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自已把两个乳房与月亮露出叫人家来吃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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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昨天晚上睡觉做个噩梦,梦到自己老婆被别人上了,我那个气啊,二话不说,揣把刀就把那小子宰了,然后我就被抓了,各种伤心,难过啊,心疼的醒了过来,眼角还有泪,迷迷糊糊的突然清醒了,尼玛不对啊,我的老婆呢?我没老婆啊,卧槽,有惊无险,吓死老子了,继续睡觉
这种意淫的帖子能别再发了吗?打开一页就三四条,就跟以前的小姨子事件似的,烦不烦啊?
有一天你会梦想成真的
好真实的前戏
说得像你老婆没被别人伤过似的
哇哦、8楼!你真坏!
唉,单身的日子不好过。看来你是个好男淫
未来的老婆正被别人搞着呢
哈哈哈,缺老婆了吧!祛痘,痘印的朋友找我
你没老婆?看看柜子里、林志玲版的是刚买的你说你没老婆?
继续编继续扯犊子继续日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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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女儿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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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女儿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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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转载我叫胡西,胡作非为的胡,东南西北的西。我一直活得很顺利,独生女,家境小康,没啥大烦恼,长得还可以。从小到大感受到了非常多来自爸妈的爱,所以为人宽容,不太计较。真的,当你觉得你已经拥有了很珍贵的东西时,你就会变得很宽容。我在高中非常时兴早恋的时候也跟风找了个初恋小男友,眉清目秀,牵牵小手还会脸红的那种。那时候我惊讶地发现,我在恋爱方面异常早熟。或许用早熟这个词不太准确,只是我也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我是想说,我一点也没有初谈恋爱时女孩子该要有的扭扭捏捏和不好意思。我简直太好意思,甚至是没羞没臊了。亲亲抱抱那些,我做得非常自然,小说里那些形容初吻时“大脑空白,心跳加速”之类的,我丝毫没有体会到。是小男友先说的分手。高考之后,他非常郑重地约我在小树林见面,然后莫名其妙地问我:“你有在这里看到过蝴蝶吗?”“啊?”“我们在这里接的吻。”他面无表情。“当时这里有蝴蝶?”“是我心里的蝴蝶飞了出去。”我一头雾水。“你心里一只蝴蝶都没有。”他用一种指责的语气。而我用所有脑细胞在拼命思考:为什么人的心里要有蝴蝶???“分手吧。”他宣判道。他完全不理我满脸困惑,冷冰冰地说完这句话把我独自丢在小树林就走掉了。而我被分手的悲伤还不及我不理解蝴蝶理论的困惑。但是,几个月之后,我的困惑就解开了。因为,我遇见了贺知理。大学开学的第一天,贺知理像是从天而降似的,帮我从校门口把行李拎到了宿舍楼下。我一直记得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同学,你的箱子看起来很重哇。”然后他微笑着,那么自然地从我手里接过我的行李箱。我跟在他身后,看到阳光洒在他的圆脑袋上,怎么那么好看,我心情怎么越来越好。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他大步子朝前迈,我小步子在后跟,然后我突然希望这条路能够再长一点。把我送到宿舍楼下,他说:“女孩子一个人来报到,不容易哦,我是你的学长贺知理,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说完,他还十分老派地朝我伸出了手。可我却就在将手握上去的那一瞬间看到了蝴蝶。真的是从心里飞出去的。你遇见那么一个人,心里开始扑腾扑腾,有一种状似喜悦的东西不断不断地上升,你双手按住狂跳的心脏,长长呼出一口气,然后就看见了蝴蝶。蝴蝶飞啊飞,贺知理在我眼前笑啊笑,我喜不自禁,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叫胡西,胡作非为的胡,东南西北的西!”他又笑,明眸皓齿,“哈哈,好的,我记住了。”随后,我们互加了微信,他跟我挥着手离开了。我在大学的第一天就遇见了我的爱情,上大学真是太好了。几天之后,我在微信上说请贺知理吃饭,作为答谢他开学当日的帮忙。他推辞着,说小事一桩不必放在心上。贺知理说话总是这么文绉绉的,太可爱了。我不跟他多掰扯,直接打听了他们专业的宿舍楼,跑到楼底下等他去了。他看到我的时候,非常意外,没几秒钟脸都红了,“你怎么跑这来等啊,多不好意思让你一个女生在楼底下等。”我笑嘻嘻,“感觉对不住我,那你答应跟我吃饭啊!”他挠了挠头,十分为难,最后勉强点头,“好的吧,但是,不能让女生请,我请吧。”我没再继续跟他争这个,反正到时候我再偷偷结账也是可以的。然后我们一起去了校外的一家重庆小面,贺知理说他喜欢吃辣,在他问我能不能吃辣的时候,我违心地点了点头。面端上来之后,他大快朵颐,而我看着一碗红油,心里发怵,一小口一小口吃,恨不得一口面一口水。他很快察觉出了不对劲,“你不能吃辣吗?那你刚刚怎么不说?”我满脸堆笑,“我是喜欢吃辣的嘛,只是现在还不太能吃辣……多吃几次就习惯了。”他露出懊恼的表情,“哎,你早说嘛,又不是非要吃这个的,要不等会再陪你去吃点不辣的吧。”我害羞地点头,哇,又多了一顿饭的时间!于是我看着他吃完了一碗面,他再继续陪我去吃了广式煲仔饭。在他目光的注视下,我吃得极慢极斯文,我爸妈看见都要认不出的那种。一边吃饭我一边问他:“看我吃饭,会无聊吗?”“没有,我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让你现在才吃上饭。”贺知理一脸真诚。“不是的不是的,我很乐意跟你吃两顿饭的!”一说完,我就脸红了。我之前根本不会脸红的,现在遇见贺知理,脸动不动就红。但是贺知理听我说完之后,脸上的表情变得比较复杂,像是有话要说,又非常犹豫。我隐隐觉得是不好的预兆,于是不再说话,埋头吃饭。几分钟之后,我快要吃完了,贺知理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说道:“学妹,我觉得有件事我还是应该让你知道一下……我……我是有女朋友的。”我一瞬间懵了,我的爱情……早就已经是别人的爱情了?我抬起头来看着他,他满脸歉意的表情不知怎么的突然让我心酸了一下,我眼睛一眨,有眼泪掉了下来……他也慌了,手忙脚乱地抽桌上的纸巾递给我,“你……你别哭啊,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一早告诉你的……”“你知道我喜欢你?”我一开口,声线有点抖。“啊……我,我就是觉得单独吃饭不是太好,所以觉得应该告诉你我有女朋友……我没多想……”我拿纸巾胡乱擦了擦眼睛,满脑子想的都是我现在的样子太蠢了,我该走了,于是我站了起来。“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啊,那个……你,你别哭了……我……”他有点急,胡言乱语地在安慰。我突然没忍住,问出了口:“那你既然有女朋友,为什么要主动来帮我拉箱子?你不知道女生对这种戏码很没抵抗力吗?”“那个……那个是你误会了……”他显得非常难为情,“我是志愿者团队的,学校组织让我们帮大一新生入学……我……我那天帮很多人拉了行李箱……”我简直羞愧得想死了……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他在后面跟着我。“你别跟着我了,我现在觉得丢脸死了!”我一边说一边哭腔渐浓,心里全是委屈。“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你这个样子……你一个人……”“你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啊?”“没有吧……我对我女朋友最好……”他小声说。啊我要吐血了!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这个样子!我越想越生气,越想越委屈,感觉马上要原地爆炸,索性撒泼一般蹲在了路边,“你有没有搞错啊……你会不会说话啊……”他也没办法,只好陪我一起蹲下,“我……我真的不会说话的,我女朋友也是这么说我的……我就是嘴笨……”一嘴一个女朋友,我眼泪掉得更厉害了。“哎……你别哭了……我觉得自己好罪过啊……”他又给我递纸。我生气,没有接,他又递得更近了一点,我还是没动,他不敢再往前了,再往前就要碰到我的脸了。他的刻意保持距离让我嫉妒心爆棚,我使坏一般拉过他的衣袖,把鼻涕眼泪全部蹭了上去。他似乎是有那么一下想伸回手去,但最终没有。可尽管这样,我还是能感觉得出来,他手臂僵着,尽量不跟我肌肤接触。我在心底里长长地叹了口气,他真的很爱他女朋友,他真的是个好好的男人啊。我平复了下心情,不再掉眼泪,安安静静不吵不闹地跟他一起回了学校。在我的宿舍门口,我们即将分开之际,我跟他说:“贺知理,既然你有女朋友,那祝你们幸福,今天的事你就当没发生过吧。”说完我没看他,直接朝门里走去。几秒钟之后,他在身后朝我喊:“那也祝你幸福!”我停下脚步,做了几次深呼吸,拼命忍住想提把大刀回去砍他的冲动,再继续往里走,顺便安慰自己,像这种低情商的死直男有什么好喜欢的。回去之后,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女孩子一旦陷入爱情就变得充满想象,在他帮我拉行李的那天之后,我心里关于我俩恩爱和睦长长久久的电视连续剧都演到30集了,这下却突然被告知,错了!女主角压根不是我!我的男主角要和别的女人恩爱和睦长长久久了!你说虐不虐心?!但是,挖墙脚的事我也不想干,看他那样是真的很喜欢他女朋友,君子成人之美不成人之恶,这点胸怀我还是有的。况且,也就认识几天,这波感情大概会来得快去得也快吧。十一放假的时候,我想回趟家。我就在本市上的大学,这也是爸妈会放心我一个人去大学报到的原因。大学离家大概一个半小时的距离,有一趟公交车,可以直达。9月31号的下午,我踏上了回家的公交车。付完钱往车里没走几步,我就看见了站在车中央抓着扶手的贺知理。我想装作没看见一样回过头去,却没想到他非常不知趣地跟我打了招呼。这下我不好再躲,只好迎上去,站在了他旁边的扶手旁,对他微笑点了下头。车开动了,我们谁也没再多说一句话。不知道他觉得尴不尴尬,我反正是挺尴尬的,想着要不要下一站下车,然后换一辆车等……正在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鞋带掉了,于是我蹲下去系鞋带,快要好的时候,司机突然来了个急刹,我一个没稳住,向着贺知理的方向摔了过去……我的天……没错了……人生最难堪的一瞬间就是现在了……我以一种相当难看的四脚着地的姿势趴在了他的脚下,脸颊滚烫,四肢不敢动,并开始认真寻找目光所及之处能否有个缝能让我钻进去……反正我是没脸站起来了……感觉时间像是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可能也就几秒钟,贺知理挪了挪腿,弯下腰,伸出一只手来拉我胳膊……我僵了一下没动,他稍微使了使劲,我想着我也不能一辈子不站起来,于是顺着他的力量爬了起来……比之前更尴尬了,如果可能的话,我是一辈子都不想再出现在贺知理面前了。先是在人家面前莫名其妙哭了一顿,现在又好死不死在人家脚底下摔了个狗吃屎……我脸颊烫得像是要爆开了,只盼着车能马上停下来,我要第一个跑出去!贺知理却开口说话了,可能是知道我尴尬,想聊些什么缓解一下吧,“你这是要上哪啊?”“回家。”“哦。”他哦完,我们又冷场了……我没办法,只好继续聊下去,“那你是上哪啊?”“火车站。”“上火车站去哪啊?”我想也没想地接着问道。“……”他却没有立即回答。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又继续追问道:“不是回家吗?”“不是……去找我女朋友。”他吞吞吐吐回答道。我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我何苦这么多嘴问……场面一度比一度更尴尬了……这天是没法聊了,这辈子没办法聊天了。我现在开始怀疑,我跟贺知理就是命中相克,不适合见面的。我跟他见一次面,这辈子尴尬的份额都要用完了。谢天谢地,这时候车终于停了,我转身就想走,贺知理惊讶地说:“你也在这里下?”我突然意识到他去火车站要在这里换乘,那我何必下车?于是我说:“没有,我就是想给新进来的人挪下位置。”他似乎也是松了口气,然后朝我挥手,“那,再见了。”我点了下头,看着他下车。然后我在心里想,还会再见吗,学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能在开学第一天遇到,能在公交车上遇到,我们还会遇到第三次吗?可是遇到又能怎么样?无非是我一直丢脸然后我们无限尴尬罢了。后来我真的很久没见到他了,再后来我在梦里梦见了他。我梦见我们一起在一片绿草地上玩,那里有很多蝴蝶,他穿着第一次见面时的白T恤,笑起来非常阳光,没有酒窝都像是有酒窝一样那么甜。我反复叫着他的名字,“贺知理,贺知理”,然后我笑眯眯地说:“你怎么连名字都这么好听啊,我好喜欢叫你的名字啊。”贺知理宠溺地看着我笑,他说:“傻瓜,傻瓜。”我们玩累了,一起躺在草地上,天很蓝,我感觉很幸福,我哼着歌,跟他说:“贺知理,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你了,我觉得你帮我拉行李箱的样子好帅啊!你喜欢我吗?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可爱?啊贺知理?”贺知理却不在了,他消失了,我的身边空空荡荡,一整片草地上只有我一个人,所有的蝴蝶都没有了。然后梦境里的一切开始变化,颠覆,变得破碎,变成黑白,我像是飘在空中又像是被什么困住,动弹不得,难受得很,挣扎了几下,最后醒了过来。醒过来的那一瞬间,我盯着黑黑的天花板,有一种强烈的怅然若失感,像是最重要的东西突然被我弄丢了,我非常难过。我意识到,我可能比我想象的更喜欢贺知理。我点开手机屏幕,1点40分,我突然抓心挠肝地想听到贺知理的声音,于是我点开他的微信,拨了语音通话。响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接了的时候,手机里传来了他梦呓般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吗?”“我做了个梦。”“怎么了?”他的声音若有若无,像是来自另一个梦境。“我梦见我们在一起玩,很开心,你笑得很好看。”“睡觉吧……我困……”“你觉得我可爱吗?”“我不知道。”“现在是在做梦,你在梦里都不能回答我吗?”“这是梦吗?”他的声音像极了小孩子。“是的,这就是个梦。”“嗯……”他声音渐渐小下去,我怕他睡着了,又执着地多问了一遍,然后听到他嘟嘟囔囔回答道,“可爱吧……”我心满意足地笑了笑。“你没有女朋友的话,会喜欢我吗?”“可是我有……”“你为什么要有女朋友啊,不能没有吗?”我突然撒起娇来,在这个深夜时分,我好想跟手机里的这个男孩子撒撒娇。“不能。”“这是个梦,梦里你都不能哄哄我?”我放软了声音。“我们睡觉吧……我好困……”“你看见过蝴蝶吗?”“什么?”“从心里飞出去的,你很喜欢一个人,心里就会装着蝴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看见过,我看见你的时候就看见了蝴蝶。”“是吗……”他仿佛一直处在一种很不清醒的状态当中,我不确定明天醒来他还是否会记得现在的事。“喜欢一个人真的是件很美的事,只可惜你不喜欢我。”他那边没了声音,我等了会,他还是没说话,于是我慢慢地也困了,在我伸手去按通话结束的时候,好像听到他呢喃了一句“晚安”,也不知道是他的梦话,还是我的幻听,总之我又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我回忆起晚上的事,觉得甚是虚幻。但通话记录不会说谎,我的确跟他打了电话。那一天我都在想,贺知理会不会在微信上找我,他会不会记得晚上的事,他会不会来问我?结果是,没有,他什么也没做。我们的聊天界面就停留在那通语音记录上。我反复措词,最后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好放弃了找他。我记得很清楚,即便是在梦里他也不愿意回答“如果没有女朋友”这样的命题,我真是连一丝丝机会都没有啊。我们第三次遇到的时候,已经是12月初了,他从短袖变成了毛衣,还是很好看,瘦高瘦高的。那天我从教学楼往二食堂走,快到门口的时候,他正从食堂里出来。他先看见的我,还是跟我打了招呼,“嗨。”“嗨。”然后他朝前走,我也朝前走。我们错身而过。我没有出糗,也来不及尴尬,留给我们的时间只有几秒钟而已。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陌生。或许就是这样,我们的故事到最后只剩下陌生。我走进食堂,食堂好多人,那么拥挤。这世上哪里都好多人,那么多人我可以选择别人吗?为什么要是贺知理?我想不到答案,只觉得迷茫。圣诞节前的那个周末我回了家里。我爸妈洋气得很,一直很兴过圣诞节,家里会买圣诞树,一家三口会互送礼物。我爸送了我妈CHANEL的包包,我妈惊喜地喊道:“啊,你怎么知道人家想要这款包包!”我爸:“你一个月前在朋友圈转的那篇有关CHANEL的东西不就是为了给我看的吗?”我妈娇嗔地道:“哎呀,讨厌!”这么多年来我都被他们两口子狂撒狗粮,早就习惯了,可今年我自己有了些孤单心事,顿觉惆怅了起来……我又仔细看了看我妈,四十多岁的人了,皮肤还是保养得很好,前几年出去玩,还有陌生人把我们认成姐妹俩。果然有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我爸也一直很爱我妈,一大把年纪了,出差都还是想带着我妈,多离开几天都不习惯。哎,世上拥有爱情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我不是其中一个?那天晚上,我妈到我房间找我聊天,她钻进我的被子,跟我一起坐在床上,“宝贝,你为什么不开心?”“我哪有。”“你少来,你撅个屁股我都知道你要放什么屁,你开不开心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哈哈,”我觉得妈妈这个比喻好好笑,“那你猜啊?”“因为感情的事?”我妈盯着我。“……”不愧是亲生的。“哈哈哈,我猜对了!来来来,快说出来,让我八卦一下!”我妈两眼放光。“……”亲生的?不存在的。于是,我把我跟贺知理的事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地讲给了妈妈听。她听完之后一点心疼我的意思都没有,还直骂我傻,“你不会打算就这么放弃了吧?”我瞪大双眼,“你不会打算叫我去撬墙角吧???”“哎哟,什么撬墙角这么难听的啦,妈妈是想说,你还什么都没做啊,你连白都没表过!”“可是他知道我喜欢他啊……”“这是两码事,宝贝,他只是有女朋友,又不是结婚了。我不是鼓励你去破坏人家感情,可我也不想你委屈了自己,表个白又不过分的咯,你难道不想好好地正式地表达一下你的心意?说不定他对你也有意思的咧,他都没有删掉你微信,还大半夜接你电话!”真的是这样吗……我妈见我表情松动,又继续怂恿我,“你看哦,现在是圣诞节,特别适合表白的哦,你买个礼物当面送给他,再好好表达你的心意,你看是不是很棒?!”我听着听着居然觉得有点心动,“那我送什么好?”“嗯……现在是冬天了,送个围巾好不好?”“围巾?会不会太土了……”“那……啊,我知道了!你亲手织一个送给他,这样就更有意义了!”“啊?不会更土吗?”我猛摇头。“不会!什么土不土的,表白看中的是心意,亲手织围巾很有心意的啊!”“他不收我的礼物怎么办?”“你做不做是你的事,他收不收是他的事,所以关键在于,你想做吗?只要你想做,那就什么都不要怕!”我妈特别酷地说。我成功地被煽动了,现在唯一的问题是,“我不会织……”“妈妈教你!妈妈现在就去买毛线,你后天回学校就能送给他!”我妈像打了鸡血一样,说完就下床准备出门了,我拦都拦不住,只好大声喊我爸。我爸走出来,听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之后,竟然马上拿起车钥匙,拖着我妈一起走,“走走走,我开车带你去买!”我要急死了,“哎,你们俩干吗啊,又不急的,这么晚出去买不到不是白跑了?”我妈:“我女儿的幸福怎么能不急哦!”我爸:“过节了商店都营业到很晚的,肯定能买到!”我:“……”他们一走,我眼泪就掉了下来。我的爸爸妈妈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他们都没有问问,那个男生家里怎么样,条件好不好,他们只关心我开不开心,他们只希望我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来自爸爸妈妈的爱,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最珍贵的东西了。接下来的两天,我都在埋头一刻不停地织围巾,从来都不是心灵手巧的人,反复织错了好多个地方,但担心来不及,所以也都没有拆掉。更觉得,这像是一种隐喻,我对他的感情或许就是错误的,但我不想停下来。周日下午我回学校,正是圣诞节的当天,在微信上确认了他在宿舍而没有在跟女朋友过节之后,我又直接跑到了他的宿舍楼下。到了之后,我给他打电话,叫他下楼。他又推辞,我十分硬气,“你不来,我就站一晚上。”他妥协了。在等他下楼的那几分钟里,我经历了人生中最紧张的时刻。每一秒都感觉自己的心脏马上要跳出胸膛。我临时改了主意,慌慌张张地把之前准备好的信封塞进了装围巾的包装盒里。他走到我面前来的时候,我还是觉得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怎么了?有事?”他开口问我。“圣诞节快乐!”说完我把礼物一股脑扔他怀里,然后就赶紧跑了……我就知道的,当面表白这种事我做不出来的,所以来之前我就写好了信,给自己准备了planB。信上只有一句话:像一万只蝴蝶心头飞过。如果他记得那天的梦,那他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那天晚上很晚的时候,他在微信上给我打了两个字:“谢谢。”我觉得不甘心,我回他:“然后呢?”没有然后,他不回了。又过了很久,我问他:“喜欢吗?”他隔了很久才回,“嗯。”我:“你就没有别的想说的?”他又不回了。我心里的失落铺天盖地。虽然之前也做好了准备,一份礼物,一句表白,并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什么,但做了努力没有任何收获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受。爱情是一种宿命。我大概注定,命里无他。没过几天,就是元旦,学校办了元旦晚会,我本来完全不感兴趣,但之后竟然在舍友拿回的宣传单页上看到贺知理和一排别的人名一起印在上面!然后再一看,这次元旦晚会是由他所在的学院学生会主办的,这也就不稀奇了。只是我不知道,贺知理竟然还有上晚会的才艺?出于好奇,元旦晚会那天我很早就去了大礼堂,找了个很靠前排的位置坐着。晚会开始了快两个小时我还没看见贺知理,我都要怀疑海报上那个是不是他了。接着就听到了主持人报幕:“由贺知理带来《国王与乞丐》……”什么?《国王与乞丐》是啥?小品?只报了他一个人的名字,那是单口相声???直到他开口唱起第一句,我才知道,《国王与乞丐》竟然是首歌名……失敬失敬……我不知道贺知理还会唱歌,还唱得这么好听。这个男人,正直、善良、好看,还会唱歌,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多优点?让我怎么放弃喜欢他这件事?我沉浸在对他爱慕不已的心情里,直到听到他唱那句:“抱紧你的我,比国王富有。”我突然有了别的情绪,一种强烈的想哭的情绪。抱紧你的我,比国王富有。这句歌词怎么这么好。然后我的眼泪掉了下来。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哭,我就是在那一瞬间特别想哭,歌声放大了我所有的情绪,那些情绪不断在我心里发酵,我只能通过眼泪宣泄出来。贺知理是多么美好的人,而我永远无法抱紧他。下一秒,在我都还没有意识到我要做什么之前,我的身体就自己站了起来,然后我听到有个声音朝台上喊去:“贺知理!我喜欢你!”全场静了,贺知理也懵了,随后,很快地,观众们开始起哄、吹口哨,各种暧昧的声音响起。我的大脑还是一片空白,我……我竟然表白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贺知理恢复了正常,接着开始唱歌。我恍恍惚惚地坐下,全身温度持续上升,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待不下去了,我得走了……在各种有贺知理的场所里,我总是落荒而逃……认命吧认命吧……我弯下腰,偷偷摸摸开始从观众席中间往外走,走到一半,歌停了,他唱完了,我加快了速度,接着我听到贺知理拿着话筒在舞台上说……(原题:《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作者:阿念。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看更多精彩(谈客为读点故事旗下媒体号)本文由百家号作者上传并发布,百家号仅提供信息发布平台。文章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不代表百度立场。未经作者许可,不得转载。吻感百家号最近更新:简介:探寻地外文明科幻电影爱好者之间交流。作者最新文章相关文章楼主邀你扫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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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05-10-12 11:10
发表于: 14:49:11
飞机晚点了,我怕路上塞车,所以九点就到机场了,谁知十点一刻飞机才落地。
  看见她了!她穿了件蓝色的小背心,一条发白的牛仔裤,鼻子上架了副紫色的墨镜,拖着一个大箱子。
  嘿嘿,这怎么看都象从国外回来的明星嘛!不对,就算明星也不见得比她漂亮!
  这么想着,我的腰板就挺了起来,朝她疯狂挥手。嘿,也让广大的同志们看看,满机场最漂亮的女人一会儿就会跟我走。
  她看见我了,冲我扬了扬头。我接过她手中的箱子。
  一时间,还真没什么话说,倒是她先开的口:“给我一支烟。”
  “等到了车上再抽吧。”
  “先给我一支,我先闻着,都憋了好几个钟头了。”
  叶子一上车,就点燃了香烟。
  “你这烟瘾可有点儿大啊!”我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儿说。
  “如果不是这烟瘾,你会认识我?”叶子侧过脸来,从墨镜后面看着我。
  “呵呵……也是也是。怎么样?这次出去玩愉快吗?”
  “还行吧,有什么愉不愉快的,看朋友、买东西而已。你呢?怎么样?我看还换了车了,发展不错嘛!”
  “呵呵……怎么想起来让我来接你的?你不怕你那姐们儿……”
  “哦,没什么,我昨天还跟小玉打电话来着,她都跟我说了。”
  “跟你说什么了?”
  “跟我说你们都谈清楚了呀,没事儿了呀,她说她也是一时新鲜劲儿,这不说是头两天又看上一男孩儿,是个小模特,正打得火热呢!”
  “真的?”我有点不太相信,脑子里出现了小玉气极败坏的脸,短短几天,她不会说放弃就放弃了吧?难不成她这丫头……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
  “她没说别的?”
  “没了啊,她能说什么……李海涛,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哪的话啊?不会不会不会,就那么一次也是喝多了闹的,后来不也让你知道了吗?小玉不都说了吗?热乎劲儿一过也就没事了,我怎么会有事儿瞒你?嗯,不过你跟小玉……我是说小玉这女孩,你了解她吗?”
  “她呀,张扬了点儿,对什么都不太服气,有时候做事儿有点邪,但我们没有真正在一块呆过,只是在一块玩儿,所以你要说我真正了解她吧,我还……不过都是女孩,都在北京混着,同命相怜的,人还能错到哪里去……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没有,我就那么一问。”我的失业经历可能让我太敏感了,不自觉地把人往坏里想。
  要是真象叶子说的,我改天还真得请小玉吃个饭道个歉什么的,人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居然在叶子面前丝毫没败坏我,多么好的女孩啊!
  “吃什么?请你。”我话锋一转。
  “吃了点飞机上的东西,现在不想吃别的,买点水果回去吧。”
  “成!那什么……你晚上还去不去钻石?”
  “都几点了?你要累死我啊?我就说你是个黄世仁!不去了不去了,把机会留给别的姑娘们吧!哈哈……”叶子爽朗地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一粒一粒跟小贝壳似的。
  “说得也是,你那什么……喜欢新加坡吗?据说是个美丽的国家。”我没话找话。
  “确定干净漂亮,就是不太适合年轻人,太……怎么说呢,养老还差不多,弹丸之地,你想吧,一个国家还没我们朝阳区大呢,呆长了有点闷。”
  “哦,是吗?那香港呢?”
  “香港……不喜欢,楼太多也太高,压抑死了,每个人都赶时间,匆匆忙忙的,香港人好象活得挺累的。不过,我买了好多漂亮东东哦……”
  叶子租的房子在某小区的五楼,我把箱子提上去。
  开门之后,我把箱子放在客厅里的地板上,搓着手说:“叶子……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休息吧,怪累的。”
  “别别,李海涛你先坐,我有礼物要给你!”
  呵呵,打小到大除了老爸老妈老姐还真没人送过我东西呢。真让人期盼啊!
  叶子打开箱子,从最下面拿出一个大盒子,嗬!个儿还挺大的!
  我掂了掂,有点沉。
  她按住我的手说:“哎,猜一猜。”脸上满是小女孩调皮的笑。
  我就配合着特夸张地昂起脸皱着眉头傻想,还得一边儿嘀咕:“什么呀,这个,有点沉,嗯……巧克力吧?要不就是香水?香水不能这么大盒吧?嗯……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是那什么,叫什么来着?就是三角形的、插上电源就冒蒸气的那种……哦,电熨头……”
  叶子乐得“哈哈”直笑,我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得了得了,瞧你那傻样儿,还电熨头,电你个头啊……打开看看吧!”
  于是我拆开了包装纸,露出的是一个精美的浅灰色的丝绒盒子,打开之后,一块漂亮的男装腕表呈现在我眼前。
  是一块“浪琴”超薄男表,我在燕莎见过的,北京的价格在七千多八千的样子,香港不加税,应该便宜一些。
  看我愣着,叶子把表从盒子里拿出来,抓过我的手说:“来来来,试试嘛,看我眼光怎么样。”
  “别别别,这挺贵的东西我怎么要啊?”我推着她的手,心里却美得不行。
  叶子笑着摇了摇头:“你呀,有时候还真……说不上来你,忘了钱是你给的了?就算我帮你在香港带的嘛!”
  “咳……你还记着,可就算是你用那钱给我买的,也贵了点不是吗?”
  “贵什么呀,又不是劳力士,又不是AP,你给我那些钱还剩了一点儿呢,呵呵,我还有得赚啊!”说着叶子抓过我的手,把表戴了上去。
  我幻想着要是这时候忽然抓住她的手,那么我是不是今晚就可以留下来了?脑子里立刻出现叶子千骄百媚的样子。
  这么想着,叶子却已经把表戴好了。
  她歪着头看了一会儿:“我就说嘛!不错吧?就知道你适合戴这种!干干净净,斯斯文文的。怎么样?满不满意?”
  哪有不满意的?她就是送我个土坷垃,我也会当金元宝捧着。
  不过我真想说――这表好是好,就是戴起来太简单了,最好一戴能戴个把小时什么的。
  叶子近在咫尺,可以闻到她如兰的气息。如果伸出手,可以触及她的发丝。甚至我可以,把她拥进我怀里――如果她愿意。
  “好了,”叶子站起来,“现在你可以走啦,下了飞机有点累。我还得收拾收拾才能睡呢。”
  “你真的不想吃点什么?”出门时我问。
  “不吃了,我累了。”
  “那行,要有事儿就打我手机。谢谢你送我的表啊,很喜欢。”
  叶子莞尔一笑,在我身后关上了门。
  坐在车里,我照着脸上就抽了一个大嘴巴。我这个笨啊,简直就是头猪。怎么我就不能把她拥进我怀里呢?
  那只表我没摘,虽然睡觉的时候不太习惯。
发表于: 14:51:32
第二天我请姐姐妹妹们吃饭,主题当然是给叶子接风了,还有一个副主题――那就是庆祝靓丽的小云小姐结束她的三陪旅程。
  我前边儿说了,小云是个气质冷艳,身材上佳的女孩子。
  她也来自一个单亲家庭,母亲很早过世,父亲是天津一位受人敬重的博士生导师。
  按理说,小云在父亲的影响下高中毕业怎么也应该上大学。但是从小失去母爱的小云似乎对前程失去了信心,她天天躺在家里看电视和睡觉,还养了一只狗一只猫一只鹦鹉,她常常对这几只可爱的小动物说:来,妈妈疼你们。
  小云在一次跟父亲争吵之后坐火车来到了北京,准备去姑妈家住两天。那是去年的事儿,她刚好过了十九岁的生日。
  她在出租汽车上问司机:“哎,北京哪儿好玩啊?”
  “北京啊,两个地儿是必去的,一个是万里长城,一个是钻石人间。”出租车司机随口答到。
  “长城我知道,那个是什么什么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出租车司机从倒后镜里看了一眼小云,“一家夜总会,那儿的女孩子,火了去了,都是大学生,听说一天能挣好几万呢。”
  “在哪儿呢?”小云的好奇心大增。
  小云在这之后总能想起出租车司机夸张的语气:好几万呢!呵呵,这事儿好象听说也有,但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在这个纸醉金迷的世界里,可能每天都会有奇迹发生,也可能每天都千篇一律。
  但钻石人间的名声可窥一斑。
  如此如此,小云没去亲戚家,她找了个旅馆住下,在当天晚上就到了大名叮当的钻石人间。
  她在第一天晚上碰到了一个香港男人。
  我们看香港人总觉得他们横竖都很有钱,动辄就是大老板大富商什么的,但实际上只是香港的生活水平普遍高一些罢了。
  那香港人三十余岁,是一家公司的高级职员,经济倒也不错,比国内同等人才高薪得多。
  因为那天是小云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多少就有点“进城看戏”的感觉,又加上穿着不够开放(她的衬衣扣子扣到最上面一个,让人看了有点憋得慌),明眼人一看就是新人,怎么着都跟这个灯红酒绿的环境不太般配。
  香港人就对她有了一见倾心的感觉。他走过去邀请站在舞池边上正手足无措的小云,并体贴地 辛艘槐 戎 ?/p&
  小云当时就想到了“感谢”这个词,觉得他有点儿救驾的意思。
  那天晚上当她有生以来第一次从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手里接过五百块钱的时候,心有点疼。
  ――是揪着的那种感觉。
  大概所有经历过这种第一次的小姐都有这么一次心疼吧。
  第二天香港男人又来了,送给她一个手机,手机号码写在一张纸上。
  他说:“我明天回去了,我会给你电话。答应我不要换号好吗?”然后他在纸上写了两个字:陈杨。
  “我的名字。”他对小云说。
  那男人一直没给她打电话,直到半年以后。
  这半年里,小云已经学会如何去应对男人了,她习惯了这种迷幻的生活,她有了自己的朋友,比如叶子。
  小云在第一次看见叶子的时候就愣了一下,有点惊为天人的意思。她觉得这女人太漂亮也太性感了。
  能让一个同性觉得性感的女人,她的性感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有人把“性感”粗浅地理解为“骚”,那是错的,性感真的是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一种气质,你可能以前不知道自己有这种气质,但它终有一天会展现出来,这跟刻意的“骚”有着本质的区别。
  那时候叶子也才来了没多长时间,后来叶子给她介绍过台,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熟了。
  只是小云始终认为,叶子做这行亏了点儿。至于她应该做什么,小云也说不好,反正这样天生的尤物,是不该为了生活和金钱去笑的。
  陈杨在半年之后来了北京,他的脸上多了一道伤疤。那道疤在他戴着金丝边儿眼镜的脸上就有点不伦不类,滑稽可笑。
  所以小云就没心没肺地笑了出来。
  还好,她没忘了捂嘴。
  原来陈杨在上次回到香港之后就出了车祸,在医院里躺了四个多月。而值得庆幸的是,在香港那个竞争激烈的环境下,他居然没有失去工作。
  小云在那天晚上跟陈杨回了酒店。
  他们在一起呆了三天,陈杨居然一个手指头也没碰过她。小云就怀疑起自己的女性魅力来了。
  她在第四天晚上决定主动出击,于是从浴室洗完澡出来以后小云就顾意让浴巾掉到了地上,然后她还夸张的“啊”了一声,陈杨的目光就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小云光滑的胴体上。
  因为小云平常老爱穿衬衣,而领子又老是习惯性地扣到最上面一个,她不象叶子一样喜欢穿紧身上衣紧身裤子,也不象忆婷一样夸张地把半个胸脯都露在外面,更不象小玉一样穿那种短得不能再短的裙子,相形之下她的穿着就有点保守,是不显山露水的那种,所以你并不能很容易地联想到她不穿衣服的样子。
  有一次她被忆婷叫到 KTV 坐台,那次的客人她还记得是一个娱乐圈里的名人。可她刚一进去就被哄了出来。
  那名人说:“怎么回事儿,这个跟个小豆牙儿菜似的,一看就没胸,出去!”
  小云当时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回到舞池边儿上之后马上把扣子解下来了两颗。
  所以陈杨在看到小云裸体的时候就有点儿惊讶,因为小云的胸很大也很漂亮,属于一只手一个捂不过来的那种。
  小云靠近陈杨的时候陈杨就有点慌,以至于口干舌燥,语无伦次,最后还把小金丝眼镜掉到了地毯上。
  最后的结果是两个人满头大汗,气喘吁吁。
  只是别误会,他们什么也没做,具体地说是没有做成。因为陈杨根本就硬不起来。
  可怜的陈杨把地毯上的眼镜捡起来吹了吹,然后象个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搂着小云哭了。
  小云胸中的母爱就毫无保留地泛滥起来。
  原来陈杨自从上次出车祸以后就不行了,医生说一个原因是伤了睾丸,另一个更为主要的原因是精神在出车祸的时候受了惊吓。他吃了很多药,也看了好多医生,可惜结果都差不多。医生告诉陈杨这种情况要慢慢调养,不能着急,还是有希望恢复的。
  这就是为什么小云见到陈杨吃药的原因。
  三十三岁的香港男人陈杨,因为种种原因,至今尚未婚配,他在临走的时候留给小云一万港币。
  说真的,陈杨并不属于特大方的那种人,有时候他还会去计效菜单的价格,但对小云,他的脸上总泛着柔情。
  四个月之后,陈杨再次出现在北京,他跟小云说,别做了,我在北京买了套公寓,给你买的,你喜欢这儿就留在这儿,我每个月从香港给你汇一万块钱。等过两年房子供完了,我们就结婚。
  小云当时没想好,她说,等你房子拿到钥匙再说吧。
  陈杨就把头靠在了小云的胸前,于是小云的心里又泛滥了一把母爱。
  就在叶子还在香港疯狂购买名牌时装的时候,陈杨把那所高档公寓的钥匙交到了小云手里。
发表于: 14:56:42
“有点亏吧,妹妹?真歇了?”忆婷扑闪着她的长睫毛说,“才一万,姑奶奶两天半就挣出来了。”
  “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天下第一大美女。”小云打趣道。
  “她还是天下第一骚呢!哈哈……”小玉嘴里吃着东西,说话就有点含糊。
  “那怎么了,骚――是一种美德,”忆婷绷着脸一本正经地说,大家都快笑疯了。
  “给丫一大哄啊!”青青带了个头,立马就得到众美女响应,忆婷身上被扔了无数纸巾团儿。
  忆婷说:“怎么了怎么了?我刚才说小云的不对吗?你说对吧,叶子?我敢说这种事少了若干万的你肯定不会同意。”
  “得了吧,人家叶子才不让人养呢,让人养起码得不烦那人吧?起码得有点感情吧?叶子一旦发现对谁有点感情了,立马就扭身跑了。我们叶子的名言是――身边有很多男人也好,一个也没有也好,最怕就是有那么一两个,痛苦。多牛X的话,是吧,叶子,我说的对吧?”青青接了话过来。
  “哎,怎么又拿我说事儿?”叶子用手里的筷子敲了敲桌子,“给我一支烟,李海涛,”点燃以后她接着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想法嘛,收了也是好事儿啊,要不也累心,天天熬得跟什么似的,粉扑了一层又一层,皮肤都熬老了,还得昧着良心冲那些王八蛋笑,明明是丑得不行了,还得说‘大哥你长得真帅,要找你这样的老公多好啊’,靠!真要找那样儿的我得天天吐!没个好东西,哎……我不是说你啊李海涛,我是说那些让人吐的主儿。云儿,反正你没事儿就来玩呗,那香港人又不在北京,撑死了两个月来看你一趟,你可以周末来跟我们跳舞,想挣钱了就挣点儿。”
  “就是就是嘛,”接话的是雪儿,她摇着一头卷卷的小短发,“我们可以跳舞嘛,我喜欢跟你跳,她们几个都跳得太妖了,咱俩合适。”
  “我看这事儿行。”小云冲雪儿点点头。
  “唉,就是,太累了,我要找个好人也歇了,就是没人看上我啊……上赶着人家都不要……”小玉似乎瞟了我一眼,“妹妹,我支持你收山!”她举起了杯子。
  我马上转过头去看墙上的抽象画,色彩乱七八糟的,有点象是谁用抹布醮了颜色老远扔到白布上的那种。
  就这种画,我一天能扑腾三麻袋!
  “你失落什么呀?你不是跟个小鸭子混一块了吗?据说帅呆了,真的假的俊币滏梦市∮瘛?/p&
  “人家怎么就是鸭子了?人家是一小模特儿。”小玉有点较劲。
  “还模特儿?不就是一野模儿吗?怎么样?那小子活儿怎么样?”
  “呵呵,巨爽,怎么着,给你这个老妖精介绍一把儿?”
  “收钱吗?”忆婷还上心了。
  “是你就收。”
  “靠,还说不是鸭子?”
  “反正我没给过。”
  “哟,还以为自己沾光了呢,吃亏了知道吧?傻妹妹,你得收他钱。”
  “你们俩有完没完,让人耳根子疼!”叶子笑着说。
  我注意到叶子没有吃鱼,叶子为什么不吃鱼呢?
  “哎哎,听我说一句,其实有人也对我挺好的,可我还没玩够呢……”雪儿忽然说。
  “谁呀?”
  “呵呵,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们的。”雪儿的回答引起大家的攻击,她们又开始扔纸巾团儿。
  雪儿一边躲一边笑:“是嘛,到时候再说嘛……”
  “小云,就怕收了不久又东方不败重出江湖了啊……哈哈……呸!”青青一边说着一边吐出了一根鱼刺。
  我在旁边象个傻子似的听着,一句话也插不上。
  她们除了小云,个个都是化好了妆穿好了晚上上班的衣服来的,又这么大声大语的,还好是在包间里吃饭,要不然,估计被人举报了也说不定。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公鸡头,红冠子的那种。
  吃完饭,姐姐妹妹们要去上班了,大家看着我,我说:“我没开车。”
  “车呢?”青青问。
  “呵呵……反正没开车。”我有点尴尬。
  “那行,我们打车走吧,你去不去钻石人间?去吗李海涛?”叶子见我面有难色,就把话碴儿接了过来。
  我没去,我要去跟哥们儿们玩牌,跟这帮小娘去夜总会只会花钱,跟哥们儿们玩牌说不定还能赢点儿。
  我现在可是失业人员。
  半个多月很快过去了,我白天的时间用来睡觉,晚上的时间就用来打牌,唱歌,泡吧和思念叶子。
  这种混沌的日子真是好过。
  有时候我会给叶子电话,但总是那几句:你这两天好吗?怎么样啊?有时间吃饭吧?
  叶子也总是那两句:还行吧。刚回来嘛有点忙。过两天吧。
  有三次,我自个儿去钻石人间遛达了遛达。
  我在楼上最隐蔽的一个位子趴着往下看,有时候能看到叶子在舞池里跳舞,杨柳小腰扭啊扭的。
  叶子的屁股是东方人少有的那种翘翘的屁股,用我一哥们儿的话说,就是“翘得能在上面摆一桌麻将”,在我仅有的一次跟叶子上床以前,我甚至一度怀疑她的屁股里面垫了什么新型材料一类的。
  事实证明:我没事儿吃饱了撑的瞎琢磨。
  有一次她穿了件火红的低胸连衣裙,从楼上正好可以看到她裸露的雪白胸脯,绝对是让人喷血的风景。
  四下里看看,我可不想让别的男人也看到这道风光。让人失望的是象我一样往下看的男人还不少,唉,如今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真恨不得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但我从没跟叶子说起过偷偷一个人去看她的事儿。
  借用一位前辈写的东东:我悄悄地来也悄悄地去,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倍儿有诗意。
  除了洗澡,那只浪琴表我就没摘过,后来从燕莎卖表的小姐那儿得知这表其实是防水的,索性连洗澡前摘表的工续也省略了。
发表于: 14:57:23
这一天,我接到了叶子的电话。
  感谢贝尔,要不是他老人家发明了电话,我的爱情就真的就此停滞了。
  电话是在上午十点响的,我还说叶子今天起的够早了。
  叶子的声音有气无力,象是从遥远的天边飘过来的,她气息微弱地只说了一句:“来接我……豪丰别墅……C5 "。
  豪丰别墅在北京是有名的地产项目,开发的比较早,也就成了北京早一批的有钱人或是港澳台胞、外籍华侨的置业目标。
  直感告诉我:出事儿了!我来不及跟哥们借车,象疯了一样冲出房子打了辆出租车。“豪丰别墅,师傅!快点儿!”
  我在出租车上反复斟酌着叶子刚刚说过的那句话:一共是七个字,外带一个英文字母和一个阿拉伯数字。
  原想把电话打过去问个究竟,但又觉得她好象不愿多说一个字。
  我让司机等在门口,带着满腹的疑惑,按响了 C5 的门铃。
  居然是小玉开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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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进来,愣着干嘛?叶子在楼上。”
  我在上楼梯的时候问小玉:“到底怎么回事?叶子她……”
  小玉打断了我:“还有时间问这个?现在跟你说不清楚……等叶子好了你问她吧……”
  叶子躺在床上,她的脸色象床单一样白,没有任何光泽,嘴唇发紫。
  听见声音,叶子虚弱地张开眼睛,她的眼睛竟然出奇出奇得明亮!她冲我牵动了一下嘴角。
  而我,已经傻了!
  我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弄不明白叶子怎么会苍白成这个样子,她就象一个无血无肉的纸人,我甚至不敢去碰她一下。
  我的思绪一片混浊,要不是小玉推了我一把,真不知道我还会发多久的呆。
  “傻愣着干嘛?快抱叶子上车!”小玉又推了我一把。
  我抱着苍白如纸人的叶子下了楼梯,小玉在我们身后锁好门。
  “怎么是出租?你的车呢?算了……把叶子放到后座,你坐到前面去,等会儿……我先上车,把叶子给我。”
  在出大门的时候,小玉把别墅的锁匙交给了警卫;"C5 的,业主会来取,我姓齐。对……说好了的。”
  汽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我扭头去看她们。
  叶子闭着眼睛,始终没说过一句话,小玉把她揽在怀里,伸手轻轻抚开了贴在叶子脸上的发丝。
  那看来似乎有点暧昧的动作,让人想起了什么……
  车在叶子衣ハ峦W。 蹲雍孟笏 帕恕?/p&
  我抱着叶子上了五楼,小玉一边跟在后面,一边从叶子的小包里找钥匙。
  进屋以后,我轻轻把叶子放在床上,生怕吵醒了她。然后我拉着小玉的胳膊把她拽出了卧室,顺手把门带上。
  “到底怎么回事?叶子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病啊?啊?小玉我求你了,说话啊……你不说我现在抱她去医院!”
  “你有完没完啊?怎么还问?不是说等叶子好了你自己问么?”
  “你看她那样什么时候能好?你得说清楚啊……小祖宗……你要急死我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叶子没病,听见没?”
  “我不信,我要打120……”
  “哎我说你这人……李海涛!”小玉抓住了我拿电话的手,她深深地看着我,咬了咬嘴唇,直到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小玉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她的脸是菜色的。
  “听我说宝贝儿――真的别担心,我跟叶子这么好的关系,你应该相信我吧?她真的没病,也不用去医院,去了也没用,说不定还会惹一身麻烦。她需要休息……别吵她,OK?至于出了什么事,我想叶子过两天会自己跟你说的。上午是她让我拨的你电话,本来是我打的,但她要跟你说……凭叶子对你的信任,这件事儿我说多了说少了也不合适。她只是太虚弱了,信我,好么?”
  话说到这份儿上,我想小玉是不会再告诉我有价值的东西了!
  小玉拍了拍我的肩膀:“听话,现在你到楼下的超市去买一袋大米,再有就是买点咸菜,最好是六必居的那种咸菜丝儿,大概是什么桂花丝儿吧,一般超市都有卖的。快去吧,我好给叶子熬点粥,她再不吃东西会死的。还有,买袋儿白糖。”
  下楼梯的时候我差点踩空了摔下来。
  我一拳打到墙上,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居然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象没有生命力的纸人一样瘫在床上!而我,竟然傻子一样什么都还弄不明白!
  老天爷啊,你不是要让我疯掉吧?我的叶子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
  我把东西买了回来。
  小玉刚帮叶子换完睡衣。她把白糖倒在碗里,沏了一大碗白糖水,对我说:“去,给叶子灌下去,免得她虚脱。”然后她动手熬粥。
  我走进卧室看着叶子苍白的脸,不忍心把她叫醒。我把她抱在怀里,她睁开眼睛看着我,轻轻一笑。
  一团硬物哽在我的喉咙里,堵得慌。
  看见我发红的眼睛,叶子吃力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脸,“嘘……”她说。
  叶子是用吸管喝完那些糖水的。
  “李海涛我回去了,太累了,两天两宿都没合眼了。粥你看着点儿,小心别扑了火,一会儿熬好了你喂叶子吃点儿。今天你就住在这儿吧,我手机开着,万一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放心,应该不会有事了,她多休息就好了。”
  “谢谢你啊小玉。”
  “等我一睡醒了就过来。没事儿……还男人呢,遇点儿事儿就慌了,还不如我。别担心,没事儿。你该吃就吃,该睡就睡,楼下有卖吃的。她刚喝了那么多糖水可能一会儿要上厕所……嗯……好了,应该没什么了……辛苦你。你公司……?”
  “那个不用担心。”
  “那我回去了……”小玉伸手捍捏了捏我的下巴,开门走了。
  我把卧室的窗帘拉过来,好遮住正午的阳光。然后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象个傻瓜一样发呆。
  粥熬好了。我把六必居的咸菜丝儿切成丁儿拌在白粥里。说实话,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做过这类家务事。
  我把叶子拥着坐起来,将一个枕头放在她背后,然后喂她喝粥。
  叶子喝完粥以后,用晶亮的大眼睛瞪着我:“我要尿尿……”――这是她在给我打完电话以后说的第一句完整的话。
  我扶她下床,她脚一沾地人就晃了两晃,我紧张地问:“没事儿吧?”
  “起猛了……”
  我半搂半抱地把她扶进卫生间,叶子苍白的脸忽然奇迹般的染上一丝红晕,她说:“你转过去嘛……”
  她的声音听起来好多了,也可能是吃了东西身上有点力气了。
  秋天的那个下午,我心爱的女人就在我怀里安静地睡。
  夜里,每隔一个小时我就会从客厅的沙发上一跃而起,叶子睡觉轻得象只猫,我每次都是在不影响她的情况下极可能的靠近她,只到听到她的轻微呼吸声才又躺回到沙发上。
发表于: 14:59:07
是上午九点半起来的。其实根本就不能说“起”,因为我几乎没睡。
  我去看叶子,她还没有醒。
  飞快的下楼,在楼下的时候我给老姐打了个电话,问她鸡蛋羹到底怎么蒸,还问了问她乌鸡汤里要不要放那些个红色一粒粒的东西。
  结果免不了被我姐刨根问底,我懒得跟她解释,胡乱说了两句就应付了过去。
  “那叫枸杞。”我姐最后说。
  我在超市里买了若干东西拎上了楼,其中包括一个中号砂锅和一只乌鸡。
  这是我这辈子有生以来第一次下厨房,只为了我那云山雾罩的爱情。
  要不怎么说我这个人聪明呢,就打了一个电话,我居然真的成功地做出了一碗黄嫩嫩的鸡蛋羹。看看叶子尚在梦中,我就先吃了。
  味道还可以。
  乌鸡已经煲在砂锅里,反正我只是把各种佐料加枸杞放了进去,然后换了小火。
  我忽然觉得这种生活空前的幸福――能够为自己深爱的人忙活。
  重新做鸡蛋羹的时候忽然想到:叶子喜欢吃咸的呢还是甜的呢?于是索性蒸了两样,不管她喜欢哪种口味,都有得对付。
  中午,卧室里有了动静。
  我看到叶子已经坐起来了,她的脸色好多了,嘴唇的紫色也消褪了,“我想去卫生间洗把脸。”
  我扶着叶子下床的时候,明显地感觉到叶子的身体有所恢复,精神也好多了。
  “什么味儿啊李海涛?好香……”
  “鸡汤。”
  “买的?”
  “呵呵,我做的,可能还欠点儿火候……”
  “你做的啊?没看出来哦……我真饿了。”
  “你先洗把脸,一个人行么?站得住吗?……好,我去给你盛吃的。”
  我端了两碗鸡蛋羹放在床边小几上,“叶子,我做了两碗鸡蛋羹,怕别的你也吃不下去,可我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就做了一碗甜的、一碗咸的,你吃哪种?”
  叶子的眼泪就是在这个时候掉下来的。
  象珠子一样晶莹剔透。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我说:“别哭别哭,我做错了什么了吗?你不是不吃鸡蛋吧?没哪儿疼吧?别哭别哭……你现在身体还这么虚弱,千万别哭,要不你想吃什么我去买,一会儿喝鸡汤也行啊……亲爱的别哭行吗?”
  叶子抓住我的手,她说:“海涛,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海涛?听到吗?叶子省掉了前面那个“李”字!听到了吗?听到了吗?
  “你知道为什么的!叶子,不说这些,先吃东西,要不没力气说话了。”
  其实我很想问问叶子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看着叶子柔弱的样子,我又不忍心现在问她,也许象小玉说的,我只能期望叶子有一天亲口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
  “你不用上班吗?”
  “哦……我……叶子我辞职了。”
  “啊?为什么?跟我有关系吗?什么时候的事儿?”
  “没关系没关系,一个月了吧,也不为什么,跟老板有点矛盾。公事儿!”
  “车呢?”
  “车是公司的,还回去了。”
  叶子还想说什么,我手机响了,是小玉。
  小玉劈头就问:“怎么样了?”
  “好些了,至少比昨天强多了,刚吃了东西,还自己洗了脸,能动了。”
  “哦……青青她们来了电话,我们一会就过去。”
  除了小云,四个女人到齐了。
  她们一进门就象猫一样溜进卧室,然后把叶子淹在鲜花堆里。
  “烦死你们了,快把花拿走……”叶子笑着说。
  美女孩子们七嘴八舌的说着,都是些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吃了什么了,脸色不错了嘛等等诸如此类的话。
  我在旁边竖起耳朵听了半天,这帮小丫头就跟事先说好了似的,丝毫没有透露一点关于叶子到底为什么会这样的原因,没有一点有实质性的东西。
  女人就是这样,总爱说些没有价值的废话。
  我起身暂且告辞。
  “干嘛去呀?你还要去公司啊?别走啊!”雪儿说。
  “是啊是啊是啊……”美女们在挽留我。
  我说我回家换身衣裳洗个澡就回来,本来嘛,我恨不得一辈子住在这儿,只要叶子不撵我,我怎么会走?
  而且昨天实在走得匆忙,钱包里没带多少钱。
  我回家后以极快的速度洗澡换衣服,然后去银行柜员机取了些现金,在附近的书店里买了两本书――《李太菜谱大全》、《你会煲汤吗》,再去大超市买了排骨啊,青菜啊现成的汤料啊什么的,本来我想买鱼的,好象人生病喝点鱼汤比较好,但我隐约记得:叶子不喜欢吃鱼……
  坐在回叶子家的出租车里,我睡着了。
  敲了半天也没人给我开门,听听里面好象都乱成一锅粥了。
  我用手一推,唉,这帮丫头,连门都不锁。
  呵!这份儿热闹!桌子上已经摆了几盘菜了(大部分是凉菜),还有我煲好的乌鸡汤。忆婷正围在桌子旁边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地偷吃。
  主要热闹的还是厨房,青青和小玉在里面热得大汗淋漓的,雪儿看来什么也不会做,站在厨房门口撅着小嘴冲她们撒娇。
  客厅的电视里放着美国影片《艳舞女郎》,里面的女主人公正在拉斯维加斯的夜总会舞台上对着一大帮垂涎欲滴的男人们狂跳艳舞,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T字裤了。
  我的叶子居然没人管,可怜巴巴地歪在床上,对着那一大堆鲜花发呆,看见我眼睛一亮,冲我点了点头。
  有敲门声,我从猫眼儿里往外看,是小云。
  小云进了门谁也没搭理,径直去了卧室,一见叶子就哭了,她说:“亲爱的,怎么让你遭这么大罪呀……”
  叶子摸着小云的头发,一个劲儿地安慰:“乖,不哭不哭,我不是没死吗?我好好的,乖……”
  小云就什么也不说了,我还是没听出什么所以然。
  你说要是以前地下党的特务老是得不到有价值的真实情报,他是不是得考虑自杀了?
  我说的是真,因为我快要急得自杀了。
发表于: 15:01:04
叶子的晚饭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吃的,我把沙发放倒,又把两个枕头垫在叶子身后。
  那帮丫头就起哄,说都这年月了还有李海涛你这种男人哪!然后就把沙发上的小靠垫往我身上扔。
  叶子低了头“吃吃”笑,什么也不说。
  倒是小玉在旁边没有参与胡闹,敲着桌子催她们先吃饭,看出来了吧,关键时刻,居然还有人疼我啊!
  唉,一个个吃得没心没肺的,这哪是来看叶子的,我看纯属来叶子家开PARTY的。
  都走了,剩了一堆要洗的盘子和碗。我有点哭笑不得。
  叶子看着我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笑了起来,越笑越忍不住,最后连带着我也笑了。看来,叶子的精神是真的好多了。
  我把叶子抱回床上,叶子说:“我要看《艳舞女郎》。”
  “你这么喜欢看这片子,我看下午已经放了一遍了。”
  “这片子画面很美,再说关于跳舞的片子我都爱看,你不知道我以前跳了很多年的舞么?”
  “哦,这样啊……你看了多少遍了?就这片子。”
  “应该有一百遍了吧?我要是英文好的话,估计所有台词都背下来了。”
  嗬!我的乖乖,要是有人让我把一部片子看个一百多遍,估计最后我得把那张碟碾成粉泡水喝了,反正别让我再看见就是了。
  好不容易收拾完,我坐在床边陪着叶子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夜里我从梦中醒来,借着窗帘透过的光,我看到身边熟睡中的叶子。
  我轻轻地、轻轻地在她腮边亲了一下……
  然后继续睡去。
  一觉醒来已是中午,我听到卫生间里隐约传来叶子的歌声,使劲听了半天才听明白歌词:“我只能抬起头看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是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啊……”
  ――是那首蔡琴唱的经典之作:《你的眼神》。
  我对声乐是个外行,听听意思而已。叶子的声音听起来很有磁性,但又清清朗朗的,很干净,很奇怪这两种不太相融的音色她怎么能这么完美的统一在一块儿。
  有时候想想叶子本人也是一样,她的身上凝聚了多种气质,很难说得清到底哪一种气质更能代表她。
  床边的化妆台上摆了叶子很多照片,有一张小小的贴在镜子上,照片上的叶子穿了件天蓝色的衬衣,笑得灿烂极了。
  我把照片揭下来,偷偷放在自己的钱包里。
  叶子裹着睡衣出来,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她的脸色和唇色都已经恢复了正常。看见我醒了,莞尔一笑:“快去洗洗脸什么的,我们今天出去吃吧。”
  “你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你看!”叶子转了一个圈儿,又转了一个,然后就一屁股坐在离她最近的沙发上了。
  “没事儿吧你?哎哟,”我紧张地去扶她,“你说你……别出去吃了,我买回来,你要吃什么?然后我再做点什么汤一类的。”
  “那人家想吃火锅嘛……”
  “我去买个锅子!”
  “才不是你买的那种呢,我要吃‘金山老妈’那家的嘛!”
  “不是,你……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能吃辣的吗?”
  “跟吃辣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上火……走嘛,海涛,我闷死了,走啦……”
  一个天仙美人这么冲你撒娇,别说去吃火锅了,就是去被火锅煮了也没什么太大问题吧?
  我们去了最近的一家“金山老妈”店。
  叶子还挺能吃辣,一张小嘴吃的“吸溜吸溜”的,鼻头上渗出了小汗珠儿。
  叶子说:“给我一支烟。”
  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你是不是不爱吃鱼?”
  叶子把一盘子油面筋倒到红锅里,说:“你怎么知道的?不是‘不爱吃’,是我根本就不吃!”
  “为什么呀?”
  “因为我是海龙王的小女儿,上辈子因为下嫁了凡尘,这辈子就被贬下人间啦,所以不吃鱼呀……哈哈哈开玩笑啦,是因为小时候家庭环境不太好,加上我又特别馋,有一次去亲戚家,我当时大概四五岁的样子吧,他家做了好多鱼,我就咧开了嘴猛吃,吃伤了,结果以后别说鱼了,什么海鲜都不能吃了,一吃就吐。”
  “什么……海鲜都不碰?”
  “那种小虾能吃一点,但是大的也不能吃。”
  “你不是青岛人吗?不吃海鲜也太……”
  “我小时候在济南的奶奶家,长到七岁上小学才到的青岛。”
  “哦,这样……那你父母现在都在青岛吗?”
  “是啊,我还有两个姐姐,都已经结婚了。”
  “你在北京这么远,他们放心吗?”
  “也不是很远吧?我从小就很独立,不是给你提过吗?我十七岁高中毕业以后去一家酒店当服务员,后来很偶然在夜总会唱歌啊当司仪啊,再后来到北京。就这样,没什么不放心的。我说我从外语学院毕业以后就找到工作了,他们也没说什么。”
  “你的学历这么高?就不能找个外企什么的?”
  “什么高学历啊,大专而已,北京每年那么多博士硕士的还不是在漂着?我学的德语又是小语种,不怕你笑话,我学得还真不好,你想吧,从社会工作了两年再回到教室,能真正学进去么?拿到文凭就不错了。而且德语里有一个特别重要的小舌音,我是死活发不出来,我当年的教授最后都对我没信心了。再说了,你现在让我说两句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语言这个东西就是这样,一不用,整个就忘了。”
  我点了点头。
  “你哪?你这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以后怎么办啊?要不要再去找工作?”
  “我现在还不着急,太累了正想歇一歇,我自己会安排,等机会吧。”……
  我在买单的时候,叶子看到了我钱包里的照片――不是叶子那张,她那张我藏在夹层里了,是我前女友的照片。
  “挺漂亮的。”叶子认真的说。
  “快两年前的事儿了,嫁到新加坡了。我这人懒,照片就没拿出来。”
  “不用解释啊,谁都恋爱过,我也一样。只是,我没你那么好运。”
  几年前,叶子在十七岁高中毕业之后在一个酒店做服务生,一个外地来的客人看上了美丽单纯的叶子,不惜重金追求她。叶子在一种懵懂的状态下开始了她的初恋,并很快委身于人。后来那个男人不断称自己的生意上缺钱,于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让叶子为他筹钱,当时的叶子借遍了身边所有的朋友,导致众叛亲离,被人追债。后来她才知道那个男人在家乡已有家室,最可恨的是他还拿着叶子给他的钱去泡别的女人。叶子忍无可忍之下去找他理论,反遭受一顿毒打,她自觉四面楚歌,饮恨吃安眠药自杀。好在她在当天被抢救了过来,那个男人却从此不知去向。叶子在那天决定,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她都会活下去……这就是叶子的前尘往事,说真的这种经历让我震惊,也许过早的挫折培养了她坚韧的性格。
  “还有这种男人?这也叫男人?”我听得是义愤难当,恨不得马上找到那杂种暴揍一顿。
  “唉,怪我,年龄小,不懂事。”叶子叹口气,“往事不堪回首啊!我在心里说过不会把这段遭遇告诉任何人的,怎么今天就跟你说了?”
  “谢谢你信任我,我以后都不会提的,你放心。不过,你还恨他吗?”
  “恨?我曾经一度想要杀了他。怎一个恨字了得啊!”说完叶子站起来,“走,吃饱了回家!”
  我们整个下午都在看影碟。
  叶子看起来跟好人一样了。她甚至要我陪她出去打羽毛球,被我一口回绝了。
  理由是:“你现在连圈儿都转不好,还打羽毛球?”
  天渐渐黑下来了。我出去买了点现成的吃了,又手忙脚乱地炒了个黄瓜炒鸡蛋。
  叶子没有吃,拍拍沙发让我坐在她身边。
  “海涛,两天了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什么,你真的不想知道吗亲爱的?”
  “如果你不想说,我问了也没用,如果你相信我,总有一天会告诉我吧。”
  “嗬,还说出哲理来了。其实如果你问的话,我想应该也会告诉你的……海涛,你尊重我我很高兴,谢谢。我这人不会撒谎,也懒得撒谎,只要是我说出口的就一定是真的,如果我不说,那我可能有难言之隐,我只会去瞒一件事,不会去骗――这是我的原则,也是我的习惯。”叶子顿一顿,然后娓娓道来,“五天以前,就是上星期六,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电话……”
发表于: 15:04:03
五天前,叶子接到了ANDY的电话。
  ANDY,男,五十五岁,原籍上海,现加拿大华侨。他在四十四岁时到加拿大继承了一大笔遗产,从此吃喝不愁。
  别说是吃喝了,据推测就算是天天吃鱼翅喝 XO 都能吃到棺材里。
  老ANDY年轻时净赶上上山下乡、大炼钢铁的年月了,眼之所见是一片“不爱红装爱武装”的革命小将。
  后来一出国眼就晕了,又加上要熟悉环境、学习英文、继承遗产、接管公司、安家落户……这些一忙完,一晃已过去了十年。
  等他想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和美女的时候,却痛心疾首地发现自己实在是无法从下半身来寻找欢乐了。于是他在当天晚上决定回国,因为他认为也许是人高马大的洋妞把他吓着了,而美丽的东方女人能唤起他原始的欲望。
  可惜他在试了无数回之后悲哀地发现,就连最本乡本土的上海女孩也回天无术了。ANDY这下子只能饱饱眼福了。
  他喜欢钻石人间。
  因为这里是最全北京甚至全中国最能看到漂亮女人的地方。打眼看去,就能看到一片温香暖玉,活色生香。
  于是他就经常光顾这儿了,有时一个人,有时跟朋友。
  老ANDY是个比较绅士的男人,他会在吃饭时帮你拉开椅子,还会为你开车门,这一点大家有目共睹。
  认识他的小姐都觉得老ANDY还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只是喜欢看你跳一夜舞,并不会真正去做什么,重要的是,他总会在第二天早上亲切温柔地问你: “小情人儿,你喜欢要美金呢,港币呢还是人民币呢?”
  这让那些女孩子在心里很受用,觉得起码老ANDY是尊重她们的。所以一般在接过钱之后,她们都会笑眯眯地在老ANDY脸上印上一个香吻。
  那什么又能支撑着一个人去整夜跳舞呢?答案很简单――摇头丸。
  如果归类的话,摇头丸实际上是一种兴奋剂,一种毒品。但凡是毒品,就会对人体造成相当大的危害,这就是国家为什么要明令去禁止它的原因。
  也可能很多人错误地觉得它暂时没有引起人生理上的依赖,并且似乎还能在短时间内给人晕晕乎乎的快感,所以有很多人对此依然不知死活地趋之若骛。
  老ANDY从国外带回很多据说是上乘的货色,然后几乎夜夜笙箫,在他的豪丰别墅里看女孩子跳舞。
  这种舞会叶子也去过几次,有时是一个人,有时是好几个女孩子,她几乎不去碰那绿色的小药丸儿,多数时候是把它们偷偷吐出来。
  反正老ANDY是绝对不会让你张着嘴给他检查的。
  五天前的周末,叶子在傍晚时分接到老ANDY的电话。
  老ANDY约叶子在豪丰别墅见,说是朋友要开生日PARTY,并让叶子通知忆婷等几个女孩一起来。
  除了小云,五个女孩子在晚上十点十分按响了 C5 的门铃。
  别墅里一共有五个人,其中四个是男人:老ANDY,台湾富商老秦,三十余岁的香港娱乐圈名人Y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台湾小靓仔。
  那个有点造作的女孩子是老秦的女朋友,最近一年在影视圈里崭露头角的一个小明星。
  这几个人本来大家就都见过,几乎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于是PARTY很顺利得热闹起来了。
  小靓仔给每人发了一颗药丸,发到叶子的时候就用手指点了点叶子的额头,用极低的声音说:“我知道你每次都吐出来哦,这次不要啦,好不好嘛?老秦过生日,开心一点啦!我不要你假假地‘HIGH
  叶子“扑哧”一声笑了,想想都是自己姐们儿也难得,于是就只让他掰了半颗给自己。
  极贵的音响中就传出了震耳的迪斯科音乐。大家跳啊聊啊说啊,场面有点沸腾。
  叶子对那半粒药丸最直接的感觉就是口干舌燥,于是就不停的喝水喝饮料。
  时间流逝而去,老秦吹了蜡烛,开了香槟。
  再也没有人在乎时间,在这个时候甚至没有人会去在意是生还是死。
  叶子坐在音乐声中不由自主地摇着头,她披散的长卷发遮住了脸,脑子里除了音乐和黑暗什么都没有。
  她觉得还是渴。
  这时候有人用杯子碰了碰她,递给她一杯橙汁。
  叶子头也没抬,一饮而尽。
  说真的一直到后来叶子才想起来那杯至关重要的橙汁,她在回忆的时候忽然觉得那杯橙汁有点儿苦。
  没多久叶子就觉得有点反胃,然后就去卫生间吐了。
  坐回沙发上叶子还是难受,只好又去吐了一回。
  然后再回来,再回去……叶子觉得她现在胃里的感觉根本不是用难受两个字就能形容出来的。
  叶子在很短的时间里跑了六趟卫生间,而且头越来越昏了。
  如果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连跑六趟卫生间你也会引起大家的注意。首先过来的是青青,她一边晃着小脑袋,一边过来问叶子怎么了。
  叶子就回答胃里难受,一直在吐。
  大家都围过来了,小靓仔牵着叶子的手让她坐到餐厅那边,递给叶子一杯水。可这水还没在胃里暖和够,就被叶子“哗”地全吐在了米色的纯羊毛地毯上。
  老ANDY递过来了一杯牛奶:“来,牛奶可以解毒的。”
  可惜喝下去的东西不一样,叶子吐出来的方式却是一样的。
  “你到底给她吃了多少?”老ANDY急了,厉声问小靓仔。
  “没有啦,怎么可能,叶子就吃了半颗,你看――剩下的都在这里!”小靓仔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小包,给大家验证。
  “那她吃了什么?”
  “没有啦,大家都在这里啦,她能吃什么?大家吃的都一样啦。”
  “扶她上去休息啦……快快……”老秦说。于是小靓仔半搂半抱地把叶子扶上了楼梯,所有人就都跟上来了。
  叶子在楼梯上又吐了,她觉得天旋地转,而且心脏跳得特别快,喘不过气来,于是她张大嘴用力呼吸,气喘如牛。
  她被平放在客房的床上。
  “天啊,你们看叶子的脸啊,还有嘴……怎么这么吓人啊?会不会……”雪儿的声音。
  “还是快送医院吧!可别出事了!”青青的声音。
  “不行,不能送医院……”名人Y的声音。
  “人都这样了不送医院怎么行啊?”小明星的声音。
  “你傻啊你?现在北京抓得这么严,送到医院会让大家都麻烦……这查起来的话,你明天就上报纸!”老秦的声音。
  “不光是上报纸这么简单,现在只要查出来吃药马上就送戒毒所三个月。我们都是有身份的人,出了事就很麻烦。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老ANDY的声音。
  “我以前也吃多过,不过没这么厉害,叶子现在主要心脏缺氧,谁快去最近的医院买几袋氧气,快快……”忆婷的声音。
  小靓仔飞奔下楼。
  叶子还在继续吐。
  小玉紧紧抓着她的手:“不行还是送医院吧,这太吓人了。”
  “叶子……天啊,叶子你不是把胃液也吐出来了吧?”雪儿被吓哭了。
  叶子还在吐。她觉得生命正一点一点地被吐出来。
  叶子闻到了一丝新鲜的空气,有人把一个袋子罩在她的口鼻上。胸口好一点了,好象没有那么压得慌了。
  天和地都在转,叶子旋晕地已经快没有别的知觉了。
  所有人的声音渐行渐远,而生命如同游丝。
 叶子在第二天下午居然看到了阳光。――自然的阳光和生命的阳光。
  叶子就对自己笑了:活着真好。
  小玉躺在叶子身边,另一张床上睡着那个台湾小靓仔。
  见叶子睁开了眼,小玉疲惫地一笑,她轻轻摸着叶子的头发说:“天啊,宝贝儿你醒了……”
  小靓仔听到声音也下了床,说:“有没有好一点?好一点吗?吓死我们了……你等等啊,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可能他去别的房间通报了一下,雪儿、青青和忆婷就同时出现在叶子的房间里了。
  大家很费力地听到叶子微弱的声音:“我想上厕所……”于是就七手八脚地把她扶下床。可叶子脚刚一沾地,整个人就栽了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子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一张张异常紧张的脸。而她除了上身倚在小靓仔的怀里,几乎是躺在地毯上的。
  小靓仔把手指从叶子的仁中那儿拿开,所有人都大大舒了一口气。
  “发生什么事啊……”这句话完全是丝毫没有经过大脑而溜出唇边的,从昨天到今天叶子才感觉到生命原来如此脆弱。
  “叶子,你昏死过去了,天啊,被你吓死了……”雪儿回答。
  “是休克……”
  “是啊,都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又猛一起来……”
  “行了,都别说了!先抱叶子去卫生间,她要上厕所……”小玉说。
  等把叶子重新抱回床上,青青端来一碗白粥:“加了糖的,亲爱的你吃一点吧。”
  粥吃下去,一样被叶子吐了出来,一点不剩。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手足无措……叶子又昏沉沉睡去……
  直到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叶子终于能吃下一点点东西了,最重要的是:吃下去以后没有吐出来。
  老ANDY他们上午就离开了,听说打了电话来问叶子的情况。
  小玉让青青她们也走,说叶子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了,需要的是好好休息,大家都在这儿也没什么作用,她和小靓仔会在这里一直照顾叶子。
  三个女孩子临走前都在叶子的脸上亲了一下。
  小玉在叶子身边又坐了一宿,衣带未解,眼睛几乎没有合过。
  第三天上午,叶子醒来,除了小玉,再也没有人了。
  那个台湾小靓仔在北京一所大学读书,今天是星期一,看看叶子已经开始恢复,于是一早就去上课了。
  叶子就指了指手机,然后按了我的电话号码。
  以上就是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听完叶子说的最后一个字后,拍案而起:“操TMD!为了怕惹麻烦,居然不送你去医院!这要是出了人命怎么办?我操TM……”
  “别那么激动海涛,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不是没死吗?算了,事情都过去了,角色转换一下,我当时也会象他们一样的!”
  “角色转换?那他们怎么不转换成你试试?”我心疼地要死。
  “好了好了亲爱的,老天爷保佑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想了……”
  “那你说的那杯橙汁到底是谁给你的?”
  “真的不知道,我当时也没抬头,但是我想……那杯橙汁里至少应该放了三颗药,说不定还放了别的什么东西……”
  “谁会做这种操蛋的事儿?太TMD……TMD……”我恨得咬牙切齿。
  “唉,事情既然已经过去了,再说那么多也是没用,如果有人憋着劲儿害我,那我想查也查不出来。关键是我挺过了这一关。好了,不说了,答应我一件事海涛……”
  “你说……”
  “我以后都不想听到有人再提这件事,一个字都不想听,因为……太痛苦了你知道吗?我不想去回忆。”
  “叶子……”
  “别再说了,我说过都过去了……不要再提,永远不要,好不好?”叶子皱了眉头。
  “好……”
  “好了,”她拍拍我的手,“现在开始吃饭,你看菜都凉了,这是你炒的啊?我尝尝看……嗯……还不错嘛,来来,开吃了!”
  我吃不下去,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出去找谁谁谁揍一顿。
  叶子看我不说话,就用手指头沾了点可乐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
  “你看!”她说,“我的名字!”
  ――叶玲珑。
  “好听吗?”
  “好听,”我说的是真心话,“不过……”
  “不过什么?”
  “有点象武侠小说里的江湖女侠,还得是飘飘逸逸、美丽动人的那种。谁给你起的这么超凡脱俗的名字?”
  “我爸啊,也没什么超凡脱俗啦,我妈名字里有个‘玲’字,而这个‘珑’字是我爸名字里的谐音,所以到我这儿就拼到一起喽……我从小就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哎,说说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可真有点俗啊!”
  “呵呵,是λ椎模 夷棠唐鸬摹E叮 粤耍 移涫蹈 阋谎 ∈焙蛟谀棠碳页ご螅 谏虾!N野致瓒际巧虾H耍 罄次野址峙涞奖本┚ 夷钔晷⊙Р诺降谋本
  “哦,怪不得你那么心细,原来是上海人小男人……”
  “我才不是小男人,你看我的肌肉……”我就抬起手臂给叶子看,叶子笑得前仰后合。
  敲门声。
  小玉拎了一大包水果进来,第一句话就是:“怎么样了,宝贝儿好点没?哟,看你小脸儿……好象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老天爷保佑。”
  然后她转头看着我:“靓仔,你这两天也没睡吧?行了,回去休息一下吧,这儿我来接班。”
  “不用不用,我没事,我好着呢……”
  “哟,还怕我把叶子吃了啊?反正我人都来了,你就回去吧,今天晚上我住在这儿,放心吧……回去休息休息……”小玉从墙上拿过我的外衣,披在我衣上。
  靠,这娘们儿不是成心吗?
  我求救地看着叶子,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走出叶子家门,我就一屁股坐在马路崖子上,顺手拣了个小棍在地上乱画。
  画出来的是三个汉字――叶、玲、珑。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发表于:05-10-12 11:11
发表于: 15:06:31
叶子在隔天之后给我电话,说她此时已身在青岛老家,身体已经无恙,健康的很,她只是思念家人才回来看看的,尚未决定何时回京。到时再打电话。
  叶子离京的第二天下午,我敲响了小玉的家门。
  小玉又惊又喜,一边开门一边说:“宝贝儿,怎么是你?怎么没事先打个电话?”说着
整个人就扑上来,两条胳膊紧紧搂住我的脖子。
  我用了好大劲才掰开她的手:“别介,小玉,我来是有事儿找你。说完就走。”
  “什么事儿啊?全世界都是你的,你说什么都行。宝贝儿你先坐,站着多累呀。”说着她拿了一罐可乐帮我打开。
  “是不是你?”
  小玉显然被我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弄糊涂了,你眨着眼问:“啊?”
  “是不是你?”我看着她的眼睛。
  “你说什么哪?”小玉一边笑一边试着去摸我的额头,“不烧吧你?”
  我挡开她的手,吸了口气:“我问叶子杯子里的药是不是你下的?那杯橙汁是不是你递给她的?下了药的那杯!”
  小玉眯着眼睛看着我,足足有十秒钟,我们就这么相对着。然后她轻蔑地一笑:“我说李海涛你今天来这儿是找事儿来了吧?你脑子没进水吧?是叶子跟你说的?”
  “叶子只说了事情的经过,她不准我追究,我自己猜的。”
  “当自己福尔摩斯呢吧?哼,猜?”
  “甭跟我这儿贫,小玉,除了你谁会跟叶子有仇?”
  “我怎么就跟她有仇了?啊?再说了,你又没在现场,你怎么就知道叶子是因为喝了你说的那个什么橙汁就出事儿了?你怎么就知道她没得罪过别人?你怎么就得把罪魁祸首赖在我小玉头上?”
  “直觉!”
  “直个屁!男人也 TM 有直觉?"
  “你嘴给我放干净点儿!”
  “少来这套,我见多了!姑奶奶出来混的时候你丫还在学校里扔蓝球玩呢!你当叶子就是什么干净人了?你凭她红口白牙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她得罪人多了我告诉你!自作自受!”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许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她!”
  “我说的是实话!今天是你跑到我这儿来口口声声说我给她下药,也不想想是谁两宿不睡觉眼都不眨地陪着她!我给她下药?我要真想害她,那我陪她两宿她怎么没死啊?”
  “谁知道你后来良心发现了也说不定!”
  “行,你行!李海涛,随便你说什么吧,只要叶子还相信我,我就是她的朋友。有本事你去跟叶子说那药就是我齐玉琼下的,你看她信你还是信我!”
  “好好好我不跟你吵,反正那天的事儿也无从查证,大家都凭良心吧。但是我告诉你一句话,你听好――离我和叶子远一点!”
  然后我转身要走。
  小玉在这时候突然从背后抱住我:“别走,别走我求你了……你知道我每天都在想着你吗海涛?你知道吗?别让任何人来破坏我们,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真的海涛,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情,我哪一点不好,你对我哪一点不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我转过身来清楚地告诉她:“你不用改,小玉,你什么都不用改。你对我哪一点满意,我改还不行吗?!”
  我甩开她,摔门而去!
  走出去没两步,就听到小玉的家门“嘭、哗啦”一声脆响,好象是她把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
  这个疯女人!
  转念一想,也许我今天太过分了,我怎么就那么肯定是小玉干的呢?如果真冤枉了她的话,那就太委屈人家了。
  我记得三国里的曹操好象有句话――“宁可错杀三千,不可放过一个”,我实在是太害怕我爱的人再受到任何伤害了。
叶子是过完了国庆节才回来的。
  那天傍晚我正跟哥们儿吃饭,叶子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说今天刚回来,晚上不想上班,要我去兰苑国际公寓陪她打麻将。
  “谁家啊?”我问。
  “小云家。”
  兰苑国际公寓属外销型公寓,座落在二环、三环之间,地理位置优越,房价约一万四千多人民币一个平方米,可惜在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绿化自然就差了一点儿。
  自打小云“隐退”之后,叶子也是第一次来看她的新家。
  我们到了 9A 。
  开门的是个小伙子,我敢打赌他绝对不是我听说过的那个香港男人陈杨。
  面前这哥们儿年纪应该比我大个两、三岁,长得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材。这个人我在钻石人间见过几次,他老是跟他一个朋友一起去。
  相信他也觉得我眼熟,因为我们不约而同地冲对方点了点头。
  莫非是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想想也没什么奇怪,就算陈杨在北京,成天有名无实地守活寡,红杏早晚也是会出墙的。
  小云穿了一套上面印满了小花熊的家居服正在给一只大白猫梳毛,见我们进来,就站起身来介绍道:“这是我男朋友袁威,这是李海涛,叶子的朋友。叶子你总该认识吧?”
  袁威一边跟我握手一边说:“见过见过,象我们这种到钻石人间去的青年才俊实在也不多,搭眼儿也就那么几个,怎么能没见过呢?”说着又跟叶子握手:“久仰久仰,钻石人间谁不知道叶子啊?大名鼎鼎的。”
  叶子就笑了,说:“德行,我当是哪个神仙夺走了我云儿妹妹的芳心呢,原来是你,看来不是一般人物啊!”
  一句话说的大家就熟络起来。不能不佩服叶子的社交本事。
  “这么贵的公寓我得参观参观啊!”叶子便说便去跟小云去了卧室。
  房子不大,建筑面积应该在八十多个平方的样子,是精致的一室两厅。
  叶子从卧室里出来说:“可以啊,不错不错……”
  袁威就接过话来:“咳,什么不错呀,凑合着住呗,我跟我们家小云说了,这儿也就是一过渡,等我那笔生意一成,咱们立马儿……换大HOUSE !"
  叶子柳眉一挑,坏坏得笑:“噢?这房子是你买的?”
  “那可不,总价一百一十七万,直接一次付清!总得让我媳妇住得舒服点吧!”
  我跟叶子对视了一眼,这哥们儿也够能聊的,全地球人都知道这公寓是香港人陈杨的财产,他还……有点意思,有点满嘴跑火车的意思!
  我喜欢他!因为这种人总给大家带来意想不到的欢乐!
  小云脸一红,愠怒道:“得了得了,瞎白话啥?去去去,把麻将拿过来!”
  叶子瞅了一眼小云的脸色,眼睛一转,打趣道:“哟,你穿的什么呀?花里胡哨的,晃得我眼晕!”
  小云咧嘴一笑:“嘻嘻,性感吧?”
  “性感你个头啊!跟花瓜似的,你要是穿着这一身儿去钻石人间,没等进门就得让保安给轰出来,人家还得递给你一块抹布,告诉说‘去去,先把门口的牌子擦一擦!’,哈哈哈……”
  我问:“是我们四个人玩吗?”
  “不是不是,袁威玩,我在旁边看,忆婷马上就到……哎,说曹操曹操到,听,来了!”
  果真是门铃响。
  忆婷一进门就指着袁威大声说:“哎呀呀呀呀原来是你小子!”
  袁威就乐:“你丫不是长了一个钱串子脑袋吗?今天怎么也歇了?不挣钱了?那钻石人间还不没人了?”
  “咳,我不是乡下来人了么!”
  “什么意思?”我低声问叶子。
  “乡下来人了就是我亲戚来了!”看我还没明白,忆婷哈哈大笑:“笨蛋,我大姨妈来了,懂了吧?”
  大家就都乐了,麻将开始在一片欢乐的气氛中进行。
  忆婷接了个电话。
  “啊,老公啊,我在小云这儿打麻将呢!啊……是啊想你想得不行不行了……好吧……那你忙完了来接我呗,打电话给我我就下楼……嗯,亲一个嘛,亲哪儿你随便……哈哈……拜拜!”
  叶子边码牌边说:“骚货,大姨妈来了还忙活!”
  “得了吧,我可没那么卖命。真是我男朋友,我新交的,交着玩的,也不耽误事儿,反正今天也挣不着别人的了,不如跟他去联络一下感情。他昨天还去王府给我买了件
CUCCI 呢,五千多呢……我管他叫‘老白脸儿’。”
  “你又傍一老头啊?”袁威打出一张四条,被下家吃了。
  “什么呀,丫还不到三十呢!长得挺奶油的,反正比我老的就是‘老白脸儿’!”
  “他干嘛的呀?”小云在袁威的旁边问。
  “做旅行社的,也没什么钱,就是舍得花。哎,跟你们讲一笑话,丫可好玩了,哈哈……”忆婷还没说就自己先捂着嘴笑了起来,笑完以后才接着说,“我刚跟他好的时候,就上个礼拜嘛,他老粘着我,我就问他‘你为什么偏偏喜欢我呀,那么多小女孩儿你不去泡,我可是老X了!’结果你们猜他说什么?”
  “什么?”
  “他说,哈哈……他说‘老X败火!’哈哈哈经典死了!”
  我们都快笑疯了,袁威一边笑一边推了牌,说:“我操!‘老X败火’,亏丫想得出来……提拉七对!给钱吧老太太们……”
  忆婷就是这样,据说她以前还念过一年大学,虽然没上完,但也算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反正我实在是无法把她跟女大学生联系起来。
  她可以随口说出全中国最脏最色情的话,而且还不打草稿。
  那天晚上的牌没什么输赢。
  十二点多的时候,忆婷的“老白脸儿”在楼下等她了。
  小云就趴在窗台上往下看,看了半天说:“开辆破桑塔纳,什么也看不清!就不能下来让我瞅一眼!”
  我跟叶子临走前蹭了顿宵夜,你别说袁威的手艺还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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