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玩手机眼球歪了挺多的然后左眼球转头的时候很痛轻轻按也疼然后头部中间也疼,是今天突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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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俱是》|十三卷|失明梗|中长篇| by芯の甜甜圈
标题超长了,高虐,嗯。非原创,非原创,非原创!作者已授权。暑假要去姥姥家,木有WIFI,尽量日更。定时不定量,看心情。【感觉自己好霸气= ̄ω ̄=】一楼祭度娘。
作者原话:么么哒亲们好这里是圈=v=虽然几年前就看了无头但果然在静临吧还是只能算新人T^T因为觉得十三卷实在是太萌了,所以就忍不住来开个坑了=v=么么哒本人已高二,时间说松不松说紧不紧,所以就两至三天一更=v=周末必有一更=v=弃坑什么的是不会发生在我身上的我米那桑可以相信我的撒=v=虽然不知道这篇文文会不会受到大家喜欢,但还是小小的自恋的说一下吧,因为是住校生的关系,所以我更文是不会艾特的,喜欢这篇文的亲请主动收藏么么哒=v=以上。
--食用说明--++本人纯后妈,所以会理所应当的虐,只是不知道我定义的在亲们眼中算什么=v=++本文是十三卷脑洞产物,内容紧接十三卷++塞尔提未失忆设定++瓦罗娜极少出场设定++人物形象应该木有OOC++因为一到十三卷小说我只看静临片段,所以其他人物若有设定与原著不符请见谅也请指出++失明梗设定,至于是谁我应该不用说了++稍稍慢热型++原本中篇设定,但因为曾经把一篇原计划只写五万字的坑拖成了二十多万字。。所以我还是先注明个中长篇吧「我有文章拖沓症请见谅T^T」以上。
HE!!!!!!!开始更新啦~
「俱是」原著《无头骑士异闻录》Character Pairs平和岛静雄X折原临也
Chapter.1〔 其实什么都没有改变,只是有些东西就这样消失了。〕&&1池袋迎来了一个新的日常的一天。像是无数被淹没的历史,那样轰动的事件并未被绝大多数人所知。各种如同演映机重复播放的画面在池袋的街道上理所应当地上演着,没有人会宣扬它的枯燥,亦没有人去渴望尝试着改变它的一成不变。浮浮沉沉的真相被掩埋在躁动的空气中,恍若往事如烟。天空仍然是蓝地阴沉。街道上仍然是擦肩而过的人们。俄罗斯的壮汉仍然在卖力的宣传他美味又便宜的寿司。戴眼镜的少女仍然带着恬静的微笑走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普通而又了不起的来良少年仍然与少女并肩回家着。浅黄色头发的少年仍然出口成章着损着自己的两位密友。一辆年久的面包车仍然载着默契的四人行驶着。脖子上有伤痕的少女仍然紧紧地靠在她的爱人的身上。——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似乎一切都在照着日常进行着。——但还是有人注意到了。——注意到了这再普通不过的日常中极为微妙的改变。比如说,急得几乎要跳脚的商人们无论如何都打不通那个情报贩子的电话。比如说,那位长发的女性在办公室里坐了一天都没有看到自己所谓的老板的身影。比如说,心中怀着怨念的高官怎样都寻觅不到那个让自己恼怒的总是一身黑衣的恶人。有一些无声的东西,在池袋的街道上迸溅出异样的色彩。空气中似是有着一些无法明了的东西,弥漫在诙谐的这个城市中。折原临也好像是消失了,消失得很彻底。那些曾经被他的恶意作弄过的人们在这一天莫名地感到心情舒畅了很多。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会关心那样一个人的存在。生活在池袋的人都更关注有一个比他名气更高的人。那个人在这一天的反常表现让一些人明了,折原临也这个人是存在过的。因为在这一天,随着折原临也消失的,还有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物。所谓的池袋最强,一个名叫平和岛静雄的男人。田中汤姆不知道该怎么样抚慰自己今天疼了一天的脑袋,托一整天都未打通电话的静雄的福,他今天没有一丝的收入。坐在办公室内的他无奈地走到窗边抬头望天,欲沉的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幕,预示着池袋又一天的结束。池袋好平静,平静的太不真实,平静的太不自然。直到凌晨钟声响起的最后一秒前,那个拥有着不显善意的金发的,穿着不合时宜的酒保服的男人都没有在街上露过一次面。最后一班的巡逻刑警这样想,或许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完整如初的标志杆。平和岛静雄的消失比起折原临也来,要明显的多。但正是平和岛静雄的消失,让很多人意识到,那个几乎与他齐名的欠揍的情报屋今天意外的没有一丝声迹。其实很多人从本质里就弄错了一个概念。平和岛静雄并没有消失,他的脑子也无法允许他做到消失在这个世上。对于他反常的销声匿迹,只能用“联系不上”来概括。像是所有狗血的冷笑话最后的结局,所有扑朔迷离的解释不过是一个让人笑都笑不出来的理由。事实上,平和岛静雄只不过是在自己的手机被自己无意识的捏碎之后,一个人坐在某个不知名的屋顶间歇着抽了一天的烟。而让他就这样在最高处看了一天乌烟瘴气的风景的罪魁祸首,就在那已经粉身碎骨的手机中。那是一条来自岸谷新罗的短信。短信上简短的两句话让静雄即使倒着念也无法宣称自己看不懂它要表达的意思。……「静雄,你怎么不去死啊。」「临也在那边等着你啊。」
&&2就像每一曲双人的华尔兹,谢幕的永远不会是一个人。当所谓的新宿最恶的失踪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时,池袋最强的身影又出现在了百俱一格的街道上。汤姆心中虽是很感激静雄在第二天就自动出现然后正常地工作,但感受着此时身边的极高气压,他开始诽腹着今天讨回的钱是否足够支付自己将要替静雄赔的钱。重新出现的平和岛静雄不知为何火气十分的大,他一反以往的讨债方式,好像以往自称的讨厌暴力的行径从来不存在。他几乎不给欠债人什么解释或缓和的机会,只要对方表示出还不能还钱,他就会二话不说的动手。当然,女人除外。对于女人,他不过是在离开的时候顺手将门给卸了,或是踢弯一根本就摇摇欲坠的标志杆。无奈,无奈,无奈。田中汤姆的脑子中充斥着这两个字。大概是察觉到静雄的不对劲,汤姆放弃了今天的讨债计划,打发着静雄赶快回家休息。“你也累了一天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就去找你的朋友说一说吧。”汤姆是这么说的。平和岛静雄低头似乎是沉思了一下,然后他快速地抬起头,向汤姆摆了摆手,便转身朝着某个目的地飞奔而去。感觉上是有些讽刺的意味。静雄在奔跑的过程中心中一直静不下来。他要去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却又正好是让他变成这种状态的根源。平和岛静雄不常思考的脑子此时轰乱成一团。手机被自己弄坏的缘故,他没有办法打电话过去质问那条短信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当他第一眼看到那条短信时,他意外地没有在第一时间冲到发信人的家里去把他怒打一顿。短信上所提及的那个人的名字,是平和岛静雄的心结。他想他其实很清楚对方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而他只不过是沉浸太过冲击的事实中不敢去相信。那个死跳蚤……死了?静雄不知道当他消化出这个信息时他是怎样的心情。过于简单的脑子让他理清这个信息的同时没有去体会自己复杂的内心,而是拼命思考起为什么那个人会死。我下手有很重吗?我不就是用了平常的力道啊。难道是瓦罗娜刺伤的那个?那也不对啊,那只死跳蚤以前不也被捅过一刀嘛。那家伙抵抗力降低了?还是说火场中是对他没有利的地方…………诸如此类。他完全忽视了那天晚上他心中满满的杀意和发挥出的异于平时的恐怖的力道。长时间的思考让静雄已经放弃去着重思考了,他加快了奔跑的速度,朝着他原本的目的地冲去。而此时,一直被某人记在心里的那位密医还毫不知情地坐在家里享受着惬意的生活。事实上,那位某人也毫不知情地被某位密医狠狠地耍了一番。岸谷新罗从内置病房中走出来,胶皮手套上的血红的刺目,在地上打出炫丽的血花。他不顾被弄脏的地板,脱下手套放在外面的医学用具箱内,径直走向客厅。他迫不及待想见到的人先他一步迎了上来,出现在眼前的本应有些诡异的黑色烟雾让他感到安心不少。--临也今天的情况怎么样了赛尔提快速地将PDA递到新罗的眼前,手因为紧张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新罗笑笑,然后握住赛尔提的手放下,示意她放心。“赛尔提这么关心其他的男人,我可是会吃醋的哦。”新罗的语气轻佻成一个弧度。然后他就不出所料的感受到腹部传来的被打击的钝痛。--别啰嗦,快告诉我不紧不慢地收回作恶的手,赛尔提又飞快地打出一行字。新罗摆了摆手,然后牵着无头骑士走到客厅坐在了沙发上。“虽然所有的伤口都止血了,但还是在昏迷中呢。”风轻云淡的口气,让人感觉不出那个被称为“临也”的人是他一直在救治的人。简直像巴不得去谋杀。赛尔提歪了歪肩膀——或许是说歪了歪“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举起了PDA快速地敲击着键盘,极为有节奏的速度让人叹为观止。--新罗,你为什么要骗静雄临也死了感觉上有些沉重的话题,却被新罗一声轻笑给全部化解。赛尔提有些疑惑的看着站起来在客厅里转圈圈的新罗。“啊,那个啊。”新罗笑的太不委婉。“我没骗人啊,我只不过是把临也昏迷前最后的话精简的转达给静雄而已啊。”「啊啊,新罗……」「我是不是要死了啊……」「你说小静为什么不去死啊……」「我会在那边一直等着他的……」
&&3 就这位传说中的无头妖精赛尔提而言,她对于折原临也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好感,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些许许的厌恶。只是就这样在人类的世界中浑浑噩噩地过了这么多年,她深知人类的脆弱。 啊啊,平和岛静雄除外。 折原临也是被浑身是血地抬进她与新罗的家中的,滴落在地板上的血迹虽然没有让她收拾太长的时间,但那样的出血量还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看到。 对任何一个人而言。 而她对折原临也这个男人也是第一次产生了最接近于“怜悯”的这种感情。 ——怜悯折原临也的性命垂危 ——怜悯折原临也的不知好歹 ——怜悯折原临也的作恶多端 最终总结起来也不过是在怜悯总是去挑衅平和岛静雄的这个男人终于是落到了如此狼狈的下场。 “呐呐,赛尔提,临也他居然要求离开这座城市呢。” 新罗在将临也安顿在手术室后走出来对着赛尔提这样说着。 而赛尔提也毫不犹豫地对着一脸小孩子发现新鲜事物的表情的新罗就是一拳。 --你的友人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还这么开心 她几乎是将PDA扔到了新罗的脸上。 新罗笑着抽了抽隐忍着疼痛的嘴角,然后握住了她拿着PDA的气愤的颤抖的手,脸上的表情不知怎的笑着笑着就僵硬了下来。 “呐,赛尔提。” “你说如果我这回救不活临也的话,该怎么办?” 密医的脸上骤然间显示出一种少有的疲惫。 看着爱人脸上的表情,赛尔提突然觉得本不存在的脑海中神经纠缠着阵阵发麻。 --临也他……伤得很重吗 她抽出手,小心翼翼地打出这几个字。 “嘛,至少他身上的伤,一定是静雄拼尽全力造成的。” 没有丝毫隐瞒的打算,新罗收敛起有些悲观的情绪,尝试着用一种较为轻松如是说着。 赛尔提似乎听见自己不存在的嘴巴倒吸了一口凉气。 生活在池袋的人们没有一个不知道平和岛静雄的恐怖之处的,经常与平和岛静雄聊聊天谈谈心的她更不可能例外。 那是能够将自动售饭机扔出百米远的,能将道路标志杆连根拔起的怪力。 赛尔提突然想扶额,来表示自己不知是无奈还是担忧的心情。 她心里一万个清楚,这次的事情绝对是临也向静雄挑衅才招来这样的后果,但又谁想到真的有一天静雄将自己的犬猿之仲逼到了死亡的边缘。 --那么临也到底…… 她想要说的话还没有打完,手就被新罗再次握住。 “安心啦安心啦,赛尔提,我要是连自己的好友都救不回来,我还当什么密医啊。” 新罗笑的好不灿烂,带着明显的安慰人的意味。 赛尔提看了新罗几眼,然后在心中叹了口气,无奈的放下手,合上了自己的PDA。 随后的十二个小时内,新罗都在为临也做着手术,而她也只能坐在沙发上,耐心的等待着结果。 赛尔提永远都是相信着自己的爱人的,不只是自己的爱人,仅踏足人界十几年的妖精对于人类的接受力是不可小觑的,她也相信着许多帮助过自己的人。 只是当安心地听到折原临也脱离生命危险的那个时分,他仅仅对一个人的信任产生了动摇。 平和岛静雄。 她猜不到那个男人会有怎样的反应和动作。 她猜不到平和岛静雄知道折原临也差点死掉时会怎么想。 她猜不到平和岛静雄知道折原临也这样生死未卜的现状时会怎么做。 她猜不到平和岛静雄知道折原临也被他伤到如此地步的事实时会有怎样的反应。 但是她已经动摇了。 对这个差点夺取人命的暴力男子来说。 就像是现在,还未从“折原临也并无大碍只是还在昏迷”这个信息中消化过来,自家大门就传来了撼天动地的敲门——不,是锤门——声。 过大的力道让天花板上有莫名的碎屑掉落下来,茶几上的玻璃杯毫无规则的震颤着。 赛尔提对于静雄现在的到访感到无所适从,因为此时临也仍然躺在他们的家中,但她心里想的更多的,还是那个男人究竟会有何动作。 新罗拉着赛尔提站到了离门稍近一些的安全地带,在看到彻底变形的大门被一脚踹开时,他们清楚的听到了那个损坏大门的脚的主人隐忍着愤怒的声音…… “新——罗!快点给我解释那只跳蚤死了是怎么一回事!”
Chapter.1--End全文--To Be Continue
Chapter.2 〔 所有华丽的公主故事中需要的并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巫婆。 〕 &&1 一个人的气场是真的可以镇压住周边的空气的。 岸谷新罗觉得此时的自己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这一点。 即使对面那个像是快要喷出火来的男人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但感觉到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郁的愤怒因子,他还是噤了声,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赛尔提感觉到了自己面前的两个男人间一点火花就会爆炸的氛围——虽然自己的男人是被炸死的那个——便暗自拽紧了新罗白色大挂的袖子。 该说是幸运么,引发这种氛围的人自己结束了这种沉闷的环境。 “新罗!你哑巴了吗!” 静雄毫无征兆地怒吼一声,一拳就直接落在了身旁的墙壁上,墙壁上的灰尘犹犹豫豫地掉落在地。 男人的怒气来得太过汹涌,但认识他的人若是知道他是在为何而发怒,或许会把今后几年的惊讶都一同表现出来。 “所以说那只跳蚤到底怎么了!” ——发怒的原因是因为一个折原临也的人 男人紧握的拳头已经开始发白,显然是对这样的沉默无法接受。 赛尔提走向那头发怒的狮子,示意他平静下来。 面对着赛尔提静雄无论怎样还是没有办法太过于生气,只好强制着压下自己的怒气。 感觉到不再是那么危险的气氛,赛尔提合时机地拿出了自己与他人交流的工具。 --静雄,你先冷静 赛尔提把PDA凑近了静雄的眼前,似乎并不怕眼前的男人一把抢过去然后捏个粉碎。 ——不会对女人动粗 ——在这一点上赛尔提还是很相信他的 ——不然他就不会为了瓦罗娜而弄伤临也 想到这一点赛尔提拿着PDA的手不自觉的晃了一下,但她还是很快恢复过来。 静雄皱了皱眉,英气的脸上显示出一丝不耐。良久,他才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砸在墙上的手。 “果然还是老婆出马最管用啊。” 新罗有些不识时务地走上前,趁机揽住赛尔提的腰,嘴角挂着轻浮的笑意。 眼看平和岛静雄又有爆发的趋势,赛尔提顾不上给新罗一顿教训,飞快的敲击着PDA的键盘。 --冷静冷静冷静静雄拜托你冷静 字中多出的一个片假名显示出打字人的慌乱。 赛尔提看到静雄的身体稍稍顿住,马上收回PDA继续快速的打着字。 --临也的事我们去客厅慢慢谈怎样 静雄在看到“临也”二字时不易察觉地怔了怔,随即他咂了咂嘴,不顾二人径直略过新罗走到客厅,像是自家人一样在沙发上坐下。 他抬眼瞟了一眼被赛尔提狠狠打了一拳的新罗,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根烟自己点上。 新罗揉着今天第二次被打的腹部,一脸苦相地被赛尔提拉着做到静雄对面的沙发上。他张张嘴,看着静雄像是要说些什么,但很快又闭上了嘴。不一会,他又把身子前倾着,想要说些什么,在张口喝了几口空气后他又闭上嘴乖乖把空气吞进肚里。 “你要说什么就说啊!” 静雄皱着眉看着欲言又止的新罗,忍不住将手上的烟一把摁在了自己坐着的沙发上。 空气中似乎回响起了赛尔提的悲鸣。 感应到赛尔提对于沙发的心痛,新罗终于正色起来。 “好了好了,静雄,别那么大火气嘛。” 他扬起一贯地笑容,直视地看着静雄的眼睛。 “那你就快点回答我的问题。” 静雄难得的收敛起自己的怒气。 “回答什么的……倒是我想问你,静雄,你为什么这么在意临也的死活。” 像是要挑战池袋最强的这个男人的底线,新罗不答反问,后仰着把自己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哈?这不是废话吗,他要是死了犯了杀人罪的可是我啊!” 静雄的语气愈发的不耐。 “你什么时候把法律看在眼里了?” “你想找茬吗新罗!我就是问你跳蚤他到底死没死你给个准话会怎……” “他死了。” “……” 平和岛静雄突然而然地愣住了,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严肃的新罗。他还微张着嘴,嘴型还停留在上一句话未发出的“样”的音节上。 “……哈?” 半晌,静雄挣扎着吐出一个单音节。 看着静雄有些发愣的表情,新罗突然苦笑了一声。 “……如果我这样说,你会怎样。” 新罗看着静雄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着。 突如其来的转折让静雄有些思考困难,想了很久他才明白“他死了”的这个指代只不过是个假设。 又是一阵怒气的涌上。 赛尔提还来不及伸出自己的影子挡在新罗的面前,静雄还未伸出的拳头就这样被扼杀在了静雄的行动神经中。 ——让静雄的动作停下来的,是一阵重物砸在地上发出的闷响。 那一瞬间,猛地站起来的岸谷新罗把惊慌的视线投向了他方才走出的房间。 那一瞬间,平和岛静雄清晰地感受到了,那个名叫折原临也的人散发出的他无比熟悉的气息。
&&2 所谓的拥有着相同宿命的人会有着对彼此的心灵感应,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所谓的只有重要的人才会唤醒沉睡的对方的这种童话,也说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了吧。 非要说折原临也是怎么样从深度昏迷中醒来的,那真的是一个非常令人难以置信的理由。 ——他是被活活吓醒的 ——被一个叫平和岛静雄的男人的高分贝声音活活吓醒的 折原临也其实有着自己的意识,即使是在昏睡之中。 他感觉自己周围的世界是混沌不堪的,漆黑到伸手不见五指,但他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在这片漆黑的虚空之中拥有自我意思。 啊,难道我真的被小静杀死了? 第一次猜到这片漆黑可能属于天堂时,临也这样想到。 ——但你以为这是在游戏么 临也在黑暗中兀自颓废着。 他没有求死的欲望,相对的,他在竭力希望自己能够保持现世的清醒。 陷入这段虚空的记忆临也并没有,但他有着在这之前更早的记忆。 他没有如愿的离开这座城市,几乎陷入昏迷前他挣扎地睁眼看见的是自己的密医好友惊讶的表情。 啊啊,对了,我那时还说了点什么来着。 ——小静为什么不去死啊 小静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临也冷笑着把自己投放到虚空之中。 没有丝毫受伤的痛觉,临也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到,却能清晰的感受在自己存在与这个虚空之中。 为什么我出不去呢…… 这里可没有我最深爱的人类啊…… 临也不止一次的与自己的思维进行着这样无营养的对话。 情报贩子的头脑让他在自己究竟是“死去了”还是“昏迷着”这两个选项中纠结着,但是归根结底,无论是哪一个选项其罪魁祸首都是一个名叫平和岛静雄的男人。 折原临也深爱着除了平和岛静雄以外的所有人类,所以这个叫平和岛静雄的人就将折原临也送到了一个再也见不到他心爱的人类的地方。 啊啊,真讽刺。 折原临也在心里想象着自己与静雄最后的那一次打斗。 他早就厌烦了这里的生活,无论自己是死去还是昏迷着,他都不想再呆在这里。 所以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名叫平和岛静雄的男人的声音居然给他一直黑暗的世界中带来了一丝光亮。 折原临也已经记不清究竟是谁的声音,究竟是说了一句什么样的话,让自己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的。他无力睁大眼睛,只能微眯着看着天花板上刺目的日光灯。 刚刚苏醒的身体毫无力气,连思维也是浑浑噩噩。透过单薄的门扉,他只能隐隐约约听到并不真切的谈话声。 啊……咧?我还活着啊…… 临也阖上眼,随即缓缓睁开。 是……新罗啊…… 他突然很想笑,绕了半天,他那可悲的求生欲望还是让他回到了一切的原点。 他想他会被那个男人找到的,然后就再也活不了了。 之类的。 但折原临也从来就不是一个会给自己找不快的人。 身体无比的疲惫,他再次闭上了眼睛,打算把自己投入沉睡之中。 「我就是问你跳蚤到底死没死……」 即使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晰临也还是清楚地知道这样喊出来的男人就站在离他定不到二十米的门外的客厅。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已经停止思考了。 仅是听到这一句话的后几秒钟他就已经想不起来刚刚那个男人说了些什么,勉强恢复一些功能的脑子里充斥的只有一句话。 ——那是小静的声音 ——那是小静的声音 ——那是小静的声音 ——啊,好恐怖,怎么办。 那一瞬间临也有些病态的这样想到。 但是他自己也清楚,比起恐惧,他更多的还是一种不知所措。 为什么小静会在这里他会杀了我吧新罗你为什么要把小静放进来啊你就不怕草履虫爬进你家小妖精的脖子里吗还有为什么小静要来找新罗啊妖精小姐你为什么不阻拦一下…… 他的脑子几乎是在一瞬间内就恢复了属于情报贩子的功能。 世界上有一种无奈叫做身不由己。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几乎是身体本能地,他想要逃。 折原临也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身体永远忠诚于自己的脑子,没有给他更多的反应时间,他的手一把掀开被子然后迅速翻身下床。 ……翻身跌下床。 在那个黑暗的虚空中停留了太久,临也已经忘记了痛觉的定义。 身体凌空的那一秒他感到了无尽的无力感,疼痛像潮水一般涌上身体的神经,刺激着他脆弱的感觉。 “……!” 临也死死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叫出声音来。 身体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的闷响极好的掩盖了这声低哼,却无法阻止这声音本身的传播。 门外的交谈声戛然而止,怪异的寂静在偌大的屋子中弥漫开来。 临也被各处的疼痛刺激的有些神志不清,他勉强扯着床单,撑起半个身体,有些无力的往身上看去。 缠上了白色绷带的地方已经被撕裂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腹部狰狞着疼痛着。 他在一瞬间想起来,自己好像是被捅了一刀。 啊,我真是蠢了。 临也摇摇头,想要驱散脑中的眩晕感。 “喂新罗!死跳蚤是不是在你家!” “静雄你先等等……” “啊!你是不是帮跳蚤治疗了!” “我说了你先冷静……” “临也那家伙是不是还活着!” 今天进门后难得的第一个“临也”。
临也没有听到新罗的回答,沉默在持续一秒后被凌乱又急促的脚步声给打破。 其实就算不用听那段对话他也知道,静雄在一步步的逼近。 那种心脏都要停止的压迫感,这是临也第一次从平和岛静雄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小静。临也无意识的在心中叫了那个男人一声,毫无理由的。他更加努力地撑起身子,却在下一秒身子被迫无法动弹。——他的眼前突然间覆盖上了一片漆黑——一种几乎要吞噬一切的黑临也感到心脏停止跳动了几秒,一种不安浮上心头。但不出几秒,那片黑暗便慢慢地散去,只残留下灰暗的余影。他摇了摇头,想要驱逐眼前的灰暗。现实中发生的事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了。门把被转动的声音在空气中格外响亮,仿佛撕裂空气一般的尖锐,狠狠地钻进临也的耳中。折原临也就这样僵在了那里,无法动弹。门被狠狠的推开,撞在墙上的力道是无可想象的强劲,临也几乎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自己的后背落上了一道强烈的视线,那道视线就像是要钻入他的心中,是那么强烈,带着微微刺痛。啊啊,小静在看我呢。临也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扯出一抹笑容。“I——za——ya——”被拖长的尾音宣布着属于主人的愤怒。像是受到召唤一般,临也没有把自己隐藏起来。他木然的转过头,视线落在了站在门口的一头金发的男人身上。被自己扯出的笑容难看地僵在了脸上。那双红色的眸子毫不避讳的与男人的视线对上,在狭小的屋子中迸溅出了异样的火花。
&&3最善于欺骗人的是眼睛,最无法骗人的也是眼睛。平和岛静雄就这样与折原临也对视着,两个人意外的默契着不讲话,太过阴翳的氛围肆虐在流动的空间中。仿佛他刚才极具爆发力的喊声是一阵幻听,踏进的房中的第一步就让他怔在了原地无法反应。扑面而来的先是浓郁的血腥味,异样的甜味在空气中弥漫,令人作呕。接着就是极为洁白的床单上又极为刺目的红色。静雄在看见俯趴在床边的临也时,已是他进门后的五秒以后了。如同灵敏雷达般的神经反应在今天似乎是失去了作用,一向引以为傲的“第一时间就能发现临也”的功能今天也莫名地熄了火。他并没有一进门就注意到折原临也,床单边缘不大又不多的新鲜血液不知怎的一瞬间就进了他的眼。折原临也若是知道有这五秒的空隙,或许已经逃了也说不定。但现实是不可能同于剧本的。世界上没有那么多或许。当平和岛静雄站在折原临也的身后,用自己巨大的体型挡住了光源在临也身上投下一大块阴影时,有一种广为人知的齿轮转动了起来。一种名为命运的齿轮。静雄低下头,不经意的打量着临也。为了伤口的透气,新罗并没有给临也穿上衣,但像这样将纱布裹成衣服的形状就这样厚重地缠绕在临也的身体上也煞是好笑。只是静雄根本就笑不出来。伤口似乎是明显地裂开了,缠绕在伤口上的纱布被渗出的鲜血浸染成猩红一片,身下的地板也流淌着一大滩血迹。啧,恶心。若是四十八小时前的平和岛静雄定会这么想。啊,有这么严重?这才是此时此刻的平和岛静雄心中唯一有的想法。意外的没有预想中看见狼狈的临也的愉悦,也没有因为临也的身负重伤可能就此死去的期待,静雄的反应平静地诡异。啊啊,我有下这么重的手么,居然让跳蚤伤成这样。这是既没有自责也没有开心的情绪。平和岛静雄对于自己的怪力论的充分不理解已不是一天两天,只是他第一次去回想自己使用暴力的经过是因为折原临也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气氛还是沉默。静雄看不见临也的脸,除了被纱布包裹的后背他就只能看到用力拽着床单的左手。临也几乎是半跪在地上,右手撑着地,低垂着头,丝毫不将面容展现出来。静雄下意识地皱起眉,看着身体有些颤抖弧度的临也。他无法习惯这样死寂般的沉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所以小静是来做什么的啊……”地上的人先他一步打破了房中的寂静。静雄一愣,考虑了很久的问候的话就这样堵在了喉咙中。他不是不能说,而是突然的就说不出了。平和岛静雄和折原临也从来没有过诸如此类的对话。声线中极力隐藏的颤抖和吃力,即使是被称为单细胞的他也能听出声音的主人的状态究竟是怎样。但声音的主人好像被触碰到了什么,口中泻出的话语已经停不下来。“小静是不是很开心啊,看到我变成这个样子……”“啊啊,肯定又觉得我是活该。”“所以小静你是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来看我的笑话么?”“真恶劣啊,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种偏好……”“而且打伤人还不道歉……小静你的人性品德该去上课了啊……”“喂死跳蚤你给我闭嘴!”平和岛静雄的怒气来的莫名奇妙。下一瞬间他就看见前一秒还滔滔不绝的人就这样无力地载倒在了地上。两人根本没有对话的交谈就这样单方面结束了。静雄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还是没有做出任何行动。一直站在门口观望的新罗终是忍不住了,他大步走进房间,绕过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静雄,来到昏迷的临也身旁。他斜眼瞟了静雄一眼,反光的镜片让人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是有些莫名的情绪从这个一向乐天的密医身上散发了出来,带着不同以往的清肃。新罗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静雄,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办法指望静雄的帮忙,又不想让塞尔提进来看到这样的局面,他只好扶着临也的肩膀,努力不去碰身上的伤,将临也的身子撑到床上。静雄终于是看见了折原临也此时的面容。脸色苍白地可怕,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显示出可怖的青白。额角有密密麻麻的汗珠,碎发紧贴着脸庞,凌乱不堪。对于一个因为受伤而昏迷的人来说,临也脸上的表情简直是太过平静了。几乎没有疼痛的神色,神色安然的就像是睡着了一般,眉宇之间不易察觉地透出一丝淡淡的疲惫。静雄想着,看见这样不堪一击的临也,自己脸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呢。心中的情绪可以称之为麻木,既没有解气愉悦,也没有悲伤难过。他对于这样的临也心中仿佛只充满了对于一个陌生人的同情。静雄突然想要叹气,而他也作出了这个举动。听见了这轻不可闻的叹息,为临也盖好了被子的新罗转过头来看着静雄。“呐,我说静雄啊。”新罗向静雄靠近一步。“明知道临也身上有伤你就不要刺激他了啊。”密医的语气中隐藏着些许指责。“啰嗦,我都叫他闭嘴了。”静雄扫了临也一眼,兀自皱眉。他也早就听出临也一连串自白的声音愈来愈力不从心,气息也是愈发的不稳,那种说着说着感觉就要窒息而死的声音让他十分不舒服,所以他才会开口制止临也那种奇怪的自虐方式。嘛,我应该就是因为这个吧。他想着。
停顿几秒,静雄把视线从临也身上移开,手伸到裤子口袋中掏出了烟,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他又悻悻地把烟放了回去,然后抬手抓了抓有些毛躁的头发。新罗静静地看着静雄一连串的动作,好笑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静雄,你知不知道临也在被送到这里来时说了什么。”“……我怎么会知道。”静雄的声音有些飘忽,情绪明显处在一个临界状态,只是不知道越过那条界后会是一个怎样的状态。“他说,想要离开这座城市。”新罗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句话,成功地让静雄瞪大了眼睛。静雄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昏睡中的临也,目光几乎要穿透被子地看向临也腹部伤口的地方。“静雄,这个世界已经改变了。”——这个世界已经被你亲手改变了“你和临也的关系永远也回不到从前了。”——你已经把临也变得遍体鳞伤“为什么……要这样伤害对方呢。”——为什么要互相伤害呢。——“为什么,就不能坦诚一些啊。”「啊啊,新罗……」「怎么办啊,我越来越恨小静了。」「他变得越来越像人类了。」「像我一直深爱着的人类。」这个世界有的时候就是实际地这么的令人恼怒。平和岛静雄毫不掩饰地露出了不耐的表情,眉头蹙成一团,紧握的双拳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他可是要杀了我……和瓦罗娜啊。”良久,静雄吐出这样一句话,颇有解释的意味。“呵……”新罗以轻笑回应着他,声音中竟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你难道不想杀了他吗。”静雄一瞬间噤了声。思考这一类的脑力活从来就不是平和岛静雄擅长的范围,要比语言表达他也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临也和新罗两人。静雄是不可能说过岸谷新罗的。相反,他竟然被说地有些心神不宁了。“啊好麻烦!”静雄突然大喊一声,然后抬手用力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不就是差点弄死只跳蚤干嘛说起我像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他干脆地转身,一脚踢开被自己损坏的房门,然后快步地走向同样惨不忍睹的出口。“我好烦我先回去了!”音调一句比一句高。新罗走到房门边,不出声地看着静雄大步的背影。塞尔提从沙发胶着的状态下站起来,还来不及打出一句完整的话就看见静雄已经快速地走到了门口。静雄的脚步在玄关处就这样突然停了下来,无节奏的踩地声戛然而止。新罗依旧没有说话,安静地等着。而静雄也没有回过身,只是犹豫着,缓缓地开了口。“新罗,别让那家伙……”“别让临也,死了啊。”
Chapter.2--End全文--To Be Continue
安利一下帖子:
么么哒=v=有些亲说看了这一章觉得小静撒太过分,我觉得在小静撒没有意识到自己对临娘的感情前是不会对临娘太温柔的=v=而且也不可能前一天想要杀了他后一天就对临娘的态度有太大的转变=v=因为咱写文永远是习惯尊重原著风的「虽然肯定有些偏差啦=v=」所以在开头依旧把小静撒写成只对临也一人暴力的形象=v=在之后的文中小静撒意识到对临娘的感情后就会有所转变的=v=么么哒咱是后妈咱爱虐=v=希望不会写的太过分=v=若有太大的偏差请一定要指出来=v=不管是哪里大家觉得写的不太符合请一定要指出来=v=米那桑谢谢支持=v=以上。【并没有人说………】
Chapter.3〔 世界就是一个欺骗与被欺骗,伤害与被伤害的载体。 〕&&1在来神高校中有这么一则定理:岸谷新罗,折原临也和平和岛静雄三人是至上的友人。这则定理在步入社会后就被拆成了三个。岸谷新罗与折原临也是友人。岸谷新罗与平和岛静雄是友人。折原临也与平和岛静雄是见面互掐的敌人。有些时候虽然他们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清楚这种处在他们三人之间微妙的关系法则。就像受了伤的静雄第一时间就会想到要去新罗家一样,处在劣境的临也也会时常地打扰新罗的日常生活。新罗并没有打算改变这种关系,从不期盼日常的爱着一个无头妖精的密医追求的一直都是刺激的生活节奏。但是新罗也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他拥有着对爱人的忠诚,对友人的关怀。他亦拥有着人心中最基本的仁慈与同情。当他的好友之一折原临也被另一个好友平和岛静雄伤到几乎生死未卜的地步时,他没有办法背弃任何一人,也没办法指责任何一人。他心焦于两位好友的互相伤害,心痛于两位好友的遍体鳞伤。同时他也深刻的有一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就要改变了。新罗端着一杯水走进内置病房时,临也正靠着床头坐在床上,手里飞快地敲击着手机。“哟,新罗~”语气虽是与以往无异的轻佻,但临也并没有抬起头看着新罗,只是非常随意地摆了摆手。新罗没有为临也的无理感到不满,他只是皱了皱眉,然后将水放在床边的柜子上,眼疾手快地抢过了临也的手机。“我说过多少次了,临也,病号不要接近电子设备。”看着临也惊讶的表情,新罗不紧不慢地说着。临也脸上的吃惊只保持了几秒便恢复成一贯的笑意。“真讨厌啊……”他把自己滑进被子中。“我都休息了一个星期了,再不处理点工作我可连你的医药费都付不起了。”他突然就对这个他多年的好友嗔怪起来。“我还没有沦落到要一个负重伤的人带伤工作给我医药费的地步啊。”新罗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你就给我好好休息吧,别落下什么了不得的后遗症就谢天谢地了。”新罗说完这句话后临也也没有了抢回手机的举动,他乖乖地把手伸回被子中,又乖乖地躺了下来。对于临也怪异的安静感到不解,新罗刚想说什么,却被临也突然扬起的笑容硬生生地堵住了。“是是~新罗医生~”临也依旧不悔改地用着那种轻佻的声音说着。只是新罗已经再没有接话的兴致了。又来了,那种熟悉又陌生的笑容。新罗默不作声地走出了内置病房,努力不去注意临也的反应。塞尔提告诉过他,她经常用自己无形的影子观察着临也。一个人在病房休息的临也从来不会笑,大多数的时候他只是盯着自己腹部的伤口发上几小时的呆,有时候也会无意识地蹦出两句奇怪的“好痛啊,小静。”。感觉和以前那个神出鬼没惹人讨厌的情报贩子不一样了,现在的临也会无意间透露出一种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的气息。新罗不知道怎样描述那种感觉,但他知道那种太不适合临也的情绪是以往的折原临也所不具有的。所以新罗并不打算把这个改变定义为一个好的改变。临也在新罗面前的笑容简直不忍直视,但新罗也从来不打算去说些什么。那是独属于折原临也自信又张扬的笑容。那种笑容是新罗再熟悉不过的,但此时他竟觉得是那样的陌生。那笑里的张扬到底是在表达些什么呢。新罗不想思考。折原临也的改变不大,却极为深刻。而折原临也究竟是在为了什么改变,这个答案既清晰又模糊。--新罗!新罗!临也怎么样了巨大的PDA显示屏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几公分的地方,几乎要失焦的眼睛及时地映出这几个字。一瞬间新罗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站在客厅中出神了。他晃了晃头,看着塞尔提收回了PDA,仰着脖子面对着自己。不规则飘散的黑烟显示出了无头妖精的不安。新罗安慰性地笑笑。“没事没事,塞尔提不用担心,临也那家伙命硬的很。”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低下头,新罗看见了自己手里属于临也的手机,手机屏幕上还有着一条未编辑完的短信。他没有看的兴趣,干脆地锁了屏然后将手机放在病房外的台子上。塞尔提显然还是有些担心,开始在PDA上敲击键盘。--临也又在工作了?“是啊,怎么说他都不听,这让我怎么安心把他放回家去啊。”新罗的语气莫名地沉重下来。一同改变的,还有塞尔提愈发急切的打字速度。--可是,临也他的眼睛不是……打到后面的话塞尔提的手愈发犹豫,还未打完新罗就伸手挡住了她的PDA阻止她要打出的字。或许有人会觉得情报贩子这种被人鄙弃有危险的工作是很愚蠢的,但新罗心里清楚,情报贩子这一工作是折原临也的骄傲。折原临也病态地喜欢着全世界的人类,他爱着人类的幸福,他爱着人类的痛苦。情报贩子对于折原临也的意义远远不止一份职业这么简单。中学时成为朋友时新罗就知道,折原临也缺少着爱。缺少着被爱。即使是被厌恶,折原临也也还是乐此不疲地做着情报贩子的工作。这是他与他深爱的人类唯一连接的纽带。新罗深刻的知道这一点,所以此时此刻,他才会感到自己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塞尔提,我该怎么做呢。”“我要怎么告诉临也……”“他可能永远都做不了情报贩子了啊。”
&&2冷静。出乎意料地冷静。折原临也出乎意料地冷静。听到那个消息的折原临也出乎意料地冷静。折原临也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为何会对于那样的消息有这样平淡的反应。他就保持着这个疑问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直到半夜。屋中的灯老早就被新罗关掉,他没有力气也没有这个心情去把灯打开,房内的窗帘应自己的要求从来没有拉开过,单薄的布料却彻底阻碍了与外界的联系。一片漆黑,甚至连月光都丝毫照不进来。环境寂静的有些诡异。临也茫然地睁着眼,把没有焦距的视线洒向房内的各个角落,但是无论视线触及哪里,都只是一片模糊的黑。啊啊,这就是失明的感觉么。临也这样想到。「临也,有一件事情,我想还是告诉你为好。」「虽然你的脑部没有受到伤害,但你的视神经因为身体机能的损伤而在缓慢退化。」「即使这是你的工作,但若你还是长时间对着手机或电脑,或许很快……」「你的眼睛会失去视力。」被告知自己可能会失明时临也正在鼓捣着手机中的情报网。然后他的手机就这样从手里掉落在地上然后屏幕摔得粉碎。但相比起手机,他本人的反应竟是诡异的平静。——啊是吗。他脑子里第一个涌上来的思绪就是这毫无情绪的三个字。——哦原来我要看不见东西了啊。从那以后临也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一贯的笑容就这样硬生生地僵在脸上。临也眨了眨眼,眼皮数次翻转后眼前看到的景色却丝毫没有改变。那是无一例外的黑色。早已到半夜,他自己也不记得自己究竟这样躺了多久。仅仅只是毫无睡意,思维清醒的可怕。临也突然挣扎着从被子中伸出手,费力地举在眼前。他的双手,许是在腹部的伤口和内脏的破裂之外最严重的伤了。刚刚清醒的那一天他的双手几乎毫无知觉,比起什么腹部和内脏好像这才是他最关心的地方。那个时候,他软磨硬泡地请求新罗无论如何都要把手臂治好,不知为何新罗竟是犹豫了很久才答应下来的。现在想来,只怕新罗是为了不让自己手好后又没命地投入情报工作中才会有那时的犹豫。临也突然轻笑一声。双手残废和双眼失明,到底哪一个更接近于残疾呢。他阖上眼想着。嘛,不论怎样我都没有办法再继续爱我深爱的人类了啊。他的嘴角泻出了一丝冷笑。再次缓缓地睁开眼睛,眼前的景色依旧没有任何改变。黑的几乎透明的色彩,穿过去看到的还是黑色。临也尝试地摇了摇手,无视了手臂的痛感,却仍然看不到手臂晃动的痕迹,只能微微感觉到指缝掠过空气的触感。他已经在这片黑暗中躺了很久了,正常来说人的眼睛是可以微微适应黑暗而看清一些事物的。但他很久很久都没有看见了。没有看见任何东西。听新罗的话按时睡觉的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一点,但此时的失眠却让他真正认清楚了一点。他的视力在退化。应该要想些什么呢。临也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无欲无求了。他睡不着,脑中也间歇性地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虽然知道自己可能失明这件事,但他意外地没有感到一丝焦急或是恐惧。「临也,虽然这无法阻止你的视力衰退但却可以拖延很长的时间。」「所以,放弃情报贩子的工作吧。」临也狠狠地将手臂甩在了床上,全然不顾骨折般的痛意。那个时候新罗说的话早已被他有意无意地抛到九霄云外,这种话对于临也而言简直是止不住的笑意。哈?要我放弃情报贩子的工作?临也满不在乎。那岂不是要我放弃我最深爱的人类么。临也几乎要笑出眼泪来。而他也确实流下了一滴干涩的眼泪。微弱的苦涩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眼角边的空气沾染了一瞬间的湿气。一秒钟的一滴泪能有多咸。临也闭上了眼睛,仍在被子里的另外一只手抚上了腹部的伤口处。厚重的纱布的触感并不是太好,但他仍是用力地用手指摩挲着粗糙的纱布。触到了伤口时尖锐的疼痛刺激着他温润的神经。临也咬住了牙,手指更加用力抓挠着已经松散的纱布。有着淡淡的血腥味开始在空中弥散,带着腥甜的气息,轻易地盖过了空气残留着的涩苦味。渐渐地,临也感到手指上有温暖的液体席卷上来,无法忽视的黏稠感,曾与其相连在一起的骨肉酸涩地发涨。生理性的盐水润湿了睫毛。临也就这样裂咧了嘴角。“好痛啊,小静。”
折原临也在模糊中醒来时,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人在他的腹部上做着些什么。眼皮困的打颤,但他还是强迫着自己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那位密医好友一脸无奈的笑容。“喂喂,临也,我怎么没发现你有自虐倾向啊。”在绕完最后一圈纱布后,新罗将红色的手套在临也眼前晃了一圈便开了口。临也眯了眯眼,好半天才回想起自己是在忍受疼痛中太过疲倦便就这样睡了过去。于是他毫不掩饰的白了新罗一眼。“我这只不过是有助于睡眠啊。”话音落下后新罗便把视线转移到了临也的脸上,明显的黑眼圈与看起来就很沉重的眼皮无一不在显示着主人前一晚上的难以入睡的艰辛。新罗没有讲话,只是眼底莫名地划过一丝阴翳。临也也不再理会沉默的密医,他捂着腹部的伤口,撑着床坐了起来。“啊疼疼疼疼!”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折原临也从来不会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即使是在面对自己的好友也不例外。打破这种尴尬的沉默的永远是折原临也。他很干脆的站了起来,然后走到床头的衣架前,拿起了被塞尔提洗好放置在这里的原本属于自己的衣物。“啊临也!你还不能乱跑啊。”新罗看起来有些气恼。“安啦安啦~”临也快速地穿上自己的衣物。“我只是觉得在你这里打扰太久了打算回家静养去啦。”说完还无害地笑了笑。新罗觉得有些头疼。“你还是不打算放弃你的工作啊。”密医的语气中也不再有了告诫,充满了对于友人的关心和尊重。临也费力地把双手套进绒边外套的袖子里,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新罗,脸上是最普通的笑容。“嘛,怎么说呢。既然迟早要看不见,不如乘着我还可以动的时候,多赚几笔将来好养老啊~”他的语气很轻松,丝毫没有作态。但那不再闪烁着自信光芒的眸子还是让新罗知道临也心中是有着觉悟的。“哎正好我也不想再留下你了,所以你就拿着药快快滚吧。”新罗开始配合起了临也幼稚的话语,从药箱中翻出几包药塞进塑料袋就扔到了临也手中。“好的好的~”临也满脸笑意地就开始往玄关走。新罗站在病房的门口,目送着临也有些踉跄的背影,却还是没有上前帮忙。直到临也已经穿上了放在在这里一星期的鞋,新罗才缓缓开了口。“嘛,不管怎样作为你的主治医生我还是提醒你一句。”他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带着玩笑般的随意。“不要做太危险的事哦,也不要再受任何刺激了哦。”“不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临也的身形不易察觉的怔了一下,却很快就挥着手向新罗示意自己明白了,接着就打算打开门就这样离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放在门把上的手顿住。临也放下手,后退了一步,转向了新罗。“呐,新罗,有一件事想拜托你啊。”临也的眼中虽然在笑,眼底却有着异样的情绪划过。“我眼睛的事,千万不要告诉小静哦。”依然是那种玩笑般的语气,但却隐约包含着一丝隐忍。新罗微笑着摆了摆手。“嗯。”简单的一个音却轻易地让临也放下心来,他干脆地打开了门,头也不回地朝街道走去。新罗走到窗口看着,波澜的心意外地平静了下来。一直不见踪影的塞尔提从另一间房中走了出来,她快步走到新罗的身旁,把视线投向临也离开的方向。--这样好吗简短的问题却极为尖锐。新罗笑着搂住塞尔提的肩膀。“当然不好~”他觉得自己无意间染上了临也轻佻的坏毛病。塞尔提意外地收起了PDA,仰着冒着黑雾的脖子看着新罗。新罗会意地伸手在那团黑雾上空虚的晃了两晃。“但是呢……”“或许只有这样,那家伙才能安心呢。”——对命运开着玩笑——也许这就是世界临也就这样逆着光,走向离开池袋的方向。不知名的角落里有酸浆草在摇曳盛开,白地透明的瓣色几乎和阳光重合,在遥远的时光中缱绻着朦胧而温暖的记忆。
&&3「喂喂,听说了没。新宿的那个情报贩子好像被平和岛静雄打残了啊。」「折原临也好像都失踪一个礼拜了啊。」「啊?那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又回来了?」「你看到没,昨天那个情报贩子走在池袋的街道上啊。」「诶诶,我看到折原临也走起路来还一瘸一拐的,是不是真的什么黑道教训了一番啊。」「……」在关上店门隔绝了一切的杂音之后汤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地拍了拍身边那个高大男人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来。那个男人沉默地接受汤姆的指引,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插在裤子口袋里的手因坐下时的错位而伸了出来,随即男人抬起右手,把嘴里的烟拿下来在桌子上掐熄,淡淡的烟味长久不散去。“欢迎欢迎——”带着浓重口音的声音在二人的座位旁响起,一个巨大的黑影就这样覆盖上了桌面。“静雄啊,你好久都不来吃寿司了。”难得一次没有出门揽客的赛门为男人的到来眉开眼笑。“今天要吃些什么?天妇罗?三文鱼?啊果然还是金枪鱼寿司最美味了。”赛门紧了紧腰间的带子,如同聊着家常一般毫无客套地询问着两个人。男人轻呼了一口气,把嘴里残留的烟味一同呼了出去,然后随意地摆了摆手。“啊啊就给我们上最普通的套餐就好了,麻烦你了赛门。”男人对面的汤姆也学着摆了摆手,动作却有些急切。赛门看了眼男人平静的表情,粗旷外表下细腻的神经让他会意地点了点头。“那么请稍等一会哦。”然后赛门就转身离开了这个座位。汤姆再次地送了口气,抬眼看向对面一脸正常表情的男人。感觉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却又有些不同。“嘛……静雄啊,你没什么事吧。”汤姆斟酌着字眼开口问到。那个坐在他对面的名叫平和岛静雄的男人今天十分的不对劲,这也是他今天破天荒的请男人来俄罗斯寿司吃饭的原因。只是为了把这个一脸隐忍表情的男人带离硝烟四溢的街道。说是隐忍,只不过是汤姆看到了在裤子口袋中男人紧握成拳的轮廓。男人的表情是一反常态的自然,自然成肌肉都绷紧的面无表情。比起这种莫名的紧张,汤姆心里更多的还是感到好奇。路上行人众多的言语都无一例外地提到了同一个人。平和岛静雄的犬猿之仲,折原临也。若是以往,哪怕是在池袋听到折原临也这个名字平和岛静雄都定会不由分说地发飙,却不像现在这样刻意不去在意地太过做作。其实在一早之前,这和男人还是发飙过一次。「你听说了吗,折原临也好像死了。」路上有个行人不知好歹的话语就这样不偏不倚地飘进了平和岛静雄的耳中。男人极为突然地扳下路边绿化带上的护栏就向那行人扔了过去。钢筋擦着脸颊过去时那人的表情简直太为生动。「你这混蛋!不要乱在那里猜测那家伙的生死啊!」高到声音有些嘶哑的分贝显示出了男人极度的愤怒。在印象当中,平和岛静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对折原临也以外的人像这样地使用暴力了。在路上行人呆楞的过程中,男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汤姆一直在担心今天静雄的状态,但令他意外的是,除了那一次,静雄对路上行人的言语再没有过激的反应。他极少见过的纠结的表情清晰地出现在男人的脸上,静雄就像是陷入了什么思考当中,就这样一直沉默着直到他把静雄拉进了寿司店中。“啊……应该是没什么事吧。”沉默了一会后静雄淡淡地回应了一句。汤姆对事情的来龙去脉多少有些眉目,他也从瓦罗娜那里听说了平和岛静雄与折原临也的那张战斗。虽然知道静雄对于折原临也从来不抱有好感,但他也没有想到静雄会到置他于死地的地步。静雄今天的状态显然是因为那个叫折原临也的情报贩子,他并不是很了解静雄与折原临也的恩怨,但不论这个男人怎么想说到底他也是他的部下兼好友。“哎呀,静雄啊,我想……”心里斗争了好久汤姆还是打算稍稍开导一下静雄。只是那个男人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汤姆先生。”静雄自然地打断了汤姆的话。“虽然很抱歉,今天放我一天假可以吗。”感觉时间回到了一个多星期前,汤姆毫不犹豫地再次牺牲了自己的讨债计划就这样迫不及待地放走了平和岛静雄。再次叼着烟一个人走在街上静雄莫名地感到这个世界有些不真实。他其实知道临也在新罗那里并不会有很大的事情,但在听到街上的人就这么随意地谈论临也的生死时他还是感到无可遏制的愤怒。静雄并没有去考虑自己为何会感到愤怒。就像他也从来没有想要去思考在狠下杀手的第二天就产生了不想让那只跳蚤死去的心理是为什么。有一些事情不受他的控制,但他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要去接近。在快到目的地时静雄停下了脚步。即使再所谓的粗神经他也看出了汤姆先生对他的关心,所以坐在寿司店沉默的那一段时间他考虑了很久。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吧。静雄打算去见见那个真正再影响着这件事情的那个人。但想起了一些事情的他停下了脚步。想到了那天俯趴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影他停下了脚步。有那么一瞬间他一步都迈不出去。鬼使神差地,他拿出了在上衣内袋曾被自己捏爆过一次的破烂不堪的手机。
“阿拉是小静啊,有什么事吗~”在听到冰冷的金属机器中传来那刻意装成临也语气的新罗声音时静雄拼命地克制住砸掉手机的冲动。“……那家伙怎么样了。”并不打算太多废话,静雄单刀直入地发问。“诶真是冷淡啊我真的好伤心。”新罗恍若无人地继续着。“……”“好了好了,那家伙是指临也吗。”感觉到对方沉默中隐含的怒气新罗识务转变了话题。“他早就没事了哦,昨天还活蹦乱跳地回新宿去了。”不打算对静雄有这方面隐瞒的新罗很直接地说了出来。“……哈?那只跳蚤走了?”静雄到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即使这种事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但他也见过受了这种伤的人,不躺个十天半个月是无法动弹的。原本打算再去看看那只跳蚤但又怕又出现上次那种事才提前打了个电话,但听到这样的消息他还是无可避免地感到心中十分不爽。“静雄啊,你可别再去招惹临也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可经不起你的折腾。”电话那头新罗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还有,临也他腹部的伤还没痊愈你别再去……”没有听完新罗“好心”的嘱咐他就不耐烦地挂断了电话。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烦躁。他狠狠的盖上手机扔进了裤子的口袋内。好像对于“折原临也已经回到新宿”这个信息消化不能,静雄发泄似的迈着大步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他又停下了脚步,快速地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手指不耐烦地翻查着通讯录,不出几秒就在一个联系人上停了下来。屏幕上是一个静雄完全没有印象的号码,但署名处却清晰地标注着“死跳蚤”三个字节。“……啧。”犹豫了很久静雄还是没有拨出这个号码,再次合上手机放进了口袋中。他觉得自己没有这个义务去问候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跳蚤,而且那个号码还是来神时期储存的号码。这样想着的静雄彻底放弃了联系折原临也的想法,他点起一根烟,朝着来时的方向快步走去。而此时此刻,坐在自己办公室内的折原临也,对着手机屏幕上“发送成功”的提示语,露出了疲惫而又欣慰笑容。
Chapter.4〔 我们同时仰望着的那一片天空,就在我们彼岸的上方。 〕&&1就像是火山喷发一样,所有轰动的事情不论多么引人注目都会有平静下来的一天。“折原临也失踪事件”在一个月后便平静下来。说是平静,其实真正关注这件事情的人并不多。门田四人组对此的反应很淡定,只有狩泽一个劲的“小静静与小临临的相爱相杀简直太美好”地眼冒红心。赛门从静雄来过之后就开始不漏一天地站在门口招揽客人,好像是想看到某个一身黑衣的人能从这里经过。反而是真正的当事者平和岛静雄,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正常地过着自己的日常。在受伤一个星期后离开新罗家后临也就直接回到了新宿自己的情报屋处。他像以前一样,每一天坐在电脑面前敲敲打打,一刻都不会停下,好像新罗所有的明令恐吓都是空话。从他回来的那一天起新罗就会一天三次一日不落地提醒他要给自己换药,还有提醒他不要用眼过度。不想自己英年早逝的临也敷衍且认真地答应着。要说在这一段时间谁与临也接触最多,只怕是他的秘书矢雾波江了。虽然嘴上什么都没有说,但在她失踪一个星期的老板带着一脸欠揍笑意地出现在她眼前时,她还是主动地去泡了一杯某个男人爱喝的咖啡。折原临也似乎是被人在意着。他自己想要去确认这个事实。但在重新在电脑上鼓动了几分钟后他就垮下了嘴角——如果不是因为受伤的话。那之后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了几圈,临也把视线投到了空无一人的接待厅中。他放了波江一个星期的假期,而波江也领情的什么都没问关起电脑便就此离开。屋内没有开灯,气氛有些压抑。桌上的电脑难得地没有开机,整个屋内的光源只有被薄薄的窗帘遮掩的从窗外透进来的日光。昏暗的屋中异常安静,空气流动的声音格外明显。折原临也享受着这少有的安宁。他轻轻闭上眼,把自己靠在了椅子的靠背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或许折原临也是一个狂妄的人,或许他又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在耍着心机的人。但即使再想隐藏的事,身体的状态是不会欺骗任何一种思维的。他的视力退化到了一个可怕的地步。从眼睛看出去的事物已经不再有一点清晰的痕迹,放大的模糊像是失了真的图片,在眼前斑驳成一片。电脑上与手机中的文字几乎已经辨认不清,处理信息时只能全靠多年来练下的盲打记忆。从两个星期前起临也就没有离开过他的办公室,所有的营养补给是依靠波江订来的外卖。有的时候站在窗口往马路上张望,他会分不清人行道与车道的界线,生怕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撞死他索性选择不出门。为什么要做到这种地步呢。临也闭着眼微微一笑,顺着椅子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为什么要做到这种程度呢。临也不再回避地问自己。他并没有按照新罗所说地适度地进行着自己的工作,反而变本加厉地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大半天。真的要说为什么。他会毫不犹豫地回答“因为工作很重要嘛~”。但其实说到底他也是为了这个所谓的工作对象。一个极为特殊的工作对象。临也在某种程度上感到头疼,为何在刚经历完这种事情就又扯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件中。但这一次他非常清楚,他怎样都无法脱离这个让他疲于奔命的事件本身。不是不想,而是无法。不是身体被动的无法脱身,而是心里主动的无法舍弃。太过错综的事件明显来看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但即使是自诩头脑第一的情报贩子也只能心甘情愿地跳进去。那是一个不能说出来的理由。那是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愿去相信的理由。临也安然。他并没有告诉新罗自己视力退化的事情,他深知凭着新罗的性子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一切的计划都要成空。这太不符合折原临也的性格。没有人会相信折原临也为了一个情报而甘愿舍弃情报贩子的工作。而这似乎就是折原临也下定的决心。手机响起的时候临也也思考完了自己的人生。他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熟练地摸索到接听键,摁下后放到自己的耳边。耳边就这样传来了聒聒噪噪的声音,虽然心中的宁静被打破,但身为一个情报贩子的本能让他仍旧是选择认真倾听。细碎的声音从手机中泄露出来,微弱的声响让人听不真切其表达的信息。数分钟后,临也合上了自己的手机,然后抬起另一只空余的手伸进了额际头发的缝隙之中。猩红的双眸缓缓睁开,透着鬼魅的色彩。“哎呀哎呀,这可不得了了。”“偏偏我最不想去的,就是那里啊。”
&&2池袋的街头难得地洋溢着和平的气息。工作日的清晨,街道上行走着各个校园的学生以及各个领域的工作者,没有丝毫斗争气息的氛围萦绕在整个池袋。这种再普通不过的日子对于常人来说不过是人生的短短一瞬,但对于一些从未生活在日常的人来说今天池袋流动着的躁动空气预示着不宁静的一天。极少人注意到了池袋的异常。比如说那个穿着来良校服的眼镜少女。隐藏在她体内的罪歌显然是因为察觉到了不寻常的气息而在蠢蠢欲动着,在读懂罪歌要表达的意思后少女也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就将目光转向了异常的源头,虽然能感觉到罪歌指引的对象就在那个方向,却没有看到意想中的身影。莫名地,她想起了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个事件。抿了抿唇,她选择压抑下体内的冲动,收回了视线继续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夏末的街道上有着一个穿着不合时宜的绒边外套的人,绝大多数人只是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便会收回视线。折原临也享受着这被自己深爱的人类注视的感觉。再一次走在池袋的街道上临也感到了一种意外的不真实感,流动的空气似乎都在刺激着他温润的神经。他上一次在这里生死未卜,现在却居然能够在林荫小道上漫步游行。有些好笑,有些讽刺。折原临也是一个不适合生活在池袋的人。多年以来身为情报贩子的所作所为让他在池袋人的心中留有一个不一样的印象,有好的方面亦有坏的方面。他在池袋的人际关系也是极为复杂,有着会热情邀约他吃寿司的俄罗斯壮汉,也有着会二话不说就朝他扔自动贩卖机的池袋最强。临也刻意不去回想平和岛静雄的事情,抬手拍拍胸口平复着方才后怕的心情。差劲的视力却不知怎的就看到了与他相邻一条街道的园原杏里,深知此时的自己是没有办法和罪歌的持有者对抗,临也果断地选择躲进了周边的巷子。对于杏里没有追来这一点临也还是感到很欣慰的。嘛至少不会就这样惨死街头了……什么的。天气温和的过分。临也靠着墙壁缓步走在街道上。偶尔抬起头看看,白云与天空在眼中模糊成一片蓝色却意外的很好看。对于自己竟然答应亲自前来收取情报这一点他还是挺平静的。是怎样从新宿来到池袋的过程临也选择性地遗忘了,只是其过程的艰辛却深刻地留在了他的身体里。就如同此时,为了不暴露自己视力的困窘他只能靠着墙一步一步的前进,步履有些缓慢,但是却能够很好的把这段路的记忆印在脑海中。临也偏过头,在十字路口处扫视了路面一圈。模糊的景物就像是深度近视,但只有临也知道,自己眼中的世界昏暗地有些可怕。就像是在视网膜上遮盖上了一层深深的阴影,所有的事物几乎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只有一种压抑的灰暗充斥着眼球。不经意地皱了皱眉,临也混在行人中走过了没有依靠物的马路。放在口袋里的双手握成了拳,暗暗透着紧张。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临也迫切地希望能够快点回到新宿,池袋对于此时的临也无疑是个是非之地。身为情报贩子的高度神经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他瞥了一眼身侧,适度地加快了脚步。但不出几步,他就感到自己的腰侧被一种冰冷的硬物给抵住。临也停下了脚步。五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快速地围住了他,在他身后的第六名男子加重了抵住手枪的力道。“情报屋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命令般的语气,临也丝毫没有感受到可以说“否”的气氛。脸上摆出了一贯轻松的笑容,他举起双手随意的摆了摆,然后定在了半空。“嘛~那么请便~”临也任由着两个男子拉扯着他拐进了身旁的一个巷子中,眼睛的不便由此极好地掩饰了起来。拐弯的一瞬间临也斜眼看向身后的男人,但眼睛却酸涩地吃力。心中多少有了点眉目,他平复着紧张的情绪,不动声色地移动着自己的脚步。巷子比临也想象中的幽深许多,愈往里走光线便愈发昏暗,阳光几乎照射不进来。这种环境对于临也来说无疑是十分不利的,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心中开始盘算着如何逃走以及胜算会有多大。在巷底停下脚步时临也摆出了无畏的扑克脸。黑衣的男子们放开了临也,腰间一直抵着的枪也被拿开。他会意地转过身,便不出所料的看见了站成一排挡住逃跑路线的黑衣男子,以及举着枪对准自己心脏的另一个男人。他没有放下举起的双手。“各位找我究竟有什么事呢?”临也突然地开了口,声音轻佻的根本不像自己正在被威胁的境地。“威胁是没有用的哦~我的情报是没有钱不会卖的。”持枪的男子不为所动,他把手枪靠近了临也一些,然后开了口。“少废话,把你今天在池袋得到的那条情报交出来。”临也挑了挑眉。“如果我说不呢。”声线中不再是那种轻佻。在还没有看清任何动作的情况下临也就感到胸口传来一阵钝痛,像是凌空一般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侧面倒下。狠狠砸在地上的时候他感到一阵血气上涌,带着腥甜味的液体堵住了喉咙让他一阵恶心。“咳!”一口血被咳了出来。有一瞬间临也感到眼前一片漆黑,但还来不及感到惶恐就渐渐的有亮光出现在眼前。
他微微喘息着,来掩饰心中的后怕感。随即他就感到,胸口的疼痛扩大开来,疼地发闷。男人蹲下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有些狼狈的折原临也。“折原临也,我想你也知道粟楠会早就想要取你的性命了。”“乖乖把情报交出来,今天就饶过你一回。”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和压迫,甚至是有些急切。察觉出男子的心神不宁,临也在心中冷笑一声,然后脸上又带上了客套的笑意。“哎呀……用这条在我看来性命攸关的情报去换取性命,怎么看都不太划算吧。”临也用手臂撑着地面,尝试把身体撑起来,但只要一用力,腹部的旧伤就是一阵激痛,他只好用并不算丢人的姿势继续俯趴在地上。男人也看出临也身体的不对劲,脸上浮现一种怪异的表情。“折原临也,你这次为什么要妨碍我们?”男人意外的开始问起问题。“这次的对象,怎么看都是你和我们的共同敌人啊。”临也毫不掩饰地轻笑一声,笑声中满满的嘲讽。“哈?你在异想天开些什么啊。”“别这样乱下定义了。”“我可没有把他当成敌人。”“倒不如这样说……”临也抬起头,直视着男人的眼睛,自己眼底透出的满是不屑,甚至添上一抹莫名的狠意。“你们要是敢动他……”“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这似乎是折原临也第一次用这种近乎决绝的恐吓般的语气来说话吧,更何况是在自己性命难保的时候。说完这句话的一瞬间临也就感到自己简直是在找死。但是他没有一丝为说了这句话而感到的后悔。被激怒的男人站起身,狠狠地踹了临也一脚。临也闷哼一声,却没有丝毫妥协的打算。腹部的伤口有轻微的撕裂,胸口的闷痛还在持续,临也感到自己的视线更加模糊了一些,更为浓郁的灰影覆盖上来。男人再次蹲下身,凑近了看着临也有些失焦的眼神。地上有不自然的红色液体流动着,淡淡的铁腥味弥漫开来。男人冷笑一声,一把抓住临也的头发将他扯了起来。“听说你被平和岛静雄伤得不轻,看来是真的啊。”男人的语气带着浓浓的嘲讽。“都这样了你还要包庇那个男人?”男人声音中的鄙夷愈发明显。临也不易察觉地一怔,把视线投向男人的脸,模糊的五官尤其诡异,但那张丑陋的面孔还是能依稀分辨清楚。“这样啊……”临也突然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无力。“那么告诉你也无妨吧……”似乎是露出了一丝妥协。男人的脸上开心了起来,为了听清着无力的低语他把脸凑近了临也的嘴巴。“快说!”急切的一声威迫。当耳朵凑在临也的嘴巴旁时,他清楚地听见了那声毫不掩饰的冷笑。略显凶狠的表情出现在临也的面孔上。“在你到了那个世界之后!”全力地喊出这一句话,临也眼疾手快的甩出藏在衣袖里的小刀握在手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向男人的胸口刺去。狰狞的惊恐出现在男人脸上。只是下一秒,眼前突然覆上的一片漆黑让临也的手脱了力,刀尖就这样刺偏,没有伤到男人分毫。“你这该死的家伙!”回过神来的男人怒吼一声,快速夺过临也的小刀扔在地上,然后站起身,用手枪对准了临也。“即使得不到这个情报,我们也不会让知道这个情报的人活在世上!”“去死吧!”临也突然觉得很讽刺。不眷顾自己的眼睛短暂的失明居然在男人即将扣下扳机前恢复过来。就这样错失了脱身的时机,还进一步把自己逼近了死亡。临也讽刺地笑出声来,闭上眼睛不去看那把指着自己的枪。或许今天真的就要死了……嘛还没给波江发工资啊……危在旦夕前他居然只想到了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本来想咒骂两声让自己落到这种地步的那个男人,但心中某个地方还是让他不愿意去思考关于那个男人的任何一件事。枪膛摩擦的声音格外的明显,一片寂静就这样浸染了临也的世界。“啊啊啊啊!!”一阵狂躁的怒吼突然凭空响起,熟悉的声音让临也惊讶地猛地睁开眼睛。是自己眼花了么。他觉得从眼睛看过去的天空上凌空的那个白色方块竟是那么地像曾经无数次砸到过自己的自动贩卖机。
&&3折原临也对于平和岛静雄来说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除了狩泽以外所有人的回答都是一致地可怕的“敌人”。平和岛静雄自己给出的答案是“一定要踩死的一只跳蚤”。二人犬猿之仲的关系在所有人心中似乎是根深蒂固的,所以若是有人看到此时在某个巷子中发生的事情,或许会惊讶的连眼珠都掉出来。平和岛静雄就这样拎着一根标志杆站在那,身形高大地如同天神降临——如果配合上此时的情景这样来描述或许会更家合适。狭窄的巷子中诡异地倒着一台自动贩卖机,冲击力过大让所有的可乐罐子爆裂开来,棕色的液体流地满地都是,碳酸的挥发发出刺耳的声音。原本气势汹汹的六人如同受了什么惊吓一样呆楞地站在那,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惊恐。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持枪的男人。他也顾不得取折原临也的性命,颤抖着把枪对准了懒散的站在自己面前口中还叼着烟的男子。“平……平和岛静雄!!”他恐惧地喊出男子的名字。听到这莫名的高分贝喊声静雄用力地“啧”了一声。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不爽!他今天十分的不爽。不知道为什么从今早起床开始他的心情就异常的烦躁,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抓挠一般,揪心地根本无法平静。一反常态地,他在远远早于上班时间的时候就出了门。清晨的池袋街道他并不陌生,但是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鼻子的他莫名其妙的嗅到了不寻常的气味。他是循着自己的直觉来到这个地方的。折原临也并不特殊的气味不知怎的就在平和岛静雄的心中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静雄称之为“死跳蚤的臭味”。这种称呼用在一个有着轻微洁癖十分注重个人形象的人来说简直是在无理取闹。熟知静雄的人都为静雄这奇异的思维所折服。就像是现在,在只有平和岛静雄能够闻出的“死跳蚤的臭味”的指引下,他拐过了无数个小路来到了这个偏僻的巷子。走在路上时静雄就在想,为什么自己非要去找那个死跳蚤不可呢?啊,肯定是因为自己早就警告了他不准再来池袋但他却死不悔改。愚蠢而又愚蠢的想法。他难得地已经有一个月没有见到那个名叫折原临也的情报贩子了,他也难得地在一个月之内没有毁坏掉任何公共财物,所以当折原临也的气味再次出现在池袋时,是他第一个察觉到。对于自己的这个犬猿之仲,静雄无论如何也提不起什么好的兴趣。但是在第一次看到那家伙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而且还是自己造成的时候,他的内心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一丝动摇。我是为什么想要杀了他。我又是为什么不想让他死掉。简简单单的过着生活的平和岛静雄难得地用脑子思考了起来。或许是因为那时候病房中两个人的会面场景太过惨烈,是连静雄这样没有什么附加感情的人都感觉到了一丝悲悯。哈,我居然会同情那只跳蚤。静雄不止一次的这样自嘲过。也正是那一次的会面,静雄感觉到心底某个地方有着很强烈的感情。它在心底叫嚣着,不能让那个家伙就这样死了。折原临也是个聪明的人,他从未让自己在与平和岛静雄的斗争中受过严重的伤,也从未对平和岛静雄示弱过。所以静雄对于他“跳蚤”的称呼也有着别出的用意。但这一次过火的行为让静雄意识到一点。折原临也是个普通人。——一个有血有肉再普通不过的人即使头脑再怎么聪明,他的身体也只是平凡的肉胎,过激的伤不是凡人所能承受的住的。静雄去找临也,其自己也说不清楚用意。就像是自然定律一般,折原临也在池袋出现的地方就是他平和岛静雄必须要去的地方。嘲讽也好,干架也罢。只是一定要和那家伙进行一场有的没的的“交流”。这一次虽然静雄仍然没有明确的目的,但他隐隐约约觉得是时候该和折原临也见上一面了。在这一个月之内,静雄也若无其事地与新罗通过不少电话。所以他想,临也的身体应是恢复地差不多了。想到这些的他甚至还去想了一下见面时自己该说些什么。上一次新罗家并不友好的会面第一次让静雄感到要是再见到临也他竟然不知道该以什么方式对待他,但几年来的相处方式还是让他决定忽视临也曾受伤的这个事实,打算依旧照着以往的方式,冷嘲热讽后再凶神恶煞一番。所以静雄怎么也没有想到,在再一次见到折原临也时,竟是不比上一次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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