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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孩童的身体突然变长了许多,手,脚,腿分别增长到原来的两倍,就是那幼稚的脸蛋也变的成熟起来。

过了许久,天帝这才坐下,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突然笑道:“我把你脱胎换骨,就是魔帝有再高强的法力也无法辨认你就是我救走的孩童!”

说着,只感觉到喉咙中有一股热力涌了上来,竟是喷出一口鲜血,当下昏迷了过去。

当那孩童醒来的时候,依旧和原来一样,先伸了个拦腰,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哈哈,但是当他发现自己的手掌竟是如此大的时候,心中一惊,将两只手拿出来放在眼前看了又看,始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情。

他又望了望地上,突然发现那只小脚也是大了许多,那双草鞋早已经容不下它了,几个脚趾光漏在外面,似乎在嘲笑着什么。就连自己看地上的距离也是远了许多,毕竟他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所以遇见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心中是什么感觉,连忙叫道:“娘!我长大了!”

他欣喜地一跳,竟然飞上半空,将头顶上的山石顶了一个窟窿。

他像是吓坏了,还以为仍是被

那个坏人悬挂在空中,忙躲到岩石一边去,却见自己的身旁有一只大白兔,当下想到:“奇怪啊,我刚才捉的白兔明明很小啊,为什么这会变的这么大呢?难道他也和我一样,瞬间长的这么大么?”于是便歪着脑子进入深思之中。

他哪里知道天帝将毕生的功力都输入到他的体内,由于他本是一个小小灵童,要想接受这么多的功力,一定要将他急速长大,要不然他会抵挡不住内力的火热,最后将会被烈火焚烧而死。

只与那只白兔必定是她那个时候也在孩童的怀中,接到了一丝内力而和他一样急速长大的。

那孩童歪着的脑袋都痛了,也想不出什么东西来,两只手运动了一下脖子,却无意中看到身后坐着一个白法苍苍,满面皱纹的老头子,还以为是鬼,连忙大叫了一声。

“小娃子不要吵,让老夫再在这世间上留恋一会!”那老头的声音低沉无力,隐约透着一丝凄楚和哀怨。

这孩童平时似乎也是精灵,此时心中想到:“这该不会是那要救自己的老伯吧!难道他又是因为突然衰老而变成这样?”当下心中涌上一丝酸涩之意,几滴泪水从脸颊滑过。

天帝并没有睁眼却已经感受到浓浓的悲哀,当下说道:“小娃子,哭什么,是看老夫要死了,害怕了吗?”

那孩童连忙说道:“不……不是的……老爷爷!”

天帝仍是闭目端坐,此时脸上竟是露出几点慈祥的笑意:“小娃子,我将一生的功力都传给你了,你得叫我师傅!”

那孩童这才知道刚才为什么一蹦就将头顶上的岩石摧毁,原来是这个老伯将自己的功力都给了自己,当下心中的悔恨之意更加强烈,说道:“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

还未说完,就被天帝拦住了:“哎,你现在虽然还保持着八岁的神智,但是长的也如大人一般,哭哭泣泣像什么?快,趁我还有最后一口气,叫我一声师傅!”

那孩童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犹豫,似乎不想要这一身不知道多少人想要得到的功力,在他的心中总是认为眼前老伯的衰老和自己有关。

天帝怕自己突然死去,而没有完成心愿,当下喝道:“怎么,难道叫一声师傅就有如此难么?”“不是,孩儿拜见师傅!”说着,扑通一下跪下,重重地磕了几个头。

天帝先前还为这个孩童不是修仙的奇才感到失望

,但此时竟是满心里喜欢:“小娃子,你叫什么名字?家里还有什么人吗?”

那小娃子见这老伯面向和蔼慈祥,顿时有了亲近之意:“我叫楚羽!父亲在我没出世之前就已经去世了,所以一直和母亲相依为命呢?”

天帝笑了笑:“那若是让你几年见不到你娘你会不会想念呢?”

楚羽似乎已经习惯撅起那张嘴了,轻声说道:“会啊,从小都和娘亲在一起的,不要说几年,就是几天没见到她,心里都是想念的很啊!”

天帝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说道:“大丈夫要去外面闯一番成绩来给自己的娘亲看,哪有整天缠着娘亲的!”

楚羽鼻子一酸,竟抖落几颗眼泪下来:“哦!”

天帝见他这样,心中又是气愤又是怜爱。

愤怒的是自己活不了多久,维持不了天下的局面,怜爱的是那楚羽虽然长成人身,但毕竟是个孩童,怎么能勉强的来呢。

“唉,好吧,老夫也不勉强你,你自己回去吧!”天帝无奈地说道。

本以为楚羽会高兴地离开,但谁料他却说了一句:“师傅,你一定有什么事情让徒儿去办吧!没事情的,等我办完了,我再去找娘亲好了!”

天帝的心里又是一阵惊喜,说道:“你当真愿意为老夫完成心愿吗?”

楚羽看着他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并且动弹不得,心中又是一酸:“只要徒儿能办到,一定会尽量不让师傅失望的!”

天帝似乎忘记了自己将不久于人世,笑道:“好,我果真没看错你!”说着从身后拿出一块小木牌,递到楚羽的手中。

“这个东西叫仙魔令,有了它以后,你就可以找到九支羽剑,只要将这九支羽剑插入昆仑山顶峰,让仙魔人三界就会通通听你号令,并且可以飞上三十三天宫成为仙人。当然这些都不是我所期望的,我的心愿就是能使天下安定!”

“如果你觉得有难度,就将他带到轩辕门,转交给一个叫轩辕海的人!但是切记,当你决心要转交给人的之前,千万不要使出我传授给你的功力,否则你将会做出无谓的牺牲!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完成任务,那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知道了师傅!但是这九支羽剑难道没有个确定的地方吗?如果有,就告诉徒儿,这样我就能用最短的时间去完成了啊!”楚羽天真地说道。

他毕竟是个孩子,说道:“说实话,你师傅我怀着绝世的功力找了足足五年都不曾见到过,要不怎么会出现如今的情况呢?不过我这里有一本介绍这九把羽剑的书籍,你可以拿去看看!或者对你有帮助!”

楚羽将书接在手中,随手翻看了看,也许由于自小识字,便念道:“赤羽剑,橙羽剑,黄羽剑,绿羽剑,青羽剑,蓝羽剑,紫羽剑!”

看到后面却是没有了,好奇心立刻出来了:“师傅,你不是说是九羽剑吗?为什么只有七羽呢?”

天帝见他小小年纪就是如此聪明,当真难得,说道:“这就是我为难的地方!当今天下分为仙魔人三界,其中仙魔两界为了成为天下的唯一号令着,都在争夺这九把羽剑,但是一直没什么结果!想必有什么细节之处被我们忽略了!但愿最后能拿到这九支羽剑的会是我们仙界的人,这样也不枉费我操劳一生了!”

天帝突然感觉到身体内的血液急速上涌,想要喷涌出来,当下用自己所剩下那些微薄的内力将他克制住,这才没出现七孔流血的现象。

他知道该要来临的总要来的,容不得自己不想,只好加快了速度说道:“你拿这仙魔令去找一个仙云子的人,就说我让你来找他要一把剑!他问要什么剑,你就说是木剑,他问你长几尺,你就说七尺一,千万别记错了!”

楚羽也没有多想,只是硬生生将他记在心里。

“那把木剑就叫做轩辕剑,就送给你当作护身的吧!还有我要提醒你,魔帝为人阴险狡诈,他说的任何话你都不要相信,否则你将会被他推入深渊!你师傅我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天帝似乎还有什么事情放不下,连声提醒道。

“知道了,师傅!”楚羽坚强地说道,似乎一瞬间他成熟了很多。

“那就带着那只白兔下山去吧!师傅我要休息好一段日子啊,等出去的时候自然与你会合!”天帝笑了笑,似乎让楚羽最后一次看清楚他的样子,并且永远将他记在心里,那样无论他到什么地方,他都能看到他。

楚羽说道:“师傅,等我办完了事情,我会来找你的!”说完,抱着白兔下山去了。

天帝叹了气说道:“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说完,只感觉到身体疼痛难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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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羽与天帝分别后,放眼看去,突然觉得这昆仑山要比以前看的凶险的多,沟壑险峻,只要自己一失足,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顿时心中扑通乱跳,站在山上发抖,一时间没了主意。

怀中白兔似乎看他胆小,发出古怪的声音,似乎再取笑他一样。

楚羽生气捏了一下它了红红的鼻子说道:“你笑什么,你不是比我跑的快吗?你要从这个山峰跳到那边去,我就放了你!要不,我就把你摔下去!”

那白兔从鼻孔中呼出一口气来,发出“哼”地一声,双腿一蹬,雪白的身体已经悬在半空之中,很快消失在那云雾之中。

那白兔回头一望,见楚羽看不到自己,立刻变成一个美丽的女子,肌肤胜雪,眼如秋波,眉似横黛,白裙飘动,花钿灿灿生辉,妩媚地笑声在这如此仙境中飘荡着,余音袅绕,久久不忍释怀。

楚羽虽然害怕至极,但是想到刚才说的话,脸上如火烤一般火热,紧咬嘴唇说道:“正好看看师傅传给我的法术如何?”说着,从山顶上跳了一下,这一跳可真不得了,他整个身体一下腾空,身上如长了一双巨大的翅膀一样,飞了起来。

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学会在空中飞翔,所以总是在一个地方摇摇晃晃,久久不能平衡身体。

过了好久,他才勉强地将身体往前移动,很快便进入了那云雾之中。

只见云雾中已经没有了那只白兔,有的只是一个美丽如九天仙女的女子,正痴痴地看着自己妩媚地微笑呢?

楚羽心中扑通乱跳,脸已经红了半边,他长这么大,除了娘亲以外,就没见过什么人,更别说见过这样美丽的女子呢?

那女子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人身,之前还以为自己是他怀里的白兔,当下羞愧难忍,脸上如刚盛开的海棠一般,娇羞欲滴。

楚羽见他那美丽的样子,竟是口干舌燥,红着那张仍是稚嫩的脸说道:“姐姐,有没看到我的那只白兔啊?”

那女子突然扑哧一笑,他哪里知道自己也和楚羽一样,收到了天帝的内力影响,而一夜之间从一个小女

娃变成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我刚才看见一个兔子好象从这里摔了下去,大概已经死了吧!”那女子挑眉一笑,竟是妩媚至极。秋波荡漾,醉人心田。

楚羽听到那只兔子已经摔下山崖,突然哭了起来:“都是我不好,要是我不喜欢你的话,就不会把你带到这里来了!现在还害的你……”说着,眼泪已经流湿了整个脸庞。

那女子听到他的哭声,突然心一下软了下来,想当今世上,人命都可以不在乎,谁会为一只兔子的死而伤心到这样的程度了,心中不免有所感触。

“好了,好了,看你这么大哭成个小孩子似的?”女子上前推了他一下。

楚羽只感觉到一阵清香扑鼻,差点没晕了过去,只是奇怪的是,他总感觉到这个女子和自己很亲密。所以当下撒起娇来,仿佛自己从来就没意识到如今的他已经是个年轻人了,还是那个常常在娘亲怀里撒娇地孩童。

“谁说大人就不能哭了啊!”楚羽擦了眼泪红着脸说道。

那女子看着他那俊美的样子,不由芳心一动,脸上不觉痴了,一时间竟忘记了回答。

过了好一会,她才缓过神来,见楚羽在一边发呆,眼角还残留着泪水,似乎还在为白兔的死伤心着呢,当下秋波一转:“骗你的啊,刚才我见那白兔快要摔下山崖,就连忙将它抓住,然后就放到那里,想必此时早已经回到家了!”

楚羽这才放下心来:“那你刚才为什么要骗我啊?”

那女子宛如冰雪雕琢,清丽出尘,妩媚笑道:“我就喜欢骗你?谁让你这么笨啊!”

楚羽听他说自己笨,连忙说道:“谁说的啊,我娘亲说我可聪明了!”

那女子更是被他逗乐了:“那你还哭?”

“喜欢哭不行吗?”楚羽说道,当下竟忘记了自己正在云雾之中。

“你这是要到什么地方去呢?”女子问道。

楚羽连忙摸了摸袋里的仙魔令,眼珠直转:“我想去轩辕门,姐姐知道吗?”

“你不挺聪明的吗?你自己不会找啊!”女子故意嘲笑道。

“这和聪明有关吗?我自小在这山下长大,除了昆仑山我什么地方也没去过,况且……”说到这里,刚刚平静的脸又红热起来,不敢说下去。

这反而让女子更加好奇起来:“况且什么啊?”

且我还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漂亮的姐姐呢?”

那女子脸上一红,心中也更是甜蜜。

本来对于男男女女的事情他们这些小孩童哪里知道,但是自从被天帝注入内力以后,他们却也好像成熟了许多。自然对这些事情有所悸动,懵懵懂懂。

“原来你也不知道啊!”楚羽失望地叹气说道,自小在昆仑山下生活的他,哪里知道什么轩辕门啊,望着这连绵起伏的山群,心中一片困惑,一时间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下山了。

“谁说我不知道啊!”那女子高傲地抬起头,清丽的脸庞完全展现在楚羽的面前,竟是让他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那……那你说!”楚羽只感觉心跳速度加快。

“轩辕门乃是仙界的总部,为天帝所创,是一块神圣的地方!无论是人界还是魔界都不敢轻易乱闯,就是因为门下除了天帝以外还有许多高手,并且各个都是惊世的人才!至于轩辕门无人知道他的具体地位,除了轩辕门的三大高手和天帝!”

“三大高手?”楚羽小时候,娘亲就没和他说过这么刺激的事情,当下听的有点入神了,忙问到。

“是啊,不过这三大高手虽然有着惊世的功力,但是无一人得到天帝的真传?”

“为什么?”楚羽更是心急。

“因为在这大约九年之前,天帝发现自己身边的轩辕真经被盗,差点酝酿成仙界的一场空前灾难?”

“难道轩辕门内有内奸?”楚羽恍然大悟。

“不错,轩辕真经收藏隐秘,非是自己身边亲密的人不能得到手,更何况轩辕门藏于云雾之中,魔界的人和人间的人根本无法进入,天帝就开始知道一定是轩辕门内出了内奸!为了三界的和平,天帝便放弃个人情感,和任何人都保持距离?”

楚羽突然想到昨天自己被一个黑衣人所抓的时候,似乎听到他叫师傅天帝,难道自己这一身功力当真是天帝真传,顿时感到荣幸无比。当想到师傅还在那山洞中,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心里又是一阵酸痛。

“天帝果然是真英雄啊!试问天下谁又能真正放弃情感这东西的呢?虽然说是无奈,但足见天帝为了和平,而甘愿牺牲一切!”

这八岁孩童竟然能感叹这么一句成熟的话语,当真让人难以想象他的神智只有八岁。

楚羽忙问道:“你知道天下有一种功力能让人迅速

那女子轻轻一笑,他说的不正是自己吗?当下说道:“傻瓜,那是天帝将内力输入你体内,导致你的身体急速成熟,过了九天以后,你每过一天,神智就相当于别人的一年!直到长到和你身体年龄相符合的状况下才恢复,这就叫做变异!看你这个样子,最少也要长上七天!”

楚羽一下奇怪了,他怎么会知道天帝将内力输入自己体内呢?忙问道:“我的事情,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啊!”

那女子这才知道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我是仙女啊,什么事情我都知道啊!”

楚羽哦了一声,竟然真的相信了:“那我以后就叫你仙女姐姐好了!”

那女子扑哧一笑,也不知道看他傻还是心里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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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昆仑山上脚步零乱,树木沙沙作响,断断续续听到有人的叫声。

“仔细搜,魔帝说了,谁要找到天帝和那孩童,重重有赏!”

声音离楚羽和兔女越来越近,楚羽听到后心里扑通扑通乱跳,心里想到:“糟糕,他们说的那魔帝一定是那天要杀我的坏蛋,想必他们知道我和天帝在一起,所以此刻正来搜捕呢?这可怎么办?”当下脸已经红了大半,不知道如何是好。

兔女见他那紧张的样子,“扑哧”一笑,当下挽着他的手臂说道:“傻瓜,你和姐姐就这么走下去就是,你紧张什么?”

楚羽红着脸说道:“姐姐,你快走吧,那些人是来抓我的,他们要是看你和我在一起必定以为会误伤你的!”

女子微微一怔,竟没想到他在这样危急的环境下,仍然想着自己,当下心里更是欢喜,口吐芬芳:“我怎么能走呢?我是你姐姐啊,更何况你现在变成那个样子了,谁还知道你是那个被天帝救走的小孩童啊!”

楚羽这才知道自己已经变了身,就连自己醒来的时候也认不出自己,更何况是其他人呢?当下也笑道:“是拉是拉,我忘记我已经长大了!”

咯咯”笑道:“小鬼头!”说完,脸上一红,因为他自己何尝不是一夜长大的呢?比起来,也大不了他几岁。

楚羽看着他脸上的红晕,一时间痴了,傻傻地说道:“仙女姐姐,你好漂亮!”

兔女本是一只普通的兔子,要不是天帝传入一丝内力在她身上,恐怕也不能这么快变成女儿身。记得在很小的时候,他就羡慕人间那些美丽的女子,更别说是仙女了,此刻被人第一次称赞自己美丽,当真是欢喜不已。

“玄武护法,前面发现一男一女!”

一个士兵的声音惊扰了两人,楚羽和兔女相视一望,只好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并肩朝前走去。

“你怎么了?”兔女能感觉到楚羽全身在颤抖着。

“有点紧张!”楚羽望了望兔女那双柔弱无骨的手此刻正软绵绵地紧握着自己,脸上又是红成一片,宛如被秋风扫过的枫叶一边。

兔女妩媚地一笑,竟如春风浮面,舒服不已:“小鬼,别多想了,先走出这里再说吧!”

楚羽想镇定一下,但是如今紧张已经代替了一切:“姐姐,他们说的那个玄武护法是不是很厉害的啊!”

女子的脸色突然变的严肃起来:“魔帝手下共有四大护法,左青龙右白虎上朱雀下玄武,每个人的法术和功力都可以与轩辕门三大高手相抗衡的!所以厉害自然是不用说了。玄武护法乃是万年大龟所变,做事情塌实,而且异常冷静,看来魔帝就是看重了这一点才让他来搜昆仑山的!”

楚羽每每听到这样的传说,心中的都是异常兴奋,当下所有的紧张都抛到脑后,说道:“姐姐,这轩辕门三大高手中有没有一个叫轩辕海的呀!”

兔女想到天帝对楚羽说的那些话,其中有一句正是楚羽若是不能够完成任务就将仙魔令交给一个叫轩辕海的人,想必楚羽也是想到这话才问兔女的。

“轩辕海?”兔女微微一笑,竟是充满了嘲讽“当初轩辕真经失踪以后,所以人都认为是轩辕海所盗,因为不知道为什么轩辕海几天时间内,功力竟然增长了许多倍,当时天帝也不相信是自己最信任的弟子所为,但是当他问道他的功力是如何得到的,他怎么也不说,最后天帝为了轩辕的门的荣誉,将轩辕海赶了出去,从此再也没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那轩辕真经当真是轩辕海所盗吗?”楚羽忙问道。

兔女一脸茫然,却又是清晰的很:“现在看来天帝已经知道当初误会了轩辕海,要不然怎么让你把仙魔令交给一个叛徒呢?”

“姐姐,这倒是也奇怪啊,既然轩辕海已经不在轩辕门了,为什么师傅让我去轩辕门呢?”楚羽更是糊涂了。

“你这小脑袋瓜里面装的什么啊,你就不能想想吗?天帝出事了,轩辕海能不到轩辕门敬孝吗?轩辕海为人耿直爽快,却也是孝顺的很,所以一直得到天帝的恩宠,但却不知道为什么那次他宁愿离开轩辕门也不肯说出自己武功的由来,我猜一定是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楚羽想了半天,突然惊道:“姐姐刚才说师傅出事了?出什么事情啊,他不是说等伤好了以后会与我们会合吗?”

兔女眼神中透露着一种悲伤与哀怨:“天帝为了救你,中了魔帝的天魔噬骨掌,深深知道七日之内自己必定会七孔流血而死,所以将自己全部内力输入你体内!本来以他那绝世的内力,可能能将体内的毒气逼出大半,虽然一身功力没有了,但是生命或者能保住,可是现在他的内力全部消耗了,也只有在那山洞中……”

正想说下去,却听见楚羽已经泣不成声了,双腿一下软了下去,跪倒在地:“师傅!徒儿一定帮您完成你的心愿!”

兔女眼看山里搜索的那群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连忙对跪在一旁的楚羽说道:“傻瓜,那群人来了,别再哭了,要不然姐姐也帮不了你了!”

楚羽这才注意到一群黑衣人正向此时已经走到了他们跟前。

“你们两跟有没看见什么人从这里走过?”其中一个黑衣人向前走来,问道。

楚羽的眼中突然充满了愤怒,正想说些什么,却见兔女已经走上前,笑道:“这位大哥说的人可是一个老头儿,还带着一个大约七八岁的孩童?”

那黑衣人心想这次一定立了大功,连忙客气了许多:“姑娘看到了?”

“是啊,我刚和我弟弟在这里玩耍,看见你们要找的两个人已经下山去了?”

楚羽这才知道兔女是在引开他们,心里稍微安定了下来。

“那多谢姑娘了!走,下山去!”那黑衣人走的飞快,生怕功劳被人家抢去。

楚羽和兔女相视一笑,竟多了好多默契呵呵。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冷风从二人身边走过,只见一个身穿黑袍,面相冷

酷,手执黑铁,动作迅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已经来到两人的身旁了。

二人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两位如果看到那个孩童,麻烦问问他,这昆仑山下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中年女人,是不是他娘亲,如果是,就在一个时辰之内到那里去把仙魔令交给我们。若不是,那我只好连房带人一起烧毁了!”

楚羽一听,脸色突然变的苍白,刚想大声叫出来,手却兔女握紧紧的,并且感觉到有一种凉爽的气息从她的身上游走在自己的身体内,渐渐意识开始模糊,只是呆呆地站在一旁。

“知道了!玄武护法!”女子妩媚地说道,看着楚羽心中一阵担忧。

“哦?姑娘阅历不浅啊,竟知道我的身份!”

那人正是魔帝手下四大护法之一的玄武护法。他不但武艺非,并且精通五行八卦图,能算出一个人的未来前程。

“哪里哪里,小女子只是在三界游历许久,对一些事情有所听闻而已,更何况护法手中的黑龟剑在天下兵器中排名第九,又有谁不知道呢?”兔女冷静地说道。

“不错,姑娘身旁的这位兄弟不简单啊,从他的吐气中可以看出他的内力不凡,他日必定可以在这乱世天下中做出一番惊人的事业来?希望你我不会成为敌人!”说着,化做一阵黑风,人已经飞到了千里之外。

兔女见玄武护法已经走远,手中紫光缠绕,飞到楚羽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楚羽宛如刚刚睡醒一般睁开眼睛,脑子中迅速闪过一丝刚才的记忆,脸上痛楚隐约可见:“我要下山去救我娘!”说着,脚下一浮,竟轻松地飞下山去。

兔女生怕他再次遇见玄武护法,受到伤害,连忙飘起白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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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自小就善于奔跑飞行,所以不一会,就追上了楚羽。

“傻瓜,你走的这么急难道想让他们发现你吗?”兔女担心地说道。

“我怕他们对我娘亲……”刚说着什么,眼角已经潮湿,滴落几颗泪水。

“好了,他们想要的是仙魔令,只要你没到,他们是不会伤害你娘亲的!”兔女安慰地说道。

“真的吗?”楚羽似乎还有点担心。

“那是自然,我是仙女姐姐,当然知道你娘亲不会出事啊!”

楚羽嘿嘿一笑,再一看,已经到了自家门外的一堆柴附近。

此时两人肌肤相切,几乎没有间隔,偶尔碰到兔女那柔软的身体,脸上一红,什么也不敢想,连忙将眼神都聚集在家中。

那个黑衣人正在用惊讶地眼神望着自己的母亲,似乎早就相识一般。

“师姐,没想到是你?”那黑衣人缓缓说了一句,竟是惊动了楚羽和兔女两人。

兔女说道:“玄武护法竟然叫傻瓜他娘亲师姐,难道他娘亲竟是……”说到这里,眼光全放到了楚羽身上。

楚羽自然也是很好奇,自己在这如此隐秘地山中居住,从来没接触任何人,就连自己的父亲也没来得及看上一眼,怎么会见到过这个黑衣人呢?难道娘亲认识他吗?为什么从来没和自己说过呢?

所有的疑问就像是个谜一样围绕着自己那幼小的心灵,但此时能做的事情就惟有继续观看。

“师弟,你还好吗?”那女子静静地说道。

“你是在问我吗?自从你和他走了以后,我整天像是失去了魂魄一样将心沉浸在烈酒之中,就是为了能不去想你,但是我做不到!”玄武的语气突然哽咽了,酸涩,痛楚,思念,通通都写在脸上,“可到最后呢?你走了,当真舍得我走了?和那个男人隐秘到这无人的地方,如果你过的快乐,我自然无话可说,可是你看看他?他还是为了他的那个什么修仙之路而抛弃你?师姐,这样做,你值得吗?”

女子的脸上瞬间滑落了几颗泪水,也滑碎了她的心:“值得!我从来就没有怪过他?我就喜欢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他虽然走了,但是却把心交给了我!”

玄武的脸色骤变:“是,我没有理想,我没有抱负,但是我知道如果我爱上一个女子,我会生生世世的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不要说了,师弟!我知道师姐对不起你,可是如今我已经是身为他人的妻子,一切都没有意义了?”女子心痛地转过身去,娇躯不停地颤抖着。

“不,师姐!”玄武急促地将女子抱住,很紧很紧,似乎怕一松手,女子就

会消失一般,“师姐,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的心里有没有给我留下一丝位置!”说着,就在女子的玉颈中强烈的吻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

女子连忙挣扎开来:“师弟,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的心已经全部给了他,以后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

玄武的心顿时亮如夜水,眼角湿润,瞬间脸上已经恢复了原先的那中冷酷,不带一丝情感:“师姐,你和他是否有一个儿子,大约七八岁的年龄?”

那女子微微一怔,然后急忙问道:“他怎么了?”

“他被天帝带走,想必此时已经得到了天帝的全部功力,正带着仙魔令出山了。”玄武的声音宛如地狱的冤魂一般,让人心寒。

“是不是魔帝让你……”女子全身无助地颤抖着,眼神中更多的却是绝望。

“魔帝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将他带回去!”

那女子似乎知道魔帝为人心狠手辣,一定是不让楚羽活在这世界上的,况且他现在还身负天帝的绝世功力呢?当下说道:“师弟!看在你我相识的份子上,你……”

“师姐不用说了,就算魔帝饶了他,我也不会放过他,因为他是你和那个男人生的!我恨他,虽然我自认为功力远远不如他,但是我也要让他尝到失去最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感觉?”玄武的眼中突然充满了许多杀气。

“师弟,就算师姐求你了?只要你放了他,我什么都答应你,哪怕是……”说着,牙根一咬,解开身上的纽扣,那长裙随即顺着那光华似镜的肌肤脱落下来。

女子这个躯体都呈现在玄武的跟前,眼泪随着身上的衣服一落下,疼痛的声音在心里嘶吼着。

楚羽的眼眶早已经潮湿了,心中如针扎一般,要不是兔女在一旁,恐怕他早就克制不住自己,上去和玄武打斗一番。

玄武看着女子全身赤裸的样子,先是一怔,随后转过身去,冷冷笑道:“师姐,如果我要的只是你的人,那么九年前我就不该让你离开我!”

兔女脑子中突然轰隆一热,终于确定那女子的身份。

虽然自己比楚羽大不了几岁,但是他毕竟是兔仙,知道的东西远远不是年龄这个东西所能限制的。

他记得在九年前,魔帝手下的朱雀护法突然失踪了,而且再也没有音迅,仿佛从三界中蒸发一般,只是他离开的原因,除了这个玄武护法,恐怕再也没

兔女听他们的对话,此时想起来了,那女子必定是朱雀护法无疑。

可是那男子会是谁呢?目前什么都不清楚,只知道那男子也就是楚羽的父亲,还尚在人间,并且法力要比玄武高许多。

“师弟,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你就让了他吧!”女子仍是苦苦哀求着。

但是玄武护法却是心如石铁,手中剑黑芒一闪,女子的衣服又重新穿了回去。

“好,既然师弟如此执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说完,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光亮的剑,白光闪耀着整个屋内。

“师姐,你难道要杀了我不成?”玄武冷冷一笑,心中早已经疼痛的麻木了。

只听到“刺”的一声,随后便听到剑“哐啷”落地。

就在那一瞬间,玄武护法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很快流湿了这个脸面。

“师弟,求求你放了他吧!”女子的声音开始弱的听不到声音,气息也混乱了许多。

玄武始终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师姐,安息吧!玄武的心已死,世界上再也没有什么美好的事情值得我去留恋,心中只有仇恨!他和他,我一定要杀!”

说完,左手一挥动,整个房屋立刻燃烧起熊熊大火,呼呼作响,房屋瞬间倒塌。楚羽手已经伸到了满是刺的柴堆里,鲜血很快混合在泪水之中。

兔女见他手中满是鲜血,心中也是一阵酸痛,眼泪扑簌簌的流了下来,那雪一般的玉手紧紧地握着他,似乎想分担他的一丝痛楚一样。

玄武护法在火海之外,站了许久才离开。

楚羽突然犹如一条猛兽一般争脱了兔女的那双柔弱的手,向火海中冲去,只是感觉到一阵火热钻心,似乎要将身体引爆一般。

楚羽“啊”的大叫一声,只见火海汹涌,周围山石已经被他身体内那股强大的力量所震破,尘土飞扬在这火热的空气中竟带着一丝酸涩和痛楚。

兔女正沉浸在悲痛之中,但突然听到四周脚步再次零乱起来,想必是楚羽的那一声怒吼让林中那些搜索天帝的人察觉到了,心中焦急如焚,连忙对着楚羽说道:“小傻瓜,快点走吧,要不然就再也走不了了!”

虽然天帝将全部功力传给了楚羽,但这只不过是一个空架子,最多能让人进入一般修仙人的程度,要真正运用到如火纯

青地步,想必还要看后天的天分,所以当天帝观察他许久,脸上才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来的正好!我要让他们给我娘亲陪葬!”

楚羽的眼神突然变的暴戾起来,发出血一般的亮光。

兔女开始担心天帝所留意到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楚羽修魔的天分比修仙的天分要高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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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瓜,我能了解你现在内心的疼痛和愤怒,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天帝肯将一生的功力传给你,而放弃最后的一丝生存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将他传给你的功力用来完成他毕生的心愿。虽然你现在已经得到了他的真传,但是要想打败玄武护法,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若你想为你娘亲报仇,等他日将天帝传给你的内力全部领悟然后能运用的如火纯青之时,再找他也不迟啊!”兔女耳听八面,此时已经听到魔兵就在不远处,心中尤为焦急,再加上楚羽又是如此固执,更是心急如焚。

楚羽看着眼前的熊熊大火,心中疼痛难忍,想着天帝为救自己而一夜化作枯灯,如今娘亲跟是为自己而焚烧在烈火之中,潸然落泪:“娘亲,我会回来的,将玄武的人头带回来!”说着,脚下青烟飞舞,几道刺眼的光芒一闪而过,却见楚羽已经飞到那云端之上,望了许久,才依依离去。

兔女连忙追了上去,很快和楚羽从云端之上绕过昆仑山,直奔山下。

一路上,楚羽总是无精打采的低着头,似乎在想着什么,眼神暗淡,和之前的那个活泼开朗的孩童完全两个样子。

兔女见他成如此,心中也是闷的慌,必定自己和楚羽也算的上同患难,同是一夜之间长这么大,再加上这几日对他的为人也有些了解,好感自然不言而喻。好想和他说点什么,但见他这副面容,也没有多大兴趣了,只好无聊的站在一边,无心观赏这昆仑山下的美景。

楚羽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虽然他现在有着成人之躯,但是毕竟是个八岁的孩童,遇见到这样的事情,岂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兔女实在不忍心他如此憔悴下去,当下安慰道:“傻瓜,你现在可是一个大人了,不许再哭了哦?否则天帝算是找错人了!”

楚羽一脸悲伤,此刻听到他这样一说,更是委屈,说道:“什么仙魔令,若不是它,我和我娘亲怎么会遇见这样的事情呢?天帝找错人了,那就让他再找别人去,我才不稀罕呢?”说着,从口袋中掏出一块红色的木牌,发出诡异的亮光。

兔女本想用激将法将楚羽带回现实中,却没想到竟让他更加愤怒,当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但见楚羽将仙魔令拿了出来,想必是想将它扔到山沟里,吓的花容变色:“不要,你一旦将仙魔令毁了,恐怕天下将陷入万劫不复,仙界人间将永远无安宁之日!那天帝的愿望也再也没有人能够实现!”

楚羽看着手中的仙魔令,愣了半天,才将它收入怀中。

兔女这才松下一口气来,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难受的咽了下去,她真的不知道此时他该不该将他母亲就是朱雀护法的事情告诉他,转念间,已经来到了昆仑山下的一个酒亭里。

兔女独自选了一个安静地角落坐了下来,眼角望了望楚羽。

楚羽从来就没下过山,苦于自己不认识路,还需要兔女带路,自然也跟了进去。

兔女微微一笑,竟是风情万种,娇媚百态,酒亭中人无不神魂颠倒,惟有楚羽面红耳赤,悄悄地坐在他一旁。

“妈的,想必是被那妖女骗了,害我们白下山一趟,下次抓到他必定扒光她的衣服,给大爷我好好玩乐一下!”

不一会儿,酒亭外传来一阵粗鲁的声音,兔女耳朵极为灵验,此刻一听,已经是面色羞怒,也猜出说话之人的身份了。

果然,那个刚才在昆仑山上问自己天帝和楚羽仙踪的人正向他们这边走来,双目对视,竟掀起一阵愤怒的涟漪。

那魔兵忙对后面的侍卫说道:“就是这个妖女,把她给大爷我抓起来,可千万别让我给跑了!”说完,身后涌起十几名侍卫,纷纷拿出手中的兵器朝二人走来。

楚羽怒气未消,此时看到他们向自己冲来,身上便有一种冲动。

兔女照旧将那柔弱无骨的手放在他的手上,楚羽这才静下心来。

虽然他和兔女相识不过几个时辰而已,但是对她的印象却是好的很,至少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候并没有离

开自己,反而一路上处处护着自己,要不是她多次阻拦,恐怕早已经酿出大祸来了,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激。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自从被天帝传入全部内力以后,心理总是古怪的很,有时候幼稚的像原来的自己,有的时候却是成熟的很,对情爱之事情似乎也有些萌动。

兔女“咯咯”一笑,花枝乱颤,妩媚地向前走了几步。那几名魔兵看她如此走来,心中纷纷以为她或者有着绝世的法术或者武功,当下后退了几步,手中兵器发出颤抖的声音,似乎被微风一吹,兵器就会全部落地一般。

那为首的人说道:“妈的,小妖女到是胆大包天,爷爷还没来抓你,你到自己走到跟前来送给爷享受了是不?放心,爷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发出阵阵猥亵的淫笑,双手已经朝兔女那纤纤细腰搂去。

还没碰到,就被兔女那娇嫩的手臂拦住了:“大爷是不是没找到天帝和那个孩童?”

那人见到如此美人,哪还有什么心思管什么天帝孩童的,当下眼中充满了好色之意,笑道:“管他奶奶的天帝孩童,老子才懒得管那闲事呢?只要能抱得美人归,就是被魔帝处罚也是值得!”

说完,手再次想揽住兔女的细腰,当然也是再次被她拦住。

那人的激情被他这么一挑逗,当真是心痒难忍,破口骂道:“妈的,小妖女,老子看上你可是你的福分,你可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

兔女看他那滑稽的样子,倒少了点憎恶,多了点好笑之感:“莫非你就是那魔帝手下消息最灵通,寻人从来没有未果,有狗鼻之称的道阳子?”

那人一愣,随后又是一笑:“没想到爷爷的名号在这天下倒是响亮的很,连你这小小妖女都知道爷的名号!可见爷当真不简单!既然你认得爷,那就陪爷一晚如何?”

兔女再次“咯咯”一笑:“难道道长就不怕我向魔帝告状吗?”

道阳子一听到魔帝就浑身不自在,所谓狗改不了吃屎,当下仍是大骂:“去他奶奶的魔帝,以为这次将天帝打败以后,自己功力就他奶奶的第一了,以爷看,还不知道死在哪天呢?”

兔女见他如此骂魔帝当真是痛快,就连楚羽心中也是畅快,当下喝下一口酒。

魔帝素来为人苛刻,对待手下也是严厉的很,除了他的大弟子暗心以外,恐怕谁都对他印象不好,只不过畏惧

于他的功力,所以平日里自然收敛了对他的不满,此刻距魔界十万八千里之外,又有如此美人在眼前,偏偏听到她用魔帝来压自己,道阳子怎么能不扫兴呢?

“道阳子骂人可真是一流啊,只是不知道在魔帝的面前是不是也是同样如此呢?如果是,那我就是太佩服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阵声音传了过来。

“谁,谁他奶奶的再骂道爷我呢?再不出来,爷我可要掘地三尺了!” 道阳子往四周一望,竟多数都被他的声音吓的瑟瑟发抖,只是拐角处却有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正在一边若无其事的饮酒呢?

道阳子猜出那话多半是他说的,当下走到他的面前,双掌在桌子上一拍,本想一掌将这桌子的性命了解吓唬吓唬他,却没想到那人竟是冷静如处,桌子仍旧稳立在那里,就连那杯中之酒都未曾出游半滴。

道阳子这下丑可出大了,想要挽回已经没有机会了,看着酒店里的人都用怪异的眼光看着自己,觉得满身不自在,大叫道:“看什么看,都给我喝酒去!”

那些人多半是来来昆仑山采药的大夫,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上山采一些宛如千年灵芝的药物,可是却见魔兵满山乱搜,一时不敢上山,便到此来借宿。此时被道阳子这么一喝,连忙将脸转了回去。

兔女见那男子举手投足间竟是风度翩翩,气宇轩昂,颇有大家之风范,一时间眼神开始陷入沉思,想必已经猜出他的身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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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的,兄弟,有点本事啊!竟敢在你爷面前乱嚼舌!”道阳子双手一叉,摆出个大字型,似乎想用这般其实来吓人一般。

那人似乎没听到他的话一般,潇洒地品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道:“没想到昆仑山下这样简陋的酒管中竟然有这样的美酒,当真是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仙则灵!”

道阳子虽然比不上魔帝手下的四大护法,但是在江湖中的地位确实不小,只要自己闻一闻人留下的气味,哪怕那人在天涯海角

,也能被他抓到。所以每次兔女都怕他闻出楚羽身上的味道,起疑心,都会最先一个站出来和他答话。

至于自己,本来是一只白兔,谁会想到竟然变成人样呢?

今天看到有人不理睬自己,当下怒气冲发,对身后的侍卫叫道:“来人啊,给爷我把他抓起来,剁了喂狗去!”

那群侍卫连忙从人群中穿梭了进来,可别小看这些侍卫,每个人不是省油的灯,想想这次魔帝要的是仙魔令,如果派几个庸才来,岂不是自找苦吃吗?

那男子见那群人向自己逼近,手中酒一撒,竟如利剑一般向前此去。

魔兵们还未见到什么异样,纷纷痛苦的大叫起来,再一看,多数已经滚落在地,很难在重新爬起来了。身上有着小小的孔,渗透着鲜红的血液黑,点在袍上竟形成了一朵朵艳丽而有妖娆的梅花。

兔女惊道:“梅花雨,果然是他!”

楚羽也是惊讶,没想到那男子出手竟是这般潇洒,当真是佩服至极。

道阳子突然惨然一笑:“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轩辕门天帝手下的四弟子人称梅花公子的轩辕冷月!”

男子却是潇洒的笑道:“早听闻道长听嗅两绝在三界无人能敌,今日一见,果是如此,晚生还是佩服的很啊!”

别看平日里道阳子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遇见正经事情却是严肃的很,而且此人的功力从来没在外人跟前使过,到底到何种程度,无人得知。

不过,若是和轩辕冷月较量上一番,恐怕是要费很大的力气。

“梅花公子,爷不陪你玩了?我还重要的事情要办呢?”说完,正欲转身,却见一个黑影从亭外走了进来。

楚羽双拳紧握,目光如刀一般盯着向亭内走进来的人,这一刻充满的仇恨似乎想在一瞬间爆发。

“道阳子,你这是到什么地方去了呢?”那人冷冷地说道,目光很自然的望向那拐角处潇洒的轩辕冷月。

“我走我的,你来你的!老子的事情你管他奶奶的什么事啊?”

说着,一脸愤怒地朝亭外走去,那黑衣男子似乎知道他平日里粗鲁惯了,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拐角处的轩辕冷月,对着酒保叫道:“来两坛酒!”

那酒保步伐轻盈,也许是每天这里都有许多客人,忙碌惯了,所以自然动作也是灵便了许多,走到黑衣男子跟前嘻嘻地笑道:“公

子,我们这里的酒采集了昆仑山的灵气,可不如一般的酒,只是几杯就可以让你醉倒,你若是喝了一坛,恐怕至少也要醉上一年,您要两坛能喝得起吗?”

黑衣男子不耐烦地说道:“怕我付不起银子吗?”说着,从身上取出一样事务出来。

那事务竟是一颗珍珠大小一般地珠子,璀璨夺目,晶莹惕透,非是一般俗物。

兔女看了愣在一边,心道:“这难道就是天下人都想得到的定魂珠么?传言中此珠在三界之中只有两颗,只要凑齐这两颗放在一起,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并且可以让时空凝结,宛如静止一般!没想到他竟然将它在这如此地方招摇!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那些在酒亭内喝酒的大夫,看到如此奇珍异宝,已经完全忘记了手中还有美酒,都能看到这天下间少有的宝贝而感到兴奋,激动,甚至想占为己有。

轩辕冷月洒然一笑,竟如春光扑面,万象升辉:“玄武兄当真是够慷慨啊,这件法宝可是天下罕见之物,今日却拿来换酒,说慷慨不如说浪费!”

玄武护法冷冷一笑:“佳人已去,留他何用,对我玄武来说天下再珍贵的东西也不如她来的重要!”说完,脸上如乌云盖日,隐约有几丝痛楚挂在脸上。

兔女听二人的口气,想必早已经认识彼此,而且相交不浅。要不然以玄武那冷酷的性子,未必会将心里的事情如此直率地说出来。

那酒保呆在一边,对这样的罕物,当真是爱不释手,但若要接来,日后必定会遭到许多人士的偷窃甚至是暗杀,这样将永无宁日,所以他只能这么站在贪婪和担忧之间苦苦思索。

“你到底换不换酒!”玄武手中黑龟剑哐啷一声扔在桌上,发出寒冷而又刺耳的声音。

酒保显然是一惊,不过并未像他人一般慌乱,反而多了几丝冷静:“行,反正我酒亭内的酒不是你们想喝完就能喝完的,送你两坛也如沧海一粟,微不足道!”说着,从台上拎了两坛过来,“公子慢用,至于这法宝你还是留着,小人我只要三餐温饱解决就可以了,这个对我没用,我也无服消受!”

玄武仔细打量他一番,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朦胧感,:“好,就当我欠你的吧!下次再来一定如数奉还!”

酒保只是笑了笑,已经转身离去。

玄武对着轩辕冷月说道:“冷月兄,赏脸就和我一起

喝到醒的那天如何?”说着,双手稍稍用力,酒坛已经从半空滑向轩辕冷月。

轩辕冷月仍是笑着,手一挥,那酒坛顿时返回了方向:“我可不想和玄武兄一起付帐!”

玄武知道他是在试探自己,手中黑龟剑已经拔出剑鞘,黑色笼罩着整个酒亭,诡异而有妖娆。只听“刺”的一声,那酒坛已经被黑龟剑从中间刺了一个口子来,美酒肆虐流淌,多数进了玄武的嘴中。

“冷月兄,难道瞧不起我吗?还是一起喝吧!”说着,酒坛一沉,正好落在自己脚上,然后猛的一踢,酒坛迅速朝轩辕冷月飞去。

由于速度太快,酒坛内的酒没来得及流出,只是被黑龟剑刺的那个口子中,清水四溅,宛如天山温泉一般,惹人遐思,好不痛快。

轩辕冷月一手接住酒坛,似乎这是一个千斤重物一般,用了很大的内力,却见那口子却滴不出一滴酒来。

“既然玄武兄执意如此,那冷月我就不客气了!”说着,从坛口往下灌去,只感觉身体内有无数力量流过,双手一用力,竟是将酒坛捏个粉碎,然后大声呼道,“好酒!”

旁边的人此刻眼神早已经呆滞,他们即使是平日里四方游行给人看病,但却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别小看二人只是一般的喝酒,却用了不少的内力,要是平常人去接玄武的酒坛,定会挫骨扬灰,粉身碎骨,这绝对不是夸张,天下人谁人不知道二人的身手是如何了得?不过也因为二人斗武至今,也成了一对相知的知己。

“玄武兄弟此回到昆仑山来,想必是来找被天帝救走的孩童?”此事如今也算不成什么秘密了,轩辕冷月故意一提,只是想从他的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怎么?难道冷月兄也对是为此事而来!”玄武冷冷地说道。

“冷月兄这话问的就不对了,天帝乃我仙界至尊,如今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弟子的能不来看看吗?”轩辕冷月脸上徐徐升辉,总是以亲切的面容示人。

“那为什么冷月兄还在此处喝酒,此等闲情逸致可不像是急着寻找人吧!”玄武仍是一语寒冰,冷冻万人。

“天帝不是有你们魔界的人再找吗?你也知道,我们仙界的人还不到你们魔界人的一半,找起人来自然没有你们迅速,更何况你们有道阳子这样的寻人高手,何必动用我们的人马呢?”

玄武这才知道上当,原来他有如

此雅兴在这里喝酒,就是等魔界的人在昆仑山上寻找到天帝的行踪后,然后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兔女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间对轩辕冷月的聪明佩服不已,而似乎对楚羽已经完全忘记了,等回过神来,却见身后桌子旁已经没有人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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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女四处张望,哪还见到楚羽的影子,心中焦急难安,眼圈已经红润,心中想象着他会做出什么傻事,要是被魔帝抓去了,恐怕纵使自己有回天之力,也不能救他了。

正想出去寻找的时候,却见楚羽从酒保那里拿了一坛酒,正向自己走来。兔女见他并未抛下自己离开,心中刚才的那股焦急早已经早已在瞬间化成无尽的欣喜,当下扑哧一笑,竟是如雪开云霁,美丽的让人放下手中的美酒,希望能醉在美人的笑颜中。

楚羽憋了她一眼,竟是红了脸:“仙女姐姐,麻烦你帮我去付帐,我……我!”

兔女“扑哧”一笑,笑靥如花,迷倒众人:“没想到傻瓜还有点贪吃啊!”

楚羽自小哪里喝过酒,在那里除了野果汁以外,恐怕就只有淡水,只是如今他想证明自己已经长大了,再加上心中郁闷压抑,所以才学那些人一般用酒销愁,更何况这里除了美酒,还有什么呢?

就在此时,道阳子又在门外大叫道:“他奶奶的,跑了一圈又跑回来了!”话音刚落,人已经走到台上,叫那酒保给自己酒喝。

道阳子如贼一样观察了酒亭里的人,视线又回到那酒保跟前,见他若无其事的愣了半天,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老子找你讨酒你没听见啊!”

那酒保说道:“听见了,可是你没给钱啊!”

“他奶奶的,我是什么人,喝你一点臭酒还要给钱?你是不是想我把你这酒亭连根拔起啊!”道阳子或许吃东西从来没给过钱,所以才这般大骂。

大那酒保却是执著的很,说道:“不管你是什么人,吃酒也要给钱啊,就是天帝和魔帝来喝酒也是按照规矩的!”

“他奶奶的!天帝和魔帝到算个什么……”正想说下去,却突然想起,这店里还有两个人呢?自然是轩辕冷月和玄武护法,一个是天帝的得意弟子,一个是魔帝的护法。倘若此时骂天帝和魔帝,当真是自己给自己难堪,所以话说到一半就吞了下去。

此时烈日当空,昆仑山下虽然有树阴和灵气庇护,但是自己仔细地在山上寻找一番,实在累的口干舌燥,今日要不给自己喝酒那是决不罢休的。

当下望了望楚羽,好一会儿才说道:“他奶奶的,那个小子怎么拿酒不给钱啊!”

酒保朝兔女一笑:“道爷如果身边也有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那我倒是可以考虑把酒赊给你!”

道阳子“呸”的一声:“他奶奶的,竟然比你道爷还要好色!”

玄武见他如此辛苦,于是跟那酒保说道:“酒保,那钱算我的如何?”

酒保正欲说着什么,却被道阳子抢先一步:“他奶奶的,我才不要你可怜,大爷就算有人请,还不轮到你呢?”

玄武见他如此不给面子,当下怒道:“好,好有骨气的道阳子!”说着手中的酒坛已经被自己用力捏成粉末。

楚羽在一旁见到这样的情况,心中感觉到解恨,更多的是却是报复的痛快,对着道阳子说道:“道爷,我请你如何?”

道阳子正为自己刚才错过一坛酒而后悔,此刻有人请他喝酒,当真是痛快至极,再一看那请自己喝酒的人,更是欣喜的不得了。

“好,喝美酒,品美人,道爷我这就赏脸来了!”说完,便大步向这边走来。

兔女脸色突变,当下吓的是花容变色,心道:“糟糕,要是被他闻到了楚羽身上的气息那该如何是好?”

正在想什么对策将道阳子支走,他已经一杯酒下肚子了。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改天老子在外面碰见你,必定请你去天下第一楼翠云居去喝花酒,他奶奶的,那里的姑娘真是没话说,比他妈的……”突然打了一个呃,顿时酒气冲天,“不要见怪啊!他奶奶的我这就是这话,改不了了!”

兔女见他三盏五盏的酒喝的仓促,如今已经大醉了,之前的担忧又在心中消散了。

“你刚才说那里的姑娘比什么啊?”楚羽轻轻问道,竟被兔女狠狠地瞪了一眼,当下俊美的脸上升起一道红晕。

本想自己说的声音太小,道阳

子没怎么听见,就此作罢,却没想到一说这个,道阳子精神大胜:“我是说比他妈的什么仙界第一仙女云思素也差不了多少!”

楚羽不敢在问,只是悄悄地坐在一边。

道阳子朝着轩辕冷月和玄武做了一个鬼脸,然后对着楚羽说道:“小子,道爷怎么感觉到你身上的气味这么熟悉啊!是不是我们哪里见过啊!”

楚羽和兔女均是大惊,一时间竟找不到什么词语来搪塞。

道阳子哈哈大笑:“道爷我见过的人可多了,不过对你印象这么深刻,倒也算是我们有缘分!”

兔女见道阳子没起疑心,这才放下心来。

“哈哈哈哈!小小酒亭却比我硕大的魔宫还要热闹!”一阵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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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早安湖南|湖南男子不堪广场舞骚扰,下楼争执突发心梗离世;长沙95后男老师:第一课跟孩子们聊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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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生命中陪伴、教育我们的辛勤园丁。今天是教师节,我们一起聆听他们的心声,为他们送上祝福。

长沙丨第一课孩子提问:你是不是猪猪侠

作为年级唯一的“95”后男老师,动画片是他和孩子第一课互动最多的话题

正用画笔画指示牌的朱志强老师。图/受访者提供

初为人师的第一天,有的学生问他会不会变身,有的学生吵着要跟他学画画,更有学生牵着他的手不放……

短短三天,周南梅溪湖小学的朱志强老师感到有点应付不过来,身体也很疲倦,每天回到教师宿舍也是倒头就睡。不过,听到学生用稚嫩的声音冲着他喊“老师好”“老师再见”后,他就“满血复活”了。

9月7日,今年才大学毕业,担任周南梅溪湖小学一年级数学老师的朱志强接受了潇湘晨报记者的专访,讲述了他初为人师的有趣感受。

回答学生们千奇百怪的问题

“有学生直接问我是不是朱迪,是不是想当警察。”7日下午,说起开学的这一幕,朱志强笑着对记者说道。“这个孩子肯定很喜欢看动画片。”朱志强说,孩子一开口他就明白了孩子的意思,他认真地回答了这个问题,也向这帮可爱的孩子们做了自我介绍。他告诉孩子们他不是朱迪,他叫朱志强,是大家的数学老师。

朱志强说,孩子们非常活泼,当话题打开后,有学生问他是不是猪猪侠,也有学生问他会不会变身,对这些奇思妙想的问题,他都耐心做出了回答。这也是他精心准备的开学第一课,让学生们尽快熟悉自己。

班上有一名学生看到了朱志强在黑板上画的小王子卡通画后,直接嚷着要跟他学画画。这名孩子十分喜欢朱志强画的小王子,并表示以后要跟着他学画画。“家长后来跟我说孩子回家后还说不再上绘画培训班了,就要跟着小朱老师学画画。”9月7日下午,朱志强有点无奈地说,他自己平时只是喜欢涂涂写写,并没有专门学过画画,孩子的这个要求他可能满足不了。

朱志强说,开学第一天他感觉虽然有点小乱,但感觉其实挺不错。

紧张三天后,新教师“满血复活”

9月7日下午,记者见到了朱志强老师。作为95后的男生,朱志强看上去是个素净的大男孩,白净的脸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但1米8的身高,站在讲台几乎可与黑板齐高。

“一天要上四节课,还要备课、开会、总结、参加培训……”朱志强说,开学的头几天,他感觉所有的时间都被排满了。除此之外,中午学生的午餐和午休,他也要全程跟踪。“开学的前三天,自己一回到宿舍倒头就睡着了,确实感觉累。”

在朱志强的微信朋友圈中,记者看到,在学校食堂里,高高大大的朱志强穿梭在一群小朋友当中,在给孩子增添食物同时还在耐心地与他们交流。因为是开学第一天,朱志强还要把孩子在校的情况通过手机拍照上传到家校群里。“开学第一天,从进校园到出校园,孩子是紧张的,家长们也是紧张的,当然我的心里也是紧张的。”朱志强说。

在经过前三天的适应后,朱志强说他从最初的紧张,到慢慢地调整,最后快速进入角色。到记者采访他时,他已经能熟练把每个孩子的姓名和特点说出来,也与部分家长建立了良好的互动。

朱志强说,虽然开学这段时间非常紧张,但自己却觉得特别充实,尤其是听到孩子们叫“老师好”“老师再见”时,心里的那种感觉特别好。“听到家长说一句‘老师辛苦了’,感觉一切都值得。”朱志强说,这时,他一身的疲惫就可以马上抛到九霄云外。

新生马良的妈妈也告诉记者,她的孩子原来一直在岳阳读幼儿园,开学第一天她一直在担心孩子不适应环境,但没想到下午来接孩子放学时,孩子竟然高兴地一蹦一跳地出来。“第二天上学时还催我们快点送他去上学。”马良妈妈说,孩子开学第一天就喜欢上了高高大大的小朱老师,这让她非常开心,同时,她自己也认为,男老师或许在某些方面更能吸引孩子。

“小学男老师本来就少,他(朱志强)现在也可以说是我们的一块‘宝’。”对此,周南梅溪湖小学校长徐信也认可马良妈妈的说法。他告诉记者,今年周南梅溪湖小学共有10个小学一年级新生班,但男老师目前仅有朱志强一位。不过,虽然学校紧缺男教师,但选老师的标准却不简单。“各种考核通过后,不管男老师还是女老师,至少还要有一个月以上的试教才会最终考虑接收。”徐信说,朱志强是师范生科班出身,各项综合素质较高,并且有一定的特长。经正式招录后,学校老师甚至他本人也是手把手地帮扶,朱志强老师也很快进入了自己的角色。

(潇湘晨报记者丨吴和健)

长沙丨劝阻跳广场舞时,他突然倒下了

楼下广场舞噪声影响儿子学习,业主下楼理论起冲突,不料突发心梗去世

9月9日,长沙县水岸世景小区6栋旁的活动广场,周菊梅(右)正介绍丈夫心肌梗塞的事发情况。图/记者曹伟

近日,一位业主与跳广场舞的大妈发生争吵,突发心肌梗塞,倒地身亡。此事引起了市民的诸多讨论。多部门将介入协调处理此事。

近年来,因为居民跳广场舞引发的矛盾屡见报端,广场舞噪音问题也成为城市管理的一大难题。市民期待出台相关规定,与广场舞约法三章,更期待能文明健身。

9月9日晚8点,长沙县星沙街道水岸世景小区内6栋旁边的活动广场,没有了同时段维持了几年的“热闹”:这里不再有业主开着音响,跳广场舞。

这种改变,是因为贺香槐的死。

9月6日晚上,因楼下有人广场跳广场舞音响音量太大,影响了读小学的儿子学习,贺香槐和妻子先后来到楼下制止,双方随后发生言语冲突。冲突中,贺香槐倒地身亡。

在贺香槐的家人看来,这种悲剧原本可以避免。他们入住该小区后,曾多次投诉小区内广场舞噪音扰民,但该现象一直没能得到制止,贺香槐意外身亡。家属认为,小区物业管理公司和在小区跳广场舞的居民都负有责任。

争执中突发心梗,倒地身亡

9月6日晚上7点左右,贺香槐和周菊梅带着儿子在家,他们已吃过晚饭,周菊梅在洗碗,儿子在窗边做作业。

楼下的广场舞音乐照常响起,周菊梅听后,心中有些不悦,但她没吱声。直到贺香槐对她说,“楼下的音响声越来越大,孩子怎么学习啊?”

周菊梅听到丈夫的抱怨,决定下楼向物业投诉。她走向小区门口的保安岗亭,向一名保安反映了情况。这名保安随她一起赶到6栋旁的圆形活动广场。

周菊梅说,当时广场上有10多人在跳舞。保安赶到后,经过交涉,跳舞的居民将音响音量调低了,保安随后离开。

周菊梅没想到的是,保安走后不久,跳舞的居民再次将音量调大。周菊梅上前制止。

“我说你们把声音关小点,一样可以跳。他们10多个人就七嘴八舌地跟我说,跳舞不影响人,他们也是业主,为什么不能在这里跳舞。”周菊梅说,可能贺香槐看到了,也下楼来理论。

周菊梅说,贺香槐争论不过,气冲冲地上楼后提了两个空啤酒瓶下来。“我老公说,我拿酒瓶下来,不是要打人,我就砸碎一个,让你们跳不成。”周菊梅说,其间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该男子与贺香槐再次争论。周菊梅说,争吵期间,突然听到有人说“他怎么睡在地上了”,她转过头去,发现贺香槐躺在了地上。周菊梅跑过去,赶紧抱住贺香槐,但此时他眼睛睁开,已不能说话。周菊梅情绪彻底失控,大哭起来,她哀求站在边上的居民拨打120。

不久后,急救车赶到,但此时贺香槐已停止了呼吸。之后,医生在医院宣布了死讯,初步判断死因为心肌梗塞。

多次投诉,广场舞噪音问题未解决

周菊梅说,贺香槐今年44岁,早在20多年前,曾做过一次心脏手术,这些年一直在吃药,但不影响正常生活。

其家人说,贺香槐平时性格较内向,几乎不会与人红脸吵架。“他就是受到了刺激。”周菊梅说,如果没有这次冲突,丈夫不可能就这么离开。关于噪音问题,入住该小区两年多,她已记不清投诉过多少次。

夫妻俩老家在江西农村,原本在广东打工,他们在亲戚的资助下买了水岸世景小区6栋二楼的一套80多平米的房子,两年前才先后来到长沙县。他们有两个孩子,大女儿今年刚读高一,小儿子还在上小学。

大女儿初三读书期间,原本面临中考,学习压力就很大,但在家学习,却没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周菊梅此前多次向小区物业投诉,并拨打过市民热线,贺香槐还在现场砸过酒瓶,但广场舞噪音问题一直没有能得到解决。

暑假期间,因不堪每天晚上七八点钟的噪音,贺香槐每天这个时候带着女儿和儿子到附近学校篮球场打篮球,直到广场舞跳完才回家。

9月9日,记者走访水岸世景小区发现,该小区只有六栋住宅,圆形活动广场就在几栋住宅中央,离贺香槐住的6栋2楼只有数米。

6栋一位高层住户表示,广场舞噪音对低楼层的住户确实有影响。同时,他认为,居民选择广场舞的方式健身无可厚非,但不应该在小区内部,而应选择小区外的公园等远离住宅区的地方。

针对该事件,小区物业所属的湖南思居园物业管理有限公司工作人员撰写了一份情况说明。情况说明中称,9月6日晚上8点15分,周菊梅一行到小区大门口保安值班岗亭反映广场舞音乐声音太大,希望前去处理,当班值班员游某接到投诉,到广场现场将音乐声关小,并告知跳舞人员不要影响他人生活,之后回到自己的岗位。8点22分,门岗值班员听到广场有人争吵,马上用对讲机呼叫当班班长陈某前去查看,陈某接到信息立马联系巡逻保安刘某,一同赶去现场。

陈某到现场后看到贺香槐手拿两个啤酒瓶,在与广场舞群体人员争论,陈某上前对两方进行劝阻,并将啤酒瓶随手扔掉。8点26分和29分,保安游某和张某赶到现场维持秩序。

8点29分贺香槐突然倒地昏迷,因病发突然,在场值班员不会采取急救措施,保安员刘某8点30分拨打120急救电话。8点40分急救车赶到现场,8点42分急救车离开。

湖南思居园物业管理有限公司水岸世景物业服务中心项目经理周晓波表示,由于没有明文规定小区内不能跳广场舞,所以他们也没权力“取缔”,只能进行劝导。

该公司工作人员透露,事后警方传唤了部分参与当天广场舞活动人员和另一名与死者有争论的男业主,对方表示在现场没有肢体冲突。

因认为小区物业有管理责任,贺香槐家属多次找到物业公司维权。9月9日下午,小区所属社区居委会工作人员组织物业公司和家属方进行协调,但因家属对物业公司提出的解决方案不满,协调无实质性进展。社区工作人员表示,次日他们将再次组织街道、辖区派出所、物业公司负责人、家属等多方再次进行协商。

政府部门应尽快对此类现象规范管理

湖南睿邦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刘明表示,本案例中,如果广场舞确实达到了扰民的程度,对诱发疾病存在一定关联,参与广场舞的人员将负一部分的责任;如果直接与死者争论的人员有辱骂等情节,也将负有责任;物业公司方面,物业公司作为一个服务机构,其并非执法机关,没有执法权,但其有维护小区内环境和安全秩序的职责。另外,刘明建议,居民遇到此类现象应及时向职能部门反映,由职能部门介入处理。

也有律师认为,近年来由广场舞噪音扰民现象引发的矛盾频发,政府部门也应该尽快规范对此类现象的管理。

(潇湘晨报记者丨曹伟 实习生丨刘立聪)

女子守护植物人前夫19年

24年前,他们在当地民政局签字离婚。5年后,冯仕仪把植物人前夫瞿培根接回家里照顾,照顾了19年。在她的精心照顾下,瞿培根不但醒了过来,还恢复了一点知觉。尽管他的智力还只是婴儿水平,但冯仕仪依然对他不离不弃,并且打算一直照顾他,“我这一辈子只要他幸福就好”。今年,冯仕仪被评为湖南好人。

冯仕仪今年68岁,是原汨罗纺织印染厂退休职工。年轻时,她曾多次被评为原汨罗纺织印染厂前纺车间“操作能手”“先进工作者”。1972年,22岁的冯仕仪偶然认识了工人瞿培根,半年后,两人组建了家庭。1994年,有经商头脑的丈夫瞿培根做生意发家后,抛弃了原本幸福的家。离婚当天,冯仕仪泪流满面,但依旧没有挽回丈夫的心。

1999年,冯仕仪得知瞿培根被人用木棒击打头部而倒地昏迷的消息后,立即赶到医院,并拿出7万元现金,陪昏迷不醒的瞿培根到湘雅医院救治。在重症监护病房住了50多天,瞿培根才醒来。“醒来后,他却不会讲话了,成了毫无知觉的植物人,当时医生说他要恢复说话是不可能的。”冯仕仪说。这场意外,让瞿培根刚起步的生意毁于一旦,整个治疗过程花费了几十万,还借债20多万,其新欢也弃他而去。

在众人的异议甚至误解中,冯仕仪把前夫瞿培根接回家,开始漫长的服侍病人的生活。翻身、收拾大小便、喂饭,成为她每天必做的事。刚从医院回来那段时间,前夫大小便没有规律,冯仕仪常常刚睡下又要起来,每晚只能睡一两个小时。由于家里的钱在治疗时已用光,每个月仅靠冯仕仪千余元的退休工资支付药费和日常开支。为了让瞿培根恢复点知觉,冯仁仪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经常唱两人热恋时爱唱的《布谷声声叫》,时不时跟他说话。慢慢地,瞿培根开始有了一些反应,眼睛会追着物体看,肢体对疼痛刺激有逃避反应等,每个细节都让冯仁仪欣喜不已。

19年来,冯仕仪的坚守和付出在当地被传为佳话。2013年,冯仕仪荣获岳阳市第三届道德模范,屈原管理区道德模范。今年,她被评为湖南好人。

(潇湘晨报记者丨黎棠)

长沙丨熊猫兄弟开“生日趴”

10对双胞胎小朋友给大熊猫们庆生

9月9日,长沙生态动物园,过生日的熊猫正在吃“蛋糕”里的苹果。图/受访者提供

“听说动物园的大熊猫‘成双’、‘成对’过生日,饲养员给它们准备了蛋糕,准备开一个大party,走走走,看看去。”9月9日,长沙生态动物园邀请了10对双胞胎小朋友给大熊猫们庆生。

“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在大熊猫馆旁的竹林下,身穿古代服装的小朋友在国学老师的带领下,学习唐代诗人王维的《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国学老师还教孩子们学习中国传统的礼仪等。另外,大熊猫馆周边还展示了不少国画,画中的大熊猫吃竹子显得格外憨厚可爱。“这些是小朋友们提前画好送过来的礼物。”工作人员说。

因为要开生日party,饲养员们还特意给熊猫兄弟准备了两份特别的生日蛋糕,用的是平时大熊猫爱吃的食物。在大熊猫馆的户外草坪上,饲养员把大片的芭蕉叶铺在地上,将蛋糕摆在上面,周边还围上一圈翠绿鲜嫩的竹叶、竹子。与奶油蛋糕不同,这个蛋糕就是一个大冰块,上面摆着苹果、窝窝头和竹叶,冰块的中间还有夹层,放着冰冻胡萝卜。蛋糕旁边还撒上切好的苹果块。见到这么别致的蛋糕,哥哥“成双”立马吭哧吭哧地吃起来,弟弟“成对”在园子里转了一圈才找到蛋糕。有小朋友打趣说,熊猫弟弟是不是近视眼,快去给它配副隐形眼镜。

最后,小朋友们还给大熊猫唱了生日歌。          

(潇湘晨报记者丨黎棠)

湖南丨家具抽检甲醛超标成主要问题

省工商局公布二季度抽检通报,近五成装饰板材不合格

家具、装修板材以及陶瓷砖这些装修物品,与居民的身体健康息息相关。如果这些物品甲醛超标,或者易碎不结实,很容易带来安全隐患。

近日,省工商局发布通报,称抽检的装饰板材、陶瓷砖、家具等商品中,多个产品不合格。其中,家具的主要问题是甲醛释放量不达标,近五成装饰板材抽检不合格。

近日,省工商行政管理局发布2018年二季度流通领域商品质量抽查检验通报。通报称,从今年4月开始,该局对全省市场上销售的装饰板材、油漆涂料、陶瓷砖、硅藻泥、防水卷材等商品进行抽查检验,共抽检商品样品1912组,多个产品不合格。

本次家具抽查从衡阳、益阳、郴州3个地区的43家经销单位抽检了60组样品,合格38组,不合格22组,不合格率接近37%,主要问题是甲醛释放量不符合标准。

不合格的22组家具中,其中四川喜洋洋家具有限公司生产的标称商标为“米斐”、规格型号83的床头柜等存在甲醛释放量超标的问题。佛山顺德港艺家具有限公司生产的标称商标为“港艺”、规格型号A15#的床头柜,存在可溶性重金属超标的问题。

值得一提的是,阿里员工租自如甲醛房得白血病身故的新闻引发关注,加上近年来不断见诸媒体的甲醛房白血病案例,也让大家深深担忧室内装修污染的问题。因为甲醛是制作胶水的重要原料,日常家具、板材、涂料、纺织品等在制作过程中都会不同程度地添加胶水,所以室内装修最常见的污染就是甲醛。业内人士提醒,装修时应尽量选甲醛含量低、符合国家环保标准的材料,新装修住宅最好空置通风1年再入住。

近五成装饰板材抽检不合格

装饰板材抽检主要集中在长沙、郴州、怀化、益阳、常德、张家界、娄底、湘西自治州8个地区的84家经销单位,共抽检了125组样品。其中,合格65组,不合格60组,主要问题是甲醛释放量、密度静曲强度、厚度偏差、产品标志不符合标准要求。

由汝城县湘苏木业有限公司生产的“湘苏”牌细木工板、英国欧美E0科技有限公司生产的“欧美E0”细木工板等41组商品甲醛释放量不合格,占不合格商品的六成以上。由吴妙木业生产的“雨丝银橡”牌细木工板、兴旺木业生产的“兴旺”牌细木工板等多组板材存在横向静曲强度、厚度偏差问题。所谓“静曲强度”就是人造板在受力弯曲直到断裂时所承受的压力强度,它代表板材在实际使用时的荷载能力,以及是否容易变形等。

业内人士表示,针对市场上出现的实木板、密度板、颗粒板、大芯板等多种类型的板材,消费者在选购时应注意看板材环保是否达标,板材含水率是否达标,板材是否平整光滑,是否有裂缝、发霉、变色等问题,轻拍板材通过声音辨别基材是否均匀、是否有脱胶等。

本次陶瓷砖抽查从邵阳、郴州2个地区的21家经销单位抽检了51组样品,其中合格35组,不合格16组,主要问题是标记和说明、破坏强度、断裂模数不符合标准要求。

由美臣陶瓷有限公司生产的“九月传奇”牌陶瓷砖、佛山市喜阳阳陶瓷有限公司生产的“依卡纳瓷砖”牌生态负离子现代仿古砖等9组商品存在断裂模数问题。由福建晋江市宝嘉利陶瓷有限公司生产的“璐裕丰”牌陶瓷砖、湖南凯美陶瓷有限公司生产的“奥朗”牌干压陶瓷砖等6组商品存在破坏强度不达标问题。

通俗来说,破坏强度和断裂模数是指陶瓷砖结实不结实。从制造工艺来说,造成陶瓷砖破坏强度和断裂模数不合格主要有3个因素:原材料配比、压制工艺和烧制工艺、原材料质量。

业内人士提醒,陶瓷砖的外表看起来相差不大,但质量却千差万别,消费者在选购时除了选择大品牌产品、注意产品的3C认证这些常规措施外,千万不能因为贪图一时便宜,给自身带来安全隐患。

(潇湘晨报记者丨曾雯)

改革开放四十年湖南印记丨当年游张家界全靠一双脚

从业者见证湖南旅游40年发展:从接待入境游到服务出境游

上世纪80年代,张家界黄龙洞景区,游客走在便桥上。

炎热的夏天刚过去不久,也许不少人还在回味着暑期休假或度假的悠闲。

全域旅游遍地开花的今天,旅行已经不再只是一味地游山玩水,而是许多人的一种生活方式。

改革开放四十年,湖南旅游业迎来翻天覆地的发展。我们的游客从最初的国际友人到公务员,再到寻常老百姓;旅行社由国营时代走向民营时代;张家界从默默无闻的小山城,变成举世闻名的大景区……

王应荣与旅游结缘,要从1988年大学毕业说起。那一年,他被分配到了刚成立不久的湖南省旅游局市场开发处,从此,在这行一干就是30年。从当初处里的一名小职员,到如今长沙市旅行社协会会长、省内知名旅行社的领导者,他经历了也见证了湖南旅游改革开放以来的变化与发展。

最初接待的都是外国、港澳台游客

1978年改革开放,神秘的东方大国向世界敞开了怀抱。一时间,大量外国游客来到中国,一睹五千年文明大国的壮美山水。1982年,曾经的中国旅行游览事业管理局更名为国家旅游局。政府对旅游的重视如同投入水中的石子,层层波浪也激荡到了湖南。1985年,湖南成立了湖南省旅游局。

1988年,王应荣从中国人民大学毕业,分配到了湖南省旅游局。当时的湖南省旅游局刚成立3年,主要职能之一就是推广宣传湖南旅游资源。

那时的湖南只有两家旅行社,一家是中国国际旅行社长沙分社,一家是中国旅行社湖南分社,后来还有了中国青年旅行社。当时的旅行社都是国企,业务几乎都是接待入境游游客。

“上世纪80年代到90年代初,湖南的旅行社主要业务范围是接待外国、港澳台地区的入境游客,尤其是来自香港和台湾的游客。”王应荣说,当时的入境游基本都是团队出行,“因为国内缺乏自由行的条件,游客几乎没办法自己订酒店、租车”。

王应荣回忆,当时湖南省内的主要交通方式是汽车,汽车票只能当天买当天走。买飞机票要开介绍信。想要订酒店,只能靠打电话或发传真,酒店房源也很有限。入境游需要一个旅行社来将这一切安排好。几大旅行社的客源几乎都是入境团队,正因如此,当时对导游的外语水平要求颇高,服务态度和能力也很重要。

1992年底,王应荣被调到省旅游局直属的湖南省中国国际旅行社。当时的旅行社按客源地划分部门,如日本部、欧洲部,除日本以外的亚洲国家则全部划到亚洲部,王应荣当时负责的就是亚洲部。

当年张家界门票五块钱,没有索道缆车

上世纪80年代,正是湖南大力开发张家界的时候。王应荣加入工作不久后,就去了张家界。那时候交通没有现在便利,早上六点从长沙出门,晚上七八点才到张家界。

那时的张家界,没有商务宾馆,几乎都是当地部门建设的宾馆和酒店。景区门票只要五块钱,没有索道,没有缆车,游玩黄龙洞、金鞭溪、天子山都靠走。人们在张家界,全靠一双脚,游走在大自然的绝美风光间。去张家界旅行一趟,除去来回花在路上的两天,至少要三天。

“当时来湖南旅游,至少要八天。”王应荣说。这八天都去哪些地方?主要景点是长沙的马王堆、岳麓书院、橘子洲头,湘潭的韶山,常德桃花源,以及张家界、岳阳楼以及南岳。从长沙到张家界,回程路上顺便去常德桃花源,再看看韶山,算是湖南的经典旅游路线。如果要多游几个景点,八天还不够。

木心诗作写道:“从前的日色变得慢,车,马,邮件都慢。”放在旅游业来说,从前的旅游也很慢。漫长的旅途奔波,慢慢的山间步行,是路途的遥远,也是用脚步感知到的潇湘山水。

从国营到民营,不断满足居民的旅游需求

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国人旅游以单位组织的考察、政府公务出行顺便旅游为主。

那时候,由于政府可以办企业,出现了政府办旅行社的风潮,比如电力部门办电力旅行社,邮电部门办邮电旅行社。这些国营旅行社满足了当时的旅游需求,也为湖南人打开了一扇窗。

不仅是旅行社,当时旅游景点的宾馆、酒店一般也是相关部门出资建设。国营资本、政府资本给了这个行业发展最早的营养供给。早期的旅游行业,带着大量国有的痕迹。

王应荣告诉记者,湖南普通老百姓的出境游兴起于上世纪90年代中后期,主要目的地是新马泰,国内游热门目的地则是桂林、昆明、三亚、北京、上海等。“那时的护照都是一次性有效,使用一次就作废。“王应荣说。

2001年,在国营旅行社干了近10年的王应荣迎来了事业的转折。2001年,中国康辉旅行社准备在湖南成立旅行社,中国康辉给王应荣开的条件是中国康辉持股51%,王应荣作为筹备者持股49%,成立一个混合制的旅行社。“混合制在当时是比较创新的体制,我觉得对我个人也是非常好的一个机会。”就这样,王应荣接过了中国康辉递来的橄榄枝,事业步入新阶段。

2001年,中国加入WTO,国际化的中国越来越多地将目光对准海外。人们的生活水平提高,越来越多人有了旅游甚至出境游的需求。上世纪90年代末到21世纪初期,旅游业飞速发展,湖南出现了大批民营旅行社。“到现在,湖南有1000多家旅行社,90%以上是民营旅行社。”王应荣说。

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强旅游工作的决定》,对旅游做出了明确定位:“旅游事业是一项综合性事业,是国民经济的一个组成部分,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一项不可缺少的事业”。

10月,中国正式加入世界旅游组织。

旅游业的接待人数和创汇收入被正式纳入我国“七五”计划。

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把旅游业明确为“国民经济新的增长点”。

中国首度实行“五一”放假三天、“十一”放假七天,人们可在这两个节日前后休假。

欧洲29国正式对中国公民开放旅游,完全意义的欧洲游正式“登陆”出境游市场。

《旅行社条例》和《旅行社条例实施细则》正式实施。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发展旅游业的意见》,提出要把旅游业培育成国民经济的战略性支柱产业和人民群众更加满意的现代服务业。

6月,贯穿北京南站和上海虹桥站的京沪高铁正式开通,因此而兴起的“高铁旅游”逐渐深入人心。

10月1日,我国首部旅游行业法律《旅游法》正式颁布实施,其中对于旅行社零负团费、强制购物等提出了规章制度,促使了旅游行业转型升级。

1980年游张家界自己在景区买菜做饭

师嫣今年已经70岁,从9岁第一次坐江轮看到陌生的世界之大,“旅行”就在他心中播下了一颗种子。年轻时走南闯北,现在,他依然常年晃悠在路上。作为一个热衷“诗与远方”数十年的旅行者,师嫣在上世纪80年代初,就成为张家界风光早期的倾慕者之一。

师嫣喜欢摄影。他告诉记者,有一次,他在画报上看到香港摄影师陈复礼拍摄的张家界风光,标题叫作“养在深闺人未识”。水墨般的张家界山水境界瞬间吸引了他。“这组照片让我非常震惊。当时我不知道原生态这个词,但张家界无疑就是原生态。”他说。他立马决定去张家界看一看。

1980年,师嫣和夫人一同去了张家界。1980年从长沙去张家界,要先坐火车到怀化,再转汽车,路上要花费20多小时。师嫣和夫人在张家界游玩了一个星期。

他回忆,那时的张家界,黄石寨下都是集市,吃饭是自己在农贸市场买了菜,然后在卖菜小摊上借锅具、油盐炒的。在张家界的游玩,全部靠徒步。徒步金鞭溪的那天,由于将行李落在小饭馆,他和夫人又半夜摸黑走回去拿行李。走到一团漆黑的紫草潭,再也没力气前行了,便就近住在农家。

40年过去了旅游业仍是朝阳产业

在湖南旅游行业深耕30年,王应荣担任了长沙市旅行社协会会长,所管理的旅行社也连续多年被评为优秀企业,他一直把自己视为这个行业的参与者和见证者。在他看来,随着中国经济快步发展,旅游业也水涨船高。王应荣表示,改革开放后,大批境外游客涌入中国,旅游被视为“朝阳产业”,但随着市场化程度不断加深,旅游业迎来了越来越丰富的可选择目的地,越来越广阔的客源,越来越完善的配套设备,直到现在,旅游仍然是“朝阳产业”。

王应荣认为,旅游业历来竞争激烈,只是每个时间段竞争的范围不同。比如,早期的入境游,各单位的集体出游,再到后来普通市民的跟团游。旅游的推广与营销也在随着市场的变化而变化。在单位组织考察顺道出游的时代,旅行社和相关部门以及事业单位搞好关系很重要,随着市民自费旅游的兴起与发展,旅行社开始打广告,如发传单、登广告。随着互联网时代的到来,旅行社开始在线上平台发布产品,并通过微信公众号等方式线上推广,注重多场景活动营销。

“旅游业是经济发展的一个缩影。”王应荣说,国家经济的发展、对外开放程度的增加、政府对旅游的重视,时刻影响并推动着旅游行业的发展。

(潇湘晨报记者丨李姝 实习生丨沈笑林)

【女子付10万多天价相亲费 男方却说只给2分钟】

据@现代快报 杭州张女士去某相亲网站的线下门店报名,交了28888元服务费。网站当天就给她介绍了一男士,不料男的见面两分钟就说要走。张女士的表姐在网站交了10万,相亲对象也是匆匆走个过场。姐妹俩感觉遇到了婚托,去门店退款,却遭对方群殴。

饭间读本|谁是公安?!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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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标题:你这么发朋友圈,是会被截图吐槽的。

来源:GQ实验室 ID:GQZHIZU,经授权发布。

朋友圈,是人类观察的便捷窗口。

你每发一次朋友圈,都像是给人递出去一张名片。

很多成年人在发朋友圈之前都会精挑细选、字斟句酌、思前想后,力求展现出最优秀的自己。

还有一些成年人则会毫无保留地分享自己的心情和人生,却也在无意识之中立住了自己的“人设”。

不管有意还是无意,你总会在朋友圈里遇到这些人——

孙小姐沉湎于各类测试 H5 不能自拔,因为它们都太准了——有的能够洞察她“坚强外表下有一颗柔软的心”,有的能够测出她“上辈子原来是孤傲的张爱玲”,更有一些神奇的测试,通过严谨无比的大数据,算出“恭喜你!像你这样的人格,全球只有1%”。

不过也不是每个测试都准,有个测试居然说她“内心是愚者”!

害得她重测了七八次才得到满意的结果——“大智若愚的聪慧者”。

对于那些“好美~”的朋友圈评论,贾小姐总会真诚地回复一句:“都是 P 的啦。

贾小姐从来不隐瞒,反正大家也都会认为她在谦虚。

虽然每次修图都是全身精细微整,但她的审美要求自己克制,从不会出现违背人体结构的液化。

时空扭曲的低级错误更不存在。为了方便 P 图,她在拍照前就有一套严格的 do's & don'ts:

砖墙前不拍,栏杆前不拍,与人合影时一定要留出适合瘦身液化的安全距离。

她最喜欢的拍照背景是纯色的大海沙滩,咋 P 都不出错。

每次刷新朋友圈,都能看到王先生转发公司的新闻链接。

他的朋友圈就是公司信息的布告栏,而他就是那个乐此不疲群发小广告的人,是企业精神的啦啦队队长。

他是上司眼里最热爱公司的下属,也是同事眼里最无趣的那一个。

但如果有谁胆敢因此推断他没有私人生活,就大错特错了——

看不到私人照片,可能是因为你被他放到了“同事”分组。

一个久违的晴天,杨小姐翻开朋友圈的时候,预报员大军已经开始刷屏播报了:海淀,晴;朝阳,晴;丰台,晴;昌平,有云。

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地当过几次天气预报员。毕竟,在猛然出现的蓝天白云、晴空万里、或者突然暴风雨面前,想要忍住打开摄像头的冲动真的太难了。

郑小姐不明白,为什么总有人喜欢发丧气的朋友圈,不知道负能量会传染吗?

她习惯清晨用一句“早安~”问候整个世界,踏进公司要用“加油”配上仰拍的天空,下午发的名言要摘自最近在看的新书(有时也会在书上用马克笔 highlight 出来,拍一张照片发),晚上要和世界互道晚安才能入眠。

“越努力越幸运”是她最喜欢的一句话。

她还记得第一次用自拍搭配“早安全世界!”时的盛况——足足有40多个赞!但为什么只有妈妈坚持到了现在?

安小姐坚信自己人缘好,一直受到朋友们特殊的关怀。她也总会在朋友圈点名表扬,例如“一睁眼就有老公发来的红包,太爱你了”和“真是亲生朋友,点开红包吓了一跳。”

生日这天,她决定把朋友们的爱倾倒在朋友圈,分享这份万千宠爱集一身的喜悦。安小姐把所有的红包(有的是主动要来的)拼成九宫格,愉快地享受着大家的礼金和祝福。

安小姐庆幸:多亏爸爸妈妈爷爷奶奶的大额红包够凑九宫格,不然其他朋友那些8.8和6.6的礼貌性红包就全都露馅了。

Pinky 相信,社交平台是存在鄙视链的。她看视频用油管,了解世界用 twi,就连满足需求都只用广告片拍得高级的 pxxnhub。更重要的是,ins 是比朋友圈更加高级的工具。

但她的 ins 粉丝永远超不过100个,这让她有点苦恼。因此,Pinky 对 ins 的流行风格进行本土化演绎,并搬运回朋友圈。她筛选出了粉红色火烈鸟、黑绿色雨林花纹作为固定照片元素。Hashtag 一定有,且只能有一个。

Pinky 目前最大的愿望是,评论区别再有人问“哪个 VPN 好用”了。

小强哥的朋友圈从来不会出现0赞惨剧——他永远是自己最热情的粉丝。

分享了“阅后即焚,绝世好文”的巨作,自赞一下;发表了一群哥们儿的合照,自赞一下;告诉自己“独自在外,不能说苦”,自赞一下……在他看来,自己的每条朋友圈都那么精彩。

但小强哥也经常疑惑:怎么越是自赞,给自己点赞的朋友就越少呢?

自认是真汉子的王先生,鄙视一切修图软件,对“娘了吧唧”的滤镜有天然的抵触:阳刚的大老爷们儿用这个像什么话!

每次旅行,他也会拿起手机,对准了景色(偶尔是自己)咔咔就是拍,快、准、狠,五秒内解决。后置摄像头拍成什么样,朋友圈发出来就是什么样。

但王先生也会在看别人朋友圈的时候嘀咕:“明明是同一座山,他咋就能拍那么好看?”

几年前,王先生也曾经下载过修图软件,但因操作过于复杂,捣鼓了五分钟就卸载了。

留学生活开始后,Julia · 朱就觉得自己有义务用双语发朋友圈了。

每次发朋友圈之前,她都会仔细确认英文部分是否有语法错误。她的压力并非来自于外国朋友。首先,她并没有多少外国朋友;其次,外国朋友也不怎么用微信。

Julia 需要仔细提防的是那些四六级600分以上的国内同学,毕竟她考了三次雅思,都只有6.5。

张小姐当然明白,一切晒旅行的本质都是秀优越,所以她对此十分谨慎——毕竟晒护照和晒机票都太赤裸了,不够克制。于是这次登机之后,趁靠窗的人还没来,张小姐迅速拍了一张舷窗外的机翼。

不过她直到很后来才知道,这个角度的照片会暴露自己坐经济舱的事实

黄小姐第一次在 X 音镜头里看到可爱的自己时,觉得之前发在朋友圈的自拍都是那么单薄。

她迅速爱上了用手指舞和学猫叫来展现自己的表演和舞蹈天赋。

虽然 X 音视频已经被禁止直接分享到朋友圈,但她仍然坚持充当着互联网公司之间的友好桥梁。

她发布 X 音视频的时候,并没有选择屏蔽“同事”分组。

甚至,她还有些期待——同事们看到如此多才多艺的自己,会不会被惊艳到呢?

承认吧,在这个时代,发什么样的朋友圈都免不了被吐槽。

有趣”了,可能会被“高级感”嫌弃;

“高级”了,可能会被“做自己”嫌弃;

真的“做自己”了,又可能会被人说不够“有趣”。

就是这么一个鄙视闭环。

你在吐槽他人的时候,自己或许也被别人当作槽点,悄悄截图转进了聊天群当做笑话。

人们的生活本就千差万别,喜好也众口难调。

既然“讨好所有人”是一个伪命题,那么不如在这一方属于自己的虚拟天地里喘口气,尽情展现你所爱的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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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第66章 碧光环(五)

  言菡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替学校的新客人整理了一间土屋,宁则然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忙忙碌碌的,纡尊降贵地想要搭把手, 结果没帮上忙还净添乱, 被她轰了出来。


  土屋虽然简陋,不过胜在田皓宇想得周到, 带来的日用品都是从酒店里直接取来的, 再加上言菡的巧手, 布置得很是简洁大方,勉强能入宁则然的利眼。
  言菡还把贺文宥送的碧光环放在了宁则然的房间里点缀, 两片肉叶子仿佛长高了一些, 更像俏皮可爱的兔子耳朵了,那绿色新鲜水嫩的, 仿佛能掐出水来,让人心情舒畅。
  宁则然第一次注意到这样可爱的多肉盆栽,简直有些爱不释手, 把它放在言菡的脸庞左右看了看, 一本正经地道:“和你很像。”
  “哪里像了?”言菡有些莫名,“我难道难道有这么长的耳朵吗?”
  宁则然盯着她的脑袋好一会儿,嘴角勾起, 露出了一丝玄妙的笑容,还没等言菡再问,他抬手一把把人搂进怀里, 摩挲着言菡头发低声道:“你是我的小白兔,就只有我能看到你的长耳朵。”
  窗外圆月高挂,屋内空气如蜜般流淌。
  那男性的气息将言菡整个人笼罩了起来,她伏在宁则然的胸口一动不动,任凭属于这个男人的气息一点一滴地渗入她的肌肤,融入了她的呼吸。
  “小菡,”宁则然在她耳边低低地叫了一声,“我可以亲你吗?”
  言菡怔了怔,抬起眼来,定定地看着那张熟悉的眉眼。
  宁则然的呼吸一窒。
  那双眼睛雾蒙蒙、水汪汪,仿佛蕴藏着千言万语;那双让他朝思暮想的唇瓣微翕,仿佛在做无言的邀请。
  不会又是自己自作多情看错眼了吧?
  要不要亲下去呢?会不会让言菡觉得他太过急躁、太重□□,不够尊重人呢?但他真的已经忍了很久了,从见到言菡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像亲她、占有她,在她身上烙上自己的印记……
  脑中正在挣扎,唇上一凉,言菡柔软的唇瓣轻触在了他的唇上。
  仿佛一丝电流划过,顺着血脉骨骼直击心脏。
  宁则然迅速地捕捉住了那柔软,缓慢地、轻柔地摩挲吸吮着,仿佛那是失而复得的稀世珍宝。
  那唇齿交缠的味道是如此美好,宁则然猛然扣住了言菡的后颈,不知餍足地加深了这个吻,他霸道地追逐着深处的香舌,梭巡着那久违的领地,仿佛要将言菡整个灵魂都占据了。
  言菡无意识地低吟着,呼吸都被掠夺殆尽,只能被动地随着宁则然的深吻而沉沦。
  猝然之间,身上一松,清新的空气重新灌入胸腔,宁则然狼狈地松开了对她的桎梏。
  言菡怔了一下,顿时明白过来,脸颊绯红:两个人相拥的部位,可以清晰地察觉到宁则然身上的某种变化。
  她迅速地推开了宁则然,后退了两步:“很晚了……该该……睡了!”
  宁则然深吸了一口气,他明白不能操之过急,要不然他的小白兔又该吓跑了。
  “晚安,”他哑声道,双眸一霎不霎凝视着言菡,“晚上记得梦到我。”
  言菡慌不择路地跑回了自己的土屋。
  躺在床上,她睁大眼睛盯着屋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好像在梦里。
  宁则然找来了,不是抓她回去,而是想要追求她。
  宁则然说,以前的关系结束了,现在想开始的,是一段崭新的关系。
  宁则然想要一辈子都和她在一起。
  那个用一本正经的表情说着撩人情话的宁则然,让人怦然心动。
  她该相信宁则然吗?
  会不会明早醒来,发现这只是一场梦呢?
  言菡一会儿欢喜、一会儿犹豫,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在床上辗转反侧,一直到了凌晨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言菡起床,打开门,宁则然已经神清气爽地站在了门口。
  宁则然的背后是空旷的天空和低矮的土屋,不是北都林立的高楼,他真的从天而降,到了这贫瘠的异国小镇。
  言菡的眼底有些湿润,半晌才低低地应了一声:“早。”
  “我已经去外面跑了一圈了,”宁则然勾了勾嘴角,“我想到了一个好主意,说不定能帮到这里的女孩。”
  早餐的时候,宁则然和贺文宥一起商谈了起来。
  这些愚昧的风俗在N国的大城市并不常见,那里的人们是世界各地聚集在一起的,经过了数十年的交流融汇,不管骨子里还有什么轻视鄙弃女性的念头,最起码明面上还是努力和国际接轨的。
  就好比那天和宁则然一起过来的那位中年人,他也是本地土著,是和提米拉斯同一部族不同分支的部落族长,所在的部落比提米拉斯的要大得很多,生活富裕,和大城市的接轨之后很多传统习俗已经渐渐消失了。
  而提米拉斯这种贫瘠的土著聚集地,因为传统和贫穷,才会固执地守着从前的习俗不肯放弃。
  像贺文宥这样,想从思想上改变他们,是一个方面;而让他们富有起来,融入到现代人的生活,这是另一个方面。
  双管齐下,可能才会有质的飞跃,当然,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宁则然雄厚的资本和贺文宥无私的奉献,两者缺一不可,才能将这个可能化为现实。
  言菡不懂经济,也不懂当地的风俗,宁则然和贺文宥在说什么,她大部分听不懂。不过,她支着下巴入神地看着宁则然说话的模样,沉稳、自信、矜傲……带着掌控一切的气度。
  这是一个何等优秀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好像天生的发光体,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发光体靠近了,那张脸庞骤然在她面前放大。
  言菡吓了一跳,这才发现贺文宥已经不在了,另外两个老师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走了,小食堂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偷看我?”宁则然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神情很是严肃。
  言菡的脸腾地红了,呐呐地道:“才没有呢,我只是在想……上课的事情……”
  “真的?”宁则然有些失望,刚才言菡的目光,让他又有种被深深恋慕的错觉。
  “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忙吧,”言菡羞窘地站了起来,后退了两步,在门口停了下来,小声道,“其实……想上课的时候……顺便偷偷看了你两眼……”
  话音未落,人已经跑不见了。
  宁则然紧走几步,看着那纤细的身影像兔子一样在土屋的缝隙中穿过,眨眼消失在了眼前。
  他的嘴角缓缓地露出了一丝笑意。
  宁则然在提米拉斯一连住了好几天,他这是百忙之中抽空留在了这里,除了定时享用的早餐、晚餐,中间的很大一部分时间,他都在忙碌地处理一些事务。
  言菡有些不安,好几次都催促他赶紧离开,以免耽误了正事,宁则然却笑着说,什么才是正事不好说,他忙了这么多年感觉都忙偏了,这两天才是他做的最有意义的正事。
  学生们依然正常地上课了,卡吉娜的消失,伙伴们仿佛都心知肚明,然而言菡却把卡吉娜的位置保留了下来,现在她可能对这种恶俗无能为力,不过,她想要尽自己所能,为这些孩子们的心里点起一簇火苗,说不定在某一天,这簇火苗能燃成熊熊烈火,将这恶俗化为灰烬。
  她尽可能地学习土语,和学生们交流,为他们讲述外面的世界,讲述外面的女人们是如何生活、工作、恋爱,虽然这世界有那么多的不公平,可只要他们努力不放弃,说不定能在贫瘠的岩缝上开出鲜艳的花来。
  过了两天,言菡和贺文宥一起去探望了卡吉娜。
  女孩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色木然。
  割礼之后,宁则然派人从安普顿请来了医生,替她做了一系列的消毒处理。这里的土著虽然对处理割礼的损伤有自己的方法,但是割礼后女性的死亡率和感染率还是居高不下,对今后的生活也会造成一系列的损伤。
  言菡哭了,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仿佛已经死去了,留在这床上的,好像是具躯壳。
  “言老师……”卡吉娜也哭了,“谢谢你。”
  “卡吉娜,你别难过,”言菡努力地想要安慰这个女孩,她连比带划,说了那个名模的故事,“说不定有一天你也能和她一样,成为世人万众瞩目的对象,到那个时候,别忘了你现在受过的苦,要和她一样,为你的姐妹们摆脱这种酷刑出力。”
  “真的……可以吗……”卡吉娜喃喃地道,眼里隐隐有光芒在跳动。
  一直沉默在旁边的贺文宥开了口,他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一定可以的,卡吉娜,你已经是很幸运的了,在S国那里,他们的割礼更加残忍,除了切除,还要进行缝合。而你,你的父母已经有了开明的迹象,最重要的是,你和你的姐妹们,都开始意识到这是一种错误的仪式,只要你们努力,假以时日,割礼说不定能在这片土地上消失。”
  他们来的时候,卡吉娜的父母难过地和他们诉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卡吉娜的姐姐就是因为进行了割礼后受到了感染,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去世了,卡吉娜和父母商量好了,她不想进行割礼,等成年了她就去安普顿投奔一个远亲,然而,族人和亲朋的反复劝说,让卡吉娜的父母动摇了,在这里,没有接受割礼的女孩是要被看不起的,不能从事很多重要的劳作,也很难嫁得出去。
  最后的结果让他们沮丧,女儿反抗剧烈,割礼进行得很惨烈,幸好在宁则然他们突然的劝阻下,卡吉娜的仪式只是进行到了第一层,算是对族人有了个交代,后来也有了西医的治疗和护理,恢复得很快,就是精神状态一直很差。
  贺文宥和言菡的到来,让他们喜出望外。
  听了贺文宥的话,卡吉娜哽咽着道:“我明白了……言老师,贺老师,我会好好养伤,等我好了,我会再来学校学习的。”
  言菡终于放下心来。
  晚上的时候,一天都不见踪影的宁则然回来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情好像很好,薄薄的嘴唇紧抿着,看向言菡的眼中带着浅浅的笑意。
  言菡等了半天,宁则然却吊着胃口似的,一句话也不说,末了她终于按捺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好事?”
  宁则然正色道:“我马上就要回国了,算不算好事?”
  言菡怔了怔,情绪陡然有些低落了起来,宁则然在这里的这几天,让她有种两个人一起生活在世外桃源的感觉,虽然条件艰苦,却充满了乐趣,更让她在异国他乡有了一种踏实的归属感。然而,她理智上明白,这样的日子不可能长久,宁则然终究是要回到他的商业王国中去的,那才是属于他的世界。
  她低头下意识地用脚尖摩挲着地上的小石子,轻声道:“你也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公司事情又多。”
  宁则然掰住了她的肩膀,仔细地上下打量了她几眼。
  小白兔这是舍不得马上要到来的分别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小白兔对他已经有了那么几分的眷恋?
  看起来让小白兔全身心地爱上他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他抿着的嘴角勾了起来,一丝浅浅的甜蜜泛上了心头:“舍不得我吗?”
  言菡慌忙摇头:“不是的,你的确该走了,住在这里……贺老师看着都不像样。”
  的确,除了她学校就三个老师,没有一个是携带家属的,而宁则然连她家属都算不上,留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她每天碰到贺文宥都觉得难为情。
  宁则然悻然地在心里轻哼了一声,刚才还自得不已的心情从云霄坠落。
  居然赶他走,不像话。
  还成天贺老师贺老师的,就不怕他吃醋吗?
  他心里有些舍不得,这么多日子来,好不容易和言菡有了这么几天甜蜜相处的日子,还没过瘾就要走了。半是安慰自己,半是提醒言菡,他轻抚着言菡的头发道:“这都快八月中旬了,你也还剩没几天就要回去了。”
  言菡点了点头,就算她想留在这里也不行,她还没毕业,并不能自由支配自己的时间。
  “对了,明天学校放假,我带你去安普顿玩一天,就当为我送别,行吗?”宁则然很绅士地征询着言菡的意见,“ 到时候我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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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碧光环(六)

  第二天一大早, 田皓宇安排的车就到了学校, 言菡在半梦半醒中洗漱完毕, 被宁则然带上了车。


  在路上睡了一大觉,等言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离安普顿城区很近了, 柏油马路笔直宽敞, 车辆川流不息;马路边的村落繁花锦簇, 时常可见路边的小别墅门前停放着小型的游艇,和提米拉斯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不愧是首都和最大的港口城市, 安普顿市区里鳞次栉比,建筑风格多样,以欧式皇家风为主,白色的墙壁、高耸的尖顶,在湛蓝的天空下显得分外美丽。
  城西是一座海拔不到一千米的山峰, 博物馆、大学、植物园都坐落在那里, 而城东则直面大海,是著名的旅游胜地。
  宁则然带着她在城市里兜了一圈, 最后在植物园附近的半山腰上用了一顿地道的安普顿美食。
  正值正午, 坐在露台上,享受着带着暖意的阳光, 放眼望去,整个开普敦的美景一览无遗。
  宁则然并不像华梓竣那样善于天南海北地侃大山, 只是在每道菜上来的时候略略介绍一下,随后便专心用餐,餐桌上除了刀叉偶尔的撞击声, 便是山风吹过树梢的簌簌声、鸟鸣虫叫的唧啾声。
  言菡吃着吃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宁则然的身上。
  就算在吃饭的时候,宁则然也是动作沉稳、神情肃然,仿佛刀叉切的不是美食,而是他不得不完成的商业任务。
  言菡有点想笑,不过她不敢,用力地抿紧了唇。
  “看我什么?”宁则然发现了她的小动作,瞟了她一眼,“我脸上有花吗?”
  言菡摇了摇头,小声道:“看你好看。”
  宁则然怔了一下,微微笑了。这好像是言菡第一次用这样轻松调侃的口吻和他说话,养着养着,终于把小白兔的胆子给养肥了吗?
  “过来。”宁则然示意。
  “吃饭呢……”言菡没动,朝着四周看了看,脸色微赧。露台上还有两桌白种人,他们俩个华人挺引人注目的。
  宁则然忍不住怀念起一年前那个言听计从的言菡了,不过,这也难不倒他,吃得已经差不多了,他索性站起身把椅子一拉,自然而然地坐在了言菡身旁,捉住了言菡肩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佯做不经意地问:“堪佩斯古堡的晚餐,和这里比,哪个比较合你胃口?”
  言菡愣住了,呐呐地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华家那小子,居然敢在你的身上动手脚,”宁则然的语气有些森然,“他以为使个障眼法,我就查不到你的下落了吗?”
  然而宁则然不得不承认,华梓竣虽然没能阻拦他查到言菡的下落,却的确拖延了他的时间,让他在S国兜了一圈才找到了这里,因此,他的报复也凌厉了不少,胆敢抢他的女人,要让华家那小子好好尝尝苦头。
  不过,这种男人间的较量,就没有必要让言菡知道了,女人嘛,总是爱心软,要是一不留神同情一下华梓竣,他还要头疼上几天。
  “则然,”言菡略带担忧地看着他,“你不会是教训梓竣了吧?他没对我做什么,真的,那天就是在悬崖上吃了顿饭而已。”
  宁则然脑门上的青筋跳了跳,脸沉了下来。
  言菡见他脸色不好,赶紧补充了一句:“海边挺冷的,我都被风吹得冻死了,没好意思和他说,晚上又暗,只点了两支蜡烛,都看不清吃的,当然没有今天的午餐好,你别生气了。”
  悬崖上的烛光晚餐,真浪漫啊。
  小白兔居然还帮华梓竣说话,看来是还弄没明白华家那小子的真实嘴脸啊。
  得好好给她上一课,要不然哪天又被骗走了。
  他冷笑了一声道:“他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你从去S国的路上拦截到了他的地盘,你以为他就是只想和你吃顿饭这么简单?幸好华家还有一个知道轻重的,要是真惹恼了我,他们华家不可能会有好日子过。”
  “难道那天……是你让华梓易把梓竣带走了?”言菡猜测道。
  “幸好我动手得及时,要不然你只怕要被他扣在那个古堡里了。”宁则然轻描淡写地道,丝毫不提他当时是何等得震怒,要不是有华梓易在,只怕华梓竣被他整得脱掉一层皮都难以泄他心头之恨。
  “不可能吧……”言菡瞠目结舌。
  宁则然暂时不想说了,今天和言菡在一起的时间争分夺秒,老是提那个人岂不是太煞风景。他岔开了话题:“好了,提他扫兴,走,我带你出海去。”
  显然,宁则然早就计划好了,吃完午餐直接带言菡到了一个游艇码头,一眼看去,一艘艘白色的游艇仿佛一片片洁白的羽毛,漂浮在湛蓝的大海上。
  船长是个当地人,会几句英文,过来热情地把他们引上了船。
  游艇里一应俱全,酒吧、躺椅、套房,有佣人过来递上了热毛巾和饮料,并询问他们要不要去换一下衣服,可以在甲板上做个SPA放松一下。
  宁则然嫌他们打扰了二人世界,摆摆手让他们都退到船长的机舱去了。
  游艇离开了码头,朝着大海驶去,安普顿的高楼大厦在视线中渐行渐远,最后化成了海岸线上的一道灰线,消失在了言菡的视线里。
  等到出了海,宁则然让船长放慢了船速,游艇在大海中间漂浮,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碧蓝,微微起伏的海浪中偶有海豚越出,带出一道水线。
  言菡趴在船舷上瞧见了,惊喜地跟着跑了两步叫了起来:“则然!则然你快看……太可爱了!”
  宁则然靠在墙上欣赏着她那扬起的眉眼,可爱的哪里是海豚,分明就是他这失而复得的小白兔,让人怎么看都看不够。
  在吧台上倒了一杯白葡萄酒,宁则然走到了言菡身旁:“海风吹着还是有点凉,喝点酒暖暖。”
  言菡乖乖地接了过来,抿了一口,这酒的颜色浅黄中带着点绿意,入口有着浓郁的蜂蜜果香,口感极佳。
  “这里的特产,味道不错,酒精度不高。”宁则然不动声色地道,心里热切地盼望着言菡能多喝点。
  然而言菡显然没有听到他的心声,海面上又有鱼群越出,她把酒杯往宁则然手里一塞,又去看其他鱼群去了。
  宁则然悻然,决定给那些不识趣的鱼来点颜色看看:“这么喜欢鱼,不如我们来海钓吧,这里有烤架,钓上来可以现烤吃。”
  言菡心里打了个突,回过头来恳求道:“不要,我不想钓鱼,就让它们在海里自由自在的,好不好?”
  宁则然对这种妇人之仁很是不以为然:“这样钓上来现烤吃的最美味了,我保证你从来没有尝过。”
  言菡蹭到了他身旁,讨好地拉着他的手晃了晃,软软地叫了一声:“则然……”
  宁则然心神一荡,哑声道:“美味没了,你该怎么补偿我?”
  言菡想了想道:“不如我替你做按摩推拿?”
  这个提议不错,宁则然脱了外套趴在了躺椅上,脑中闪过无数粉色画面,按摩什么的,最容易擦枪走火了吧?这么多天了,每天只能看不能动,心里的渴望快要堆积到顶峰了。
  言菡的小手按了上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那指尖隔着内衣在肌肤上划过,带来了一阵战栗。
  然而,肩胛骨上一酸,言菡按在了他的穴道上,捏揉按敲,居然是正经做按摩的架势。
  “怎么样?舒服吗?”言菡一边按摩还一边热切地问,“这是提米拉斯那个部落的古法,我的学生教我的。”
  宁则然在心里□□了一声,不得不违心夸赞了一句:“还行。”
  被表扬了,言菡喜滋滋的,更想表现一番,把他的两个胳膊反背了起来,准备拿脚去顶他的背:“我帮你拉一下,据说这样很舒服……”
  话音未落,一股巧劲袭来,整个人天旋地转,言菡惊叫一声一头栽在了躺椅上,正好落进了宁则然准备好的怀里。
  身体被扣住了,肌肤相触的温度袭来,言菡的身体颤了颤,微弱地挣扎了一下。
  “别动,”宁则然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醇厚、低哑,仿佛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就让我这样抱着你。”
  言菡屏住了呼吸,微微侧身,伏在了他的身侧。
  两个人静静相拥着,船身随着海浪微微起伏,蓝天白云,海风轻拂。
  天地间仿佛就剩下了他们两个。
  “小菡,我爱你。”宁则然在她耳边低诉着爱语。
  出海回来,已经傍晚了。
  这是一次极致完美的旅程,从游艇上下来的时候,言菡几乎觉得自己做了一个美梦。
  然而,现实的世界还是那么纷杂,安普顿的马路上堵车了,排了一条长长的队伍。
  宁则然抬手看了看表,眉头微微皱起。
  言菡安慰道:“没事的,你的礼物已经很完美了,我今天过得很快乐,晚饭不吃了也没事,直接回提米拉斯就好。”
  宁则然笑了:“礼物还没送给你呢。”
  言菡有点纳闷:“你买了什么贵重的东西吗?不用了。”
  宁则然笑而不语,只是吩咐司机几句,司机往小路绕着开了一会儿,终于杀出了堵车的重围,开到了一条绿树成荫的古道上。
  古道两边是中世纪建筑风格的住宅,住宅前都有花坛,种了一些不知名的小花,摆成了一个个球形,看上去十分温馨。
  宁则然的笑容一敛,神情略带沉肃。
  “小菡,”他斟酌了片刻道,“我不知道这份礼物对你是好是坏,但我知道,如果不给你,可能会是你这辈子永远的遗憾。”
  言菡紧张了起来,抓着宁则然的手绷紧了。
  “所以,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要记住,我在这里,”宁则然的声音仿佛大海一般包容厚重,“回头就能看到我。”
  路边的一扇门被推开了,两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男一女,一个男身穿考究的定制西服,身板笔直,侧脸和身旁的女人说着话,从言菡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那个女人约莫四五十岁,皮肤保养得很好,五官婉约,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个美人。
  仿佛预感到了什么,言菡瞪大了眼睛。
  女人站在了门口,和男人挥手道别,男人转身朝着他们的方向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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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碧光环(七)

  就算被时光磨损了十几年, 那眉眼还是骤然撕开了了她的记忆。


  那个把她举高高的男人、那个总爱拿胡子扎她的男人、那个在相片上思念了无数次的男人, 一下子出现了在她眼前。
  全身的血液往上涌来, 言菡呆怔了两秒,狂喜地把脸贴在了车窗上:“则然!他是我爸爸!他还活着!”
  车子是封闭着的, 她的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流淌, 窗外的男人并没有听到, 他抬手看了看表,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掩上的栅栏门, 继续朝前走去。
  仿佛被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凝固了。
  “爸爸……”言菡喃喃地叫了一声,忽然一下捂住了脸,泪水迅速地从她的指缝中渗了出来,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她的父亲, 居然真的还活着。
  她盼了十多年的美梦, 居然在这一刻成真了。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无尽的酸楚和悲愤, 这么多年, 她和母亲受了这么多的苦,那个原本誓言要一生守护她们的男人, 却在大洋彼岸有着自己的生活,把她们彻底抛在了脑后。
  宁则然从身后用力抱住了她, 心疼地道:“小菡,你冷静一下,情况有些复杂, 不全是你想的那样。”
  这个怀抱是如此得坚实有力,温暖了那几近凝固的血液,那颤抖的身躯渐渐平静了下来。
  或许,这就是人生吧。
  是苦是甜,都是人生的意义。
  在苦难中成长,在甜蜜中享受。只有经受过苦难,才能明白甜美的真正含义。
  和卡吉娜那样的女孩相比,虽然失去了父亲,虽然被迫走过弯路,但现在她的人生并没有一塌糊涂,前方还有无数的希望在朝她招手。
  言菡抹了一把眼泪,勉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点:“我没事,你放心吧。”
  宁则然揪起来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我已经让田皓宇约了他,你们俩见个面,也不枉你找了他这么多年,了个心愿。”
  坐在静谧的餐厅雅座中,言菡已经和平时看上去没什么两样了,只是神情有些恍惚。
  宁则然也没说话,只是坐在她身边握着她的手,轻轻地摩挲着,想要给她一点安慰。
  门被骤然大力推开了,言冠文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神情震惊,目光不敢置信地落在了言菡的身上,双唇颤抖着,试探地叫了一声:“小……菡?”
  言菡站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张了张嘴,一声“爸爸”却卡在了喉咙里,就在喉咙里。
  这个男人,还是她的爸爸吗?
  言冠文猝然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小菡……真的是你……走的时候你才这么点大……变了……大姑娘了……”
  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声音哽咽。
  宁则然皱了皱眉头,看着他抓着言菡的手,觉得很是碍眼。
  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言菡颤声道:“八岁……你走的时候我才八岁……十五年了……你走了已经整整十五年了!”
  “十五年……”言冠文喃喃地重复了一句,忽然一下子捂住了脸,跌坐在了椅子上。
  “为什么?”言菡颤声质问着,“爸,为什么要走?为什么走了不回来?你明明在这里过得很好,为什么不回来找我们,就这样把我和妈妈抛弃了?”
  言冠文抬起头来满面泪痕,他的手颤抖着朝着言菡伸了过来:“小菡,你不懂……”
  “我不懂?”言菡悲愤莫名,“妈妈等了你九年,一直都不肯相信你死了,这么多年我和妈妈两个人相依为命,就算日子过得再艰难……”
  “等一等,”言冠文的脸色惨白,“你说什么?”
  “我和我妈一直在等你!”言菡嘶声叫道,“你太狠心了!”
  言冠文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言菡,看上去居然有些可怖:“不……不可能,你妈不是早就跟了沈安川吗?”
  当初为了摆脱家里无休止的争吵和贫穷,言冠文选择了偷渡N国。这里盛产钻石和金矿,据说只要找到一大块矿石就有可能暴富,让所有向往这块热土的人都充满了希望。
  然而偷渡船在快要到达的时候触礁翻了,言冠文漂流到了附近的一个小岛上,脑部因为撞击失去了记忆。
  他干过搬运工人、捡过垃圾、下过矿,在这个国度浑浑噩噩地挣扎了三年,一无所获,直到有一天,他偶尔救了一个自杀的女人。
  这个女人身世显赫,父亲、公公都是N国政要,母亲是大学教授,而丈夫是跨国公司董事长,她生了四个孩子,家庭幸福圆满,然而这个从小就被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女人却遭遇到了一场致命的意外:她的丈夫一年前因为交通意外故去了。这让这个女人彻底失去了生存的意志,勉强拖延了一年,最后选择了跳海自杀。
  结果,几经接触后,虽然家里极力反对,女人还是爱上了救她的穷小子,从丧夫的阴影中走了出来,最后家里人不得不为了女人而妥协,反过来帮助女人强迫言冠文接受女人的爱。
  言冠文一直没有接受,他虽然失去了记忆,却潜意识中觉得自己有喜欢的女人,依然一个人苦苦挣扎在底层。然而有一天,矿山出了骚乱,他失手错杀了人,被指控入狱,面临的将是死刑或是终身□□。
  女人的父亲把他救了出来,代价就是娶了那个女人,他最终妥协了。
  言冠文断断续续地述说着,几次都快要说不下去了,他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了烟来,打了几次火却都没点着。
  “别抽了,小菡不喜欢烟味。”宁则然冷冷地插了一句。
  言冠文这才注意到女儿身旁的这个男人,那不动声色的冷厉让人心里打了个突。他迟疑着问:“你是……”
  “是我派人联络你的,”宁则然对这个男人并没有好感,从他掌握的资料看,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这个男人优柔寡断,不能处理好婆媳关系,到了最后酿成恶果,让自己陷入了这么一个可悲的境地,“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知道,你现在的境况堪忧,华家人原本就已经视你为眼中钉,现在如果让他们知道你和小菡有了联络,只怕他们会有进一步的手段。”
  “华家?”言菡失声叫道。
  宁则然叹了一口气,轻拍了一下她的手:“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你爸爸娶的女人,就是华梓竣他们的母亲,这就是为什么华梓竣想把你骗到N国来的原因之一,他想用你来控制你父亲,也想以你父亲来诱惑你接受他的感情。”
  “什么!”言冠文大惊失色,“华梓竣他……找上你了?”
  “这……怎么可能……”言菡呆住了,她怎么也难以想象,那个阳光帅气的男孩,居然会有这么深沉的心机,明明一直知道言冠文的下落,明明知道她如何地渴盼找到父亲,却只字不提,想要一步步地将她诱入陷阱。
  “离他们华家的人远一点,”言冠文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几分惧意,“华梓竣倒还好,那个华梓易,千万不要和他有任何关联,这人心狠手辣,比起他的爷爷和外公,不遑多让。”
  言菡沉默了片刻,低声道:“我……月底就要回去了,以后……不会再来了,不可能再和华家有关联了。”
  言冠文呆了呆,神情痛苦:“小菡,你是在怪我吗?”
  言菡的心里苦涩,苦苦追寻了这么久,父亲如她所愿活在这人世,却已经是别人的丈夫。
  言冠文把烟放在了鼻尖闻了闻,尼古丁的味道让人稍稍冷静了一点。他失神地道:“我和她结婚了以后,有一段时间过得还行,她的四个孩子,小的那两个带在她身边,和我相处得还不错,大的两个是华家教导长大的,对我一直很防备。后来……后来……”
  后来,结婚两年后,他渐渐恢复了记忆,这让他痛苦不堪。
  他思念妻儿,暗中打算回国看看,然而,他的岳父早就在他身边安插了眼线,他还没到机场,就被请到了岳父那里,给他看了几段视频。
  一段视频中,蒋湄被沈安川的老婆厮打,被骂小三。
  一段视频中,他的母亲到家里吵闹,说他已经死了要争遗产。
  一段视频中,沈安川带着言菡在儿童公园玩。
  一段视频中,沈安川和蒋湄在他曾经的小破屋里说话,蒋湄神情轻松而亲昵。
  “他们告诉我,你妈早就已经和沈安川好上了,如漆似胶,沈安川为了你妈和老婆离了婚,你们很快就要成为一家人了……”言冠文痛苦地捶着自己的脑袋。
  言菡惊呆了,好半天才道:“你……就信了?你也不赶回来看看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我妈跟了别人,你还有我,还有爷爷奶奶,难道我们你一个都不要吗?”
  言冠文木然看着她:“小菡,你妹妹走丢了,你是你妈的心肝,我怎么能把你从她身边带走?还不如就让你们以为我死了。至于你爷爷奶奶……”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悲恸之色,哑声道:“我恨他们!要不是他们,我还在国内和你们过着幸福的生活,根本不会有那几年噩梦一样的日子。他们就是把我养大了,想把我当成一个奴役的工具,我不听他们的,就是不孝;而我一旦出了事情,最先放弃我的也是他们。我根本不想见他们,就让他们以为我死了吧!”
  言菡怔怔地看着言冠文,到了现在,她才仔细看清了,言冠文五官虽然和从前没什么分别,依然俊朗,然而记忆中那种开朗的气质已经消失不见了,眼角已经有了深深的皱纹,眉眼中透着一股浓重的戾气。
  “奶奶她……的确不好……可是……”
  可是,那总是言冠文的母亲啊,血脉相连的人。
  “不提了,”言冠文苦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想回国也回不了,我在这里,相当于是被软禁的,我那个岳父非常厉害,怕我到最后还是要抛弃他女儿回国,就还留了一手,我身上背着命案,如果出境,可能还没上飞机就会被逮回去坐牢。这些年,我一直在想办法摆脱,可他虽然已经不在了,华梓易却不是省油的灯。”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求表扬一个么么哒~~顺便多叨叨几句给醋哥长点积分,蹭~~
  今天被bb拿小皮鞭抽打了,说我的更新太烂了,/(ㄒoㄒ)/~~只好奋起码字的醋哥好心酸~~

☆、第69章 碧光环(八)

  重逢是激动的, 也是痛苦的。


  言冠文和言菡都有些失控, 一个为了错信他人蒙蔽了这么多年的谎言, 为了经久未见的女儿;一个为了这些年的委屈和愤懑,也为了失而复得的父亲。
  两个人断断续续地说着话, 一会儿哭, 一会儿笑。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是我错信了别人的谎言, 让你们母女俩……受了那么多苦……”言冠文追悔莫及,如果当初知道那些视频只不过是拼凑起来刻意误导他的,那他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也要和妻女取得联系。
  然而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言菡止不住地难过,她想起在苦苦等候中渐渐绝望的母亲, 想起母亲最终斩断前缘嫁给了沈安川, 那时候,她已经彻底放下了前夫吧。
  “你妈她……现在还好吗?”言冠文小心翼翼地问。
  言菡眼含热泪点了点头:“她几年前动了一场大手术, 心脏病犯了, 现在好多了,沈叔对她……很好。”
  言冠文的神情木然。沈安川和他是同学, 两个人相交莫逆,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把妻子托付给沈安川。
  那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是多么得温柔善良,如今终究因为阴差阳错成了别人的妻子。
  所有的一切,都和那个独断专行的家族脱不了干系。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 深吸了一口气道:“小菡,你能走尽快走吧,别让华家的人知道你找过我了,在这里,华家和只手遮天也差不了多少,我怕你有危险。”
  言菡迅速回头看了一眼宁则然,后者笑了笑,凑到她耳边小声道:“现在知道我不是在骗你了吧?华梓竣有多危险,以后还敢不敢跟他出去了?”
  言菡乖乖地摇了摇头。
  宁则然很是满意,慢条斯理地道:“叔叔,你多虑了,放心吧,小菡的安危我能够保证,至于你,还是多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危,还有今后该何去何从。”
  和言冠文告别时,已经将近八点,因为顾忌着华家,这次见面是隐秘的,所以,父女俩在包厢里就分开了。
  临分别前,言冠文依依不舍,十多年没见了,以前相见无期,自然而然地把思念压在心底,而这次一见面,血缘亲情就好像开了闸的洪水泛滥成灾,再也没有压抑的可能。
  言菡把自己的社交账号都告诉了言冠文,言冠文再三保证,他已经在努力了,有朝一日如果能获得真正的自由,一定会正大光明地回到北都,和亲人们相聚。
  言菡眼含热泪,叮嘱言冠文注意人身安全,如果有什么危险,她宁可言冠文不要回来,在安普顿平安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场大喜大悲,让言菡整个人都很疲惫,回去的路上,她蜷缩在了后座上,神情萎靡,一声不吭。
  车子有些颠簸,她的身体很累很想睡觉,可脑子却好像高速运转的CPU,努力地消化着刚才和言冠文交谈的每一句话。
  所有的事情,都让人匪夷所思。
  然而,在这个文明和落后、暴富和贫穷交织的国度,好像一切皆有可能。
  太阳穴一紧,大拇指用力地按压着穴道,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了下来。
  “别多想了,”宁则然把她抱进了怀里,“华梓易应该还是顾忌我几分的,一切都会有转圜的余地。”
  言菡轻嗯了一声,下意识地朝里缩了缩,那怀抱温暖而有力,此时此刻,她想要抛开所有的杂念沉沦其中。
  “则然,”她低喃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妈等了他那么久……结果却是这样……”
  作为女儿,她愿意原谅父亲在不知道和被迫的情况下做出的决定,然而,如果她是蒋湄,她不能够原谅这样的结局。
  她不知道回去该怎么和母亲交代,是要如实坦白,还是隐瞒不说。言冠文的言辞中虽然对华家对岳父颇多忌惮和厌憎,可对他的第二任妻子却只字不提,而蒋湄和沈安川显然已经有了幸福美满的生活,这个消息,会不会将这种表面上的平静打破呢?
  宁则然没有说话,却握着言菡的手,把玩着她纤长的指尖。
  指尖上的指甲仿佛一个个小小的贝壳,带着粉色,修剪得很整齐,他很想咬上一口。
  言菡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丝毫没有察觉宁则然的小动作。
  爱情太过脆弱了,在现实面前不堪一击。二人世界的甜蜜,从步入了婚姻的那一天开始,就变成了三个家庭的博弈,再坚贞的爱情都随时有分崩离析的可能,言冠文和蒋湄就是最好的例子。
  而她和宁则然,中间横亘着的是鸿沟天堑,就算宁则然……真的爱她,他们能有好结果吗?
  忧郁和悲伤充斥在言菡的身体里,她一时之间有些不能自已。
  手指一痛,言菡愕然瞪大了眼睛。
  宁则然注视着她,目光专注。
  “咬我……干什么?”言菡很想问他是不是属狗的,不过没敢问出口。
  宁则然轻哼了一声:“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你们家这事,你和你妈都没错,错的是你爸。他作为男人,第一愚孝,不能协调你奶奶和你妈妈的关系;第二自私,只会以赚钱的名义逃走;第三能力太差,混了这么多年还要受人掣肘,这三点都能占了的男人不多,而我,恰恰是三条都不占,所以,你不许把你爸妈的事情安到我们头上来。”
  他的声音低沉却有力,在言菡耳边一个字一个字地吐了出来,钻入了她的脑海,把脑中所有的忧伤一点一点地挤了出来。
  言菡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
  “乖,别想太多了,有我呢。”宁则然威严地道,手上却没停,继续把玩着她的指尖,越看越喜欢,又咬了一口。
  言菡睁开眼来嗔了他一眼,嘟囔着反抗:“你不嫌脏吗?”
  宁则然眼神一滞,旋即又放松了下来:“不脏,你出来的时候我让你洗过手了。”
  言菡无语了,当时她还以为宁则然的洁癖犯了,闻不得吃完饭后手上有饭菜的味道,还洗得特别仔细,没想到宁则然居然打的这个主意。
  “那你这样我怎么睡啊?”她只好又搬出了另一个理由。
  “那不咬了。”宁则然居然没有继续咬她,顺从地答应了。
  言菡刚要重新闭上眼,指尖忽然落入了一个温润潮湿的所在,一阵酥麻的感觉从敏感的神经末梢袭来,瞬间传遍了全身。
  “则然……”言菡轻喘了一声,猝然把手缩了回来,瞪了宁则然一眼。
  刚刚被泪水浸润过的双眸水汪汪、雾蒙蒙,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宁则然只觉得心头一酥,浑身的血液有了要沸腾的迹象。
  真想把那葱根似的指尖抓过来,尽情把玩,然后用力地爱抚这久违的可口美食,好好疼爱一番。
  然而,在这荒无人烟的公路上,在这颠簸逼仄的汽车后座,实在是太不合时宜了,以言菡的羞涩和胆小,也绝不可能会同意。
  他低头亲吻了一下言菡的眼睫,哑声道:“好了,不逗你了,快睡吧。”
  回到提米拉斯,已经是半夜了,言菡可能是太累了,车子停稳了还没有醒过来。她的脸睡得红扑扑的,纤长的眼睫在她的眼下投下了一层浅浅的阴影。
  车外的温度有些低,宁则然脱下了外套裹住了言菡,把她横抱了起来,言菡嘟囔了两声,自然而然地朝着温暖的来源贴紧了。
  短短的几步路,宁则然走得很慢,到了土屋里,还不舍得把人放下,将脸贴在了言菡的脸庞轻轻摩挲着。
  言菡被他蹭得痒痒的,眼睫颤了颤,眼看着就要醒了,宁则然连忙把她放在了床上,盖好被子,又轻拍了她几下,笨拙地哼了两句不知名的小调当催眠曲。
  许是他的声音让人安心,许是他的催眠曲很有神效,言菡抱着被子翻了个身,重新沉沉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宁则然在床前坐了很久,恋恋不舍地看着这失而复得的脸庞。
  门外有人低声地叫道:“宁总,该走了,要不然赶不上飞机了。”
  宁则然抬手看了看表,终于站了起来。凌晨的航班,他已经停留到了最后一分钟。这不到十天的时间,是他极尽所能从繁忙的事务中挤出来的,除了集团公务,现在还多了一个华家需要操心,他没有放纵的资格。
  离别的场面太过伤感,他不希望他的小白兔又哭红了眼睛,就这样默默地离开吧,要不然他怕他会舍不得。
  等到言菡结束了支教再次回到北都,他一定会牢牢地看紧,再也不和她分开了。
  言菡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
  阳光从窗户中透过,洒落在床前,天气晴朗,这是美好的一天。
  身体上裹着宁则然的外套,一股他特有的沐浴清香萦绕在鼻翼。她抱着外套在被窝里钻了片刻,忽然想起来宁则然今天要走,心脏不由得漏跳了一拍,急急地起了床。刚要出门,桌上的一张纸落入了她的视线。
  A4纸上,遒劲有力的笔迹字如其人,凌厉的笔锋呼之欲出。
  跳跃在安普顿海面的阳光,
  还有露出浅笑的你。
  三行情书上寥寥几笔,画了一只兔子,落款是龙飞凤舞的三个字——宁则然。
  言菡痴痴地盯着看了片刻,嘴角露出了一丝浅笑。
  作者有话要说:  bb就是编辑,是悬在醋哥头上的一顶鞭策的铡刀TUT
  今天争取继续双更,老时间20:11:14约~~求给奋力敲打键盘的醋哥一点鸡血!
  昨天收到土豪们的地雷阵了,让土豪破费了,好感动,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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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3日 星期四 早上好

1、重磅!石家庄又一城中村改造,具体规划曝光!

2、你没看错!石家庄一女子插河北银行的卡,竟然取出邮储的钱

3、官方消息:石家庄永昌调整主场比赛场地

4、紧急通知!今起,石家庄这一区域将停水36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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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山位于井陉矿区西部,

东距省会石家庄市区48.5公里

沿石太高速和307国道均可到达。

是一处集自然风光、人文景观、

溶洞奇观和滑雪运动为一体的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欢迎留言!

石家庄一烤肉餐厅惊现老鼠!经理:老鼠存在几千年了,人类都拿它没办法…

9月8号晚上,省会的柳先生在一家烤肉店用餐完毕,刚一出餐厅就发现一只老鼠在自己面前大摇大摆的跑过去,这让柳先生突然觉得很恶心,因为联想起自己刚刚食用的菜品,很可能已经遭到了鼠患的污染。

而面对记者的采访,管理方却称,老鼠已经存在几千年了,不是一下子就灭绝了,人类都没办法。所以老鼠肯定是消杀不掉的,只能是在可控范围内,把它灭到最高状态,一旦发现反复了,会马上叫消杀公司再来灭。

民以食为天,食品安全关乎消费者最切身的利益。但大排档管理者却把老鼠出没描述成是一种正常现象。对于此事你怎么看呢?欢迎在留言区发表您的观点,将有可能获得精美礼品一份!

你没看错!石家庄一女子 插河北银行的卡,竟然取出邮储的钱 市民李女士最近遇到一件蹊跷事:去河北银行的ATM机上插卡取现,结果取出了邮储银行信用卡上的钱。所有人都说她一定“插错卡了”,以致于李女士自己都怀疑自己莫非“脑子坏了出现了幻觉”?在她的一再坚持下,银行调取了取款录像并且拆了ATM机,这才真相大白。

这台ATM机内置“非接”设备,即非接触式设备,用于识别金融IC卡。李女士在插卡取现的同时,把自己的卡包随手放在了这个“非接”设备的面上,“非接”设备隔着卡包优先识别了她的邮储银行信用卡,而李女士的河北银行卡和邮储银行卡的密码都是一样的,她恰好输对了密码,因此ATM机以跨行取现的方式,吐出了邮储银行信用卡的钱。 官方消息:石家庄永昌调整主场比赛场地

9月12日上午,石家庄永昌俱乐部官方发布了《关于调整石家庄永昌队第25、27、30轮比赛场地的公告》,其中,9月23日第25轮主场对阵武汉卓尔的比赛场地调整至秦皇岛奥体中心,10月7日第27轮对阵浙江绿城和11月3日第30轮对阵梅县铁汉的比赛场地调整至河北奥体中心。

好消息!石家庄地铁1号线预计明年1月底全线“轨通”

今天,记者从石家庄市轨道公司获悉,石家庄地铁1号线二期工程铺轨工作已全面展开,左线已完成2523米,右线已完成1443米,计划于明年1月底实现“轨通”。

线路起自1号线一期终点站洨河大道站,止于东洋站,沿秦岭大街、新城大道敷设,全长13公里,设车站8座:西庄、东庄、会展中心、行政中心、园博园、天元湖、东上泽、东洋,其中换乘站2座,为行政中心站和天元湖站;设南牛停车场一座;与其它轨道交通线路共用控制中心。

重磅!石家庄又一城中村改造,具体规划曝光!

近日,记者从石家庄市城乡规划局获悉,东三庄城中村改造项目A地块(弘石湾)正在进行设计方案批前公示,该项目由河北弘石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报建申请,位于联盟路北、泰华街西,用地性质为住宅、商业,用地面积2.29公顷,属于城中村改造项目。

据悉,该项目拟建设4栋住宅楼,以及商业和酒店。根据A区住宅经济技术指标表可得知,该项目住宅总用地面积为14477.85平方米,容积率为3.0,规划户数283户,规划人数906人,规划机动车停车位425个。根据A区商业经济技术指标表可得知,商业总用地面积平方米,容积率4.5,规划机动车停车位130个。

石家庄商场里游乐园撤离,会员卡余额打水漂?

张女士在先天下商场三楼一家儿童乐园办了一张充值卡,一有空闲便带着儿子去玩耍。没想到今年初儿童乐园所在的楼层经过装修之后,儿童乐园“消失”了。拿着手中的还有许多现金的充值卡,张女士通过商场找到以前游乐园相关工作人员的电话,对方却表示卡内的现金不能退,可以兑换成其它的早教课。对此,张女士觉得不合适。

根据消法规定,如果承租方的经营行为损害消费者合法权益的,消费者可以向承租方要求赔偿。柜台租赁期满后,若是能找到承租经营者的,可以直接向其求偿,若承租者离去后下落不明或者向其求偿不便,消费者也可向柜台的出租方要求赔偿。

紧急通知!今起,石家庄这一区域将停水36个小时!

记者从石家庄市供水公司了解到,因和平西路提升改造工程施工,供水管线改迁,自2018年9月13日9时至2018年9月14日21时,中华大街(宁安路—市庄路)东西两侧区域, 中华大街(市庄路-石德铁路线以南)西侧区域,市庄路(霞光街—中华大街)南北两侧区域,市庄南路(旭光街—中华大街)南北两侧区域,市庄北路(中华大街—旭光街)南北两侧区域停水及电大街水压偏低。

提醒用户提前储水,因本次施工给市民正常生活造成的影响敬请市民谅解。

中国福利彩票发行管理中心原主任王素英接受调查

据驻民政部纪检监察组消息:

中国福利彩票发行管理中心原主任王素英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王素英,女,汉族,1961年11月出生,北京市人,1983年8月参加工作,1993年12月加入中国共产党。2008年9月至2012年10月,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副司长。2012年10月至2015年1月,民政部社会福利和慈善事业促进司副司长兼民政部社会福利中心党委书记(正司级)。2015年1月至2017年5月,中国福利彩票发行管理中心主任。(驻民政部纪检监察组)

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医疗卫生领域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划分改革方案》

近日,国务院办公厅印发《医疗卫生领域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划分改革方案》(以下简称《方案》),自2019年1月1日起实施。

◆《方案》明确,从公共卫生、医疗保障、计划生育、能力建设四个方面划分医疗卫生领域中央与地方财政事权和支出责任。

◆基本公共卫生服务:明确为中央与地方共同财政事权,由中央财政和地方财政共同承担支出责任,实行中央分档分担办法。

◆重大公共卫生服务,主要包括纳入国家免疫规划的常规免疫及国家确定的群体性预防接种。

◆计划生育方面,中央制定计划生育扶助保障补助国家基础标准,并根据经济社会发展情况逐步提高。

滴滴停深夜车未提前30日通告 发改委官员:算违规

从9月4日滴滴发布消息停运深夜顺风车,到8日正式实行这一措施,期间只有4天时间。根据《网络预约出租汽车经营服务管理暂行办法》第十一条,网约车平台公司暂停或者终止运营的,应该提前30日通告。

国家发改委综合运输研究所城市交通室主任程世东表示:“严格来讲我个人认为还是算是有一定的违规,因为暂停一个时间段或者暂停某一个城市性质上应该是相同的,如果是这次暂停深夜影响还小一点,如果把暂停时间段换取早晚高峰的话对整个行业发展和对社会影响就非常大,就明显会违反我们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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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广东深圳龙岗区童梦可园幼儿园中(4)班下发的“我的小区”主题调查表引发热议。“你家是自购房还是租赁房?你家户型是什么样?你家房价是多少?”这样和房有关的问题被质疑是在摸家底。@深圳龙岗教育微博 表示,目前该幼儿园已终止此主题活动,并向家长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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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1日,有网友晒出一段小沈阳被保安拉着走的画面称:“小沈阳吸毒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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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们也纷纷表示:“希望杜绝恶意传播”、“拒绝网络谣言!坚决反对造谣生事”!

大哥,你家这俩门神真是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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