

  简单点说,这个人,就是个穷光蛋!

  穷到卫生间只有一个马桶和一个淋浴头的人,怎么可能舍得出钱去装什么防盗窗?

  不划算,真是不划算!

  阿彪气得恨不得当即拉一泡最臭最硬的屎堵塞住他唯一的马桶,但是酝酿了半天也没有酝酿出这也一泡屎出来,只能不死心的去主卧室看一看。

  做小偷的不容易,大半夜在高楼大厦的排水管道上来来去去,最讲究的就是不能扑了个空。

  空手来回,容易招晦气。

  不能偷到钱,偷一两件衣服也好。

  主卧室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木椅子,两三件半旧的衣服挂在木椅子背上,按照衣服的内外次序摆着,最上头是一条灰白色的内裤。

  那主人家身上穿的是什么?

  被阿彪念叨着的那个主人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睡姿诡异,被子勉强只盖住下腹三角区的位置。透着朦胧的月光,阿彪看到他腰腹部优美的线条以及露出一半的浑圆饱满的臀部。银白色的月光将屁股上的汗毛镀上漂亮的色泽,整个就像一颗刚刚成熟的猕猴桃。

  阿彪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一些局促。

  劫不到财的话,不如……劫个色?

№0 ☆☆☆天使夜未眠于 23:12:24留言☆☆☆ 


  阿彪走上前去,蹑手蹑脚掀开主人家的被子。
  不得不说,裸的很惊艳。他有着属于男人的健壮有力的身材,就连下面的小兄弟都很有男子汉气概。也不知是做了什么梦,竟然微微翘起。
  阿彪咽了一口唾沫,猴急的松开自己的裤腰带,整个人压了上去。
  自己的小兄弟暴露在外的那一刻,体内好像有一个属于男性荷尔蒙的开关“倏咚”一声被打开,阿彪流畅的开启了下半身模式,一边迫不及待的在主人家的两腿之间不停的做着挺身,一边抓住对方的小兄弟一阵揉搓。
  美人,真是一个难得的美人。
  阿彪感受着对方小兄弟上粉红色皮肤腻滑的触感,感觉自己仿佛身至云端。
  主人家的小兄弟越来越精神,也越来越坚硬,有暖暖的液体从尖端溢了出来。
  阿彪兴奋的去舔舐那晶莹的液体,带着男人特有的腥臭的味道,性感的让他难于抗拒。
  接着,主人家醒了。
  “你……”主人家朦胧中醒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压了个肌肉猛男,一时还无法这种接受状况,登时瞪大了双眼,想要挣扎,却被阿彪一把捂住口鼻。
  “不许动!”阿彪喝令道,“也不许叫,否则你就死定了!”
  主人家点点头,用手比划着问阿彪,能不能把捂住他口鼻的手放下来。
  “那你不准大喊大叫。”阿彪心平气和的与之协商。
  没想到主人家那么配合,不过,强扭的瓜不甜,要是主人家极力反抗,那么自己也享受不到什么快感。毕竟自己又没有强奸癖,只是为了不虚此行顺便劫色而已。
  和谐的性爱是很重要的。
  主人家裸的比强奸者阿彪还要彻底,阿彪双手打开主人家的双腿,对准后齤穴轻轻刺进去。紧致的感觉包覆了自己的食指,主人家发出轻轻的“嘶”的一声,阿彪没有理会,而是径直加了第二根手指。
  街头卖春的少年长的都不错,但是屁股都被齤操圆了,个个是大松货,这个美人长的标志不说,菊花也紧的那么矜持,阿彪感觉自己就快要扛不住了。
  将主人家尖端流出的液体通通涂抹到后齤穴,湿润度还是不够,阿彪又扶着自己的小兄弟,蜡笔涂鸦似的将自己的液体涂抹到后齤穴的边缘。
  主人家还在挣扎,后齤穴也跟着一收一缩,阿彪也不知哪儿来的兴齤奋剂,头脑一热,竟然就这样扶着小兄弟整个捅了进去——
  阿彪终于知道那些小偷入室抢劫为什么都要捎带着强奸。
  因为那真的是太带感了。
  将别人的东西带走的快感,将自己的“东西”留下的快感。
  那是根植于人类侵略本性之中的最原始的冲动!
  被紧张到不停收缩的甬道包覆着,此时的阿彪的脑海里不停loop的便是麦当娜那首惊世骇俗的热歌。


  阿彪以前有一个很摇滚的贼友,很喜欢翻来覆去的唱这一首歌。耳濡目染的,自己也就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阿彪一边做着急促的挺身,一边哼唱着唯一会唱的那一句副歌。
  保持着音乐稍稍跳动的节奏,是两人和着乐声的肉与肉的碰撞。
  ——“啪啪啪,啪啪啪。”
  节奏感十足,而又衔接的恰到好处。
  阿彪想要加快节奏,于是换了一个方便使力的姿势。
  他扛着主人家的一双毛茸茸的美腿,将它们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跪在床上,一阵猛力的挺身。
  主人家的身子被他顶的支撑不住,一阵乱晃,竟然在牙缝里泄露出一丝丝呻吟。
  “是不是把你操的很爽?”阿彪汗流浃背,喑哑着声音问。
  那人点点头,眼角有一点点晶莹的泪花。
  “你真贱,竟然被我齤操的爽哭了,”阿彪对于这样的“□□”很是满意,对于自己的雄风也很是满意,两人不像强奸,倒想是在玩情人节的SM虐恋游戏,“说,我的鸡齤巴大不大?”
  主人家抽噎着,一边呻吟一边断断续续的回答:“好……好大的鸡齤巴。”
  “哈哈哈哈,”阿彪将小兄弟整个拔出来,又整个送进去,顶的主人家的脑袋硬生生撞在了床头,借着月色看到主人家那又喜有悲的脸,不禁仰天狂笑:“真是一匹好马!”
  然后,阿彪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被顶的头撞床头的主人家,挣扎的时候掀翻了枕头。
  而枕头下面,藏着一把黑洞洞的枪。
  并不是阿彪胯下那个油黑乌亮的枪,也不是“金枪不倒”这句成语里所指的那把枪,而是一把真正的枪。
  一把装有加长枪管的黑色手齤枪。
  啊偶,自己……好像真的惹到了不能惹的家伙。
  主人家见阿彪忽然萎了,很是好奇,一个矫健的翻身便坐了起来,后齤穴处依然保持着连接的状态。
  “怎么不继续了?”主人家皱眉,用自己的胯部去撞阿彪的,又伸手去抚摸阿彪垂头丧气的蛋蛋,“你刚刚明明还没有射吧?”
  阿彪被主人家的手一碰,浑身一阵哆嗦,恐惧心理作祟,小兄弟当即就软了下来。
  “你在看这个?”主人家将手摆在阿彪眼前晃了晃,确认阿彪惊恐的目光死死的瞪着那把手齤枪,随即解释道,“CZ75冲锋手齤枪,9mm口径,德国制造。怎么,你有兴趣?”
  谁能告诉我这人究竟是谁啊是谁啊!
  阿彪觉得自己想死的心都有了。
  阿彪倒吸了一口冷气,想到两人的身体还连接在一起,于是低头想要从对方后齤穴里拔出自己临场阵亡了的小兄弟。
  可是,对方的后齤穴似乎依然不满足的吸的死死的,怎么都拔不出来。
  “那个……”阿彪有礼貌的与主人家打招呼,“可以……借过一下吗?”
  “啊?”主人家愣在那里,随即明白了阿彪的意思,“哦,哦”的应了两声,随即松开了自己的后齤穴。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阿彪三下五除二套上自己的内裤,背上自己的背包,狼狈不堪、连滚带爬的回到了原先登陆的窗台,浑身哆嗦的、像考拉一样扒回了自己的排水管道上。
  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
  窗台那边探出主人家的脑袋。
  “喂!初次见面,我叫阿乐,请多多指……”主人家还没有说完,阿彪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罪案现场。
  阿乐双手撑着仰台,望了望圆滚滚的月亮,一脸沮丧的样子:“这人真是的……明明插齤我插的那么爽,怎么忽然说走就走了?……臭不要脸!”


  背着the north face登山包的影子已经成为一个模糊的黑点,正在灵巧的翻越过小区的围墙。阿乐眯眼四处寻找,直到终于什么都看不见了,才无奈的回到了屋子。
  窗帘没有拉上,月光照在两人初次见面的,一片狼藉的床上。
  那是阿乐的第一次。
  第一次被人这样当做宝物一般热情的抚摸,猛烈的抽齤插,被毫无保留的骑着征服。直到现在阿乐的心脏都依然忍不住狂烈的跳动着。
  他在电影里看到过很多两人初次见面的场景——
  在地铁站里为了赶上最后一班地铁而偶遇。
  在酒吧里碰巧坐在肩并肩的位置上,并且好巧不巧点了同一杯鸡尾酒。
  在午夜街头的小巷子里背向而行却又蓦然回首、对视。
  不!这些都太庸俗了!
  而这一切庸俗的电影桥段,都比不过我阿乐今天的经历来的新奇而浪漫。
  那个人,阿乐想,是不是有读心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曾经这样幻想过的呢?
  在静谧的、布满繁星的夜晚,他像是思念朱丽叶的罗密欧一般,缓缓爬上自己位于小区二十层的阳台。
  他轻轻打开房门,深情凝视自己。
  风正轻柔,银白色月光洒了一地,一切的一切,都安排的恰到好处……
  而这一切,都被枕头下的那把冲锋手齤枪给毁了。
  冲锋手齤枪静静躺着,似乎正在为坏了主人的好事而感到十分内疚。
  “怎么会这样呢……”阿乐想不通,“明明只是一把这么可爱的小手齤枪。”
  像这样可爱的小东西,阿乐明明有一整面墙壁那么多,都通通嵌在衣柜后面。
  都是杀伤力一级强的东西:冲锋手齤枪、卡齤宾枪、机关枪、狙击步齤枪、掌心雷……多到阿乐自己都数不清。
  如果哪一天不接活了,光靠贩卖齤枪齤支弹齤药的话也能逍遥快活好一阵子。
  可是,这种枪就算攒再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自己想要的,明明是胯下那把可以让自己欲齤仙欲死的枪啊!
  阿乐并没有枪齤支收集癖,阿乐是一个杀手。
  虽说职业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社会分工不同,但是总有一些职业因为就业环境极度恶劣,会让人干得精神崩溃。
  就好比程序员一辈子对着电脑屏幕,到死都只能拿脸滚键盘,由于圈子里根本没有女性出没,辛辛苦苦编程拿来的血汗钱全都去支持女优的演艺事业了。
  做一个杀手该是有多寂寞?
  这是一个没有同事的职业,办公室恋情根本展不开,和自己工作牵扯到关系的人,都是自己的猎物,最后的结果总是被自己一枪爆头。
  因为手机会被卫星定齤位,也不能使用那些交友软件,否则会被人在案发现场刷到自己的微信或是陌陌。
  去过几趟同志酒吧,但是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不好意思开口不说,每次难得有人搭讪,也是十七八岁妖气妖气的小朋友。跟别人说自己是0就会被鄙视,因为大家总会觉得他年纪这么大了,下面一定松的要死。他们喜欢找年纪轻弹性好的。
  招桃花的粉水晶也不是没有买过、戴过。
  当时买的时候,淘宝店主在旺旺上是又拍胸脯又拍屁股的保证这个开过光,绝对有效。只要是个人,跟自己说话超过三句,一定会被自己迷的神魂颠倒。但是真的是因为自己的职业问题,自己最常说的那三句话却是这样的。
  ——“有人出钱买我杀你。”
  ——“不行,我不能放过你。”
  ——“一路走好,阿门。”
  自己真的不知道怎样跟一团血浆的尸体谈恋爱啊!
  所以,阿乐至今还是单身。
  而阿乐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找到一个够强壮又性感的男人,谈一场又激情又浪漫的恋爱。
  一定要找到这个人,阿乐心想。
  但是,怎样才能找到他呢?
  阿乐一边叉着腿,握住自己的兴奋到一半的小兄弟上下撸动,一边托腮坐在床上皱眉思索。
  终于,赶在射出来之前想到一个不错的办法。
“喂,是110吗?我家遭人入室抢劫了……对对……没有破坏案发现场……还有什么其他问题……有有有,你知道吗,我还被强奸了呢!”


  阿彪与阿乐的第二次见面是在警齤察局的审讯室里。
  新来的小警齤察警齤服穿的笔挺的,笔头不耐烦的敲击着桌子,发出“叩叩叩”的响声。
  阿彪与小警齤察隔着桌子面对面,弓着背,穿着橙红色的编号马甲,双手被手齤铐铐住,并且极其猥琐的摆在裤裆位置。
  僵持的沉默中,小警齤察首先开口:“陈光彪!你到底认不认罪?”
  阿彪斜眼看了小警齤察一眼,也不说话,就是低着头梗着脖子,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
  接着又是一阵僵持的沉默。
  老警齤察在一旁坐的不耐烦了,一手解开那些个假惺惺的领带和衬衫纽扣,一手磕着烟灰:“阿彪,你也不是来过一回两回的人了,咱们局子里的规矩你可是比我清楚。一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说还是不说。”
  “呸!”阿彪昂头对老警齤察怒目而视,做大义凌然的梁山好汉状,“我不说!”
  说的倒是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但是哪次自己开口有过好果子吃?
  原本自己隐瞒的很好,只是一个拾获不还的罪名,被他们套着套着,什么都说了,就变成蓄意盗窃他们财物了。
  原本只是从别人口袋里摸了一个钱包和一部手机,招认过程中不小心说漏嘴,提到失主发现了自己并发生过争执,还好后来死不认账,否则这罪名差点就变成了抢劫。
  阿彪心里也恨,自己这张老被忽悠的嘴啊……不能开口,绝对不能开口!
  更何况,这次的罪名可不比之前的小偷小摸,这次的罪名可是“强行与他人发生不正当性关系”,虽然目前法律上还没有强奸男人这种罪名,但是故意伤害罪也是免不了的了。
  阿彪觉得自己真是倒霉透顶了。
  最近只要一有坏事发生,警齤察就会怀疑到他头上,警局黑名单里怕是有了自己的名字。
  老警齤察抽完最后一口烟屁股,怒不可遏的拍响了桌子:“陈光彪,我齤操齤你妈!你以为什么不说我他妈就治不了你了?”
  老警齤察的气场太强,吓得阿彪虎躯一震,瞪大了双眼。
  不对!似乎……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种感觉,就跟那晚发现主人家的手齤枪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只见老警齤察摆出一个京剧念白里包青天的专用手势,对着外面大喝一声:“带证人!”
  审讯室的大铁门颤悠悠的打开,又颤悠悠的关上。
  一个熟悉的男人出现在阿彪面前。
  为了保证证人安全,老警齤察和小警齤察双双起立,将证人保护在正中间,似乎为了保护证人脆弱的感情,老警齤察难得选择了委婉的说辞。
  “吴家乐同志,你到这里来确认一下,你说的入室抢劫和……呃,强行发生性关系的歹徒,是不是眼前这个人?”
  阿乐望着阿彪,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
  ——仇恨的泪水。阿彪想。
  ——屈辱的泪水。警齤察认为。
  但其实,那是一种类似于沉香劈山救母之后母子重逢一般感动的泪水。
  “感谢警齤察同志,感谢警齤察同志。”阿乐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警齤察也是这么的可爱,连连道谢,“感谢警齤察同志不辞辛苦彻夜办案高举为人民服务的大旗爱岗敬业热情奉献,终于排除万难找到了强奸我的人!”


  一股脑听完阿乐的致谢词,油然而生的职业自豪感让老警齤察内心澎湃不已。
  他心疼的轻轻拍了拍阿乐的肩膀:“孩子,别太难过了。”
  阿乐抬起头来,低声请求道:“如果方便的话,我想单独跟这个人说几句话。”
  这个善良的孩子……是想要规劝恶贯满盈的阿彪改邪归正吗?
  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能有这份心,真是难为他了。
  老警齤察当即应允,带着小警齤察走出门去,关门前还不忘吩咐:“我们就守在门外,要是这个畜生……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个畜生,陈光彪!吴家乐同志,要是这个畜生又犯了什么事,你就来找我们,我们替你教训他!”
  小警齤察与老警齤察交换一个正义的眼神,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屋子里只剩下了阿乐和阿彪两人。
  审讯室空间狭小,四围都是墙壁,只有一扇紧贴着天花板的高高的气窗。
  阿乐与阿彪面对面静静的坐着。
  阿彪突然有一种如临相亲现场的错觉。
  “原来你叫陈光彪,”阿乐做娇羞状抿嘴一笑,“这个名字还真有趣。”
  从小到大,阿彪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有趣之处,直到不久之前……
  “我叫陈光彪,‘彪’是彪悍的‘彪’,”阿彪特意把最后一个“彪”字读的很重,“不是那个感动中国的‘陈光标’。”
  陈光彪?陈光标?真是越说越像、越描越黑。
  阿彪想起第一次进局子的时候,老警齤察盯着自己的身齤份证看了三秒钟,然后一口热茶喷出来的表情。
  现在人人都嘲笑阿彪的名字,阿彪被嘲笑惯了,也就见怪不怪。但是阿乐似乎并没有因为阿彪的古怪名字而感到乐不可支,只是傻乎乎的盯着阿彪看了一阵,垂下眼来,又是娇羞的抿嘴一笑。
  阿彪觉得自己浑身的肉都麻酥酥的,汗毛都惊悚的竖了起来。
  “别把我叫的这么恶心。”阿彪横了阿乐一眼,“士可杀不可辱,你直接去告发我吧!反正我也逃不掉!”
  “不是这样的,我没想告发你。”阿乐赶紧无辜的摆手,“我只是想跟你……说说话。”
  说说话?他报警让警齤察把自己逮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找自己说说话?
  天哪……阿彪深切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惹到了一个不能惹的人。
  “在这种傻逼地方,穿着这种傻逼囚服,手还被这么傻逼的铐着摆鸡齤巴上,你叫我跟你说说话?爷这没心情!”
  阿乐理解性的点点头。
  “要不……我们出去说?”
  好啊好啊,出去说出去说。等等,等等,什么叫……出去说?
  就在阿彪完全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阿乐已经踏着凳子挺身一跃,腾空而起。他一脚踩在审讯台上,借力轻轻一蹬,接着舒展双臂使出一个精准的空中翻身,脚面恰好稳稳勾住气窗的窗沿,像猿猴一般倒挂在墙上。
  他微笑着,对阿彪伸出双手。
  “来,拉住我的手,我带你出去。”
  阿彪看着这堪比特技的表演,愣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甫一回神,赶紧吓的跪地求饶,痛哭流涕。
  “求求你啊好汉,给我一条活路吧。要是因为逃狱被通缉,我一辈子都做不了人了!”
  阿乐理解性的点点头,一个翻身落地,拍了拍身上的白色墙灰。
  “也是哦。那你说,该怎么办?”
  警局效率一向不高,阿彪的销案手续办了很长时间,直到天色很晚,两人才在一老一小两名警齤察的护送下走出警局大门。
  “听叔一句劝,以后不能这样动不动吵架了。”老警齤察慈祥的吐着烟圈,“小两口一定要和和气气的过日子!叔知道你们不容易,生活在社会上压力也大,但是,国家是有政策保护公民的基本人权的嘛!”
  “叔……谢谢你。”阿乐腼腆一笑,“阿彪对我挺好的,真的。”
  “这是我们与我们警局有合作关系的‘彩虹基金会’的联系电话,”小警齤察递上名片,“要是下次遇到什么麻烦,可以找他们帮忙。”
  阿彪连连躬身道谢。
  两人走出警局大门,夜色正撩人。
  城市的每一处马路上都闪烁着斑斓的霓虹,不远处是一座浪漫的恋人广场,广场中央矗立着挂满彩灯和礼物的巨大圣诞树。
  对哦,圣诞节快到了。
  那可是一年中最浪漫的节日。
  是一年之中除掉情人节和纪念日以外,一定要和男朋友一起度过的日子。
  飘扬着白色雪花的平安夜,八音盒里循环着Jingle Bell这首歌,两个人甜甜蜜蜜的,肩并着肩,手拉着手,手拉着手,手拉着手……
  阿乐偷偷探出自己的手,想要去牵阿彪的手。
  “阿彪!”阿乐转过头去。
  只看见一个仓皇逃离的背影。


  十分钟后,UME影城。
  大荧幕上正在上映午夜场电影《杀手莱昂》。
  本来这种94年的老电影现在不应该还在上映,但是好巧不巧影城档期空下来了却没有新片可放。阿乐知道这部电影还在上映的时候超级兴奋,两人买的电影票,甚至好运的中了奖——影城赠送的电影周边,一盆万年青盆栽。
  跟电影里杀手莱昂的那盆盆栽长得一模一样。
  杀手阿乐一手抱着他精神饱满的小盆栽,一手心满意足的牵着阿彪的手,端坐在放映室最后一排角落的阴影里,之所以选择最后一排,是出于杀手善于隐藏自己的天性。
  阿彪相信,这绝对是自己有生以来看过最最悲惨的电影了!
  电影开始十分钟之后,阿乐开始打嗝一般的抽噎,满世界翻口袋找面巾纸。
  二十分钟之后,阿乐开始狂擤鼻涕,“噗”的一声,漏网的粘液应声喷溅在阿彪的手背上。
  半个小时之后,阿乐伤心欲绝的抱着盆栽趴在阿彪的怀里飙泪,不知是不是错觉,经过阿乐眼泪的浇灌,盆栽似乎已经……长大了一点。
  旁边的大叔担忧的拍了拍的阿彪肩膀:“小伙子,你这朋友的羊癫疯和哮喘病看上去都蛮严重哦!”
  阿彪想要反驳什么,但是看着黏在自己身上痛哭流涕到不停抽搐阿乐,瞬间觉得大叔对于阿乐的病情诊断,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何止是最最悲惨,简直就是惨绝人寰!
  阿彪不禁好奇:这电影,真的有这么感人吗?
  电影正放到美国纽约的一条普通街道上,莱昂和小女孩并肩走路,莱昂提着装满枪齤械的皮箱,女孩手里抱着一盆盆栽。若不是银幕上是满是金黄色的灿烂阳光,阿彪会误以为摄像机偷拍到了自己和阿乐的样子。
  “喂,吴家乐!你没事吧?”阿彪轻轻推了推阿乐的肩膀。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叫对了阿乐的名字。
  “呜呜呜,叫我阿乐。”阿乐的声音闷闷的憋在阿彪的胸口,“呜呜呜,我没事。我就是被感动了……我,我心里难受,阿彪……”
  一个杀手的寂寞和悲哀,怕是只有杀手本人才能够理解吧?
  ……莱昂独自一人坐冰冷而孤独的小屋子里,用束缚带捆住自己的腿不停做着仰卧起坐。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百零一下,二百零一下,三百零一下,五百零一下,一千下;然后他将盆栽放到光线充足的阳台上,他浇灌那盆盆栽,他望着那盆盆栽,盆栽也望着他,但是两者都不善言辞;他习惯每次去楼下便利店的时候买两盒牛奶,他习惯在喝牛奶的时候清理他的左轮手齤枪,以免子弹卡壳;然后他第一次遇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刚刚被父亲打了一顿,鼻血直流;小女孩问他:“人生总是这么痛苦吗?还是只有当你是小孩的时候是这样?”
  总是如此。阿彪听到莱昂这么回答。
  阿乐的眼泪浸湿在阿彪的衣领里,让阿彪很难受。
  “我说,阿……阿乐,”阿彪咬着牙别扭了好半天才叫出阿乐的名字,他轻轻摸了摸阿乐的脑袋,“乖,乖……别哭了行不行?”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啊,但是我就是忍不住啊,呜呜呜。”
  似乎觉得“呜呜呜”的哭法还不够发泄情感,阿乐又换了一种哭法,开始“嗷嗷嗷”的哭。
  ……小女孩和莱昂的生活走在了一起。他们抱着兔子和盆栽不停的换旅馆住,他们一同把脚塞在衣橱底下做仰卧起坐,他们分享同一盒牛奶,他们晚上睡在同一张床上,白天一起爬上天台。莱昂教小女孩如何使用狙击步齤枪,小女孩开始模仿莱昂的一举一动,小女孩对莱昂说:莱昂,我好想爱上你了。
  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杀手,爱上别人,抑或是被别人爱上,该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啊。
  憋闷而悠长的“噗……”,接着是清脆的“啪叽”,一坨湿湿软软黏糊糊的鼻涕激齤射到阿彪的颧骨上,然后沿着阿彪毛孔粗大的脸颊缓缓滑落。
  阿彪终于忍无可忍,忍住疯狂的叫嚣,抱住阿乐一顿猛烈的摇晃!


  “吴家乐!你齤他妈别再给我哭了!别再给我哭了!别再给我哭了!!!”
  大叫三声之后,阿乐止住了哭泣。
  他眨了眨自己泪水迷蒙的眼睛,惊讶的发现阿彪把自己搂在了怀里。
  紧紧的、搂在怀里。
  阿乐的声音变得颤抖而嘶哑。
  “阿彪……”他回抱过去,紧紧搂着阿彪温暖坚实的胸膛,“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好寂寞……”
  “喂喂喂,你搞清楚。你寂寞也好,不寂寞也好,都他娘的跟我没有关系!”
  阿彪慌了,手忙脚乱的想把这个黏在自己身上的家伙弄下去,但是阿乐像口香糖一样坚韧不拔。
  电影里,莱昂和小女孩的感情终于发展到了最高潮。
  ……小女孩将左轮手齤枪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如果你心里还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你都会为没有告诉我你爱我而后悔,”放映室里奏起凄婉而又渐渐悠扬的配乐声,然后小女孩说出了那句最最经典的台词,“我要爱,或者死。”
  一只温暖的手掌攀上阿彪的后脑勺,与此同时,一把冰冷的手齤枪也抵住了阿彪的后腰。
  “嘘,不要动……”
  他感觉到阿乐软软的身体正紧紧贴在自己的怀里。
  阿彪乖乖的一动不动。
  然后,阿乐热辣滚烫的红唇就整个粘了过来……
  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他们接吻了。
  三倍六十个角度不同的摄影机,可以拍出他们三百六十个各不相同的唇齿交缠的姿态:阿彪霸道的把舌头整个伸进了阿乐的嘴里,噬咬着他柔软的舌尖和下唇,他们下颌不停的开合着,寻找每一个更适合深入的角度。牙齿磕着牙齿,唾液搅着唾液,泄露而出的喘息声伴随着身体亢奋的律动。
  阿乐不愧是一名杀手。
  阿彪怀疑自己早就被阿乐爆过头了。
  只要阿乐的嘴唇一贴过来,他的大脑越来越糊涂,越来越不受控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每一滴脑浆、每一片灰质和白质、每一根大血管小血管毛细血管,以及小脑脑干脊髓,整个儿混乱的搅和在一起。
  只留下那种“轰”一下炸掉的感觉。
  身体很热,裤裆里鼓的让人难受。
  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想要做齤爱。
  黑暗而安静的放映室。
  银幕上即将面临生离死别主角们。
  后排暗处座位上放肆拥吻着的两人。
  忽然,不知是谁那该死的山寨手机,响起刺耳的来电铃声——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飞驰的骏马像疾风一样。一望无际的原野随你去流浪,你的心海和大地,一样宽广。嘿!”


  ——竟然还是神节奏的DJ舞曲版。
  愤怒的目光齐齐向后扫射,雷达一般的搜索着神曲的来源,却在搜索的半途中定位到了阿彪和阿乐的激吻。
  阿彪率先恢复神智,赶紧用力推开依然闭着眼专心接吻的阿乐,试图掩人耳目。却没料到两人嘴唇上通通沾满了湿嗒嗒口水,分开的时候竟然发出响亮的“啾”的一声。
  淫齤靡的声响瞬间吸引了更多好奇的脑袋。
  一片杂乱的哗然声中,刚刚关心过阿乐病情的好大叔淡定的接通了电话——
  手机壳上镶嵌的那一圈耀眼的南非真钻险些闪瞎了阿彪的狗眼。
  阿彪暗自心想,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金立手机王?
  阿乐却在一旁兀自把玩阿彪鼓涨涨的裤裆,压低声音诱惑他:“等下你要不要去酒店?”
  阿彪被他碰的下体一阵哆嗦,努力平稳呼吸,嘶哑着声音抗议:“你之前不是说只要看一场电影就可以了吗?”
  自己只是死鸭子嘴硬而已。
  阿彪恨不得现在就解开裤子将自己的那玩意儿狠狠的捅进阿乐的后齤穴里。
  阿乐仍在一旁热情高涨的鼓励:“什么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Love Hotel闪闪发亮的招牌粉红到不能再粉红。
  店门口的音响里正应景的放着一首张楚的老歌。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空气里都是情侣的味道。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崇高的阿乐和同样崇高的阿彪,正在前台登记。
  这年头口味重到什么样地步的人都有,前台小姐对于两个男人过来开房不仅是见怪不怪,反倒是觉得格外清新,隐约之间还嗅到一股疑似真爱的气息。
  因此,服务态度也就显得格外热情。
  “麻烦出示一下你们的身齤份证。”
  阿彪不太情愿的掏出印着“陈光彪”大名的身齤份证。
  阿乐点点头,在口袋里掏了好久,才掏出一张用塑封袋封装好的崭新的身齤份证。
  尽管阿彪恨透了每一个需要出示证件的场合,但是前台小姐的专业精神仍然让阿彪很是感动。她仅仅是在看到阿彪身齤份证后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五秒钟,便又重新出现,体贴的为两人办理入住手续。
  其间,柜台也刚刚好剧烈的颤抖了五秒而已。
  房门钥匙、两张身齤份证、找零、一管润滑油外加一盒草莓味的杜蕾斯被装在小托盘里推了过来。
  “陈光彪先生,谢天乐先生,祝你们入住愉快。”
  阿彪欲火难耐的掐着阿乐的屁股往房间里赶,边走还不忘对阿乐嘀咕:“奇怪,我记得你好像是叫吴家乐吧,怎么又一下子变成谢天乐了?”
  “叫我阿乐吧。”阿乐被阿彪掐的后面一阵难耐的酸胀:“我就叫阿乐。”


  说话之间,阿彪已经一脚踹开房门,两人滚做一团的摔进房间。
  那盆盆栽被压到在两人身体下面,花盆在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立即被阿乐小心翼翼的从地上捡起,端端正正的摆放在床头柜上。
  阿乐做这一连串动作显得十分的艰难,因为其间阿彪一直像公狗一样吊在阿乐腰上,一边不停的用下齤体撞阿乐的后面,一边坚持不懈的往下扯着阿乐的裤子。
  却怎么都扯不下来。
  男人腰间的皮带扣子就好比女人文胸的扣子,想要解开,需要一定的技巧。像阿彪这样不管不顾的乱扯一气,只能是越扯越着急。
  阿彪用力又是一扯,只听见“嗖”的一声,一枚飞镖从皮带扣子里射出,下一秒已经深深嵌在对面的墙壁上。
  “你别乱动!”阿乐吓了一跳,赶紧拉过阿彪的手检查有没有被划伤,“你刚刚碰到扣子上的机关了。”
  “飞……飞镖。”阿彪的舌头有点伸不直。
  阿乐点头:“上面抹了神经性毒素。”
  为了讨好刚刚受到惊吓的阿彪,阿乐忙将自己的裤子整个褪了下来,又光着屁股跪在地上,主动的替阿彪脱裤子。
  阿彪居高临下的看着阿乐一把扒下自己的内裤,止不住兴奋而流出液体的分齤身迫不及待的从内裤里跳了出来,好像一张乌黑而又青筋暴露的丑陋的脸。
  好像不小心打开了惊奇盒一样。
  阿乐打量着阿彪胯下丛生的杂草,还有小兄弟那张怒发冲冠的夸张的脸,半晌抬头对阿彪傻乎乎的一笑:“哈哈,你这里好丑。”
  说罢又低头认真审视自己的:“奇怪,不应该人人都是粉红色的吗?”
  你当我这里是少女的梦啊!
  阿彪气得差点断气,哪有人会在做齤爱的时候说这种刺伤人自尊心的话!
  要是阿彪有那么一丁点骨气,现在肯定就会鸣金收兵、甩手不干了。
  但是阿乐瞪大眼睛仰视着自己的表情实在是太过诱人,言谈之间下颌与嘴唇不断的蹭着自己的小兄弟,带来一种若有似无的快齤感。
  “丑是丑了点,但是贵在性能好。”
  阿彪说着,扶起自己的小兄弟,将它整个塞进了阿乐嘴里。
  阿乐茫然无措的“呜呜”叫了好一会儿,直到阿彪开始抓着阿乐的头发不停耸腰,方才领会到这是两个人做齤爱的另一种姿势。
  “牙关放松,嘴再张大点。”阿彪拽着阿乐的头发带动着脑袋前后大幅度晃动,“准备好了,我要干到你最里面去。”
  阿彪将阿乐的脑袋压在床沿上,对着嗓子眼一阵猛捣,直觉得稍微过了点瘾才气喘吁吁的拔了出来。
  阿乐忍不住大声的咳嗽,接着双手支撑着从地上爬了起来,狠狠的搂住阿彪的肩膀,咬住阿彪的嘴唇,试图继续电影院里那个未竟的吻。
  原本剧烈的咳嗽变成了憋闷的呻吟。
  男人腥臭的前列腺液的味道充斥着两人的口腔,阿乐喉咙里不断涌出的热气阿彪一想到自己的东西在阿乐的嘴里狠狠的捣弄过一番,就忍不住兴奋的要死。
  对其领地宣告所有权也是雄性动物的本能之一。
  他一只手掐着阿乐的腰,一只手忍不住直往阿乐的股沟里摸过去,找到那个布满褶皱的兴奋的入口,弯曲着手指深深的插齤进去。
  好紧,好暖,还会不停的开合与抽搐。
  刚刚的那点快齤感与这比起来,简直什么都算不上!
  这一插又唤起了阿乐那一晚的记忆,他兴奋的低吼一声,后面紧紧的吸住阿彪的手指,双臂像豹子一般将阿彪扑到在床上。
  阿彪胡乱的拆开那管润滑油,一股脑全部挤在阿乐的后齤穴上,一根手指画圆涂抹,一根手指深深浅浅的往里塞。
  阿乐扭着腰,高抬起胯迎合着阿彪涂抹的手指。
  阿彪涂抹完毕,双手握着阿乐的胯就往自己勃齤起的小兄弟上按。
  阿乐正双手后撑骑跨在阿彪身上,迫不及待想要结合的部位猛烈冲撞了几下,终于不偏不倚直刺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保持着同步率极高的频率呻吟。
  “阿,阿彪……”阿乐兴奋的皱着眉咬着嘴唇,“再进来一点,再进来一点!”
  阿彪用力分开阿乐的臀瓣,不停的往阿乐的最里面挤。
  “啊……好舒服!”
  阿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停下胯下的动作。
  “那个……我能问个问题吗?”
  “呜……?”阿乐正沉浸在被深插的快齤感中,对于阿彪的怠工十分不满,“你说话的时候下面不要停啦!”
  阿彪听话的继续耸腰。
  “啊……”阿乐一边呻吟,一边问道,“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阿彪做沉思状,“为什么我要在下面?”
  阿乐觉得阿彪的问题实在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在上面啊,上面的反义词是下面,我在上面的话你就在下面吧?……喂,说了下面不要停了!也不许慢下来!”
  阿彪赶紧加快速度。
  “我说的不是近义词反义词的问题,我是指,呃……体位问题。”
  阿乐仔细端详了一下两人的体位。
  “咦?有什么问题?”
  阿彪解释:“你不觉得传教士体位或者后入式体位的话,会更加照顾男人的自信心么?”
  阿乐白了阿彪一眼,自顾自收紧了后齤穴,惹得阿彪一个闸门失守尽数射了出来。
  “什么啊,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做完之后,两人都累的虚脱,没人有力气挪动步子去洗澡。
  两人挺尸一样排排躺在床上,这才发现原来Love Hotel的床竟然是king size的爱心形。
  难怪刚刚两人滚床单滚的那么激烈都没有掉下来。
  阿彪捡起地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和一个简陋的塑料打火机。
  “来一根吗?”阿彪嘶哑着声音问。
  “谢谢。”阿乐接过烟,熟练的叼在嘴里,凑向阿彪手里的打火机。
  两股缭绕的白色烟雾袅袅的盘旋在粉色爱心形大床的上空。
  阿乐吐出一口烟圈,拉过阿彪的手臂环绕住自己的肩膀,他感觉到阿彪的手掌覆盖着自己的胸口。
  左边,心脏的位置。
  微微的压迫感让他感觉无比的温暖。
  “阿彪,你能跟我聊聊天吗?”
  刚才的情事让他有一种几欲精尽人亡的错觉,他需要事后烟平静情绪。
  手掌下传来阿乐心脏剧烈的跳动,怪怪的感觉,但是他懒得挪动。
  “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
  阿乐失望的垂下眼睛。
  “……我真的很想有人跟我聊天。”
  直到抽尽最后一口事后烟。
  床头柜上摆着烟灰缸,阿彪起身将焦黑的烟头按灭在里面,终于决定妥协。
  “我说,你想聊些什么——”
  却发现提出聊天要求的阿乐,已经睡着了。
  阿乐闭着眼睛,伸手抱住阿彪的腰,身子蜷缩在阿彪的怀里,侧脸贴在阿彪的胸口。
  像小孩子一样寂寞而没有安全感的睡姿。
  这个人似乎认定了要缠着自己了。
  这究竟是好是坏呢?
  明明他们做齤爱的时候,身体意外的合拍。每次只要一想到阿乐那松软湿润而又弹性十足的后齤穴,就忍不住想要把这一辈子所有的精齤液全都狠狠的射进去,灌满阿乐的身体,最好灌到他肚子里都装不下,从嘴里流出来。
  明明阿乐也很满意自己,要了一次又一次,怎么都停不下来。
  直到两人动弹不得。
  可是阿彪甚至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名字,反正只要最后一个字是“乐”就可以。
  也许……不是也可以。
  身份不明,身上带着枪和暗器,身手还好到爆。
  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杀手莱昂的脸。
  阿彪心里一阵哆嗦。
  要是这里是美国的话,他倒是宁愿相信阿乐是FBI或者CIA的探员。
  但是这毕竟是中国,坚持马克思主义□□思想□□理论三个代表重要思想科学发展观的政府机关,怎么可能会培养出像阿乐这样十三点的人呢?
  阿乐的手枪正大喇喇的躺在地毯上。
  冰冷的枪口曾经无情的抵着自己的下颌骨,只要不小心扣动一下扳机,子弹会直接冲破自己的天灵盖,脑袋会像熟透的西瓜一样炸开,脑仁子会像节操一样碎了一地。
  阿彪暗自下定决心:这样的人,还是离得越远越好!
  阿彪起身穿上衣服,悄悄的走了。
  为了确保阿乐不会马上追上来,临走之前,阿彪将那盆盆栽狠狠砸在了阿乐的脑袋上。
№129 ☆☆☆天使夜未眠于 22:33:50留言☆☆☆ 


阿乐恢复神智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茫然无措的坐直了身子,头发乱蓬蓬的,花盆里散落的泥土糊了自己一脸.
小盆栽正委屈的躺在自己怀里,裸露出纤弱的根部.
刚刚坐起来时因为用力过猛而弹出去的花盆碎片,"砰"的一声砸向床尾,又"嘣"的一声弹回床头,借着"啪"的一声砸在了床头柜的遥控器按钮上.三连跳后气势不减,竟然奇迹般的击中了遥控器电源.
东方卫视正在三集连播阿乐最喜欢看的电视连续剧——《爱情公寓2》.
阿乐一时间想起自己那怀孕卧床的美女经纪人一手拿着薯片一手拿着目标资料与自己介绍这部电视剧:"你以为《爱情公寓2》里的那个2是第二部的意思吗?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样,2是一种属性的象征.导演是想要告诉你,《爱情公寓2》是整个《爱情公寓》系列里最2的一部,没有之一.对对对,就像现在的表情一样,阿乐."
阿乐对镜望了望自己好像战火中被抛弃被迫过着颠沛流离生活的非洲孤儿的形象.
曾小贤那张很贱很贱的脸出现在屏幕上,并对着镜头不断抛媚眼.感觉心里有好多委屈的话想说出来,一个幼稚的冲动顿时涌上阿乐的大脑——
广播台的号码早已过目不忘的记在心里了.只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在自己的手机和酒店的固定电话之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举起固定电话的听筒.
第一次拨号的时候,忘记了要打酒店外线,没有接通.
第二次拨号的时候,又忘记了加上上海的区号,结果接电话的是一个只会说土话还耳朵听不清楚的老奶奶,以为阿乐是图谋不轨的电话诈骗集团,跟阿乐纠缠了好长一阵子.
第三次拨号的时候,电话终于接通了.
等待的声音伴随着阿乐紧张的心跳,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平静情绪,那边就传来一个很爷们儿的声音.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
阿乐兴奋的对上暗号:"你就曾小贤!"
电话那头,很爷们儿的声音显然停顿了一下.
"实在抱歉,这位热心的听众,我不是曾小贤.我是他二舅子家的亲戚,我叫曾亦可."
"原来这电台主持人也有山寨的."
电话那头似乎有点着急了.
"亦可亦可,就是也可以的意思,你有什么情感困惑也可以跟我说的嘛."
阿乐挣扎了一段时间,终于还是被电话那头的热情感动了.
"我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是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我的样子,我要不要继续追他?"
"当然要追啊!小女生都是很矜持的,刚开始的话碰壁是很自然的,你不追她追到一定程度她怎么可能答应.追女生是一件很艰难的事情,不能放弃,现在还不能放弃!你们见面几次了?说不定下次见面事情就会有所转机呢!"
电话那头似乎误会了"他"的意思.
阿乐纠正:"可是那个人是个男的."
"抱歉,抱歉!"阿乐几乎可以听得出来那个叫做"曾亦可"的电台主持人不停鞠躬的样子,"我没听出来你也是女生."
比起"我没听出来你是女生"更加惊悚的事情是,对方在句子里加了一个"也"字.
阿乐感觉自己已然濒临崩溃的边缘.


算了,事已至此,不如就将错就错吧.

阿乐轻咳一下,接着捏起嗓子:"追男生的话,太主动是不是会不太好?"

女生倒追男生的定律,应该也适用于自己倒追阿彪吧?

"也不能这么说,"那边在绞尽脑汁的组织语言,"但是总是会感觉怪怪的.就好像插座一般都会被砌在墙上,然后很多插头会去找合适的插座;但是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插座会主动从墙上跑下来转来转去找插头的,可能是因为这样设计的话难度系数会比较大吧."

阿乐总觉得这个比喻说不出的恰当,于是虔诚的点点头.

"我知道了.果然插座满世界找插头是会让人觉得怪怪的.但是——"

但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神奇的存在——插电板.

学名叫做"多功能插座"的一种东西.

总是拖着一根常常的尾巴,跟着插头到处乱跑的玩意儿.

电话那头也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郑重其事的为自己的疏忽大意道了歉.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就忽然觉得逻辑很合理了."对方说着说着就被自己的灵感给感动到了,"我明白了,没有什么怪不怪的问题,只不过想追的话一定要拿出做一个插电板的觉悟.感谢这位热心的听众朋友,给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催人奋进的故事.在节目的最后,我想送给这位听众朋友一首歌曲."

阿乐赶在狮子座的音乐响起之前挂上了电话.

直到天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阿彪终于出现在了自家小区楼下.

可恨昨晚末班地铁早就停掉了,自己口袋里又不够打车的钱,这一路他都是走回来的.一边走一边胆战心惊,生怕砸阿乐的那下还不够狠,没把阿乐砸晕反倒是把他砸醒了,暗戳戳跟在自己后面一枪放倒自己,报仇雪恨.

楼下便利店的便当全部都卖光了,只剩下一盒孤零零的鸡米花,阿彪跟另一双通宵打游戏后出来觅食的饥饿的手进行了激烈的争夺赛,终于险胜一筹,得以匆匆赶到柜台付了钱.

走出店门,阿彪打开鸡米花的盖子,一股脑倒进嘴里,硬邦邦的酸臭味道在嘴里迅速散开.

"呸!"阿彪当街全部吐了出来,"谁他妈这么缺德,把过期的东西拿出来卖!"

阿彪将盒子翻过来一看,没有厂址,只在中文"鸡米花"旁边贴心的附上了英文注解:"Chicken rice flower."

刚刚的手下败将正抱着"来三桶"老坛酸菜面幸灾乐祸的上楼.

阿彪气不打一处来:"都怪那个叫阿乐的怪人!今天真是倒霉死了!!!


蹑手蹑脚打开隔壁房门,康叔睡的正熟.
他挺着一副啤酒肚,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睡衣是一件印着"钓鱼岛是中国的"字样的文化衫.
根据阿彪的经验,康叔只要每打够十次呼噜,就要撅着屁股放一个屁.
这跟人类采用十进制算法计数是同一个道理.
但是根据阿彪现在的观察,他注意到梦中沉睡的康叔在这一轮打够十次呼噜之后奇迹般的沉寂下来,而且变得面色严肃,显然在酝酿着什么.
接着,只见他一双蛙腿绷的笔直,啤酒肚一鼓一缩,噗噗噗爆出一阵余音绕梁的连环屁.
"**又把你放回来了?"
康叔慵懒抬起眼皮,满意的揉了揉肚子.
阿彪惊的屏气凝神,连忙捂着鼻子点了点头.
"你这个不学好的小畜生!"康叔翻了个身,指了指厨房,"冰箱里还有肉包子,饿了就自己热着吃."
"谢谢康叔,谢谢康叔!康叔真是窥见天机,神机妙算!"
康叔摆摊算卦的工龄算下来足有好几十年了.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他就几十年如一日的扛着个八卦小旗,在夫子庙的大牌坊下面替人算卦,兢兢业业的敬业精神实在是让人肃然起敬.
当然他的算卦水准也是几十年如一日的,糟到令人发指.
但凡只要康叔算了一卦,预言明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那么第二天路过的行人不论男女老幼都必然提着一个安全帽——做好防灾抗灾抵御冰雹的准备.
但是康叔不以为然,坚定的认为自己只是大器晚成,那些小小的失误难掩英雄本色.
阿彪正想赶在康叔激情澎湃的拖住自己算命之前赶紧闪人,却见康叔已然"啧啧"几声,抬手掐指一算,目光凌厉.
"阿彪,你这回被关局子可不是没有原因的.我看你最近时运不济,命数不对,可能是惹到了什么不该惹的人了.要是不赶紧解决,怕是要遇到更大的麻烦啊!"
阿彪刚想强作镇定扬言绝无此事,却忍不住被吓得冷汗直冒.
这个死老头这回怎么歪打正着,算的那么准?
"那……那可怎么办?"
"有破解之法."康叔没有胡须,但依然摆出一副捻须眯眼的姿势,可能是因为他觉得那样比较帅气,"明日你就分别去灵谷寺和天后宫,上三柱高香."


就连阿彪这样的无神论者都知道,灵谷寺是寺庙,天后宫是道观,这回自己遇到的麻烦还真不小,得要释迦摩尼佛祖和玉皇大帝联手解决.
这史上唯一让释迦摩尼和玉皇大帝联手解决过的家伙,除了阿乐以外,怕是只有孙悟空了吧?
阿乐把肉包里的肉馅都扒拉吃掉了,突然就觉得特别的困,想起昨晚折腾了一整夜,差点没有精尽人亡,打算回房间睡上一觉.
闹钟定在中午十二点整,手机备忘录上分门别类的列了四件待办事项:
3,顺道去圣保罗教堂拜上帝.
4,路过菜市场,买一颗猪腰子.
——吃啥补啥,猪腰子是买来补肾用的.
但是一觉睡下来闹钟还没来得及响,坚持不懈的门铃声就把吵醒.
厕所里传来康叔从丹田传来的悠长的呼唤:"阿——彪——快——去——开——门!"
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为了防止康叔一边拉屎一边喊叫导致中风,阿彪匆匆披上外套,趿拉着人字拖,光着两条毛腿,就火急火燎的去开门.
事实证明这样的做法是很不对的.**叔叔已经三令五申:临近年末,一定要做好安全防盗工作,时刻保持警惕,以免违法犯罪分子有可乘之机.
大门洞开的瞬间,阿彪惺忪的睡眼登时瞪的滚圆.
黑洞洞的瞳孔里映出阿乐娇羞的笑脸.
"怎……怎么会是你!!!"阿彪绝望的抱头嚎叫.
一颗黄绿色的眼屎黏在阿彪的眼角,说话之间迎风飘扬.
阿乐洗了个澡,穿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那盆被阿彪砸碎了的盆栽,被阿乐用撕碎的床单小心翼翼的裹着,像婴儿一样抱在怀里.
盆栽精神抖擞的叶子被风吹的沙沙作响,时刻给人一种它会蹦起来叫爸爸的错觉.
而此刻的阿乐,俨然是一个抱着襁褓中刚刚出生的婴儿,不远万里来找那个负心汉陈世美的可怜女人,秦香莲.
屋子里传来一阵冲马桶的水声.
康叔一边缩着脖子系着皮带,一边迈着方步走了出来.
"阿彪,是不是有客人啊?"


在这一出"秦香莲携子寻夫"的好戏刚刚开场正是三缺一的当口,"陈夫人"——康叔,终于提着个裤子淡定的上场了.
隔着门框,阿乐,阿彪和康叔三人呈三足鼎立状,面面相觑.
阿彪的眼神惶恐,康叔的眼神疑惑.
而阿乐怨毒目光正像刀子一般"唰唰唰"射向康叔.
哲学老师告诉我们,"意识"和"物质"可以相互转化.要是此刻阿乐小宇宙爆发学成了六脉神剑,将自己意识中的刀转化成为了物质中的刀,那么康叔就足够死上三百回了.
阿乐搂着怀里的盆栽,悲痛欲绝,咬牙切齿:"陈光彪!怪不得你那天把我扔在一旁就跑掉了,原来是在这里逍遥快活!你给我老实交代,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阿彪受到了惊吓,支吾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倒是不明真相的康叔,傻乎乎的挠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
"呵呵,阿彪的确是住我这儿.逍遥快活倒是算不上,不过住了好些年了,有感情,有感情.哎,你是阿彪的朋友吧?要不要进来坐坐?"
听到这里,阿乐终于再也克制不住内心痛苦的抽搐,戳着阿彪的鼻子骂道:"陈光彪,你不要脸!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好狠的心!"
所有在八点档言情剧里学来的台词都被阿乐活学活用到了对话当中.
因为感情真挚,一下子就骂出了效果.
就连康叔都开始忍不住凑热闹了:"阿彪,你跟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再这样下去,让楼下居委会大妈听到了动静,一定又要大肆宣扬自己的生活作风问题了.
阿彪赶紧坦白:"阿乐你误会了,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康叔……他是我的房东!"
这个回答令阿乐十分满意,并且使阿乐立刻恢复了端庄的神态与举止.
阿乐抱着盆栽,对康叔甜甜一笑,点头道:"叔叔好."
全程不知所云的康叔慈爱拍了拍阿乐肩膀:"是阿彪的朋友吧,真是个懂事的孩子,来来来,进来坐,进来坐!阿彪,去给你朋友泡杯茶!"
阿乐端坐在康叔的沙发上,阿彪将袋泡茶递给阿乐.
阿彪不情不愿的扭捏着在阿乐身旁坐下.
阿乐的额角贴着一枚创可贴.
阿彪纳闷了好久到底是谁打伤了阿乐,才想起来打伤阿乐的人竟然自己.
回忆起阿乐那高到爆表的战斗值,还有今天这堪比GPS的高精度定位系统,阿彪惊悚的深吸一口气.
他这一回过来,难不成是寻仇的?
呸呸呸,什么难不成难得成的,不是寻仇,他还能是寻亲么!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啊?
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想不到啊!
僵持了好久,阿彪脑海里终于灵光一闪:像阿乐这样的高人,一定不会跟自己过分计较,想要保住小命,认怂才是关键!
阿彪赶紧佯作歉疚的讨好对方.
"阿~乐~你的额头,没有事情吧?"
"阿~乐~你知道,我昨晚不是故意的……"
"你就原谅我吧,好~阿~乐~"


阿乐似乎很吃这一招,只要阿彪一抱住自己,原本的那点脾气全部都没有了.
他将脑袋埋在阿彪的肩窝里,深呼吸,感受阿彪熟悉的味道.
"阿彪,你知道吗?我为了找你费了好大的力气.我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你以后一定不能这样不说一声就走掉了."
"一定一定."阿彪连连承诺.
你以为我傻啊,我一定是有多远躲多远,这辈子都不会让你找到我!
"阿彪,我想我是喜欢上你了,所以才会总是想着你,想要天天见到你,对不对?你呢,你喜欢我吗?"
你妹啊!我这么正常的人喜欢上你这么个怪咖才有鬼啊!你特么以为我是神经病啊!
但是阿乐的枪别在腰间,自己根本不能说不喜欢.
佛祖,玉帝,耶稣基督,为了保护生命而撒的谎,应该算是善意的谎言吧?
"太好了阿彪!"阿乐一把捧住阿彪的脑袋,对着阿彪的嘴唇"啾"的亲上一口,宣布道:"为了让你能够天天见到我,我决定以后就住在这里了!"
"呃——"阿彪胡乱的答应之后,才发现事情发展的方向有些不太对劲,"你在说什么?!"
"我那边的房子是登记在我之前的身份证上的,马上就要被一起被注销掉,不能再用了.我没地方去,就住在你这里好了."
"不行不行不行!"阿彪连连摆手,"我这房租是租的."
"没关系啦,我不会白住,我也可以付房租的!"
听到"付房租"这个字眼,原本缩在房间里看电视的康叔探出头来,两眼放光.
"什么?阿彪你终于打算付给我拖欠的房租了?是六个月一次结清吗?六千元谢谢!哎呦妈呀,我就算到我今天走好运!"
阿彪被两面夹击,里外不是人.
"是我想租你的房子,康叔."
"你已经没有房间了,而且房租会很贵的吧,康叔?"
左手阿彪,右手□□,这个难题着实让康叔犹豫了好一阵.
"阿彪隔壁房间还空着,不过——"
阿乐露出胸有成竹的微笑,对康叔比出一个手势.
看到康叔眼睛都直了,阿乐继续加大自己的筹码.


阿乐的乔迁之喜同时给康叔带来了一笔意外横财,这确实是一件宾主尽欢的大好事.
当天晚上,房东康叔决定亲自下厨,犒赏三军.
为此,康叔无私的贡献出了这周的营业额——装在阿尔卑斯铁皮盒里的几张皱巴巴的毛角票.
"阿彪!"康叔豪爽的大笑,将毛角票慷慨的全部塞到阿彪手心里,"去菜市场买大块的肉,我们今天炖肉吃!对了,再打两壶上好的黄酒!"
阿彪点了点那几张寒碜的旧纸币,抱怨道:"还炖肉,你给的钱连一颗猪腰子都买不起!"
康叔脸一横,抬起巴掌对着阿彪的屁股一阵猛抽.
"阿彪,你这个臭小子!你怎么不动脑子想一想,钱要是够我让你去买啊?你到底懂不懂!要时刻注意发挥自己的特长!"
阿彪不满的嘟囔着,攥着几张毛角票就出门了.
回来的时候,有肉有酒,还有蔬菜——三根黄瓜.
"康叔,这是老板找给的钱."
毛角票又被重新递回到康叔的手里.
阿乐在一旁看的眼睛都直了,怎么都想不通这总是通货膨胀的物价是怎么"唰"一下降下来的.他只注意到阿彪去菜市场买了一趟菜,回来的时候好像累得半死,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赶忙贤惠又贴心的端上一杯水过去.
"买菜是不是很累啊?"
"还好啦,"阿彪接过水杯一饮而尽,说话终于喘的不那么厉害了,"就是跑的比较累而已."
"你买菜用跑的?"阿乐诧异.
阿彪没好气的白了阿乐一眼:"你不知道啊,穷人买菜都用跑的!"
那头康叔在数阿彪找来的钱:"阿彪,怎么少了一块五?"
"用掉了啊,在老太太那里买了三根黄瓜.她儿子上个月把她赶出家门了,没人管超可怜的."阿彪指了指桌上躺着的三根,"这黄瓜看上去挺好的,又粗又长,还带凸点,我们可以一人一根——"
康叔和阿乐脸上齐齐飘过尴尬的表情.
"我是说一人一根凉拌着吃掉!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接着就是繁复且忙碌的准备晚餐的过程.
阿彪很好的践行了他的诺言,在厨房里煞有介事的切黄瓜.
阿乐因为是客人,所以可以歇着,但是他坚持在外头摆碗筷.
康叔挥舞着锅铲凑过头来:"臭小子,你老实告诉我,最近是不是有人在追你啊?"
阿彪手一抖,一根黄瓜被惨无人道的剁成了两半,咕噜噜的在砧板上打转.
"还说没有?"康叔猥琐的咂摸嘴,"阿乐看上去不错哎,性格好,人正直,出手又阔绰,而且看上去还蛮在意你的.你现在混成这副怂样,傍一个大款也不错嘛!"
阿彪大义凌然:"康叔你老糊涂了吧,你没看出来阿乐是男人啊."
康叔哼哼一声,放下锅铲,将油腻腻的手在T恤上的"中国"二字上翻来覆去的擦了个干净,接着毫不留情扯住阿彪的左耳朵.
左耳朵上钉着一枚劣质的黑色耳钉.
"你这个臭小子,别以为康叔老糊涂了,不懂你这耳钉是什么意思!"
外面的阿乐发觉到里面的异常,探头进来观望,一见到阿彪就甜甜的笑了.左耳垂上照例闪过一枚钻石耳钉.
阿彪赶紧设法摆脱康叔的纠缠.
"康叔,你今天偷懒不去摆摊算卦真的没关系吗?"
"我才不是偷懒,你没看见黄历上写着'诸事不宜'么?这是天意."
阿彪扫了挂在客厅墙壁上的黄历一眼.
"什么啊康叔,你明明是少撕了一页,这'诸事不宜'讲的是昨天!昨天你出摊了吧,也没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啊,你这黄历根本就不准!"
康叔恍然若有所悟的一愣,倒是阿彪一拍大腿,追悔莫及.
阿彪记得前天晚上自己撕黄历的时候,就看见择吉老黄历上用红字写着:"宜:诸事不宜".
想来着黄历还是准的,只不过这霉运应验到自己头上了.


"江湖事儿很多.阿乐啊,你既然住在我这里,平日里什么该在意,什么该视而不见,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我都得跟你说清楚."
康叔呷了一口黄酒,满足的停顿三秒,摆足了孔乙己先生的架子.
阿乐好奇的放下筷子,端坐在那里,听得认真.
只有阿彪百无聊赖的拨弄着那盘凉拌黄瓜,刀工……惨无人道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老城区的破房子里住着社会各界人士,真可谓是卧虎藏龙.
"我们家楼下住的,是个南大历史系毕业的高材生.最近就业局势紧张啊,他毕业五年了,还是没有找到工作.最近脑子终于有点不正常了,喜欢角色扮演,天天抱着个吕氏春秋,见人就喊:始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被**抓进去一次,怀疑他个是封建余孽□□,后来发现他脑子有病就又给放回来了.这个人家里穷的要死,没什么能偷的,这个阿彪亲自证实过了.你就当他不存在,不要打他的主意."
"楼上对面那家,住的是这附近最有名的混混,叫做温顺.但是他这个人一点都不温顺,是个放屁能把花熏蔫的肌肉大汉.他什么生意都做,光着个膀子就替人抢地盘,刀最狠,心最黑,是当地黑道最有名望的老大——大雕郭四爷的手下.平日里见了他,都避开点走,不能惹到他."
阿乐有疑问:"这大雕郭四爷,名字可真够霸气的!大雕大雕,是'弯弓射大雕'的意思吗?"
"郭四爷就是个半文盲,哪里认识这些鸟诗."康叔嗤之以鼻,"大雕就是大屌的意思,这是一种修辞,就是说他的老二很雄伟."
"你算算比例的话,身高一米四五的人,下面还能有多大?"康叔语重心长,"名字呢,通常代表了一种美好的愿望.愿望要是实现了,那还能叫愿望吗?"
阿乐觉得这句话很有哲理.
"这么说来,大雕郭四爷虽然在某些方面有点残疾,但也算得上是这里最厉害的人了."
康叔放下筷子,凑近阿彪和阿乐耳边,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
"——你们听说过调音师吗?"
"啊?"阿彪莫名其妙,"调音师,是魔声出的那款耳麦吗?"
阿乐也摇头:"没听说过."
康叔摆出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不知道虽然你们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表情,继续捻着他永远长不出来的胡须,得意洋洋.
"调音师,是一个杀手的代号——"
惯例是康叔最喜闻乐见的卖关子阶段.
阿彪平日里都不买康叔的帐,这回倒是迫不及待了.
"哎呀!康叔你就别捻什么胡须了,你看看头发都秃成这样了!……赶紧说下去啊!"
康叔眯着眼,好像一个亲历过现场的目击者一般,缓缓描述道:
"如果我们这座城市里,还有都市传说存在的话,一定非调音师莫属——"
调音师,史上最强杀手的代号.
没有人知道他长的什么样子,没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甚至于连他是男是女都没有人搞的清楚,他的一切都是未解之谜.


所谓调音,就是去除那些被雇主认定没有必要存在的,不和谐音节.
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被调音师干掉,如果你的身价还没有足够高;但是只要调音师想要某个人的命,那个人就真的死定了.
不论是牵扯到帮派黑幕的政府官员,还是怕死到雇佣特种兵做保镖的黑帮老大,多难的单子他都敢接,而且是接单必杀,准确率比阎王还要高.
"还记得那一回,在北京西路上发生的撞车事故吗?跑车超速行驶,撞死了一对无辜的母子.但是肇事者是检查厅的独子,他爸爸通关系把他保了下来,秘密保护在拘留所里.后来,孩子的父亲就跟地下钱庄借了一大笔钱,买到调音师取肇事者的性命……"
当天晚上,拘留所里有不下二十个**严密监视着目标.
不知怎么的,监视器画面忽然变的满是雪花点.
两只黑洞洞的枪管,在拘留室的门缝里急速一闪而过.
拘留室的门锁,被散弹枪轰爆.
装过消音器的手枪,毫不留情的贯穿三位**.他们试图用身体保护目标.
目标被困在铁栏杆里,惊慌失措,无所遁形.
四方的走廊上,增援的**们正匆匆赶来.
——交错重叠,是子弹上膛的声音.
目标跪在地上,涕泗横流的求饶,忏悔他多么不该在面对那个失去家庭的可怜男人时,依然是那样嚣张跋扈的样子.
"委托人有话带给你:你们当官的,信不信天理报应——"
等到**们赶到的时候,死者的尸体躺在血泊里.脑袋已经整个没有了,脑浆胡乱的黏在了脏兮兮的石灰墙上.
拘留所最顶层的气窗打开着.
雨夜湿淋淋的晚风整个灌了进来……
"说的那么神奇,好像你亲自看到过一样!实话实说,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这可是绝密事件,当夜值班的**都没有看过全程呢!我当然是——猜的了."
"听着好像武侠小说哦!"阿乐在一旁哂笑.
"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就这么一听,别当真."康叔敲了敲的碗沿,打断了对话,"吃饭吃饭,再不吃都凉了!"


在三人围坐吃饭的全程中,阿乐都非常的不像阿乐.
他表现的……非常端庄.
四周的气氛古怪到吊诡,又吊诡到让阿彪产生一种"阖家团聚,其乐融融"的错觉,以至于阿彪相信,如果此刻自己打开电视机的话,不论调到那一个台,都一定在转播2013年的春节联欢晚会——
莫言捧着那本夺人眼球的《丰乳肥臀》,被骨瘦如柴的女主持人们簇拥着,摄像机镜头全部对准了他们,所有人试着微笑,露出海狸鼠一般闪亮的牙齿,喊道:"田七~"
填满电视机背景的合唱团一个个张大了圆滚滚,黑洞洞的嘴,开始演唱《难忘今宵》.
阿彪很惊讶自己竟然能够联想到这些,因为按照往年的经验,自己还没看到这里就已经睡着了.
阿彪是一个缺心眼的人,正常来说缺心眼的人是很难失眠的.因为他们的大脑因为内存不够,永远处于事实上的休眠状态,睡着和没有睡着,只不过是睁眼和闭眼的区别而已.
但是这天晚上,阿彪奇迹般的失眠了.
夜晚的一切动静都在黑暗中被放大到足够清晰.
阿彪趴伏在枕头上,撑着脑袋,撅着屁股,叉开双腿,菊花一收一缩,郑重其事的思考着自己失眠的原因.
是因为睡觉的体位不对?
不会吧.从身体的柔韧度考虑,自己已经把每一种有助于睡眠的体位都尝试过了,但还是睡不着.看来体位并不是自己失眠的关键因素.
是因为白天睡太多的缘故,有了倒时差?
怎么可能!倒时差这种病不应该发生在每天都要两次越过日界线的跨国公司总裁身上吗?想来自己活了那么大,还没出过省,忽然得了倒时差也太搞笑了吧!
那么说来,难道是今天晚上吃撑了?
也不像.正常说来,胃痛胃胀不消化的症状应当是肚子咕咕咕的乱叫,可是自己现在呢?肚子倒是平静的很,心脏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就好像做贼一样紧张.
等一下,这个"好像"用的有问题,自己本来就是贼.
皮肤也很烫.好像被什么东西灼伤过一样,一碰到棉被就热的难受.
天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今天自己像吃过兴奋剂一样呢!
为什么今天自己忽然就睡不着了呢!
有点小崩溃,有点想撞墙.
但是当阿彪从被窝里爬起来,身体力行决定撞墙的时候,却突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原来阿乐正睡在墙壁对面.


只要一想起阿乐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造型,阿彪就忍不住血脉逆行,丹田一热,胯下那个丑萌丑萌的小兄弟,像站军姿一样昂首挺胸,不听使唤的竖的笔直.
阿彪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再撞墙,而是迈着大步朝卫生间走去……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罗宋国,有一个虐狗狂人,名叫伊万·彼得罗夫维奇·巴普洛夫.他丧尽天良,辣手摧狗,导致很多狗落下了终身残疾,同时也让初中生们记住了这样一个专有名词——巴普洛夫的狗.
想到这里,整件事情就变得顺理成章了.
阿彪这才意识到自己怕是已经变成了巴普洛夫的狗,得了一想到阿乐就会不停勃起的怪毛病.
好在也不是什么不治之症,想要解决它,方法倒是有一个.
——亲爱读者朋友们!你们知道如何科学,正确的打飞机吗?
(以下文字【并非】引用自1965年由中国广州军区出版的科普类读物,《怎样打飞机》.)
首先,检查马桶圈.如果马桶圈还保持在康叔大便的状态,务必将其掀起,否则可能导致不明真相的女士意外怀孕.
接着,轻轻掏出你的小鸟.我相信此刻你的小鸟已经处于极度兴奋的状态,所以此时一定要动作轻柔,注意兄弟感情.顺便借着微光检查一下自己是否包皮过长,包皮过长容易导致阳痿早泄,藏污纳垢,感染HPV,早割早健康.
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开始了,但是,注意姿势!收腹,提臀,想象着你是一个端枪的战士,正在给子弹上膛的关键时刻.注意力度!你不是在摩擦生热,也不是在钻木取火,用力过猛容易导致铁杵磨成绣花针的悲剧!同时注意节奏!背景音乐可以自行选择,至于是激情澎湃的《四小天鹅舞曲》还是舒缓悠扬的《三套马车》,完全依个人臂力而定.
跟我一起深呼吸:一,二,一,二,一,二……
阿彪握着胯下的小兄弟,立在马桶前,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腰也跟着抖动着往前送.
他闭着眼,眉头微微皱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色下,有那么一点意乱情迷.
欲望像困兽一般,在胯骨处蒙头乱撞,却总是找不到那个狭窄的出口,好一下子蹿出来.也许它是觉得被自己的右手搞定,实在是太过于丢人,所以不愿意就这样束手就擒.
毕竟,经过昨晚那次,它已经有点食髓知味了.
随便回忆点什么吧,幻想一下眼前是从自己第一次成人开始,和自己做的最爽的那一个人.
——主动对自己表白,却在暗地里和好几个男人女人保持着关系的初恋.
——只是因为欠了自己几千块钱不想还,就断绝联系的第二次做爱对象.
——酒吧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自己只尝试了一次约炮,却无趣到令人倒胃口.
——记不得怎么认识记不得为什么上床记不得尺寸也记不得脸的陌生肉体.
"唔……"咬紧的牙关里泄露出一丝呻吟,就在快要喊出那个要命的名字的时候,阿彪猛然摇头!
"喂,你刚刚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阿彪垂着头,带着抱怨的语气,对自己的小兄弟喃喃道.
小兄弟一蹶不振的垂着头,无论怎么刺激都兴奋不起来.
不如,就这样吧.虽然你没爽到,但是大哥我也没办法了.
阿彪想着,将它收进内裤里,伸手去按冲水按钮.
卫生间很暗,阿彪需要眯着眼入神的摸着冲水按钮的位置.
却忽然察觉到一只手,此刻正轻轻覆盖住阿彪胯下那委屈的小东西.
"喂,你刚刚……是不是在想我啊?"
小东西忽然来了精神,"噌"一下又硬了回来.


一个温暖的身体沿着阿彪的脊背悄无声息的贴了上来.
下颌抵住对方肩窝凹陷进去的地方,阿乐撒娇一般的将自己的整个身体重量都挂在阿彪的肩膀上.一手揽住阿彪的肩膀,探进领口轻抚胸口带来一阵酥软的触感,另一只手早已沿着阿彪濡湿的大腿根部,滑了进去.
难得失眠一次,不是因为忧心世界和平,而是因为自己下半身发春发得不得安分;半夜睡眼惺忪的爬起来打飞机,想着谁不好,却偏偏满脑子幻想的都是阿乐的样子;出了这么些丢人的事儿,自己也就不计较了.可是!为什么这样凑巧,竟然被阿乐抓了现行!
这应该算是美梦成真的喜悦?还是人赃并获的羞耻?
阿彪倒吸一口冷气,心跳的节奏全部都乱掉了.
阿彪含糊的发问,言下之意,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打飞机,我明明小心翼翼没有发出声音.
但是这个问题刚问出口,阿彪就发现没有一点意义了.
比起人类,阿乐更像一只猫.
明明神秘莫测到难以捉摸,却总是喜欢对着自己讨好撒娇,百般粘腻.一边是磨的锋利的爪子,一边却是舒服到眯着着闪着幽光的眼睛.
面对他危险和性感的双重攻势,自己完全招架不住,只得缴械投降.
这真的是名副其实的缴械投降.
阿彪最重要的那个部分,此刻正被阿乐完完全全的掌控着.
那个勃勃跳动的东西很热,仔细去摸甚至可以摸到血管的形状.顶端渗出越来越多的粘液让触感变的温暖潮湿.
比起那些冰冷沉重的枪械来说,好过太多太多.
阿乐加大了手里的力度,将它握的更紧,尝试上下套弄着.
这隐隐传来的酥麻的感觉十分舒服,阿彪满意的哼哼几声,自己也伸出手来碰向那个地方,想要催促那只手加快速度.
阿乐的鼻息扑在阿彪的耳边,伴随着压低到几不可闻的嘶哑的声音.
"别动,让我好好摸摸你."
两人用一种接近拥抱的姿势前后紧贴着,在黑夜中影子变成模糊的一团.
阿乐抬起头,原本埋在颈间的鼻尖蹭到阿彪左耳垂上的耳钉,不觉轻轻一笑.
他轻轻咬住耳钉坚硬的轮廓,对着阿彪耳畔窃窃私语.
"你知道吗?其实昨天……在电影院那一次……是我的初吻."
阿彪一愣,小兄弟也跟惊悚的一跳.
温热的舌尖舔上阿彪的耳廓,这种酥麻的感觉弄的自己浑身都痒兮兮的,想要结结实实干一次却没有机会,实在是太过磨人了.
阿乐继续邀功:"你说……我表现的好不好?"


"其实我当时心里还挺紧张的,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后来我提议我们去开房,你答应了,我心里才放心了一点.毕竟做爱我还算做过一次,多多少少还算有点印象,不至于那么手足无措."阿乐继续邀功,"你说……我表现的好不好?"
阿彪那边却没有任何动静.
因为他已经完全吓傻了.
本来只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阿乐的初吻会在做爱后面,后来又转念一想——
假设在电影院的那一次是阿乐的初吻的话,可以将阿乐做爱的次数设定成一个未知数a.那么持续到那个时间节点之前,a=1;
与此同时,在那个时间节点之前,可以讲阿乐与阿彪做爱的次数设定成另外一个未知数b.阿彪与阿乐总共见过两次面,第二次见面搞上床的部分因为在那之后,所以不算,那么,b=1;
阿乐做过的次数a=1,碰巧阿彪与阿乐做过的次数b=1,如此说来……
卧槽!自己竟然干了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情!
这样想来,比起自己的荒唐行为,阿乐现在紧追不舍要自己负责还真算是合情合理.
阿彪一把抓住阿乐的手腕.
正在阿乐莫名其妙之间,手已经被阿彪郑重其事的挪开.
阿彪深呼吸几下,心里快速组织了一下说辞.原本计划着将语气表现的追悔莫及,但是说出来却变的闷声闷气的,像得了重感冒一样.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还是处."
阿乐的身体还紧紧的贴着自己,动作没有改变,两个人的那里都涨的硬硬的.
依然是一阵沉默,没有人吱一声.
半晌,阿乐首先开口,打破沉默:"我们是回房间去做呢,还是在这里做就好了?"
阿彪严肃的思考了一阵之后,做出回答:"还是回房间吧,这边可能会有点冷."
阿乐探过脖子对着阿彪的嘴亲了一口:"嗯,我都听你的."
两人脸贴脸胡乱的吻着,踉踉跄跄的回到房间,胯部还迫不及待互相磨蹭.
客厅里还能听到康叔响亮的呼噜声.
夜色里,萦绕在两人身旁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情愫.
无法抗拒的渴望,渴望在拥抱里彻底的融化掉.
阿彪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一碰到阿乐,整个人就莫名其妙失守了呢?
男人的爱,到底跟下半身有没有关系?


这几天,由于两人的晚间运动项目太过于激烈,直接导致了阿彪的睡眠不足;而阿彪睡眠不足的后果,是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才能勉强起床.
中午的太阳透过窗帘明晃晃的照在屁股上,阿彪勉强睁开惺忪的睡眼.
先揉揉眼,再摸摸头,脚步滞重的站起身来,却发现床头那个凹陷下去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
阿彪不情愿,但是不得不承认,阿乐看上去很强大的样子,似乎永远处于满血状态.
阿彪以前倒是听说一则关于青蛇和白蛇的故事.
——青蛇本是男儿身,因向白蛇求婚,两人定好比一场武,青蛇胜了,他就娶白蛇;白蛇胜了,青蛇就变成女的,一辈子服侍白蛇.这说明了两个人的属性是需要靠互压来证明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只可惜后来不但青蛇变成了女的,连白蛇也变成了女的,两人注定无法同步——只因为第三者许仙的插足.
阿乐明明是这么强大的人,靠身手来决定彼此是上是下的话,阿乐一定三下五除二就能把自己压倒,按在墙上大干上三百回合都是妥妥的,却偏偏这人老是送过来让自己推倒.
不过好像有些人因为受过刺激,的确会产生这种受虐倾向.
就好比有些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杀人狂,会在日常生活中表现的非常娇弱.
阿彪冷不丁打了个哆嗦,真是越想越恐怖.
昨晚两人是在阿乐的房间做的,阿乐的房间在屋子最那头,这样康叔就听不到两人闹出来的声响了.不过……要是康叔早上出摊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阿乐的床上,双双没穿裤子,自己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穿上衣服,阿彪习惯性的打开窗户透气.
屋子里弥漫着一股麝香味,其实那是两人前列腺液混合着**的味道.这味道挺重,不光阿彪闻到了,就连对面筒子楼里的母猫也闻到了,蹲在阳台上喵喵喵一阵浪叫,还对着阿彪邀约式的扭着屁股.
"哼,水性杨花的小妞!你就不怕你们家公猫把你办了!"阿彪对其恐吓.
再转过头去,却看见阿乐举着菜刀的阴恻恻的脸.


"阿彪,你在看什么啊?"
刀锋一闪,杀气扑面而来,直逼阿彪面门.
不是吧,被母猫勾引你也会吃醋啊?
"陈光彪,很好看哦?"
阿乐倒握着刀把,眯起一只眼瞄准母猫扭来扭去的尾巴,咬牙切齿的甩开菜刀.
菜刀像杂耍一般在阿乐的手心里"唰唰唰"的转圈,比小李飞刀还要帅.
"阿乐!你冷静一点啊阿乐!"
阿彪赶忙冲上前去将阿乐扑倒.
已然脱手的张小泉大菜刀一个回旋飞舞,刀刃插进地板一寸深处.
而此时,刚刚被阿彪扑倒的阿乐已经满心欢喜的闭上双眼,嘟起双唇,做"come on,baby"的诱惑状.
阿彪任由自己被阿乐上下其手,兀自扶住额头,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天哪!你差点就把它扔了出去!这可是康叔实名制买回来的菜刀啊,要是被发现这变成杀猫凶器,康叔会死很惨的!"
"实名制?"阿乐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对哦."
阿彪放开阿乐,爬起身来,废了好大力气像大侠拔剑一般抽出菜刀.
菜刀还配合的"铮"一声脆响.
}

  “你胡说什么呢,谁……谁跟你说我昨天跟那男人回家了,你脑子能不能别想那些不健康的东西?”她昨天是过得……咳咳,不过对象可不是那个猥琐男是她家苒魔王呢,想起昨晚上……

  “啧啧,就是这种表情,周小小,你还不承认自己发春了,好好拿镜子找找你脸上的表情吧,就好像在说,我恋爱了,恋爱喽。哦,忘了告诉,为了印证下我的猜测,我之前打了电话问了伯母,伯母说你昨晚上没回家。”

  周小小脸嘭的一声红了,狠狠的瞪了李瑶一眼,你属狗的吧?

  “总……总裁……早上好啊……”苒雨晴刚好在走廊的门这边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李瑶担心自己刚才那番猥琐的话被总裁听见了,影响自己在总裁心中高大的形象。僵硬的打着招呼,却陷入尴尬。

  苒雨晴没说话走过来,停在两人中间,

  “看来两位很清闲啊,需要我跟你们组长说一声,让你们多点活来充实自己吗?周小小,你也不小了,是不是该踏实工作了?上次扣工资的账可还没算清,你又想被扣了?”

  李瑶被苒雨晴冰冷的气场压得说不出话来,只有低着头不敢抬头见苒雨晴,而周小小却调皮的吐出一个舌头,被苒雨晴抓住了,瞪了她一眼,没个正经。

  是,我知道错啦,苒魔王~周小小抬起自己的双手举起拳头放在两腮间,鼓了鼓。可耻的卖萌起来……李瑶却一点也没发觉自己面前两个人的动作,还陷入苒雨晴冰冷的氛围里,心都快结冰了。

  呆会我可以给你打电话么?周小小做出一个打电话的姿势。

  不可以!苒雨晴想都没想就否定了。

  周小小丧气的瞅了苒雨晴一眼,及其可怜……真没天理,为什么想给自家老婆打电话都不行啊……

  “短信!”苒雨晴开口,然后头也不回的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李瑶抬起头盯着苒雨晴的背影觉得莫名其妙,于是她拉了拉周小小问她,大老板说短信什么意思?不会是告诉她们已经给组长发短信了吧?

  周小小耸了耸肩,谁知道呢?

  啊啊啊啊,要真的告诉组长了,那我们可怎么办?会不会扣工资,会不会被解雇啊?李瑶开始抓狂,周小小却望了望苒雨晴离开的方向,笑得很得瑟。可以短信,真好……

  两人回到企划部,李瑶瘫倒桌上挺尸状,周小小拿出手机想着要不要现在就发一个短信过去呢?会不会嫌她烦呢?

  “大家都注意了,起来。”组长忽然进门让她们都站起来,这时候组长后面出来一个人,大家都没见过。短发,看着很清爽,不算很漂亮的女生,但是莫名有一种亲和力,让人看了不会觉得这个人有任何威胁感。

  “今天我们企划部来了一个新的职员,她叫刘晓,刚大学毕业,各位欢迎下新人。”然后所有人都鼓掌欢迎新来的人,周小小瞅了瞅那个叫刘晓的家伙,奇怪,她为什么有种熟悉感?

  就在周小小看新人的时候,新人也看了过来,在看见周小小的那一瞬间,眼睛冒起了光。没错,周小小绝对没有看错,是光。

  “大家好,我是刘晓,以后还请各位前辈们多多指教啊。小小姐,又见到你了。”

  周小小愣了,小小姐?忽然有种自己老了的感慨,然后她莫名的瞅着刘晓,我俩认识么?

  组长也很好奇,问她,认识周小小啊。

  “是啊,跟小小姐有过一面之缘呐,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小小姐还记得不?”所有人都瞅着周小小,等着她的回答。周小小仔细的瞅着刘晓,昨天晚上?

  “小小姐,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谁请你喝的酒吗?”刘晓伸出手指好意的提醒她。

  喝酒?周小小忽然想起一个模糊的面孔,然后落到刘晓的脸上,那个表情,那个语气……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看来你想起我来了啊,真是伤心啊,怎么说我也请小小姐喝了酒,小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忘记你昨天晚上说过的话了吗?对了,你回去以后表……”

  “哦我想起来了,就是你。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嘛。”周小小冲过去用自己的声音掩盖住了表白的白,然后皮笑肉不笑的拍了拍刘晓的肩膀。熊孩子就别出来捣乱,行不行?

  “你要是敢把我昨天晚上说过的话告诉别人,我跟你没完。”小声在刘晓耳边咬牙切齿,一边又抬头朝周围的笑了笑,表示两个人认识,解除大家的疑心。

  “如果我不呢?”刘晓露出一雪白的牙齿回答她。

  周小小握起了拳头,来人啊,把这个熊孩子拖出去斩五分钟!

作者有话要说:  刚打开作者后台,说我上一张含有不和谐的东西,五天之内不改就给我锁了。我都写成那样了,还是不合符规定,好吧,我已经被晋江这个万年受深深的伤害了……

  ☆、周小小的风波(二)

  看热闹的人好不容易散去,组长也丢下一句,好好照顾新人就走了。周小

  小一边应和着一边拖着刘晓往没人的仓库里头去,琢磨着怎么解决这个忽然蹦

  到了仓库里头,周小小瞅了瞅四周,嗯,没人。把门关上,开了灯。双手

  抱肩瞅着刘晓,说吧,你想说啥。

  “你这么粗鲁的对待你的恩人,不怕天谴么,小小姐?”刘晓找了个凳子

  用纸擦了擦然后坐了下来,翘着二郎腿,看起来相当的享受。

  “我希望你忘了昨天晚上我跟你说过什么,也不要把我昨天晚上的话跟任

  何人说,你知道的,每个人都有隐私,我不希望自己的事情被其他人知道。如

  果你在惦记昨天请酒的事,那,这是钱。”

  周小小说着从兜里掏了掏,兜里揣着的几百大洋是苒雨晴给她准备的,不

  然怎么说苒魔王细心呢?

  将钱塞进刘晓手里,然后说,这是我全部家当,都给你,已经够付昨天的

  酒钱了吧?既然酒钱付清了,那我们也应该两清了。我希望从此以后,你不要

  跟别人说任何关于我的事,我们就假装不熟,好吗?

  刘晓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钱,笑了下,然后当着周小小的面,将大钞撕掉。

  周小小看着那个心疼,偏偏她脸上无所谓的样子。不是自己的钱,就不心疼了

  “现在钱没了,你还是欠我,你说……我们怎么两清?”

  周小小瞅着她那张欠扁的脸好想抽过去,为什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昨天

  晚上明明挺好的,怎么翻脸就不认人了?真够无耻!

  “哎呀,你看看你,干嘛这么严肃,我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你忘了

  ,小小姐,你昨天可是答应过我的,你的命……是我的……你觉得,我还会在

  刘晓忽然凑了过来,笑得邪气,周小小一巴掌拍在她脸上,

  刘晓捂着脸,撇了下嘴。

  “女人,你这么暴力将来怎么嫁出去啊你。我不过是开个玩笑,那么当真

  干嘛。你放心,我对别人的私事一点兴趣都没有,谁让你老绷着个脸像看到大

  粪一样。我好歹是你的恩人吧?”

  周小小很想回她一句,如果你不作出这么欠抽的事儿,我会想抽你?

  刘晓无奈的耸肩,自己似乎开玩笑开过分了。于是她揉了揉自己的脸,八

  卦的凑过来问周小小昨天表白成功了没有。

  “你这么感兴趣干嘛?”周小小觉得莫名其妙,她现在想想忽然觉得奇怪

  。有人对一个陌生人那么热情的吗?不仅开导自己,请自己喝酒,甚至还给她

  付出租车的钱,现在想想,好像哪里不对劲啊。

  这家伙不会对自己……图谋不轨吧?

  “收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我对你是有点兴趣,你也不好好想想,大晚

  上一个人穿着睡衣拖着拖鞋散开着头发,哭得跟个二百五一样,你觉得回头率

  她的意思是,以周小小昨天的打扮,是个人都会对她感兴趣的吧?

  最后,在周小小的威逼下,刘晓发下了重誓,绝对不跟任何人提及周小小

  说的事儿。不过要求是问她表白成功了没有,周小小点了点头,这家伙还算做

  了一件好事,如果没有她的鼓励,自己跟苒魔王怕是会就此错过一生呢。

  “啧啧,看你这含春的表情我就知道了,恭喜啊。不过我怎么也算是你的

  媒人,要不你俩找个时间请我吃顿饭?我也好看看,那天让你哭得二百五的家

  周小小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没门,很坚定的说。以对方很忙,而且不喜欢

  见生客为由,强烈拒绝刘晓的要求。最后还附带一句,我跟你关系还没好到那

  周小小走之前刘晓问了她一个问题,问她,你对同性恋什么看法?

  周小小顿了下,难道被她知道了?

  “个人有个人的喜好,只是刚好,你喜欢的那个人,是同性而已。”周小

  小回答这么句就离开了,在周小小离开以后,刘晓低着头忽然放声的笑了出来

  ,一个人喃喃自语:

  个人喜好啊……看来,你不排除同性呢,周小小……

  因为组长把刘晓交给周小小带以后,周小小忽然觉得生活的压力一下子就

  涌了过来,光是看刘晓那张脸,她就觉得心塞。不过是跟她身边几分钟而已,

  而且更重要的是,因为刘晓赤裸裸的眼神,她连跟苒魔王发个短信的时间

  都没有,这是何等的残忍,何等的不能原谅?

  吃午饭的时候,刘晓缠着周小小陪她去公司食堂吃饭,美其名曰,作为公

  司的前辈,理应照顾下新人,而且刘晓那个混蛋,一旦周小小不答应就摆出一

  副被抛弃的样子,然后她就收到同事鄙视的目光,好像再说,你怎么可以欺负

  周小小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无奈,带着她去了公司的食堂打了两份普

  通餐。因为刘晓把自己跟苒魔王相处的时间都占据了,于是她作恶的特意打了

  一份特别辣的菜色。

  问刘晓吃得辣不,刘晓摇头,然后周小小就把那盘菜端了她。原来你喜欢

  辣啊,不早说。那,我特意打的菜,你不是说,作为前辈要好好照顾下你这个

  新人吗?我把我最爱的菜都给你了,你看我对你多好?

  周小小吧唧吧唧的吃着饭菜,刘晓脸色难看的吃着辣菜,看着她那张红扑

  扑的脸,她还以为她头顶都快冒烟了呢。然后周小小在心里默默给她点了个赞

  这时候,食堂忽然出现一片骚动,原来是苒雨晴带着自己的秘书过来,不

  知道是视察还是来吃饭。苒雨晴带着秘书坐在一个离周小小不远的位置上,从

  这个位置上,刚好两人是面对面。

  秘书去给苒雨晴打饭了,周小小趁这个时候偷偷的看了苒雨晴一眼,刚好

  苒雨晴也望了她一眼,然后周小小打了一个冷颤。她在生气?怎么生气了??

  周小小觉得疑惑,这时候秘书也打好了饭菜,周小小趁机一看,居然是普

  通餐,说好的总裁豪华午餐去哪儿了???苒魔王这么瘦,昨晚又那么累,怎

  周小小埋怨的瞅了下秘书姐姐,身为秘书怎么能虐待自己的老板呢?

  “看什么呢?”刘晓伸出手朝周小小挥了挥,周小小这才惊觉自己把过多

  的视线都看向了苒魔王,要是被眼前的这个人看出点端倪,那可就惨了。于是

  她塞了一口饭,含糊的说,没呢,没呢。

  哦~真的是这样?刘晓往周小小看去的方向看了下,当然也看见了苒雨晴。

  用手肘推了推周小小,那就是公司的大老板?这么漂亮?

  刘晓诧异的瞅了瞅苒雨晴,周小小嗯哼的点了点头,那是,她家苒魔王魅

  “所以,你羡慕她了?”

  哈?周小小咬了下筷子,这货在说啥?结果刘晓拍了拍她肩膀说,你放心

  ,虽然你丑是丑了点,但是如果你奋斗个几十年,能力再强一点,指不定你也

  能到她现在这个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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