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合肥最好的自闭症康复机构构管用吗?

孩子有自闭症怎么办?千万不要盲目治疗
原标题:4岁自闭症儿童殒命康复机构 死前1天拉练19公里
4岁的自闭症儿童嘉嘉,今年3月初被妈妈送至千里迢迢的广州,在一家名为“天道正气”的自闭症康复机构接受一种全新的、封闭式的康复训练。然而4月27日,远在辽宁的嘉嘉的妈妈突然接到机构老师的电话,称孩子已死亡。昨日,记者采访了嘉嘉的妈妈张巍,她表示将起诉康复机构,孩子将于今天进行尸检。记者昨日多次拨打机构负责人电话,但至昨日20时记者截稿仍无法联系上。
死亡前一天
4岁的他拉练19公里
昨日,一则题为《一个自闭症孩子在训练机构的死亡》的文章在微信朋友圈热传。
文 中写道,4月27日晚,辽宁丹东的职员张巍接到来自广州的电话,被告知儿子赖日嘉死亡。不满4岁的嘉嘉是她和丈夫唯一的儿子,因患有自闭症,3月初,他们 千里迢迢把儿子送到广州一家叫“天道正气”的自闭症儿童康复基地。在那里,嘉嘉和其他自闭症孩子一起,接受一种被基地创始人称为全新的、全封闭式的康复训 练。
嘉嘉死亡次日,张巍赶到广州。她在机构拍下了孩子死亡前一天——4月26日的一日 管理监控表。记者在监控表上看到,这天早上,嘉嘉像往常一样在6点到8点之间起床吃完早餐,然后外出接受一天的野外拉练。上午,嘉嘉走了10公里。12点 回到基地,嘉嘉吃了大量饭,一直睡到13:35,被老师叫醒,继续训练,下午嘉嘉又走了9公里。傍晚本是自由玩耍的时间,嘉嘉却直接进入了睡眠。嘉嘉从 18:15一直睡到27号早上6:25,但夜里睡得很不安稳。
27日晚9点半,张巍接到机构老师的电话,称嘉嘉发烧了,但已在处理,不用担心。电话挂断1分钟后,老师再次来电称已叫了120,这让张巍心跳加速。22:20,嘉嘉自主呼吸消失。23:00,孩子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死亡前一个月
“康复基地”让家长动心
2012 年5月,嘉嘉出生在辽宁丹东,两岁多时被诊断为自闭症。张巍上网买了十多本书,对其中一本《儿童自闭症康复手记》动了心。她搜索作者“夏德均”,发现了位 于广州的“天道正气特殊儿童康复基地”,马上跟机构老师取得联系。这期间,张巍也分别在国内两家著名机构排队报上了名,但都要等一到两年。
今年3月2日,张巍带着孩子来该机构,缴了3个月的学费,共31200元,相当于每个月10400元,这远远超出了一家人每月四五千的收入,这笔学费是她四处借来的。“因为我是母亲,有1%的希望我也不会放过。”
妈 妈离开后,嘉嘉在广州独自开始了“康复训练”。每天,他和其他孩子被要求穿上厚重的棉衣外套,在广州亚运城附近拉练10~20公里,不能吃任何加工食品和 零食,只被允许吃饭菜和少量水果,基地让这些孩子大量喝水,以保证白天每小时小便一次;同时采取针对性体质训练方法如被动单杠、负重步行……
张巍曾想留在机构附近租房陪同嘉嘉,但被机构负责人夏德均拒绝了。谁也没想到,经过魂牵梦绕的一个多月后,她再次看到的,是孩子的尸体。
孩子进行尸检
家长称将起诉机构
张巍在尸检申请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她希望找出嘉嘉的死因。
昨日,她到中山医办完手续,孩子将于今天进行尸检。张巍表示,将通过法律程序起诉天道正气特殊儿童康复基地。“我只想用我的经历和悲剧,唤醒更多的家长。”张巍对记者说。
机构告诉张巍,会对此事“负责任”。截至昨晚交稿时,记者仍未联系上该机构相关负责人。
未见到师生踪影
昨日下午,信息时报记者驱车赶到位于广州市番禺区裕丰新村五街附近的“特殊儿童体质训练基地”,这里就是天道正气机构的所在地。记者在现场看到,该机构是一栋两层高的建筑,大门已上锁,现场没有学生和老师的踪影。
记 者又在搜索引擎中输入“天道正气”,第一个词条便是“天道康复自闭症训练基地”,即记者所走访的机构。点击进入,该网站在显要位置刊登了基地简介,称“天 道正气,原名天道康复。天道正气为慢性病的康复探索着一条新路……特殊儿童体质训练基地,是天道正气近年来倾全力打造的儿童康复机构。”
而 在天道正气的网站和夏德均的这本书里,也赫然写着:“天道自闭症康复基地不室内上课,每天室外拉练五个小时,室内中医调理两个小时,吃饭两个小时,洗澡等 一个小时,自由玩耍两个小时,睡觉十二个小时。生活能力、成长教育、语言培训等都在自然生活中自然学习,不需要专门培训。”
民办康复机构尚无行业监管
该机构是否具备资质开展自闭症康复培训?记者昨日分别向广州市民政局、广州市残联求证核实。
广州市民政局表示,经查询,广州市无字号为“天道”的社会组织。该机构或许是工商登记的经济组织。
广州市残联则回复称,由于民办康复机构尚无行业监管,残联也并非该类机构的业务指导或登记管理部门,对该类机构并无行政管理职能。
记者又以“广州市特殊儿童体质训练基地”、“广州天道康复基地”、“天道正气”3个名字分别在广州红盾信息网、广东工商注册红盾网查询,均未能查询到企业相关注册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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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搜狐热点这个大三才知道自己患自闭症的男孩,选择去康复机构做了特教老师
阅读提要:
魏卓是在大学三年级知道自己是自闭症的。心理学课上,有专门的章节讲自闭症,他看到书上列出的10多项特征,他占了好多项,他一项项给自己打分,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是“自闭症”。
经过艰苦地训练,儿子已经看起来正常许多,但“他就像一幅高明的赝品,只有对自闭症有足够经验的人,才能发现他还有自闭症的影子”。
一个14岁的自闭症男孩睡觉总抓伤自己的脸,深知这种痛苦的魏卓就按着他的手,搂着他睡觉。“一个自闭症搂着另一个自闭症,这恐怕是个奇迹吧!”那个孩子的妈妈几乎从没搂过儿子睡觉。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有一天孩子突然对我说:妈妈,我装了14年,从现在开始,我不玩这个游戏了!”一个妈妈流着眼泪说。
18双黑亮的眼睛,看上去与别的孩子的眼睛没什么区别。只有静静地凝望上好一会儿,你才能发现,他们眼睛里倒映的是一个外人无法走入的世界。
一个8岁正换牙的男孩似乎在看你,他的嘴角泛起了微笑,还做出了拥抱你的姿势,可他却扑过来死死抓住了你头上的蝴蝶发夹。
一个2岁半的男孩,目光快速地掠过众人,然后停留在自己的手上。他把两个大拇指抵来抵去,他比较着相同的指甲,膝盖、鞋子,然后是桌上相同的饭碗、相同颜色的积木。是的,他在比较着眼前一切相同的东西。
一个男孩,像追赶着自己的“尾巴”,不停地旋转。让他停下来的办法是:给他另一个旋转的东西。比如电扇、玩具汽车的轮子,比如画太阳。他可以一刻不停地画太阳,一个又一个,一页又一页……他的眼睛里装满了大大小小的“圆”。
唯一的女孩,用美丽的大眼睛打量身边的每一个人,突然,这个天使般的3岁女孩,跑到每个人身后,用鼻子闻别人的头发、衣服,然后做起了深呼吸——她享受着“闻到的世界”,而不是“看到的世界”。
这是一群自闭症孩子。
在珠海,万香文创办自闭症康复中心里,最大的孩子14岁,最小的只有18个月。
25岁的魏卓静静地坐在教室最后一排,在他看来,这些孩子的眼睛,倒映的正是自己的过去。他是一个曾被宣判“永远不能痊愈”的自闭症患者。大学毕业后,他选择成为母亲万香文的自闭症康复中心的老师。
“没有感情”的自闭男孩
身高1.80米的魏卓看起来“健康、正常极了”,珠海市潮热的风吹拂着他柔软的齐肩长发。
灯泡坏了,水管坏了,他上街买零件,运用中学的物理知识修好它们。他上银行存钱取钱,输入密码时,会拿另一只手把键盘罩着。他会看地图,坐公交车去很远的地方买电脑内存卡。他知道心疼妈妈,看到妈妈一头汗水,会去拿毛巾帮忙擦拭。他喜欢听笑话,喜欢看《百家讲坛》。他还是电脑游戏高手,会上网偷菜。
可跟他交谈,只用花20分钟,就能看出他的与众不同——
他不爱接触陌生人,不爱出门,几乎没有朋友。来珠海一年,他没看过海,也没打算去看海。他吃饭总是坐在冰箱前那个固定的位置。买东西,只走固定的路线,去固定的店,买同样的牌子,甚至同样的颜色。
他刻板地执行每一项“命令”。妈妈让他买两元钱的菜,他会买上两元钱的西红柿、两元钱的肉、两元钱的黄瓜、两元钱的洋葱——总共10样菜。不管这个菜是8元一斤,还是5角一斤,他都跟人说:“我只要两块钱的。”
他很少流泪。最心疼他的姥爷死去,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站在大门口“望了望”。他不知道亲戚这个概念,分不清“表兄”与“堂兄”的区别,也理解不了姨妈的孩子结婚,妈妈为什么要给红包。他说:“这个世界,除了妈妈,谁死了,我也不难过。”
魏卓大学里学的是美术,他最喜欢梵高的向日葵,理由是“形状和颜色很美”。他可没看出梵高的向日葵“像团火”,他面无表情地说:“那是你们正常人的感觉。”
他的导师要他“把全部的感情融入画里”,他说:“老师,什么是感情?。”
他的妈妈万香文觉得,经过艰苦地训练,儿子已经看起来正常许多,但“他就像一幅高明的赝品,只有对自闭症有足够经验的人,才能发现他还有自闭症的影子”。
自从2009年万香文的自闭症康复中心成立以来,无助的母亲们带着她们同样无助的孩子,从四面八方赶来。有的从澳门过来,比如豆豆的父母,每天要背着他来回两趟穿越人山人海的拱北海关,他们等不及澳门的官办自闭症康复机构,那里有几百人排着队,每个人一周只能轮上一小时。有的从佛山、深圳、香港过来,一个14岁男孩,父亲是佛山一家医院的副院长,发表过47篇医学论文,但他被孩子的自闭症彻底打败了。还有位家长是大学老师,当他还坐在摇篮旁的时候,就开始读蒙氏教育的书籍,想把孩子培养成科学家,但医生却告诉他,这是个“终身不能痊愈的自闭症孩子”。
很多家长是第一次从医生那里听到这个名词。他们最初也几乎想象不到,这个医学简称只有“ASD”3个字母的病症,将怎样吞噬一个孩子,甚至一个家庭。
万香文是在儿子10多岁的时候,才知道自闭症这个词的,从她在公共厕所看到的一份小广告上,纸上所描述的症状,正是小时候魏卓的症状。后来,她拜访了许多医生,确定了魏卓就是自闭症。
▲万香文和魏卓
用最“土”的方式为儿子打开窗
从小,魏卓就不愿意被人抱,一抱他就哭,拿手往外推人。他几乎不笑,很少与人对视。他喜欢看转动的洗衣机、电扇;喜欢抱着绳子旋转,甚至差点勒死自己;他每天不停地转鸡蛋、苹果、玩具车轮子、比自己还高的大铁锅盖;坐公交车,他哭着要把司机赶走,自己转动方向盘。
这个古怪的孩子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穷的麻烦。他上幼儿园第三天就被退了回来。小魏卓冷漠极了。他不认识妈妈,不认识家,无数次走丢。妈妈找到他时,抱着他哭,他跟没事人一样,冷漠地推开妈妈。妈妈做饭,切了手,烫着了,流着血,他都不会多看妈妈一眼,似乎妈妈只是个陌生人一样。
快4岁了,魏卓还不会说一个字。他不知道钱的概念,闻到扑鼻的面包香,直接就走进店里抓起面包来吃。他行为刻板、重复,无论到哪里,他都会带上一个棍子或者伞,胡乱抡,常把大便打得满屋子到处都是。他只喜欢睡墙角、或者衣柜,哪怕是在家乡吉林省四平市零下20多摄氏度的冬天。他喜欢撕纸,每天不停地撕,直到初中,老师还总是在他的课桌右角处发现一堆纸屑。他每天走相同的路线,换了一条路,就大哭大闹。
后来,父母离婚,父亲离开家,妈妈万香文不得不辞职回家,24小时照顾他。
万香文并未轻易放弃自己的孩子。她一直在跟那个魔鬼战斗。当时,她只是一个家庭主妇,不知道海马体、杏仁体,也看不懂大脑结构图。但她决定用最原始的土办法,打开孩子的那扇窗户。
为了改变儿子的刻板行为,她坚持将家里的家具每周都挪换地方。妈妈养鸭子、养金鱼、小鸟,魏卓每天拿着棍子赶鸭子,打鸟、用手抓鱼。妈妈让他拿牙签,插水里泡过的黄豆。这无形中让魏卓的手眼协调起来。每天晚上,妈妈拉着“看都不看她一眼”的儿子的手,一遍遍唱《世上只有妈妈好》。
万香文让魏卓在生活中学习。比如关于“水”,可以让其感知冷水、热水、温水,可以打开水龙头让其感受水流大、水流小的区别,可以让其在洗澡盆中玩水,给他搓背,放各种瓶子给他盛水,告诉他什么是泼水,什么是盛水,什么是沉,什么是浮,什么是轻,什么是重,什么是干,什么是湿。
为了让听力不太好的魏卓开口说话,万香文用嘴巴贴着他的脸和手背,一次次地反复吹气,发音。终于,到4岁时,魏卓喊了第一声“妈妈”。
在万香文的训练下,魏卓可以正常地上小学。尽管第一天上学他仍然带着棍子,但进校门时,妈妈说服他留下棍子,从此,魏卓手里不抡棍子了,换成了一支铅笔。
多数情况下,魏卓还算个乖学生。除了偶尔上体育课,他会上树把毛衣挂在树枝上。语文课临时换成了数学课,他冲出教室去办公室找语文老师,哭闹着一定要上语文课。
套子里的孤独人
魏卓是在大学三年级知道自己是自闭症的。
他就读的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是“残疾人的最高学府”。心理学课上,有专门的章节讲自闭症,他看到书上列出的10多项特征,他占了好多项,他一项项给自己打分,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是“自闭症”。
他找来美国的自闭症题材电影《雨人》,看到男主角雷蒙生活像他一样,非常程式化:吃鱼排必须是8块,穿的内裤必须在辛辛那提市K市场举冠街买写着自己名字“雷蒙”的平角裤。他对别人毫无兴趣,不知遗产为何物。他有过目不忘、天才般的数学能力,可以瞬间计算复杂的数学运算,却不清楚一元钱花掉5角,还剩多少。
“我就是雨人!”他说。
2009年的一天,万香文对儿子说:“我有一个秘密,好些年了一直都没告诉你,怕伤你自尊心。”魏卓打断妈妈:“我知道,我是自闭症!”
然后,母子俩大哭一场。
只有亲自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自闭症”这3个字,重量超出人们的意料。
上小学时,魏卓没有同桌,他不是一个人坐第一排就是最后一排,他很少和别人交流,也没人跟他玩。甚至一个女孩写纸条给他:“我宁可跳楼,也不会跟你坐同桌,你是个怪人!”
同学们在做游戏、嬉闹的时间,他总是一个人拿笔在纸上、墙上信手涂来涂去,就像小时候抡棍子一样,铅笔没有明确的方向。只是一次吃完小当家的快餐面,发现里面有一张卡通画,他的笔才开始有意识起来。美术老师发现了,说这孩子“素描感觉非常好”。
“感觉”这样的词,对说话一板一眼的魏卓显然太抽象了。中学时期,他仍然没有同桌,没有朋友。他还是每天坚持撕纸,坚持走同样的路回家,坚持每天吃怎样也吃不厌的土豆。
初中毕业后,他报考了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绘画系,第一年高考差了6分。等到第二年高考时,他的自闭症差点儿害了他。
最后一门专业课考水彩画,而上一年考的是铅笔画。考生都已经坐在考场了,这年高考的调整,让他大发脾气,在考场,他大喊大叫,不停地转圈,就像小时候他坚持“语文课不能换成数学课”。后来,他跑出考场,等到妈妈再把他拽进考场,已经开考一个半小时了。
结果是,他以全国第一名的成绩考进长春大学特殊教育学院绘画专业。他问拿到通知书、大哭不已的妈妈:“哭啥?有人打痛你了?”
大学里,他两度获得美国助残奖学金,还当上了班长。当班长不是因为他有个好人缘,而是因为老师认为他能“像时钟一样精准地完成任务”。他仍然没有朋友,同学们说他是“冷面剑客”、“套子里的孤独人”。
他也偷偷爱上了一个长头发的姑娘,可他从没上去主动说过一句话。他说,“爱一个人就要远离她,像远远看一个风景”。
2009年,一个澳门人决定投资和万香文一起建立自闭症康复中心。万香文决定让魏卓来这里当老师。到目前为止,这个决定看上去是明智的。在康复中心里,一个14岁的自闭症男孩睡觉总抓伤自己的脸,深知这种痛苦的魏卓就按着他的手,搂着他睡觉。
“一个自闭症搂着另一个自闭症,这恐怕是个奇迹吧!”那个孩子的妈妈几乎从没搂过儿子睡觉,不免有些妒忌地说。
▲魏卓和他的画室
他是康复中心的希望
万香文在相距东北家乡几千公里的珠海,看到康复中心里孩子奇怪的举止,就像穿越了时空一样。眼前的很多场景,好像是按下了她当年生活的回放键。
这里的绝大部分孩子,到两三岁时还不会说话,即使有语言,也很混乱,像来自火星的孩子。有的孩子能说话,却是鹦鹉学舌,不懂语言技巧。家长说:“问阿姨好。”孩子说:“问阿姨好。”哪怕最终花几个月他学会了:“我叫田田!”可他仍然不能理解“田田是谁”,“我是谁”,更不能理解镜子里的人就是自己。
“这些太难了,他们的思维就像一条直线,只有一个方向!”康复中心的刘老师说。
他们对某些声音格外敏感。有的享受塑料袋揉搓的声音,有的喜欢听两个瓶子撞击声。有的一听到汽车自动锁门“嗤”地一响,就躁动不安。
他们对颜色的刻板,到了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吃午餐时,有的孩子专吃白饭、白馒头、白鱼,鱼做成红烧的都不吃。有的孩子只喜欢吃黑的,米饭非要拌上酱油才吃。有的孩子只愿意喝一种颜色瓶子装的水。
他们动作反复、怪异。吃饭时,有的孩子吃一口青菜吐出来,用手捏捏,再喂到嘴里,不停地反复这个动作。有的孩子专捡别人脸上的米粒。他们喜欢玩手,可以持续一整天的让大拇指和中指揉搓,仿佛永远有搓不完的泥条儿。他们回家永远走一条路,家里的东西,只能按原样摆放,稍有改变,就会哭闹。他们有的像时钟、像导航系统一样,走到某个地方、在某个时间点,尖叫。有的每经过一棵树,就会尿一点尿。
万香文曾经训练魏卓的土方法,在她后来开办康复中心的时候,也派上了用场。老师们给孩子吃花生,锻炼他们的嘴;把海苔贴在他们下巴上、鼻尖处,引诱他们伸出舌头发音。有的孩子在训练几个月后,非常想发出“香蕉”这个词,可喉咙耸动、嘴角撇来撇去,就是出不来声音,孩子、老师的泪水都在眼眶打转儿。所有人都等待着那个时刻,终于,孩子发出来人生的第一个词:“香……香。”
“这实在是个好日子。”几乎所有的老师都会感慨。
豆豆是18个月大的时候从澳门来康复中心的。最初,他叼着奶嘴不吃不喝,蜷缩在床的一角,人一靠近就尖叫大哭。
在康复中心,老师用吹泡泡、扔飞碟,训练豆豆的眼神跟着物体走。让他荡秋千,玩滑板,不停地体能训练,使他忙乱到没有时间玩手。为了改变他比较一切相同东西的刻板行为,让他家里所有的东西都“落单”,连枕头都没有一对的。他甚至每天穿着两只不一样的鞋过海关。
目前还很难说,豆豆会在这样的训练中最终变成什么样子。不过,大半年下来,豆豆康复得算是不错。以前从不说话的他每次过海关时,学会了跟工作人员说句“阿姨,明天见”。
曾被万香文训练过十几年的魏卓,如今已经成为康复中心里许多家长看得见的希望。
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在康复中心,魏卓给孩子们开了一堂课:学会花钱。
教室的黑板上,“祖国”、“妈妈”这些词旁边贴着纸钞。每天认完字,孩子们都要温习一下“五角、一元、十元”这样的表达。
到考试的时候,他每次给5个孩子每人一元钱,让他们去买冰棍。结果,这一次,两个人半路把钱弄丢了;一个拿起冰棍就跑;一个给了一元钱,却拿了三元一支的冰棍;只有一个买回来一根价格是五角的冰棍,还拿回了五角钱。
“父母走了,留下资产,他们不知道怎样花出去!”这是很多家长担心的问题。对这些被自闭症孩子困扰的家长来说,他们注定要付出比普通父母多得多的辛苦。
坐公交车时,孩子会大哭或大笑不止,要不然就没完没了地大声说话,或者突然把头撞向玻璃,司机一个急刹车,所有的眼睛都望过来,“那目光就像一束束飞过来的钢针一样”。走在大街上,孩子会去摸姑娘的后背,结果被骂“没教养、流氓”,而事实上,孩子只是对姑娘T恤衫背后的斑马图案感兴趣。
有的家长把孩子的怪动作比喻成“气泡一样”。起初,孩子不停地吐出口水抹在脸上、胸前,好不容易花几个月甚至几年,把吐口水的习惯改掉了,下一个习惯又出现了。“就好像我打了败仗,天天得面对这个现实。”有家长说。
由于嗓子不舒服,有的孩子从早晨就开始尖叫,大约每隔20分钟一次,持续到晚上。睡觉时,路上的一点点噪音又让他们狂躁,他会突然朝半夜熟睡的妈妈眼睛上打一拳,引起家人的注意。“那一刻,如果手上有一支打下去让他永远睡着的针,我也会打的”,孩子的父亲,一个神情疲惫的中年人说。
另一个家长说,“如果他们的缺点和不足占99%,只有1%的“优点”,那我们也要将这1%的优点放大99倍来看,因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我们必须要爱他们。”
“等我们老了,他们该去哪里呢?”在家长交流会上,几乎所有的家长都流下了眼泪。他们惟一的希望就是孩子今后能自食其力,但这也是自闭症患者家长的最大心病。
“多希望这是一场梦,有一天孩子突然对我说:妈妈,我装了14年,从现在开始,我不玩这个游戏了!”一个妈妈流着眼泪说。
家长们常常拿网上流行的一首诗鼓励自己:
上帝给我一个任务,
叫我牵一只蜗牛去散步。
我不能走得太快,
蜗牛已经尽力爬,
每次只是往前挪那么一点点。
我催它,我唬它,我责备它,
蜗牛用抱歉的眼光看着我,
仿佛说:“人家已经尽了全力!”
走呀走呀,一路上我闻到花香,
原来这边有个花园。
我感到微风吹来,
原来夜里的风这么温柔。
慢着!我听到鸟叫,我听到虫鸣,
我看到满天的星斗多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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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岁自闭儿死于康复机构 我们该警醒啥?
  一篇《一个自闭症孩子在训练机构的死亡》的文章在网络热传,看着悲剧,难免心酸,自闭症孩子的康复是怎样?怎样能发现孩子有自闭症呢?家长又该怎么正确选择自闭症康复机构呢?
  悲剧:孩子死前1天拉练19公里
  4岁的自闭症儿童嘉嘉,2016年3月初被妈妈送至千里迢迢的广州,在一家名为“天道正气”的自闭症康复机构接受一种全新的、封闭式的康复训练。然而4月27日,远在辽宁的嘉嘉的妈妈突然接到机构老师的电话,称孩子已死亡。
  妈妈在机构拍下了孩子死亡前一天的一日管理监控表:嘉嘉像往常一样在6点到8点之间起床吃完早餐,然后外出接受一天的野外拉练。上午,嘉嘉走了10公里。12点回到基地,嘉嘉吃了大量饭,一直睡到13:35,被老师叫醒,继续训练,下午嘉嘉又走了9公里。 傍晚本是自由玩耍的时间,嘉嘉却直接进入了睡眠。嘉嘉从18:15一直睡到27号早上6:25,但夜里睡得很不安稳。晚9点半,妈妈张巍接到机构老师的电话,称嘉嘉发烧了,但已在处理,不用担心。电话挂断1分钟后,老师再次来电称已叫了120,这让张巍心跳加速。22:20,嘉嘉自主呼吸消失。23:00,孩子彻底失去生命体征。
  后续:民办康复机构尚无行业监管
  广州市民政局表示,经查询,广州市无字号为“天道”的社会组织。该机构或许是工商登记的经济组织。
  广州市残联则回复称,由于民办康复机构尚无行业监管,残联也并非该类机构的业务指导或登记管理部门,对该类机构并无行政管理职能。
  自闭症康复机构选择3注意
  1、师资力量与专业精神很重要
  进入康复机构,家长最大的心愿就是让孩子得到更为专业的训练,而师资力量与教师的专业性是这一愿望得以实现的前提。现在社会上也有一些机构在硬件设施方面具有很大的优势,但师资队伍相对薄弱,这样的机构家长在选择时要慎重对待。
  2、政府扶持力度也要关注
  自闭症康复机构的规模与政府扶持力度也是一个重要的考核指标。政府的重视程度也在侧面印证了康复机构的实力与发展前景,家长在选择时要注意了解康复机构相关方面的资讯。
  3、口碑才是一个机构对外宣传的最佳途径
  家长在为自闭症儿童选择康复机构时,可以多了解一下其他孩子的康复发展情况,为自己的选择提供多方面的参考。
  警惕:孩子自闭症的9个兆头
  1当婴儿盯着父母或者照顾他的人时,却没有表现出高兴的反应;
  2五个月大,不能发出交流的咿呀声;
  3不能辨认父母的声音;
  4不和别人进行眼神交流;
  5九个月后才发出咿呀声;
  6说话前很少配合手势;
  7反复重复一个动作;
  8十六个月大还不能说出一个字;
  9一周岁时仍不会发出咿呀声,而且也不做任何交流性手势。
  细节:警惕不喜欢被人拥抱
  一个最明显的表现就是——拥抱。正常的孩子天生就需要家人的拥抱,喜欢被家人关注,所以常常用哭闹来吸引家人的注意。可是,患有自闭症的孩子则不喜欢被抱着,或是抱起时身体僵硬,对他人的互动及逗弄缺少兴趣或没有反应,不愿与人贴近缺少微笑等。
  网友有话说
  妈妈肯定是精挑细选,但最后却害了孩子,悲剧了。@无语凝噎
  一个生来就患有自闭症的小朋友就已经是一个很大的不幸,四岁的小年纪就要承受一天19公里的高强度训练,哪能受得了!@天赐良才
  过去小孩子成长没这么多的病、也都好好的。现在动不动就这个病那个病的,无语。@潇潇妈妈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能离开妈妈的怀抱,脑子进水了吧。@家有儿女
  当下什么机构不都是挂着幌子骗钱?@皇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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